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一共一百一十四篇,以前分成了130卷,是北齐的尚书右仆射魏收写的。 这书啊,有十二纪、九十二列传、十志。
最早啊,魏国的史官邓渊、崔浩、高允都写过编年体史书,结果记事儿记得不全,好多事儿都漏掉了,十件事儿能留下三件就不错了。到了太和年间,李彪和崔光才开始把史书分成纪、传、表、志这些部分。宣武帝的时候,邢峦写了《高祖起居注》,崔鸿和王遵业又接着往下写,一直写到明帝。后来,温子升又写了三卷的《庄帝纪》,济阴王晖业还写了三十卷的《辨宗室录》。
魏朝末年,有个叫山伟的家伙,他跟当时的权臣元天穆、尔朱世隆走得很近,巴结他们,还跟綦隽一起把持着国家史书的编写工作。他们这么一折腾,二十多年下来,好多事情都没记录下来,简直是十不存一啊!
北齐文宣帝天保二年,下令让魏收修撰魏朝的历史。魏收广泛搜集各种资料,查阅各种家谱和零散的史料,力求全面完整地展现魏朝一代的兴衰历程,最终写得相当详细。魏收挑选的史官,其实能力都不如他自己,所以像房延祐、辛元植、眭仲让、刁柔、裴昂之、高孝干这些人,其实在撰写史书方面都不太擅长,那三十五篇列传、二十五篇序言、九十四篇论赞,以及前后两表、一篇奏疏,几乎都是魏收一个人完成的。五年后,魏收上交了修好的《魏书》。他还下令烧毁了崔鸿、李彪以前编写的旧史书。
魏收因为是齐国人,所以在写《魏书》的时候,故意贬低魏朝,对魏朝的功过褒贬随意,当时很多人觉得他这样不公平。文宣帝就命令魏收在尚书省跟一百多位魏朝官员的后代对质,让他们评论魏收所写的内容是否属实。一开始魏收还能辩解,但后来就招架不住了。范阳的卢斐、顿丘的李庶、太原的王松年,都因为批评魏收的史书而被处罚,挨了鞭子,然后被发配到甲坊,甚至有人因此丧命。当时民怨沸腾,人们都把《魏书》称为“秽史”。
当时朝中权臣杨愔和高德正当权,魏收还特意为他们写了传记,这两人也大力支持魏收,压制那些批评的声音,不让大家再讨论这件事,《魏书》也就没有正式颁布。等到孝昭帝即位,改元建中之后,又命令魏收重新审核修改《魏书》。魏收请求誊写两份,一份送交朝廷各部门,一份留在邺城,想看的人都可以去抄录。结果,朝臣们纷纷攻击魏收的史书,指出其中的错误。武成帝又下令让魏收再次修改校正。魏收因为撰写《魏书》而得罪了很多人,等到北齐灭亡的那一年,他的墓被盗了,尸骨也被抛弃在外面。
隋文帝觉得魏收写的《魏书》内容不靠谱,叙述也不合逻辑,就让魏澹、颜之推、辛德源重新写一本,一共九十二卷。这本新《魏书》把西魏当成正统,东魏当成伪朝,写法也简洁明了,彻底纠正了魏收的错误,隋文帝很满意。后来,隋炀帝又觉得魏澹写的还不够好,又让杨素、潘徽、褚亮、欧阳询重新修订《魏书》。可惜杨素还没完成就死了。
唐高祖武德五年,他又下令让侍中陈叔达等十七个人一起写后魏、北齐、周、隋、梁、陈六朝的历史,结果拖了好多年也没写完。到了唐太宗时期,根据秘书省的建议,干脆放弃修订《魏书》了,改成只写五代史。唐高宗的时候,魏澹的孙子,同州刺史魏克己,又续写了十志十五卷,把魏澹原来写的那些内容也加了进去。《唐书·艺文志》上还记载了张大素的《后魏书》一百卷和裴安时的《元魏书》三十卷,但现在这些书都没了。所以,现在我们看到的魏朝历史,主要还是以魏收写的《魏书》为准。
孔子说过:“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三代时期,文章写得最好的就是周朝。东周、秦、汉虽然经历了战争和动乱,但上古的优秀传统和遗风,并没有完全断绝。那些贤明的君主、忠诚的大臣,他们的功绩和品德,都非常显著。那些有才华的文人,他们的文章、议论、谏言、辩论、计策,都能够让人震惊,影响社会风气,成为后世的典范。而左丘明、司马迁、班固这些优秀的史学家,他们博学多才,善于叙述,不夸大也不隐瞒,所以他们的作品流传至今,一千多年了依然没有被磨灭。
东汉、魏、晋时期,距离圣贤时代越来越远,史官的才华也越来越差。永兴年间政治腐败,戎狄入侵中原,先王留下的恩泽荡然无存了。
拓跋家族趁着后燕衰弱的机会,一点点吞并了并州和冀州,打了三十多年仗,才算基本统一了中原。一开始啊,朝廷的大臣和地方官员,好多都是原来部落里的首领,虽然也用了一些赵国和魏国的旧贵族,但互相猜忌,经常互相残杀。官职有,但俸禄少,所以官员都很贪污;法律严厉,所以老百姓互相残杀;不重视礼义廉耻,所以读书人没啥节操;贿赂盛行,所以社会风气很坏,老百姓都想着占便宜。
等到迁都洛阳以后,才慢慢开始采用夏朝的礼仪制度。宣武帝比较软弱,孝明帝年纪又小,国家政令松弛,社会风气越来越坏,上下互相欺骗,国家纪律全乱套了。皇太后在宫里搞乱子,外面还有各种盗匪作乱,祸乱是从六镇开始的,最后因为尔朱荣而彻底爆发,国家分裂成两半,最终灭亡了。虽然北魏存在了一百多年,但它的典章制度、内外风俗,跟之前的刘曜、石勒、慕容氏、苻坚、姚苌那些政权差不多。道武帝和太武帝的暴虐程度,甚至超过了曹操和司马炎;孝文帝的强大,也比不上苻坚。
至于北魏的文学、儒学方面,没什么值得记录的;谋臣、辩士、将军、名将这些,也比不上前朝。而且写北魏历史的人,语言粗俗,取舍不当,文章写得不好,记载的事实也不准确,写出来的书,篇幅冗长,全是官职、州郡的名字,还有很多琐碎无聊的事,读起来让人厌烦,很快就忘了。学者们也觉得没啥意思,不愿意学习。所以几百年来,北魏史书丢失残缺的,少说也有三十卷。现在我们把每篇的目录都整理出来了。
但是,北魏的历史,承接魏晋,又影响了周、齐、隋、唐,一百六十年兴衰更迭的大致情况,是不能省略的。我们臣攽、臣恕、臣焘、臣祖禹,恭敬地呈上目录,冒死上奏。
臣等奏上:以前司马迁是旷世奇才,班固也是当时杰出的文人,他们都继承前人的衣钵,编撰史书,在纪传体史书中表达了自己的志向,他们的写作思路和留下的痕迹,我们都能看到。叔峻整理了东汉以后的史书,继续撰写了蜀汉的史书,十志的体例就来自于司马迁和班固,但他们的史书也有缺失之处。曹魏一朝的史料,几乎没有完整的记载;从魏晋到南北朝的史书,也都很不完善。即使有一些零星的记载,大多是民间流传的野史异闻,与正史记载大相径庭。自从永嘉之乱后,中原地区战乱不断,那些偏颇不实的野史小书,几乎没有参考价值。魏朝统一全国,继承了前朝的史书,并且善始善终。陛下圣明睿智,谦逊恭谨,俯瞰历代帝王,掌控着万世江山,您深切怀念魏朝的兴盛,也记挂着神州大地人民的福祉。我们遵奉您的圣旨,编撰魏朝的史书,按照纪传体例进行编纂,以完成您的旨意。我们认为,史书的作用在于搜集遗漏的史料,纪传体史书已经足够,不需要再附加其他的内容。重要的事件必须清晰明了,重大的人物必须重点描写,我们广泛搜集史料,总结魏朝的兴衰,将这些内容放在所有篇章之后,从而完整地展现魏朝的历史。所以我们花了很长时间,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既参考旧史料,又补充新的内容,现在终于完成了。时代变迁,道理也随之改变,现在写史书和以前写史书的侧重点不同。以前重视的是那些琐碎的细节,现在重视的是宏大的历史叙事,以前可以参考前朝的史书,现在要急需一部魏朝的史书,我们舍弃了前者,选择了后者,这都是我们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的选择。我们最终完成了十志二十卷,请将它放在正史的后面,这样总计一百三十一卷。我们这些做官的,拿着笔杆子写书,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冒昧地打扰了您,实在是罪该万死!谨此上奏。
十一月,持节、都督梁州诸军事、骠骑将军、梁州刺史、前著作郎、富平县开国子臣魏收启。
《魏书》,十二纪、九十二列传、十志,凡一百一十四篇,旧分为一百三十卷,北齐尚书右仆射魏收撰。
一开始啊,魏国的史官邓渊、崔浩、高允他们都写过编年史,结果好多事情都漏掉了,十件事里能留下三件就算不错了。到了太和年间,李彪、崔光才开始把史书分成纪、传、表、志这些部分。到了宣武帝时期,邢峦写了《高祖起居注》,崔鸿、王遵业又接着往下写,一直写到明帝。之后,温子升写了三卷的《庄帝纪》,济阴王晖业写了三十卷的《辨宗室录》。魏朝末年,山伟这小子巴结元天穆、尔朱世隆那些人,跟綦隽一起把持着朝廷的史书,二十多年下来,魏朝的历史记录几乎全没了,十万件事里能记下一件就不错了。
北齐文宣帝天保二年,下令让魏收修撰魏朝的历史。魏收广泛搜集各种家谱、资料,查找遗漏的史料,把魏朝从头到尾的历史都写进去了,内容相当详尽。魏收挑选的史官,其实能力都不如他,所以像房延祐、辛元植、眭仲让、刁柔、裴昂之、高孝干这些人,都不擅长写史书,那些三十五篇列传、二十五篇序言、九十四篇论赞、前后两篇表,还有一篇上奏文,全都是魏收自己写的。五年后,魏收把书呈上去了,还把崔、李他们以前写的旧史书都烧掉了。魏收因为是齐国人,所以写魏国史书的时候,褒贬非常主观,当时很多人觉得他写得不公平。文宣帝就让魏收跟一百多位魏朝官员的家属对质,让他们评论魏收写的史书。一开始魏收还能辩解,后来就顶不住了。范阳的卢斐、顿丘的李庶、太原的王松年,因为批评魏收写的史书,都被打板子发配到甲坊,甚至有人被打死了。大家对魏收的史书怨声载道,都骂它是《秽史》。
当时杨愔、高德正这两个权臣当道,魏收就给他们写了传记,这两人也大力帮衬魏收,压制那些反对的声音,不让大家再讨论了,魏收的史书也没正式颁布。等到孝昭帝建中年间,又下令让魏收重新审核史书。魏收就说要写两份,一份交给朝廷,一份放在邺城,想看的人都可以看。这下朝中大臣们都纷纷指责魏收的错误。武成帝又下令让魏收修改史书。魏收因为写魏史得罪了很多人,齐朝灭亡的那一年,他的坟墓被盗,尸骨都被抛弃在外面了。
隋文帝觉得魏收写的《魏书》内容不靠谱,叙述也不合逻辑,就让魏澹、颜之推、辛德源重新写一本,一共九十二卷,把西魏当成正统,东魏当成伪朝。这新写的书,写法简洁明了,彻底纠正了魏收的错误,隋文帝很满意。后来隋炀帝又觉得魏澹写的还不够好,就又让杨素、潘徽、褚亮、欧阳询重新修订《魏书》。结果杨素还没完成就死了。
到了唐高祖武德五年,他又下令让侍中陈叔达等十七个人一起写后魏、北齐、周、隋、梁、陈六朝的历史,结果拖了好多年也没写完。唐太宗刚上任的时候,采纳了秘书省的建议,放弃了修订《魏书》的计划,转而只写五代史。唐高宗时期,魏澹的孙子,同州刺史魏克己,又续写了十志十五卷,把魏澹原来写的那些内容也加了进去。《唐书·艺文志》里还记载了张大素的《后魏书》一百卷和裴安时的《元魏书》三十卷,但现在这些书都失传了。所以,现在我们说的魏朝历史,主要还是以魏收的《魏书》为准。
孔子说过:“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三代时期,文章创作最兴盛的是周朝。到了东周、秦、汉时期,虽然经历了战争和动乱,但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好传统和优秀人才,并没有完全消失。那些贤明的君主、忠诚的大臣,他们的事迹和品德,都非常显著。那些有才能的文人,他们的文章、议论、谏言、辩论,以及那些好的计策,都足以让人震惊,影响社会风气,成为后世的榜样。而左丘明、司马迁、班固这些优秀的史学家,他们博学多才,善于叙事,不夸大也不隐瞒,所以他们的作品流传至今,一千多年了仍然没有被磨灭。
东汉、魏、晋时期,距离圣人时代越来越远,史官的才华也越来越差。永兴年间政治腐败,戎狄入侵中原,先王留下来的好局面都被破坏殆尽了。
拓跋氏趁着后燕衰弱的时候,一点点地吞并了并州和冀州,打了三十多年仗,才算基本统一了中原地区。一开始啊,那些朝廷大臣和地方长官,都是原来部落的首领,虽然也用了一些赵国魏国的旧贵族,但经常因为猜忌互相残杀。官职有,但俸禄少,所以官员大多贪污受贿;法律严厉,所以老百姓互相残害;不重视礼义廉耻,所以读书人没有节操;贿赂盛行,所以社会风气很坏,喜欢抢夺。
等到迁都洛阳以后,才慢慢开始采用夏朝的礼仪制度。宣武帝性格软弱,孝明帝年纪又小,国家政事和法律都松懈了,社会风气越来越坏,上下互相欺骗,国家纪律完全崩溃了。皇太后在宫里搞乱子,外面又有很多盗贼作乱,祸乱是从六镇开始的,最终因为尔朱荣而导致国家分裂,最终灭亡了。虽然他们统治了百余年,但是他们的典章制度、内外风气,跟之前的刘渊、石勒、慕容氏、苻坚、姚苌等差不多。拓跋道武帝、拓跋太武帝的暴虐程度,甚至比曹操和司马炎还要厉害;孝文帝的强大,又比不上苻坚。他们的文学、儒学方面的成就,根本不值得一提,那些谋臣、辩士、将领的功绩,也比不上前朝。而且写历史的人,语言粗俗,取舍不当,文章写得不好,史实也不准确,写出来的书,篇幅冗长,内容都是些官职、州郡的名字,还有很多琐碎无聊的事情,读起来让人厌烦,很快就忘了。学者们也觉得枯燥,不愿意学习,所以几百年来,很多史书都丢失损坏了,大概有三十卷左右吧。现在我们把每一篇的目录都整理出来了。
但是,北魏的历史,上承魏晋,下启周齐隋唐,一百六十年兴衰的概况,是不能省略的。我们臣攽、臣恕、臣焘、臣祖禹,恭敬地呈上目录,冒死进献。
臣等奏上:以前司马迁是了不起的文学天才,班固也是当时非常杰出的史学家。他们继承前人的优秀传统,撰写史书,在纪传体史书中表达了自己的抱负,他们的写作思路和方法,我们也能从中了解一二。叔峻整理了东汉以后的史料,继续完成了西晋的史书撰写工作,十志的体例也正是沿袭了司马迁和班固的模式,只是有些方面有所欠缺。曹魏时期的史料,完整详细的资料几乎没有;两晋南北朝时期留下的史书,也多有不完整之处。即使有些零星的记载流传下来,大多是些民间野史,内容奇奇怪怪,与正史记载大相径庭,不可靠。自从永嘉之乱后,中原地区一片混乱,那些零散的、不靠谱的小史书,几乎没有什么参考价值。魏朝统一全国后,继承了前朝的史书传统,并且在结束战争后,能够善始善终。陛下圣明睿智,谦逊为怀,统御天下,目光远大,您一直致力于继承和发扬魏朝的治国理念,也时刻不忘神州大地人民的福祉。我们遵照您的圣旨,编撰魏朝的史书,按照纪传体例进行编写,以完成您的旨意。我们认为,史书的作用在于搜集和整理散落的史料,但是单纯的纪传体例不足以涵盖所有内容,所以不能仅仅依靠纪传。为了更清晰地展现事情的真相,更重要的是要突出重点事件,因此我们广泛搜集资料,对魏朝的兴衰成败进行总结,将这些内容放在纪传之后,完整地展现魏朝的历史,这就是我们的想法。所以我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收集整理资料,经历了风风雨雨,既参考了旧有的史料,又增加了新的内容,现在终于完成了。时代在变迁,情况也发生了变化,所以我们不能拘泥于前人的做法,在编撰过程中,我们的写作思路和风格也有所不同。我们既要重视以往史书的精髓,也要考虑当今史书编撰的重点,既要参考前代史书的经验,也要解决魏朝史书编撰的迫切需求,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就是我们的想法。我们最终完成了十志二十卷,请将它放在纪传之后,按照以往的目录编排,全书共一百三十一卷。我们这些做官的,在编写史书的过程中,实在难以找到所有资料,我们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尽力完成这项工作,真是不容易啊!
十一月,持节、都督梁州诸军事、骠骑将军、梁州刺史、前著作郎、富平县开国子臣魏收上奏。
《魏书》,十二纪、九十二列传、十志,凡一百一十四篇,旧分为一百三十卷,北齐尚书右仆射魏收撰。
一开始啊,魏国的史官邓渊、崔浩、高允他们都写过编年史,但是记事儿不完整,十件事能留下三件就不错了。到了太和年间,李彪、崔光才开始把史书分成纪、传、表、志这几类。宣武帝时期,邢峦写了《高祖起居注》,崔鸿、王遵业又接着写,一直写到明帝时期。后来,温子升写了三卷的《庄帝纪》,济阴王晖业又写了三十卷的《辨宗室录》。魏朝快完的时候,有个叫山伟的家伙,为了讨好元天穆、尔朱世隆这些权贵,和綦隽一起负责写国史,二十多年下来,史书里记载的事情乱七八糟的,十件事能记下一件就不错了。
北齐文宣帝天保二年,下令魏收修撰魏朝的历史。魏收广泛搜集各种资料,查阅各种遗留的史料,把魏朝从头到尾的历史都写进去了,写得还算比较详细。魏收挑选的史官,其实水平都不如他,所以像房延祐、辛元植、眭仲让、刁柔、裴昂之、高孝干这些人,其实都不擅长写史书,那三十五篇列传、二十五篇序、九十四篇论赞、前后两篇表、一篇奏章,全都是魏收自己写的。五年后,魏收把书呈上去了,然后把崔、李他们以前写的旧史书都烧掉了。魏收因为是齐国人,所以写魏国史书的时候,对魏朝的评价比较偏颇,褒贬不公,当时很多人觉得他写得不对。文宣帝就让魏收跟一百多位魏朝官员的后代对质,让他们评论魏收写的史书。一开始魏收还能辩解,后来就辩解不过来了。范阳的卢斐、顿丘的李庶、太原的王松年,都因为批评魏收的史书而被判罪,挨了鞭子,然后发配到甲坊,还有人因此被打死了。当时民怨沸腾,大家把魏收写的史书叫做《秽史》。
当时杨愔、高德正这两个权臣当权,魏收就给他们俩写了传记,这两人也大力支持魏收,压制那些反对的声音,不让大家再讨论这件事,魏收写的史书也没正式颁布。到了孝昭帝皇建年间,皇帝又命令魏收重新审核史书。魏收就说要写两份,一份交给朝廷,一份放在邺城,想看的人都可以看。结果群臣又开始攻击魏收的史书,说他写得不好。武成帝又命令魏收修改史书。魏收因为写魏史得罪了很多人,齐朝灭亡的那一年,他的墓被盗了,尸骨都被抛弃在外面了。
隋文帝觉得魏收写的《魏书》内容不靠谱,叙述也不合逻辑,就让魏澹、颜之推、辛德源重新写一本,一共九十二卷。这回他们把西魏当成正统,东魏当成伪朝,写法也简洁明了,彻底纠正了魏收的错误,隋文帝很满意。后来隋炀帝又觉得魏澹写的还不够好,又让杨素、潘徽、褚亮、欧阳询重新修订《魏书》。结果杨素还没完成就死了。
唐高祖武德五年,他又下令让侍中陈叔达等十七个人一起写后魏、北齐、周、隋、梁、陈六朝的历史,结果拖了好多年也没写完。到了唐太宗时期,根据秘书省的建议,干脆放弃修订《魏书》了,只写五代史。唐高宗的时候,魏澹的孙子,同州刺史魏克己,又续写了十志十五卷,把魏澹原本的《魏书》也加了进去。《唐书·艺文志》上还记载了张大素的《后魏书》一百卷和裴安时的《元魏书》三十卷,但现在这些书都找不到了。所以,现在我们说的魏朝历史,主要还是以魏收的《魏书》为准。
孔子说过:“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上古三代的文学成就,周朝最为繁荣。到了东周、秦、汉时期,虽然经历了战争和动乱,但上古的优秀传统和遗风并没有完全断绝。那些贤明的君主、忠诚的大臣,他们的事业和品德都非常突出;那些有才华的文人,他们的文章、议论、谏言、辩论,以及各种出色的计策,都能让人耳目一新,影响社会风气,成为后世的典范。而左丘明、司马迁、班固这些优秀的史学家,他们博学多才,善于叙述,不粉饰太平,也不隐瞒罪恶,所以他们的著作流传至今,千年而不朽。
到了东汉、魏、晋时期,距离圣贤时代越来越远,史官的才华也越来越差。永兴年间政治腐败,戎狄入侵中原,先王留下的恩泽荡然无存。
拓跋家族趁着后燕衰弱的机会,一点点吞并了并州和冀州,打了三十多年仗,才算基本统一了中原。一开始,朝廷的大臣和地方官员,都是原来部落的首领,虽然也提拔了一些赵国、魏国的旧贵族,但互相猜忌,经常互相残杀。官职有,但俸禄少,所以官员大多贪污受贿;法律严厉,所以老百姓互相残害;不重视礼仪,所以读书人没有节操;贿赂盛行,所以社会风气败坏。
等到迁都洛阳以后,才逐渐开始采用夏朝的礼仪制度。宣武帝性格软弱,孝明帝年纪又小,政治和法律都松弛了,社会风气更加败坏,上下互相欺骗,国家纪律完全崩溃。皇太后在宫里搞乱子,外面还有强盗作乱,祸乱从六镇开始,最后因为尔朱荣而导致国家分裂灭亡。虽然拓跋魏存在了一百多年,但是它的典章制度、内外风俗,跟前朝的刘渊、石勒、慕容氏、苻坚、姚苌差不多。道武帝、太武帝的残暴程度,甚至超过了曹操和司马炎;孝文帝的强大,也比不上苻坚。
他们的文章、儒学方面没有什么值得记载的,谋臣、辩士、将领的功名业绩,也无法和前代相比。而且写历史的人,语言粗俗,取舍没有标准,文章写得不好,事情记载也不准确,整本书卷帙浩繁,全是官职、州郡的名字,还夹杂着许多琐碎无聊的事情,读起来让人厌烦,很快就忘记了。学者们也觉得枯燥,不愿学习,所以几百年来,很多史书都丢失损毁了,大概有三十卷左右。现在我们把每篇史书的目录都整理出来了。
但是,拓跋魏的历史承接魏晋,又影响到周、齐、隋、唐,一百六十年兴衰更迭的大致情况,是不能省略的。我们臣攽、臣恕、臣焘、臣祖禹,恭敬地整理了目录,冒死呈献给皇上。
话说以前啊,那些当官的,管着老百姓,那时候没文字,只用绳子打结记事,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从黄帝、尧舜时代,到夏商周三代,那些神仙的预言、秘密的计策,还有那些图谶纬书,以及治理国家的办法,留下来的典籍可多了。后来秦朝太狠了,把这些东西都烧成灰了;汉朝又收集残存的书籍,数量又像山一样多了。司马迁把这些书整理分类,分成了阴阳家、儒家、墨家、名家、法家、道家六个学派。刘歆写了《七略》,班固写了《汉书·艺文志》,但是佛教的典籍,他们那时候还没记载呢。
咱们说说汉武帝元狩年间的事儿,他派霍去病去打匈奴,打到了皋兰、居延,杀敌无数,大获全胜。昆邪王杀了休屠王,带着五万大军投降了汉朝。还缴获了一个金人,汉武帝觉得这是个大神,就供奉在甘泉宫里。这个金人个头有一丈多高,不祭祀,只烧香拜它就行了。这说明佛教开始流传到中国了。
后来汉朝开通了西域,派张骞出使大夏,回来后说大夏旁边有个身毒国,也叫天竺,这才听说有佛教这个东西。汉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秦景宪从大月氏王派来的使者伊存那儿,口头学来了佛经。可是当时中国的人,大多不信这个。后来汉明帝做了个梦,梦见金人身上有光芒,飞到宫殿里,他就问大臣们这是什么意思,傅毅第一个说是佛。于是,明帝派郎中祭愔、博士弟子秦景等人去天竺取经。祭愔还带回了两位僧人,摄摩腾和竺法兰,一起回到洛阳。中国有僧人,有跪拜礼佛的习俗,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祭愔还带回了《四十二章经》和释迦牟尼佛像。明帝就让画师画佛像,放在清凉台和显节陵上,还把经书放在兰台石室里保存。祭愔回来的时候,是用白马驮着经书来的,汉朝就在洛阳雍门外建了一座白马寺。摄摩腾和竺法兰最后都死在白马寺。
老和尚,也就是佛陀,你看这“佛陀”和“浮屠”,读音挺像的,都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只不过后来读音变了点。咱们中国话里,翻译过来就叫“净觉”,意思是说,把不好的东西都清除掉,变得清净明亮,达到圣人的觉悟境界。
佛经里讲的那些事儿,大都围绕着生死轮回转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过去做的善事坏事造成的。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世都得算上,你的意识,你的神识,永远不会灭亡。你做的好事坏事,都会有报应。慢慢地积累好的功德,就能改变粗俗的性情,经过无数次的轮回转世,最终你的神明就会变得纯洁通透,达到无生无死的佛道境界。
这修行的过程,心里的想法,等级可不一样,都是从浅入深,从小事做起。总的来说,就是要多做好事,积攒仁慈,克制欲望,多练习清静的心态,最终达到明心见性的境界。所以,刚开始修行的人,要皈依佛、法、僧,这叫“三皈依”,就像君子要敬畏天地君亲师一样。
还有“五戒”,就是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说谎、不喝酒。其实这五戒的意义,跟咱们说的仁义礼智信差不多,只是说法不一样而已。要是能遵守这五戒,就能生到天界或者人界享福,要是违反了,就得下地狱,变成鬼或者畜生受苦。这善恶的报应,会让你投生到六道轮回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话说那些信奉佛教的人啊,首先得剃光头,辞掉工作,离开家,拜个师傅,遵守戒律,大家一起和和气气地生活,好好修炼,打坐念经,靠化缘生活。他们被称为沙门,或者也叫桑门,这两个词读音差不多,反正都叫僧人,都是从外国传来的说法。 “僧”翻译过来就是“和合大众”的意思,“桑门”是“息心”的意思,“比丘”就是“行乞”的意思。那些普通老百姓,信奉佛教的,男人叫优婆塞,女人叫优婆夷。
那些出家当沙门的人,一开始要遵守十条戒律,这叫沙弥;一直到最后遵守二百五十条戒律,才算正式成为大僧。女人出家当佛教徒,叫比丘尼。她们要遵守五百条戒律。这些戒律啊,都是以防范内心邪念、约束身体行为、管住嘴巴为根本,根据不同的情况,戒律条数会增加,总之就是为了防止贪嗔痴,规范身口意三业。心要远离贪婪、愤怒、愚痴;身体要远离杀生、淫邪、偷盗;嘴巴要远离妄语、两舌、恶口、绮语等不正当的言语。这些加起来,就叫十善道。能做到这些,就叫三业清净。
普通人修行嘛,大体上就是这个样子,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得到善报,一步一步地走向圣人的境界。刚开始修行的圣人,有三种人,他们的根基和业力差别很大,所以叫三乘,分别是声闻乘、缘觉乘、大乘。这“乘”字,就是指可以乘坐的交通工具,用来到达彼岸的意思。这三种人,恶业都已经消除干净了,接下来就是修炼内心,去除烦恼,帮助别人,提升自己的道德修养。根基浅薄的人是小乘,修行四谛法;根基中等的人是中乘,学习十二因缘;根基深厚的人是大乘,修行六度。虽然分了三乘,但是想要最终成佛,都需要不断地修行,普度众生,这个过程非常漫长,才能最终到达佛的境界。
说白了,佛祖啊,原名叫释迦牟尼,翻译过来就是“能仁”,意思是他的德行圆满,能够救度一切众生。在释迦牟尼之前还有六位佛,释迦牟尼是继他们之后成道的,现在这个时代叫贤劫。以后呢,据说还有弥勒佛,他会接替释迦牟尼下凡。释迦牟尼是古印度迦毗罗卫国的王子。天竺是古印度的总称,迦毗罗卫是它的一个地名。
释迦牟尼出生的时候,是四月初八的晚上,从他母亲的右肋下生出来的。他一出生,就展现出与众不同的相貌特征,一共有三十二种。天上也同时出现了三十两种祥瑞来应验。这些事情,《本起经》里记载得很详细。释迦牟尼出生那年,是周庄王九年。《春秋·鲁庄公》记载,鲁庄公七年夏四月,恒星不见,夜里却很明亮,说的就是这事儿。到魏武帝黄初八年,距离释迦牟尼出生已经过了一千二百三十七年了。
释迦牟尼三十岁的时候成佛,然后教化众生,一共四十九年。最后,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二月十五日入灭。涅槃的意思就是圆寂,或者说是一种永恒的快乐、自我、清净的状态,没有生死变化和痛苦烦恼。
佛的本体,其实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真实身”,就是佛的终极本体,妙不可言,无法用空间位置来限定,也无法用形状大小来衡量。它会根据众生的需求而显现,但其本身却始终保持着清净的状态。另一种是“权应身”,指的是佛为了普度众生,而化现出各种不同的形象,融入六道众生之中,随缘应化,身形大小也随着情况而变化。这种形体是因缘而生的,并非真实存在的。虽然权应身会消失,但佛的真实本体却不会改变,只是因为没有特别的感应,所以我们平时看不到罢了。所以说,佛的诞生并非真正的诞生,涅槃也不是真正的消失。
佛陀圆寂后,弟子们焚烧遗体,剩下的骨灰颗粒大小不一,却坚硬无比,烧不坏,甚至还会发出光芒,出现神迹。人们就管这东西叫“舍利”,觉得很神奇。弟子们把舍利珍藏在宝瓶里,用香花供奉,表达敬仰之情,还建造了宫殿一样的建筑来存放,叫做“塔”。其实,“塔”这个词也是人们约定俗成的说法,就像我们说的宗庙一样,所以世人称之为“塔庙”。一百多年后,阿育王用神力将佛舍利分成了很多份,命令鬼神建造了八万四千座塔,遍布世界各地,而且都在同一天建成。现在洛阳、彭城、姑臧、临淄都有阿育王寺,都是为了纪念这件事。虽然释迦牟尼佛已经涅槃了,但据说他的影子、脚印、牙齿等遗迹还留在天竺,现在都能看到。从中国去印度朝圣的人,也都说亲眼见过。
最初,释迦牟尼佛讲经说法的内容,在他涅槃之后,由他的弟子大迦叶、阿难等五百人整理记录成文。阿难尊者直接听佛陀讲经说法,记忆力超群,能够全面掌握佛陀的教义,没有遗漏。他们把佛经整理成三藏十二部,就像九流学派一样各有不同,但最终都以三乘为根本。几百年后,又有罗汉和菩萨相继著书立论,阐释佛经的义理,驳斥外道邪说。比如《摩诃衍大、小阿毗昙》、《中论》、《十二门论》、《百法论》、《成实论》等等,都是基于佛经大义,先提出一些问题,然后用佛法来解答。
汉章帝的时候,楚王英喜为了佛教斋戒,派郎中令拿着三十匹黄色的丝绸和白色的细绢,去见国相,想赎罪。皇上回话说:“楚王既然有这么虔诚的佛教信仰,还斋戒了三个月,跟神明立下誓言,有什么好怀疑、好后悔的呢?把赎罪的布料拿回来吧,用来改善一下伊蒲塞、桑门这两个地方的伙食。”然后,皇上把这个决定通告了全国。
桓帝时期,襄楷用佛教和黄老道的思想来劝谏皇帝,希望他能够爱护生灵,减少私欲,去除奢华,崇尚无为而治。魏明帝曾经想要拆掉宫西边的佛寺。这时,外国来的僧人用金盘盛着水放在殿前,把佛舍利投进水里,竟然出现了五彩光芒!魏明帝感叹道:“如果不是灵异之物,怎么会这样呢?”于是,他下令把佛寺迁到宫殿东边,并为它建造了百间的周阁。原来的佛寺旧址,则被改造成一个叫濛汜池的池塘,并在里面种上了芙蓉。后来,一个来自天竺的僧人昙柯迦罗来到洛阳,宣讲和翻译佛教戒律,这标志着中国佛教戒律的开始。从那时起,洛阳建造了白马寺,寺庙里装饰华丽,佛像壁画都非常精美,是按照四方的样式建造的。所有宫殿和塔的样式,都参照天竺的旧式样重新建造,塔的高度从一级到三、五、七、九级不等。世人一直沿用“浮图”或者“佛图”来称呼佛寺。到了晋朝的时候,洛阳的佛寺已经有四十二座了。汉朝时期的僧人,都穿红色的布衣,后来才改穿各种颜色的衣服。
晋元康年间,有个胡人僧人支恭,翻译了《维摩诘经》、《法华经》和《本起经》等佛经。但是,这些经文里很多深奥的含义,他都没能完全搞明白。
后来,有个常山人,法号道安,这和尚聪明得很,每天能背诵一万多字的经文,而且特别喜欢研究经文里那些深奥的道理。可惜他没遇到什么好老师,就一个人在静室里闭关十二年,认真思考,潜心钻研,最后终于悟到了佛法的精髓。他发现以前翻译的那些经文,有很多地方都翻译错了,于是就一一纠正了那些错误的地方。
石勒当政的时候,有个天竺来的僧人叫浮图澄,年轻时在乌苌国拜罗汉为师,后来到了刘曜统治的襄国,之后被石勒非常信任,尊称为“大和尚”,石勒处理军国大事,经常向他请教,浮图澄的预言也常常很灵验。道安曾经去邺城拜访浮图澄,浮图澄见到道安后,对他非常欣赏。浮图澄去世后,中国陷入战乱,道安就带着他的弟子们,南下到了新野。
他想要把佛法传播出去,于是就派弟子们到各地去弘扬佛法。法汰去了扬州,法和去了蜀地,道安和慧远则去了襄阳。后来,道安投奔了苻坚,苻坚本来就敬重道安的德行,见到道安后,更是把他当老师一样尊敬。当时西域有个胡人僧人叫鸠摩罗什,他也想把佛法传播到中国,道安很想和鸠摩罗什一起讲解佛经,所以多次劝说苻坚把鸠摩罗什请来。鸠摩罗什也听说过道安的名声,称道安为“东方圣人”,有时还会遥拜致敬。
道安去世后二十多年,鸠摩罗什才到长安,他很遗憾没能见到道安,为此感到非常惋惜。不过,道安校正过的佛经和鸠摩罗什翻译的佛经,内容完全一致,没有丝毫出入。从此,佛法在中原地区广泛传播。
魏国建国初期,也就是玄朔年间,民风淳朴,国力自守,跟西域完全隔绝,根本没有来往。所以佛教的教义,他们根本没听说过,或者听说过也不信。等到神元时期,魏国和晋国开始通婚,文帝在洛阳待了很久,昭成王又去了襄国,这才开始全面了解南方夏国的佛教。
太祖平定中山,进而掌控了燕赵地区,沿途经过的郡国里的佛寺,他都非常恭敬地对待,军队也严格禁止侵犯。皇帝喜欢黄老之学,也经常阅读佛经。但是天下刚刚统一,战争不断,很多事情都刚起步,还没来得及建造寺庙,招募僧人。不过,他一直都在暗中寻找机会。
之前,有个叫僧朗的和尚,带着他的弟子隐居在泰山的琨王谷。皇帝派使者给他写信,还送去了丝绸、布匹、毛毯和银钵作为礼物。直到现在,那个地方还被称为朗公谷呢。天兴元年,皇帝下诏说:“佛教的兴起,由来已久啊。它的功德利益,惠及生者死者,神迹遗训,确实值得信赖。命令有关部门,在京城建造庄严的佛塔,修缮宫舍,让信奉佛教的人,有个安身之处。”这一年,开始建造五层高的佛塔,还有耆阇崛山和须弥山殿,并加以装饰。另外还建造了讲堂、禅堂和僧人的住所,都非常完善。
太宗继位后,继承了太祖的事业,他也喜欢黄老之学,同时也崇尚佛教,在京城和各地都建造了佛像,还让僧人引导教化百姓。
一开始,在皇始年间,赵郡有个叫法果的和尚,他修行非常精进,精通佛经。太祖皇帝听说他的名声,就派人用隆重的礼仪把他请到京城。后来,太祖皇帝任命他管理僧众。法果和尚每次跟皇帝说话,皇帝都非常满意,给予他很多供奉。到了太宗皇帝时期,对法果和尚更加尊敬,永兴年间,先后授予他辅国、宜城子、忠信侯、安成公等爵位,但他都坚决推辞了。皇帝经常亲自去他住的地方看他,因为法果和尚家的门太小,车子进不去,皇帝就下令把他的房子扩建得更大些。法果和尚八十多岁的时候,在泰常年间去世了。还没下葬,皇帝三次去祭奠他的灵堂,并且追赠他老寿将军、越胡灵公的称号。 法果和尚生前经常说,太祖皇帝英明睿智,爱好道教,就是当今的如来佛,所以僧人应该尽礼,于是他总是向太祖皇帝行礼。他还对别人说:“能够弘扬佛法的是人主,我这不是拜天子,而是礼佛啊!” 法果和尚四十岁才出家当和尚。他有个儿子叫猛,皇帝下令让他继承法果和尚的爵位。
后来,皇帝到广宗,遇到一个叫昙证的和尚,差不多一百岁了。昙证在路上迎接皇帝,献上水果。皇帝很敬佩他年事已高,但志气和体力却一点也不衰退,也授予他老寿将军的称号。“鸠摩罗什”这名字大家应该都听过,他当时受到姚兴的敬重,在长安的草堂寺聚集了八百个学生,重新翻译佛经。罗什非常聪明,口才好,很有思想,精通东西方的语言。当时还有道月、僧略、道恒、道剽、僧肇、昙影等和尚,和罗什一起合作,阐明佛经的深奥含义。他们一起整理翻译了十多部重要的佛经,重新校订章节,使经文的辞义通顺明了,直到现在,僧人们都还在学习这些经文。道月等人学问都很好,其中僧肇尤其厉害。罗什负责翻译,僧肇经常执笔,确定经文的辞义,他还注释了《维摩经》,又写了几部论著,都很有妙处,后来的学者都奉为经典。
话说有个和尚叫法显,觉得当时国内佛经律藏不全,就从长安出发去印度取经。
他走过了三十多个国家,只要有佛经和戒律的地方,他就学习当地的文字,然后翻译成汉文记录下来。整整十年后,他在南海的狮子国(今斯里兰卡)上了商船,准备回国。结果海上航行,颠簸得他昏昏沉沉的,差不多有二百天!最后才到达青州长广郡的不其劳山(今山东省境内),然后往南走,才终于出海。那一年是神瑞二年。法显走过的那些国家,他都写成了游记,现在还在流传呢。不过,他带回来的戒律,翻译得也不是完全准确。到了江南以后,他又跟一位来自印度的禅师跋陀罗一起仔细校对,最终整理成了一部叫《僧祇律》的书,内容非常完整,现在很多和尚都还在用呢。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和尚叫法领,从扬州出发去了西域,带回了《华严经》的原本。在法显整理好戒律的几年后,跋陀罗和尚和法业和尚又一起重新翻译校对了一遍《华严经》,让它在当时广泛流传。
皇帝世祖刚登基的时候,也像他爷爷太祖和爸爸太宗一样,经常召见德高望重的和尚,跟他们一起讨论佛法。四月初八那天,他还把佛像抬到街上游行,自己亲自站在宫殿的门楼上,看着大家散花供奉,表达对佛祖的敬意。
首先,沮渠蒙逊在凉州当老大,他也挺喜欢佛教的。有个来自罽宾国的和尚叫昙摩谶,特别擅长研究佛经。他在姑臧跟智嵩等和尚一起,翻译了十多部《涅槃经》。他还懂天文、算命和一些禁咒,经常预测其他国家的情况,好多都准了。沮渠蒙逊经常问他国家大事。后来,皇帝下令让沮渠蒙逊把昙摩谶送到京城去,但是沮渠蒙逊舍不得,就没送。过了一段时间,他害怕魏国来兴师问罪,就派人把昙摩谶给杀了。昙摩谶死的那天,他对徒弟说:“一会儿会有客人来,你们赶紧吃饭等着他们。”吃完饭,来人就到了。当时的人都说他预知了自己的命运。
智嵩和尚也很聪明,特别认真学习佛经。后来,他就在凉州用新翻译的佛经教学生,讲解佛经的深奥道理,还写了《涅槃义记》这本书。他为人非常严格自律,他的学生也都非常认真。他预感到凉州要打仗了,就和几个徒弟想去胡地避难。路上碰上大饥荒,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徒弟好不容易找到点野味,劝智嵩吃点,但智嵩因为受戒的原因,坚决不吃,最后饿死在酒泉西山。徒弟们给他堆上柴火烧了尸体,烧成灰了,就剩下舌头完好无损,颜色形状都没变。当时的人都认为这是他平时诵经说法积德行善的报应。
从张轨之后,凉州就一直很信奉佛教。敦煌地处西域边境,当地人和僧人都保留着西域的佛教习俗,村村寨寨都有很多佛塔和寺庙。到太延年间,凉州被平定了,凉州人都被迁到京城去了,和尚们也一起到东边来了,佛教更加兴盛了。后来因为和尚太多了,朝廷下令五十岁以下的和尚都不要当和尚了。
话说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刚打败赫连昌的时候,得到了一位和尚,法号惠始,姓张。他老家是清河人,听说鸠摩罗什大师翻译出了新的佛经,就跑到长安去拜见大师,学习佛经。他就在白渠北边打坐,白天去城里听大师讲经,晚上回来继续打坐,长安城里很多有识之士都很尊敬他。
后来刘裕灭了后秦的姚泓,留下儿子刘义真镇守长安。刘义真和他的属下都很敬重惠始大师。后来刘义真离开长安的时候,被赫连屈丐追上打败了,很多老百姓和僧侣都被坑杀。惠始大师当时也身处险境,白刃加身,却毫发无伤!大家都很奇怪,就告诉了赫连屈丐。赫连屈丐一听,大怒,把惠始大师叫到面前,用自己最心爱的宝剑砍他,结果还是砍不死!赫连屈丐这下害怕了,赶紧道歉。
等到统万城被攻破后,惠始大师到了平城(北魏都城),在那里做了很多教化民众的事,当时的人们都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太武帝非常看重他,每次见面都非常恭敬。惠始大师从开始学习禅宗,到他圆寂,一共五十年多,他从来没有睡过觉!有时候他光着脚走路,即使踩到泥巴,脚也一点都不脏,反而越来越白,所以人们都叫他“白脚师”。
在太延年间,惠始大师在八角寺圆寂。他端端正正地坐着,非常干净整洁,周围都是僧人,他安详地去世了。去世后十多天,他的身体一点都没变,容貌也和生前一样,当时的人们都觉得很神奇。于是,就把他的遗体埋在了寺里。
过了几年,北魏真君六年的时候,政府下令城里不能埋葬尸体,于是就把惠始大师的遗体迁葬到了南郊外面。十年后,人们打开他的墓穴,他的遗体完好无损,一点都没有损坏。送葬的人有六千多,个个都非常悲伤。中书监高允还专门为他写了传记,赞扬他的功德。在惠始大师的墓上,建了一座精舍,还刻了他的画像。即使后来经历了毁坏佛像的时期,这座精舍依然完好无损。
世祖皇帝登基后,国力强盛,时间久了,他就一心想打仗,总想着先平定各种叛乱。虽然他信奉佛教,尊敬僧人,但并没有深入研究佛经教义,去探究因果报应的道理。后来他遇到了寇谦之,寇谦之宣扬清静无为,说自己有成仙的迹象,皇帝就信了他的那一套。
那时候,司徒崔浩学识渊博,皇帝经常向他请教国家大事。崔浩也信奉寇谦之的学说,尤其不信佛教,跟皇帝说话的时候,没少诋毁佛教,总是说佛教是虚妄的,对社会有害。皇帝觉得崔浩辩论能力强,挺相信他的话。碰巧盖吴在杏城造反,关中地区也跟着乱了起来,皇帝就亲率大军西征,到了长安。
之前,长安城里种麦寺的僧人们在寺里种麦子,皇家的马夫竟然把马放进麦田里吃麦子!皇帝去寺里查看马匹的情况。寺里的僧人拿了官府的酒喝,官差进了僧人的厕所,结果发现里面竟然藏着大量的弓箭、矛和盾牌,官差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报告给了皇帝。皇帝大怒,说:“这些东西不是僧人该有的,他们一定是跟盖吴勾结,图谋不轨!”于是下令有关部门查办种麦寺,抄没寺里的财产。结果查出好多酿酒的工具,还有各州郡的地方官和富人们寄存在寺里的东西,数量多到以万计!而且还查出僧人们私设密室,和达官贵人的女儿私通淫乱。
皇帝本来就对僧人们的行为很不满,崔浩当时也在皇帝身边,就乘机又劝说皇帝。皇帝于是下令诛杀长安的僧人,烧毁佛像,并下令全国各地都按照长安的做法执行。他还下旨说:“那些僧人,借着西域虚妄的教义,胡乱制造妖孽,根本不利于统一政务,传播教化于天下。从王公大臣以下,凡是私下供养僧人的,都要送到官府,不得隐瞒。限今年二月十五日之前,过期不交出僧人,僧人要处死,包庇僧人的要灭族!”
话说恭宗太子监国的时候,本来就挺信佛道的。他多次上奏章,说杀害僧人的事做得太过分了,那些因为佛像而受罚的人也冤枉啊!现在干脆把佛道都给禁了,寺庙大门都封上了,后世没人修缮,那些木头、泥巴、颜料画的佛像,自然也就毁掉了。他说了好几次,皇上都不答应。
后来,皇上终于下了一道诏书,说:“想当年东汉那些昏君,迷信邪祟,胡说八道,还跟什么胡妖鬼神搞在一起,扰乱了正常的秩序,这在九州历史上都是闻所未闻的!那些夸夸其谈的话,根本不符合人情世故。那些昏庸无道的君主,都被这些妖言惑众给迷惑了。结果呢?政治教化不行了,礼仪全乱套了,妖魔鬼怪横行霸道,根本不把王法放在眼里!自那以后,朝代更迭,战乱不断,老天爷的惩罚接踵而至,百姓死伤无数,千里之内,寸草不生,人迹罕至,都是因为这些妖魔鬼怪!朕继承了皇位,正赶上这乱世末期,我得铲除邪恶,恢复尧舜禹汤那样的盛世!所以,所有胡神都要清除干净,彻底灭掉他们的痕迹,免得再像风氏那样被贻笑大方!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敢祭拜胡神,或者制作泥人、铜人佛像的,格杀勿论!虽然说的是胡神,但现在问那些胡人,他们都说没这回事。其实啊,都是以前那些汉人无赖后代,比如刘元真、吕伯强之流,他们编造那些胡神的故事,用老庄的虚无缥缈来迷惑人,添油加醋,根本不是真的!结果呢?王法形同虚设,他们就是罪魁祸首!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非常之事,除了朕,还有谁能铲除这些流传了千百年的伪物呢?!” 然后命令有关部门向全国各地军队和地方官宣布:所有佛像和胡经,统统砸碎烧掉,所有僧人,不论老少,全部坑杀!这事发生在真君七年的三月。
恭宗虽然建议没被采纳,但皇上还是稍微缓了缓发布诏书的速度,让远近的人都有所耳闻,好有个准备。各地僧人,很多都逃跑了,躲了起来,得以保全性命;在京城里的僧人,也大多幸免于难。金银打造的佛像和经书,也都偷偷藏了起来。但是那些木头做的寺庙塔之类的,只要是能听到诏书的地方,都被彻底毁掉了。
谦和两个人一起坐车出行,谦劝和要保持清净,和不肯。谦就说:“你啊,现在年纪轻轻就要被杀头,全家都要被灭门了!”四年后,和真的被处死了,受尽了五刑,那年他七十岁。和死后,皇帝有点后悔了,但是事情已经做了,很难挽回。恭宗皇帝暗地里想恢复佛教,但是不敢明说。佛教被废除一直持续到皇帝驾崩,前后七八年。不过,禁令稍微宽松了一些,虔诚信佛的人家,可以偷偷地供奉佛像,和尚们也偷偷地穿着法衣念经。只是不能在京都公开活动而已。
之前,有个和尚叫昙曜,为人正直有操守,而且得到了恭宗皇帝的赏识。佛教被灭之后,很多和尚想尽办法表现自己,希望能被皇帝召见。昙曜却发誓要死守佛法,恭宗皇帝亲自劝他,劝了三次,昙曜实在没办法了,才勉强答应。但他偷偷地藏着法衣和佛具,一刻也不离开,听到的人都对他敬佩不已。
高宗皇帝登基后,下了一道圣旨,说:“当皇帝的,必须敬奉神灵,彰显仁德,能够造福百姓,利益万物,即使是古代的帝王,也要记载他们的功绩和事迹。《春秋》就记载了古代帝王崇尚明礼的典故,祭祀典礼也记录了那些功劳卓著的人。更何况释迦牟尼佛的功德遍及三千大千世界,恩泽流遍尘世,就连等生死的人都赞叹他的达观,研究经文的都称赞他的智慧光明,他还能辅助王权,增进仁智,排除邪恶,宣扬正觉。所以历代帝王都崇尚佛教,我们国家也一直尊奉佛教。
咱们太武皇帝开拓疆土,恩泽广布,僧侣道士们也都行善积德,他们的善行遍及各地,风气也因此而改变。但是,由于山高海深,各种妖魔鬼怪和奸邪之徒也趁机作乱,甚至在寺庙里也藏匿着不法之徒。所以,前朝曾经因为这些过错而处死了有罪的人,有关部门也因此下令禁止一切佛教活动。景穆皇帝对此深感惋惜,但由于当时正值国家多事之秋,所以没有来得及修复。我继承了皇位,统领万邦,想到要完成先帝的遗愿,发扬佛教。现在命令各州郡县,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允许建造一座佛寺,所需费用自筹,不限制时间。
那些真心向往佛法,想要出家为僧的人,不论年龄大小,只要是良家子弟,品行端正,没有污点,并且得到乡里认可的,都可以出家。大州允许出家五十人,小州四十人,偏远地区十人。各地按照规定执行,这样就能感化人心,传播佛法。”圣旨一下,全国各地都迅速响应,以前被毁坏的寺庙都重新修建起来,佛像和经书也都重新显露出来。
话说,有个叫师贤的和尚,是罽宾国王的后代,从小就出家当和尚了。他先去了凉州,后来又到了京城。当时朝廷下令禁止佛教,师贤就假装学医还俗,但心里一直没放弃信仰。等到朝廷恢复佛教后,师贤又重新做了和尚,还有他五个同门一起恢复了僧籍。皇帝亲自下令恢复他们的僧籍,师贤还当上了和尚们的领导。那一年,皇帝还下令让人雕刻佛像,模样跟皇帝自己一模一样。做好的佛像,脸上和脚底下都用黑石头装饰,跟皇帝脸上和脚底下的黑痣一样。大家觉得这是师贤虔诚的感召。
兴光元年秋天,皇帝又下令在五级寺里,为太祖以下五位皇帝铸造五尊释迦牟尼佛像,每尊像高十六尺,一共用了两万五千斤赤金。到了太安年间,有五个来自狮子国的和尚,叫邪奢遗多、浮陀难提等等,带着三尊佛像来到京城。他们都说,走遍了西域各国,见过很多佛像和佛祖的遗迹,包括佛祖的肉髻。很多外国国王都派工匠临摹佛像,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浮陀难提带来的佛像。你站在十多步外看,它非常清晰明亮,走近了反而觉得没那么清晰了。后来,还有一个叫沙勒胡的和尚,也来到京城,带来了佛祖的钵和画像。
和平年间,师贤去世了。昙曜接替了他的位置,改名叫沙门统。昙曜在佛教恢复后的第二年,奉命从中山来到京城。路上碰见皇帝出宫,皇帝骑马经过他身边时,马竟然咬住了昙曜的衣服,当时大家都觉得是马认识好人。皇帝后来对昙曜非常尊敬,像对待老师一样。昙曜向皇帝建议,在京城西边的武州塞凿山开窟,修建五座石窟,每座窟里都雕刻一尊大佛。最高的佛像有七十尺高,其他的也有六十尺高,雕刻得非常精美,是当时最好的。
昙曜还建议,允许百姓每年向寺院捐献六十斛粮食的,就成为“僧祇户”,粮食就叫“僧祇粟”,如果遇到歉收年景,这些粮食就用来救济灾民。他还建议,把犯了重罪的百姓和官府的奴隶作为“佛图户”,让他们负责寺院的清洁工作,每年还要耕种土地,上交粮食。高宗皇帝都同意了他的建议。于是,“僧祇户”、“僧祇粟”和“佛图户”就遍布各地了。昙曜还请来了天竺和尚常那邪舍等人,翻译了十四部新的佛经。当时还有道进、僧超、法存等和尚,都很有名,他们还表演各种奇特的技艺。
显祖皇帝登基后,对佛教和道家思想特别感兴趣,经常阅读各种经书和道家典籍,喜欢老庄哲学。他还经常邀请和尚和擅长玄学的人来讨论哲学思想的精髓。
话说早些年,高宗皇帝在太安年间的时候,曾经在丹阳的中兴寺设斋。当时来了个和尚,长得特别有气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大家都不认识他。有个叫惠璩的和尚上前询问,那和尚回答说自己叫惠明,是从天安寺来的。说完话,和尚就突然消失了。高宗皇帝和他的大臣们都觉得这是神灵显灵,于是就把中兴寺改名叫天安寺。七年后,显祖皇帝登基,改年号为天安元年。这一年,刘彧手下在徐州做刺史的薛安都带着城池投降了。
第二年,淮北地区全部被收复。同一年,高祖皇帝(显祖皇帝的父亲)诞辰。为了庆祝,朝廷建造了永宁寺,并在寺内建造了一座七层高的佛塔,足足三百多尺高,规模宏大,是全国第一高的佛塔。还在天宫寺铸造了一尊释迦牟尼佛像,高达四十三尺,用了十万斤赤金和六百斤黄金。后来,皇兴年间,又建造了一座三层高的石佛塔,塔的屋顶、梁柱、门窗等等,从上到下都是用石头建造的,高十丈。结构非常稳固精巧,是京城最壮观的建筑之一。
高祖皇帝即位后,显祖皇帝搬到了北苑的崇光宫居住,继续研读道家经典。他在崇光宫西边十里的西山上建造了一座鹿野佛图,里面有岩洞和禅房,供僧人们居住。
公元472年夏天四月,皇帝下令说:“那些和尚不待在寺庙里,到处乱跑,跟坏人勾结,已经好多年了。命令老百姓互相监督,不能让他们随便乱窜。没有户籍的和尚,要严格登记,有户籍的送回州府,在京城附近的,送回朝廷相关部门。如果是为了佛教教化百姓的,在外地要带着州府维那的公文,在京城要带着都维那的印章文书,才能通行。违反者要处罚。”
皇帝又下令说:“朝廷内外的人,兴建佛寺,建造宏伟的寺庙,也能光大佛教。但是那些不懂事的人,互相攀比,贫富都竞相挥霍,耗尽家财,只求寺庙高大,杀害了很多昆虫和动物。就算做得精致,一点一点地积累,福报也会绵延不绝。可是想积福却造成了杀生的罪孽,朕是百姓的父母,慈爱百姓是我的职责。从现在开始,所有这些行为都禁止。”
皇帝还下令说:“只要心诚,感应就会很远;行为端正,感召就会很深。看看以前的灵异事件,就有鸟兽改变颜色,草木改变性情的事例。济州东平郡,佛像放出光芒,变成了金铜的颜色。这种奇异的事情,古来罕见;佛教兴盛,道理就在今天。让有关部门和沙门统昙曜一起,把佛像送来京城,让百姓都能看到它的真容,并把这件事告诉全国人民。”
公元473年十二月,显祖皇帝打猎时射到了一只鸳鸯,它的配偶悲鸣不止,飞来飞去,怎么也不离开。皇帝很受触动,问左右的人说:“这只叫唤的鸟,是雌的还是雄的?”左右的人回答说:“臣以为是雌的。”皇帝问:“你怎么知道的?”回答说:“雄性刚强,雌性柔弱,根据刚柔来推断,一定是雌的。”皇帝于是感慨地叹息说:“虽然人鸟不同,但是说到天性情分,又有什么区别呢!”于是下令禁止猎杀猛禽,不许私自饲养。
承明元年八月,皇上在永宁寺举行盛大的法会,让一百多位良家子弟出家当和尚尼姑。皇上亲自给他们剃度,穿上僧衣,让他们学习佛法,为先祖祈福。这个月,皇上还下令修建明寺。
太和元年二月,皇上到永宁寺吃斋,还赦免了死刑犯。三月,皇上又去永宁寺参加法会,听经讲道,还让中书省和秘书省的官员跟僧侣们一起讨论佛理,赏赐僧侣们衣服和珍贵的器物,等级不同,赏赐也不同。皇上还在方山太祖的旧营地建了一座思远寺。从正光年间到这时候,京城里新旧寺庙加起来有一百多座,和尚尼姑有二千多人;全国各地其他的寺庙有六千四百七十八座,和尚尼姑有七万七千二百五十八人。
四年春天,皇上把鹰师改建成了报德寺。九年秋天,有关部门报告说,上谷郡的比丘尼惠香在北山松树下圆寂了,尸体没有腐烂。三年来,来看她的人数以千计,当时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十年冬天,有关部门又报告说:“以前皇上命令登记户籍的时候,一些愚昧的老百姓为了逃避赋税,就假装出家当和尚尼姑。皇上再次下令,要仔细检查和尚尼姑的户籍,寺庙的主持和维那要认真审查。那些真正有修行、勤奋的人,可以继续留在寺庙;那些行为粗俗的人,不管有没有户籍,都要让他们还俗。现在按照皇上的命令,已经把他们遣散了,各州还俗的和尚尼姑一共有一千三百二十七人。”皇上批准了这个报告。
十六年,皇上发布诏书:“四月八日和七月十五日,允许大州度一百人出家为僧尼,中等州五十人,小州二十人,作为常例,写入法令。”十七年,皇上颁布了四十七条的《僧制》。十九年四月,皇上到徐州白塔寺。皇上对诸位王子和侍从说:“这座寺庙附近有个有名的僧人嵩法师,他从罗什法师那里学习了《成实论》,在这里传播佛法。后来又传给了渊法师,渊法师又传给了登法师和纪法师。我每次读《成实论》,都能明白人为什么会有烦恼,所以才来到这座寺庙。”当时沙门道登,很有德行,深受皇上的赏识,经常侍奉皇上讲经论道。曾经在宫里和皇上夜谈,还一起看到过鬼。
二十年道登法师去世了,皇上非常悲伤,下令赏赐一千匹布,还举行盛大的僧斋,并且下令京城七天举行法会。皇上还下令说:“朕的老师登法师去世了,我悲痛欲绝,无法自已。因为要料理丧事,暂时不能去奔丧,就按照佛法的规矩,在门外哭祭。”道登法师的德行和功绩,让后人敬仰。此外,还有一位西域僧人叫跋陀,很有修行,深受皇上的敬信。皇上在少室山阴为他建造了少林寺,并供给他衣食。二十一年五月,皇上发布诏书说:“罗什法师可以说是才华横溢,志向高远的人。现在常住寺还有空地,我非常敬佩他的修行,感情深厚,应该在旧堂的地方,为他建造一座三层高的佛塔。那些因为受迫害而被迫还俗的人,如果已经结婚生子,可以调查清楚,上报朝廷,我会妥善安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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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朝廷设立了监察僧侣事务的机构,最初叫“监福曹”,后来改名为“昭玄寺”,配备了相应的官员,专门负责处理僧侣事务。高祖时期,有很多僧人以高尚的品德而闻名,比如道顺、惠觉、僧意、惠纪、僧范、道弁、惠度、智诞、僧显、僧义、僧利等等,他们都因为义行而受到尊重。
到了世宗皇帝即位,永平元年秋天,皇帝下诏说:僧侣和俗人身份不同,适用的法律也不一样。所以佛教的教义要明确地体现出来,对僧侣的禁令劝诫也要各有侧重。从现在开始,僧侣犯了杀人以上的罪行,就按照世俗法律来判决;其他的罪行,都交给昭玄寺来处理,按照佛教内部的律法来进行处置。第二年冬天,僧侣统领惠深上奏说:僧尼人数众多,良莠不齐,很多人不遵守佛教戒律,好的坏的都混杂在一起。所以他建议和经律法师们一起制定新的规章制度:各州、镇、郡的维那、上座、寺主,都要严格遵守戒律,按照朝廷的规定来执行,如果不懂戒律,就撤掉他们的职务。另外,出家人不应该犯法,也不应该囤积八种不净之物。经律中对此有明确的规定,哪些可以哪些不可以,都有详细的说明。按照律法,车、牛、净人,以及不净之物,都不能私自占有,只有六十岁以上的老年僧尼,才可以限量拥有乘坐工具。
最近,还有一些僧尼利用三宝的名义,对外放贷,借钱给俗人。出家人本来不应该操办丧事,不应该放弃佛道而遵循俗礼。如果父母或老师去世,远方的僧尼可以哭丧三天;如果在身边,最多哭七日。还有一些僧尼不安心住在寺庙里,跑到民间去游荡,做出违反戒律的事情,这些都是因为管理不严造成的。如果发现有违反戒律的僧尼,就要让他们还俗。如果要建造寺庙,必须要有五十个以上的僧侣一起上报申请,得到批准后才能建造。如果私自建造寺庙,就要按照违反圣旨的罪名处罚,并且把寺庙里的僧侣全部赶到别的州去。
僧尼不能被俗人使唤,如果发现有这种情况,就要把僧尼送回原来的地方。对于从外国来的僧尼,要严格审查他们的品德,只有符合三藏教义的才能允许他们留下来,如果品德不好,就要送回他们的国家。如果他们不愿意回去,就按照僧侣的规章制度来处罚他们。皇帝批准了这个奏章。
在此之前,在恒农荆山制作了一尊用玉石雕刻的丈六高的佛像。三年冬天,这尊佛像被迎接到洛阳滨河的报德寺,世宗皇帝亲自前往观看并表达敬意。
四年夏天,皇帝下令说:“僧侣们积攒的粮食,本来是为了救济百姓,歉收的时候借给老百姓,丰收的时候再收回来。山里的和尚尼姑,也可以用这些粮食救济;老百姓生活困难的,也可以拿去赈灾。但是主管官员贪图私利,想方设法多收利息,等他们收债的时候,不管是不是遇上了水旱灾害,要不就收取的利息超过本金,要不就改动借据,欺压穷苦百姓,这种事太多了,根本数不清。老百姓痛苦不堪,年复一年,情况越来越严重。这根本就不是体恤穷苦百姓,发扬慈悲救济的本意啊!从现在开始,不能再把这事全权交给维那、都尉,要让刺史一起监督管理。尚书要检查所有有僧侣粮食的地方,各个州都要列出具体的数量,借出借入的利息,赈济的数量,以及贷款和偿还的时间,现在还没收回来的,都要记录在案上报。如果收取的利息超过本金,或者改动最初的借据,就按照法律免除,绝对不能再收债。如果有私人欠债,转而用来偿还给僧侣,那就当是向百姓乞讨,不允许收缴。以后再借贷粮食,要先满足穷苦百姓的需求,收债的办法,都按照以前的规定来。富裕人家,不准随便借贷。如果还是有人胆敢违反规定,就依法处罚!”
接着,尚书令高肇上奏说:“我仔细查阅了档案:以前沙门统昙曜,在承明元年的时候,奏请把凉州军户赵苟子等二百户人家划为僧侣户,让他们缴纳粮食,用来救济饥荒年景,不限于僧侣和俗人,都用来救济。而且按照朝廷的规定,僧侣户不能单独隶属于某一座寺庙。但是都维那僧暹、僧频等人,违反了皇帝的旨意,也违反了朝廷的律法,任意妄为,上奏请求逼迫百姓,导致怨声载道,很多人因为受不了而弃子伤身,上吊自杀或者投河自尽的,有五十多人。这哪里是响应圣明的慈爱之心,简直是辜负了陛下对他们的信任啊!让这些百姓家破人亡,到处哭诉,却无人问津,甚至有人上书到宫里告状。普通百姓都觉得痛心疾首,更何况是慈悲为怀的圣上,怎么能坐视不管呢?请求允许赵苟子等人回到家乡缴纳赋税,在歉收的年份,用来救济贫穷寡妇,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可以用来抵御边患。至于僧暹等人违反旨意,违背律法,错误上奏,请求交给昭玄寺,按照僧侣的律法处置。”皇帝下令说:“僧暹等人可以免罪,其他的事情按照奏章办理。”
皇上世宗特别喜欢佛学,每年都在宫里亲自讲经论道,还广邀名僧来讲解佛经的意义。这些和尚们记录下来的内容,就成了《内起居注》的一部分。皇上这么重视佛教,下面的人就更跟着学了。到了延昌年间,全国各地寺庙的僧尼数量,加起来竟然有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七座,信徒更是数不胜数。
熙平元年,皇上派和尚惠生去西域取经。正光三年冬天,惠生才回到京城。他带回来一百七十部经论,让这些经论在民间流传开来。
第二年春天,灵太后下令说:“每年各地都要按照规定度僧,大州应该有一百个僧人,各州郡要在期限前十天送来三百个僧人,其中大州二百个,小州一百个。州长、维那以及官员要精挑细选,确保数量。如果选的人品行不好,就不能滥竽充数。如果选的人不合格,刺史要负首要责任,以违抗圣旨论处;太守、县令、以及其他官员都要连坐,州长和维那则要被发配到五百里以外的其他州做和尚。从现在开始,奴婢一律不允许出家,皇室宗亲和达官贵人也别乱请人出家。违反者,同样以违抗圣旨论处。如果僧尼私自度化别人的奴婢,也要被发配到五百里以外做和尚。僧尼不能多养亲戚朋友和别人的奴婢的孩子,等孩子长大后私自度他们为弟子,从现在开始禁止这种行为。违反者要还俗,被养的孩子要回到原来的主人身边。寺庙住持最多只能允许一个和尚出寺五百里,两个和尚出寺一千里的距离。私自度僧的和尚,因为三长(里长、党长、乡长)没有尽到责任,所以处罚力度不够,导致这种现象很隐蔽且泛滥。从现在开始,只要发现有人私自度僧,都要以违抗圣旨论处。里长要负首要责任,里长、党长都要依次降级处罚。县里超过十五人私自度僧,郡里超过三十人,州镇超过三十人,就要免官,相关官员都要连坐。私自度僧的人,要被发配到州里服苦役。”当时法律法规比较宽松,所以没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景明朝初期,皇帝世宗下令让大长秋卿白整负责在洛阳南面的伊阙山,为高祖皇帝和文昭皇太后修建两座石窟,就像京城灵岩寺的石窟那样。刚开始建的时候,窟顶离地面的高度是三百一十尺。到了正始二年的时候,才凿山二十三丈。后来大长秋卿王质觉得凿山太高了,工程量太大太难完成了,就上奏请求把石窟的位置往下移,移到平地上,让窟顶离地一百尺,东西长一百四十尺。永平年间,中尹刘腾又上奏,为世宗皇帝又修建了一座石窟,这样一共就有了三座石窟。从景明元年到正光四年六月之前,一共花了八十万二千三百六十六(个劳动力单位,此处单位不详)。
肃宗熙平年间,在城内太社的西边,建造了永宁寺。灵太后亲自率领百官,主持奠基仪式,竖立佛塔。这座佛塔有九层,高四十多丈,建造的费用,根本就无法计算出来。景明寺的佛塔,规模也差不多。至于其他的官办和私人寺庙塔,数量就更多了。
神龟元年冬天,司空公、尚书令、任城王澄上奏说:
哎,咱老祖宗高祖皇帝啊,在嵩山和洛水之间定下了国都,这江山社稷,打算传下去很久很久呢。他老人家考虑周全,治理国家也讲究天人合一,简直是开天辟地的大功臣,把这规矩立下来,要传给子孙万代。所以啊,当初建都城的时候就规定,城里只准建一座永宁寺,城郊也只准建一座尼姑庵,其他的寺庙一律不许建在城里城郊。他希望大家永远遵守这个规定,别越雷池一步。
可是到了景明年间,有人开始偷偷违反规定了。所以世宗皇帝啊,他继承了老祖宗的遗志,特意下令说,城里不准再建佛塔、寺庙和僧尼住的地方,就是想断了他们的念想。文帝和武帝两位皇帝,可不是不信仰佛教,只是觉得俗家和僧家应该分开,不能混为一谈。但那些俗人啊,就喜欢追逐虚名,那些和尚啊,又贪图钱财,虽然有明文规定,他们还是偷偷摸摸地建寺庙。
到了正始三年,有个叫惠深的和尚,公然违反了景明年间的禁令,还说:“这寺庙都建好了,实在舍不得拆,就求您以后别再禁止建寺庙了。”皇上念在他是初犯,就宽容了一回,批准了他的请求。可之前的禁令,却没收回,后来又有人偷偷地去求皇上,建寺庙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到了永平二年,惠深他们又上书请求,说:“以后想建寺庙的,必须得有五十个和尚以上,报备后才能建。要是偷偷建的,就按违反朝廷命令的罪名处罚,把和尚都赶到外地去。”
可十年过去了,偷偷建寺庙的现象越来越厉害,按规定惩罚的事,却一件也没有。这说明什么?虽然朝廷的规定很明确,但大家仗着运气好,一起违反规定,朝廷的规定形同虚设,大家只顾着自己利益,谁也不管规定了。这些人啊,不守规矩,不讲道德,一心只想破坏法令,不知足,这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话说这寺庙建设的事儿,可不是光凭着表面功夫就能说清楚的。那些玄妙深奥的道理,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明白的。不过呢,道家讲究清静无为,远离尘世,这倒是没错。修行的功德深厚,可不是靠虚张声势就能装出来的。只要你真心诚意,就算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点积累功德,也能最终到达道场;就算你简朴节俭,也能得到佛祖的庇佑。干嘛非得偷盗抢劫,来筹集建寺庙的钱财呢?这虽然对老百姓来说是件好事,但对国家来说可不是什么福气啊!
最近几年私自建寺庙的情况越来越多了,动辄就上百座。有的僧人借口是修建公用土地上的寺庙,实际上却为自己谋取私利;有的则在获准建寺庙后,就超出范围大肆扩建。这种欺骗蒙蔽的行为,实在不能轻视。我能力有限,担当不起这项重任,只能严格按照规定办事,认真处理这件事。所以,我仔细查阅了以前的规定,研究了相关的图纸,还派了府司马陆昶和属官崔孝芬去城里和城郊检查寺庙的数量。统计下来,大概有五百多座,那些空地上的寺庙和还没建好塔宇的寺庙,就没算在里面。老百姓都不怕法律了,才会造成这种局面!
自从迁都以来,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寺庙侵占民居的现象,几乎占了三分之一。高祖皇帝制定的法令,可不是仅仅为了让僧人和俗人分开,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深谋远虑啊!世宗皇帝也沿袭了这个法令,并不是完全禁止建寺庙,而是要防范于未萌。现在寺庙遍地都是,有的甚至比城里的房子还多,有的紧挨着屠宰场和酒肆,有的就三五个和尚凑合着住在一个寺庙里。佛经的诵经声和屠宰场的嘈杂声混杂在一起,寺庙的香火气味和腥臭味交织在一起,僧人的修行被世俗的欲望所淹没,真假僧人混杂在一起,人来人往,乱糟糟的。下级官员习以为常,置之不理;僧人们违反规定,却没人过问。这简直就是玷污了佛法的清净,败坏了僧人的形象,把好的坏的放在一起,岂不是很糟糕吗?
过去在北朝,有过法秀的阴谋;最近在冀州,也发生了大乘佛教的变乱。这些事件都是一开始假借佛法来迷惑人心,最终却干尽坏事,为所欲为。太和年间的法令,就是因为法秀的事件而制定的,以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景明年间的禁令,也是考虑到大乘佛教可能会引发混乱。由此可见,祖宗皇帝的英明睿智,防范措施多么周全啊!“履霜坚冰,不可不慎”啊!
以前佛祖讲经说法,大多选择在深山老林里,现在这些和尚们,却都喜欢待在城里。这哪里是修行该待的地方啊,这么吵闹的地方怎么能用来打坐参禅呢?应该引导他们改变想法,但他们自己却停不下来。那些已经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人,已经丢掉了修行人的本真;那些还在城市里建寺庙的人,也可能会因此损了自己的福报。他们就像佛教里的糟糠,法门里的老鼠,违反了佛教戒律,也该被国家法律所抛弃。不只是京城这样,全国各地的州县寺庙都一样,侵占百姓土地,大量霸占房产,伤天害理,让人痛心疾首。
再说,人心各不相同,善恶也各异。有的和尚确实一心向佛,道行高深;有的却只是披着袈裟,内心却充满邪恶。像这样的人,一定要把他们区分开来,如果大家都一样,那还怎么劝人向善呢? 不过,赞扬佛法做好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矫正世俗陋习,避嫌明哲保身,这也是大家共同的想法。我为什么要单独提出来呢?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发表这样的意见呢?是因为国家法令一旦废弛,再想追究就很难了;法网一旦失控,条例制度就要混乱了。所以,我斗胆冒昧地提出我的愚见,希望能对国家有所裨益。
臣听说,制定法令的关键在于必须执行,设立处罚的目的在于能够震慑众人。法令颁布而不执行,还不如没有法令;处罚不能震慑,又有什么区别于没有处罚呢?最近圣上多次下达诏令,但违规建造的现象却越来越多,严厉的期限接连颁布,但违反者却依然没有停止,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妄图侥幸,企图蒙混过关,认为罪责不会加诸己身吗?人们一味追求个人利益,官吏又难以追究他们的责任。之前的规定没有追究过去的过错,后来的旨意又允许从现在开始宽恕,世风日下,人们便渐渐忽视了法令。现在应该加强处罚,特别制定严厉的禁令,纠正以前的违规行为,惩罚过去的过失。如果不能严格查处,继续姑息迁就,恐怕即使现在的旨意再明确,也会像以前一样。
再说,旨令中规定的禁止建造的区域,以及礼拜场所的标志牌,都听之任之,没有禁止。我认为,标志牌的位置不固定,礼拜场所也难以查验,如果想说有建造行为,就必须立下标志证明公开,需要编造理由,说明曾经进行过礼拜。这样一来,就只是有名无实地禁止,实际上却等于开通了建造的道路。而且自从迁都之后,禁止建造的诏令已经发布了四次,但是私自建造的人仍然不怕圣旨。难道是因为百官和各级官员怠于执行法令吗?大概是因为法网疏漏,禁令宽松,可以有其他的理由来推脱吧。
依我看,在都城之内,即使有标志牌,如果建造工程粗糙,可以重新建造的,就请按照以前的规定办理。在城外,可以随意选择合适的地方。如果土地是购买的,并且有明确的凭证,就允许转让。如果是官地而私自建造,就必须归还官府。如果灵像已经建成,不能移动拆除,就按照现在的敕令,像以前一样不禁止,只允许在坊内进行,不允许毁坏坊墙开门,妨碍里巷通行。如果被旨令涉及的,不在期限内。城内也按照这个办法商量处理。那些庙宇和佛像建造得非常庄严,却靠近屠宰场,请禁止旁边的屠宰,以保持灵地的洁净。即使僧人数量很多,但如果可以迁移的,现在就迁移到宽敞的地方,避免狭窄拥挤。至于今年正月大赦之后私自建造的,按照僧人制度,依法处罚。如果僧人不到五十人的,就互相容忍,小的寺院并入大的寺院,务必达到规定的人数。土地卖掉,也按照上面的办法处理。从今以后,外州如果想要建造寺院,僧人满五十人以上的,先要由本州上报,由昭玄寺审核,奏请批准后才能建造。如果有违反的,都按照以前的处罚条例处理。州郡以下,姑息而不禁止,罪责与违反旨意相同。
希望能够遵从先皇不朽的功业,奉行圣上慈悲的旨意,这样就能使法令完整,圣道永存。
奏可。这奏章准奏了。没过多久,天下就大乱了,再加上河阴之惨案,朝中官员死伤无数,他们的家属很多都把房子捐给寺庙,让僧尼居住。京城里的豪宅,几乎都变成了寺庙。以前禁止建寺的命令,根本没人执行了。
元象元年秋天,皇帝下诏说:“佛教圣地幽静玄妙,其义在于清净旷达,伽蓝净土,远离尘世喧嚣。前朝在京城里就禁止建寺,自从迁都邺城后,也是沿袭旧制。但是,百官百姓刚到邺城的时候,城外新城都分给了他们宅子。旧城里的房子只是暂时借用,本来打算以后再作打算,并不是永久性的。可是听说很多人,都同时拥有城里城外两处房产,有的甚至把借来的旧城宅子,擅自改建成寺庙。他们明明知道房子不是自己的,却假借寺庙的名义占用。这样下去,恐怕会习以为常,坏了规矩。应该交给有关部门,仔细查清。而且,城里原有的寺庙和宅子,都有登记在册,那些新盖的寺庙,都应该拆毁。”冬天,他又下诏说:“全国各地的州牧、县令、乡长,都不准许建造寺庙。如有违反者,不管钱是从哪儿来的,都按照枉法论处,计算他们所犯的罪行。”兴和二年春天,皇帝下诏,把邺城旧宫改建成天平寺。
从世宗到武定末年,有名的僧人有惠猛、惠辨、惠深、僧暹、道钦、僧献、道晞、僧深、惠光、惠显、法营、道长,他们都在当时很有名望。
魏朝统一全国,到禅让的时候,佛经大量传入中国,总共有四百一十五部,合计一千九百一十九卷。正光年间以后,天下大乱,徭役特别繁重,于是各地老百姓纷纷出家为僧,表面上是信仰佛教,实际上是为了逃避徭役,这种情况非常严重,自从中国有佛教以来,从来没有这么过分的。粗略估计一下,僧尼总共有两百万人,寺庙有三万多座。这种弊端蔓延开来,发展到这个地步,有识之士都感到非常惋惜。
老子的道家思想,那是道家的根本啊。他自己说,自己诞生在天地之前,滋养着世间万物。天上住在玉京山,是神仙之王的祖宗;人间在紫微星,是飞仙的首领。变化莫测,有德行也有无德行的人,都随着感应而变化,他的行迹没有规律可循。他曾经在峨眉山教导黄帝,在牧德教导帝喾,大禹还听过他关于长生的秘诀,尹喜也接受过他的道德真谛。 关于炼丹、符箓、升仙飞步的经书,还有玉石金光、神秘灵洞之类的说法,这些道家典籍,多得数不清。
道家的教义呢,就是让人们去除邪恶的累赘,洗涤心灵,积攒功德,不断增进善行,最终达到白日飞升,长生不老的目的。所以秦始皇、汉武帝都对它非常热衷,一直坚持不懈。汉灵帝甚至在灌龙建造了华盖,设立祭坛来祭祀。后来张陵在鹄鸣山受道,传下了天宫的章本,一共一千二百篇,弟子们互相传授,道教因此盛行起来。各种斋祭、跪拜的仪式,都形成了固定的规矩。道教里还有三元九府、一百二十位神仙,所有神灵都归它管辖。道教里还讲劫数,这方面跟佛经有点像,什么延康、龙汉、赤明、开皇之类的纪元,都是道教的说法。他们说,到了劫数终结的时候,天地都会毁灭。
道家的很多书都很神秘,不是他们门下的弟子,都不能随便看。那些点石成金、炼丹制药、画符念咒、治病救人的奇方妙术,数不胜数,上至羽化飞升,下至消灾免祸,应有尽有。所以那些喜欢稀奇古怪事物的人,往往都非常尊崇道教。
话说魏文帝当年去晋国做客,出行排场那叫一个讲究,所有随从都得注意保持干净整洁,文帝本人更是气度非凡,宛如神仙下凡,在伊阙山上的寺庙里,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要羽化登仙一样。当时不少有识之士都觉得,这预示着魏国的国运将要兴盛发达。
咱们魏太祖啊,特别喜欢老子的学说,没事就念叨,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到了天兴年间,有个叫董谧的仪曹郎,他献上了几十篇关于服食仙丹的书籍。于是,太祖就设立了仙人博士的职位,还建起了仙坊,专门用来炼制各种丹药,甚至把西山都划出来,用来烧柴火蒸丹药。他还下令让那些犯了死罪的人先试药,结果呢,那些死囚根本没啥效果,大多服药后还是死了。 可太祖依然坚持要继续搞这玩意儿。
太医院的周澹,他实在受不了整天忙着采药炼丹的苦差事,就想把这事儿给停了。于是他就偷偷地让自己的老婆去贿赂仙人博士张曜的小妾,把张曜以前犯的一些罪行给抖搂了出来。张曜一听这事儿,吓得要死,赶紧求太祖让他辟谷修仙。太祖居然答应了,还给张曜提供生活费,在苑里给他盖了座静室,还安排了两户人家负责打扫卫生。可是,炼丹的那些官吏,却依然没闲着,继续炼丹。
过了很久,太祖对炼丹这事儿也渐渐没了兴趣,这才算作罢。
元世祖的时候,有个道士叫寇谦之,字辅真,是南雍州刺史寇赞的弟弟,自称是寇恂的第十三代孙。他从小就喜欢神仙道家那一套,心里想着要超脱尘世。年轻的时候,他学习张鲁的修炼方法,吃药服丹,好多年都没效果。
后来,他虔诚的心感动了上天,有个仙人叫成公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跑到谦之他姨妈家去打工。谦之去看望姨妈的时候,发现成公兴身体特别壮实,干活儿不知疲倦,就把他雇回家帮自己干活。然后呢,让成公兴去开垦南边的一块荒地。谦之就坐在树底下算账,成公兴干活儿特别卖力,时不时地过来看看谦之在算什么。谦之就说:“你只管用力干活儿,看这个干什么?”过了两三天,成公兴又来看,就这样反反复复。后来,谦之在算七曜的时候,算不明白,心里很沮丧。成公兴就问他:“先生您怎么不高兴啊?”谦之说:“我学习天文历算好多年了,最近算《周髀算经》总算不对,为此很自责。而且这也不是你能懂的,你问这个干嘛?”成公兴说:“先生您不妨把您的算法说出来让我听听。”谦之说完,成公兴立刻就指出了问题所在。谦之非常佩服,猜不透成公兴的深浅,想拜他为师。成公兴坚决不肯,只要求谦之做他的学生。
没过多久,成公兴对谦之说:“先生您想学道,怎么能跟兴我一起隐居山林呢?”谦之很高兴地答应了。成公兴就让谦之斋戒三天,然后一起去了华山。让谦之住在一个石室里,他自己出去采药,采来后就给谦之吃,谦之就再也不饿了。然后又带着谦之去了嵩山。嵩山上有三重石室,让谦之住在第二重。过了好几年,成公兴对谦之说:“我出去后,会有人给你送药来。你只要吃了就行,别怀疑。”过了一阵子,真的有人送药来了,那些药都是毒虫之类的恶心东西,谦之吓得赶紧跑掉了。成公兴回来后问怎么回事,谦之把事情详细说了,成公兴叹了口气说:“先生您还不能成仙,只能当帝王的老师了。”成公兴在谦之身边待了七年,然后对他说:“我不能久留了,明天中午就要走了。我走后,先生您自己好好洗个澡,自然会有人来迎接您。”说完,成公兴就进了第三重石室,死了。谦之自己洗了个澡。
第二天中午,有人敲石室的门,谦之打开门一看,是两个童子,一个拿着道袍,一个拿着钵盂和锡杖。谦之把他们请了进去,到了成公兴的尸体旁边,成公兴突然站了起来,穿上衣服,拿着钵盂和锡杖走了。原来,京兆灞城有个叫王胡儿的人,他叔叔死了以后,发生了一些灵异的事情。他曾经带王胡儿去嵩山别岭,一起去看风景,看见金碧辉煌的宫殿,其中有一座馆舍特别华丽,空空如也,上面写着“成公兴之馆”。王胡儿觉得奇怪,问他叔叔,他叔叔说:“这是仙人成公兴的馆舍,因为失火烧了七间房子,被贬下凡来,做了寇谦之的老师七年。”这才知道,谦之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成公兴是仙人,他的贬谪期满就走了。
谦哥,这志向啊,跟嵩山泰山一样坚定,专心致志,一点儿没松懈。神瑞二年十月乙卯那天,突然碰上个大神,骑着云彩,驾着龙,后面跟着好多神仙,还有仙人、玉女在旁边侍候着,浩浩荡荡地落到山顶上。大神自称是太上老君。老君跟谦哥说:“辛亥年的时候,嵩山镇灵集仙宫的主管向天庭汇报说,自从天师张陵去世后,人间就没人能真正继承他的衣钵了,那些想做好事的人,都没地方学道。而你寇谦之,为人正直,行为符合自然规律,有领导才能,是当老师的最佳人选,所以我才来考察你,现在正式授予你天师的职位,并赐你《云中音诵新科之诫》二十卷,号称‘并进’。”
老君接着说:“这本经书,从天地开辟以来,就没传世过,现在时机到了。你要宣扬我的《新科》,整顿道教,清除张角、张宝、张梁三张道士的歪理邪说,那些收租子、收钱、收税的,还有那些男女双修的邪术,统统都要去掉!大道清静虚无,哪能容得下这些东西?要以礼仪为根本,再辅之以服食和修炼。”然后,老君又让王九疑、人长客等十二个人,把服气导引的口诀传授给谦哥。谦哥学会了之后,就能辟谷了,浑身充满气力,身体轻盈,脸色也变得红润有光泽。他十几个徒弟也跟着学会了这套功夫。
泰常八年十月戊戌那天,有个叫李谱文的牧土上师来到嵩山,他说自己是老子玄孙,以前住在代郡桑乾,汉武帝时期得道成仙,当上了牧土宫主,管着三十六个土人鬼的地盘。那地方可大了,足足有十八万多里,差不多是历法里一章的数字,其中面积有一万里的地方就有三百六十个。
他派弟子来嵩山传教,说嵩山管辖的广汉平原有一万里的地盘,要交给谦。然后给他写了一道诰命,说:“我在天宫里传授真法,你今年二十二岁,除去十年的蒙昧期,剩下的十二年,虽然教化没有取得很大的成就,但也有百次传授的功劳。现在,我让你迁入内宫,授予你太真太宝九州真师、治鬼师、治民师、继天师这四个称号。你只要勤勉不懈,就会根据你的功劳不断升迁。我赐你《天中三真太文录》,可以用来召集百神,也传授给你的弟子。《文录》分五个等级,分别是阴阳太官、正府真官、正房真官、宿宫散官和并进录主。坛位、礼拜、衣冠仪式都有不同的品级。一共六十多卷,叫做《录图真经》。你拿着它,辅佐北方泰平真君,学习天宫静轮的法术。如果你能够成功完成,就能成仙。
现在地上的人民,末劫将至,传教非常困难。你只要让男女老少都建坛宇,早晚祭拜,就像家里有严厉的长辈一样,功德就能影响到上辈人。如果他们能够修身炼丹,学习长生之术,那就是真君的子民。”他还单独传授了炼制金丹、云英、八石、玉浆的方法,都非常精要。李上师亲笔写的只有几篇,其他的都是正真书曹赵道覆写的。字迹古朴,有鸟迹书、篆书、隶书等多种字体,文字简练精当,却又委婉流畅,大体上都符合世俗礼仪,选贤举能,讲求诚信勤勉。
李上师还说,在阴阳之间有三十六天,其中有三十六个宫殿,每个宫殿都有一个主人。最高的叫无极至尊,其次是大至真尊,然后是天覆地载阴阳真尊,再然后是洪正真尊。洪赵名道隐,在殷商时期得道,也是牧土之师。这些牧土,都是赤松子、王乔那样的神仙,还有韩终、张安世、刘根、张陵,以及近世的仙人,都是他们的辅佐。牧土把谦认作儿子,让他和众仙结为师友。关于幽冥之事,世人都不了解,谦都一一询问,李上师也都一一作答。《经》上说:佛祖以前在西域得道,在三十二天,是延真宫主。他教化非常严格,所以他的弟子都剃光头穿袈裟,断绝男女之事,他们的衣服也和诸天不同。
一开始,(寇谦之)把书献给世祖皇帝,皇帝就让寇谦之住在张曜的家里,给他提供吃住。当时朝野上下听说这事儿,都半信半疑的,不太确定是真的。只有崔浩一个人跟大家不一样,他相信了,还拜寇谦之为师,学习他的法术。
然后崔浩就上书给皇帝,极力赞扬这件事,说:“我听说圣明的君王得到天命,就会有上天的回应。《河图》《洛书》这些东西,都是通过虫鸟鱼兽来传达天意的。可是现在,人神直接对话,这书写得清晰明白,语言精妙深奥,古往今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事!以前汉高祖虽然英明神武,可是四皓还觉得他不够格,不肯给他低头。现在清德隐仙(指寇谦之)主动前来,这真是陛下您跟轩辕黄帝一样,得到了上天的认可啊!怎么能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而忽略了上天的旨意呢?我私下里很担心啊!”
世祖皇帝听了很高兴,就派人拿着玉帛、祭品和牲畜,到嵩山和太岳山祭祀,并且把寇谦之的其他弟子也从山里请来。于是,皇帝就大力推崇天师道,大张旗鼓地宣传新教义,在全国推广,天师道的势力迅速壮大。崔浩侍奉天师非常恭敬,有人就笑话他。崔浩听说后说:“以前张释之给王生系鞋带”,我虽然才华不如那些贤人哲士,但现在我辅助天师,也足以对得起古人了!”
等到嵩山来的四十多个道士到了京城后,就在城东南建起了天师道场,道场有五层高台,按照寇谦之新经书上的规定建造的。朝廷还给一百二十个道士提供衣食,大家一起庄严肃穆地祈祷,一天六次礼拜,每个月还要设宴款待几千人。
拓跋焘要讨伐赫连昌,长孙嵩觉得很难办到,于是拓跋焘就问了寇谦之的意见。寇谦之说:“一定能打胜仗!陛下您英武神勇,正逢其时,上天注定您要治理天下,应该用武力平定全国,先用武力,后行仁政,最终成为太平真君。” 到了太平真君三年,寇谦之又上奏说:“现在陛下您以‘太平真君’的名号执政,又兴建了静轮天宫,这在历史上都是没有过的。应该接受符诏,来彰显您的圣德。” 拓跋焘听从了他的建议。
于是拓跋焘亲自到道坛接受符录,仪式隆重,旗帜全部用青色,这是道家的颜色。从那以后,历代皇帝即位都沿袭了这个做法。 后来,恭宗看到寇谦之奏请建造静轮宫,说一定要建得高到听不到鸡鸣狗吠的声音,想要让宫殿与天上的神仙相通,工程浩大,耗费巨大,几年都完不成。恭宗就对拓跋焘说:“人道和天道不同,地位等级有高有低。现在寇谦之想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还用不切实际的理由来劝说您,浪费钱财,劳民伤财,这恐怕不行吧?如果一定要按照他的说法做,不如利用东山那样高的地方建宫殿,工程会容易得多。”
拓跋焘很认同恭宗的意见,但是因为崔浩支持寇谦之,不好违背他的意思,犹豫了很久,最后说:“我也知道这事儿做不成,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又何必吝惜几百个劳动力呢!” 九年后,寇谦之去世了,按照道士的礼仪下葬。寇谦之死前对他的弟子们说:“趁我还活着的时候,你们可以向我求取功名录,我死后,天宫真的很难建成了。” 到了举行法会的日子,寇谦之特意在师傅的座位前多铺了两张席子。弟子们问他为什么,寇谦之说:“仙官要来了。” 当天晚上,寇谦之就去世了。
前一天,寇谦之突然说“我呼吸困难,肚子剧痛”,但他行动如常,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去世。一会儿工夫,他嘴里冒出的气体像烟云一样,从窗户飘出去,到了半空中才消失。弟子们测量他的尸体,发现长达八尺三寸。三天后,尸体逐渐缩小,到下葬的时候,只剩下六寸长了。于是弟子们认为寇谦之是羽化登仙了,并没有死。
话说有个京兆人,叫韦文秀,他隐居在嵩山,后来被朝廷征召到京城。皇帝世祖曾经问过很多炼丹的方士,那些方士都说炼丹可以成功。韦文秀回答说:“神仙之道玄妙莫测,变化难以预料,虽然有可能偶然遇到,但很难提前知道结果。我以前跟老师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但并没有真正尝试过。”世祖觉得韦文秀是关中地区有名望的豪族,为人温文尔雅,说话得体,就派他跟尚书崔赜一起去王屋山炼丹,结果还是没成功。当时,来给皇帝炼丹的方士前后有好几个呢。
有个河东人叫祁纤,特别擅长看相。世祖很欣赏他,就封他做了上大夫。颍阳人绛略和闻喜人吴劭,他们都修炼道家养生之术,活了一百多岁,精神气色依然很好。恒农人阎平仙,博览群书,但他并不执着于理解书中的意思,他说话办事,道理都讲得通。世祖想给他官做,但他坚决不肯接受。扶风人鲁祈,因为躲避赫连屈孑的暴政,逃到深山里隐居,教了几百个学生,他擅长方术,而且欲望很少。
河东人罗崇之,经常吃松脂,不吃五谷杂粮,自称在中条山得道。世祖命令他回到家乡,在那里设坛祈求神仙。罗崇说:“中条山有个山洞,跟昆仑山、蓬莱仙岛相通。进入山洞就能见到神仙,还能跟他们来往。”皇帝就下令河东郡提供他需要的一切东西。罗崇进了山洞,走了百多步,就走不通了。后来,朝廷召见了他,有关部门认为罗崇欺骗皇上,上奏要治他的罪。世祖说:“崇是个修道的人,怎么会用欺骗的手段来蒙蔽世人呢?可能是传闻失实,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古代的君子,对待别人都是以礼相待,现在要治他的罪,伤了朕爱惜人才的心。”于是就赦免了他。
还有一个东莱人,叫王道翼,年轻时就有超凡脱俗的志向,隐居在韩信山,四十年如一日,只吃粗粮野菜,精通经史典籍,还会写符箓。他常年隐居深山,不问世事,活了六十多岁。显祖皇帝听说后,就把他召进宫来。青州刺刺史韩颓派人到山上征召他,王道翼这才进京。显祖见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操守,就让僧侣部门给他提供衣食,让他安度晚年。
话说太和十五年秋天,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说:“最高的道理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寂静才是根本。从汉朝以来,就设立了祭祀的坛庙,前朝觉得这种做法很顺应天道,所以建了寺庙。以前京城里,房子还很少。现在呢,房子都挤在一起了,人神混杂,这可不是个祭祀大道、保持神道清净的地方啊!所以,应该把寺庙搬到都城南边桑乾河阴、岳山阳的地方,永久地安置在那里。拨给它五十户人家,用来供奉祭祀,就叫它崇虚寺吧!另外,再召集各州的隐士,凑够九十个人。”
这搬迁的事儿,就像以前洛阳迁到邺城一样,照着老规矩来。那个道教祭坛在南郊,面积只有两步见方,每年正月初七、七月初七、十月十五这三天,坛主、道士、还有那些高人,一共一百六个人,要举行祭祀仪式。可那些道士啊,大多都不精通道法,也没什么特别的才能。到了武定六年,有关部门上奏章,把这祭祀给停了。那些真正有道行的,比如河东的张远游、河间的赵静通这些人,齐文襄王就另给他们安排了住所,在京城里好好招待他们。
老百姓不能自己管理自己,所以要立君主来管理他们;但是君主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所以要任命大臣来辅助他。所以说,治理好国家,安定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完成的。更早以前的那些事,记载已经不全,很难说得清楚,到了伏羲、轩辕、帝喾、帝挚那个时代,龙、火、鸟、人的职责,大概还能知道一些。唐尧、虞舜时代是六十年一轮,夏商两朝是这个时间的两倍,周朝超过了三百年,这算是比较完善的制度了。而秦、汉、魏、晋这些朝代,制度上都有增减变化,兴衰盛败,都是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来调整的。再说,每个国家制度不一样,每个家庭风俗也不一样,设置官职,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呢?帝王治国,礼乐制度都不一样;全国各地的人才,使用的也不一样。这其中的原因由来已久啊。
魏国的君主玄朔,他远在边疆的臣子,掌管政务的官员,都各有官职和品级。等到跟南夏建立友好关系之后,又有一些改动。昭成王即位后,就任命燕凤为右长史,许谦为郎中令。其他的官职和称号,大多和晋朝相似。建国二年,开始设置左右近侍的官职,没有固定的名额,有时多达上百人,在宫中侍奉,传达皇帝的命令。这些人都是从各部门的官员和豪门望族中挑选仪容端正、聪明能干的人。又设置了四个内侍长,负责顾问、拾遗补缺,回答皇帝的提问,这和现在的侍中、散骑常侍差不多。那些从各地来投奔的杂族人,统称为“乌丸”,根据人数多少,分别设置酋长和庶长,分为南北两部,又设置了南北两部大人来管理他们。当时皇帝的弟弟孤监管北部,儿子实君管南部,分而治之,就像古代的两个伯一样。
太祖登基的第一年,沿用了之前的制度,南北两部仍然设置大人管理。这一年又设置了都统长,还设置了幢将和外朝大人等官职。都统长统领宫内的军队,保卫王宫;幢将有六个人,负责三郎卫士在宫中值班;从侍中以下到中散以上,都归他们管辖;外朝大人没有固定名额,负责接受皇帝的命令出使,出入宫中,国家有重大丧事或祭祀典礼,他们都要参与,根据具体情况安排。
皇始元年,开始建立曹省,设置各种官职,分封五等爵位;外地的官职,像刺史、太守、县令等等,有些还没设置齐全,就陆续设置了。
天兴元年十一月,皇帝下令让吏部郎中邓渊负责官制,设立爵位品级。
十二月,朝廷任命了八部大夫、散骑常侍和待诏管官。这八部大夫呢,分别在皇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安排一个人,象征着八个方位,所以叫“八国”。散骑常侍和待诏则侍奉在皇帝左右,负责传达圣旨,出入宫廷。
两年后的三月,朝廷把尚书省的三十六个部门,还有其他一些外边的机构,一共分成了三百六十个部门,每个部门都安排一位大夫主管。这些大夫手下都有属官,负责文书记录,直接向部门汇报工作,目的是为了减少那些繁琐的审核和驳回流程。一开始,还规定了《五经》等各种书籍,每个都设一位博士,国子监的学生也增加了到三十人。
三年十月,又设立了受恩、蒙养、长德、训士四个官职。受恩官的级别相当于特进,没有固定的编制,需要的时候才设置,一般都是皇亲国戚或者德高望重的人担任。蒙养官的级别相当于光禄大夫,也没有固定的编制,主要选拔那些勤劳老实的退休官员。长德官的级别相当于中散大夫,同样没有固定编制。训士官的级别相当于谏议大夫,主要负责规劝皇帝和朝臣,纠正他们的错误。此外,还设立了仙人博士这个官职,负责研究和炼制各种药物。
四年七月,取消了匈奴中郎将这个官职,把所有部门的护军都归属到大将军府管辖。
九月,取消了外兰台御史,把他们都归到内省管理。
十二月,又恢复了尚书省的三十六个部门,每个部门都配备了代人令史一人,译令史一人,书令史二人。
天赐元年八月,朝廷新设立了六谒官,这官职仿照古代的六卿,级别是五品。六谒官下设大夫,级别是六品;大夫下设元士,级别是七品;元士下设署令长,级别是八品;署令长下设署丞,级别是九品。
九月,皇帝把原来的五等爵位改成了四等,分别是王、公、侯、子,取消了伯和男这两个爵位。皇子和那些立下大功的功臣被封为王,皇室宗亲和原来封王的都降级为公,公爵又降为侯,侯爵和子爵也依次递降。最后,一共封了十个王,二十二个公,七十九个侯,一百零三个子。王爵封在大的郡,公爵封在小的郡,侯爵封在大的县,子爵封在小的县。王是一等,公是二等,侯是三等,子是四等。 皇帝还设立了五等散官:五品散官相当于三都尉,六品散官相当于议郎,七品散官相当于太中大夫、中散大夫、谏议大夫这三种官职,八品散官相当于郎中,九品散官相当于舍人。文官五品以下,那些特别有才能的人,会被评定等级,也分五等;武官五品以下,那些能当将帅的人,也分五等。如果哪个官职空缺了,就从这些人里面提拔人来补上。
一开始,皇帝想效仿古代的朴实作风,所以制定官职名称的时候,很多都不沿用周朝和汉朝的旧名,有的取自人的名字,有的取自事物,有的取自民间的俗事,都模仿远古神话中鸟兽的名字。比如,那些到处跑腿办事的小官,就叫凫鸭,因为凫鸭飞得快;负责侦察的官员,就叫白鹭,因为白鹭脖子长,看得远。其他的官职名称,意思都差不多,都有相应的比喻。皇帝还规定,各州都设置都尉来统领军队。
十一月,因为八国的人口众多,血缘关系又复杂难辨,所以国家设立了大师和小师,让他们负责辨别这些人的宗族关系,并推荐人才。八国以外的地方,每个郡都自己设立类似的机构,职能和八国设立的机构一样,相当于现在的地方官吏。皇室宗亲也设立了宗师,制度和州郡以及八国的一样。
十二月,皇帝开始给王、公、侯、子这些爵位的人以及他们的属官赐予官吏,大的郡的王爵有二百人,中等郡的王爵和上等郡的公爵各一百人,中等郡的公爵五十人,侯爵二十五人,子爵十二人,他们都设有典师,职务相当于家丞,负责管理属下。
第二年二月,皇帝又取消了尚书三十六曹,另设武归和修勤两个官职。武归相当于郎中,修勤相当于令史,分别负责处理政务。
第二年正月,皇帝设立了二十个内官,相当于侍中和常侍,轮流值班。
他们又设立了州刺史,每个州三个,刺史的职位等级相当于从六品,其中一人是皇室宗亲,另外两人是外姓人,这相当于古代的三大夫——上大夫、中大夫、下大夫。郡里设三个太守,都是七品官;县里设三个县令,都是八品官。刺史和县令分别管理州和县,太守在刺史之上,在县令之下,虽然设置了这些官职,但他们还没开始实际管理百姓。之前那些有功的将领,担任州官的都被召回京城,按照他们的爵位回到自己的府邸,然后给他们安排散骑郎、猎郎、各省的令史、省事、典签之类的闲职。
过了四年,五月的时候,又增加了侍官的职位,侍奉在皇帝左右,负责传达圣旨。这些侍官是从八个国家挑选的良家子弟,以及代郡、上谷、广宁、雁门四郡里年纪大、有声望的人担任。
永兴元年十一月,设立了四十个骐驎官,在宫殿和政府部门值班,他们的地位和常侍、侍郎差不多。
神瑞元年春天,设立了八个大人官,每个大人官下面有三个属官,负责处理国家大事,所以后世称他们为“八公”。
泰常二年夏天,又设立了六个部的大人官,分别是天部、地部、东部、西部、南部、北部,这些职位都由朝廷重臣担任,每个大人官下面也有三个属官。
始光元年正月,设立了右民尚书。
神元年三月,设立了左右仆射、左右丞以及十几个各曹尚书,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衙门里。
七月,皇帝下令,所有在外征战的将领,可以根据他们的官职等级设立自己的幕僚机构,配备相应的佐吏。
延和元年三月,把代尹改名为万年尹,把代令改名为万年令,后来又改了回来。
真君五年正月,侍中、中书监、宜都王穆寿,司徒、东郡公崔浩,侍中、广平公张黎辅政,又设立了四个通事官。同时还选拔了一些各部门的优秀官员,到东宫去办事。
正平元年七月,因为各部门的官员太多了,就裁减了一些人员。
兴安二年正月,设立了驾部尚书和右士尚书。
太安三年五月,各部门的护军都改任太守。
延兴二年五月,皇帝下诏说:“没有功劳就不能受爵位,没有才能就不能领俸禄。凡是外调的官员,都要按照这个标准上报,请求授予或暂借官职品级。在职期间有功绩的,可以根据功绩提升品级;如果没有显著的功劳,就要降级。以前的规定,各镇将领和刺史可以暂借五等爵位,以及因为有贡献而获得暂借爵位的,都不能世袭。”
四年二月,设立了外牧官。
五年九月,设立了监御曹。
公元583年五月,朝廷裁减了四百名候补官员,主要针对那些违反规定的官员。
四年后,又精简了两个部门内部的幢将(相当于军事将领)。
公元588年八月,朝廷增设了一百名散官和二百名朝请官(都是闲职)。
公元591年七月,设立了司仪官(负责典礼仪仗)。
同年十二月,朝廷增设了侍中、黄门各四人,又增设了散骑常侍、侍郎各四人;通直散骑常侍、侍郎、员外散骑常侍、侍郎各六人。此外,还增设了司空、主客、太仓、库部、都牧、太乐、虞曹、宫舆、覆育少卿等官职。同时,还增设了光爵、骁游、五校、中大夫、散员士官等官职,以及一百二十名侍官。朝廷还对羽林、虎贲等机构进行了改组。
以前,那些因为功勋而被授予爵位的人,他们的子孙可以世袭军职。到了公元592年,朝廷改革了这个制度,把世袭军职降为五等,最终取消了世袭军职,只允许世袭爵位。
以前,边境地区都设有镇都大将,统领军队,负责防卫,地位与刺史相当。城池、仓库都由镇都大将负责管理,但他不用具体管理这些事务,所以权力比刺史大。(这部分说法存疑)
从开国皇帝到高祖皇帝初期,朝廷多次对内外百官进行增减调整,有些是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而定的,并非常规做法,比如万骑、飞鸿、常忠、直意将军等等。由于以前的规章制度丢失了,所以没有依据可循。太和年间,高祖皇帝下令让群臣商议确定百官的设置,并将其写入法令。现在我把这些官职列在下面,勋品和流外低级官职就不列出来了。
太师 太尉 仪同三司
太保 司徒 都督中外诸军事
太傅 司空 特进
右三师 右三公
大司马 诸开府
大将军 骠骑将军
车骑将军(二将军加大者位在三司上。)
卫将军(加大者,次仪同三司。)
右三将军
右第一品上 右第一品中 右第一品下
太子太师 四征(加大者,次卫将军。) 四镇(加大者,次尚书令。)
太子太傅 左右光禄大夫 吏部尚书
太子太保 尚书左仆射 太常
右东宫三师 尚书右仆射 光禄勋
尚书令 中书监 卫尉
都督府州诸军事 右三卿
中军将军
镇军将军
抚军将军
这上面列的是官职,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咱们一个个来说,先从最高的官职开始吧。你看,最高的是“右三将军”,这可是个大官,级别在四征将军之下。然后是“金紫光禄大夫”,听着就气派!再往下,还有右从一品上、中、下,太子少师、列曹尚书、四安将军等等。四安将军也是个大官,级别在三少将军之下。
接下来是太子少傅、中书令,还有各种将军,只要是三品以上、五品以下的将军,级别都得往上提一提。太子少保、领军将军、太子左右詹事,这些都是重要的职位。还有右东宫三少、护军,如果侍臣兼任这两个职位,级别还会再高一些。散骑常侍、中侍中、司州刺史,都督三州诸军事,这些官职也都不小。再往下,就是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这六个是“右六卿”,都是朝廷里的重要部门的领导。
还有领军将军、护军将军,这两个将军不能同时存在。然后是右二品上、中、下,前、后、左、右将军,秘书监,武卫将军,四平将军(级别在护军之下),光禄大夫(银青的),都督一州诸军事,大长秋卿,将作大匠,左卫将军,右卫将军。 右从二品上、中、下,驸马,给事黄门侍郎,通直散骑常侍,这些官职也都很重要。诸王师、太子中庶子、城门校尉,太子左右卫率,南、北、东、西中郎将,羽林中郎将,御史中尉,护凶奴、羌、戎、夷、蛮、越中郎将,太中大夫,中常侍,护羌、戎、夷、蛮、越校尉,征虏将军,辅国将军,龙骧将军,司卫监,中尹,少卿,光爵,代尹。
再往下,就是右三品上、中、下,员外散骑常侍,中给事,镇远将军,骁骑将军,射声校尉,安远将军,太子家令,越骑校尉,建远将军,太子率更令,屯骑校尉,建中将军,太子仆,步兵校尉,建节将军,太子庶子,长水校尉,立义将军,给事中,监军,立忠将军,前、后、左、右军将军,立节将军,中大夫,恢武将军,秘书令,勇武将军,给事,曜武将军,昭武将军,显武将军,直阁将军,右从三品上、中、下。 这简直就是官职大全啊!
话说这古代的官职啊,那可真是多如牛毛,五花八门。先说那些个高官吧,国子祭酒、公府司马、谏议大夫,听着就威风凛凛,个个都是朝廷重臣。还有下大夫、尚书右丞、秘书丞,那也是位高权重,手握实权。再往下数,公府长史、司马别驾、建武将军,尚书左丞、太子中舍人、振武将军,这些官职也都不简单,个个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太子三校、中黄门令、奋武将军,散骑侍郎、令、扬武将军,中书侍郎、内署令、广武将军,中谒者大夫、都水使者、广威将军,中散大夫、符节令,这些官职虽然听着有点拗口,但个个都是实打实的官位。中坚将军、通直散骑常侍、中垒将军、建威将军、宁朔将军、振威将军、扬威将军、奋威将军,这些将军们,那更是威风八面,统领千军万马。
然后呢,还有右第四品上、右第四品中、右第四品下这些品级,以及元士、诸开府司马、诸王友,公府谘议参军、司州功曹都官、员外散骑侍郎,诸开府长史、五局司直、太子门大夫,尚书吏部郎中、司败、协律中郎,太子洗马、诸局校尉、戟楯虎贲将军,武骑侍郎、符玺郎中、募员虎贲将军,奉车都尉、高车虎贲将军,驸马都尉、左右积弩射将军,骑都尉、强弩将军,羽林中郎、中散庶长、谒者仆射、羽林郎将、高车羽林郎将、冗从仆射,这些官职,有的听着耳熟,有的听着就比较陌生了,但都代表着不同的权力和地位。右从第四品上、右从第四品中、右从第四品下,这些品级,也都在朝廷体系中占有一席之地。
最后,还有中军、镇军、抚军长史,中书议郎、皇宗博士,鹰扬将军、诸开府从事中郎、归义侯,折冲将军、公府正参军、率义侯,宁远将军、公府主簿、顺义侯,扬烈将军、延尉正、监、评、朝服侯,诸开府谘议参军、太子舍人、太常丞,秘书著作郎、司州主簿,治书侍御史、中黄门,中谒者仆射、轻车将军,中黄门冗从仆射、威远将军,侍御中散、虎威将军,中军、镇军、抚军司马、中散,公府从事中郎、殿中将军,尚书郎中、散臣监,伏波将军、太子仓令,陵江将军,平漠将军等等。这些官职,有的负责军事,有的负责文职,有的负责宫廷事务,总之,种类繁多,责任各异,构成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官僚体系。 这古代的官场啊,真是复杂得很!
太子殿下身边啊,职位可多了去了!首先是负责他吃喝的太子食官令,还有负责他安全的太子中盾。然后呢,官职等级从高到低,依次是右第五品上、右第五品中、右第五品下,对应的职位有秘书郎、太子厩长、附义中郎将,国子博士、诸局监、归义中郎将,太学祭酒、尚书郎、率义中郎将,秘书著作佐郎、侍御史、顺义中郎将,武士将军、殿中御史、戟楯虎贲司马等等,还有虎贲司马、京邑市令、募员虎贲司马,虎贲郎将、典牧都尉、高车虎贲司马,方舞郎庶长、水衡都尉、戟楯虎贲将,宿卫军将、司盐都尉、募员虎贲将,掖庭监、司竹都尉、高车虎贲将,典客监、崇虚都尉、赏药监,典仪监、列卿丞、中谒者,协律郎、詹事丞、宫门司马,太祝令、代尹丞、宗圣士,小黄门、诸开府正参军,谒者、诸门府主簿,员外将军、辨章郎,散员大夫、太宰令,太乐祭酒、廪牺令,门下录事、殿中监,奉乘郎、翼驭郎,羽林郎、高车羽林郎,瞻人郎,方者郎。
接着往下,官职等级是右从第五品上、右从第五品中、右从第五品下,职位包括公府行参军、太学博士、散骑,宣威将军、太史博士、奉朝请,明威将军、律博士、武烈将军,襄武将军、礼官博士、武毅将军,厉威将军、公府记室督、武奋将军,公府掾属、威烈将军、太乐博士,中军、抚军、镇军正参军、威冠将军、河堤谒者,主书郎、威虏将军,詹事五官、威戎将军,门下主书舍人、威武将军,门下通事舍人,司州司事,司州从事,代郡功曹主簿。
最后,官职等级是右第六品上、右第六品中、右第六品下,职位有诸开府行参军、监淮海津都尉、戟楯虎贲,散员士、诸局中校尉、募员虎贲,中书舍人、方舞郎、高车虎贲。 总之,太子身边的人员配置,从饮食起居到安全保卫,再到文书记录、仪仗礼乐,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可见其身份地位之尊贵。
好家伙,这名单可真长!咱一个个捋捋,看看都是些啥官儿。
首先是些宫里头当差的:领卫、护卫的主簿,宫门里的仆役,管礼仪的治礼郎、主事郎,开府的记室督、狱丞,詹事府的主簿、司马督,抄书的集书舍人,管一千人的千人督,中军、镇守、抚慰地方的参军、校尉,领卫、护卫的功曹掾,领卫、护卫的五官,散官里的中校,宿卫的统领,太子身边的常从虎贲督,侍奉太子的侍干,寺里的寺人,看门的阍人,掌管玉玺的掌玺郎,看守太子住所的太子守舍人,管衣服的掌服郎,管宴席的掌筵郎,虎贲郎,开府的掾属,抄书校对的集书校书郎、秘书校书郎,管钟律的秘书钟律郎。
这些官职品级也不一样,有右从六品上、右从六品中、右从六品下,还有公府的舍人,国子监的学生,秘书省的舍人,太子府的主书舍人,还有那些带“讨”、“荡”字的将军,比如讨寇将军、讨虏将军、荡寇将军等等,听名字就知道是打仗的。此外还有都令史、主书令史、门下令史,以及太子左、右卫率的主簿,太庙的仆役,司事郎,司州录事,代郡通事,御属,绥远将军、绥虏将军、绥边将军。
接下来是右七品上的官职,包括右七品上、右从七品中、右从七品下,还有诸门府的舍人,祝史,各局的督事,秘书令史,太常寺的斋郎,狱掾,主书令史,王家尉,太学的典录,集书令史,公主家的令,太史博士,起居注令史,太卜博士,太医博士,司州本曹,太常寺的日者,散官里的督事,扶令,宿卫的幢将,太乐的典录。
最后是右八品上的官职,包括右八品上、右八品中、右八品下,还有直事令史,尚书省的算生,各寺的算生,宿卫军的司马,典客的舍人,各局的书令史。 这可真是五花八门,什么衙门都有啊!
各位都是朝廷的官员,从基层的小吏到高级将领,职位等级都列得清清楚楚。比如,那些在各个部门跑腿送信的办事员、负责军事文书的文书、在公府衙门工作的文书、负责传递信息的使者等等,他们的官阶从从八品上到从八品下不等。还有那些在开府衙门工作的文书、负责祭祀的官员、穿白衣的官员、负责宫廷卫戍的军官、负责接待宾客的官员等等,以及各部门的书吏、太医的助手、太史的助手等等,这些职位也都有明确的品级。
再往上,还有书干、主书干、典书干这些职位,以及广野将军、横野将军、偏将军、裨将军等等武将,他们的官阶从九品上到九品下不等。还有统史、主驿博士、八书吏、中校尉、王家吏等等,品级也都在九品上下浮动。太和十八年十二月,皇帝下令,将车骑将军、骠骑将军、侍中、黄门这些官职的秩禄,按照魏晋旧制来执行。十九年八月,又新设立了直齐、御仗左右武官。二十三年,高祖皇帝再次下令规范官职制度,直到皇帝驾崩,世宗皇帝才正式沿用这个制度,并将其定为永久的制度。
最高级别的官员,那自然是太师、太傅、太保这三位三公,以及大司马、大将军、太尉、司徒、司空这些位高权重的官员,还有开国郡公,这些都是一品大员。再往下,就是仪同三司、开国县公、都督中外诸军事、开府官员、散公这些从一品的大臣。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特进、尚书令、骠骑将军、车骑将军这些职位,其中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如果加“大”字,职位就在都督中外诸军事之下;卫将军如果加“大”字,职位就在太子太师之上;四征将军如果加“大”字,职位就在卫大将军之下;其他的将军加“大”字后,职位也有相应的提升。还有左右光禄大夫、开国县侯这些二品官员。
尚书仆射这个职位,如果设置左右两个尚书仆射,那么左尚书仆射的职位要高于右尚书仆射。此外,还有中书监、司州牧、四镇将军(加“大”字后,职位在卫将军之下)、中军将军、镇军将军、抚军将军这些二品官员。金紫光禄大夫、散侯这些是二品以下的官员。吏部尚书、四安将军、中领军、中护军这些职位,如果中领军和中护军加“将军”二字,那么“中”字就要去掉,职位就在抚军将军之下。太常、光禄、卫尉这三位卿,以及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中书令、太子詹事、侍中、列曹尚书、四平将军、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太府这些官员,他们的品级也都有明确的规定。
话说这官职啊,级别可高低分明。先说最高的几个,那是实权在握的大佬级别:河南尹、上州刺史、秘书监、诸王师、左右卫将军,还有前、左、右、后将军,以及光禄大夫(那些穿银青色官服的)。再加个开国县伯,这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接下来是右第三品,官职也挺牛的:散骑常侍、四方郎将、护匈奴、羌、戎、夷、蛮、越中郎将、国子祭酒、御史中尉、大长秋卿、将作大匠、征虏将军,还有两个大司空、两个大司徒的长史(如果司徒设两个长史的话,左长史的品级在散骑常侍之下,右长史在中庶子之下)。太子左右卫率、武卫将军、冠军将军、护羌、戎、夷、蛮、越校尉、太中大夫、辅国将军、中州刺史、龙骧将军、散伯,这些官职也个个不简单。
然后是右从第三品,这级别稍微低一些,但也是响当当的:两个大司空、两个大司徒司马;太常、光禄、卫尉,这几个官职,听名字就感觉很厉害。
再往下是右三少卿,算是中层领导了:尚书吏部郎中、给事黄门侍郎、太子中庶子、司空、皇子的长史、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太府。
最后是右六少卿,级别就更低一些了:中常侍、中尹、城门校尉、司空、皇子的司马、从第一品将军、开府长史、骁骑将军、游击将军。
再来说说那些以前可以升迁到更高官职的职位:镇远将军、安远将军、平远将军、建义将军、建忠将军、建节将军、立义将军、立忠将军、立节将军、恢武将军、勇武将军、曜武将军、昭武将军、显武将军,还有从第一品将军开府司马、通直散骑常侍、司徒谘议参军事、中散大夫、下州刺史、上郡太守、内史、相,以及开国县子。
最后是右第四品,这些官职相对来说级别比较低:中坚将军、中垒将军、尚书左丞、两个大司空、两个大司徒谘议参军事、司州别驾从事史、第二品将军、始蕃王长史、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太子仆、中令侍郎、太子庶子、第二品将军、始蕃王司马、前、左、右、后军将军。同样,以前也有一些职位可以升迁到更高的官职。
哎,这上面列的都是些官职,从一品到五品都有,看着就头晕。 先说那些一品的大将军吧,宁朔、建威、振威、奋威、扬威、广威将军,一个个听着都威风凛凛的! 还有谏议大夫、尚书右丞、司空这些文官,以及皇子谘议参军事、司州治中从事史,甚至还有左、右中郎将、建武、振武、奋武、扬武、广武将军,以及一品开府谘议参军事,官职高得不得了! 最后还写着个“散子”,估计是皇帝的儿子之类的吧,身份也挺尊贵的。 然后是右从第四品,这级别就低一些了,宁远将军、鹰扬将军、折冲将军、扬烈将军,还有二蕃王长史、二大、二公从事中郎等等,秘书丞、皇子友、国子博士、散骑侍郎、太子中舍人、员外散骑常侍也都在这个级别。
再往下看,以前上阶的官职,射声校尉、越骑校尉、屯骑校尉、步军校尉、长水校尉,还有司空、皇子之开府从事中郎,以及二品将军、始蕃王谘议参军事、开府从事中郎,中郡太守、内史、相,甚至还有开国县男,这官职也是五花八门的。
接下来是右第五品,伏波将军、陵江将军、平汉将军,还有三品将军、三蕃王长史,二大、二公掾属,著作郎、通直散骑常侍、太子洗马,以及二品将军、二蕃王谘议参军事,三品将军、三蕃王司马,奉车都尉。 以前上阶的官职有太子屯骑校尉、太子步兵校尉、太子翌军校尉,都水使者,司空、皇子之开府掾属,领、护长史,司马,还有归义侯、率义侯、顺义侯、朝服侯,轻车将军、威远将军、开府掾属、虎威将军、洛阳令、中给事中,以及散男。 这右从第五品的官职,种类也真不少啊! 这上面列的官职,从一品到五品,简直是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老张,你看看这堆官职,密密麻麻的,看得我眼都花了!宣威将军、明威将军……从第三品将军长史……一大堆,都是些啥? 这上面写的都是古代的官职,一个比一个高大上,听着就厉害。
二大、二公主簿、二大、二公录事、皇子郎中令、司空主簿、司空、皇子录事参军事…… 这些官职,听着就感觉官位一个比一个高,权利也一个比一个大。从第三品将军司马、第三品将军、三蕃王谘议参军事…… 这都什么官啊? 古代的官职体系,真是复杂!二大、二公功曹、记室、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皇子文学、治书侍御史、谒者仆射…… 哎,我一个都记不住!从第一品将军开府录事参军、司空、皇子功曹、记室、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皇子功曹史…… 这简直就是官职大杂烩!以前这些官职都是要上朝的。
河南郡丞、虎贲中郎将、羽林监、冗从仆射、驸马都尉、廷尉正、监、评尚书郎中、中书舍人…… 这些官职,有的听起来挺威风的,有的又感觉有点陌生。从第一品将军开府功曹、记室、仓曹、户曹、中兵参军事,功曹史…… 下郡太守、内史、相……上县令、相…… 这官职等级,看着就头晕。右第六品…… 这品级制度,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襄威将军、厉威将军、第二品将军、始蕃王录事参军、二大、二公列曹参军事、给事中、太子门大夫、皇子大农、骑都尉、符玺郎…… 这又是什么官职? 以前这些官职也是要上朝的。从第二品将军、二蕃王录事参军、皇子主簿、司空、皇子列曹参军事…… 这官职名称,真是一个比一个长。第二品将军、始蕃王功曹、记室、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功曹史…… 从第一品将军开府主簿、列曹参军事…… 从第二品将军、二蕃功功曹、记室、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功曹史…… 太子舍人、三卿丞……右从第六品…… 这古代的官职,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威烈将军、威寇将军、威虏将军、威戎将军、威武将军……四品正从将军长史司马…… 这都是些带“威”字的将军,听起来很霸气!二大、二公祭酒、第三品将军三蕃王录事参军、司空皇子之开府祭酒…… 武烈将军、武毅将军、武奋将军……王、公国郎中令、积弩将军、积射将军、员外散骑侍郎、皇子中尉、二大、二公参军事、二大、二公列曹行参军、开府祭酒…… 这么多官职,我一个都记不住!以前这些官职也是要上朝的。
首先,他当过司空、皇子的参军事。 接着,他又做了司空、皇子的列曹行参军。 然后是第三品将军录事参军。 之后,他升任第二品将军、始蕃王主簿、列曹参军事,再到第一品将军开府列曹行参军。 他还做过第三品将军,同时担任三蕃王的功曹、记室、户曹、仓曹和中兵参军,以及功曹史。 此外,他还担任过第二品将军、二蕃王主簿、列曹参军事。
他经历的职位还包括二卫司马、讨寇将军、讨虏将军、讨难将军、讨夷将军,以及第三品将军功曹、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 他还做过詹事丞、列卿丞、秘书郎中、著作佐郎,以及中县令、相,官职是右第七品。 此外,他还担任过荡寇将军、荡虏将军、荡难将军、荡逆将军,以及五品正从将军长史、司马,还有强弩将军。 他也做过二大、二公行参军、司空、皇子行参军、第二品将军、始蕃王列曹行参军、第三品将军、三蕃王主簿、列曹参军事,以及第一品将军开府行参军,甚至还做过王、公国的大农。 这些职位都是以前上阶的。
他还担任过太学博士、皇子常侍、太常博士,以及第二品将军、二蕃王参军事、第二品将军、二蕃王列曹行参军、第三品将军主簿、列曹参军事,还有四品正从将军录事、功曹、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以及司州主簿、奉朝请、国子助教,官职是右从第七品。
最后,他还做过殄寇将军、殄虏将军、殄难将军、殄夷将军,以及第二品将军、始蕃王行参军、第三品将军、三蕃王参军事、第三品将军、三蕃王列曹行参军、四品正从将军主簿、列曹参军事,还有侯、伯国郎中令、司州西曹书佐、殿中将军、皇子侍郎、大长秋丞,这些职位同样也是以前上阶的。
首先,你列举的都是古代官职,翻译成现代汉语口语,需要根据语境和目的进行调整。如果只是单纯的翻译,可以理解为职位名称,但要体现出古代官职等级和职能的差异,就需要更详细的解释。我将逐句翻译成现代汉语口语,并尽可能保留原文信息。
侍御史,协律郎,辨章郎……这些都是古代的官职名称,相当于现在的……(此处需要根据具体官职进行解释,例如:侍御史相当于现在的监察部门官员,协律郎相当于现在的音乐官,辨章郎相当于现在的文书官等等)。从第二品将军、二蕃王行参军,从第三品将军参军事……这些都是军职,品级不同,权力和责任也不一样,大致相当于现在的……(此处需要根据具体官职和品级进行解释,例如:将军相当于现在的将军,参军相当于现在的参谋等等)。五品正从将军录事、功曹、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这些都是文武兼备的官职,负责不同的行政事务,例如:户曹负责财政,仓曹负责粮仓等等。王、公国中尉,司州祭酒从事,下县令、相……这些是地方官职,级别从高到低,分别负责不同的行政区域和事务。右第八品,这是官职的级别,相当于现在的……(此处需要根据具体官职等级进行解释)。
扫寇将军,扫虏将军,扫难将军,扫逆将军……这些都是军事将领的称号,听起来就很威风,大概相当于现在的……(此处需要根据具体官职进行解释,例如:这些官职都与军事有关,负责平定叛乱、抵御外敌等等)。司州议曹从事史,二大、二公长兼行参军,公车令,符节令,诸署令千(石已上者。)……这些官职涉及到行政、军事、交通等多个方面,职位高低不一。中黄门令,门下录事尚书都令史,主书令史,殿中侍御史,中谒者仆射,中黄门冗从仆射……这些官职主要在宫廷内担任,负责处理宫廷事务。以前上阶,这指的是这些官职的级别在以前是比较高的。宫门仆射,侯、伯国大农,司空、皇子长兼行参军,二大、二公长兼行参军皇子上、中、下将军,皇子中大夫,二率丞,四品正从将军列曹行参军……这些官职涉及到皇室、地方行政等多个方面。王、公国常侍,厉武将军,厉锋将军,虎牙将军,虎奋将军,五品正从将军主簿、列曹行参军,司州文学,从第一品将军、开府长兼行参军,员外将军……这些官职名称听起来都很霸气,体现了古代官职的等级和文化特色。右从第八品,这是官职的级别。
旷野将军,横野将军,子、男国郎中令,太祝令,诸署令(六百石已上者)中黄门,公主家令,皇子典书令,四门小学博士,律博士,校书郎,二大、二公参军督护,检校御史……这些官职涵盖了军事、教育、法律等多个领域,级别也各有不同。以前上阶,同样指的是这些官职的级别在以前是比较高的。王、公国侍郎,侯、伯国中尉,谒者,太子三卿丞,五品正从将军列曹行参军,司空、皇子参军督护,第二品将军、始蕃王长兼行参军,从第一品将军、开府参军督护,殿中司马督……这些官职同样涉及到多个方面,级别也各有不同。右第九品,这是官职的级别。偏将军,裨将军,太子厩长,监淮海津都尉,诸局都尉,皇子典祠令,皇子学官令,皇子典卫令,王公国上中下将军,王公国中大夫,诸署令(不满六百石者。)……这些官职大多是比较低的职位,负责一些具体的事务。以前上阶,指的是这些官职的级别在以前是比较高的。
总而言之,这段文字列举了大量古代官职,涵盖了文武百官,等级森严,职能各异。要准确翻译成现代汉语口语,需要结合历史背景和具体官职进行解释,才能更好地理解其含义。 单纯翻译成现代职位名称是不够全面的,因为古代官职的权力和责任往往比现代职位更为复杂。
话说古代官职,那等级制度可复杂了!从一品将军到九品芝麻官,种类繁多,层层递进。以前那些官职,根本没啥品级,是魏朝才开始设立的,这可是魏朝独创的制度啊!
正始元年十一月,郡里的中正官给撤了。四年九月,皇帝下诏书说:“以前那五校,管着军队,官位比列卿还高,奉车都尉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地位显赫。可时代变了,这些官职都变得冗余了。虽然名字还在,但得控制人数,殿中二司马也得定个数量。现在五校每校二十人,奉车都尉二十人,骑都尉六十人,殿中司马二百人,员外司马三百人。”
永平元年十二月,尚书令高肇和尚书仆射、清河王怿他们上奏,说要设立三千小学博士。第二年正月,尚书令高肇又上奏,说都水台的两个使者,参军事、谒者、录事、令史这些官职,得根据情况调整。皇帝说:“使者两个就按你们说的办。至于下面的那些小官,只要能办事就行,不用太多。参军、录事各留一个,谒者加两个,令史就按原来的。”高肇又奏请把各州的谘议、记室、户曹、刑狱、田曹、水曹、集曹、士曹参军都给撤了。
四年七月,皇帝下诏,把宗子羽林改名为宗士,原来的官阶由尚书去计算俸禄,从七品以下、从八品以上官员都得重新安排。正光元年七月,设立左右卫将军,各两人。十二月,各州的中正官又给撤了,郡县自己去登记人口,后来又恢复了。
孝昌二年十月,皇帝下诏,宗士和庶子这两个官职,每个都增加二百人。又设立了望士队四百人,从皇亲国戚里挑选有武艺的人。孝庄初年,因为尔朱荣有拥立之功,被封为柱国大将军,官位还在丞相之上;后来又加封为大丞相、天柱大将军,还增加了辅助官员。又以太尉、上党王天穆为太宰,也增加了辅助官员。
永安二年,皇帝下诏恢复司直十人,级别相当于五品,归属廷尉,负责复核御史的弹劾奏章。
普泰年间,皇帝任命尔朱世隆担任仪同三司,官位在三公之上。此外,还增加了侍中、黄门、武卫将军等职位,每个职位都增设了六个人。
永安年间以后,各地战乱不断,朝廷设立了京畿大都督府,又在各州设立都督府,都负责统领军队。
天平四年夏天,朝廷取消了六州都督府,把这些州都划归京畿大都督府管辖,京畿大都督府的设置不变,并设立了府佐。
以前的制度是:设有大将军就不设太尉;设有丞相就不设司徒。从正光年间以后,天下战乱频繁,功臣和贵族势力并存,所以朝廷同时设置了大将军和太尉、丞相和司徒。
武定二年十一月,有关部门上奏说:“齐献武王的功劳很大,德行很高,他的地位在所有大臣之上。过去霍光死后,他的陵墓也设置了长官、丞官来管理,现在请求为齐献武王陵墓设置长官一人,丞官一人,录事一人,户曹史一人,禁备史一人,侍官一人,官品都比一般的帝陵官低一级。侍官的官品不变。”皇帝下诏同意了。
七年三月,皇帝下令,左右光禄大夫府各增设两人,金紫光禄大夫府增设四人,光禄大夫府增设四人,太中大夫府和中散大夫府各增设六人。五月,又下令,将四中郎将从世宗永平年间临时隶属领军府的编制,恢复到护军府。
自古以来,天子建立功德,就根据其出生赐予姓氏,分封土地赐予氏族;诸侯则以家族和谥号来命名,官职有世袭功劳的,就形成世家,地方也一样。姓氏表示其出身,氏族记载其族源,大概就是这样。至于有的以居住地为姓氏,有的以国号为姓氏,有的以官爵为姓氏,有的以事物为姓氏,虽然来源不同,但意义都是一样的。魏氏家族最初居住在朔方地区,那里地处偏远,风俗习惯与中原不同,赐姓命氏的情况也多种多样,就像长勺氏、尾氏、终葵氏那样。起初,安帝统一天下的时候,各部族有九十九个姓氏。到了献帝的时候,把全国人民分成七份,让他的兄弟们分别管理,于是就分出了不同的氏族。此后,魏国又兼并了其他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部族,部族内部又有不同的氏族,这些就成了魏国的内姓。经过漫长的岁月,姓氏之间互相更改,兴衰存亡,时有发生,现在只举出一些比较清楚的例子。
献帝的哥哥最初姓纥骨氏,后来改姓胡氏。
献帝的另一个哥哥最初姓普氏,后来改姓周氏。
献帝的另一个哥哥最初姓拓拔氏,后来改姓长孙氏。
献帝的弟弟最初姓达奚氏,后来改姓奚氏。
我的老二,一开始姓伊娄,后来改成了伊姓。老三呢,先姓丘敦,后来改成了丘姓。再老三,先姓侯,后来改成了亥姓。咱们家这七个大姓,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呢,我又给叔父的后代赐了姓,叫乙旃氏,后来改成了叔孙氏。还给一些远亲赐了姓,叫车焜氏,后来改成了车氏。这样算下来,加上皇室,一共十个姓氏,这十个姓氏之间,几百年都不能通婚。太和年间以前,国家办丧事、祭祀,这十个姓氏以外的人,都不能参与。高祖皇帝废除了这个规矩,让大家各司其职。
神元皇帝在位的时候,又有一些其他姓氏的人被纳入了皇族。比如丘穆陵氏,后来改成了穆氏;步六孤氏,改成了陆氏;贺赖氏,改成了贺氏;独孤氏,改成了刘氏;贺楼氏,改成了楼氏;勿忸于氏,改成了于氏;是连氏,还是连氏;仆兰氏,改成了仆氏;若干氏,改成了苟氏;拔列氏,改成了梁氏;拨略氏,改成了略氏;若口引氏,改成了寇氏;叱罗氏,改成了罗氏;普陋茹氏,改成了茹氏;贺葛氏,改成了葛氏;是贲氏,改成了封氏;阿伏于氏,改成了阿氏;可地延氏,改成了延氏;阿鹿桓氏,改成了鹿氏;他骆拔氏,改成了骆氏;薄奚氏,改成了薄氏;乌丸氏,改成了桓氏;素和氏,改成了和氏;吐谷浑氏,还是吐谷浑氏;胡古口引氏,改成了侯氏;贺若氏,还是贺若氏;谷浑氏,改成了浑氏;匹娄氏,改成了娄氏;俟力伐氏,改成了鲍氏;吐伏卢氏,改成了卢氏;牒云氏,改成了云氏;是云氏,改成了是氏;叱利氏,改成了利氏;副吕氏,改成了副氏;那氏,还是那氏;如罗氏,改成了如氏;乞扶氏,改成了扶氏;阿单氏,改成了单氏。
咱们来聊聊古代那些氏族的改名事儿。首先是几氏,后来改成了几氏,这名字没啥变化嘛!还有贺儿氏,后来简化成了儿氏,简单明了。吐奚氏改成了古氏,出连氏改成了毕氏,这名字变化还挺大。庾氏,一直沿用庾氏,没改过。贺拔氏改成了何氏,叱吕氏改成了吕氏,莫那娄氏改成了莫氏,奚斗卢氏改成了索卢氏,莫芦氏改成了芦氏。
接下来,出大汗氏改成了韩氏,没路真氏改成了路氏,扈地于氏改成了扈氏,莫舆氏改成了舆氏,纥干氏改成了干氏,俟伏斤氏改成了伏氏。是楼氏改成了高氏,尸突氏改成了屈氏,沓卢氏改成了沓氏,嗢石兰氏改成了石氏,解枇氏改成了解氏,奇斤氏改成了奇氏,须卜氏改成了卜氏,丘林氏改成了林氏,大莫干氏改成了郃氏,尔绵氏改成了绵氏,盖楼氏改成了盖氏,素黎氏改成了黎氏,渴单氏改成了单氏。
壹斗眷氏改成了明氏,叱门氏改成了门氏,宿六斤氏改成了宿氏,馝邗氏改成了邗氏,土难氏改成了山氏,屋引氏改成了房氏,树洛于氏改成了树氏,乙弗氏改成了乙氏。 说到这儿,得提一下东方宇文氏和慕容氏,这俩在宣帝时期可是东部最强大的两个氏族,厉害着呢,以后再细说。
南方呢,有个茂眷氏,后来改成了茂氏。再往南,有纥豆陵氏,改成了窦氏。还有侯莫陈氏,改成了陈氏,库狄氏改成了狄氏,太洛稽氏改成了稽氏,柯拔氏改成了柯氏。西边呢,尉迟氏改成了尉氏,步鹿根氏改成了步氏,破多罗氏改成了潘氏,叱干氏改成了薛氏,最后是俟奴氏,改成了俟氏。 怎么样,这些氏族的改名故事,是不是很有意思?
最早的辗迟氏,后来改成了展氏;费连氏,后来就成了费氏;还有其连氏,改成了綦氏;去斤氏,改成了艾氏;渴侯氏,改成了缑氏;叱卢氏,改成了祝氏;和稽氏,改成了缓氏;冤赖氏,改成了就氏;嗢盆氏,改成了温氏;达勃氏,改成了褒氏;独孤浑氏,改成了杜氏。 这些部落的首领,都各自管着自己的人民,不过像尉迟氏以下的部落,就没法跟贺兰氏这些大部落相比了。
北方地区的贺兰氏,后来改成了贺氏;郁都甄氏,改成了甄氏;纥奚氏,改成了嵇氏;越勒氏,改成了越氏;叱奴氏,改成了狼氏;渴烛浑氏,改成了味氏;库褥官氏,改成了库氏;乌洛兰氏,改成了兰氏;一那蒌氏,改成了蒌氏;羽弗氏,改成了羽氏。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部落,每年都会按时进贡。建国初期,太祖皇帝把这些部落的人都分散安置了,从此他们就和普通百姓一样了。
太和十九年,皇帝下诏说:现在很多人请求被列入皇族,但以前根本没这套系统,就算是有功劳的子孙,也混杂在一起,没个区分。所以,有些官员做到公卿高位,但他们的亲戚却还在做低微的官职。现在想设立一个皇族系统,但事情很多还没完成,所以先要甄选一些人,逐步地进行安排。穆、陆、贺、刘、楼、于、嵇、尉这八个姓氏,都是太祖皇帝时期就封赏过的,功劳显著,位至王公,这都是有据可查的,所以要通知司州和吏部,不要给他们安排低微的官职,跟之前的四姓一样对待。 其他的士族,以后再另行下诏。
那些原本是北方部落首领,从皇朝建立以来,祖上三代有在给事中以上、州刺史、镇大将任职的,或者官至王公的,就列为姓。如果不是部落首领,但从皇朝建立以来,祖上三代有在尚书以上任职的,并且中间没有降过官职,官至王公的,也列为姓。那些部落首领的后代,从皇朝建立以来,官职没有达到前面说的那些级别,但祖上三世有在中散、监察御史以上任职的,或者在外地做过太守、县令,官至子男的,就列为族。如果不是部落首领,但从皇朝建立以来,祖上三代有在令以上任职的,或者在外地做过副将、县令、太守,官至侯爵以上的,也列为族。
凡是这些姓族的人的亲戚,只要是他们的直系亲属(服丧期内),哪怕只有祖上有一两代做过官的,虽然不能完全按照最好的标准来,也要列入姓族;五代以外的,就各自计算,不能再享受宗亲的荫蔽了。即使是直系亲属,但祖上三代的官职达不到列入姓氏的标准,如果祖上三代有达到列入族籍的官职,就列入族籍;如果没有达到列入族籍的官职,就不列入姓族。所有这些确定姓族的人,都要详细列出他们的来历,直接把拟定的姓族名单呈上来,朕再最终决定姓族的名单。这些情况,都要询问宗族,把有疑问的弄清楚,然后查阅他们的旧籍,审核他们的官职,有确凿证据才能上报,不能轻信他们的说法,虚报冒领。
如果弄虚作假,告发的人也要追究责任,按“谎报情况”的罪名处罚;被查出弄虚作假的官员,也要按“职务答问不实”的条例处罚。命令司空穆亮、领军将军元俨、中护军广阳王嘉、尚书陆琇等人详细制定北地人的姓氏制度,力求公平公正。凡是审核完毕的,每三个月列出名单,送到门下省来报。于是,官员的升降有了明确的区分。
明世宗的时候,老百姓打官司还喜欢扯上家族背景,攀亲带故的。为此,皇帝就让尚书于忠、尚书元匡、侍中穆绍、尚书元长他们几个,一起研究制定个解决办法。
就这么着,他们几个大臣就认真研究,琢磨着怎么解决这老百姓打官司总爱扯家族关系的难题。 总不能老让家族背景影响判决结果吧?那还公平公正个啥? 得想个办法,让大家都能依法办事,不看人下菜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