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字子纲,是江苏广陵人。他到京都去学习,回来后在老家参加考试,考中了茂才,还被州府征召,但他都没去上班,而是躲到江东避难去了。孙策起兵创业的时候,张纮就投奔了他。孙策任命他当正议校尉,跟着一起攻打丹杨。有一次孙策亲自带兵出征,张纮劝他说:“将军您是军队决策的中心,是全军上下都依赖的人,不应该轻率地去冒险,去跟那些小股敌人打仗。希望您能珍惜上天赐予您的才能,不辜负天下人的期望,千万别让国内老百姓提心吊胆的。”

建安四年,孙策派张纮带着奏章去许昌皇宫,后来张纮就留在那里当了侍御史。他和少府孔融这些人关系都很好。曹操听说孙策死了,想趁机攻打东吴。张纮又劝曹操说:“趁人家死了就去打仗,这可不是古时候讲的仁义之道啊。万一打不赢,反而结下仇怨,丢了和睦的关系,还不如趁机好好地跟他们搞好关系呢。”曹操听取了他的建议,马上就上表推荐张纮当讨虏将军,兼任会稽太守。后来曹操想让张纮帮助孙权归顺朝廷,就把他外放到会稽东部都尉这个位置。

孙权任命张纮为长史,一起出征合肥。孙权想轻率地率领轻骑兵去突袭敌人,张纮劝谏说:“战争是凶险的事,打仗更是危险的。现在您手下的士兵都因为气势盛旺而轻敌,忽视了敌人的凶狠,三军将士心里都害怕,即使能斩杀敌将夺取敌旗,威震战场,那也只是偏将该做的事,不是主将应该做的。希望您能抑制一下像孟贲、夏育那样的勇猛,多想想霸王那样的策略。”孙权采纳了张纮的意见,停止了行动。

回到建业后,第二年孙权又打算出兵,张纮再次劝谏说:“自古以来,受命于天的君主,即使有上天保佑,德政惠及百姓,也需要靠武功来彰显功勋。但是,贵在把握时机采取行动,事后才能显示威严。现在我们正值国力衰弱的时候,您已经立下了平定叛乱的功劳,应该暂时休养生息,发展生产,任用贤能,推行宽惠政策,顺应天命再行讨伐,这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平定叛乱。”于是孙权就打消了出兵的念头。

张纮还建议孙权迁都到秣陵,孙权也听从了他的建议。张纮奉命回吴郡迎接家人,途中病逝。临终前,他交给儿子张靖一封信,信中写道:“自古以来,有国家有家庭的人,都希望实行好的政策,比得上盛世,但治理国家的结果,大多不尽如人意。并不是没有忠臣贤佐,而是他们不明白治国的道理,是因为君主不能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能很好地运用他们。人的本性是害怕困难而趋向容易,喜欢相同而厌恶不同,这与治国的道理是相反的。《尚书》说‘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说明行善是多么不容易啊!人君继承祖辈的基业,占据着有利的形势,掌握着国家的权力,喜欢容易和快乐的事,不需要向别人求助;而忠臣却要提出困难的建议,说出逆耳的话,他们意见不合,不是很正常吗?离间就会产生矛盾,巧言令色会造成误判,被表面上的忠诚迷惑,沉溺于恩情和爱情,贤愚混杂,长幼失序,这些都是因为感情混乱造成的。所以明君要明白这个道理,求贤若渴,乐于接受别人的劝谏,抑制自己的感情,减少欲望,为了正义而放弃恩情,上面没有偏颇的指示,下面没有贪图私利的愿望。应该三思而后行,包容缺点,隐藏疾病,才能成就仁义的大业。”张纮时年六十岁去世。孙权看完信后,不禁流下了眼泪。

话说这位纮啊,写过十多篇诗赋铭文之类的,文采斐然。他儿子子玄,官做到南郡太守、尚书,那是相当厉害。子玄的儿子尚,在孙皓当政的时候当了侍郎,因为他说话特别机灵,很快就升了侍中、中书令,官越做越大。孙皓让他弹琴,他还挺拽的,直接说:“我不会弹琴。”孙皓就命令他学。后来有一次闲聊,尚就夸夸其谈琴的妙处,还搬出晋平公和师旷的故事,说:“晋平公让师旷弹清角,师旷说您老的德行不够格,配不上这曲子。”孙皓一听,觉得尚是在暗讽自己,心里很不爽。后来,尚又犯了其他事儿,被关进大牢,那些旧账也被翻了出来,最后被发配到建安造船,过了一段时间,还被杀了。

当初,纮跟老乡秦松(字文表)、陈端(字子正)一起被孙策看重,参与过军国大事的谋划。可惜他们都英年早逝了。

再说说严畯,字曼才,是彭城人。他从小就爱学习,诗词歌赋、书法、三礼,样样精通,还喜欢研究文字学。为了躲避战乱,他跑到江东,跟诸葛瑾、步骘成了好朋友,名气不相上下。他为人正直厚道,对人总是忠言相劝,一心想为国家做贡献。张昭把他推荐给了孙权,孙权任命他为骑都尉、从事中郎。后来,横江将军鲁肃死了,孙权就让严畯接替鲁肃的职位,统领一万人马,镇守陆口。大家都替他高兴,但他却一再推辞:“我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书生,不懂军事,让我去镇守要塞,肯定要出大乱子,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他说话慷慨激昂,还哭了起来,孙权这才同意。大家都很欣赏他这种实实在在、谦虚谨慎的态度。孙权当了吴王,后来又称帝,严畯曾做过卫尉,还出使蜀国,蜀相诸葛亮对他非常器重。他领到的俸禄赏赐,都分给了亲戚朋友,自己家里常常捉襟见肘。广陵有个叫刘颖的人,跟严畯是老朋友,刘颖是有名的学者,住在乡下。孙权听说后想征召他,刘颖就装病不去。他弟弟当了零陵太守,死后,刘颖去奔丧,孙权知道他装病是假的,就派人把他抓了起来。严畯也赶紧去跟刘颖说,让他赶紧回去向孙权谢罪。孙权很生气,罢免了严畯的官职,但刘颖却免了罪。过了很久,孙权又让严畯做了尚书令,后来严畯去世了。

程秉这个人,写过《孝经传》、《潮水论》这两本书,还跟裴玄、张承一起讨论过管仲和季路,这些讨论记录也都流传下来了。裴玄,字彦黄,是下邳人,也是个有学问有品行的人,做到太中大夫的高官。他曾经跟子钦讨论过齐桓公、晋文公、晋夷公、晋惠公这四个人的优劣,子钦和裴玄的观点完全相反,但两个人都很有道理。太子登跟子钦一起玩的时候,还夸赞子钦文采好呢。

程秉,字德枢,是汝南南顿人。他曾经跟随郑玄学习,后来避乱去了交州,在那里和刘熙一起探讨经义,最后精通五经。士燮任命他当长史。孙权听说他是个有名的儒生,就用很高的礼仪把他请来,程秉到了之后,被任命为太子太傅。黄武四年,孙权为太子登娶了周瑜的女儿,程秉当时是太常,负责去吴地迎接王妃。孙权亲自到程秉的船上去看他,对他非常礼遇。回来以后,程秉不慌不忙地对太子登说:“婚姻是人伦的开始,也是王教的基础,所以圣王都非常重视它,以此来率先垂范,教化天下,所以诗经里赞美关雎,把它放在第一位。我希望太子能够在家里尊崇礼教,效仿《周南》篇里的美好品德,这样上行下效,天下就会太平了。”太子登笑着说:“能不能做到这样,就全靠老师您的指点了。”程秉后来病死在任上。他写过《周易摘》、《尚书駮》、《论语弼》三本书,总共三万多字。程秉当太子太傅的时候,当时的率更令河南徵崇也是个很刻苦学习、品行端正的人。

阚泽,字德润,是会稽山阴人。他家世代务农,但是阚泽本人特别好学。家里很穷,没钱买书,他经常帮人抄书来赚取买纸笔的钱,抄完之后,他还把抄写的内容全部背诵下来。他到处拜师求学,广泛阅读各种书籍,还精通历法和算术,因此名声远扬。后来他被举荐为孝廉,做了钱唐县令,后来又升迁为郴县令。孙权当骠骑将军的时候,就把他招到身边当西曹掾;等孙权称帝后,就让他当尚书。嘉禾年间,他当上了中书令,还兼任侍中。赤乌五年,被任命为太子太傅,同时还兼任中书令。

话说这个郑玄啊,他学问那叫一个渊博,经史子集,啥都懂。可要全用上,那也太多了,所以他就从各个学派里挑挑拣拣,把礼仪方面的文章和注解都整理出来,教给太子和诸王。他还制定了他们出入宫廷、接见宾客的规矩,甚至还写了《乾象历注》来校正时间。

朝廷里要讨论什么大事,要是碰上经典里头有疑问的地方,那准得去问问他。因为他对儒学贡献巨大,所以被封为都乡侯。他为人谦虚谨慎,宫里那些小官小吏,叫他去问话,他都毕恭毕敬地回话。别人要是有什么缺点错误,他从来不说,就算人家长相不怎么样,他也不会背后议论。他见多识广,知道的可多了。孙权有一次问他:“书、传、赋这些东西,哪个最好?”郑玄想借机劝劝孙权要以史为鉴,治理好国家,就说贾谊的《过秦论》最好。孙权还专门看了这篇文章。

早些时候,有个叫吕壹的家伙犯了大罪,官府查得很严,要判他死刑,甚至有人建议把他写的文章都烧掉,以示惩恶扬善。孙权就跑去问郑玄,郑玄说:“现在是太平盛世,不应该再用这种酷刑了。”孙权听了他的话,就免了焚书之刑。还有,有些官员觉得应该加重刑罚来管束臣子,郑玄总是说:“应该按照礼法和律法来办。”他为人温和,但又很有原则,这些都是他为人处世的方式。六年冬天,郑玄去世了,孙权非常伤心难过,好几天都没吃东西。

郑玄的老家丹阳,有个前辈叫唐固,也是个修身养性、勤奋学习的儒学大家,他写过《国语》、《公羊传》、《谷梁传》的注解,经常有几十个人跟着他学习。孙权当了吴王以后,就拜唐固为议郎,陆逊、张温、骆统这些名人都曾拜他为师。黄武四年,唐固当上了尚书仆射,后来去世了。

薛综,字敬文,是沛郡竹邑人。年轻的时候,他跟着族人躲避战乱去了交州,在那里拜刘熙为师学习。后来,士燮投降了孙权,孙权就召薛综担任五官中郎将,又让他先后做了合浦太守和交阯太守。

那时候交州刚被开发,刺史吕岱带兵去讨伐叛乱,薛综也跟着一起去了,他们一路南下,越过南海,一直打到了九真郡。事情办完后,薛综回到建业(孙吴首都),担任谒者仆射。

有一次,西域来的使臣张奉在孙权面前,故意提到尚书阚泽的名字来嘲讽他,阚泽一时没想出合适的回应。薛综正好在旁边敬酒,就借着劝酒的机会,说:“‘蜀’字是什么意思呢?有狗叫‘独’,没狗就叫‘蜀’,睁着眼睛苟且偷生,虫子都爬到肚子里去了!”张奉一听,就说:“您不应该再提我们西域的事了吧?”薛综立刻接道:“没有嘴巴叫‘天’,有嘴巴叫‘吴’,您现在臣服于我们,这是天子的都城!” 在场的人都高兴地笑了起来,张奉被薛综机智的回答给驳得哑口无言。 薛综的反应之快,应变之巧,都是这个样子的。

吕岱从交州被调回京城了,我担心接替他的人不行,所以写了封奏章给皇上。奏章里说:想当年,尧舜帝南巡,最后死在了苍梧。秦朝的时候就在桂林、南海、象郡设了郡县,所以说这几个地方归属中央,由来已久。后来赵佗在番禺起兵,收服了百越各地的首领,这珠官以南的地区就是这样被纳入的。汉武帝的时候平定了吕嘉的叛乱,又设立了九个郡,还派了交趾刺史去镇守。那地方山高路远,风俗习惯各不相同,语言也不通,得靠翻译才能沟通,老百姓跟禽兽差不多,长幼尊卑都不分,光着脚,头发披散着,衣服也穿得奇奇怪怪的,官吏虽然有,但实际上跟没有差不多。

从那以后,朝廷陆续把一些犯了罪的中国人流放到那里,这些人慢慢学会了当地的文字和语言,也能当驿卒送信,渐渐地也接触到中原的礼仪文化。后来,锡光当了交趾太守,任延当了九真太守,他们教当地人耕种,穿衣戴帽,还给他们牵线搭桥,让他们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还办起了学校,教他们儒家经典。从那以后,四百多年过去了,当地的情况也慢慢好转了一些。但我以前刚到交趾的时候,珠崖那边的州县,结婚都要等到八月,那时候大家都要聚在一起,男女双方只要互相看对眼了,就可以结婚,父母也管不了。交趾的糜泠县和九真的都庞县,还有个更离谱的习俗,就是哥哥死了,弟弟要娶嫂子,这已经成了当地的风俗,官吏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日南郡的人,男女都赤身裸体,也不觉得害羞。

这么说吧,简直跟虫子一样,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可是那地方地广人多,环境又险恶,很容易发生叛乱,很难治理。县官们只能采取羁縻政策,表面上让他们服从,收取的赋税也只够维持开支,主要还是靠那些珍贵的特产,比如珍珠、香料、象牙、犀牛角、玳瑁、珊瑚、琉璃、鹦鹉、翡翠、孔雀等等奇珍异宝来充实国库,不必太依赖他们的赋税收入。但是,交趾毕竟在中原九郡之外,选派的长官大多不怎么精明,汉朝的时候法律比较宽松,官吏们就更加放肆,所以经常发生叛乱。珠崖郡被废除,就是因为当地官吏贪婪成性,把当地人的头发剃光做成假发卖钱。

我亲眼所见,南海太守黄盖到任后,因为觉得提供的物资不够丰盛,就打死了主簿,结果自己也被赶走了。九真太守儋萌,竟然让自己的岳父周京当家作主,还请来不少大官喝酒作乐,功曹番歆在酒席上跳舞讨好周京,周京不愿意起来,番歆还强迫他,儋萌生气打了番歆,番歆就逃跑了。番歆的弟弟番苗纠集人马攻打太守府,用毒箭射死了儋萌。交趾太守士燮派兵去讨伐,也没能成功。还有个交趾刺史,会稽人朱符,他提拔了很多老乡虞褒、刘彦等人当官,这些人欺压百姓,强征赋税,一条黄鱼就要收一斛稻谷,百姓怨声载道,山贼四起,攻打州郡。朱符逃到海里,最后死在了外面。后来接任的是南阳人张津,他和荆州牧刘表有矛盾,兵力又弱,年年打仗,将士们都厌倦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张津管不住他们,威信不足,经常被人欺负,最后也被杀了。

后来又来了个零陵人赖恭,他为人仁厚谨慎,但不了解时事。刘表又派长沙人吴巨当了苍梧太守。吴巨是个武夫,粗暴蛮横,不服赖恭,两人经常吵架,吴巨把赖恭赶走了,然后请求朝廷派步骘来。那时候张津以前的部将夷廖、钱博等人还很嚣张,步骘把他们一一清除,才稳定了局面,后来也被调走了。吕岱到任后,发生了士氏的叛乱,越军南下征讨,平定叛乱后,朝廷重新任命了官吏,加强了中央的统治,威名远播,大小官员都服从号令。由此可见,治理边疆,安抚百姓,关键在于选对人。地方官的责任重大,尤其是在边远地区,祸福更是攸关。现在交州虽然表面上稳定了,但高凉还有残余的贼寇;南海、苍梧、郁林、珠官四郡的边界地区也不安宁,盗贼横行,成了逃犯的窝藏地。如果吕岱不回南方,新任刺史一定要选个精明能干的人,管理好这八个郡,要有远大的战略眼光和智慧,能够逐步平定高凉的叛乱,给他足够的权力和支持,考核他的政绩,这样才能有所作为。如果只是个平庸之辈,只会墨守成规,没有特别的才能,那么这些坏事就会越来越严重,最终酿成大祸。国家的安危,取决于任用的人才,这点绝对不能忽视。我担心朝廷会草率任命,所以冒昧进言,希望皇上能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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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三年,建昌侯虑当上镇军大将军,驻扎在半州,任命综为长史,对外处理各种事务,对内负责教他读书。建昌侯虑去世后,综担任贼曹尚书,后来又升迁为尚书仆射。

那时候公孙渊投降孙权后又反叛了,孙权非常生气,想要亲自带兵去征讨。综就上书劝谏说:“皇上您是万国的元首,是天下人的依靠啊!所以平时要加强戒备,出行也要保持威严,这是为了保全国家的安宁,安定天下人心。

以前孔子厌恶当时的乱世,想乘着木筏漂洋过海,季路很高兴,孔子却说没什么好办法。汉元帝想坐楼船出巡,薛广德请求割脖子血染车轮来阻止。为什么呢?因为水火之险非常危险,不是帝王应该涉足的啊!俗话说得好:‘富贵人家的孩子,都不敢坐在屋檐下’,更何况是您这样尊贵的皇帝呢?

现在辽东的戎狄小国,城池不坚固,也没有什么防御措施,武器也很差,人民像野狗野羊一样没有组织,我们去征讨一定能打败他们,这正如圣旨上说的那样。但是,那地方又冷又荒凉,庄稼都种不活,老百姓都骑马,居无定所。

军队一到,他们肯定知道打不过我们,就会像受惊的鸟兽一样四处逃窜,一个人也找不到,就算占领了他们的地盘,也没什么用,这是第一个问题。

而且,那里的水流湍急,航行困难重重,海上航行变幻莫测,风浪难以避免,一不小心,人船就可能分开了。即使您有尧舜那样的圣德,也施展不出才能;即使您有孟贲、项羽那样的勇力,也使不上劲,这是第二个问题。

再加上那里雾气弥漫,海水蒸发,很容易生水肿病,还会互相传染,凡是走海路的人,很少有不生病的,这是第三个问题。

上天既然让您成为圣明君主,就应该乘着这太平盛世,安抚百姓,祥瑞之兆接连不断,天下就要安定了,这逆贼的暴行,灭亡就在眼前。只要我们平定国内,辽东自然就会灭亡,我们只要等着他们投降就行了。

您现在却违背了必然的趋势,去冒险犯难,放弃了国内的稳固,只图一时之气,这既不是国家大事,也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所以朝臣们都忧心忡忡,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希望陛下您能抑制住雷霆般的怒火,忍住这盛怒,选择安稳的道路,不要去冒风险,这样臣民才能得到福祉,天下也才能幸甚。”当时很多大臣都劝谏,孙权最后没有出征。

正月初几,那天是乙未日,权臣下令让综(人名,下同)写祝寿文章,但不能用那些老套的词句。综领会了圣旨的意思,立刻就动笔写,写出来的文章辞藻华丽,文采斐然。权臣看完后说:“再写两段,凑够三段吧。” 综又写了两段祝寿词,语句全部都是新的,没有重复的,大家都觉得写得很好。

赤乌三年,他被调任到选曹尚书的职位。五年后,他升任太子少傅,同时还兼任着选曹尚书的职务。六年春天,他去世了。他一生写下的诗歌和赋,数量难以计数,总字数几万字,这些作品被整理成册,叫做《私载》。此外,他还整理编纂了《五宗图述》和《二京解》这两部著作,都流传了下来。

子珝,当了宫至威南将军,去交趾打仗,路上病死了。他弟弟莹,字道言,一开始在秘府当个中书郎,孙休当皇帝后,升了散骑中常侍。几年后,因为生病辞官了。孙皓刚当皇帝的时候,莹当了左执法,后来升选曹尚书,等立了太子,又兼任少傅。

建衡三年,孙皓很感慨地回忆莹他爹综的遗文,还让莹接着写。莹就献上了一首诗:“惟臣之先,昔仕于汉,奕世绵绵,颇涉台观。暨臣父综,遭时之难,卯金失御,邦家毁乱。適兹乐土,庶存孑遗,天启其心,东南是归。厥初流隶,困于蛮垂。大皇开基,恩德远施。特蒙招命。拯擢泥汙,释放巾褐,受职剖符。作守合浦,在海之隅,迁入京辇,遂升机枢。枯瘁更荣,绝统复纪,自微而显,非愿之始。亦惟宠遇,心存足止。重值文皇,建号东宫,乃作少傅,光华益隆。明明圣嗣,至德谦崇,礼遇兼加,惟渥惟丰。哀哀先臣,念竭其忠,洪恩未报,委世以终。嗟臣蔑贱,惟昆及弟,幸生幸育,讬综遗体。过庭既训,顽蔽难启。堂构弗克,志存耦耕。岂悟圣朝,仁泽流盈。追录先臣,愍其无成,是济是拔,被以殊荣。珝忝千里,受命南征,旌旗备物,金革杨声。及臣斯陋,实暗实微,既显前轨,人物之机;复傅东宫,继世荷辉,才不逮先,是忝是违。乾德博好,文雅是贵,追悼亡臣,冀存遗类。如何愚胤,曾无仿佛!瞻彼旧宠,顾此顽虚,孰能忍愧,臣实与居。夙夜反侧,克心自论,父子兄弟,累世蒙恩,死惟结草,生誓杀身,虽则灰陨,无报万分。”

他哥哥子珝,做到宫至威南将军的职位,结果去交趾打仗的路上病死了。他弟弟莹,字道言,起初只是个小小的秘府中书郎,孙休当皇帝后,才升到散骑中常侍。过了几年,因为身体不好就辞职了。孙皓刚当皇帝的时候,他被任命为左执法,后来又升到选曹尚书,等到太子被立了,他又被任命为少傅。

建衡三年,孙皓想起他父亲综的遗作,还让莹继续写下去。莹就写了首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诗里说他祖上几代都在汉朝做官,后来他父亲综经历了战乱,家道中落,幸好后来在吴国得到重用,自己也从一个小官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可是和先祖相比,自己实在是差远了,愧不敢当啊!他哥哥还远征交趾,战死沙场,自己却只能在朝廷里做个小官,真是惭愧啊! 他日夜不安,反复思考,想着祖上几代都蒙受皇恩,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万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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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一年,何定建议开凿圣溪,沟通江淮水系,孙皓就派莹带一万人马去干。结果那地方石头太多,工程太难,最后没完成,莹就被撤职了,调到武昌当左部督。后来何定被杀了,孙皓又想起圣溪的事,把莹抓起来关进监狱,还发配到广州。

这时,一个叫华覈的国史郎官上书给孙皓说:“我听说古代的五帝三王都设立史官,记载功绩和美好的事情,流传后世。汉朝的司马迁和班固,都是一代伟才,他们写的书非常精妙,和六经一样流传至今。我们吴国建国以来,大皇帝在位后期,曾命太史令丁孚和郎中项峻开始编写吴书。可他们俩根本就不是写史料的料,他们写的东西根本不够格。到了少帝时期,又派了韦曜、周昭、薛莹、梁广和我五个人,去搜集整理历史资料,合力编写吴国史书。周昭、梁广都去世了,韦曜因为犯了罪,薛莹因为办事不利被贬官,所以这书就一直搁置着,到现在还没完成。我能力有限,只能给薛莹他们做些注释,要是让我来写,肯定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只会像丁孚、项峻那样,毁了大皇帝的功绩,抹杀当世的盛况。薛莹学问渊博,文章写得特别好,在同僚里首屈一指。现在做官的虽然很多人懂经史,但像薛莹这样擅长记述的却很少,所以我非常替国家惋惜他。我希望他能完成这未竟之业,把他的成果编入正史。等事情办完,我愿意退隐山林,再无怨言。”

孙皓听了华覈的话,就把莹召回,让他当了左国史。没过多久,选曹尚书缪祎因为坚持原则,得罪了一些小人,被贬到衡阳当太守。他刚上任,就被追究以前的责任,于是上表谢罪。他去拜访薛莹,结果又被别人告发,说缪祎不害怕罪责,经常和宾客们聚在薛莹家里。孙皓就下令把缪祎抓起来,发配到桂阳,而薛莹又被发配回广州。还没到广州,孙皓又把他召回,恢复了原来的官职。

那时候,国家的法律制度有很多错误,措施也繁琐苛刻,薛莹经常向孙皓提出建议,主张减轻刑罚,简化徭役,以利于百姓,有些建议还被采纳了。后来薛莹升迁为光禄勋。天纪四年,晋军来攻打孙皓,孙皓写信给司马伷、王浑、王濬请求投降,这封信就是薛莹写的。薛莹到了洛阳后,很快就被晋朝任命为散骑常侍,他回答问题条理清晰,很有逻辑。太康三年,薛莹去世了,他留下八篇文章,叫做《新议》。

话说啊,人们评价张纮的文章,文采斐然,道理正确,很有条理,是当世难得的人才。孙策对他跟对待张昭差不多,确实是有原因的。严畯、程秉、阚泽这几位,那可是当时有名的儒士啊!严畯辞官回去照顾老朋友,这真是个长者风范啊!

薛综呢,学问渊博,为人正直,是吴国的好臣子。至于陆莹和顾雍,他们确实继承了先贤的优秀品质。但是,在那个暴虐的时代,他们多次升迁到显赫的职位,这让人对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君子,有点怀疑。 “严、程、阚生,一时儒林也。至畯辞荣济旧,不亦长者乎!” “薛综学识规纳,为吴良臣。及莹纂蹈,允有先风,然于暴酷之朝,屡登显列,君子殆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