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穆皇帝一共有十四个儿子,分别是阳平王、京兆王、济阴王、汝阴王、乐浪王和广平王等等。他老婆恭皇后生下了文成皇帝。 袁椒房生了阳平幽王新成。尉椒房生了京兆康王子推和济阴王小新成。阳椒房生了汝阴灵王天赐。乐浪厉王万寿和广平殇王洛侯的母亲名字都没记载下来。孟椒房生了任城康王云。刘椒房生了南安惠王桢和城阳康王长寿。慕容椒房生了章武敬王太洛。尉椒房又生了乐陵康王胡儿。孟椒房还生了安定靖王休。赵王深早早去世了,没留下后代,他母亲是谁也没记载。魏朝旧太子妃的后宫嫔妃们,当时还没啥正式的封号,高宗皇帝即位后,那些生了孩子的宫人都被封为“椒房”。
阳平王新成,在太安三年被封王,被任命为征西大将军。后来又当了朝廷里很重要的官。他死后,被追谥为“幽王”。他的长子安寿继承了爵位,高祖皇帝给他取名叫颐。安寿一路升迁,最后当上了怀朔镇的大将军,负责统领三道地区的军事,奉命北上征讨。皇帝召他回京,鼓励他好好打仗。安寿回答说:“我一定会依靠祖宗留下的谋略,像当年呼韩邪单于那样向朝廷称臣纳贡。”皇帝感叹道:“好样的!这正是朕所期望的!” 安寿还没出发,就赶上了母亲去世的丧事,皇帝派人送去慰问,并催促他尽快出发。安寿料理完丧事后就出发了,他和陆叡一起,召集三道地区的将领商议行军路线。于是,中路军队从黑山出发,东路军队向士卢河进发,西路军队则向侯延河进发。军队经过大碛,大败蠕蠕。安寿回朝后,皇帝说:“你当初说的那些话,果然没错!”后来,安寿被任命为朔州刺史。等到恒州刺史穆泰谋反的时候,有人想拥立安寿为主。安寿却偷偷地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皇帝,穆泰等人被处死,皇帝非常高兴。世宗景明元年,安寿在担任青州刺史的时候去世了,被追谥为“庄王”。他的爵位传到了孙子宗胤手里,到了肃宗皇帝的时候,宗胤因为杀了自己的叔叔而被处死,爵位也被取消了。
咱先说说颐弟衍,字叫安乐,皇上赏了他广陵侯的爵位。他当上了梁州刺史,还上表请求皇上给他加个“假王”的头衔,想显得威风点儿。结果皇上说:“这也太贪得无厌了吧,你的请求不行!” 后来调他去当徐州刺史,结果到任后病得厉害。皇上就派徐成伯快马加鞭地过去给他治病。病好了之后,徐成伯回来,皇上夸他:“你真是名医啊!” 赏了他三千匹绢。徐成伯推辞,只想要一千匹。皇上说:“《诗经》里说‘人之云亡,邦国殄瘁’,就凭你救了衍,三千匹绢算什么?” 可见皇上对衍有多看重。后来衍的生母雷氏去世了,他就上表请求辞官。皇上说:“你父亲去世时,我按照礼制厚葬了他,但现在这礼制有点儿松懈了,你既然是皇亲国戚,就应该按照以前的礼制来办,这样才能体现你的孝心。” 最后,衍在雍州刺史任上去世了,追封为康侯。衍为人清廉,做官的地方都清正廉洁,从不贪图钱财,当了四个州的刺史,政绩都很出色,死的时候家里连给他收殓的钱都没有。他有个儿子叫畅。
衍的弟弟叫钦,字思若。官做到中书监、尚书右仆射、仪同三司。钦皮肤特别黑,所以当时人都叫他“黑面仆射”。 这钦啊,还干了件丢人的事,跟哥哥的媳妇崔氏搞到一起去了,被御史中尉封回给弹劾了,后来赶上大赦才免罪。 之后又当上了司州牧。钦年轻的时候好学,名声很好,当时有人说:“皇室子弟里,就数寿安、思若(指钦)了。” 可是等他后来当了大官,却没做出什么贡献,有识之士都看不起他。 有一次,钦托青州的一个高僧寿给他儿子找个老师,老师来了没多久就跑了。钦就把这事儿怪罪到僧寿身上。 这僧寿是个滑稽的人,反过来跟钦说:“普通人绝食七天才会死,你请来的老师才待了五天就跑了,是你的待客之道出了问题啊!” 钦听了很惭愧,从此待人接物就大方多了。后来又当上了司空,封钜平县公。 最后在河阴被杀害了,死后被追赠假黄钺、太师、太尉公的头衔。
衍的另一个弟弟叫畅,他弟弟融,字叔融。长得其貌不扬,但武艺高强。庄帝想杀尔朱荣,就让融当了直阁将军。后来尔朱兆攻入洛阳,融就逃跑了。
孝子叫季业,从小就名声很好。八岁的时候,司徒崔光见到他,就惊叹地说:“以后能领导大家的,一定是他!”
京兆王,名叫子推,在太安五年被封王。他当过侍中、征南大将军、长安镇都大将。子推为人沉稳儒雅,善于安抚百姓,秦州、雍州的人都敬服他的恩德。后来他回到朝廷担任中央高官,审理案件也很出色。显祖本来想把皇位禅让给子推,但是大臣们极力劝谏,所以才传给了高祖。高祖即位后,任命子推为侍中、本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青州刺史,可惜子推还没到任就去世了。
子推的儿子子太兴继承了爵位,被任命为长安镇都大将,但是因为贪财被免职,爵位也被取消了。后来他又被任命为秘书监,恢复了之前的爵位,并被任命为统万镇将,改封为西河王。之后又改镇守夏州,仍然担任刺史。他还当过守卫尉卿。早年,子太兴生病,他请了很多和尚做法事,把所有的钱财都布施出去,祈求病好,这叫做“散生斋”。斋戒结束后,和尚们都散去了,只有一个和尚留下来讨要剩下的斋饭。子太兴就开玩笑说:“斋饭吃完了,只有酒肉了。”和尚说:“我也能吃。”于是子太兴拿出了一斗酒和一只羊腿,和尚吃完了还说没吃饱。和尚离开后,子太兴发现酒肉还在,追出去却没找到人。于是子太兴就在佛像前许愿,说刚才那个和尚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病好了,就放弃王爵出家为僧。没过多久,他的病就好了,于是他就请求出家。他连续上表十多次,才得到允许。当时高祖正在南方征战,就下诏令太子在四月初八为他剃度,还赏赐了二千匹布。出家后,他改名为僧懿,住在嵩山。他在太和二十二年去世。
子太兴的儿子子昴,字伯晖,继承了爵位,后来去世了。
子昴的儿子子悰,字魏庆,继承了爵位。在孝静帝时期,他官至太尉、录尚书事、司州牧、青州刺史。他在青州去世,追赠黄钺、太傅、司徒公,谥号为文。子悰为人宽厚温和,有度量,相貌英俊,风度翩翩,无论遇到喜事还是丧事,脸上都看不出什么变化。他为人清廉俭朴,不经营产业,死的时候家里没有剩余的钱财。
老哥叫司马仲景,性格特别严厉。在庄帝当政的时候,他同时担任御史中尉,整个京城都变得规规矩矩的。他每次去上朝,都骑着一头红色的牛,所以当时的人都叫他“赤牛中尉”。太昌年间,他当上了河南尹,执法非常公正,一点也不徇私枉法。当时吏部尚书樊子鹄的手下们横行霸道,还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仲景暗中把他们抓了起来,一个都没放过,当场就处决了。这下那些达官贵人们都害怕了。皇上要西迁的时候,任命仲景为中军大都督,让他留守京城。齐献武王想进洛阳,仲景就抛下妻儿跑了。
他弟弟司马暹,字叔照。庄帝刚开始当皇帝的时候,司马暹被任命为南兖州刺史。他在州里凶狠残暴,杀了不少人。元颢攻入洛阳的时候,司马暹坚守州城,没有投降。庄帝回到皇宫后,封他为汝阳王,又调他去秦州当刺史。之前,秦州城里老百姓经常造反,司马暹把他们大部分都杀了,最后只留下十分之一二的人。普泰元年,他被任命为凉州刺史,贪婪暴虐到了极点。他想要霸占州府里的人和富有的胡商的财产,就伪造了一道朝廷的文书,骗那些富豪说要赏赐他们,结果把他们全部杀掉,然后把他们的钱财和家眷都据为己有。孝静帝当政的时候,他做到侍中、录尚书事。死后,被追赠为太师、录尚书。
他儿子司马冲继承了他的爵位。可惜司马冲没有儿子,所以爵位就断绝了。
司马仲景的弟弟司马遥,字太原,很有才能和名望。他跟着高祖南征,官拜左卫将军,被封为饶阳男。世宗刚当上皇帝的时候,司马遥的生母去世了,他就上表请求辞官。皇上说,你年纪大了,朕也舍不得你,所以没批准他的请求。
唐肃宗刚上台那会儿,李岘官职一路升迁,最后当上了左光禄大夫,还兼任护军。后来又调任冀州刺史。他发现冀州的胡人之前根本没登记户籍,好人坏人混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于是下令让所有胡人都登记造册。 他还想着,既然胡人都登记户籍了,那就应该收税,用来充实军费。可胡人们不愿意啊,于是就合伙诬告李岘,说他收受贿赂,受贿的物品是金马。御史查验后,发现证据和胡人的证词一致,李岘因此被罢官。李岘觉得自己冤枉,不断申诉,皇上就下令让有关部门重新调查,最终查明了真相,还了他清白。之后,他又被提升为右光禄大夫。
那时候冀州有个和尚叫法庆,他搞妖术,迷惑人心,还蛊惑了勃海人李归伯。李归伯全家都信了他的邪,还带着乡亲们一起,推举法庆当老大。法庆封李归伯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自己则自称“大乘”。他们还制定了一个邪恶的规则:杀一个人算一住菩萨,杀十个人就是十住菩萨。他们还配制了一种迷幻药,让人吃了之后,父子兄弟都不认识了,只知道杀杀杀。
这伙人聚集起来,先杀了阜城县令,接着攻破了勃海郡,杀害了很多官吏。当时的冀州刺史萧宝夤派长史崔伯驎去讨伐,结果在煮枣城打败了,崔伯驎还战死了。法庆的势力越来越大,到处烧杀抢掠寺庙,杀害僧尼,焚烧佛像,还宣称新佛出世,要清除旧魔。朝廷就派李岘担任使持节、都督北征诸军事,率领十万步骑去讨伐他们。法庆率众来攻打李岘,结果被李岘打败了。李岘又派辅国将军张虬等人率领骑兵追击,彻底消灭了叛乱,抓住了法庆及其妻子尼惠晖,把他们斩首,并将首级送到京城。后来,李归伯也被抓住了,在都城被处死。
一开始,遥大功兄弟都是恭宗的孙子,到了肃宗这一代,本来的宗族服制就断了。所以朝廷就取消了遥大功他们宗室的属籍。遥大功上表说:“我听说圣人之所以能够南面而听天下,那是因为亲情和尊荣不可改变。按照规定,四世而缌服穷,五世而袒免,六世而亲属竭矣。过了这六世,虽然还用姓氏联系,待遇也不一样了。律法上也说,议论宗亲,不只是当世亲属,还包括先帝五世以内的亲属。我仔细研究了这些规定,是为了扩大帝室宗亲,巩固皇室根基。先皇之所以要改变这些规定,另行制定,是因为太和年间,正打算经营吴蜀,建国初期经费紧张,所以才暂时减少开支。再说,临淮王被分属籍的时候,高祖皇帝赐给他三千匹帛,是为了表示重视这种分离;乐良王长命,也赐给他二千匹缣,是为了表达慈爱。这些都是先朝皇帝用心良苦,不得已而为之啊!古人说,‘百足之虫至死不僵’,是因为它有很多辅佐它生存的足。我实在不想妄图攀附高位,只求一点恩泽,我只是担心如果削弱了皇室宗亲一分,那么天子属籍的人数就只剩下十几个了。汉朝的时候,诸王的儿子不管多少,都分封土地,封为侯爵;到了魏晋,更是广封土地,封为公爵,这都是因为他们担心皇室宗亲不稳固,骨肉亲情疏远了。我距离皇上虽然是五世之外,但对先帝来说,我是天子的孙子。高祖皇帝所以国秩禄赋,还供应衣食,而其他宗族只供应赋税,不供应衣食,是为了区别内外、限制同异。现在先帝在庙堂上的身影,我心中还念念不忘;先帝驾崩的悲痛,也突然降临。那些被封爵的人,去世后三年服丧期满,才能收回爵位。现在朝廷还在紧急状态中,就讨论这件事,时机还不合适。” 他把奏章交给尚书省讨论,然后呈报朝廷。尚书令任城王澄、尚书左仆射元晖都同意遥大功的奏章。可是灵太后不同意。遥大功最终去世,谥号为宣公。
我弟弟恒,字景安,粗通一些书本知识。他觉得用《春秋》里的道理来取名不好,想用山川的名字,所以请求改名为芝。他后来当上了太常卿、中书监、侍中这些高官。最后在河阴被害死了。死后被追赠为太傅、司徒公,谥号宣穆公。
济阴王小新成,是在和平二年被封王的。他很有军事才能。库莫奚入侵,朝廷就派新成带兵去讨伐。新成就准备了很多毒酒,等敌人逼近营寨的时候,他便弃营而逃。敌人追来,高兴地抢着喝酒,一点防备都没有。新成就挑选轻骑兵,趁着敌人喝醉了,狠狠地攻击他们,俘虏斩杀了很多敌人。后来他当上了外都大官。死后被追赠为大将军,谥号惠公。
他的儿子郁,字伏生,继承了王位。当上了开府的官职。后来做了徐州刺史,因为贪污受贿被处死,王爵也被取消了。
我的长子弼,字邕明,为人刚正不阿,很有学问。当上了中散大夫。按理说,他应该继承先祖的王爵,可是因为他的叔父,也就是尚书仆射,得到皇帝的宠信,所以王爵被夺走,给了弼的同母兄弟诞。于是弼就彻底放弃了仕途,装病回到家里。世宗皇帝召他当侍中,他上表坚决推辞。他跑到嵩山,住在山洞里,穿粗布衣服,吃素菜,最后死在那里。建义元年,他的儿子晖业为父亲申诉,最终恢复了王爵。永安三年,追赠他为尚书令、司徒公,谥号文献。早年,弼曾经梦见有人对他说:“你本人不能继承世袭的爵位,将来继承你爵位的是你的长子绍远。”弼醒来后,就告诉了晖业。结果正如梦中所说。
晖业这小子年轻的时候,有点不靠谱,经常跟盗贼混在一起。后来他改邪归正了,开始读史书,也写了不少文章,是个很有志气的人。他当过司空、太尉,还被加封特进,领中书监,录尚书事,官位很高呢。齐文襄皇帝曾经问他:“你都在看些什么书啊?”晖业回答说:“我经常读伊尹和霍光传记,不看曹植和司马相如那些书。” 后来,晖业觉得时局不好,就不再追求功名利禄了,整天吃吃喝喝,一天吃三只羊,三天吃一头牛。他还写过一首诗:“以前在太平盛世,人才济济,一片繁荣景象;现在世道艰难,奸邪小人横行霸道。”齐朝建立后,他被降封为美阳县公,开府仪同三司、特进。在晋阳的时候,他跟谁都不来往,闲暇时间就写了一本《辨宗室录》,四十卷,记录魏朝皇室宗亲的家世,流传于世。
晖业的弟弟昭业,也是个很有学问的人,当过谏议大夫。一次庄帝要到洛南去,昭业就在宫门口拦着皇帝的马劝谏。皇帝躲开他过去了,后来还慰劳了他一番。昭业后来当过给事黄门侍郎、卫将军、右光禄大夫,死后被追谥为文侯。晖业的另一个弟弟郁,字仲璇,当过太中大夫,后来就去世了。
晖业的儿子诞,字昙首。他伯父郁因为贪污被处死,爵位也被取消了。景明三年,诞上奏说:他伯父郁以前继承爵位是因为年纪大,现在因为犯罪被取消爵位,这爵位继承本来就是错的,应该由我继承。皇帝下令说:既然偃是元妃的儿子昙首,又是济阴王嫡孙,可以继承爵位,延续祖上的香火。诞继承爵位后,被任命为齐州刺史。他在齐州当官,非常贪婪暴虐,老百姓都受不了他,牛马驴子,他都抢;家里的奴隶,他还逼着他们把良家女子抢来做老婆。有个和尚替诞采药回来,诞问他:“大师从外面回来,有什么消息吗?”和尚说:“只听说您贪得无厌,希望您早点改过自新。”诞说:“齐州七万户人家,我来了这么久,连一家都没收到三十文钱,怎么就说我贪呢?”后来,御史中尉元纂揭发了诞的罪行,正好赶上大赦,他就被赦免了。后来去世了,被追谥为静王。
诞的儿子抚,字伯懿,继承了爵位。庄帝刚即位的时候,他曾为他的堂兄晖业请求恢复王爵。
偃弟丽,字宝掌,官职挺高的,兼任宗正卿和右卫将军,后来又升迁为光禄勋,之前的宗正、右卫将军的职位还保留着。那时候,秦州的屠各王法智扶持州主簿吕苟儿当老大,自称建明元年,还弄了一套官僚体系,到处攻打州郡。泾州有个叫陈瞻的也拉起队伍自称皇帝,号称圣明元年。朝廷就派丽当使持节、都督、秦州刺史,让他带着别驾杨椿去平叛。
吕苟儿带着十多万大军在孤山扎营,占据险要地势,把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丽直接带兵出击,打了个大胜仗,接着就进军永洛。那些叛军还敢反击,丽晚上又打跑了他们。负责秦州事务的李韶也在孤山上打败了吕苟儿,乘胜追击三十里,抓了他的父母妻儿,还杀了五个贼王的爪牙。剩下的叛军纷纷投降,围城的叛军也都跑散了。吕苟儿带着三十多个王公大臣跑到丽那儿请罪。杨椿那边也杀了陈瞻。
丽借着平叛的东风,却滥杀无辜,抓了七百多无辜百姓。宋世宗皇帝念在他立功的份上,下令不追究他的责任。后来他被任命为雍州刺史,当官很严厉,下面的官员百姓都怕他。他老婆崔氏生了个儿子,丽就把州里那些还没上报朝廷的死刑犯和流放犯都给放了。之后他又升迁为冀州刺史,后来进朝当了尚书左仆射。
皇帝问他:“听说你在州里滥杀无辜,冤枉了不少人,还杀了很多道士?”丽回答说:“我在冀州杀了大概两百个道士,这算什么多?”皇帝说:“一样东西如果放错了地方,就像扔进沟里一样,更何况你杀了二百个道士还说不多?”丽赶紧摘下帽子谢罪,皇帝让他坐下。后来偃弟丽去世了,谥号为“威”。
子显和从小就很有节操,做过司徒记室参军。司徒崔光每次见到他都说:“元参军风度翩翩,清秀洒脱,仪态闲雅,真是宰相的料!”后来,他被任命为徐州安东府长史。刺史元法僧叛乱,显和和他作战,结果被俘,要被连坐处死。显和说:“我和元法僧虽然同宗不同支,都是盘石家族的人,他却背叛朝廷,如果让董狐写史书,我岂能不感到羞愧!”所以他坚决不肯认罪。元法僧还想劝说他,显和说:“宁可死后变成恶鬼,也不能做叛臣!”等到要杀他的时候,他神色泰然自若。北魏建义初年,追赠他为秦州刺史。
汝阴王天赐,在和平三年被封王,被任命为镇南大将军、虎牢镇都大将。后来又担任内都大官。高祖初期,殿中尚书胡莫寒征召西部敕勒族富豪和壮丁充当殿中武士,却大肆收受贿赂,选拔不公正。大家都很愤怒,杀了胡莫寒和高平假镇将奚陵,于是各部敕勒族都叛乱了。朝廷下令让天赐和给事中罗云率领军队去讨伐。前锋敕勒兵诈降,罗云相信了。副将元伏说:“敕勒人的脸色不对劲,恐怕要变卦,现在不做好准备,就要吃大亏了!”罗云没听。几千敕勒轻骑兵袭击了罗云,罗云被杀,天赐勉强保住了性命。后来,天赐被任命为征北大将军、护匈奴中郎将,多次升迁,最后做了怀朔镇大将。因为贪污残暴,虽然免于死罪,但被剥夺了官爵。死后,高祖在思政观为他哭泣,恢复了他的爵位,以王侯的礼仪下葬,谥号为灵王。
子逞,字万安。死的时候是齐州刺史,谥号为威。
子逞的儿子庆和,做过东豫州刺史。被萧衍的军队攻打,全城投降。萧衍任命他为北道总督、魏王。到了项城,朝廷派兵讨伐他,庆和一听风声就跑了。萧衍责备他说:“你说话像百灵鸟一样多,胆子却像老鼠一样小!”于是把他贬到合浦。
子逞的弟弟汎,字普安。从普通的官员逐步升迁到营州刺史。他贪婪残暴,百姓都受不了,一起把他赶走了,汎逃到了平州。后来被任命为光禄大夫、宗正卿,封东燕县男。在河阴被害。
天赐给他第五个儿子,名叫脩义,字寿安。他广泛阅读书籍典籍,很有文采,深受高祖皇帝的赏识。从一个小官一步步升迁到左将军、齐州刺史。因为齐州刺史经常去世,脩义多次上表请求辞官。皇帝下诏说:“寿命长短有天注定,吉凶祸福则取决于人,你为什么过度忧虑害怕,从而违背了镇守一方的重任呢?从凶险之地转到吉利之地,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可以批准你另建官署。”于是,就把官署迁到了东城。脩义为政宽厚温和,爱护百姓,在齐州四年,没有杀一个人,百姓都怀念他。后来,他又升迁为秦州刺史。
肃宗初年,脩义上表陈述庶人禧、庶人愉等人的情况,请求赦免他们的罪过,并赐予他们陵墓安葬。灵太后下诏说:“收葬死者的恩典,是根据皇帝旨意而行的,藩镇官员怎么能越权干预呢!”他在秦州期间,收受了很多贿赂。他后来一路升迁,做到吏部尚书。等到他掌管选拔官员的大权后,就只认钱财,授予官职的大小,都有固定的价码。当时,中散大夫高居想要提拔,朝廷有旨意要先提拔他,当时上党郡的郡守职位空缺,高居就请求担任这个职位。脩义已经私下答应了别人,就压制高居,不给他。高居就出言不逊,脩义命令左右的人把他拖出去。高居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叫着“贼喊捉贼”。有人问高居:“在大白天,在公堂之上,哪里来的贼?”高居指着脩义说:“坐在上面那个人,违背了天子的圣旨,有钱的人就能得到官职,京城里明目张胆地抢劫,这不是大贼吗?”脩义脸色都变了。高居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后来,他想请求皇帝下令治脩义的罪,左仆射萧宝夤劝住了他,这件事才算结束。
二秦叛乱,朝廷任命脩义兼任尚书右仆射、西道行台、行秦州事,统领各路军队。脩义嗜酒如命,每次喝酒都要喝上好几天,结果染上风寒,神志昏迷,即使到了长安,病情也没有好转。元志战败,叛军东进到黑水,朝廷又派萧宝夤去讨伐,同时任命脩义为雍州刺史。脩义最终在雍州去世,朝廷追赠他司空官职,谥号为文。他的儿子均,官至给事黄门侍郎。乐浪王万寿,和平三年被封王,被任命为征东大将军,镇守和龙。他为人贪婪暴虐,被朝廷征召回京的途中忧虑而死,谥号为厉王。他的儿子康王乐平继位,后来去世。他的儿子长命继位,因为杀人被处死,乐浪王国也被废除。
子忠啊,在肃宗当皇帝的时候,恢复了他之前的爵位,做到太常少卿这么高的官职。有一次皇上在 天渊池泛舟,让宗室的各位王爷陪着一起吃饭。这子忠呢,人挺老实,就是不太聪明,特别喜欢漂亮的衣服。结果那天,他穿着一件红罗做的短袄,领子还绣了花;裤子是碧绿色的绸缎做的,裤边还镶着锦边。皇上看见了,就说:“朝廷官员的衣服,应该有个统一的标准,你怎么穿成这样,像个戏子似的?”子忠回答说:“臣从小就喜欢这些漂亮的衣服,心里一直想着绫罗绸缎,唱歌跳舞穿的衣服,那才是我最想要的。”皇上听了,感叹道:“人要是没有一点节操,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广平王洛侯,是在和平二年被封的。后来去世了,谥号是殇,没有儿子。后来,就由阳平幽王的第五个儿子匡后继承了爵位。
匡,字建扶,为人耿直,很有气节。高祖皇帝很器重他,说:“叔父你一定能够辅助社稷,帮助朕治理国家。现在就改名为匡吧,这样才能有个美好的结局。”
世宗皇帝即位后,匡不断升迁,做到给事黄门侍郎。当时有个叫茹皓的人很受宠,朝中大臣都对他有点害怕。有一次世宗皇帝从山陵回来,下令让匡陪他一起坐车,还让茹皓也上车。茹皓掀起衣服要上车,匡劝阻了他。世宗皇帝却把匡推下去让茹皓上车,茹皓因此很恨匡,脸色都变了。当时的人都佩服匡的忠诚和正直。世宗皇帝亲政后,任命匡为肆州刺史。匡因为得罪了茹皓,害怕被他陷害,所以就更加谨慎小心,认真工作,政绩很好。后来又升迁为恒州刺史,之后被征召回朝,担任大宗正卿、河南邑中正。
匡上奏说,亲王和已经分封的藩王以及他们的妻子,都称妃,而三藩以下的藩王的妻子都称妻,上面不能都叫妃,下面又达不到五品以上命妇的等级,这让他觉得很疑惑。皇上说:“丈夫在朝中显贵,妻子在家中荣耀,妇女的称号没有固定的标准,要根据丈夫的品级而定。三藩既然已经封王,他们的妻子称号也应该一样。‘妻’字的意思是平等,他们的地位已经平等了,可以按照妃的称号来称呼。”从那以后,三藩王的妻子的称号才确定下来。后来匡又升任度支尚书。匡上表,参照乐陵、章武的先例,请求继承洛侯的爵位,皇上把这件事交给尚书省讨论。尚书省奏请允许他继承爵位,以表明兴复绝嗣的意义。
匡衡跟尚书令高肇不对付,总是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当时世宗把权力都交给高肇了,朝中大臣都害怕高肇,只有匡衡敢跟高肇对着干。匡衡事先给自己做好了棺材,放在厅堂里,打算抬着棺材去皇宫门口,当面指责高肇的罪行,然后自杀来表达自己的忠谏。高肇听说后非常生气。后来,匡衡和太常刘芳因为讨论权衡制度发生争执,跟高肇的关系就更加恶劣了。御史中尉王显跟匡衡说:
“自从金朝失去天命,各种假冒伪劣的东西就层出不穷,礼乐崩坏,伦理道德也都被破坏了。大魏应天命而兴起,统一了全国。高祖孝文帝英明神圣,继承了上天的意志,恢复了旧有的典章制度。于是命令当时的尚书监高闾广泛征召儒学大家,搜寻古代乐府的资料,依据《六经》,参考各国史志,用黍子作为标准来制定尺寸,想要恢复周汉时期的旧制。可惜因为宫殿迁移等原因,这项工作还没有完成。高祖思虑深远,参考经书典籍,用一粒黍子的长度作为标准,推算出各种尺寸,然后颁布施行。”
话说在正始年间,有个叫公孙崇的,以前是太乐令,他突发奇想,自己发明了一种新的尺子,用十二粒黍子作为一寸的长度,然后按照这个标准重新制作了各种度量衡器具,还铸造了新的钟。这些东西都做好了,他就上表请求朝廷检验。皇上就命令太常卿臣芳去看看公孙崇做的这些东西,并召集朝中大臣一起讨论一下,看看这尺子到底对不对。臣芳觉得公孙崇这尺子跟以前朝代的不一样,仔细查阅了经史典籍,发现公孙崇的尺子根本没有根据,不应该推广使用。
当时尚书令臣肇和清河王怿等人也觉得公孙崇做的尺子太离谱了,跟《周礼》里的记载完全不一样,于是他们就上奏皇上,建议臣芳按照《周礼》的标准重新制作一套度量衡器具。臣芳重新制作完成后,经过仔细校对,选择了比较好的方案。因为臣芳用的还是以前朝代的尺子,符合古代典籍的记载,所以他按照之前的诏书,用黍子来确定一寸的长度,把做好的尺子都呈报给了朝廷,用来制作金石器物。当时大多数人都认为臣芳是对的,只有黄门侍郎孙惠蔚支持公孙崇。
两种尺子长度不一样,朝廷反复讨论,争论不休。尚书令臣肇最后采纳了臣芳制作的尺子。公孙崇去世后,孙惠蔚也做了一把尺子,还说这尺子是支持公孙崇的。但是跟公孙崇的尺子比起来,两者之间又互相矛盾。经过多次测量和比较,大家觉得臣芳的尺子更准确。这时,尚书臣匡又上奏说,刘氏(指臣芳)和孙氏(指孙惠蔚)这两种尺子长度相差很大,仔细考察两种度量衡制度,发现它们之间差异很大。他说应该取中等大小的黍子来校对这两种尺子,结果发现两者都跟中等大小的黍子有出入,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中间值,于是他另起炉灶,自己又做了一套度量衡,请求朝廷裁决。当时很多人支持臣匡的方案。两种尺子说法不一,一时难以确定哪个对。臣肇又说:权衡斗尺这些东西,已经沿用很久了,现在讨论这些,岂不是违背了先前的旨意?应该沿用以前的尺子为准。
话说从那以后,匡和肇厉就整天在皇上跟前说长道短,互相攻击,搞得朝廷上下鸡飞狗跳,规矩秩序全乱套了。匡更是变本加厉,把自己的说法说得天花乱坠,把刘芳贬得一无是处。他还说:“刘芳以前奉旨跟您一起督办工程,想立下功名,留下好名声。结果他仗着您亲戚的身份,专横跋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对人评头论足,全是自己说了算。他拉帮结派,袒护刘芳,打压其他大臣。对那些巴结他的人,他就甜言蜜语;对那些按规矩办事的人,他就怒气冲冲地训斥。虽然他没敢像赵高那样指鹿为马,也没敢像夸父那样追逐太阳,但他这种行为,已经让那些有才华有抱负的大臣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闷声憋气了!”
匡还说:“刘芳以前跟崇争功,总是说自己做的,现在跟我们一起议论,又说是先朝的功劳。这岂不是说,他以前觉得这件事可以做,就想自己揽功,后来发现错了,就想推给先朝?这根本不是大臣应有的态度,严重违背了做臣子的道理。再说,他衡量事情,总是偏颇,要是让我来查,我保证让他在朝廷上丢脸,让他在外面抱憾终身!”匡这些话,满朝上下都听说了,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匡的职责是负责朝廷的文书往来和建议,权衡轻重,正是他的本职工作。如果他真的有自己的看法,能辨别是非,就应该主动站出来,早点澄清这些疑惑,为什么却沉默不语,跟着刘芳走,等事情做完了才出来说话呢?刘芳的才能和学识跟匡根本没法比,他们的见识高低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匡现在才出来说话,恐怕是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借别人的智慧来抬高自己,博取虚名。况且,匡还说:“我查证了铜权,形状跟古书上记载的一样,明明是汉朝的,不是王莽造的。” 查《权铭》上写着:“黄帝是始祖,把德行传播到虞朝;虞帝是始祖,把德行传播到新朝。”如果王莽是汉朝的臣子,怎么会刻上‘新’这个字呢?再查《莽传》记载:王莽篡位后,立刻就改变了汉朝的制度。这两个证据都证明,那不是汉朝的铜权。他又说:“刘芳制造的尺子,比先朝的尺子短。”我比对了一下,确实一样长。他又说:“刘芳的尺子跟千金堰的尺子不一样。”我又比对了一下,发现确实不一样。这前后说法不一,难以作为标准。他又说:“刘芳是故意制造这些疑点,假借先朝的名义,说是自己没造。”
臣觉得这事儿啊,是匡某人欺骗皇上,跟刘芳没关系。为啥这么说呢?刘芳早先就接到了皇上的命令,专门负责制造钟律,管子和簧片的好坏,都是他说了算,至于权衡尺度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管的事儿。之前门下省要刘芳提供尺度,刘芳上报说:“我用的尺子是按照先朝颁布的新尺子做的,一寸等于十一点一黍,没增没减,就是为了造钟律,调整一下尺寸而已。”查一下记录,匡某人造的尺子比刘芳晚了一年,刘芳那时候已经有这个奏报了,匡还没跟刘芳争论呢,这怎么算欺骗呢?大家伙都知道,崇某人造的尺子,一寸是十二黍;而刘芳造的尺子,一寸是十一点一黍,这都是按照先朝的诏书来的。一寸等于多少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刘芳怎么可能自己乱来呢?肇某人位高权重,百官都看着呢,他的一言一行,都得谨慎小心。要是他仗着权势,拉帮结派,伪造先朝的诏书,那跟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魏国的赵高嘛,还怎么治理国家?要是肇某人真这么干了,匡某人诬陷宰相,诽谤当今圣上,那可就太不像话了!在谈论事情的时候,就敢指鹿为马;在决定事情对错的时候,就敢说出轻生自残的话。赵高那样蒙蔽君主,那是秦朝快要灭亡的时候;卞和抱着璞玉,那是碰上了暴虐的楚国。咱们现在是盛世,怎么会出现这种诽谤的事情呢!匡某人蒙蔽皇上,实在太不敬了,请皇上把肇、匡两人都关进尚书省大牢,好好查清楚,然后交给廷尉定罪。
皇上说:“准奏!”有关部门奏报匡某人诬陷肇某人,判匡某人死刑。皇上念他罪不至死,减轻处罚,让他当光禄大夫。
后来又让他兼任宗正卿,然后外放去兖州当刺史。匡某人要出发的时候,皇上在东堂接见了他,还鼓励了他一番。匡某人还跟皇上说,关于尺度和金石器物的事,关系到国家的大事,虽然之前被南台弹劾了,但是还可以再讨论,如果要讨论的话,请允许他暂时回京。皇上说:“刘芳学问高,很懂典故。他说的那些,跟先朝的尺子,一寸多一黍,怎么能说是先朝的意思呢?兖州的事你处理得也不对,以后要讨论,还用回京吗?”
肃宗当政初期,匡某人回京当了御史中尉。匡某人办事很严厉,先弹劾了于忠,接着又弹劾高聪等人,让他们丢了官,但是灵太后都没批准。皇上觉得匡某人办事认真,又怕他辞职,想奖励他,封他为安南将军,后来又加封他为镇东将军。
匡坚持要重新制定权衡制度,一直不肯罢休。皇帝下诏说:“要谨慎地权衡审度,从古至今的法令典章,以及历代的良好规章制度。匡是宗室的贤良之士,对此事用心良久,可以让他召集儒学大家和官员,按时进行验证和裁决。一定要做到权衡制度恰如其分,让尺寸刻度毫无差错。” 皇帝又下诏说:“故广平殇王洛侯,他本来就尊崇先祖,年少就去世了,国除祀废,不祭祀他实在不应该。匡与他是亲戚,如同父子一般,私下祭祀多年,应该为他树立纪念,使其长久流传,可以特许他继承王爵,封为东平郡王。”
匡制定好的尺度完成后,请求召集朝臣商议是非对错。皇帝把这件事交给门下省、尚书省、三府和九卿共同商议后上报。太师高阳王雍等人议论说:“我们认为高祖皇帝创立并修改的权量制度已经确定下来了,匡现在重新制造的,略微有些出入。况且匡说他制造的尺度与《汉志》中记载的王莽的权衡斛斗没有区别。晋朝中书监荀勖说过,从后汉到魏,尺比古代长了四分多。于是我们依据《周礼》,用堆积谷粒的方法来确定度量衡,只参考古代的玉律和钟,从而改正了它。查验荀勖制造的尺与高祖皇帝确定的尺,几乎完全相同。还有侍中崔光得到古代的象牙尺,当时也按照议定施行。我们仰慕孝文皇帝,他的德行超过前代帝王,睿智明达,他的制度是不可更改的典范,这件事很难更改。我们共同商议,请求停止匡的议案,永远遵循先皇的制度。”皇帝采纳了他们的意见。
匡每次上奏请求,尚书令任城王澄总是百般阻挠,匡为人刚正,心里很不服气。匡之前制造的棺材还在寺庙里放着,他又重新修缮,准备和澄对抗。澄多少知道一些。后来匡将要去省里,与澄相遇,随从们互相殴打,朝野震惊。澄因此上奏弹劾匡的罪状三十多条,廷尉判匡死刑。皇帝把这件事交给八座议论,最终特赦了他,削去爵位和官职。三公郎中辛雄负责处理这件事。后来皇帝特地任命匡为平州刺史,又调任青州刺史,接着又担任关右都督,兼任尚书行台。匡生病后回到京城。孝昌初年,匡去世,谥号文贞。后来追复他的爵位,改封为济南王。
他的第四个儿子献继承了他的爵位。齐朝受禅后,爵位等级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