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头,他们的祖先是匈奴人,姓托跋,其实啊,他们的祖宗可以追溯到汉朝的将军李陵。李陵当年投降了匈奴,他的后代就繁衍生息,发展成好几百上千个不同的部落,各自取了名字,索头就是其中一个。
西晋刚建立的时候,索头部落在云中地区就有好几万户人家呢。到了晋惠帝快去世的时候,并州刺史司马腾在晋阳被匈奴围困住了,这时索头单于猗驰派兵去救了他。到了晋怀帝永嘉三年,猗驰的弟弟卢率领着他的部落从云中进入雁门,然后跑到并州刺史刘琨那儿,想要得到楼烦等五个县。刘琨没办法阻止他,而且还想利用卢当帮手,就上奏朝廷说:“卢的哥哥猗驰曾经救过司马腾,这是老功劳了,应该记下。我想把那五个县的百姓迁到新兴,把地盘给卢。”刘琨还上表请求朝廷封卢为代郡公。
到了晋愍帝刚登基的时候,又把卢升为代王,还增加了常山郡的赋税给他。可是后来,卢的国内大乱,卢死了,他儿子又太小,部落就四分五裂了。卢的孙子什翼鞬,是个勇敢强壮的人,大家又重新归附他,尊称他为上洛公。他的势力范围北到沙漠,南到阴山,手下有几十万人马。后来,他被苻坚打败,被俘虏带到了长安,后来才被允许回到北方。什翼鞬死后,他的儿子开,字涉珪,继承了他的位置。
话说慕容垂这老小子,先自立为中山王,翅膀硬了,还敢僭号!晋孝武帝太元二十一年,这老家伙挂了,结果他儿子慕容开率领十万骑兵去围困中山。第二年四月,中山城破了,慕容开成了中州的老大,自称魏王,改年号为天赐。第一年,他把都城迁到代郡桑乾县的平城,还搞了个学校和官署。这慕容开还真有点文化,懂天文。他们那儿有个习俗,四月祭天,六月底大家一起去阴山,叫“却霜”。阴山离平城六百里,那地方又深又远,树木茂盛,一年四季都下雪,说是用暖气来抵御寒冷。这慕容开死后,埋葬的方式也特别,不立坟墓,连棺材都只是摆设,生前用的车马器物都烧了给他陪葬。
慕容开这人啊,特别暴虐好杀,老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早些年,有个神棍预言说慕容开会有大祸,只有杀了清河郡的所有人,才能免灾。于是,慕容开就灭了整个清河郡,还亲自动手杀人,想凑够一万人。他有时坐个小车,自己拿着剑砍车里的人,一个人死了,马上换一个,每次出去,都要死几十个人。晚上睡觉,他经常换地方,谁也不知道他睡哪儿,只有他最宠爱的妃子万人知道他的行踪。这万人跟慕容开的儿子清河王私通,怕事情败露,就想着要杀了慕容开,还让万人里应外合。她趁着慕容开独处的时候,动手把他杀了。慕容开临死前说:“清河、万人,说的就是你们啊!” 这年是东晋安帝义熙五年。慕容开的次子,齐王慕容嗣,抓了清河王,对着他痛哭流涕:“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父亲,你怎么能做出这种逆子行为呢!”逼着清河王自杀了,然后慕容嗣继位,追谥他父亲为道武皇帝。
十三年后,北魏高祖拓跋珪西征长安,慕容嗣因为之前娶了后秦姚兴的女儿,就派十万骑兵驻扎在河北支援他老丈人,结果被高祖打了个大败仗,这事儿《朱超石等传》里都有记载。于是慕容嗣就派人去求和,从此以后每年都派使者往来。高祖派殿中将军沈范和索季孙回访,使者们走到黄河边还没过河呢,慕容嗣听说高祖死了,就抓了沈范他们,断了和亲。等到北魏太祖拓跋焘即位,才把沈范他们放回去。
永初三年十月,也就是公元58年10月,嗣王亲自带着大军到了方城。他派了郑兵将军兼扬州刺史山阳公达奚斤、吴兵将军兼广州刺史苍梧公公孙表,还有尚书滑稽,一共带着两万多步兵和骑兵,在滑台西南、东燕县界石济南渡过河。大批的辎重和后勤人员跟着一起走。
滑台的守将,宁远将军兼东郡太守王景度,赶紧跑去告诉冠军将军兼司州刺史毛德祖,让他在虎牢关做好准备。毛德祖就派他的司马翟广,带着参军庞谘、上党太守刘谈之等人,一共三千步兵和骑兵去抵抗敌人。 敌军到了卷县土楼附近扎营,然后搬到滑台城东两里地的地方,开始制造攻城器械,每天都去骚扰城池。
毛德祖觉得滑台守军太少了,就让翟广在军队里招募一些壮士,派宁远将军刘芳之带领他们去支援王景度防守。刘芳之带着八十多人,竟然成功地偷偷摸摸地进了城。毛德祖又派了讨虏将军兼弘农太守窦应明带领五百人,建武将军窦霸带领二百五十人,还派出了水军,这些部队都听从翟广的指挥。
一开始,逃亡的司马楚之他们经常躲藏在陈留郡的地界。等敌人南渡之后,就四处拉拢人,到处烧杀抢掠,给老百姓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于是,德祖派长社县令王法政带着五百人驻守邵陵,又派刘怜带着两百骑兵到雍丘去防备。司马楚之在白马县袭击刘怜,结果被刘怜打败了。
这时候,朝廷送来了军资,刘怜去迎接,结果酸枣老百姓王玉知道了刘怜南下的消息,赶紧跑去告诉了敌人;敌人的将领滑稽带着上千辆兵车袭击仓垣,守城的官兵都翻墙逃跑了。陈留太守严慢被敌人抓住了,敌人就让王玉当了陈留太守,给了他兵让他守着仓垣。
十一月份,敌人集中兵力攻打滑台城,城东北角塌了,王景度逃跑了;王景度的司马阳瓒死守不降,大伙儿都溃散了,阳瓒一个人抵抗到底,最后被敌人杀害了。窦应明在石济袭击了敌人的辎重部队,打败了他们,杀了五百多敌人,还斩杀了敌人的戍主囗连内头、张索儿等人。窦应明从石济赶往滑台,听说城池已经失守了,就继续往前驻扎在尹卯,窦霸则赶紧去和翟广汇合。
敌人攻下滑台之后,就集中兵力进攻翟广他们,翟广他们抵挡不住,就撤退了,边打边退,两天一夜才走了十多里地。敌人的步兵随后赶到,翟广他们箭也射完了,力气也耗尽了,被打了个大败,翟广、窦霸、谈之他们都各自逃跑了。
话说敌军乘胜追击,一路打到了虎牢关。咱们这边德祖将军,立马带兵准备迎战,结果敌人一看势头不对,就撤到土楼,后来又退回了滑台。长安、魏昌、蓝田这三个县的老百姓,家都在虎牢关附近,德祖将军都把他们安排进了城里避难。
敌军又派了个叫黑槊公的将军,带着三千人马跑到河阳,想渡过黄河,去攻打金墉城。德祖将军马上安排人手防守:派振威将军、河阴县令窦晃带着五百人守小垒;缑氏县令王瑜带着四百人守监仓;巩县令臣琛带着五百人守小平;参军督护张季带着五百人屯兵牛兰;他还派了骑兵,跟洛阳县令杨毅合兵二百骑,沿着黄河两岸巡逻,随时准备支援。
到了十二月,敌军在洛川的小垒安营扎寨。德祖将军派翟广带兵去打,敌人又跑了。翟广留下部队防守,修缮城墙和营垒,然后回虎牢关去了。豫州刺史刘粹派治中高道瑾带五百步骑去据守项城,又派司马徐琼接替他。朝廷也派了辅伯遣、姚珍、杜坦、梁灵宰等将领,率领水陆各军继续推进。徐州刺史王仲德也率领军队到达湖陆。
黑槊公派了个长史带着一千人去逼近窦晃和杨毅,结果窦晃他们反击,打败了敌人,活捉了两百人。后来,郑军派了五千骑兵偷袭窦晃他们,黑槊公也渡河过来帮忙,四面围攻他们的营垒。窦晃他们人少,抵挡不住,部队溃散了,窦晃和杨毅都受了重伤。
敌军将领安平公和鹅青,带着七千人马渡过黄河,在碻磝东面下来,到了泗渎口,离尹卯也就一百多里地。兖州刺史徐琰丢下军队逃跑了,这下泰山周围的郡县都失守了。
话说郑军,还有公孙表他们,加上宋军的将军和交州刺史交阯侯普,一共带了五万五千骑兵,又杀回虎牢,在城东南五里扎下营寨,然后分兵步骑,从成皋方向进攻虎牢的外郭西门。 德祖带兵迎战,打死了、伤了他们一百多人,敌人败退回营。
镇北将军檀道济率领水军从北边来救援,庐陵王义真(车骑将军)又派龙骧将军沈叔狸带着三千人去跟豫州刺史刘粹会合,准备一起支援。 景平元年正月,郑军分兵攻打洛阳,先打小垒,小垒守将窦晃抵抗,结果阵亡,河南太守王涓之也放弃金墉城逃跑了。 自从敌人分兵攻打洛阳后,德祖每次作战都能打败他们。 (德祖)后来自己带着大军到了邺城。
郑军攻下金墉城后,又退回虎牢。德祖就在城里挖地道,挖了七丈深,有两条通道,从城里通到城外,然后又分出六条通道,直接通到敌人的营地后面。 他招募了四百名敢死队,参军范道基率领二百人当先锋,参军郭王符、刘规等人率领二百人断后,从敌人的包围圈冲出去,袭击敌人的后方。 敌人的阵营顿时大乱,斩首数百级,还烧掉了他们的攻城器械。 虽然敌人溃散了,但很快就又重新集结起来了。
敌人又派了楚兵将军、徐州刺史安平公涉,还有越兵将军、青州刺史临菑侯薛道千,以及陈兵将军、淮州刺史寿张子张模,带兵东攻青州,沿途的城镇都吓得四处逃窜。
冠军将军、青州刺史竺夔驻守在东阳城,听说敌人要来了,就赶紧召集大家,加强防御。龙骧将军、济南太守垣苗带着府里和郡里的文武官员都跑到竺夔那里去了。竺夔和将士们一起发誓,让城里的百姓都躲到山里去,把庄稼都烧掉,不给敌人留下任何补给。
敌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青州进发,前后渡过黄河的骑兵足足有六万人。到了三月,有三万骑兵先头部队追了上来,气势汹汹。城里一共有一千五百名文武官员,其中一半是羌族和蛮族,大家都很害怕。竺夔晚上派司马车宗带着五百人出城偷袭,打得敌人四处逃散。
过了两天,敌人的步兵和骑兵都到了,把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摆开的阵势有十多里长。到了傍晚,他们才退到安水边安营扎寨,距离城池二十里,他们还制造了很多攻城器械,每天都派步兵和骑兵来骚扰城池。竺夔晚上又派殿中将军竺宗之、参军贾元龙等人带着一百人在杨水口两岸设下埋伏。
第二天早上,敌将阿伏斤带着三百人来渡河,两岸的伏兵一起杀出,敌人的骑兵吓得四处逃窜,死了几十个人,阿伏斤也被杀了,还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敌人又把营地移到了安水的南边,距离城池西北方向四里。
话说,从邺城那边又派兵增援虎牢,加紧围攻。结果,郑军呢,带着三千步骑,跑去攻打颍川太守李元德驻守的许昌。当时车骑参军王玄谟带着一千人去帮李元德守城,结果他和李元德一起被打得大败而逃。敌人顺势就让颍川人庾龙当了颍川太守,还给他配了五百骑兵,又抓壮丁来守城。
这边,德祖出兵去打公孙表,两军大战,从早上打到晚上,杀了敌人几百人。正巧这时,从许昌败退的郑军回来了,合兵把德祖围住,德祖惨败,损失了一千多士兵,只好退回城里固守。 接着,邺城那边又派了一万多人马,从白沙口过河,在濮阳城南寒泉的地方修筑营垒。朝廷商量说:“项城离敌人很近,不是轻兵能抵挡的,派刘粹去把高道瑾召回寿阳。如果沈叔狸已经进军了,也应该先撤兵。”刘粹觉得敌人正在攻打虎牢,还没往南边来,如果现在就撤兵离开项城,那淮西的几个郡县就都没靠山了。而沈叔狸已经驻扎在肥口,也不适合马上撤退。这时,李元德带着两百个散兵逃到了项城,刘粹让他去帮高道瑾守城,还请求朝廷赦免他溃败的罪责,朝廷也同意了。
檀道济到了彭城,发现青州和司州都告急,但是自己手下的兵力不多,不够分兵救援。青州离得近,而且竺夔那边的兵力又弱,所以他决定先救青州。竺夔派人出城修筑了东西南北的壕沟,敌军在城北三百多步的地方挖了长长的包围沟。竺夔派参军闾茂等人带着五十个善于射箭的士兵,依着城墙射杀敌人。几百名敌骑兵冲过来围攻城墙,城里的人则对着他们猛射,死守城墙顽强抵抗。敌人下马步步逼近,双方短兵相接,城墙上弓弩齐发,敌人这才溃散。
敌人随后填平了外围的壕沟,架起了四座高楼,还有二十辆攻城车,都放在长长的包围沟里。竺夔事先在城北挖了三条地道,让它们通到外围的壕沟,又挖了内壕沟,距离城墙两丈的地方又挖了一条小壕沟,派了三百多人从地道里出来,想烧掉敌人的攻城器械。结果刮起了回旋风,火没烧着,敌人的箭矢像雨点一样射下来,很多士兵受伤,只好收兵回城。敌人填平了三条壕沟,只剩下那条小壕沟,攻城车够不着。敌人用撞车攻城,竺夔就号召大家出力,在城墙上系上大磨石堆在那里;又从那条小壕沟里,用粗麻绳绑着木头,等攻城车靠近城墙,就从地道里出来很多人用力拉,把攻城车弄坏。敌人又从城南挖了长长的包围沟,进攻更加猛烈。竺夔能够沉着应对,垣苗也勇敢果断,所以才能坚守这么长时间。但是被围困久了,城墙越来越破败,战士伤亡惨重,剩下的士兵也疲惫不堪,眼看就要城破,檀道济和王仲德这才同时赶来救援。
刘粹派李元德袭击许昌,庾龙仓皇逃窜,宋晃追赶上去,砍下了庾龙的头。李元德于是留在那里安抚百姓,并收缴了租税粮食。敌人勃大肥很高兴,率领三千多骑兵,攻破了高平郡管辖的高平、方与、任城、金乡、亢父等五个县,杀掠了两千多户人家,杀死了男人,把妇女儿童都掳走了。兖州刺史郑顺之驻守在湖陆,因为兵力不足,不敢出战。冠军将军申宣驻守彭城,距离高平二百多里,害怕敌人打过来,就把城外的居民,还有各个营房,都搬进了小城里。
接着,又派并州刺史伊楼拔去支援郑军攻打虎牢,把两道壕沟填平了。郑德祖带兵抵抗,还杀了不少敌人,但是士兵也渐渐伤亡殆尽。四月壬申这天,敌人听说檀道济快要到了,就烧毁了武器装备,丢下青州逃跑了。竺夔上奏说东阳城被攻破毁坏,已经守不住了,请求把驻地迁移到长广的不其城。因为竺夔坚守城池有功,所以被提升为前将军,封为建陵县男,食邑四百户。竺夔,字祖季,是东莞人,官至金紫光禄大夫。
然后,刘裕率领大军到达虎牢,停留了三天,亲自督促攻城,但没能攻下来,就回军向洛阳方向去了,留下三千人支援郑军。在洛阳停留几天后,渡过黄河回师北上。敌人的安平公等诸军从青州撤退,直奔滑台;檀道济、王仲德的步兵因为缺粮,追赶不上敌人。檀道济在泰山附近分遣王仲德去尹卯,自己则率军驻扎在湖陆。王仲德还没到尹卯,就听说敌人已经跑远了,于是返回和檀道济会合,一起准备水军。敌人的安平公等诸军到达滑台后,又向西去支援郑军,一起攻打虎牢。
虎牢被围困了二百天,每天都在打仗,郑德祖的精锐部队几乎战死殆尽,而敌人的兵力却越来越多。敌人猛攻外城,郑德祖就在内城又加筑了三道城墙,这样就成了四道城墙。敌人攻破了三道城墙,郑德祖只能死守最后一道城墙,日夜抵抗,将士们的眼睛都打出了伤,死伤过半。但是,因为郑德祖平时对士兵恩德深厚,所以将士们没有离心离德。郑德祖以前在北方的时候,和敌将公孙表有过交情,公孙表这个人很有计谋,郑德祖很忌惮他,于是就暗中和他联系,秘密派人去告诉郑军说公孙表和自己私下有勾结,每次回复公孙表的信,都会在信中多加一些安排好的事情。公孙表把信给郑军看,郑军更加怀疑他,于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刘裕,刘裕就杀了公孙表。敌军兵力强大,檀道济等援军都不敢前进。刘粹占据项城,沈叔狸驻扎在高桥。
二十一号那天,敌军挖地道,偷偷摸摸地想攻进城里的井,那井可深了,足足四十丈,而且山势又陡又险,根本防不住啊。
到了二十三号,人困马乏,又饿又渴,还闹瘟疫,一个个都干巴巴的,受伤的人也不流血了。敌人一看情况紧急,就猛攻,结果虎牢城就失守了。从德祖到翟广、窦霸,城里所有的将领和郡守都被俘虏了,只有上党太守刘谈和参军范道基带着两百人突围,往南逃回去了。
眼看城就要破了,将士们想扶着德祖一起逃命,德祖说:“我和这座城共存亡,城破了,我却活着,这说不过去!” 他坚持要守城,最后全军将士都被俘虏了,但德祖因为坚持守城,最终保住了性命。
司空徐羡之、尚书傅亮、领军将军谢晦上奏说:“去年那些叛军太嚣张了,在河南地区横冲直撞,司州刺史德祖大人尽心尽力,对抗强敌,孤城坚守,将近一年,朝廷援军迟迟不到,结果全城失守,皇上心里肯定很难过,大家都为之惋惜。陛下您忧心忡忡,把权力下放给臣子们,可我们这些臣子谋略不足,没有做好工作,导致德祖这样忠心耿耿的大臣城破身亡,将士们战死沙场,国家的战略受挫,辜负了先帝的遗志,也给国家带来了耻辱。翻翻史书,我们实在无话可说,就算有人想隐瞒事实,也掩盖不了真相,我们怎么能继续拿着俸禄,享受荣华富贵呢?请求陛下责罚我们,以正国法。” 但是,皇上没答应。
这位德祖啊,是荥阳南武阳人。晋朝末年,他就从老家往南逃难来了。一开始,他当了个冠军参军,后来又做了辅国将军。当时道规当荆州刺史,德祖就在他手下做事。之后,他又当了高祖(刘裕)的太尉参军。高祖北伐的时候,任命他当王镇恶的龙骧司马,还加了个建武将军的官职。
德祖作为镇恶军队的先锋,在柏谷斩杀了贼将宁朔将军赵玄石,在梨城打败了弘农太守尹雅,还在泾水击败了贼军大帅姚难,斩杀了他们的镇北将军姚强。王镇恶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德祖可是立下了大功啊!长安城平定后,德祖被任命为龙骧将军、扶风太守,后来又升迁为秦州刺史,将军的职位依旧保留。当时,北方少数民族经常来骚扰,于是高祖又让德祖当王镇恶的征虏司马。没多久,他又被任命为桂阳公义真的安西参军、南安太守,将军的职位还是没变。后来,他又调任冯翊太守。
高祖东归后,任命德祖为督司州河东、平阳两郡诸军,并担任辅国将军和河东太守,接替并州刺史刘遵考驻守蒲坂。后来长安失守,德祖就带着部队回到彭城,被任命为世子(太子)中兵参军,将军的职位还是没变。之后,他又被任命为督司州河东、平阳、河北、雍州京兆、豫州颍川、兖州陈留九郡军事,同时担任荥阳太守,将军的职位依旧保留,还加了个京兆太守的官职。高祖登基后,德祖的官职升为冠军将军。根据他之前的功劳,被封为观阳县男,食邑四百户。之后,他又被任命为督雍、司、并三州,以及豫州颍川、兖州陈留等地的军事,并担任司州刺史,将军的职位还是没变。太祖元嘉六年,德祖在与敌作战时战死,享年六十五岁。到了世祖大明元年,朝廷追封德祖的弟子熙祚的次子诩,继承了德祖的爵位。
敌人攻下了虎牢关,留下部分兵力驻守,其余部队都撤回北方了。少帝说:“从前的宁远司马、濮阳太守阳瓒,在滑台被敌人逼迫的时候,他坚决死守,忠心耿耿,视死如归,在危急关头毫不动摇,是古代忠义之士的典范,没有比他更优秀的了。应该追赠他为给事中,并且抚恤他的孤儿,以此慰藉生者和死者。”尚书令傅亮建议,阳瓒的家在彭城,应该立即赏赐他一百匹绢和三百斛粮食。文士颜延为阳瓒写了祭文。龙骧将军、兖州刺史徐琰和东郡太守王景度因为失守而被剃头戴枷,徐琰被判五年刑期,王景度被判四年刑期。
当时,宣威将军、颍川太守李元德驻守许昌,又兼任荥阳太守,负责督率两郡的军事。那年十一月,敌人派兵招募亡命之徒,攻打许昌城,还立了一个叫刘远的人当荥阳太守。李元德想出城迎战,但是兵力不足,到了晚上,守城的士兵都从女墙上跑掉了,李元德也逃回了项城。敌人又包围了汝阳,太守王公度带着十几个骑兵突围,逃到了项城。敌人又攻破了邵陵县,杀害了两千多户人家,全部杀死了男丁,掳掠了一万二千名妇女。刘粹派将领姚耸夫率领军队支援项城,又派司马徐琼率领五百人增援。敌人攻破了许昌城,又毁坏了钟离城,以此划定边界后就撤兵了。
北魏明元帝去世后,谥号明元皇帝,他的儿子拓跋焘继位,字佛狸。他母亲是杜氏,冀州人,在宫中生下了他。拓跋焘十五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并没有注意到他,待他如同仆人一般。他父亲当初立慕容氏女子为皇后,又娶了姚兴的女儿为妃,都没有儿子,所以拓跋焘才能继承皇位。拓跋焘身材魁梧,力大无比,作战勇敢,残暴嗜杀,北魏的敌人——南朝宋和北凉都对他感到畏惧。攻城打仗,他总是亲自披挂上阵。
元嘉五年,拓跋焘派大将吐伐斤西征长安,活捉了赫连昌于安定,封赫连昌为公,并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他。赫连昌的弟弟赫连定在陇上,吐伐斤乘胜追击,率领三万骑兵讨伐赫连定;赫连定在陇山弹筝谷设下埋伏,打败了吐伐斤,斩杀了吐伐斤,并将他的军队全部坑杀。赫连定率领军队东归,后来攻克了长安。拓跋焘自己也亲自攻打长安,但没能攻下,于是就分兵驻守大城然后撤军了。拓跋焘经常让赫连昌侍奉左右,经常一起骑马打猎,深入山涧。赫连昌本来就勇名在外,众将都认为不能亲近赫连昌,拓跋焘却说:“天命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依然像以前一样对待赫连昌。
后来拓跋焘再次攻打长安,攻克了长安,赫连定西逃,被吐谷浑的慕璝俘获。
赫连氏部族中有个有名的卫臣,居住在朔方塞外,部族有上千户人家。朔方以西,一直到上郡,东西绵延一千多里,汉朝时曾把流放的百姓安置在这里,土地肥沃。苻坚时期,这位卫臣进入塞内耕种,春天来,秋天走。苻坚的云中护军贾雍掠夺了他的田地,抢走了他的人口、马牛羊,苻坚却把抢夺的东西都还给了他,卫臣非常感激,于是归顺了苻坚,住进了塞内,后来逐渐强大起来。卫臣死后,他的儿子佛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远近各族都归附于他。姚兴与他对抗过,结果姚兴兵败,损失惨重,不止一次,关中因此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北魏太祖拓跋珪攻入长安时,佛佛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太祖东归后,佛佛就入侵北地。安西将军义真回师的时候,佛佛派他的儿子昌在青泥击败了义真,俘虏了义真的将领,于是占据了关中,自称尊号,改年号为真兴元年。
韦玄这个人,是长安人,叫韦玄,他隐居起来,一心修养自己的志向,名声很高。姚兴那个皇帝对他特别客气地邀请他去做官,他都没答应;后来刘裕也请他当高官,他还是没去。结果,后来北魏的拓跋佛佛请他当太子庶子,他就去了。 拓跋佛佛一听就火大了,说:“姚兴和刘裕都请他,他都不去,我请他他就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把我当傻子吗?” 气得直接把他杀了。 到了元嘉二年,拓跋佛佛死了,他儿子拓跋焘继位,一直到后来被拓跋焘给灭了。拓跋焘厉害啊,西边平定了陇右,东边灭了黄龙,就连海东那些国家都来进贡了。
刘宋太祖登基以后,就想着要北伐收复失地。七年三月,他下了一道命令说:“河南地区,是咱们中原地区的老地方,现在都被别人占了,老百姓受苦受难,朕一直记挂在心。现在天下太平,五谷丰登,正是出兵的好时机,应该收复失地,巩固边防。现在就调集五万精兵,交给右将军到彦之,让他和安北将军王仲德、兖州刺史竺灵秀的水军一起沿着黄河进攻;再让骁骑将军段宏率领八千精锐骑兵直奔虎牢关;豫州刺史刘德武率领一万精兵作为支援;后将军长沙王义欣,暂时授予他节度使的权力,率领三万兵马,负责指挥这次军事行动。 所有准备工作都要尽快完成,一个月之内全部出发!” 然后先派殿中将军田奇去通知拓跋焘:“河南以前是宋朝的土地,现在被你们占了,我们现在要收复失地,跟河北没关系。” 拓跋焘一听就火了,对田奇说:“我头发还没干呢,就听说河南是我的地盘了?想拿河南?没那么容易!你们要打过来?我现在先把军队收起来,避其锋芒,等到冬天,地冻河结的时候,我再亲自去拿回来!”
后将军长沙王义欣到彭城镇守,统领各路军队,然后通知司州和兖州:
话说,当皇帝的打仗,得靠正义和德行来支撑,可不是光为了扩大领土,炫耀武功,而是为了保护老百姓,保全黎庶安宁。所以,就算冒着风雪严寒,经历各种艰难险阻,也要匡扶国家,安定百姓,平定边疆。想当年,咱们高祖武皇帝,得到上天的旨意,开创了这片疆土,平定了国内的叛乱,抵御了外来的入侵,那场面真是惊天动地,雷声震天,风声呼啸,简直像龙在咆哮,声音传到云端和北方,气势磅礴,撼天动地!结果,全国一片太平,到处都是歌声赞美,王法和制度都恢复了,社会一片繁荣昌盛。
可是到了后来,朝政腐败,把权力交给奸臣,那些蛮夷趁机入侵,欺辱咱们国家。导致司州、兖州的老百姓,又遭受了战乱的苦难,周朝、郑朝的遗民,再次远离了朝廷的管辖。
还好,咱们圣皇登基后,国家又恢复了光明,他聪明睿智,对远方蛮夷以柔克刚,开创了盛世,许多边远地区都来归顺了。皇上正打算继续发扬仁义,传承文化,加强国家建设,为后世留下典范,好好治理国家,让四方百姓安居乐业,也让北方的狄族感受到皇恩浩荡。就像养鱼的人要清除水里的獭,养鸡的人要赶走豺狼一样,所以那些有才能的人,都绞尽脑汁想办法,那些勇敢的人,都磨砺自己的意志,好的计策能感动上天,精良的装备能直达星辰。
我身处要职,承蒙皇恩,领受了朝廷的命令,决心拼死效力,带领着吴楚精锐部队,以及八州的勇士,挥舞着鲜红的旗帜,穿着雪白的盔甲,气势汹汹地进入中原,像龙一样飞跃过黄河。我们兴云布雨,解救了旱灾之苦;我们讨伐暴乱,安抚了百姓。军队行动顺应天理,还有什么战役不能取胜呢?更何况,我们只是为了安抚百姓,收复失地而已!
话说淮河、泗水刚开凿的时候,那些刁钻狡猾的坏蛋就四处作乱,朝廷大军进关,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更是像疯了一样到处煽风点火。襄邑之战,敌军白旗投降;半城之战,尸横遍野,敌军溃不成军,损失惨重。再加上跟西边的敌人闹矛盾,又跟黄龙(指后秦)结下梁子,敌人弓箭齐发,前后夹击,像蚂蚁一样蜂拥而至,随时可能灭掉我们,我们还能指望渡过黄河,跟他们堂堂正正地决战吗?
所以说,顺从朝廷要快,归顺晚了可就不好办了; 早早投降的,赏赐多多;顽抗到底的,就等着受罚吧!秦国、赵国那些投降的人,都带着礼物诚心诚意地来投降,朝廷也给他们安排了官职。而慕容氏和姚泓,他们仗着自己实力强硬,到处作乱,结果都被朝廷军队打败。这些都是眼前的事实,也是历史上反复证明的道理。皇上仁慈爱民,希望怀柔感化淮泗二州的百姓,如果你们能认清形势,及时悔过自新,带领你们的同伙来投降,朝廷会给你们安排官职。但如果你们执迷不悟,躲在山洞里当缩头乌龟,等我们大军包围上来,四面夹击,就算你们想献上酒食来求饶,也来不及了!希望你们好好想想,仔细权衡利弊。
彦之率军出征,敌军把河南驻军全部撤回河北。皇上任命以前征虏司马、南广平太守尹冲为督司雍并三州豫州的颍川郡、兖州的陈留郡诸军事、奋威将军、司州刺史,让他驻守虎牢关。十一月,敌军大举渡过黄河,彦之战败撤退,洛阳、滑台、虎牢等城池都被敌人占领了。只有尹冲和司马荥阳太守崔模,他们坚守节操,宁死不降,最终投井自尽。尹冲,字子顺,是天水冀州人。他以前是姚兴的吏部郎,跟姚兴的儿子广平公姚弼结党营私,想扳倒姚兴的太子姚泓;姚泓即位后,尹冲和弟弟尹弘一起逃到南方投降。死后,朝廷追赠他为前将军。皇上还给江夏王义恭写信说:“尹冲忠诚正直,气概豪迈,继承了古代忠义之士的遗风,他的死让我非常惋惜。”
皇上因为滑台之战打了很久才失守,为此写了一首诗:
(诗词原文)
叛军扰乱边疆,边关将士浴血奋战,抵御强敌。坚固的城池展现着将士们坚贞不屈的精神,战斗一刻也没有停止。失败的将士如同沉入水底无法打捞,错失良机也难以挽回。形势危急,归路渺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俘虏。那些英勇守卫城池的将领们,为了保卫家园,不惜牺牲生命,继承先烈的遗志。忠诚的臣子们在暮年依旧尽忠职守,如同寒秋中挺拔的树木一样坚韧。就像楚庄王拔剑起兵,最终报了强敌之仇;像霍去病辞别高官厚禄,最终解除了国家的忧患。边境战事尚未平息,百姓的苦难又该如何消除呢?我握着剑,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愤慨,豪情壮志如同云朵般飘浮。我渴望乘风而上,平定叛乱,让中原大地恢复和平。愿我军将士奋勇杀敌,军师献上良策,让边疆地区融合统一,天下归于王土。然而,我忧心忡忡,害怕自己年老逝去,只能望着北方,泪流满面。
后来,拓跋焘又派使者来求和,并请求联姻,太祖皇帝总是采取拖延的策略。十七年,拓跋焘称帝,改元太平真君元年。十九年,魏国的镇东将军武昌王宜勒库莫提给益州和梁州写信,让他们去攻打仇池,侵犯仇池的附属地区,同时又给徐州写信说:
我大魏王朝的兴起,德行与天地之道相符,与自然造化并存。夏朝、殷朝以前,功业就已经很辉煌了;从周朝、秦朝以来,我们的王朝更是强大而显赫,光辉照耀历代先祖。到了我们伟大的祖先,更是圣明英武,应运而生,像龙一样腾飞,平定了燕国和赵国。我们圣明的朝廷继承了先祖的基业,凭借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卓越的战略,远征平定了三秦地区,西到葱岭,东到辽东,海边地区都臣服了,北到钟山,万国来朝,贡品络绎不绝,我们的威风震慑四方,想来朝野上下都听说过我们的威德。过去刘渊、石勒、苻坚、姚苌等先后占据三郡之地,司马氏琅邪王则控制着扬州和越州,这些割据势力绵延不断,延续了很多年。后来天下大势变化,宋朝灭亡,我们继承了晋朝的旧地,并与他们保持友好往来。因此,我们朝廷就解除了甲胄,停止了对东南地区的军事行动,这是为了遵守祖先遗训的大信义。而仇池君臣却心怀鬼胎,屡次侵犯边境。庚午年,仇池暗中与赫连勃勃勾结,入侵我们的洛阳和牢城,导致我军惨败,全军被俘。
咱们朝廷向来仁慈宽厚,从不斤斤计较别人的错误,也不追究别人的过失,一直和他们友好相处,以前的友好关系没有任何改变。以前南秦王杨玄识看清了天命,在大化未改之前,就越过赫连部落,远道而来表示臣服。玄识去世后,他弟弟难当继承了他的忠诚,更是坚定不移。他主动请求朝廷赐婚,想把女儿嫁进皇室,并且进贡珍宝,把自己比作朝廷内部的郡县。甚至还进贡了汉南的白雉,作为贡品摆上皇家的餐桌。朝廷很高兴,就给了他专征的权力,让他可以自行征讨叛乱。
没想到他们竟然因为战场上一些小小的摩擦,就无缘无故地兴兵作乱,还攻打咱们的属国。难当带着他的妻子儿女,以及那些和他一起效忠朝廷的人,在关下战败了。皇上非常生气,看着大臣们说:“他们违背信义,背弃和约,这就好比牢、洛地区叛乱一样,一次就算了,还能再发生第二次吗?如果这件事都能忍,那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忍?”所以皇上就派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去帮助难当报仇雪恨。
好家伙,这阵容,听着就厉害!吐奚爱弼,这哥们儿官职可真多,又是侍中,又是都督,还安西将军,建兴公,带头从祁山南边杀出去,直奔建安,顺便让南秦那边派可靠的人,把以前的老百姓都召集起来。
然后,皮豹子,这名字也够霸气,同样是一堆官衔,都督雍梁益三州诸军事,安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淮阴公,他领兵从斜谷出来,要攻克白马这个险要之地。娥后延,官职是散骑常侍、安南将军,雍州刺史,南平公,他则从骆谷出发,直接杀向汉水。宗{罒炎}和刘买德,一个南蛮校尉,一个梁州刺史,他们跟若干内亦千从子午谷杀出来,准备袭击梁州和汉中。
司马文思,这可是个大人物,以前还是晋朝的谯王,现在官职是都督荆梁南雍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他率兵南下荆州。鲁轨,宁远将军,荆州刺史,襄阳公,跟着司马文思一起南下。直勒它大翰,淮南王,这名字也够特别,他负责殿后。司马楚之,晋朝琅邪王,现在是都督梁益宁三州诸军事,安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他南下寿春。刁雍,东安公,都督扬豫兖徐四州诸军事,征南将军,他率兵东进广陵,再南下京口。最后是司马天助,东海公,是晋朝元显的儿子,他直奔济南。
这十路大军同时出击,营地连绵五千,兵马百万,声势浩大,真是气势如虹啊!
用这种方法来攻城,哪个城池能守得住?用这种方法来进攻,哪个坚固的防线能抵挡得住?邵陵之战、践土之战,小小的齐国、晋国,都能打败强大的楚国,最终统一中原,更何况强大的魏国,拥有沙漠里的精锐骑兵,还有咸阳、夏阳的精兵强将呢!
这简直就是稳赢的局面啊!想想看,齐晋那些小国都能靠着这种战术灭了楚国,咱们魏国兵强马壮,还有那么多的精兵悍将,这仗还不打赢?简直是手拿把攥的事儿!
要是咱们大军压境,就要让南海、北海泛滥成灾,江河湖泊水位暴涨,高地都变成沼泽,深谷都堆成丘陵。晋朝剩下的老百姓,将会像乌云一样聚集起来,而仇池的军队,躲在那些险峻的山谷里,又能坚持多久呢?他们只顾眼前的一点小便宜,结果却要遭受灭顶之灾,这真是得不偿失啊!就像以前信陵君救助困窘的麻雀一样,那些义士都纷纷投奔他,所以我们朝廷想要救难当,这完全是出于一片忠诚之心才采取的行动。可是,如果我们念及以前的友好关系,迟迟不动手,反而要多造杀孽,那就会造成十个敌人死一个,一百个敌人死十个,这样的事仁义之士是绝对不会做的。咱们以后再私下通信联系。如果难当收兵回国,恢复南秦的国土,那咱们大军就一起撤兵,两国关系恢复如初;如果他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他最终就会亡国丧身,后悔莫及,就像齐国当初那样。希望你把这些话转告给他们的朝廷。
徐州的回信是这样说的:
我知道你们用难当投降来比作困窘的麻雀,想用大军来拯救他。救危扶困,这是每个有担当的国家都应该做的事情。但是,你们来信里说的有些过分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杨氏家族自祖辈以来,就接受晋朝的爵位,尽职守藩,为我们西边守卫边疆。可是这十年里,他们竟然两次造反,自称年号,到处作乱,身为臣子却如此不忠,理应受到严惩。再说,难当既然称臣于别的国家,就应该顾全大局,不能脚踏两只船。如果他真是个忠臣,一心服侍魏国,又怎么会和别的国家和亲,还纵容臣下胡作非为呢?
话说景平年间后期,国家实力衰弱,那些家伙趁着咱们内乱,就侵占了我们的司州和兖州。所以我们花了七年时间整军备战,目的就是为了收复失地,进行战略部署。三个主帅渡过黄河,秋毫无犯,我们一直遵守承诺,没有违背约定。
可是他们却一直暗中观察我们的军队,伺机偷袭,抢占我们的土地,杀害我们的百姓。他们做了两件错事,而我们却一直光明磊落。司马楚、文思这俩人逃亡躲藏,鲁轨、刁雍就像蝎子的尾巴一样,还帮着他们逃跑,开拓他们的地盘。元显自己都没儿子,哪来的天命加持?他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他还说我们兴师动众,没有理由,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也不是我们收到的命令。黄龙国国王接受了我们的正朔,茂虔父子也归顺了我们,他们却把这些人全部杀害俘虏,难道之前他们说过这些话吗?更何况仇池国世代臣服于晋朝,又侍奉宋朝三代,我们九次讨伐,又哪里伤害到他们了呢?
我听说打仗要讲策略,义举要体现英雄气概,说话要符合实际情况,不能夸夸其谈。本来这封信是写给梁州和益州的,却错寄到了您这里,您不远千里来,希望您不要多加责备。
话说二十年前,皇帝焘把皇位传给了太子,还下了一道诏书,上面写着:“朕承继祖宗的光辉基业,想着要进一步发展壮大,让它兴盛万年。自从我治理天下以来,平定了叛乱,扫除了障碍,武功已经显赫,但是文教方面还没怎么发展,这可不是太平盛世的做法。现在国内安定,百姓富裕,军队和国家都呈现出不同的景象,应该制定制度,为万世留下法典。阴阳有盛衰,四季有更替,把权力交给贤能的儿子,安全和责任是相辅相成的,这样才能休养生息,巩固江山,获得福泽,这是古今不变的道理。朕的功臣们,辛劳日久,都应该致仕回家,享受荣华富贵,颐养天年,可以随时来朝见朕,参加朕的宴会,一起讨论治国方略,不必再亲身担任那些辛苦的官职了。让皇太子继承治理天下的大权,统领百官,进一步启用贤良之士,让他们担任各级官职,都要选拔后起之秀,广开进贤之路,择优录用,奖惩分明。正如孔子所说:‘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呢?’相关部门要制定明确的规章制度,并颁布执行。” 于是,王公大臣以下都上书给太子,都自称臣子,奏章的格式和以前一样,只是用白纸有所不同。
同年,焘皇帝讨伐芮芮部落,大获全胜,敌军死伤惨重,大概有六七成。他不允许死者的家属公开表达悲伤,违者处死。
二十三年,安南平南府又给兖州发来公文,想把南方的侨置州(指在南方设立的州县)迁到兖州,不按原有的城池和土地来设置,滥用北方的州县名称,还想要在具区(地名)一带打猎。兖州的回复是:
话说大宋王朝开国,那是天命所归,老百姓也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从古至今,仁义之道一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以前晋朝的时候,统一全国,蛮夷都来朝贡。后来晋朝丢了江山,天下大乱,石勒、慕容、苻坚、姚苌这些割据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有的占据赵国魏国的土地,有的盘踞在邠州岐州。咱们大宋王朝,继承了晋朝的衣钵,地盘北到黄河济水,西到咸阳汧水,救济百姓,恩泽遍及五都。
魏国那时候,也开始后悔当初的侵略战争,想跟咱们讲和,派使者来沟通。他们还说要划定边界,表示要长治久安。可没过多久,他们就翻脸不认账了,担心我们强大,就来侵犯洛阳,一直打到清河。前些年,他们进犯黄河以南,还想着修整旧城,所以就在南岸停兵,秋毫无犯。可惜咱们的军师没听从朝廷的计划,没能把握住胜利的时机,结果魏军撤退后,咱们又丢了司州兖州。
魏国使者又来说:“我们不是想凭空设立州郡,而是为了招揽流亡的百姓。” 这古时候有分封土地,但没分封百姓的先例啊!只要国家治理得好,天下百姓自然会归附。想当年周朝鼎盛时期,灵台刚建成,就有八十万户人家归顺。他们不思修明政教,反而担心百姓抛弃他们,就横征暴敛,老百姓都受不了。你看古今历史,听听大家的议论,从来没听说过残暴统治能长久,残忍的人能得到民心的。如果一定要说要凭土地设立州郡,那魏国在徐州扬州设立州郡,难道他们有那些地方的地盘吗?
往年皇上送来书信说:“强者为雄。”这话的意思是说,只依靠武力,不讲道德,这是反常的作法,怎么能振兴国家呢?皇上还打算“游猎具区,观化南国”。现在国家政局稳定,远方的人民一定会来朝见,朝廷已经修建了馆舍,接待使臣的官员也已经到位了。明年元旦,天地人和,将举行盛大的庆典,皇上会亲临省方,东巡稽岭。如果你想得到皇上的恩宠,就应该赶赴这次盛会,早点表达你的忠心,千万别错过时机。皇上还说:“驰猎积年,野无飞伏。”这地方已经多年没有打猎了,为了保护动物,百姓主动放弃了捕猎,七泽八薮,禽兽繁盛,负责狩猎的官员也不会吝啬猎物。虽然三代帝王朝见天子的典礼已经失传,但像呼韩邪单于入汉那样,其仪节还是完整的,朝廷对进贡的赏赐也一直很丰厚。
先前,北方流传着谣言:“灭虏者吴也。”拓跋焘对此非常厌恶。二十三年,北地泸水人盖吴,二十九岁,在杏城天台起兵反抗拓跋焘,各民族纷纷响应,拥兵十多万。拓跋焘听说盖吴起兵,因为讨厌他的名字,多次派兵征讨,却都失败了。盖吴上表请求归顺,说道:
自从北魏迁都南下后,灾难就缠绕着中原大地,两京失守,胡虏横行,百姓遭受了犬噬之痛,旧都也饱受战乱的摧残。我虽然只是个卑微之人,但凭着义愤,抓住时机,趁着敌人天亡之际,借助关中人民渴望奋起抗敌的怒火,所以在天台起兵,并攻占了咸阳、雍州。义旗一举,天下响应,威名远扬,士卒奋勇杀敌,军队所到之处,敌人溃不成军,我们在函谷关消灭了叛逆,清除了秦地胡虏的残迹。如果没有上天保佑,没有百姓的愿望,怎么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呢!
话说平城那地方,现在还残留着叛军的祸害,他们兵强马壮,占据着大坛,东西两面虎视眈眈,气势汹汹,咱们长安城危在旦夕,河洛地区也没兵驻守,平阳那边更是乱成一锅粥,到处都是叛军,他们聚集起各部族的人马,弓箭手就有五万人,在潼关一带屯兵,还派人到朝廷当人质。我私下任命了安西将军常山白广平,让他带着高平的精兵,进军汧、陇地区。北漠的护军也带着精锐骑兵,全副武装,准备出击。胡兰、洛生等部族,几千人马,正准备攻打那些假装投降的叛军,整个地区的人民都翘首以盼,希望朝廷能够施以援手。所以,恳请陛下拨给臣下一支军队,驻扎在河、陕地区,并赐予我一些威仪的装备和武器,这样,我们就可以抵御凶残的敌人,彻底消灭他们的巢穴;即使退守,也能彰显朝廷的威武,保卫旧都长安,让长安城再次响起鸾鸟的鸣叫声,让荒凉的土地恢复生机。我特地派使者赵绾来上表陈述我的忠心。
焘将军派出的军队屡战屡败,最后他亲自率领大军进攻。吴将军又上表说:我听说天无二日,地无二主。以前,中都失守,天下大乱,各路叛军像丘陵一样遍布京城,像凶恶的鸟一样盘踞在全国各地。先皇仁慈宽厚,怜悯边疆的百姓,在长安平定了伪羌的叛乱,解救了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政教得以施行,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祸乱又起,那些凶残的胡人更加嚣张,侵犯中原,使得长安变成豺狼的巢穴,邺城和洛阳变成毒蛇的窝点,他们残害百姓,祸害无数人民,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不感到愤怒和悲痛的!大家只能抬头向东望,盼望着朝廷能够来拯救我们,就像干旱的庄稼盼望雨露,就像孩子盼望父母一样。
我承蒙皇恩,奉天讨贼,四处结盟,南北呼应,五个州的军队联合起来,互相约定共同作战。凭借着朝廷的威势,千里之外的军队都云集而来,希望能够清除叛乱,等待王师的到来。那些义军听到我们的消息后,纷纷瓦解投降。敌军首领在二月初四那天,倾尽国库的钱财,与我军连营作战,每天都发生激烈的战斗,我们已经消灭了大部分敌人,尸横遍野。恳请陛下特派一支军队前来支援,给予我们帮助。如果天威震慑,足以让叛军溃败,那么所有百姓都能免于灾难,重新过上安宁的生活。
皇上发布诏书说:“北地王吴起,从秦地起兵,各族人民纷纷响应,奋勇杀敌,屡屡取得胜利,多次上表奏报军功,表达效忠之心,立志消灭叛逆,建立赫赫战功。应该给他加官进爵,表彰他的忠诚,任命他为使持节、都督关陇诸军事、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北地郡公。命令雍州、梁州派兵到边境,互相支援。”
吴起攻打吐谷浑打了大小几十仗,都没能攻下来。皇上派使者送去雍州、秦州管辖的郡县以及金紫光禄大夫以下所有将领的印信一百二十一颗给吴起,让他根据情况临时授予别人。结果吐谷浑叛乱了,吴起亲自去攻打,被流矢射中,死了。吴起的弟弟吴生率领剩下的士兵逃到木面山,最后都被打散了。
同一年,太原人颜白鹿私自进入荒野,被敌人俘虏了。相州刺史想要杀了他,白鹿就骗他说自己是“青州刺史杜骥派他来归降的”。相州刺史就把白鹿送到了桑乾河。拓跋焘一听,高兴地说:“这是我的外亲啊!”就让司徒崔浩写信给杜骥,派司徒祭酒王琦带着信和白鹿一起南归。又派他的弟弟高梁王率领重兵去迎接杜骥,进入太原境内,攻打冀州刺史申恬在历城的驻地,结果被申恬打败了。杜骥派他的宁朔府司马夏侯祖欢、中兵参军吉渊前去支援,结果敌人大举进攻太原,俘获了四千多人,六千多头牛。接着又侵扰兖州、青州、冀州三州,一直打到清河东部,杀死了很多人。皇上考虑如何进一步平定战乱,就下诏问群臣说:
我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书,沉迷于书中的文采和道理,常常废寝忘食。自从我开始参与到世事中,心里一直牵挂着国家和百姓,每天都忙到很晚,但总觉得做得不够,愧对国家和百姓。而且国家还没有统一,战乱和饥荒接连不断,我总是为此担忧。再加上我身体越来越不好,精力也大不如前,想做的事情总是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看到百姓受苦受难,我心里非常难受,一直想着要帮助他们。我想要集合大家的智慧,平定叛乱,于是就写了一首小诗来表达我的想法。你们这些大臣们,都应该以国家为重,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诗曰:**季父鉴祸先,辛生识机始。崇替非无征,兴废要有以。自昔沦中畿,倏焉盈百祀。不睹南云阴,但见胡风起。乱极治必形,涂泰由积否。方欲涤遗氛,矧乃秽边鄙。眷言悼斯民,纳隍良在己。逝将振宏罗,一麾同文轨。时乎岂再来?河清难久俟。骀驷安局步,骐骥志千里。梁傅畜义心,伊相抱深耻。赏契将谁寄,要之二三子。无令齐晋朝,取愧邹鲁士。**
那时候,边境地区经常发生互相侵略抢劫的事情。过了二十五年,北井侯若库辰树兰,也就是当时担任宁南将军和豫州刺史的家伙,给豫州刺史写了一封信,信里说:
我这个人能力不行,却蒙受朝廷的恩宠,被派到边疆管理百姓,推行朝廷的政策,虽然尽心尽力完成任务,但也没能做到上情下达,下情上达。最近边民闹事,互相攻击,屡教不改,最终自取灭亡。死掉的人就算了,剩下的那些家伙逃到宋国境内,聚集起叛乱的同伙,经常来抢劫,杀害老百姓,抢夺财物,给老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咱们这边的边境和宋国相连,两国百姓住得挨得很近,来往不断,鱼龙混杂。所以宋国奸邪之徒跑到咱们这边来作乱,咱们这边的奸邪之徒也跑到宋国去叛乱,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那些坏人总是能从偷盗中获利,即使加重处罚,也制止不了。我一直向边境官员报告情况,分析问题的根源,但是宋国的官员却不管不问,所以情况越来越糟,边境一直被骚扰,就像身上的跳蚤、虱子、疥疮一样,虽然是小毛病,却让人一年到头不得安宁。
现在朝廷和宋国关系友好,南北和平相处,只有边境百姓之间约定不明确。自古以来,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疆界,互相禁止越界,这样才能长久和平。所以我上奏朝廷,写信给宋国说明情况,从今以后,魏国和宋国的边境,应该禁止人员通行。除了正式的使者,任何人都不允许来往。边境百姓虽然看得见彼此的炊烟,听得见彼此的鸡鸣狗叫,但一辈子都不互相来往,岂不是很好吗!如果这样能让他们不再互相侵扰,那我们国家也能展现出仁义之邦的风范了。
右将军、豫州刺史南平王铄回复说:
哎,边境的老百姓闹腾得很,很多人叛乱,我想彻底堵住奸邪,平息民怨;还想把逃亡的人送回去,禁止他们来往。我给他们送去很多赏赐,总算收买了他们的心。但是,他们自从和我们友好以来,说的每句话都不算数,经常侵犯我们的土地,屡次违背约定,任性妄为,疯狂抢掠,哪里只是偷偷摸摸地侵犯我们的百姓,简直连我们的使者都敢害!前段时间讨伐蛮族,事情只在京城附近发生,有些蛮人逃到北方边境,他们居然收留这些逃犯,还像以前一样对待他们,给他们提供粮食武器,放任他们当土匪。前几年他们擅自兴兵,祸害老百姓,根本不顾及邻邦友好的约定,也不顾及领土的界限。他们现在说的那些话,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上都是违背事实的,加剧矛盾,制造混乱,这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反而还反过来指责我们,这简直违背了诚信的原则。
边境上的百姓,本来就住在那儿,而且彼此之间也认识很久了,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如果真的想铲除奸邪,平息暴乱,让边境长治久安,那就应该先严格把守边境,把那些逃亡的人赶走,不让他们的马蹄和箭矢随意进入我们的国境,这样边境城市就可以不用关门了。我们的王法这么严明,难道就只能被动地接受他们的来信吗?如果那些逃亡的人跑到他们那里,去抢劫他们的百姓,那他们自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用我们费心去管。自从我掌管边防以来,就想好好贯彻皇上的旨意,经常下令给地方官,让他们务必做到讲义气,守信用。以前我做的还不够,心里也有些不安,现在应该再次向他们表明我们的立场,以回应他们的诚意。
公元27年,石苞亲自率领十万步骑兵攻打汝南。一开始,石苞想偷偷摸摸地搞袭击,对外宣称是在梁川打猎。太祖(光武帝刘秀)担心他会袭击淮河、泗水流域,就命令边境的守军说:“要是来的是小股敌人,就坚守城池抵抗;如果来的是大部队,那就把老百姓都转移到寿阳去。” 结果边境守军侦察情况不明确,敌人突然就杀进来了。宣威将军陈南、顿丘郡太守郑绲、绥远将军汝南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全都丢下城池逃跑了。
敌人到处抢掠,淮西六郡都遭了殃,杀死了很多人。他们包围了悬瓠城,城里能作战的士兵还不到一千人。之前,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徐遵之离开了郡城,南平王刘铄当时驻守寿阳,就派左军行参军陈宪去管理汝南郡的事务。陈宪死守城池,石苞把所有精锐部队都派去攻城,陈宪亲自登上城墙督战。敌人搭起高楼攻城,箭如雨下,撞车撞破了南城墙,陈宪就在城内又修筑了防御工事,用栅栏堵住缺口。敌人贴着城墙猛攻,死伤无数,陈宪的将士也死了伤了一半以上。石苞唯恐寿阳会有援军前来救援,所以没把彭城放在眼里。
焘派他弟弟永昌王库仁真带着上万骑兵步兵,带着从六个郡抢来的战利品,在汝阳驻扎下来。当时世祖在彭城,太祖就派队主吴香炉快马加鞭地给世祖送去命令,让他派一千骑兵,带着三天的粮食去偷袭库仁真。世祖就从百里之内征集战马,得到了1500匹。大家商量着推举别驾刘延孙当元帅,刘延孙推辞不肯去,就推荐参军刘泰之代替自己。世祖就问司马王玄谟和长史张畅,张畅他们都同意。于是就分成了五路大军,让刘泰之当元帅,和安北骑兵行参军垣谦之、田曹行参军臧肇之、集曹行参军尹定、武陵国左常侍杜幼文五个人,每人带一路。谦之带领泰之的军队,殿中将军程天祚督战,到了谯城,又挑选了一遍人马,选出了1100匹精锐战马,直奔汝阳。敌人没想到会有奇兵从北面来,他们的营地在汝阳城北,离城大概三里地。泰之他们到达的时候,敌人还没发现,就冲进去袭击他们,杀死了三千多人,烧掉了他们的辎重。营地里有很多毡帐,帐篷里都摆放着精良的武器装备,餐具都是金银打造的,帐篷里的那些大将,都被杀死了。那些逃脱的俘虏都往东边跑,大声喊着:“官军太厉害了!”敌人的队伍一下子就溃散了,追击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就撤回了汝南。
汝南城里还有一支敌人的部队,大概有五百骑兵步兵,他们登上城楼看到刘泰之没有后续部队,而且钜鹿公余嵩也从虎牢赶来了,于是就出城攻击刘泰之。刘泰之的军队还没吃饭,早上的战斗已经让他们很疲惫了,还没来得及摆好阵型,垣谦之就先撤退了,因此军队大乱,丢下武器逃跑。迷了路,跑到溵水边,水深岸高,人马都争着渡水,只有刘泰之没走,他说:“战败成这样,还有什么脸回去?”他下了马,坐在地上,被敌人杀死了。臧肇之溺水而死,程天祚被敌人俘虏,垣谦之、尹定、杜幼文和剩下的九百多将士和四百匹马逃了出来。世祖把安北将军的称号降为了镇军将军,王玄谟、刘延孙被免职,张畅被免去了沛郡的职务,垣谦之被处死,尹定、杜幼文被交给尚方监处置。
石勒听说汝阳战败的消息,又听说彭城那边有军队被围困,吓得不轻,就对他的士兵们说:“我刚听说淮南派兵来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奇兵出现。看来今年我是要掉进别人的计策里了。” 他立刻下令烧毁攻城器械,准备逃跑。 正巧这时,泰山王司马曜去世的消息传来,石勒这才在寿阳停了下来。
他派刘康祖去救援悬瓠城,石勒也派任城公去阻击刘康祖。两军交战,刘康祖战败,任城公也被杀了。石勒攻打悬瓠城四十二天都没攻下来,死了很多人,任城公也死了,刘康祖的援军又快到了,石勒就推卸责任给大将们,杀了很多人,然后拔腿就跑。 太祖陈宪坚守悬瓠城,朝廷下诏说:“右军行参军、行汝南新蔡二郡军事陈宪,竭尽全力抵抗敌人,保全了全城,击溃了敌人,他的忠勇表现应该得到提升,特加封他为龙骧将军、汝南新蔡二郡太守。” 又赏赐布匹一万匹给陈宪,让他分发给汝南城里为守城作战做出贡献的文武官员和百姓。
石勒虽然没攻下悬瓠城,但他抢掠了不少人口财物,南方的军队屡次作战都没取得什么成果,所以石勒很轻视他们。他给太祖写信说:
“你们以前派间谍来打探消息,收买奸细,我听说你们最近又收买了朱修之、申谟,还得到了胡崇之,这些都是败军之将。国家有法律,你们却都把他们任命为州官,是想利用我们的空隙来自我安慰庆祝吧。你们抓到我普钟蔡一个小子,能有什么损失或好处呢?这跟抓到我们全国人民没什么区别,你们还厚加优待他们。你们俘虏我的低级将领卫拔,不是杀了他,而是给他戴上锁链,让他干苦役来羞辱他。从这些所作所为来看,足以知道你们的真正意图,你们早就在密谋策划了,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关中那边吴起造反了,还煽动陇右的氐族和羌族一起造反。他们还派人来诱惑我们,男人送弓箭,女人送手镯戒指,摆明了就是想骗钱,哪有什么真心实意要归顺我们啊!要真是大丈夫,干嘛不直接来抢,非要用东西来引诱我们边民?还说投降的人免除七年徭役,这不是明摆着奖赏叛徒吗?我这次来这里,抢到的东西有多少,能比得上他们以前抢走我们多少户人家吗?
如果他们真想保住江山社稷,想让刘氏香火延续下去,那就应该把长江以北的土地割让给我们,自己守着长江以南。这样,我们就放了江南,让他们在那里安居乐业。不然的话,就好好命令各地的方镇、刺史、太守,准备好充足的军需物资,明年秋天,我们就去攻打扬州!大势已成,决不手软!前些日子他们要珍珠宝石,我们没给他们,现在我们杀敌斩首,这些颅骨,抵得上多少珍珠宝石啊!
他们以前四处结盟,北边和芮芮勾结,西边和赫连、蒙逊、吐谷浑结盟,东边又和冯弘、高丽联系。这些国家,我们都灭掉了。从这些情况来看,他们怎么可能单独生存呢?芮芮的吴提已经死了,他儿子菟害真继承了他父亲的凶残,今年二月也死了。我现在北征,先消灭那些有实力的敌人。如果他们不服从命令,明年秋天,我再去攻打他们。因为他们实力不足,所以才没先去讨伐他们。各地的叛乱都平定了,不会再让他们轻易逃脱了。
我那天去的时候,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是挖壕沟、修城墙来防守自己啊。他们那地方下点小雨,水就四处漫涨,他们居然能在水里射箭!我明摆着要去打扬州,不像他们那样偷偷摸摸的。他们派人来侦察,我已经抓住了,又放他们回去了,把他们看到的都仔细问清楚了。他们以前派裴方明去攻打仇池,攻下来之后,因为裴方明战功赫赫,他们反而容不下他,像这样的臣子,他们都杀了,还跟我斗?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们一直想跟我打一场,但我可不是苻坚那么傻,不会轻易上当。什么时候跟他们打仗呢?白天就派骑兵包围他们,晚上就离他们一百里扎营休息。他们的人民,投降的就赶过来,不投降的全部杀掉。附近有粮食,我都吃光了,他们的军队还能吃什么?撑得过十天吗?吴地人擅长夜袭营寨,我也知道他们的习惯,所以离他们一百里扎营,就算他们军队三里设防,前后接应,我只要招募五十里的民夫,天亮之前就能完成任务,这民夫的人头,他们还不都得输给我?他们以为我攻城那天,会挖壕沟围困他们,然后他们出来偷袭我的营寨,我根本不会靠近城墙去围他们,我就筑堤引水,灌城淹死他们!扬州城南北门都有两条河,利用这两条河的水,就能随心所欲了。我知道他们那些老臣都被杀光了,如果那些老臣还在,就算年纪大了,也还有计策,现在都杀光了,这不是上天帮我吗?拿下他们,都不需要我用兵刃,我这里有位厉害的婆罗门,能用鬼兵把他们捆绑着送来!
他们计划着怎么防御,修建工事,挖壕沟筑城墙。那地方雨水多,地势低洼,水一来就到处都是,他们居然还能在水里射箭,真是厉害!我直接去打扬州,不像他们那样鬼鬼祟祟的。他们派人来探我虚实,我抓了又放了,还仔细地问清楚了他们看到的一切。他们以前派裴方明攻打仇池,攻下来后,因为裴方明太能打,他们反而容不下他,把他也杀了。他们连自己的功臣都杀,还敢跟我叫板?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们巴不得跟我打一仗,但我可不是苻坚那么傻,不会轻易上当的。怎么跟他们打呢?白天派骑兵围着他们,晚上就离他们一百里扎营休息。他们的百姓,投降的就收编,不投降的就杀掉。附近的粮食,我都吃光了,他们的军队还能吃多久?撑个十天都难!吴地人擅长夜袭营寨,我知道他们的习惯,所以晚上扎营离他们一百里远,就算他们三里一岗五里一哨,我也能提前招募民夫,天亮之前就能完成任务,这民夫的人头,他们都得赔给我!他们以为我会围城,然后他们出来偷袭,我根本不会围城,我就筑堤引水,直接把城淹了!扬州城南北都有河,利用这两条河的水,就能把城淹了!我知道他们那些老臣都被杀光了,如果那些老臣还在,就算年纪大了,也还有计策,现在都杀光了,这不是老天爷帮我吗?拿下他们,都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我这里有位厉害的婆罗门,能用鬼兵把他们绑来!
后来我又想跟他们搞好关系,听说太祖皇帝要北伐,我又给他写信说:“咱们两边和平相处,老百姓来往密切,已经很久了,可他们不知足,还诱骗咱们边境的百姓过去,那些过去的人,已经有七年没回来了。去年春天我南巡的时候,顺便看望了咱们的百姓,就让他们把那些被诱骗过去的人带回来了。自从天地开辟以来,争夺天下的可不止咱们两个人。现在听说他们又要来了,如果他们能到达中山和桑乾川,那就随便他们去吧,来也不迎接,走也不送别。如果他们嫌自己地盘小的话,可以来平城住,我到扬州去住,咱们还可以‘博’一下土地。老百姓管交换叫‘博’。他们那个首领都五十岁了,从来没出过门,虽然是自己主动来的,就像个三岁小孩儿一样,哪能知道我们鲜卑人常年在马背上、鞍子上生活?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可以送给他们,现在送去十二匹白色的鹿马,还有毛毡和药材等东西。他们来的时候马力不够,可以骑这些马。路途遥远,万一水土不服,药材可以治病。”
同年,大规模的北伐开始了,皇帝下诏说:
“那些北方蛮夷虽然最近被打败过,但野兽般的心肠一点没变,他们还在逼迫咱们的百姓,又想搞阴谋诡计。最近收到了河朔、秦雍、华戎等地的报告,他们诉说着自己的苦难,盼望着朝廷的救援,暗中联合起来,等待着朝廷的军队。他们还报告说,芮芮部落今年春天被他们袭击,家园被毁,牲畜损失大半,多年来双方一直冲突不断,至今没有停息。他们内部还互相猜忌残杀,亲戚朋友互相残害,根基已经动摇,自己把自己给折腾垮了。芮芮部落派来的使者也这么说,他们的说法都一致,他们表示愿意归顺,发誓要成为咱们的臂膀。远近的人都关注着这件事,我们应该给予奖励,而且现在雨水丰沛,水路畅通,正是出兵的好时机。”
好,咱们这就把这段古文翻译成现代汉语口语。
首先,派宁朔将军王玄谟带着太子步兵校尉沈庆之、镇军谘议参军申坦他们,率领一万艘战船,打头阵,直奔黄河。然后,让持节、督青冀幽三州徐州之东安东莞二郡诸军事、辅国将军、青冀二州刺史霄城侯萧斌,带领三齐精兵,担任总指挥。再让持节、都督徐兖青冀幽五州豫州之梁郡诸军事、镇军将军、徐兖二州刺史武陵王骏,统率四个州的军队,水陆并进。太子左卫率始兴县五等侯臧质率领东宫禁军,还有骁骑将军安复县开国侯王方回、建武将军安蛮司马新康县开国男刘康祖、右军参军事梁坦,一共十万步骑兵,直接奔向许昌和洛阳。再派持节、督豫司雍秦并五州诸军事、右将军、豫州刺史、领安蛮校尉南平王铄,率领荆州和河州的军队,紧随其后。
东西两路同时出兵,需要一个总指挥协调,那就让持节、侍中、都督扬南徐二州诸军事、太尉、领司徒、录尚书、太子太傅、国子祭酒江夏王义恭来担任。他德高望重,战略眼光远大,可以让他统领三府的文武官员和精锐部队,从徐州出发,统一指挥各路大军。其他各地的军队,也都要派精兵强将,多路并进,争先恐后。让督梁南北秦三州诸军事、绥远将军、西戎校尉、梁南北秦三州刺史秀之,率领辅国将军杨文德、宣威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刘弘宗,深入敌境,震慑汧州和陇州。护军将军、封阳县开国侯萧思话,带着龙骧将军杜坦、宁远将军竟陵太守南城县开国侯刘德愿,利用荆州和雍州的精兵强将,从武关出发,威震关中。具体的指挥安排,就交给司空义宣去考虑决定吧。
那一年,全国各地都打起了仗,从王公贵族到妃嫔大臣,再到地方官员,大家都纷纷捐献金银财物支援国家,就连普通老百姓,也有很多人捐献了几十万钱财呢!因为兵力不够,尚书左仆射何尚之建议从南兖州征调青壮年男子参军。不过,那些祖上三代在州府衙门当官的,或者在北徐兖州给皇室宗亲当差的,以及在皇室宗亲府里当参军、督护,官职达到三品以上,在相府有房子的,都不用去当兵,其他人全部都要暂时征召。接到征兵令后,十天之内必须准备好行装,沿长江的五个郡的兵力要集结在广陵,沿淮河的三个郡的兵力要集结在盱眙。同时,朝廷还招募全国各地的弩手,不管是什么来历,只要是擅长骑马、步行的武力之士,都能得到丰厚的赏赐。
后来,有关部门又上奏说军费不够,于是下令扬州、南徐州、兖州、江州这四个州里,家产超过五十万的富户,以及寺庙里的僧尼财产超过二十万的,都要拿出四分之一的财产充当军费,超过这个数额的,就按比例缴纳,等战争结束之后再退还。
历城建武府司马申元吉带领着几百骑兵和步兵,攻打碻磝(音 bó ní)。碻磝的守将、济州刺史王买德依仗城池坚固抵抗,结果被申元吉打败了。王买德丢下城池逃跑了,申元吉他们缴获了奴婢一百四十口,马匹二百多匹,驴骡二百头,牛羊各一千多头,毛毡七百张,大小车辆三百五十辆,粮仓四十二座,粮食五十多万斛,城里居民私藏的粮食还有二十万斛,敌人耕种的土地三百顷,铁器三万斤,大小铁器九千多件,其他的武器装备和杂物更是数不胜数。
拓跋焘攻打滑台没成功,他自己带兵渡过黄河,玄谟(应该是指拓跋玄谟)被打败逃跑了。拓跋焘的弟弟永昌王库仁真带关西的兵马直逼汝州、颍州,另一个弟弟高梁王阿斗则从青州方向进攻,拓跋焘自己则从碻磝出发,一起向南推进。各地的州郡都赶紧把老百姓集中起来,躲进城里保卫自己。
十一月份,拓跋焘的军队到达邹山,邹山的守将,宣威将军、鲁阳平二郡太守崔耶利战败身亡。拓跋焘登上邹山,看见秦始皇刻的石碑,就让人把碑推倒了。然后他又派楚王树洛真和南康侯杜道隽率军进攻清河西岸,到达萧城;派步尼公率军进攻清河东岸,到达留城。北魏太祖拓跋焘派参军马文恭到萧城,江夏王义恭派军主嵇玄敬到留城,都是去侦察敌情的。萧城的敌人放下旗帜,马文恭的斥候没侦察清楚情况,结果和敌人遭遇了,就放弃了汴州,往南山方向撤退;跑到山边的时候,被敌人包围了,马文恭战败,只身逃脱。嵇玄敬也和留城的敌人遭遇了,他的部下华钦紧随其后,敌人看到嵇玄敬后面好像有援军,就撤走了,向苞桥方向逃跑。到了苞桥,想渡过清河西岸,沛县的老百姓把苞桥烧了,晚上在树林里敲鼓。敌人以为官军大部队来了,争着渡过苞水,水很深,淹死的人差不多有一半。
之前,拓跋焘派员外散骑侍郎王老寿快马加鞭去见太祖拓跋焘,请求赏赐黄甘(一种水果),太祖赏赐了他十簿黄甘、一千根甘蔗。顺便还请求赏赐马匹,说:“自从这些年来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太平无事,春末我打算东巡吴地和会稽,好好游玩一番。想去看看大海,探访禹王故穴,登上姑苏台,游览长洲苑,虽然船只很多,但是好马太少,希望您能赏赐一些好马,让我完成这次出行。”王老寿带着赏赐回来,还没出境,敌人的军队就深入到境内了,于是他赶紧把消息报告了朝廷。
敌人又攻破了尉武的戍所,抓住了戍所主将、左军长兼行参军王罗汉。之前,南平王谢石派了三百人协助罗汉驻守,尉武东北有个小据点,他们就据守在那里。有人劝说:“敌军势盛,这里不足以坚守,不如依托附近的树林,敌人来了也好逃跑。”但罗汉认为自己奉命来到这里,不能轻易离开。当天敌人进攻,箭矢用尽,兵力也衰竭了,最终全军覆没。敌人的规矩是,抓到活着的将领,就交给他们的三郎大帅,用铁链锁住脖子。罗汉趁夜里砍掉了三郎大帅的头,抱着锁链逃跑了,最终成功进入盱眙城。永昌王击败了刘康祖于尉武,率领军队向寿阳进发,从青冈屯扎在孙叔敖墓旁,威胁寿阳城,又焚烧抢掠了马头、钟离。南平王谢石坚守城池,固守不出。
苻坚的军队从彭城南下,十二月,在盱眙渡过淮河,击败了胡崇之等人的军队。苻坚留下尚书韩元兴率领数千人守卫盱眙,自己率领大军南下,中书郎鲁秀从广陵出发,高梁王苻阿泥从山阳出发,永昌王谢石从寿阳出发,沿着横江前进。他们所到之处,无不烧杀抢掠,破坏百姓房屋,砍伐芦苇,在滁口制造竹筏,声势浩大地想要渡过长江。太祖(指东晋的太祖,即司马睿)赶紧调集水军,做好防御准备。
一开始,领军将军刘遵考率领军队前往彭城,到达小涧时,发现敌人已经切断了道路,于是被召回。之后,左军将军尹弘负责守卫横江,少府刘兴祖守卫白下,建威将军、黄门侍郎萧元邕守卫裨洲,羽林左监孟宗嗣守卫新洲上游,建武将军泰容守卫新洲下游,征北中兵参军事向柳守卫贵洲,司马到元度守卫蒜山,谘议参军沈昙庆守卫北固,尚书褚湛之先行前往京陵,并且守卫西津,徐州从事史萧尚之守卫练壁,征北参军管法祖守卫谯山,徐州从事武仲河守卫博落,尚书左丞刘伯龙守卫采石。
好家伙,这位将军升官了,当上了建武将军、淮南太守,还兼管着防务呢!他沿着长江巡视,从上游的湖泊一直到下游的蔡洲,战船连营,绵延江边,从采石到暨阳,六七百里地,江面上全是船,旗帜甲胄闪闪发光,跟星星似的。太子当时被派去石头城戍守,前将军徐湛之守着石头仓城,负责水利的都水使者乐询和水部郎中刘渊之因为工作失误,都被调回建康去了。皇帝好几次到石头城和莫府山去视察地形。
他还下令,谁要是能砍下那个拓跋焘(佛狸)的脑袋,就封他做八千户的开国县公,赏赐布匹一万匹,金银各一百斤;要是能砍下他儿子或者弟弟,还有那些伪相、大军主之类的脑袋,就封他做四百户的开国县侯,赏赐布匹五千匹;其他的赏赐就根据功劳大小分别给予。他还想了个毒计,让人把毒酒藏在空村子里,想毒死那些北魏军队,结果没成功。
这位将军还让人在瓜步山上凿路,在山顶上搭了个毡帐篷住着。听说他特讲究,不喝河南的水,用骆驼从河北运水喝,一只骆驼能驮三十斗水呢!他还派人给太祖送去骆驼和好马,想求和亲。皇上就派奉朝请田奇回送了一些珍贵的礼物。拓跋焘收到送来的黄甘,当场就吃了,还痛快地喝了不少酃酒。他身边的人窃窃私语,怀疑食物有毒,拓跋焘啥也没说,指着天,然后指着他的孙子对田奇说:“我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建功立业,更是想结为姻亲,如果你们能好好回应我的请求,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他还想把女儿嫁给咱们的世祖呢!
二十八年正月初一,拓跋焘在山上跟当地人会面,会面结束之后,他竟然抢掠百姓,烧毁房屋就跑了。北魏军队刚开始沿江放烽火,尹弘就说:“这些蛮夷这么做,肯定是要跑了。”正月初二,果然北魏军队就撤退了。
一开始,太祖听说北方敌人来犯,烧毁了广陵城里的官府和船只,命令广陵和南沛两郡的太守刘怀之带领老百姓一起过江。敌人因为海陵地区有很多池塘沼泽,不敢过去。山阳太守萧僧珍也把城里的居民和逃难的百姓都集中到城里。朝廷送来粮食和武器支援盱眙,结果敌人逼近了,一部分就留在了山阳。还有几万人马的攻城器械,本来要送到滑台去的,也留给了山阳郡。城里大概有上万户人家,士兵有五千多人。城外有个白米陂,离郡城几里地,僧珍提前把周围的水都引过来,灌满了白米陂,就等着敌人来了,再把水放出来淹他们。敌人到了以后,不敢停留,就撤走了。
从广陵撤兵后,敌人又去攻打盱眙,他们倾尽全力攻城,打了三十天都没能攻下来,最后只好烧掉攻城器械撤退了。焘将军一共攻破了南兖、徐、兖、豫、青、冀六州,杀的人掠夺的东西多得数不清,但是他的军队也死了伤了一半以上,全国老百姓都对他很不满。
这一年,拓跋焘病死了,死后被追谥为太武皇帝。一开始,拓跋焘有六个儿子,老大叫拓跋晃,字天真,是太子。第二个儿子是晋王,有一次拓跋焘住在屠苏,结果被疾雷击中,房子都塌了,拓跋焘差点被压死,身边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只有晋王没哭,拓跋焘一怒之下就把他赐死了。第三个儿子是秦王拓跋乌弈肝,他和太子拓跋晃一起处理国事,拓跋晃看不惯他,说他贪婪暴虐,拓跋焘就把他打了二百鞭,然后派他去镇守桴罕。第四个是燕王,第五个是吴王,名叫拓跋可博真,第六个是楚王,名叫拓跋树洛真。
有一次拓跋焘到了汝南瓜步,拓跋晃偷偷派人去各营抢掠,抢了不少东西。拓跋焘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就下令仔细搜查。拓跋晃害怕了,就密谋杀掉拓跋焘。拓跋焘就假装死了,让身边的人去叫拓跋晃来迎接丧事,在路上把拓跋晃抓了起来,押回都城后,用铁笼关起来,最后杀了他。因为拓跋乌弈肝有军事才能,所以被立为太子。结果拓跋焘死了以后,他的宠臣宗爱却立了吴王拓跋可博真为皇帝,年号承平。可博真这个人懦弱无能,老百姓都不拥护他。拓跋晃的儿子拓跋浚,字乌雷,为人勤奋,以前深受拓跋焘喜爱。燕王就对大家说:“可博真不是正统继承人,不应该当皇帝,直勤是皇太孙,应该立他为帝!”于是燕王就杀了可博真和宗爱,拥立拓跋浚为皇帝,改年号为正平。
首先,叛军将领宁南将军鲁爽兄弟带着人马投降了。
过了几年,公元29年,太祖皇帝又派张永、王玄谟和鲁爽他们北上讨伐。青州刺史刘兴祖建议打河北,他说:“河南地区闹饥荒,到处都没什么能抢掠的,如果敌人死守不出,咱们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军队长时间停留在那里,后勤补给会非常麻烦。咱们打仗是为了惩罚罪犯,安抚百姓,这事儿得赶紧办。现在敌人的主帅刚死,加上天气又热,敌国内部肯定人心惶惶,没空顾及远方,关内守军也勉强够自保。我认为咱们应该直接杀奔中山,占领那里的关隘要塞。冀州以北地区,老百姓还算富裕,小麦也快成熟了,后勤补给比较容易。那些向往正义的人,一定会响应咱们的号召。如果中州地区动荡起来,黄河以南的地区自然会土崩瓦解。我这边城里能守城的士兵有两千人,再另外征发三千兵,让别驾崔勋担任振威将军,率领这支新军,加上两州的望族子弟,从盖柳津直接进攻中山。再让申坦率领历城兵马,大概有两千人,两路大军同时进发。两军加起来大概有七千多人,直接打入敌人的腹地,可以就地征收粮食和车辆,用于军需。如果先头部队打胜仗了,张永和河南的军队就可以趁势渡过黄河,里应外合。如果我的计策被采纳,就应该同时设置州牧,安抚新归顺的百姓。定州刺史占领大岭,冀州刺史占领井陉,并州刺史驻扎雁门,幽州刺史守卫军都,相州刺史驻守大行,然后根据情况指挥调度,随时任命官员。这样一来,百姓就会敬畏我们的威严,欣喜我们的恩宠,人人归心。等渡过黄河的时候,请皇上赐予大统的旗号。将领们常常害怕深入敌境,而崔勋他们却很有胆量,愿意誓死效力。如果能成功,统一北方指日可待;即使不能迅速取胜,损失也不会太大。” 但是皇上只想着打河南,没采纳他的建议。结果王玄谟攻打碻磝,没攻下来,只好退兵回去了。
宋世祖登基后,北方游牧民族(索虏)请求互市贸易。江夏王刘义恭、竟陵王刘诞、建平王刘宏、何尚之、何偃都觉得应该答应他们。但是,柳元景、王玄谟、颜竣、谢庄、檀和之、褚湛之却认为不应该答应。最后,朝廷还是决定跟他们通商了。
大明二年,北方游牧民族袭击了青州,结果被青州刺史颜师伯打败,灰溜溜地逃跑了。前废帝永光元年,浚王去世了,追谥为文成皇帝。他的儿子弘之,字第豆,继承了他的爵位。景和年间,朝廷北上讨伐徐州刺史义阳王刘昶,结果刘昶一个人骑着马就逃到北方游牧民族那里去了。
太宗泰始年间刚开始的时候,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造反了,各地都跟着起兵响应。徐州刺史薛安都、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历城镇主崔道固等等,也都纷纷举兵造反。北方游牧民族想把刘昶收留,还给他写信说:
《易经》上说“利用行师”,《尚书》上说“恭行天罚”,做任何事都要看准时机,把握机会。所以,夏朝讨伐有扈氏,天下太平;晋国平定吴国和越国,全国统一。现在,皇室衰弱,灾难接连不断,国家出现了杀害君主的逆贼,各地都面临着崩溃分裂的危险,祸乱从宫廷内部开始,战火蔓延全国。
义阳王昶,他以前是伪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徐州、南北兖州、青州、冀州、幽州七州以及豫州梁郡诸军事、征北将军、仪同三司、徐州刺史,他效仿微子启的归顺举动,学习项伯的投降行为,识时务,顺应大势,归顺朝廷,朕就给了他很高的爵位,把他当成亲戚一样对待。可是,昶的弟弟湘东王进,既不能在危难之际稳定局势,也不能放下身段投降谢罪,反而阻挡军队,残忍地篡位自立。他既没有像阖闾那样平定叛乱的功劳,反而做出不知礼仪、违背常理的事情,怠慢三公,轻视天常,失败的征兆已经显现,灭亡的结局已经注定。
晋安王复又自称皇帝,自立为一方诸侯。江州刺史晋安王复自称皇帝,自立一方。荆州和郢州刺史安陆王刘子绥、临海王刘子顼,都各自专擅权力,互相不服从。徐州刺史、彭城镇主薛安都,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历城镇主崔道固等等,都是那些叛乱势力的重要据点,他们害怕受到牵连,都各自拥兵自守,没有一个明确效忠的对象。
朕观察天象,了解民心,讨伐叛乱、统一全国的时机已经成熟。
我继承了先祖的功业,正值太平盛世,想着要开疆拓土,让天下太平,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掌握大权,遇到这么好的时机,却不去讨伐那些叛逆,平定那些艰难险阻呢?现在可以下令给各路军队,开始九路讨伐了!
命持节征东大将军安定王直勤伐伏玄,侍中尚书左仆射安西大将军平北公直勤美晨,散骑常侍殿中尚书平北将军山阳公吕罗汉,率领陇右五万大军,沿着汉水东进,直逼襄阳。
命持节征南大将军勃海王直勤天赐,侍中尚书令安东大将军始平王直勤渴言侯,散骑常侍殿中尚书令安西将军西阳王直勤盖户千,率领幽州、冀州七万大军,沿海路南下,直逼东阳。
命持节征南将军京兆王直勤子,侍中司徒安南大将军新建王独孤侯尼须,散骑常侍西平公韩道人,率领江州、雍州八万大军,从洛阳出发,直捣寿阳。
命持节征南大将军宜阳王直勤新成,侍中太尉征东大将军直勤驾头拔,羽直征东将军北平公拔敦以及义阳王刘昶,率领定州、相州十万大军,从济州、兖州出发,直取彭城,并约定各路大军在秣陵会师。
让刘昶回到自己的封地,巩固他的国家,让荆州、扬州感受到恩德,让江汉地区得到太平的恩惠。边疆的将领们,不要因为宋朝衰败混乱,就趁机侵犯,损害我们国家救援的义举。有关部门要明确传达我的命令,让大家都知道,明白我的意思。
后来,晋安王子勋的事情平息了,太宗派张永、沈攸之北上讨伐,薛安都非常害怕,就派人去引诱北方的敌人。敌人派出一万骑兵前来救援,张永、沈攸之战败撤退;敌人攻占了青州、冀州两州,俘虏了沈文秀、崔道固。 敌人还写信来:
我继承了天命,统治着百姓,想着要发扬光大的皇室风范,来使国家治理兴盛。可是荆州和吴州却骄横跋扈,占据一方土地,上天降下灾祸来惩罚他们的罪行,篡权夺位发生在朝廷内部,毒害殃及百姓。徐州刺史薛安都、司州刺史常珍奇,深刻理解顺从和违抗的道理,归顺朝廷并献上财物。他们遭受灾难已经很久了,饥荒接连不断,有些人为了糊口,偷偷摸摸地偷盗;有些人不知道朝廷的命令,躲藏在深山老林里;有些人成了囚犯,早就被抓了起来,老百姓的处境,实在令人同情。所以,特地赦免淮北三州的百姓,从天安二年正月三十日壬寅日黎明之前,所有犯死罪以下的罪犯,包括被关押的囚犯和流犯,全部释放。只有杀害父母的子女,杀害祖父母的孙子,杀害兄长的弟弟,杀害丈夫的妻子,杀害主人的奴仆,不在赦免之列。如果逃亡到山林泽地,一百天内不投案自首的,就恢复原来的罪责。
现在正是春回大地的时候,春耕也正是开始的时候,三州的百姓,都安心从事自己的职业,务农种桑。如果有特别贫穷饥饿,无法生存的,要畅通他们的粮食交易通道,地方长官要认真安抚他们,执行宽松的法律,来施以新的教化。如果安抚引导不得法,导致百姓逃亡,就要追究责任,绝不姑息。要把这些旨意,广泛地宣传下去,让大家都知道我的意思。
此后,北方少数民族又来请求和亲,贡品年年送来,朝廷也给予他们丰厚的回报。泰豫元年,少数民族狭石镇主白虎公、安阳镇主莫索公、贞阳镇主鹅落生、襄阳王桓天生等人,率领两万多山蛮步骑兵,包围了义阳县的义阳戍。司州刺史王赡派遣他的堂弟司空行参军王思远、抚军行参军王叔瑜前去迎战,大获全胜,敌人溃逃而去。
话说自从索虏打败慕容氏之后,两万多蛮族骑兵包围了义阳城,占据了中原地区。而芮芮国则占据着他们祖先的故土,这地方啊,原来是汉朝时候匈奴的北庭。芮芮国,一个叫大檀,一个叫檀檀,其实也是匈奴的一支。他们的国土距离京城有三万多里,从西边走。他们自称大国,人口众多,势力强大,每年都派使者来京城,跟朝廷搞得很正式,西域的焉耆、鄯善、龟兹、姑墨等国,都臣服于他们。他们没有城池,过着游牧生活,住的是毡帐,跟着水草迁徙。他们的土地,深山里夏天还积着雪,平原一眼望去能看到几千里,地上没青草。那地方气候寒冷,马牛啃着干草吃着雪,反而长得膘肥体壮。他们国家政事简单,不识字,刻木头记事,后来才慢慢学会写字,现在还有不少读书人呢。他们离北海一千多里,跟丁零接壤。他们经常南下攻打索虏,世世代代都是仇敌,所以朝廷一直想控制他们。芮芮国的东边有盘盘国、赵昌国,再往东过茫茫沙漠万里,还有粟特国。太祖时期,这些国家都曾向朝廷进贡。粟特国在太明时期还曾派使者进贡活狮子、火浣布和汗血宝马,结果半路上遇了强盗,东西全丢了。
史书上这么说:匈奴和中原地区长期并存,从汉朝以前,绵延几百年,边疆地区战乱不断,中原也经常受到惊扰。周朝没有好的策略,汉朝采取了怀柔政策。魏朝时期,匈奴分裂,各部落四散迁徙,好几十年,边境地区都很平静,边塞城门早开晚闭,胡人都不敢南下。到了晋朝初期,匈奴又开始变得狡猾,靠近中原地区,窥探边境,抢掠百姓牲畜的事情,几乎没断过。元康年间以后,社会风气败坏,五胡轮番入侵,中原地区被摧毁殆尽。等到石勒率领铁骑长驱直入,席卷了赵国和魏国,凭借强大的兵力,最终和中原王朝分庭抗礼了。“石勒”二字应为“石勒”。
高祖皇帝雄心勃勃,想把天下都收入囊中,曾经在清洛河边插上旗帜,在长泾河边饮马,北方游牧民族被打击得元气大伤,只能龟缩防守。那时候,各地战车纷纷出动,朝廷命令接连不断,官员们穿着朝服,乘坐马车,络绎不绝地赶路。老百姓们思念过去太平盛世的景象,许多人甚至为此哭泣。从此,关中和黄河沿岸战事不断,但最终还是安定下来了。
宫廷刚刚平静下来,边境就又发生战乱,牢城、滑台失守,伊阙、瀍涧也被攻破。太祖皇帝为此大怒,攻打司州、兖州,但战事不利,军队损失惨重,士兵们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丢掉了州郡,渡过大河。荆州、吴地的精锐士兵,气势还没有完全消磨,边境孤城里的将领,含冤被俘,结果导致边境收缩,敌人长驱直入,只保住了清河以东地区。
从此,军队士气低落,实力衰弱,边境冲突日益加剧,敌人的骑兵不断袭击,箭矢日夜飞来,牲畜年年被掠夺,庄稼年年被践踏。小的损失是抓捕官吏百姓,大的损失是俘虏地方长官,战报接连不断,求援的信使络绎不绝,青州、徐州、兖州、冀州一带一片萧条。然而,从木末(指汉武帝时期)以来,一直都有很多有才能、善于谋划、精通兵法、战术高明,勇猛善战的将领出现,所以才能震慑住中原,让那些游牧民族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那些厉害的将领们,消灭了篡权的伪朝,更加嚣张跋扈,他们的军事才能和战略谋略,超过了古代的任何一位名将,即使是冒顿单于的凶猛勇武,檀石槐的骁勇强悍,也比不上他们。他们向西吞并了河右地区,向东攻占了龙碣,控制了整个北方边疆,疆域达到万里。虽然分封的土地不如魏晋时期多,但是中原百姓和北方民族加起来,实力却翻了一倍不止。
于是,他们就率领百万大军,南下进攻神华,胡人的旗帜映照着长江,帐篷遍布江边,京城的屋檐上都笼罩着恐惧,百姓们惊慌失措。皇帝在国内安抚人心,对外抵御敌人,百姓被征调殆尽,国库也空虚了,举全国之力抵抗,但还是力不从心。
后来,敌人大举进攻,攻陷了许多城池,攻破了淮州,俘虏了江县的百姓,老百姓们惊恐万分,无处躲藏,无处申诉。强壮的人被杀害,弱小的人被俘虏,从长江、淮河到清河、济水之间,几十万户人家,能够逃脱的百不存一。村庄荒芜,再也听不到鸡鸣狗吠的声音。当时是暮春时节,桑树麦苗刚刚生长,年老的百姓回到原来的村庄,桓山上的回声,也无法表达他们的悲哀。六州地区完全被摧毁,没有留下任何建筑物,就连燕子衔泥筑巢,也因为房屋倒塌而找不到地方安家,一个树枝上,就有十几个燕子窝,春雨刚下,巢穴就坍塌了。虽然事情和吴国灭亡的情况不同,但是死伤的人数却差不多,唉,败亡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老朱(朱元璋)刚开始打仗,没彻底解决祸患,又想着扩张地盘,结果在坚固的城池下吃了败仗,丢盔弃甲,丢人丢到河边去了。这说明咱们也有可能再输,敌人却能赢三次。从那以后,就和敌人通商互市,还送去和亲,结果边境不断被侵犯,年年如此。
到了泰始年间(指明朝太祖朱元璋年号),又出了乱子,边关将领叛变了,还引来了外敌,结果丢了四个州。高祖(指明太祖朱元璋)日夜操劳,一心想统一全国,大旗挥舞,才好不容易打赢了。 后面的皇帝(指明朝后主)只知道守成,不注重刑法和德政,结果一次就丢了司州和兖州,第二次又丢了徐州,以前繁华的土地,现在都荒芜了,长满了野草。这难道仅仅是天意吗?其实也是人祸啊!
这地方的地理位置,用兵打仗都有各自的优势和劣势。北方游牧民族骑着骏马,平原地区适合用战车和骑兵作战;南方人善于水战,江河湖泊是船只的天下。代马和胡马都产自冀北,而梗木和楠木则生长在江南,这都是天生的地理条件造成的。
你想让穿着毛皮衣服的北方游牧民族去荆州和越州打仗,那肯定不行;而让习惯乘船作战的南方人去燕州和冀州打仗,那也肯定不行!虞诩说的“走不逐飞”,就是说咱们步兵追不上敌人的骑兵。所以,要判断胜负,一句话就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