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廓,字子度,是济阳考城人。他曾祖父蔡谟做过晋朝的司徒。他祖父蔡系做过抚军长史。他父亲蔡綝做过司徒左西属。蔡廓博览群书,言行举止都很得体。他一开始当的是著作佐郎。当时桓玄辅佐晋朝皇帝,正讨论恢复肉刑,蔡廓就上书反对,说:“制定法律法规,推行教化,一定要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制定政策,既要注重德化,也要运用刑罚。用正直来消除邪恶,用教化和禁令来约束人们的轻慢行为,用甘露来滋润,用严霜来肃清威风,让那些顺从的人感到安宁和舒适,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听到法令后感到警惧。虽然刑罚的轻重缓急有所不同,但根本的道理不会改变。肉刑的设立,起源于古代圣明的君王时代。那是因为过去社会风气淳朴,百姓大多忠厚谨慎,刑罚的图示摆在那里,人们的心思就会收敛,犯了罪的人在路上行走,也会因此改变自己的行为,所以能够制止残暴,减少杀戮,教化兴盛,天下太平。到了朝代末期,社会风气败坏,法律越来越严厉,人们贪图私利的心思越来越重,羞耻和畏惧的心理越来越少,终身服役的刑罚都不能阻止他们的奸诈行为,更何况是黥刑和劓刑呢?这些刑罚只会发出痛苦的哀嚎,对治理国家毫无益处。至于处死刑,实际上也不是不可赦免的罪行,如果不是亲手杀人,根据法律条文,轻重罪行都有相应的处罚,减刑的途径也被堵死了,钟离子期和陈仲子都曾因此直言进谏,元帝也因此留下遗憾。现在您辅佐皇上,您的道义高尚,可以比肩伊尹和周公,虽然黑暗的时代刚刚过去,但遗留下来的困难还没有解决。所以更应该谨慎地运用刑罚,爱护百姓,培养他们,用宽恕来减少滥刑,把死刑改为砍断肢体,维护生命的至高无上,为将来国家的发展积蓄力量。让那些被判刑的人,能够像春天万物复苏一样重新焕发生机,让他们的遭遇警示后人,让他们知道害怕。恩威并施,让人既敬畏又感激,保全生命,拯救暴徒,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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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当的是司徒府的主簿,后来又升任了尚书省度支殿中郎、通直郎,还做过高祖太尉的参军,也曾在司徒府和中书省、黄门侍郎任职。因为我为人正直,性格清廉,所以被高祖看重。

高祖当上兖州刺史后,把我调到他身边当别驾从事史,给了我不少州里的实权。没多久,我又被任命为中军咨议参军,接着又升任太尉从事中郎。 可惜还没来得及上任,就赶上母亲去世了。我特别孝顺,守孝三年期间,头发都没梳,澡也没洗,简直憔悴不堪。

守孝期满后,相国府又让我回去当从事中郎,还兼任记室。后来宋台(指宋州刺史府)建立,我被任命为侍中。我当时提了个建议:“审理案件的时候,不应该让子孙当着审判官的面,说出自己祖宗犯的罪行。这样做会伤及教育,有损亲情,没有比这更坏的了。从今以后,只允许家人和犯人见面,不要再强求家人供出犯人的罪行,只要能证明犯人认罪就够了,没必要再逼问家属。” 大家都觉得我的建议很合理,就采纳了我的意见。

谢灵运这小子,身为世子左卫率,竟然杀人!御史中丞王准因为没管这事儿,被免了官。高祖觉得我王廓为人耿直,不会徇私枉法,就让我补了御史中丞的缺。我上任后,狠狠地查办了不少案子,朝中官员都吓得老老实实的。

当时中书令傅亮,那可是个大人物,学问好,人脉广,朝廷的各种礼仪制度,都得先问问他,他点头了才能执行。要是傅亮对我的意见有点不满意,我也不会轻易妥协。那时候大家对扬州刺史庐陵王义真在朝堂上的座位有疑问,傅亮就写信问我:“扬州刺史当然应该穿刺史的官服。但是他的座位,应该排在朝堂上其他官员的前面,而不是按照官职大小往下排。您再好好查查吧。《诗经》序言里说‘王姬嫁给诸侯,她的衣着礼仪,不取决于她丈夫,比王后低一级’。照这么说,王姬比王后低一级,那皇子岂不是应该比王公高一级?陆机《起居注》里记载,在乾殿的集会上,皇子们都坐在三司官员的前面。我这里有抄本,你可以看看。还有海西皇帝即位时的赦文,太宰武陵王排第一,抚军将军会稽王排第二,大司马排第三。大司马的官位最高,还统领内外兵马,却排在两个王爷后面,这难道不是把皇子排在前面吗?这些文件我都给你找来了。永和年间,蔡公担任司徒,司马简文担任抚军开府,两人一起参与朝政。蔡公是正职,不应该排在仪同三司之下,但当时的座位安排,是相王在前,蔡公在后。类似的例子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扬州刺史的座位却排在卿大夫之下,恐怕不合礼仪,是不是应该改改?”

我回信说:“扬州刺史的座位排在卿大夫之下,我也一直觉得奇怪。但是朝廷排座位,是按官职大小,而不是按封号,也没有明确规定皇子应该享受特殊礼遇。齐献王是骠骑将军,孙秀投降后,武帝想优待他,就让他当了骠骑将军,而把齐王降为镇军将军,排在骠骑将军之后。如果按照您的说法,皇子应该在公卿的右边,那齐王这次本来地位尊贵,为什么还要改任镇军将军,排在骠骑将军之后呢?这明明是按照官职大小排座位的。还有,齐王担任司空,贾充担任太尉,两人都参与尚书署事,齐王却总是在贾充之后。潘正叔奏请《公羊传》的事,当时的三位录事,梁王肜是卫将军,他的座位排在太尉陇西王泰和司徒王玄冲之后。太元初年,新宫落成,司马太傅担任中军将军,却让齐王柔之第一个祝贺。立安帝为太子时,按照礼仪,徐邈是郎官,他的座位也排在太傅和诸王之后;又比如去拜见李太后,宗正尚书符令以高密王为首,当时王东亭是仆射。王东亭和徐邈都是近世精通古今的人。您引用的乾殿集会上的皇子座位,我认为不能作为依据。您说乾殿集会上,先召见侍中彭城王植、荀组、潘岳、嵇绍、杜斌,然后才轮到您信中提到的那四个王,他们虽然在三司之上,却排在黄门郎之后,这有什么道理?再说,那四个王之后,还排着大将军梁王肜、车骑将军赵王伦,然后才是司徒王戎。梁王和赵王也是皇子,他们的地位应该差不多,却排在豫章王常侍之后,这也不通。一般来说,书信记载事情,不必拘泥于座次;乾殿集会也是私人宴会,和朝堂上的场合不一样。现在在含章殿西堂,您的座位排在仆射之后,侍中的座位排在尚书之后。您信中还说您的曾祖和简文帝一起参与朝政,座位排在简文帝之后。我们家的记载可不是这样,我另外写了一份给您。王姬本身没有爵位,所以可以不依从丈夫的爵位,而以王女的身份尊贵。皇子一旦出任官职,就有爵位了,有爵位就应该按照朝堂上的规矩来排座次。只有您引用的泰和赦文,还算有点道理。但是赦文前后,也前后不一。太宰上公,当然应该排在大司马之前。简文帝虽然是抚军将军,但当时已经授予他丞相的殊荣,并且统领内外兵马,所以他的座位是按照本职官位排列的,而不是因为统领内外兵马就排在公卿之前。现在护军将军的座位也排在持节都督之后,您再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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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廓被任命为司徒左长史,后来外放担任豫章太守,之后又被征召回朝担任吏部尚书。蔡廓因为北地人傅隆向谢安询问吏部尚书的任命一事,说:“如果选官的事务全部都交给我处理,那倒没什么;不然的话,我就不能接受这个职位。”谢安把这话告诉了尚书徐羡之,徐羡之说:“黄门郎以下的官员,全部都交给蔡廓来决定,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用操心了;至于黄门郎以上的官员,当然应该大家一起商量着决定。”蔡廓说:“我可不能做徐干木署名的跟班!”于是就没接受这个职位。干木是徐羡之的小名,选官的文书用黄纸写成,尚书和吏部尚书要连名签署,所以蔡廓说“署纸尾”。徐羡之也觉得蔡廓为人正直,不想让他掌握权力,于是把他调任为祠部尚书。

宋太祖刘裕要称帝,尚书令傅亮率领百官去迎接他,蔡廓也跟着去了。到了寻阳,蔡廓生病了,无法继续前行。傅亮要继续赶路,去向蔡廓道别,蔡廓对他说:“营阳(指刘裕)现在在吴地,应该好好供奉他。如果营阳出了意外,你们这些人就有了弑君的名声,还想在世上立足,可能吗!”傅亮之前已经和徐羡之商量过要杀害少帝,于是赶紧派人送信阻止他们,但信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徐羡之非常生气,说:“当初一起商量好的事情,怎么转眼就反悔,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等到太祖刘裕即位后,谢晦要前往荆州,跟蔡廓告别,悄悄地问他:“我能逃过这一劫吗?”蔡廓说:“你接受了先帝的遗命,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废除昏君,拥立明主,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你杀了两个兄弟,然后向他北面称臣,挟持着杀害皇帝的威势,占据着长江上游的要地,从古至今来看,你想要保全自己很难啊!”

蔡廓年纪轻轻官位也不高,却受到当时士人的推崇,每逢年节,大家都会穿戴整齐地登门拜访他。他侍奉兄长蔡轨如同父亲一样,家里的事情,大小都要和兄长商量后再做决定;官俸赏赐,全部都交给兄长保管,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向管家去支取。蔡廓跟随高祖刘裕在彭城的时候,他的妻子郗氏写信要夏天的衣服,蔡廓回信说:“我知道你需要夏天的衣服,按规定这些应该由你的家人负责提供,不用另外寄送。”当时蔡轨担任给事中。元嘉二年,蔡廓去世,享年四十七岁。高祖刘裕曾经说过:“羊徽、蔡廓,可以比得上当世的三公。”蔡廓留下一个儿子叫蔡兴宗。

兴宗十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悲伤过度,表现得比一般孩子还要悲痛。他哥哥廓从豫章郡回来后,要建两座宅子。东边的宅子先建好了,他和哥哥一起住。廓去世了,西边的宅子还没建好,哥哥轨从长沙郡回来,给了兴宗五十万钱来补贴建房子的费用。兴宗当时才十岁,就对母亲说:“咱们家一向是丰俭由人,一起承担,现在这宅子的钱我不能收。”他母亲很高兴,就同意了。轨很惭愧,对自己的儿子淡说:“我六十岁的人了,做事还不如十岁的小孩子。”没多久,兴宗又失去了母亲。

兴宗从小就喜欢学习,凭借着高尚的品德和学识而闻名。他一开始担任彭城王义康的司徒行参军,后来又当了太子舍人、南平穆王的冠军参军和武昌太守。他还做过太子洗马、义阳王友和中书侍郎。中书令建平王宏和侍中王僧绰都跟兴宗关系很好。后来发生叛乱,王僧绰被杀害,当时凶手的气焰正盛,没有人敢去祭奠,只有兴宗一个人去为他哭丧,表达了极度的悲伤。之后,他被外放为司空何尚之的长史,后来又升迁为太子中庶子。

世祖皇帝即位后,兴宗回到了原来的职位,后来又升任临海太守,接着被征召为黄门郎、太子中庶子,然后升任游击将军,不久又升任尚书吏部郎。当时尚书何偃生病了,皇帝对兴宗说:“你办事细致认真,能辨别清楚人才的优劣,现在我把选拔人才的事交给你,你可以放手去做,不用顾虑太多。”兴宗后来又升任司徒左长史,再次担任太子中庶子,兼任前军将军,最后升任侍中。他每次都直言不讳地指出皇帝的过失,毫无顾忌,因此也得罪了皇帝。后来竟陵王诞在广陵城叛乱,叛乱平定后,兴宗奉命去慰问。广陵别驾范义和兴宗关系很好,也在叛乱中被杀害了。兴宗到了广陵后,亲自为他收殓,把他的遗体运回豫章的旧墓安葬。皇帝听说后,很不高兴。

庐陵内史周朗因为直言进谏而得罪了皇帝,被囚禁押送到宁州,他的亲戚朋友没有人敢去送他;兴宗当时值班,请求皇帝批准,去向周朗道别。皇帝知道后更加生气。兴宗因为生病很多天,穿着白衣上任。不久,他又被降职为司空沈庆之的长史,负责兖州的事务,后来又担任廷尉卿。

有个叫解士先的人,说申坦以前和丞相义宣一起策划过谋反。当时申坦已经死了,他儿子申令孙正在山阳郡做官,自己被关进了廷尉监狱。兴宗说:“如果申坦真的参与了谋反,现在还活着的话,犯下那么多罪过,也应该得到宽恕。他儿子申令孙是无辜的,道理上应该为他隐瞒。何况人已经死了,事情也过去很久了,现在再去追究诬陷他,用法律来断案,不合情理。如果士先真的知道这次谋反,当时就应该上报,现在却隐瞒了这么多年,是因为私人恩怨才揭发出来,况且他说的只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却故意欺骗蒙蔽皇上,罪该处死。”他还审理了严道恩等二十二个老百姓的案子,案情还没查清楚,兴宗就下令要好好审问他们,暂时关押在尚方。因为这些老百姓是来寻求公正的,所以兴宗没有给他们上刑具,即使关在尚方,对他们来说也很痛苦。此外,之前司徒弹劾的武康令谢沈和十一个郡县尉,因为参与了仲良铸钱案,早就结案了,兴宗也让他们复职。还有郡主簿丘元敬等九个人,有的因为生病请假,有的已经离职很久了,兴宗也把他们的案子都处理了。

兴宗后来被任命为东阳太守,又升迁为安陆王子绥的后军长史、江夏内史,代理郢州事务。朝廷召他回京,还没来得及上任,就被留任为左民尚书。不久,又调任掌管吏部的尚书。当时朝廷上盛行淫乐,皇帝残酷地欺辱大臣,从江夏王义恭以下,都受到了凌辱,只有兴宗因为正直刚正而被皇帝忌惮,没有受到侵犯。尚书仆射颜师伯对议曹郎王耽之说:“蔡尚书一向不与皇上亲近嬉戏,和皇上保持距离。”王耽之说:“蔡豫章以前在相府的时候,也是以正直严谨而不出于皇上亲近,武帝私下宴请的时候,从来没召见过他,每次宫中举行赌博活动,他总是和那些获胜的人在一起。蔡尚书今天也算是能担负重任了。”

明朝末年,废帝登基了,兴宗跟太宰江夏王义恭说,应该写篇策文。义恭说:“立储君本来就是今天的事儿,还用写什么策文啊?”兴宗说:“历朝历代都是这么做的,比如永初年间快结束的时候,营阳王即位,也有策文,现在尚书省里还能查到呢,你可以看看。”义恭还是不同意。兴宗当时亲自拿着传国玉玺和绶带,新皇帝脸色平静,一点悲伤的样子都没有。兴宗出来跟亲朋好友说:“鲁昭公在戚地的时候,虽然容貌端庄,但最后却因为结怨大臣而招致杀身之祸,他的儿子还请求为他殉葬。国家的灾难,大概就在这里吧!”

那时候义恭代理尚书省的事务,受遗诏辅佐新君,却对年幼的皇帝不管事,把权力都交给身边的人。越骑校尉戴法兴、中书舍人巢尚之专权擅政,在朝野都很有威势。兴宗负责管理九流人才,掌管着选拔人才的大权,每次上朝,他都跟令史以下的官员们,谈论提拔贤能进士的想法,还经常规劝他们改正错误,广泛地讨论朝政。义恭为人胆小怕事,巴结戴法兴,总是担心犯错,听到兴宗的话,就吓得不知所措。之前大明朝时期,奢侈浪费到了极点,大兴土木,赋税繁重,徭役辛苦。到了现在,兴宗下诏,把这些全都取消了,所以紫极殿南北的驰道之类的建筑,都被拆除了。从孝建年间到明朝末年,之前的各种制度,没有一样保留下来。

兴宗在家里叹息着对颜师伯说:“先帝虽然不是个贤明的皇帝,但好歹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三年不变,这是古人所推崇的。现在灵柩才刚下葬,陵墓还没修好,之前的制度和建筑,不管对错,全部都给推翻了。即使是禅让,也不至于这样啊!天下有识之士,应该从这件事看出一些端倪。”颜师伯也没办法劝他。

李兴宗每次提拔官员的时候,法兴、尚之他们总是随意更改,最后留下来的就很少了。李兴宗在朝堂上跟义恭和他的老师伯父说:“皇上昏庸不明,不亲自处理政事,而这些重要的选官名单,都被他们改得乱七八糟,根本不是公正的意见,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意思。” 王景文、谢庄他们升迁的顺序都乱了套,李兴宗又想好好选拔人才。那时候薛安都担任散骑常侍、征虏将军、太子左率,殷常担任中庶子。李兴宗首先想把薛安都提拔为左卫将军,散骑常侍的职位不变;殷常则担任黄门侍郎,兼领校尉。太宰觉得薛安都升迁的职位太多了,想只让他做左卫将军,李兴宗说:“左卫将军和太子左率,地位差距很小。况且他已经失去了征虏将军的职位,这本来就不是升迁,再取消他的散骑常侍,就成了降职了。如果说薛安都是个晚起步的小人物,本来应该压制一下,让他名位匹配才对,应该循序渐进。我这次严格按照选拔的规矩办事,并没有偏袒薛安都。”义恭说:“如果宫廷官员应该破格提拔的话,殷常就应该做侍中,怎么能只做黄门侍郎呢?” 李兴宗又说:“中庶子跟侍中,差距可大了去了。再说薛安都当了十年太子左率,殷常当了百天中庶子,现在又兼领校尉,这已经不少了。”

李兴宗让选官的史官颜祎之、薛庆先他们来回辩论,一直争论到义恭才最终签字同意。

好家伙,这小子中了旨意,被任命为右卫将军,还加了个给事中的官职。这下可把义恭和法兴他们给得罪狠了,他们就让兴宗去当吴郡太守。兴宗死活不肯去,那些当官的更生气了,又把他调到新安,当王子鸾的抚军司马,还兼任辅国将军、南东海太守,甚至让他代理南徐州的事务。 他还是不去,哭着喊着要到益州去。义恭这下彻底火了,上奏皇帝说:“我听说啊,说话要谨慎,《易经》里就有这规矩,选拔人才也要按规矩来,不能随便乱来。现在这些人结党营私,互相告状,满大街都是闲言碎语,根本没人管。这简直就是破坏朝廷法纪的大害啊!侍中秘书监彧大人说他父亲病了,要回去侍奉,皇上体恤他的孝心,就同意了,让他调到我府里当官,还兼管着军队和地方。虽然我能力有限,但这职位责任重大,跟以前的人比起来,也不算委屈他。京城的官职本来就是用来赏赐的,不管户口多少,有空缺就用人,跟官职高低没关系。抚军长史庄滞大人在朝廷待了好多年了,一直诉苦说自己能力不行,既要管内务又要管外事。只有王球大人以前被皇上优待,享受着优厚的待遇,这份恩情真是没法比。之前新任命的吴郡太守兴宗,以前在选曹当差,做了不少不公正的事,皇上宽宏大量,原谅了他的过失,让他去当大都督,恩宠与其他人一样,可他还非要去益州,这明显是违抗圣旨啊!你看扬州刺史子尚、吴兴太守休若,都是皇亲国戚,在鲁国、卫国当官的也有,他们都老老实实在地方当官,尽心尽力地为百姓做事。而兴宗,他出身平民,能做到北藩的官,已经很不错了,还不知足。御史中丞永,以前犯过错,现在皇上又重用他;光禄勋臣淹,虽然是替别人当官,但之前多次被降职,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凭什么升官?司徒左长史孔觊,之前被任命为右卫,后来又调到现在的职位,这调动也挺正常的。外面都在说彧他们这些人失职,还听说兴宗自己怨气冲天,跟尚书右仆射师伯写信抱怨,语气非常激烈。虽然我没亲眼看见,但听说的应该没错。我能力有限,不适合处理这些政务,却蒙受三朝皇帝的恩宠,升官没有像古人那样提拔贤才的美名,退下来也没有留下什么政绩,弄成现在这样,我真是惭愧又害怕。但是,如果不堵住这个源头,如果不改变这种风气,就会败坏朝廷的正道,玷污圣明的声誉。恳请皇上明察!”皇上说:“太宰的奏章我看了,心里很不安。我继承皇位,一心想发扬光大祖先的功业,可朝中却互相倾轧,形成一股歪风邪气,这怎么能继承先祖的功德,实现大治呢?太宰你忧国忧民,深明大义,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第二段:皇上说完了,太宰的奏折也呈上去了,这朝堂上的事儿,真是让人头大。皇上心里也明白,这帮大臣们一个个的,争权夺利,互相倾轧,这风气得改改,不然这江山社稷可就危险了。可这要怎么改呢?皇上也犯了难,这奏折里说的那些事儿,个个都是棘手的问题。 这兴宗啊,皇上也觉得他有点不知好歹,明明给了他好差事,他还不知足,非要去益州,这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这义恭啊,皇上也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这奏折里说的那些事儿,虽然有些问题,但也不至于上升到“败坏朝廷正道”这么严重的地步。 皇上思来想去,决定先把这事交给太宰去处理,看看太宰怎么说。毕竟太宰是老臣了,经验丰富,处理这些事情应该更得心应手。 这太宰啊,也是个老狐狸,皇上这招,他心里门清。皇上这是想让他去解决这个难题,同时也想看看他的处理方法。 这朝堂上的事儿,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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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恭让尚书令柳元景上奏说:“我上交的奏表和圣上的诏书都在这里。我仔细审查了尚书袁愍孙的报告,报告上说:‘这个月十七号,我去拜访了仆射颜师伯,谈话过程中,提到了尚书蔡兴宗写信坚决推辞这次任命,还让我看了他的信,有好几页纸,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一时也看不明白,但信中提到了朝中官员的事。现在是太平盛世,不能让人觉得朝廷官员太少。这就是报告的内容。’朝廷的安排确实很妥当,我们自己也觉得处理得不错,经常有人来我们这里,袁愍孙也没什么不满,但我私下觉得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内廷的安排,这是我个人的一点拙见,希望能得到采纳。选拔令史负责传达机密事务,所以顺便一起上报,这也是外面的人说的。”

薛庆先又报告说:“这个月十八号,我去找尚书袁愍孙谈论选官的事。袁愍孙说,前天他去拜访颜修射,颜修射给他看了蔡尚书的信,信里写的非常激烈。他还说,这次选官得到的人才太少了。皇上刚刚登基,朝中像这样的人才不多,大家议论说应该重用他,但他却觉得人太少,建议在咨询相关事务后就录用他。他还说谢庄年纪还没很大,他的病也渐渐好转了,现在让他担任这个职位,不太合适,认为中书令的职位才符合他的资历和声望。他还说孔觊是南方优秀的人才,他经历的职位已经很多了,最近频繁任命又调动,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门下省没有人可用,这才是好的选择。他还说张永的地位可以考虑,他去年犯的错误不算大罪,根据他的资历,应该在门下省给他安排一个职位。张淹以前在南方任职,我们一起共事过,虽然他多次被贬官,但时间也过去了很久,应该让他担任秘书监。”袁愍孙还带来了蔡兴宗几页亲笔信,信写得非常清楚明白,证据确凿,不需要再核实查证。袁愍孙身居要职,负责选拔官员,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就应该直接说出来,但他却私下许诺,自己进行选拔任命,借口是众人的议论,最终弄虚作假,隐瞒事情的真相,反而引起矛盾冲突。我听说,九官互相谦让,虞舜的典范流传至今,诽谤君主怨恨时局,汉朝对这类罪行处罚迅速果断。更何况,这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发言,诽谤朝中官员,扰乱选官,危害政事,玷污朝廷纲纪,弄得混乱不堪,错误百出,上达圣旨,如果没有严厉惩处,法纪就会败坏。请求免去蔡兴宗新授的官职,将他押送廷尉,依法治罪,免去袁愍孙的官职。”

圣上诏令说:“蔡兴宗扰乱朝纲,理应依法惩处,但他以前在宫中侍奉过朕,朕不忍心严惩,就让他远走他乡,好好反省吧。袁愍孙暗中评论自己,把责任推给众人的议论,可以让他继续担任他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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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兴宗当上了新昌太守,管辖的地区属于交州。朝廷上的人个个都又惊又怕。早些时候,兴宗把何后寺里的尼姑智妃纳为妾,这智妃长得可漂亮了,在京城里都出了名。兴宗正要把她迎回家呢,结果他师伯偷偷派人把智妃给抢走了,兴宗愣是没发现。后来兴宗被贬官,大家伙儿都说是他师伯搞的鬼,他师伯为此还气得够呛。

法兴他们本来不想把贬大臣这事儿闹大,再加上师伯也想平息一下舆论,所以这事儿就先搁置了。过了一阵子,法兴被杀了,尚之被抓起来,义恭和师伯也被处死了。朝廷又重新起用兴宗,让他当临海王子顼的前军长史、辅国将军、南郡太守,负责荆州的事务,但兴宗没去。

那时候,前废帝特别凶残暴虐。兴宗的外甥袁顗是雍州刺史,他劝兴宗赶紧离开京城,说:“朝廷这局势,大家都看在眼里,朝中大臣,哪天会不会倒霉谁也说不准。舅舅你如今外放陕西,管辖八州,我在襄阳和沔阳,地势险要,兵力强盛,离江陵又近,水路交通都很方便。万一朝廷出事,咱们兄弟俩就能效仿桓温、谢安那样立下大功,总比在这儿受制于那个疯子强,万一哪天出点什么事儿,那可就麻烦大了,咱们同一年进士,我可不能看着你冒险啊!现在你不逃离虎口,反而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以后想再出来,可就难了!”兴宗说:“我出身平平,跟皇上关系也不怎么亲近,没啥好担心的。宫里宫外,谁也保不住自己,说不定哪天就出事了。要是内乱平息不了,外患也说不定有多严重。你想在外边保全自己,我想在内边躲避祸乱,咱们各凭本事,这样也挺好。”当时京城人心惶惶,达官贵人都想搬走,后来大部分人都流离失所,死伤无数,能活下来的百不足一。

重任吏部尚书后,太尉沈庆之心里很清楚,形势危急,怕惹祸上身,就闭门谢客,很少见人。有一次,他派手下范羡去见尚书令何承天(兴宗)。何承天对范羡说:“沈公闭门不见客人,是为了躲避那些没完没了的求情托事吧?他自己也没什么要求,为什么还要拒人于门外呢?” 说完,何承天就亲自登门拜访沈庆之。沈庆之派范羡回话,请何承天过去。

何承天到了之后,就劝沈庆之说:“先帝虽然对天下没有多大功劳,但好歹平定了叛乱,在位十一年,最后是安详去世的。皇上继位后,天下太平,只是即位之初有些举措不太得体,这点小失误不算什么,毕竟国家还算富裕,还可以继续发展进步。可是最近朝廷所做的一些事,简直是把人伦道德都败坏了。现在大家最害怕的就是您;百姓们唉声叹气,已经对朝廷不抱希望了,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您一个人了。如果您继续袖手旁观,任凭事情发展下去,那不仅您自身会遭遇灭顶之灾,而且天下百姓的重责大任,也会落到您的头上。您威望很高,天下人都服您,现在朝中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只要您一声令下,谁敢不听?如果您再不采取行动,祸事很快就会降临。我以前在您手下做事,得到您的特别照顾,所以才敢冒昧直言,希望您好好考虑一下对策。”

沈庆之说:“我这些日子以来,也担心自己保不住性命,只想尽忠报国,一直坚持到最后,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再说,我已经老了,又退出了官场,兵力也大大减少,就算我有这个想法,也根本做不到啊。” 何承天说:“现在那些想谋划大事的人,并不是为了追求富贵,想得到功劳赏赐,他们只是想保住性命而已。宫中的将领们,都在关注外面的消息,只要有人带头,事情就能很快解决。更何况您威名远播,多年统领军队,您的旧部下遍布宫廷内外,像宋越、谭金这些人,都是您的门生故吏;陆攸之、何恩仁,更是您的亲戚,谁敢不听您的?再说,您还有许多门生故吏和来自三吴的勇士,府里的奴仆也有好几百人。陆攸之现在去东边讨伐叛贼,还带去了大量的铠甲兵器,现在还在青溪没出发。攸之是您的同乡,骁勇善战,您可以把这些兵器给他,让他率领军队先行动手,天下大事就能很快平定了。我在尚书省,自然会带领百官效仿前朝的典故,选拔贤能之士,来侍奉社稷。以前太甲犯了错,但没有殃及百姓;昌邑王暴虐,也没有波及到老百姓,伊尹、霍光都能成就大事,更何况现在百姓如此困苦,祸乱已经持续这么久了?再说,朝廷最近做的那些事,民间都说是您参与策划的。如果您现在犹豫不决,很可能会有其他人先起事,到时候您也难免会被牵连。皇上多次到您府上,喝醉了酒还留在您府上,还听说皇上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进入您的书房,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我深受您的恩惠,所以才说出这些冒犯的话,您应该好好权衡利弊。”

沈庆之说:“我非常感激您的好意。但是这件事太大了,不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忠心耿耿地死去。”不久之后,沈庆之果然因为被朝廷忌惮而遭到了祸害。

话说当时领军王玄谟威名赫赫,可是乡下老百姓却谣传他已经被杀头了,搞得街上人心惶惶,乱成一锅粥。王玄谟的幕僚包法荣,家住东阳,是太宗的老乡,深得王玄谟信任。包法荣去见太宗,太宗就说:“领军将军现在肯定很着急很害怕吧?”包法荣回答说:“领军将军这几天几乎没吃东西,晚上也睡不着觉,老是说大事不妙,随时都可能完蛋。”太宗说:“领军将军这么忧心忡忡,应该想想办法,怎么能干等着祸事上门呢?”

一开始,王玄谟原来的部下还有三千人,废帝有点怀疑他们,把他们调到别的部门去了。王玄谟唉声叹气,心里非常怨恨,请求留下五百人在山里给他修坟墓,这事还没完呢,小皇帝又想打猎,就把这五百人都叫回城里了。这些士兵就在皇宫里待着。太宗劝王玄谟利用这些人起兵造反,说:“现在就凭领军将军你的名声,率领这些人为朝廷开个好头,事情一定能成功。就算领军将军你后来失手了,皇上也能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现在危险重重,千万别错过时机!你回去后,可以这么跟领军将军说。”王玄谟派包法荣回去回复说:“这个办法风险太大,我保证不会泄露你的话。”

后来太宗登基了,王玄谟责备他的亲戚和老部下郭季产、女婿韦希真等人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这些跟我关系好的人,竟然一个字都没说帮我!”郭季产说:“蔡尚书包法荣说的那些办法,可不是不明白,只是这种大事太难办了,我说什么也没用啊。”王玄谟听了,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右卫将军刘道隆很受皇帝宠信,独掌禁军兵权。有一次皇帝晚上偷偷去了著作佐郎江斅家里,太宗的马车跟在刘道隆的马车后面走,太宗对刘道隆说:“刘将军啊!最近想找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刘道隆一下子就明白了太宗的意思,赶紧拉住太宗的手说:“蔡公!别多说了!”皇帝经常在朝会宴会上殴打大臣,从骠骑大将军建安王休仁以下,到侍中袁愍孙等等,都被他羞辱,只有太宗得以幸免。

不久之后,太宗就发动了政变。那天晚上,废帝的尸体倒在大医阁门口。太宗对尚书右仆射王景文说:“虽然这个人很坏,但他毕竟是国家的君主,应该给他举行像样的丧礼。如果就这么算了,天下人都会效仿的。”

当时各地纷纷起兵造反,朝廷能控制的只有丹阳、淮南等少数几个郡,这些郡里的有些县城都已经投降了叛军。东边的叛军已经打到了永世,宫里都人心惶惶,皇上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兴宗说:“现在全国都在平叛,人心不稳,应该以静制动,用诚信对待百姓。最近叛军的亲戚都散布在宫里,如果按照法律处置他们,那就会像土崩一样,瞬间瓦解,应该明确说明罪责不牵连亲属的道理。只要民心稳定下来,大家有了战斗的意志,咱们的军队精锐强悍,装备精良,对付那些没经过训练的叛军,胜算很大。皇上不必担心。”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

皇上提升他为游击将军,还没来得及正式上任,就又升迁为尚书右仆射,不久又兼任卫尉,还兼任兖州大中正。太宗皇帝问兴宗:“各地战事还没平息,殷琰又和叛军勾结了。现在民心怎么样?这仗能打赢吗?”兴宗回答说:“叛乱和安定,我无法准确判断。现在商路断了,但是米价却很便宜,各地虽然都在汇聚兵力,但老百姓却很安定,从这些迹象来看,平叛胜利是必然的。但我担心的,是战事结束后的事情,就像羊公说的那样,平叛之后,才是真正考验圣上智慧的时候啊。”尚书褚渊用手板敲打兴宗,兴宗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皇上说:“就按你说的办。”赭圻被平定后,送来了袁顗的首级,皇上命令兴宗登上南掖门楼观看,兴宗不禁悲伤落泪,皇上对此很不高兴。战事平定后,皇上封兴宗为始昌县伯,食邑五百户;兴宗坚决推辞,皇上不准,又封他为乐安县伯,食邑三百户,朝廷的官职和俸禄,他始终不肯接受。

殷琰占据寿阳造反,朝廷派辅国将军刘勔去围攻。四方平定后,殷琰依仗城池坚固死守,皇上让中书省起草诏书劝降殷琰,兴宗说:“天下已经平定,这是殷琰反思自己过错的时候,皇上应该亲笔写几行字给他,表示安慰。现在直接让中书省起草诏书,他一定会怀疑是不是真的,这不是迅速平息叛乱的好办法。”皇上没听他的。殷琰收到诏书后,认为是刘勔伪造的,果然不肯投降。攻城战打了很久,才最终归顺。

薛安都这小子,先在徐州当刺史,结果占据彭城造反了,后来又派人来投降。泰始二年冬天,皇上派张永带兵去迎接他。兴宗这时候就说了:“安都派人来投降,这肯定是真的。现在应该好好安抚他,让他安心,只要派个使者去,带封信就行了。要是带重兵去迎接他,他肯定疑神疑鬼,说不定还会勾结北方的匈奴,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叛臣罪过深重,应该杀掉,但之前已经网开一面很多次了,够宽宏大量了。何况安都占据着重要的战略要地,紧挨着边关,从国家利益考虑,应该想办法把他稳住。如果他再次叛乱,那咱们就要整天吃不饱睡不好了。彭城地势险要,兵强将勇,想围困他很难,想攻打更不可能,边境安全问题,咱们得好好考虑考虑,我替朝廷担心啊!” 当时张永已经出发了,皇上没来得及阻止。

薛安都听说大军过了淮河,就紧闭城门自守,还想着要跟匈奴人联合。结果张永打了个大败仗,又赶上大雪,士兵死了十之八九,淮北四州就这样丢了。他之前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一开始,张永战败的消息传到宫里,皇上正在乾明殿,先召来了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来了兴宗,对休仁说:“我对不起蔡仆射啊。”然后把战败的奏报给兴宗看,说:“我对不起你啊。”

公元三年春天,我被任命为使持节、都督郢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史。因为我直接去尚书台强烈建议任命何始真为咨议参军,一开始没被批准,后来我又反复陈述,皇上生气了,把我降职为平西将军,没多久又恢复了原来的官职。

早些时候,吴兴人丘珍孙经常在言辞上冒犯兴宗(此处指作者)。珍孙的儿子景先,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兴宗和他交往甚密。后来景先做了鄱阳郡太守,正赶上晋安王子勋造反,景先调任竟陵,结果被吴喜杀害了。他母亲年老,女儿年幼,流离失所,逃到夏口。我到郢州后,亲自去为他哭丧,把他的灵柩和家属安顿好,让他们得以返回故乡。

我在郢州任职三年,升迁为镇东将军、会稽太守,加散骑常侍,不久又领兵,配备佐官,加都督会稽、东阳、新安、永嘉、临海五郡诸军事,还配给了鼓吹乐队。会稽有很多豪强,不遵守朝廷法令。而且那些受皇帝宠幸的近臣,经常出入宫廷,大肆圈占山林湖泊,妨害百姓,扰乱政事。我全都依法惩治他们。

当时,土地肥沃,百姓富足,王公贵族、妃嫔主人的住宅鳞次栉比。那些豪强仗势欺人,为害百姓,子孙众多,无休止地向百姓索取。我把这些豪强们的庄园都取消了。我还陈述了以前遗留下的各种欠款和杂役,建议免除,都被采纳了。三吴地区以前有乡射的传统礼仪,很久没举行了,我恢复了这项活动,礼仪非常规范。早先元嘉年间,羊玄保担任郡守时,也曾经举行过乡射。

宋太宗驾崩了,宋兴宗和尚书令袁粲、右仆射褚渊、中领军刘勔、镇军将军沈攸之一起被托孤辅政。兴宗被任命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还增加了二十个佩剑侍卫,原来的常侍职位不变。他被征召回都城。当时右军将军王道隆负责参与内政,权力很大,他去见兴宗的时候,连座位都不敢坐,站了很久才离开,兴宗也没叫他坐下。

元嘉年间,中书舍人秋当去拜访太子詹事王昙首,也不敢坐下。后来,中书舍人王弘得到太祖皇帝的赏识,太祖皇帝对他说:“你想成为真正的士人,就得能坐在王球旁边,才能算得上是合格的。殷、刘二氏的那些事,你根本不懂。如果你去拜访王球,可以按照我的意思,直接坐下。”王球拿着扇子说:“不行!”王弘回来后,把这事禀报了皇帝,皇帝说:“我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五十年间,就发生了这三件事。王道隆等人觉得兴宗为人刚正,不想让他掌握上游地区的兵权,于是把他调任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常侍的职位不变,兴宗坚决推辞,不肯接受。

兴宗从小就很有风度,家风也特别好,他孝顺宗姑(父亲的姐妹),侍奉寡嫂(去世兄弟的妻子),抚养孤侄,这些事迹在当时很有名。太子左率王锡的妻子范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很有才华和见识,她给王锡的弟弟僧达写信,责备他说:“过去谢安的太傅那样孝敬嫂子王夫人,就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现在蔡兴宗也有着恭谨和睦的美名。”可见兴宗在世人心中地位之高。兴宗的妻子刘氏早逝,留下一个很小的女儿,他的外甥袁顗刚生下儿子,妻子刘氏也去世了。兴宗的姐姐就是袁顗的母亲,他既要抚养一个孙子,又要抚养一个侄子,亲自照顾他们,等他们长大一些,兴宗还想着给他们操办婚事。每次见到兴宗,姐姐就总是提起这件事。

明朝刚建立的时候,皇上要将一位公主嫁给南平王敬猷。这位公主的哥哥兴宗,因为心疼姐姐,多次向皇上请求不要这样安排。皇上说:“你们一个个都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那国家还怎么安排婚事?再说,姐姐的话难道就不能违抗吗?”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这婚事自然也就黄了,兴宗的妹妹最后嫁给了别人。 后来,妹妹夫家日子过得不好,还惹上了祸事,一家子都落魄了。妹妹的丈夫敬猷还被害死了,兴宗的妹妹就成了寡妇,膝下无子。她出身名门望族,很多人想娶她,明朝皇帝也下令让她嫁给谢家,但兴宗坚决不同意,最终还是把她嫁给了她原来的丈夫。 那个时候,北方有个叫傅隆的人跟蔡廓关系很好,兴宗跟傅隆的父亲是朋友,所以关系也很好。

泰豫元年,兴宗去世了,享年五十八岁。他留下遗嘱要薄葬,并且上奏朝廷,请求辞去爵位。朝廷追赠他更高的官职,他的儿子景玄坚决推辞不受,一再上奏请求辞官,前后递交了十多份奏章,最后才被皇上批准。皇上还下了一道诏书:“兴宗,散骑常侍、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乐安县开国伯,忠诚正直,辅佐朝廷,谋略显著,在国家危难之际,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朝廷赏赐他爵位和土地,都是实至名归的。而他儿子景玄如此恳切地请求,充分体现了他们父子俩的品格,清廉正直,名声很好。景玄坚持父亲的遗愿,令人感动。虽然按照制度应该完整地保留这些荣誉,但是考虑到他的哀伤和恳切,朕特准了他的请求,以表彰他这种谦让的美德。” 早年,兴宗在郢州做参军的时候,彭城有个叫颜敬的人给他算命,说:“亥年你会当大官,但是官职名称里有大字的,你千万不能接受。”后来,他真的被授予了开府的官职,而那一年正是亥年,结果他就在得到光禄大夫的官职后去世了。他的文集流传于世。

兴宗的儿子景玄继承了他父亲的优秀品质,做过中书郎、晋陵太守、太尉从事中郎。到升明末年的时候去世了。

史官评论说:当时社会崇尚清谈,士人推崇清廉正直,蔡廓虽然才能出众,品行端正,但官位不高,跟那些一代名臣相比,风范都逊色不少。而兴宗父子坚决推辞高官厚禄,不愿委屈自己的志向,难道他们不知道朝廷选拔人才,应该公平公正吗?他们这样做,是因为当时朝政昏暗,时局艰难,不想担任那些容易被卷入政治漩涡的官职。真是令人敬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