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伯,是赵郡人,他父亲李曾,是高平公的弟弟。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就学习《郑氏礼》和《左氏春秋》,靠教书为生。县里三次征召他当功曹,他都没答应。学生们劝他,他却说:“功曹虽然是乡里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担任的职务,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县里的官啊。要低三下四地伺候别人,哪有那么容易!”后来州里征召他当主簿,上任才一个月,他就叹气说:“梁叔敬说过:州郡的官职,只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道义不能实行,这是我自己的忧虑啊。”于是他就回家继续教书了。
等到太祖皇帝在位的时候,朝廷征召他当博士,后来又派他去赵郡当太守。他治理地方非常严格,那些强盗土匪都吓得逃跑了。太宗皇帝很欣赏他。当时并州的丁零族经常骚扰山东地区,因为知道李曾能够得到百姓的全力支持,丁零族都害怕不敢越境。有一次,强盗在常山的地界上抓到一只死鹿,以为是赵郡的鹿,强盗头子责备手下,命令把鹿送回原来的地方。邻近的郡县因此编了个歌谣说:“冒充赵郡的鹿,比常山的粮食还好。”可见李曾当时威望有多高。李曾去世后,朝廷追赠他平南将军、荆州刺史的官职,并赐谥号为“懿”。
李孝伯从小就继承了他父亲的事业,知识渊博,通晓各种学问。他长得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都很有规矩。他哥哥李顺向世祖皇帝推荐了他,于是世祖皇帝召见了他。世祖皇帝见到李孝伯后,对他非常欣赏,对李顺说:“这真是你家千里挑一的良驹啊!”后来李孝伯升迁为秘书奏事中散,又升任侍郎、光禄大夫,被赐爵南昌子,加封建威将军,皇帝还把军国大事的机密都交给他处理,非常信任和宠爱他。他参与的谋划和决策都非常机密,当时的人们都不知道。后来他又升迁为北部尚书。因为多次跟随皇帝征伐,并制定了很好的策略,所以被晋升为寿光侯,又加封建义将军。
宋文帝要南征,准备从彭城出发。他儿子,当时担任安北将军、徐州刺史、武陵王的刘骏,派将军马文恭带着一万多步兵和骑兵去萧城。结果前锋部队就被打败了,马文恭逃跑了,只抓到了他的队主蒯应。
宋文帝听说皇帝要南巡,又派他弟弟,担任太尉、江夏王的刘义恭带兵去彭城。宋武帝(世祖)到了彭城,登上亚父(张良)的墓眺望城内的情况,然后派人把蒯应送到小市门,宣读宋武帝的诏书,慰问刘义恭,并且让他自己汇报萧城战败的情况。刘义恭他们就问蒯应:“魏帝亲自来了吗?”蒯应回答说:“亲自来了。”他们又问:“现在在哪儿?”蒯应说:“在城西南。”接着又问:“兵马有多少?”蒯应回答说:“中军有四十多万。”
刘骏还派人送去两套酒具、一百根甘蔗,并且请求要骆驼。
第二天一大早,世祖皇帝又去亚父的墓前祭拜。然后派孝伯去彭城的小市场,项羽也派他的长史张畅去跟孝伯见面。孝伯远远地问张畅:“请问您贵姓?”张畅回答说:“我姓张。”孝伯说:“您是张长史吧?”张畅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孝伯说:“既然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张畅接着问孝伯:“您贵姓?在朝廷里担任什么官职?”孝伯回答说:“我只不过是军队里一个普通的士兵,没什么值得问的。不过,我的实力足以与您抗衡。”孝伯又说:“我们皇上下了命令:‘太尉和安北将军可以暂时出城,想见见你们,朕也不攻打彭城了,何必让将士们如此辛苦,城上还戒备森严呢?’现在特地送来骆驼和貂皮等礼物。”张畅说:“皇上的命令,只适用于你们的国家,怎么能用在我们这里呢?”孝伯说:“你们家的太尉和安北将军,是人臣吧?”张畅说:“是的。”孝伯说:“我们朝廷统治着万国,天下所有的土地,没有一个敢不服从的。就算你是邻国的君主,又为什么不接受邻国臣子的诏令呢?”
孝伯又问张畅:“为什么突然关闭城门,断绝桥梁?”张畅回答说:“两位楚王认为魏国的营垒还没建立好,将士们也疲惫不堪,而我们这里有十万精兵强将,个个都渴望建功立业,怕贸然交战会互相践踏,所以暂时关闭城门。等将士和战马都休息好了,再共同商议战场策略,择日决战。”孝伯说:“军令如山,主将的职责,应该按照法令办事,为什么要关闭城门断绝桥梁?城里怎么可能有十万大军?我们也有百万良驹,又何必互相夸耀兵力呢?”张畅说:“王侯设险,岂止是遵循法令而已。如果我要夸耀你们的兵力,我会说百万,之所以说十万,是因为这只是两位楚王身边平时养着的兵力而已。城里还有好几个州的百姓、工匠和军队,这还没算进去呢。我们主要比的是人,而不是马匹。况且冀北地区是养马的地方,你又拿什么优越的马匹来炫耀呢?”
孝伯说:“王侯设险,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开闭城门自有章法,为什么要关闭城门断绝桥梁?断绝桥梁的用意是什么呢?守城是你们的强项,野战是我的强项;我依靠的是战马,就像你们依靠的是城池一样。”彭城里有个叫贝思的人,曾经去过京城,义恭派人去查看,贝思认出了孝伯。贝思上前问孝伯:“李尚书一路辛苦了。”孝伯说:“这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贝思回答说:“正因为大家都知道,所以才更感谢您的辛苦。”孝伯说:“感谢您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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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门,畅屏就出来迎接,然后接受了朝廷赏赐的东西。孝伯说:“圣上赏赐太尉貂皮大衣,赏赐安北将军骆驼、骡子、马匹,还有葡萄美酒和各种好吃的,这些东西应该大家一起享用。”畅屏回答说:“两位王爷向魏帝禀明了情况,知道魏帝想见我们,我们也一直希望能当面拜见,只是我们现在奉命在边境任职,作为臣子不能私自与境外的人接触,所以不能私下见面。”义恭献上了一套皮裤和一件皮袄,还敬献了两壶好酒和一百根甘蔗。
孝伯接着说:“皇上还有旨意:‘太尉和安北将军,好久没收到南方的消息了,一定很担忧吧。如果想派人送信,朝廷会派人护送;如果需要骑马送信,朝廷也会提供马匹。’”畅屏说:“这边路况很复杂,使者每天都要往返奔波,不用再麻烦魏帝了。”孝伯说:“我知道有水路,好像被所谓的‘白贼’给断了。”畅屏说:“您穿白衣,别人就称您为‘白贼’了。”孝伯哈哈大笑:“现在的‘白贼’,好像和以前黄巾军、赤眉军不一样吧。”畅屏说:“黄巾军、赤眉军,不在江南。”孝伯说:“虽然不在江南,但也离徐州不远啊。”
孝伯又问:“你和安北将军之前有联系,怎么这么久都不回信?”畅屏说:“两位王爷地位尊贵,远在边疆,向他们禀报消息很不容易。”孝伯说:“周公都那么重视百姓,亲自为他们解决困难,两位王爷怎么就觉得远在天边呢?”畅屏说:“周公亲自为百姓解决困难,那不是针对邻国的啊。”孝伯说:“我们本国都这样重视,邻国就更应该尽心尽力,更何况客人来了,主人应该以礼相待。”畅屏说:“昨天我看到很多客人来拜访,并没有受到什么礼遇。”孝伯说:“不是客人没有礼貌,而是主人太匆忙了,没有好好招待客人而已。”
孝伯又说:“皇上还有旨意:‘程天祚只是个普通人,确实不是江南地区的人才,他离汝阳比较近,身上中了九枪,掉进了溵水,是我派人把他救出来的。一般人都会想念自己的亲人,想和他们团聚,听说他的弟弟在这儿,为什么不让他暂时出来相见呢?我本来就打算让他回去,怎么会故意留一个人呢?’”畅屏说:“我知道皇上想让程天祚兄弟团聚,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但他坚决不肯来。”孝伯说:“难道有父子兄弟的消息,却不愿意见面,这还不如禽兽呢!”
“这地方的风俗习惯,怎么搞成这样啊?”
皇上又派人送给了义恭和骏每人一件羊毛毡,九种盐,还有胡豆。孝伯说:“有皇上的旨意:‘这些盐,各有各的用处。白盐和食盐,是皇上自己吃的;黑盐治肚子胀气,磨成六铢,用酒送服;胡盐治眼睛疼;戎盐治各种疮疡;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这四种,都不是用来吃的。太尉和安北将军怎么不派人来见朕呢?咱们彼此的情谊,虽然说不尽,但总要让他们看看朕的胖瘦高矮,知道朕的年纪大小,了解朕的为人吧。’”
畅说:“魏国的皇帝早就准备好了往来的礼物,李尚书亲自奉旨而来,不用担心彼此之间的情谊表达不充分,所以就没再派人送信了。”义恭献上了十支蜡烛,骏献上了一匹锦缎。
孝伯说:“你是南方人,怎么穿这种草鞋?你都穿成这样,士兵们还怎么看?” 畅回答说:“您说得对,我确实惭愧。但我是因为不擅长武事才被委以重任,统领军队作战,没时间讲究穿戴。”
孝伯说:“永昌王最近一直驻守长安,现在率领八万精兵直逼淮南,寿春也闭门自守,不敢抵抗。之前送去刘康祖的首级,永昌王见到的王玄谟,很了解情况,也是个很普通的人才。为什么给他这么大的权力,结果却打败仗?军队进入敌境七百多里,竟然没有遇到一次像样的抵抗。邹山虽然险要,但敌人的先锋部队刚接触到就轻易被崔邪利攻破,士兵们被拖出来。皇上请求饶了他一条命,他现在就在这里。之后又轻敌冒进,派马文恭去萧县,想让对方望风而逃。当地百姓非常愤怒,说平时太平的时候,我们交租纳税,现在遇到困难,你们却不能保护我们。”
畅回答说:“我知道永昌王已经过了淮南。刘康祖被击败的消息,我还没收到确切的信使传来的消息。王玄谟是南方偏将,算不上什么人才,只是因为他来自北方,所以让他先锋开路而已。大军还没到,河水就快要结冰了,玄谟估计形势不对,撤退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因为夜间返回,导致军队惊慌失措而已。我家悬瓠这座小城,陈宪是位小将,魏国倾尽全力围攻,几十天都没攻下来。胡盛带领的少量士兵,不到三个旅的兵力,在翮水打败了魏国,魏国君臣四处逃窜,我们才得以幸免。滑台之战,我们也没什么可耻的。邹山虽然是个小据点,但地势略微险要,河边的百姓大多是新归附的,刚开始接受我们的统治,盗贼还没肃清,派崔邪利去安抚他们而已。现在虽然失守了,对国家有什么损失呢?魏帝用十万大军对付一个崔邪利,还值得炫耀吗?最近听说萧县的百姓都依附山险,我只是派马文恭带十队人马去迎接一下而已。马文恭之前带三队人马出击,又退回了敌人的大营。嵇玄敬率领一百多艘船到达留城,魏军溃败。轻敌导致失败,也不是什么值得担忧的事。王境地区的百姓,居住在河边,两国交战,应该互相照料。魏军入侵,出了意外,官府没有保护好百姓,百姓又有什么怨言呢?知道进入敌境七百里,没有遇到抵抗,这是因为太尉神机妙算,其次是武陵王的英明策略。军国大事,我虽然没有参与,但用兵打仗,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说。”
孝伯说:“你这些都是空话,互相推诿,简直是狡辩,已经黔驴技穷了。皇上不会围攻这座城池,他会亲自率领大军直奔瓜步。如果南方战事顺利,这座城自然不用攻打;如果南方战事不利,彭城也不是我们想要的。我现在要去南方,想让我的马喝喝长江水。”
畅回答说:“去留之事,我自有打算。如果魏帝真的能饮马长江,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孝伯说:“从北到南,其实都是人事变化。饮马长江,岂止是天理不容?”
畅将要回城,对孝伯说:“希望战事早日平定,我们很快就能见面。如果你能回到宋朝,今天算是我们相识的开始。”
孝伯说:“我现在要先到建业等你。恐怕到时候你会和两位王子一起被俘,请求皇上饶恕,没时间顾及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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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伯为人风度翩翩,谈吐优雅,应对如流,连周围的人都对他赞叹不已。皇帝世祖非常高兴,于是提升他的爵位为宣城公。
兴安二年,他被任命为使持节、散骑常侍、平西将军、秦州刺史。太安五年去世,高宗皇帝非常悲痛惋惜,追赠他为镇南大将军、定州刺史,谥号为文昭公。
孝伯为人宽厚雅量,通晓政事,朝野上下,不论官位高低,都非常敬重他。恭宗皇帝曾经向世祖皇帝建议广泛征召人才,世祖皇帝却说:“我有一个孝伯,就足以治理天下,何必多此一举?就算真的去寻找,又能找到这样的人吗?”可见世祖皇帝对他的赏识之深。孝伯为人正直谨慎,忠厚老实,每当朝廷遇到重大事情有所不足之处,他一定会亲笔写奏章,直言进谏;即使意见不被采纳,他也会反复陈述。他写完奏章后,会将草稿销毁,家人根本看不到。在朝廷上议事,他总是坚持原则,即使有人发言,孝伯也任由他们陈述,即使其中有对错,他也不会压制打断。当他面见世祖皇帝时,会直言自己所见所长,从不隐瞒别人的姓名,将功劳归于自己。所以,士大夫们都敬佩他正直高洁的品格。自从崔浩被杀之后,军国大事的决策,都出自孝伯之手。世祖皇帝对他的宠信,几乎可以与崔浩相比,也把他当作宰相看待。他为国家献计献策,补救缺失,但却从不张扬,所以当时的人们大多不知道。他去世的那天,远近的人们都非常悲伤。孝伯的好名声,传遍了各地。李彪出使江南时,萧赜问他:“孝伯离你远吗?”可见孝伯的名声,就连远方的人也都知道。孝伯的妻子是崔赜的女儿,是一位贤惠的女子,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元显。崔氏去世后,孝伯又纳了翟氏,但并没有把她立为妻子。翟氏嫉妒元显,后来遇到劫难,元显被害,世人都说是翟氏所为。元显志向高远,他的死让当时的人们非常惋惜。翟氏生了两个儿子,安民和安上,两人都有良好的风度。
安民继承了寿光侯的爵位,担任司徒司马。去世后,追赠为郢州刺史。他没有儿子,爵位因此被取消。
安上担任钜鹿太守,也早早去世了。
安民的弟弟豹子,在正光三年上书说:……
话说嘛,国家向来都有赏赐功臣的规矩,这兴盛衰亡、继承断绝的事儿,历代明君都看得明白。所以说,那些积德累功的人家,《春秋》里都记载着能得到十代的庇佑;那些立下大功、品德高尚的人,江山社稷都会保佑他们子孙后代。咱们太武皇帝,那真是英明神武,光芒万丈,照耀着整个天下!他东边平定了辽东,西边收复了玉门关,北边打败了漠北的敌人,南边甚至把马都饮在了长江的水里!
我父亲,就是以前的尚书、宣城公孝伯,他运气好,赶上了太武皇帝,一直都在皇帝身边侍奉,出谋划策,深受皇帝的信任和重用。那时候太子监国,奏请征召贤才,皇帝下诏说:“朕已经有孝伯这样的人才了,足以治理天下,还用多找别人吗?”我父亲受到的恩宠,到了这种地步。所以,皇帝就赏赐给他很多财物,还封他为公侯,诏书上写着:“江阳巡视的时候,他屡次献上奇策;六军大捷,也有他的功劳。”我父亲后来出兵勤王,受到的恩宠非常厚重,正准备大加赏赐呢,太武皇帝就驾崩了。皇帝的梓宫刚开始迁往陵墓,我父亲也外放出任地方官了。高宗皇帝年纪轻轻就登基了,还没来得及追封我父亲的功劳呢。
我父亲去世了,他生前功劳未被充分肯定,抱负也未能实现,朝中大臣和百姓都为他英年早逝感到惋惜。我哥哥也去世了,没有留下儿子继承爵位。想到家族的衰落,我悲痛欲绝。父亲在先朝受宠,功劳记在王府的史册上,按常理来说,爵位应该世袭,可如今却断了传承,这让我感到非常痛苦。
我查阅了以前的典例,发现广川王遵和太原公元大曹等人,都因为在先朝有功,而子嗣断绝,朝廷或是让他们的旁系亲属继承爵位,或是允许弟弟继承,以此来表彰他们的功劳,流芳百世。更何况,我父亲生前受朝廷重用,在幕后运筹帷幄,功劳显著,名声在外,他的功劳和地位与那些人相比,不相上下,古今都是一样的道理。汉朝赏赐信义广布,对功臣的赏赐也十分厚重;魏朝也对张辽、徐晃等功臣给予了丰厚的赏赐,并没有抛弃荀彧、郭嘉的后代。如今其他几家都追封了先朝的功臣,而我父亲却在圣明之世断了爵位传承,想到这些,我心中充满了遗憾和悲伤。
我听说正始年间,曾下诏追封那些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亡故官员,以褒奖贤能,报答功劳。熙平元年,故任城王澄请求的十件事中,也有追封先朝功臣的请求,这成为了当时的一件盛事,也为后世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典范。所有在朝为官的,谁不为此感到感激呢?这样做既是对今人的激励,也是对后世的警示。况且,刘氏伪造的史书,流传到朝廷,仔细查阅其内容,全是毫无根据的诽谤;书中提到的一些使者,连姓名和爵位都没写,可见其可信度之低。即使在《张畅传》中,也略微记载了我父亲的言行,虽然有所删减,但张畅显然是想抬高自己,然而我父亲的才华依然难以掩盖,书中仍然对父亲有所称赞,这不仅是对当时社会有益的,即使父亲去世了,也能彰显国家的荣耀。
请您过目这本书,一切真相都一目了然。这样一来,我们衰落的家族就能重新兴盛起来,我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最终,我还是没能继承爵位。
孝伯兄祥,字元善。他继承家里的学业,在乡里被大家尊敬。
说白了,他老兄叫孝伯,字元善,是学霸,在老家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皇上世祖下令州郡推荐贤良人才,祥就参加了考试,他的策论写得皇上龙颜大悦,直接被任命为中书博士。当时南方还没完全归顺朝廷,皇上亲自带兵出征,派尚书韩元兴率领军队从青州出发,还让祥当军师。他们一路打到陈州汝州,淮北地区有七千多户人家跑到军营投降,皇上把他们迁到兖州豫州南部,设立淮阳郡安置他们,还任命祥为太守,并且封他为绥远将军。 后来又有上万户流民投奔他,他鼓励大家发展农业和养蚕,老百姓都过上了安稳日子。皇上很高兴,赏了他衣服和马匹。后来他又升迁为河间太守,大家都说他既有威严又仁慈。
皇上世祖让各州县推荐优秀人才,孝伯兄参加考试,考卷写得特别好,直接被提拔为中书博士。那时候南方还没完全平定,皇上亲自带兵打仗,派韩元兴将军带兵出发,还让孝伯兄当军师。他们一路打到陈州汝州,淮北地区好多老百姓投降,皇上把他们迁到兖州豫州那边,设立淮阳郡安置他们,还让孝伯兄当太守,封他为绥远将军。 好多流民都来投奔他,他鼓励大家种地养蚕,大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皇上很赏识他,还送了他衣服和马匹。后来他又升官了,当了河间太守,大家都说他既有威严又仁慈。
太安年间,他被朝廷征召,任命为中书侍郎,结果有一千多老百姓上书请求皇上让他继续留在河间几年,皇上也没答应。他后来死在任上,死后追赠为定州刺史、平棘子,谥号为宪。
后来,他被调到朝廷当官,好多老百姓还上书求皇上让他继续留在地方,可惜皇上没同意。他后来去世了,皇上追封他为定州刺史,还给了他一个很高的谥号。
他儿子安世,从小就聪明过人。兴安二年,皇上召见侍郎和博士的儿子们,想从中挑选优秀的孩子当学生。安世当时才十一岁,皇上见他年纪还小,就问了他一些问题。安世谈论他祖父的功绩,条理清晰,皇上当场就让他当了学生。皇上每次去国子监,都会单独问安世问题。皇上还说:“你只要好好学习,将来一定会富贵。”安世后来父亲去世,他守孝很有名。天安年间,他被任命为中散大夫,因为为人温和、敏捷、谨慎,皇上很喜爱他。后来又升迁为主客令。
他儿子安世从小就聪明伶俐。有一年,皇上召见大臣的儿子们,想选拔一些优秀的孩子进宫当学生。安世那时才十一岁,皇上看他年纪小,就问了他几个问题。结果安世谈起他祖父的事迹,头头是道,皇上当场就录取了他。皇上经常去学校视察,每次都会单独问安世问题。皇上还说:“你只要好好学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他父亲去世后,安世守孝非常认真。后来,他当上了中散大夫,皇上很喜欢他,又升了他的官。
萧赜派刘缵去进贡。刘缵他们看到安世长得好看,举止优雅,就互相说:“要是没有像安世这样的君子,国家怎么能治理得好呢?” 他们就叫安世为“典客”。
安世说:“三代的礼乐都不一样,五帝的音乐也各不相同。凭什么要用秦朝的官职名称,来称呼我呢?” 刘缵问:“各个朝代对这个官职的称呼,到底有多少种啊?” 安世回答说:“周朝叫‘掌客’,秦朝改成‘典客’,汉朝叫‘鸿胪’,现在叫‘主客’。你们不要老想着那些文武官员的事,老是念叨着已经灭亡的秦朝。” 刘缵又指着方山问:“这座山离燕然山远不远?” 安世说:“这就像石头山到番禺的距离一样吧。”
国家派使者去江南,常常拿出宫里的珍宝,让京城里那些有钱有势、爱打扮的人去买,让使者随便交易。使者到了金玉店问价钱,刘缵说:“北方的金玉很便宜,大概是山里就产这些东西吧?” 安世说:“咱们朝廷不重视金玉,所以它们跟瓦砾一样便宜。再说皇上德行高尚,上天都感动了,所以山里不产宝玉,因此没山没金,没山没玉。” 刘缵本来打算在当地搞个大市场,听了安世的话,觉得很惭愧,就放弃了。后来,刘缵被提升为主客给事中。
老百姓饿肚子,四处逃荒,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就趁机抢占他们的土地。安世就上书给皇帝说:“我听说,丈量土地,划分田界,这是治理国家的根本大计;城镇和乡村的土地互相配合,是国家富强的基础。井田制实行很久了,田地数量也有限制。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土地荒废,老百姓也不用白费力气。即使是那些富豪人家,也不可能独占所有肥沃的土地;即使是最贫穷的人家,也应该有自己的一点田地。这样才能体恤穷苦百姓,抑制贪婪之人的欲望,避免贫富差距过大,让所有老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现在我看到,很多州郡的百姓,因为年景不好,四处流亡,卖掉田宅,跑到外地去生活,甚至几代人都回不去家乡。等到里正、乡长等基层官员建立起来之后,他们才回到原来的村庄,可是家园已经荒废,桑树也重新栽种了。时间过去很久了,很容易出现冒领的情况。那些强大的家族就趁机欺压百姓,他们有的远引魏晋时期的例子,有的近举亲戚朋友的案例。而且时间一长,乡里的老人也搞不清楚状况了,虽然证据很多,但都难以采信。大家互相攀附,证据真假难辨,结果就是,听审的人也犹豫不决,官司拖延好几年都判不了。肥沃的田地荒在那里没人耕种,桑树枯萎没人采摘,投机取巧的人越来越多,官司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老百姓怎么才能丰衣足食呢?
我认为,虽然桑田井亩很难恢复原状,但是应该重新丈量土地,仔细核实土地的面积和归属;让土地分配与劳动力相匹配,让老百姓能依靠土地生活,让富豪们也不再有额外的土地可以侵占。这样,公平的恩泽就能惠及所有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富裕起来。那些被争夺的土地,应该限定年限来裁决,时间太久的事情很难查清,就应该归属于现在的主人。这样,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就不会再抱有幻想,老老实实种地的百姓也能免受欺凌了。”
皇帝高祖采纳了他的建议,后来均田制就是这么来的。
他当上了安平将军、相州刺史,还被授予节钺,封为赵郡公。他很重视发展农业,还禁止那些不正经的祭祀活动。像西门豹、史起那样为百姓做过贡献的人,他都给他们修缮庙宇。他还向朝廷推荐了广平人宋翻和阳平人路恃庆,说他们是朝廷的好臣子。
一开始,广平有个叫李波的人,他家族势力很大,经常欺压百姓。之前的刺史薛道剽亲自带兵去讨伐他,结果李波带着他的家族成员抵抗,把薛道剽的军队打得大败。从此,那个地方就成了逃犯的窝点,公私两方面都受到了很大的危害。老百姓都这么说:“李波的小妹妹叫雍容,穿着裙子追着马跑,像风卷残云一样快,左右开弓,箭箭双发。女人都这么厉害,男人还了得!” 安世想出了办法,诱骗李波和他三十多个子侄到邺城,然后把他们全部杀了,相州境内一下子就安定了。后来,他因为生病就辞官了。太和十七年,他在家里去世了。
安世的妻子是博陵崔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叫玚。这位崔氏夫人因为嫉妒心强、脾气暴躁而被休了。后来安世又娶了沧水公主,生了两个儿子:谧和郁。
他儿子玚,字琚罗,对历史典籍很了解,很有文采,性格豪爽,能力在当时数一数二。延昌年间,他先是在司徒府当参军,后来升迁为司徒府长史兼主簿。太师、高阳王雍还推荐他当自己的幕僚,做了正主簿。
那个时候,很多人放弃了世俗生活,跑去当和尚尼姑,人口都断绝了。崔玚就上奏皇帝说:“礼仪用来教化百姓,法律用来引导后代,做法不一样,结果自然也不一样。所以,三千条罪名里,最大的罪过是不孝,不孝里最大的罪过,就是断绝祭祀。既然断绝祭祀的罪过这么严重,怎么能轻易放纵那些违背礼仪的行为,而放任他们去追求佛法呢?就算佛法真的很好,也不应该这样啊!就算真的允许出家,也必须用礼仪来规范它。一个人抛弃年迈的父母,放弃家庭,不尽孝道,这不仅不符合人情,更违背了礼仪,破坏了伦理道德,而且还断了香火。既违背了当今的礼仪,又想求得将来的好处,孔子说‘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又怎么知道死后的事呢?’这句话说得太对了,也足以说明这个问题了。怎么能放弃堂堂正正的政事,而去信奉鬼神之道呢!再说现在南方还没完全平定,各种徭役还很多,百姓们正想方设法躲避徭役呢。如果再允许他们出家,恐怕会更多人放弃孝顺和慈爱,家家户户都会这样。”
沙门都统僧暹等人,非常生气崔玚说佛法是“鬼教”,认为崔玚是在诽谤佛法,就哭哭啼啼地向灵太后告状。太后责问崔玚。崔玚自己解释说:“我其实是想要使佛法更加光明正大,让世俗和僧侣都能理解佛法,并不是要故意排斥真正的佛学,胡乱诽谤。再说‘鬼神’这个词,都是指通灵达理的神灵,从古代的正史来看,记载三皇五帝,都称之为‘鬼’。天地称作神祇,人死后称作鬼。《易经》上说‘知道鬼神的情状’;周公也自夸说‘能够侍奉鬼神’;《礼记》上说‘光明的地方有礼乐,阴暗的地方有鬼神’。所以,光明正大的是‘堂堂正正’,阴暗神秘的才叫‘鬼教’。佛既非天非地,本是人间的教义,用来教化世人,它的道理比较隐秘,称之为‘鬼教’,我认为这不算诽谤。而且,那些一心向善,以佛法为教的人,只是还没到达佛法的最高境界而已。”
灵太后虽然知道崔玚说的是对的,但是也顾及僧暹等人的情绪,还是罚了崔玚一两黄金。
先是被提升为尚书郎,又加封伏波将军。后来跟着萧宝夤去西边打仗,李玚被任命为统军,还被授予宁远将军的称号。李玚在老家口碑特别好,招募到好多勇敢的士兵,好几百骑兵都愿意跟着他。李玚倾尽家产接济他们,带着这些兵一起西征。萧宝夤看到李玚来了,拍着他的肩膀说:“子远你来了,我的事就成了!”所以每次打胜仗,军队里都把那些士兵叫作“李公骑”。萧宝夤又推荐李玚当左丞,还让他当别将,军队里的重要决策和军事行动,都让他参与决定。萧宝夤后来又推荐他当了中书侍郎。回朝后,被任命为镇远将军、岐州刺史,但他推辞不去上任,最后被免官。建义年间,在河阴被杀害,那年他才四十岁。一开始追赠他镇东将军、尚书右仆射、殷州刺史的官职;到了太昌年间,又再次追赠他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的官职。
李玚是个很有抱负的人,喜欢喝酒,对亲朋好友特别好。他经常跟弟弟李郁说:“士大夫读书学习,考究古今就够了,干嘛非得钻研经书,当个老学究呢?”他和弟弟李谧感情特别好,李谧去世后,李玚悲痛欲绝,哭晕过去,好长时间才醒过来,好几天不吃东西,一年内都瘦得不成样子。大家都为他兄弟情深而感到惋惜。李玚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叫李义盛,武定年间当过司徒仓曹参军。
李玚的弟弟李谧,字永和,他的事迹记载在《逸士传》里。
谧弟郁,字永穆,是个特别爱学习、性格沉静的人,经史子集啥的都懂不少。他一开始在著作佐郎当差,后来给广平王当幕僚,广平王对他特别好。那时候有个大学问家徐遵明在山东讲学,学生特别多。广平王就让谧弟郁去考考徐遵明,问了他十几个关于五经的问题,徐遵明只答了几个。后来谧弟郁升了官,当了国子博士。从国子监建成开始,很多博士都不怎么讲课,就谧弟郁一个人每天认真教学。他为人谦虚宽厚,很有儒者的风范。之后他又升任廷尉少卿,还被加封为冠军将军,后来又当了通直散骑常侍。建义年间,他哥哥死了,他就回家照顾孤侄子去了。永熙初年,他又被任命为散骑常侍、大将军、左光禄大夫,还兼任都官尚书,不久又当了给事黄门侍郎。三年春天,他在显阳殿讲《礼记》,皇上让他主讲,他讲解得头头是道,大家提的问题他都能对答如流,谈笑风生。皇上和皇亲国戚们听了都赞不绝口。没多久他就病死了,死后被追赠为散骑常侍、都督定冀相沧殷五州军事、骠骑大将军、尚书左仆射、仪同三司、定州刺史。
他儿子叫士谦,当过仪同开府参军事。
李冲,字思顺,是陇西人,是敦煌公宝的儿子。他从小没了父亲,由他大哥,也就是荥阳太守李承抚养长大。他大哥常说:“这孩子将来有大出息,咱们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呢!”李冲为人沉稳、有气度,后来跟着他大哥去上任。当时很多地方官的子弟都欺压百姓,随便抢东西,可李冲和他大哥的大儿子李韶却清清白白的,从不索取,当时的人都夸他们。
显祖末年,李冲当了中书学生。他为人处世很讲究,不随便跟人乱交往,所以同辈人都很尊重他。高祖初年,他按例升了秘书中散,负责宫廷文书工作,因为他办事效率高,能力强,逐渐得到皇帝的赏识。后来又升任内秘书令、南部给事中。
以前没有三长制,只有宗主督护,所以老百姓很多都隐瞒人口,五十家、三十家才算一户。用三长制来治理百姓,由来已久,所以才创立了三长制并上报朝廷。文明太后看了之后觉得很好,就召集大臣们讨论。中书令郑羲、秘书令高祐等人说:“冲想设立三长制,是想把天下的方法都统一起来。表面上看好像行得通,但实际上很难实行。”郑羲又说:“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就试试看。如果事情失败了,就知道我的话没错了。”太尉元丕说:“我认为如果实行这个制度,对国家和百姓都有好处。”大家都说现在正是收税的季节,要统计户口,新旧户口还没区分清楚,老百姓一定会怨声载道。建议等到秋天过后,冬天农闲的时候再派人去执行,这样比较合适。冲说:“老百姓就像水一样,可以引导他们,但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意图。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百姓只会知道设立三长统计户口很麻烦,却看不到平均徭役减轻赋税的好处,心里一定会怨恨。应该趁着收税的时候实行,让他们知道赋税是平均的。既让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让他们得到好处,这样顺着百姓的意愿,就容易推行了。”著作郎傅思益接着说:“各地民俗不同,地理环境也不一样,九品官职制度已经实行很久了,突然改变制度,恐怕会造成混乱。”太后说:“设立三长制,就能让赋税有固定的标准,徭役有固定的份额;可以把那些依靠关系蒙混过关的人家找出来,那些投机取巧的人也能被制止。为什么不行呢?”虽然大臣们的意见有些不同,但都认为变法很难,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异议。于是就设立了三长制,国家和百姓都从中受益。
冲被提升为中书令,加封散骑常侍,给事中的职位不变。不久又升任南部尚书,被封为顺阳侯。冲得到文明太后的宠幸,恩宠日渐增长,每个月的赏赐高达数十万,后来又晋升为陇西公,朝廷还秘密送去许多珍宝和御用物品充实他的府邸,外人根本不知道。冲家以前很穷,从此才成为富贵人家。但他为人谦虚谨慎,能积善也能散财,从亲戚到乡邻,他都慷慨解囊。他虚心待人,关心那些贫寒、衰老、失势的人,很多人都因为他而得到提升。当时人们都称赞他这一点。
一开始,冲兄(我们姑且叫他老冲吧)和河南太守来崇,都是从凉州来到朝廷的,俩人之间有点小矛盾。后来,老冲利用机会让来崇犯了罪,结果来崇被饿死在监狱里。 更糟糕的是,来崇的儿子来护又反过来告老冲贪污受贿,老冲和他的兄弟们都被抓了起来,关进了监狱。 好歹后来遇上大赦才放了出来,老冲心里一直对这事儿耿耿于怀。
后来老冲官越做越大,权势滔天,管着朝廷里里外外的事儿。 来护那时候当了个小官,南部郎,他心里老是怕老冲报复他,一直想辞职走人。 可老冲每次都安慰他,劝他别多想。 结果后来来护真的因为贪污被抓了,他自己也觉得这次肯定完蛋了。 没想到,老冲竟然主动向皇帝上奏,把他们俩以前那些恩怨都说了,请求皇帝饶了来护。 就这样,来护逃过了一劫。 老冲这人啊,对自己人还真是够意思。
老冲有个外甥,叫阴始孙,家里很穷,经常来老冲家,跟亲儿子侄子似的。 有一天,有人想托阴始孙走后门找老冲要官,还送了匹马给老冲。 阴始孙收了马,却没跟老冲说。 后来他找了个借口,把马借走了。 结果马主人发现老冲骑着他的马,却没得到官职,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老冲。 老冲一听,吓了一大跳,立刻把阴始孙抓起来,写了奏章,把这事儿报告给了皇帝。 阴始孙最后被判了死刑。 老冲处理事情,对自己人也是这么严格,可见他为人处世,从来不徇私枉法,不管亲疏,一视同仁。
那时候的规矩是,大臣们都直呼皇帝的名字。 可是高祖皇帝却总是称呼老冲为“中书”,而不直呼其名,可见高祖对老冲的器重。 文明太后去世后,高祖皇帝在守丧期间还特别召见老冲,对他更加亲近。 制定礼仪律令的时候,润色文辞,确定轻重缓急,虽然高祖皇帝自己也亲自动笔,但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经过老冲的审核和决定。 老冲对皇帝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事事忧心忡忡,挂在脸上。 即使是那些老臣和皇亲国戚,也比不上老冲的尽职尽责,大家都佩服他的聪明果断、谨慎细密,心悦诚服。 于是,天下人都对他赞叹不已,就连边远地区的人也对他仰慕不已。 高祖皇帝也对他非常信任和敬重,君臣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
后来,朝廷改组百官,设立五等爵位,老冲参与制定了典章制度。 他被封为荥阳郡开国侯,食邑八百户,拜廷尉卿。 不久后,他又升迁为侍中、吏部尚书、咸阳王师。 东宫建成后,他被任命为太子少傅。 高祖皇帝最初参照《周礼》,设立了夫、嫔的等级制度,还把老冲的女儿封为夫人。
圣旨下来了,上面说:“想当初,黄帝陛下登基,就建起了巍峨的宫殿;后来经过夏商周三代,宫殿的样式也一代一代地发展变化。不过呢,像黄帝时代那种茅草屋土台阶的简朴宫殿,能彰显上古帝王的德行;而那些高大的宫殿楼台,则能体现后来帝王的威严。这主要是因为文质彬宜,华丽朴素各有其礼仪规范啊。所以周成王继承王位后,在东都建起了明堂;汉高祖刘邦建立汉朝后,在长安建起了未央宫。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彰显皇家的威严,崇敬帝王的德行,可不是为了追求奢华,故意浪费民力啊!
现在我继承了祖先的基业,国运昌盛,四处征战平叛,还没来得及好好修建宫殿,现在的宫殿规模实在是不太合适。太祖皇帝当初打下的基础,虽然有个大概的框架,但后来经过多次修建和改动,直到现在,每次举行大型祭祀活动,迎接四方来朝的使臣,都觉得宫殿规模不够气派,有点寒碜。我资质浅薄,承继了伟大的基业,现在国家太平盛世,正是兴盛发达的时候,应该按照祖先的规矩,好好修建一下宫殿。明堂和太庙都已经建好了,前些年国家也比较富裕,百姓也安居乐业,所以打算趁着今年春天,对正殿进行修缮。不过,修建宫殿要避开不合适的季节,这可是个让人头疼的事儿。北方天气寒冷,和南方不一样,如果不选择春天动工,夏天完工,那工程量巨大,地基又深,根本完不成。
要想把这事儿办好,必须得委派合适的人才行;要设计出好的方案,也必须得有能力的人来负责。尚书大人,他学识渊博,见识广阔,就让他担任将作大匠(负责宫殿修建的官员);司空和长乐公,你们也一起监督工程的修建吧。至于具体怎么改建,怎么恢复太极殿的旧制,我会另行指示。”
皇上要南征,升任冲为辅国大将军,统领大军随行。从京城出发到洛阳,一直下着大雨,没个停的。皇上还是下令全军出发。高祖穿着戎装,亲自执鞭驾马,大臣们都跪在马前。高祖说:“南征的计划,早就商量好了,现在大将军已经出发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冲上前说:“我们这些大臣,不能在帷幄之中运筹帷幄,坐镇天下,让南方出现窃取帝位的叛乱,这都是我们的责任啊!陛下为了统一全国,亲率圣驾南征,我们愿意赴汤蹈火,效忠陛下。但是,自从离开京城,就一直下大雨,士兵和战马都疲惫不堪,路途还很遥远,水灾也很严重。何况伊洛河流域,一些小河都难以通行,更别说长江那么浩瀚,又在南方。如果要造船,就必须停下来,这样一来,军队疲惫,粮草不足,进退两难,不如班师回朝,这才是符合情理的。”
高祖说:“大家的想法,我之前已经考虑过了。你们只是把雨水当作困难,但天象其实是可以预测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夏天干旱,秋天雨水多,初冬的时候,一定会放晴。再过十天左右,如果雨还不停,那就是天意,如果雨停了,那就继续南征,没什么问题。古代不攻打正在服丧的国家,指的是诸侯国之间同等地位的国家,而不是指统一全国的战争。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能停止行程呢?”冲又上前说:“这次南征,天下人都反对,只有陛下您想这么做。《汉书》里说:‘我独自骑着千里马,最终又能到哪里去呢?’我有这个想法,但又说不出口,我只能以死来请求陛下三思。”高祖大怒:“我正要统一全国,开创盛世,而你们这些读书人,却总是质疑我的计划,军法如山,你不用再说了!”说完就策马要走。
这时,大司马安定王休,左仆射任城王澄等人,都哭着苦苦劝谏。高祖这才对大臣们说:“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如果半途而废,怎么向后世交代?如果班师回朝,又怎么对得起千秋万代?我想起我们的远祖,世世代代居住在幽漠之地,为了更好的生活,违背众人的意见南迁,享受了无尽的繁荣,难道他们没有考虑过,轻易放弃祖坟?如今的各位大臣,难道就没有这种想法吗?这是因为天命所归,王业需要完成啊!如果不去南征,那就干脆把都城迁到这里,定都洛阳,时机也到了,各位大臣觉得怎么样?大家要表决了,决定之后就不能反悔了。想迁都的站左边,不想迁都的站右边。”安定王休等人一起站到了右边。
南安王桢上前说:“愚者看不清事情的成功,智者能预见事情的萌芽。施行仁义的人不会去迎合世俗,成就大业的人不会去征求众人的意见,非常之人才能成就非常之事。迁都洛阳来延续王业,选择洛阳作为帝都,周公以前就做过,陛下现在效仿,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天下最重要的是皇宫,人民最看重的是皇家的陵墓,请陛下保重龙体,安慰百姓的期望,定都中原,放弃南征。这是我们大家的愿望,也是天下百姓的幸事啊!”群臣一起高呼“万岁”。
老刘(刘邦)刚开始计划南迁,担心大家舍不得老家,就对外宣称要搞个大行动,以此来统一大家的思想。对外说是南征,其实就是搬家。那些老臣们都恋着故土,心里很不乐意,又怕得罪刘邦,不敢吭声,所以就这样决定把首都迁到洛阳了。
有个叫冲的官员跟刘邦说:“陛下您现在正效仿周公的制度,要像周朝那样安定天下,可是修建皇陵,不可能等建好了再搬过去;修建城墙和城池,也不可能骑着马就能完成。我希望您先暂时回北边的都城,让我这些臣子好好规划建设,等工程都完工了,再举行盛大的仪式,然后带着仪仗队,再南迁,这样才符合规矩。” 刘邦说:“我打算巡视一下各地,到邺城稍微停一下,春天一来就该回去了,不合适啊。” 所以就没回北方。后来刘邦就封冲为镇南将军,侍中、少傅的官职不变,把营建洛阳的任务交给了他。还把他的爵位改成了阳平郡开国侯,食邑户数跟以前一样。
皇上南下讨伐叛军,任命我担任兼任左仆射,留守洛阳。皇上渡过淮河后,又下令让安南大将军元英、平南将军刘藻率兵攻打汉中,并调集雍州、泾州、岐州三州的六千士兵,准备派往南郑驻守,如果攻克了南郑再派兵。我上表进谏说:“秦州地势险峻,而且靠近羌族和夷族居住的地方,自从西线军队出征以来,后勤补给一直很紧张,再加上氐族和胡族叛乱,到处都得紧急调兵,运送粮草和武器,到现在还没结束。现在又要额外调拨士兵去南郑驻守,这地方在山外,就算给予优厚的待遇,恐怕他们也会感到害怕不安。万一最终没能攻克南郑,只会徒增民怨,让胡人和夷人联合起来,后果难以预料。我建议按照您的旨意秘密下令给刺史,等到军队攻克了南郑城之后再派兵,即使这样,我认为还是不够妥当。为什么呢?西面的道路险峻难行,单一的道路长达千里。现在想要在边境以外深处驻军,孤零零地占据在敌人的包围圈里,如果敌人进攻,我们不可能很快得到支援;如果粮草用尽,也无法及时运送补给。古人说得好:‘即使鞭子再长,也打不到马肚子’,南郑对于国家来说,就像马肚子一样重要。况且,以前攻打城池,有时城池投降了也不一定非要占领;仁慈的君主用兵,有时会安抚百姓而放弃一些土地。再说,帝王出兵,目的是为了拯救百姓;而夷狄叛军据守城池,目的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这两种目的相比,仁义的程度有所不同。如今我们的恩德已经传扬很远了,何必急于攻下这一座城池呢?再说,魏国的势力范围已经覆盖了九州中的八州,百姓大多都归顺了我们,只有漠北和长江以南地区还没有归顺。那些尚未归顺的地区离我们比较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应该等到我们大规模开拓疆土,攻克更多的城池,积累大量的粮草,等到粮草充足,能够支撑战争的时候,再设置州县,安置将领,采取吞并的策略。现在钟离、寿阳等地就在附近,却还没有攻克;赭城、新野等地也寸步不让。我们攻克下来的城池却放弃不占领,投降的百姓却反而被杀害。东线战场还没能稳固,西边怎么可以用远距离的军队来防守呢?如果真的想要驻军,恐怕最终只会资敌。此外,我们现在建都于中原地区,地处与敌人接壤的地区,正需要大力征募死士,平定江淮地区。轻率地派遣少量军队,让他们陷于险境,恐怕以后再想征兵的时候,百姓会因为留守的士兵害怕而不敢出战,想要让他们拼命作战,很难实现。综上所述,不派兵驻守才是最好的选择。”皇上听从了我的建议。
皇上回京了,把冲他们这些大臣叫到跟前,跟他们说:“我当初为啥要设那么多官职呢?就是担心万一遇到办事不利索、能力差的官员,事情就会堆积起来,耽误了正事。要是官员个个都聪明能干,那权力就集中了,容易出问题。现在,我虽然算不上特别聪明,但也绝对不是个昏庸无能的;你们这些大臣,虽然算不上大贤,但也绝对不是大奸大恶之辈。这样吧,先试着这么一两年,少设一些官职看看。”
皇上从邺城回到京城,在洪池上泛舟游玩,很轻松地跟冲说:“我打算从这里开通一条水渠到洛阳,将来南征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从这里进洛阳,再从洛阳进黄河,从黄河进汴河,从汴河进淮河,一直到淮南地区。到时候在船上作战,就像在家门口打架一样方便,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大事的战略计划啊!如果开挖这条水渠,只需要两万人以下的兵力,六十天就能完工的话,咱们就应该逐步实施。”冲回答说:“这样一来,士兵们就不用长途跋涉,作战的时候也能以多胜少。” 后来,冲被提升为尚书仆射,继续担任少傅。皇上又把他封为清渊县开国侯,食邑户数跟以前一样。等到太子恂被废黜后,冲也辞去了少傅的职务。
皇上在清徽堂召见各位大臣,说:“圣人的最大财富,就是地位和功业,所以功成之后才奏乐,治理天下之后才制定礼仪。现在我们迁都到洛阳,虽然大规模的建设还没完成,但主要的框架已经初步搭建起来了。只是南方还有不服从的叛乱分子,而且凶狠的蛮族也近在咫尺,朕日夜都为此忧心忡忡,实在是寝食难安啊!南征的计划已经决定了,朕出征的决心也已坚定。如果按照近世的做法,天子就应该待在深宫里不出门;如果按照上古的做法,那就应该亲自出征,这样才能江山稳固,延续七百年。魏晋时期不打仗,结果很快就灭亡了,国家的兴衰,在于统治者的德行,不在于是否出征。现在只是出征的时机还不确定。只有神仙才能预知吉凶,朕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呢?可是最近那些算命看相的,都说朕现在出征一定能胜利。这件事关系到国家大事,应该大家一起商量,畅所欲言,不能因为朕先说了什么,你们就盲目附和,事后却有不同的意见。”
冲(冲元)回答说:“打仗嘛,首先要做好人事准备,然后再看占卜结果。现在虽然占卜结果是吉利的,但恐怕人事准备还不充分。今年秋天收成不好,比往年少了很多,而且京城刚迁都,很多事情还没安定下来,再加上出征打仗,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最好等到明年秋天再行动。”
皇上说:“仆射(冲)说的也有道理。朕所担心的,是国家的安危。但是敌人就在眼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理应出兵。仆射说人事准备不足,也不一定非得等到万事俱备。朕离开京城十七年,统领二十万大军,却一直没离开京畿地区,这说明人事方面已经很充分了,只是时机不对。过去几年,时机很好,但人事准备不足,结果打了败仗。如果等到人事准备充分了,时机又不好,那怎么办呢?要是听你的,那岂不是永远都不打仗了?如果我秋天出征没有取得胜利,那三位大臣(指谏言者)就都交给司寇去处理!大家必须全力以赴!”说完,皇上就结束了会议,离开了。
话说,以后当皇帝的太子,也就是宋太宗,他爹宋太祖在清徽堂摆宴席。宋太祖说:“咱们皇储继承大统,这可是关系到天地人三才,也光宗耀祖,让老百姓都高兴,上天都满意,所以今天特地请你过来吃顿饭,咱们高兴高兴。”
宋太祖又说:“这天地之道,有盛有衰,哪有什么永远太平的道理呢?连天都是这样,何况是人呢?所以人有升有降,这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想想过去,看看现在,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太子赵匡义回答说:“我当上太子,老百姓都觉得很幸运。但是我以前当您老师的时候,没能让您满意,真是愧对天日啊!您这么宽厚仁慈,还让我参加宴会,我真是又高兴又惭愧。”宋太祖说:“我这个皇帝还没能把国家治理得很好呢,你当老师的,干嘛这么自责啊?”
尚书大人怀疑元拔和穆泰有罪,直接上奏皇帝说:“以前彭城镇将元拔和穆泰一起谋反,元拔的养子降寿理应跟着元拔一起受罚。但是太尉、咸阳王禧他们认为,法律条文规定,养子犯了罪,如果生父和兄弟不知道的,就不追究他们的责任。我仔细研究了法律条文的本意,养子对生父来说不是天生的父子关系,对兄弟来说也不是同气连枝,亲疏远近不同,所以法律条文对养子的处罚有所减轻;因此,即使养子犯了罪,生父和兄弟也不受牵连。但是,如果生父和兄弟犯了罪,养子事先并不知情,换位思考一下,难道仅仅因为是养子就一定要被杀吗?这道理说不通。我认为:根据法律条文,不追究生父的责任,那么就应该追究养子的责任,这很明确。而且法律只说父亲不因为儿子的罪而受罚,没说儿子不因为父亲的罪而受罚,这应该是尊卑有别的意思。禧他们认为:‘法律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可以根据上下文推断,在乞求赦免的时候,会举出父亲的罪行;在涉及养子的时候,则会看到儿子受罚,这是一种互相引申的解释方法。互相引申的两种解释都说得通,那也就没有罪了。如果按照嫡子继承的情况来看,养子和亲生儿子一样,那么父子应该同罪同罚,这样就明确了不用受罚。再说,关于继养的注释中说:如果另有规定,则不适用此律。还有法令中说:凡是受封爵位的人,如果没有亲生儿子,等到他死后,即使有养子继承,爵位也要被取消,不能继承。这就是说,有好处不能落到自己头上,有罪却要一起承担责任。这样一来,事情就对等了,法律条文的含义就互相矛盾了。我认为,法律的本意肯定不是这样。’”
尚书大人继续说:“我仔细查阅了相关的条例,元拔和穆泰的罪行毫无疑问,根据法令的规定和实际情况来看,也确实符合。”皇帝下诏说:“仆射(尚书)的意见,依据法律条文很明确;太尉等人的说法,是曲解了法典。养子之所以要跟着受罚,是因为他已经脱离了生父,所以不能再被认为是生父的家人了。这算什么好处,竟然想吞掉大船?至于国家为什么不让他继承爵位,是因为爵位是世袭的,有特殊的规定,因为天子的血脉断绝了,所以才取消爵位,这怎么能说是报应或赏罚呢?按照这个情况来看,他应该处死,但是可以特别赦免他。”
这哥们儿叫冲,脑子特别灵光,点子也多。北京的明堂、圆丘、太庙,还有洛阳最早的宫殿基础,郊外的祭祀场所,新修建的宫殿寝宫,这些地方的建造都离不开他的功劳。他工作特别努力,劲头十足,一点也不偷懒。每天早上处理文书,同时还要管着工程建设,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手里总是拿着刻刀,忙得不可开交,却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可是,他家那些显赫的亲戚们,就一心想着攀高枝儿,联姻结亲,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个个都有爵位和官职,全家一年的俸禄加起来,能有上万匹布那么多了!就算他那些亲戚是聋子瞎子,也能轻轻松松地升官发财。当时的人们就觉得他这点有点不好,有点窝囊。
他四十岁,头发和胡子就已经花白了,但是容貌依然很漂亮,一点也不显老。李彪进京的时候,孤身一人,没有什么依靠,但他为人独立,不随波逐流,很乐于结交人才,并且真心实意地追随王猛。王猛也很看重李彪的才能和学识,礼貌地接纳了他,还经常在高祖面前夸赞他,公私两方面都互相帮助提携。后来李彪当了中尉兼尚书,受到高祖的器重,就觉得不再需要王猛了,反而开始轻视和疏远他,王猛只是默默地袖手旁观,不再像以前那样尊敬他了。王猛心里很不痛快。
后来高祖南征,王猛和吏部尚书、任城王澄一起认为李彪骄傲自大,没有礼貌,于是就向高祖建议罢免他。弹劾李彪的奏章是王猛亲手写的,家里人都不知道,文字非常激烈,还因此自责。高祖看完奏章后,叹气了好久,然后说:“王猛的品德可以说是过盛了,李彪也确实太过分了。”王猛当时非常生气,反复责备李彪以前的过错,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声叫喊,还把桌子都掀翻了。他把所有的御史都叫来,让他们跪下,绑起来,然后破口大骂。王猛平时性格温和,但这次却突然暴怒,结果病倒了,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还一边捶胸顿足一边骂李彪是小人。
医药都治不好,有人说他的肝脏受损了。十多天后他就去世了,那年他才四十九岁。高祖在悬瓠为他举行了哀悼仪式,哭得非常伤心,无法自已。高祖下诏说:“王猛品德高尚,忠义正直,家教良好,品行高洁,为国家树立了榜样。太和年间,朕还年轻,就委以重任,帮助朕处理政务。他历任要职,办事公正,忠诚正直,宽厚仁慈,深受百姓爱戴。可以说是国家的贤臣,朝廷的栋梁。他正要升官加爵,以表彰他的功劳,却突然去世,朕心中悲痛万分。鉴于他勤劳尽职,功勋卓著,特赠他司空公的职位,赐给他东园秘器、朝服一套、衣服一件,以及三十万钱、五百匹布、三百斤蜡烛。”有关部门奏请追谥他为文穆公。他葬在覆舟山,靠近杜预的墓地,这是高祖的意思。
后来高祖的车驾从邺城返回洛阳,路过王猛的墓地,侍卫禀报了高祖。高祖卧病在床,望着王猛的坟墓,掩面哭泣了很久。高祖下诏说:“司空文穆公,品德高尚,功勋显著,不幸早逝,葬在邙山,朕路过他的墓地,亲眼瞻仰,悲痛万分。特遣使者用太牢祭祀,以表达朕的哀思。”等到高祖与留在京城的百官见面时,大家都谈论王猛去世的事情,说到伤心处都流下了眼泪。高祖收到留台的奏章,知道了王猛的病情,对右卫宋弁说:“仆射掌握着国家的政权,总管朝政,生活俭朴,知道自己受宠已久。朕因为他的忠诚正直,才委以重任,使朕出征在外没有后顾之忧,没想到他突然得了这种病,朕非常悲伤。”高祖对王猛的死,如此痛惜。
李冲兄弟六个人,都是四个不同的母亲生的,所以兄弟之间经常吵架,关系很不好。等李冲发达了,他把得到的爵位、俸禄和赏赐都分给兄弟们,家里这才和睦起来。他父亲去世后,兄弟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后来才在洛阳分了家,但兄弟情谊一直很好,从没闹过矛盾。这都是李冲的功劳啊!
一开始李冲受到皇帝的宠爱,他哥哥的儿子韶恒就一脸担忧,害怕李冲会因此而垮台。后来李冲名声越来越大,韶恒才慢慢放心了。李冲当官后,把工作当作自己的责任,从头到尾,从不推诿避让。他能够及时把握时机,顺应潮流,都是这个原因。他的儿子李延寔等等的事迹,都记载在《外戚传》里。
史书上说:燕赵地区人才辈出,真不少奇人异士啊!李孝伯的品德和见识,都远远超过常人。北魏世祖皇帝性格暴躁多疑,杀伐果断,崔浩都被他杀掉了。而李冲却能进入皇帝的内心圈子,参与朝政,进献建议,批评错误,没有界限,所以才能一直受到重用,最终功成名就。他的智慧和才能,当然是很优秀的!安世识有很高的见识和修养,是那个时代难得的人才。李玚凭借着豪迈的性格和杰出的才能而成功,李郁则凭借着儒雅博学的形象而显赫。李冲很早就得到了皇帝的宠信,进入皇帝的腹心,他的风度才华,确实是当时一流的人物。最终他与圣明君主配合默契,辅佐太和帝,位居宰相,承担重任,不仅家庭和睦,还对皇室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这也算是魏朝的乱臣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