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祚,字季祐,是太原晋阳人,是魏国车骑将军郭淮弟弟郭亮的孙子。他爷爷郭逸曾经做过州别驾,先后把两个女儿嫁给了司徒崔浩,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崔浩的弟弟,上党太守崔恬。 在魏世祖时期,崔浩权倾朝野,深受皇帝宠信,因此郭逸被任命为徐州刺史,还被授予榆次侯的爵位,最终追赠光禄大夫。郭祚的父亲郭洪之,因为牵涉到崔浩的事情而被杀害,郭祚侥幸逃脱才得以活命。
郭祚从小就孤苦贫穷,长得也不出众,乡里的人几乎都不认识他。 据说有个女巫曾经给郭祚算过命,说他将来会富贵荣华。郭祚从小就广泛涉猎经史典籍,还学习崔浩的著作,他的书信和文章在当时很有名气。 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州主簿,还得到刺史孙小委的赏识,被委以书记的重任。 另外,太原王希也是郭祚爷爷妻子的侄子,他们互相帮助扶持,让郭祚的生活得以改善。
话说高祖皇帝刚当上皇帝的时候,郭祚参加考试,考了个第一名,直接被任命为中书博士。后来又升了中书侍郎,再后来又升了尚书左丞,还兼任给事黄门侍郎。郭祚工作特别认真负责,每天都忙到深夜,高祖皇帝对他非常赏识。
有一次,高祖皇帝南征,郭祚跟着去了。回来以后,高祖皇帝就让他当了黄门侍郎。有一次皇帝去长安,路过渭桥,经过郭淮的庙宇,高祖皇帝问郭祚:“这是你祖宗的庙吧?”郭祚回答说:“这是我七世祖的庙。”高祖皇帝说:“先贤和后来的贤人,竟然都出自你家这一门!”郭祚谦虚地说:“我祖上都是博学多才的儒生,只为魏文帝效力。我资质平庸,能侍奉您这位圣明的皇帝,真是我的荣幸啊!”高祖皇帝于是下令用太牢祭祀郭淮庙,还让郭祚自己写祭文。因为郭祚赞成迁都洛阳的计划,高祖皇帝还赐给他东光子的爵位。
还有一次,高祖皇帝去华林园游玩,看到了以前的景阳山。郭祚说:“山以仁静,水以智流,希望陛下能好好修缮这里。”高祖皇帝说:“魏明帝因为奢侈而亡国,我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呢?”郭祚说:“高山仰止。”高祖皇帝说:“这难道不是指景行行止吗?”于是,郭祚被提升为散骑常侍,仍然兼任黄门侍郎。
那时候,高祖皇帝特别重视典礼制度,又亲自考察九流学派的人才,而且正忙着迁都和四处征战,国内外大事小情都堆积如山。郭祚和黄门侍郎宋弁一起在皇帝身边出谋划策,各尽所能,都承担着重要的任务。郭祚负责处理奏章和批注,工作非常繁重。
有一次,因为要册封冯昭仪为昭仪,百官在清徽后园设宴庆祝。高祖皇帝举起酒杯,赏赐郭祚和崔光,说:“郭祚为国家操劳,从不欺骗我;崔光为人温和,学识渊博,是朝中少有的儒士。要是不劝你们俩喝酒,那我该劝谁呢?”高祖皇帝对郭祚的器重可见一斑。
话说一开始,高祖皇帝任命李彪当散骑常侍。 当时,房乔正好去见皇上,高祖皇帝跟他说:“我昨天好像把官职给错人了。” 房乔回答说:“陛下您圣明睿智,根据才能授予官职,任免官员,赏罚分明,品德才能都得到体现,人人都各司其职,怎么可能圣旨一下达就出现错误呢?” 高祖皇帝沉吟片刻说:“这确实应该有人主动让贤。既然要让,那我打算另给他一个官职。” 过了一会儿,李彪上奏说:“伯石辞去卿位,子产也讨厌这种做法。我早就想担任这个职务了,不敢推辞。” 高祖皇帝感慨地对房乔说:“你的忠诚劝谏,李彪的正大光明辞让,让我犹豫不决,难以重新做出决定。” 所以最终没有更换李彪的官职。
后来,皇帝南征,房乔作为兼任侍中的官员随驾出征,被封为尚书,爵位也升为伯。 高祖皇帝去世后,咸阳王禧等人奏请让房乔兼任吏部尚书,不久又升任兼任吏部尚书、并州大中正。
有一次,世宗皇帝下令,说那些犯了罪的官员逃跑了,就将他们发配到边远地区戍守,如果他们永远躲藏不出来,就让他们的兄弟代替他们受罚。 房乔上奏说:“谨慎审理案件,严格执行刑罚,这是自古以来的好方法;制定法律法规,禁止违法犯罪,这是当今的正确做法。所以古代圣王根据客观情况制定法律法规,因此,八种刑罚在古代典籍中都有记载,严厉的法律条文也一直沿用至今,都是为了追究罪犯的最初行为,调查他们的犯罪事实,端正风俗,为后世留下典范。
我斗胆陈述我的不同意见,我认为败坏法纪的根源在于那些奸诈的官员,虽然这些奸诈的官员职位不高,但他们败坏法纪的危害却很大。我仔细研读圣旨,的确是切断了那些逃亡官员的后路,治理国家,关键就在于此。但是,法律贵在能够制止奸邪,而不是过于严酷,制定法律法规,是为了能够传承下去。如果法律严厉但奸邪之徒依然猖獗,法规过于严酷又无法长久施行,那么又该如何记载在刑法典籍中,流传于后世呢?如果因为奸诈的官员逃窜,就将他们的兄弟流放,那么罪犯的妻子儿女是不是也要流放?这样一来,一个人的罪过,却要祸及两个家庭。我认为罪犯既然逃跑了,就只流放他们的妻子儿女,而罪犯本人,虽然逃跑了,但名义上永远发配边疆,这样既能惩治罪犯,又能堵塞奸邪之路。” 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我去吏部找寻正郎中。这位祚啊,为人清廉正直,特别珍惜官位,到了选拔官员的时候,即使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他也要反复斟酌很久,才会下笔。一写完,他就说:“这个人这下可要发达了!” 因此,他的办事效率比较慢,当时经常招来怨言和责骂。但是,他所提拔使用的人,都称职称能,人们也因此又对他另眼相看。
后来他外放,担任使持节、镇北将军、瀛州刺史。等到太极殿建成,祚回京朝见皇帝,又升任镇东将军、青州刺史。在任期间,恰逢歉收,全境饥荒,他非常同情百姓,做了很多赈济救助的事。虽然他的处理事情比较慢,但百姓都记着他的恩德,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他后来回朝,担任侍中、金紫光禄大夫、并州大中正,最后升任尚书右仆射。当时朝廷要制定新的法令,皇帝下诏让祚和侍中、黄门一起参与修订。按照惯例,尚书令、尚书仆射、中丞要骑马鸣鞭进入宫门,一直到马道。祚担任尚书仆射后,认为这样做不够恭敬,就向世宗皇帝建议。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下诏规定:“皇帝在太极殿,鸣鞭到止车门;皇帝在朝堂,鸣鞭到司马门。”从此,鸣鞭就不再进入宫门了。皇帝又下诏让祚本官兼领太子少师。
有一次,世宗皇帝带祚去东宫,肃宗还小,祚抱着一个黄瓜去侍奉肃宗。当时,应诏左右赵桃弓和御史中尉王显关系密切,深受世宗皇帝的信任,祚私下里也与他们来往。因此,当时有人诋毁祚,称他为“桃弓仆射”、“黄瓜少师”。
奏章上写着:仔细查阅以前的考核制度,虽然在全国范围内推行过,但我愚笨又见识短浅,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现在需要确定官员升迁的具体标准,那些越级提拔的人,也需要相应地进行考核折算。景明初年制定的考核制度,五年才能升一级半。正始年间,当时的尚书、中山王英上奏关于考核制度的建议,皇帝批复说:考核只计算满三个周期的年限,不能计算不满周期的工作年限。去年,因为之前两种制度不一样,还专门上奏请示裁决。皇帝的旨意是:“升降官员的制度,就按照以往的惯例执行。”现在我还没弄清楚,是按照以往的旨意执行,还是按照景明年的规定执行,还是按照正始年间的限制执行?景明年的考核办法是:东西两省文武官员都分为三等,考核时一视同仁;而之前的尚书卢昶建议,上等官员三年升半级。现在的考核制度,又分成了九等,前后不一样,标准不统一,让人无所适从。
圣旨说:考核结果在上等或中等的人,可以参考之前的规定,六年以上升一级,三年以上升半级,不满周期的年限一概不算。考核结果在下等或上等的人,可以参考之前的规定,六年以上升半级,不满六年就不升。如果按照新的规定,考核结果在下等或上等的人,三年升一级。散官就按照卢昶以前的建议执行。
祚又上奏说:“我仔细研究了考核的规定:那些品行清廉,功绩卓著,而且没有任何过失的官员,属于最高等级——上上等;只有一次过失的,为上中等;两次过失的,为上下等;以此类推,一共八个等级,最低的是九等。现在我想知道,那些各部门的官员,考核结果如何呢?有些官员虽然在职期间清廉,但才能并不突出;他们的功绩和品行符合要求,但德行并不超群;他们的能力勉强够用,但也能胜任本职工作;还有一些人能力稍差,但在官场上也能处理事情,而且完全没有过失的,应该按照哪个等级来评定呢?从景明三年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按照规定的期限,应该进行三次升降考核。现在既然要进行全面考核,请问是按照十年内考核结果的总和来决定最终等级,还是根据每年的考核结果,逐年累积,然后根据好坏来决定升降呢?还有,关于过失记录的条款,规定多次犯错就会降级,这条规定是说以过失少为最佳,过失多为最差。请问,什么行为算作过失少?什么行为算作过失多?最终的等级划分,又会有多少个等级呢?那些因为文案错误而应该杖责十下的,算不算一次过失?其他的罪过,按照律法规定,过错也应该记录在案。十年之内,如果三次犯错,即使在赦免之前犯的罪,无论轻重,都应该被赦免。如果被御史弹劾,但调查还没结束,赦免之后又重新任用的,请问这之前的过失记录能不能去掉呢?”
皇上说:“‘独著’、‘超伦’以及才能兼备、过失很少,这些都是形容文武官员最高等级——上上等的词语。从这个等级往下,还有八个等级,根据才能高低依次排列,考核的规定已经很清楚了。那些累积过失导致降级,以及那些能力一般但也能胜任工作的官员,都包含在这些等级之中,还有什么需要怀疑的呢?你说的全面考核,指的是根据多年来的考核结果;至于升降的制度,还是按照往年的惯例,逐年考核,没有必要再问了。那些已经判定的过失,当然不能免除;遇到大赦,罪过可以免除,但过失记录要保留,等到下次考核的时候再考虑。” 随后,祚被加封为散骑常侍。
皇上要修建明堂和国学。 王褒上奏说:“现在咱们在西边收复了云、罗地区,又打开了通往岷蜀的道路;东边军队正指向淮河、荆州;汉水、沔水一带,还需要加强防卫。现在征兵、动员民众,到处都很紧张,边境到处都是营垒,烽火不断,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打仗的时候搞什么大兴土木的工程。再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春耕也快开始了,我认为应该等到天下太平、丰收的年份,再利用老百姓的剩余劳动力来修建,这样才能不耽误农时。”皇上听从了他的建议。世宗皇帝晚年,经常把王褒召进东宫,秘密赏赐他钱财,每次都超过一百万,还附赠很多锦缎。还特地赏赐给他宝剑和杖,恩宠非常深厚,后来还把他提拔为左仆射。
之前,萧衍派大将康绚阻挡淮河,准备攻打扬州、徐州。王褒上奏说:“萧衍这个人太嚣张跋扈了,擅自控制江河,劳民伤财,国家灭亡的征兆已经出现了。但是古话说的好,‘敌人不能姑息’。就像一杯水,说不定就成了深不可测的深渊;如果不及早消灭,恐怕会像野草一样蔓延开来。应该派一位经验丰富的将军,率领三万军队,加上一万五千羽林军,还有九万京东七州的精兵强将,迅速出击,彻底消灭敌人。抓获或斩杀敌人的功劳,按照常规计算赏赐,缴获的物资全部归军队所有。这样一来,萧衍这个祸害的头颅很快就能挂起来了。我知道现在是农忙季节,不是动员民众打仗的时候,但是事出有因,不得不这么做。以前韦、顾作乱,殷商就派出了昆吾之师;玁狁强盛,周王就发起了六月之伐。我担任着朝廷要职,向皇上进献建议是我的职责,心里有什么想法,我怎敢隐瞒呢?还应该命令扬州挑选一位勇猛的将军,率领当地军队去浮山,里应外合,夹击敌人。”朝廷采纳了他的建议。
李冲当政的时候,朝中规矩特别严,要是哪个高官犯了错,轻则罢官,重则杀头。李冲看中李祚的能力,推荐他当了左丞,还兼任了黄门侍郎。李祚心里挺满足的,但因为自己家世普通,又想起崔氏家族的遭遇,总是担心哪天会出事,所以就经常向李冲诉苦,态度非常诚恳。李冲安慰他说:“人各有命,躲不过的。你只要认真做事,还怕什么?” 从此以后,李祚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多年,官位越来越高,但他的野心却越来越大。他想着要当上东宫的老师,然后升迁到尚书,最终达到封侯拜将的程度。尚书令、任城王澄还为此向皇帝上奏。后来他当上了征西将军、雍州刺史,虽然表面上很满意,但心里总觉得官位还不够高,一直想升官。 这引起了当权者的不满。
当时,领军将军于忠仗着皇帝宠信,非常嚣张跋扈;崔光那些人,则对他卑躬屈膝。李祚看不惯他们的行为,就派他儿子李景尚去劝说高阳王雍,让于忠去外地做官。于忠一听,勃然大怒,竟然伪造诏书杀了李祚,当时李祚67岁。李祚在官场上办事很认真,他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好,每次做决定也都很稳妥。他名声很大,大家都对他很敬重,没想到最后却不明不白地被害死了,大家都感到非常惋惜。灵太后临朝后,派人去慰问他的家人,并恢复了他的伯爵爵位。北魏正光年间,朝廷又追赠他使持节、车骑将军、仪同三司、雍州刺史的官职,谥号为“文贞公”。
一开始,孝文帝设立中正官的时候,曾经跟李祚说:“并州的中正官,你家应该推荐王琼。”李祚回去后跟同事们说:“王琼到底行不行,现在还不好说,我家凭什么要把他推上去?皇上只是相信李冲的那些话罢了!”李祚死后三年,于忠也死了,大家都说是李祚的冤魂报复了他。李祚的大儿子李思恭,年纪轻轻就当了州里的主簿,可惜英年早逝。李思恭的弟弟李庆礼,让他的第二个儿子李延伯继承了爵位。李延伯继承了他祖父的爵位——东光伯。北魏武定年间,他官至骠骑大将军、将作大匠。北齐取代北魏后,他的爵位被降了。
郭景尚,字思和,是个博览群书的人,还懂点天文星象,算命挺准的。他一开始在彭城王的中军府当参军,后来升了员外郎、司徒主簿、太尉从事中郎。这人能力很强,又很会巴结有权有势的人,所以大家都叫他“郭尖”。唐肃宗当政的时候,他又升了辅国将军、中散大夫,后来又升任中书侍郎,可惜没等上任就去世了,享年五十一岁。
他儿子郭季方,在武定年间,当过胶州骠骑府长流参军。
郭景尚的弟弟郭庆礼,字叔,很受皇帝宠爱,当过著作佐郎、通直郎。去世后,追赠征虏将军、瀛州刺史。
他儿子郭元贞,在武定年间后期,当过定州骠骑府长史。
再说张彝,字庆宾,是清河东武城人。他曾祖张幸,曾经做过慕容超手下的东牟太守,后来带着家眷投奔北魏。魏世祖很高兴,赐给他平陆侯的爵位,还任命他为平远将军、青州刺史。他父亲张准继承了爵位,也当过东青州刺史。张彝的父亲张灵真,去世得比较早。
话说这彝性子本来就比较强硬,有股子傲气,从小就读了不少经史子集。高祖皇帝刚登基的时候,他继承了祖上的侯爵位,跟卢渊、李安民他们交上了朋友,经常一起进宫朝见皇帝,形影不离。卢渊当上了主客令,李安民和这位彝先生则一起做散令。彝从小就性格豪放,出入皇宫大殿,走路昂首阔步,眼神高傲,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偏偏文明太后特别讲究规矩,有一次在宫里碰见彝这副样子,就召集了一帮大臣来批评他,让他好好反省改改,结果这家伙还是我行我素,一点没变。
不过,他办事能力倒是挺强,每次朝廷派人出差巡查,都少不了他。他为人清廉谨慎,又严厉果断,走到哪儿,人们都对他敬畏三分,同僚们也因此对他刮目相看。后来他升了主客令,按规定侯爵降为伯爵,之后又升任太中大夫,继续管着主客曹的事务。没多久又当上了黄门侍郎。后来跟着皇帝南征,中途母亲去世,他就辞官回家守孝。他守孝特别认真,从平城一路步行回家,千里迢迢,没坐任何车马,搞得整个人都瘦脱了相,当时的人都非常敬佩他。高祖皇帝到冀州的时候,还特地派人去慰问他,并且下诏书让他当骁骑将军,恢复原来的官职。因为参与了迁都的功劳,他又被封侯,后来又升任太常少卿,接着是散骑常侍,还兼任侍中,皇上还派他拿着节杖去陕东、河南十二州巡察,政绩相当不错。
巡察回来后,因为出征有功,他又升任尚书。后来因为推荐元昭当郎中这事儿出了点问题,被降职做了守尚书。世宗皇帝刚即位的时候,他又被任命为正尚书,兼任侍中,后来又只做侍中。世宗皇帝亲政后,罢免了六位辅臣,彝和兼尚书邢峦觉得情况不妙,就赶紧逃出京城。结果被御史中尉甄琛告发,甄琛说他“非虎非兕,率彼旷野”,皇上还为此下诏书狠狠批评了他一番。 “非虎非兕,率彼旷野”
我被任命为安西将军、秦州刺史。上任后,我认真研究当地管理制度和历史典故,到了陇右之后,更是加倍学习和实践。 每天出入军营,穿着刺史的官服,威风凛凛,非常有气势。羌族和夏族都害怕我的威严,不敢造次,整个地区都安定下来了,大家都说我是一个好官。那年冬天,皇宫刚建好,因为我以前为朝廷立过功,所以我和郭祚等人一起被朝廷召回。回到州里后,我的官职升为抚军将军,我上书请求辞去州里的职务,但皇帝没批准。
我在陇右任职期间,制定了很多新的政策法规,推广新的风气,改变了当地的旧习俗,老百姓都非常爱戴我。我还为国家建造了一座佛寺,取名兴皇寺。对于那些犯了罪的人,根据罪行的轻重,让他们去做一些土木工程作为惩罚,不再用鞭杖打他们。那时候陈留公主守寡,我想娶她为妻,公主也同意了。但是,仆射高肇也想要娶公主,公主却不同意他。高肇很生气,就在世宗皇帝面前诬陷我,说我擅自制定法律,让百姓过度劳作。皇帝就派了直后万贰兴快马加鞭地去陇右调查。万贰兴是高肇的心腹,他肯定想方设法让我受到重罚。 但是我为人清廉,奉公守法,他根本找不到我的任何过错。
调查结果出来后,我被调回洛阳,可是好几年都没什么新的任命,这期间我还得了偏风,手脚都不方便了。但我的志向和性格没有改变,我依然很好地管理自己,慢慢地也能上朝拜见皇帝了。过了很久,我被任命为光禄大夫,还被赐予金章紫绶。
彝这个人啊,喜欢跟志同道合的朋友交往,看不起那些低俗的人,对他没兴趣的人,他就直接无视了。虽然家里穷,还经常生病,但他志气特别高。他上了一道奏章,奏章里说:“我听说,天上的星星再亮,也需要其他星星来衬托;洞庭湖再大,也需要很多小河汇入。没有哪个东西是独自就能达到极致的。古圣先贤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总用一些东西来警示自己。比如尧帝就立了谤木,让人们可以自由地表达不满;舜帝就挂了谏鼓,让人们可以随时提出建议。虞舜时代,人们进献箴言规劝,器物上都刻着警示的铭文,这样人们就能看到好的方面去学习,听到不好的方面就自我反省。他们总是认真反思过去的错误,努力弥补不足的地方,所以才能名垂青史,成为千古的榜样,历经朝代更迭,依然受人敬仰。
陛下您想想看,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开创了盛世;世祖皇帝英明神武,统一了华夏;显祖皇帝以仁德治国,天下太平。高祖皇帝即位后,勤政爱民,日理万机,废寝忘食,平定叛乱,迁都神都,改革弊政,朝政清明。东海的蛮夷,衡山南部的少数民族,西域的游牧民族,北方的游牧部落,都来朝贡,称臣纳土。您的功德超过夏、商、殷、周、汉朝,仁政遍及天下,文治武功都达到了极高的成就。您还下诏求贤,广纳谏言,这正是天下百姓建言献策的好时机。
我家世代为朝廷效力,已经八十多年了,祖上都位居高官。我呢,虽然才能平庸,靠着祖上的荫庇才当了官,学问浅薄,军事才能也不行,早年蒙受先帝的恩宠,如今又得到陛下的厚爱。我曾侍奉朝廷,官至纳言常伯,还曾担任秦州牧,兼任安抚使。我时刻想着要为朝廷鞠躬尽瘁,报答两朝的恩德;即使粉身碎骨,也比不上泰山万分之一的高。我私下里查阅古书,研读史书,发现那些帝王兴衰的根本原因,那些能够兴盛国家的大业,那些造福百姓的奇策,那些祥瑞的征兆,那些爱民如子的仁政,那些宽恕改过自新的措施,那些歌舞升平的景象,那些监狱空无一人的盛世,都可以作为借鉴。因此,我认真地将这些内容记录下来,以彰显圣明的典范。
比如,太康沉迷于田猎,最终国破家亡;武乙沉迷于玩乐,被雷电击死;夏桀荒淫无度,最终被灭国;商纣王昏庸残暴,最终兵败身亡;周厉王残暴统治,很快就被推翻;幽王宠信褒姒,最终身死国灭;汉成帝荒淫无道,导致新朝篡位;汉桓帝、灵帝昏庸无能,导致曹魏篡汉;晋惠帝懦弱无能,导致八王之乱,骨肉相残。那些昏庸无道的君主,最终都导致国家灭亡。从伏羲氏到晋朝末年,一共十六个朝代,一百二十八个皇帝,历经三千二百七十年,我收集了五百八十九件大事,编成五卷,取名为《历帝图》,这就像谤木、谏鼓、虞人、盘盂一样,可以作为警示。
我把这本书放在御座旁边,陛下您可以时常翻阅,希望能给您一些启发,辅助您治理国家。我希望陛下能时刻想着社稷安危,关心百姓疾苦,学习贤明的君主,避免成为昏庸的帝王,这样即使我死后埋在地下,也如同乘云飞天一样快乐了。”世宗皇帝很欣赏他的奏章。
我听说过,历代圣明的帝王,都重视广泛收集民间的意见,认为这是治理国家的重要途径。从周朝收集民歌,到汉朝的告示文书,都是这个道理。如果没有这些,好的坏的意见就无法充分表达,善恶也难以分辨。汉朝以后,虽然朝代更迭,社会动荡,但这种收集民情的做法一直没有中断。
可是到了西晋惠帝的时候,天下大乱,各地割据,民不聊生,礼仪制度都毁坏了。等到魏孝文帝统一全国,天下才安定下来,延续了七代皇帝,积攒了无数的功德。高祖迁都洛阳,延续了八百年,励精图治,改变了法令制度,这真是超过了五帝、三皇,百姓虽然没有功劳,却也因此受益。
即使如此,魏孝文帝仍然担心自己目光短浅,于是派遣四位使者去各地收集民情。我当时有幸被任命为其中一位使者,前往齐鲁、梁宋等地,收集诗歌,调查狱情,力求做到不遗漏任何信息。但是,我能力有限,责任重大,很多事情都做不到尽善尽美。我收集的诗歌刚整理好目录,就赶上皇帝南征,我又被派去协助军务。
等皇帝回朝后,我正准备上交诗歌,却赶上皇帝驾崩,天下悲痛,事情就耽搁下来了。不久,我又调任到秦州,远离朝廷,加上疾病缠身,已经八年了。我一直担心我收集的诗歌会永远埋没,这成了我多年来一直担忧的事情。
现在陛下您圣明宽厚,体恤我的贫病,不仅给了我优厚的待遇,还让我有机会祭扫祖坟,拜访朋友,让我毫无愧疚之心。而且,我近一两年病情好转,重新整理了这些诗歌,一共七卷,现在呈献给陛下,希望陛下能够过目,并交给有关部门保管。这样,魏朝收集的这些诗歌就不会永远埋没,这就是我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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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肃宗刚当皇帝的时候,侍中崔光上奏说:“李彝和李韶,朝中官员里,就只有这两个人官职原本在我之下,他们才能出众,功劳也很多,但现在官位却参差不齐,反而排在我后面。按他们的资历,虽然应该升迁,但恐怕官阶还没给他们安排好。以前卫国的公叔,把职位让给同僚一起升迁;晋国的士丐,推荐长辈一起升官。古人这样做很受推崇,当时就得到了认可。我斗胆效仿古人,请求降低我的官位一级,把这个空缺给那两位,让他们和朝廷的官员一样,体现出朝廷选拔人才的公正。” 皇上就下令提升李彝为征西将军、冀州大中正。
李彝虽然年纪将近六十,还患有风疾,但他依然努力工作,从不懈怠。他处理公务和私事都一丝不苟,穿着打扮也十分讲究;他广邀道士和僧侣,修建道场,讲经说法;他乐善好施,提拔人才,南北朝新旧官员,没有不称赞他的。但他建起了很大的宅子,有点铺张浪费,而且轻慢了自己的宗族和亲戚,不太顾念亲情,所以当时有些人对他颇有怨言。他在显赫的官场上,没能做到知足。他多次上表说自己在秦州曾经立下过支援汉中的功劳,希望朝廷给予奖励,这么多年一直没得到回应,朝廷也很头疼这件事。
李彝的次子仲瑀上书,请求改变选拔官员的标准,压制那些武官,不让他们占据高官职位。 因此,很多人都对他议论纷纷,满大街都是对他的谩骂。人们在大街上张贴告示,约定时间集合,要杀害李彝全家。李彝父子却一点也不害怕,安然无恙。神龟二年二月,将近一千名羽林虎贲军士兵,一起跑到尚书省去辱骂李彝,要找他的长子尚书郎李始均算账,没找到,就用瓦块石头砸尚书省的大门。 朝廷上下都害怕,没人敢去制止他们。
接着,他们就放火,抢夺路边的柴草,用棍棒石头当武器,直冲李彝的府邸,把李彝拖到堂下,狠狠地殴打他,喊叫声震天动地,还放火烧了他的房子。李始均、仲瑀当时翻墙逃跑了。李始均回来救父亲,跪倒在那些暴民面前,请求他们放过父亲。羽林军士兵们更加猛烈地殴打他,直接把他扔进了火里。等找到他的尸体时,已经面目全非,只能靠他头发里的一支小钗辨认身份。仲瑀也受了重伤才逃脱。李彝只留下了一条命,被抬到和他家相邻的沙门寺。附近的人都听说这件事,没有不感到震惊和惋惜的。
张彝临死前,口述遗言给左右,转达给皇上说:“我从祖上开始就侍奉朝廷,到我孙子已经是六代了,却尸位素餐,辜负了皇恩,心里一直很惭愧。我本来只想竭尽所能,忠心耿耿,到头来却没什么成就。我的次子仲瑀上奏的一些建议,对国家确实有不少益处,既然是好的建议,我本不该沉默不语。奏章呈上去已经好些日子了,还没得到圣上的批复,没想到却招致众怒,以至于我的家被攻打焚烧。我的儿子张始均和仲瑀他们跪求流血,请求替我死,始均因此受了重伤,仲瑀也昏迷了一夜才醒过来。我今年六十岁了,过去一直受到皇恩的优待,到了暮年却遭遇这样的苦难,想想这灾难的残酷,古今罕见。我现在伤势很重,靠一口气吊着,看着天色,听着漏壶滴水的声音,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如果我上奏的那些建议,哪怕有一点点对国家有益,那么我就算生时尽到了职责,死时也符合道义,对两位皇帝在天之灵也算有个交代,我死而无憾了!我将回到黄土之中,永远离开皇宫,思念皇恩,心中无比悲痛。我实在万分眷恋,气喘吁吁地留下这些话,恳请二圣能够多多保重龙体,恩泽百姓,长寿如南山,德泽日盛。我从小就受到朝廷的恩惠,前后承蒙皇恩,想报答朝廷的恩情,却力不从心,死后有知,也不会忘记为国效力的。” 张彝说完就去世了,享年五十九岁。
朝廷抓捕了羽林军中凶狠的八个人处斩,但没能彻底铲除那些暴徒,最后只好大赦天下以安抚民心。有识之士都知道,国家的纪律将要崩溃了。张彝的丧事办完后,家人回到被烧毁的宅子,他和始均兄弟俩在简陋的小屋里分别料理后事。仲瑀因为伤势过重,躲到荥阳去了,直到五月伤势才逐渐好转,这才赶回奔丧,朝廷赐予他布帛一千匹。灵太后因为张彝是几朝元老,对他十分同情,几个月后还经常追忆往事而哭泣,对侍臣们说:“为了张彝,我连饭都吃不下,头发都掉了不少。悲痛到了极点,就是这个样子。”
一开始啊,彝的曾祖父运气好,招来河东好多老百姓,大概一千多户人家,到他那儿就安家落户了。后来大家一起搬到冀州,住了三十年,人口就发展到几万户了。所以高祖皇帝统计全国户口的时候,冀州的人口最多。彝当了黄门侍郎,经常陪着高祖皇帝,高祖就说:“将来一定要让你当冀州刺史,报答你祖上对国家的贡献!” 彝一直记着高祖皇帝的承诺,多次请求朝廷让他回冀州任职,但朝廷一直没同意。彝死后,灵太后说:“彝多次请求去冀州,我想让他去,但有人反对。如果答应了他的请求,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于是,灵太后追赠彝为使持节、卫将军、冀州刺史,谥号文侯。
彝的儿子始均,字子衡,为人正直清廉,好学,很有文采。他先是在司徒府当参军,后来升迁为著作佐郎。因为彝是前朝的功臣,可惜英年早逝,世宗皇帝破格提拔始均,让他兼任左民郎中,后来又升为员外常侍,还让他继续担任郎中。始均比他父亲更有才能,他把陈寿写的《魏志》改成了编年体,还补充了很多其他的史料,一共三十卷。他还写了《冠带录》和几十篇赋,可惜现在都找不到了。当初,大乘起义军在冀州和瀛州一带作乱,朝廷派都督元遥去平叛,杀了不少人,堆积的尸体有好几万。始均当时是郎中,被派去当行台,他很生气,因为那些士兵把砍下的脑袋当成功劳来邀功请赏。于是,他下令收集了几千个脑袋,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灰都不剩了,以此来杜绝这种侥幸心理。看到这一幕的人,没有不伤心的。后来始均死的时候,也是死于火灾,被烧得焦烂,有人就认为这是报应。朝廷追赠他为乐陵太守,谥号孝。
彝的孙子暠,继承了祖上的爵位,在武定年间当过开府主簿。北齐取代北魏后,他的爵位被降了。
暠的弟弟晏之,在武定年间,当过仪同开府中兵参军。
彝的另一个孙子仲瑀,当过司空祭酒和给事中。
彝的另一个孙子子台,当过仪同开府参军事。
仲瑀的弟弟珉,当过著作佐郎。
史书上记载说:郭祚这个人啊,能力强,办事效率高,很擅长处理各种世俗事务。高祖皇帝开创基业的初期,郭祚就凭借着勤劳肯干,在官场上立足,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到称赞。
张彝呢,为人刚正不阿,很有大臣的风范,奉命出征,威风凛凛,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这两个人,跟魏国的那些能臣相比,怎么样呢?他们都赶上了不好的时候,都卷入了世间的祸乱,真是令人惋惜啊!他们刚开始都有抱负,可是还没来得及施展才华,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