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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五代史/附録·这份文献应使用

細節
作者 Realhistories
分類: 舊五代史
發佈: 2024年12月12日
建立: 202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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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质郡王臣永瑢等谨奏,为「旧五代史」编次成书恭呈御览事。

臣等伏案薛居正等所修「五代史」,原由官撰,成自宋初,以一百五十卷之书,括八姓十三主之事,具有本末,可为鉴观。虽值一时风会之衰,体格尚沿于冗弱;而垂千古废兴之迹,异同足备夫参稽。故以杨大年之淹通,司马光之精确,无不资其赅贯,据以编摩,求诸列朝正史之间,实亦刘昫「舊書」之比。乃征唐事者并传天福之本,而考五代者惟行欧阳之书,致此逸文,浸成坠简。阅沉沦之已久,信显晦之有时。

钦惟我皇上绍绎前闻,纲罗群典,发秘书而雠校,广四库之储藏。欣覯遗篇,因裒散帙,首尾略备,篇目可寻。经呵护以偶存,知表章之有待,非当圣世,曷阐成编。臣等谨率同总纂官右春坊右庶子臣陆锡熊、翰林院侍读臣纪昀,纂修官编修臣邵晋涵等,按代分排,随文勘订,汇诸家以搜其放失,胪众说以补其阙残,复为完书,可以缮写。

窃惟五季虽属闰朝,文献足征,治忽宜监。有「薛史」以综事迹之备,有「歐史」以昭笔削之严,相辅而行,偏废不可。幸遭逢乎盛际,得焕发其幽光,所裨实多,先睹为快。臣等已将「永樂大典」所录「旧五代史」,依目编辑,勒成一百五十卷,谨分装五十八册,各加考证、粘签进呈。敬请刊诸秘殿,颁在学官。搜散佚于七百余年,广体裁于二十三史。著名山之录,允宜传播于人间;储乙夜之观,冀禀折衷于睿鉴。惟惭疏陋,伏候指挥,谨奏。

乾隆四十年七月初三日 多罗质郡王臣永瑢

经筵日讲起居注官武英殿大学士臣舒赫德

经筵日讲起居注官文华殿大学士臣于敏中

工部尚书和硕额驸一等忠勇公臣福隆安

经筵讲官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臣程景伊

经筵讲官户部尚书臣王际华

经筵讲官礼部尚书臣蔡新

经筵讲官兵部尚书臣嵇璜

经筵讲官刑部尚书仍兼户部侍郎臣英廉

都察院左都御史臣张若溎

经筵讲官吏部左侍郎臣曹秀先

户部右侍郎臣金简

谨奏:伏查「永乐大典」散片内所有薛居正等「五代史」一书,宋开宝中奉诏撰述,在欧阳修「五代史」之前,文笔虽不及欧之严谨,而叙事颇为详核,其是非亦不诡于正,司马光「通鉴」多采用之。当时称为「旧五代史」,与欧阳修之本并行,自金章宗泰和间,始专以欧史列之学官,而薛史遂渐就湮没。兹者恭逢圣主,稽古右文,网罗遗佚,获于零缣断简之中,搜辑完备,实为此书之万幸。至此纪载该备,足资参考,于读史者尤有裨益,自宜与刘昫「旧唐书」并传,拟仍昔时之称,标为「旧五代史」,俾附二十三史之列,以垂久远。谨将全书五十八本、校勘、发凡,一并装订,恭呈御览,伏候训示。前经臣王际华面奏,此书列之史册,洵足嘉惠艺林,请照殿版各史例刊刻,颁行海内,荷蒙圣恩俞鉴,恭候钦定发下,即交武英殿遵照办理。再查诸史前俱有原进表文,此书原表久佚,谨另拟奏折一通,随书呈进,俟奉旨允准,即敬谨恭录,并奏折同刊卷首,以符体式。再现在缮本,因系采葺成书,于每段下附注原书卷目,以便稽考。但各史俱无此例,刊刻时拟将各注悉行删去,俾与诸史画一。其必有应核订者,酌加案语,照各史例附考证于本卷之后,合并声明。谨奉奏。乾隆四十九年十月恭校上。

总纂官臣纪 昀

臣陆锡熊

臣孙士毅

总校官臣陆费墀

一、「薛史」原书体例不可得见。今考其诸臣列传,多云事见某书,或云某书有传,知其于梁、唐、晋、汉、周断代为书,如陈寿「三國志」之体,故晁公武「讀書志」直称为诏修梁、唐、晋、汉、周书。今仍按代分编,以还其旧。

一、「薛史」本纪沿「旧唐书」帝纪之体,除授沿革,钜纤毕书。惟分卷限制为「永乐大典」所割裂,已不可考。详核原文,有一年再纪元者,如上有同光元年春正月,下复书同光元年秋七月,知当于七月以后别为一卷。盖其体亦仿「旧唐书」,「通鑒」尚沿其例也。今厘定编次为本纪六十一卷,与「玉海」所载卷数符合。

一、「薛史」本纪俱全,惟「梁太祖纪」原帙已阙,其散见各韵者,仅得六十八条。今据「冊府元龜」诸书征引「薛史」者,按条采掇,尚可薈萃。谨仿前人取「魏澹书」「高氏小史」补「北魏書」之例,按其年月,条系件附,厘为七卷。

一、五代诸臣,类多历事数朝,首尾牵连,难于分析。欧阳修「新史」以始终从一者入梁、唐、晋、汉、周臣传,其兼涉数代者,则创立杂传归之,褒贬谨严,于史法最合。「薛史」仅分代立传,而以专事一朝及更事数姓者参差错列,贤否混淆,殊乖史体,此即其不及「欧史」之一端。因篇有论赞,总叙诸人,难以割裂更易,姑仍其旧,以备参考。得失所在,读史者自能辨之。

一、「后妃列传」,「永乐大典」中惟「周后妃传」全帙具存,余多残阙。今采「五代會要」「通鉴」「契丹國志」「北梦琐言」诸书以补其阙,用双行分注,不使与本文相混也。

一、「宗室列传」,「永乐大典」所载颇多脱阙。今并据「册府元龟」「通鑒注」诸书采补,其诸臣列传中偶有阙文,亦仿此例。

一、诸臣列传,其有史臣原论者,俱依论中次第排比;若原论已佚,则考其人之事迹,以类分编。

一、「薛史」标目,如李茂贞等称「世袭传」,见於「永乐大典」原文;其杨行密等称「僣伪传」,则见于「通鉴考异」。今悉依仿编类,以还其旧。

一、「薛史」诸志,「永乐大典」内偶有残阙。今俱采「太平御覽」所引「薛史」增补,仍节录「五代会要」诸书分注于下,以备参考。

一、凡纪传中所载辽代人名、官名,今悉从「辽史索伦语解」改正。

一、「永乐大典」所载「薛史」原文,多有字句脱落、音义舛讹者。今据前代征引「薛史」之书,如「通鉴考异」「通鉴注」「太平御览」、

「太平廣記」「册府元龟」「玉海」「筆談」「容齋五筆」「青缃杂记」「职官分纪」「锦绣万花谷」「藝文類聚」「记纂渊海」之类,皆为参互校订,庶臻详备。

一、史家所纪事迹,流传互异,彼此各有舛误。今据新旧「唐书」、「东都事略」「宋史」「辽史」「續通鑒長編」「五代春秋」「九国志」「十国春秋」及宋人说部、文集与五代碑碣尚存者,详为考核,各加案语,以资辨证。

一、陶岳「五代史补」、王禹偁「五代史闕文」、本以补「薛史」之阙,虽事多琐碎,要为有裨史学,故「通鉴」「欧阳史」亦多所取。今并仿裴松之「三国志注」体例,附见于后。

一、「薛史」与「欧史」时有不合。如「唐闵帝纪」,「薛史」作明宗第三子,而「欧史」作第五子,考「五代会要」「通鉴」并同「薛史」。又,「欧史・唐家人传」云:太祖有弟四人,曰克让、克修、克恭、克宁,皆不知其父母名号。据「薛史・宗室传」,则克让为仲弟,克宁为季弟,克修为从父弟、父曰德成,克恭为诸弟,非皆不知其父母名号。又,「晋家人传」止书出帝立皇后冯氏,考「薛史」纪传,冯氏未立之先,追册张氏为皇后,而「欧史」不载。又,张万进赐名守进,故「薛史」本纪先书万进,后书守进,「欧史」删去赐名一事,故前后遂如两人。其余年月之先后、官爵之迁授,每多互异。今悉为辨证,详加案语,以示折衷。

一、「欧史」改修,原据「薛史」为本,其间有改易「薛史」之文而涉笔偶误者。如章如愚「山堂考索」论「欧史」载梁遣人至京师,纪以为朱友谦,传以为朱友谅;杨涉相梁,三仕三已,而岁月所具,纪载实异,至末年为相,但书其罢,而了不知其所入岁月;唐明宗在位七年余,而论赞以为十年之类是也。有尚沿「薛史」之旧而未及刊改者。如吴缜「五代史纂误」讥「欧史・杜晓传」幅巾自废不当云十余年;「罗绍威传」牙军相继不当云二百年之类是也。今并各加辨订于每卷之后,庶二吏异同得失之故,读者皆得以考见焉。

「永乐大典」散篇缉成之书,以此为最,以其注明大典卷数及采补书名、卷数,具知存阙章句,不没其实也。四库全书本如此,后武英殿镌本遂尽删之。曾屡争之总裁,不见听,于是薛氏真面目不可寻究矣。幸抄存此本,不可废也。庚戌春芸楣记。

余自耽典籍,即知「永乐大典」本薛五代史稿本每条皆注所出,及武英殿刊行,始悉去之,惟聚珍版尚存真面,又惜其不易得也。梦想累年,未尝一见。壬子之春,郁华阁遗书尽出,其佳者大半为完颜樸孙景贤所攫,余则为书友谭笃生锡庆与其友赵姓以贱价收之,庋厂肆一近巷中,邀余往观。余时已贫不能自存,然结习故在,入丛残中抽得此册,喜不忍释,因与之约留三月,不能,然后与他人,笃生竟嘅许我。荏苒未几,笃生病将死矣,则语其家封存以待,勿失信也。余自津沽鬻借,如约赎之。笃生在书估中号为精覈,然独于此书守皦日之盟,世之负然诺者,对之殆有媿矣。既归,茗理持去借校,观其跋语,勘正之功,亦尽于是,而吾不得先一校雠,思之亦殊失笑,特记得此书之艰,与笃生之信、茗理之勤,为藏书家一段故实,后千百年,必有能谈之者。甲寅三月检此,正闇永宝,记于六坡三颍之居。

书有孔荭谷图记,又有黄小松司马印,及其所得汉印钤册中亦不少。小松与荭谷同时,或为小松故物,未可知也。戊午端阳,群碧主人再记。

薛居正「旧五代史」一百五十卷,原本久佚,乾隆中,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主其事者,余姚邵二云学士晋涵也。此本每册有“晋涵之印”朱文方印、“邵氏二云”朱文方印,盖即学士家底本也。其与官本不同者,每条皆注出处:其出大典及「册府元龟」者,皆注明某卷;出于「通鉴考异」及「通鉴注」者,皆注明某纪。卷一太祖纪第一下有小注云:“案薛史本纪,「永乐大典」所载俱全,独梁太祖纪原帙已散,见于各韵者,仅得六十八条。参以「通鉴考异」「通鉴注」所征引者,又得二十一条,本末不具,未能缀辑成篇。「册府元龟」闰位部所录朱梁事迹,皆本之薛史原书,首尾颇详,按条采掇,尚可荟萃。谨依前人取魏澹书、高氏小史补北魏书阙篇之例,采「册府元龟」梁太祖事,编年按日,次第编排,以补其阙,庶几略存薛史之旧。仍于条下注明原书卷第,以备参考焉。”案此条今载官本凡例中,而删节过半。此外案语亦比官本为多,虽半已采入考证,而此较详。自元建康路刊十三史,有欧史,无薛史,而薛史遂微。「文渊阁书目」著录「五代史」十部,其六部注“十册阙”,其四部或注“十四”,或注“十五”,或本“十六缺”。孰为欧史,孰为薛史,究莫能辨。此外,范氏天一阁、左氏「百川书志」、钱氏绛云楼、毛氏汲古阁、董氏延赏斋各目,皆无其书。惟万历中连江陈第「世善堂书目」有「五代史」一百五十卷。至嘉庆中,陈氏书始出,杭州赵谷林兼金购求无所得。同治中,余权闽鹾,徧访藏书家,亦无知之者。想闽地多虫,饱蠹鱼之腹久矣。

薛居正等旧五代史,元、明来传本久绝。乾隆中,四库馆从永乐大典录出,其有阙佚,旁摭他书缉补之,标明出处,间附考订,分注当条之下,阁本、传抄本并如此。嗣以列在学官,馆臣取此本重加案语,签附书眉,足成定本,交武英殿刊布。当事者辄将出处删去,因而涂改正文,牵就聊属,窜易字句,强作解事;又裁截分注,节抄案语,通名考证,移置卷末。聚珍镂木,一再印造。后之席刻、陈刻、武昌局刻暨海上诸影印,靡不因此。传抄本迄未绣梓,定本则阒其无闻焉。

余曩于乡曲获见一本,朱丝黄帙,字画谨严,粘签甲乙,灿焉具备,审是武英旧物,亟购藏之。取勘众本,属在增删窜窃,并有明征。一以参详,愈觉大训天球,莫名宝贵。惟此本孤存天壤,上下百余岁,朔南数千里,风霜兵燹,历劫几何,流转传播,终归完璧,非在在处处有神物护持,胡能有济?长此以往,浸假酒诰俄空,乐经泯绝,心窃疚焉。

夫中书秘而古文兴,曲台删而周官作,金货私行,漆书贿合,歧之中又有歧,类如此矣。是故子夏之易,更别于张弧;素问之篇,反多于太仆。今馆臣定著之不传,亦博士本经之亡失,空穴来风,如涂涂附,国师善伪,安必杜、刘、贾、马之余,更无有张霸、丰坊、苏愉、枚赜相继起而伪之乎?乌呼!五季晦盲否塞,其事迹纵无与经典之尊,徒以数十年争民施夺,载在兹编,端绪棼如,即宋椠今存,仍艰董理,一误再误,何所持循?矧乃祸乱有由,率起于是非相贸,十国纷更,谁司信谳,殷鉴不远,来轸方遒,尤不能不核归正确,以惩前毖后耶!不揆绵薄,辄复掩卷旁皇,愿书万本,庶几流布,无忘真面。方闻君子,倘幸其史阙之仅存,俾得有与于斯文之未丧,其于后死之义,或无愧焉。太岁辛酉夏四月,译元熊罗宿谨识于京师之丰城南馆。

彭文勤公知圣道斋读书跋云:“永乐大典散篇缉成之书,以此为最,以其注明大典卷数及采补书名、卷数,具知存阙章句,不没其实也。四库全书本如此,后武英殿镌本遂尽删之。曾屡争之总裁,不见听,于是薛氏真面目不可寻究,后人引用多致误矣。幸抄存此本,不可废也。”

今按殿刊本变乱原书,所在皆是。有任意删削者,卷六十一西方邺传“邺无如之何”句下删去“而明宗已及汴”六字,“还洛阳遇弑”句上删去“至汴西不得入”六字,卷九十三李专美传“虽行行捶楚”删作“虽行捶楚”,卷九十六李郁传后删去郑玄素传一篇,卷九十八张砺传末删去册府元龟所引八十余字是也。有凭臆增附者,卷三梁太祖纪“浙西奏,道门威仪郑章”句上添凑“封镇东军神祠为崇福侯”十字,卷三十八明宗纪“契丹遣使摩琳等来乞通和”等下添入“率其属”三字,卷六十七赵凤传“庄宗即位,拜中书舍人”句下横插“及入汴”云云八十字,卷七十三聂屿传“珏惧,俾俱成名”句下增入“渐为拾遗”云云七十余字是也。有颠倒窜易者,卷五梁太祖纪“己亥,以司门郎中罗廷规”云云改作“己亥,以司门郎中罗周翰”云云,卷二十四李珽传“珽其夕为乱兵所伤”改作“珽为乱兵所伤其夕”,卷六十一安元信传“乃起谢元信”改作“元信乃起谢”,安重霸传“重霸出秦州,以金帛贿群羌”改作“重霸出秦州金帛,以贿群羌”卷六十四王晏球传“晏球隔门窥兵乱”,“兵乱”字互倒,卷九十一安彦威传“明宗爱之,及领诸镇节钺,彦威常为牙将,以谨厚见信”改作“明宗爱之,累历藩镇,彦威常为衙将,所至以谨厚见称”,卷百四十三礼志“太常定唐少帝为昭宣光烈孝皇帝”改作“太常寺议唐少帝谥”是也。又如卷三梁太祖纪“贻矩曰,殿下功德及人”,“殿”改“陛”;“自今后两浙、福建、广州、南安、邕容等道使,到发许任一月”,“南安”改“安南”,“任”改“住”;卷十梁末帝纪“以都点检诸司法物使”,“点检”改“检点”;卷十五韩建传“路出南山”改“路出山南”;卷二十七庄宗纪“遂入黎阳”,“入”改“攻”;卷三十一庄宗纪“即具阙申送”,“阙”改“关”;卷三十三庄宗纪“何怯由衷之说”,“怯”改“吝”;卷三十七明宗纪“既任维城之列”,“任”改“在”,“列”改“例”,又“轮次转对奏事”改“轮次转奏对事”,“卢文进率户口归明”,“明”改“顺”;卷三十九明宗纪“于秋苗上纫征曲价”,“纫征”改“征纳”;卷四十二明宗纪“输农器钱一文五分”,“分”改“钱”;卷五十三李存信传“公姑二矣”,“姑”改“始”;李存贤传“所残者存审耳”,“残”改“存”;卷五十五盖寓传“必佯佐其怒以责之”,“佯”改“并”;卷六十李袭吉传“尽反中年”,“反”改“及”;卷六十三张全义传“而不溺枉道”,“枉”改“左”;卷六十六康义诚传“以弓马事秦王以自结”改作“以弓马事秦王,冀自保全”;宋令询传“连殿大藩”,“殿”改“典”;卷六十七韦说传“接皇都弭难之初”,“接”改“藉”,“初”改“功”;卷八十一晋少帝纪“河南府奏,飞蝗大下”,“河南府”改“开封府”;卷八十八史匡翰传“恐天下谈者未有比”,“比”下添“类”字;卷八十九殷鹏传“所得除目”,“除”改“词”;卷九十马全节传“我为廉察”,“为”改“之”;陆思铎传“随众来降”,“随众”改“以例”;卷九十四高汉筠传“遂与连骑以还”改“汉筠促骑以还”;卷九十八安重荣传“闻昨奉宣头”,“头”改“谕”;卷百二汉隐帝纪“以华州节度使郭从义奏”,“以”改“徙”;卷百八李崧传“方权兵柄”,“权”改“握”;卷百十五周世宗纪“州府”改“府州”;卷百廿三高行周传“以北边邻契丹”,“邻”改“陷”;卷百廿九齐藏珍传“不失再去矣”,“失”改“妨”;卷百卅三世袭传“老父起自诸都”,改“父老起自诸都”;卷百四十历志“钦若上天”,“天”改“穹”,又“五之得期之数”,改“五行得期之数”,“百者数之节也”,“百”改“法”,“盖尚慊其中”,“慊”改“嫌”,“使日月之轨”,“之”改“二”,“便言历有九曜”改“便言历者有九道”。此外以伧父之见,改尔雅之词,据习俗所安,谓前文有误。与夫“戎王”尽作“契丹”,“编发”俱为避易。武断害理,未易更仆。

窃以为五季征文,欧史既不如薛史之真,是新、旧两行,自必以旧书为正。奈何搜集于残阙之余,仍见厄于校刊之谬,岂非恨事!用特举所藏武英殿原抄正本,购机影印,务在纤悉不差,俨然法物,并将粘签及批校各条,汇印附后,俾读是书者得见文勤之所谓真面目焉。

旧五代史一百五十卷,目录二卷,宋薛居正等撰。原书久佚,乾隆四十年诏开四库馆,从永乐大典中辑录,间有残阙,复取他书所引补之,此为邵学士晋涵原辑本。晋涵字二云,余姚人,乾隆辛卯二甲进士,归经部铨选。以大学士刘文正荐奉,特旨改庶吉士,充四库馆纂修,旋授职编修,历官至翰林院侍读学士。阳湖洪穉存太史尝称其史学本于刘蕺山、黄梨洲两先生。此书乃其一手所勘定也,逐条之下注明采取书名、卷数,后来诸家所辑已佚诸经传注悉用其例。四十九年武英殿刊板尽删去之,彭文勤公屡争于总裁,不见听,薛氏真面目遂不可识。余于甬东卢氏报经楼得其原辑本,亟以千金购归付梓,行格悉遵殿本,俾得两本对勘,学士纂辑之勤不遂湮没,殆有默相之者。司马迁史记实继春秋而作,谦不敢自居,曰:“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今观薛史比次旧闻,学士从散佚之余,傍搜博采,整比使之归条理,以复原书之旧,仍每条注明所采书名、卷数,亦述者所有事也。若删之,则读者无所征信矣。兹得学士原辑本刻之,以广其博。彭文勤公所屡争而不得者,一旦竟复旧观,不独读者之幸,亦抑此书之幸也。乙丑仲春,吴兴刘承干谨跋。

舊五代史/卷150·卷一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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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縣志

河南道

關西道

河東道

河北道

劍南道

江南道

淮南道

山南道

隴右道

嶺南道

梁開平元年,梁祖初開國,升汴州為開封府,建名東京,元管開封、浚儀、陳留、雍丘、封丘、尉氏六縣,至是割滑州之酸棗、長垣,鄭州之中牟、陽武,宋州之襄邑,曹州之戴邑,許州之扶溝、鄢陵,陳州之太康九縣隸焉。後唐復降為汴州,以宣武軍為額,其陽武、長垣、扶溝、考城等四縣仍且隸汴州、其餘五縣卻還本部。晉天福中,復升為東京,復以前五縣隸之,漢、周並因之。單州本單父縣,梁為輝州,後唐同光二年,復舊,隸宋州,周廣順中,割隸曹州。

後唐長興三年四月,中書門下奏:「據「十道圖」,舊制以王者所都之地為上,本朝都長安,遂以關內道為上。今宗廟宮闕皆在洛陽,請以河南道為上,關內道為二,河東道第三,河北道第四,劍南道第五,江南道第六,淮南道第七,山南道第八,隴右道第九,嶺南道第十。」從之。

滑州酸棗縣、長垣縣

鄭州中牟縣、陽開縣

宋州襄邑縣

曹州戴邑縣

許州扶溝縣、鄢陵縣

陳州太康縣

單州楚丘縣

碭山縣

汝州葉縣、襄城縣

臨汝縣

密州輔唐縣

濟州

濱州

京兆府奉先縣

武功縣、好畤縣

渭南縣

同官縣

美原縣

華州洛南縣

隴州汧陽縣、汧源縣、吳山縣

涇州平涼縣

臨涇縣

鄜州鄜城縣

咸寧縣

威州

衍州

武州六月,廢為潘源縣,隸渭州。)}}

絳州

慈州、隰州

儀州

解州

河中府稷山縣

慈州仵城縣、呂香縣

鎮州

幽州北平縣

滄州長蘆縣、乾符縣

無棣縣

弓高縣

博州武水縣

深州博野縣

澤州

德州

泰州

雄州、霸州

蜀州唐興縣

彭州唐昌縣

杭州臨安縣

福州閩清縣

蘇州吳江縣

明州望海縣

處州松楊縣

秀州

湘州

壽州

盛唐縣

復州

果州

唐州慈丘縣

鄧州臨湍縣

菊潭縣、向城縣

商州乾元縣

襄州樂鄉縣

秦州天水縣、隴城縣

成州同谷縣、栗亭縣

潘州茂名縣

桂州純化縣

邕州

溥州

舊五代史/卷149·卷一百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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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官誌

夫官非位無以分貴賤,位非品無以定高卑,是以歷代史官,咸有所紀,皆窮源而討本,期與世以作程。迨乎唐祚方隆,玄宗在宥,采累朝之故事,考眾職之遐源,申命才臣,著成「六典」,其勛階之等級,品秩之重輕,則已備載於其中矣。故今之所撰,不敢相沿,祖述五代之命官,以踵百王之垂範,或厘革升降,則謹而誌之,俾後之為天官卿者,得以觀焉。

梁開平三年三月,詔升尚書令為正一品。按「唐六典」,尚書令正二品,是時以將授趙州王镕此官,故升之。

後唐天成四年八月,詔曰:「朝廷每有將相恩命,準往例,諸道節度使帶平章事、兼侍中、中書令,並列銜於敕牒後,側書『使』字。今兩浙節度使錢镠是元帥、尚父,與使相名殊,承前列銜,久未改正。湖南節度使馬殷,先兼中書令之時,理宜齒於相位,今守太師、尚書令,是南省官資,不合列署敕尾。今後每署將相敕牒,宜落下錢镠、馬殷官位,仍永為常式。」

梁開平二年四月,改左右丞為左右司侍郎,避廟諱也。至後唐同光元年十月,復舊為左右丞。

後唐長興元年九月,詔曰:「臺轄之司,官資並設,左右貂素來相類,左右揆不至相懸,以此比方,豈宜分別。自此宜升尚書右丞官品,與左丞並為正四品。」

右都省

後唐長興四年九月,敕:「馮赟有經邦之茂業,宜進位於公臺,但緣平章事字犯其父名,不欲斥其家諱,可改同平章事為同中書門下二品。」後至周顯德中,樞密使吳廷祚亦加同中書門下二品,避其諱也。

晉天福五年二月,敕:「以門下侍郎、中書侍郎並為清望正三品。」晉天福九月,詔曰:「「六典」云:中書舍人掌侍奉進奏參議表章,凡詔旨制敕、璽書策命,皆按故事起草進畫,既下,則署而行之。其禁有四:一曰漏泄,二曰稽緩,三曰違失,四曰忘誤,所以重王命也。古昔已來,典實斯在,爰從近代,別創新名。今運屬興王,事從師古,俾仍舊貫,以耀前規。其翰林學士院公事,宜並歸中書舍人。」

七年五月,中書門下上言::有司檢尋長興四年八月二十一日敕:準「官品令」,侍中、中書令正三品,按「會要」,大歷二年十一月升為正二品;左右常侍從三品,按「會要」,廣德二年五月升為正三品;門下中書侍郎正四品,大歷二年十一月升為正三品;諫議大夫正五品,按「續會要」,會昌二年十二月升為正四品,以備中書門下四品之闕;御史大夫從三品,會昌二年十二月升為正三品;御史中丞正五品,亦與大夫同時升為正四品。」敕:「宜各準元敕處分,仍添入令文,永為定制。」又詔:「門下侍郎,班在常侍之下,俸祿同常侍。」

周顯德五年六月,敕:「諫議大夫宜依舊正五品上,仍班位在給事中之下。」按「唐典」,諫議大夫四員,正五品上,皆隸門下省,班在給事中之下。至會昌二年十一月,中書門下奏,升為正四品下,仍分為左右,以備兩省四品之闕,故其班亦升在給事中之上。近朝自諫議大夫拜給事中者,官雖序遷,位則降等,至是以其遷次不倫,故改正焉。

--右兩省

後唐清泰二年十一月,制:「以前同州節度使、檢校太尉、同平章事馮道為守同空。」時議者曰:「自隋、唐以來,三公無職事,自非親王不恒置,於宰臣為加官,無單置者。」道在相位時帶司空,及罷鎮,未命官,議者不練故事,率意行之。及制出,言議紛然,或云便可綜中書書下事或云須冊拜開府。及就列,無故事,乃不就朝堂敘班,臺官兩省官入就列,方入,宰臣退,踵後先退。劉句又以罷相為僕射,出入就列,一與馮道同,議者非之。及晉天福中,以李纮為司徒,周廣順初,以竇貞固為司徒,蘇禹珪為司空,遂以為例,議者不復有雲。

--右三公

後唐天成元年夏六月,以李琪為御史大夫,自後不復除。其年冬十一月丙子,諸道進奏官上言:「今月四日,中丞上事,臣等禮合至臺,比期不越前規,依舊傳語,忽蒙處分通出,尋則再取指揮,要明審的。又蒙問:大夫相公上事日如何?臣等訴云:大夫曾為宰相,進奏官伏事中書,事體之間,實為舊吏。若以別官除授,合雲傳語勞來,又堅令通出。臣等出身藩府,不會朝儀,拒命則恐有奏聞,遵稟則全隳則例,伏恐此後到臺參賀,儀則不定者。」詔曰:「御史臺是大朝執憲之司,乃四海繩違之地,凡居中外,皆所整齊,藩侯尚展於公參,邸吏豈宜於抗禮。遽觀論列,可驗侮輕,但以喪亂孔多,紀綱隳紊,霜威掃地,風憲銷聲。今則景運惟新,皇圖重正,稍加提舉,漸止澆訛。宜令御史臺,凡關舊例,並須舉行,如不稟承,當行朝典。」時盧文紀初拜中丞,領事於御史府,諸道進奏官來賀,文紀曰:「事例如何?」臺吏喬德威等言:「朝廷在長安日,進奏官見大夫中丞,如胥吏見長官之禮。及梁氏將革命,本朝微弱,諸藩強據,人主大臣姑息邸吏,時中丞上事,邸吏雖至,皆於客次傳語,竟不相見。自經兵亂,便以為常。」文紀令臺吏諭以舊儀相見,據案端簡,通名贊拜。邸吏輩既出,怒不自勝,相率於閣門求見,騰口喧訴。明宗謂趙鳳曰:「進奏官比外何官?」鳳對曰:「府縣發遞祗候之流也。」明宗曰:「乃吏役耳,安得慢吾法官。」乃下此詔。

晉天福五年二月,以御史中丞為清望正四品。按「唐典」,御史中丞正五品上,今始升之。三年三月壬戌,御史臺奏:「按「六典」,侍御史掌糾舉百僚,推鞫獄訟,居上者判臺,知公廨雜事,次和西推、贓贖、三司受事,次知東推、理匭。」敕宜依舊制。遂以駕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劉皞為河南少尹,自是無省郎知雜者。

開運二年八月,敕:「御史臺準前朝故事,以郎中、員外郎一人兼侍御史知雜事,近年停罷,獨委年深御史知雜。振舉之間,紀綱未峻,宜遵舊事,庶葉通規。宜卻於郎署中選清慎強幹者,兼侍御史知雜事。」

--右御史臺

昔唐朝擇中官一人為樞密使,以出納帝命。至梁開平元年五月,改樞密院為崇政院,始命敬翔為院使,仍置判官一人,自後改置副使一人。二年十一月,置崇政院直學士二員,選有政術文學者為之,其後又改為直崇政院。

後唐同光元年十月,崇政院依舊為樞密院,命宰臣郭崇韜兼樞密使,亦置直院一人。

晉天福四年四月,以樞密副使張從恩為宣徽使,權廢樞密院故也。先是,晉祖以宰臣桑維翰兼樞密使,懇求免職,只在中書,遂以宣徽使劉處讓代之,每有奏議,多不稱旨。其後處讓丁憂,乃以樞密印付中書門下,故有是厘改也。

開運元年六月,敕依舊置樞密院,以宰臣桑維翰兼樞密使,從中書門下奏請也。

周顯德六年六月,命司徒平章事範質、禮部尚書平章事王溥並參知樞密院事。

梁開平元年四月,始置建昌院,以博王友文判院事,以太祖在藩時,四鎮所管兵車賦稅、諸色課利,按舊簿籍而主之。其年五月,中書門下奏請以判建昌院事為建昌宮使,仍以東京太祖潛龍舊宅為宮也。二年二月,以侍中判建昌宮事。至十月,以尚書兵部侍郎李皎為建昌宮副使。三年九月,以門下侍郎平章事薛貽矩兼延資庫使,判建昌宮事。至四年十二月,以李振為建昌宮副使。乾化二年五月,以門下侍郎平章事於兢兼延資庫使,判建昌宮事。其年六月,廢建昌宮,以河南尹魏王張宗奭為國計使,凡天下金谷兵戎舊隸建昌宮者悉主之。至後唐同光四年二月,以吏部尚書李琪為國計使。自後廢其名額不置。

後唐同光元年十一月,以左監門衛將軍、判內侍省李紹宏兼內勾,凡天下錢穀簿書,悉委裁遣。自是州縣供帳繁費,議者非之。又內勾之名,人以為不祥之言。二年正月,敕鹽鐵、度支、戶部三司,凡關錢物,並委租庸使管轄,踵梁之舊制也。天成元年四月,詔廢租庸院,依舊為鹽鐵、戶部、度支三司,委宰臣一人專判。長興元年八月,以許州節度張延朗行工部尚書,充三司使,班在宣徽使之下。三司置使,自延朗始也。唐朝已來,戶部、度支掌泉貨,鹽鐵時置使名,戶部、度支則尚書省本司郎中、侍郎判其事。天寶中,楊慎矜、王鉷、楊國忠繼以聚貨之術,媚上受寵,然皆守戶部、度支本官,別帶使額,亦無所改作。下及劉晏、第五琦亦如舊制。自後亦以宰臣各判一司,不置使額。乾符後,天下兵興,隨處置租庸使以主調發,兵罷則停。梁時乃置租庸使,專天下泉貨。莊宗中興,秉政者不閑典故,踵梁朝故事,復置租庸使,以魏博故吏孔謙專使務。斂怨於天下,斫喪王室者,實租庸之弊故也。洎明宗嗣位,思革其弊,未及下車,乃詔削除使名,但命重臣一人判其事,曰判三司。至是,延朗自許州入再掌國計,白於樞密使,請置三司名。宣下中書議其事。宰臣以舊制覆奏,授延朗特進、行工部尚書,充諸道鹽鐵、轉運等使,兼判戶部、度支事,從舊制也。明宗不從,竟以三司使為名焉。

梁開平三年正月,改思政殿為金鑾殿,至乾化元年五月,置大學士一員,始命崇政院使敬翔為之。前朝因金巒坡以為門名,與翰林院相接,故為學士者稱「金巒」焉。梁氏因之以為殿名,仍改「巒」為「鑾」,從美名也。大學士與三館大學士同。

後唐天成元年五月,敕翰林學士、尚書戶部侍郎、知制誥馮道,翰林學士、中書舍人趙鳳,俱以本官充端明殿學士,非舊號也。時明宗登位,每四方書奏,多令樞密使安重誨讀之,不曉文義,於是孔循獻議,始置端明殿學士之名,命道等為之。二年正月,敕:「端明殿學士宜令班在翰林學士上,今後如有轉改,仍只於翰林學士內選任。」初置端明殿學士,名目如三館之例,職在官下。趙鳳轉侍郎,遣人諷任圜移職在官上,至今為例。

同光元年四月,置護鑾書制學士,以尚書倉部員外郎趙鳳為之。時莊宗初建號,故特立此名,非故事也。八月,賜翰林學士承旨、戶部尚書盧質論思匡佐功臣,亦非常例也。

天成三年八月,敕:「掌綸之任,擢才以居,或自初命而升,或自顯秩而授,蓋重厥職,靡系其官,雖事分皆同,而行綴或異,誠由往日未有定規,議官位則上下不恒,論職次則後先未當,宜行顯命,以正近班。今後翰林學士入院,並以先後為定,惟承旨一員,出自朕意,不計官資先後,在學士之上,仍編入「翰林志」。」其年十一月,敕:「新除翰林學士張昭遠,早踐綸闈,久司史筆,曾居憲府,累陟貳卿,今既擢在禁林,所宜別宣班序,其立位宜次崔棁。」

晉開運元年六月,敕:「翰林學士與中書舍人,舊分為兩制,各置六員,偶自近年,權停內署,況司詔命,必在深嚴,將使從宜,卻仍舊貫,宜復置翰林學士院。」

周顯德五年十一月,詔曰:「翰林學士職系禁庭,地居親近,與班行而既異,在朝請以宜殊。起今後當直下直學士,並宜令逐日起居,其當直學士,仍赴晚朝。」舊制,翰林院學士與常參官五日一度起居,時世宗欲令朝夕謁見,訪以時事,故有是詔。

--右內職

後唐天成三年五月,詔曰:「開府儀同三司,階之極;太師,官之極;封王,爵之極;上柱國,勛之極。近代已來,文臣官階稍高,便授柱國,歲月未深,便轉上柱國;武資不計何人,初官便授上柱國。官爵非無次第,階勛備有等差,宜自此時,重修舊制。今後凡是加勛,先自武騎尉,經十二轉方授上柱國,永作成規,不令逾越。」雖有是命,竟不革前例。

右勛格

後唐清泰二年秋九月庚申,尚書考功上言:「今年五月,翰林學士程遜所上封事內,請自宰相百執事、外鎮節度使、刺史,應系公事官,逐年書考,較其優劣。遂檢尋「唐書」、「六典」、「會要」考課,令書考第。」從之。時議者曰:「考績之法,唐堯、三代舊制。西漢以刺史六條察郡守,五曹尚書綜庶績,法尤精察,吏有檢繩。漢末亂離,舊章弛廢。魏武於軍中權制品第,議吏清濁,用人按吏,頓爽前規。隋、唐已來,始著於令。漢代郡守,入為三公,魏、晉之後,政在中書,左右僕射知政事,午前視禁中,午後視省中,三臺百職,無不統攝。以是論之,宰輔憑何較考?自天寶末,權置使務已後,庶事因循,尚書諸司,漸致有名無實,廢墜已久,未知憑何督責。」程遜所上,亦未詳本源,其時所司雖有舉明,大都諸官亦無考較之事。

右較考

梁開平元年四月,詔:「開封府司錄參軍及六曹掾屬,宜各置一員,兩畿赤縣,置令、簿、尉各一員。」二年十月,省諸道州府六曹掾屬,只留戶曹一員,通判六曹。

後唐同光元年十一月,中書門下奏;「諸寺監各請只置大卿監、祭酒、司業各一員,博士兩員,其餘官屬並請權停。惟太常寺事關大禮,大理寺事關刑法,除太常博士外,許更置丞一員。其王府及東宮官屬、司天五官正、奉御之類,凡不急司存,並請未議除授。其諸司郎中、員外郎,應有雙曹處,且署一員,左右散騎常侍、諫議大夫、給事中、起居郎、起居舍人、補闕、拾遣,各置一半。三院侍御史仍委御史中丞條理申奏,即日停罷。朝官仍各錄名氏,具罷任月日,留在中書,候見任官滿二十五個月,並據資品卻與除官。」從之。

周顯德五年十二月,詔:「兩京五府少尹、司錄參軍,先各置兩員,起今後只置一員,六曹判司內只置戶曹、法曹各一員,其餘及諸州支使、兩蕃判官並省。」

右增減

梁開平元年五月,改禦食使為司膳使,小馬坊使為天驥使,文思院使為乾文院使,同和院使為儀鸞院使。其年又改城門郎為門局郎,避廟諱也。唐同光元年十一月,依舊為城門郎。

後唐天成元年十一月,詔曰:「雄武軍節度使官銜內,宜兼押蕃落使。」二年七月,詔曰:「頃因本朝親王遙領方鎮,其在鎮者,遂雲副大使知節度事,但年代已深,相沿未改。今天下侯伯並正節旄,惟東、西兩川未落『副大使』字,宜令今後只言節度使。」

晉天福五年四月丙午,詔曰:「承旨者,承時君之旨,非近侍重臣,無以稟朕命、宣予言。是以大朝會宰臣承旨,草制詔學士承旨,若無區別,何表等威。除翰林承旨外,殿前承旨宜改為殿直,密院承旨宜改為承宣,御史臺、三司、閣門、客省所有承旨,並令別定其名。」

周廣順二年十二月,詔改左右威衛復為屯衛,避御名也。右改制

後唐同光二年三月,中書門下奏:「糾轄之任,時謂外臺,宰字之官,古稱列爵,如非朝命,是廢國章。近日諸道多是各列官銜,便指州縣,請朝廷之正授,樹藩鎮之私恩,頗亂規程,宜加條制。自今後大鎮節度使,管三州已上者,每年許奏管內官三人;如管三州以下者,許奏管內官二人。仍須有課績尤異,方得上聞。若止於檢慎無瑕,科征及限,是守常道,只得書考旌嘉,不得特有薦奏。其防禦使每年只許奏一人,若無尤異,不得奏薦。刺史無奏薦之例,不得輒亂規程。」其年八月,中書奏:「偽庭之時,諸藩參佐,皆從除授。自今後諸道除節度副使、兩使判官除授外,其餘職員並諸州軍事判官,各任本處奏辟,其軍事判官仍不在奏官之限。所冀招延之禮,皆合於前規;簡辟之間,無聞於濫舉。」從之。

長興二年十一月,詔曰:「闕員有限,人數常多,須以高低,定其等級,起今後兩使判官罷任後,宜一年外與比擬;書記、支使、防禦團練判官等,二年外與比擬;推巡、防禦團練推官、軍事判官等,並三年後與比擬。仍每遇除授,量與改轉官資,或階勛,或職資。其有殊常勤績者,別議優升。若有文學知術超邁群倫,或為眾所稱,或良知迥舉、察驗的實者,不拘年月之限。」

清泰二年八月,中書門下上言:「前大卿監、五品升朝官、西班將軍,皆在任許滿二十五月,如沖替已經二十月,即別任用。少卿監,舊例三任四任方入大卿監,五品三任四任方入少卿監,今後並只三任,逐任須月限滿,無殿責者便入此官。西班將軍,罷任一年許求官,舊例三任四任方入大將軍,今只以三任為限,三任大將軍方入上將軍,並須逐任滿月限,無殿責,或曾任金吾將軍、街使、藩鎮刺史,特敕並不拘此例。諸道除兩使判官外,書記已下任自辟請。應朝官除外任,罷任後一年方許陳乞。諸道賓席未曾升朝者,若官兼三院御史,即除中下縣令;兼大夫、中丞、秘書少監、郎中、員外郎與清資。初任升朝官,檢校官至尚書、常侍、秘書監、庶子,升朝便與少卿監。諸州防禦、團練判、推官,並請本州奏辟,中書不更除授。應出選門官帶三院御史供奉裏行及省銜,罷任後周年,許陳乞。諸州別駕,不除令錄,仍守本官月限,得替後一年,許陳乞。長史、司馬,因攝奏正,未有官者送名。」從之。

三年五月乙未,詔曰:「近以內外臣僚,出入叠處,稍均勞逸,免滯轉遷,應兩司判官、畿赤令,取郎中、員外、補闕、拾遣、三丞、五博,少列宮僚,選擇擢任。一則俾藩方侯伯,別耀賓階;次則致朝列人臣,備諳時政。今後或有滿闕,便宜依此施行。」

周廣順元年夏五月辛巳,詔:「朝廷設爵命官,求賢取士,或以資敘進,或以科級升。至有白首窮經,方諧一第;半生守選,始遂一官。是以國無幸民,士不濫進。近年州郡奏薦,多無出身、前官,或因權勢書題,或是衷私請托,既難阻意,便授真恩。遂使躁求僥幸之徒,爭遊捷徑;辛苦孤寒之士,盡泣窮途。將期激濁揚清,所宜循名責實。今後州府不得奏薦無前官及無出身人,如有奇才異行,越眾超群,亦許具名以聞,便可隨表赴闕,當令有司考試,朕亦親自披詳,斷其否臧,俾之升黜,庶使人不謬舉,野無遺才。」

顯德二年六月,詔:「兩京諸道州府留守判官、兩使判官、少尹、防禦團練軍事判官,今後並不得奏薦;其防禦團練、刺史州各置推官一員。」右厘革

晉天福三年十一月,起居郎殷鵬上言:竊聞司封格式,內外文武臣僚才升朝籍者,無父母便與追封贈,父母在即未敘未封。以臣所見,誠為不可,此則輕生者而重死者,棄今人而錄故人,其榮有何?其理安在?又云,父母在,品秩及格者,即以封其母,不加其父,便加邑號,兼曰太君。遂令妻則旁若無夫,子則上若無父,豈有父則賤而母則貴,夫則卑而妻則尊?若謂其父未合加恩,安得其母受賜;若謂以子便合貴,曷得其父不先封?伏以父尊母卑,天地之道,尊無二上,國家同體。今授封父無爵,名教不順,莫大於茲。臣伏乞自今後文武臣僚,父母在,其父母已有官爵者,即敘進資品以及格式,或不任祿仕,即可授以致仕或同正官,所貴得以敘封妻室。即父母俱榮,孝子無不逮之感;閨門交映,聖君覃慶賞之恩。噫!荷陛下孝沼之風,受陛下榮親之祿者,靜而屈指,不過數人。陛下得以特議舉行,編為令式,勸天下之為善,令域中之望風,自然見前代之闕文,成我朝之盛典。況唐長興元年德音內一節『應在朝中外臣僚,父母在,並與加恩』。司封不行明制,堅執前文;儻布新恩,兼合舊敕,庶使事君事父,恒遵一體之規;為子為臣,不失兩全之義。臣又聞司封令式,內外臣僚官階及五品已上者,即與封妻蔭子,固不分於清濁,但只言其品秩。且諫議大夫、給事中、中書舍人並是五品,贊善大夫、洗馬、中允、奉御等亦是五品。若論朝廷之委任,宰臣之擬論,出入之階資,中外之瞻望,則天壤相懸矣。及其敘封,乃為一貫,相沿至此,甚非。而況北省為陛下侍從之臣,南宮掌陛下經綸之務,憲臺執陛下紀綱之司,首冠群僚,總為三署,當職尤重,責望非輕。此則清列十年,不遂顯榮之願;彼則雜班兩任,便承封蔭之恩。事不均平,理宜改革。伏乞自今後應諸官及五品已上者,即依舊制施行,應三署清望官及六品已上,便與封蔭。清濁既異,品秩宜升,仍下所司,議為恒式。」從之。

漢乾祐元年七月,詔:「尚書省集議,內外臣僚,父在,母承子蔭,敘封追封,合加『太』字否?以聞。」尚書省奏議曰:「今詳前後敕條,凡母皆加『太』字,存歿並同。此即是父歿母存,即敘封進封內加『太』字,母歿追封,亦加『太』字,故云存歿並同。若是父在,據敕格無載為母加『太』字處。若以近敕,因子貴與父命官,父自有官,即妻從夫品,可以封妻,父在不合以其子加母『太』字。若雖有因子之官,其品尚卑,未得蔭妻,亦不合用子蔭之限。」從之。

周顯德六年冬十二月壬辰,尚書兵部上言:「本司蔭補千牛、進馬。在漢乾祐中散失敕文,自來只準「晉編敕」及堂帖施行。伏緣前後不同,請別降敕命。」詔曰:「今後應蔭補子孫,宜令逐品許補一人,直候轉品,方得更補,不得於本品內重疊收補。如是所補人有身故、除名、落藩、廢疾及應舉及第內,只許於本品內再補一人。太子進馬、太子千牛,不用收補。詹事依祭酒例施行。兵部尚書、侍郎,舊例不許收補,宜許收補。致仕官歷任中曾任在朝文班三品、武班二品及丞郎給舍已上,金吾大將軍、節度、防禦、團練、留後者,方得補蔭。皇蔭人,其祖、父曾授著皇朝官秩,方得收補。應合收補人,須是本官親子孫年貌合格,別無渝濫,方許施行。余從舊例處分。」

右封蔭

梁開平四年四月,敕:「諸州鎮使,官秩無高卑,並在縣令之下。」其年九月,詔曰:「魏博管內刺史,比來州務,並委督郵,遂使曹官擅其威權,州牧同於閑冗,俾循通制,宜塞異端,並宜依河南諸州例,刺史得以專達。」時議者曰:「唐朝憲宗時,烏重胤為滄州節度使,嘗以河朔十六州能抗拒朝命者,以奪刺史權與縣令職而自作威福耳。若二千石各得其柄,又有鎮兵,雖安、史挾奸,豈能據一墉而叛哉!遂奏以所管德、棣、景三州,各還刺史職分,州兵並隸收管。是後雖幽、鎮、魏三道,以河北舊風,自相傳襲,惟滄州一道,獨稟命受代,自重胤制置使然也。則梁氏之更張,正合其事矣。」

後唐長興二年閏五月,詔曰:「要道才行,則千岐共貫;宏綱一舉,則萬目畢張。前王之法制罔殊,百代之科條悉在,無煩改作,各有定規,守程式者心逸日休,率胸臆者心勞日拙。天垂萬象,星辰之分野靡差;地載群倫,嶽瀆之方隅不易。儻各司其局,則皆盡其心。且律令、格式、六典,凡關庶政,互有區分,久不舉行,遂至隳紊。宜準舊制,令百司各於其間錄出本局公事,巨細一一抄寫,不得漏落纖毫,集成卷軸,仍粉壁書在公廳。若未有廨署者,文書委官司主掌,仍每有新授官到,令自寫錄一本披尋。或因顧問之時,應對須知次弟,無容曠闕。每在執行,使庶僚則守法奉公,宰臣則提綱振領,必當彜倫攸敘。所謂至道不繁,何必期年,然後報政。宜令御史臺遍加告諭催促,限兩月內鈔錄及粉壁書寫須畢,其間或有未可便行,及曾厘革事件,委逐司旋申中書門下,當更參酌,奏覆施行。」其年八月,敕:「今後大理寺官員,宜同臺省官例升進,其法直官,比禮直官任使。」

應順元年春三月戊午,宗正上言:「故事,諸陵有令、丞各一員,近令、丞不俱置,便委本縣令兼之。緣河南、洛陽是京邑,恐兼令、丞不便。」詔特置陵臺令、丞各一員。

右雜錄

舊五代史/卷148·卷一百四十八

細節
作者 Realhistories
分類: 舊五代史
發佈: 202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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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舉誌

按「唐典」,凡選授之制,天官卿掌之,所以正權衡而進賢能也;凡貢舉之政,春官卿掌之,所以核文行而第雋秀也。洎梁氏以降,皆奉而行之,縱或小有厘革,亦不出其軌轍。今采其事。備紀於後,以誌五代審官取士之方也。

梁開平元年七月,敕:「近年舉人,當秋薦之時,不親試者號為『拔解』,今後宜止絕。」四月,兵部尚書、權知貢舉姚洎奏:「近代設文科、選胄子,所以綱維名教,崇樹邦本也。今在朝公卿親屬、將相子孫,有文行可取者,請許所在州府薦送,以廣疏材之路。」從之。

唐同光二年十月,中書奏,請停舉選一年。敕:「舉、選二門,國朝之重事,但要精確,難議權停,宜準常例處分。」

天成元年八月,敕:「應三京、諸道,今年貢舉人,可依常年取解,仍命隨處量事,津送赴闕。」五年二月九日,敕:「近年文士,輕視格條,就試時疏於帖經,登第後恥於赴選。宜絕躁求之路,別開獎勸之門。其進士科已及第者,計選數年滿日,許令就中書陳狀,於都堂前各試本業詩賦判文。其中才藝灼然可取者,便與除官;如或事業不甚精者,自許準添選。」

晉天福三年三月,翰林學士承旨、兵部侍郎、權知貢舉崔棁奏:「臣謬蒙眷渥,叨掌文衡,實憂庸懦之材,不副搜羅之旨,敢不揣摩頑鈍,杜絕阿私,上則顯陛下求賢,次則使平人得路。但以今年就舉,比常歲倍多,科目之中,兇豪甚眾。每駁榜出後,則時有喧張,不自省循,但言屈塞,互相朋扇,各出言詞,或云主司不公,或云試官受賂,實慮上達聖聽,微臣無以自明,晝省夜思,臨深履薄。今臣欲請令舉人落第之後,或不甘心,任自投狀披陳,卻請所試,與疏義對證,兼令其日一甲同共校量,若獨委試官,恐未息詞理。儻是實負抑屈,則所司固難逭憲章;如其妄有陳論,則舉人乞痛加懲斷。冀此際免虛遭謗議,亦將來可久遠施行。儻蒙聖造允俞,伏乞降敕處分。」從之。

天福五年三月,詔:「及第舉人與主司選勝筵宴,及中書舍人靸鞋接見舉人,兼兵部、禮部引人過堂之日,幕次酒食會客,悉宜廢之。」四月,禮部侍郎張允奏曰:「明君側席,雖切旁求;貢士觀光,豈宜濫進。竊窺前代,未設諸科,始以明經,俾升高第。自有「九經」、「五經」之後,及「三禮」、「三傳」已來,孝廉之科,遂因循而不廢,搢紳之士,亦緘默而無言,以至相承,未能改作。每歲明經一科,少至五百以上,多及一千有餘,舉人如是繁多,試官豈能精當?況此等多不究義,惟攻帖書,文理既不甚通,名第豈可妄與!且常年登科者不少,相次赴選者甚多,州縣之間,必無遣闕,輦轂之下,須有稽留,怨嗟自此而興,謗讟因茲而起。但今廣場大啟,諸科並存,明經者悉包於「九經」、「五經」之中,無出於「三禮」、「三傳」之內,若夫厘革,恐未便宜,其明經一科,伏請停廢。」又奏:「國家懸科待士,貴務搜揚;責實求才,須除訛濫。童子每當就試,止在念書,背經則雖似精詳,對卷則不能讀誦。及名成貢部,身返故鄉,但克日以取官,更無心而習業,濫蠲徭役,虛占官名,其童子一科,亦請停廢。」敕明經、童子、宏詞、拔萃、明算、道舉、百篇等科並停。

天福七年五月,敕:「應諸色進策人等,皆抱材能,方來投獻,宜加明試,俾盡臧謀。起今後應進策條,中書奏覆,敕下,其進策人委門下省試策三道,仍定上、中、下三等。如是元進策內有施行者,其所試策或上或中者,委門下省給與減選,或出身優牒合格。參選日,其試策上者,委銓司超壹資註擬;其試策中者,委銓司依資註擬。如是所試策或上或中,元進策條並不施行;所試策下,元進策條內有施行者,其本官並仰量與恩賜發遣。若或所試策下,所進策條並不施行,便仰曉示發遣,不得再有投進。餘並準前後敕文處分。」

開運元年八月,詔曰:「明經、童子之科,前代所設,蓋期取士,良謂通規。爰自近年,暫從停廢,損益之機未見,牢籠之義全虧。將闡斯文,宜依舊貫,庶臻至理,用廣旁求。其明經、童子二科,今後復置。」十一月,工部尚書、權知貢舉竇貞固奏:「進士考試雜文及與諸科舉人入策,歷代已來,皆以三條燭盡為限,長興二年,改令晝試。伏以懸科取士,有國常規,沿革之道雖殊,公共之情難失。若使就試兩廊之下,揮亳短景之中,視晷刻而惟畏稽遲,演詞藻而難求妍麗,未見觀光之美,但同款答之由,既非師古之規,恐失取人之道。今欲考試之時,準舊例以三條燭為限。其進士並諸色舉貢人等,有懷藏書冊入院者,舊例扶出,不令就試,近年以來,雖見懷藏,多是容縱。今欲振舉弛紊,明辨臧否,冀在必行,庶為定式。」

漢乾祐二年,刑部侍郎邊歸讜上言:「臣竊見每年貢舉人數甚眾,動引五舉、六舉,多至二千、三千,既事業不精,即人文何取。請敕三京、鄴都、諸道州府長官,合發諸色貢舉人文解者,並須精加考校,事業精研,即得解送,不得濫有舉送,冀塞濫進之門,開興能之路。」敕從之。其間條奏未盡處,下貢院錄天福五年四月二十七日敕文,告諭天下,依元敕條件施行,如有固違,其隨處考試官員,當準敕條處分。

周廣順二年二月,禮部侍郎趙上交奏:「貢院諸科,今欲不試泛義,其口義五十道,改試墨義十道。」從之。三年正月,趙上交奏:「進士元試詩賦各一首,帖經二十帖、對義五通,今欲罷帖經、對義,別試雜文二首、試策一道。」從之。其年八月,刑部侍郎、權知貢舉徐臺符奏:「請別試雜文外,其帖經、墨義,仍依元格。」從之。

顯德二年三月,禮部侍郎竇儀奏:「請諸科舉人,若合解不解、不合解而解者,監試官為首罪,勒停見任,舉送長官,奏聞取裁。監試官如受賂,及今後進士,如有倩人述作文字應舉者,許人言告,送本處色役,永不進仕。」

唐同光四年三月,中書門下奏議:「左拾遺王松、吏部員外郎李慎儀上疏,以諸道州縣,皆是攝官,誅剝生靈,漸不存濟。比者郭崇韜在中書日,未詳本朝故事,妄被閑人獻疑,點檢選曹,曲生異議,或告赤欠少,一事闕違,保內一人不來,五保即須並廢,文書一紙有誤,數任皆不勘詳。其年選人及行事官一千二百五十餘員,得官者才及數十,皆以渝濫為名,盡被焚毀棄逐,或斃踣於旅店,或號哭於道途。以至二年已來,選人不敢赴集,銓曹無人可註,中書無人可除,去年闕近二千,授官不及六十。伏請特降敕文,宣布遐邇,明往年制置,不自於宸衷,此日焦勞,特頒於睿澤。望以中書條件及王松等所論事節,委銓司點檢,務在酌中,以為定制。」從之。時議者以銓註之弊,非止一朝,搢紳之家,自無甄別,或有伯叔告赤,鬻於同姓之家,隨賂改更,因亂昭穆,至有季父伯舅反拜侄甥者。郭崇韜疾惡太深,奏請厘革,豆盧革、韋說僶俛贊成。或有親舊訊其事端者,韋說曰:「此郭漢子之意也。」及崇韜誅,革說即教門人王松上疏奏論,故有此奏。識者非之。

天成四年冬十月丙申,詔曰:「本朝一統之時,除嶺南、黔中去京地遠,三年一降選補使,號為南選外,其餘諸道及京百司諸色選人,每年動及數千,分為三選,尚為繁重。近代選人,每年不過數百,何必以一司公事,作三處官方。況有格條,各依資考,兼又明行敕命,務絕阿私,宜新公共之規,俾慎官常之要。其諸道選人,宜令三銓官員,都在省署子細磨勘,無違礙後,即據格同商量註擬,連署申奏,仍不得踵前於私第註官,如此則人吏易可整齊,公事亦無遲滯。」

長興元年三月,敕:「凡是選人,皆有資考,每至赴調,必驗文書,或不具全,多稱失墜,將明本末,須示規程。其判成諸色選人,黃甲下後,將歷任文書告赤連粘,宜令南曹逐縫使印,都於後面粘紙,其前後歷任文書,都計多少紙數,仍具年月日,判成授某官。」蓋懼其或分假於人故也。其年十月,中書奏:「吏部流內銓諸色選人,先條流試判兩節,並委本官優劣等第申奏。文優者宜超一資註擬,其次者宜依資,更次者以同類官註擬,所以勵援毫之作,亦不掩歷任之勞。其或於理道全疏者,以人戶少處州縣同類官中比擬,仍準元敕,業文者任征引古今,不業文者但據公理判斷可否。不當,罪在有司。兼諸色選人,或有元通家狀,不實鄉里名號,將來赴選者,並令改正,一一堅本貫屬鄉縣,兼無出身,一奏一除官等,宜並不加選限。」從之。

應順元年閏正月丁卯,中書門下奏:「準天成二年十二月敕,長定格應經學出身人,一任三考,許入下縣令、下州錄事參軍,亦入中下州錄事參軍;兩任四考,許入中下縣令、中州錄事參軍;兩任六考,許入上縣令及緊州錄事參軍。凡為進取,皆有因依,或少年便受好官,或暮齒不離卑任。況孤貧舉士,或年四十,始得經學及第,八年合選,方受一官,在任多不成三考,第二選漸向蹉跎,有一生終不至令錄者,若無改革,何以發揚?自此經學出身,請一任兩考,許入中下縣令、下州錄事參軍者。」詔曰:「參選之徒,艱辛不一,發身遲滯,到老卑低,宜優未達之人,顯示惟新之澤。其經學出身,一任兩考,元敕入下縣令、下州錄事參軍,起今後更許入中下縣令、下州錄事參軍;一任三考者,於人戶多處州縣註擬,如於近敕條內,資敘無相當者,即準格循資考入官;其兩任四考者,準二任五考例入官,餘準格條處分。」

晉天福三年正月,詔曰:「舉選之流,苦辛備歷,或則耽書歲久,或則守事年深,少有違礙格條,例是不知式樣。今則方求公器,宜被皇恩,所有選人等,宜令所司,除元駁放及落下事由外,如無違礙,並與施行。仍令所司遍下諸道,起今後文解差錯,過在發解州府官吏。

漢乾祐二年八月,右拾遺高守瓊上言:「仕宦年未三十,請不除授縣令。」因下詔曰:「起今後諸色選人,年七十者宜註優散官;年少未歷資考者,不得註授令錄。」其年十二月,中書門下奏:「應諸出選門官並歷任內曾升朝及兩使判官,今任卻授令錄者,並依見任官選數赴集。」從之。

周廣順元年二月,詔曰:「自前朝廷除官,銓司選授,當其用闕,皆稟舊規。近聞所得官人,或他事阻留,或染疾淹駐,始赴任者既過月限,後之官者遂失期程,以至相沿,漸成非次。是致新官參謝欲上,舊官考秩未終,待滿替移,動逾時月,雕殘一處,新舊二官,在迎送以為勞,必公私之失緒。今後應諸道州府錄事參軍、判司、縣令、主簿等,宜令本州府,以到任月日,旋具申奏及報吏部,此後中書及銓司,以到任月日用闕,永為定制。」其年十月,詔曰:「選部公事,比置三銓,所有員闕選人,分在三處,每至註擬之際,資敘難得相當。況今年選人不多,宜令三銓公事,並為一處,委本司長官通判,同商量可否施行。今當開泰之期,宜軫單平之眾,自今後合格選人,歷任無違礙者,並仰吏部南曹判成,如文解差錯,不合式樣,罪在發解官吏。」

舊五代史/卷147·卷一百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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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ealhist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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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志

梁太祖開平三年十一月,詔太常卿李燕、御史蕭頃、中書舍人張兗、戶部侍郎崔沂、大理卿王鄯、刑部郎中崔誥,共刪定律令格式。四年十二月,宰臣薛貽矩奏:「太常卿李燕等重刊定律令三十卷,式二十卷,格一十卷,並目錄一十三卷,律疏三十卷,凡五部一十帙,共一百三卷。敕中書舍人李仁儉詣閣門奉進,伏請目為「大梁新定格式律令」,仍頒下施行。」從之。

唐莊宗同光元年十二月,御史臺奏:「當司刑部、大理寺本朝法書,自朱溫僭逆,刪改事條,或重貨財,輕入人命,或自徇枉過,濫加刑罰。今見在三司收貯刑書,並是偽廷刪改者,兼偽廷先下諸道追取本朝法書焚毀,或經兵火所遺,皆無舊本節目。只定州敕庫有本朝法書具在,請敕定州節度使速寫副本進納,庶刑法令式,並合本朝舊制。」從之。未幾,定州王都進納唐朝格式律令,凡二百八十六卷。二年二月,刑部尚書盧價奏,纂集「同光刑律統類」凡一十三卷,上之。

周太祖廣順元年六月,敕侍御史盧億、刑部員外郎曹匪躬、大理正段濤同議定重寫法書一百四十八卷。先是,漢隱帝末,因兵亂法書亡失,至是大理奏重寫律令格式、統類編敕,凡改點畫及義理之誤字凡二百一十有四,以晉、漢及國初事關刑法敕條,凡二十六件,分為二卷,附於編敕,目為「大周續編敕」,命省、寺行用焉。

二年二月,中書門下奏:「準元年正月五日赦書節文,今後應犯竊盜贓及和奸者,並依晉天福元年已前條制施行。諸處犯罪人等,除反逆罪外,其餘罪並不籍沒家產、誅及骨肉,一依格令處分者。請再下明敕,頒示天下。」乃下詔曰:「赦書節文,明有厘革,切慮邊城遠郡,未得審詳,宜更申明,免至差誤。其盜賊,若是強盜,並準自來格條斷遣;其犯竊盜者,計贓絹滿三匹已上者,並集眾決殺,其絹以本處上估價為定,不滿三匹者,等第決斷。應有夫婦人被強奸者,男子決殺,婦人不坐;其犯和奸者,並準律科斷,罪不至死。其餘奸私罪犯,準格律處分。應諸色罪人,除謀反大逆外,其餘並不得誅殺骨肉、籍沒家產。」先是,晉天福中敕,凡和奸者,男子婦人並處極法,至是始改從律文焉。

世宗顯德四年五月,中書門下奏:「準宣,法書行用多時,文意古質,條目繁細,使人難會,兼前後敕格,互換重疊,亦難詳定。宜令中書門下並重刪定,務從節要,所貴天下易為詳究者。伏以刑法者御人之銜勒,救弊之斧斤,故鞭撲不可一日弛之於家,刑法不可一日廢之於國,雖堯、舜淳古之代,亦不能舍此而致理矣。今奉制旨刪定律令,有以見聖君欽恤明罰敕法之意也。竊以律令之書,政理之本,經聖賢之損益,為古今之章程,歷代以來,謂之彜典。今朝廷之所行用者律一十二卷、律疏三十卷、式二十卷、令三十卷、「開成格」一十卷、「大中統類」一十二卷、後唐以來至漢末編敕三十二卷及皇朝制敕等。折獄定刑,無出於此。律令則文辭古質,看覽者難以詳明;格敕則條目繁多,檢閱者或有疑誤。加之邊遠之地,貪猾之徒,緣此為奸,浸以成弊。方屬盛明之運,宜伸畫一之規,所冀民不陷刑,吏知所守。臣等商量,望準聖旨施行,仍差侍御史知雜事張湜、太子右庶子劇可久、殿中侍御史率汀、職方郎中鄧守中、倉部郎中王瑩、司封員外郎賈比、太常博士趙礪、國子博士李光贊、大理正蘇曉、太子中允王伸等一十人,編集新格,勒成部帙。律令之有難解者,就文訓釋;格敕之有繁雜者,隨事刪除。止要諧理省文,兼且直書易會。其中有輕重未當,便於古而不便於今,矛盾相違,可於此而不可於彼,盡宜改正,無或牽拘。候編集畢日,委御史臺、尚書省四品以上及兩省五品以上官參詳可否,送中書門下議定,奏取進止。」詔從之。自是湜等於都省集議刪定,仍令大官供膳。

五年七月,中書門下奏:「侍御史知雜事張湜等九人,奉詔編集刑書,悉有條貫,兵部尚書張昭等一十人,參詳旨要,更加損益。臣質、臣溥據文評議,備見精審。其所編集者,用律為正;辭旨之有難解者,釋以疏意;義理之有易了者,略其疏文。式令之有附近者次之,格敕之有廢置者又次之。事有不便於今、該說未盡者,別立新條於本條之下;其有文理深古、慮人疑惑者,別以朱字訓釋。至於朝廷之禁令,州縣之常科,各以類分,悉令編附。所冀發函展卷,綱目無遺,究本討源,刑政咸在。其所編集,勒成一部,別有目錄,凡二十一卷。刑名之要,盡統於茲,目之為「大周刑統」,欲請頒行天下,與律疏令式通行。其「刑法統類」、「開成格」、編敕等,采掇既盡,不在法司行使之限,自來有宣命指揮公事及三司臨時條法,州縣見今施行,不在編集之數。應該京百司公事,逐司各有見行條件,望令本司刪集,送中書門下詳議聞奏。」敕宜依,仍頒行天下。乃賜侍御史知雜事張湜等九人各銀器二十兩,雜彩三十匹,賞刪定「刑統」之勞也。

唐同光二年六月己巳,敕:「應御史臺河南府行臺馬步司左右軍巡院,見禁囚徒,據罪輕重,限十日內並須決遣申奏。仍委四京、諸道州府,見禁囚徒,速宜疏決,不得淹停,兼恐內外形勢官員私事寄禁,切要止絕,俾無冤滯。」三年五月己未,敕:「在京、及諸道州府,所禁罪人,如無大過,速令疏決,不得淹滯。」六月甲寅,敕:「刑以秋冬,雖關惻隱,罪多連累,翻慮滯淹。若或十人之中,止為一夫抵死,豈可以輕附重,禁錮逾時。言念哀矜,又難全廢。其諸司囚徒,罪無輕重,並宜各委本司,據罪詳斷申奏,輕者即時疏理,重者候過立春,至秋分然後行法。如是事系軍機,須行嚴令,或謀惡逆,或畜奸邪,或行劫殺人,難於留滯,並不在此限。」

天成元年十一月庚申,敕:「應天下州使系囚,除大辟罪以上,委所在長吏,速推勘決斷,不得傍追證對,經過食宿之地,除當死刑外,並仰釋放,兼不許懲治。」二年春。左拾遺李同上言:「天下系囚,請委長吏逐旬親自引問,質其罪狀真虛,然後論之以法,庶無枉濫。」從之。六月,大理少卿王郁上言:「凡決極刑,合三覆奏,近年以來,全不守此。伏乞今後前一日令各一覆奏。」奉敕宜依。八月,西京奏:「奉近敕,在京犯極刑者,令決前一日各一覆奏,緣當府地遠,此後凡有極刑,不審準條疏覆奏。」奉敕旨:「昨六月二十日所降敕文,只為應在洛京有犯極刑者覆奏,其諸道已降旨命,準舊例施行。今詳西京所奏,尚未明近敕,兼慮諸道有此疑惑,故令曉諭。」十月辛丑,德音:「為政之要,切在無私;聽訟之方,惟期不濫。天下諸州府官員,如有善推疑獄及曾雪冤濫兼有異政者,當具姓名聞奏,別加甄獎。」

長興元年二月,制曰:「欲通和氣,必在伸冤;將設公方,實資獎善。州縣官僚能雪冤獄活人生命者,許非時選,仍加階超資註官,與轉服色,已著緋者與轉兼官。」二年二月辛亥,敕:「朕猥以眇躬,薦承鴻業,念彼疲瘵,勞於寐興。或慮官不得人,因成紊亂;或慮刑非其罪,遂至怨嗟。王化所興,獄訟為本,茍無訓勵,必有滯淹。近日諸道百姓,或諸多違犯,或小可鬥爭。官吏曲縱胥徒,巧求瑕釁。初則滋張節目,作法拘囚;終則誅剝貨財,市恩出拔。外憑公道,內循私情,無理者轉務遷延,有理者卻思退縮。積成訛弊,漸失紀綱。自今後切委逐處官吏州牧縣宰等,深體余懷,各舉爾職。凡闕推究,速與剸裁。如敢茍縱依違,遂成枉濫,或經臺訴屈,或投匭申冤,勘問不虛,其元推官典並當責罰,其逐處觀察使、刺史,別議朝典。宜令諸道州府,各依此處分,所管屬郡,委本道嚴切指揮。」八月丁卯,敕:「三京、諸道州府刑獄,近日訪聞,依前禁系人,多不旋決,諸道宜令所在各委長吏,專切推窮,不得有滯淹。」

四月,前濮州錄事參軍崔琮上言:「諸道獄囚,恐不依法拷掠,或不勝苦致斃,翻以病聞,請置病囚院,兼加醫藥。」中書覆云:「有罪當刑,仰天無恨;無病致斃,沒地銜冤。燃死灰而必在至仁,照覆盆而須資異鑒。「書」著『欽哉』之旨,『「禮」』標『侀也』之文,因彰善於泣辜,更推恩於扇暍。所請置病囚院,望依,仍委長吏,專切經心。或有病囚,當時遣醫人診候,治療後,據所犯輕重決斷。如敢故違,致病囚負屈身亡,本處官吏,並加嚴斷。兼每及夏至,五日一度,差人洗刷枷匣。」

應順元年二月戊午,詔:「應三京、諸道州府系囚,據罪輕重,疾速斷遣。比來停滯,須奏取裁,不便區分,故為留滯。今後凡有刑獄,據理斷遣。如有敕推按,理合奏聞,不在此限。」

清泰元年五月丁丑,詔:「在京諸獄及天下州府見系罪人,正當暑毒之時,未免拘囚之苦,誠知負罪,特軫予懷。恐法吏生情,滯於決斷。詔至,所在長吏親自慮問,據輕重疾速斷遣,無淹滯。」

晉天福二年八月,敕下刑部大理寺御史臺及三京、諸道州府:「今後或有系囚染疾者,並令逐處軍醫看候,於公廨錢內量支藥價,或事輕者,仍許家人看候。」四年九月,相州節度使桑維翰奏:「管內所獲賊人,從來籍沒財產,雲是鄴都舊例,格律未見明文。」敕:「今後凡有賊人,準格定罪,不得沒納家資。天下諸州,準此處分。」三月庚午,詳定院奏:「前守洪洞縣主簿盧燦進策云:『伏以刑獄至重,朝廷所難,尚書省分職六司,天下謂之會府,且諸道決獄,若關人命,即刑部不合不知。欲請州府凡斷大辟罪人訖,逐季具有無申報刑部,仍俱錄案款事節,並本判官、馬步都虞候、司法參軍、法直官、馬步司判官名銜申聞,所貴或有案內情曲不圓,刑部可行覆勘。如此則天下遵守法律,不敢輕易刑書,非惟免有銜冤,抑亦勸其立政者。』臣等參詳,伏以人命至重,國法須精,雖載舊章,更宜條理,誠為允當,望賜施行。」從之。五月,詔曰:「刑獄之難,古今所重,但關人命,實動天心,或有冤魂,則傷和氣。應諸道州府,凡有囚徒,據推勘到案款,一一盡理,子細檢律令格敕。其間或有疑者,準令文讞,大理寺亦疑,申尚書省,省寺明有指歸,州府然後決遣。」

五年三月丙子,詔曰:「自大中六年已來,嫠耳稱冤,決杖流配,訴雖有理,不在申明。今後據其所陳,與為勘斷,剺耳之罪,準律別科。」六年秋七月庚辰,詔曰:「政教所切,獄訟惟先,推窮須察於事情,斷遣必遵於條法,用宏欽恤,以致和平。應三京、鄴都及諸道州府,見禁諸色人等,宜令逐處長吏,常切提撕,疾速決遣,每務公當,勿使滯淹。」天福八年四月壬申,敕:「朕自臨寰宇,思致和平,思將以四海為家,慮有一物失所。每念狴牢之內,或多枉撓之人,屬此炎蒸,倍宜軫憫,冀絕滯淹之嘆,用資欽恤之仁。應三京、鄴都及諸道州府見禁罪人等,宜令逐處長吏,嚴切指揮本推司及委本所判官,疾速結絕斷遣,不得淹延,及致冤濫,仍付所司。」

開運二年五月壬戌,殿中丞桑簡能上封事曰:「伏以天地育萬物,廣博厚之恩;帝王牧黎元,行寬大之令。是知恤刑緩獄,乃為政之先;布德行惠,實愛民之本。今盛夏之月,農事方殷,是雷風長養之時,乃動植蕃蕪之際。宜順時令,以宏至仁。竊以諸道州府都郡縣應見禁罪人,或有久在囹圄,稍滯區分,胥吏侮文,枝蔓乃眾。捶楚之下。或陷無辜;縲紲之中,莫能自理。茍一人拘系,則數人營財,物用既殫,工業亦罷。若此之類,實繁有徒,切恐官吏因循,浸成斯弊。伏乞降詔旨,令所在刑獄,委長吏親自錄問,量罪疾速斷遣,務絕冤濫,勿得淹留,庶免虛禁平人,妨奪農力,冀召和氣,以慶明時。」敕曰:「囹圄之中,縲紲之苦,奸吏茍窮於枝蔓,平人用費於貨財,由茲滯淹,兼致屈塞。桑簡能體茲軫憫,專有敷陳,請長吏躬親,免獄官抑逼,深為允當,宜再頌行。宜依。」十月甲子,秘書省著作郎邊玕上封事曰:「臣聞從諫如流,人君之令範;極言無隱,臣子之常規。蓋欲表大國之任人,致萬邦之無事,前文備載,可舉而行。伏以皇帝陛下,德合上玄,運膺下武,旰食宵衣而軫念,好生惡殺以推仁,幾措典刑,固無冤枉。然以照臨之內,州郡尤多,若不再具舉明,伏恐漸成奸弊。臣竊見諸道刑獄,前朝曾降敕文,凡是禁系罪人,五日一度錄問。但以年月稍遠,漸致因循。或長吏事煩,不暇躬親點檢;或胥徒啟幸,妄要追領證明。慮有涉於淫刑,即恐傷於和氣。伏乞特降詔敕。自今後諸道並委長吏五日一度,當面同共錄問,所冀處法者無恨,銜冤者獲伸。俾令四海九州,鹹歌聖德;五風十雨,永致昌期。」敕曰:「人之命無以復生,國之刑不可濫舉。雖一成之典,務在公平;而三覆其詞,所宜詳審。凡居法吏,合究獄情。邊玕近陟周行,俄陳讜議,更彰欽恤,宜允申明。」

三年十一月丁未,左拾遺竇儼上疏曰:「臣伏睹名例律疏云:死刑者,古先哲王,則天垂象,本欲生之,義期止殺,絞斬之坐,皆刑之極也。又準天成三年閏八月二十三日敕,行極法日,宜不舉樂,減常膳;又刑部式,決重杖一頓處死,以代極法,斯皆人君哀矜不舍之道也。竊以蚩尤為五虐之科,尚行鞭樸;漢祖約三章之法,止有死刑。絞者筋骨相連,斬者頭頸異處,大辟之目,不出兩端,淫刑所興,近聞數等。蓋緣外地,不守通規,肆率情性,或以長釘貫篸人手足,或以短刀臠割人肌膚,乃至累朝半生半死,俾冤聲而上達,致和氣以有傷。將宏守位之仁,在峻惟行之令,欲乞特下明敕,嚴加禁斷者。」敕曰:「文物方興,刑罰須當,有罪宜從於正法,去邪漸契於古風。竇儼所貢奏章,實裨理道,宜依所奏,準律令施行。」

漢乾祐二年正月,敕:「政貴寬易,刑尚哀矜,慮滋蔓之生奸,實軫傷而是念。今屬三元改候,四序履端,將冀和平,無如獄訟。應三京、鄴都、諸道州府見系罪人,委逐處長吏躬親慮問,其於決斷,務在公平,但見其情,即為具獄,勿令率引,遂致淹停,無縱舞文,有傷和氣。」四月甲午,敕曰:「月戒正陽,候當小暑,乃挺重出輕之日,是恤刑議獄之辰,有罪者速就勘窮,薄罰者畫時疏決,用符時令,勿縱滯淹。三京、鄴都、諸道州府在獄見系罪人,宜令所司疾速斷遣,無致淹滯枉濫。」五月辛未,敕:「政化所先,獄訟攸切,不惟枉撓,兼慮滯淹。適當長養之時,正屬熇蒸之候,累行條貫,俾速施行,靡不丁寧,未曾奏報,再頌告諭,無或因循。應三京、鄴都、諸道州府,詔至,宜具疏放已行未行申奏,無致逗留」

周廣順三年四月乙亥,敕:「朕以時當化育,氣屬炎蒸,乃思縲紲之人,是軫哀矜之念,慮其非所,案鞫淹延,或枉濫窮屈而未得申宣,或饑渴疾病而無所控告。以罪當刑者,惟彼自召,法不可移;非理受苦者,為上不明,安得無慮。欽恤之道,夙宵靡寧。應諸道州府見系罪人,宜令官吏疾速推鞫,據輕斷遣,不得淹滯。仍令獄吏,灑掃牢獄,當令虛歇;洗滌枷械,無令蚤虱;供給水漿,無令饑渴。如有疾患,令其家人看承,囚人無主,官差醫工診候,勿致病亡。循典法之成規,順長嬴之時令,俾無淹滯,以致治平。」又,賜諸州詔曰:「朕以敷政之勤,惟刑是重,既未能化人於無罪,則不可為上而失刑。況時當長嬴,事貴清適,念囹圄之閉固,復桎梏之拘縻,處於炎蒸,何異焚灼。在州及所屬刑獄見系罪人,卿可躬親錄問,省略區分。於入務不行者,令俟務開系;有理須伸者,速期疏決。俾皆平允,無至滯淹。又以獄吏逞任情之奸,囚人被非法之苦,宜加檢察,勿縱侵欺。常令凈掃獄房,洗刷枷匣,知其饑渴,供與水漿,有病者聽骨肉看承,無主者遣醫工救療,勿令非理致斃,以致和氣有傷。卿忠幹分憂,仁明蒞事,必能奉詔,體我用心,眷委於茲,興寐無已。余從敕命處分。」

顯德元年十一月,帝謂侍臣曰:「天下所奏獄訟,多追引證,甚致淹延,有及百餘日而未決者。其中有徒黨反告者,劫主陳訴者及妄遭牽引者,慮獄吏作幸遲留,致生人休廢活業,朕每念此,彌切疚懷。此後宜條貫所在藩郡,令選明幹僚吏,當其訴訟。如獄不滯留,人無枉撓,明具聞奏,量與甄獎。」

內外官當贖之法,梁、唐皆無定制,多示優容,或因時分輕重。晉天福六年五月,尚書刑部員外郎李象請:「今後凡是散官,不計高低,若犯罪不得當贖,亦不得上請詳定院覆奏。應內外文武官,有品官者自從品官法,無品官有散試官者,應內外帶職廷臣賓從、有功將校等,並請同九品官例。其京都運巡使及諸道州府衙前職員、內外雜任鎮將等,並請準律,不得上請當贖。其巡司馬步司判官,雖有曾歷品官者,亦請同流外職。準律。杖罪以下,依決罰例,徒罪以上,仍依當贖法。」至周顯德五年七月,新定「刑統」:「今後定罪,諸道行軍司馬、節度副使、副留守,準從五品官例;諸道兩使判官、防禦團練副使,準從六品官例;節度掌書記、團判官、兩蕃營田等使判官,準從七品官例;諸道推巡及軍事判官,準從八品官例;諸軍將校內諸司使、使副、供奉、殿直,臨時奏聽敕旨。」由是內外品官當贖之法,始有定制焉。
  1. 舊五代史/卷146·卷一百四十六
  2. 舊五代史/卷145·卷一百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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