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圣在老魔的肚子里支吾了一会儿,结果那魔头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乍一看还真以为死了。不过,没过多久,他又缓过神来,叫了一声:“大慈大悲齐天大圣菩萨!”这时,行者听见了,调侃道:“儿子,别浪费时间,省几个字儿,直接叫我孙外公就行了!”老魔心里一紧,连忙叫道:“外公!外公!都是我的错,一时失误吞了你,现在反而害了我。求你大圣慈悲,饶了我这条命,我愿意送你师父过山!”

大圣虽然是个英雄,但也很在乎唐僧。他见老魔如此哀求,心里便有了善念,问道:“妖怪,我饶了你,你怎么送我师父?”老魔回答:“我这里没什么金银珠宝,但我和我的兄弟们可以抬一乘香藤轿,把你师父送过去。”行者一听,哈哈大笑:“既然是抬轿送,那还不如给我点宝贝呢!你张嘴,我就出来。”

老魔果然张开了嘴,三魔悄悄对老魔说:“大哥,等他出来时,咬他一口,把猴子嚼碎,吞下去,这样就不会再害你了。”原来行者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没急着出来,而是先把金箍棒伸了出去,试探一下。那怪物果然一口咬下去,结果把门牙都咬碎了。行者收回棒子,气愤地说:“好妖怪!我本想饶你性命,结果你竟想咬我!我才不出来呢,活活气死你!”

老魔心里不满,抱怨道:“兄弟,你这是自家人害自家人啊!请他出来就好,怎么还让我咬他?他没咬到我,倒是让我牙龈疼得厉害!”三魔见老魔生气,便开始激将:“孙行者,你的名声可如雷贯耳,听说你在南天门外施威,现在却在这里躲着,真是个小辈的猴头!”行者不服气,反问:“我怎么就是小辈了?”

三怪继续挑衅:“好汉千里客,万里传名,怎么能在肚子里做勾当?你要是出来和我赌斗,那才算真本事!”行者心里暗想:“我若现在把他肠子扯断,弄死这妖怪,简直太容易了,但这可是坏了我的名声!算了,算了!你张嘴,我就出来和你比试,但这洞口太小,不好使力气,得找个宽的地方。”三魔一听,立刻叫来小妖们,准备好阵势,等着行者出来,二怪扶着老魔,直接在门外叫道:“孙行者!好汉快出来!这里有战场,咱们好好斗一场!”大圣在老魔的肚子里听到外面鸟叫声、风声,心里明白这是宽阔的地方。他想:“我不出去,会失信于他;可如果出去,这妖精可真是人面兽心。之前说要送我师父,现在又调兵来对付我。算了,还是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就出去,但得留个根儿在他肚子里。”于是,他拔下一根毫毛,吹了口仙气,变成了一条绳子,粗细跟头发差不多,但长度足足有四十丈。

这条绳子一出去,见风就长粗了,他把一头绑在老魔的心肝上,打了个活扣。那扣儿不扯不紧,一扯就痛。行者心里想着:“如果他送我师父就好;如果不送,动刀兵,我也没时间跟他打,只需扯这绳子,跟在我肚里一样!”接着,行者把身体缩小,往外爬,爬到老魔的咽喉处,看到妖精大张着嘴,牙齿像利刃似的。他心里一紧:“不好!如果从口里出去扯绳子,他痛了会咬我,得找个没牙的地方。”

于是,行者从老魔的上腭往前爬,爬到了鼻孔里。老魔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行者就这样飞了出来。行者一见风,腰一弯,瞬间长了三丈,左手扯着绳子,右手拿着铁棒。老魔见状,竟然举起刀来想砍,行者用铁棒迎上去。二怪用枪,三怪用戟,乱七八糟地冲上来。行者一看,放松了绳子,收起铁棒,急忙驾云飞走,心里想着这帮小妖围着,真不好办。

他跳出营外,落在空阔的山头上,双手用力一扯,老魔心里才疼得厉害。老魔挣扎着想逃,行者又往下一扯,看到小妖们远远地齐声喊:“大王,别惹他!让他去吧!这猴儿不按时景,清明还没到,竟然放风筝呢!”

听见这话,行者使出全力一蹬,老魔从空中跌落,像纺车一样掉进了土里,摔出了个二尺深的坑。二怪三怪见状,连忙按住云头,跪在坡下求饶:“大圣啊,你真是个宽洪大度的仙,谁知道你竟然在我兄弟心上拴了一根绳子!”行者笑道:“你们这帮妖魔,真是太无礼了!之前哄我出去咬我,这次又想让我和你们打!这几万妖兵打我一个,根本不讲道理,扯了去!我要见我师父!”

众妖一齐叩头求饶:“大圣慈悲,饶了我们性命,我们愿意送师父过山!”行者笑着说:“你们想保命,就把绳子割断!”老魔急了:“爷爷呀,割断外面的,里面的还在心上,喉咙里又难受,怎么办?”

行者说:“那就张开嘴,等我再进去解开绳子。”老魔慌了:“这一进去,又不肯出来,太难了!”行者安慰他:“我有本事可以在外面解开里面的绳子,解开后真的送我师父吗?”老魔说:“只要解开就送,绝不敢撒谎。”行者听了,便把毫毛收回,老魔的心也不再疼了。三个妖欢呼着:“大圣请回,我们马上抬轿来送您!”

行者收了绳子,急忙转身去山东,远远看到唐僧在地上痛哭,猪八戒和沙僧正在分行李。行者心里一叹:“这肯定是八戒告诉师父我被妖精吃了,师父舍不得我痛哭,那呆子却在这里分东西。”他心里想着:“该叫他一声试试。”于是落下云头,叫道:“师父!”

沙僧听见,怒怼八戒:“你这个害人的家伙!师兄没死,你却说他死了,真是干坏事!”八戒委屈地说:“我明明看见他被妖精吞了,想是日子不好,那猴子显魂来了。”

行者走近,一把抓住八戒的脸,给了他一巴掌:“你这傻货!我显什么魂?”八戒惊讶地说:“哥哥,你真的被怪吃了,怎么又活了?”行者回答:“像你这种没用的家伙,怎么可能?我被它吃了,就抓它的肠子,捏它的肺,扯着绳子让它疼得受不了,最后才饶了它的命。现在它们来抬轿送你过山!”

唐僧听了,忙爬起来,向行者鞠躬:“徒弟啊,真是累坏你了!若不是悟能的话,我早就绝望了!”行者怒打八戒:“这个懒蛋,真是个废物!师父,别生气,那怪就来送你了。”沙僧也感到羞愧,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出发。这三个魔头带着一群小妖回到洞里,二怪一脸不满地说道:“哥哥,我还以为这孙行者是个九头八尾的大妖,没想到竟然只是个小猴子!你真不该吞了他,跟他斗的时候,他根本斗不过我们!洞里这几万妖精,随便吐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你把他吞进肚子里,他就开始发威,让你受苦,怎么能跟他比呢?之前说要送唐僧,完全是假意,真是为了保住你自己的命,才哄他出来的,根本不想送!”

老魔听了,问道:“那你觉得不送的理由是什么?”二怪得意洋洋地说:“你和我加上三千小妖,摆开阵势,我一定能抓住这个猴头!”老魔一听,立刻点头:“说得好!只要你能抓住他,大家都有功!”于是,二怪便点了三千小妖,赶紧到大路旁摆开阵势,派一个蓝旗手去喊:“孙行者!快出来,与我二大王爷爷交战!”

这时,猪八戒听见了,忍不住笑道:“哥啊,常言说,谎言不瞒当乡人,你们这是在搞虚头捣鬼!怎么说降了妖精就要抬轿送师父,结果又叫战,搞什么?”行者一听,心里明白:“老怪已经被我降服了,不敢出头,听到‘孙’字就害怕。这肯定是二妖魔不甘心送我们,所以叫战。我想,妖精有兄弟三个,这么有义气;我兄弟也是三个,难道就没有义气吗?我已经降了大魔,二魔出来,你就和他打打,未尝不可。”

八戒一听,立刻跃跃欲试:“怕什么!我去给他一仗!”行者点头:“那就去吧。”八戒兴奋地说:“哥啊,给我借那根绳子用用。”行者问:“你要这根绳子干嘛?你又没本事钻进肚子里,也没法拴住他的心,拿它有什么用?”八戒说:“我要把它系在腰间,做个救命索。你和沙僧在后面拉着我,放我出去跟他打。如果我赢了,你们就放松,我就能抓住他;如果我输了,你们赶紧把我拉回来,别让他抓走。”

行者心里暗笑:“这小子真是太好玩了!”于是把绳子系在八戒腰上,推着他出战。

八戒举着钉钯,跑上山崖,叫道:“妖精出来!我要与你猪祖宗打!”蓝旗手急忙报告:“大王,有个长嘴大耳的和尚来了。”二怪见状,根本不说话,直接挺枪刺来。八戒见状,立刻迎上去,结果两人斗了个不可开交,斗了七八回合,八戒就架不住了,急忙回头叫:“师兄,不好了!快扯救命索,快扯救命索!”

这边的大圣听到,立刻放松了绳子,准备抛出去。可八戒一败,直接跪下了。原本绳子拖着走的时候还没感觉,转身松了之后,反而绊了自己一跤,摔得四脚朝天,后面又摔了个嘴啃地。结果被妖精赶上,捞住鼻子,就像蛟龙一样把八戒卷了回去,得意洋洋地回了洞。

这时,唐僧在坡下看见这一幕,气得直骂:“悟空,怪不得悟能咒你死!原来你兄弟根本不相亲相爱,专门心怀嫉妒!他让你扯救命索,你怎么不扯,反而把索子丢了?现在让他被抓,怎么办?”

行者笑着说:“师父,你也太偏心了!我拿索子的时候你就不在意,反正都是舍命之材;这呆子被抓了,你就怪我。让他受点苦,也好让他明白取经的艰难。”唐僧急了:“徒弟啊,你去,我怎么会不挂念?我想着你会变化,肯定不会受伤。而八戒这家伙,根本不会腾空,这一去少吉多凶,你还是去救他吧。”

行者无奈道:“师父别生气,我这就去救他。”说完,急忙赶上山,心里暗想:“这呆子竟然咒我死,等着看他怎么受罪,再去救他!”于是,他念起真言,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小蟑螂,飞到八戒耳边,跟着妖精一起回了洞里。

二魔带着三千小怪,大张旗鼓地到洞口,把八戒抓了进去。老魔问:“抓到的是什么?”二怪把八戒的鼻子放松,得意地说:“这不是吗?”老魔一看,摇头道:“这家伙没用!”

话说这八戒在水里听到妖怪们的对话,急忙说道:“大王,没用的就放了吧,抓那些有用的来!”三怪一听,点头同意:“虽然他没用,但毕竟是唐僧的徒弟猪八戒。把他捆了,送到后边池塘里泡着,等毛泡退了,割开肚子,盐腌晒干,正好下酒!”八戒听了,惊得直叫:“完了!这不是撞上贩腌肉的妖怪了吗!”众妖一起动手,把八戒捆得严严实实,抬到池塘边,直接一推,八戒就扑通一声掉了进去。

这时,大圣飞了起来,看到八戒四肢朝上,嘴里呼呼的,半浮半沉,真是好笑得像个黑莲蓬。大圣心里一阵恨,又有些怜悯,喃喃自语:“这小子也是龙华会上混的,但真是动不动就分行李,惹我师父念咒。前几天我听沙僧说他攒了些私房,不知道有没有,先吓吓他。”于是,大圣飞近八戒耳边,假装用捏声音叫:“猪悟能!猪悟能!”

八戒一听,慌了:“晦气呀!我这名字是观世音菩萨给我起的,自从跟了唐僧,大家都叫我八戒,怎么有人知道我叫悟能?”他忍不住问:“是谁在叫我?”行者笑着说:“是我。”八戒急问:“你是谁?”行者回答:“我是勾司人。”八戒一惊:“长官,你是哪里来的?”行者说:“我是五阎王差来勾你的。”八戒赶紧求情:“长官,你回去告诉五阎王,我和我师兄孙悟空关系很好,求他让我多活一天,明天再来勾我!”

行者一听,忍不住笑:“胡说!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四更!快跟我走,免得被套上绳子!”八戒急了:“长官,您看我这副模样,想活都难。死是一定的,只等一天,这妖精连我师父也抓来,大家一起了断。”行者心里暗笑:“好吧,我这儿有三十个人,等我把你拘了,耽误一天也无所谓。你有钱吗?给我点儿。”

八戒叹气:“可怜啊!出家人哪有盘缠?”行者不依:“没有盘缠我就带走你!跟我走!”八戒慌了:“长官不要索,我知道你这绳子叫追命绳,索上就要断气。等等,我有点儿钱,只是不多。”行者急问:“在哪儿?快拿出来!”八戒道:“可怜!我做了和尚,善信们给我斋饭,攒了零零碎碎五钱银子,前几天在城里碰到个银匠,他偷了我几分,只剩四钱六分,你拿去吧。”

行者忍不住笑:“这小子连裤子都没穿,银子藏哪儿?”八戒急道:“在我左耳朵眼里揣着呢!我被捆了拿不了,你自己去拿。”行者一听,伸手在八戒耳朵里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块马鞍银子,足有四钱五六分,忍不住哈哈大笑。八戒在水里气得骂:“天杀的弼马温!在这苦处还来打诈财物!”行者笑道:“你这家伙,老孙保师父,受了多少苦,你却在攒私房!”

八戒急了:“这不是私房!都是牙齿上刮下来的,我不舍得买吃的,留着买布做衣服,你却来吓我!”行者笑道:“半分也没得给你!”八戒怒道:“买命钱给你,快救我出去!”行者说:“别急,等我救你。”说完,将银子藏好,现出身形,掣起铁棒把八戒划拢,用手提着他,扯上来,解开绳子。

八戒一跳起来,脱下衣裳,抖了抖,水珠四溅,湿漉漉地披在身上,兴奋地说:“哥哥,咱们开后门走吧!”行者摇头:“后门走可不行,得打前门!”八戒抱怨:“我脚都麻了,跑不动。”行者催促:“快跟我来!”

话说这大圣可不闲着,把铁棒一扔,直接冲了出去。八戒在后面忍着麻,跟着他,只见门口靠着他的钉钯,急忙推开小妖,捞过来拼命打,结果一阵乱斗,打得小妖们满天飞。老魔听见动静,赶紧对二魔说:“快看!孙行者抓了猪八戒,门口的小妖都被打伤了!”二魔一听,火冒三丈,抓起枪就冲了出来,骂道:“泼猢狲!你敢这么无礼!”

大圣听了,停下脚步,二魔不等他解释,直接刺来。行者可不怕,掣起铁棒,迎上去。这一场好戏就开始了:

黄牙老象变成了人形,和狮王结为兄弟,准备一起对付唐僧。齐天大圣神通广大,正义之师要灭妖邪。可怜的八戒遭了毒手,悟空这才出手相救。妖王见状,施展英勇,枪棒交加,谁也不甘示弱。那一根枪好似穿林蟒,棒子挥舞如出海龙,场面真是热闹得很。

八戒在一旁看着,心里想着:“我这钉钯也不来帮忙,真是呆得可以!”他看着行者和妖精打得不可开交,心里暗想:“这妖怪真是晦气,卷我这笨猪,连手都卷住了,偏偏不卷住行者的手。”行者知道妖精想耍花招,双手把金箍棒横起来,结果被妖精卷住了腰胯。

这时,八戒突然灵光一闪,心里想到:“要是行者的棒子能捅到妖怪的鼻孔里,那他肯定疼得不行!”于是,行者就照做了,真把棒子往妖精鼻孔里一捅。妖精疼得大叫,鼻子一扭,行者趁机将他拉了过来。

八戒这才敢上前,拿着钉钯在妖精的胯子上猛砸。行者却急了:“不好!那钯尖锐,打破皮肤,师父见了又要说我们伤生!”于是,八戒只好改用钯柄,慢慢地走一步打一下,行者牵着鼻子,简直像牵着两只大象。

这时,唐僧在坡下等着,见他们俩嚷嚷着过来,急忙喊:“悟净,你看悟空牵的是什么?”沙僧一看,笑着说:“师父,大师兄把妖精揪着鼻子拉来了,真是爱杀人啊!”

唐僧连忙说:“善哉!这么大的妖精,长得这么长的鼻子!快问问他,若他愿意送我们过山,就饶了他,别伤他性命。”沙僧立刻迎上去,高声叫:“师父说了,若你愿意送我们过山,就别伤你命!”

妖怪一听,连忙跪下,嘴里呜呜答应,原来是被行者揪着鼻子,疼得跟重伤风似的,叫道:“唐老爷,若肯饶命,我就抬轿相送!”行者冷冷一笑:“我们师徒都是善良之人,既然你愿意,快抬轿来!再变卦,决不再饶!”

妖怪得了自由,磕头而去。行者和八戒见唐僧,赶紧把前面的事备言一遍。八戒惭愧得不行,在坡前晾晒衣服,心里想着,真是丢人!

话说这二魔战战兢兢地回到洞里,没到就有小妖跑来报告老魔和三魔,说二魔被行者揪着鼻子拉走了。老魔一听,心里直打鼓,赶紧带着三魔出去迎接。见到二魔回来了,大家都围上来问:“你怎么被放回来的?”二魔就把唐僧慈悲之言讲了一遍,众妖听了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二魔问:“哥哥,能送唐僧吗?”老魔说:“你这话可真有意思,孙行者可是个仁义之猴,他要真想杀我,早就一千个办法了。现在只不过揪住你鼻子,没把你撕掉,真是心存惧怕。”于是,老魔赶紧安排送唐僧的事。

三魔在旁边笑着说:“送!送!送!”老魔说:“贤弟,你这话可真像是个小气鬼。你不送,我和二魔去送!”三魔又笑道:“兄弟们,要是唐僧不要我们送,那就算他的造化;要是要送,那我可要用调虎离山的计策了。”老怪一听,连忙问:“调虎离山?这是什么?”

三魔说:“我们把洞里的妖怪都点起来,选出十六个,三十个一起送唐僧。”老怪疑惑:“十六个和三十个有什么区别?”三魔解释:“三十个是会做饭的,给唐僧准备好吃的;十六个是抬轿子和喝水的,送他一程。到了城边,师徒就不能相顾了,捉唐僧就靠这十六个妖怪了!”

老怪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赶紧点妖怪们准备好,先选三十个,再选十六个抬轿子,然后吩咐大家:“别上山闲逛!孙行者可不是好惹的,若他看见你们来回,他肯定会怀疑!”

于是,老怪带着众妖到大路旁高喊:“唐老爷,今天不犯红沙,请您早早过山!”唐僧听见了,问:“悟空,谁在叫我?”行者指着那边说:“那是老孙降伏的妖怪来送你!”

唐僧合掌朝天道:“善哉!若不是贤徒如此之能,我怎能顺利前行?”他径直向众妖作礼,感谢他们的好意。众妖连忙叩首:“请老爷上轿!”唐僧对此毫无察觉,完全不知道这是个圈套,便命令八戒把行囊放在马上,沙僧紧随其后,行者则用铁棒开路。八个妖怪抬起轿子,齐声喝道,唐僧高高兴兴地坐上轿子,沿着大路向前走。

然而,这一路欢喜之间,愁却悄然降临。经书上说得好,泰极否还生,时运相逢真太岁,正值丧门吊客星。那些妖魔们齐心协力,殷勤侍卫,经过三十里、五十里都请唐僧歇息,三餐都准备得丰盛。

就在他们快到目的地时,唐僧忽然发现城池近在眼前,大圣举起铁棒,离轿子仅一里,却被城里的气氛吓了一跳。你说这城里都是些什么妖怪呀?狼精灵、斑斓老虎、白面雄彪,还有伶俐狐狸,简直是个妖怪的聚集地。

大圣正惊慌失措,耳后突然传来风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三魔举着一柄方天戟,直朝他打来。大圣急忙翻身爬起,金箍棒迎上去。三魔和行者各自怒火中烧,根本不说话,咬牙切齿,准备一决雌雄。

这时,老魔头也不甘示弱,举刀砍向八戒。八戒慌忙丢下马,拿着钉钯乱砸。二魔则用长枪刺向沙僧,沙僧用降妖杖架住了攻击。三魔、二魔、老魔与三个和尚在山头展开了苦战。

而那十六个小妖则按照命令,抢走了白马和行囊,把唐僧抬着轿子径直送到城边,高喊:“大王爷爷定计,已拿得唐僧来了!”城上的妖精们听见了,纷纷跑下,打开城门,吩咐各营不许吵闹,生怕吓着唐僧。

唐僧被欢天喜地的妖精们接进城,抬上金銮殿,坐在中间,左右献茶献饭。此时的唐僧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性命如何。故事到这里,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