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串名字,没有上下文,无法翻译成一个连贯的故事。 这些名字,像是古代某个地方的官员、士绅或者其他什么人的名单。 要翻译成口语,需要知道这些名字出现在什么语境下,才能赋予它们相应的含义和故事。 如果只是单纯的翻译名字,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梁越、卢丑、张伟、梁祚、平恒、陈奇、常爽、刘献之、张吾贵、刘兰孙惠蔚、徐遵明、董徵、刁冲、卢景裕、李同轨、李业兴。
如果能提供更多信息,比如这段名单出自什么文献、有什么背景故事,我就能尝试将其翻译成更生动、更符合现代口语习惯的叙述。 否则,我只能给出这些名字的现代汉语读音,以及一些简单的推测,比如他们可能是同时代的人,可能属于同一个群体等等,但这都只是猜测,缺乏可靠的依据。
从晋朝永嘉年间开始,天下大乱,国家四分五裂,到处都是坏人作乱,老百姓连温饱都成问题,到处都能看到打仗的痕迹,礼乐文化几乎荡然无存。但是,那些有志之士仍然坚持自己的理想,默默地努力着;很多有学问的人虽然怀才不遇,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抱负。
北魏太祖统一中原后,虽然事务繁忙,但他一建都城,就重视教育,建立太学,设置五经博士和学生一千多人。天兴二年春天,又增加了国子太学生,达到三千人。这说明他明白,天下可以用武力夺取,但治理天下却不能只靠武力,国家要发展,必须文武兼备,培养人才,他的想法就是这样。这真是圣明的治国方略啊!
四年春天,太祖下令让乐师学习祭祀舞蹈,并在先圣先师面前举行祭祀仪式。太宗时期,把国子学改名为中书学,设置教授和博士。世祖始光三年春天,在城东另建太学,后来又征召卢玄、高允等人,并下令各州郡举荐人才。从此,人们都开始重视学习,儒学又开始兴盛起来。
显祖大安年间,下令在各乡设立乡学,各郡设置博士二人,助教二人,学生六十人。后来又下令:大郡设博士二人,助教四人,学生一百人;中等郡县设博士二人,助教二人,学生八十人;中等郡县设博士一人,助教二人,学生六十人;小郡县设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学生四十人。太和年间,又把中书学改名为国子学,修建明堂和辟雍,尊崇三老五更,还开设了皇子学校。迁都洛阳后,又下令在洛阳设立国子太学和四门小学。
高祖非常重视古代典籍,酷爱儒家经典,即使在乘车骑马的时候,也不忘记讲学。刘芳、李彪等人用经书来进献,崔光、邢峦等人凭借文史方面的才能受到重用,其他那些通晓典章制度、擅长辞赋的人,也都受到朝廷的赏识和重用。因此,文化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堪比周朝和汉朝。
世宗时期,又下令修建国子学,在四门设立小学,大规模选拔儒生,任命四十人为小学博士。虽然学校的规模还不大,但经学却更加兴盛。当时天下太平,学习风气盛行,燕、齐、赵、魏等地,学习经学并著书立说的人数不胜数,大的学派有上千人,小的也有几百人。各州举荐优秀人才,各郡推荐孝廉,前来朝廷应试的人每年都很多。
神龟年间,朝廷打算修建国子学,下令三品以上官员和五品清廉官员的子弟可以参加入学考试。但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又停止了。正光二年,在国子学举行祭祀仪式,命祭酒崔光讲授《孝经》,并开始设置国子生三十六人。
孝昌年间以后,天下再次陷入混乱,各地的学校大多被毁坏。永熙年间,又重新在国子学举行祭祀仪式;并在显阳殿让祭酒刘廞讲授《孝经》,黄门李郁讲解《礼记》,中书舍人卢景宣讲授《大戴礼记·夏小正篇》;又设置了七十二名国子生。迁都邺城后,国子生人数减少到三十六人。到了兴和、武定年间,战乱平息,儒学又开始兴盛起来。
汉朝的时候,郑玄给好多经书都做了注解,服虔和何休也各自有自己的说法。郑玄注的书有《易经》、《尚书》、《诗经》、《礼记》、《论语》、《孝经》;服虔注的是《左传》;何休注的是《公羊传》,这些在河北地区流传很广。王肃注的《易经》也偶尔能看到。到了晋朝,杜预注了《左传》,杜预的玄孙杜坦和杜坦的弟弟杜骥,在刘义隆当皇帝的时候,都当上了青州刺史,他们把家里的学问传承下来了,所以齐地的人大多学习杜预的注本。从梁越开始,一直到后世,讲授这些经书的人非常多。接下来,我列举一些比较有名的人物。
梁越,字玄览,是新兴人。他从小就喜欢学习,对经书和史书都非常精通,没有什么不懂的。为人纯朴善良,为人处世都很正直。建国初期,他当上了《礼记》博士。皇帝因为看他为人谨慎厚道,行为举止都堪称典范,就封他为上大夫,让他给皇子们讲经书。太宗皇帝即位后,因为梁越以前教导过他,就赏赐他祝阿侯的爵位,后来又让他去雁门当太守。他曾经献上过一只白色的雀鸟,之后被封为光禄大夫。后来去世了。他的儿子梁弼,很早就去世了。
梁弼的儿子梁恭继承了爵位,后来爵位被降为云中子。梁恭没有儿子,爵位就取消了。
卢丑,是昌黎徒河人,是襄城王鲁元家族的人。世祖当监国的时候,因为卢丑学问深厚,知识渊博,就让他来教导世祖经书。后来因为以前教导世祖的缘故,被赐封济阴公的爵位。他当过镇军将军,尚书,还加了散骑常侍的官职,后来又出任河内太守。延和二年冬天去世了。他的儿子卢阙一开始继承了爵位,到了太和年间,因为年老体弱就辞官了。
卢阙的儿子卢升头继承了爵位,后来爵位也降了。
张伟,字仲业,小名翠螭,是太原中都人。他爷爷张敏,是晋朝的秘书监。张伟学习掌握了各种经典书籍,经常在乡里讲学,听课的人经常有几百个。他为人儒雅谨慎,乐于教导别人,即使遇到很顽固不懂的学生,问他几十遍,张伟也耐心讲解,从不生气。他总是根据经典教导学生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姐妹,学生们都被他的仁慈教化所感动,像对待父亲一样尊敬他。张伟性格平和,从不因为外界的压力而改变自己的操守,为人清廉高雅,谨慎小心,不说违法乱纪的话。
北魏世祖时期,他和高允等人一起被朝廷征召,被任命为中书博士。后来升迁为侍郎、大将军乐安王范的从事中郎、冯翊太守。回朝后,又担任中书侍郎、本国的太守。他曾经出使酒泉,慰问沮渠无讳。回来后,升迁为散骑侍郎。之后,他出使南朝宋国,去聘请刘义隆,回来后被任命为给事中、建威将军,被赐爵成皋子。后来他又被外派担任平东将军、营州刺史,爵位晋升为建安公。张伟去世后,朝廷追赠他征南将军、并州刺史的官职,谥号为康,他在州郡任职期间,以仁德为先,很少使用刑罚,他清廉自律,带头遵守法纪,下面的官员都不敢违法乱纪。
他的儿子张仲虑,在太和年间初期,被临时任命为给事中、高丽副使,不久又临时担任散骑常侍、高丽使。后来被外派担任章武太守,加封宁远将军。张仲虑的弟弟张仲继,学习上继承了父亲的优秀品质,擅长《诗经·仓》、《诗经·雅》、《诗经·国风·周南·关雎》和《毛诗·林》等经典。在太和年间,他官至侍御史,后来因为犯了错误被流放到西域,在路上去世了。
梁祚,是北方泥阳人。他爸爸梁劭,在皇始二年回到家乡,被任命为吏部郎,后来又外放到济阳当太守。梁祚自己呢,住在赵郡。他特别热爱学习,钻研各种经书,尤其擅长《公羊春秋》和郑玄注的《易经》,经常用来教导别人。他很有儒者的风范,但不是那种在当时社会上很吃得开的能人。他和幽州别驾平恒是老朋友,而且他姐姐嫁给了范阳李家,所以他就带着家人搬到蓟县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十多年,虽然生活贫困潦倒,但他一直坚持著述,从没间断过。平恒经常邀请他来家里,一起讨论经史子集。后来梁祚被任命为秘书中散,慢慢升迁到秘书令。可惜后来被李乂排挤,被贬为中书博士。之后又外放到了统万镇当司马,后来又被征召回朝当散令。他编写并注释了陈寿的《三国志》,取名《国统》。他还写了《代都赋》,在当时很流行。他一生清贫守节,从不巴结权贵,八十七岁的时候,在太和十二年去世了。
他儿子梁元吉,继承了他父亲的品格。他另一个儿子梁重,做过一些小官,后来当上了相州镇北府参军事。
平恒,字继叔,是燕国蓟县人。他爷爷平视,他爸爸平儒,都在慕容氏政权当过大官。平恒从小就勤奋好学,广泛阅读经史典籍,深入研究,学识渊博。从周朝到魏朝,历代帝王的兴衰更迭,以及权臣的升降沉浮,他都一一记录整理,分析其是非曲直,写成了一部叫《略注》的书,一共有一百多篇。很多人都看过这本书,都觉得写得很好。他安贫乐道,即使屡屡失意,也从不改变自己的操守。后来他也被征召为中书博士。过了一段时间,外放到了幽州当别驾。他为人清廉正直,生活简朴,从不追求财富,所以常常衣食不足,妻子儿女也经常挨饿受冻。后来他被任命为著作佐郎,又升迁为秘书丞。
当时高允担任监,河间邢祜、北平阳嘏、河东裴定、广平程骏、金城赵元顺等人都是著作佐郎。虽然他们的才学各有长短,但都称职,都是德高望重的人。高允经常说,在博通经籍方面,没有人能超过平恒。
刘恒是将军刘彧的妻舅,他三个儿子都不继承他老爸的事业,都喜欢喝酒,不务正业。刘恒经常为世风日下感到生气,拄着拐杖在屋子旁边的土坡上哭,也不操心儿子的婚事和仕途,就任他们随便娶妻生子,所以他们当官的都混得很差,没啥前途。刘恒的妻弟邓宗庆和外孙玄明等人经常劝他,刘恒说:“这帮小子注定要衰败,何必费心呢?”于是,他另建了一座精致的房子,把书放进去,只留一个仆人伺候自己,妻子都不能进去,酒食也不和家人一起享用。如果有珍贵的美食,他就叫老朋友东安公刁雍等人一起享用,家人一点也吃不到。太和十年,朝廷任命他为秘书令,但他坚持要求做个地方官,结果还没来得及上任就去世了,享年七十六岁。死后被追赠为平东将军、幽州刺史、都昌侯,谥号为康。
他儿子刘寿昌,太和初年的时候是秘书令史,后来慢慢升迁到荆州征虏府录事参军。
陈奇,字脩奇,是河北人,自称是西晋凉州刺史张轨的八世孙。他爷爷陈刃,在慕容垂手下当官。陈奇从小父母双亡,家里很穷,但他非常孝顺母亲。他很小就聪明过人,很有天赋。性格刚正不阿,与世俗格格不入。他酷爱经典书籍,博览群书,经常指出马融、郑玄在解释经书时犯的错误,他的志向是撰写《五经》的注释。他开始注释《孝经》和《论语》,在当时广为流传,受到士大夫的赞扬。
我和河间邢祐一起被召进京。当时秘书监游雅早就听说过我的名声,一开始对我挺欣赏的,把我带进秘省,想给我安排个史官的职位。后来我和他一起讨论典章制度和《诗经》《尚书》,他赞赏我,就像扶着马缰的郑玄一样厉害。说到《易经》里的《讼卦》,讲到天和水运行方向相反,游雅说:“从葱岭以西,水都是西流的,以此推论,《易经》里讲的都是葱岭以东的情况啊。”我反驳说:“《易经》的道理博大精深,包含着宇宙的奥秘。如果按照您的说法,葱岭以西的人,难道是朝着东方看天吗?”我和他争论,他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总是不苟同。游雅这个人护短,因此对我有了意见。他当着很多人面羞辱我,有时直呼其名,有时指责我是小人。我说:“您是君子,而我不过是个小人罢了。”游雅说:“你既然说自己是小人,那你祖上是什么人?”我说:“我祖上是燕国的东部侯釐。”游雅问我:“侯釐是什么官职?”我说:“三皇时期没有传承下来的礼制,官名怎么可能一样呢?过去有云师、火正、鸟师这些官职。以此类推,朝代更迭,官职就会改变;时代不同,礼仪也会变化。您是魏国的东宫内侍长,内侍长又是什么官职呢?” 游雅因此对我非常不满。之前朝廷下令让我归游雅管辖,让他给我安排秘书的职位,他既然讨厌我,就干脆不给我安排了。
我闲散了好几年,高允和我一起考证古代典籍,他欣赏我的才学,夸我见识广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高允委婉地劝说游雅说:“您是朝中显赫的人物,何必跟一个乡下读书人斤斤计较那些篇章句读呢?”游雅觉得高允偏袒我,说:“你这是偏袒小人!”于是把我的《论语》《孝经》注本拿出来,扔到坑里烧了。我说:“您是达官贵人,不缺柴火,干嘛要烧我的《论语》?”游雅更生气了,到处说我不听他的教诲。而我并没有因此灰心,也批评了游雅的错误。游雅为昭皇太后写碑文,大赞皇太后的名字好听,还把她的名字比作前魏的甄后。我指出他的错误,这件事就上报朝廷了。朝廷下令让司徒来核对碑文和史书上的记载,结果发现那是郭皇后,游雅因此很没面子。
有人写了篇诬告的书,里面好多抱怨时局的牢骚话,还特别夸大自己怀才不遇。 雅(雅指的是当时的官员)就讽刺说:“这书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又没成功,肯定是有人故意编造的。按照律法,造谣诬告的人,全家都要被杀头!” 于是奇就因为这个罪名被定了罪。当时司徒、平原王陆丽知道奇是被冤枉的,又很欣赏他的才华,所以拖延了好几年,希望能找到机会赦免他。 但是,最后还是因为证据确凿,被判了死刑,全家都跟着遭殃了。奇在《易经》方面特别厉害,在监狱里曾经自己占卜过卦,还没占完呢,就一把撕碎了卦纸,叹气说:“我活不过明年冬天了!” 结果奇被害死的时间,就跟他的占卜结果一样。
奇刚开始被朝廷召见的时候,晚上做梦梦见一颗星星掉下来砸到自己脚上,第二天就告诉别人说:“星星代表着好风好雨,我梦见星星砸脚,肯定没有好兆头。但是朝廷命令紧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奇的妹妹嫁给了常家,生了个儿子叫矫之。矫之后来当上了郡守,在神龟年间,上书给朝廷陈述时政应该注意的事项,说的都很忠诚恳切,清河王怿还夸奖了他。奇曾经注解过《论语》,矫之继承了他的衣钵,但没能流传开来,他的解释跟郑玄有很多不同之处,很多地方跟司徒崔浩的观点一致。
常爽,字仕明,是河内温县人,是魏国太常卿林氏家族的第六代孙。他爷爷珍,曾经做过苻坚手下的南安太守,因为天下大乱就搬到凉州去了。他爸爸坦,是乞伏氏政权的镇远将军、大夏镇将、显美侯。爽从小就聪明伶俐,为人严谨正直,很有志气,即使是对待家里的仆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轻浮随便的样子。他特别努力学习,知识渊博,记忆力超群,对天文历法和《五经》百家学说都研究得很透彻。州郡的官职征召他,他都拒绝了。
话说忽必烈西征凉州那会儿,他的弟弟脱欢(爽的兄长)带着军队投降了,忽必烈很高兴。就封脱欢为五品爵位,还夸他长得帅;爽呢,被封为六品,官拜宣威将军。
那时候,战争不断,到处都在打仗,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都没心思读书。爽呢,他在温水(地名)旁边办了个学校,收了七百多个学生,一下子京城的学风又兴盛起来了。爽的教学管理很严格,有奖有罚,学生们都把他当严厉的老师一样尊敬。
后来,很多有名的大臣都是爽的学生,比如尚书左仆射元赞、平原太守司马真安、著作郎程灵虬,都是从爽的学校出来的。就连崔浩和高允都夸爽教学严格,方法得当。高允还说:“文翁的教学方法比较温和,先生您的方法比较严厉,虽然方法不一样,但最终都能培养出人才啊!” 大家对爽的见识和能力都非常佩服。
教授闲暇时,写了一本《六经略注》,用来推广儒家经典,条理非常清晰。他在序言里写道:“《传》上说:‘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仁义是人的本性,经典是人的修养,都能陶冶情操,启迪心智。没有人能不学习就能成就一番事业,不练习就能精通技艺。所以季路虽然是勇士,但他通过学习才成就了忠烈之名;宁越虽然是普通人,但他通过学习也保持了高尚的节操。这都是因为学习和实践,是本性与学习相结合的结果,本性立则道理生,修养好则德行完善。过去先王教化天下,都是用《诗经》、《尚书》引导,用《礼记》、《乐经》教化,从而改变风俗,使人民和谐。所以人们恭敬俭朴、庄重不浮夸,是因为受到《礼记》的熏陶;人们博学多才、善良不奢侈,是因为受到《乐经》的熏陶;人们温柔敦厚而不愚昧,是因为受到《诗经》的熏陶;人们通达事理、明辨是非而不欺骗,是因为受到《尚书》的熏陶;人们纯洁宁静、精微不邪恶,是因为受到《易经》的熏陶;人们善于写作、叙事不混乱,是因为受到《春秋》的熏陶。《乐经》用来调和精神,《诗经》用来端正言辞,《礼记》用来明晰礼仪,《尚书》用来增长见识,《春秋》用来判断是非,这五部经书涵盖了五常之道,而《易经》是它们的根本。所以说:‘《易经》不可见,则乾坤几乎要停止运转了。’由此可见,《六经》是先王留下的遗泽,是圣人的伟大成就,我们怎么能不潜心研读,用经典来修身养性呢!我最近有空,就致力于研究儒家经典,略微整理了一下我的心得体会,探讨了它们的根本,取名为《六经略注》,用来教导我的学生。” 他的《六经略注》后来广为流传。
他为人耿介,不巴结权贵,独自过着清静的生活,讲授经典二十多年,人们称他为“儒林先生”。六十三岁时,在家中去世。
他的儿子文通,官至镇西司马、南天水太守、西翼校尉。文通的儿子景,另有《传》。
刘献之,是河北饶阳人。从小就孤苦贫穷,特别喜欢读《诗经》和《左传》,曾经拜渤海人程玄为师学习,后来广泛阅读各种书籍。看到那些宣扬名法之说的书,他就合上书哈哈大笑说:“如果杨朱、墨翟这样的人不写这些书,过了一千年谁还会知道它们是多么浅薄!”
他还曾经对亲近的人说:“看看屈原写的《离骚》,这简直就是个疯子嘛,死了也是活该,有什么好可惜的!我一直觉得,像屈原那样‘濯缨洗耳’,是高人风范;像我这样‘哺糟歠醨’,则是普通人生活。可是孔子却说:‘我和他们不一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话说得太对了,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当时很多人跟着刘献之学习,刘献之总是对他们说:“一个人要想立身处世,虽然有很多不同的方法,但归根结底要符合四科(指孝、悌、忠、信),其中道德行为最重要。如果你们能够做到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姐妹,忠诚守信,仁爱谦让,根本不用出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好。如果做不到这些,即使你闭门苦读,到处拜师求学,学得满腹经纶,也只是像土龙祈雨一样,迷惑别人,对你的立身处世有什么好处呢?孔子的学生们,一开始也没明白这个道理,直到看到旱鱼的悲惨遭遇,才回去尽孝。哎,那些先贤们,怎么觉悟得这么晚呢!老师的束脩不易,接受它也难,我心里话都跟你们说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因为这样,各地慕名而来的学者都非常敬重他的品德,纷纷前来拜访他。
话说这献之啊,特别擅长《春秋》和《毛诗》,每次讲《左传》,讲到隐公八年就停了,说意思都讲明白了,不用再解释了。所以学生们都学不到他的精髓。后来,他家乡推举他做孝廉,但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逼着他去,他才去的。到了京城,就称病回来了。后来高祖去中山,下诏征召他去宫里做校书郎,献之长叹一声说:“我比不上庄子那‘逍遥游’的境界啊!一次就够了,哪能再来一次呢?” 于是就坚决推辞了。
那时候中山有个张吾贵,跟献之齐名,天下人都说他们是儒学宗师。张吾贵每次讲学,学生都有一千多人,但真正学有所成的却很少。献之的学生虽然只有几百个,但个个都是精通经学的。所以,有识之士都能看出他们俩的差别。魏国经历了战乱之后,《五经》的大义虽然有老师讲解,但全国的读书人都有很多疑问,都来问献之。六艺的经典,他虽然没有全部注解,但提出的观点,跟以前的解释大不一样。他写了《三礼大义》四卷、《三传略例》三卷、《注毛诗序义》一卷,现在还在流传,还有《章句疏》三卷。他注解《涅槃经》没完成就去世了。他生了四个儿子,分别叫放古、爰古、参古、脩古。
他儿子放古,从小就有天赋,当过州从事,可惜英年早逝。爰古和参古,都继承了父亲的《诗经》学问,但都没能精通。
张吾贵,字吴子,是中山人。从小就聪明伶俐,口才好,个子高大,长得也特别帅气。十八岁那年,就被家乡推荐去太学当博士。
一开始,张吾贵学问不算多,就跟着郦诠学习《礼记》,跟着牛天祐学习《易经》。郦诠和牛天祐只是给他粗略地讲解了一下,可张吾贵看一遍书,就能自己另辟蹊径,独树一帜,理解得非常透彻。所以,大家都争着来拜他为师。
有一次他在夏学讲课,学生有一千多人,但他却没讲《左传》。学生们私底下议论说:“张老师好像不太会讲《左传》啊!”
张吾贵听到后,就对学生们说:“我夏天的课暂时停一下,以后再讲《左传》。你们明天都把书带来。”学生们都觉得很奇怪。
张吾贵就对他的学生刘兰说:“你以前读过《左传》,给我讲讲看。”刘兰就给他讲了一遍。
一个月的时间里,张吾贵同时读了杜预和服虔的《左传》注,把两家的观点都融会贯通,把相同和不同的地方都一一列举出来。等学生们再来上课,他就给他们讲,讲的内容很有条理,观点也很多新颖之处,刘兰都听得入迷。 学生们因此更加佩服他了。
但是,张吾贵也爱用他的口才掩饰错误,喜欢诡辩,所以他的学问没有广泛流传。他为人刚正不阿,敢于对抗地方官吏,也不向王侯权贵低头,最终没有做官,就这么过了一生。
刘兰,是武邑人。三十多岁才开始上学,读的是《急就篇》。家里人觉得他聪明,就让他去拜师,跟中山王保安学习《春秋》、《诗经》、《礼记》。他家穷没钱,只能一边种地一边学习。三年后,他跟哥哥说:“我想去教书。”他哥哥笑着答应了,还给他建了个学堂,招了二百多个学生。刘兰读《左传》,五天就能读完一遍,而且还通晓《五经》。之前有个叫张吾贵的人,因为聪明伶俐而出名,但他讲学的时候,不遵循前人的说法。只有刘兰能根据经书和传记的原文,解释注解的意思,再结合一些天文历法和前人的说法,讲解得非常透彻。后来大家对经义的理解都变得更全面深入,这都是刘兰的功劳。刘兰还懂天文历法,知识渊博,深受儒生们的敬仰。
瀛州刺史裴植邀请刘兰到州城南馆讲学,裴植自己也当学主,所以学生特别多,名声传遍全国。他还特别受中山王英的器重,中山王英把他留在馆里,让他教自己的儿子熙、诱、略他们。刘兰前后教的学生有几千人,很多都学有所成。但是,因为他批评《公羊传》,而且观点和董仲舒不同,所以受到了世人的非议。永平年间,他当上了国子助教。延昌年间,他正坐在家里读书,有人敲门,学生去开门,刘兰让他把人请进来。来的人戴着葛巾,穿着单衣,进来后和刘兰一起坐下,对他说:“你既然是学者,为什么总是受到诽谤呢?是非曲直到底在哪里,你却总是受委屈。我现在想请你过去,咱们一起把这事儿说清楚。”说完就走了。
刘兰把这事儿告诉了家人,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孙惠蔚,字叔炳,是武邑武遂人,小名叫陀罗。他自称祖上六代的孙道恭是晋朝的长秋卿,从孙道恭到孙惠蔚,他们家几代人都以儒学相传。孙惠蔚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大致通晓《诗经》、《尚书》、《孝经》、《论语》;十八岁,拜董道季为师学习《易经》;十九岁,拜程玄为师学习《礼经》和《春秋》三传。他经常在各地讲学,在冀州地区很有名气。
话说在太和年间初期,郡里推荐孙惠蔚当孝廉,他在中书省参加考试答策。当时中书监高闾早就听说孙惠蔚才华横溢,口才出众,于是两人聊了起来,高闾就推荐孙惠蔚做了中书博士,后来又升任皇宗博士。
高闾奉命整理雅乐,孙惠蔚参与其中。雅乐完成后,高闾上书请求召集朝中大臣到太乐寺,一起研讨雅乐的优劣。秘书令李彪自认为才华出众,口才了得,就在讨论中提出异议。高闾就让孙惠蔚和李彪辩论,结果李彪没能驳倒孙惠蔚。黄门侍郎张彝跟孙惠蔚关系很好,经常一起玩,张彝每次写奏章论事,都会向孙惠蔚请教。
十七年,高祖南征,朝廷讨论告祭祖先的礼仪。太师冯熙去世后,孙惠蔚负责监理他的丧礼,还上书请求让冯熙未成年(没成年)的儿子们也穿成年人的丧服。孙惠蔚和李彪因为儒学相知,后来李彪官至尚书,孙惠蔚依然只是太庙令。高祖曾经很随意地说:“孙惠蔚啊,你虽然才华横溢,却一直没有得到重用,朕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虽然孙惠蔚长期担任小官,但他深谙官场之道,从不急于求成,很多儒生都敬佩他这种态度。
二十二年,孙惠蔚被任命为东宫侍读。在此之前,七庙的太祖是平文帝,高祖重新确定祖宗的排列顺序,改立道武帝为太祖。祖宗的顺序虽然确定了,但昭穆(宗庙中列祖列宗的排列顺序)还没有更改。高祖去世后,要将他的神主牌位祔入宗庙。当时侍中崔光兼任太常卿,认为既然太祖已经改了,昭穆的顺序就应该跟着变。而兼任御史中尉、黄门侍郎的邢峦则认为,虽然太祖改了,但昭穆的顺序不应该改变,于是他起草弹劾奏章准备弹劾崔光。崔光对孙惠蔚说:“这件事符合礼制,但执法者却要被弹劾,我想得到你的帮助。”孙惠蔚说:“这完全符合礼制变化的规律。”于是他写信给崔光,支持他的做法。崔光拿着孙惠蔚的信给宰相看,朝廷就召集孙惠蔚和邢峦当庭辩论是非曲直,尚书令王肃又帮着邢峦说话,最后邢峦的论点还是站不住脚,弹劾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世宗皇帝登基后,还经常在身边人那里学习经典著作,从冗从仆射升任秘书丞,后来又当上了武邑郡的中正官员。惠蔚进了东观(皇家图书馆)后,发现典籍整理得不够完善,就上书给皇帝说:“我听说圣明的皇帝统治天下,一定会深入研究经典,参悟天地运行的规律,遵循历史典故,继承光荣的传统。《易经》上说:‘观察天文来了解时局变化,观察人文来教化天下。’所以,《六经》、诸子百家以及各种图书秘籍,都是承天之道的正统方法,是治理天下的准则。因此,要学习《诗经》、《尚书》中那些温良恭俭的教诲;要学习《礼记》、《乐经》中那些恭敬俭朴、诚实善良的道理;要领会《易经》卦爻辞中精微深奥的道理,要学习《春秋》中以简洁的文字来阐述历史教化的道理。所以,重要的典籍汇集在东观,优秀的文章汇集在麟阁(皇家藏书楼)。这些都是太平盛世的根本,战胜邪恶的关键,国家兴盛的基石,帝王成就伟业的条件。安抚百姓,安定社会,弘扬良好的风俗,都在于此啊!秦朝时抛弃了学术,《礼经》也消失了。后来汉光武帝平定天下后,虽然时间紧迫,但搜集到的书籍仍然有二千多车。魏晋时期,尤其重视典籍,收集散失的书籍,整理遗落的文献,九流学派的作品都收集齐全了。他们搜集史书,访求经论,凡是写在纸张竹简上的书籍,几乎没有遗漏的。
我学识浅薄,见识有限,只能死读书,理解也不深刻,却侥幸被任命为秘书省的官员,负责管理书籍。可是,东观和麟阁的旧典籍,以前没有固定的目录,新旧书籍混杂在一起,很多书籍都不完整。有的书籍有好几十卷,有的书籍却多年无人抄写。有的书籍篇章顺序错乱,残缺不全;有的书籍文字损坏,错误百出。虽然书籍很多,但是整理齐全的却很少。我现在想根据前任秘书丞卢昶编写的《甲乙目录》进行整理,补充缺失的部分,删除重复的内容,校对文字,整理成定本,然后按照顺序抄写,作为永久的标准版本。对于秘书省以前没有的书籍,我们要广泛搜寻,直到收集齐全。但是经书和史书浩如烟海,诸子百家的著作也很多,部类繁多,篇章错乱,靠一两个人校对,几十年也完成不了。所以我想请求朝廷允许,让四门博士和在京的儒生四十人,在秘书省专门从事校对考订工作,共同确定字义。如果能够得到批准,那么典籍就能得到整理,群书就能大规模收集。 ”皇帝批准了他的请求。
话说惠蔚先生,先是在宫里当了黄门侍郎,后来升了中散大夫,又继续兼着黄门侍郎。干了挺长时间,正式当上了黄门侍郎,接着顶替崔光当了著作郎。可他其实不是搞文学史学的料,啥也没写出来,就自己翻翻别人的注记,也就几行字而已。 之后他又升了国子祭酒和秘书监,还负责掌管史事。延昌二年,因为之前侍讲有功,皇上赏了他枣强县开国男的爵位,食邑二百户。
到了肃宗当皇帝的时候,惠蔚先生被外放到平东将军、济州刺史的职位上。 回到京城后,又当上了光禄大夫。从魏朝开始,那些读书人当官,大多都是穷巴巴的,而惠蔚先生却混得风生水起,算是非常显达了。 他一开始只叫“蔚”,后来在正始年间,他在宫里侍讲的时候,晚上跟皇帝一起讨论佛经,皇上很满意,就下旨让他名字前面加个“惠”字,从此就叫惠蔚法师了。 神龟元年,他在任上去世,享年六十七岁。皇上赏赐了他五百匹布,又追赠他大将军、瀛州刺史的官职,谥号为“戴”。
他的儿子叫伯礼,继承了他的爵位。伯礼擅长写隶书,后来当上了奉朝请、员外散骑侍郎、宁朔将军、步兵校尉和国子博士。 他死后,朝廷追赠他辅国将军、巴州刺史的官职。 伯礼的儿子叫产同,继承了爵位。这孩子从小就有才华,可惜英年早逝,当时的人都为他惋惜不已。
徐遵明,字子判,是华阴人。个子很高,八尺多,从小父母双亡,但他特别好学。十七岁的时候,他就跟着乡里人毛灵和他们一起去山东求学。到了上党,他就拜屯留的王聪为老师,学习《毛诗》、《尚书》、《礼记》。学了一年,他又辞别王聪去了燕赵,拜张吾贵为师。张吾贵门下学生特别多,徐遵明认真学习了几个月,私下跟朋友说:“张先生名气很大,但讲学内容不怎么靠谱,他讲的东西我心里不太认同,我想再换个老师。” 于是,他和平原人田猛略一起,去范阳拜孙买德为师学习。学了一年,他又想离开。田猛略就劝他说:“你年纪轻轻就拜师学艺,每次都没学完就走,千里迢迢背着书,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学下去,恐怕很难有所成就啊!” 徐遵明说:“我现在才知道真正的老师在哪里。” 田猛略问:“在哪里?” 徐遵明指着自己的心说:“就在这里!”
然后,他就去了平原,拜唐迁为师,住在蚕房里。他读《孝经》、《论语》、《毛诗》、《尚书》、《三礼》,足不出户,这样一学就是六年,他还经常弹弹筝吹吹笛子来娱乐自己,放松心情。他还听说阳平馆陶的赵世业家里有部《春秋左氏传》,是晋朝永嘉年间的旧本,于是他就去读这部书。又过了好几年,他亲手写成了《春秋义章》三十卷。
后来他开始教书,一开始学生很少,过了一段时间才渐渐多了起来。徐遵明每次上课,都必定拿着经书和注释,然后才开始讲解,他的学生直到现在还把他的讲学方法当作规矩来遵守。徐遵明在外讲学二十多年,全国各地的人都敬仰他。不过他有点喜欢攒钱,这有点有损儒者的风范。
后来广平王元怀听说他的名声,就把他召去。去了之后,没多久他就回来了,他不喜欢在京城生活。孝昌年间将要结束的时候,他渡过黄河,在任城做客。因为兖州以前待过,所以他就搬到兖州住了。永安年间开始,东道大使元罗表推荐他做官,结果没被任用。过了两年,元颢攻入洛阳,任城太守李湛要起兵反抗,徐遵明也参与其中。晚上到民间去的时候,被乱兵杀害了,那年他五十五岁。
永熙二年,李业兴上表给皇帝说:“我听说,修身行道,树立德行,不是为了当年的利益;遵守道义,践行仁爱,也不是为了死后获得恩泽。但是,上天赏赐爵位,确实会带来祭祀的荣耀;百姓敬仰,最终也会有祠堂墓地的殊荣。我听说故处士兖州徐遵明先生,出生在衡山和泌阳之间,并非出身世家大族;他生长在乡野,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地。但他胸怀广阔,性情恬淡优雅,安静生活从不苦闷,简朴生活从不担忧。所以他能潜心研读经典,独自领悟其中的精妙之处,深入钻研经书的微言大义,探究圣贤的精妙旨意。很多人慕名而来,拜入他的门下,学习他的学问,确实称得上是海内大儒,当世名师。因此,天下各地,很多知音好友,都仰慕他的德行,纷纷前来求学。每当他短暂地开设讲学,即使路途遥远,也有人千里迢迢赶来;向他学习的人数不胜数,学生人数超过万人。他的声望已经超过了西河的贤人,比肩北海的圣贤。那些慕名而来求学的士人,遵明先生都热情款待,即使辞官后,也经常与宾客们聚会,热闹非凡。遵明先生以高尚的品德和盛名,首先受到朝廷的礼遇,但他却辞官归隐,潜心修道,最终没有再回到朝廷。
北海王刚到洛阳的时候,天下人都纷纷归附,但遵明先生却始终坚持自己的志向,忠贞不渝,还和太守李湛一起参与平定叛乱。可惜在一次偶然的遭遇中,不幸遇难。他至诚高洁的品格,却默默无闻,朝野人士都为此感到惋惜。希望陛下能够像古代圣明君主那样,体察民情,日理万机,即使是微小的功劳和善行,陛下都会给予奖赏。更何况遵明先生在当时名满天下,是当世师表,如今却不幸去世,却没有任何表彰。人死不能复生,无论生前地位如何,但为后世留下典范,才是最重要的。我作为他的学生,亲身感受到他的恩德,所以冒昧上书,请求陛下追赠他谥号和爵位,以此弘扬朝廷崇尚德行的风气,也让后世的学子学习他的高尚品德。如果陛下能够恩准,那么他的坟墓也将千秋万代受人敬仰。” 最终,皇帝并没有追赠谥号。
董徵,字文发,是顿丘卫国人。他爷爷董英做过高平太守,他爸爸董虬做过郡功曹。董徵个子很高,七尺二寸,喜欢研究古代的事物,学习风格雅致朴素。十七岁的时候,他拜清河人监伯阳为师,学习《论语》、《毛诗》、《春秋》、《周易》,后来又跟河内人高望崇学习《周官》,最后在博陵拜刘献之为师,学习各种经书。几年时间里,他把经书里的精髓都掌握了,还经常给学生们讲课。
太和年间快结束的时候,他当上了四门小学博士。后来,世宗皇帝召见他进宫,让孙惠蔚考问他《六经》的知识。之后,皇帝又下令让他教导京兆王、清河王、广平王、汝南王这四位王爷。后来,他又被特别提升为员外散骑侍郎。清河王李怿当上司空、司徒后,就请董徵当他的长流参军。李怿后来升任太尉,董徵也跟着升任仓曹参军。之后,他被外放到氵市郡当太守,还被加封为扬烈将军。 回到朝廷后,他当上了太尉司马,不久又加封为辅国将军。没过多久,他凭借将军的职位被任命为安州刺史。
董徵在述职的路上经过家乡,就摆酒设宴,宴请乡里的长辈们。他感慨地说:“像乌龟一样背着壳回家,古人认为这是光荣的事;如今我带着节钺回家,有什么不快乐的呢?”然后,他又告诫自己的几个儿子:“我今天能有这样的富贵,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勤奋学习的结果啊!”当时的人都敬佩他。后来,他又升任司农少卿、光禄大夫。董徵从地方官做到中央卿相,这不仅是因为他的学问好,也因为汝南王对他很器重,还特地为他向朝廷请求升迁。永安年间开始,他被加封为平东将军,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就辞官了。永熙二年,他去世了。皇帝考虑到董徵以前教导过他的父亲,所以追赠他散骑常侍、都督相殷沧三州诸军事、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相州刺史的官职,并谥号为“文烈”。他的儿子董仲曜,在武定年间,做过仪同开府属官。
刁冲,字文朗,是渤海饶安人,镇东将军雍之的曾孙。他十三岁就成了孤儿,孝顺和思念父母亲的情感特别深厚。他祖母是司空高允的女儿,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因为刁冲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所以对他的疼爱更加深切。
刁冲守孝期满后,就打算去外地求学,他祖母哭着留他,但他还是坚持要去。虽然他家世显赫,但他还是去外面拜师学习,和其他的学生一样。当时的学校制度,学生们都要轮流值日负责厨房,刁冲虽然有仆人,但他不让仆人代替自己,而是自己亲自做饭。每次老师讲课的时候,他都非常认真专注,废寝忘食,几乎忘记了寒暑。他学通了各种经书,尤其精通郑玄的学说,阴阳五行、图纬、算术、天文、气候之类的书,他都广泛涉猎,当时的人都佩服他的学识渊博。刺史郭祚听说他的名声很大,就请教他一些疑问,刁冲对答如流,一下子就解开了郭祚多年的疑惑。后来范阳太守卢尚之、河东刺史裴植都征召刁冲做功曹、主簿,但这并不是他喜欢的职位,他只是接受了任命而已,并不参与具体事务。他心里只想着讲学,每年都有好几百个学生从各地来向他学习。
刁冲虽然是儒生,但他内心刚强,不怕权贵。延昌年间,世宗的舅舅司徒高肇专权跋扈,刁冲就上表直言高肇的罪行,奏章措辞恳切,充满了忠义之情。太傅清河王怿看了之后,不禁感叹不已。
曾祖父雍公写了篇《行孝论》来教育子孙,里面说:“古代丧葬是用柴草裹尸,不筑坟不立碑,后来圣人改用棺椁。可是有些人活着不尽孝,死了却厚葬,到了后来,甚至用草席裹尸,赤身埋葬。这两种做法都有问题,不能都学。所以,棺材厚度不能超过三寸,高度不能超过三尺,不用丝绸锦缎,只用平常的衣服殓葬。车子也只用白布做帷幔,不加任何装饰,叫做清素车。还要去掉挽歌、方相氏以及其他祭祀用品。”曾祖父去世后,父亲遵照遗嘱办理丧事。河南尹丞张普惠觉得太简朴了,就写信给叔父整,让他考虑要不要改变丧葬规格。叔父就和学校的老师们商量,父亲还给国子监的老师们写信讨论这件事,结果那些老师们都没能给出答案。
父亲是东安侯的嫡系继承人,京兆王继担任司空时,多次征召父亲担任记室参军。肃宗皇帝要亲自祭祀,国子助教韩神固和其他老师就向国子祭酒崔光和吏部尚书甄琛推荐父亲的才学,于是父亲被征召入朝。父亲去世后,国子博士高凉和范阳卢道侃、卢景裕等人又上书朝廷,陈述父亲的品行和功绩,请求朝廷追赠父亲“安宪先生”的谥号,并用太牢祭祀。父亲的儿子钦,字志儒,很早就去世了。
卢景裕,字仲儒,小名白头,是范阳涿郡人,章武伯同之的侄子。他从小聪明好学,专心研究经书。他住在拒马河边,只带着一个老仆人做饭,妻子都不让他跟着。他还曾避乱到太宁山,不参与世事,没有职业,只专注于注解经书。他叔父同在朝中做官,地位显赫,而卢景裕却住在简陋的园舍里,生活简朴,与世无争,谦虚谨慎,保持着高尚的品德,因此世人称他为“居士”。
前废帝时期,他被任命为国子博士,参与修订乐律,深受皇帝器重,皇帝待他如同臣子一般。永熙年间,他因制度规定而免职。天平年间,他回到家乡,和邢子才、魏季景、魏收、邢昕等人一起被征召到邺城。卢景裕寄住在寺庙里,不停地讲学和听讲。不久之后,他又回到了家乡。
话说河北邢州有个叫邢摩纳的,他跟表哥景裕还有景裕的哥哥仲礼,在老家搞起了叛乱,逼着乡里的人一起造反,想响应元宝炬。齐献武王就派都督贺拔仁去平叛。听说景裕这个人品行好,学问高,就派人快马加鞭把他请来,后来又让他回家,让他教孩子们读书。景裕在官府待上十天就回家一趟,每次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景裕的仪表谈吐,大家都觉得特别好。
早些时候,景裕注过《周易》、《尚书》、《孝经》、《论语》、《礼记》、《老子》,《毛诗》和《春秋左氏传》还没注完呢。齐文襄王当了宰相后,就在自己家里开讲座,邀请当时有名的学者,让景裕讲解他注的《易经》。景裕讲解得非常精妙,说话也文雅自然。当时有人提问刁难他,甚至破口大骂,态度非常粗鲁,但景裕始终神情自若,态度温和,不慌不忙地应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所以,很多士大夫都赞赏他。
一开始,元颢进占洛阳,景裕被任命为中书郎。普泰年间,他又被任命为国子博士。在官场进进出出,他始终不显山露水,不为得失所动。他为人清静寡欲,对名利淡泊,穿粗布衣,吃粗茶淡饭,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整天都端庄严肃,好像面对宾客一样。兴和年间,他被任命为齐王的开府属官,最后在晋阳去世了,齐献武王还为此感到惋惜呢。
景裕虽然没收学生讲学,但他注的《易经》却广为流传。他还喜欢佛教,很通晓佛教的大义。天竺来的沙门道悕每次写佛经论著,都请景裕写序。景裕造反失败后,被关在晋阳的监狱里,他一心一意地诵经,结果身上的枷锁竟然自己掉了!那时候,还有个人犯了死罪,梦见沙门讲经,醒来后就照着梦境默诵了上千遍,结果行刑的时候,刀竟然断了!这事儿被上报后,这个人就被赦免了。这本佛经后来就流传开了,叫做《高王观世音》。
李同轨,是河北高邑人,是阳夏太守李义深的弟弟。他长得高大威猛,腰围足足十围那么粗! 学问也很渊博,各种经书都读过,而且还读佛经,更厉害的是,他还懂医术。
二十二岁那年,他考中了秀才,又通过了策论考试,被任命为奉朝请,后来又当了国子助教。 然后升迁到著作郎,负责典礼仪式和记录,还参与修撰国史,之后又升任国子博士,还被加封为征虏将军。永熙二年,皇帝去平等寺,寺里的和尚们在讲经说法,皇帝还下令让李同轨跟他们辩论,李同轨说话声音清晰流畅,辩论精彩绝伦,皇帝很欣赏他。
永熙三年春天,举行释菜仪式(古代祭祀的一种仪式),皇帝在显阳殿召集了朝廷大臣和学官,命令祭酒刘廞讲《孝经》,黄门李郁讲《礼记》,中书舍人卢景宣讲解《大戴礼记·夏小正篇》。当时朝廷广招儒学人才,让李同轨也去旁听。李同轨本来经学造诣就很高,辩论能力也很强,可是却没机会亲自讲经,他心里非常遗憾。
后来,天平年间,他升任中书侍郎。兴和年间,他又兼任通直散骑常侍,被派去梁朝出使,当时的梁朝皇帝萧衍特别喜欢佛教,就在他最喜欢的爱敬寺和同泰寺召集了很多名僧讲《涅槃大品经》,还让李同轨参加,并且让梁朝的官员们一起听讲。李同轨和那些僧人辩论了很久,大家都觉得他讲得很好。
卢景裕去世后,齐献武王请李同轨到宫里教导皇子们,对他非常尊重。每天早上李同轨进宫授课,直到晚上才回家。 即使是晚上,也有很多僧俗人士来向他请教,李同轨总是耐心讲解,一年四季都是这样,从不觉得累。武定四年夏天,李同轨去世了,享年四十七岁,当时的人都为他惋惜,齐献武王也很悲伤,还厚葬了他,追赠他骠骑大将军、瀛州刺史的官职,谥号为“康”。
李业兴,是上党长子人。他爷爷虬,他爸爸玄纪,都因为儒学方面的造诣被举荐为孝廉。他爸爸玄纪死的时候是金乡县令。李业兴从小就耿直,有志气,学习特别认真,背着书箱跟着老师学习,一点都不怕辛苦。他特别喜欢钻研经书里的章句,也喜欢阅读各种不同的学说。后来,他在赵国和魏国之间,拜徐遵明为师。当时渔阳人鲜于灵馥也在那里收学生讲学,但是徐遵明的名气还没那么大,著作也比较少。李业兴先去鲜于灵馥的学堂听课,跟其他学生一样。鲜于灵馥就问他:“李先生你学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收获呢?”李业兴一句话也没说。等到鲜于灵馥讲《左传》的时候,李业兴就问了他几个关于大义的问题,鲜于灵馥都答不上来。于是李业兴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说:“你们的学生也就是这个水平!”说完就走了。从那以后,鲜于灵馥的学生都跑去拜徐遵明为师了。徐遵明的学生一下就多了起来,这都是李业兴的功劳。
后来,李业兴广泛学习各种学问,天文、占卜、历法,没有他不精通的,尤其擅长计算历法。即使生活贫困,他也一直很自傲,觉得别人对他不够尊重,即使面对权贵,也不肯低头。后来他成了王遵业的门客。被举荐为孝廉,做了校书郎。因为当时流行的赵匪历,节气和星象的计算有错误,在延昌年间,李业兴就编写了《戊子元历》上奏朝廷。当时屯骑校尉张洪、荡寇将军张龙祥等九个人,都各自献上了新的历法,世宗皇帝下令把这些历法合成为一个。后来张洪等人一致推举李业兴为主,最终完成了《戊子历》,正光三年正式颁布施行。这件事记载在《律历志》里,李业兴因此官职也一步步升迁,做到奉朝请。临淮王彧征讨蛮族的时候,请他当骑兵参军。后来广陵王渊北征,他又被任命为外兵参军。李业兴认为殷朝用甲寅纪元,黄帝用辛卯纪元,这些纪元之间存在着时间上的差异,历法计算上有很多缺漏,于是他又对这些历法进行了修订,分别写成了一卷,流传于世。
一开始,李业兴被任命负责典礼仪式方面的记录工作,没多久就升职当了著作佐郎。永安二年,因为之前参与制定历法有功,被赐爵位,他的长子被封为伯。后来家里出了点丧事,他就暂时离开了官职,没多久又恢复了原来的职位。元晔篡位的时候,李业兴被任命为通直散骑侍郎。普泰元年,朝廷裁撤了一些侍官,但李业兴依然留在通直散骑侍郎的职位上,还被加封为宁朔将军。之后他又升任征虏将军、中散大夫,依然在通直散骑侍郎的岗位上。太昌年间,他升任散骑侍郎,因为之前在典礼方面工作勤恳,皇上特别赏赐他升了一级,任命他为平东将军、光禄大夫,不久又加封为安西将军。后来,因为在孝武帝登基初期参与了各种礼仪活动,他被封为屯留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之后又升任中军将军、通直散骑常侍。永熙三年二月,孝武帝举行祭祀活动,李业兴和魏季景、温子升、窦瑗一起负责撰写祭祀用的诗句。之后,他又回到朝廷担任侍读。
迁都邺城的时候,主管宫室建设的部郎中辛术上奏说:“现在皇宫要重新修建,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建造宫殿肯定要符合制度规范。上面要遵循前朝的制度,下面要参照洛阳城的模式。现在邺城虽然是旧都,但很多基础设施都毁坏了,而且相关的图纸记录也残缺不全,需要仔细核实。我虽然负责这项工作,但学识有限,不敢擅自做主。通直散骑常侍李业兴博学多才,知识渊博,对各种建筑都很熟悉,应该向他请教。现在请求召见他,让他查阅图纸和记录,考证真伪,参考古代和现代的建筑样式,制定一个折中的方案,然后召集画工和所需人员,绘制新的图纸,上奏请皇上批准。这样工程一开始就能有章可循,不会出现问题。”皇上同意了他的请求。天平二年,李业兴被任命为镇南将军,不久又担任侍读。当时尚书右仆射兼营建总指挥高隆之奉命负责修缮宫殿里的乐器、服装和各种戏曲表演的道具,他就奏请李业兴一起参与这项工作。
话说四年前,我和散骑常侍李谐、吏部郎卢元明一起出使萧衍那儿。萧衍的散骑常侍朱异就问我业兴说:“魏国的洛阳,那个委粟山是不是南郊啊?”我说:“委粟山是圆丘,不是南郊。”朱异说:“北边的郊和丘,位置不一样,所以要用郑玄的解释。我这里用的是王肃的解释。” 我说:“对,洛阳郊和丘的位置,确实专用郑玄的解释。” 朱异又说:“既然这样,女子嫁给旁系亲属,是不是也按照郑玄的解释呢?”我说:“这件事,也不是完全照着郑玄的解释来的。如果你这里用王肃的解释,那么除禫(古代祭祀后除去禁忌的仪式)应该用二十五个月,为什么王俭的丧礼除禫却用了二十七个月呢?”朱异这下没话说了。
接着我说:“我昨天看到明堂的四根柱子是方形的屋子,根本就没有五九之室(古代宫殿建筑制度),应该是裴頠设计的。明堂上面是圆的,下面是方的,裴頠只是把‘室’字去掉了。可是现在上面怎么不是圆的呢?”朱异说:“圆方这种说法,经典里没有明确记载,方方正正有什么奇怪的?”我说:“圆方这种说法,出处很明确,你自己没看到。我看过你给梁武帝做的《孝经义》,里面也说上面是圆的,下面是方的,你说的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朱异说:“既然这样,圆方到底出自哪部经书?”我说:“出自《孝经援神契》。”朱异说:“那可是纬候之类的书,怎么能相信呢!”我说:“如果你不信这个,像《灵威仰》、《叶光纪》之类的经典也没有别的说法,你还信不信?”朱异这下没再回答了。
萧衍亲自问业兴:“听说你精通经义,儒家和玄学方面都很有造诣,具体是哪些方面?”业兴回答说:“我年轻时只是个读书人,只读过五经,至于更深奥的义理,我解释不清楚。”
萧衍接着问:“《诗经·周南》篇章体现的是王者之风,跟周公有关;《诗经·召南》体现的是仁贤之风,跟召公有关。这‘系之’是什么意思呢?”业兴回答说:“郑玄在《仪礼》的注疏里说:‘从前周文王、周武王居住在岐阳,亲身实践《召南》的教诲,从而兴起了王业。等到周文王实行《周南》的教诲后受命于天,在酆邑建都,把原来的土地分封给周公和召公。这就是“系之”的意思。’”萧衍又问:“既然是原来的土地,应该自己统辖才对,为什么还要分封给两位公呢?”业兴回答说:“周文王还是诸侯的时候,他所治理的本国,现在他已经登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就不能再保有诸侯的土地了,所以才分封给周公和召公。”
萧衍继续问:“《易经·乾卦》开头说‘潜龙勿用’,第二爻说‘见龙在田’,到第五爻就‘飞龙在天’了。第一爻也可以说是‘潜龙勿用’,为什么意思不太一样呢?”业兴回答说:“我的学识浅薄,回答不上来。”萧衍又问:“《尚书》里说‘正月上日受终文祖’,这里的‘正月’指的是哪个正月?”业兴回答说:“这是夏朝的正月。”萧衍问他怎么知道的,业兴说:“根据《尚书·中候运行篇》里说‘日月营始’,所以知道是夏正。”萧衍又问:“尧帝的时候以哪个月为正月?”业兴回答说:“从尧帝以前,典籍里没有记载,我确实不知道。”萧衍说:“《尧典》里说‘寅宾出日’是正月,‘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是二月。既然这样,你怎么说不知道尧帝用哪个月做正月呢?”业兴回答说:“虽然三个朝代的正月不一样,但是说季节的时候,都以夏朝的正月为准。《周礼》里说,仲春二月要举行男女未婚者的聚会。虽然这是周朝的书,但用的也是夏朝的月份,尧帝的历法也应该如此。只是我的见识不够深,无法详细解释清楚。”
萧衍又问:“《礼记》里记载,原壤的母亲去世了,孔子帮忙给他母亲沐浴更衣。原壤敲着木头唱歌说:‘久矣不夫,予之不托予音也。狸首之班然,执女手之卷然。’孔子是圣人,却跟原壤这样的普通人做朋友?”业兴回答说:“孔子自己解释过,说亲人还是亲人,故人还是故人。”萧衍又问:“原壤是哪里人?”业兴回答说:“郑玄注疏里说,原壤是孔子年轻时的老朋友,所以是鲁国人。”萧衍又问:“孔子是圣人,他做的事情都值得效仿。原壤不孝顺,违背人伦道德,为什么还要保持跟故人的小节,而放弃不孝的大罪呢?”业兴回答说:“原壤的行为,事情本身就清楚明白。他们年轻时的交情,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既然没有大过错,怎么能抛弃他呢?孔子重视故人情谊,这在道理上并没有错。”萧衍又问:“孔子是圣人,为什么还要记载原壤这件事,流传给后世呢?”业兴回答说:“这是后人记录的,不是孔子自己写的。就像合葬在同一个墓地之类的,像这样的事情,《礼记》里有很多。”萧衍最后问:“《易经》里说的‘太极’,是有还是无?”业兴回答说:“我听说‘太极’是有,我平时不研究玄学,不敢随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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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担任散骑常侍,又升任中军大将军。后来议事省被撤销,皇上命令右仆射高隆之和其他的朝臣以及业兴他们在尚书省一起商议制定五礼。兴和初年,他又编撰了《甲子元历》,当时就得到了应用。他还参与了《麟趾新制》的讨论。武定元年,被任命为国子祭酒,同时还担任侍读。三年后,外放担任太原太守。齐献武王每次出征讨伐,都会去探望他。五年后,齐文襄王把他召回,任命为中外府谘议参军。后来因为犯了错被禁锢。业兴于是就创造了《九宫行棋历》,以五百为章,四千四十为部,九百八十七为斗分,还以己未年为起始年,始终相互关联,不会发生变化,这与当时的历法计算方法不同。但是,在气象顺序、节气交替、日影长短等方面,却是一样的。七年后,业兴死在禁所,享年六十六岁。
业兴爱好收集书籍,不断地搜集,亲自修补整理,并且认真地加注批注,他家里收藏的书,差不多要有一万卷。他不停地阅读,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儒生都佩服他的学识渊博。他的性格豪爽侠义,看重义气。别人有急难,向他求助,他就能帮助他们躲避灾祸。和他关系好的人,他倾尽全力帮助,毫不吝啬。如果有人和他关系不好,他就会诽谤中伤,甚至用恶毒的言语辱骂对方。他的性格又急躁狭隘,在辩论的时候,声音高亢激昂,没有儒者的风度。他经常对别人说:“只要说我好,即使我知道是假话,也比说我坏好。我一心向上爬,从不考虑后果。”当时的人因此讨厌他。但是,在学术的精深之处,当时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他的儿子崇祖,在武定年间担任太尉外兵参军。崇祖的弟弟遵祖,在太昌年间,业兴把他的长子伯传授给他。齐朝受禅后,按照规定降了官职。
史臣说:古话说得好:“容貌不足以取信于人,勇力不足以依靠,家族出身不足以炫耀,祖先的功绩不足以夸耀,然而能够名扬四海,流芳百世的人,只有靠学习啊!”这句话说得太对了!像梁、越那样的人,他们专心致志,勤奋好学,严格要求自己,最终能够闻名天下,受到人们的推崇,有的聚集了成千上百的学生,有的身穿官服,乘坐高车,这都是靠他们努力学习古代典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