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三京宰相府的官员名单,包括左相、右相和左平章政事。
大家好,我来给大家捋一捋辽朝的官职设置。首先,最高级别的宰相,有右平章政事,还有东京、中京、南京三个宰相府。公元983年(圣宗统和元年),朝廷任命了这三个地方的左右相和左右平章事。
接下来看看各京的内省和客省,以及其他部门的职务。比如,某京某省使、某京某省副使之类的官职。耶律蒲奴,在开泰年间末期担任过上京内客省副使。上京和东京都有内省司。根据《地理志》记载,东京大内不设宫嫔,只由内省使、副使和判官管理。
然后是五京的各种使职。比如某京某使,王棠在重熙年间担任过上京盐铁使;还有知某京某使事,张孝杰在清宁年间担任过户部使事;以及某京某副使,刘伸在重熙年间担任过三司副使;还有同知某京某使事,比如大康三年,挞不也担任了度支使事;以及某京某判官,太平九年有户部使判官的记录。 这些使司分别有上京盐铁使司、东京户部使司、中京度支使司、南京三司使司和南京转运使司(也叫燕京转运使司),还有西京计司。
再来说说五京留守司兼府尹的官职。比如某京留守行某府尹事,统和元年,吴王稍担任了上京留守,并代理临潢府尹;还有某京副留守,天庆六年,高清臣担任了东京副留守;以及知某京留守事,开泰二年,萧惠担任了东京留守;还有某府少尹,太平四年,郑弘节担任了临潢少尹;同知某京留守事,太平八年,耶律野担任了中京同知留守事;同签某京留守事,太平六年,萧滴冽担任了南京留守同签事;以及某京留守判官,天禄年间,室昉担任了南京留守判官;还有某京留守推官,开泰元年,李可举担任了中京留守推官。
最后,我们看看各京留守司的设置。上京、东京、中京、南京和西京都有留守司。其中,中京留守司,大同元年,赵延寿被任命为中京留守,驻扎镇州;统和十二年,室昉被任命为中京留守,驻扎大定府。南京留守司,天显三年,东平郡升格为南京,驻扎辽阳;十三年,幽州升格为南京,驻扎析津;开泰元年,幽都府改名为析津府。
这上面是辽朝五个京都的官职总目,咱们一个个来看。首先是京都总管府,就是管辖京都的机构。
“某京都总管、知某府事。” 意思是说,某个京都的总管,负责管理某个府的事务。 “同知某府事。” 这是总管的副手,协助总管处理政务。 史料记载,太平五年的时候,萧尧衮担任的是中京的同知中京事。 然后是五个京都的总管府,分别叫上京都总管府、东京都总管府、中京都总管府、南京都总管府和西京都总管府。
接下来是京都的虞候司,负责治安和警卫。 “都虞候”是这个机构的最高长官。 然后也是五个京都,分别有上京、东京、中京、南京和西京的虞候司。
再看警巡院,这是负责巡逻和治安的部门。“某京警巡使”是警巡院的正职官员,“某京警巡副使”是他的副手。 五个京都都有警巡院,分别叫上京警巡院、东京警巡院、中京警巡院、南京警巡院和西京警巡院。
然后是处置使司,负责处理一些事务。“某京处置使”是处置使司的长官。 五个京都也都有,分别是上京处置司、东京处置司、中京处置司、西京处置司和南京处置司。
这之后是五个京都的学校,清宁五年的时候,朝廷下令设立学校培养人才,还发放经书和讲解的文书,每个学校都设有博士和助教各一人。“博士”和“助教”就是学校的老师。 上京、东京、中京、南京、西京都有学,上京和中京还分别有国子监,国子监的官员和朝官平级。南京学又叫南京太学,是太宗皇帝设立的,统和十三年的时候,还赏赐了一块水硙庄的地。
最后是其他的一些机构和官员。上京城隍使司也叫上京皇城使,韩德让在景宗时期担任过上京城隍使。东京渤海承奉官是开泰八年耶律八哥建议设立的,用来管理渤海的官员。辽阳大都督府是会同二年设立的,当时曷鲁泊担任辽阳大都督,负责辽阳东都的防卫。东京还有安抚使司和安抚使,以及军巡院和军巡使,因为东京有归化营驻扎,所以设立了军巡院。中京有文思院和文思使,马人望的父亲马牷曾担任过中京文思使。中京还有路按问使司、路按问使,耶律和尚在重熙二十四年担任过这个职务。此外还有中京巡逻使司、中京巡逻使,耶律古昱在开泰年间担任过这个职务。最后是中京大内都部署司,以及中京大内都部署和中京大内副部署,开泰元年就有相关记载。
首先,咱们来说说南京的官职。他做过南京宣徽院的使,就是南京宣徽院的最高领导。道宗寿隆元年的时候,耶律特末担任这个职务。他还担任过南京宣徽院的副使,以及同知南京宣徽院事,这些都是南京宣徽院里的要职。 他还做过南京处置使司的官,这可是个管辖范围很大的职位。圣宗开泰元年,秦王隆庆就担任过燕京管内处置使。
然后,他还在南京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司里待过。 萧讨古在乾亨初年当过南京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那是这个司里的最高长官。 他还担任过南京马步军副指挥使、南京马军都指挥使、南京马军副指挥使、南京步军都指挥使和南京步军副指挥使,这些都是侍卫亲军系统里的重要职位,管着马军和步军。此外,他还管过南京栗园司,具体来说就是典南京栗园,负责管理南京的栗园。
接着,他被派到比较偏远的地方任职了。他做过云州宣谕招抚使司的官,统和四年的时候,韩毗哥和邢抱朴都担任过云州管内宣谕招抚使。 这说明他可能在边疆地区负责招抚当地百姓的工作。 他还担任过南面大蕃府的官职。
接下来,我们说说黄龙府的官职。他做过黄龙府知府,也就是黄龙府的最高行政长官。兴宗重熙十三年,耶律瓯里斯担任过这个职务。 他还担任过黄龙府的同知,判官,以及黄龙府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都指挥使、副指挥使、马军都指挥使、步军都指挥使、马军副指挥使和步军副指挥使等等,这些都是黄龙府的军事和行政要职。 他还曾在黄龙府学担任过博士和助教。
最后,他还在兴中府担任过知府和同知,以及兴中府判官,并在兴中府学做过博士和助教。 他担任过的官职涵盖了行政、军事和教育多个方面,足见其仕途的广泛和经历的丰富。 最后,他还担任过南面方州的官职。
辽宁、河北那一带,从秦朝、汉朝、唐朝开始就设立了郡县和官职。高丽和渤海也是沿袭了这个制度。到了辽朝,五个京城的所在地,包括燕京和代州,都成了辽朝的中心区域。两百多年来,城池相连,耕地也越来越多。辽朝的行政管理,大体上沿用了唐朝的制度,设置了节度使、观察使、防御使、团练使等等,下面还有刺史、县令。 那些皇室宗亲、外戚和大臣们,也纷纷在自己的地盘上修建城池,朝廷还给这些城池赐名,叫做“头下州军”。 一开始,只有朝廷才能任命节度使,但后来很多节度使都成了王府的人。规模小的叫军,更小的叫城,最小的叫堡,具体官职设置就不细说了。
【节度使职名总目】这一部分列举了辽朝的各种官职, 比如“某州某军节度使”、“某州某军节度副使”、“同知节度使事”等等, 就像现在公司里的各种职位名称一样。 举几个例子,耶律玦在重熙年间担任过辽兴军节度使同知,刘伸在重熙五年担任过彰武军节度使掌书记。 还有各种军事指挥官,比如马步军都指挥使司、马军指挥使司、步军指挥使司,每个司里都有指挥使和副指挥使。
接下来是上京道和东京道的行政区域划分以及各个节度使司的名称, 就像现在咱们说的省份和地级市一样。 上京道包括怀州奉陵军节度使司、庆州玄宁军节度使司等等,一长串地名, 感觉就像在读古代的地图一样。东京道也类似, 开州镇国军节度使司、保州宣义军节度使司等等, 这些地名现在听起来可能比较陌生, 但它们在当时都是重要的行政区域。 这些节度使司的名称, 像“奉陵军”、“玄宁军”、“镇国军”等等, 都体现了辽朝的政治和军事实力。
好家伙,这上面列了一大堆官职,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先说苏州,有安复军节度使司;然后是复州的怀德军,祥州的瑞圣军,都是节度使司。
中京道这边,官职更多了:成州的兴府军、兴中府的彰武军、宜州的崇义军、锦州的临海军、川州的长宁军、建州的保静军、来州的归德军,这些都是节度使司。南京道就简单些,只有幽州的卢龙军和平州的辽兴军两个节度使司。西京道呢,云中大同军、云内州开远军、奉圣州武定军、蔚州忠顺军、应州彰国军、朔州顺义军,全是节度使司。
接下来是观察使的职位,有某州军观察使、某州军观察副使、某州军观察判官。 这里还提到一个叫王鼎的人,清宁五年的时候,他担任易州观察判官。 除了这些,还有州学里的博士和助教。中京道还有高州、武安州、利州的观察使司;东京道有益州、宁州、归州和宁江州混同军的观察使司;上京道有永州永昌军和静州的观察使司。
然后是团练使的职位,有某州团练使、某州团练副使、某州团练判官,还有州学的博士和助教。东京道还有安州的团练使。防御使的职位也差不多,有某州防御使、某州防御副使、某州防御判官,州学里也有博士和助教。东京道这边有广州、镇海府、冀州和衍州安广军的防御使司。
最后是刺史的职位,有某州刺史、某州同知州事。 这儿还提到了耶律独攧,重熙年间,他担任金肃军事的同知州事。还有某州录事参军,世宗天禄五年的时候,朝廷还下令州录事参军要听从政事省的安排。州学里照样有博士和助教。上京道还有乌、降圣、维、防、招五个州。 总而言之,这上面记载的官职,真是多到数不清啊!
辽国一共管辖着三十七个州,分别位于东京道:穆州、贺州、卢州、铁州、崇州、耀州、嫔州、辽西州、康州、宗州、海北州、岩州、集州、祺州、遂州、韩州、银州、安远州、威州、清州、雍州、湖州、渤州、郢州、铜州、涑州、率宾州、定理州、铁利州、吉州、麓州、荆州、胜州、顺化州、连州、肃州、乌州。
中京道有十三州:恩州、惠州、榆州、泽州、北安州、潭州、松山州、安德州、黔州、严州、隰州、迁州、润州。南京道有八州:顺州、檀州、涿州、易州、蓟州、景州、滦州、营州。西京道也有八州:弘州、德州、宁边州、归化州、可汗州、儒州、武州、东胜州。
接下来是县里的官职:县令、县丞、县主簿。世宗天禄五年的时候,朝廷下令让县主簿把政务汇报给省里。还有县尉,以及县学。大公鼎当过良乡县尹,他还修建了孔庙。此外还有博士和助教。这五京所属的州县的情况,可以参考《地理志》。县里还有驿站、马匹牛羊的管理、旗鼓、乡正、厅里的职员、粮仓管理等各种差事。如果有人破产了,无力承担这些差事,老百姓就会很苦恼。后来有人想了个办法,让老百姓出钱免除徭役,官府自己招募人手,粮仓也用公家的差役来管理,大家都觉得这样方便多了。
然后是南面的一些官员。平理庶狱,收集民间的疾苦,从汉朝唐朝开始,贤明的统治者就认为这是体恤百姓的重要制度。这个官职不是常设的,只有朝廷下令的时候,才会选拔德高望重的官员来担任。还有分决诸道滞狱使,圣宗统和九年,朝廷任命邢抱朴等五人和马守瑛等三人,分别负责处理各地积压的案件。还有按察诸道刑狱使,开泰五年,朝廷派遣刘泾等人分头去各地巡察刑狱。还有采访使,太宗会同三年,朝廷任命于骨邻担任采访使。
再来说说南面负责财政的官员。辽国主要靠畜牧、耕种、渔猎来维持生计,所以最初财政官员的设置比较简单。自从涅里推广耕种和纺织之后,盐铁等产业日益兴盛,等到占领了燕云地区之后,辽国就更加富裕了。
最后是关于钱帛司的官职:某州钱帛都点检。大公鼎曾经担任过长春州钱帛都提点。长春路钱帛司,是兴宗重熙二十二年设立的。还有辽西路钱帛司。
平州路钱帛司,这说的是平州路的财政部门。
接下来是转运司的职位列表,就是负责财政运输和管理的部门。 有转运使、转运副使、同知转运使、转运判官这些职位。 山西路都转运使司,咱们知道,兴宗重熙二十年的时候,杨皙担任过山西路的转运使。奉圣州转运使司是圣宗开泰三年设立的。蔚州、应州、朔州、保州的转运使司也是在开泰三年设立的。西山转运使,太平三年的时候,有个叫郎玄化的人当过西山转运使。
然后是南面军官的情况。 《史记》里说:“即使楚国有才能的人,晋国也会重用他们。” 辽国从太祖开始,就一直在攻打后晋、后唐、后汉、后周和宋朝,抢到人才就用,东北边疆地区,老百姓种地、做工,有战事就参军打仗,这策略还挺高明的。
接下来是点检司的职位,这是负责军队检阅和管理的部门。 都点检,应历十六年的时候,耶律夷剌葛当过殿前都点检。副点检,太平六年的时候,耶律野当过副点检。同知都点检,清宁九年的时候,耶律挞不也当过这个职务。 除了都点检司,还有殿前都点检司和点检侍卫亲军马步司。
然后是各个指挥使司的职位,这是军队指挥机构。 军都指挥使,统和二年的时候,韩倬当过侍卫亲军都指挥使。 还有军副指挥使、军都监等等职位。 除了这些,还有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侍卫控鹤兵马都指挥使司、侍卫汉军兵马都指挥使司和四军兵马都指挥使司。 归圣军兵马都指挥使司是圣宗统和五年设立的,是用宋朝投降的军队组建的,一共七个指挥署,左右厢,总共四十二个官员。七年后,归属总管府。 归圣军下属还有左厢、右厢,以及第一到第四左厢和右厢兵马都指挥使司。
第五左厢、第五右厢、第六左厢、第六右厢、第七左厢、第七右厢、宣力军、四捷军、天圣军、汉军……这些都是当时军队里的指挥机构,名字听着就挺唬人,感觉个个都是大佬。 你看这“都指挥使司”,一听就知道官儿不小。
然后呢,还有个“诸军都团练使职名总目”,这就像个军队人员花名册,上面详细记录了各种军官的职位名称。比如“某军都团练使”,就相当于某个军队的最高指挥官;赵思温,在太祖神册二年的时候,就当上了汉军都团练使。 下面还有副使、判官之类的职位,就跟现在的副职、秘书差不多。 “汉军都团练使司”就是他们的办公机构了。 再往下看,还有个“诸军兵马都总管府职名总目”,这又是另外一套机构设置,跟上面那套有点不一样。 圣宗太平四年的时候,才出现了“兵马都总管”这个职位,下面也一样有副总管、判官等等。 “归圣军兵马都总管府”就是其中一个具体的机构。 还有个“南面边防官”,负责南边的防务。
宋朝重文轻武,跟辽国比起来,辽国的边防力量更强大,主要是因为辽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 不过辽国也挺讲究和平的,跟周边国家相处得不错,几百年都没怎么打仗,“三皇、五帝宽柔之化,泽及汉、唐。好生恶杀,习与性成。” 这说明辽国一直以来都比较重视和平发展。
易州飞狐地区,先有“易州飞狐招安使司”,后来在圣宗统和二十三年改成了“安抚使司”;“易州飞狐兵马司”在道宗咸雍四年又改成了“易州安抚司”;还有个“易州飞狐招抚司”。 西南面呢,有“西南面招安使司”,耶律合住在景宗保宁初的时候当过这个官儿;他还当过“巡检使”。 “五州都总管府”管辖义、霸、祥、顺、圣五个州,耶律速撒在穆宗应历初的时候担任过这个职务;后来又有了“山后五州都管司”和“五州制置使司”;还有“三州处置使司”,韩德枢在太宗时期担任过平、滦、营三州的处置使;最后还有个“霸州处置使司”,在统和二十七年被废除了。
事情的道理是天生的,人的感情是后天产生的。用道理来约束感情,才能让礼乐制度发挥作用。你看,林豺、梁獭这些祭祀用的动物,就来源于郊祭;洼尊、燔黍这些祭品,就来源于燕飨;虆梩、瓦棺这些东西,就来源于丧葬;俪皮、缁布这些材料,就来源于婚冠。这些都是上古帝王制定的制度,三王又加以完善。所有这些制度,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其根本都在于忠诚。能够根据时代变化而调整制度,革除弊端,只有圣人才能够做到。那些只拘泥于条文的人,只会导致争论不休,不合人情;而那些只顾及感情的人,则会偏离天理,不符合道理。秦汉以后,君子们都不再这样做了。
辽国本来是朝鲜的旧地,箕子八条的教化,其遗风余俗,多少还有一些保留。从辽国早期开始,他们就根据实际情况制定制度,隐隐约约地还保留着质朴的风尚。遥辇胡剌可汗制定了祭祀山神的仪式,苏可汗制定了瑟瑟的仪式,阻午可汗制定了柴册和再生仪式。这些仪式都非常质朴,使用也很简朴。他们敬畏上天,体恤灾难,施恩惠于百姓,出发点都是孝心,发自内心,这大概就超越了那些只拘泥于条文而争论不休的人。追溯到远古时代,那些简单的五礼,跟这些又有什么不同呢?
辽太宗灭掉后晋之后,逐渐开始采用汉朝的礼仪制度。现在国史院里收藏着金陈大任写的《辽礼仪志》,里面记载了很多辽国的风俗习惯;另外还有《辽朝杂礼》,里面大多是汉朝的礼仪。我还另外找到了宣文阁收藏的耶律俨写的《志》,比金陈大任的更加详尽。我将这些内容摘录一些要点,写成这篇文字。
祭祀仪式在木叶山举行,天神和地祇的位置设在山的东边。中间立着一棵主树,前面种着许多树,就像朝臣列队一样;另外还栽了两棵树,象征着神门。皇帝和皇后到达后,所有仪仗都准备就绪。祭祀用的牲畜是赭白色的马、黑色的牛和赤白色的羊,都是公的。官员们挥舞旗帜、击鼓,然后宰杀牲畜,分割肉体,并将肉悬挂在主树上。大巫师用酒祭奠牲畜。礼官宣告:“仪式准备完毕!”
皇帝穿着金文金冠,白色绫罗袍,绛红色的腰带,佩戴着鱼形的玉佩,衣袍上垂挂着三条绛红色的饰带,腰间佩带着装饰着犀牛角和玉器的刀,脚穿乌黑色的靴子。皇后则穿着绛红色的衣袍,红色的袍子,佩戴着玉佩,系着双结的帕子,脚穿乌黑色的靴子。皇帝和皇后骑着马来到祭祀场地。文武百官在南面,命妇们在北面,穿着各自部门规定的颜色服装。皇帝和皇后在主树前下马,登上南边的祭坛坐下。文武百官和命妇们按照各自的位次就坐;大家一起行礼后,回到原位。皇帝和皇后走到天神和地祇的位置前,献上祭品;阁门使念完祝文后,回到座位上。北府宰相和惕隐依次向主树和其他的树献祭。乐队奏乐。文武百官和命妇们退下。
皇帝带领着孟父、仲父、季父及其家族成员绕着神门树走三圈;其他家族成员则绕七圈。皇帝和皇后行两次跪拜礼,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行两次跪拜礼。上香后,再次行两次跪拜礼。皇帝和皇后登上祭坛,坐在绣着龙纹的坐垫上。第二次鸣金收兵后,前往东边的祭祀场所,文武百官和命妇们跟随前往,排列顺序和之前一样。巫师穿着白衣,惕隐用洁白的巾帕为巫师戴上帽子,巫师三次致辞。每次致辞后,皇帝和皇后都行一次跪拜礼,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行一次跪拜礼。皇帝和皇后各举起两杯酒和两盘肉,再次献祭。大臣和命妇们各持一杯酒和一盘肉,稍稍站立一会儿,献祭一次。命惕隐面向东方将祭品抛掷出去。皇帝和皇后行六次跪拜礼,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行六次跪拜礼。皇帝和皇后回到座位上坐下。
然后命人奉上茶果、饼饵各两盘,献于天神和地祇的位置。二十名执事郎君拿着福酒和祭肉来到皇帝和皇后面前。大巫师完成祭奠仪式后,皇帝和皇后行两次跪拜礼,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行两次跪拜礼。皇帝和皇后行一次跪拜礼,饮福酒,接受祭肉,然后回到座位上坐下。在场的人依次饮酒。皇帝和皇后带领文武百官回到原位,行两次跪拜礼。鸣金收兵,行一次跪拜礼。仪式结束。
唐太宗去幽州的大悲阁,把白衣观音像搬走了,在木叶山建了庙,供奉观音菩萨作为家神。在拜山的仪式经过树林之后,又加了一项祭拜菩萨的仪式,然后再拜神,这可不是因为什么突厥可汗的原因。
唐兴宗皇帝在拜山之前,先要去菩萨堂和木叶山辽河神那里祭拜一番,然后才进行拜山仪式,穿戴的衣服和仪式的程序都做了很多改变,后来就一直沿用这个规矩了。神像、树木、祭品、祭祀的顺序、祝祷词、敬酒等等,很多方面都暗合了礼仪规范。天道人情,放之四海而皆准,真是可靠啊!兴宗皇帝后来又改了一些东西,但是这些改动不能用经书上的道理来解释,也没有比以前更好,所以就不记录了。
“瑟瑟仪”这个仪式:如果遇到旱灾,就要选择吉日举行“瑟瑟仪”来祈雨。仪式开始前,要搭建起一个有百根柱子的棚子。到了那天,皇帝要在先帝的画像前祭奠,然后进行射柳。皇帝射完两次之后,亲王、宰相依次每人射一次。射中柳枝的人,就用中柳枝的人的冠服作为赌注;射不中的人,就用自己的冠服作为赌注。输的人要给赢的人敬酒,然后大家再取回自己的冠服。第二天,在棚子的东南方向种下一棵柳树,巫师用酒、米、黍等祭品祭祀这棵新种的柳树,并祈祷。皇帝、皇后祭拜东方完毕后,皇子们再射柳。皇族、国舅、群臣以及参加仪式的官员,都会根据身份高低赏赐不同的东西。如果三天内下雨了,就赏赐给参与者四匹敌烈麻都马和四套衣服;如果没下雨,就用清水浇灌柳树。
唐道宗清宁元年,皇帝射柳完毕后,去了风师坛,行了两次跪拜礼。
柴册仪这天选了个好日子。首先,要准备好柴册殿和祭坛。祭坛的建造,得先堆很多柴火,再用木头搭成三层台阶,把祭坛放在上面。然后铺上百尺长的毡子,再放上绣着龙纹的坐垫。还要准备一个给皇太后祭祀的房间。皇帝先进入皇太后祭祀的房间,完成祭祀仪式。然后,八部族的老人在前面引路,后面护卫,左右簇拥着皇帝前往柴册殿的东北角。祭拜太阳完毕后,皇帝骑上马,选一位年纪大的外戚来驾驭马匹。皇帝骑马飞奔,侍从们则用毡子盖在皇帝身上。皇帝到达高地后,大臣和各部将领列好仪仗队,远远地向皇帝行礼。皇帝派使者宣读诏书:“先帝驾崩,还有伯叔父兄在世,应该选贤者继位。我年少无德,怎么能胜任呢?”群臣回答说:“臣等感念先帝的厚恩,也相信陛下的贤德,都愿意尽心竭力辅佐陛下,不敢有其他想法。”皇帝下令说:“那就按照你们的愿望去做吧!我会秉公执法,赏罚分明。你们有功劳,我就提拔重用;你们有罪过,我就贬黜抛弃。如果你们听从我的命令,那就会得到我的信任。”大家一起说:“我们一定遵从陛下的旨意!”皇帝在选定的地点,堆起土石做个标记。然后,仪式继续进行。皇帝祭拜了先帝的画像,并宴请群臣。
第二天,皇帝走出柴册殿,护卫太保簇拥着皇帝登上祭坛。把七庙的神主放在绣着龙纹的坐垫上。南北两府的宰相率领群臣围成一圈站立,每人拿着毡子的边沿,一起祝祷完毕后,枢密使奉上玉玺和玉册。有关官员读完册文后,枢密使宣读尊号,群臣三次高呼万岁,并行礼。宰相、南北院大王、各部将领献上赭色和白色的羊群。皇帝换了衣服,祭拜了历代皇帝的画像。然后宴请群臣,赏赐各有不同。
拜日仪是这样的:皇帝登上露台,铺好坐垫,面向太阳两次行礼,并上香。门使通报后,阁使或副阁使,以及应参加拜祭的大臣们在殿堂左右的台阶上站好,两次行礼。皇帝升座。奏乐完毕,北边站立的官员行礼完毕,宰相以下的官员依次通报姓名,两次行礼,不用出列,奏报“圣躬万福”,再次行礼,然后各就各位等候。宣徽使以下横列站立的官员也一样。各部门官员、阁门官员、北面官员先奏事;其他人依次进行。教坊的官员与大臣们一起行礼。
一大早,天还没亮呢,文武百官就穿戴整齐,去太祖庙祭祀。到了庙里,大家排好队,先去给太祖皇帝的画像行礼,先拜两下。然后,领头的官员带着大家走到铺着褥子的位置,再次行两拜礼。接着,有人念着祭文,上香,行完礼后,再拜两下。大家就站着等候。左右两边的人举着祭祀用的牌子,跪在太祖皇帝的画像前。中书舍人跪着念完祭文,起身退下。领头的官员带着大家退回原位,再次行两拜礼。然后,大家分批进入大殿,依次敬献三次酒。最后,大家依次退出来。
祭祀的仪式,跟上面说的差不多,也是一大早,文武百官都穿戴整齐,赶到太庙。皇帝的车驾到了,文武百官在门外按照各自的位次站好,等皇帝的车驾经过时,都鞠躬行礼。领头的官员没离开队伍,高声奏报:“皇上万福金安!”等大家都站好后,皇帝下车,文武百官分左右两边进入庙内,走到铺着褥子的地方站好。大家站定后,皇帝登上露台,站在铺着褥子的位置上。负责赞礼的人宣读皇帝行二拜礼,殿内所有官员都跟着陪拜。上香完毕后,退回原位,再次行二拜礼。然后,文武百官分左右两边进入大殿站好,按照惯例向太祖皇帝的画像敬酒。如果要退朝了,再行二拜礼。然后,有人说“退朝”,大家就退下,仪式结束。
不管是祭祀太祖庙还是去太庙祭祀,都称作“拜容”。从太宗皇帝开始,每逢先帝、先皇后生辰和忌辰都要举行祭祀仪式。后来,正月初一、皇帝生辰、以及其他节日也都举行祭祀。如果遇到忌辰或者皇帝出巡,也会派人去祭祀。像册封皇后、皇帝亲征、以及迎娶皇后等重大事情,皇帝都要亲自祭祀。册封皇后和亲征要祭告太庙,皇帝出巡京师各处则要祭祀太庙。每逢四季,都要举行祭祀活动,以献上新祭品。
孟冬初一祭拜陵墓的仪式是这样的:有关部门会在皇陵准备酒食。皇帝和皇后驾临陵墓,负责仪仗的人奏报:“仪式准备完毕”。宫门官员宣读皇帝和皇后行四拜礼,巫祝念祭文,焚烧祭品,献酒祭祀。大臣和命妇依次焚烧祭品,行四拜礼。皇帝和皇后率领群臣和命妇,绕陵墓转三圈。然后返回宫中。第二天,群臣入宫谢恩。
皇帝登基后,要是打仗打赢了,抓到俘虏或者大臣们进献人口,又或者有人犯罪被没收家产,皇帝就会亲自查看那些空着的土地,然后建立州县,让这些人住进去,再派官员管理。皇帝驾崩后,那些被安置的人口、府库、钱粮,都会被放在一个小的毡制宫殿里,皇帝和后妃的黄金塑像也会放在里面。逢年过节、忌日、初一十五,都要在毡帐前祭祀。还会堆个土台,大概一米多高,上面放个大盘子,把祭品酒食撒在盘子里烧掉,这是他们的风俗,叫“爇节”。
年终的仪式是这样的:除夕夜,皇帝会派使者和夷离毕(官职名)以及负责仪式的官员到殿前,在炉子里放上盐和羊油点燃。巫师和高级巫师依次向上天祈祷,祈祷火神保佑,然后宫门官员会带领皇帝在火前行两次跪拜礼。
一开始,皇帝都是亲自跪拜的,到了道宗皇帝的时候,才开始让夷离毕代为跪拜。
△凶仪 (凶仪部分内容缺失,无法翻译)
圣宗皇帝驾崩了,兴宗皇帝在菆涂殿哭灵。大行皇帝去世的当晚,四更天结束的时候,兴宗皇帝带领群臣进入灵殿,在灵柩前三次行奠祭礼,然后将灵柩从殿的西北门抬出,放到辒辌车上,用白色的褥子垫着。巫师们进行驱邪仪式。第二天早晨,送葬队伍出发,到达祭祀地点后,一共进行了五次奠祭。太巫进行祈福禳灾的仪式。皇族、外戚、大臣、京官依次进行祭祀。然后,把衣服、弓箭、马鞍、马具、图画、马匹、仪仗等物品都焚烧了。到达陵墓,下葬完毕后,兴宗皇帝写了哀悼的册文。皇帝在灵帐里,命令更换火种,面向火堆进行奠祭,三次行礼。然后朝东,再次向天地行礼,之后骑上马,带领送葬的人群经过神门外的木牌,朝东再次行礼。第二天早晨,兴宗皇帝率领群臣和命妇前往陵墓,举行初次奠祭。然后回到御容殿,接受先帝的遗赐。又过了第二天,再次举行奠祭,仪式和第一次一样。
兴宗皇帝去世后,道宗皇帝亲自选择墓地安葬了他。道宗皇帝去世后,灵柩停放在游仙殿,有关部门准备丧服。天祚皇帝向翰林院总知院事耶律固请教礼仪,才开始穿戴斩衰的丧服;皇族、外戚、宰相、矮墩官和郎君都穿戴同样的丧服;其他官员和承应人员都穿着白色的孝服进入灵殿,哭祭。惕隐、三父房、南府宰相、遥辇常衮、九奚首郎君、夷离毕、国舅详稳、十闸撒郎君、南院大王、郎君,依次进行奠祭,献上鞍马、衣物、犀角玉带等物品,并列明数量。读完祭文后,将祭文焚烧。其他诸国进献的器物和丧服,亲王、诸京留守也进行奠祭,进献贡品,仪式相同。
先帝小殓的前一天,皇帝穿着丧服上香,奠酒,哭祭。当晚,北院枢密使、契丹行宫都部署进入灵殿,为先帝小殓。第二天,派北院枢密副使、林牙,将进献的器物和丧服放置在幽宫。灵柩抬上车,亲王们推着灵车,到达祭祀羖羊的地方。这是辽国的旧俗,在这里宰杀羖羊祭祀。皇族、外戚、京州官员依次进行祭祀。到达墓地,灵柩下车。下葬后,皇帝脱下丧服,步行引导送葬队伍到达长福冈。当天晚上,皇帝进入陵寝,将遗物交给皇族、外戚和大臣,然后出来。命令将先帝的寝帐安放在陵墓前神门外的木牌处。皇帝本人没有亲自前往,而是派近侍穿着礼服前往。初次奠祭时,皇帝、皇后率领皇族、外戚、宰相、节度使、夫人以上级别的命妇都参加祭祀,绕陵墓三圈后离开。第二次奠祭,仪式和第一次一样。祭祀完毕后,返回宫中。
第一天,在菆涂殿西廊搭好皇帝的帐篷和大臣们的幕帐。太乐令把宫廷乐器挂在殿里,协律郎安排好指挥乐队的位子。第二天一大早,文武百官穿着朝服,天蒙蒙亮就赶到菆涂殿。先把谥册和宝盒摆放在西廊。内侍引领皇帝到他的帐篷,换上宽松的衣服和黑色腰带。大臣们列队站好,分批被引进殿内,等殿内人员到齐后站定。然后把谥册和宝盒抬进殿内,放到皇帝的御座旁边,宝盒放在西边的台阶上。内侍引领皇帝从西边的台阶登上殿堂。乐队开始演奏,皇帝走到御座站定,乐队停止演奏。宣徽使向皇帝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陪同的人也都行礼。翰林使捧着酒杯献给皇帝,皇帝再次行礼。内侍引领皇帝到神座前,皇帝跪下三次献酒,乐队演奏,献酒完毕,皇帝回到御座,乐队停止演奏。皇帝再次行礼,陪同的人也都行礼。内侍引领皇帝到神座前,面向北方站立。捧着谥册的人打开盒子,跪下呈上。谥册移到殿西墙下。负责宣读谥册的人上前,伏地跪下,按照官衔顺序宣读谥册。读完后,起身站好。捧着谥册的人把盒子放在案子上,捧着宝盒的人上前跪下,宣读宝盒上的内容。宣读完毕,内侍引领皇帝回到御座行礼,陪同的人也都行礼。仪式完毕,内侍引领皇帝回到帐篷。乐队开始演奏,皇帝回到帐篷,乐队停止演奏。大臣们分批退场。如果皇太后要献酒,就按照常规仪式进行。
第二天,上报忌辰的告示,提前写好参加祭奠人员的名单。在一张大纸上,用阴面第三行写上“文武百僚宰臣某以下谨诣西上阁门进名奉慰”这句话。当天,所有需要参加祭奠的文武百官都要穿黑色衣服和黑色腰带,四更天就到指定地点集合,在京城的官员在寺庙集合,大家按照官职高低依次站好。值班的舍人跪在右边,拿着名单在前面,其他官员都行礼。然后退下。舍人把名单交给宣徽使,再由宣徽使交给内侍呈报给皇帝。
宋朝使臣去吊唁,流程是这样的:太皇太后在菆涂殿穿丧服。太后在北边房间南面坐着,垂着帘子;皇帝在南边房间北面坐着,使臣到了营帐。然后宣旨赐给使臣素服和黑色腰带,使臣换好衣服后,就引领南北朝的官员列队站好。比较矮的官员在矮墩后面站着,高的官员则上殿按位站好。首先,引领祭奠使的副使捧着祭文从南边的洞门进入大殿,殿内上下官员一起哭丧,走到丹墀(大殿前的台阶)站定。西边上阁门的官员从南边的台阶下接下祭文,上殿打开,放在香案上。哭声停了,祭奠的礼物摆放在殿前。引领副使上南边的台阶进入大殿,走到铺着褥子的位置站定,行礼,然后再次行大礼。然后引领正使上前上香,退后,再次行大礼。大使上前跪下,捧着酒杯,敬献三次酒,教坊奏乐,然后退后,再次行大礼,行揖礼。中书省的两位舍人跪着捧着祭文,引领大使上前俯伏跪地,读完祭文后,众人一起哭丧。引领副使下殿站定,哭声停了。礼物抬出去后,引领副使站在南边面向北站立。
接下来是吊唁使的副使从南边的洞门进入大殿。四个使臣一起拜祭大行皇帝的灵位,然后行大礼。引领他们出去,回到营帐。皇太后在另一座殿里坐着,穿着丧服。先引领南北朝的官员在殿内按位站好,吊唁使的副使捧着书匣从右边进入大殿,站在殿中央。阁门官员从右边下殿接下书匣,上殿奏报“书匣封好”。打开读完后,引领副使上南边的台阶进入大殿,传达吊唁完毕后,退下,站在殿外。礼物抬出去后,引领副使站在南边面向北站立。然后引领祭奠使的副使进入。四个使臣一起拜见。他们鞠躬,然后行大礼。不出队列,奏报“圣躬万福”,再次行大礼。出队列,谢恩,再次行大礼,站定。宣徽使宣读圣旨慰问,使臣就位谢恩,再次行大礼。引领他们出去,回到营帐。
皇帝在南殿穿着丧服。使臣副使入殿拜见,仪式如同拜见皇太后一样,并额外感谢远道而来慰问和送来汤药,然后行大礼。接下来宣旨赐给使臣副使和随从祭品,另外还赐给祭奠使副使读祭文用的物品。当天就在馆驿设宴款待。高丽和西夏进献吊唁礼物和赙仪的礼仪,大致相同。道宗皇帝去世后,辽天祚帝向耶律固询问礼仪。宋朝派遣使臣吊唁并祭奠,送还赙仪,皇帝穿着丧服,在游仙殿北边的另一座殿里。使臣进门,皇帝哭泣。使臣走到灵柩前上香,读完祭文后,又哭泣。官员读遗诏,众人恸哭。使臣出来,一会儿又进去,在灵柩前陈列赙仪,皇帝进去哭祭。然后,皇帝换衣服,到游仙殿南边的帐殿。使臣入殿辞行,皇帝下令官员在馆驿设宴款待。
宋朝使臣来报丧,仪式是这样的:皇帝穿素服,大臣们穿黑袍子,系着黑色的腰带。宋使拿着国书从右边进入宫殿。他们在丹墀(宫殿前的红色台阶)内站好。西上阁门的官员在右边的台阶下接下装国书的盒子,然后上殿,在栏杆内深深鞠躬,禀报说:“国书已呈上。”打开国书,在殿西边的案桌上交给宰相阅读完毕后,皇帝开始举哀。
接下来,舍人引导宋使臣走到右边的台阶上,在栏杆内跪下,汇报使臣的行程等等,汇报完毕后起身站立。皇帝询问:“南朝皇帝身体可好?”使臣跪下回答:“启奏陛下,南朝皇帝身体安康。”回答完毕后起身,退后一步。舍人引导使臣下到右边的台阶下,在丹墀的西边,面向东方鞠躬。通事舍人通报使臣的名字,说某某使臣前来觐见,使臣再次行礼。使臣不离开队伍,禀报说:“皇帝万福金安”,再次行礼。然后离开队伍,感谢皇帝接见,再次行礼。接着又离开队伍,感谢皇帝的远道迎接、亲切慰问以及赐予的汤药,再次行礼。
负责接待的官员引导使臣离开,到幕次(临时休息的地方),宣读皇帝赐予的衣物。然后引导随从进入,通报姓名后行礼,禀报“皇帝万福金安”,然后离开到幕次,接受赏赐的衣物,仪式和使臣一样。接着又引导使臣进入,面向宫殿鞠躬,感谢皇恩。然后通报说:“有旨意赐宴”,使臣再次行礼。负责接待的官员引导使臣到幕次赴宴。随从也感谢皇恩,感谢赐宴,仪式都和刚才一样。宴会结束后,使臣返回馆舍。
宋朝使臣来送礼物,那场面可真是隆重!一大早,天还没亮呢,百官就穿戴整齐,在殿前站好了队,等着呢。“昧爽朝服,殿前班立”。宋朝的送礼使臣和报到使臣的副手先进了内门,接待使臣的副手领着报到使臣去幕后坐下了。接待使臣的大使和送礼使臣的副手拿着书信进去,在西边上阁门的毡子铺的地方站定。“阁使受书匣,置殿西阶下案”。然后,引进使臣把宋朝的礼物从西边上阁门抬进去,再从走廊的横门出去。皇帝这时候才上殿坐好。
宣徽使指挥殿前官员行礼完毕后,又指挥文武百官行礼,然后请中书令上西边的台阶到殿上,奏报宋使的到来的文书。“契丹臣僚起居,控鹤官起居”。送礼使臣的副手从西边上阁门进去,在殿前站着。舍人领着送礼使臣的副手上西边的台阶到殿上,行礼完毕后,又领他下西边的台阶,到丹墀的东边,朝西鞠躬,报上名号,然后说“圣躬万福”,这礼节跟报丧使臣差不多。“谢面天颜,谢远接、抚问、汤药”。然后,领着送礼使臣的随从也一样行礼。接着,领着报到使臣的副手拿着书信匣子,从东边上阁门进去,在殿前站着。阁使下东边的台阶到殿下,接过书信匣子。中书令看完信后,舍人领着报到使臣的副手上东边的台阶到殿上,行礼。然后领他下殿,朝南站着。报到礼物抬进来,再从走廊的横门出去。
退下的时候,朝西鞠躬,行礼,感谢皇帝的接见和关照等等,这些礼节都跟送礼使臣一样。皇帝赏赐送礼使臣和报到使臣的副手以及随从衣物,跟报丧使臣一样。应该上殿的官员都上殿站好,分别领着两位使臣的副手到两边的走廊站着。皇帝问使臣副手“路途辛苦”,使臣在丹墀内行了五拜大礼。然后分别领他们上殿到候位的位子站着。大臣们敬酒,皇帝喝酒。“契丹通,汉人赞,殿上臣僚皆拜,称“万岁”。赞者各就坐,行酒肴、茶膳、馒头毕,从人出水饭毕,臣僚皆起。契丹通,汉人赞,皆再拜,称“万岁”。各祗候。独引宋使副下殿谢,五拜。引出。控鹤官在门外候着,报告阁门没事后,供奉官卷起班次退朝。
好家伙,这高丽和夏国告终的仪式,那可真是繁琐!首先,得提前在皇宫左右搭好帐篷,给使臣们安排个东南方向的休息地儿。到了那一天,北面的官员穿便服,其他的官员都得穿朝服,然后进宫。使臣到了帐篷,负责这事儿的官员得先把继承人的情况报告给枢密院,准备好上奏皇帝。然后,先把北面的官员和那些级别比较高的官员带到离皇帝帐篷近的地方站着,面对着皇帝;其他的官员就按自己的官位站好。接着,把来报丧的使臣带到右边,走到丹墀(宫殿前的台阶)那里,面对着宫殿站着。再带他往右上走,站定;然后稍微往前欠身行礼,跪下奏报完毕,皇帝就发问。如果继承人已经确定了,那使臣就恭恭敬敬地接受圣旨。奏报完了,再回到原来的位置。如果继承人还没确定,皇帝就不发问了,使臣就往右下走到丹墀,面向北方鞠躬。所有官员的仪式都做完了,使臣再面向宫殿拜两次。不用离开队伍,奏报“圣躬万福”,再拜两次。然后离开队伍,谢恩,回到原位,再拜两次;谢过皇帝的接见,回到原位,再拜两次。负责仪仗的官员喊一声“礼毕”,使臣就退回帐篷。然后再次进来,面向北方鞠躬,辞行,再拜两次;表达对皇帝的思念,再拜两次。最后,负责仪仗的官员喊一声“好去”,仪式才算结束。
这皇帝亲征的仪式,也够讲究的!一般选在秋冬两季,遇到紧急情况或者没时间限制的时候也行。要出兵打仗,必须先去祭祀祖庙。得立三个神主来祭祀:一个是先帝,一个是保佑道路平安的神,一个是保佑军队胜利的神。还要用青牛白马祭祀天地。祭祀的地点,一般选在有棵独立大树的地方;要没树,就在驻扎的地方进行。有时候,皇帝会穿着盔甲,去祭祀先帝的宫庙,然后再检阅军队。快要出发的时候,要选一头公牛一头母牛来祭祀,以求平安。快要跟敌人交战的时候,要先把马尾巴扎起来,祈祷天地保佑,然后再冲锋陷阵。攻下城池打败敌人后,要祭祀天地,用黑白两色的羊做祭品。班师回朝后,要用俘获的公马和公牛各一头祭祀天地。出征的时候,要用死囚犯,回师的时候,要用俘获的一个间谍,把他们绑在柱子上,朝着敌人的方向乱射箭,箭射得密密麻麻的,像刺猬一样,这叫“射鬼箭”。
腊月,也就是十二月的辰日这天,是古代的“腊仪”。前一天,皇帝会下令让专门负责猪的官员去选猪。到了腊日这天,皇帝和皇后先要焚香祭拜太阳。祭拜完后,就设下围场打猎。然后,负责猪的官员把选好的猪摆好,皇帝皇后就出来检阅。接着,大臣们会献上美酒和各种礼物,比如马匹和衣服。皇帝会下轿,祭拜完东方后,骑马进入围场打猎。太子和亲王率领群臣在两侧陪同,并敬酒祝寿。皇帝射到猎物后,群臣再次敬酒祝寿,皇帝也会回敬大家酒。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亲王和大臣们会把各自打到的猎物献上。酒宴结束后,皇帝还会赏赐群臣酒水,然后回宫。应历元年冬天,汉朝派使者来祝贺,从此腊日打猎就成了惯例,直到统和年间才取消。
出军仪式,具体内容可以参考《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