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字景和,是陇西成纪人。他家祖上六代之前的李振,是慕容垂手下的黄门郎。他爸爸李永,是魏朝的太中大夫,死后被追封为凉州刺史。李弼从小就有很大的志向,力气也特别大。当时魏朝乱成一锅粥,李弼跟亲戚朋友说:“我爹这一辈子当官,总得经历点刀光剑影,平定叛乱建功立业才是正道,哪能平平淡淡地混日子呢?”
一开始,李弼只是个小军官,跟着尔朱天光西征,打败了占据赤水蜀地的叛军,因为立功被封为石门县伯。后来他又跟着贺拔岳一起,打败了万俊丑奴、万俊道洛和王庆云这些叛军。那些贼寇都很害怕他,都说:“千万别跟李将军对着干!”
尔朱天光后来去了洛阳,李弼就跟着侯莫陈悦,一起征战,屡次打胜仗。后来侯莫陈悦害死了贺拔岳,周文帝亲自从平凉带兵来讨伐侯莫陈悦。李弼劝侯莫陈悦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向周文帝赔罪。侯莫陈悦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李弼心里明白,侯莫陈悦肯定要完蛋。周文帝的军队到了,侯莫陈悦就丢下秦州,往南逃,想找个险要的地方据守。
当天,李弼暗中跟周文帝联系,答应背叛侯莫陈悦。到了晚上,李弼就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说,侯莫陈悦想回秦州,让大家赶紧收拾东西。李弼的妻子是侯莫陈悦的姨子,当时正受侯莫陈悦的信任,所以大家都相信了李弼的话,纷纷逃散。李弼赶紧安慰他们,然后带着他们投奔了周文帝。侯莫陈悦就这样失败了。周文帝高兴地说:“你我同心协力,天下还有什么平不了的?”
大统年间刚开始的时候,宇文弼升职了,当上了骠骑大将军,还开府设官,级别跟三司同等。他跟着皇帝平定了窦泰的叛乱,立了大功,斩杀的敌人数量最多。周文帝把自己的坐骑——一匹名叫骓的骏马,还有窦泰穿的盔甲赏赐给了宇文弼。后来他又参与平定了弘农的叛乱。
在沙苑跟北齐神武帝高欢打仗时,宇文弼的军队被敌人打得有点措手不及。关键时刻,宇文弼带着他手下的九十个骑兵,冲进敌阵,硬生生把敌人的队伍劈成了两半,然后狠狠地打败了他们。因为这次大胜,宇文弼被封为赵郡公,官职又升了一级。
四年后,周文帝东征洛阳,宇文弼担任先锋。东魏将领莫多娄贷文带兵到了谷城,宇文弼抄近路快速前进,命令士兵擂鼓呐喊,扬起尘土,弄出很大的声势。莫多娄贷文以为周军主力到了,吓得赶紧逃跑了。宇文弼紧追不舍,把莫多娄贷文斩杀,然后把他的首级送到大军营里。第二天,宇文弼又跟着周文帝在河桥跟北齐神武帝高欢交战,结果身中七箭,被俘虏了,当时就倒在地上,好像死了似的。但他眼角余光看到旁边有匹马,赶紧爬上去逃跑了。
后来,宇文弼官至司空、太保、柱国大将军,这些都是当时最高的官职了。废帝元年,皇帝还赐给他徒何氏的姓氏。等六官制度建立后,他又被任命为太傅、大司徒。等到晋公宇文护掌权后,朝廷上的大事,都得跟宇文谨、宇文弼他们一起商量着办。周孝闵帝继位后,宇文弼被任命为太师,还被封为赵国公,食邑万户,前后得到的赏赐更是数不胜数。
宇文弼每次出征打仗,朝廷一下令,晚上他就出发了,一点儿都不耽误,从不考虑私事,也从来不回家过夜。而且他为人沉稳、性格儒雅,很有见识,所以才能凭借军功最终成就一番事业。他死后,明帝当天就为他举行了哀悼仪式,并且三次亲自去祭奠他的灵柩。皇帝还派兵为他修建坟墓,铺设大路,插上龙旗,摆出军队的阵势来迎接他的灵柩。死后被追谥为“武”。后来,又追封他为魏国公,让他在文帝的庙庭里享用祭祀。
宇文弼的长子叫曜,其次子晖娶了文帝的女儿义安长公主,所以最后继承爵位的是宇文晖。
一开始,他被封为义城郡公,后来卧病了一年,文帝很担心他,还赏赐了一千万钱给他治病。到了魏恭帝二年,他又升官了,当上了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然后外放去岐州当刺史。跟着文帝西巡的时候,他还率领着朝廷大臣的子弟们组成了一支独立的军队。后来又继承了赵国公的爵位,之后又改成了魏国公。天和六年,他官至柱国。建德元年,他又被外放到梁州当总管。当时渠州和蓬州那边,蛮族长期侵扰,他到任后安抚他们,那些蛮族都归顺了。朝廷还专门发来诏书表彰他。
他弟弟叫衍,字拔豆,从小就擅长武艺,很有抱负和才能。他在北周当官,做到义州刺史,被封为真乡公。王谦造反的时候,他作为行军总管跟着梁睿一起平定了叛乱,官升上大将军。隋朝开皇元年,他又作为行军总管平定了叛乱的蛮族,官至柱国。后来做了安州总管,因为生病回京,就去世了,他儿子仲威继承了他的爵位。
他另一个弟弟叫纶,最出名,文武双全。因为是功臣的儿子,所以很早就做了大官,官至司会中大夫、开府仪同三司,被封为河阳郡公。他曾作为使臣出使齐国,后来去世了。他儿子长雅继承了他的爵位,还娶了隋文帝的女儿襄国公主,官至内史侍郎、河州刺史、检校秦州总管。
纶的弟弟晏,官至开府仪同三司、赵郡公,参与平定齐国,死在了并州。他儿子憬,因为晏为国捐躯,就继承了他的官职和爵位。
因为曜没有继承家业,朝廷看重弼的功劳,就封他为邢国公,官至开府。
他的儿子宽,很有才能,从北周到隋朝,多次担任将领,官至柱国、蒲山郡公,是个有名的将军。
弼的弟弟摽,字云杰,个子不高,不到五尺,但是为人果断,很有胆量。魏永安元年,他作为副将跟着尔朱荣打败了元颢。尔朱荣被杀后,他又跟着尔朱兆进了洛阳。魏孝武帝西迁的时候,他跟着都督元斌在兴齐与神武交战,战败后,就和元斌一起逃到了梁朝。后来他逃了出来,被封为晋阳县子。不久,他做了周文帝的帐内都督,参与收复弘农,并在沙苑之战中取得胜利。
话说这小子,骑着马,扛着长矛,冲锋陷阵,那叫一个勇猛!全副武装藏在盔甲里,敌人一看,都喊:“躲开这小子!”其实吧,人家本来长得就那样。就连周文帝一开始也只听说过这小子很厉害,没亲眼见过,直到这时候才感叹地说:“就问你胆子够不够大,够不够果断,哪需要个八尺高的壮汉啊!” 凭着这战功,他升官了,当上了公爵。
武帝刚即位的时候,他又跟着豆卢宁去打稽胡,官儿又升了一级,成了汝南郡公。后来外放当了延绥丹三州的军事总管,兼任延州刺史,最后就在任上去世了。他没儿子,就让他的侄子椿继承爵位,椿后来当上了开府仪同大将军、右宫伯,还被封为河东郡公。
再说说密法主,他是蒲山公宽的儿子。这小子文武双全,志向远大,年轻的时候就继承了蒲山公的爵位。他待人接物很大方,从不吝啬,跟杨玄感是过命的交情。后来,他又改了性子,专心读书,尤其喜欢兵书,简直是倒背如流。他还拜国子助教包恺为师,学习《史记》和《汉书》。包恺其他的学生都比不上他。隋文帝大业年间,他被授予亲卫大都督的官职,后来因为生病就回家了。
玄感要造反,就偷偷地把弟弟玄挺叫来,让他去黎阳当军师。玄挺给玄感出了三个主意,说:“皇上现在远在辽东,您直接杀奔蓟州,堵住他的咽喉要道,前面有高丽挡着,后面又没退路,不用打仗就能把他抓起来,这是上上策。关中地势险要,卫文升那点人马不足为虑,现在带兵赶紧往西走,那是万全之策,这是中等策略。要是就近先打东都,拖延时间,这是下策。”玄感说:“你说的下策才是上策啊!现在百官的家眷都在东都,要是不拿下东都,怎么震慑他们?再说,连城墙都攻不下来,拿什么显示威风?” 最后没采纳玄挺的计策。
玄感到了东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成功。后来抓到了韦福嗣,发现他根本不是同谋,玄感在很多事情上都摇摆不定。后来玄感要写檄文,韦福嗣死活不肯帮忙。玄挺看穿了玄感的心思,建议杀了韦福嗣。玄感不同意。玄挺回去跟自己亲近的人说:“楚公(指玄感)想反却不想赢,我们现在都成了俘虏了!”后来玄感要往西走,韦福嗣趁着夜色逃回了东都。
这时候李雄劝玄感赶紧称帝,玄感去问玄挺的意见,玄挺觉得不行。玄感笑了笑,就没称帝。宇文述、来护儿他们的军队快到了,玄感问玄挺怎么办。玄挺说:“元弘嗣在陇右带兵,我们可以对外宣称他造反了,派人去迎接您,这样就能进关了,可以骗过大家。”玄感就用了这个计策。他们打到陕县,围攻弘农没攻下来,又打到阌乡,追兵到了,玄感战败了。
玄挺偷偷地跑回关内,和玄感的堂叔玄询一起,躲到了玄询妻子的家里。后来被邻居告发了,被抓了起来,他和同伙都被押解到皇上面前。在路上,他和同伙商量逃跑。他们有很多金银财宝,玄挺让手下把金银财宝拿给押送他们的官兵,说:“我们死后,这些金银财宝就给您了,希望您能帮我们埋葬,其他的就当是报答您的恩情了。”官兵贪财,就答应了。出了关,玄挺每天晚上都喝酒作乐。
到了邯郸,晚上住在村子里,玄挺他们七个人一起翻墙逃跑了。他们投奔平原的贼帅郝孝德,郝孝德对他们不太重视。他们遭遇了饥荒,只能啃树皮充饥。王仲伯偷偷地回了天水。玄挺到了淮阳,住在村子里,改名叫刘智远,招收学生教书。过了几个月,他郁郁不得志,写了一首五言诗,诗写完后,哭了很久。有人觉得奇怪,就告诉了太守赵他,县里派人抓他。玄挺逃到了他妹夫雍丘县令丘君明的家里。丘君明的侄子怀义后来告发了玄挺,玄挺又逃跑了,丘君明因此被判处死刑。
翟让这伙东郡的贼兵,秘密地派人去联系他,是通过王伯当给他出主意。然后派人去跟那些小股的贼兵说和,走到哪儿,那些贼兵就投降到哪儿,翟让这才开始对他刮目相看,把他叫过去一起商量事情。
这个人就悄悄地跟翟让说,咱们兵多,但是没粮啊!建议翟让直接去抢荥阳,先休整休整,存点粮,然后再打仗。翟让听他的,就带兵去抢了荥阳。荥阳太守郇王庆和驻守在那儿的张须陀带兵来打翟让。翟让好几次都被张须陀打败了,打算跑路躲起来。这个人又劝翟让摆开阵势等着,他用奇兵偷袭,结果大胜,把张须陀给砍了。翟让就让这个人单独建营,自己统领部队。
这个人又劝翟让说,咱们的目标是平定天下啊!建议他赶紧占领兴洛仓,把粮食拿出来救济穷人。于是翟让就在义宁元年春天,从阳城出发,翻过方山,从罗口偷袭兴洛仓,打下来了,打开粮仓救济老百姓。越王侗派武贲郎将刘长恭来打他。这个人一仗就打败了刘长恭,刘长恭差点儿小命不保。翟让这时候就推举这个人当老大。这个人把洛口修建成周长四十里的城池住下。翟让封他为魏公,摆上祭坛正式即位,还改元了。
他还任命房彦藻当左长史,邴元真当右长史,杨德方当左司马,郑德韬当右司马。把翟让封为司徒,封东郡公。长白山上的贼头孟让抢了东郡,烧了丰都城就跑了。这个人攻下巩县,抓住了县令柴孝和,封他当护军。武贲郎将裴仁基带着武牢投降了他,他就派裴仁基和孟让一起偷袭,攻破了回洛仓,占领了那里。没过多久,郑德韬和杨德方都死了,他又任命郑颋当左司马,郑虔象当右司马。
柴孝和给裴仁基下密令,让他坚守回洛(今河南洛阳),而翟让则占据洛口(今河南洛阳附近),自己带着精锐部队西进攻打长安,抢在别人前面。密令说:“这确实是上上之策,但是我的部队大部分都是山东人,他们没看到洛阳被拿下,恐怕不愿意西进。”柴孝和请求派人暗中探察情况,于是带着几十个骑兵到了陕县,结果一路上就有上万名贼兵投降。当时密谋的军队非常强势,每次进入苑囿(皇家的园林)都和官军激战。后来密谋被流矢射中,躺在营帐里,东都(洛阳)派兵来进攻,密谋的军队大溃败,丢下回洛仓(回洛仓是洛阳的粮仓)逃回洛口。柴孝和的军队听说密谋失败了,都各自散去了,柴孝和只带了少量骑兵回到密谋军中。隋炀帝派王世充率领江淮精兵五万讨伐密谋军,把他们打败了。柴孝和跳进洛水淹死了,密谋军因此损失惨重。
王世充在洛阳西边扎营,和密谋军对峙了一百多天。武阳郡丞元宝藏、黎阳贼帅李文相、洹水贼帅张升、清河贼帅赵君德、平原贼帅郝孝德都投降了密谋军,一起攻破了黎阳仓,占领了那里。周法明也率领江、黄地区的人投靠了密谋军。齐郡贼帅徐圆朗、任城大侠徐师仁、淮阳太守赵他等等,前后投降的有成千上万。
翟让手下的王儒信劝翟让称太宰,掌握军队大权,从而夺取密谋军的领导权。翟让的哥哥翟宽也劝翟让说:“当皇帝只能自己做,怎么能给别人呢?你如果不做,我就来做!”密谋军的人听说后,非常生气。这时翟让抵抗王世充,军队后退了几百步,密谋军和单雄信等人一起支援翟让,王世充被打败逃跑。翟让想乘胜追击,攻破王世充的营地,但是天快黑了,大家就停止了进攻。第二天,翟让带着几百人来到密谋军营,想和密谋军一起宴饮。翟让的部下们都在吃饭,各处大门也都准备好了,翟让毫无察觉。密谋军把翟让请进去坐下,让他射箭。箭已经拉满准备射出,密谋军派壮士蔡建从后面砍死了翟让。随后又杀了翟让的哥哥翟宽和王儒信等人,翟让的随从也有不少人被杀。翟让的部将徐世勋被乱军砍伤,受了重伤,密谋军把他救了下来,才勉强保住性命。单雄信等人纷纷叩头求饶,密谋军都赦免了他们,并安慰他们。于是密谋军来到翟让的营地,派王伯当、邴元真、单雄信等人宣布杀掉翟让的消息,并让徐世勋、单雄信、王伯当分别统领翟让的军队。
世充半夜偷袭仓城,结果被密县守军狠狠地打了一顿,还把他们的武贲郎将费青奴给杀了。 世充不服气,又在洛水北边扎营,还特地造了座浮桥,带着所有兵马再次进攻密县。密县守军又把他们挡住了,世充这回打得吃力,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撤退。 世充恼羞成怒,直接冲到密县城下猛攻,结果密县守军打得他全军溃败,大家争着抢着要过浮桥,结果浮桥塌了,好几万人掉进洛水里淹死了。 武郎将杨威、王辨、霍世举、刘长恭、梁德重、董智通等等,都战死沙场了。世充侥幸逃过一劫,吓得不敢回东都,直接逃到河阳去了。 当天晚上下大雪,他剩下的那些兵也冻死饿死得差不多了。
密县守军修缮了金墉故城住下来,他们有三十多万人马,然后攻打上春门。留守韦津出战,结果被俘虏了。 他手下的人劝密县太守赶紧称帝,但他没同意。后来义军包围了东都,密县太守带兵去支援,双方打了一仗,最后不分胜负,各自撤退了。
没过多久,宇文化及造反,杀了皇帝,从江都一路往北打到黎阳,密县太守又去抵抗他。 这时越王侗称帝了,派人给密县太守封官,封他为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让他先平定宇文化及,然后再回朝辅佐他。宇文化及到了黎阳,徐世勋死守仓城不肯投降。密县太守隔着河跟宇文化及说话,数落他道:“你本来就是个匈奴的奴隶,你和你兄弟都受过隋朝的恩惠,怎么敢干这种杀人的勾当? 你现在赶紧投降,还能保住你的子孙后代。” 宇文化及没吭声,好半天,突然瞪大眼睛大声说:“跟你商量怎么打仗,用得着写信讲道理吗?” 密县太守对手下说:“宇文化及这么窝囊,还想当皇帝,我得把他赶跑。” 他知道宇文化及的粮草快没了,就假装跟他讲和。宇文化及很高兴,就放开肚皮让士兵们吃喝,还指望密县太守给他送粮草。 结果密县有人犯了罪,逃到宇文化及那边去了,把密县太守的底细都告诉了他。宇文化及大怒,粮草也吃光了,就和密县太守在童山下打了一仗。 从早上打到晚上,密县太守中了一箭,在汲县倒下了。宇文化及抢了汲郡,往北去魏县,把辎重留在了东郡,派他的刑部尚书王轨去守。王轨把东郡投降了,密县太守就封王轨为滑州总管。
密偷偷带兵往西走,派记室参军李俭去东都,把杀害皇帝的人弘达抓起来献给越王侗。越王侗任命李俭当司农少卿,然后派他召见王密。王密走到温县,听说王世充已经杀了元文都、卢楚等人,就赶紧回金墉城去了。
王世充这时候已经独揽大权了,就狠狠地赏赐将士们。当时王密兵少衣衫褴褛,王世充那边又缺粮,就提出要跟王密交换物资。邴元真他们一个个都想着捞好处,就赶紧劝王密答应,王密就同意了。一开始东都断粮,每天都有好几百人投奔王密,但这回有了吃的,投降的人就少了。王密后悔了,就停止了交换。王密虽然控制着粮仓,但是没有府库,打仗也不赏赐士兵,还厚待刚投降过来的士兵,所以大家心里渐渐都怨恨他。
那时候邴元真守着洛口仓,这个人特别贪婪吝啬。宇文温老是跟王密说:“你不杀了元真,你的麻烦就解决不了。”王密不理他。而邴元真知道了宇文温的话,就密谋叛变。杨庆知道了这件事,就告诉了王密,王密因此对他起了疑心。正好王世充带兵来打,王密留下王伯当守金墉城,自己跑到偃师,在芒山以北设防,等着王世充。王世充派了几百骑兵渡过御河,王密派裴行俨他们去迎战。结果天黑了,裴行俨、孙长乐、程咬金这些骁勇的将领,十几个都受了重伤,王密特别生气。王世充晚上偷偷摸摸地过来,第二天早上就摆开阵势,王密这才发现。仓促应战,打败了,就赶紧往洛口跑。
王世充晚上包围了偃师,守将郑颋被自己的手下出卖,打开城门投降了王世充。王密正要进洛口仓的城里,邴元真已经派人去接应王世充了。王密暗中知道这件事,但没声张,想等王世充的军队有一半渡过洛水的时候再打。王密派出去的探马没及时发现情况,等到要出战的时候,王世充的军队已经全部渡过河了。王密骑马逃跑,邴元真打开城门投降了王世充。
密众渐渐离心,情况好像黎阳那样危急了。有人说:“当初杀翟让的时候,徐世勋差点儿死了,他这个人靠得住吗?”密叔宝一听这话,就停下了行动。这时候,王伯当放弃了金墉城,去保卫河阳,密叔宝自己从武牢渡过黄河,投奔了王伯当。他对大家说:“我让大家受苦很久了,今天我就自刎谢罪!”大家全都哭了起来,谁也抬不起头来。密叔宝又说:“诸位要是肯不抛弃我,咱们就一起回关中。我虽然愧对大家,没有立下什么功劳,但诸位一定能保住富贵。”他手下的幕僚柳燮说:“大人您和长安的宗族,以前就有交情,虽然没有参与起义,但您阻断了东都的道路,切断了隋朝的退路,让唐朝不战而胜,夺取了京师,这可是您的功劳啊!”大家也都说:“对啊!”于是密叔宝就回朝了,被封为邢国公,拜为光禄卿。后来奉命出关安抚,到了熊州就逃跑了,叛变了,最后被杀了。
宇文贵,字永贵,他祖上是昌黎大棘人,后来搬到夏州去了。他父亲叫莫豆干,在北魏保定年间,因为宇文贵的功劳被追赠为柱国大将军、少傅、夏州刺史、安平郡公。宇文贵的母亲怀孕的时候,梦见一位老人抱着一个孩子给她,说:“送你一个孩子,让他长寿而且显贵。”生下来之后,孩子的样子跟梦里的一模一样,所以给他取字叫永贵。宇文贵年轻的时候跟着老师学习,曾经放下书本感叹说:“大丈夫应该提着剑,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取得公侯的爵位,怎么能只当个博士呢!”北魏正光年间,六韩拔陵围攻夏州,刺史源子邕坚守城池,任命宇文贵为统军。后来跟着尔朱荣在滏口打败了葛荣,升任别将。又跟着元天穆平定了邢杲的叛乱,升任都督。元颢攻入洛阳,宇文贵率领乡兵跟随尔朱荣作战有功,被封为革融县侯。后来被任命为郢州刺史,之后入朝担任武卫将军、关内大都督。跟着魏孝武帝西迁,晋爵为化政郡公。宇文贵擅长骑射,有将帅之才。周文帝又因为他出身宗室,对他非常亲近信任。
大统年间,我跟独孤信一起去了洛阳。东魏颍州长史贺若统投降了我们,东魏派尧雄、赵育、是云宝领着两万人马攻打颍川。我从洛阳带了两千步骑去救援,军队到了阳翟。尧雄他们离颍川还有四十里,东魏行台任祥又带了四万人马,准备跟尧雄会合。大家都觉得敌众我寡,没法打。我说:“要是贺若统失守了,我们在这里干啥?”于是直接杀进了颍川。尧雄他们稍微往前推进了一点,我就带一千人马在城外摆开阵势,跟他们打了起来。我的马中了流矢,我就下马跟他们短兵相接,结果尧雄大败而逃,赵育投降了。任祥听说尧雄战败了,就不敢再进来了。我乘胜追击,打败了任祥,是云宝也投降了。之后军队就回去了。
魏文帝在御花园设宴,摆上金杯让大臣们射箭,射中的就能得到金杯。我一箭射中了,魏文帝笑着说:“由基你的箭法,果然名不虚传!”之后我被提升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十六年后,我又升任中外府左长史,官位也升到了大将军。
宕昌王梁弥定被宗人獠甘赶跑了,逃到我们这儿来了。还有个羌族首领傍乞铁忽,趁着梁弥定叛乱之后,占据了渠株川,带着几千户人家,跟渭州人郑五丑一起造反。周文帝派我去跟豆卢宁、史宁一起讨伐他们,我们抓住了铁忽和郑五丑,史宁又另外去打败了獠甘。然后我们接纳了梁弥定,并在渠株川设立了岷州。朝廷为了表彰我的功劳,在粟坂立了一块碑来记载我的功绩。
废帝三年,朝廷下令让我代替尉迟迥镇守蜀地。当时隆州人开府李光易在盐亭造反,包围了隆州;隆州人李拓也聚集人马造反,开府张道响应了他。我就命令开府叱奴去驻守隆州,又命令开府成亚去攻击李拓和张道,把他们都抓了,送到了京城。之后我被任命为益州刺史,还没来得及上任就被提拔为小司徒。之前蜀地盗贼很多,我就召集那些勇敢强壮的人,组成了二十四支游军,让他们负责抓捕盗贼,所以盗贼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周孝闵帝当上皇帝后,宇文护被提升为柱国大将军,又担任御正中大将军。北周武成帝时期,他跟贺兰祥一起出征吐谷浑。打完仗回来,被封为许国公,食邑万户,以前的爵位也给了他一个儿子继承。后来他又升任大司空,掌管少府,接着又当了大司徒,最后做到太保。
他特别喜欢音乐,还迷恋下棋,玩起来没完没了。不过呢,他为人慷慨,乐于施舍,很照顾士人,当时的人都挺称赞他的。到了北周保定年间,他出使突厥,去迎接皇后。天和二年,回程到张掖的时候,他就去世了。死后被追赠为太傅,谥号穆。
他的儿子宇文善继承了他的爵位。宇文善这个人,又高又壮,武艺高强。北周大象年间,他被封为上柱国,许国公。隋文帝杨坚篡位后,对宇文善也很好,还把他的儿子宇文颖提拔为上仪同。可是后来,宇文善的弟弟宇文忻被杀害了,宇文善一家也被打压,失去了权力。没过多久,宇文善也死了。
宇文颖呢,在隋朝大业年间,当上了司农少卿,后来投靠了瓦岗军首领李密。 这就是宇文善的弟弟宇文忻。
忻字仲乐,从小就聪明伶俐。小时候跟小伙伴们玩耍,他总是自己当头儿,指挥大家排队、行动,谁都得听他的。
十二岁的时候,他已经能左右开弓,骑马射箭,又快又准,像飞一样。他经常跟家里人说:“自古以来有名的将领,只有韩信、白起、卫青、霍去病才值得称道,但我仔细研究了他们的事迹,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他们跟我同时代,我绝不会让这些小子独占名声!”
十八岁那年,他跟随周齐王宪征讨突厥,立下大功,被封为仪同三司,赐爵兴固县公。名将韦孝宽看重忻的勇猛,请求让他驻守玉壁,凭借战功,忻又升任开府,爵位也升为化政郡公。后来,他跟随武帝攻打晋州。
齐后主亲自统帅大军,可是六军将士都害怕敌人,想要撤退。忻劝谏说:“陛下您英明神武,现在敌人又这么嚣张,还有什么地方攻不下来的?如果齐国再换个好皇帝,君臣一心,那可就不好对付了!”武帝采纳了他的建议,继续作战,结果取得了大胜。
等到武帝攻打并州的时候,开始是胜仗,后来却打了败仗。皇帝被敌人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独自逃跑了。很多将领都劝皇帝撤退,忻却勃然大怒地说:“攻城的士兵只是因为轻敌,稍微吃了一点小亏,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咱们已经像劈竹子一样一路打过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皇帝听从了他的意见,第二天继续作战,最终攻克了晋阳。
齐国平定后,忻被提升为大将军。不久后,他又和乌丸轨一起在吕梁击败了陈朝大将吴明彻,官至柱国,被任命为豫州总管。
隋文帝当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的时候,跟杨素关系就特别好,特别铁。后来文帝当上丞相,对杨素更是恩宠有加。后来尉迟迥造反了,文帝任命杨素为行军总管,跟韦孝宽一起平叛。当时军队驻扎在河阳,文帝还派高颎快马加鞭地赶过去监军,但真正能出谋划策,决定胜负的,只有杨素一个人。
尉迟迥派他儿子尉迟惇带兵驻扎在武陟,杨素直接把他们打跑了。接着,杨素又打到相州城下,尉迟迥派了三千精兵埋伏在野马冈,杨素只带了五百骑兵就冲了上去,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到了草桥,尉迟迥又死守着,杨素又用奇兵把他们打败了,直奔邺城而去。尉迟迥在邺城布下阵势,准备决战,结果官兵打得很吃力。当时邺城里看热闹的百姓有好几万人,杨素跟手下说:“情况危急,我得用点计策。”于是他故意制造混乱,让围观的百姓四散奔逃,那场面,声音震耳欲聋,跟打雷似的。然后杨素就大喊:“敌军溃败了!”官兵们士气大振,奋力猛攻,尉迟迥的军队彻底溃败了。
邺城攻下后,杨素因为立下大功,被封为上柱国。文帝夸奖他说:“尉迟迥倾尽了山东所有的兵力,兵强马壮,百万大军,你却能料事如神,运筹帷幄,没有一仗打得全军覆没,你真是天下英杰啊!” 然后又封他为英国公。
从此以后,杨素经常参与军机大事,出入皇宫,就连皇帝禅位这事儿,杨素也出了大力。后来,他又被任命为右领军大将军,皇帝对他的宠信更胜以往。杨素精通兵法,带兵有方,当时军队里只要有一点好事,就算不是杨素做的,底下的人也会说:“这肯定是英公想出来的办法!” 可见大家对他的推崇备至。后来,他又被改封为祀国公。
后来皇帝想让杨素去打突厥,高颍却说:“杨素有异心,不能把重兵交给他。”皇帝这才作罢。杨素是开国功臣,又屡立战功,威名远扬,皇帝因此对他有点忌惮,就找了个借口把他免职了。
杨素跟梁士彦关系很好,经常来往。梁士彦当时也对朝廷不满,暗中图谋不轨。杨素跟梁士彦说:“当皇帝哪有长久不变的?互相扶持才是正道。你在蒲州起兵,我一定来帮你,两军相遇,我们里应外合,天下就能拿下!” 结果他们的阴谋败露了,杨素被杀,家产被抄没。杨素还有个弟弟叫杨恺。
话说这位叫杨恺的人,从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三岁的时候就被封为双泉伯,七岁就升为了安平公,妥妥的官二代啊!和其他兄弟喜欢舞刀弄枪不一样,杨恺从小就爱学习,博览群书,各种技能样样精通,妥妥的学霸公子。后来,他一路升迁,当上了御正中大夫、仪同三司,官越做越大。
隋文帝当上丞相的时候,还给他加了开府的职位,让他当了近师中大夫,这可是个肥差!后来隋文帝当了皇帝,要诛杀宇文氏一族,杨恺差点也被牵连进去,还好他跟宇文氏关系不深,而且他哥哥杨忻立过功,这才逃过一劫。之后,他又被任命为营宗庙副监和太子左庶子,庙建好后,还被另外封为甑山县公。后来隋朝要迁都,皇上看中杨恺的聪明才智,让他负责新都的建设工作。虽然高颎是总负责人,但实际上很多规划都是杨恺想出来的。他还负责疏通渭河,方便漕运,这可是个大工程!后来,他被任命为莱州刺史,政绩斐然,名声在外。可惜后来因为他哥哥杨忻的事,被罢官免职,好长时间都没能再当官。
过了一段时间,朝廷要修缮鲁班故道,因为这条路很久没用了,皇上就让杨恺去修。修好路后,皇上又开始建仁寿宫,右仆射杨素觉得杨恺很有才干,就推荐他当了将作大匠,负责宫殿的建造。一年多后,杨恺升任仁寿宫监,又授予仪同三司的官职,不久后又当上了将作少监。文献皇后去世后,杨恺和杨素一起负责修建皇陵,皇上很满意他的工作,又恢复了他的安平郡公的爵位。
隋炀帝继位后,要迁都洛阳,杨恺被任命为营东都副监,后来又升任将作大匠。杨恺看出来皇帝喜欢奢华,所以他设计的东都建筑,那叫一个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皇帝非常高兴,又给他升官加爵,让他当了开府仪同三司,还让他当了工部尚书。后来,隋炀帝要修长城,又让杨恺负责设计。那会儿皇帝北巡,想在戎狄面前炫耀一番,就让杨恺设计了一个巨大的帐篷,能容纳几千人!皇帝非常高兴,赏赐了他很多东西。他还设计了一个观风行殿,可以容纳几百名卫兵,而且这个殿可以移动,就像变魔术一样,戎狄人见了都吓坏了!皇帝更是龙颜大悦,赏赐的东西多得数不清。
当时要恢复古代明堂的制度,大家伙儿都拿不定主意。恺博查阅了大量的书籍,画了一张明堂的图样上奏朝廷。他还解释说:“张衡的浑天仪用三分为一度,裴秀的地图以一寸代表千里,我的这张图以一分为一尺,以此类推。” 他还指出,当时有些人议论纷纷,有的说明堂应该用绮井(一种井栏)做屋顶,有的说应该用圆形的屋檐做屋梁,这些都是凭空猜测,根本没有根据。现在我把这些疑难问题记录下来,并一一解释清楚,所有说法都有证据支持,用来互相印证。 大家开始讨论说:
接下来是讨论的内容,请提供后续内容。
我仔细查阅了《淮南子》,书中记载:古代神农氏治理天下的时候,雨水及时,五谷丰登,春天万物生长,夏天草木茂盛,秋天收获,冬天储存,每月定期考核,一年到头进贡,按时品尝五谷,并在明堂祭祀。明堂的构造,是有屋顶但没有墙壁,风雨不能侵袭,干湿也不能损坏,人们可以从容地进入。我觉得上古时期比较简朴,创立的典章制度也比较简单。
《尚书帝命验》里说:“帝王承天而立,设立五个府库来尊崇天象,红色的叫文祖,黄色的叫神斗,白色的叫显纪,黑色的叫玄矩,青色的叫灵府。”书中注说:“唐虞时代的府库,夏朝的世室,殷朝的重屋,周朝的明堂,都是一样的。”《尸子》说:“有虞氏的明堂叫总章。”《周官考工记》说:“夏后氏的世室,长度是十四步,宽度是十七步半。”书中注说:“‘修’指的是南北的深度。夏朝的度量单位是步,合起来堂的深度是十四步,宽度比深度多四分之一,所以堂的宽度是十七步半。”
我琢磨着,三王时代,夏朝最古老,从质朴走向文治,理应逐渐变得宽大,为什么夏朝的世室反而比殷朝的明堂大呢?仔细比较分析,我觉得这说法可能不对。《考工记》上说:“堂长十四步,宽十七步半。”如果夏朝用步来衡量,那深度应该是七步才对。注解里说:“现在堂的深度是十四步。”这明显是增加了《考工记》原文的内容。殷、周两朝的明堂,记载里都没有增加字数的情况,说明它们的含义和标准不一样。山东地区的《礼记》版本却都增加了“十四”这个数字,为什么殷朝的记载里没有增加数字的说明,周朝的记载里也没有增加尺寸的说明呢?我反复研究,觉得这说法可能不对。
我仔细校对古书,发现根本没有“二”字。这是后世一些不学无术的人,凭空增减的。 《黄图》里说:“夏后氏把明堂的面积增加了144尺,周朝的明堂是两杼间的距离。”马宫的说法,只论述了明堂的一面。如果以此为准,那么三代的明堂都是方形的,应该按照我上面说的图样来建造。其他书上说的,都是长方形的,只有郑玄注《周官》时,才这么说,这不仅与古代记载相违背,也与《礼记》的原文相矛盾。我反复推敲,担心自己的理解还不够准确。
《尸子》里说:“殷朝的宫殿是高大的。”《考工记》里记载:“殷朝的房子是重檐的,正殿长七寻,高三尺,四面都有重檐。”注释解释说:“七寻就是五丈六尺。要是按照夏朝和周朝的尺寸换算,那么它的宽度就是九寻,也就是七丈二尺。” 书里还说:“周朝的明堂,用标准的尺子来量,东西长九筵,南北长七筵,高度是一筵,里面有五个房间,总共占地两筵。”《礼记·明堂位》里说:“天子的庙,是重檐的双层建筑。”郑玄的注释解释说:“复庙,就是重檐的房子。”《玉藻》的注释说:“天子的庙和路寝,都和明堂的样式一样。”《礼图》里说:“在内室的上面,建起一座通天的观,高八十一尺,符合宫殿的数理,声音低沉浑厚,象征着君主。”
《大戴礼》里记载:“明堂,古代就有了。一共九个房间,每个房间有四个门八个窗,用茅草盖顶,上面是圆的,下面是方的。外面的护城河叫璧雍。门是用红色的装饰,窗是用白色的装饰。堂高三尺,东西长九仞,南北长七筵。宫殿的面积是三百步见方。” “凡是人得病、牲畜疫病、庄稼歉收,都是因为天道不顺造成的。天道不顺,是因为明堂没有好好修饰。所以,一旦发生天灾,就要修饰明堂。”《周书》里说:“明堂是边长一百一十二尺,高四尺,台阶宽六尺三寸,里面的房间边长一百尺,房间里面边长六十尺,高八尺,宽四尺。”《作洛》里说:“明堂、太庙、路寝都有四面屋檐,重叠的屋脊和走廊。”孔子的注释解释说:“重亢是指层层叠叠的屋脊和栋梁,重廊是指层层叠叠的围墙和房屋。”
《礼图》里说:“秦朝的明堂,有九个房间,十二级台阶,每个房间都有它特定的用途。”《吕氏春秋》里说“有十二个堂”,和《月令》的说法一样。这些记载都没有具体说明尺寸。我(臣恺)认为:虽然十二级台阶和《礼记》里的记载不符,但每月一级台阶,这种说法也并非没有道理。
黄图上说:明堂正殿边长一百四十四尺,这是坤卦的数,方形代表大地;屋顶是圆的,直径二百一十六尺,这是乾卦的数,圆形代表天。殿内有九个宫室,象征九州;正殿边长六丈,对应阴数的变化规律;十二个偏殿,象征十二个月;三十六个门户,对应极阴数的变化规律;七十二个窗户,对应五行所得日数;八个通道象征八方之风,对应八卦;通天台直径九尺,是乾卦九乘以六的数;高八十一尺,是黄钟九九之数;二十八根柱子,象征二十八宿;正殿高三尺,土阶分三层,象征三统;正殿四个方向用五种颜色装饰,象征四季五行;殿门到正殿的距离是七十二步,对应五行运行的步数。门廊长四丈,是正殿长度的三分之二。围墙高度不遮挡视线,窗户高六尺,窗户外面还有装饰。殿墙是方形的,在水池里面,象征地阴;水池环绕在外面,象征四海,圆形代表阳;水池宽二十四丈,对应二十四节气;水池内径三丈,符合《觐礼经》的规定。汉武帝元封二年在汶上建造的明堂没有内室,其余大致按照这个制度建造。《泰山通义》这本书现在已经失传了,无法考证了。
元始四年八月,在长安城南门开始建造明堂和璧雍,规模和制度都按照规范进行。建了一座大殿,四周有围墙,八个瞭望台,外面环绕着水池,堤岸很高。四方宾客齐聚,建造工程持续了三十天。五年正月初六辛未日,开始祭祀太祖高皇帝,以配享上天。二十二日丁亥日,在明堂祭祀孝文皇帝,以配享上帝。同时还祭祀了先贤、百官、卿士等对国家有功的人,按照等级依次进行祭祀。皇帝亲自扶持三位年长的老者,在五更时分,脱衣祭祀,割下祭品,跪拜进献。借此机会颁布时令,宣示恩泽。诸侯、宗室、四夷君长、匈奴和西域的使臣,都前来进贡,参与祭祀。
《礼图》里说,建武三十年建了个明堂,上面是圆的,下面是方的。圆象征天,方象征地。十二个堂对应十二个时辰,九个房间对应九州,八个窗户象征八方之风,八乘九等于七十二,象征一年中的日子。每个房间有两个门,一共十八个门,对应土王星十八日。明堂正殿的祭坛高三尺,台阶分三层。胡伯始在《汉官》里注说,古代的清庙是用茅草盖的,现在都用瓦了,不过瓦下面还垫着茅草,这是为了沿袭古制。《东京赋》里写道:“建造了三座宫殿,制定政令,颁布法度。重修了庙宇,有八条通道,九个房间。在清澈的池塘里造了船,水波荡漾。”薛综注说,“重屋”指的是屋顶加了重檐。 《续汉书祭祀志》记载,明帝永平二年,在明堂祭祀五帝。五帝的座位都按方位排列,黄帝在未位,和其他祭祀南郊时的位置一样。光武帝的座位在青帝的南面,稍微靠后一些,朝西坐着,每位皇帝面前都有一头小牛犊,演奏的乐曲也和南郊祭祀时一样。
我查阅了《诗经》,里面写着:“《我将》这首诗,是描写在明堂祭祀文王的。‘我将我享,维羊维牛’, ”这说明祭祀时要准备全套的祭品。现在记载说只有一头小牛犊,恐怕和古制不一样了。晋朝以前,明堂都没有鸱尾(屋脊上的装饰),门墙、璧水(环绕建筑的水池)的建造,都严格按照图样来的。
晋朝的《起居注》里,裴頠议论说:尊祖配天,这个意义很明确,但是庙宇的制度,道理和依据还没有明确划分。只需要建造一座大殿来隆重祭祀就可以了,其他的琐碎东西,都应该去掉。我认为,“天垂象,圣人则之”,辟雍(古代天文观测台)的星象图都有明确的样式,晋朝建造明堂却违背了天文规律。既没有重楼,也没有璧水,空荡荡的大殿违背了五室的含义,单一的殿堂也违背了九阶的规制。这简直是欺天之举,太过了!
北魏在北台城南建造了一个圆形的围墙,在璧水外面,门却建在水里面,单独立着,和围墙不相连。明堂上面有九个房间,三个三个地重叠在一起,根本不符合古制。房间之间有通道,很多地方都违背了古制。房间都是用凿石垒砌的,非常狭窄简陋。《后魏乐志》记载,孝昌二年建造明堂,有人建议建九个房间,有人建议建五个房间,最后诏令决定建五个房间。后来元叉当政,又改成了九个房间,结果因为战乱没有建成。
宋朝的《起居注》里记载:孝武帝大明五年建了明堂,那建筑的规格啊,跟太庙差不多,就十二间屋子,符合当时的占卜结果。按照汉朝《汶上图仪》的样式,设了五帝的座位,还供奉太祖文皇帝一起祭祀。祭祀用的鼎、俎、簠、簋这些东西,都跟太庙的祭祀礼仪一样。
梁武帝登基后,把宋朝的太极殿改成了明堂,不过没屋顶,还是十二间。 《礼疑议》里说:祭祀要用纯色的祭品,漆制的俎,瓦制的樽,祭祀郊庙时,郊祭要隆重些,庙祭要朴素些,只献一次祭品,用清酒就行了。平定陈朝后,我亲眼看到了明堂的遗址,还亲自丈量了尺寸,记录下来。虽然很多东西都烧毁了,只剩下残柱,都陷进地下一丈深了,但还是能看出原来的样子。柱子的底部用樟木做基座,长一丈多,宽四尺左右,两两并排,一共好几层呢。明堂在皇城里,地方虽然狭小简陋,不太符合规范,但祖宗的英灵总算能得到庄严的祭祀了。
周朝和齐朝的时候,明堂都没修缮,大型祭祀的典礼也就没法举行了。
古时候关于明堂的图样只有两本。一本是宗周时期的,刘熙、阮谌、刘昌宗等人绘制的,这三幅图差不多。另一本是后汉建武三十年绘制的,在《礼图》里,但不知道是谁画的。我查阅了很多经书和史书,参考了各种说法,最后自己画了一幅图。这图用木头做的模型,下面是方形的堂,堂里分五个房间,上面是圆形的观,观有四个门。
皇帝同意了我的奏章。可惜赶上辽东战事,这事儿最后没办成。
因为平定辽东的功劳,我被提升为金紫光禄大夫。那年我死在任上,皇帝很惋惜,追谥我为康。我写的《东都图记》二十卷、《明堂图议》两卷、《释疑》一卷,都流传于世。
我的大儿子儒童,是游骑尉;小儿子温,是起部承务郎。
侯莫陈崇,字尚乐,是代郡武川人。他祖上是魏国的偏远部落,住在库斛真水附近。他爷爷元,是良家子,在武川镇守,就定居在那里了。他父亲兴,是殿中将军、羽林监,后来因为侯莫陈崇的功劳,追赠他为柱国、太保、清河郡公。
话说宇文崇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勇猛,骑马射箭都很厉害,为人谨慎,话不多。十五岁那年,他就跟着贺拔岳和尔朱荣去打葛荣。后来又跟着贺拔岳进关中,攻破了赤水和蜀地。 接着又跟着贺拔岳大战,打败了万俟丑奴。宇文崇带着轻骑兵追击敌人,追到泾州长坑,赶上了万俟丑奴。敌人还没来得及列阵,宇文崇就一个人骑着马冲进敌阵,活捉了万俟丑奴,然后大获全胜。 皇上封他为临泾县侯。
后来贺拔岳被侯莫陈悦害死了,宇文崇就和其他将领一起商议迎接周文帝。周文帝到了军营,原州刺史史归还在为侯莫陈悦守城。周文帝派宇文崇去袭击史归,宇文崇一直打到城下,马上就占领了城门。当时李远兄弟在城里,早就知道宇文崇要来,城里城外都敲锣打鼓,埋伏的士兵都出来了,结果活捉了史归,把他杀了。 皇上让宇文崇代理原州的事务,还跟着一起平定了侯莫陈悦的叛乱,又另外封他为广武县伯。 他后来升迁到仪同三司,又改封为彭城郡公。 他还参与活捉了窦泰,收复了弘农,攻破了沙苑,又在河边打败了稽胡,好多次打仗都立了功,最后升为柱国大将军。 后来朝廷设立六官,他被任命为大司空。
周孝闵帝登基后,又晋封他为梁国公,还加封他为太保。 后来他又担任过大宗伯和大司徒。保定三年,他跟着武帝去原州。 当时皇上晚上回京,宇文崇觉得奇怪。他跟自己的亲信常升说:“我最近听算命先生说,晋公今年运气不好,皇上现在突然晚上回京,恐怕是晋公要死了。” 于是这件事就传开了。 有人把这事告诉了皇上,皇上把大臣们都叫到大德殿责问宇文崇,宇文崇吓得赶紧谢罪。 当天晚上,护送皇上回京的人就派兵到宇文崇家,逼着他自杀了。 他的葬礼按照正常的仪式进行,谥号为“躁”。后来护送皇上回京的人被处死了,宇文崇的谥号才改成了“庄闵”。
他的儿子宇文芮继承了他的爵位,也当上了柱国。 他跟着武帝去东边打仗,率领军队守卫太行山道。 并州平定后,他被授予上柱国。 他还参与平定了邺城,被任命为大司马。 隋朝大业年间,因为一些过错,被朝廷判流放到岭南。宇文芮还有个弟弟叫宇文颖。
颖字遵道,从小就很有气度,风度翩翩,很聪明,是当时人公认的优秀人才。北魏大统年间快结束的时候,因为父亲的军功,他被封为广平侯,后来官职一路升迁,做到开府仪同三司。周武帝时期,他跟着滕王逌去打龙泉、文城那些叛乱的胡人。颖和柱国豆卢勣分头行动,颖带领军队深入五百多里,攻破了敌人的三个营寨。
之前那些稽胡人叛乱,总是抢掠边境百姓,把他们抓去做奴婢。这时候,朝廷下令,如果哪个胡人藏匿良民,就杀了他,没收他的妻儿。有人说某个胡村藏匿了良民,建议派兵去剿灭他们。颖说:“将军在外,有些命令不一定非得执行。这些胡人并非都真心叛乱,很多是被逼无奈才造反的。现在如果我们安抚他们,就能不战而胜;如果直接杀他们,只会让他们更加惊恐,事情会变得更复杂。不如把他们的头领叫来,把藏匿良民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投降,这样所有胡人就能安定下来。”豆卢勣同意了他的意见,那些胡人纷纷投降,北方边境也因此安定下来了。后来颖升任司武,又加封振威中大夫。
隋文帝杨坚称帝后,颖又升任开府,被封为升平郡公。平定陈朝的战争中,他担任行军总管,跟随秦王杨俊从鲁山道出兵,和行军总管段文振一起渡过长江,安抚了那些归顺的百姓。他又升任瀛州刺史,政绩很好,深受百姓爱戴。后来因为和秦王杨俊来往密切,被免官。百姓们送他,个个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还一起立碑,歌颂颖的清廉品德。之后他又被任命为邢州刺史。仁寿年间,吏部尚书牛弘奉命巡视山东,认为颖是最好的官员,皇上还专门下诏表彰了他。
当时朝廷觉得岭南的刺史和县令大多贪污腐败,蛮夷百姓怨声载道,纷纷叛乱,于是精挑细选清廉的官员前往岭南。朝廷就召颖进京。皇上和他聊起了他以前的事,两人有说有笑,当天就提升他为大将军,任命他为桂州总管,掌管十七州的军事。颖到任后,非常注重恩德信义,百姓和蛮夷都对他非常敬服。
隋炀帝即位后,颖的哥哥梁国公杨芮因为犯事被流放到边疆,朝廷担心颖会因此不安,把他召回京城。后来颖被任命为恒山太守。那一年,岭南和闽越地区有很多地方不服从朝廷管辖,皇上想起颖以前在桂州的政绩,深受南方百姓的信任和拥戴,就派他去当南海太守。颖最终在任上去世,死后被追谥为“定”。他的儿子杨虔会也很有名。
崇兄,年轻的时候就豪气冲天,很有志气。一开始,他跟着尔朱荣当军队统领。普泰元年,被封为木县子。后来跟着魏孝武帝入关。崇兄和周文帝是老乡,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崇兄先到关中,周文帝见到他特别高兴,就把他升爵为彭城郡公。后来梁屳围攻河州,就让崇兄当大都督,和赵贵一起打败了梁屳,然后就让他负责河州的事务。
大统四年,魏文帝东征,崇兄和太尉王盟、仆射周惠达等人留守长安。这时候赵青雀造反了,王盟和周惠达带着魏太子跑到渭水北边。崇兄在渭桥和叛军作战,多次打败他们。魏文帝回来后,拉着崇兄的手说:“渭桥之战,你立了大功!”说完就解下自己穿的金镂玉梁带赏赐给他。南岐州的氐族首领苻安寿,带着他的一千多户人家来投降。这时候崇兄的弟弟崇也封了彭城郡公,所以就改封崇兄为河间郡公。六年后,崇兄被加封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负责西夏州的事务,又改封为平原郡公。周孝闵帝即位后,任命他为少师,又晋升为柱国。同年,崇兄去世了。
崇兄的弟弟琼,官至荆州总管、上柱国,被封为修武郡公。
琼的弟弟凯,因为军功被赐爵下蔡县男。崇兄因为平定平原州的功劳,被赐爵灵武县侯,皇上还允许他把爵位转授给凯。周孝闵帝即位后,凯被晋升为开府仪同三司,爵位也升为郡公。天和年间,他担任司会中大夫。建德二年,他出使齐国当使臣。
王雄,字胡布头,是太原人。他父亲王崘,因为王雄的功劳,被追赠为柱国大将军、少傅、安康郡公。王雄长得高大威猛,年轻时就有谋略。魏朝末年,他跟着贺拔岳入关,被任命为金紫光禄大夫。孝武帝西迁后,封他为临贞县伯。大统年间,他被升爵为武威郡公,又多次升迁,最后担任大将军,负责同州的事务。恭帝元年,被赐姓可频氏。周孝闵帝即位后,授予他少傅的官职,晋升为柱国大将军。武成初年,被晋封为庸国公,食邑万户。后来被外派担任泾州总管。
保定四年,我跟晋公一起东征,到了芒山,跟齐将斛律明月打了一仗。打输了,撤退的时候,身边的人都跑散了,箭也射光了,就剩下一个仆人和一支箭。斛律明月的战车离我还有一丈多远,我当时想:可惜啊,杀不了他,只能让他活着去见天子。结果斛律明月被我的箭射中了额头,抱着马就跑回营地去了,没多久就死了。后来皇上追赠他使持节、太保、同华等二十州诸军事、同州刺史的官职,谥号为“忠”。他儿子叫斛律谦。
斛律谦,字敕万,为人很老实本分,没什么特别的才能,就靠他父亲的功劳被封为安乐县伯。保定二年,他父亲斛律雄被封为庸国公,然后武威郡公的爵位就给了斛律谦,安乐县伯的爵位给了他三弟斛律震。他父亲斛律雄死后,朝廷考虑到他父亲是战死沙场的,所以对他特别优待,授予他柱国大将军的职位,继承了庸国公的爵位。建德五年,武帝东征,斛律谦奋勇作战,被晋升为上柱国。
建德六年,我被任命为益州总管,管辖十八州的军事。等到宣帝去世,隋文帝辅政,就把梁睿调任益州总管。那时候我派司录贺若昂去朝廷递交奏章。贺若昂回来后,详细地向我汇报了京师的情况。我想到我和我父亲都受了国家的恩惠,就想图谋恢复大业,于是就举兵起事,设置了各种官职。我的总管长史乙弗虔、益州刺史达奚惎劝我依托险要地势观望形势。隆州刺史高阿那肱还给我出了三条计策,说:“您亲自率领精锐部队,直捣散关,蜀地的人民知道您有勤王之心,一定会纷纷响应,这是上策;您也可以出兵梁州、汉州,以观望天下的形势,这是中策;您也可以固守剑南,自卫自保,这是下策。”我最后采取了中策和下策。
梁师都还没攻到剑门关,杨谦就先派兵去镇守始州了。隋文帝马上任命梁睿为行军元帅,然后调集利州、凤州、文州、秦州、成州等地的军队去讨伐他。杨谦手下那些大人物,柱国达奚惎、高阿那肱、大将军乙弗虔、杨安、任峻、侯翕、景孱等等,总共十万大军,精锐尽出,猛攻利州,利州总管、楚国公豆卢勣死守了将近四十天。结果达奚惎他们听说梁睿快到了,军队就哗啦一下全溃散了。杨谦派去攻打巴州的大将军苻子英,也被巴州刺史吕珍打败了。梁睿抓住这个机会,乘胜追击,深入敌境。
这时候,达奚惎和乙弗虔赶紧派人去见梁睿,请求里应外合,希望能将功赎罪。杨谦还不知道达奚惎、乙弗虔已经反了他,还让他们继续守着成都呢!杨谦本来就没啥军事才能,而且他用的人也大多不是人才,等他听说梁睿的军队杀到眼前了,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亲自带兵去迎战,还把达奚惎、乙弗虔的儿子安排在自己左右两翼当军队。结果打了几十里路,左右两翼的军队就都叛变了,杨谦赶紧逃到新都,新都县令王宝把他抓起来杀了,然后把他的脑袋送到京城去了。达奚惎、乙弗虔也带着成都投降了。隋文帝觉得达奚惎、乙弗虔是这次叛乱的主谋,下令在蜀地的大街上把他们杀了。剩下的那些叛军也都各自逃散了。高阿那肱后来也被处死了。
话说啊,李弼这个人,赶上了好时候,又有本事,从艰难困苦中打拼出来,处处展现他的才能,出谋划策,那可不是光靠巴结上位才成功的,他自己也有真本事。关键时刻,他就像龙飞凤舞一样,想把函谷关封起来,想把鸿沟给割断,短短几个月,就聚集了十几万大军,威名远扬,名震四方。虽然最后因为时运不济,事与愿违,没能在兴王手下干出一番大事业,但他的雄名还是流传了下来,真是了不起!可惜他个性轻浮狡诈,最终导致失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宇文贵,那可是个将帅之才,性格刚毅果敢,经历过很多战乱和险阻,最终位居高位,也算是很厉害了。他的军事才能名扬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晚年遭遇不幸,虽然落得个鸟尽弓藏的下场,但这也算是盛极而衰,被杀也并非不幸。
恺,这个人呢,文武双全,见识广博,对礼仪制度非常精通,当时很多人都以他为榜样。但他修建仁寿宫和洛阳城,追求奢华至极,导致文帝失德,炀帝身亡,国家动荡,这都是他造成的祸根。不过,他研究典籍,制定了《明堂图》,也算是有所成就,值得一看。
侯莫陈崇,勇猛好战,在战争年代,他轻骑兵直捣高平,单骑匹马就拿下长坑,真是厉害!凭借他的才能和远见,他步步高升,功勋卓著,位高权重。可惜啊,他见识不足,最终惨死,真是可惜!
王雄,他辅佐皇帝,谦虚谨慎,功勋赫赫。后来他积极勤王,一心想匡扶社稷,虽然没能完全实现他的理想,但他这种忠君爱国的精神,和那些只想着捞好处的人完全不一样。
一开始,魏孝庄帝因为尔朱荣立了大功,就封他为柱国大将军,官职还在丞相之上。后来尔朱荣失败了,这个官职也就废除了。到了大统三年,魏文帝觉得周文帝建立了中兴的大业,才重新设立了这个官职。之后,那些功劳很大、地位很高的官员也担任这个职位。从大统十六年以前,一共只有八个人担任过柱国大将军。周文帝一人掌握百官事务,统领全国军队。魏广陵王元欣,是皇室的亲戚,主要负责宫廷警卫。其他的六个人,每个人都统领两个大将军,分别掌管禁军,负责保卫朝廷的安全,抵御外敌入侵。当时,这八个柱国大将军权势很大,其他人根本没法比。所以,现在人们说起门阀世家,都会提到这“八柱国”。
现在,我把这八个柱国大将军和另外十二个大将军的名字都列出来:
使持节、太尉、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尚书左仆射、陇右行台、少师、陇西郡开国公虎。
使持节、太傅、柱国大将军、大宗师、大司徒、广陵王元欣。
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大宗伯、赵郡开国公李弼。
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大司马、河内郡开国公独孤信。
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大司寇、南阳郡开国公赵贵。
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大司空、常山郡开国公于谨。
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少傅、彭城郡开国公侯莫陈崇。
与周文帝为八柱国。
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少保、广平王元赞。
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淮安王元育。
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齐王元廓。
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平原郡开国公侯莫陈顺。
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七州诸军事、秦州刺史、章武郡开国公宇文导。
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雍州诸军事、雍州刺史、高阳郡开国公达奚武。
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阳平郡开国公李远。
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范阳郡开国公豆卢宁。
总之,这篇文章主要讲的是北朝时期柱国大将军和一些大将军的官职和人物,其中八个柱国大将军在当时权势显赫,成为当时社会的重要力量。 这二十个人,个个都是当时响当当的人物,位高权重。
宇文贵,官职是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化政郡开国公;贺兰祥,官职是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荆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博陵郡开国公;杨忠,官职是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陈留君开国公;王雄,官职是使持节、大将军、大都督、岐州诸军事、岐州刺史、武威郡开国公。 这四位,就是十二大将军中的四位。
这十二个大将军,每人管辖两个开府,一共二十四员大将,分成二十四支军队。每个军队里,还有两个仪同三司的官员协助指挥。他们互相监督,互相统率,不用登记户籍,直接听从十二大将军的指挥。十五天轮值一次,轮值期间,宫门、栏杆、仪仗队都得加强警戒,日夜巡逻;十五天后,就进行军事训练和演习。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杂役。每个士兵只需要自己准备弓箭一套,每月进行一次检阅,盔甲、长矛、戈、弩等武器装备,都由国家统一发放。
大统十六年以前,除了这十二位大将军,王思政和一个人(文中称“贤”)也被封为大将军。不过,王思政镇守河南,那位“贤”则镇守陇右,他们都不直接统领军队。后来,很多功臣都升到了柱国大将军,但他们的职位虽然很高,却没参与到这个十二大将军的制度里,也没统领军队。 在六柱国、十二大将军之后,虽然也有人因为职位继承了他们的权力,但他们的德望远不如这几位老前辈,所以也就没资格参与到这个制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