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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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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ealhist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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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 歧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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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譚紹聞辭了眾賭友,出的張宅門,此時方寸之中,把昨夕醉後歡字、悅字、恰字,都趕到爪窪國去了;卻把那悔字領了頭,領的愧字、惱字、恨字、慌字、怕字、怖字、愁字、悶字、怨字、急字,湊成半部小字彙兒,端的好難煞人也。忽然想出逃躲之計,過了府衙門街口,只聽得一個人說道:「相公騎腳驢兒罷。」譚紹聞道:「我正要僱腳哩。」那腳戶走近前來問道:「相公往那裡去外譚紹卻無言可答。沉吟了一會,猛可的說道:「上亳州去。」那腳戶道:「我不送長腳。」遲一下又道:「相公要多給我錢,我就送去。」兩個人就講腳價,腳戶信口說個價錢,譚紹聞信口應答,卻早已過了崗了。一齊站住,講停當價錢,腳戶道:「我跟相公店裡取行李去。」譚紹聞道:「我沒行李,也沒有店裡住。」這個腳戶姓白,外號兒叫做白日晃,是省城一個久慣牢成的腳戶。俗語說,「艄、皂、店、腳、牙」一艄是篙工,皂是衙役,店是當槽的,腳是趕腳的,牙是牛馬牙子。天下這幾行人,聰明的要緊,閱歷的到家,只見了錢時,那個刁鑽頑皮,就要做到一百二十四分的。譚紹聞少年學生,如何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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