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尼,字景文,是北京无终县人。年轻的时候就特别爱学习,各种书都读,跟上谷侯天护、顿丘李彪这俩人一样有名。幽州刺史胡泥觉得阳尼学问好,为人又斯文,就把他推荐给了朝廷。 朝廷就让他当了秘书著作郎,他还上奏说佛教和道教应该记录在史书里。后来,他又参与了把中书学改成国子学的事儿。当时中书监高闾、侍中李冲他们都觉得阳尼学识渊博,就推荐他当了国子祭酒。高祖皇帝曾经在苑堂亲自讲解经典,还让阳尼在旁边听着,还赏了他一百匹布呢!后来阳尼又兼任了幽州中正。后来外放,当了幽州平北府长史,还兼任渔阳太守,结果还没正式上任呢,就因为在当中正的时候收了老乡的钱财被免官了。阳尼总是自己感叹说:“我以前没当官的时候,一点也不羡慕别人,现在丢了官,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呢?这不是我当初的愿望啊,命啊,真是没办法!” 后来他就回老家了,最后死在冀州,享年六十一岁。他留下了好几千本书,还写了好多篇《字释》,可惜没写完就去世了。他孙子的孙子,也就是太学博士承庆,后来把他的笔记整理成了二十卷的《字统》,流传于世。

他儿子叫阳介,字天佐,做过奉朝请,冀州默曹参军,可惜英年早逝。

阳尼的堂兄弟阳鸣鹄,还有他弟弟阳季智,这哥俩当时都很有名,都先后做过幽州司马。

阳季智的儿子阳璠,当过通直散骑常侍。

阳季智的堂弟阳荆,当过范阳太守,办事能力很强。死后追赠平西将军、东益州刺史。

阳季智的堂侄阳伯庆,当过汝南太守。

伯庆他爹的弟弟叫藻,字景德。从小没了爹妈,但志向高远,读了不少书。太和年间,他考中了秀才,考试成绩特别好。结果因为母亲生病,他就回家照顾母亲了。后来朝廷征召他当了中书博士,还让他兼任礼官,让他去长安祭拜燕宣王庙。回来后,朝廷授予他宁远将军的职位,还给了他魏昌男的爵位。之后他又被选为廷尉正,后来又升职做了考功郎中。接着,他又被任命为建德太守。因为生活清贫,朝廷还赏赐了他六十匹布。没多久,他又被授予宁远将军的职位,负责统领军队,既要防备外敌,又要安抚百姓,他在边疆地区干得很出色。卸任后回家,过了很久,他又被任命为兖州左将军府长史,之后又做了瀛州安东府长史,还被加封为扬烈将军。藻年纪大了,就回家养老了,一家子与世无争。孝昌年间,他被当地的贼帅杜洛周抓了起来,后来生病去世了。永熙年间,朝廷追赠他征虏将军、幽州刺史的职位。

他儿子贞,字世干,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贞的弟弟弼,字世辅,很擅长处理政务。他当上了本州的别驾,还被加封为轻车将军。后来杜洛周攻陷了城池,弼就带着族人渡过黄河,逃到了青州。正赶上邢杲造反,青州城里的人怀疑河北人是邢杲的内应,就把弼给杀了,那年他才四十八岁。伯庆的另一个孙子撝,继承了他祖父的爵位。弼的弟弟斐,在武定年间当上了尚书右丞。

藻的弟弟令鲜,是京兆王愉的郎中令。因为参与了王愉的叛乱,他逃跑了,后来大赦天下才免于处罚,但官职被罢免了。他的儿子世和,在武定年间当上了齐州骠骑司马。藻的另一个弟弟延兴,当上了南豳州刺史。延兴的弟弟固,字敬安,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年轻时喜欢结交侠客,不务正业。到了二十六岁,才开始认真学习,广泛阅读书籍,很有文采。

话说宋朝太和年间,我跟着大将军宋王刘昶去义阳打仗,当时我担任府里的法曹行参军,还被临时授予陵江将军的职位。刘昶这个人啊,特别严厉暴躁,带兵打仗非常严格,三军将士都吓得不敢说话。 我呢,就大胆地给他上书提建议,还当面跟他讲道理。结果,刘昶一听就火冒三丈,想要砍我的脑袋,还把我派去守卫最危险的道路。可我啊,在军营里表现得特别勇敢果断,心里却很平静,一点都不害怕。刘昶被我的表现惊到了。等军队撤回后,他还把我的事报告给了皇上。我三十多岁的时候,才被任命为大将军府的参军事,负责城防事务,还跟着刘昶去彭城镇守,同时兼任长史。没多久,因为家里有丧事,我就辞去了官职。

后来,裴叔业率领淮南地区归附朝廷,皇上就下令让平南将军、广陵侯元衎和司徒、彭城王勰一起镇守寿春,还让我当元衎的司马。 从寿春回来后,我被任命为太尉府西阁祭酒,同时兼任廷尉评,参与朝廷修订法律法规的讨论。之后,我又被任命为给事中。 后来又被派去北平当太守,试用期间,我做了不少惠民利政的好事。 过了一段时间,因为一些公务上的问题,我被免职了。 后来我又被任命为给事中,兼任侍御史。 然后升任治书侍御史,弹劾了广平王刘怀、汝南王刘悦和南阳长公主。 我出使怀荒的时候,那边的守将一听我来了,吓得都逃跑了。我还弹劾了恒农太守裴粲,让他丢了官。

皇上广纳谏言,有个大臣上奏说:“我听说治理国家不在于方法多,而在于认真执行。现在最重要的,应该赶紧把东宫太子培养好,给他安排师傅保护,设立官吏防卫,这样才能安定百姓的心;要掌握权力,亲近宗室,加强中央削弱旁支,为国家长治久安打下基础;要提拔贤能之士,罢黜不肖之辈,做到民间没有被埋没的人才,朝廷没有尸位素餐的官员,皇上要勤于政事,亲自处理各种事务,让老百姓没有怨言;要减轻徭役,降低赋税,修缮学校,遵循旧制,重视农业,抑制商业,杜绝那些空洞无用的议论,精简不必要的开支。这样才能保全百姓,救济他们的饥寒之苦,上天也会满意,百姓也会高兴。然后才能准备兵器,操练军队,学习水战,消灭吴会,制定祭祀天地的礼仪,效法先秦和唐朝的典章制度,和古代那些贤明的君主一样,巩固政权,完成先祖的心愿,比肩三皇,媲美五帝,岂不光荣!我职位卑微,见识浅陋,说的不对的地方请您见谅,我只是借着您广纳谏言的机会,斗胆进献拙见。恳请陛下认真考虑,稍微审查一下我的建议。”

这奏章写得挺长,咱们接着往下看。一开始,皇上把权力下放给大臣们,自己不太过问政事,还喜欢那些佛教仪式。尚书令高肇仗着是皇亲国戚,权势很大,独揽朝政;还有咸阳王禧等人,都有一些过错,皇室宗亲和大臣们关系疏远;而老百姓更是劳苦不堪。于是高肇写了一篇《南北二都赋》,里面描写了恒州地区奢靡的田猎、渔猎和音乐,用中京的礼仪制度来对比,以此来讽谏皇上。具体内容太多了,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世宗皇帝快驾崩的时候,中尉王显盖起了新宅子,就请来手下一起吃喝庆祝。酒喝得差不多了,王显就问固(固的名字不详): “这宅子怎么样?” 固回答说:“晏婴的房子虽然简陋,却一直被后人称颂;而《周易》里也说了,房子太豪华了容易招灾。这宅子啊,跟普通的宿舍差不多,只有有德行才能长久。您还是多加小心为妙啊!” 王显当时没说什么,心里却记住了。

过了一段时间,王显又对固说:“我现在当上了太府卿,国库里的钱粮都堆满了,你觉得怎么样?” 固回答说:“您现在收取百官俸禄的四分之一,各州郡的罚没款项也都送进京城国库,就靠这些来充实国库,这不算多。而且,贪污敛财的大臣有了,还会没有盗贼呢?您可得小心点啊!” 王显听了很不高兴,心里开始记恨固。后来有人在王显面前说了固的坏话,王显就借机弹劾固克扣米麦,把固的官职给免了。固没了官职后,就关起门来在家潜心著书,写了一篇《演赜赋》,来阐述一些深奥难懂的道理,以及事物通达与阻塞的规律。赋里写道:

“绍有周之遐轨兮,初锡世于河阳。建甸侯而列爵兮,与王室而并昌。遭季叶之纷乱兮,仍矫迹于良乡。弃卫侯之桢弼兮,乃植根于幽方。自祖考而辉烈兮,逮余躬而翳微。惧堂构之颓挠兮,恐崩毁其洪基。心惴惴而栗栗兮,若临深而履薄。登乔木而长吟兮,抗幽谷而靡托。何身轻而任重兮,惧颠坠于峻壑。凭神明之扶助兮,虽幽微而获存。赖先后之醇德兮,乃保护其遗孙。

伊日月之屡迁兮,何四时之相逼?知年命之有期兮,慨斡流之不息。伤艰踬之相承兮,悲屯蹇而日臻。心恻怆而不怿兮,乃有怀于古人。”

固被免官后,过着平静的生活,他并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将自己的感悟写进了赋中。 这赋词表达了他对人生命运的思考,以及对自身处境的无奈和担忧。

话说,有人在渭水边垂钓,也有人在傅岩山忙碌。他响应号召,奔赴朝廷,成为殷商和周朝的典范。他勤勤恳恳,日夜操劳,最终却被各诸侯国排挤。他的思想奔放不羁,却也因此不被世人所容。有人凭借高贵的身份争夺国家大权,也有人退位隐居,采摘野菜。有人骑马奔赴朝会,也有人隐居等待时机。曹氏收纳了辛毗,袁绍因此而败亡;袁绍杀了田丰,曹氏却因此而兴盛。鲍叔牙辅佐齐桓公而得志,韩信弃官而失去本性。赵国出了尧舜这样的圣明君主,却英年早逝,没有留下什么盛世。卫鞅为国献身,却在变法中遇难,但他开启了秦国的洪业。学习皋陶的法制,却看到蓼国的先君早亡。被冤枉入狱,却最终得以平反昭雪。明白祸福同出一门,也知道吉凶出自不同的道路。探究兴衰的根源,有时先屈服才能后崛起。

他悠闲地倚窗远眺,驾着四匹马,抚弄着古琴自得其乐。他穿着破旧的衣服住在简陋的巷子里,却在茅屋中潜心学习六艺。勃氏精心策划,最终获得高位;而错综复杂的计谋,却让他身败名裂。萧何功成名就,福泽绵延;韩信功勋卓著,却招来杀身之祸。事情发展曲折复杂,难以看清其中的深层原因。有人积攒毁谤,反而得到君主的宠信;也有人积攒美誉,却最终宠衰失势。有人外表不和,内心却很合拍;也有人表面亲密,内心却离心离德。情与貌常常相悖,身体与见识也常常背道而驰。

早晨听到流言蜚语,便开始怀疑;先是被诽谤,反而更加被人相信。乐毅因为儿子被疏远而被排挤,巴寡妇清因为放走小鹿而日渐兴盛。有人被举世称赞为贤人,却偏偏与君主的想法不合。有人在乡野隐居,三次被罢官,却依然受到世人的敬仰。有人负重前行,为君主效力;也有人拄着拐杖,隐居深山。有人看到敌军的旗帜而胆怯,也有人在危急关头依然抚琴自若。大道从细微之处开始,显赫的功业也必从微小的事情做起。事情的道理在于抓住关键,最终的成功在于把握时机。每天都要反省三次,也要反复思考九遍。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

石育子而启夏兮,鳦遗卵而孕殷。鸟藉冰而存弃兮,虎乳孩以字文。

石头孕育了夏朝的开端,鳦鸟遗落的卵孕育了殷商。鸟儿依偎在冰上,有的存活有的被抛弃;老虎喂养幼崽,教它们文字。 这说的是,事情的成败,有时候真的很难预料。

发昇舟而鱼跃兮,季潜躯而覆云。或挥戈而争帝兮,或洗耳而辞君。道曲成而不一兮,神参差而异兆。

发(伯夷)乘着小船,鱼儿都欢快地跳跃;季(叔齐)隐居山林,云彩都为他遮蔽。有人挥舞武器争夺帝位,有人洗耳不闻辞去官职。 道路曲折,结果各不相同;神意变幻莫测,预兆也千差万别。 你看,人生道路,有的人追求功名利禄,有的人追求隐逸清静,结果都各有不同。

兹圣达之未明兮,岂前修之克了?迷白日之近遥兮,方有窥于天表。且临海而观澜兮,何津源之杳杳?

这些圣贤的道理,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明白呢,难道前代圣贤们就彻底弄懂了吗? 白天看起来近在眼前,其实远在天边,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站在海边看波涛汹涌的大海,谁能知道它的源头在哪里呢? 这说明,有些事情,我们很难看清全貌,只能慢慢探索。

文迁绎而身徂兮,景守节而灾移。汤改祝而革命兮,灵投策而诟龟。圉据胎而为巨兮,友发文而自相。

历史不断演变,人的生命也终将逝去;景仲坚持节操,灾难却转移了。汤王改变祭祀方式,从而发动了革命;灵辄投掷龟卜,却受到了责难。 圉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朋友之间因为文章而互相攻击。 这说明,时代在变迁,人的命运也充满了变数,有时候坚持原则未必有好结果,有时候团结合作反而会内讧。

凤吹鶂而襄坠兮,神压纽而平王。彼嬴缩之由人兮,信吉凶之在己。或勤忧以减龄兮,亦安乐而获祉。

凤凰吹着鶂鸟的羽毛,襄国因此灭亡;神灵压住纽扣,周平王得以平定天下。 赢氏家族的兴衰成败,取决于他们自己;吉凶祸福,也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的人劳碌忧愁,反而减短了寿命;有的人安逸享乐,却得到了福报。 这说明,个人的命运,既有天意,也有自身的选择。

弟成师而害兄兮,父纯臣而烹子。识同命于三君兮,兆先见于矞姒。始楼桑而发辉兮,终龙变于巴庸。

弟弟成为将军却害死了哥哥;父亲是忠臣却被烹杀。 三个君王有着相同的命运;矞姒先预见了这种兆头。 开始在楼桑发迹,最终却在巴庸化为龙。 这说明,命运的安排,有时候让人难以捉摸,兄弟阋墙,父子成仇,都是历史的悲剧。

绕阊门而结庆兮,郁蝉蜕于三江。水浩浩而襄陵兮,窃息壤而瘠之。鲧殛死于羽山兮,禹宣力而营之。

在阊门结下庆典,郁郁葱葱的蝉蜕在三江。 水浩浩荡荡地冲击着陵州,有人偷窃息壤让土地贫瘠。 鲧在羽山被处死,禹却努力治理水患。 这说明,善恶有报,治国安邦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凿龙门以通河兮,疏九江而入海。总九州以攸同兮,甄五都之所在。虽父子之同气兮,乃业行之丕改。

凿开龙门使河流畅通,疏通九江使之流入大海。 统一九州使之和谐统一,确定了五都的位置。 虽然父子同气连枝,但事业和行为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说明,历史的变迁,会带来巨大的改变,即使是父子之间,也会因为不同的选择而走向不同的道路。

唉,把坎坷当福气吧,想想比干被剖心挖肝的惨状!把阿谀奉承当作安身立命之道吧,想想伍子胥被杀的结局!靠举荐人才来获得赏赐吧,想想司马迁受的腐刑!一心想升官发财吧,看看鄂君子犯的错误!把仁义当作枷锁吧,看看那些谦让的人有多劳累!把放荡不羁当作解脱吧,想想六亲不认的下场!可怜越国百姓被杀戮,却佩服范蠡的成功脱身!敬佩四皓的高尚品格,又叹息伊尹、周公的处境危险!渴望带兵打仗冲锋陷阵,光荣地乘着安车而归,不要回头!心里想着封赏,长远考虑却做着黄袍加身的梦!有些人嫉妒贤才而独善其身,有些人篡权夺位,自立为王。想隐居却名扬天下,想清廉却反而被污蔑。

唉,世事变幻莫测,变化无常啊!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只能静下心来,寻求规律。我端坐在简陋的席子上,开始占卜,整理卦筹。希望神灵保佑我,指点我前进的道路,让我更加忠诚,更有益于国家。龟甲显示吉兆,说明要舍弃浮华,守住本分。蓍草摆成卦象,预示着要潜伏起来,不要轻举妄动。我追寻着古代隐士的足迹,探访盘古开天辟地的遗迹。登上名山,感受宁静淡泊,远离喧嚣的都市。按照占卜的结果,我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启程。

我打算去箕山拜访许由,去首阳山拜访伯夷和叔齐。我要瞻仰嵩山和华山的雄伟,眺望恒山和碣石的山峰。我要越过惊涛骇浪的江湖,登上医巫闾山,欣赏那里的美景。我要骑着神龙,乘坐华丽的马车,在碧波荡漾的沧海中洗涤双足,登上蓬莱三山,脱下衣裳,尽情享受。我要去涂山拜访大禹,去三危山询问三苗部落的情况。我要登上苍梧山远眺,去寻访娥皇和女英。我要追寻祝融的足迹,去询问洛水女神宓妃的下落。

我像一阵旋风一样往上冲,又飞快地冲下深谷。沿着扶水河眺望远方,看到了虞渊的雄伟和神秘。“陵回飚而上骧兮,穷深谷而下驰。沿扶水而远瞩兮,见虞渊之威微。” 我乘着高峻的阆风,在崦嵫山与王母娘娘相遇。我登上瑶台唱歌,坐在琼室里写诗。我托付赤水传递我的心意,借助和煦的春风传播我的辞章。“昇瑶台而奏歌兮,坐琼室而赋诗。托赤水以寄命兮,附光风以传辞。”我穿过嶙峋的山峰,进入幽深茂密的森林。我在钟山采摘美丽的玉石,在珠泽之地收集珍贵的宝石。“出琨岫之峥嵘兮,入汜林之杳郁。采钟山之玉瑛兮,收珠泽之珂<王戍>。”

我带着我的羽民远游,去寻找长生不老的秘诀。我驾驭着云雾,穿梭在幽深莫测的地方,改变了这片污秽的土地。“携羽民而远游兮,探长生之妙术。腾云雾而窈冥兮,变域中之秽质。”我遥望寂寥的玄阙,经过寒门,心中涌起悲伤。我在天际与神仙们互相行礼,在海边寻找雾气和尘埃。“望玄阙之寂寥兮,过寒门而怀悲。揖若士于霄际兮,求雾尘于海湄。”我在帝台上尽情眺望,乘着风雪飞驰,越过平静的弱水,登上险峻的不周山。“凭帝台而肆眺兮,历层冰而风驰。越弱水之渟濙兮,蹑不周之崄巇。”我用琼花蕊做粮食,用玉液琼浆做饮料,用秋兰做佩饰,用白色的祥云做衣裳。

我驾着彩云继续前行,抚摸着天门,推开大门。我肃穆地召集百神,在紫微宫奏响《中皇》乐曲。“耸景云而上征兮,抚阊阖而启扉。肃百神而警策兮,奏《中皇》于紫微。”我聆听着《钧天》乐曲的九次变化,沉醉在美妙的音乐中,忘记了回家。“聆《钧天》而九变兮,耽广乐而忘归。” 可是,我的心突然改变了,我的志向动摇了,我开始思念旧都,依依不舍。“忽心移而志骇兮,恋旧京而依依。”我拿着招摇之星作为旗帜,巡视天河,向下游览。我竖起蜿蜒的云旗,驾驭着回旋的清风。“握招摇以为旆兮,巡天汉而下游。建云旗之逶迤兮,御回风之浏浏。”我命令王良收敛缰绳,命令风伯驾车,命令屏翳清除道路,命令河鼓准备船只。

我当时在析木山附近转悠,然后又回到了青丘。去拜访古代隐士首阳山的那些人,还向斑鸠打听消息呢。看到韩国的城邑一个挨一个,又看见那些穿着朴素的人们悠闲自在地生活。眺望洛阳城,一片繁华景象,耳边传来进贡的箭支嗖嗖作响的声音。我的心里既焦虑又不安,我的志向啊,也像绵延不断的丝线一样,牵挂着我。唉,五座大山高耸入云,而四海之水却涓涓细流。你看那九条河流,像条带子一样蜿蜒,再看看长江、黄河等三条大江,水流那么深沉。哎,那五个大都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我却觉得没什么意思,玩腻了。这八方各地,处处都让人感到局促不安,根本没有地方让我好好地开阔视野。

我开始吞云吐雾,不再理会那些俗事,还把玉屑炼丹,追求长生不老。我用甘甜的泉水来调理身体,吸食空中的甘露来充饥。我靠在建木那长长的枝干上休息,又攀援着木禾那修长的茎叶。我用玉髓来解渴,嚼食正阳之气来求得长寿。我跟着松乔二仙学习书法,又和浮丘公一起修炼,去追求更高的境界。

唉,我心里默默地想着许多事,却难以表达出我深沉的情感。我的感情徘徊犹豫,我的志向也迟疑未决。我四处游荡很久都不回来,心里感到惆怅和不快。我想念故乡的慈母,也思念先父长眠的坟墓。我掉转车头,放慢了车速,慢慢地往家赶。我的仆人牵着马,一步一步地走着,马儿也显得依依不舍。我回到家乡,解开了身上的束缚,回到简陋的家中,过着朴素的生活。我在东边的田野里耕种肥沃的土地,在北边的湖里垂钓,享受着宁静的时光。我好好照顾母亲和妻儿,他们也争着为我祝寿,敬献美味佳肴。早晨,我痛快地喝着浊酒;晚上,我悠闲地抚弄着古琴。我诵读诗经和雅乐来陶冶情操,把六经的道理牢记在心。我推崇儒家的教诲,追求隐士般远离尘世的心境。我希望我的仁义之名能够流传到后世,留下不朽的美名。我从不追求功名利禄,也不贪图荣华富贵。我像一叶没有系泊的扁舟,像一件不用的时候就放在那里的器物一样,随遇而安。我不追求名利地位,不拘泥于细枝末节,不强求事事完美。我顺应自然规律,听天由命,任凭命运的安排。我既顺从天意,又坦然面对,不会因为得失而疲惫。我远离纷争,保持平静和沉默,守住内心的宁静和虚无。我把我的志向和理想寄托给后来的贤人,并不怨恨世人对我的不理解。

乱曰:禀受上天的命令,人是最灵性的;寿命长短、吉凶祸福,都是上天注定的;探究生命的本源,最终要归于圣贤的境界;顺应自然变化,委身于命运的安排,才能做到尽其本分;孝敬父母,扬名立德,这是最高的道德;保全自身和家庭,也是一种厚道;沉迷于世俗的浮华,违背了生命的本性;要从开始到结束,都像水中的镜子一样,清晰地照见自己;如果志愿和现实不符,就想着去远游;放飞理想,去追求自己的目标;周游四方,名扬天下;如果身心疲惫,志向受挫,就说明还没有领悟到人生的真谛;所以我要返回家乡,奉养我的慈母;躬耕学习技艺,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

接下来,他又作了两首《刺谗疾嬖幸诗》。

哎,真够能说的!满嘴谎话,尽是些坏话! 整天叽叽喳喳,像苍蝇一样烦人! 把白的硬说成黑的,就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又不是毒蛇猛兽,怎么毒性这么大呢? 真能说!真能说!这本事还真高明! 到处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说话一定顺着别人的意思来。 结党营私,互相吹捧, 一点一点地中伤别人, 把别人的名声都毁了。 成就别人的好事,君子看重; 攻击别人的坏处,君子耻于为之。 你是什么人啊? 整天造谣诽谤, 我根本没犯错, 你却信口雌黄。 一遍遍地造谣, 坏话像阴风一样钻进耳朵。 君子也喜欢听坏话, 就怕自己听不到。 老天爷最讨厌造谣, 你等着倒霉吧! 无妄之灾,就要降临到你了!

那些游手好闲的人, 不受约束, 为官为民的人, 有聪明也有愚笨的。 我这个人见识浅薄, 不明白这些道理。 毁谤和行为同时发生, 造谣和祸患同时产生。 我应该引以为戒, 我应该后悔啊! 难道要我去求别人吗? 忠厚老实应该从自身做起。

那些阿谀奉承的人, 是社会的蛀虫! 为了讨好别人, 不顾羞耻, 拼命巴结。 歪门邪道, 生怕自己落后, 以此来抬高自己。 志向狭隘, 喜欢做坏事。 早上送车,晚上送车, 有时骑马有时步行, 跑前跑后, 有时说笑, 曲意逢迎权贵。 正道不走, 偏偏走歪路。 不懂大义, 不会说话。 他们的同伙, 他们的党羽, 非常多。 行为诡诈, 言语谄媚。 像蘧伯玉和戚施那样, 崇拜那些邪媚的人。 既诡诈又嫉妒,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人们相信他们, 重用他们, 最终因为他们而失败。 一开始不谨慎, 到最后怎么办呢? 像宰嚭那样, 整天忙忙碌碌, 没有止境。 像梁丘据那样愚笨, 像王鲋那样浅薄。 伊尹、息妫, 不同时代却同样厉害。 江充、赵高, 花言巧语, 好像很正直。 竖刁、上官桀, 擅自发展羽翼。 像这些人一样, 假装有德行。 不仅亡国, 还会灭国。

唉,你们这些下属, 你们的亲朋好友, 不认为他们不对, 不察觉他们的错误。 喜欢他们很多年了, 宠爱他们很多天了。 我想起古人, 心里就着急。 所有君子, 都应该谨慎啊! 覆车之鉴, 就在眼前啊! 话都说完了, 事情也发生了。 如果不反思, 灾祸就要来了!

唐肃宗当皇帝后,任命他当尚书考功郎,负责审核那些优秀孝子弟的考试结果,从固始县开始。后来大军去攻打硖石,皇帝又派他当仆射李平行台的七兵郎中。李平觉得他这个人很奇特,又勇敢,所以军中的大事都和他商量。皇上还让他负责水军的指挥,他设计妙计,抢先袭击敌人,夺取了敌人的外城。战争结束后,太傅清河王李岘推荐他,让他当了步兵校尉,还兼任汝南王李悦的郎中令。没多久又升官,当上了宁远将军。

当时汝南王李悦还年轻,行为放荡不羁,身边尽是些奸邪小人。李固就上书直言劝谏,还当面给他讲了历代诸王贤愚不同的例子,来感化他。李悦被他感动了,非常敬畏他。李岘也很高兴,觉得这次推荐人选真是太对了。熙平二年,李固被任命为洛阳县令,将军的职位依然保留着。他在洛阳当县令,很有威信。他母亲去世后,他悲痛欲绝,卧病不起,拄着拐杖才能勉强站起来。守孝期满后,他还坚持不吃肉喝酒。那时候李固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他对母亲的丧事如此哀痛,乡里亲戚都很感动,对他赞叹不已。

神龟年间快要结束的时候,清河王李岘当上了太尉,又请李固当他的从事中郎。偏偏这时候李岘被害了,元载当权,朝野上下都人心惶惶。李岘的儿子们,还有他的门生故吏,都害怕受到牵连,躲起来不敢露面,就连平时和李岘关系很好的人,也都提心吊胆的。李固因为之前被李岘征召过,所以他独自一人去李岘的灵堂,痛哭流涕,表达哀思,很久才离开。仆射游肇听说后感叹道:“即使是栾布、王修,又能比他做得更好吗?真是个君子啊!”后来,汝南王李悦当了太尉,他选拔人才多有不当之处,还滥用私刑,李固以前是李悦的属官,虽然已经离开他了,但还是上书直言劝谏。这件事记载在《李悦传》里。李悦再次请李固当他的从事中郎,但李固没接受。

公元521年,京兆王继任命司徒,大规模选拔官员,他看中了固,任命他为从事中郎,还加封镇远将军。 府里的事情处理完后,固又升任前军将军,镇远将军的职位依旧保留。之后,他又负责扬州的勋赏事务。 早先在硖石之战中,固冲锋陷阵,立下头功,但朝廷当时没来得及赏赐,直到现在才和尚书令李崇一起上表申报战功。李崇虽然权势很大,但固据理力争,毫不退缩,当时的人都称赞他。 公元523年九月,固去世了,享年五十七岁。朝廷追赠他辅国将军、太常少卿的官职,谥号为“文”。

固为人刚正不阿,正直坦荡,从不畏惧权贵,做官清廉,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财。他死的时候,家里空空如也,连丧葬费都拿不出来,都是亲朋好友帮忙料理后事的。 早些时候,固写过一篇《终制》,主张丧葬从简。临终前,他还特意嘱咐儿子们一定要按照他生前制定的规矩来办。固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叫休之,在北魏武定年间,做过黄门郎。

休之的弟弟叫诠之,字子衡。他年轻时就很有才名,被任命为司徒府的行参军。可惜英年早逝,被自己的门生害死了,当时的人都为他感到惋惜。

贾思伯,字士休,是齐郡益都人。他祖父贾元寿,在高祖时期做过中书侍郎,很有学问和德行,当时很有名气。思伯最初做奉朝请,后来又担任太子步兵校尉、中书舍人,最后升任中书侍郎。他深受高祖的器重,经常跟随高祖出征。

世宗皇帝登基后,因为谢思伯办事勤恳,就把他升职为辅国将军。后来任城王澄围攻钟离城的时候,让谢思伯拿着皇帝的符节,当他的军事参谋。结果任城王打输了,谢思伯殿后掩护撤退。任城王觉得谢思伯是读书人,认为他肯定活不了。等到谢思伯回来,任城王特别高兴地说:“我一直觉得‘仁者必有勇’是空话,现在在军中亲眼看到了!”谢思伯谦虚地说自己是因为走错了路才导致失败,并没有夸耀自己的功劳,当时的人都夸他是个长者。后来朝廷任命他做河内太守,他没接受。没多久,又任命他为鸿胪少卿,但他因为母亲去世而离职守孝。守孝期满后,朝廷征召他担任荥阳太守,他在任上政绩显著。之后他又升迁为征虏将军、南青州刺史。

早年,谢思伯和弟弟谢思同一起拜北海人阴凤为师学习,因为没钱付学费,阴凤就拿他们的衣服抵押了学费。等到谢思伯当上州刺史后,送了百匹绢给阴凤,还派车马去迎接他,阴凤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没去。当时的人都为此称赞不已。后来,因为父亲去世,谢思伯又离职守孝。守孝期满后,朝廷任命他为征虏将军、光禄少卿,又让他担任左将军、兖州刺史。

肃宗皇帝在位的时候,征召谢思伯担任给事黄门侍郎。谢思伯请求回家乡祭扫祖坟,还没来得及上任,就因为有人告状而被免职了。不久,朝廷又任命他为右将军、凉州刺史。谢思伯觉得凉州地处边远,不愿意去,就推说家里儿女都还没结婚。灵太后不同意,她的舍人徐纥从中说情,最后谢思伯改任太尉长史。之后他又被任命为安东将军、廷尉卿。谢思伯觉得自己是读书人,不擅长法律,很少参与政事。没过多久,他又调任卫尉卿。

话说当时要修建明堂,大家意见不一。思伯站出来说了:“根据《周礼·考工记》记载:夏朝用世室,商朝用重屋,周朝用明堂,这三种建筑都有五个房间。郑玄注说:‘这三种建筑,有的指宗庙,有的指王宫寝殿,有的指明堂,说法不同,但都是为了说明它们的建造方法相同。’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殷商夏朝就已经有了明堂。至于唐尧虞舜之前,那就没听说过这事儿了。戴德在《礼记》里说:明堂一共九个房间,十二个殿堂。蔡邕说:‘明堂是天子的太庙,祭祀功臣、养老、教学选拔人才,都在这里进行,一共九个房间,十二个殿堂。’但是,戴德写的《礼记》,大家都不怎么认可。再说这九个房间十二个殿堂,具体怎么设计,恐怕很难找到确切的依据。《周礼》里说建国都城,左边是祖庙,右边是社稷,明堂在国都的南面,所以它肯定不是天子的太庙。那么,《礼记·月令》里说的四个殿堂和太室都叫做庙,那是因为天子暂时在那里祭祀五帝的缘故。

还有,《周礼·王制》说:‘周朝在东胶养育国老。’郑玄注说:‘东胶就是辟雍,在王宫的东面。’《诗经·大雅》里说:‘在宫里热闹非凡,在庙里庄严肃穆。’郑玄注说:‘宫,指的是辟雍宫,用来辅助天子。养老就讲究和谐,祭祀就讲究恭敬。’这说明养老和祭祀都不在明堂进行。再看《孟子》,记载齐宣王对孟子说:“我想拆掉明堂。”如果明堂是庙,那就不会有拆除的问题了。再说蔡邕关于明堂的设计说法是:“明堂的平面是正方形,边长一百四十尺,象征坤(地);屋顶是圆形的,直径二百一十六尺,象征乾(天);边长六丈,直径九丈,象征阴阳九六之数;九个房间象征九州;屋高八十一尺,象征黄钟九九之数;二十八根柱子象征二十八宿;外围宽二十四丈,象征天地之气。”这些都是按照天地阴阳气数来设计的,唯独房间数象征九州,这是为什么呢?如果用五个房间象征五行,岂不是更好?这样看来,蔡邕的说法并不通顺,九个房间的说法可能不可信。《考工记》虽然是补充完善的书籍,但流传已久,历代儒生注解都没有异议,我们现在再另起炉灶,岂不是更好?而且《孝经援神契》、《五经要义》、《旧礼图》等书,都说是五个房间,徐、刘二人的说法也和《考工记》一致。

朝廷如果要摒弃古今说法,另立一套标准,那也是可以的。但如果要继承先前的章法,效仿前人的做法,就不应该抛弃殷商周朝的制度,而采用近代那些不靠谱的说法。而且,制度的变革,到了三王时期就已经达到顶峰了,以后的各种说法,很难确定其可靠性。郑玄说:‘周朝的明堂有五个房间,每个房间代表一位帝王,符合五行之数,《周礼》就是按照这个数目来建造的。即使现在实施起来有所不同,也是时代在变化而已。’我认为郑玄的这个说法,还是比较靠谱的。《月令》里也没有九个房间的说法,明堂的设置,本来就是五个房间。青阳殿的右边就是明堂的左边,明堂的右边就是总章殿的左边,总章殿的右边就是玄堂的左边,玄堂的右边就是青阳殿的左边。这样一来,房间还是五个,而行政机构却有十二个。五个房间的制度,我认为是可以遵循的。至于明堂的形状、大小、高度,可以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确定。戴德说的九个房间,蔡邕说的庙学,子干说的灵台,裴逸说的一个房间,以及其他各种说法,都不值得采纳。”大家听了都觉得他的说法很有道理。

他后来又升任太常卿,同时兼任度支尚书,最后转正为都官尚书。那时太保崔光病得很重,上表推荐李思伯担任侍讲,中书舍人冯元兴担任侍读。于是李思伯就进宫给肃宗皇帝讲授《杜氏春秋》。李思伯年轻时虽然精通经学,但后来做官后就荒废了学业,直到现在才重新请来儒生,白天晚上地讲学授课。他为人谦逊和蔼,对士人非常恭敬,即使在大街上,也会停车下马,热情地接待他们,态度温和谦逊,从不见他疲倦的样子。有人对李思伯说:“你现在地位尊贵,难道还能不骄傲吗?”李思伯回答说:“地位低微的时候尚且不骄傲,更何况现在呢?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当时的人都认为这是很值得称道的言论。不过,他因为得到元叉的宠信,也遭到了一些人的批评,说他追求权势。孝昌元年,李思伯去世,追赠镇东将军、青州刺史,又追赠尚书右仆射,谥号文贞。

他的儿子李彦始,在武定年间做过淮阳太守。

李思伯的弟弟李思同,字士明。他从小就志向远大,品行端正,并且爱好经史典籍。他初次做官是彭城王国的侍郎,后来升迁五次,做到尚书考功郎,又担任青州别驾。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升任镇远将军、中散大夫,代理荥阳太守。不久就正式担任太守。之后,他又被任命为平南将军、襄州刺史。虽然没有显赫的政绩,但百姓都很安居乐业。元颢叛乱的时候,李思同和广州刺史郑光护都没有投降。庄帝回到宫中后,封李思同为营陵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并任命他为抚军将军、给事黄门侍郎、青州大中正。后来又升任镇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仍然兼任黄门侍郎。不久又加封车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迁都邺城后,他被任命为黄门侍郎,同时兼任侍中和河南慰劳大使。他还和国子祭酒韩子熙一起担任侍讲,给静帝讲授《杜氏春秋》。之后又加封散骑常侍,兼任七兵尚书。不久被任命为侍中。兴和二年,李思同去世,追赠使持节、都督青徐光三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尚书右仆射、司徒公、青州刺史,谥号文献。

一开始,思同当别驾的时候,清河人崔光韶先做了治中。崔光韶仗着自己家世好,觉得屈尊在思同之下,很不服气。听说思同要回老家,他就干脆辞官了。州里的人都替思同感到愤愤不平。后来崔光韶死了,他遗嘱子侄后代不准请求朝廷追赠官职。思同却上表弹劾崔光韶的品行,结果朝廷立刻就追赠了他谥号。当时的人都为此感到惊讶和赞叹。

思同当侍讲的时候,国子博士辽西人卫冀隆坚持服氏的学说,上书驳斥《杜氏春秋》六十三条。思同又反驳卫冀隆的错误之处十一条。他们俩互相辩论,积累下来的文章就堆成了十卷。朝廷下令国子监召集众儒生来考证这件事,还没等结果出来,思同就去世了。思同死后,魏郡人姚文安、乐陵人秦道静又继续阐述思同的观点。卫冀隆也随后去世了,浮阳人刘休和又出来支持卫冀隆的观点。直到现在,这件事也没能最终定论。

李叔虎,是渤海蓚县人。他的高祖李金,在北魏世祖拓跋·神瑞时期,和高允一起被朝廷征召,官至征南从事中郎。叔虎好学多闻,很有见识和度量,乡里人都很称赞他。太和年间,他被任命为中书博士,和清河崔光、河间邢峦交情很好,后来又升迁为议郎。过了一段时间,他升任太尉从事中郎,又转任国子博士、本国中正,兼任乐陵中正。他为人清廉正直,非常公平,名声很好。后来又兼任散骑侍郎、太极都将。事情办完后,朝廷任命他为高阳太守,他坚决推辞没有接受。不久,他又被任命为显武将军、太尉高阳王雍的谘议参军事,雍王很器重他的才能和操守。随后,他又被任命为假节、代理华州刺史,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永平四年去世,享年五十四岁。朝廷追赠他冠军将军、南青州刺史的官职,谥号为穆。

他的哥哥李叔宝,州里举荐他为秀才,被任命为顿丘公国的郎中令,后来升迁为太常丞。延昌年间,叔宝因为他的弟弟李台户和堂弟李归伯参与沙门法庆的叛乱,攻陷郡县,叔宝因此被牵连,在洛阳监狱里因病去世了。

他的儿子李伯胄,官至光禄大夫。

叔宝的堂弟李凤,历任尚书郎中、国子博士。因为他的弟弟李同参与京兆王愉的叛乱,被朝廷除名。

凤从子长仁,字景安,是个挺有文化的人。他考中了秀才,考试成绩特别好。后来当上了中书博士,又升了中书侍郎。一路升迁,做到平南将军、沛郡太守,之后又当了彭城太守。他还跟着尉元一起平定了南方的叛乱,皇上赏了他延陵男的爵位。之后被征召为员外散骑常侍,出使刘准那里。回来的时候,因为生病,就让他当了北海内史,皇上还赏赐了他药材。他在三个郡当官,百姓和官员都很拥护他。没多久他就去世了。后来,朝廷追赠他安南将军、七兵尚书、冀州刺史的官职,爵位不变。

他弟弟凤从述,字道兴,也是个有学问的人。州里举荐他为秀才。他当上了太常博士,还被派去长安祭祀燕宣王庙。回来后,被任命为尚书仪曹郎,皇上赏赐他蓚县男的爵位,之后慢慢升迁到建兴太守。后来去世了。

长仁的儿子凤子象,字孟则,为人清廉简朴,很有风度,读了很多书。一开始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当了徐州平东府功曹参军。后来升迁到冀州治中,工作很勤奋,成绩显著。过了一段时间,他被任命为散骑侍郎,加封宁朔将军,不久又升任中书侍郎。之后外放,做了青州太傅开府谘议参军、代理北徐州事务、本将军、光禄大夫。齐文襄王把他召来当开府谘议参军,又加封征东将军。兴和二年,他兼任散骑常侍,出使萧衍。兴和三年去世,朝廷追赠他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的官职,谥号文简,这是因为他的儿子子贞在义军中立下了功劳。

他的儿子凤子贞,做过司空长史、武邑太守、司徒右长史、阳平太守。后来到中央任职,当了吏部郎中。之后外放,做了骠骑将军、兖州刺史。因为贪污受贿被处死。

路恃庆,字伯瑞,是阳平清渊人。他爷爷路绰,当过阳平太守。路恃庆很有本事,跟广平人宋翻一样有名,乡里人都夸他,相州刺史李安世还专门推荐了他。太和年间,朝廷任命他做奉朝请。路恃庆觉得他哥哥路文举更有才华和名望,就推辞了,结果皇上直接把他们兄弟俩都给提拔了。后来,路恃庆慢慢升迁,当上了尚书仪曹郎,又调任左民郎,到颍川郡去工作。之后外放,担任华州安定王征虏府长史。没多久,因为母亲去世,他就辞官回家守孝了。守孝期满后,他又被任命为定州河间王琛的长史。这个河间王琛贪婪暴虐,胡作非为,路恃庆经常直言劝谏他。四十八岁那年,路恃庆去世了。朝廷追赠他左将军、安州刺史的官职,谥号襄。

他的儿子路祖璧,后来当上了给事中。

路恃庆的弟弟路仲信,也很喜欢学习。他做过太尉参军,后来慢慢升迁,当上了奉车都尉、开府掾。章武王融讨伐葛荣的时候,路仲信担任他的都督府长史。结果章武王战败身亡,路仲信也因此被免职了。

路仲信的弟弟路思略,字叔约,很有见识和抱负。他做过冀州安东府骑军参军。

他的儿子路祖遗,在武定年间,当上了太学博士。

路思略的弟弟路思令,字季俊。他一开始是广阳王司空的参军,后来升迁为司空城局参军、司徒记室、威远将军、尚书左民郎,最后又调任右民郎。

天下不太平啊,皇上,我想跟您说几句心里话。我听说国家大事,只有祭祀和战争最重要。战争能不能打赢,全看将领。古代那些治世之君,选拔人才并不一定非得是平民百姓,治理方法也不尽相同;那些称霸一方的诸侯,用的兵也不一定都是精锐之师,但都能最终取得胜利。即使是像汤王、武王那样英明的君主,还需要伊尹、姜望这样的贤臣辅佐;即使是尧舜那样圣明的君主,也需要稷、契这样的能臣来帮忙。要是选对了人,就能轻松平定天下;要是选错了人,三河地区都会变成战场。为什么呢?发动战争很容易,平定战乱却很难啊!

这些年来,将领大多是些宠臣的子孙,那些统领军队的将官,也都是靠着跟权贵的关系才当上这个位置的。这些贵戚子弟没上过战场,就只会喝酒骑马,志得意满,骄傲自大,动不动就说要打仗。真到了战场上,吓得魂不附体,之前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全都没了。结果呢,只能让那些瘦弱的士兵冲锋陷阵,强壮的士兵却躲在后面保命。再加上武器装备不好,行动也不协调,用没本事的人当将领,带没训练过的士兵,去攻打险要的地方,跟久经沙场的敌人作战,想要不败,怎么可能呢!所以士兵知道必败无疑,刚集合就先逃跑了;将领也害怕敌人,磨磨蹭蹭地不肯前进。

国家就以为官职不够高,就不断加官进爵,又觉得赏赐太少,就天天赏赐金银财宝。国库空虚了,百姓的钱财也花光了。结果贼寇越来越多,胆子也越来越大,百姓死伤无数,民不聊生。皇上您也叹息,我也很悲伤,我们还能睡个安稳觉吗?我虽然职位低微,但实在坐卧不安啊!我听说孝顺的行为源于忠贞,有节操的人往往行事果断。“德可感义夫,恩可劝死士”,只要皇上您重视那些有才能的人,摒弃那些无能的人,赏罚分明,选拔精兵强将,加强训练,让武器装备精良,制定周密的作战计划,让有谋略的人出谋划策,让能言善辩的人先去跟敌人谈判,向他们说明利害关系,展示给他们看战争的祸福。如果他们还不悔改,我们就用正义之师去讨伐这些叛逆的家伙,就像用锋利的斧头砍断朝菌,用大火炉烧掉毛发一样容易!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这转眼之间就能解决!我虽然愚钝,但还是冒死向您进言。

首先,他被任命为假节、征虏将军、阳平太守,好家伙,官职蹭蹭往上涨! 后来,他又被分管了冀州的清河郡、相州的阳平郡和齐州的平原郡,组成了新的南冀州,并且被任命为左将军、南冀州刺史、假平东将军、都督,这简直是权力巅峰啊! 当时,葛荣派他的清河太守季虎占据高唐城,拉拢叛民。思令立刻下令,带着手下和当地百姓组成的秘密军队,趁着夜色偷袭,打了个措手不及,狠狠地打败了季虎,然后才慢慢地带着军队回到南方。 之后,朝廷还下令让思令管理冀州的流民。等葛荣被消灭后,思令就回到平原郡继续镇守。后来,他又升任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接着又升任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官运亨通啊!可惜,天平三年三月,他去世了,享年五十一岁。死后,朝廷追赠他骠骑将军、定州刺史的官职。

他叔父路景略,是从家里直接当上中书博士的。在太和年间,他当上了尚书郎和本郡的中正官。后来外放,先后担任齐州魏郡和平原郡的太守。最后去世了。

路景略的弟弟路雄,字仲略,长得特别帅气,很出众。凭借军功当上了给事中。高祖曾经在大臣面前说:“路仲略很适合当尚书郎。” 结果李冲仆射说:“他更适合做武官。” 所以这事儿就搁置了。后来,他又转任太尉咸阳王录事参军,之后升迁为伏波将军、奉车都尉。最后去世了,朝廷追赠他顿丘太守的官职。

路景略的从祖弟路法常,从小就品行端正。当过郡功曹,可惜英年早逝。 仪同李神俊和路法常是老朋友,他常常感慨地说:“在路家前辈中,路法常堪称名士,我以为他前途无量,没想到这么早就去世了。这世上的事真是难以预料啊!”

房亮,字景高,是清河人。他爸爸房法延做过谯郡太守。房亮从小就爱学习,为人也很有节操。太和年间,他考中了秀才,当上了奉朝请。后来又升任秘书郎,还兼任员外散骑侍郎。当时,中书侍郎宋弁出使萧赜,房亮跟着去了。回来后,他被任命为尚书二千石郎中、济州中正,还兼任员外常侍,然后被派去高丽。结果高丽王装病没接见他,因为这事儿,房亮被降职,当了个白衣守郎中。

后来他又被任命为济北太守,接着又升任平原太守,因为为人清廉严明而闻名。当时冀州刺史、京兆王愉造反,平原郡和冀州接壤。王愉派人去劝降房亮,许以高官厚禄。房亮二话不说,直接把使者给杀了,然后带兵严加防范。王愉气坏了,派大将张灵和率兵攻打房亮。房亮鼓舞将士和百姓,给他们讲清楚大义,然后出城迎战,结果大败王愉的军队。没多久,因为一些原因他被免职了。服丧期满后,他又被任命为左将军、汲郡太守,后来又升任前将军、东荆州刺史。他在任上很用心,安抚百姓,治理地方,使得当地百姓和少数民族都安居乐业。当时边州刺史可以为自己的儿子谋个官职,但房亮却推荐了自己的弟子房超为奉朝请,大家都很赞扬他。之后,他又升任平东将军、沧州刺史,后来入朝担任光禄大夫,还加封安东将军。永安二年,房亮去世,享年七十一岁,朝廷追赠他为抚军将军、齐州刺史。

他的儿子房柬,字元约,死的时候是光禄大夫。房亮的弟弟房诠,字凤举,做过尚书郎、本州中正,死后被追赠为抚军将军、齐州刺史。房诠的弟弟房悦,字季欣,一开始是广平王怀国的常侍,后来升任青州平东府中兵参军,还加封宣威将军。之后又升任高阳太守,再升任广川太守,并加封镇远将军。普泰年间,济州刺史张琼上奏朝廷,在所辖地区设立南清河郡,并请求任命房悦为太守,朝廷同意了。他一共做过三个郡的太守,深受百姓和官员的爱戴。后来他又升任平东将军、太中大夫。兴和二年去世,享年七十岁,朝廷追赠他为征东将军、济州刺史。

房亮的长子房超,字伯颖,武定年间做过司徒录事参军、济州大中正。房超的弟弟房昭,做过淮州骠骑大将军府长史。

曹世表,字景昇,是东魏郡魏县人。他是魏国大司马曹休的九世孙。他爷爷曹谟,他爸爸曹庆,都很有学问。曹世表年纪轻轻就没了父亲,但他举手投足都很有礼貌,为人正直,擅长写信,还读了不少书。

公元499年,尚书仆射、任城王崔澄推荐曹世表当国子助教,但他心里不太高兴。后来,他又调到司徒府当记室。他和武威人贾思伯、范阳人卢同、陇西人辛雄他们关系都很好,是朋友。侍中崔光,在他们老家是很有名望的达官贵人,经常夸赞曹世表。后来曹世表生病了,就回家休养去了。永平年间,他被任命为兖州左将军府司马,但他并不喜欢这个职位,又以生病为由辞官了。延昌年间,他被任命为清河太守,他为官清廉节俭,老百姓都很拥护他。正光年间,他被任命为前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大将军、京兆王元继西征的时候,带他当从事中郎,负责中水兵的军务,这工作可是相当繁琐的,但大家普遍认为他做得很好。西征结束后回到都城,他又被任命为司空长史。孝昌年间,青州和齐州连续多年发生叛乱,朝廷就派曹世表去安抚那些叛乱的人。安抚结束后回到都城,他又升职了,当上了尚书右丞。

后来,他又被任命为征虏将军,出任豫州刺史。正赶上萧衍派湛僧珍攻陷了东豫州,州里的老百姓刘获和郑辩在州界起兵响应湛僧珍。朝廷就派源子恭代替世表担任豫州刺史,让世表担任东南道行台,率领元安平、元显伯、皇甫邓林等人去讨伐叛军。

那时候,贼兵势力强大,把小殷关给堵死了,驿道也断了。其他的将领们因为兵力少,而且都是打了败仗剩下的残兵败将,都不敢再打了,都想守着城池自保。世表当时患了背部肿胀的病,但他还是坐着车子到外面去,叫来统军是云宝,对他说:“湛僧珍之所以敢深入敌境当寇贼,是因为刘获和郑辩都是当地百姓拥戴的人,在里面接应他。刚才收到消息,说刘获正调兵要迎接僧珍,距离这里八十里。现在我们出其不意地打他一下,就能打败他们。刘获被打败了,湛僧珍自然就会逃跑了,东南地区就能安定下来,这可是你的功劳啊!”

于是,世表就挑选精兵强将,交给是云宝去讨伐刘获。他催促是云宝赶紧出兵,傍晚时分就出城了,天亮的时候就和敌人交战了。贼兵没想到官军会这么快就到了,一交战就被打败了,其他的贼兵也都平定了,湛僧珍逃跑了。只有郑辩,因为和源子恭是旧相识,就逃到源子恭那里躲起来了。世表把将领和官员们召集起来,大家一起责问源子恭,把郑辩抓起来杀了,然后把他的头送到京城。朝廷派使者来宣旨慰问,赏赐给他两匹马、衣服和被褥。

朝廷又让世表代理豫州刺史的职务,行台的职位不变。世表回朝后,被加封为左将军,兼任尚书东道行台,并在黄河沿岸设置多个镇戍,以防备葛荣。他在前往青州的途中病死了,享年五十四岁。永熙年间,朝廷追赠他为平东将军、齐州刺史。

潘永基,字绍业,是长乐县广宗人。他老爸潘灵虬,是中书侍郎,官儿不小。潘永基性格比较直爽,花钱大方,喜欢做好事。

一开始,他在冀州镇东府当个法曹行参军,后来升官了,当上了威烈将军,又去扬州曲阳当戍主,之后又调到西硖石当戍主,还管着陈留和南梁两郡的事务,干得挺不错,老百姓都挺拥护他。后来他又升任扬州车骑府主簿。 一步步升迁,最后当上了虎贲中郎将、直寝、前将军。 之后外放,担任持节、平北将军、冀州防城都督、长乐太守。

那时候葛荣攻打信都,把城围得水泄不通,还用水灌城。潘永基和刺史元孚一起齐心协力,日夜防守。 外面没有援军,城里又缺粮少食,从春天守到冬天,实在坚持不住了,城破了。葛荣想杀元孚,潘永基主动请缨,说要替元孚死。

永安二年,潘永基被任命为颍川太守,后来又升任镇东将军、东徐州刺史。 这时候萧衍派曹世宗、马洪武等人带兵来攻打,潘永基出兵迎战,把他们打败了。永熙年间,他被任命为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后来又升任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没多久又加封卫大将军,再次担任东徐州刺史。他在州里当官的那些年,深受百姓爱戴。 后来他回京了。元象初年去世,享年五十六岁。死后被追赠为散骑常侍、都督冀瀛沧三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尚书右仆射、司徒公、冀州刺史,风光大葬。

他大儿子潘子礼,当过州主簿。

潘子礼的儿子潘智,在武定年间,当过太尉士曹参军。

朱元旭,字君昇,老家是乐陵。他爷爷朱霸,在魏真君年间南下叛乱,后来投奔了刘义隆,就定居在青州乐陵。朱元旭对史书很了解,经常翻阅书籍,研究案卷。他一开始在清河王国当常侍,后来当了太学博士、员外散骑侍郎,还多次出使高丽。之后升任尚书度支郎中。

到了神龟年间,朝廷因为郎官选拔不严,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清洗。好多人都被免职了,但朱元旭因为有才能,和陇西的辛雄、范阳的祖莹、泰山的羊深、西平的源子恭一起被留了下来。没多久,他又被加封为镇远将军,兼任尚书右丞,还保留着郎中和本州中正的职位。当时,关西都督萧宝夤上奏说:“我管辖的十万大军,粮食只够吃一个月了!” 这可把皇上给气坏了,立刻下令调查是怎么回事。

从录事参军到令史,大家都把责任推到朱元旭身上。朱元旭进宫面圣,就在皇上面前掰着手指头算账,证明萧宝夤的军粮其实够吃一年多,这才解除了嫌疑。后来,他被任命为通直散骑常侍。永安年间,他又升任平东将军、尚书左丞、光禄大夫,之后调任司农少卿,再升任卫将军、左光禄大夫。天平年间,他又再次担任尚书左丞。

朱元旭这个人啊,没什么特别正直的风骨,为人处世比较圆滑,擅长权谋,但为人还算可以。当时朝廷把汲郡、河内两郡靠近黄河的地区划出来,设立义州,安置从关西归顺的百姓,朝廷就派朱元旭担任使持节、骠骑将军、义州刺史。武定三年夏天,朱元旭在义州去世,享年六十七岁。死后朝廷追赠他本将军、幽州刺史的官职。

他的儿子朱敬道,在武定年间担任司徒长流参军。

史书上说:像阳尼那样学习儒家义理的人,历朝历代都不少见。但真正能做到品德高尚、情操纯正,又能兼通文学的人,却很少。贾思伯家族有很好的家学渊源,他们家的人经学造诣深厚,品行端正,像朱元旭和他的弟弟,都堪称儒雅之士。李、路二位先生所看重的人才,都是值得称道的。朱元旭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也是当时难得的人才。像房亮、曹世表、潘永基、朱元旭这些人,都是从优秀人才中脱颖而出,步入仕途,都享有盛名,各有各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