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君是昭成皇帝的庶长子,为人愚笨粗鲁,残暴不仁。昭成皇帝晚年,苻坚派苻洛等人来攻打南境,昭成皇帝派刘库仁在石子岭抵抗。昭成皇帝打败仗了,没法亲自指挥军队,就带着大家逃到阴山,又过了漠北。高车人四面八方来抢劫,他们又逃回了漠南。苻洛的军队撤了,他们才回到云中。
一开始,昭成皇帝把一半的军队给了他弟弟孤,想把皇位让给他。孤死了以后,他的儿子斤因为失职怀恨在心,想找个机会造反。那时候,献明皇帝和秦明王翰都先死了,太祖才六岁,昭成皇帝身体也不好,慕容皇后生的儿子们虽然年纪大,但是国家大权还没稳定下来。斤就对实君说:“皇帝打算立慕容皇后生的儿子为继承人,怕你会造反,想先杀了你,所以最近几天,皇子们都穿着盔甲,晚上拿着武器,围着你的住处,随时准备动手。我可怜你,所以告诉你。”那时候苻洛等人的军队还在君子津,晚上经常戒备,皇子们都带着武器在实君住处附近徘徊。实君信了斤的话,就带着自己的人把其他皇子都杀了,昭成皇帝也暴毙了。
当天晚上,皇子们的妻子和宫女们跑到苻洛的军队里报告情况,苻坚的将领李柔、张蚝带兵包围了实君,实君的部下都逃散了。苻坚听说后,召见燕凤问清楚事情的经过,燕凤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苻坚说:“天下坏事都一样。”于是把实君和斤抓起来,在长安西市处死了他们。
实君的孙子勿期当过定州刺史,被封为林虑侯,后来死了。他的儿子六状,被封为真定侯。
秦明王翰是昭成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他从小就很有志气,十五岁就请求带兵打仗。昭成皇帝很欣赏他,让他带两千骑兵。长大后统兵作战,号令严明,作战灵活,屡屡获胜。建国十年的时候死了。太祖即位后,追封他为秦王,谥号明。
他的儿子仪,身高七尺五寸,长得非常高大威猛,留着漂亮的胡须,很有谋略,从小就会舞剑,骑射技术超群。太祖去贺兰部的时候,仪经常跟随左右。登国初期,被封为九原公。他跟随太祖打败了很多部落,立下了很多战功。
话说当年,太祖皇帝打算攻打慕容垂,就派仪观去探探虚实。慕容垂问仪观,太祖皇帝为什么不亲自来。仪观回答说:“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占据着北方这块土地,子孙相继传承,从未丢失过。我祖先接受了晋朝的册封,被封为代王,我们跟燕国世代交好,如同兄弟。我这次奉命前来,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慕容垂听后很欣赏他的回答,开玩笑说:“我的威名传遍天下,你家主人却不亲自来见我,这怎么能说没有问题呢?”仪观说:“如果燕国不修明德行善,只想靠武力强大自己,那这是朝廷将领应该考虑的事情,跟我无关。”仪观回来后向太祖汇报说:“慕容垂快死了,现在还不是攻打他的时候。”太祖一听,脸色一变,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仪观解释道:“慕容垂年纪大了,他儿子慕容宝软弱无能,拿不定主意。慕容德虽然自负才华,但他不是那种甘心为软弱的主人效力的人。燕国内部很快就会发生内乱,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时机。”太祖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后来,太祖把仪观封为平原公。
接着,太祖征讨卫辰,仪观从另一条路出兵,结果俘获了卫辰的尸体,并将首级送到了行宫。太祖非常高兴,把仪观封为东平公。之后,太祖命仪观负责在河北地区,从五原到棝杨塞外一带屯田,分发农具和种子,深受百姓爱戴。后来,慕容宝攻打五原,仪观临危受命,占据朔方,切断了慕容宝的退路。并州平定后,因为仪观的功劳很大,被提升为尚书令。之后,他跟随太祖围攻中山。慕容德战败后,太祖把自己的亲戚普驎的妻子周氏赏赐给了仪观,还把他的奴仆和财物都给了他。不久,仪观被提升为都督中外诸军事、左丞相,并被封为卫王。中山城被攻克后,太祖又派仪观去攻打邺城,也很快攻克了。太祖准备回代都,在中山设立行台,命令仪观留守中山,担任尚书令,以稳定当地局势,远近百姓都归附于他。不久,太祖又召仪观回朝担任丞相辅佐自己。后来他又跟随太祖征讨高车,仪观从西北方向出兵,打败了高车的一支军队。之后,他又跟随太祖讨伐姚平,立下战功,受到了太祖的赏赐,赏赐了大量的绢布、棉花、牛、马、羊等。仪观力气很大,拉弓的力量能达到十石;陈留公虔,用槊也很厉害,当时人们都说:“卫王的弓,桓王的槊。”
一开始,世祖出生的时候,太祖皇帝特别高兴,半夜就派人把王仪叫去了。太祖问他:“半夜把你叫来,你有没有害怕?”王仪回答说:“我一心一意为陛下效力,陛下英明,我自然安心。虽然半夜接到圣旨有点奇怪,但真没害怕。”太祖告诉他世祖出生了,王仪赶紧起来行礼,还又唱又跳的,然后跟太祖一直喝到天亮。第二天,太祖还召集了一群大臣,赏赐王仪御用的马匹、腰带和丝绸。
之前,上谷侯岌、张衮和代郡的许谦这几个人在当时都很有名,学识渊博,通晓古今。他们刚到朝廷,听说王仪很器重人才,就主动去拜访他。王仪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大家一起讨论国家大事,指点江山,分析各个城池的战略位置,探讨成败的关键,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许谦他们都非常佩服王仪,互相说:“平原公王仪真是有大才,有非同寻常的谋略,我们应该追随他。”
太祖很器重王仪,对他特别好,经常去他家,就像对待家人一样。王仪因为功劳大,又受宠爱,就和宜都公穆崇密谋造反,藏好武士准备袭击太祖。穆崇的儿子恰好那天也在伏击的武士中间,太祖叫他去办事。这儿子一听要被召见,害怕事情败露,赶紧翻墙出去告密了。太祖把这件事秘密处理了,并且原谅了他。天赐六年,天象变化很大,占卜的人说:“将有谋反的大臣,会死伤很多人。”太祖很生气,杀了好多大臣,想以此来平息天灾。王仪心里不安,就独自骑马逃跑了。太祖派人追捕他,最后赐死了他,只用平民的礼仪下葬。王仪有十五个儿子。
王仪的儿子王纂,五岁的时候就被太祖接到宫里抚养。他从小就聪明伶俐,举止得体,太祖很喜欢他,对他和其他的皇子一样好。世祖即位后,王纂被任命为定州刺史,封为中山公,后来又晋升为王,还被赏赐了精美的卧榻和几案,待遇非常好。不过王纂喜欢喝酒,又喜欢阿谀奉承的人,他的政务都是靠贿赂来完成的。世祖杀了他那些亲信,王纂后来后悔了,变得非常谨慎,被任命为内大将军。他在任期间清廉节俭,非常公正。王纂在宗室里辈分最高,宗室有什么事,都去请教他。他去世后,被追谥为简王。
王纂的弟弟王良,为人忠厚老实。后来太宗皇帝追认了王仪的功劳,封王良为南阳王,以继承王仪的爵位。
弟弟李干,聪明机智,勇敢沉稳,擅长骑射,从小就继承了父亲的优秀品质。唐太宗登基后,任命他为内将军、都将,让他在宫中侍卫。
有一次,太宗在白登山东北郊游,李干骑马随侍。这时,有两只鸱鸮在天上飞鸣,太宗命令左右侍卫射杀它们,但都没射中。鸱鸮盘旋飞翔,越飞越高,李干主动请缨,只用了两箭就射下了两只鸱鸮。太宗非常高兴,赏赐给他御用的弓箭、金带,以表彰他的才能。从此,军中都称他为“射鸱都将”。后来,他跟随高宗南巡,被封为新蔡公。高宗即位后,又任命他为都官尚书。李干去世后,被追谥为昭。
他的儿子李祯,精通各地的语言,也擅长骑射。唐高宗时期,担任司卫监。一次跟随军队征讨蠕蠕,突然遇到一支敌人的小股部队,敌我兵力悬殊,李祯便下令在山坡上卸下马鞍,放马吃草,以此迷惑敌人,假装有埋伏。敌人果然怀疑有诈,就退走了。唐高祖时期,李祯被赐爵沛郡公。后来,他又被任命为南豫州刺史。当时,大胡山蛮族经常来抢掠,之前的州牧都只是敷衍了事。李祯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召集了新蔡、襄城三十多个蛮族首领,然后在州府西边摆酒设宴,让他们观看射箭。
他先挑选了二十多个箭法精湛的士兵,自己先射,几箭都射中了靶心,然后让士兵依次射箭,个个都射中了。接着,他拿出一个犯死罪的囚犯,让他穿上士兵的衣服,也参加射箭。命令他射箭,如果射不中,李祯就当场将他斩首。蛮族首领们看到这情景,吓得脸色发白,互相看着,浑身发抖。李祯又事先安排好,抓了十个死囚,让他们穿上蛮族的衣服,假装是来抢掠的蛮兵。李祯坐在那里,假装抬头看天,微风吹过,李祯对蛮族首领们说:“风向有点不对,好像有十几个强盗从西南五十里外进犯,我们得赶紧追击!”然后,他命令骑兵追击,果然抓到了那十个人。李祯对蛮族首领们说:“你们家乡的人经常来抢劫,是不是该死?”蛮族首领们都叩头说:“该死一万次!”李祯就把那十个假扮的强盗斩了。然后,他又安抚蛮族首领们,让他们回去。蛮族首领们非常服气,从此以后,边境再也没有发生抢掠事件了。淮南地区有三万多户人家纷纷前来投奔,李祯把他们安置在城东汝水边,取名为归义坊。
一开始,豫州城里有个地痞流氓叫胡丘生,经常跟城外的人勾结。后来,祯(指文中人物,下同)当上了刺史,胡丘生曾经犯过事,心里怀恨在心,就计划造反。他用假结婚为名骗城里的人,说:“刺史想把城里的大户人家都迁走,送到代地去。” 大家一起密谋要翻城造反。
城里有个叫石道起的人,觉得这事儿太大了,赶紧偷偷告诉了祯。祯立刻派人抓捕胡丘生和那些参与叛乱的人。祯说:“我从来没对不起任何人,大家为什么要造反呢?只是胡丘生在骗人。如果我现在就抓人,大家肯定都很害怕。我静观其变,过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后悔,乖乖投降的。” 话还没说完,城里就有三百多人自己捆绑着来到州府大门,揭发胡丘生欺骗大家的罪行。胡丘生一个人骑着马逃跑了。祯却宽宏大量,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后来,祯被朝廷征召,做了都牧尚书。他去世后,朝廷追赠他侍中、仪同三司的官职,谥号为简公。他一共生了八个儿子。
他的第五个儿子叫瑞。瑞的母亲尹氏怀孕的时候受过伤。后来,尹氏白天睡觉,梦见一位穿着官服的老人家告诉她说:“我送你一个儿子,你不要担心。” 尹氏醒来后心里特别高兴。她又去问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大吉大利!” 没多久她就生下了瑞。祯觉得这跟梦境很符合,所以给儿子取名“瑞”,字“天赐”。瑞后来官至太中大夫。去世后,朝廷追赠他太常卿的官职。
祯的弟弟烈,为人刚强勇猛,很有智谋。元绍造反的时候,朝中大臣谁也不敢吭声,只有烈主动出击,假装投靠元绍,并说要帮他抓住太宗。元绍相信了他,就从秋门走了出来,结果被烈迎接太宗。因为这件事立了大功,烈被封为阴平王。他去世后,谥号为熹。他的儿子裘继承了他的爵位。
烈弟觚,这个人啊,又勇猛又厉害,胆子还特别大。年轻的时候就跟着他大哥,也就是咱们的太祖皇帝,在身边当侍卫。后来被派去见慕容垂。慕容垂这老头,年纪大了,权力都落到手下人手里了,就拦着烈弟觚,想收点儿好处。结果咱们太祖皇帝直接拒绝了。烈弟觚二话不说,带着几十个骑兵,杀了慕容垂的卫兵,就跑回来了。 可惜啊,后来被慕容宝抓住了,送去了中山。慕容垂对他还挺好,烈弟觚就在那儿认真学习,读了好几十万字的书,慕容垂的百姓都夸他呢。
后来太祖皇帝去打中山,慕容普驎这小子自立为王,为了稳住人心,就把烈弟觚给杀了。太祖皇帝听说后,特别伤心难过。等中山平定了,太祖皇帝把慕容普驎的棺材挖开,把尸体砍了,还把害死烈弟觚的那些人,高霸、程同等等,都灭了五族,用大刀把他们剁碎了!然后呢,重新把烈弟觚安葬了,追封他为秦愍王,还封他儿子夔为豫章王,继承他爵位。
常山王遵,是昭成子寿鸠的儿子。这小子从小就长得壮实,又勇敢,就是有点儿不拘小节。 太祖皇帝刚开始的时候,他立了大功,被封为略阳公。慕容宝战败的时候,他带着七百骑兵去截击慕容宝的退路,立了大功。中山平定后,被任命为尚书左仆射,还加了个侍中的官职,管着勃海的合口。后来博陵、勃海那边闹起了土匪,常山王遵把他们平定了。后来又升官当了州牧,被封为常山王。这人有个毛病,就爱喝酒。天赐四年的时候,因为喝醉酒,在太原公主面前失礼,结果被赐死了,而且只按普通老百姓的礼仪下葬。
子素是太宗皇帝的母亲所生的儿子,所以特别受宠爱。年轻的时候就当上了内侍,后来又升迁了好几个显官,被封为尚安公,还当过外都大官。世祖皇帝即位后,子素又继承了爵位。休屠郁原等人造反,子素去讨伐他们,杀了叛军首领,把一千多户人家迁到涿鹿的北面,设立了平原郡安置他们。平定统万之后,因为子素有威望和谋略,被任命为假节、征西大将军镇守统万。后来又当上了内都大官。
高宗皇帝即位后,推崇宽松的政策,取消了一些杂税。一些官员奏报说国家财政不足,坚持要恢复这些杂税。只有子素说:“我听说过一句话:‘老百姓都穷困潦倒,那么君主又怎么能富足呢?’”皇帝很赞赏他的话,就采纳了他的意见。皇帝下令让群臣商议皇子的名字,子素和司徒陆丽一起商议说:“古代帝王给孩子取名,讲究五种方法:有取信义的,有取象征意义的,有取比附的,有取谐音的,有取类似的。现在陛下正值盛世,皇子诞生,应该用体现德行的名字。”高宗皇帝听从了他们的建议。子素深受皇帝器重,而且年纪大了,皇帝经常把他请进宫里,向他请教治国理政的事务。子素多次推辞,请求退休回家。他为人正直方正,做了五十年的官,始终如一,当时的人都称赞他。他去世后,被追谥为康公,陪葬在金陵,并且在庙里享受祭祀。
子素的长子可悉陵,十七岁的时候,跟随世祖皇帝去打猎,遇到一只猛虎,可悉陵竟然空手搏斗制服了老虎献给皇帝。世祖皇帝说:“你的才能和力气都超过常人,应该为国家做大事,不要做这种事。”于是就封他做了内行阿干。后来又跟随皇帝平定凉州。沮渠茂虔派了一个骁勇的将领和可悉陵交战,两人都折断了长枪。可悉陵抽出箭射中了他,沮渠茂虔的将领从马上摔了下来。可悉陵担心敌人的援兵赶到,来不及拔剑,就用匕首割断了他的脖子,使他身首异处。世祖皇帝非常赞赏他,当天就封他为都幢将,封他为暨阳子。最后死于中军都将的职位上。
子素的弟弟陪斤,继承了爵位,后来因为犯了罪被免职。
陪着斤子昭,小名阿倪,当时张彝尚书推荐他做了殿中郎。高祖皇帝要为齐郡王简办丧事,结果阿倪却在那里搞什么宫廷悬挂(此处指阿倪的行为不当,具体何事原文未详)。高祖皇帝当时就火大了,下诏说:“阿倪这小子太蠢了,是谁把他推荐当郎官的!” 于是就把张彝降职,让他穿着便服看守尚书省,阿倪也被停职了。到了世宗皇帝时期,阿倪的弟弟晖得到皇帝的宠信,官位也慢慢升了上去,最后当上了左丞。世宗皇帝死后,于忠掌权,阿倪又去巴结他,当上了黄门郎。于忠专权跋扈,陷害忠良,很多都是阿倪给他出的主意。
灵太后临朝听政的时候,阿倪当上了尚书、河南尹。这人又聋又暴躁,办事苛刻急躁,走到哪儿都让人讨厌。没多久就被外放到雍州当刺史,在州里贪污残暴,搞得民怨沸腾。后来他又回到朝廷当尚书,去拍刘腾的马屁,还被封为征西将军。死后,被追赠为尚书左仆射,这都是因为他贿赂了元叉,所以追赠的官职才这么高。
阿倪的儿子玄,字彦道,以节俭出名。庄帝在位的时候,他当了洛阳令。后来前废帝即位,玄上表请求厚葬庄帝,当时大家都觉得他做得对。之后他被任命为尚书左丞。出帝即位后,任命孙腾为左仆射,孙腾是齐献武王的心腹。孙腾进宫的时候,玄依法弹劾了他,当时大家都替玄担心,出帝却很欣赏他的刚正不阿,封他为临淄县子。后来又跟着皇帝入关。
阿倪的弟弟绍,字丑伦,从小就聪明。后来升迁为尚书右丞。绍为人刚正,敢于直言,不怕权贵。世宗皇帝下令让他调查赵脩的案子,因为赵脩行为不正当,绍就加重了对他的处罚,结果赵脩被杖责致死。皇帝责怪绍没有提前禀报。绍说:“赵脩的奸邪比董贤还厉害,如果我不趁机除掉他,恐怕陛下又要重蹈哀帝的覆辙了。” 皇帝因为他的话有道理,就没有怪罪他。后来他被外放到地方,广平王怀去拜访他,祝贺他说:“阿翁您是皇家真正的正直之臣,就连朱云、汲黯也比不上您啊!”绍说:“只是可惜杀了他晚了点,这让我感到很遗憾。”最后他死在了凉州刺史任上。
陪斤弟,名叫忠,字号仙德。他年轻的时候就沉稳厚重,为人忠诚谨慎,名声很好。高祖皇帝在位的时候,他一路升迁,最后当上了右仆射,被封为城阳公,还加封了侍中和镇西将军的官职。他勤于职守,选拔人才,朝中百官都很尊敬他。太和四年,他病重请求退休,回高柳老家养病。皇帝亲自派车驾送他到都城门口,还赏赐给他二百匹彩绸。送别的官员和侍臣们,个个都哭得稀里哗啦的。他去世后,大家都非常惋惜。皇帝追谥他为“宣”,还下令有关部门为他立碑刻铭。他一共生了十七个儿子。
他儿子盛,字始兴,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做到谒者仆射的官位。后来也去世了。
盛的弟弟寿兴,从小就聪明好学。世宗皇帝刚即位的时候,寿兴被任命为徐州刺史。可是他在徐州当官贪赃枉法,作威作福,把老百姓得罪光了。他堂兄,也就是侍中晖,很嫉妒他的才能,就向皇帝诬告他。皇帝就派尚书崔亮快马加鞭地去调查。崔亮出发那天,收到了侍中晖的指示,竟然狠毒地鞭打三个寡妇,逼迫她们诬陷寿兴,说寿兴强迫她们做丫鬟。寿兴害怕自己逃脱不了惩罚,就让他的外甥,也就是中兵参军薛脩义,准备了十辆车,装满小麦,从他被软禁的地方旁边经过。寿兴趁机翻墙逃跑了。薛脩义用大木箱装着寿兴,上面盖上小麦,就这样把寿兴偷偷运了出去。最后到了河东,躲藏在薛脩义家里。等到朝廷大赦天下的时候,寿兴才出来面见世宗皇帝,自己说明是被他堂兄晖诬陷的。世宗皇帝也没再追究他的责任。
话说,元寿兴刚开始当个中庶子的时候,王显还在东宫,地位卑微。有一次因为公事,寿兴打了王显三十杖。后来王显得宠了,当上了御史中尉,就跑去告状,说寿兴在家老是抱怨,还诽谤朝廷。正赶上皇帝喝多了酒,没啥意识,王显就把这事儿奏报了,让皇帝批示。皇帝批示后,直接下令处死寿兴。皇帝当时写批示的时候字都写不好,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皇帝的本意,但都害怕王显的势力,不敢说什么。到了行刑那天,王显还亲自去看热闹。寿兴临死前,自己写了墓志铭,上面写着:“洛阳男子,姓元名景,有道无时,其年不永。”其他的内容就记不太清了。临终前,他还嘱咐儿子说:“我的棺材里放一百张纸,两支笔,我想在地下告发王显。如果高祖的英灵有知,一百天内一定会收拾王显。如果高祖的英灵也不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后来,世宗皇帝死了,王显没多久也被杀了。当时大家也都觉得寿兴的死是前任御史中尉王显陷害的。后来灵太后临朝,三公郎中崔鸿上书为寿兴申冤,朝廷就追赠他豫州刺史的官职,谥号为庄。
寿兴的弟弟元益生,年纪轻轻就死了。寿兴的儿子元忠,很孝顺,被封为河间公,死后官至镇南将军,追赠曹州刺史。元忠的儿子元悝,当过颍川太守,死后官至光州刺史,谥号为恭。元忠另一个儿子元嶷,字子仲,北魏出帝时期,被任命为兖州刺史。当时城里有个叫王奉伯的人,联合其他人谋反。元嶷丢下城池逃跑了,城门都关上了,差点被堵在城里出不去。朝廷就派齐州刺史尉景和兖州刺史蔡隽带兵去讨伐叛乱。元嶷回来后,又重新担任刺史,还被封为濮阳县伯。孝静帝时期,他升任尚书令,兼管选部。虽然身居要职,但他一直很低调。后来他在瀛州刺史任上去世,追赠司徒,谥号靖懿。
元忠的另一个儿子元晖,字景袭,从小就聪明,对历史和典籍很有研究。世宗皇帝即位后,他被任命为尚书主客郎。他出去巡查各地风俗,回来后汇报工作,皇帝很满意,就把他提拔为给事黄门侍郎。
一开始,高祖皇帝把都城迁到洛阳,但是那些原来在位的大臣们都觉得搬家太麻烦,不愿意走。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高祖就答应他们冬天住南方,夏天住北方。后来,世宗皇帝有点被身边的人给忽悠了,外面就开始有人议论说要搬回北方去了,甚至有人开始卖房子卖地,准备搬家。 于是,杨晖就趁机跟皇帝说了几句话。世宗皇帝说:“我父皇迁都的时候,本来就是打算冬天住南边,夏天住北边,我现在就想按照他老人家之前的旨意办,所以才会有那些议论。”
杨晖说:“先皇迁都,是因为百姓舍不得家乡,所以才下令冬天住南边,夏天住北边,这只是权宜之计,为了安抚人心而已。这只是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先皇的真正想法。再说,那些从北方迁来的人,现在已经安居乐业很多年了,家家户户都安顿下来了,谁也不想再搬家了。陛下应该继承高祖皇帝打下的江山,千万别听信那些奸臣的坏主意!”世宗皇帝听从了他的建议。
后来,杨晖又升迁为侍中,还兼任右卫将军。虽然这个职位没啥实权,但他却很受皇帝的宠信。宫里那些机密的事情,皇帝都让杨晖专门负责保管,把文件锁在一个柜子里,只有杨晖才能打开,其他的侍中和黄门侍郎都不知道。当时侍中卢昶也比较受宠,所以人们就戏称杨晖为“饿虎将军”,卢昶为“饥鹰侍中”。
杨晖后来又升任吏部尚书,当时买官卖官都明码标价,大郡的官职要两千匹绢,中等郡的一千匹,小郡的五百匹,其他的官职也都有相应的价钱,天下人都管这叫“市曹”(公开的市场)。他后来被外放为冀州刺史,上任的时候,带的车辆和行李浩浩荡荡,从信都出发,一直到汤阴,车辆首尾相连,绵延不断。 如果车上的牛角不够用了,他就直接在路上抓牛,当场砍下牛角来用。杨晖还清查户口,让百姓自己报户口,然后征收了五万匹绢。但是,他敛财的手段实在太厉害了,百姓都受不了他了。
唐肃宗刚当上皇帝的时候,就召见我,让我当尚书左仆射,还让我暂时负责吏部选官的事务。我上了一份奏折,说:“我听说治理国家的根本,在于选拔好地方官。选对了人,政事就能顺利,社会就能安定;选错了人,就会导致诉讼不断,民怨沸腾。如果不仔细考察官员的好坏,分明地进行奖惩,怎么能去掉那些贪懒的官员,提拔那些清廉勤奋的官员呢!”
我私下认为,派大员去巡查各地,肯定要花费大量的迎送费用;御史到处巡查纠察,也常常滥用刑罚。而且他们只是暂时去一趟,情况了解得并不全面,即使推荐了一些人,也不一定合适。我认为应该让三司、八座、侍中、黄门这些部门,都广泛地收集信息,从外面打听州镇的牧守、地方官和县令的才能怎么样。如果他们的德行教化有方,清廉正直的名声远播,就应该把他们的名字上报,给予提拔奖励;如果他们的政绩不好,贪赃枉法的事迹远近闻名,也应该马上上报,给予降职或罢免。这样一来,朝廷不用走出宫门,就能了解四方的状况,可以安坐处理政务,明智地赏罚官员了。
我又上了一份奏折,说:“御史的职责,就像老鹰和隼一样,必须勇猛果敢,有所作为。如果选拔那些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恐怕他们会轻率放肆,刚愎自用,到处树敌。我认为应该选择那些有经验、忠诚可靠、稳重谨慎的老官员来担任御史。”皇上把我的奏折交给有关部门,按照我的建议去执行。
皇上诏令谢晖和任城王、京兆王、东平王一起处理门下事务。谢晖还上书给皇上,提出了几条重要的治国建议。第一,关于御史的任用,一定要选拔贤能之士,不能拘泥于官阶品级,而且要让他们长期在岗位上工作,并根据他们的政绩来考核。第二,关于边境安宁和对外用兵的问题,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最近这些边疆将领啊,都没有什么长远的战略眼光,只顾着追求一时的功劳,根本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好的治理措施,老百姓怨声载道,这都是些庸碌无能的人干出来的,都是他们贪图私利造成的。要平定吴地,自有好的策略,不在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还有河北好几个州,是国家的根本,已经好多年闹饥荒了,老百姓都逃散了。现在边境又要征兵,这日子,怎么过啊!我觉得这几年,应该先安定边境,减少徭役,安抚百姓,鼓励农业生产,好好治理中原地区。请皇上严厉命令边疆将领,以后如果有敌军想投降,不要擅自派兵接应,都要先上报朝廷,违反命令的,即使立了功,也要按照违抗圣旨论处。第三,国家的财政收入主要依靠河北地区,可是那里连年饥荒,人口逃散,导致奸诈之徒趁机作乱,隐瞒人口,虚报死亡人数,克扣税赋,百姓受苦,国家也受损。如果不制定新的制度,好好整顿,国家的损失会越来越大。所以,请求皇上认真考虑这些建议,并明确发布相关的法令。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
谢晖很喜欢文学,还召集了崔鸿等儒士,一起编纂了一部记录历代重要事件的书籍,叫做《科录》,一共两百七十卷,从伏羲氏开始,到晋朝宋朝,一共十四个朝代。谢晖病重的时候,把书呈献给了皇上。神龟元年,谢晖去世了,皇上赐给他东园秘器,追赠他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司空公的官职,谥号为文宪。下葬的时候,皇上赐给他羽葆、班剑、鼓吹乐队二十人,羽林军一百二十人。
陈留王虔,是昭成子纥根的儿子。他年轻的时候就以勇猛闻名。登国初期,皇上赐给他陈留公的爵位。他和卫王仪一起打败了黜弗部,还参加了攻打卫辰的战役。慕容宝来入侵,虔断掉了他的左翼,慕容宝战败,气急败坏地逃到了桑乾。虔虽然很勇敢,但是轻敌,结果在陈地作战时战死了。
这个人,长得高大威猛,武艺超群,简直是个人物!他用的长矛总是比别人用的短小,可即使这样,他还觉得轻了,竟然还在矛尖下面挂上铃铛!他的弓箭射程也比常人远得多。他这么与众不同,朝廷的兵器库里还专门为他留了一份记录呢!
战场上,他用长矛刺人,一下就刺穿了,然后高高举起,那叫一个霸气!还有一次,他单手把长矛插在地上,假装撤退,敌人一看,赶紧追上来抢长矛,结果拔不出来。他就弯弓搭箭,嗖嗖嗖几箭,就射死了两三个人,那些拿着长矛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而逃。等敌人跑光了,他才让人把长矛捡回来。每次打仗,他总是冲锋陷阵,走在最前面,当时谁也比不过他,不管敌人多少,都没人敢挡在他面前。他去世的时候,全国上下都悲痛万分,哭得稀里哗啦的。太祖皇帝非常惋惜,为此伤心了好久。后来追封他为陈留桓王,让他在太庙里享受祭祀,还封他儿子悦为朱提王。
这位朱提王悦,表面上看着挺和善,其实心里藏着事儿。太祖皇帝因为陈留桓王是为国捐躯的,所以对他儿子特别好,让他当了左将军,还继承了爵位,后来还当了宗师。可他仗着皇帝的宠爱,变得骄傲自大,经常跟他的亲信王洛生他们说:“要是哪天皇帝驾崩了,我只要躲开卫王,其他人谁也挡不住我!”他说的卫王仪,留着漂亮的胡子,在朝中内外都很受尊敬,所以朱提王才这么说。早些时候,姚兴赎回狄伯支的时候,朱提王负责送他回去。路过雁门关,他竟然背着朝廷勾结当地的豪强,想拉拢他们,结果事情败露,他就逃跑了,跑到雁门关想收拢那些豪杰,图谋不轨,最后被当地人抓起来送回朝廷。太祖皇帝宽宏大量,没治他的罪。
后来太宗皇帝即位,又让朱提王到身边伺候,可他心里还是想着坏主意,跟皇帝说:“京城里鱼龙混杂,很多人都不可靠,应该把那些不老实的人杀掉。还有雁门关的人都很狡猾,也应该杀掉。”他这是想借机报复那些曾经告发他的人。但太宗皇帝没答应他。朱提王心里越来越害怕,就揣着刀去侍奉皇帝,想谋反。结果被叔孙俊发现了,偷偷看到他怀里藏着刀,就把他抓起来杀了。
弟弟崇,皇上(世祖)下令让他继承桓王的爵位。崇的性格沉稳厚重。一开始,卫王去世后,太祖想加强宗亲之间的感情,就下令召集诸位王子和他们的弟弟们来赴宴。常山王素等等三十多个人,都觉得和卫王一起赴宴,心里很害怕,都逃跑了,打算去投奔蠕蠕,只有崇一个人去了。太祖见到他非常高兴,赏赐了很多东西,从此对他特别宠爱和尊重,常山王素他们这才安心下来。过了很久,崇被任命为并州刺史,政绩显著。他还参加了征讨蠕蠕的战争,单独率领军队穿过大泽,翻越涿邪山,威震漠北。后来去世了,谥号景王。
他的儿子建,继承了爵位,但是爵位降为了公爵。他担任镇北将军、怀荒镇的大将。后来去世了。
建的儿子琛,当上了恒州和朔州的刺史。
琛的儿子翌,官至尚书左仆射。
崇的哥哥顗,性格严肃认真,话很少,太祖一直很敬重他。顗很有谋略,参与平定中山的战役,因为功劳被封为蒲城侯、平卢太守,皇上对他特别宠爱,还赐给他鼓吹和羽仪,礼仪规格和节度使一样。他做官以威信著称。在任七年后,被元易干取代。当时易干的儿子万言受太祖宠爱,易干仗着儿子的势,轻视顗,没跟顗打招呼,就轻骑兵一样地赶到,把顗从床上推下来,霸占了顗的座位。顗不知道自己被取代了,还以为自己犯了罪被抓了。后来知道了真相,觉得易干太侮辱人了,就对易干说:“我被别人替代,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你这么无礼,太侮辱人了,我不能容忍!”于是和易干搏斗,把他杀了,然后把事情上报朝廷。太祖很欣赏他的行为。万言多次请求皇上为父亲报仇,皇上就下令让顗赔偿赎罪。顗主动请罪,太祖赦免了他,并且免除了他的赎罪。后来顗生病去世了。
子仑,继承他爹的爵位,那是世祖皇帝在位的时候的事儿。后来因为立功被任命为统万镇的将军。之后又跟着永昌王仁南征,单独带兵从汝阴出发。到了淮河边,刘义隆派刘康祖带兵在慰武亭设伏,想截断他们的军路。这可把子仑的部队给难住了。子仑说:“现在风这么大,要是让大家推着草车,车轮并排前进,趁着风势放火,再派精兵从后面袭击,肯定能打败他们!”大家听了他的计策,就照着做了。结果呢,刘康祖被斩了,人头还被送到行宫去了。高宗皇帝即位后,任命子仑为秦州刺史,还升了他的爵位,封他为陇西公。后来子仑去世了,追谥为定公,他的儿子子琛继承了他的爵位。
毗陵王顺,是昭成皇帝的孙子,地干的儿子。这人的性格比较粗疏懒散。北魏建国初期,他被赐封为南安公。等到太祖皇帝去讨伐中山的时候,留下顺守卫京城。结果柏肆之战打输了,溃逃的士兵回来报告说,大军都散了,不知道太祖皇帝在哪儿。顺一听这消息,心里就动了想自立为王的心思。还好,他听取了莫题的劝告,才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时候,贺力眷等人聚集了一帮人,在阴馆造反,顺去讨伐他们,却没成功。于是,他带着人从宫里出来,往南跑到繁畤故城,凭借灅水设防,稳定人心。太祖皇帝知道后,很欣赏他,就把他封为王,还让他当了司隶校尉。太祖皇帝喜欢黄老之学,经常召集诸王和朝臣,亲自给他们讲解。在座的人个个都恭敬地听着,就顺一个人,坐在那儿呼呼大睡,还伸懒腰打哈欠,根本不理人,还随地吐口水。太祖皇帝大怒,把他废了王位。后来,顺就死在了家里。
辽西公意烈,是昭成皇帝的孙子,力真的儿子。他早年死在了慕容垂手里。后来太祖皇帝征讨中山的时候,意烈抛妻弃子,在井陉迎接太祖。等到中原平定后,因为立下战功,被赐封为辽西公,任命为广平太守。当时和跋在邺城担任行台,意烈性格刚强,自认为是皇帝的亲信,觉得屈居和跋之下很丢脸,于是暗中拉拢党羽,准备袭击邺城,结果事情败露,被赐死了。
子拔干,博览群书,对历史很了解。他父亲虽然犯了罪,但太祖皇帝看在他跟皇室有亲戚关系的份上,很信任他,把他当心腹。子拔干很有计谋,多次为朝廷立下大功。等到太宗皇帝即位后,任命他为勃海太守,当地百姓都很高兴。他还被赐封为武遂子。后来又升任平原镇将军,深得将士的爱戴。去世后,被追谥为灵公。
他的儿子子受洛继承了他的爵位,后来又升为武邑公,最后去世了。
他的孙子叱奴,在武川镇当将军。
洪超这小子,还挺有文化的。等大乘起义平定后,皇上就派他拿着皇帝的信物,还兼任黄门侍郎,去冀州一带安抚百姓。回来后,洪超跟皇上说:“冀州地广人稀,跟其他州县隔着六七百里地,而且靠海,地势险峻又遥远,应该再分出一个州来,好好守着海边。”朝廷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后来就设立了沧州。最后,洪超死的时候,官职是北军将领兼光禄大夫。
他弟弟洪勃,箭术和骑马都特别厉害,因为立功受封为彭城公。死后,陪葬在金陵。
洪超的长子洪粟继承了他的爵位。到了世祖皇帝在位的时候,洪粟负责督促军队在漠南驻扎。当时蠕蠕部落还上书朝廷表达了不满。洪粟为人正直,又善于管理军队,他总是和士兵们同甘共苦,一起劳累一起休息。后来征讨和龙,因为立下大功,被封为王。死后,也陪葬在金陵。
洪粟的弟弟洪浑,从小就擅长骑射,世祖皇帝很欣赏他。有一次,朝廷来了好多外地使臣,洪浑射杀了三只野兽,箭箭都命中目标,在场的人都夸他厉害。后来他当上了尚书,但是有点骄纵,犯了错被免职了,被发配到长社,最后被人害死了。
洪浑的儿子洪库汗,当上了羽林中郎将。有一次皇上北巡,突然有兔子窜到车驾前面,皇上就让洪库汗射,他箭一射出去,兔子就死了。世祖皇帝很高兴,赏赐给他一只金兔,以表彰他的射术。高宗皇帝修建恭宗庙的时候,赐他阳丰侯的爵位。显祖皇帝即位后,又修建了高宗庙,洪库汗被任命为殿中给事,爵位也升为公。洪库汗办事果断,每次奉命巡察州县,处理案件都非常公正,走到哪里都受到称赞。秦州的百姓成千上万地跑到京城请求朝廷让洪库汗当他们的刺史,朝廷也同意了,还没来得及任命,他就病死了。他的儿子洪古辰继承了他的爵位。
昭成(皇帝)的儿子洪窟咄,昭成皇帝死后,苻洛因为洪窟咄年纪大,逼着他搬到长安,苻坚待他很好,还教他读书学习。后来因为战乱,洪窟咄跟着慕容永一起向东迁移,慕容永任命他为新兴太守。
刘显那小子战败了,就派他弟弟亢泥他们去迎接窟咄,结果窟咄直接逼近了咱们南边的边境。这下可好,各个部落都乱起来了。太祖身边跟着桓啥的几个,他们合计着怎么应对,结果其中一个叫单乌干的把这事儿给抖搂出去了。太祖担心这事儿传出去人心惶惶,所以犹豫着没吭声。过了三天,桓把这事儿告诉了他岳父穆崇,穆崇又把这事儿说了出来。太祖这才把桓他们五个给杀了,其他的像莫题啥的七个姓氏,就啥事儿都没了。
太祖担心内部出乱子,就跑到阴山以北去了,去了贺兰部,然后派安同和长孙贺去跟慕容垂要兵。结果长孙贺跑了,投奔了窟咄,安同偷偷摸摸地就到了中山。慕容垂派他儿子贺驎带六千骑兵跟着安同。安同和慕容垂派来的人兰纥一起回来,到了牛川,结果窟咄的侄子意烈拦住了他们。安同机灵,藏进了商人的货物里,等到晚上又躲进一口空井里,才逃过一劫,然后又去找贺驎。可是援军还没到,窟咄却步步紧逼。贺染干这小子心里头另有打算,竟然偷偷地跟窟咄勾结,从北边打过来。大家伙都吓坏了,都没啥斗志了。于是北边的大臣叔孙普洛节还有那些乌丸人都逃到卫辰去了。
贺驎听说这事儿,赶紧派安同、朱谭他们过来。等大家知道贺驎的军队快到了,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太祖自己从弩山跑到牛川。窟咄带着军队扎营在高柳。太祖又派安同去找贺驎,商量一下会合的时间。安同回来后,太祖就越过参合山,从代北出来,在高柳跟贺驎会合了。窟咄被围困得走投无路,一看咱们的旗子,拔腿就跑,结果被卫辰的人给杀了,太祖把窟咄的军队都收编了。贺驎跟太祖告别,回中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