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宗,是陈郡阳夏人。他爷爷谢灵运,是宋朝临川内史。他爸爸谢凤,在元嘉年间因为谢灵运的事被一起流放到岭南,很早就去世了。谢超宗在元嘉年间末期才得以回到京城。他和慧休道人关系很好,经常来往,他好学,文采很好,名声很大。他一开始担任奉朝请这个官职。新安王刘子鸾,是孝武帝很宠爱的儿子,谢超宗通过选拔被任命为新安王国的常侍。新安王母亲殷淑仪去世了,谢超宗写了祭文上奏,皇帝非常赞赏,说:“谢超宗真是继承了他爷爷谢灵运的才华啊,恐怕谢灵运又活过来了!”后来谢超宗升迁为新安王抚军行参军。

泰始年间初期,谢超宗担任建安王司徒参军事,以及尚书殿中郎。三年后,都令史骆宰制定秀才考试的标准,规定答对五个问题为上等,四个或三个为中等,两个为下等,一个答不上来的就淘汰。谢超宗对这个标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说:“一句话就能断案,一句话就能让很多人信服,鲁国史官的褒贬,孔子的《春秋》里兴衰更替的记载,都不是需要很多话才能做出判断。表达事情的精髓,分析道理的关键,难道一定要写很多才能体现治国之道吗?不是怕答不上来所有问题,而是怕用那些老套的答案,缺乏新意。如果能答出一个精辟的答案,宁可比答对五个平庸的答案要好;如果要都答得精彩,那么至少一个答案也要被采纳。”皇帝采纳了骆宰的意见,也认同了谢超宗的观点。

谢超宗后来升迁为司徒主簿,丹阳丞。建安王刘休仁把他引荐为司徒记室,正员郎,还兼任尚书左丞中郎。因为直言不讳得罪了仆射刘康,被贬为通直常侍。后来,宋太祖当了领军将军,经常和谢超宗一起写文章,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卫将军袁粲听说后,对宋太祖说:“谢超宗才思敏捷,见识超群,很值得和他谈谈。”于是,就把谢超宗召来当长史、临淮太守。袁粲被杀后,宋太祖又任命谢超宗为义兴太守。昇明二年,谢超宗因为公事被免职。他亲自到东府门口自陈,那天风寒刺骨,宋太祖对周围的人说:“这位客人来了,让人感觉不用穿衣服都觉得暖和了。”谢超宗坐下后,喝了几杯酒,谈吐豪迈,宋太祖和他谈得很开心。后来宋太祖任命谢超宗为骠骑谘议。宋太祖即位后,谢超宗又升迁为黄门郎。

领导们要写郊庙祭祀的歌,就命令司徒褚渊、侍中谢朏、散骑侍郎孔稚珪、太学博士王咺之、总明学士刘融、何法冏、何昙秀这十个人一起写,最后只有超宗写的被选中用了。

超宗这个人呢,仗着自己有才华,就爱喝酒,还经常得罪人。在朝廷值班的时候,经常喝醉。有一次皇上召见他,谈到北方战事,超宗说:“北方蛮夷入侵已经二十年了,连佛祖都拿他们没办法!” 皇上觉得他说话太没规矩,就把他贬到南郡王手下当个中军司马去了。超宗心里很不服气,跟别人抱怨说:“我今天这情况,干脆去当个看管驴子的官算了!” 结果这话被报告给了朝廷,因为表现出怨恨不满,就被免职了,还被禁锢了十年。 想想司徒褚渊送湘州刺史王僧虔的时候,因为阁道塌了,掉水里去了;尚书仆射王俭呢,因为牛受惊了,光着脚丫子跳下车。超宗听了,拍手大笑,说:“掉水里的是三公,掉车里的是仆射!” 他以前那些讽刺挖苦的话,渐渐传遍了朝野上下。

皇上世祖登基后,让他负责掌管国史,又任命他为竟陵王手下的征北谘议参军,兼任记室。但他还是很不顺心。超宗娶了张敬儿家的女儿做儿媳,皇上对此很怀疑。永明元年,张敬儿被杀,超宗对丹阳尹李安民说:“以前杀了韩信,今年又杀了彭越,你打算怎么办?” 李安民把这事儿报告给了皇上。皇上一直对超宗轻慢的态度很不满,就让中丞袁彖上奏说:

听说征北谘议参军谢超宗,为人性格浮夸不稳定,做事冲动鲁莽,在朝廷里巴结权贵,总是先阿谀奉承。别人被贬官了,他就赶紧去诋毁;表面上极力赞扬,转眼就背后说坏话。对朝廷里那些有才能的人,总是百般刁难;对朝政的批评,总是说些狠话。心里不满就口出恶言,没有比他更过分的了;对皇上不敬不忌讳,很少有人能和他相处融洽。

我赶紧向王永先禀报说:“谢超宗犯了什么罪?他去拜访各位大人时,言语都很不敬,请您把事情详细说明。”永先说:“谢超宗经常去拜访各位大人,每次都言语冒犯,充满怨恨。他和张敬儿关系很好,还答应结亲,张敬儿死后,他就一直唉声叹气,愤愤不平。这个月初,他去拜访李安民,还说‘张敬儿不应该死’。李安民说:‘张敬儿的奏章,字迹清清楚楚,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说了很多不敬的话,我记不太全了。”他的说法和我们听到的差不多,谢超宗的罪行已经很明显了,应该按照常例处理。

谢超宗年轻时就行为不检点,长大后更是习性恶劣。他狂妄狡猾,历代都讨厌他这种人;他屡次犯错,朝朝都被点名批评。本想让他彻底改过自新,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但皇上圣明仁慈,宽恕了他,让他有机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他野心不改,反而更加骄横;他本性乖张,得到恩宠后更加放肆。于是他又开始兴风作浪,到处抱怨,在京城的官府门口嚣张跋扈,在大臣面前肆意妄为。如果我们不严惩他,国家的法纪何在?如果我们放过他,还有谁不能容忍呢?请求皇上免去谢超宗的官职,解除他的记室身份,将他交给廷尉,依法治罪。谢超宗的品级还没上报,我现在就上奏禀报皇上。

皇上虽然同意了奏章,但因为袁彖的奏章词语含糊其辞,皇上大怒,就让左丞王逡上奏说:

臣闻行父尽忠,无礼斯疾;农夫去草,见恶必耘。所以振缨称良,登朝著绩,未有尸位存私,而能保其荣名者也。

九月九日,治书侍御史司马侃弹劾征北谘议参军事谢超宗,说他“根性昏动,率心险放,悖议爽真,嚣辞犯实,亲朋忍闻,衣冠掩目,辄收付廷尉法狱治罪”。虽然弹劾很严厉,但奏章文字简略,被主事官驳回了。当天晚上,御史中丞袁彖修改了奏章,内容才比较详细。一开始隐瞒情况,其实是袁彖的缘故。

寻超宗这小子,性情凶狠暴戾,行为乖张邪恶,野心勃勃,像豺狼一样横行霸道,祸害一方。张敬儿暗中想反咬他一口,但寻超宗的罪行还没完全查清,就哭诉冤枉,表现得十分委屈。他还拉拢奸邪之徒,怀疑那些有功劳的人,煽动邪恶思想,批评时政,搞得民怨沸腾,人人痛恨他。而朝廷却对他姑息迁就,轻描淡写地处理奏章。 他又弹劾一些老臣,评判标准不公正,那些罪行特别严重的,都让他自己亲自上奏,以此来掩盖他自己的罪行。更何况,超宗的罪行比历史上那些大奸臣还要严重得多,罪恶滔天,即使被抓了,也只是被轻判,处理结果反反复复,轻重不一,这样下去,法律的尊严将荡然无存!

接下来说一下王彖。这王彖啊,才识浅薄,能力平庸,全靠攀附权贵才得以升官,仗着皇上的宠爱,滥用职权。他不仅不能克制自己的私欲,还很少报答皇上的恩情,徇私枉法,滥用职权,只顾着满足自己的私心。他怎么能纠正朝政的弊端,维护皇上的权威呢?我们大家商量后,建议免去王彖的官职,撤销他御史中丞的兼职,暂时由他人代理,禁止他继续参与政务。

治书侍御史司马侃虽然秉公办事,但一开始没有坚决地反对寻超宗,也应该受到处罚。我们建议对他杖责五十,夺职百日。至于那些小官小吏,就不必追究了,就按这个处理吧。

关于司马侃弹劾寻超宗这件事,我们当时就参与了调查,把案子提交给了主事官员,后来却被驳回了。我们对自己的疏忽感到非常后悔和震惊。

皇上说:“寻超宗的罪行如同大逆不道,罪不容赦!王彖隐瞒实情,欺骗国家,包庇同党,罔顾君主,理应处以极刑,但看在他以往的功劳上,特赦免死,革职查办,禁锢十年。”

寻超宗被押送到廷尉府,一夜之间头发就全白了。皇上把他流放到越州,走到豫章的时候,皇上又给豫章内史虞悰下令说:“告诉寻超宗,让他在那里自杀,但不要伤害他的身体。”

第二年,寻超宗的学生王永先又告发寻超宗的儿子才卿犯了二十多条死罪。皇上怀疑这是诬告,把才卿交给廷尉审理,结果证明是假的,就释放了才卿。王永先在狱中自杀了。

刘祥,字显征,是东莞莒县人。他爷爷刘式之做过吴郡太守,他爸爸刘敳做过太宰从事中郎。刘祥在宋朝的时候,一开始当了巴陵王的征西行参军,后来又历任骠骑中军两府的官职,还做过太祖太尉东阁祭酒和骠骑主簿。建元年间,他当上了冠军征虏功曹,被当时的府主武陵王晔看重,升了官。

刘祥从小就喜欢文学,性格刚直爽朗,说话做事比较随意,从不顾忌对方的身份地位。有一次,司徒褚渊上朝,用腰间的扇子遮挡阳光,刘祥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说:“您这举动,真是让人不好意思见人,用扇子遮阳有什么用呢?”褚渊说:“寒门出身的人就是不拘礼节。”刘祥回怼道:“连袁绍、刘表那样的人都杀不了,还怕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吗?”永明初年,刘祥升任长沙王镇军、板谘议参军,他还参与了《宋书》的编写,书中对禅让之事多有批评。尚书令王俭私下把这事儿报告给了皇帝,皇帝虽然生气,但也没追究。后来,他又历任鄱阳王征虏、豫章王大司马谘议、临川王骠骑从事中郎。

他哥哥刘整在广州做官,死在了任上。刘祥去他嫂子那里要回哥哥生前留下的财产,这事儿传到了朝廷,很多朝臣都觉得他这样做不妥,对他颇有微词。王奂担任仆射的时候,刘祥和王奂的儿子王融一起乘车出行。走到中堂的时候,看见路边有人赶着一头驴,刘祥就说:“驴!你小子挺会干的嘛,像你这样的人才,都已经被我当做仆人了!”他还写了十五首《连珠》诗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辞官时,他写道:

盖闻兴教之道,无尚必同;拯俗之方,理贵袪弊。故揖让之礼,行乎尧舜之朝;干戈之功,盛于殷周之世。清风以长物成春,素霜以凋严戒节。

盖闻鼓鼖怀音,待扬桴以振响;天地涵灵,资昏明以垂位。是以俊乂之臣,借汤、武而隆;英达之之君,假伊、周而治。

盖闻悬饥在岁,式羡藜藿之饱;重炎灼体,不念狐白之温。故才以偶时为劭;道以调俗为尊。

话说啊,学习技艺,得借助外物才能有所成就;探索真理,要是时机不对,就啥也找不到。你看那些工匠,天天干活,技艺却越来越精湛;而那些掌握大道的人,智慧却可能会被埋没,这很常见。

所以说,道理明白了,心里就踏实了,根本不在乎世俗的评价;感情真挚,就能坦然面对世间的污辱。那些芬芳的花草,各有各的品性,不需要像屈原那样悲叹;那些明白事理的人,也不需要像荆轲那样哭泣。

你看那高耸入云的百仞之台,也不是靠一棵能抗霜冻的树就能建成的;盈尺的泉水,也未必能产出夜光璧这样的宝物。所以说,道理虽然宏大,但有时却与现实脱节;有些事物虽然微小,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

忠臣报效国家,不一定非得在朝廷做官;那些有志之士匡扶时局,只要心中有正义感,就能有所作为。你看包胥哭得死去活来,也不是为了谋取高官厚禄;王歜舍身取义,也不是为了在庙堂之上算计什么。

智慧来自自身,道理不会被困住;名声依赖于外物,才能就会有穷尽的时候。你看那凌波的鸟儿,也飞不出波浪;那长在山崖上的树木,也挡不住风。

好的宝物遇到不懂欣赏的人,它的价值就体现不出来;有才能的人遇到小人陷害,就会被埋没。所以,落叶遮挡了阳光,明月的光辉就被遮蔽了;华丽的厅堂,有时也会因为灯火昏暗而显得黯淡无光。

只顾眼前利益,就会失去长远打算;只顾眼前的奔波,就会忘记长远的目标。所以,那些只顾眼前利益的人,常常会感到悲哀;那些只顾眼前享乐的人,也体会不到那种胸怀天下的豪迈。

事情的难易,取决于你有没有把握住关键;感情的通达,即使相隔千里,也能心意相通。所以,那些能够感天动地的人,往往能获得成功;那些只顾哭诉的人,却往往缺乏智慧。

智慧到了极致,就会显得神秘莫测;功劳大了,感情就淡了。所以,即使是钟鼓齐鸣,万人倾听,也未必能打动人心;即使是大道在身,也未必能得到世人的认可。

深山里的野草,不会因为冬天来了就改变它枯萎的命运;山涧里的松树,也不会因为季节的变化而失去它应有的风采。所以,展禽三次被罢官,也没有留下什么好名声;那些千秋万代的人物,也不一定都能被世人所知晓。

稀世珍宝,如果赶不上好时机,就会变得廉价;那些世俗的器物,如果没有圣人的赏识,就会被埋没。所以,美玉在楚地被埋没,章甫帽在越地无人问津。

我听说啊,耳朵失聪了,再大的响声也听不见;眼睛瞎了,再强的光也看不见。所以说,震耳欲聋的雷声,聋子是听不见的;明亮的月光,瞎子是看不见的。

这就像祥这个人,有人用《连珠》这篇文章向皇上告他的状。皇上就让御史中丞任遐去调查,任遐奏报说:“祥从小就狡猾古怪,长大后一点儿也没改,经常私下串门子走后门,在公开场合又跟人顶嘴,还敢随便议论皇上的出行,被贬官好几次,他坏事做尽,一点也不避讳,说话也总是那么嚣张。他哥哥死了,他这个做弟弟的竟然一点悲伤都没有,一点也不伤心;哥哥的丧葬费没拿到,嫂子和侄子跟他断绝了关系;他哥哥的灵柩孤零零地运回来,他根本不管哥哥是死是活,结果让强盗抢走了哥哥的棺材,路上的人都叹息不已,有识之士都为他感到伤心。祥的学生孙狼儿告发说:‘祥最近喝酒喝得厉害,说话也越来越放肆,议论朝廷的事,也说些不敬的话,根本不顾忌周围的人,根本不值得信任。他哥哥整先在广州做官时死了,去年他请求把哥哥的灵柩运回来,运到雷州的时候,听说祥和他哥哥的妻子孟氏因为分家产的事吵得不可开交,祥又把灵柩送回去了,还没运到鹊头,当晚就遇上了强盗,他嫂子也被强盗侮辱了。’孙狼儿的告发和我们听到的传闻都一致。所以,请求免去祥的官职,把他交给廷尉审判。”

皇上说:“你素来行为不检点,朝野上下都清楚得很。你轻弃亲人,侮蔑兄嫂,这是你自己的问题,跟别人无关。你的才能和见识,根本不值一提。你官位已经很高了,这对你来说不算委屈。你为什么还要肆意妄为,诋毁朝中官员,到处搬弄是非,非要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希望你年纪也大了,能自己反省,改过自新。可是我听说,你那些恶劣行径越来越严重,在朝廷上到处造谣生事,不分尊卑,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简直无法无天。最近我还看到你写的《连珠》诗,充满了悖逆和傲慢,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看看谢超宗,他的才能也就那样,比你差远了,你犯的错比他严重得多。我念在你还有点功劳的份上,饶你一命,让你去万里之外反省。如果你能改过自新,我就让你回来。”

审问的时候,祥辩解说:“皇上问到我‘从小就狡猾奸诈,长大后也不悔改,最近还酗酒无度,轻慢皇上,诋毁朝中大臣,不分尊卑,到处乱说话’,我按照圣旨回答了。我从平民百姓当官,二十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从未想过要飞黄腾达。皇上登基后,很快就提拔了我,让我做了祭酒、主簿,这些官职都是以前宰相府里的。皇上英明神武,对我也恩宠有加,又让我做了谘议中郎,一年升了两次官。每次朝廷举行盛大的宴会,我都能参加,每天早朝都能见到皇上。我虽然愚笨,但怎么会不懂得感恩戴德呢?我有什么怨恨,敢去批评皇上呢?我当官以来,侍奉过四位王爷:在武陵做功曹,待了两年;在长沙做谘议,待了一段时间;在大司马府做事,也受到过恩宠,做了骠骑中郎,时间不长;临川王殿下待我也很好,还让我参加了他的宴会。司徒殿下文治武功,深受百姓爱戴。我地位卑微,只是按照规矩去拜见他们,也偶尔能得到他们的指点。至于其他的王爷,我还没去拜见,所以也没什么机会侍奉他们,这没什么好说的。圣旨和公文,如果有疑问,应该上报。我因为皇上威严,不敢胡乱猜测。对于我私下里疑惑的事情,我曾向卫将军俭请教,他是朝廷重臣,名望很高,我自知才疏学浅,就私下向他请教,他帮我分析,纸条我还留着呢。我不明白这些事,怎么会‘诋毁朝中大臣’呢?说我‘轻慢皇上’,我向谁说的?如果我说了,应该有证据,怎么会有凭空出现的诽谤呢?我不胜酒力,大家都知道,我只要喝一升酒就醉了。” 祥又为自己辩解了一番。最后,他被贬到了广州。

祥到了广州后,很不开心,整天酗酒,没过多久就病死了,年仅三十九岁。

刘祥是祖兄刘彪的弟弟,也是他曾祖刘穆的直系后代。建元初年,他被封为南康县公,官至虎贲中郎将,风光无限。可是到了永明元年,因为庙墓没有修缮,他被降了爵位。后来,他又担任了羽林监。九年后,因为他和过世的弟弟的母亲杨氏分居,没有好好照顾她,导致杨氏去世后也没能及时下葬,这事儿闹得挺大。最后还是崇圣寺的一位尼姑慧首,剃度出家,拿出五百钱买了口棺材,用简陋的泥车把杨氏送葬到了刘家的墓地。这件事被官府知道了,虽然上报了,但最终也没啥结果,不了了之了。

史书上评论说:魏文帝曾经说过“文人不太注重细微的行为”,这古今都是一样的道理。刘祥大概是因为自认为情深义重,对身外之物都不怎么在意,名利这些东西,他根本不在乎。但他这种做法过头了,弊端越来越多,得罪了不少人,本来想保护自己,结果却害了自己。所以说,聪明人做事,要把握一个度,不能过度依赖自己的想法。

赞曰:超宗蕴文,祖构余芬。刘祥慕异,言亦不群。违朝失典,流放南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