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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兀兒史記/卷第百十七·列傳第九十九

細節
作者 Realhistories
分類: 蒙兀兒史記
發佈: 2024年12月14日
建立: 2024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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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薛也里牙 膜合 馬薛里吉里 馬可保羅

馬可保羅。其先以宋明道二年卜居唯尼斯世業賈,奉羅馬伽篤列教。

有安底阿保羅者,生二子,長曰尼可剌保羅,即馬可之父,次曰麻底哇保羅聞其從兄亦名馬可保羅商於希羅都吉思荅丹你牙,營業甚盛,二人往依焉。

無何,蒙兀軍大入西域,滅木剌夷及巴黑塔,吉思荅丹震恐,尼可剌與弟麻底哇載其重寶,去之,渡黑海,至撒吉剌半島之唆達克互市。已而思歸,會蒙兀宗王別兒哥嗣其兄巴禿汗位,與希羅構兵,中央歐邏巴俶擾,道路阻絕,欲歸不得。

中統元年,乃東行,逾巴格合剌沙陀,謁別兒哥於薩萊,盡出所齎珍貨,讬詞獻納。別兒哥大說,倍其直酬之。三年別兒哥與旭烈兀以私憾交兵,大戰乞兒吉思山,別兒哥軍累北,部內騷動,二人又謀去之。東行花剌子模十有七程之沙磧而抵不合兒,居三年。

會有中朝宣差自旭烈兀汗國東歸,道出不合兒,見保羅氏兄弟,挾與偕行,經年始達上都,忽必烈汗避暑於此,召見,優禮之。汗久聞西土事,因以詢以羅馬景宗起居,竝其教法旨趣兼及列邦君主,及希羅近事,甚悉,欣然願與之通好。

至元三年,命令近臣闊闊帶兒佩金字圓符,給驛,偕保羅氏兄弟使於景宗,且乞耶穌墓上聖燈之油。書辭大意,欲請景宗遴遣精通七藝之大德宗徒百人,來備咨訪。果能闡揚景教,實勝佛法者,願帥舉國臣民舍舊信仰而從之。無何,闊闊帶兒以病中止,保羅氏兄弟佩其金符,齎國書仍前進。經行三載,始抵小阿昧尼牙之剌拶,更自此轉赴阿克爾,時至元六年春也。

比至,則聞景宗克雷門第六已歿,國書無所於遞,乃謁法主多拔爾都,述奉使來意,多拔爾都勸俟新景宗選定,得要領歸報,庶不負此行,從之。乘閒返唯尼斯,訪其家,則尼可剌之妻已經故,從兄收養馬可,年已十九矣。

居有閒,景宗之選未定,尼可剌挈馬可,偕弟麻底哇仍至阿克爾,謁多拔爾都給書覆命。就歸途,甫至剌拶,而多拔爾都膺選為景宗,號格雷那裏第十,馳書要三人還。阿昧尼牙王盎第三為具大艦,西渡地中海,至羅馬,既上謁。景宗接以殊禮,即遣高行宗徒二人,偕來報聘。途次阿昧尼牙,聞前途有軍警,二宗徒懼,止不敢進,保羅氏父子三人受其所齎景宗書而行。至呼羅珊,為察阿歹後王八剌合軍所阻,得閒西走,道遇阿八哈,以東師告,畱其行營。

久之戰事畢,辭而東行當在至元九年東,經不合兒句、薛米思堅,登波謎羅,曆乞思合兒句、兀裏羌句、拜城句、哈剌沙爾句、羅布納浯兒。直察阿歹汗國內亂,蔥嶺東西天山南北多阻兵,在道首尾三載有半。

至元十二年夏,知夏者,時車駕避暑上都,始還達上都。未至旬有一日,忽必烈汗已遣官迎於道,至即召對大安閣,尼可剌兄弟致景宗書及聖燈之油,備述數年閒往返事,汗慰勞有加,賜第大都居之。馬可性穎異,居大都未久,盡通蒙兀方言,暨其習俗。汗甚愛之,置諸左右,充怯裏馬赤,遇有西域事,使為通譯。

十四年。奉使南洋占城師子等國曆六月程而歸奏,奏記所經之地人情風俗物產,汗覽之,輒加獎勵。時宋已平,特授揚州路總管,在職四年,嘗於其地建景教寺。召之還朝,頻使鉤考諸路錢穀事,

二十四年,從駕征乃顏。保羅氏父子本以西賈人仕中朝,致身通顯,既饒於財,頗懷故國。且見忽必烈汗春秋已高,慮一旦山陵崩,嗣主不足事,或有妨歸計,屢乞放還,不允。會旭烈兀王孫阿魯渾遣使來請昬,三保羅之歸計遂成。先是阿魯渾之妃不魯罕卒,遺言必以己同族者為繼室,阿魯渾從之,故以使至,乞忽必烈汗為之擇配。汗擇外戚翁吉剌氏女與阿魯渾前妃同族者遣嫁之,此女亦名不魯罕,時年十有七,貌甚美。使者憂陸行艱險,非新可敦所堪,謀取海道,宜得識杭路者,而無其人。適馬可奉使自南印度歸,口述海程甚悉,西使遂決策杭海,而要馬可父子偕行,請於忽必烈汗,汗不得已允之。

二十八年冬,給金符二,並驛券,且作書使致景宗及佛郎克王英吉利王及它天主教國之君。敕泉州市舶司斥巨艦百艘送之。明年春,載一行人裝西發,海行三月至爪哇,又西杭印度洋十有八月,始達波斯,初發時,從行者六百人,比至。存十有八人而已。

會阿魯渾已薨,異母弟乞合都立,娶不魯罕。乞合都初與伊及構兵,既而八的與乞合都爭國而戰,阿魯渾之子合贊又與八的戰。內外兵革方殷,馬可畱殢波斯,嘗為八的使於合贊,事定,不魯罕歸於合贊,合贊立為正妃。保羅氏父子三人乃辭歸故國,合贊及不魯罕可敦賜以車服珍物甚豐。竝給金符四。馳驛至德比孫{{*|黑海南岸迆東港名,自此汎黑海至吉思荅丹,通過馬兒摩剌海,經希羅海彎之廼格爾奔島,以元貞元年主裏安曆一二九五年、還至唯尼斯。在道間忽必烈汗凶問,益絕意東顧矣。

馬可父子久客歸國,異服異言,親故多不識者,既而自裂胡帽旃裘,返初服,複鄉音,大出珍寶居積,彼國人始信其歸裝之富。呼為密里昂保羅,密里昂,華言百萬也。

家居踰年,馬可即出而從軍,時折奴阿亦作熱內瓦與唯尼斯爭霸唯尼斯政府募馬可出家財,造戰艦佐軍。馬可隸但度將軍麾下,與敵戰於剌拶海彎。唯尼斯軍敗績,喪戰艦二十六。馬可被俘,敵下之獄,好事者聞其曾遊中國,往往就獄訪焉。同獄繫囚有洛思帖遜者,文士也,馬可在獄多暇,常操佛郎克語,自敘平生經歷,授之筆述,三年成書。

書成後四年,馬可之名噪甚,折努阿釋之歸。方馬可之始入獄也,尼可剌多方求贖,不得,自恐遂無嗣續,乃繼娶一妻,比馬可見釋歸則繼母已生三弟矣。馬可後又仕唯尼斯,不詳其官所至。

至治三年馬可老病,自知不久於世,手書遺屬,析配家財與其妻及子女,有一僕從歸自蒙兀者,亦預焉。

泰定元年主裏安曆一三二四年,馬可卒,年七十有四。

論曰:愛薛沐浴景風,力斥象教,固其宜也。也裏牙進毒和世㻋汗,其事秘,前史無明文,然必有所受命。觀庚辰六月惠宗徹文宗廟主詔書,謂其內懷媿慊,殺也裏牙以杜口,則辠人斯得矣。馬可貪鄙嗜利,其人不足取,唯大秦王安敦通漢,其使蘄至番禺,孰若馬可身仕元朝者哉?震旦黃金世界,六百年前不入歐邏巴人之夢,今日文軌交通之盛,馬可實為導師,而伽篤列派教法,亦由其父子介紹,以至吾國。則雖區區一賈胡,其於吾國人元以來思想之變遷,所關至钜,其可忽諸?

蒙兀兒史記/卷第一·世紀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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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ealhistories
分類: 蒙兀兒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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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兀兒者,室韋之別種也。其先出於東胡,楚漢之際,東胡王為匈奴冒頓單于所破殺,餘眾迸走,保險以自固,或為鮮卑,或為烏桓,或為室韋契丹。在南者為契丹,在北者曰室韋。室韋依胡布山以居,分布難水、完水、深末怛水之間。後魏分五部,曰:南室韋、北室韋、缽室韋、末怛室韋、大室韋。至唐,部分愈眾,而蒙兀室韋北傍望建河,即完水,今黑龍江也。蒙兀之名,始見於此。

蒙兀本呼 忙達侖,異文作蒙瓦、盟古、盟骨、朦古、盲骨子,今通作蒙古,番語無正字。蒙兀之意謂銀,或曰孱弱,或曰魯鈍者。即入中原,坿會漢文為此說也。

其俗行國,逐水草遊牧,與古匈奴、鮮卑、突厥同。其部各有君長,不受一共主約束。遼以來,羈縻而已。

金大定間,北族漸強,詔築外堡。東首長春達里帶石堡子,西抵鶴五河,屬東北路招討司,起鶴五河堡子。西南至撒里乃,屬臨潢路總管府。又西起坦舌,東至胡烈么,幾六百里屬西北路招討司。至明昌間,塞外之防益急,先後遣使繕加女牆副隄,獨淨州斗入天山。當外堡西頭,傍塞為北族進場,汪古部以一軍守其衝,與西北路招討司相犄角,屏蔽山後諸州。以故,西京宣德宴然,太和、居庸不守而自固。逮汪古部長阿剌忽失的吉惕忽里叛坿蒙兀,導兵入隘,於是長城外險盡失,蒙兀混一中原之勢成矣。

蒙兀先無文字,世系事蹟,口相傳述。自朵奔蔑兒千至成吉思汗,四百載而近。或謂古時蒙兀與他族戰,覆其軍,僅遺男女各二人,遁入一山,斗絕險戲,惟一徑通出入。山中壤地寬平,水草甘美,乃攜牲畜居之,名其山曰阿兒格乃袞。其二男,一名腦忽,一名乞顏。乞顏之義為飛瀑急流,喻其膂力絕人,一往莫禦。乞顏後裔繁盛,稱之曰乞牙惕,聲轉為乞要特。特者,統類之詞也。後世地狹人稠,乃謀出山,而舊徑蕪塞,且苦艱難,繼得鐵礦,洞穴深邃,爰伐木熾炭,篝火穴中,宰七十牛,剖革為𩍘,鼓風助火,鐵石盡鎔,衢路遂闢,至今後裔每逢元旦,君與宗親,猶次第向爐鍛鐵,著為典禮云。

蒙兀之出阿兒格乃袞也,其後人最著者曰孛兒帖赤那。娶妻甚多,長妻豁埃馬蘭勒。孛兒帖赤那,華言蒼狼;豁埃馬蘭勒,言慘白牝鹿。北族制名,好取物為象,而世俗坿會,以為是真狼鹿相配者,妄也!孛兒帖赤那與妻豁埃馬蘭勒同渡騰吉思水,東至斡難沐漣之源不兒䍐合勒敦山前,作營居之,生子巴塔赤䍐,巴塔赤䍐生塔馬察,塔馬察生豁里察兒蔑兒干,豁里察兒蔑兒干生阿兀站孛羅溫勒,阿兀站孛羅溫勒生撒里合察兀,撒里合察兀生也客你敦,也客你敦生撏鎖赤,挪鎖赤生合兒出,合兒出生孛兒只吉歹蔑兒干。孛兒只吉,華言灰色目精,其狀如此,故名。至曾孫孛端察兒蒙古黑,遂以孛兒只斤為氏,今蒙兀兒人尚以目精灰色者為貴種焉。

孛兒只吉歹蔑兒干取忙豁勒真豁阿為妻,生脫羅豁勒真伯顏,脫羅豁勒真家富於財,故號伯顏。娶妻孛羅黑臣豁阿。有一年少奴,曰孛羅勒歹速牙勒必。又有兩騙馬,曰荅亦兒,曰孛羅,竝神駿也。脫羅豁勒眞二子,長都蛙鎖豁兒,次朵奔蔑兒干。都蛙鎖豁見眇一目,而瞭見三程之外。故以爲名。

一日,都蛙鎖豁兒同其弟朵奔蔑兒干登不兒罕合勒敦,遙望見統格里克豁羅䍐,有一羣百姓沿流而來。都蛙鎖豁兒謂其弟曰:“彼中一黑車,車之前廂,載一女甚美。若未許字,爲汝乞昏。”朵奔蔑兒干前往覘之,其女信美,亦未字人,名曰阿闌豁阿。都蛙鎖豁兒卽爲其弟訂昏焉。先是豁里剌兒台蔑兒干以捕貂爲生,娶闊勒巴兒忽眞脫古木部人巴兒忽歹蔑兒干之女。曰巴兒忽眞豁阿爲妻。居於豁里秃馬敦之阿里黑兀孫。生是女阿闌豁阿。會豁里秃馬敦部內相約禁捕貂鼲。豁里剌兒台蔑兒干不說,聞不兒䍐合勒敦多艸木、饒禽獸,向識其地主人不兒䍐孛思合哂赤伯顏,起家兀良孩豁兒剌兒台蔑兒干遂自豁里秃馬敦之地移家往依之,其後卽以豁里剌兒爲氏,

朵奔蔑兒干娶阿闌豁阿生二子長別勒古訥台,次不古訥台,

都蛙鎖豁兒生四子而殁,

四子不以從父禮待朵奔蔑兒干,棄之而去。四子之後爲朵兒邊氏。朵奔蔑兒干旣殁,阿闌豁阿寡居時,又生三子,曰不忽合塔吉、不合秃撒勒只、最幼者曰孛端察兒蒙合黑,蒙兀兒人奉爲始祖。

先是朵奔蔑兒干嘗獵於脫豁察黑溫都兒,遇兀良孩人卽鹿於林中,獲一三歲鹿,割炙其肋藏,朵奔蔑兒干就乞其餘,其人剝取鹿之腹皮若肺自予,悉以餘內畁朵奔。朵奔騎而負之,道遇馬阿里黑伯牙兀歹挈子而行,飢餓困乏請以子易肉,朵奔蔑兒干析鹿之一股肉與之,易其子歸以爲奴,至是別勒古訥台、不古訥台二子竊議曰:“吾母寡居,門以內無夫之兄弟,亦無外來男子。今乃生三子,豈與奴馬阿里黑伯万兀歹之子有私乎?”

其母微聞之。春日烹伏臘之羊,悉召五子賜會於前,列坐旣定,人與一箭𠏉,命折之,五子各折已。復取箭𠏉五,幷一束,命折之,五子咸謝不能。於是阿闌豁阿謂別勒古訥台、不古

訥台曰:“汝二人疑我不忽合塔吉等三子無父而生,疑之誠是。雖然,我常夜見白黃色人穿穹廬頂孔入,摩挲我腹,光明透腹中,其去也以味爽,吾竊窺之如黃犬然,遂次第生此三子。我如不耐寡居,曷不再醮,顧爲此曖昧事乎?由是思之,殆天命也,此三子中,後日必有大貴者。汝等勿視爲常人況汝五子同出我腹,譬如向者箭𠏉,分折則易,幷折甚難。汝兄弟同心,其孰能折汝,戒之哉!”

孛端察兒蒙合黑狀貌奇異,沈默寡言,家人多目爲癡,獨阿闌豁阿以爲不癡,阿闌豁阿殁。諸子析產,欺孛端察兒愚弱,僅紿以黑脊靑白色斷梁秃尾馬一匹,餘無所分。孛端察兒私念曰:“吾兄不以我爲弟,居此何爲?死生有命,吾自去耳。”遂獨騎所分得馬,順斡難沐漣東去,結茆巴勒湻阿剌勒以居,偶出行,見艸閒一黃鷹雛。搏雉而食因拔馬尾毛,結爲繩繫竿,掣而得之,隆冬乏食,拾狼藉以𤻲飢,幷以飼鷹久之,鷹竟馴狎。方春鵝雁已至,孛端察兒臂鷹飛獵,食之不盡,縣其餘肉於林,至有臭者。居無何,有鄂郭爾察克族一族人起都亦連山陰,順統格黎克豁羅䍐,逐水艸來徙居之。孛端察兒日行獵至其所,輒索飲馬湩。夜歸,宿茆舍。其人曾乞黃鷹,不予。久之,未通姓名也。一日其兄不忽合塔吉思之曰:“吾弟孛端察兒獨出而無齋近者,得毋凍餒乎?”則躬往求之。沿統格里克豁羅罕訪其居人,荅曰:“有之。其人若馬,如公所云,更有一鷹,日臂獵至此,索飮馬湩。然不詳其居,但見西北風起,鵝鴨翎毛似雪來,意者其在彼耶,行且至矣。”頃之,遙見一人逆統格黎克豁羅䍐來,比至果孛端察兒也,其兄與之連騎,逆斡難沐漣以歸。孛端察兒中道謂其兄曰:“人身有首,衣有領,孰與無同?”其兄且行,不荅。孛端察兒再三言之,其兄顧問:“汝意云何?”曰:“向者統格黎克豁羅罕之民,襍處而無首領,若臨之以兵,可虜。”世不忽合塔吉以爲然。至家,兄弟相約,騎而往襲。孛端察兒前驅,盡虜之以歸。兄弟五人各分所獲,自此牧馬炊爨給使有人。孛端察兒所虜人中,有一孕婦,曰札兒赤兀惕・阿當罕・兀良孩眞氏。孛端察兒納之,未幾此婦免身,所產前夫之子,曰札只剌歹。其後爲札荅闌氏,卽札木合之鼻祖也。此婦旣偶孛端察兒,又生一子,曰巴阿里歹。是爲巴阿鄰氏之遠祖。其子赤都忽勒孛闊。娶婦多,生子亦多,其族遂以蔑年巴阿鄰爲氏,以自別。別勒古訥台爲別勒古訥惕氏,不古訥台爲不古訥惕氏,不忽合塔吉爲合塔斤氏。不合秃撒勒只爲撒勒只兀惕氏。孛端察兒自爲孛兒只斤氏,合塔斤、撒勒只兀惕、孛兒只斤三族子孫,蒙兀兒人以爲神明之胄,稱之曰尼倫。尼倫者,絜淸也。別系之子孫則謂之多兒勒斤,猶言尋常人。孛端察兒更自娶妻,生子曰合必赤把阿秃兒。仍納其從嫁之婢爲妾,生子沼兀列歹,其後爲沼兀列亦惕氏,是爲沼列敦之遠祖。

合必赤把阿秃兒生子蔑年土敦,蔑年土敦之妻莫拏倫生七子而寡。長子合赤曲魯克,次二至次六失其名,次七納臣把阿秃兒,

合赤曲魯克爲成吉思汗七世祖,蒙兀兒人稱都荅昆。生子海都。莫拏倫,亦稱莫奴侖塔兒渾,義謂有力。居諾賽兒吉及黑山之地,畜牧富饒,每登山而望,牲畜徧野,色別爲羣,以此自豪。時有札剌亦兒部,游牧客魯漣沐漣,北環車爲營,曰古列延,每千車爲一營,都七十營,常恃其眾,與契丹戰爭。契丹大軍至,札剌亦兒人藐視之,隔水戲招,謂請速渡,取我牲畜。然契丹軍盛,竟結筏以渡,大敗其眾,俘馘無算。有敗眾以七十車載老弱,逃至莫拏倫牧地。飢困,羣小兒掘速都遜艸根爲食,以是地多坎窗,莫拏倫性剛急,乘車出,適見之,怒曰:“此吾兒試馬場,汝曹輒敢壞之耶!”驅車徑過,輾傷羣兒,至有死者。札剌亦兒人忿怨,盡驅莫拏倫馬羣以去,莫拏倫諸子不介而馳之。莫拏倫私憂曰:“吾兒不介以往,慮難勝敵。”令子婦載甲追從之,已無及矣。旣而果爲所敗,六子盡浸。札剌亦兒人乘勝殺莫拏倫,滅其家。惟長孫海都尙幼,乳母匿諸積木中得免。先是莫拏倫第七子納臣把阿秃兒爲贅婿於巴兒忽惕民家,聞難歸省,見病嫗十數,與海都僅存,計無所出,幸敵驅馬時,兄之黃馬再三不受羈縻,中道逸歸,納臣得乘之。乃僞爲牧者,往偵札剌亦兒。路逢父子二人,先後臂鷹行獵,納臣識其鷹,私念:此吾兄所臂者也。趨前紿其少者曰:“有赤馬引羣馬而東,汝見之乎?”曰:“否。”少者返問曰:“若所經有鳬雁乎?”曰:“有。”曰:“汝可爲吾前導乎?”曰:“可”遂行轉一河隈,度後騎相去稍遠,出不意剌殺之,縶馬與鷹,趨迎後騎,紿之如初。後騎怪問曰:“前射鳬雁者,吾子也。何爲久臥不起也?”納臣以鼻劫對,後騎方怒,納臣乘隙又剌殺之。復行至一小山,下有馬數百牧者,惟童子數人,方擊髀石爲戲。納臣熟視之,亦兄家畜也。紿問童子亦如之,於是登山四顧,悄無來人,則盡殺童子,驅馬臂鷹而還。取海都幷病嫗歸巴兒忽眞脫古木之地止焉。海都稍長,納臣率巴兒忽怯谷諸民事之。海都旣得眾,以兵攻取札剌亦兒部,役屬其人,形勢寖强,列營幕於巴兒忽眞水上,跨水爲梁,以通往來,名曰海都赤刺勒姆。由是四㫄部落歸之者日眾,納臣則別居斡難沐漣。

納臣妻巴兒忽眞氏生二子,曰兀魯兀歹,曰忙忽台。二子之後,卽以兀魯兀惕怭忽惕爲氏。成吉思汗戡定朔漠,得二族之助居多。納臣更自娶妻生子二,曰失主兀歹,曰朵豁剌歹。

海都爲成吉思汗六世祖,蒙兀兒人稱攸兒吉。生三子,曰伯升豁兒多黑申,次二曰察剌合領忽,次三曰抄眞斡兒帖該,是時蒙兀穜姓稍稍能連結,自成一部落。因地與契丹鄰,役屬之。契丹授察剌合官令穩,蒙兀語爲領忽,又若領昆云。

察剌合領忽生數子,長曰想昆必勒格。必勒格子俺巴孩以泰亦赤兀惕爲氏,俺巴孩有十子,惟合荅安太石最知名,合荅安太石二子,曰塔兒忽台・乞鄰勒秃黑,曰忽鄰兒把阿秃兒,與其同祖兄弟阿兀出把阿秃兒皆爲泰亦赤兀部長,而仇視成吉思。然泰亦赤兀惕族雖强大,內無共主,故卒爲成吉思所破滅。

察剌合領昆於伯兄伯升忽兒多黑申殁後,從國俗娶其㛮,復生一子,曰別速台,其後人爲別速惕氏。或曰:其㛮嫁察剌合領忽後,復生二子,曰堅都赤那、曰玉烈克勤赤那二子之後爲赤那思氏,亦曰捏兀歹,也速該在時,泰亦赤兀惕族人亦隷麾下,卒後叛去,惟赤那思族仍坿成吉思其部長察合安兀洼與於十三翼之戰,兵敗爲札木合所殺。其子納憐脫斡憐勒,受成吉思孤兒之賞。

察剌合領忽卒,子想昆必勒格嗣。契丹官制,大小部族,各有詳穩司詳穩一員,位在令穩上,是時部族漸强,故契丹進必勒格官詳穩,蒙兀語若想昆云。

海都第三子抄眞斡兒帖該,生六子長斡羅納兒,其後爲斡羅納氏,有只兒豁安者,從事成吉思汗。次二都兒魯亦圖行路甚速,鼻孔出聲,因稱晃豁壇。其後爲晃豁壇氏,有蒙力克額赤格者,成吉思自幼父事之,爲八十八功臣之首。次三阿魯剌,其後爲阿魯剌惕氏,有孛斡兒出者,最先從事成吉思,爲開國元功,封右手萬戸。次四雪你惕,其後爲雪你惕氏,有哈八兒秃者,從蒙格汗伐蜀,攻合州釣魚山。次五合卜秃兒合忽,其後爲合卜秃兒合忽氏,子孫不槪見。次六格泥格思,其後爲格泥格思氏,有忽難者從事成吉思,以功封千戸,隸皇子拙赤麾下。

伯升豁兒多黑申,爲成吉思五世祖,蒙兀稱不塔兀闊兒。子屯必乃,有賢德,族人稱爲薛禪。薛禪者,華語聰明也。是爲成吉思四世祖,蒙兀稱孛兒該因。稱謂見蒙文祕史卷六,㫄解高祖 的;辣施特書作布塔秃見,音不近。屯必乃與想昆必勒格爲從父兄弟,然想昆必勒格爲部族長,屯必乃不掌部族事 祕史、舊史紀 表 敦必乃階不稱 汪獨速不台傳稱敦必 必皇帝乃追尊之詞 屯必乃有六子 六子之鼓與名從舊史示室世系表辣施特書九子其四可疑辨見後注祕 史屯必乃二子一名合不勒合程一名撏嶭赤列供侍郞云祕史蔑年土敦 七子大率史表敦必乃六子 之名據辣施特書可知其誤 皆聰明武勇後裔各成支派丁口繁盛長子葛 朮虎 祕史蔑年土敦第二子合臣具于那月吉互那珂通世以葛朮虎當祕史蔑年土 敦第三子合赤兀音頗合然合赤匹之子爲巴魯剌台而非那呀吉反今不從 其子 性情好學官人 蒙元語官人爲 那顏卽那月 名那身吉互其後爲那身勤氏 親征錄那 也勤世系

蒙兀兒史記凡例·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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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 蒙兀兒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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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起訖,不囿有元一代,故不曰元史,而曰蒙兀兒史。

一、蒙兀尙質,不諱君后之名,祕史成於太宗十二年,且大會時進呈之官書,而於太宗直稱斡歌歹合罕,於太祖之母訶額侖,太宗之母孛兒帖,均直稱其名。蒙兀源流亦然。本書諸大汗本紀標題,不稱廟號而稱名,猶祕史例也。

一、元史以六皇后攝政時事附於太宗本紀。今以夫死從子,改編於古余克可汗本紀前,亦通鑑書帝在房陵之例也。斡亦刺海迷失可敦無嗣位之子,其攝政時事仍附古余克可汗本紀後。

一、鄜王在位僅五十餘日,且在童年,又未踰年改元。元史類編削寧宗本紀,退附文宗本紀後,是也。若明宗,則踰年卽位在位已半載有奇,類編亦削附泰定帝本紀後,則文宗弒逆之辠不箸。今仍依元史作和世璩可汗本紀,別以皇太子阿速吉八事附於也孫鐵木兒可汗本紀後,而圖帖睦爾汗前後兩行篡弒之辠乃昭然矣。

一、忙豁侖紐察脫必察安,卽蒙兀祕史所紀成吉思汗時逸事。不特史錄未載,卽西域書亦多未詳。今一一潤色散入紀傳。

一、蒙兀名物,例以華文代北言,然一名合數字成文,各有意義不可增損。祕史譯音代字最審正。本書謹遵用之祕史無者乃取之元史及親征錄,史、錄無者旁采之元明人箸述,必華書一切俱無,始不得已而擇取近代譯述之史文。每一名

物,全書前後一貫,以省讀者心目之力。若淸朝殿本遼金元三史,改譯訛誤,蓋無取焉。

一、蒙兀、色目人最重氏族,而氏族莫祥於祕史。本書紀傳,凡氏族有可考者,必於當篇詳考其源流。非不憚煩,徒以蒙兀、色目人同名者多,不如此,則易混淆也。

一、元自海都之亂,西北三藩與中朝隔絕,宗室諸王不登屬籍。至順閒,作經世大典帝系篇,第就當時可考者載之,然譌謬漏略,不可究詰。元史 宗室世系表本之,倉卒成書未能糾正。鄒氏代過校刻魏氏元史新編,加之考證,得什之五六,勤矣。然仍有所未盡,今旣加補正。又得斡魯速人所箸蒙兀泉譜,列拙赤後王世系表綦詳,若察阿歹、旭烈兀二王有傳位之世次表,而世系未載。則取獨逸人元代彊域圖所附世系表補之,視元史舊表加詳數倍矣。

一、蒙兀兵力所及,橫跨亞細亞、歐邏巴兩大州,間接及於阿弗利迦。元史於東道地理則附肇州於廣甯之下,上都虛列路名,嶺北僅詳省治,西北三藩地入附錄。洪氏鈞、魏氏源各有補釋,稍足彌前史之闕。但魏氏身未出長城一步,其所斠訂不外舊籍;洪氏所据,皆百年前之西書,其時泰西人游歷西域者固多,而足跡至外蒙兀、關東三省者尙少。故其說地,東略而西詳。鄙人從事關東五年,往來蒙兀草地數四。又因前淸光緒閒脩會典,爲黑龍江輿圖局主任,測繪所及,旁涉奉天、吉林、內外蒙古及斡魯速屬鮮卑兒亞毗連之地,故於蒙兀初起用兵及東道諸王分地,一山一水,皆能知其古地今名,分注紀傳中,大足補洪、魏二家之闕誤,若李侍郞文田 元祕史注之誤,更不辨自明矣。

一、成吉思汗先世之系,祕史最詳。然與西域人辣施特兒哀丁所撰蒙兀全史及撒難薛禪所撰蒙兀源流互有出入。今參攷異同,定爲一說,其閒疑似,加注釋之。

一、元史譌謬漏逸,前人辨之詳矣。然自錢氏大昕以至李氏文田,參考斠補,不出華籍、華圖。至洪氏鈞元史譯文證補出,始知西域人、泰西人書足補元史者不少。惜洪先生未及手自校刋,行世之本,有目無書者,列傳九篇、蒙兀部族考一篇。今次第搜集,補其闕目。不知於洪書詳略是非何如也。

一、洪氏自謂補傳悉本多桑,然取多桑書原本校之,始覺洪書於西域及木刺夷、巴黑塔諸傳删節過甚,或譯義有違反處,今所重編多所補正。

一、多桑書於西北三藩,詳於旭烈兀後王,略於拙赤後王。若察阿歹後王,則諸西書並略。洪氏所補察阿歹諸王傳,自云雜采西人所譯西域人箸述而成,然仍有目無書也,予友周君少如秉清前留學法蘭西時,寄贈米利堅乞米亞可丁博士所撰蒙兀史三巨册。其閒述拙赤後王之事,較多桑書特詳。謂之斡魯速部之蒙兀史,占全書三之一。命第三子孝實譯出。今所編拙赤諸王傳,悉本之。

一、洪氏帖木兒補傳,自謂本東羅馬書,沈布政曾植見其稿,謂未全也。鄙人幷未見洪稿,茲所補帖木兒傳,則命第四子孝宧於英吉利人所編史家之歷史中抽譯,而以明史稿等書補證之。

一、西北三藩,闕繫世界大局,元史不詳其事實,故中國讀史者不知蒙兀當時兵力之偉、將來希望之遠也。中統以後三藩幾離中央而獨立,各自爲政。揆之史法,當作三世家。今雖分作若干列傳,然其每藩之事,首尾貫穿,未便依時代分析雜廁諸傳中,故仍各以類次,使讀者易於省覽,以待它日修史者改正焉。

蒙兀兒史記序

細節
作者 Realhistories
分類: 蒙兀兒史記
發佈: 2024年12月14日
建立: 2024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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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自五百年來爲一朝正史.然以其在漢土傳祚不永.一切制度文物,又與漢土歷代不甚沿襲,故在漢人不推爲至隆極盛之朝,而在全球棣通之世,則泰西所震聳於東方民族者,視蒙古在漢唐諸大朝之上。元朝之於蒙古,乃其統轄漢族之一區,全蒙統治之域,逾此甚遠。漢人作元史,就近處所見言之,自漢族以外,蒙古本部已不求甚解,又安知其功烈之所屆,視幷包漢族之偉大,有倍蓗以上者耶?夫蒙古已盛極於太祖,而元之爲元,非太祖所知,抑幷非太宗、定宗、憲宗歷世所知,世祖欲承漢俗以御漢宇,乃始建號中統,繼改至元,於至元八年,始命其國號曰元,以此號令於漢族,初不必行於蒙古本部,况乎其各自恢擴之太祖後諸大藩也。當時中原遺老,奉世祖爲儒教大宗師,是其籠絡之效,一時尊道學,用文儒,蓋與淸之順康雍乾,同其作用,子孫不善繼之,漢人羣起亡元,光復舊物,遠在歐洲被幷强國之先。此亦見惟漢族之治理,尤難甚遠於恆軌,而與爲町畦、與爲枘鑿,久恃其束縛其馳驟之力也。太祖四斡耳朶,皆置於和林,嗣是四世,四出征討,歸駐於此,然和林竟無都會之名。至世祖稱開平爲上都,燕爲大都,此與改元建號,皆爲塗飾漢人耳目。後定行省之制,和林爲嶺北行省,不敢以京都等名加之,而斡耳朶之設,則遠及歐洲,有金斡耳朶之別,迨稱元之朝已覆,而印度方入於蒙,又擴至金斡耳朶白斡耳朶之外。但除漢土,奄有亞洲,又包北方之歐陸,幅𢄙之廣,尙爲亘古所無,若帖木兒乘勝向明,不遽道死,明之取元,未可謂莫予毒也。至明中葉,餘威漸替,而小王子且中興於蒙古本部,世世與明對峙,至於今種族不變,僅就明修「元史」,以槪蒙古,豈惟掩蒙古之聲績,抑亦誣元之本根矣!

敬山先生修正「元史」,意本與邵陽魏氏以來,不滿於舊史之草率者相同,然所見蒙古之眞史才,則非昔人所及。然作「蒙兀兒史」,不稱「元史」,蒙兀之名,取吾國著在史文之最早,蒙兀兒之名,又合之蒙人自撰「祕史」之本音,務求蒙古在歷史中固有之分際,不因明代僅承受其漢族之一隅,自隘而遂隘及蒙古也。至史之爲書,六代以前,史家多以一心經緯史實,以鑄一代之史,唐以後惟歐陽「新五代」爲然,先生此書,所得固多出於舊史,然其參訂舊史,以綜合新材,無一字不由審訂其地時日而後下筆,故敘述皆設身處地,作者心入史中,使讀者亦不自謂身落史後,較之心不與全史浹,而以其翦截餖飣之文

詔後人,不免孟子所謂「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矣。「元史」所修可補之全量,未逮完具,然得一篇,亦爲至寶,况已成此巨帙乎?若天假先生以遐齡,賡續此事,當若何爲功於史學。當年助草玄之業者,爲叔子正叔,先生旣逝,海内猶有望於正叔,不幸正叔又早世,國人絕望,惟寶此舊已印行之十四册,計得一千二百十五葉,其中已有先印八册時所刋,後改定增刋,遂致兩見者數篇。印本日稀,求者日亟,競覓之於藏弆之家,坊肆居間索值至百餘金,應者無難色,或有不可價售者,則百計以法書名畫以易之,蓋視等宋元祕笈矣。久之並訛傳原版已毀,故無續印之本,益堅世人覓索之念,余與先生有舊,與先生諸嗣君無一不稔,一再函問先生季子公覆,乃知公覆已於數年來整理版刻,並於先生已續刋而未印者、已寫樣而未刋者、已定稿而未寫樣者,一一補寫補刋,又去其前印後印之經改而複者,尙得二千二百餘葉,較之以前行世之書,略增一倍,公覆能成父兄之志,能存先生一家之學,並屬爲此事叙其經過,以告海内。原書除自定例言外,並無他人片跋,知先生原不假隔膜之推許爲重,惟此次舉世想望幾絕,而忽得此逾望之事,應爲一世志幸,因稍及天下所以想望之故,非敢於先生之書,輕爲贊一辭也。先生早以詞章名世,有自刻集,有選刻鄉先輩總集,晚成此書,則非復片段之記誦、興到之揮灑,其於史業,上繼歐陽,下此安足數哉!今國之人多學於歐西者,爭與西方史學家討求蒙兀故烈,讀先生書,當知取材尙非今日所難,但無精思妙筆如先生者,何由鈎貫而成傳信之作,則是書固治蒙兀史之正鵠,而亦恐攀望而不可及焉矣。

民國二十三年三月。孟森謹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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