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咱们来解读一下这段古文。

这段文字主要讲的是古代那些追求独善其身和兼济天下两种不同人生道路的人。作者认为,历史上追求独善其身和兼济天下的人都有,各有各的道理。比如,伯夷、叔齐隐居避世,保全自身,而华元却因为不肯屈服于太公而不得志。这其中的原因,在于人们对他们的评价标准不同,有些人看重他们的行为,有些人看重他们的内心。历史上,有很多隐士都选择退隐,不参与朝政。《易经》里说“遁世无闷”、“不事王侯”,《诗经》里说“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礼记》里说“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诸侯”,《论语》里说“举逸民,天下之人归心焉”。虽然他们的处世方式不同,但都是君子之道的体现。

从古代的洪崖、箕山隐士开始,这种隐逸的风气就一直延续下来,魏晋时期尤其盛行。这些人有的看轻功名利禄,有的安于清贫,有的随波逐流,有的特立独行。他们可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与鱼鸟为伴,读书弹琴,自给自足,怡然自得。他们更注重内心的平和,不太热衷于参与社会变革。相比之下,那些致力于匡扶社稷、造福百姓的人,虽然规模较小,但他们的贡献却不可忽视。而那些贤明的君主,也都会积极地寻找和重用这样的人才,不遗余力地去寻求他们的帮助。这是因为,即使他们的功绩暂时没有显现出来,但他们的高尚品格和坚贞不屈的精神,足以激励后人,抵制贪婪和争斗的风气。这些人与那些只顾个人利益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他们看似无为,却成就了无为而无不为的大境界。

现在世风日下,人心浮躁,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追求名利。但那些能够保持内心的宁静,远离世俗纷扰,追求高尚情操,以古人为友的人,也是非常难得的。不必非要追求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才能算得上是超凡脱俗。

好家伙,《魏书》里把眭夸、冯亮、李谧、郑脩这几位都列进了《逸士传》。《隋书》呢,又把李士谦、崔廓、廓的儿子崔赜、徐则、张文诩这些人都放进了《隐逸传》。 现在呢,我把李谧和李士谦这两位的故事,就放在他们各自家族的传记后面。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我就把他们的故事编成一个附录,放在《隐逸传》里,凑个热闹。

就这么着,事情就安排妥当了。

眭夸,字旭,是赵郡高邑人。他爷爷眭迈,是东晋东海王司马越的幕僚,后来死在石勒手里,做过徐州刺史。他爸爸眭邃,字怀道,在慕容宝手下当过中书令。

眭夸年轻的时候就很有气度,不拘泥于小节,喜欢读书,从不操心世俗的事。他特别爱喝酒,豪迈得不得了。三十岁那年,他父亲去世了,他的头发胡子都白了,每次哭起来,听到的人都跟着流泪。他高洁自傲,不愿意做官,把心思寄托在山水之间。同郡的李顺想和他交朋友,都被他拒绝了。当时,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很敬畏他。

他年轻的时候和崔浩是最好的朋友。崔浩当了司徒后,奏请朝廷征召眭夸当郎中,眭夸以生病为由推辞了。州郡逼着他去,没办法,他才去了京都,见到了崔浩。在京都待了几天,他们俩就喝酒聊天,回忆过去,一句世俗的事都没谈。崔浩几次想劝他做官,结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见大家对眭夸有多么敬畏。后来,崔浩甚至把诏书直接塞到眭夸怀里,眭夸一句话都没说,只说:“桃简(崔浩的小名),你都当司徒了,何必用这种方法来为难我这个隐士呢?我这就走了。”

崔浩担心眭夸会马上回去,当时崔浩只骑着一头骡子,没有其他的坐骑,就把眭夸的骡子扣在了马厩里,想以此留住他。结果眭夸假装是给朝廷送租税的,混进了送税的车队,顺利出了关。崔浩知道后感叹道:“眭夸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用这种小官职来侮辱他,现在又让他自己走回老家,我该怎么向他道歉呢!”当时朝廷的法律很严厉,眭夸私自回来,本来是要承担责任的。多亏崔浩在朝廷里为他周旋,他才免于受罚。

过了一年,崔浩把眭夸的骡子送了回来,还送了一匹马给他,并写信向他道歉。但眭夸连骡子马都没收,也没回信。等到崔浩去世后,眭夸穿素服为他守孝,接受乡人的吊唁,好几天才停下来,叹息道:“崔公死了,还有谁能容得下眭夸呢!”

他的岳父是巨鹿人魏攀,当时的名士,结婚时都没怎么操办,关系就像朋友一样。有人对眭夸说:“我听说有才能的人都会做官,你为什么偏偏隐居呢?”于是,眭夸写了一篇《知命论》来解释自己的想法。他死的时候,来参加葬礼的人多得像集市一样。他没留下儿子。

冯亮,字灵通,是南阳人,是梁平北将军蔡道恭的外甥。他年轻的时候就读了很多书,而且特别喜欢佛学。

跟着蔡道恭到了义阳,正好碰上中山王英平定义阳,冯亮也被俘虏了。中山王英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声,所以对他很客气。冯亮性格清静淡泊,后来隐居在嵩山,一直念着中山王英的恩情,时不时地进宫朝见他。中山王英去世后,冯亮赶去奔丧,非常悲伤。

宣武帝曾经召见他,想让他当羽林监,兼领中书舍人,还打算让他侍奉自己讲解《十地经》等佛经,但他坚决拒绝了。宣武帝又想让他穿戴官帽入朝觐见,冯亮苦苦请求穿便服上朝,宣武帝最终没有勉强他。

他回到嵩山几年,就以诵经礼佛为生,吃素喝水,一心想要在那里终老。结果,叛乱者王敞的事情败露,牵连到嵩山上的僧人。冯亮也被抓到尚书省,关了十多天,才被特赦释放。

冯亮不敢再回嵩山,就住在景明寺,朝廷还给他提供衣食,以及供养他身边几个人的费用。后来他想念以前的山居生活,又回到了嵩山。冯亮本来就特别喜欢山水,又很有设计才能,他在山林里建造房屋,非常享受这种隐居生活。

这事儿后来传到了宣武帝耳朵里,宣武帝就拨给他一些人力物力,让他和沙门统僧暹、河南尹甄深等人一起考察嵩山的风景名胜,然后建造了一座清幽的佛寺。那里的山山水水很奇特,建筑又很漂亮,完美地体现了山居生活的妙处。

冯亮经常出入京城。延昌二年冬天,他得了重病,宣武帝下令用轿子送他回嵩山,让他住在嵩高道场寺,没几天就去世了。朝廷赠送给他二百匹布,用来料理后事。

我爷爷临终前,交代哥哥的儿子综,要用衣幍(古代殓服)把我装殓,左手拿块木板,右手拿着《孝经》一卷,把我放在山上的石头上,离村子好几里远,放了十多天才火化。火化后,就在那里建了一座佛塔和经藏。那年冬天特别冷,下大雪,荒山野岭的,鸟兽都饿坏了,我的尸体就这么孤零零地放在那里,一点防护都没有。

还好,寿春有个道士叫惠需,每天都来帮我拂去积雪和霜,虽然周围有很多虫鸟的痕迹,但我的尸体却一点都没被破坏,衣服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只有头巾被风吹掉了。我认识一位南方的高僧,临终前他给了我十颗大栗子,说这是我将来能修成十地果位的预兆呢。他把栗子放在我手里,结果一夜之间就被虫鸟吃掉了,只留下壳,我的身体却一点都没损伤。火化那一天,天上起了浓雾,像白色的云雾一样,环绕着我的遗体,从地面一直到天上,一上午都没散去。山里来帮忙的道士和俗人都很惊讶。

郑修,是北海人。年轻的时候就隐居在岐山南边的凡谷里,靠着山崖建了个小屋,不和外界来往,特别喜欢读经史,一心向往玄学。以前州里的官吏几次征召他,他都没去。岐州刺史魏兰根多次派人请他,郑修没办法,才暂时出来见了他一面,很快就又回山里去了。魏兰根还上表推荐他,明帝下令让雍州刺史萧宝夤去调查,结果正赶上萧宝夤造反,这事儿也就没下文了。

崔廓,字士玄,是博陵安平人。他父亲崔元,是北齐燕州司马。崔廓从小就孤苦贫穷,他母亲身份低微,所以不被当地豪族瞧得起。他一开始做个小小的里正,经常受人欺负,心里很委屈,就逃到山里去了。在山里,他广泛阅读书籍,学问很渊博,山东的学者都尊崇他。后来他回到家乡,也不接受官府的征召。他和赵郡的李士谦是忘年之交,当时人们称他们为“崔李”。李士谦去世后,崔廓痛哭不已,还为他写了传记,藏在家里。李士谦的妻子卢氏守寡,家里有什么事,总是让人去问崔廓拿主意。崔廓还写过一篇关于刑名理论的文章,道理很精辟,可惜文章没有流传下来。隋朝大业年间,他在家去世了。

子赜,字祖浚,七岁就能写文章。长得又矮又小,但是特别能说会道。隋文帝开皇年间初期,秦孝王推荐了他,他参加考试,成绩特别好。皇上就让他和其他的儒生一起整理乐律,授予他校书郎的官职,后来又升迁为协律郎。太常卿苏威很欣赏他。他母亲去世后,他辞去了官职,因为他特别孝顺,五天都没吃东西喝水。后来他又被征召,担任河南王和豫章王的侍读,每天都要来回奔波于两位王子的府邸。等到河南王被封为晋王后,子赜升任记室参军,从此就不再侍奉豫章王了。晋王非常器重他,还给他写信说:

以前汉朝的西京,梁王建国,在宫殿东边建了园林,广招贤士,就像树林一样茂盛。马周辞去了武骑的官职,枚乘辞去了弘农太守的职位。我每次读史书,都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什么放弃显赫的官位,跑到藩王的府邸呢?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他们有远大的志向啊!这两个人,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学识渊博,记忆力超群,研究学问深入透彻,眼光长远。比起汉朝那些藏书很多的臣子,你的学问就像登上了蒙山一样高;比起梁朝那些藏书如山的丞相,你的学问就像吞没了云梦泽一样广阔。我的哥哥(晋王)非常敬重贤才,爱惜人才,不觉得辛苦,他先建好了像郭隗那样招贤纳士的宫殿,又准备好了像穆生那样用来款待贤才的美酒。现在他又重新开拓疆土,再次立下誓言,巩固山河。他的地盘有七百里的方圆,像曲阜那样牢固;他的城池有七十多座,像临淄那样繁华。他还大力发展南阳,又建造了东阁。我想让你乘坐华丽的马车,穿着长长的衣袍,坐在精美的筵席上,穿着珍贵的鞋子,吟诵着山桂树的挺拔,描写着池塘竹子的茂盛。你的地位将会如此尊贵,你的风流倜傥将会如此出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呢!我仰慕上京的繁华,怀念着先祖的功德;我的才能比不上上天的人才,比起子建(曹植)更是自愧不如。这封信写不尽我的意思,以后再详细说吧。

子赜回复说:

前两天收到您的来信,真是荣幸之至,我激动得不知所措。您信中提到的《易经·象系传》的深奥道理,就连管辂那样精通占卜的人都难以完全理解;《山海经》中记载的事物之多,就连郭璞那样博学的注释者也无法完全解释清楚。至于那些色彩绚丽的景象和各种各样的乐音,用凤凰的鸣叫和龙的图案来比喻都远远不够。吴起评论《周颂》的精妙之处,也难以完全表达出来;郢地乐师演奏的《阳春白雪》,又有谁能完全领会其精髓呢?您殿下天资聪颖,文采斐然,道德高尚,远超东平王,才学胜过北海王。汉朝有司马迁、萧望之,晋朝有裴楷、张华,他们都才华横溢,名扬天下,而我却才疏学浅,默默无闻。

我祖上世代居住在燕南,后来成为赘婿,在河朔地区过着闲散的生活,根本没有想过要追随颜回那样清贫,也没有想过要效仿蔺相如那样忠义。我从未刻苦学习,连夜读灯,悬梁刺股的事我都没做过。《论语》我只读过一篇,《庄子》也只读过一小部分。何况我现在年纪大了,生活也清贫,学业毫无成就,所学知识也大多荒废了。我就像燕雀想与骏马比肩,像薛谭想与鸡鸣比美,真是不自量力,班门弄斧。想凭借微薄之力来报答您的恩情,就像想搬动泰山越过大海一样困难;想用微不足道的贡献来报答您的恩情,就像想填平昆仑山建造水池一样容易。

没想到您却赏赐了我如此丰厚的礼物,使我家门庭兴旺,就像周朝的桐叶封赠和唐朝的赐水一样。我家门下将相辈出,人才济济,就像桃李满天下一样。真龙天子即将降临,谁想出名就出名;那些只会吹嘘的人,就赶紧逃走吧,不必再听他们的吹嘘。您的恩典如同江海一样广大,您的恩泽如同阳光雨露一样普照大地,江海因此称王,丘陵山岳却比不上。如果曹植能听到您的高论,就不会英年早逝;如果杨修能谦虚一些,也不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我感激涕零,特写信向您汇报。

豫章收到您的书信后,送来了五十石米,以及衣物和钱财。当时晋邸的文书,很多都是他经手办理的。您进入东宫后,他被任命为太子斋帅,不久又兼任舍人。元德太子去世后,他因病回家。后来又被征召为起居舍人。

大业四年,皇上到汾阳宫,然后到了河阳镇。蓝田县令王昙在蓝田山找到个玉人,也就三五厘米长,穿着大领衣服,戴着帽子。他把玉人献给了皇上。皇上问大臣们,没人认识。崔赜回答说:“我查阅史料发现,汉文帝之前,人们没戴这种帽子,这是文帝之后才有的样式。我曾经在魏大司农卢元明写的《嵩高山庙记》里看到:‘有神人,用玉做成人形,大概几厘米长,时隐时现,出现的时候,天下就会太平兴旺。’皇上您应天顺人,在嵩山和洛阳建都,岳神都亲自显灵了,我斗胆祝贺您!”说完就磕了两个头,百官都跟着祝贺。皇上龙颜大悦,赏赐了他二百匹丝绸。

皇上到泰山的时候,又问崔赜:“哪里有羊肠坂?”崔赜回答说:“我查阅《汉书·地理志》,上党壶关县有羊肠坂。”皇上说:“不是。”崔赜又回答说:“我查阅皇甫士安写的《地书》,书上说太原北边九十里,有羊肠坂。”皇上说:“对,就是那里。”然后皇上对牛弘说:“崔祖浚说的‘问一知二’,说的就是他啊!”

大业五年,皇上命令崔赜和一些儒生一起编写《区宇图志》两百五十卷,然后呈交皇上。皇上不太满意,又让虞世基、许善心重新编写,改成了六百卷。崔赜因为父亲去世而离职,不久后又重新上任。辽东打仗的时候,他被任命为鹰扬长史。辽东郡县的名称,都是崔赜出的主意。他还奉命写了《东征记》。大业九年,他被任命为越王长史。当时山东盗贼四起,皇上让他去安抚高阳、襄国,有八百多人归顺。大业十二年,他跟随皇上去了江都。宇文化及弑君的时候,他被任命为著作郎,但他称病不上任。在路上病发,死在彭城,享年六十九岁。

崔赜和河南的元善、河东的柳{巧言}、太原的王劭、吴兴的姚察、琅琊的诸葛颍、信都的刘焯、河间的刘炫关系很好,每逢休假,他们就聚在一起,整天高谈阔论。他写的诗词、赋、碑文、志文有十多万字,还写了《洽闻志》七卷、《八代四科志》三十卷。这些著作还没来得及刊行,江都就沦陷了,全都烧成了灰烬。

徐则,是山东郯县人。从小就性格沉稳,欲望很少,拜周弘正为老师学习,擅长老庄、易经和《论语》这三玄,辩论很厉害,名声在京城里很响亮。徐则自己感叹说:“名声是实质的附庸,我要做它的附庸吗?”于是他就想隐居山林,拄着拐杖去了缙云山。后来,好几百个学生苦苦请求他教书,徐则都谢绝了他们。他没结婚,平时就穿粗布衣服。陈朝太建年间,朝廷召见他,让他在至真观住了一段时间。过了一个月,他又辞别朝廷,去了天台山。在那里他开始辟谷修炼,只靠松树和山泉水生活,即使隆冬酷寒,也不穿棉衣。 太傅徐陵还特地为他刻碑立颂。

徐则从小就安静内向,没什么欲望,这跟现在那些整天想着赚钱、买房、买车的年轻人可不一样。他跟着周弘正老师学习老庄、易经和《论语》,辩论能力杠杠的,在京城里都小有名气。但他自己却说:“名声只是实际成就的附属品,我需要它吗?” 说完他就背起行囊,去缙云山隐居了。后来好多学生求着他教书,他都拒绝了。他一辈子没结婚,穿的衣服也很朴素。后来陈朝的时候,皇帝召见了他,让他在至真观住了一段时间,可没多久,他又跑到天台山去了,开始吃素,就靠松树上的露水和山泉水过日子,冬天也不穿棉袄,真是个狠人!连当时的太傅徐陵都为他写碑立传,可见他当时的影响力有多大。

一开始,我在缙云山修行,太极真人徐君对我说:“你八十岁的时候,将会成为帝王的老师,之后才能得道。”

晋王广镇守扬州,听说我的名声,亲自写信召见我,信里写道:“道蕴含着各种妙法,其法体自然而然,包容天地阴阳,化生万物,人能弘扬大道,大道就不会虚行。先生您修养品德,心境空明,崇尚玄妙,与万物齐同,深谙道理,精通法门。您性情平和,精神恬静,以松树为食,以草药为饮,居住在云雾缭绕的山林中。您盼望着在赤城山等待风云变化,在玉堂仙境驾驭龙凤飞翔。即使隐居在名山大川,也依然名扬江淮。您的高尚品德和功绩,让我日夜思念。我久仰先生的德行,一直怀着敬仰之心,希望能与您这样的隐士交往,梦想着能到您隐居的山洞拜访您。如今秋风已冷,海风也渐寒,您就暂且在茂密的树林中休息,休养生息吧。古时候商山四皓轻视汉朝的征召;淮南八公来到藩王的府邸。古今虽然不同,山谷却依然存在。隐居市朝,前贤已有说法。引导凡人,宣扬圣道,除了先生,还有谁能胜任呢?所以我派人去诚挚地邀请您,希望您不必劳累,欣然前往,不必乘坐华丽的马车,离开那空寂的山谷。我希望您能屈尊前来,我翘首以盼您驾临。”

我告诉我的弟子们:“我今年八十一岁了,大王来召见我,这正是徐君当年所说的,果然应验了。”于是,我就前往扬州。晋王想要向我学习道法,但我以时日不当为由推辞了。后来,傍晚的时候,我吩咐侍者准备香火,如同平常早朝的礼仪一样,到了五更天,我就去世了。我的身体柔软如同活着一般,停留了数旬,容貌也没有改变。

晋王写信说:“天台隐士东海徐先生,他遵循着玄妙的宗旨,修养高尚的品德,与万物齐同,超脱于世外,行为端正,安身立命。他穿着粗布麻衣,以松树为食,以草药为饮,隐居在灵秀的山岳之中,有五十多年了。他具有超凡脱俗的才华,飘然若仙,他的境界深不可测。我敬仰先生的道风,久慕先生的德行,多次派人远道前来邀请先生,希望能得到先生的指点,结下善缘。可惜先生才来不久,不到十天,就厌倦尘世,羽化登仙,回归了灵府。先生的身体柔软,容貌不变,这正是古书上所说的尸解地仙啊!虽然师礼未尽,但我心中一直敬仰先生,即使先生羽化,我也依然悲痛万分。丧事所需的一切,我都将负责供应。华丽的羽盖车和彩云,已经腾空而去;空空的棺椁和剩下的衣物,又何须坟墓呢?只有您的拐杖和鞋子还在,可以按照世俗的礼仪办理后事。应该派人送您回天台安葬。”

请提供需要翻译的内容。我没有收到任何需要翻译的内容。请您提供文本,我会尽力将其逐句翻译成现代汉语口语,并按照您的要求分段。

那时候,从江都到天台山,路上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徒步走,好像云游一样自由自在。到了他的老家,他拿出了经书和道家的典籍,然后把弟子们都安排好,还特意让人打扫出一间干净的房间,说:“要是来了客人,一定要请他们到这间屋子里来。”说完这些,他就跨过石桥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没过多久,他的遗体就运回来了,大家都知道他是羽化登仙了,享年八十二岁。晋王听说后更加觉得他神奇,送去一千匹布作为丧葬的布匹,还派画家画他的像,并请柳{巧言}写赞文。

当时,建安的宋玉泉、会稽的孔道茂、丹阳的王远知等人,也都在修炼辟谷之术,靠松树上的露水和山泉水生活,他们也都受到隋炀帝的重视。

张文诩,是河东人。他爸爸张琚,在隋文帝开皇年间做过洹水县令,因为清正廉洁而闻名。张文诩博览群书,尤其精通《三礼》。隋文帝当时正广招天下有名的儒学大家,张文诩那时候在太学读书,博士房晖远等人对他都非常敬佩。

书侍御史皇甫诞,当时朝中有名望的大臣,总是对他毕恭毕敬,像对待老师一样,甚至骑马到学堂来请教,还让他牵着马走。张文诩每次都牵着马步行,他心里想的是,不能因为攀附权贵而获得成功。右仆射苏威听说后把他召见,和他谈话很高兴,劝他做官,张文诩坚决拒绝了。

仁寿年间末期,太学停办了,张文诩拄着拐杖回家,开始种菜为生。州郡多次征召他做官,他都推辞了。他以孝顺母亲闻名。他总是用自己的品德感化别人,乡里风俗因此有所改变。曾经有人半夜偷割他的麦子,被他看见了,张文诩躲开了。小偷很受感动,丢下麦子道歉。张文诩安慰他,并且发誓不说出去,还让他把麦子拿走。过了几年,小偷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了乡里人,这才被远近的人们知道。

邻居家盖墙,心里觉得不公平,张文诩就主动拆掉自己家的旧墙来回应。张文诩常年腰疼,有个医生自称很擅长治疗腰疾,张文诩让他治疗,结果被医生用刀弄伤,痛得只能躺在床上。医生吓得叩头认罪。张文诩赶紧把他打发走,还对外隐瞒说:“我昨天头晕,掉坑里了。”他总是这样掩盖别人的缺点。州县看他家境贫寒,想给他救济,他都坚决拒绝。

他有时闲着没事,会悠然地叹息说:“年纪越来越大了,恐怕我的好名声建立不起来啊!”然后用如意敲敲桌子自娱自乐,他的一言一行都有道理,当时的人们把他比作闵子骞和原宪。他最终在家中去世,乡里人为他立碑颂扬,称他为张先生。

话说啊,古时候那些隐居的人,可不是说他们就躲起来不见人,也不是说他们就闭口不说话,更不是说他们就藏着掖着不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其实啊,他们心里都挺平静淡泊的,不张扬也不昏昧,能安于现状,顺其自然,对任何人和事都没有私心。

像眭夸那样,看淡功名利禄,一心只想归隐田园,有的隐士虽然隐居,但并没有违背孝道,也没有完全脱离社会;有的虽然不直接教化别人,却用自己的行动去感化别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做,实际上却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要不是他们本来就品德高尚,谁能做到这样呢?

再说文诩,被人冤枉了也不生气,徐则呢,一心只想潜心研究,对谁都一样,不分亲疏贵贱,这两人都可以说是抱着淳朴之心的人啊。崔廓因为受了委屈,就选择隐居,因此名声远扬;祖浚呢,因为文章写得好,建功立业,名扬后世。父子俩虽然一个活跃,一个隐居,但最终都取得了成功,这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