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献文帝老皇帝一共七个儿子!他老婆李思皇后给他生了孝文帝,也就是他继承皇位的那个儿子。其他的儿子嘛,封昭仪给他生了个咸阳王禧;韩贵人给他生了赵郡灵王干和高阳文穆王雍;孟椒房给他生了广陵惠王羽;潘贵人给他生了个彭城武宣王勰;高椒房给他生了北海平王详。对了,这彭城武宣王勰还有单独的记载呢。

咸阳王禧,字永寿。太和九年被封王,后来还加封了侍中、骠骑大将军、中都大官这些官职。文明太后当时还专门下令说:“要是天生就聪明那还好说,但大多数人都是靠学习才行的。皇子皇孙们,教育可不能马虎,温故知新,一点都不能缺。最好在清静的地方另设个学馆,选些忠诚可靠、知识渊博的人当老师,好好培养他们。” 高祖皇帝也曾经告诫禧和他的几个弟弟,说:“你们都是我的至亲骨肉,年纪轻轻就担负重任,管理三都的审判工作,一定要用心啊!就像不会用刀的人去裁剪丝绸,不是丝绸的问题,而是不会用刀的人的责任一样。你们都要修身养性,谨慎行事,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文明太后也告诫他们说:“你们的哥哥继承了先帝的事业,处理国家大事,战战兢兢,总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你们管辖的地方虽然小,但也应该时刻记着这个道理。” 高祖皇帝又说:“周文王做事小心翼翼,所以才能多福多寿。就算有像周公那样的才能,要是骄傲吝啬,其他的优点也都不算什么了。你们都要小心谨慎,千万别骄傲怠慢。”

后来咸阳王禧被派去冀州当刺史,还被授予使持节、开府的官职。高祖皇帝还在南郊为他饯行。 临走前,高祖皇帝还特意派人告诉他济阴王郁因为犯法被处死了这件事,以此来告诫他。

话说后来的禧,到了京城,高祖皇帝就跟大臣们说:“皇太后生前觉得朝廷的礼仪制度有点乱七八糟的,所以下令让百官重新整理完善,现在就要完成皇太后的遗愿了,你们觉得这个事儿可行吗?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别光点头哈腰敷衍我。” 禧回答说:“这礼仪制度的事儿,用不用,该怎么用,得看具体情况,老百姓嘛,你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但别让他知道你为啥这么做。我觉得啊,应该按照先祖的遗志,完善朝廷的规章制度。” 高祖皇帝觉得禧说的有道理。于是下诏说:“孔子在乡里,都还那么谦逊谨慎;周文王当太子的时候,还那么谦卑地求学问。禧你们这些受到皇恩浩荡的人,难道不应该更加尊敬老师吗?所以特地设立这个职位,来提升你们的品德修养。任命延尉卿李冲为咸阳王老师。”

禧要回州里去了,高祖皇帝亲自送他,还写诗表达了对他的赞赏,并且加封禧为冀州、相州、兖州、东兖州、南豫州、东荆州六州的军事统帅。

哎,这事儿闹的,王国舍人办事不靠谱,选妃子这事儿,他竟然选了八族和清修之门的人,禧王选的媳妇是任城王的家人,这可把高祖皇帝给气坏了!皇帝下旨说:“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非常重视,选对象要慎重啊!《易经》里讲阴阳调和,《诗经》里也有‘鹊巢’的故事,都是强调夫妻的重要性,要选贤淑的妻子,才能光宗耀祖。婚姻呢,是两个家族的结合,关系到宗庙祭祀和子孙后代,必须谨慎认真才行!夫妻关系好了,父子、君臣、礼义忠孝这些才能都齐全。太祖皇帝当年打天下,忙得没时间管这些,皇子们的婚事,有的选得好,有的选得不好。后来这风气越来越差,娶的媳妇不是出身不好,就是家族没势力,乱七八糟的,违背了祖宗规矩,真是让人叹息啊!现在皇子们年纪都大了,得好好选个正经媳妇。之前那些,就当妾吧。今年要给六个弟弟选妃子。老大咸阳王禧,娶故颍川太守陇西李辅的女儿;老二河南王干,娶故中散代郡穆明乐的女儿;老三广陵王羽,娶骠骑谘议参军荥阳郑平城的女儿;老四颍川王雍,娶故中书博士范阳卢神宝的女儿;老五始平王勰,娶廷尉卿陇西李冲的女儿;老幺北海王详,娶吏部郎中荥阳郑懿的女儿。”

冀州有人上奏,说禧王治理地方有方,百姓安居乐业,请求把冀州分封给禧王。皇帝说:“虽然古代有分封的制度,但现在不一定合适,地方官员的任免,应该由朝廷决定,不能由下面的人来请求。封地的事,自有朝廷的安排。” 然后,皇帝任命禧王为司州牧,统领司豫荆郢洛东荆六州的军事,其他官职不变,还赏赐了他两千匹布和五千斛粮食。考虑到禧王是皇帝的弟弟,给他三千户的食邑,其他五个弟弟,每人两千户。

汉高祖召见大臣们,问他们:“你们想让汉朝比殷商周朝更美好,让汉朝和晋朝比以前朝代都更强大吗?” 张禧回答说:“陛下英明神武,我们确实希望能超越前代帝王。”

高祖又问:“如果这样,打算怎么做呢?是想修身洁行,改变社会风气,还是想沿袭旧的习俗呢?”张禧回答:“应该改变旧的习俗,创造新的美好风尚。” 高祖继续问:“是想只改变自己一个人,还是想把这种改变传给子孙后代?” 张禧回答:“既然我们已经立下了基业,就希望把这种好的风气传给后世。” 高祖说:“如果这样,就必须有所改变,你们都要遵从,不能违抗!” 张禧回答:“上命下从,就像风吹草动一样。”

高祖说:“从上古以来,以及各种典籍中,哪有不先改正名称,就能实行礼仪的呢?现在我想废除北方方言,统一使用标准音。三十岁以上的人,习惯已久,或许一时难以改变;三十岁以下,现在在朝廷为官的人,语音不准许沿用旧的。如果故意违反,就要降爵免官。大家都要引以为戒。这样逐渐习惯,就能革新风俗。如果仍然沿用旧俗,恐怕几代之后,洛阳一带又会变成披头散发的样子。各位王公大臣,你们认为怎么样?” 张禧回答:“确实应该按照圣旨,改变旧俗。”

高祖说:“我曾经和李冲讨论过这个问题。李冲说:‘各地语言不同,谁知道哪种是对的?皇帝说了算,那就是对的,何必改变旧的,采用新的呢?’李冲这话,应该处死!” 高祖于是对李冲说:“你辜负了国家,应该交给御史逮捕。” 李冲摘下帽子谢罪。 高祖又召见王公大臣,责备那些留在京城的官员说:“我前些日子看到妇女的衣服,还是夹领小袖的样式。我虽然离开洛阳才三年,但已经经历了寒暑的变化,你们为什么违反以前的诏令呢?”

张禧回答说:“陛下圣明超过尧舜,光辉照耀中原。臣虽然仰慕您的圣明教诲,但在执行方面总是出现偏差,怎么能宣扬您的圣旨,辅佐您治理国家呢?我违抗圣旨的罪过,确实应该受罚。” 高祖说:“如果我说得不对,你们应该当面反驳,怎么能表面上顺从,暗地里却违抗呢?从前舜对禹说:‘你当面不要违背我的意思,但事后可以提出不同意见。’这话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啊!”

我找到了禧,他兼任着太尉这个要职。后来高祖皇帝去禧家里做客,对司空穆亮和仆射李冲说:“既然有天地,又有君臣,太尉的职位位高权重,在冢宰之上,象征着三槐九棘,这个位置不能长期空着。我的弟弟禧虽然在职时间不长,但他和皇室关系密切,而且兼任太尉,就像辅助皇帝治理国家一样。我一直担心,空着太尉的职位会让人觉得我任人唯亲,而让大臣们对我心生不满。今天我到他家做客,只是让两位大臣陪着我,心里真是感到很愧疚。”

高祖皇帝到郊外祭祀,天刚亮,大臣们就来问候皇帝的起居。高祖皇帝说:“昨天在郊外祭祀,天气特别热,幸好遇到天上的云彩遮蔽,大家都没受什么罪。”禧回答说:“陛下德行感动了天地,所以云彩才会聚集,即使是雨神扫洒,风神清扫尘埃,也比不上这景象!”高祖皇帝说:“伊洛河流域南北之间,这是天地之气交汇,阴阳风雨交合的地方,这是自然现象,不是我有什么德行才能导致的。”

高祖皇帝对兄弟们都很疼爱,因为禧是次子,所以对他格外优待,但是他也知道禧的性格贪婪,经常告诫他,虽然禧当时答应了,但最终还是没有改掉这个毛病。禧上奏说:“现在朝廷崇尚文治,已经很久没有练兵了,各州郡的士兵,有些很勇敢,但他们的武艺却荒废了。现在趁着年底休息,轮换值班的时候,可以训练他们的军事技能。弓箭、长矛、骑兵,三方面一起训练,让他们掌握技能,临战时就不会出现问题了。”皇帝下诏说:“虽然说要训练军队,但还没制定具体的训练方法,现在马上就要出兵北伐了,这时候才说要训练军队,会引起很多疑问,还是先停止吧。”后来,禧参与平定汉阳,因为在南阳的战功,被加封为侍中,正式担任太尉。

高祖皇帝驾崩后,萧禧被遗诏辅政。虽然他是宰辅之首,但表面上却表现得很谦逊,推脱责任,不轻易评判是非,实际上却暗地里收受贿赂,暗中施恩惠拉拢人,萧禧在这方面尤其厉害。那一年,八座大臣上奏请求增加他的食邑一千户,世宗皇帝同意了,但他却推辞不受。萧禧的性格骄奢淫逸,贪图钱财和美色,姬妾有几十个,还不知足,穿戴华丽的丝绸锦缎,乘坐鲜艳华丽的车马,甚至还不断地纳妾,以满足他的欲望。因此,他暗中索取贿赂,奴仆成千上万,田地、盐铁生意遍布各地,他的臣属、仆役,都为他经营敛财。世宗皇帝对此很厌恶。

景明二年春天,萧禧等人因为要举行祭祀而斋戒,世宗皇帝下令让领军将军于烈率领侍卫把萧禧等人召进光极殿。皇帝下诏说:“我虽然愚昧无能,却承蒙先帝恩泽,继承了皇位。我身体一直不好,多亏诸位辅政大臣,才得以苟延残喘,活到了现在。诸位辅政大臣已经尽心尽力辅佐朝政,现在朕要亲政,你们可以回府休息了,朕会另行安排你们的职务。” 随后又下诏说:“朕愚昧无能,自登基以来就遭遇不幸,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多亏先帝的圣德恩泽,以及诸位宰辅大臣的忠心辅佐和辛勤劳作,才得以安抚上下,整顿朝纲。现在朕要效法先帝,归政于自己,亲理朝政,诸位大臣的辞让恳切至极,朕实在难以拒绝。朕将励精图治,亲览政务。王尊元叔(萧懿)德行深厚,可以晋升为太保,兼领太尉;司空北海王(萧英)英明果断,才能出众,可以担任大将军,录尚书事。”

世宗皇帝看完奏章后,心里很不踏实。齐国的帅刘小苟总是说有人要杀他。禧王听说后叹了口气说:“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皇帝怎么会这样对我?” 所以他总是忧心忡忡,提心吊胆。再加上赵脩专宠,其他的王公大臣很少能见到皇帝。禧王于是就和他的妻兄,兼任给事黄门侍郎的李伯尚商量造反的事。

那时候世宗皇帝在小平津游玩,禧王住在城西的一处小宅子里。一开始他想率兵直接冲进金墉城,但是大家心里都犹豫不决,禧王也就没那么着急了。从早上到晚上,他都没拿定主意,最后大家就约定好不泄露秘密,各自散去了。武兴王杨集一开始就跑去告密了,但是禧王一点儿都没怀疑。于是他和家人一起去汇池别墅,派刘小苟送个信儿过去,说是“去田间视察”。刘小苟到了邙岭,就碰到了士兵,士兵觉得刘小苟穿红衣服很奇怪,想要杀了他。刘小苟被逼无奈,说要告发反叛的事,士兵才放过了他。

禧王那天晚上住在洪池,正好遇到大风暴雨,树都给刮倒了。禧王还不知道事情败露了呢。那天晚上,有人劝他说:“殿下您召集人马图谋大事,后来又停下来了,恐怕事情已经泄露了,今晚您怎么还能这么轻松呢?危险马上就要来了!”禧王说:“我这条命,自己都应该珍惜,还用得着别人来提醒吗?” 又有人说:“殿下的儿媳妇已经过了河了,两边都不知道情况,您现在还这么安心,不危险吗?”禧王说:“我当初让她走的时候,就像行人过河一样,让她看着我的动静。我早就派人去追她了,现在应该回来了。” 结果尹仵期和禧王的长子已经到了河内郡,在那里列兵布阵,还释放了囚犯。而官兵到处都在追捕禧王。

禧王从洪池东南方向逃走,身边只有几个仆人,跟着他的只有兼任防阁尹龙虎。禧王焦虑万分,不知道怎么办,就对龙虎说:“我心里烦躁得不行,咱们来猜个谜语吧,说不定能解解闷。” 龙虎突然想起一个旧谜语,说:“睡觉一起睡,起床一起起,贪婪像豺狼,赃物不入己。” 这谜语其实暗含讽刺,但禧王并没有觉得是在讽刺自己,就解谜说:“这是眼睛。” 龙虎却说是筷子。他们渡过洛水,到了柏谷坞,只剩下禧王的两个舅舅和龙虎了。禧王看着龙虎说:“普通人尚且有节义,可以为对方赴死,你也要努力一下,和我一起为太尉公殉难吧!” 龙虎说:“我龙虎只是个普通的东野人,承蒙殿下恩典,得以侍奉左右。如今遇到危难,我很遗憾没有好办法来帮助圣上,如果能和殿下一起死,就算死了也是活着。” 很快禧王就被抓住了,押送到华林都亭。世宗皇帝亲自审问事情的经过,然后下令用千斤重的锁链锁住龙虎,交给羽林掌卫看管。

话说当初,高祖皇帝在一次轻松的宴会上,跟禧(指咸阳王元禧)等人随意聊起,说:“我以后的子孙,万一哪天没出息,你们这些大臣可得好好看着,辅佐他们,别让别人篡了我的江山。” 禧临死前,虽然说话断断续续,但还是哭着,念叨着高祖皇帝的遗训。可他心里害怕,意志消沉,没能表现出什么慷慨激昂的感激之情。

临死前,跟公主和几个心爱的妾侍告别的时候,公主一边哭一边骂他:“你整天就知道纳妾,贪图钱财,害怕犯罪就造反,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跟这些女人交代什么!”禧羞愧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被赐死在家中。他的宫女们唱着歌:“可怜的咸阳王啊,怎么做了错事?金床玉几睡不着,晚上只能踩着霜露。洛水奔流不息,长长的河岸,怎么才能渡过去呢?”这首歌传到了江州以南,即使在南方做官发财的北方人,听到这歌声,也都忍不住落泪。

参与谋划杀害元禧的人有几十个,他们偷偷把元禧埋在了北邙山上,并且断绝了他所有儿子的户籍。元禧的几个女儿,只分到了一点儿钱财和奴婢,其余的家产,都分给了高肇和赵脩两家,剩下的赏赐给了朝廷内外的大小官员,多的人赏赐了一百多匹布,少的也有十匹。后来,元禧的几个儿子常常缺衣少食,只有彭城王元勰隔三差五地接济他们。元禧一共有八个儿子。

老大元通,字昙和,偷偷跑到河内,河内太守陆琇起初还和他关系不错,等听说元禧失败后,就把元通杀了。元通的弟弟元翼,字仲和,后来大赦天下,他跑到朝廷上书,请求安葬父亲。他哭着求了好几年,世宗皇帝都不答应。于是,元翼和弟弟元昌、元晔一起逃到了萧衍那里。元翼和元昌是申屠氏生的,元晔是李妃生的。元翼长得高大威猛,仪表堂堂,萧衍非常看重他,封他为咸阳王。元翼想把王位让给嫡弟元晔,萧衍不同意。后来又任命他为信武将军、青冀二州刺史,镇守郁州。元翼想举州投降北魏,被萧衍阻止了。元昌被萧衍任命为直阁将军。

元翼的弟弟元显和,元昌的弟弟元树,后来也逃到了萧衍那里。元显和死在了江南。

话说这个人啊,名字叫和秀,长得可俊了,又聪明又大气,还很有军事才能。当时那个高欢啊,特别器重他,先封他当魏郡王,后来又改封成邺王。和秀几次带兵打仗,都想着要扩大疆土。那时候扬州投降了高欢,兵力壮大,高欢手下的将领湛僧珍,担心这些人会反叛,想把他们全杀了。和秀考虑到国家大义,就让高欢把这些人全部放回去了。后来高欢任命和秀为镇西将军、郢州刺史。

后来尔朱荣要害死很多朝廷官员,和秀听说后,就请求高欢去讨伐尔朱荣。高欢就给了他兵马,让他去边境骚扰尔朱荣。等到了前废帝的时候,和秀偷偷占据了谯城。到了孝武帝刚登基的时候,朝廷派御史中尉樊子鹄带兵去讨伐他,还带着徐州刺史、大都督杜德一起。和秀死守城池就是不投降,樊子鹄就派金紫光禄大夫张安期去劝降。和秀就请求把城池交出来,回南方去,樊子鹄答应了。和秀相信了这个约定,就没做任何防御准备。结果杜德突然袭击,抓住了和秀,押解到京城,关在永宁寺里,没多久就被赐死了。

等到孝静帝的时候,和秀的儿子贞啊,从建业跑到邺城,请求把父亲安葬,朝廷就答应了。还追封和秀为侍中、都督青徐兖扬豫五州诸军事、太师、司徒公、尚书令、扬州刺史,职位可高了。等把父亲安葬好后,他儿子又回到了江南。

他弟弟叫晔,字世茂,高欢封他为桑乾王,还当上了散骑常侍。最后死在了秣陵。

一开始,正光年间,皇帝下诏说:“周朝的德行崇厚,蔡仲享有国土;汉朝的统治仁慈宽恕,淮南厉王也是如此。这些都是为了昭示恩泽于宗室亲戚,消除过去的怨恨,彰显前代的义举,歌颂史书上记载的典范。最近,咸阳王、京兆王自己招致祸败,事情起因于迷惑,尚且可以同情。他们的子孙们,都可以允许他们登记入册。”后来又恢复了他们的王爵,并以王室的礼仪下葬。诏令晔的弟弟坦继承王位,改封为敷城王,食邑八百户。坦为人傲慢凶狠粗暴,他的叔父安丰王延明责备他说:“你的凶暴悖逆的性格与日俱增,过去宋朝的东海王祎,志向庸俗品性低劣,当时人们称他为‘驴王’。我仔细观察你的所作所为,恐怕你也难免落个‘驴王’的称号。”到庄帝初年,坦被恢复了原来的封号。武定年间,他被任命为太师。齐朝受禅后,他的爵位等级有所降低。

坦的弟弟昶,一开始担任通直散骑常侍、琅邪县开国公,食邑五百户。庄帝初年,被特别封为太原王。他多次升迁,最终担任鸿胪卿,又破格被任命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天平二年去世,追赠太尉公。

他的儿子善慧继承了爵位。齐朝受禅后,爵位等级有所降低。

赵郡王干,字思直。太和九年,被封为河南王,加卫大将军,任命为侍中、中都大官。不久又授予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的官职,兼任吏部尚书。

他的生母去世了,高祖皇帝下诏说:“太妃韩氏去世了,朕心里非常悲痛。太妃在先朝时,地位相当于九嫔,是皇室宗亲,也生养了朕的兄弟姐妹。想到她孤身一人,朕心里非常伤感。朕明天将亲自前往哭祭,可命令宫外准备好一切。”派侍御史持节监护丧事,并赠送彩绸八百匹。诏书又说:“当今时代事务繁多,情理往往相悖。干现在担任要职,负责选拔官员,怎么能让他沉溺于私人悲伤,耽误公务呢?派黄门郎去劝慰他,让他努力处理王事,朕过几天会和他见面。”于是任命他为使持节、都督南豫、郢州、东荆州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豫州刺史。

皇上南征的时候,任命我叔父为使持节、车骑大将军、都督关右诸军事,还给了他十个铜虎符,并且还特别赏赐了他一些诗书。爷爷特别疼爱他的兄弟们,让叔父带兵走另一条路,还特意嘱咐他:“司空穆亮年纪阅历都值得你学习,散骑常侍卢渊也很有才干,你可以多向他们请教。”没多久,萧赜死了,叔父就班师回朝了。

回到洛阳后,叔父被改封为赵郡王,还被任命为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征东大将军、冀州刺史,开府的待遇不变,皇上还赏赐了他五百匹布料,私下又赏赐了他十斤黄金。爷爷亲自到郊外送他,还下诏书告诫叔父说:“处理刑狱案件,是历代先哲都觉得很难的事,但是既然你已经掌握了国家政权,就不能不努力啊!你是我的好弟弟,应该更加努力地修养品德,为魏国争光,要深思熟虑,目光长远,做事要谨慎小心,就像走在深水边,走在薄冰上一样。如果你仗着和我的亲戚关系,不认真处理政务,国家有固定的法律法规,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悲伤。” 爷爷还下令让李凭担任叔父的长史,唐茂担任司马,卢尚之担任谘议参军来辅佐他。但是李凭他们几个人劝谏叔父,叔父却根本不听。

冀州上报说杀了几个偷马贼,按照法律规定处罚过重了,但是尚书省考虑到叔父刚上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追究。皇上为此下诏说:“刑罚是为了约束人民,处罚一定要公正,不能滥用,所以刑罚如果运用不当,老百姓就会无所适从。如果一定要用杀戮来显示威严,那还不如让大家随便放牧呢!既然要设立法律,为什么不按照正规的典章制度来执行呢?况且法律条文里也没有新君即位可以随意杀人的说法;以前的典章制度里也没有刚上任就滥用权力的说法。尚书省曲解我的意思,实际上有损于皇家的威严。叔父不懂得治理国家,擅自加重刑罚,这些事情都应该追究责任。”

他后来升职了,当上了特进和司州牧。皇上南征的时候,下令让他担任都督中外诸军事,还给他配了一支仪仗队和三百名士兵,出入皇宫都能享受这种待遇。 这人啊,特别贪婪,还放荡不羁,根本不遵守法律法规。御史中尉李彪准备弹劾他。

有一天,李彪在尚书省的宿舍碰到了他,就悄悄地把周围的人都支开,然后对他说:“殿下,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您的不好的传闻,我正准备上奏弹劾您呢!但是这样一来,恐怕会影响到皇上对您的信任。如果您能改过自新,我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要是您还是这样不知悔改,我明天一早就上奏!” 结果,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在意,根本没放在心上。李彪没办法,只好上奏弹劾了他。

高祖皇帝看了奏章后非常生气,下令让他和北海王详一起,跟着太子去行在(皇帝的行宫)那边。到了行宫后,北海王详被允许朝见皇帝,但他却连个招呼都没人打。皇帝暗中让身边的人观察他的表情和态度,发现他根本没有丝毫悔过之意,于是亲自列举了他的罪状,狠狠地打了100杖,免去了他的官职,让他回封地当他的王去了。

二十三年,他去世了,年仅三十一岁。朝廷赐给他东园的珍贵陪葬品,丧葬规格很高,给了十五套丧服,还赠送了三千匹布,追封他为灵王,陪葬在长陵。

他的儿子谧,在世宗皇帝即位后继承了爵位。他母亲穆氏以及谧的祖母赵氏,她们行为放荡,违反礼法,越来越不像话,根本不顾及尊卑长幼,母子关系也彻底破裂了。皇帝下旨说:“妾室对女主人,就像媳妇侍奉婆婆一样,君臣之间也应该遵守礼法,不能有丝毫偏差。儿媳对公婆,也应该像亲生子女一样恭敬孝顺,她们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违反我的法令呢!把她们交给宗正寺,按照礼法处置!” 他儿子谧,在他母亲去世期间,竟然还听歌饮酒,寻欢作乐,结果被御史中尉李平弹劾了。后来遇到大赦,又恢复了爵位。 他被任命为通直散骑常侍,加封龙骧将军,后来又升迁为太子中庶子,最后外放,担任冠军将军、岐州刺史。

这个人叫王谧,为人严厉刻薄,特别喜欢欺负下属。唐肃宗刚上任的时候,有个朝廷派来的使者叫元延,到了王谧管辖的州,发现驿站的巡逻兵力不足,就让王谧去检查一下。结果,一个带队的军官高保愿,老老实实地把所有兵力情况都报上去了,说这些兵大部分都被王谧私下派去做其他的活儿了。王谧一听就火冒三丈,把高保愿和其他四个军官,每人狠狠地打了二百鞭子!

过了几天,王谧又召集附近州县的民夫,把城门关得死死的,城里戒备森严,到处搜查,手段残暴,还莫名其妙地杀了六个人。全城的人都被吓得够呛,大家一起跑到城门那儿,大声喊叫,闹了起来。王谧这下怕了,赶紧跑到楼上,把楼梯都拆了,想把自己保护起来。城里的百姓都跑散了,剩下的就分守着四个城门。灵太后赶紧派游击将军王靖快马加鞭地去传旨。城里的人看到王靖来了,赶紧打开城门请罪,把城门的钥匙都交给了王靖。于是,王谧被罢免了州官的职务。 回到京城后,他又被任命为大司农卿。后来又升任散骑常侍、平北将军、幽州刺史。王谧的妻子胡氏,是灵太后的女儿。 还没等王谧上任,因为殴打妻子而被免官。后来他又被任命为都官尚书,加封安南将军。

正光四年,王谧死了。朝廷赏赐给他东园的陪葬品、朝服一套、衣服一件,以及五百匹布。他的小舅子,高阳王雍,因为替王谧说话,所以被追赠为侍中、征南将军、司州牧,谥号贞景。

王谧的儿子王毓,字子春,继承了他的爵位。到了庄帝时期,在河阴之难中被杀害了。后来被追赠为卫大将军、仪同三司、青州刺史,谥号宣恭。王毓没有儿子,朝廷就下令让王谧的弟弟王寘,字景融,继承王谧的爵位。后来王寘的哥哥王谌又被封为赵郡王,王寘改封为平昌王。等齐朝篡位后,他的爵位被降了。

谧兄谌,字兴伯,性格很温和。一开始当了通直正员郎,后来升迁为太子庶子、司空司马、鸿胪少卿。之后又升迁为后将军、肆州刺史,但他坚决推辞没接受。于是改任平南将军、光禄少卿。接着又转任黄门侍郎,晋升为安南将军、光禄大夫。后来外放做散骑常侍、中军将军、相州刺史。离开相州后,被任命为宗正卿、都官尚书。因为家世的原因被封为上蔡县开国公,食邑四百户,但他谦让没有接受。庄帝刚即位的时候,他被任命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被封为魏郡王,食邑一千户。之后又加授侍中。谌年纪比较大,按理应该继承他父亲的王位,但是他父亲灵王更宠爱他的弟弟谧,想立谧为世子。庄帝下诏重新封谌为赵郡王。之后又晋升为骠骑大将军,加开府,迁任司空公。到出帝的时候,他又升迁为太保、司州牧、太尉公,之后又升迁为太师,主管尚书事务。孝静帝刚即位的时候,他被任命为大司马。三年后去世,追赠黄钺、侍中、都督、冀州刺史,谥号孝懿。谌没什么才干和见识,虽然官位很高,但当时的人们并不怎么重视他。

他的儿子炜继承了他的爵位。齐朝受禅之后,爵位等级降低了。

谧的弟弟谭,能力很强,年轻的时候就受到宗室的推崇敬重。他从羽林监出来做了高阳太守,为政严厉果断,豪强地主都害怕他。肃宗刚即位的时候,他入朝做了直阁将军,后来历任太仆、宗正少卿,加封冠军将军。元法僧叛乱,朝廷命令谭持节,授予他假左将军的称号,让他率领军队去讨伐。徐州平定后,他升迁为光禄少卿、代理南兖州事务、征虏将军、泾州刺史。之后入朝担任武卫将军。不久,朝廷又命令谭率领军队讨伐杜洛周,在军都交战,结果被杜洛周打败了。回到朝廷后,被任命为安西将军、秦州刺史。后来去世了,追赠抚军将军、仪同三司、青州刺史。

谌弟谌谳这个人啊,为人贪婪暴虐,一点礼貌都没有。他一开始在羽林监当差,后来升迁到司徒主簿。肃宗当政的时候,他被任命为正员郎,慢慢升到左将军、太中大夫,还被封为平乡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到了庄帝刚上任的时候,他在河阴遇害了。死后被追赠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

他儿子景暄,当过直阁将军。后来跟着出帝一起在关西战死了。

谌谳的弟弟谌譿,也做过羽林监和直阁将军。他英年早逝,朝廷赐予五百匹布帛作为丧葬之礼,死后被追赠为镇远将军、恒州刺史。

广陵王羽,字叔翻。太和九年被封王,还加封侍中、征东大将军,担任外都大官。广陵王羽从小就聪明伶俐,有很好的断案能力,号称“断狱”。后来三都官职被裁撤了,他就担任了大理卿,加封卫将军,负责京城里的审判工作,名声渐渐显赫起来。之后又升迁为特进、尚书左仆射,还当过太子太保、录尚书事。

高祖皇帝要南征,就让广陵王羽拿着符节去安抚六镇,调动他们的突骑兵,让那些少数民族都安居乐业,很服气他。回来后,他担任了廷尉卿。高祖皇帝出发南征后,广陵王羽和太尉丕留守京城,还被加封使持节,这些事都记载在《丕传》里。高祖皇帝很疼爱他的兄弟们,临行前舍不得马上分开,就下令让广陵王羽一路跟着到雁门关,才让他回去。高祖皇帝很看重他的功劳,所以赐给他如意作为奖励,表达自己的心意。

迁都的事情确定下来后,皇上又任命广陵王羽兼任太尉,并在太庙和社稷坛上进行了祭告。迁都到京城后,北方一些少数民族还不太服气。广陵王羽镇守代京,内外秩序井然,高祖皇帝非常高兴。十八年春天,广陵王羽上表请求辞去廷尉的职务,皇上没批准。

羽奏报说:“按照外地官员考核的规定,每年年底,各州各郡都要上报地方官吏的政绩。等到再次考核的时候,就根据他们的品级来决定升迁或贬黜。十五年来,在京城的百官都已经被考核过三次了。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虽然对外地官员的考核已经有了规定,但是对京官的考核还没开始。内外考核,理应公平对待啊。所以我斗胆按照外地官员考核的标准,来决定京官的政绩好坏。”皇上说:“虽然对京官的考核还没正式公布,但你们的政绩早就很显著了。《明堂》《月令》里都记载着公卿大夫考核属官政绩的事,职责分工也很清楚。三公(可能)尚书三年考核最佳的意义,这在内部考核中,已经很明确了。但是考核这种事,不能轻易马虎,考核政绩的方法,应该由朕来决定,你随便就公布考核结果,太急躁了!每次考核都应该在年底进行,你说是今年,怎么会在春天就开始了呢?现在才刚到夏天,等秋天以后再说吧。”

高祖皇帝在朝堂上议政,对羽说:“迁都洛阳,这件事符合天意,只是你有点想不通,还没明白朕的用意罢了。我大业已遍及天下,来往洛阳有何难处?我当初离开洛阳,去教导永寿,大家都以为是分别。但自从我回来以后,各地分派的任务,我已经提前下过命令了。现在要完成这么大的工程,怎么能因为迁都而浪费人力物力呢?况且我没有周朝召公那样的兄弟辅佐,怎么能安安逸逸地享受呢?现在就北巡吧,迁都的事宜,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办。”

后来高祖皇帝在朝堂上对群臣说:“天地既已分开,人就生活其间,所以上天不说话,而是设立君主来治理天下。所以《尚书》里记载了三次考核的政绩,《礼记》里也记载了考核成果的章节。自古以来,历代帝王都是这样做的。我德行浅薄,却承载着伟大的基业,想和各位百官一起,好好治理国家大事。但是我识人不明,不能让朝廷官员没有饥饿之忧,让百姓没有怨言,我日夜忧虑,寝食难安。你们都是朝中贤才,辅佐我治理国家是你们的责任,大家都要尽心尽责,来体现考核政绩的意义。如果违背忠诚正直,国家有相应的法律惩罚。贤者即使远在边疆也要提拔,不肖者即使是我的亲戚也要罢免。”高祖皇帝看着羽说:“考核结果上下两等,可以列为三品,中等就列为一品。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上下等是升迁和贬黜的标准,所以要表彰那些有突出贡献的人,中等就保持原样,这样处理比较妥当。”

羽先被任命为廷尉五局的司直。汉高祖说:“处理刑狱案件的难度,自古以来就很大,必须得能断案,这是你一直以来所倡导的。但是,五局负责刑狱,我听说很多风言风语,都说五局的工作做得不够精细。知人识人的难度很大,我一个人当然无法完全判断,应该和众位大臣一起商议。各位都说说你们听到的情况吧。”

高祖问羽和少卿邓述:“五局的司直,你们觉得应该如何评定他们的等级呢?”羽回答说:“各位司直都是经过陛下精挑细选的。以前,百官刚设立的时候,他们被提拔为狱官,负责审理案件,察看口供,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差错。所以评为二等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刚上任不久,或者是因为他们的判断速度快慢不一。朝廷既然已经有了九品中正制,那么就根据细微的差别来评定等级。总的来说,他们的能力都差不多。”

高祖说:“我这些年来,因为看重他们识见和能力,所以才挑选他们担任狱官,一些小的优劣不足以作为评判的标准。但是,廷尉负责的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得是心平气和、秉公执法、不畏权势、正直断案的人才能算得上等。现在我正想听听各种说法,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如果我不听,又没有依据。但是,别人说坏话的未必是真的坏,说好话的未必是真的好。这是因为,有些人断案时不畏惧权贵,所以别人就说他坏;有些人依势压迫弱者,权贵们就觉得他好。但是,如果我听的都是权贵们的说法,那就会犹豫再三,反复考虑,原因就在这里。局里的事情必须清廉公正,要明确地褒奖和批评。你们既然是直接负责的人,对邪正得失都非常清楚,应该仔细辨别后告诉我。”

邓述回答说:“陛下如果赏罚得当,其他人都会心服口服;如果赏罚不能体现能力,就无法激励他们。依我看,最好不要进行赏罚。”高祖说:“我以前设立这个官职的时候,就规定三年考核一次,必须进行赏罚。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考核的时候,如果没有任何升降,恐怕正直的人都不愿意认真工作,不正派的人也不会改正。如果不是因为释之在公正执法方面做得很好,怎么能做到如此公正呢?虽然不能精确到每一个细节,但也希望大体上能有个排名。各位尚书要和各位官员一起好好衡量一下评判的标准。”

皇上对尚书们说:“我登基以来,统领天下。过去我参考典籍,设立各种官职。但是尚书的职责,是掌管枢要事务的,这可不是仅仅汇总百官奏报,协调处理政务而已,我的成败,都掌握在你们手里。你们担任尚书以来,将近两年了,从来没有指出过我的任何错误,提出过任何建议,也没有推荐过一个贤能之士,罢免过一个不称职的人,这两件事,罪过太大了!”

皇上又对尉羽说:“你才疏学浅,根本比不上晋朝的巨源(指有才能的人)。看看现在的情况,百姓们都生活得很苦。你开始做廷尉,后来又做尚书,内外官员都因为我是你哥哥而对你另眼相看。自从去年秋天我南征回来后,你亲近小人,疏远君子,在朝廷结党营私,违背了我的法令,办事没有章法,行为举止都违反礼制。根据你的所作所为,应该属于最差的那一类。”

皇上又对尉羽说:“你既是我的弟弟,又担任着重要的职位。你上任以来,没有听到你有什么功劳,却经常听到你结党营私的声音。你的过错已经很多了,我就不再一一列举了。现在免去你的尚书、廷尉的职务,只保留特进、太保的职位。”皇上又对尚书令陆睿说:“你刚上任的时候,还有不少好评,最近却懈怠偏颇。这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顺着他的歪心思,没有用正义去引导他吗?虽然算不上大罪,但也应该受到小小的惩罚。现在免去你尚书令的俸禄一年。”

皇上对左仆射元赞说:“你一向德高望重,长期在要职上工作,却不能好好辅佐政务,提拔同僚,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按照叔翻的罪过,你应该处死,但是因为责任主要在叔翻一人身上,所以就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你虽然被任命为少师,但还没有正式上任,现在正式任命你为少师,但削减俸禄一年。”皇上对吏部尚书澄说:“你既不是朝廷重臣,也不是主要官员,不应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但是我看你神态傲慢,少保的职位,你似乎也担当不起。免去你的少保之职。”

皇上对兼任尚书于果说:“你资历浅薄,却担任了重要的职位,却不能勤勤恳恳,经常以生病为由推脱工作。长兼的职位,仅次于正员。现在免去你的长兼之职,任命为光禄大夫、守尚书,削减俸禄一年。”皇上对守尚书尉羽说:“你在集书处工作,却丝毫没有尽到左史的职责,现在降职为长兼常侍,也削减俸禄一年。”皇上对守尚书卢渊说:“你刚做守尚书,还没有到考核的时候。但是你在集书处工作,虽然没有大功,但作为一省的文学之士,却从未尽到左史的职责。这样的过错,责任不在你一人身上。现在降职为长兼王师,守常侍、尚书的职位不变,但削减常侍的俸禄一年。”

皇上对左丞公孙良、右丞乞伏义受说:“你们二丞的职责,是协助尚书,处理政务,但是你们不能做到正直地说话,辅佐尚书,你们的罪过,应该处死。但是因为尚书的过错,主要责任在叔翻一人身上,所以就不再另外处罚你们了。你们二人可以穿着便服,保留原官职,但是冠服和俸禄全部取消。如果三年内有成绩,就恢复原职;如果三年内没有成绩,就永远回家务农吧。”皇上对散骑常侍元景说:“你们负责集书,却未能及时处理积压的公文,导致皇上的旨意延误,政务处理不及时。这样的过错,责任在于你。现在降职为中大夫、守常侍,削减俸禄一年。”

皇上对谏议大夫李彦说:“你虽然担任谏议之职,但实际上不称职,免去你的谏议之职,降为普通官员。”皇上对中庶子游肇等人说:“自从你们上任以来,已经一年了,但是东宫的官员中,没有敢于直言的人,虽然没有满三年,但也要考核你们的成绩。游肇和中舍人李平的学识还可以,可以评为中等;安乐王诠可以评为中等偏下,免去他的东华之职,降为员外散骑常侍;冯夙可以评为最差,免去他的中庶子之职,免去两个官职的爵位,员外常侍的职位不变;中舍人闾贤保可以评为最差,降为武骑常侍。”皇上对公孙良说:“这些年来任用官员,大多违背了人才选拔的原则。实际上是武人,却授予他们文官的职位,按照同样的标准处罚,处理起来不公平。像这样的情况,都按照原来的处罚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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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把陆睿、元赞他们叫到跟前说:“北方人老说北方人不懂读书,朕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读书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个个都是圣人吗?朕自己都遵循礼法九年了,设立官职也有三年了,就是想引导老百姓,让他们遵守礼教。朕当了皇帝,又何必非得局限在中原呢?朕是想让你们这些人的子孙,见识广博,知识丰富。如果一直住在北方,碰上个不喜欢文人的皇帝,你们子孙后代,可就只能在家闭门思过了。”陆睿回答说:“陛下圣明,正如圣旨所说,如果金氏家族不投奔汉朝为官,就算七代人,也出不了名。”高祖听了非常高兴。

后来五等爵位制度建立后,汉高祖把东光两千户的食邑赐给了刘羽。等到皇帝南征的时候,刘羽被封为卫将军,还被授予使持节、都督青州、齐州、广陵郡、南青州四州军事、征东大将军、开府、青州刺史等职务。因为他在代地留守期间立下功劳,又增加了五百户的食邑。高祖还亲自到刘羽府上做客,跟其他兄弟们说:“我前几天亲自受理了一桩诉讼,才知道广陵郡的官吏办案多么明察秋毫啊!”咸阳王刘禧说:“我年纪比广陵王大,他是我的弟弟。”高祖说:“我是你哥哥,你是羽的兄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高祖又说:“叔父(指刘羽的叔父)以前病得很重,拖了好几年,我一直很担心,怕他挺不过来。现在他病好了,晚年还能结婚成家,真是件喜事,所以我才亲自来一趟。”高祖还亲自在华林园为他饯行。后来又下诏书给刘羽说:“我凭借天时地利人和,抓住时机建立功勋,开拓荆州和沔阳,威震楚地和越地。天气炎热的时候,我就在汝颍休息。势力控制着荆州和徐州,声威震慑江淮以南,还没来得及卸甲,就凯旋进入三川地区。现在正在整顿军队,修订法律,等到秋天再发兵。海内安定,全靠宗室子弟,你善于学习经史,能够安定我们的东汉王朝。你要谨慎小心,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只有酒和田地,才是你应该警惕的啊!”又加封刘羽为散骑常侍,晋升为车骑大将军,其他官职不变。

世宗皇帝登基后,把司州牧这个职位给了杨素(羽)。杨素一直想辞官,前后好几次上奏章请求辞去,但皇帝就是不同意。后来世宗皇帝亲自过问政事,把杨素叫进宫里,当面任命他为司徒。杨素推辞说:“我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官,陛下您非要给我。现在我刚辞了司州牧,又让我接替这个位置,肯定会引起大家议论纷纷。季豫(指前任司州牧)调走了,您再任命别人也没什么问题。还是让我当司空吧。”世宗皇帝还是坚持要他当司徒,杨素再三推辞,最后皇帝才勉强答应让他当司空。

话说杨素以前跟员外郎冯俊兴的老婆搞到一起去了,有一天晚上私会的时候,被冯俊兴当场抓个正着。这事儿他一直瞒着,结果没过多久就死在官府里了,那年他才三十二岁。世宗皇帝亲自去吊唁,非常悲痛,下令赐给杨素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套、衣服一件、钱六十万、布一千匹、蜡三百斤,还派大鸿胪负责丧葬事宜。下葬的时候,皇帝也亲自去了,在都亭举行了哀悼仪式。死后,皇帝追赠他使持节、侍中、骠骑大将军、司徒公、冀州刺史等官职,还配给他羽葆鼓吹、仪仗队四十人,谥号为“惠”。下葬那天,皇帝也亲自送葬。杨素的儿子杨恭继承了他的爵位。这些记载在《纪》里。

杨素的哥哥杨欣,字庆乐,为人比较粗鲁,喜欢养鹰和狗。肃宗皇帝刚即位的时候,杨欣被任命为通直散骑常侍、北中郎将。后来外放担任冠军将军、荆州刺史,之后又升迁为征虏将军、齐州刺史。他在荆州和齐州当官期间,很受当地百姓欢迎。他还做过征东将军、太仆卿。考庄皇帝时期,被封为沛郡王,食邑一千户,后来又改封为淮阳王。到出帝时期,官至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再次被封为广陵王。之后又担任太傅、司州牧,接着又升任大司马。后来跟着出帝一起死在了关中。

杨素的弟弟杨永业,在普泰元年被特封为高密郡王,食邑二千户。武定朝末年,官至金紫光禄大夫。齐朝篡位后,他的爵位被降了。

高阳王雍,字思穆,年轻的时候就性格豪爽,不太稳定。高祖皇帝说:“我也看不透这孩子到底怎么样,但是看他为人坦率真诚,说不定以后会成大器呢!” 太和九年,他被封为颍川王,还加封了侍中、征南大将军的官职。有人跟雍王说:“其他的王爷们都靠笼络人才来提升名声,您为什么偏偏不这样做呢?”雍王回答说:“我可是天子之子,地位是诸王,还需要用名声做什么?”过了很久,他又被任命为中护军,兼领镇北大将军,之后改封为高阳王,负责把七庙的神主迁到洛阳,食邑二千户。

后来皇帝南征,雍王担任镇军大将军,负责留守后方。之后又升迁为卫尉,加封散骑常侍,还被任命为使持节、镇北将军、相州刺史,散骑常侍的职位照旧保留。高祖皇帝告诫雍王说:“相州是以前的都城,如果不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贤臣,是没资格担任这个职位的,所以才派你去做刺史。做地方官的道理,既难又易。如果自身端正,不用下命令,百姓自然会遵守,这很容易;如果自身不正,即使下命令,百姓也不会服从,这很难。你还要爱护贤士,遵守承诺,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而随意赏罚。” 之后,雍王的官职又升为征北将军。

世宗皇帝即位初期,雍王被任命为使持节、都督冀相瀛三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冀州刺史,散骑常侍的职位依旧保留。雍王在冀州和相州任职期间,略有声名。后来他升任骠骑大将军、司州牧。世宗皇帝曾经到雍王的府邸做客,待他如同家人一般。之后雍王又升任司空,参与制定律令,经常参加朝廷的大议。接着又升任太尉,还加封侍中。当时因为旱灾,雍王两次上表请求辞官,皇帝下诏书不准。最后,雍王被任命为太保,兼领太尉,侍中职位依旧保留。

世宗皇帝实行考评官员的制度,雍王上表说:

唉,三年考绩,翻遍了历代帝王的典章制度,现在当差的,三年升一级;散官上等,四年升一级。那些闲职,本来也不是空设的,有的因为才能出众而被提拔,有的因为长期勤勉而被重用。要是真没本事,就不应该占据这些高位。那些凭借才能进入朝廷的人,有的被派到边疆戍守,有的被派往偏远地区执行任务,催促缴纳欠款,检查地方州郡,这些都是散官,充当重要的使者。等到考核升迁的时候,却和闲职人员混为一谈。检查散官的人,没几个有真才实学的;那些当差的人,也不见得个个贤能。可是考核闲职的人却按年头算,考核当差的人却按时间短算,这上面违背了上天恩泽的公平,下面造成了大家吃苦不均的现象。再看看景明朝的考核制度,没有降级考核的规定;正始朝的奏章,却有升降级别的说法。这种参差不齐的考核,可不是圣上慈悲的心意;更改制度,改变常例,这可是官员们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再说,考核升迁的奏章,都掌握在那些当差的人手里;讨论考核勤勉情况,散官们根本插不上嘴。这样一来,当差的人就能充分展现自己的勤劳才能,而散官们却完全没有机会表现自己。偏偏上下级之间还有等级限制,考核标准又那么死板,导致那些近侍和禁卫官员,心里都憋屈得很;禁卫军士兵们,心里也充满了怨恨。想要平定天下,怎么能做到呢?再说,散官值班,一点小错就成了大罪;执行任务出了差错,哪怕一点细微的失误,都要被追究责任。法律的制裁,不会因为你职位清闲而宽容;节庆赏赐,也不会因为你的俸禄微薄而额外增加。犯了罪,和当差的处罚一样;考核升迁,年限也不一样。我听说君主提拔官员一定要记录在案,记录了却不遵循制度,后代的人怎么看?《诗经》说:“国事繁忙,没有时间休息。”又说:“难道不想回家,只是害怕这道调令。”依依杨柳,送别出征的军队;纷纷扬扬的雨雪,又表达了凯旋的喜悦。如果算算往返的路途时间,那《采薇》的诗歌就废了,《杕杜》的歌曲也就不用唱了。

再说,那些当差的官员,请假、祭祀、拜访,动辄十天半个月,要是病重请假,可能就得耽误一年。出差在外,辛苦程度更是百倍。辛苦和快乐的程度,和当差的官员不一样;在家休息,也不是应该处理公务的日子。论功行赏,应该先考虑这些情况。

武官嘛,原来最好的级别是羽林军,其次是虎贲军,最差的是直从军。有些人长期征战,走遍各地;有些人披甲多年,负重千里;有些人作战受伤;有些人年老体衰。现在却用同样的标准要求他们像以前一样,达不到标准就降级。这要求他们永远保持巅峰状态,道理说不通啊!还有那些出使外国的人,选的都是朝中大臣。他们有的历经千险,有的跋涉万里,都冒着生命危险,心里都担心回不来,一心为国效忠,甚至以身殉职。以前皇上赏赐的级别,是用爵位来衡量的;现在改了制度,只看资历。用资历代替考核,违背了使臣们的期望,这不是激励他们为国效忠、为国争光的好办法啊!

再看看以前正始年间的制度:一般在任职期间表现上中等的,三年升一级;一般前任在任职期间表现上中等的,六年升一级。三年考核一次,这是古已有之的制度。现在却把前任六年升一级,只要没犯错就升官,升官速度翻倍。这么推算下来,分明是用资历代替考核嘛!新上任一天的人,都能享受升官的待遇,考试没及格的人也能凭借资历升官,而考试及格的人却因为资历而被降级。

我还发现,部尉的官职级别本来属于外官,这在明令中早已规定,执行也已很久了。但是最近因为乡里盗贼很多,认为部尉的官职级别太低,威慑力不够,想把他们的级别提升到清流,来镇压盗贼。甄琛曾经说过:“制定法令后要观察执行效果,如果不好就应该修改。”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希望皇上能够体恤民情,提高部尉的官职级别。

现在新的考核制度刚颁布,怨声载道,我觉得也不行,修改一下国策,这有什么难的?

皇上于是召见雍王,一起讨论时政。

肃宗刚即位的时候,下令让雍王住在太极宫西边的柏堂,让他参与决策国家大事,还给他配备了二十个心腹。又下令让雍王担任宗师,晋升为太傅、侍中,兼任太尉,爵位不变。还专门下令将作监修建国子学,让雍王住进去。当时领军于忠专权跋扈,宰相郭祚劝雍王除掉他。于忠恼羞成怒,伪造圣旨杀了郭祚和尚书裴植,废黜了雍王,让他回到王府。朝廷有大事,就派黄门郎去请教他。于忠后来又伪造圣旨,想杀雍王,去问侍中崔光,崔光拒绝了他,这才作罢。

没过多久,灵太后临朝听政了,(皇帝)就把忠叔任命为翼州刺史。雍州刺史写奏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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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进宫的时候,看到圣旨的执行全由门下省一手操办,而我却在外面闲逛,并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每次看到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心里就难受得不得了,深知自己应该有所作为却无能为力。这是我的第一个罪过。

后来我被任命为内枢官,还兼任师傅一职,理应好好保护皇帝的安全,时刻关注皇帝的起居饮食。可偏偏那个董卓,身为武官,却专横跋扈,对内对外都限制重重,我连见皇帝一面都很难。皇帝在哪儿吃饭睡觉,我都不知道,国家大事更是一点也插不上手,进宫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这是我的第二个罪过。

董卓想杀我,还好我当时坚决抵抗才保住了性命。他还让那些大臣们随意升降官员,任命官员往往不到十天就换人,排挤忠良,只重用自己的心腹,威风凛凛,权倾朝野。我看到这种情况,想请求皇帝让我去雍州当刺史,镇守边关,但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董卓给阻止了。我拿着俸禄却没尽到责任,辜负了皇帝的恩情。这是我的第三个罪过。

先帝驾崩后,太子继位,这是君父相传、臣子效忠的常理,哪里有什么额外赏赐的道理?董卓身为臣子,受了先帝的恩惠,在先帝驾崩之际,尽忠职守才是应该的,迎接陛下登基也是臣子的本分,如果不这样做,那还能做什么呢?可他却志得意满,非要索要爵位。当时我极力劝阻,担心他会酿成大祸。但我又不敢违抗权臣的意思,只好召集王公大臣商议赏赐多少。清河王刘泽是先帝的弟弟,为人宽厚明智,在众人面前发言,说不能因为勤劳就赏赐,他害怕违抗董卓的旨意,只好违心地同意了。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还是随波逐流了。这是我的第四个罪过。

董卓掌握着门下省的权力,又担任宰相,还统领禁军,还做崇训卫尉,内外兼顾,甚至干预宫廷事务。这是我的第五个罪过。

古时候处罚重罪,都要经过三公会议,而且要等上十天才执行,就是为了慎重对待死刑。先帝在位十七年,即使小老百姓犯了罪,朝廷也尽量从轻发落,更别说朝廷重臣了,根本没有人被杀。如今陛下刚继位没多久,董卓却像割草一样杀害了仆射、尚书,这是董卓擅权乱政,滥杀无辜。我知道自己无力阻止,这是我的第六个罪过。

我担任宰相,年纪轻轻就犯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罪过,真是无颜面对大家,也无地自容啊!虽然皇上已经宽恕了我,但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决定回家反省,等待处罚。

灵太后念及我过去的功劳,没有追究我的罪责,反而加封我雍州一千户的食邑,还让我继续担任侍中、太师,并让我以本官的身份兼任司州牧。

我上表请求:王公以下的妾室,一律不准使用织锦、金玉珠宝等奢华之物,违者按违抗圣旨论处;奴婢们也不准穿绫罗绸缎,只能穿粗布麻衣;男奴只能穿布衣,也不准戴金银首饰,违者鞭打一百下。太后批准了我的请求,但这个规定没能长期执行下去。后来,太后下令允许我乘坐步辇出入宫门,还让我以本官的身份兼管尚书省的事务。我多次上表推辞,太后却一直优待我不许,还派侍中来劝说我。太后还下令让我每天早晚侍奉左右讲学。

肃宗皇帝即位后,仍然让我继续担任使持节、司州牧、侍中、太师、录尚书等职务。肃宗皇帝举行加元服仪式时,又让我兼任太保,和我一起协助崔光摄行冠礼。皇上还下令允许我乘坐马车出入大司马府,并晋升我为丞相,赐予羽葆鼓吹、增加仪仗,其他待遇不变。皇上还赏赐我八百匹丝绸和一千人的供给,并催促我尽快赴任。皇上还下令让我像齐郡顺王简太和一样,朝会结束后可以留在座位上,免去了拜伏的礼节。我总摄内外事务,与元叉共同处理政务。每年俸禄万贯有余,粮食多达四万石,家中歌伎侍女众多,儿子们也个个衣冠楚楚,我的荣华富贵,连兄弟们都比不上。

卢皇后去世后,高欢又娶了博陵崔氏的妹妹,这姑娘长得漂亮,很受宠爱,高欢想立她为皇后。可一开始高欢觉得崔家在博陵,地位不高,名声不显,有点犹豫,过了一段时间才答应。从延昌年间开始,高欢就宠幸了很多歌女,差不多有一百个,结果就把崔皇后冷落了,把她幽禁在偏房,不让她参与朝政,只给她提供吃穿就完了。后来啊,崔皇后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了,连她的儿女想见她,都得先禀报高欢,得到允许才能去。没多久,崔皇后就暴毙了,很多人说这是高欢打死的。灵太后想赏赐崔皇后的女儿一些宫女,还没来得及送呢,高欢就派他的宦官丁鹅跑到宫里,自己挑了四个宫女带回了家。太后为此责怪高欢专横跋扈,把赏赐给停了。

孝昌年间,朝廷下诏书说:“现在相府还没开设,阴阳未变。王(高)欢秉持宗法,功勋卓著,德泽庇佑百姓,威名远播,他爱国如家,从不违背礼法,可以开设相府,设置佐史。”没多久,高欢就辞去了司徒的职位,当上了丞相。

孝庄年间,尔朱荣想杀害朝中大臣,就说高欢要谋反,结果高欢在河阴被杀害了。死后,追赠他黄钺、相国,谥号为文穆王。“黄钺、相国”这几个字大家就不用管了,反正就是很高的官位。

高欢这个人啊,见识短浅,也没什么文化,虽然位居朝首,却得不到大家的拥戴。因为他身份尊贵,地位又高,理应辅佐朝政,可是从熙平年间开始,朝政就一天不如一天,他却没能力去治理国家,只能唯唯诺诺。等到清河王怿死了,元叉独揽大权,天下人都把责任归咎于高欢。

高欢的嫡子高泰,字昌,还算有点名气,当过中书侍郎,后来又升迁为通直散骑常侍、镇东将军、太常卿。他跟高欢一起被杀害了,死后被追赠为侍中、特进、骠骑大将军、太尉公、武州刺史、高阳王,谥号文孝。 “侍中、特进、骠骑大将军、太尉公”这些官职都挺高的,大家不用管具体是啥意思。

高欢的儿子高斌继承了爵位,在武定年间官至尚书右仆射。北齐取代北魏后,他的爵位被降了。

泰兄,字叫宣雅,长得好看,还读了不少书。一开始当了个散骑侍郎,后来一步步升官,当上了通直常侍、鸿胪寺卿、太常少卿、散骑常侍。之后外放,做了安东将军、青州刺史。那时候萧衍派兵攻打徐州和扬州,朝廷就让泰兄当了抚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东南道大使,全权负责军事指挥。打赢了仗之后,他被封为镇军将军、兖州刺史。没过多久,萧衍的军队又来攻打徐州和兖州,把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泰兄带着州里的文武官员一起抵抗,最终保住了城池。因为立了功,他被封为安德县开国公,食邑五百户。回朝后,他当上了都官尚书。可惜他和雍州刺史一起被害了,死后被追赠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相州刺史。

他的儿子峻继承了爵位,等齐朝禅让给梁朝后,爵位被降了。

泰兄的弟弟叡,字子哲,对名利不太看重,喜欢弹琴看书。一开始当了通直散骑侍郎,后来升迁为卫尉少卿,又当了光禄少卿,最后被封为济北郡王。他和雍州刺史一起被害了,死后被追赠为车骑大将军、司空公、雍州刺史。

叡的儿子徽,在普泰年间继承了爵位,一开始当了通直郎。武定五年,因为和元瑾等人谋反,被处死了。

叡的弟弟诞,字文发,从小就聪明,长得也漂亮。一开始当了通直郎,后来升迁为中书侍郎、通直散骑常侍,被封为新阳县开国伯,食邑三百户,还被加封为龙骧将军。后来又晋封为昌乐王,食邑七百户,官至平南将军、散骑常侍、黄门侍郎。孝静初年,他被任命为侍中、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司州牧。天平三年去世,死后被追赠为使持节、侍中、太保、司徒公、尚书令,将军、州牧的官职不变,谥号为文献。他没儿子,就由他侄子,也就是他哥哥斌的第二个儿子子亮继承了爵位。

老魏家兄弟几个,一个接一个地出生,真是热闹非凡!老大叫勒叉,老二叫勒叉,老三叫伏陀,老四叫弥陀,老五叫僧育,老六叫居罗。 皇上刚登基的时候,这几个兄弟都受到了封赏,勒叉被封为阳平县伯,亘被封为濮阳县伯,伏陀被封为武阳县伯,弥陀被封为新阳县伯,僧育被封为顿丘县伯,居罗被封为卫县伯,每人食邑四百户。后来到了天平年间,他们又都升任了镇远将军、散骑侍郎。可惜啊,僧育后来跑到关西去了,他的爵位就被取消了。其他的兄弟,随着皇帝禅位,爵位也都降了。

北海王详,字季豫,长得可俊了,举手投足都特别优雅。太和九年的时候,他被封了官,还加了侍中、征北大将军的头衔。后来又升任光禄大夫,虽然侍中和将军的职位卸任了,但没多久又重新当上了侍中。

跟着高祖皇帝南征北战的时候,他担任散骑常侍。有一次,高祖皇帝从洛阳北巡,北海王详总是和侍中、彭城王勰一起在皇帝的御辇旁边侍奉。到了高宗皇帝射箭刻铭的地方,高祖皇帝停下了车驾,命令众位兄弟和侍臣都试试射箭,看看谁射得远。结果,只有北海王的箭比高宗皇帝射的短了十多步。高祖皇帝很高兴,拍手大笑,还下令刻铭,亲自撰写铭文来记下这件事。 因为这次表现出色,北海王详的食邑增加到了二千户,还升任了侍中,后来又调任秘书监。

皇上南征,派详哥(此处用“详哥”更符合口语化表达,下同)带兵去,留一部分人守卫,还给了他三百号兵和一些乐队,顺便让他负责营地的建设。皇上还亲自写信给详哥,信里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忙啥呢?那些古书和坟墓,有什么好玩的?好好管管军队,保持纪律啊!” 详哥后来去行宫朝见皇上,皇上还特意接见了他。详哥平定了沔北地区,皇上说:“因为畿南地区还没平定,所以才出兵沔北,没想到那几个城都这么容易就投降了,这都是将士们的功劳,可不是我的功劳啊!” 详哥回答说:“皇上您的德行超过了尧舜,功劳也超过了周汉,南方那些地方能归顺,全靠您啊!” 详哥回到洛阳,皇上还设宴为他送行,并下诏说:“以前淮夷造反,打了三年仗;鬼方不服管,又打了好多年的仗。现在江吴造反已经十几年了,我一定要彻底平定南方,才能回来。现在夏天到了,所以才见你一面,你好好守着京城,帮我分担一些忧虑吧!”

赵郡王干死了,皇上就让详哥去当司州牧。后来又让他当护军将军,还兼任尚书左仆射。皇上临死前,托付详哥辅佐新皇帝。新皇帝即位后,因为详哥在营建方面很努力,就赏赐他一千户人家。详哥觉得皇帝年纪还小,自己不能接受,就推辞了。新皇帝开始亲政后,就提升详哥当侍中、大将军,还让他负责尚书省的事务。咸阳王禧造反了,详哥上表请求辞职。皇上说:“一个人犯错,不至于影响他的品德,行为和性别不一样,忠诚和背叛也不一样。所以历史上才有父亲被杀儿子继位,或者兄弟相残的事情,周朝和鲁国都有这样的例子。禧和国家是同宗同族,他却造反,还顾得上兄弟情谊吗?你叔父忠心耿耿,辅佐朝廷,帮助皇帝处理政事,功劳很大,你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放弃这么重要的职位呢?你的辞职奏章朕已经收到了,希望你不要再提了。我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皇位,说到这些事,心里很惭愧,也很难过。” 详哥又上表请求辞职,皇上还是不同意。后来又提升他当太傅,兼任司徒,侍中、录尚书事还是照旧。详哥坚决推辞,皇上派人再三劝说,他才勉强接受。

我跟八位大臣一起上奏说:“我们私下认为,奸邪抢劫的罪行很难根除,已经祸害很久了,盗贼横行,这是国家的重大隐患。所以设立五刑来惩治,就像设置陷阱捕捉猎物一样;讲究治理之道,才能平息盗贼的嚣张气焰。因此,朝廷制定了相关的制度,目的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整顿吏治,是治理国家的大事。我们仔细查阅了关于削夺官职的条例,已经实行了一年了。但是,京城里的尹令(县令、县长),善恶很容易被发现;边远州郡的官员,情况却很难了解清楚,上下互相包庇,隐瞒不报的情况屡见不鲜。一旦发生盗贼作案,就隐瞒不说,或者把抢劫说成偷窃,或者把强盗行为说成是普通的盗窃,这样一来,就更难查明盗贼作案,盗窃案件就越来越多了。我们大家商量后认为,如果按照制度规定削夺官职,那么各县就长期没有县令了;如果按照附条规定贬黜官员,各郡就长期没有郡守了。如果这个制度一定要执行,那就会出现法令繁多,盗贼却越来越多这种情况。过去黄霸、龚遂改变风俗,可不是靠削夺官职;张汤、赵禹受到称赞,也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被贬官。但是,治理国家的办法,成败在于人。所以,应该认真挑选官员,依法查处违法行为,不应该轻易更改法令,削夺官员的官职。现在我们请求修改制度条例,还是按照法律来处理。应该鼓励官员廉洁奉公,对有功的官员给予奖励,对贪污受贿的官员,要依法查处。”皇帝世宗同意了我们的建议。

我领命之后,当天晚上就刮起了暴风,电闪雷鸣,把我家院子里的桐树,粗得需要十个人才能合抱住的那棵大树,给连根拔起,树干还倒立在原地。当初,世宗皇帝处理政务的时候,我听说彭城王勰有图谋不轨的想法,而皇帝想罢免他的司徒官职,又很担心舆论的压力,所以才让他当了大将军,直到现在才让他担任这个职位。上天显现出这样的威势,明白事理的人就知道我的官位不会长久。世宗皇帝在邺城校阅军队,我和右仆射高肇、领军将军于劲留守京城。

一开始,在太和年间快结束的时候,他凭借弟弟延爱的关系得到提升;到了景明初年,他又因为叔父崇宠的关系平步青云。官位和声望都达到了顶峰,朝中百官都很怕他。但是他贪得无厌,收受贿赂;公私兼顾地做生意,盘剥百姓;和一些小人物混得很熟,到处托关系办事。家里珍宝堆积如山,生活奢靡放纵,修建房屋,开凿山池,花费巨大。

他还曾在东掖门外大路南边,强迫平民百姓搬迁,霸占他们的宅子。甚至有人家正在家里办丧事,请求他宽限几天等葬礼完毕再动迁,他都不答应,硬是让灵柩停在巷子里,路过的人都感到悲痛惋惜。他的母亲高太妃也助纣为虐,亲自下令打人,怨声载道。高太妃是宋王刘昶的女儿,但是他却对岳母一点都不尊重。他最宠爱的妾室范氏,就像妻子一样,范氏死后,他悲痛欲绝,甚至在葬礼结束后,还多次去墓地查看。他还上表请求朝廷追赠范氏为平昌县君。

他还和安定王燮的妃子高氏有染,而高氏正是茹皓的妻子的姐姐。他严禁左右侍从泄露此事,把事情掩盖得严严实实的。本来他和茹皓就关系不错,再加上这层私情,两人往来密切。茹皓娶妻的时候,他还亲自去他家,高兴地喝得酩酊大醉。

哎,虽然大家都说王详贪财好色,搜刮民脂民膏,这事儿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但皇上对他还是特别尊重,一点儿没变。国家大事,皇上都听他的。王详上奏的奏章,皇上基本都同意。王详还单独在华林园西边住着,离皇宫和那些亭台楼阁特别近,甚至还有条密道通后宫。皇上经常偷偷地去他那儿,喝上一整天酒,可见皇上有多宠他。

有一次,王详趁着自己过生日,就请求皇上赏脸。皇上就经常去他家南边的宅子,直接进后堂,去看望高太妃,皇上还叫高太妃“阿母”,亲自给她敬酒,就跟一家人似的。皇上走的时候,高太妃就跪下送行,还举起酒杯说:“祝皇上万寿无疆,年年都来我们母子家!” 皇上刚亲政那会儿,王详跟咸阳王禧、彭城王勰一起被召进宫,还一起坐牛车,戒备森严。当时高太妃特别害怕,以为王详肯定要死了,就跟着牛车在路边哭着送行,一直送到金墉城。后来王详没事儿了,高太妃说:“从今以后,我不要荣华富贵了,只要母子平安,咱们一起摆个小摊儿过日子就行了。” 到了这时候,王详已经贵宠无比了,谁也想不到他会倒霉。

高肇告了张详的黑状,说他跟茹皓等人密谋造反。当时张详住在南第,世宗皇帝就叫中尉崔亮进宫,下令查办张详贪污受贿、荒淫无度,以及茹皓、刘胄、常季贤、陈扫静等人专权跋扈的事。崔亮就上奏弹劾张详:“贪污公款,私吞民财,荒淫无度,败坏礼法。朝廷为了军国大事,已经禁止了各种进贡,可张详却擅自做主,命令寺署支付酬金。强占民田,修建奢华的府邸。行为卑劣,不尊卑长幼;破坏法纪,败坏社会风气。请求免去他的官职爵位,将他发配到鸿胪寺削夺官职,立即禁止他的一切活动,并交由廷尉治罪。”同时还弹劾了茹皓等人。当天晚上就把南台给围起来了。又派了一百名虎贲军包围张详的府邸,怕他害怕逃跑。派郭翼打开金墉门,飞奔出去告诉张详,并给他看了中尉的弹劾奏章。张详的母亲见了郭翼,立刻跪地痛哭,悲痛欲绝。张详说:“如果只是中尉弹劾的那些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真正担心的是,会不会还有更大的罪名加在我头上。别人送我的珍奇异宝,我确实很喜欢。如果真的收受了这些东西,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晨,茹皓等人全部被赐死,世宗皇帝又召集高阳王雍等五王来商议张详的罪责。张详被单独押送,送回了华林馆。他的母亲和妻子哭成一团,回到住处,只有几个小奴婢跟着。看守非常严密,整夜击鼓巡逻,士兵们列队围着看守,内外完全隔绝。世宗皇帝为此忧心忡忡十多天。后来把张详迁到太府寺,看守更加森严。皇帝下诏说:“他身为王位,又兼任台辅,地位尊贵,朝野上下都依赖他,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他不能以德服人,遵守法度,反而贪污受贿,行为放荡,丑事败露。他辜负了先朝的恩情,也违背了朝廷的期望,依法治罪,完全符合法律规定;天下为公,岂能容忍私心作祟?只是我的几个叔父都已去世,活着的不多了,如果严惩他,我的心里也不安。就免去他的庶人身份,另建府邸,按照规定看管,限制他终身。国家大事要紧,我心里也很难受。”于是,在洛阳县东北角另建了一座府邸,二十天就建好了,准备把张详迁过去。

这时,张详家的几个奴仆暗中勾结同伙,想劫持张详逃走,他们偷偷地写下名单,暗中托侍婢跟张详联系。张详刚拿到密信,看守府邸的官员就发现了,冲进去,从张详手里夺过信,呈报上去。当天晚上,守卫就报告了这件事。张详哭了几声就暴毙身亡了。张详被送到太府寺后,允许他的母亲和妻子回到南宅居住,五天来一次,和他见面。那天晚上,他母亲和妻子不在,死在了婢女手里。第二天早晨,才报告了这个噩耗。皇帝下诏说:“我的叔父北海王突然去世,我悲痛欲绝,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悲痛。明天要举行祭奠仪式,准备好丧葬事宜,送回南宅,所有诸王皇族都要参加。按照广陵的规格,赐予东园秘器和丧葬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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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北海王刘详因为和高丽婢女私通的事儿被抓了,他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他妈。他妈一听,暴跳如雷,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说:“你家里有老婆、妾侍和丫鬟,年轻貌美的一大堆,怎么就偏偏跟个高丽婢女搞到一起,犯下这种罪过?我要是抓到那个高丽婢女,非得把她吃了不可!”然后,刘详他妈就狠狠地打了刘详一百多下,打背上和腿上,自己打累了才让家里的奴仆接着打。刘详他妈平时就挺严厉的,刘详只要犯点小错,她都要狠狠惩罚,用棉絮裹着棍子打。这次,她直接把棉絮去了,打得刘详身上全是伤,溃烂流脓。刘详被打了十多天才能勉强站起来。他妈还打了刘详的妻子刘氏几十下,说:“你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门当户对,有什么可怕的?怎么不好好管管你丈夫?别的女人都吃醋,就你偏偏不吃醋!”刘氏笑着挨了打,一句话也没说。

刘详这贪图享乐、行为放荡的事儿,附近的人都知道。但他死的时候,罪名都没定下来,大家都很奇怪,议论纷纷。他的尸体停放了五年。永平元年十月,皇帝下诏说:“故太傅北海王刘详,自先帝以来,就特别受宠爱,承蒙先帝的遗训辅佐朝廷,但他的功劳记述得不够详细。没想到他晚年德行败坏,最终没能得到应有的哀荣,现在追封他为王,择日安葬,稍慰他的亡灵,以表彰他与皇室的关系。”于是,追谥他为平王。

他的儿子刘颢,字子明,继承了爵位。他从小就豪迈慷慨,很有男子气概。他先后担任了袭骧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又升迁为宗正卿、光禄大夫,还兼任宗正卿、散骑常侍、平东将军。后来又升任都官尚书,加封安南将军。之后,他又被任命为散骑常侍、抚军将军、徐州刺史。没多久,因为御史的弹劾,他被罢官免职了。

后来,贼帅宿勤明达、叱干骐驎等人攻打豳州、华州等地,朝廷又恢复了刘颢的王爵,并任命他为本将军,加使持节、假征西将军、都督华豳东秦诸军事、兼左仆射、西道行台,让他去讨伐宿勤明达。刘颢奋勇向前,多次打败敌军,解除了豳州、华州之围。因为立下大功,他被加封八百户,晋升为征西将军。他又被任命为尚书右仆射,使持节、行台、都督的职位不变。不久,他又升迁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其他职位不变。后来,萧宝夤等人在大败于平凉,刘颢也仓皇逃回京城。

那个时候,葛荣从南边打过来,眼看着就要打到邺城了。武泰初年,朝廷任命元颢当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相州刺史,让他去抵挡葛荣。元颢到了汲郡,正赶上尔朱荣进入洛阳,拥立孝庄帝,朝廷又下诏书任命元颢为太傅,开府、侍中、刺史、王的爵位都跟以前一样。元颢看到葛荣从南边入侵,尔朱荣又是个狠角色,心里七上八下的,就一直犹豫不决,琢磨着怎么保全自己。之前,元颢请求朝廷任命他的舅舅范遵当殷州刺史,但是因为葛荣的军队逼得太紧,范遵没去成。元颢就让范遵暂时留在邺城。元颢心里其实另有打算,就派范遵去相州办事,代替原来的刺史李神,想让范遵成为自己的内应。相州行台甄密之前接到朝廷的命令,让他负责守卫邺城。甄密看出了元颢的异心,担心范遵会造反,就和大家一起罢免了范遵,重新让李神代理州事,然后派兵去探听元颢的动向。

元颢一看事情不顺利,就带着儿子元冠和身边的人马逃到了萧衍那里。元颢见到萧衍,哭着诉说了自己的遭遇,说得慷慨激昂,萧衍觉得他这个人很了不得。于是,萧衍封元颢为魏王,给了他兵马,让他北上攻打魏国。永安二年四月,元颢在梁国城南举行祭天仪式,宣布改元孝基元年。孝庄帝下诏让济阴王元晖业当都督,在考城抵抗元颢,结果被元颢抓住了。元颢又攻克了在荥阳的行台杨昱。尔朱世隆从虎牢仓皇逃走,孝庄帝也逃到了北方。元颢于是攻入洛阳,改元建武元年。

话说这高欢的儿子高淯,带了好几千兵马,打仗次次都赢,占领了不少城池,自己当家做主,天下人都看着他的动静,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就有点骄傲自满了,整天吃喝玩乐,不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他身边那些狐朋狗友个个受宠,还瞎指挥,搅得朝政一团糟。他手下的南朝士兵更是横行霸道,在城里到处欺压百姓,朝堂上下都对他失望透顶。他还拼命收税,搞得民不聊生。

后来,孝庄帝和尔朱荣带兵去讨伐高淯。两军在河边交战,朝廷的军队从马渚渡河,高淯打输了,被抓了。高淯带着几百骑兵和一些精锐的南兵,从轘辕逃跑了。跑到临颍的时候,他的部队散了,被临颍县的士兵给杀了。高淯死后,孝文帝追封他为使持节、侍中、都督冀定相殷四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大司马、冀州刺史。到了武定年间,他儿子高娑罗继承了他的爵位,北齐建立后,爵位被降了。

高淯的弟弟高顼,字宝意,一开始当个小官,后来官越做越大,当上了武卫将军、光禄少卿、黄门郎,最后还当上了平北将军、相州刺史,大宗正卿,封了平乐县开国公,食邑八百户。孝庄帝当政的时候,又升官了,当了侍中、车骑将军,封东海王,食邑千户。没多久,又升任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兼尚书右仆射,后来还当上了车骑大将军,还加了个侍中。高顼其实没什么本事,就仗着哥哥高淯的关系,一路高升,当时的人都笑话他。等高淯战败后,高顼偷偷躲了起来,后来被人抓住,在城里给杀了。孝文帝追封他为侍中、都督雍华岐三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太尉公、尚书令、雍州刺史。

高淯的儿子高衍继承了他的爵位,武定年间当上了通直散骑侍郎,北齐建立后,爵位也降了。

史学家说啊,显祖的几个儿子,都在太和年间听过圣训。他们在咸阳地位显赫,权势很大,自己却互相猜忌,图谋作乱。赵郡王违背了王室法度,最终谥号为灵王。广陵王素来以明察著称,可惜英年早逝,真是令人惋惜啊!高阳王没什么才能,却最终承担了国家的重任,孝昌的叛乱,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北海王兄弟情义淡薄,生活奢侈淫逸,自己葬送了自己,虽然祸事起于谗言,但他自己也应该承担责任。至于颢王,他做事像捡漏一样,没多久就死了,难道他真的没有保全自己的手段吗?大概是天要亡他吧。

说白了,显祖的儿子们,当年都听过皇帝的教诲。可他们在咸阳,一个个位高权重,却互相算计,搞得乌烟瘴气。赵郡王那是不守规矩,最后谥号就叫“灵王”;广陵王本来挺精明的,可惜早死了,太可惜了!高阳王能力不行,却扛起了大梁,孝昌造反的事儿,也不能全怪他。北海王兄弟之间关系不好,还特别奢侈,最后把自己玩死了,虽然有人背后使坏,但他自己也有责任。至于颢王,他做事马虎,没多久就死了,难道他不会自保?哎,大概这就是天要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