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师徒四人离开了玉华城,踏上了他们的旅程,路途平稳,简直就像是走在极乐世界里。经过了五六天,他们又看见了一座城池。唐僧好奇地问行者:“这又是什么地方?”行者眯起眼睛说:“这是一座城,但城上没旗子,得靠近了再问。”当他们走到城东边时,看到两边的茶坊酒肆热闹非凡,米市油房也是人声鼎沸。街上还有几个闲逛的小子,看到猪八戒的长嘴,沙和尚的黑脸,孙行者的红眼,纷纷围上来观看,却不敢上前问话。唐僧心里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们惹上麻烦。
走过几条巷子后,唐僧忽然看到一个山门,门上写着“慈云寺”三个字。他兴奋地说:“咱们进去休息一下,打个斋怎么样?”行者立马回应:“好啊!好啊!”于是,四人齐齐进了寺里。走进寺内,只见珍楼壮丽,宝座高耸,佛阁直冲云霄,僧房静谧如月。丹霞飘渺,碧树阴森,真是一个净土,仿佛龙宫一般。大雄殿上紫云缭绕,两边的廊道里人来人往,塔楼上常有客人登高望远。炉中香火缭绕,台上灯光闪烁,显得格外热闹。
正在这时,方丈的金钟声响起,佛僧们开始朗诵经文。唐僧正看得入神,忽然走出一个和尚,向唐僧行礼:“老师您何来?”唐僧回答:“弟子来自中华唐朝。”那和尚一听,立刻俯身拜倒,唐僧忙把他扶起来:“院主为何如此大礼?”和尚合掌说道:“我们这里向善的人,都希望能投生到中华,见到您这位修道之人。”唐僧笑着说:“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行脚僧,哪有什么受用的!如果院主在这里安闲自在,那才是真正的享福!”
和尚领唐僧进了正殿,拜了佛像。唐僧招呼他的徒弟:“徒弟们来了吗?”原来,行者三人因为和尚和师父在说话,都背着脸,牵着马,站在一旁,和尚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等唐僧叫了他们,三人才转过身来。和尚一看,惊呼:“爷爷呀!你高徒怎么这么丑?”唐僧笑着说:“虽然他们丑,但法力可不小,路上我可全靠他们保护呢!”正说着,又有几个和尚走出来行礼。之前的和尚对后面的和尚说:“这位老师是来自中华大唐的人物,那三位是他的高徒。”众僧既高兴又紧张地问:“老师,中华大国,到这里做什么?”唐僧回答:“我奉唐王圣旨,前往灵山拜佛求经。刚好路过这里,特意来问问地方,也想吃顿斋饭。”
和尚们听了都很高兴,纷纷邀请唐僧进入方丈。方丈里还有几个和尚在做斋饭。那和尚又叫道:“你们快来看看中华人物,原来中华有俊的,也有丑的,俊的真是难以描绘,而丑的却十分古怪。”众多和尚和斋主们都来见面,见过之后,大家坐下来喝茶。唐僧问:“贵处叫什么名字?”众僧回答:“这里是天竺国外的金平府。”唐僧又问:“从这里到灵山还有多远?”众僧说:“到都下还有两千里,这是我们走过的。至于灵山,我们还没去过,不知道还有多远,不敢妄言。”唐僧连声道谢。
唐僧一行人吃过斋饭,准备继续上路。可是,众僧和斋主却热情地留住他们,邀请道:“老师,您不如在这里多住一两天,等元宵节过了再走,耍耍也不错!”唐僧一听,惊讶地问:“我在路上只知道有山有水,最怕遇到妖怪,耽误了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元宵佳节啊!”众僧哈哈大笑:“老师您真是专心拜佛,连这个都不在意!今天是正月十三,晚上就要试灯,后天就是元宵节,直到十八九才会谢灯呢!我们这里的太守老爷可喜欢热闹,地方上都挂起了灯火,彻夜笙箫。而且还有个金灯桥,是古时留下的,热闹得很!您就安心住几天吧,我们这荒山可待得起您。”没办法,唐僧只好留下来了。
当天晚上,寺庙里钟鼓喧天,街坊的信士们送灯来献佛。唐僧他们也都跑出来看热闹,等看完灯,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寺里的和尚又给他们准备了斋饭,吃完后,大家一起去了后园闲逛。果然,这地方好得不得了,正是:正月时分,春暖花开。园林幽雅,景色迷人,四季的花木争奇斗艳,山峰层叠,翠绿欲滴。芳草在阶前萌动,老梅枝头散发着清香。桃花红得娇嫩,柳树的新绿也令人心醉。
那金谷园富丽堂皇,简直不必夸耀;水流潺潺,野鸭时而出没;竹林千竿,文人墨客常来吟咏。各种花卉争相开放,山茶花、红梅花、迎春花、瑞香花,个个艳丽动人。远处的树木还带着春天的烟雾,鹿儿在池边照影,白鹤在松下听琴。东边的房子、西边的亭子,客人来时可以留宿;南边的堂、北边的塔,僧人们安静修禅。园中还有几座养性楼,重檐高拱;山水之间,有几处炼魔室,窗明几净。
这真是个隐逸的好地方,根本不需要去别处寻求仙境。师徒们玩了一整天,晚上又去看灯,真是乐不思蜀。灯会现场,那玛瑙花城、琉璃仙洞、晶莹剔透的宫殿,简直像重重锦绣,玲珑剔透。星桥的影子摇曳,火树红光闪烁,六街的箫鼓声声,千家万户的香气扑鼻而来。高耸的鳌峰上,鱼儿跃出水面,鸾凤在空中翱翔,灯光和月色交融,气氛和谐融洽。
大家在寺里看了灯,又去东门各街上玩耍,直到二更时才回去安置。第二天,唐僧对众僧说:“弟子一直想扫塔,趁着今天的元宵佳节,请院主开了塔门,让我了却这个心愿。”众僧立刻就开了门。沙僧拿了袈裟,跟着唐僧一起上塔。到了第一层,唐僧披上袈裟,拜佛祷祝后,开始用笤帚扫了一层,然后把袈裟交给沙僧,接着扫第二层,一层层往上扫,直到绝顶。塔上每一层都有佛像,窗户开得恰到好处,扫完一层,唐僧就赞美一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唐僧一行人在塔上扫完后,天色已经晚了,大家点上了灯火。今晚正好是元宵节,众僧兴奋地对唐僧说:“老师,我们前几天只是在荒山和关厢看灯,今晚可是正节,咱们进城看看金灯吧!”唐僧一听,立马欣然同意,师徒四人和寺里的和尚们一起进城看灯。那场景可真热闹,三五良宵,春色满园,花灯在热闹的街市上高挂,大家齐声唱起了太平歌。
进了城,六街三市灯火通明,月亮像冯夷一样高高挂着,仿佛在烂银盘上。那灯光映衬着月光,简直是光辉加倍,月照灯,灯照月,分外灿烂。唐僧和众人看得目不暇接,铁锁星桥、灯花火树,真是美不胜收。各种灯笼琳琅满目,有雪花灯、梅花灯,五彩斑斓;核桃灯、荷花灯,高高挂起;青狮灯、白象灯,灯架也气派。还有虾儿灯、羊儿灯,真是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人群中热闹非凡,大家东一聚、西一簇,唐僧他们刚到金灯桥,就看见三盏大金灯。那灯可真不一般,像缸一样大,上面照着玲珑剔透的两层楼阁,都是用细金丝编成的,里面托着琉璃薄片,光芒四射,香气扑鼻。唐僧好奇地问:“这灯用的是什么油,怎么这么香?”众僧回答:“老师您不知道,我们府后有个旻天县,专门出灯油,每年要交差,家家户户都得出油。”
“这油可不是寻常的,酥合香油,每一两值二两银子,每斤三十二两银子。三盏灯,每缸五百斤,三缸总共一千五百斤,光油就得四万八千两,杂项再加上,得五万多两,只点三夜!”行者一听,惊呼:“这油这么多,三夜怎么就点完了?”众僧解释:“每缸有四十九个大灯马,都是用灯草扎的,点过今夜,佛爷现了身,明夜油就没了,灯就暗了。”八戒在旁笑道:“看来佛爷连油都收走了!”
众僧点头:“正是这个说法,满城的人都信这个传说。油干了,大家都说是佛祖收了灯,自然五谷丰登;如果一年不干,那就要荒旱了。所以大家都得供奉这灯油。”这灯会真是热闹非凡,唐僧他们也乐在其中,享受着这个元宵佳节的欢快气氛。
正当大家热闹地看灯时,突然半空中刮起一阵呼呼的风,吓得人们四散而逃。那些和尚也站不稳了,连忙对唐僧说:“老师父,快回去吧,风来了!这是佛爷降祥啊!”唐僧一听,疑惑地问:“怎么就知道是佛来呢?”和尚们纷纷解释:“每年都是这样,三更之前就会有风,大家都知道是诸佛降临,所以都赶紧避开。”
唐僧心里一动,作为一个热爱佛法的人,他想:“既然是佛降临,那我就拜拜吧,没什么不好。”可是和尚们连声劝阻,怎么也不让他留下。没过多久,风中竟然真的显现出三位佛身,吓得唐僧立刻跑到桥顶,扑通一声就下拜。行者见状,急忙拉住他说:“师父,不是好人,肯定是妖怪!”话音未落,灯光一下子变得昏暗,呼的一声把唐僧抱了起来,驾风而去。
哎呀,这下可糟糕了,不知道是什么山什么洞的妖怪,居然假装佛来瞧金灯。八戒急得四处找,沙僧也在左右招呼。行者大声喊:“兄弟们!别在这儿叫了,师父乐极生悲,被妖精抓走了!”和尚们听了,吓得面面相觑:“爷爷,怎么就知道是妖精抓走的?”行者笑着说:“你们这帮凡人,年年都不明白,才被妖邪给迷了。刚才那风中显现的佛身,其实就是三个妖精。我师父也没看清,跑到桥上拜,结果被他们暗算了。我稍微晚了一点,所以他们三个趁机化作风逃走了。”
沙僧急忙问:“那我们该怎么办?”行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急,你们两个先回寺里,看好马匹和行李。等老孙我追上去,把师父救回来!”
好大圣心急如焚,立马纵身一跃,驾着筋斗云朝东北飞去。等到天亮,风也停了,他发现前方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真是险峻得很。那山可谓是重重叠叠,曲曲折折,藤萝悬在悬崖上,松柏直挺挺地立在岩石间。
山中晨雾缭绕,鹤鸣声声,雁阵在云间飞舞。峰峦高耸,像是排成了戟,石头突兀,宛如磷火闪烁。山顶高万仞,千湾迭起,野花和树木争相吐露春意,杜鹃和黄莺在这里歌唱,真是个美丽的地方。
这山巍峨壮丽,却也古怪险峻,行者在山崖上找路,突然看到四个人牵着三只羊,从西坡走下来,齐声喊着“开泰”。大圣一看,眼睛一亮,认出这四个是年、月、日、时四值功曹,心中暗想:“这可真有意思!”于是他掏出铁棒,跳下崖来,喝道:“你们藏在哪里呢!”
四值功曹一听,吓得赶紧把羊散开,现出真身,恭敬地施礼:“大圣,恕罪!恕罪!”行者见他们如此,心中不禁有些生气:“你们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怎么不来见我?你们不在暗中保佑我师父,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功曹们连忙解释:“你师父在金平府的慈云寺贪图快乐,所以才遭了妖邪的捕获。他身边虽然有护法伽蓝保护,但我们担心大圣您不认识山林,所以特意来传报。”行者听了,心里一紧,问:“那你们为什么要隐姓埋名,赶着三只羊呢?”
功曹答道:“这是为了应‘开泰’之言,叫做三阳开泰,破解你师父的厄运。”行者听后,虽然心中不快,但也理解了他们的苦心,收了棒,问道:“这座山可是妖精的老巢?”
功曹点头:“正是,这座山叫青龙山,里面有个玄英洞,住着三个妖精:辟寒大王、辟暑大王和辟尘大王。他们已经在这里千年了,专门假装佛像,哄骗金平府的人们来设立金灯,灯油用的正是酥合香油。今年他们看到你师父,认出是圣僧,结果就把他抓了去,准备割剐他的肉来做香油!”
行者一听,心急如焚,赶紧喝退四位功曹,转身寻找洞府。走了没几里路,他就看到涧边有一块石崖,崖下有一座石屋,屋子有两扇石门半开半掩,门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青龙山玄英洞”。行者不敢贸然进入,站定脚步,喊道:“妖怪!快把我师父放出来!”
这时,门里“唿喇”一声大开,跑出一个牛头精,愣愣地问:“你是谁,敢在这里大喊?”行者毫不客气地回答:“我是东土大唐取经的圣僧唐三藏的大徒弟,路过金平府观灯,我师父被你们魔头抓走了,快点送他回来,不然我就要掀翻你们的窝巢,让你们全都化为脓血!”
那些小妖一听,吓得急忙跑回去报信:“大王!出事了!出事了!”
在一个阴暗的洞里,三个老妖正把唐僧捉得紧紧的,准备对他下手。他们在那儿讨论着怎么把他剥了衣服,洗净身子,然后细切细锉,准备用酥合香油煎着吃。就在这时,小妖跑来报信:“大王,外面有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在嚷嚷,说你抓了他师父,让你快点放人,不然就要掀翻你们的窝巢!”
老妖们一听,吓得心里一紧:“哎呀,才抓了这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呢!快,把他的衣服给他穿上,带过来审审!”于是,众妖一拥而上,把唐僧解了索,给他穿上衣服,推到他们面前。唐僧吓得战战兢兢,连连求饶:“大王饶命,饶命!”
三个妖精异口同声地问:“你是哪个地方来的和尚?怎么见佛像不躲,反而冲撞我们的大路?”唐僧赶紧磕头解释:“贫僧是东土大唐的,前往天竺国大雷音寺取经的。因为在金平府慈云寺打斋,看到大王显现佛像,才冲撞了你们的云路。”
妖精们听了,心中一动:“你这东土来的和尚,路途遥远,一行人有几个,叫什么名字,快说实话!”唐僧忙道:“贫僧俗名陈玄奘,自幼在金山寺为僧,后来被唐皇任命为洪福寺的僧官。因唐王梦斩泾河老龙,开设水陆大会,超度阴魂,才让我来取经,所以大家都叫我唐三藏。我有三个徒弟,大的叫孙悟空,乃齐天大圣。”
听到这个名字,妖王们个个心里一惊:“这个齐天大圣,难道就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那个?”唐僧点头:“正是,正是!还有第二个徒弟姓猪,名悟能八戒,乃天蓬大元帅转世;第三个姓沙,名悟净,是卷帘大将。”妖王们一听,心里更加忐忑:“早知道不敢轻举妄动,快把唐僧锁住,等把他三个徒弟抓来再说!”
于是,他们派出一群牛头精,各持兵器,走出门去,摇旗擂鼓,气势汹汹地喝道:“谁敢在我们这里吆喝!”这时,孙行者在一旁看得仔细,心里暗想:“这帮妖精真是气焰嚣张!”
妖精们个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第一位头顶狐裘,第二位身挂轻纱,第三位威风凛凛,个个手持兵器。孙行者忍不住了,冲上前去高喊:“泼贼怪!认得老孙吗?”那妖精一听,立刻反驳:“你就是闹天宫的孙悟空?真是闻名不见面,见了面倒是羞死天神!”
行者气得火冒三丈:“你这个偷灯油的贼!快把我师父还来!”说完,便轮起铁棒直冲过去。妖精们见状,立刻举起武器迎上来,打得不可开交。山凹里响起了兵器相击的声音,真是热闹非凡。
战斗持续了好一阵子,直到天色渐晚,胜负未分。突然,辟尘大王一闪身,摇了摇手中的旗子,牛头怪们立刻围了上来,把孙行者团团围住。行者见情况不妙,连忙纵起筋斗云,败阵而逃。妖精们见他逃了,便招回群妖,准备吃晚饭,甚至还叫小妖给唐僧送了一碗饭。唐僧一边长斋,一边愁苦,哭啼啼的却不敢动筷子。
话说孙行者驾着云回到慈云寺,兴奋地叫了一声“师弟!”这时,八戒和沙僧正盼着他回来,听见叫声,立刻跑出来接他:“哥哥,你怎么今天才回来?师父怎么样了?”
行者笑着说:“我昨晚听到风声,赶到一座山上,却没见到师父。幸好那四值功曹传了信,说那山叫青龙山,里面有个玄英洞,住着三个妖精,分别叫辟寒大王、辟暑大王和辟尘大王。”
原来这三个妖精在这里偷油,假装成佛像,骗金平府的官员。今年遇上我们,他们还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把师父抓走了!我一听这个情况,就让功曹们暗中保护师父,然后我就在门口叫骂。结果那三个妖怪全都像牛头鬼一样跑出来,个个手持武器,打得不可开交。
八戒听了,笑着说:“这听起来就像酆都城的鬼王在搞事情!”沙僧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酆都城的鬼王?”八戒得意地回答:“因为你说是牛头鬼怪啊!”
行者连忙摇头:“不是!我觉得那些怪物像是三只犀牛变的精!”八戒一听,眼睛一亮:“那如果真是犀牛,抓住它们,锯下角来,能卖好几两银子呢!”
这时,众僧过来问:“孙老爷,您吃晚斋了吗?”行者笑道:“吃一点吧,没吃也无所谓。”众僧又问:“您打了一天的仗,难道不饿吗?”
行者笑着说:“这一天我哪里会饿!我可是五百年没吃过东西了!”众僧听了都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在意。过了一会儿,饭菜端来了,行者也吃了。
吃完后,他说:“咱们收拾收拾,明天一起去捉妖王,救回师父!”沙僧在旁插嘴:“哥哥,您这话可不对!常言说,停留长智。万一今晚妖精不睡,把师父害了,那可怎么办?不如现在就去,给他们个措手不及!”
八戒听了,立刻精神抖擞:“沙兄弟说得对!我们就趁着月光去降魔!”行者点头同意,吩咐寺僧:“你们看好我们的行李和马匹,待我们捉到妖精后,可以向本府刺史证实他们假冒佛像,免去灯油的烦恼,帮帮小民!”
众僧听后纷纷答应,感激不已。于是,三人纵起祥云,飞出城去。正所谓:懒散无拘禅性乱,灾危有分道心蒙。毕竟这次出行胜败未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