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老婆甘皇后,是沛县人。刘备当豫州牧的时候,住在小沛,把她纳为妾室。刘备好几次丧失正妻,甘夫人一直负责打理后宫的事务。后来跟着刘备到了荆州,生下了后主刘禅。碰上曹操的军队杀到,追着刘备在当阳长坂坡,当时情况非常危急,刘备不得不丢下甘夫人和刘禅,多亏赵云保护,他们才得以脱险。甘夫人后来去世了,葬在了南郡。章武二年,刘备追谥她为皇思夫人,并且要把她迁葬到蜀地,结果还没到蜀地,刘备就死了。

丞相诸葛亮上奏说:“皇思夫人品行端正,仁慈善良,生活谨慎小心。先帝在世的时候,甘夫人与他相配,生养了先帝,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先帝活着的时候,非常看重情义,恩泽后宫,念及皇思夫人的灵柩远在南郡,特意派人迎接。正赶上先帝驾崩,现在皇思夫人的灵柩运到了,先帝的梓宫也在路上,陵墓快要建好了,安葬的日子也快到了。我和太常赖恭等人一起商议,根据《礼记》上说的:‘立爱从亲人开始,以此教化百姓孝顺;立敬从尊长开始,以此教化百姓顺从。’不忘亲人,这是人之常情啊!按照春秋时代的礼仪,母亲因为儿子而尊贵。以前高祖皇帝追尊太上昭灵夫人为昭灵皇后,孝和皇帝改葬他母亲梁贵人,尊号为恭怀皇后,孝愍皇帝也改葬他母亲王夫人,尊号为灵怀皇后。现在皇思夫人也应该有尊号,以慰藉她在九泉之下的思念,我和赖恭等人根据《谥法》考证,应该尊号她为昭烈皇后。《诗经》里说:‘活着的时候住在不同的房间,死了以后要葬在一起。’所以,昭烈皇后应该和先帝合葬,我请求太尉向宗庙禀告,昭告天下,具体的礼仪另行奏报。”皇帝下令:准奏。

刘备的老婆,穆皇后,是陈留人。她哥哥吴壹,从小没了爹妈,他爸爸以前跟刘焉关系不错,所以他们全家跟着刘焉去了蜀地。刘焉这个人野心勃勃,听说算命先生说穆皇后将来会大富大贵,当时刘焉的儿子刘瑁也跟着他,于是就让刘瑁娶了穆皇后。刘瑁死了以后,穆皇后就守寡了。

刘备在益州站稳脚跟后,孙夫人回吴国去了,手下的人就劝刘备娶穆皇后。刘备有点犹豫,觉得穆皇后和刘瑁是同族,不太合适。法正就说:“这亲戚关系远近,跟晋文公和子圉比起来算什么?” 于是刘备就娶了穆皇后做夫人。建安二十四年,立穆皇后为汉中王后。章武元年五月,刘备下诏书说:“我承蒙上天眷顾,担任至尊之位,统领万国。现在册立你为皇后,特派使者持节,由丞相诸葛亮授予你皇后玺绶,你要好好侍奉宗庙,做天下人的母亲,皇后啊,你要敬慎啊!”建兴元年五月,刘禅即位,尊穆皇后为皇太后,住在长乐宫。吴壹官至车骑将军,被封为县侯。延熙八年,穆皇后去世了,和刘备合葬在惠陵。

刘禅的老婆,敬哀皇后,是张飞的大女儿。章武元年,她嫁给了太子刘禅做太子妃。建兴元年,被立为皇后。建兴十五年去世,葬在南陵。

刘禅的另一个老婆,张皇后,是敬哀皇后的妹妹。建兴十五年,她入宫做了贵人。延熙元年正月,刘禅下诏书说:“我继承了伟大的事业,君临天下,要奉祀郊庙社稷。现在册立你为皇后,特派行丞相事左将军向朗持节授予你皇后玺绶。你要努力料理后宫事务,认真地进行祭祀活动,皇后啊,你要敬慎啊!”咸熙元年,张皇后跟着刘禅迁到了洛阳。

刘永,字公寿,是先主刘备的儿子,也是后主刘禅的弟弟。章武元年六月,丞相诸葛亮让他当了鲁王,册封的诏书上写着:“小子永,你受封于这片土地。朕承接天命,继承大统,遵循古代的典章制度,建立你的国家,封你在东方的土地上,拥有龟蒙之地,世代辅佐朝廷。哎,认真听朕的诏书!希望鲁国能够改变现状,走向正道,使风化得以保存。百姓向善,世代保持美好的品德。你要用心秉持礼仪,安抚你的百姓,这才是应该做的,你要记住啊!” 建兴八年,刘永又被改封为甘陵王。一开始,刘永很讨厌宦官黄皓,黄皓得宠后,就诬陷刘永,导致后主刘禅逐渐疏远他,甚至十多年都没让他上朝。到了咸熙元年,刘永迁到洛阳,被任命为奉车都尉,封为乡侯。

刘理,字奉孝,也是后主刘禅的弟弟,但和刘永不是同一个母亲。章武元年六月,丞相诸葛亮让他当了梁王,册封的诏书上写着:“小子理,朕继承汉朝的正统,遵从天命,遵循典章制度,封你在东方,作为汉朝的藩属。希望梁国这块土地,作为京畿重地,百姓能够亲近教化,容易被引导遵守礼仪。你要尽心竭力,爱护百姓,使你的国家长久存在,你要认真对待啊!” 建兴八年,刘理被改封为安平王。延熙七年他去世了,谥号悼王。他的儿子哀王刘胤继承王位,在十九年去世了。哀王的儿子殇王刘承继承王位,在二十年去世了。景耀四年,朝廷下诏说:“安平王是先帝册封的。三代都英年早逝,王位后继无人,朕非常悲伤。就让武邑侯刘辑继承王位吧。”这个刘辑是刘理的儿子。咸熙元年,刘辑也迁到洛阳,被任命为奉车都尉,封为乡侯。

话说后主刘禅的太子,名叫刘璿,字文衡。他母亲是王贵人,原本是敬哀张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

延熙元年正月,刘禅下诏书册立刘璿为太子,诏书里说:“从古至今,帝王继位,立太子继承皇位,都是国家制度的常规。现在我立璿为皇太子,是为了彰显祖宗的威严。我命令行丞相事左将军朗拿着节杖和印绶去授予他。希望你能够努力提高自身修养,认真遵守道义,多向老臣们请教礼仪,尊敬师长,虚心纳谏,不断完善自身品德,难道不应该努力自勉吗?” 当时刘璿才十五岁。

景耀六年冬天,蜀汉灭亡了。到了咸熙元年正月,钟会又在成都造反,刘璿不幸被乱军杀害了。

书里评论说: 《易经》上说,有了夫妻,然后才有父子,这是人伦关系的根本,恩情和秩序的兴盛,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所以,我们记录这些事情,是为了探究一个国家的根本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