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是河南省太康县人。他爷爷谢玄,是东晋的骑兵将军。他爸爸谢瑍,从小就不聪明,当了个秘书郎,很早就去世了。谢灵运从小就聪明过人,谢玄对他特别看重,跟亲朋好友说:“我生了谢瑍这么个儿子,谢瑍怎么又能生出谢灵运这样的孙子呢!”

谢灵运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学习,读了很多书,写文章特别好,整个江南地区都没人能比得上他。他的叔父谢混特别疼爱他,继承了康乐公的爵位,食邑三千户。按照国公的待遇,朝廷授予他员外散骑侍郎的官职,但他没接受。后来,他担任了琅邪王大司马府的参军。谢灵运生活奢侈豪华,车马衣服都很华丽,穿戴用的东西,很多都改进了旧式样,当时的人都争相模仿他,都叫他谢康乐。后来,抚军将军刘毅镇守姑孰,让他当记室参军;刘毅调到江陵镇守,又让他当卫军从事中郎。刘毅被杀后,宋高祖刘裕把他任命为太尉府参军,后来又调到京城当秘书丞,因为犯了点事被免职了。

宋高祖刘裕攻打长安,骠骑将军道怜留守京城,又任命谢灵运为咨议参军,后来升迁为中书侍郎,又当了太子府中军咨议,黄门侍郎。他还奉命去彭城慰问宋高祖刘裕,并写了一篇《撰征赋》。这篇文章的序言是这样写的:

话说啊,自古以来,国运兴衰就像白天黑夜一样,循环往复,太平盛世难得长久,而动乱衰败却很容易蔓延开来。晋朝自河汾迁都到吴楚,经历了九代君王,十多年时间,西边秦国毫无援手之意,东边周朝则饱受欺辱,可谓是祸患累积,由来已久。更别说皇室陵墓荒芜破败,祭祀都无法正常进行,时间一天天过去,皇帝对祖先的思念也越来越淡薄。

直到庆灵皇帝将要即位,时机成熟,宋公担任相国,他励精图治,挽回了国家颓势,在国内稳定朝政,对外平定边疆。但他一直忧心天下尚未完全统一,寝食难安。恰逢天意兴隆,昏庸无能的皇帝将权力交给了他,占卜吉凶,各种祥瑞之兆接踵而至。于是,宋公顺应天意,兴兵讨伐叛乱,亲自率军出征。

公元义熙十二年五月丁酉日,他严阵以待,下令六军,在京畿地区整军备战,然后率军前往淮河上游。战船千艘,军车万辆,士兵队伍浩浩荡荡,旌旗遮天蔽日。宋公还分别委派将领,传达作战策略,他们的计策奇巧,堪比《三略》,作战方略精妙,如同《六韬》一般。所以,还没等敌人反应过来,就攻破了金墉城,还没等敌人拉弓射箭,就攻克了滑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路大军就凯旋而归。

宋公的功劳巨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皇帝深受感动,如同《东山》诗中所描写的劳苦功高,庆幸国家如此兴盛,便下令封赏有功之臣。我受命出使,执行这项特殊的任务,我的文采远远比不上古代贤臣,只能尽力完成这次出征的记录。我于仲冬启程,春天返回,行程经过九个州,路途超过千里,沿淮河而下,又溯泗水、淮水上行,仔细观察城池,巡视坟墓,缅怀古代遗迹,感慨万千。

想当年,我们的皇祖在淮河、徐州地区建立基业,那里土地肥沃,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仁德积累的结果。如今岁月流逝,朝代更迭,但皇祖的功业却永远流传。我心怀敬意,追忆往昔。于是,我采访当地老人,寻访历史遗迹,内心充满了感慨,不禁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因此,我将这些见闻记录下来,写成一篇赋,名为《撰征》,以期将这段历史铭记于心,流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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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咱们这家族啊,祖上可是烈山氏的后代,继承了火正氏的光荣传统。到了唐朝之后,家族又得到周王的赞赏和重用,世代为官,地位显赫,国运昌盛。祖先们修身养性,德行高尚,影响深远,名扬天下。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令人惋惜。这兴衰成败,其实早就预示在占卜的卦象里了,全看当时的决策和选择。

咱们家历来善待他人,从不抛弃任何一个有善心的人,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善举,也都被铭记在心。即使在暗淡的时期,家族的温暖也从未消失,恩泽绵延,越发深厚。就像晚秋的野草虽然衰败,但我们依然仰望春天蓬勃的生机,如同松树上新生的嫩芽,兰草丛中抽出的纤细枝条,蓬勃向上。祖先们施恩于民,却从不求回报,这恩情如同春雨般滋润着百姓。 皇朝的兴盛,也与咱们家族的兴衰息息相关。

建国需要明确疆域,内外安定,才能区分华夏和蛮夷。就像古时候的《小雅》和班固的史书里记载的那样,那些蛮夷作乱,都被朝廷平定。宣王征讨猃狁,高祖平定匈奴,都是前车之鉴。然而,后来却有人侵犯镐京,甚至打到泾河,窥伺边境,企图不轨。(此处原文缺失,无法翻译)。我们家族也曾经历过动荡,但始终保持着虔诚之心,期待太平盛世早日到来。

可惜啊,强秦攻陷了三辅之地,甚至占领了周朝的两京。他们凭借崤山、渑池的险要地势,筑起坚固的城防,牢牢占据着这片土地。我们家族只能怀念故土,思念祖先的坟茔,期盼着太平盛世,等待着圣明的君主出现。天地运行,阴阳交替,如同四渎之水滋润大地,三辰之星照耀乾坤,水火相济,才能天下太平。

正是因为有了那些睿智的先祖,才能在乱世中开创基业,治理天下,使国家走向繁荣昌盛。他们汇聚了各方人才,公平地分配资源,把握时机,吸取历史教训,造福百姓。占卜的结果都预示着吉兆,人神同心,顺应天意,严惩不法,执行法律。他们选拔人才,统领军队,用尽智慧和力量,平定了楚国和吴国的叛乱。

话说这支军队,装备精良,气势如虹,就像鱼鳞般排列整齐,又像大雁般迅速飞掠。还没在都城列阵,威名就已经传遍了秦国和蓟国。他们曾在渭城经历过严霜的洗礼,也在洛阳附近感受过温暖的春风。翻遍古籍,也找不到能与他们比肩的军队,查阅史书,也找不到能与他们相似的战例。过去,西方边境有怨声传来,如今北方出兵,南方也充满悲伤。这难道是朝野上下共同的情绪吗?连皇帝都为此忧心忡忡啊!诗经里《豳风》的零雨之歌,周朝诗歌里的《采薇》之曲,都表达了类似的离愁别绪。如今金墉城凯旋而归,军队也该休整了。我站在千里之外,思念着远方的将士,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期盼。

皇上派我前来慰问将士们,我奉旨来到黄河边。昨天晚上,我设宴为将士们饯行,送上行装,今天早晨,他们又向我辞行。一年将尽,各种繁琐事务缠身,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别之情也越来越浓。我向家乡的桑梓告别,在宫廷台阶上久久不愿离去。我冒着浓雾,迎着飞雪,一路来到这里。寒冷的河水结了冰,清澈见底,寒风吹动树叶,发出悲凉的声响。虽然身在军营,但我的思乡之情却日益增长,虽然这些都是些小事,却难以忘怀。我看着将士们整装待发,心中充满了担忧,害怕他们远征在外,城池会因此失守。

我呢,就从雉门走,过了浮桥,眺望钟岩,又越过查塘。 看看永嘉年间的混乱,再想想建武年间的整顿。那时候啊,朝廷内部懈怠,神器蒙尘,外部又受戎狄侵扰,君子之风荡然无存,老百姓四分五裂。晋朝皇帝祭祀上天,祈求福禄降临。 两次降旨查看灾情,三次七次躲避灾难。元帝凭借德行继承帝位,恢复了朝廷的正气。明帝勤于政事,继承父业,平息了叛乱。简文帝一心秉持道义,所以刑罚得以废除。孝武帝舍弃自身利益提拔贤才,从而使国家内外安定。 观察天象的变化,从而知道国家的兴衰,希望能够恢复到雍熙年间的盛世景象。 唉,想想隆安年间的战乱,那些珍贵的龟玉都毁坏了,真是令人痛心。妖魔鬼怪在沧洲作乱,战乱不断,持续了好多年。当时啊,朝廷依靠晋州和郑州的力量,国土面积缩小到只有百里之地。 多亏了那些英明的将领们运筹帷幄,努力经营,一心为国,忘记了个人荣辱。 最终平定内乱,解除外患,使国家安定,天下太平。 可是,等到昏暗的灾难遮蔽了光明,江山社稷就要倾覆了。《黍离》的悲歌响起,鸿雁南飞的景象也看不到了。 我们瞻仰上天的旨意,遵循自然规律,把握时机,带领百姓努力效仿,使全国上下同心同德。 驱散了积压已久的阴霾,开启了光明灿烂的新时代。 恢复了平陵的繁荣景象,七庙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减轻赋税徭役,鼓励农业生产,勤于奖赏忠诚正直的人才,使国家安定,延续祖宗的基业,……(此处缺失原文,无法翻译)。 扫除了汉渚的叛逆之徒,平定了岷山的叛乱。 那些叛乱分子被困在西木,只能饮用源渊之水。 他们后悔莫及,想要归顺朝廷,戴上冠冕,表示虔诚。

第二段:

总而言之,这段文字回顾了晋朝由盛转衰的历史,从永嘉之乱到孝武帝时期,描述了朝廷内部的腐败和外部的威胁,以及一些贤明的君主如何努力治理国家,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国家的衰落。 作者以史为鉴,表达了对国家兴亡的感慨,也体现了对贤明君主的赞扬和对昏庸统治者的批判。 文中提到的“黍离”和“鸿雁”,都是象征着国家衰败的意象,更增加了文章的悲凉氛围。 整篇文章语言虽然古朴,但其蕴含的历史教训和对国家命运的忧思,至今仍值得我们深思。 最后,作者也表达了希望国家能够恢复往日荣光的愿望,这是一种对国家命运的期盼,也是一种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我看着冶城,想到它北边的属地,心里想着文献记载中对它的兴盛描述。这可不是因为皇帝英明啊,而是因为辅佐他的大臣们个个都很优秀。就像看乐曲就能了解乐曲的节奏一样,就像把珠子串起来就能组成美丽的图案一样,他们的功业虽然复杂细微,但一件一件做下来,却不会有什么坏处。我沿着石头城的两岸走,探究孙氏家族的创业之基。他们幸运地逃过了汉朝的清洗,依靠长江天险来抵御外敌。最初他们像喜鹊一样在富春起飞,最终像鲸鱼一样在江水中腾跃。他们家三代人治理国家,国家兴盛;经历了五个伪朝,最终家族依然兴盛。观察他们成败兴衰的历史,就像唇亡齿寒一样,息息相关。十二年为一个纪元,难道蜀汉灭亡后吴国就能安稳吗?很多人不明白事情的征兆,只有羊祜一个人看懂了事情的根本原因。我希望学习广武君的忠诚,效仿襄阳侯的功勋。想想建业的遗迹,万里江山又有谁能轻易征服呢?我痛恨鲁肃荒谬的言辞,厌恶京陵的那些谗言。我为当朝大臣受到贬斥而感到惋惜,对着过去的史籍感叹不已。

他们因为受宠而做出违背道义的事情,敌人强大,国家也因此衰败。那些想夺取天下的,要先除掉那些正直君子。他们的本性不同,虽然道路不同,但最终都能成就美好的事业。有些人聪明,有些人愚笨,国家也像箭一样,时而兴盛,时而衰败。谢安隐居山林,却能凭借自己的谋略,最终保全自身和乡里。周处虽然犯了逆,但他怀有正直之心,最终却牺牲了自己。

我放眼四望,心里充满了忧虑,感叹王道之中充满了障碍。越国的妖孽余烬,竟然敢越过五岭,气势汹汹。他们像崩塌的两座大山一样,横亘在江流之中,想要在荆州和郢都展现他们的凶威。他们隐藏着雷霆般的威力,在皇宫里飞射着锋利的箭镞。当时朝廷有人提议迁都,而百姓却没有誓死保卫家园的决心。军队因为长期征战而疲惫不堪,城墙也缺乏平时的修缮。安危形势截然不同,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一目了然。啊,多么深远的谋略!我细细研读他们的策略,慢慢等待时机,追击敌人,步步紧逼。在雷池大获全胜,在彭蠡湖歼灭敌人。京师因此安定祥和,战争也得以结束。

我建了座白石祠堂,来痛斥那两个不忠不义的家伙。他们把皇室后宫弄得乌烟瘴气,还把祖庙社稷烧得干干净净。想想文康帝自责的举动,再看看忠武王建立的功勋,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国家遭受灾难,功臣却不能得到应有的待遇,真是令人惋惜啊!我打听过当年庆功的盛况,也寻找过旧日的栖息之地,可是如今却什么都找不到了,只留下杂草丛生的废墟。想当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也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忆了。我对着杜鹃悲鸣,吟唱着唐代的《山枢》来抒发心中的悲愤。

我祭奠了伪孙在徐州的坟墓,带领君臣们保卫疆土。那时候,我们出兵讨伐叛贼,还给武王送去了书信。可是西北地区已经沦陷,东南地区也无力回天。我真心认为钜平是先知先觉之人,他的出现是中兴的吉兆。根据史书的记载,那些叛贼的踪迹是可以查到的。我乘船渡江,追溯事情的源头,发现那些英雄豪杰们实在是缺乏远见卓识。我厌倦了紫微星的光辉,于是选择了远离尘嚣,到远方去游历。我一路向南,越过云梦泽,又向东,到达了浙河。我在河边架起连弩,等待着蛟龙的出现。

我终于来到了欧阳的地方。我进入了江都的地域,来到了广陵的乡野。我走过漫漫长路,溯着滔滔江流而上。我经过了多次的转折,越过了两道关卡,江水也开始上涨了。我望着北边的道路,引发无限的思绪;我看着东边的山,心情也舒畅了许多。树林茂密,道路蜿蜒,石头参差不齐,山峦起伏。江水奔腾,阳光照耀着石头,展现出旭日的辉煌。我仔细观察,发现阳光普照,没有偏颇;但是,我却抱怨江水难以洗净污垢。我羡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观看海鸥在空中飞翔觅食。它们顺应自然,而我却只能独自怀古伤今,感慨万千。

哎,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琢磨着容易的事儿和难办的事儿。顺利的时候就顺利,遇到险阻就困难重重。在敌人那儿受阻,在国内却盼着顺利。勾践在琅邪称霸,夫差在黄川争强。葛相感叹着思考着正道,曹后愧疚得好像千魂万魄都在不安。我登上高高的城墙眺望,了解吴国兴衰的历史。警惕着东南方向的叛逆之气,学习刘后贤明的品德。凭借盐铁的富足,观察淮楚的轻浮。手里拿着拐杖,心里平静下来,生气地拍着棋盘,继续争斗。为爰盎被冤枉而愤愤不平,惋惜家令的伤亡。如果不是条侯的忠义,七国之乱早就平定了。赞扬汉朝诸侯王的治民之策,并且广访贤才,招揽人才。

侯文问是谁呢?说是邹阳和枚生。他们在吴国朝廷上直言进谏,在梁国朝廷上据理力争。他们在兔园展现了他们的高超才能,虽然直言进谏,却免于受刑。孔子的故乡阙里已经过去千年了,深厚的儒学流传到了末学。我敬佩董仲舒的庄重容貌,遵循着前人的足迹。面对园林却不窥视,放下帷幕来议论政事。相国、丞相这两个高官,遭遇了弘、偃这两个奸邪之辈。痛恨有道之士不得其时,在险峻的道路上小心翼翼地行走。

我听说宣武帝大阅兵,军队又回到了这里。自从皇朝的国都迁到东边,才开始兴盛,渡过难关。秦岭上高高飘扬着白色的军旗,巴蜀的河流上飘扬着红色的战旗。害怕帝业衰落,所以罢黜昏庸,崇尚贤良。庆幸收复失地,流芳百世,却叹息子孙后代的败坏。德行不好就接替宰相的职位,罪过超过了夏禹,国家一定会灭亡。

我来到步丘,久久地思念着,敬佩太傅留下的武功。思念着嘉遁的余风,继承着素履的遗绪。百姓们愿意纳税,国家遇到困难,就想着安抚百姓。就像乘船需要借助船桨,像钓鱼需要借助鱼线。出入都和谐相处,用仁爱之心默默地做事。弘扬九流学派,巩固国家的四维,恢复先祖陵墓,清理旧的宫殿。放弃西州的成功,指向东山的归隐。惋惜图南的开运,痛恨鹏翼还没有展开。

我从津潭出发,一路向远方驶去,在白马湖停船休息。然后,穿过射阳,望见邗沟,渡过淮河,到达甬城。甬城的城墙高低起伏,淮河波涛汹涌,广阔的平原上,道路纵横交错。我面对着荒凉的原野,心里悲叹桥梁和树木的凋零,溯着湍急的河流,饱受艰难困苦。千里平原不见山峦,数百条山谷却有人居住。杂草丛生,道路迷失方向,看到炊烟升起才知晓有人家。……(此处缺失原文,无法翻译)……我自幼生长在快乐的故乡,如今却在这荒凉之地长吁短叹。……(此处缺失原文,无法翻译)……我遭遇了严寒的穷困季节,仰望高耸入云的层层云朵,聆听着凄厉的寒风呼啸。日夜被阴雨所困扰,怨恨着阴沉的天气久久不散。我盼望着落日后的晴朗天气,期盼着月亮升起带来光明。我思念着家乡的亲人,悲悼着北飞的大雁。我为微不足道的事物而忧伤,这思绪怎能令人愉悦?我问自己徭役还要持续多久,惊叹于世事兴衰变化的迅速。我感触良多,想起《采薇》的诗句,想起自己远行在风雨之中。难道一开始征战就害怕面对吗?希望像鹳鸟一样能够在高高的土堆上鸣叫。

……(此处缺失原文,无法翻译)……过了几天,我驾着船来到邳县。奚仲为夏朝造车,伊尹辅佐汤王。他们绵延三代享受封邑,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唉,想想仲虺的受宠和被侮辱,最终从存活到死亡。我欣喜薛公的善于应对,赞美士弥的才能。我登上曲阜蜿蜒的山路,拜访淮阴的故都。我追溯项羽的耻辱,等待时机实现我的远大抱负。我放弃西楚的霸业,选择合适的时机,等待南汉的时机来制定我的策略。孟津之战魏国灭亡,井陉之战赵国失败。齐国的灵威被播撒,龙且的余勇被震慑。观察让国而告诫自己,从最初的聪明到最后的愚笨。

到达沂水上停船,登上高处却不再前进。石幽期以知贤而闻名,张揣景以诚信而为人称道。这篇文字表达了我朴素的心愿,希望王子能够看到我的心声。我并非没有追求清高的理想,只是对世俗的污浊感到厌恶。我最初在武关展现功绩,最终在皇室子孙那里展现我的功劳。我经历了危险和安逸,化解了挫折,在忧虑和喜悦中顺应时势。我怜惜像华盖一样被遮蔽的阳光,哀叹飞奔的骏马的陨落。我为粮食短缺而忧虑,渴望振翅高飞。

我站在山上往东看,想起以前那些美好的官吏。唉,残暴的敌人四处侵略,像野火一样烧到海边。他们把老百姓像鱼虾一样赶到淮河边,把孤儿寡妇赶到泗水边。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此处原文缺失),希望能去灵武以北看看。我本来打算清晨投降,偏偏赶上盛夏要选拔劳役。他们的威风凛凛,声势浩大,渐渐地又开始施恩惠,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他们说要撤兵离开朐城,结果却席卷了齐国的都城。以前那四关怎么挡得住他们?形势变化太快,让人难以置信。

唉,这乱世真是太糟糕了,奸臣当道,祸国殃民。他们假借父子之情,伪装兄弟之爱,欺骗魏武帝,在东部边境兴风作浪。他们还没来得及在东郭城外敲锣打鼓,就被杀在了城楼上。我仔细研究了以前那些贤臣的言论,查证了他们留下的史料。我听着泗水边传来的悠扬乐声,欣赏着夷水中美丽的珍珠。野草在燃烧的土地上疯长,桐树孤零零地站在峄山角落。我感叹大禹治水的功绩在后世依然流传,也怀念夏朝的文献记载。

征程漫漫,我耽搁了很久,心里一直想着过去的历史和典故。商朝的贤臣伯夷、叔齐穿着旧衣服,他们的名声流传至今。我遥望着灵壁的曾山,眺望吕县的险峻山梁。我想起那些在水中唱歌的人,即使被淹没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向孔子请教,学习如何立身处世。我可不是在胡说八道,我是在学习那些圣贤的智慧。

我当时就去了滥石桥,还上了戏台看看。骑着马在河边钓鱼,然后在城边停下来休息。看着周围的山,我心里难受得不得了,眼泪都流下来了。我感慨时光飞逝,万物兴衰,感慨人生的变迁。觉得岁月漫长,忧愁的根源也越来越深。

我想到先祖的伟大功德,于是开始反省自己,努力做到胸怀宽广,目光深远。我以先祖的功德为镜子,反省自己的言行,努力将好的风气发扬光大。国家危难之际,我尽力施政,惠泽百姓。文人为此歌颂我的政教,百姓也吟唱我的恩德,这景象如同《采芑》般美好,《汉广》般动人。

我就像猛虎一样振翅高飞,将叛乱势力一一平定。我带领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将那些反叛分子的坟墓都填平了。我安抚了河西的残兵败将,也安顿好了汉阴地区流离失所的百姓。我攻破了方城,也平定了谯县和颍川的叛乱。这世间,人才匮乏就会导致混乱,而有了贤才,国家才能兴盛。

我想要拯救祖先留下的土地,却只能在隐居中默默地表达我的志向。我理解飞鸽传书的急切心情,也明白犒赏军队的意义。我有着远大的目光,能够体会古今治国的相同之处。我从细微之处着手,运筹帷幄,如同神兵天降,挥师出征。我平定了叛乱,让敌人溃不成军,四处逃窜。中华大地终于免于遭受外敌入侵的耻辱,长江以南也得以安宁。

我先后平定了肥六和彭沛的叛乱,巩固了国内的统治,威震四方。我平定了东齐,让天下太平,又指向西崤山,预示着国家的进一步发展。我经历了国家的兴衰更迭,亲眼见证了大业的兴起和衰落。我从未忘记安居乐业的愿望,我的所作所为也像燕昭王和惠王一样。

我始终保持着谦虚谨慎的态度,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我放弃了七州的土地,让百姓归附,又让五湖地区的百姓放下武器。我总结自己一生的功绩,也展望未来的目标。

我那会儿去宋国乡下考察,还去鲁国翻阅了《春秋》的记载。晋国和东吴友好,郑国则凭借武力控制着南荆。所以我就调兵回曹国,打算堵住夷庚的进攻。收服了五个叛乱的部落来壮大军队,攻打三个城邑来侵略彭城。我欣赏西门豹的忠诚谏言,也佩服韩厥的奇兵妙计。我追寻项羽曾经的台榭,探访楚霸王留下的痕迹。我年少时就立下了宏大的志向,及冠之时便展现了英勇的气势。我的气势能遮天蔽日,我的力量能移山倒海。起初,我的声势在勾吴地区崛起,后来又像闪电一样冲击衡山关隘。我考虑事情过于瞻前顾后,反而忽略了容易解决的问题。我忌讳陈胜的锦绣前程而不敢效仿,思念故乡却又叹息不已。再说,杀害义帝和婴孩,又让冯敬怀疑我,亲近贤士却不用他们计策,丢了官位,谁来帮我呢?等到理亏的时候更加闭口不言,只能怨天尤人,心中悲愤。我对着骏马骓感慨万千,在临终的诗歌里悼念虞姬。我登上亚父的旧营垒,明白当初的谋划是多么的错误。我赶上了秦朝衰败崩解的时刻,又碰上了项羽势力强盛的时候。直到我头发花白,还在为过去的承诺感到后悔。我拿自己和那三个杰出人物相比,岂不是自认自己庸碌无能?我没有在丰沛起兵,所以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我从汴河口出发四处游历,直到西山才勒住缰绳。我观察了古往今来的幽怨愤懑,怀念着元王的纯真朴实。我经历了战国时期的权力争夺,却在隐居生活中获得了内心的平静。我学习浮丘公的道德修养,与三位儒生结交,互相砥砺。我清廉的品德始于最初的源头,累积的仁德建立在前人的优秀品德之上。我发扬楚国先祖的光荣业绩,将美好的名声流传后世。我因清高的品格而闻名遐迩,我的德行得到千里之外的称赞。有时为了避开皇帝的宠幸而拒绝婚姻,有时为了保持清高而放弃做官。我正直地说话来保全自身,却因为卓越的才能而丧失了性命。我坚持信奉的道路最终会成功,但是我蒙昧的世事却导致了最初的失败。我明白了自己已经犯了错误,就不必等到事情结束才后悔。我及时阻止了事情的发生,即使念及过去的功德又能怎样呢?

话说这孟春二月,春雷乍响,万物复苏。嫩芽初绽,芳草吐绿,麦苗青翠遍布旄丘,柳枝依依垂挂高城。河边鸳鸯成双,鹿儿悠闲啃食水草。沂水泗水奔流不息,秋风瑟瑟渐行渐近。水草飘摇,河水奔腾,愁绪满怀,映照愁容。愁苦积聚于心,忧虑萦绕心头。唉,我这一路走来日久,等待着征程结束,才能回家。承蒙朝廷恩宠,今年得以荣幸。在京师享受安逸,远离险阻艰难。然而,归心似箭,思念家乡,望着远方的船只,不禁泪流满面。只盼望边境早日安定,自己也能早日凯旋。愿天下太平,泽被四方,贤愚皆有所安,规矩方圆皆得遵循,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强。可惜邯郸路途遥远,难以行走,希望迷途能早日痊愈,长守质朴,终有所成,也算是一种拙政吧。

之后,他又被任命为宋国黄门侍郎,接着升迁为相国从事中郎,再之后担任世子左卫率。可是,他动不动就杀了自己的门生,结果被免官。高祖皇帝登基后,他的爵位被降为侯,食邑五百户。后来他又被起用为散骑常侍,之后又转任太子左卫率。谢灵运性格比较孤僻暴躁,经常违反礼仪制度,朝廷只是看重他的文才,并不真正信任他。他自己认为自己的才能应该参与朝政要务,可是却一直得不到重用,心里总是愤愤不平。庐陵王刘义真从小就爱好读书,和谢灵运关系非常好。少帝即位后,朝政大权掌握在大臣手中,谢灵运便开始拉帮结派,诽谤执政大臣,司徒徐羡之等人对他很忌恨,于是把他外放到永嘉做太守。永嘉郡风景秀丽,山水众多,是谢灵运一直向往的地方。可是,他到任后却不得志,于是就放纵自己四处游玩,走遍了各个县城,一去就是十多天,对百姓的诉讼案件根本不管不问。他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写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在永嘉郡做了一年的太守后,他就称病辞职,他的弟弟谢晦、谢曜、谢弘微等人纷纷写信劝他留下,但他都不听。

谢灵运他老爸老爷爷都埋在始宁县,那儿还有他们老家的房子和别墅呢,所以谢灵运就迁户口到会稽去了,在那儿修建了一处很棒的庄园,依山傍水,风景绝佳,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他和隐士王弘之、孔淳之他们经常一起玩儿,乐不思蜀,还打算在那儿养老送终呢。他只要一写诗,诗就传到京城去了,不管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争着抄写,没几天工夫,大街小巷人手一份,远近都敬佩他,他的名声响彻京都。他还写了篇《山居赋》,自己还写了篇注释,解释这篇文章是咋回事儿。他说:

古时候住在山洞里叫岩栖,住在山上的房子叫山居,住在树林野外叫丘园,住在郊区叫城傍,这四种情况不一样,但道理是一样的。说心里话,皇宫和普通老百姓的房子其实没啥区别;但具体来说,山居生活和城里生活可就大不一样了。我身体不好,就出来休闲,顺从自己的心意,大胆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所以就写了这篇文章。扬雄说过:“诗人的赋文要华丽典雅。”我的文章体裁兼顾诗赋,力求完美。我这篇文章,可不是描写京都的宫殿、观赏游乐、声色犬马的奢华景象,而是描写山野的草木、水石、田园风光,我的才华比不上古人,但我的心境超脱尘俗,写成文章还是可以的,只是华丽精巧方面就差得远了。希望读者能放下张衡、左思那些华丽的辞藻,去体会司马相如、扬雄那些深刻的意境,抛弃浮华,追求朴素,如果能理解我的心意就好了。我的想法都写在文章里了,但文字表达不完,剩下的就靠读者自己去体会了,希望有人能欣赏我的作品。他的文章写道:

谢子生病了,躺在山顶上。他读着古人的书,越读越觉得和自己的想法契合,忍不住悠然一笑,说道:“真正重要的道理是可以反复推敲的,所以身外之物就显得不重要了;只要道理存在,那些琐事就都可以忘记了。古今虽然变化很大,但事物的本质和形式却始终不变。这宫殿可不是缙云氏的住所,这宽敞的房屋也不是放勋的宫殿。我更向往鼎湖、汾阳那样的隐居生活,把高洁的情操寄托在那里。” “想想文成公(张良)弃官隐退,追随赤松子云游四海;陶朱公(范蠡)泛舟而去,留下‘语种以免忧’的佳话。他们权势荣华都看淡了,所以才能超脱名利,分辨是非。像李斯那样牵着狗走,凄凉孤苦;像陆机那样渴望听到华亭鹤唳,却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样的结局又有谁想要呢?” (他之所以会笑,是因为古人的书和他自己的想法相通,孙权也说过周瑜“公瑾与孤意合”。能够看重道理就会看轻物质,能够坚持真理就会忘记琐事,古今虽然质地和文采不同,但道理却是一样的。缙云氏、放勋氏并不以华丽的宫殿为乐,所以合宫、衢室都不是他们久留的地方,鼎湖、汾阳才是他们真正想居住的地方。)

要说那些用风露为患的巢穴,那就用《大壮卦》里说的坚固房屋来抵御风雨;那些用珍宝装饰的华丽宫殿,就用白贲(指简朴)来与世隔绝。只有在山岩溪谷间隐居,才能兼得好处,不至于有所滞碍。虽然不是在闹市,但这里四季气候都很适宜;虽然是人工建筑,却朴素自然,远离世俗纷扰。(《易经》上说,上古时代人们穴居野处,后世的圣人用宫室代替了巢穴,上栋下宇,用来遮蔽风雨,这都是从《大壮卦》里得到的启示。璇玑一样的宫殿本来就朴素,所以说白贲最符合上爻的含义。这栋房子和世俗已经不一样了。意思是说,山岩溪谷比丘园更能体现道义的深邃,而不会像巢穴那样简陋,这样就能避免困苦,得到气候的舒适,即使是人工建筑,也远离了喧嚣的都市。)

话说仲长统啊,他理想中的家,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地方,就像他说的:“欲使居有良田广宅,在高山流川之畔。沟池自环,竹木周布,场囿在前,果园在后。” 而应璩呢,他在写信给程文信的时候,也描述了他心目中的理想居所:“故求道田,在关之西,南临洛水,北据邙山,托崇岫以为宅,因茂林以为荫。” 你看,这两位大佬对理想居所的描述,都各有侧重,没法做到完美无缺。

再看看历史上一些有名的地方,比如扬雄在《蜀都赋》里提到的“铜陵衍”,卓王孙就在那里采矿铸铜,汉书里也记载了“卓氏之临邛,公擅山川”,可见其富庶;还有石崇的金谷园,那可是相当奢华,风景优美,他还在那里作诗,一时风流,盛况空前。 但是,这些地方虽然漂亮,却和他们追求的清静隐居生活不太一样。

还有凤台、丛台、云梦、青丘、漳渠、淇园、橘林、长洲这些地方,都是历史上有名的园林或行宫,虽然富丽堂皇,是达官贵人们宴游享乐的地方,但也不是隐士们理想中的清幽之地。“千乘之珍苑,孰嘉遁之所游”。 你看,这些地方,虽然资源丰富,但也不能样样都兼顾啊,只能根据当地的地势条件来选择。 总而言之,想要找到一个完美符合理想的山居之所,还真是难啊,毕竟山川条件有限,不可能样样都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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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来看看这段文字,它讲的是一个人退休后隐居山林的故事。第一段说,他经历了国家大事,辅佐君王建功立业,后来看到朝政混乱,就辞官回家了。选择隐居的地方,景色秀丽,正合他归隐的心意。这段话里,“余祖车骑建大功淮、肥,江左得免横流之祸”指的是他祖上在淮河、肥河地区立下大功,保全了江左地区免受战乱之苦。“经始山川,实基于此”意思是说,他选择隐居山林,也是基于这些经历和感悟。

接下来,第二段说他遵循前人的教诲,选择适合自己性情的地方安享晚年。他觉得自己不如班固那样早慧,也不如尚书那样学问深厚,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志向也变得平淡了,所以选择隐居山林,告别尘世的喧嚣,过清静的生活。“向晦入宴息”、“自事其心”分别引用了《易经》和庄子的说法,点明了他隐居生活的态度。

最后一段描写了他隐居的景色:左边是湖,右边是江,周围环绕着水,前面是山,后面是丘陵,山环水抱,景色优美。“左江右湖,其乐无有”是引用枚乘的话,意思是说,这样的景色真是美极了。这段话详细地描绘了隐居地山水环绕、景色宜人的景象,展现了作者对隐居生活的向往和满足。

东边呢,就是上田、下湖,还有西溪、南谷,石堟、石滂,闵硎、黄竹这些地方。飞泉从百仞高的山崖上飞泻而下,高耸的山峰绵延千里。长长的河流发源于远处的江河,水流湍急地流向附近的河道。(上田在下湖的入水口,叫做田口。下湖在田的下游,附近也有名山大川。西溪、南谷的水流分流,谷鄣的水渠流入田口。西溪的水发源于始宁县西边谷鄣,那是附近山里最高的山峰,西溪就在山的背面。进入西溪,就能看到石堟,因为有石头阻挡,所以叫石堟。石滂在西溪的东边,从县南流入九里,两边山崖高耸数十丈,水从上面飞泻而下。到了外溪,绵延十多里,都是飞流激湍,两旁的岩壁上长满了绿竹。闵硎在石滂东边的溪流上,蜿蜒流向良田。黄竹和它相连,南边与莆中接壤。)

南边呢,就是剡江和小江汇合,环绕着三个洲渚。河流蜿蜒回环,山川相间,景色变化万千。山崖崩塌,飞石坠入东边的峭壁,山路蜿蜒曲折地伸向西边的田埂。清澈的溪流冲击着青翠的树林,激起阵阵波浪,白色的沙滩上泛起涟漪。(双流,指的是剡江和小江,这两条河在山的南边汇合,然后一起流向下游。三个洲渚在两条河的交汇处,河沙堆积成岸,形成了这些洲渚。表里合,指的是它的外形。崿,指的是回江岑,在山南边,有一块石头突出,好像要崩塌到江里,走过这里的人都会害怕。盘,是县城的旧治所,在江边,用盘石围成河岸,旁边连着青翠的树林和白色的沙滩。)

西边呢,就是杨中、元宾两座山峰与其他山峰相连,唐皇山也连绵不断。石室、壁山紧靠溪流,曾山、孤山临近江边。竹子环绕着河岸,一片翠绿;红色的石头映照着山涧,格外鲜艳。月亮隐没在山后,形成一片阴凉;树枝摇曳,发出声响,好像刮起了风。(杨中、元宾,都在小江附近,与山相接。唐皇山从北边延伸过来。室,指的是石室,在小江口南岸。壁,是小江北岸,都在杨中的下游。壁山高四十丈,颜色赤红,所以说“照涧而映红”。曾山的西边,孤山的南边,是王子曾经经过的地方,都临近江边,都长满了绿竹。山高月隐,所以说阴凉;鸟儿落在树枝上叫,所以说刮风。)

靠近北方,有两个巫湖,中间隔着一座山,湖水通过两条长长的溪流相连。这两条溪流就像两条通道,把湖水沟通起来。横山和常石山把湖水分割开来,休山和周山则标志着湖泊的界限。修长的堤坝蜿蜒曲折,清澈的泉水奔流不息。山脚下是回环的湖水,溪流则在石头上开辟出一条道路。 (大小巫湖,中间隔着一座山。外边的溪流环绕着湖泊,位于县城的西北方向。湖边的水流流入江中,都是风景优美的地方。义熙年间,王穆之就住在大的巫湖边,他当时居住的地方遗址至今犹存。两条溪流都是很长的水流,外边的溪流从山里流出来四五里远,里边的溪流也隔着一座山,从新堟流出来。横山在野舍的北面。常石山在野舍的西北面。巫湖是古代就有的,所以叫修堤。长溪很长,所以叫泉流。常石山……所以叫山脚下回环的湖水。里边的溪流有很多石头,水从上面流过,所以叫溪流在石头上开辟出一条道路。休山在东北,周山在休山的南面,都在北边。)

往东边远一点,就是天台山、桐柏山,还有方石山、太平山,以及二韭山、四明山、五奥山和三菁山。这些山的神奇之处都记载在古代的书籍里,人们也常常能感受到它们的神奇灵验。要想去这些地方,得经过长满青苔的石桥,还要翻越蜿蜒曲折的楢溪。 (天台山、桐柏山,有七个县还多的土地,南面靠近大海。二韭山、四明山、五奥山,都连在一起,是其他地方没有的奇特地方,比五岳还要高,就像海里的三座山一样。二韭山因为盛产韭菜而得名。四明山和方石山,四面都有天然形成的洞穴。五奥山,昙济道人、蔡氏、郗氏、谢氏、陈氏各有一座山峰,这些山峰互相连接,都是奇特的地方。三菁山在太平山的北面。太平山是天台山的起始之处。方石山直插云霄,山脚下有长长的溪流,也是缙云山山脉的一部分。这些山都在古代的图籍和纬书中有所记载,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要去这些地方,必须经过石桥,还要翻越楢溪,路途非常艰险,很少有人能走完。)

最南边呢,有松箴山、栖鸡山,还有唐嵫山、漫石山。嵊州和山阴县就在山岭之间,釐山和孟山隔着一条界限。一进到那海湾里就弯弯绕绕的,转来转去,完全迷路了,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山路崎岖不平,树木遮天蔽日,山谷又深又险,水流湍急。 (栖鸡山在保口上面,一条支流流进山里,河道弯弯曲曲,非常深,四面环山。松箴山在栖鸡山上面,紧挨着江边。唐嵫山在太平水路入口处,上面有几百丈高的瀑布。漫石山在唐嵫山下面,郗景兴曾经在这里建过精舍,也是一座有名的山。)嵊州和山阴县的分界线,离山大概八十里路,所以说那是远南。前面那条山岭上只有一条小路,大概五十里高,两边都没有路,就顺着山势往下走,路况很不好。远远望去,釐山景色奇特,据说白烁尖是最高峰,山下还有良田,王敬弘曾经在这里建过精舍。昙济道人在孟山居住,孟山也叫孟埭,那里种了很多芋头和薯类。清澈的小溪,茂密的竹林,巨大的石头蜿蜒曲折,景色美极了。这一带有很多支流和溪涧,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走进去就迷路了,不知道通向哪里,到处都是山路崎岖,山谷幽深,不止一处是这样的。

最西边呢……(此处缺失)最北边就是长江奔腾入海,浩瀚的大海广阔无垠。昆山和许多小岛星罗棋布,绵延不绝。群山连绵起伏,守护着这片土地;江水回旋流淌,滋润着这片土地。的确是荒凉偏远的地方,难以形容,真是体会到了风波变幻莫测啊。(长江从山的北边流下来,流到上虞的边界,那里叫三江口,就是大海的入口。老子说大海是百川之王,因为它善于处在低洼之处。海边的人把孤山叫做昆山。薄洲上有山,叫做岛屿,其实就是洲。涨,是指沙子开始堆积,将要形成岛屿;纵横无常,是指在某处回旋沉积,互相缠绕。)

我光顾了他家在江边的老宅——南术。那宅子地势奇特,三面环山,路尽头便是四条江汇聚之处,对岸西面常年露出石头。这两座山之间,西南角还有一座孤山,这两座山都是狭窄的地方,所以叫“生山几”。过了勇门往南,地势就开阔平坦了,所以叫“成衍”。河岸高的地方能测出水深,河心沙洲低的地方能看出水浅。江里还有孤石和沉沙,随着水位的涨落而变化,春秋两季的农历初一和十五,水势最为壮观。就像枚乘说的那样,楚太子生病了,吴国的客人向他描述了秋涛的壮丽景色,太子因此病就好了。太子是国家的储君,所以说“楚贰”。河伯住在河里,所以叫“河灵”。河伯害怕海若,这事儿记载在庄子的《秋水篇》里。

他的老宅,现在已经改成了花园,老树和槿树还在,地基和井都还在。宅子前后是弯弯曲曲的小路,东西两边是笔直的大路。它可不是临着溪流,傍着沼泽,而是依山傍阜,景色绝佳。考察这块地方的灵异之处,真是这片区域里最特别的了。他在山脚下修建了带走廊的房屋,在江边建了一座孤零零的屋舍。南边的窗户对着远处的山岭,东边的窗户可以看到附近的田野。田野连着山冈,一望无际,山岭依着水流,道路四通八达。他家的房子建在宅子里的山脚下东边,东边的窗户可以看到田野,还能看到江山的美景。三间房子,所以叫“骈梁”。门前还有一座独立的屋舍,依着“山几”而建,靠近江边的山岭,南面正对着江上远处的山岭。这两座房子,景色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田地里阡陌纵横,田埂纵横交错。引水灌溉,水流遍布田间沟渠。高粱长得茂盛,稻子散发着阵阵清香。夏天早熟,秋天晚熟。还有高地上的麻、麦、粟、豆。根据季节安排农事,轮流收割。粮食和饮料足够供应,感谢工商业和畜牧业。人活着需要多少资财呢?肚子吃饱就足够了。(许由说:“老鼠喝河水,也只喝到肚子饱。”意思是人只要吃饱了,就很快乐,还需要那么多东西吗!工商业和畜牧业,好像需要很多东西,但如果少私寡欲,满足生命所需就足够了。只是没有田地就无法立足。)

我家的田地,紧挨着湖泊。湖水漫溢到田间,广阔的水域令人神往。我疏通了潭涧,使它变得幽深曲折;清除水中的菰草,使湖面更加开阔。春天,温泉水流淌,秋天,寒波涌动。风吹起兰渚上的浪花,太阳在椒树丛中留下倒影。我在湖中小岛上建起亭台,欣赏着水中月影的乐趣。早晨,阴凉清爽,万物晶莹;傍晚,芬芳四溢,空气清新。然而,朋友情谊却已断绝,只盼望故友能偶尔来访。(这些都是湖中的美景,只是担心语言难以表达全部意境,写也写不完啊!那些小溪从源头流入湖中,所以说疏通潭涧。涧水流长,所以说幽深曲折。清除菰草来形成小洲,所以说开阔。)

湖里的水草有浮萍、藻类、蕰菼、香蒲、芹菜、荪草、蒹葭、菰草、苹草、蘩蔞、蕝草、荇菜、菱角、莲花。虽然各种水草都很美丽,但我独爱扶渠花鲜艳的颜色,爱它绿叶茂盛,红花盛开的样子。但又惋惜它清香难留,盛开的容颜容易凋谢。只有等到成熟了才去采摘,岂能让它白白枯萎?我弹奏着《叩弦》的乐曲,吟唱着《江南》的歌曲,用秦筝演奏着《蒹葭》的乐章,用唐筝演奏着《蒲生》的诗歌,都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采摘出自《离骚》。《叩弦》指《采菱歌》。《江南》指《相和曲》,描写江南采莲的场景。秦筝演奏《蒹葭篇》,唐筝演奏《蒲生》诗,都是触景生情而作的诗歌。鱼、藻、苹、蘩、荇菜等也都有诗人吟咏,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本草纲目》里记载的药材产地,说法不一,有的说这里,有的说那里。雷公、桐君,那是古代有名的采药人,他们的说法也各有不同,所以说“别”和“悉”啊。

人参、核桃、杏仁这些,还有六种根:苟杞根、五加根、葛根、野葛根等等(还有一个字看不清);五种花:堇菜花、芫花、檖花、菊花、旋覆花;九种果实:连翘果实、槐树果实、柏树果实、菟丝子、女贞子、蛇床子、蔓荆子、蓼实等等(还有一个字看不清)。 天门冬和麦冬,虽然都叫“冬”,但药性不一样;附子、天雄、乌头,虽然长得不一样,但都属于同一种药材。 秋天开花的兰草,冬天盛开的支子,还有卷柏、茯苓,这些都是能活很久的宝贝药材。这些药材,有的开红花,有的长白花,有的长在绿色的茎上,有的长在紫色的枝上。它们年份越久,药效越好,还能治病驱邪。

《本草纲目》里说的那些药材产地,现在已经很难考证了,药材都根据当地生长环境而定。这地方产药材特别多呢! 这些药材的信息,大部分都可以在《神农本草经》里找到。

话说这竹子啊,种类可真不少,你看这苦竹,就有两种,一种叶子大,叫苦箭竹;一种叶子细,叫笄箭竹。四种颜色的苦竹,青的、白的、紫的、黄的,味道都各有不同。有的竹子长在水边,细细密密的,吴地的人家还用它来做篱笆呢!还有的竹子长在石头缝里,长得又粗又壮,大的可以当屋梁用,小的也够扎篱笆了。总之,这竹子啊,形态各异,有的挺拔秀丽,有的柔美婀娜,有的郁郁葱葱,有的茂密繁盛。傍晚沾着露水,阴凉凄美;清晨迎着风吹,清爽宜人。它能拂过高高的云层,又能挺立在碧绿的潭水边,翠绿欲滴。

要说上林苑和淇澳的竹子,那可比不上这儿的。这东南方的竹子,尤其是这地方,那才叫一个丰富呢!想想山阳那竹林深处游玩的情景,再想想鸾鸟鹡鸰栖息的景象,真是令人神往啊!还有昆山那边的竹子,以前用来做笛子,传说黄帝时候的伶伦,就是用这种竹子做成的笛子,吹出了黄钟大吕的音律。卫国的女子思乡,还写了首《竹竿》诗呢;楚国的客人被放逐,东方朔也因江潭的竹子而作了《七谏》。

这竹子啊,真是各有千秋,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旷神怡。想那卫国女子思归的诗歌,楚国客人的离愁别绪,都跟这竹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其竹则二箭殊叶,四苦齐味。水石别谷,巨细各汇。” 这诗句把竹子的多样性描写的淋漓尽致。

话说这树木啊,有松柏、檀木、栎树,还有桐树、榆树,檿树、柘树、谷树、栋树,楸树、梓树、柽柳、樗树等等。这些树啊,有的坚硬,有的柔软;有的结实,有的脆弱;有的生长在高处,有的生长在低洼的地方,各有各的生长环境。有的树干粗得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高耸入云;有的树枝细细的,却能直插云霄。有的树木高高地耸立在山冈上,有的树木枝繁叶茂地生长在山涧下。有的树木沿着山谷倾斜着枝干,有的树木则挤在石头缝里,伸出枝条到路上去。树木的繁花映照在水中,更加光彩夺目;树木散发出的气息与风交汇,四处飘散。在寒冷的季节里,它们依然翠绿挺拔;在温暖的阳光下,它们则显得更加茂盛肥美。秋天,它们慢慢地飘落叶子;春天,它们又慢慢地抽出新芽。 (这段都是讲树的,挑些好看的写下来。山脊叫冈。冈上、涧下、山谷、石头缝,树木都各自生长着。《离骚》里说:“青春易逝。”《诗经》里也说“花萼不开放”。)

接下来说动物,种类可多了去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种类繁多,根本数不清,也搞不清楚它们最初是怎么来的。我们只要观察它们的形态,听听它们的声音,就能知道这山川里有什么样的动物了。它们随着季节变化而活动,这是自然规律,不用刻意去管它。(草、木、竹子都是植物;鱼、鸟、兽都是动物。兽类有很多种,有的会飞,有的会跑。跑的叫“骋”,飞的叫“透”。意思是说动物种类很多,没法追根溯源,只能看它们的形状和叫声来了解山川的情况。它们随着季节变化而活动,这是自然规律,不用强求。)

话说这水里啊,各种鱼都有,什么鱿鱼、鳢鱼、鲋鱼、鱮鱼,还有鳟鱼、鲩鱼、鲢鱼、鳊鱼,鲂鱼、鲔鱼、魦鱼、鳜鱼,鲿鱼、鲤鱼、鲻鱼、鳣鱼,应有尽有!五颜六色的,看着就漂亮,跟锦缎似的,鲜艳夺目!它们有的在水草里啃食,有的在浪花里嬉戏,有的在水面上游来游去。有的鱼鼓着腮帮子,猛的一跃,跳出水面;有的鱼甩着尾巴,在水里转圈圈,可好玩了。 还有鲈鱼和鮆鱼,趁着好时候游到水湾里去了;鳡鱼和迅鱼,则沿着河滩,从泉水里游出来了。 (原文:鱼则鱿鳢鲋鱮,鳟鲩鲢鳊,鲂鲔魦鳜,鲿鲤鲻鳣。辑采杂色,锦烂云鲜。唼藻戏浪,泛苻流渊。或鼓鳃而湍跃,或掉尾而波旋。鲈鮆乘时以入浦,鳡<鱼迅>沿濑以出泉。)

这些鱼的名字,有些现在可能不太常见了,不过古书上都有记载,《说文解字》和《字林》里都有它们的读音。 你看啊,原文里说“锦烂云鲜”,这“锦烂”可不是随便说的,《诗经》里就有“锦衾有烂”的句子,所以说这鱼儿颜色鲜艳,就像锦缎一样。 鲈鱼和鮆鱼是同时出现的鱼,而鳡鱼和迅鱼呢,都生活在溪水里的石头上,人们常常把它们当作观赏的宠物。 (原文:鱿音优。鳢音礼。鲋音附。鱮音叙。鳟音寸衮反。鲩音皖。鲢音连。鳊音毖仙反。鲂音房。鲔音磐。魦音沙。鳜音居缀反。鲿音上羊反。鲻音比之反。鳣音竹屳反。皆《说文》《字林》音。《诗》云:“锦衾有烂。”故云锦烂。鲈鮆一时鱼。鳡音感。<鱼迅>音迅。皆出溪中石上,恒以为玩。)

鸟类嘛,有天鹅、大雁、鶂(yì)、鹄(hú),还有鹙(qiū)、鹭鸶、鸨(bǎo)、相鸟。鸡、鹊羽毛漂亮,鶷(zhū)、雊(gòu)身上有绶带似的花纹。野鸭一大早成群结队,山梁上时不时可见长尾雉。海鸟逆风飞行,北方来的鸟儿躲避酷暑。春天植物发芽时,它们飞回北方;霜降时节,它们又做客南方。它们在云端鸣叫,在江潭里栖息。听听它们清脆的叫声,再看看它们飞翔的样子,真是美极了!它们时而轻盈地飞过,时而停留在山谷中,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乐在其中。

(这段文字描述了各种鸟类的种类、习性以及它们与季节变化的关系,用词典雅,充满了诗意。)

山上呢,有猴子、猨(yuán)、狸猫、獾(huān)、犴(àn)、獌(mán)、猰(xiá)、獌(yì)。山下呢,有熊、罴(pí)、豺(chái)、虎,还有狍(páo)、麕(jūn)、麖(yáng)。它们在悬崖峭壁上跳跃飞奔,在深谷中穿梭。它们在山谷底部长啸,在树梢上悲鸣。

(这段文字描写了各种山林动物的种类和活动,展现了山林的生机勃勃和动物的野性。)

我从来不用网、绳、罗网这些捕鱼的工具,也没用过鱼竿、鱼叉、陷阱这些东西。我看到老虎和狼也有仁慈的一面,却也担心那些欲望无止境的人。我从小就接触道家思想,明白了万物都应该好好生存的道理。我遵循着这个道理去对待万物,我觉得离道家所说的“道”已经不远了。现在我抚摸着海鸥,心里感到快乐和满足,也摒弃了那些算计的心思。 (八种皆是鱼猎之具。自少不杀,至乎白首,故在山中,而此欢永废。) 这些捕鱼的工具,我一样都没用过。从年轻的时候就不杀生,直到现在白发苍苍,所以才能在山里过着这种快乐而清闲的生活。

庄子说过,“老虎和狼也是有仁慈之心的动物,它们不也像父子一样互相亲近吗?” 世人说虎狼凶残,那是因为人们像对待禽兽一样对待它们,自己却没意识到这种做法的危害。人们说虎狼多么可怕,可如果人的欲望无止境,又哪有什么界限呢?我从小就遵守这个道理,所以才能避免杀生。只要明白了万物都应该好好生存的道理,《易经》上说:“不远复,无只悔。” 希望我能通过这个道理最终达到道的境界。(庄周云,虎狼仁兽,岂不父子相亲。世云虎狼暴虐者,政以其如禽兽,而人物不自悟其毒害,而言虎狼可疾之甚,苟其遂欲,岂复崖限。自弱龄奉法,故得免杀生之事。苟此悟万物好生之理。《易》云:“不远复,无只悔。”庶乘此得以入道。)

庄子还说过,海边的人心里有算计,海鸥就会跳舞也不肯下来。我现在没有伤害它们的心思,所以人和鸟都能在山林池塘里各自快乐地生活。(庄周云,海人有机心,鸥鸟舞而不下。今无害彼之心,各说豫于林池也。)

皇上圣旨一下,我赶紧翻阅以前的经文。山里野外的景色多么开阔啊,跟那些吵吵闹闹的村庄完全不一样。所以啊,佛祖的大慈大悲发下宏愿,要救度所有受苦受难的众生。这可不是光说不练的空话,一定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能做好事。我羡慕鹿野苑那美丽的园林,羡慕灵鹫山那名山胜景。我也想拥有坚固林那样坚韧的树林,庵罗园那样芬芳的花园。虽然佛祖的形体已经远去,但他的悲悯之音却永远留存。我想在幽静的山峰上建造一座寺庙,希望能给僧人们提供一个休息的地方,让他们歇歇脚。希望能够像维摩经里说的那样,得到国王的款待,享受到香积饭的美味。这些事情虽然微不足道,但我的想法很通透;佛理虽然久远,但更应该温故知新。

(这段话解释一下:贾谊的《吊屈》里说“恭承嘉惠”,我这里“敬承”也是这个意思。村庄指的是那些市井喧嚣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歌声、哭声、争吵和诉讼,哪比得上山野清静适合修行呢?经文中说修行应该在山中,都有相关的记载。《道德经》里说“善贷且善成”,指的就是这种利益众生的行为。鹿野苑是佛祖说法四谛的地方,灵鹫山是说法华经的地方,坚固林是说法涅槃的地方,庵罗园是说法不可思议的地方。现在我们修建林园,就像当年一样,虽然佛祖已经不在,但我们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慈悲。寺庙是给那些不能常住的僧人提供临时居住和修行的地方,就是让他们歇歇脚的意思。国王的款待和香积饭都出自《维摩经》。《论语》里说“温故知新”,佛理虽然久远,但更应该重新学习和理解,才能应用到日常生活中。)

一开始,他独自一人,拄着拐杖,踏上了征程。走过溪流,翻过山岭,不停地攀登山顶,寻觅着源头活水。风吹雨打,日晒星淋,他辛勤地思考,尽自己所能地规划。不用龟壳占卜,不用蓍草问卦,只凭着自己的判断,选择最佳的地点。他砍伐灌木,开辟道路,寻找合适的岩石和悬崖。四周环绕着群山,两条溪流蜿蜒流淌。面向南边的山岭,他建造了经台;依傍着北边的山丘,他修建了讲堂;在险峻的山峰旁,他设立了禅室;临近清澈的溪流,他排列着僧房。这里百年老树环绕,芬芳弥漫,拥有着古老的泉水,甘甜清冽。远离了郊外的华丽,与尘世隔绝,他欣喜地看到自己坚持朴素的理念,终于在道场得到了甘露般的回报。(这段话的意思是:他亲自规划和执行,经历了各种辛苦。他凭借自己的智慧,没有借助龟卜和筮占,因为他贫穷,不追求华丽,所以就地取材,建造简陋的住所。因此,他远离了郊外的华丽,与尘世隔绝。然而,清静幽雅的环境,正是他修道得道的地方。)

那些苦行僧,内心光明磊落,行事遵循佛法,心怀天下。他们或游或憩,依石而居,搭建简陋的草屋。无论寒暑变化,他们始终坚持自己的理想,不为外界所动摇。他们以梦境观照三世因果,以六度修行寻求解脱之道。他们以恬静的智慧获得内心的平静,以平和的道理展现出优雅的品格。他们指着东山,预示着生命的终结,而实际上,他们潜藏着往生西方的征兆。即使只有一天的相处,也如同经历了千年,然而他们还是惋惜相遇太晚。(这段话讲的是昙隆和法流两位法师。两位法师放弃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妻子儿女,轻装简从地来到山中,与世隔绝,不吃鱼肉,连粪便都要亲自处理,世人对此都非常惊讶,但两位法师却泰然处之。诗人感叹那些修道之人,也如同他们一样。这段描写的是他们去石门瀑布途中高处居住的经历,也是他们告别的开始。他们期盼着在东山圆寂,最终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相遇的喜悦,如同经历了千年,他们仍然惋惜相遇太晚。)

我这个人啊,看不起那些俗物,一心只想摆脱尘世,追求长生不老。想想这短暂的人生,唯有爱才能让人感觉长寿。我多么希望像古代传说中那样,能遇到浮丘公和安期先生这样的高人指点迷津,带我走向仙途啊!为了追求长生,我甘愿忍受甘松、桂枝的苦味,不介意穿着粗布麻衣,让身体变得憔悴。我羡慕蝉蜕壳羽化成仙,看着天上的云彩,心里既惊奇又向往。我经常去名山大川游历,在山间的石室里静静思考,抒发我的情怀。虽然我还没能达到最高的境界,但已经摆脱了世俗的束缚。我指着松树和菌类,感慨万千,觉得比起彭祖和殇,自己还是差得远呢。

(这段话的意思是:这位修仙者虽然还没达到佛道最高的境界,但已经超脱了凡俗。浮丘公是王子乔的老师,安期先生是马明生的老师,这两个故事都出自《列仙传》。《洞真经》里说:“现在学习仙道的人,也都是依靠名师指点,自己顿悟,所以才不畏惧苦味和形体衰败。”庄子说:“与天地万物相融合。”“倪”字就是指山崖。他多次游历名山大川,在山间的石室里,抒发自己的情怀,并且获得了长寿。和彭祖、殇相比,他已经是远远超越了。)

山当水使唤,可不是只听一个人的指挥。大家各尽所能,跟着季节变化忙活。爬山砍树,清除荆棘和竹子,从竹林里抽取竹笋,在山谷里采摘箬叶。杨桃是杨胜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秋冬收获。野外有蔓草,打猎的时候还能顺便采摘蘡薁。还能酿造山泉水做的清酒,这真是好福气啊!辛苦酿的术酒很苦,但是甜美的审酒却很好喝,而且还能治病。我渴望吃到高林里的椹,剥取岩壁上的芨草和椒子,在向阳的悬崖上挖茜草,在阴凉的山坡上采摘鲜草。白天采摘茅草,晚上编织渔网。割掉菰草和蒲草,用来祭祀或做成茭白。泥土烧制成砖瓦,收成各有不同,灰和炭也各有用途。六月采蜜,八月收栗子。各种各样的东西准备得很多,我这里只是简单地记录一下,没法一一细说。(这一章讲的是山里和水边采集各种东西的事儿。至于捕鱼打猎的事,这里都没写。杨,就是杨桃,山里人叫它木子。籥的读音是fú,这个字出自《字林》。《诗经》里说:“六月里吃郁金香和蘡薁。”猎涉这个词出自《尔雅》。术酒,味道苦;审酒,味道甜,都是极好的酒,还能治病。审酒治痈肿,术酒治寒痰。)

接下来,我们继续。这段文字描述的是古代山区人民一年四季辛勤劳作的景象,从砍柴采药到酿酒制陶,展现了他们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活方式。他们根据季节的变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种生产活动,体现了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勤劳。 从文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大自然有着深刻的了解,懂得利用各种资源,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山作水役,不以一牧”一句点明了劳动组织的灵活性和集体性,并非一人独断专行。 而“苦以术成,甘以审熟”则体现了他们对辛劳与收获的朴素理解,也暗示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盼。 整段文字充满了田园气息,读来令人心旷神怡,也让我们对古代人民的生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最后一句“备物为繁,略载靡悉”谦虚地表明了作者的记录并非面面俱到,也为我们留下了更多想象的空间。

话说我在这南北两处都置了房产,水路相通,但陆路却不通畅。只有仔细观察风向云势,才能知道具体位置在哪儿。 这南山啊,紧挨着两块田地,周围环绕着三个园子,九条泉水从不同的山涧流出,五种谷物生长在不同的山坡上。山峰高低错落,连绵起伏,形成一道道山梁。许多溪流环绕着房屋灌溉,堤坝蜿蜒伸向远方。远处堤坝与田间小路相连,近处的溪流奔腾湍急。有时凌驾于山阜之上,有时又泛舟于波浪之间,水流时而回旋,时而奔涌,形成一个个弯曲的水湾和圆形的山峦。这景色之美,真是难以言表啊!

我特意在北面山顶修建了馆舍,在南面山峰开辟了轩窗,在门前布置了曾崖,在窗前摆放了倒映着水波的镜子。用红色的丹霞石装饰屋檐,用碧绿的云纹装饰屋椽。看着飞驰而过的流星,却感觉时间流逝缓慢,大雁飞翔也追赶不上,更别说那些燕雀了。东边屋檐下,泉水潺潺流淌;西边屋角,山石嶙峋,发出阵阵声响。高大的竹子茂盛地生长着,灌木丛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藤萝缠绕攀援,鲜花芬芳美丽。阳光洒落在树枝间,风露带来山间的清凉。夏天凉爽,冬天温暖,四季都能感受到舒适宜人的气候。房屋的台阶错落有致,屋梁结构精巧别致。我在这里安家落户,玩水赏石,时而驻足回望,一年四季都不会感到厌倦。

但是,我常常伤感美好事物转瞬即逝,叹息自己短暂的生命如同借来的一样。我远离尘世喧嚣,将我的心寄托于云彩和彩虹之间。南山是我选择居住的地方。从江楼出发,一路步行,跨过山岭,穿过田野,或高或低,大约有三里路。沿途的景色,有高大的树木,茂密的竹林,蜿蜒的田埂,起伏的山峦,奔腾的波浪,零散的石头,以及飞流直下的瀑布,这些都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到了住处,从西山开辟道路,一直延伸到东山,有两里多地。南面全是连绵起伏的山岭,青翠相接,云雾缭绕,仿佛没有尽头。从山路进入山谷,一共有三个山口。西南的石门,东南的池塘,这些都另有记载。

沿着山路进入,首先是竹林小径,走了一半路程,路就宽阔了,旁边是竹林和溪流。进入东南方向的山边水渠,蜿蜒曲折,景色幽静奇特,处处都很美。北面是东西走向的路,依山而建。正北面狭窄的地方,利用湖泊修建了池塘。南山与之相对,都有悬崖峭壁。东北面枕着山谷,下面是清澈如镜的溪流,树木掩映着石头,溪流环绕着沙洲。西边的山岩上长满了树林,离水潭大约二十丈远,我在山林之中建造房屋,用石头砌成台阶,开窗对着山景,抬头仰望曾峰,低头俯瞰深壑。在山岩半山腰,又建了一楼。回望四周,既能欣赏远景,又能回望西边的馆舍,欣赏窗外的景色。沿着山崖往下走,是茂密的竹林小径,从北到南,都是竹园。东西长百丈,南北长一百五十五丈。北面倚靠着山峰,南面眺望远山,四面环山,溪流交错,水、石、林、竹之美,以及山岩、山峰、山谷的景色,应有尽有。我开山辟地,建造了这处居所,这里面细致的景致和乐趣,难以一一记录,所以我只是概括地描述了它的整体情况。越山及其周围的景色,也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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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一个小湖边上,湖的周围环绕着山峦。好多条小溪汇聚到这里,无数泉水在这里回旋。你看那氿滥泉和肥毖泉,形状各异,源头细小,流到最后却变得宽阔肥沃。(这氿滥、肥毖都是泉水名字,诗经里记载过。这里说无数泉水汇聚,各有各的形状。)

想回家,得绕过北边的山。山路上的栈道破损不堪,台阶也七扭八歪的。路上还有水路,蜿蜒曲折,环绕着湖水。湖面平静开阔,湖水清澈见底。孤零零的岸边高耸秀丽,长长的沙洲草木茂盛。我一边观赏一边远眺,心情舒畅,悠然自得。等到两条河汇合到一起,虽然源头不同,却都流向同一个地方。它们穿过狭窄险峻的地方,最终汇聚到山脚下。水流冲击沙石形成小山丘,山峰依偎着沙洲,形成一个个小土堆。石头挡住水流,溅起水花冲击着岩壁,树木倒映在水中,形成一片茂密的景象。南边是平缓的河滩横亘在前面,北边是陡峭的山崖挡在后面。灌木丛生,遮天蔽日,我只能根据太阳和星星来辨别方向。(来来回回走过这条路,不是山岩就是小溪,还有相互对峙的沙洲和岛屿,处处都是景致。)

山山水水,沟壑岩石,树木花草,这些景致跟前面写的不一样,也跟后面要写的有所关联。山有的光秃秃的,有的却树木葱茏;河水有的清澈见底,没有浑浊的。石头有的依傍着树林,有的从岩壁中突出;泉水有的沿着山涧流淌,有的从山谷中奔涌而出。深潭围绕着沙洲,散发出阵阵芳香;岸边没有沙子,却长满了竹子。草地在冬天开花,树木在霜冻中依然翠绿。向阳的地方,即使在寒冷的季节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背阴的地方,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能感受到一丝凉意。山峦连绵起伏,峰峦耸立,高耸入云。泉水飞流直下,注入空旷之处;深水潜流,汇入洞穴之中。所有这些景色都各具特色,却又都美好宜人,各有各的韵味,却又都令人心旷神怡。(土山上面堆着石头叫砠,山上长着树木叫岵。这一段是概括总结山川的各种美好景象,并非所有景象都具备,所以这里只是总述最主要的特征。至于住在山里之后的事情,也都有所体验。)

春秋季节要有所准备,早晚都要有吃喝的安排。自己耕田种地来吃饭,也种桑树来织布做衣服。种些蔬菜做菜吃,采些草药治病。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呢?顺其自然,不要违背本性。早上听听佛经,晚上放生一些动物。研读书籍欣赏道理,写文章抒发情怀。所有这些想法,都是为了有所积累和提升。我把这些都写出来,特别以此来告诫自己。 (谓寒待绵纩,暑待絺绤,朝夕餐饮,设此诸业以待之。药以疗疾,又在其外,事之相推,自不得不然。至于听讲放生,研书敷文,皆其所好。韩非有《扬较》,班固亦云“扬较古今”,其义一也。左思曰:“为左右扬较而陈之。”)

北面有两座园子,南面有三处园林。各种水果都种齐全了,有的地方近,有的地方远。一行一行地种植,迎合早晚不同的气候。溪涧边草木茂盛,山崖上树木疏密有致。杏坛、(此处应为木奈园,因无法显示该字,故用括号代替)、橘林、栗园,各种桃树李树品种繁多,梨树枣树种植的地方也不一样。枇杷、林檎树长在山谷和水边,桑树、梅树的香味在山峦间飘荡,柿子树的果实挂满了长长的河岸。(庄周云:“渔父见孔子杏坛之上。”《维摩诘经》<木奈>树园。扬雄《蜀都赋》云橘林。左太冲亦云:“户有橘柚之园。”桃李所殖甚多,枣梨事出北河、济之间,淮、颍诸处,故云殊所也。)

菜地里种的各种蔬菜,都含苞待放,散发着清香。有蓼、蕺、蒪菜、荠菜,还有葑、菲、苏、姜。绿色的葵菜迎着露水生长,白色的薤白顶着霜雪挺立。冬天的大葱在阴凉处挺拔生长,春天的大豆在阳光下茁壮成长。(葑菲见《诗·柏舟》中。管子曰:“北伐山戎,得寒葱。”庾阐云,寒葱挺园。灌蔬自供,不待外求者也。)

哎,我年纪大了,身体弱,哪能长久啊!看着自己日渐衰老的容颜,心里真是难受。听说有些方法可以强身健体,希望能让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再壮实些。于是,我开始四处寻找名山上的奇药,跋山涉水,真是不容易啊! 我采了石崖上的地黄,摘了竹林下的天门冬,收集了曾岭的细辛,拔取了幽涧里的溪荪,还在山洞里寻找钟乳,到红泉边打听丹阳的仙草。(这些都是延年益寿的药材,都是附近山里就能找到的,我亲自采摘,希望能治好我的病。)

住了两个季节,秋冬春夏三个月。 很多远方的僧人都来这里,附近的人也经常来。 法鼓声声震响,诵经声声清澈,散落的鲜花缤纷艳丽,香气四处飘散。大家一起探讨佛法的精妙之处,讲解佛陀的遗训。 我希望能用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去帮助众生解决万事万理。 南边的讲堂里,大家一起讲经说法;北边的禅房里,法师们静心修行。 这不仅让我感到心满意足,我想大家也都深受感动吧! 山里静悄悄的,远离了尘世的喧嚣,来听讲的人虽然不多,但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心满意足。 寒风瑟瑟,我却常常晒着太阳暖和;烈日炎炎,我却躲在阴凉处,感觉像冬天一样凉爽。我攀登曾台,走到云雾缭绕的山根;我坐在山涧下,穿过风穴。在这里,我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感受着古往今来不变的真理。(僧人们秋冬两季在这里修行,叫做安居,一共九十天。远近的僧人聚集在一起,法鼓、诵经、鲜花、香火,这些都是斋讲的仪式。大家一起探讨佛法,就是斋讲的内容。用自己的心去帮助众生。南边的讲堂是大家一起讲经说法的地方,北边的禅房是法师们修行的地方。山里很安静,是讲经说法的好地方。这里树木茂盛,无论寒暑,都能感受到清新的空气,让人身心舒畅。)

我特别珍惜生命,从我自身来看,就更能体会到这种感受了。我害怕生命走到尽头,也舍不得这美好的时光。我有一颗始终如一的爱心,能帮助无数生命摆脱困境,从死亡边缘拉回它们,让它们免于灭亡。你看江河里的水,天上的云彩,都在各自寻找生存之道。飞鸟翱翔,鱼儿游动,它们都在尽情地活着。那些喜好狩猎的人,如果能稍微收敛一些狂野的性子;那些喜欢猜忌伤害别人的人,或许也能理解这种爱护生命的道理。(云物皆好生,但以我而观,便可知彼之情。吝景惧命,是好生事也。能放生者,但有一往之仁心,便可拔万族之险难。)

唉,那些真正有智慧的人都不在了,我还能跟谁探讨这些呢?不过,那些前人的糟粕还在,我还能翻开书卷,仔细研读。比如老子在柱下所著的《道德经》,庄子在濠梁之上所写的《庄子》——这两本书,最合我的心意,其他的那些圣人教诲,都是那些独来独往的人抛弃的。(庄周云“轮扁语齐桓公,公之所读书,圣人之糟粕。”縢者,《金縢》之流也。柱下,老子。濠上,庄子。二、七,是篇数也。云此二书,最有理,过此以往,皆是圣人之教,独往者所弃。)

我从孩童时期就喜爱文学,拿起笔杆,就能感受到一种与天地相通的妙境。诗歌用来表达我的志向,赋文用来详细地阐述我的想法,各种箴言、铭文、诔文、颂文,都有各自的用途。后来我隐居山林,度过了许多年岁,幸运的是,我有许多空闲时间,可以潜心研究学问,认真思考,不断完善自己的思想。到了秋天,我便能写出好文章,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谓少好文章,及山栖以来,别缘既阑,寻虑文咏,以尽暇日之适。便可得通神会性,以永终朝。)

话说啊,我读过一些古人的文章,讲的是他们隐居山林的故事,真是令人感慨万千。那些文章里,充满了对隐士高洁品格的赞美,也表达了他们对世事纷扰的厌倦。

他们说,要像那些隐士一样,远离尘嚣,追求内心的平静。要像上古帝王那样,保持身心健康,不为外物所累;也要警惕衰老和疾病的侵袭。要将自己的心寄托在高尚的人身上,让自己名留青史,成为圣贤。

就像广成子在崆峒山上隐居,黄帝都去拜他为师;许由隐居在箕山,连尧帝想把天下让给他,他都不接受。还有愚公移山的故事,那份执着令人敬佩;涓子隐居在深山,潜心研究琴艺。庚桑楚继承了老子的思想,隐居在深山之中;楚狂接舆,楚王都派人去请他,但他却四处游历名山大川,最终隐居在峨眉山。

“善摄生者。”老子这么说;庄子却说,这不算真正的养生。庄子又说,养生没有止境,真正懂得人生的人,不会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绝迹”、“上皇”、“下衰”、“宾名”这些词,其实都出自庄子。

老莱子在蒙山脚下耕田,编织畚箕为生,还写了十五篇关于道家思想的书;四皓为了躲避秦朝的乱世,隐居在商洛山深处,连汉高祖都请不动他们。司马长卿才华横溢,却不喜欢参与朝政,最终和弟子在山里分别,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梁伯鸾隐居在霸陵山中,耕织为生,后来又去了会稽山。台孝威在武安山下依山而居,采药为生。高文通在西唐山悠闲自在地生活,安享晚年。

他们这些人,都能够在山林中度过漫长的一生,留下了许多值得后人思考的东西。 他们的故事,也让我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他们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自由和宁静,这或许才是人生真正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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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地方啊,又幽深又安静,空旷得让人心里发虚。事情和情感背道而驰,道理和现象也完全相反。根本就不是眼睛耳朵能感知到的,更别说脚能走到了。它蕴藏着自古以来的奥秘,需要像传说中的三明五通那样智慧的人才能参透。所以我就搁笔了,不再多写了,希望能有识货的人明白我的意思。(意思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到达的地方,只有像传说中的三明五通那样的人才能理解,所以才停笔不再多写,希望欣赏我作品的人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呢,太祖皇帝登基后,杀了徐羡之等人,然后征召谢灵运当秘书监。谢灵运两次被召见都没去,皇上就派光禄大夫范泰给谢灵运写信,鼓励他去赴任。谢灵运这才去上班,负责整理皇宫里的藏书,补全缺失的文字。因为晋朝从头到尾都没有一部正史,皇上就让谢灵运编写《晋书》,先把框架搭起来。不过,这书最后也没写完。后来谢灵运又升迁为侍中,每天都能被皇帝召见,皇上对他特别赏识。谢灵运的诗和书法都独一无二,每写完一篇作品,都亲手抄写,文帝称之为“二宝”。

谢灵运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应该参与国家政事,所以一开始被召见的时候,就抱有这样的期望。结果去了之后,皇帝只和他谈诗论文,每次参加宫廷宴会,也就是谈谈诗歌赏赏景而已。像王昙首、王华、殷景仁这些人,名气和地位本来就不如他,却都得到了重用,谢灵运心里很不平衡,就经常装病不上朝。他挖池塘,种树,还驱使公务人员干活,完全没有节制。出城游玩,一天能走一百六七十里,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既不汇报情况,也不请假。皇上不想伤了大臣的面子,就暗示他让他自己辞职。谢灵运于是上表称病,皇上就准了他回老家。临走前,他还上书劝皇上讨伐河北,说:

从中原大乱到现在,一百多年了,老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社会秩序完全被打乱了。先帝英明神武,一心想救济百姓,打算平定赵国和魏国,恢复统一的文化和制度,让衰败已久的国家重新走向正轨,让边远地区的粗俗民风也变得文明起来。可惜天不遂人愿,先帝的愿望没能实现,我们只能怀念先帝的恩德,心中充满了悲痛和遗憾,甚至连活下去的希望都快没有了。更糟糕的是,先帝刚去世不久,敌寇就乘虚而入,那些有见识的人都为此感到愤怒和惋惜。而现在掌权的景平,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京师内部也乱糟糟的,怎么能指望他来处理这些事情呢?结果导致边境孤城沦陷,没有人能够力挽狂澜。忠勇的将士被囚禁在遥远的北方,绵延三千里的河套地区,反而落入了敌人的手中。现在驻守边境的军队,都是先帝时期开拓建立的,如今却全部丢失了,这简直是国家的耻辱,必须洗刷掉!这也是我们现在面临的紧迫问题。

再说北方的边境地区,一直被敌寇侵扰,百姓受尽了苦难,朝廷不断征收赋税,没完没了,达不到要求就杀头灭族,家破人亡,这样的惨状,哪个仁慈的人看了不伤心呢?现在大家都说西边的敌人暂时停手了,他们的主力部队在陇山以外,东边的敌人正伺机而动,准备偷袭我们。西边的军队叛变了,占据了关中地区,包围了咸阳,我们的后路被切断了。虽然我们派兵救援,但被阻拦在了黄河东岸,只能远征大城,想以此来牵制敌人。但是西边的敌人依托深山险阻,地势险要,难以攻克,我们白白浪费兵力,根本无法解救被围困的城市。我们的军队在外线疲惫不堪,国内也空虚无力,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现在正是展现军队实力,震慑敌人的时候。如果僵持不下,发生变故,万一又出现新的叛乱,情况就更糟糕了,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就很难再进行有效的战略部署了,即使兵力充足,粮食也足够多,也未必能保证万无一失。

我们回顾历史,就会发现历朝历代都是以兼并弱小国家为基础来壮大自己的,古今圣贤的做法也都是如此。这都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各种客观规律的巧妙结合,国家兴亡的规律,早就注定了。古人说得好:“既看到了天灾,又看到了人祸,这才可以开始谋划。”以前魏国强大,平定了荆州和冀州,是因为当时袁绍和刘表都很弱;晋朝兴盛,攻占了吴国和蜀国,也是因为葛洪和陆抗已经衰弱了。这些都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情,都记载在史书上。自从羌族平定之后,天下人都认为胡人应该全部消灭,我们应该长驱直入,攻占滑台,席卷整个下游地区,彻底摧毁他们的力量,让他们在短期内灭亡。

唉,长安城违反了法令,潼关也丢了,老天爷虽然迟迟不降罪,给了我们十二年时间,也就是一纪年,但这之前我就说过这事儿了。再说,那些胡人各个部落轮流当家做主,他们的气数也快到头了,估计明年就完蛋了。他们自己也互相打来打去,咱们正好可以趁他们虚弱的时候下手,就像卞庄刺虎的故事一样,这回咱们也能用同样的计策。我们都盼着圣上恩泽,就像饿极渴极的人一样,心里一直想着南下,盼了很久了。我们能复兴的希望,全靠圣上的英明决断,现在正是好时机,如果错过,以后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知道,现在国库里确实没多少存粮,但凡是干大事,哪能指望国库充盈,兵强马壮才动手?不用等到那个时候,只要时机对了就行,现在就是好时机!武器装备都准备好了,兵力也差不多够了,跟以前比起来,咱们现在更有优势。经过长期讨论和调查,冀州人口超过百万,土地肥沃,赋税丰厚,这都写在《贡典》里呢!以前的基础设施也还在,水利工程也修好了,田野里桑麻遍地,国力强盛,一目了然。为了国家长治久安,这点投入算什么!

有些人担心关西战败的教训,说河北也守不住。但这两个地方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关西地区人口混杂,各种族都有,以前汉朝就在霸上屯兵,还跟甘泉那边联络。更何况,那些戍边的军队,正值新旧交替的时候,哪能指望他们?河北地区全是老百姓,几乎没有其他民族的人,山岭阻隔,三关险要。如果敌人骑兵来袭,咱们可以像沙漠里的风一样席卷他们;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守着边塞,那冀州和太行山就成了咱们天然的屏障。想当年,陇西战败,晁错就出来说话;匈奴嚣张跋扈,贾谊就痛心疾首地批评。跟今天的情况比起来,那些都弱爆了!

晋武帝那时候,正赶上孙皓搞得天下大乱,老天保佑他,也因为钜平献上了好计策,荀彧、贾诩等人出谋划策,所以才能成就一番霸业,统一全国。现在陛下您聪明睿智,天下人都归心于您,文治武功都非常厉害,威严和仁德同时展现,辅佐您的大臣们个个贤明,诸位王爷也都非常优秀,地方官员也都尽职尽责,朝中更是人才济济,老天爷都把任务交给您了,还有什么敌人不能消灭呢?更何况那些顽固的蛮夷,就像过节一样容易对付。我希望陛下您能深思熟虑,早日制定好国家大计。我地位卑微,才疏学浅,像躲在山洞里的野兽一样,只是盼望着天下太平,能亲眼目睹盛世景象,虽然我写不出像司马相如那样华丽的辞藻,但至少能避免史书上留下遗憾,以此为由告病还乡,死而无憾了。我一直想上书陈述我的想法,但又害怕冒犯了您,现在承蒙陛下恩典,准假让我暂时离开朝廷,我身体不好十年了,一直担心自己活不久,怀着这份愚忠,冒死上奏。

谢灵运因为生病回老家,结果却忙着游玩宴饮,夜以继日地玩乐,后来被御史中丞傅隆告发,差点丢了官。那一年是元嘉五年。谢灵运回到老家后,和他的族弟谢惠连,还有东海人何长瑜、颍川人荀雍、泰山人羊璿,一起以文学为纽带,经常一起郊游,当时人们称他们为“四友”。谢惠连从小就有才华和悟性,但是为人轻浮,他父亲谢方明并不了解他。谢灵运从永嘉回到始宁,那时谢方明在会稽郡做官。谢灵运曾经从始宁到会稽去看望谢方明,顺便也看看谢惠连,两人非常投缘。当时何长瑜在郡里教谢惠连读书,谢灵运觉得何长瑜也是个绝世人才,就对谢方明说:“阿连(谢惠连)的才华悟性这么高,您却把他当普通孩子看待。何长瑜是当今的曹植,您却只给他吃下等客人的饭菜。您既然不能礼贤下士,那就把何长瑜让给我吧。”说完,谢灵运就把何长瑜带走了。

荀雍,字道雍,当了个员外散骑郎。他儿子荀璿之,字曜璠,做过临川内史,后来因为跟司空竟陵王诞走得近,结果竟陵王倒台被杀,他也跟着遭殃。荀长瑜的文采很好,仅次于谢惠连,他爹荀雍和哥哥荀璿之可比不上他。

临川王刘义庆很喜欢招揽文人,荀长瑜就从国侍郎做到平西记室参军。有一次,他在江陵给族人何勖写信,用押韵的句子来评价义庆州府的僚佐,信里写道:“陆展染鬓发,欲以媚侧室。青青不解久,星星行复出。” 类似这样的句子写了五六句,结果那些轻浮的年轻人就拿这信里的句子当作范本,到处模仿,还故意加些夸张痛苦的句子,这篇文章一下子就传开了。刘义庆一听,气坏了,就向宋太祖请求把荀长瑜贬到广州管辖下的曾城当县令。后来刘义庆死了,朝中官员都去他家吊唁,何勖对袁淑说:“荀长瑜可以回来了吧?”袁淑说:“国君刚去世,现在还不是考虑流放官员的时候。” 后来庐陵王刘绍在寻阳当官,又把荀长瑜任命为南中郎行参军,负责掌管文书。荀长瑜在去寻阳的路上,走到板桥的时候,碰上暴风雨,不幸溺水身亡了。

谢灵运他家底子厚,祖上积攒了不少家业,所以从小就过得很滋润。他家里奴仆众多,门生故吏也有好几百人。他喜欢搞大型工程,凿山开湖,没完没了地折腾。他喜欢爬山越岭,非得找到最幽深险峻的地方不可,不管山有多高,路有多难走,他都得去。爬山的时候,他穿的木鞋,上山的时候就把鞋前齿去掉,下山的时候就把鞋后齿去掉。有一次,他从始宁南山砍树开路,一直走到海边,跟着他的人有好几百个。临海太守王琇吓坏了,以为是山贼来了,后来才知道是谢灵运,这才放下心来。谢灵运还想让王琇继续往前面走,王琇不肯,谢灵运就送给他一首诗:“邦君难地险,旅客易山行。”他在会稽也带很多人,把当地官府都吓了一跳。会稽太守孟顗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谢灵运看不起他,曾经对孟顗说:“得道成佛需要智慧和文采,上天的时候我肯定比你早,成佛的时候也肯定比你早。”孟顗心里对这话恨得牙痒痒的。

会稽有个回踵湖,就在城郊附近,水产丰富,老百姓都很珍惜它。谢灵运想要把这个湖填了当田地,太守王僧达坚决不同意,觉得这样做会损害百姓利益。

灵运没拿到回踵湖,又想把始宁岯崲湖填了,王僧达还是不同意。灵运觉得王僧达不是真的为百姓着想,而是怕填湖会死很多人,就开始在背后说王僧达坏话,两人因此结下了仇怨。

后来,因为灵运做事太霸道,老百姓都害怕了,就上报朝廷说灵运图谋不轨,还组织人手自卫,这情况都写在告示上了。灵运一听,赶紧从京都跑回老家,跑到皇宫门口上了一份奏章,奏章里写道:“臣我抱病回乡隐居三年了,远离尘世,与世隔绝,一心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颐养天年。

可是上个月二十八号,我收到了会稽太守王僧达二十七号的公文,说最近流言蜚语很多,虽然已经平息了,但百姓还是不安,所以他加强了戒备。我看到这公文吓了一跳,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赶紧就赶回来了。

到了山阴,我看到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士兵和武器,道路都被封锁了,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刀枪剑戟满街都是。我一个弱小的官员,犯了什么罪,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见到王僧达,虽然他表面上好像很客气,但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我心里能不害怕吗?我以前在宫里侍奉皇上,蒙受皇恩,如果我真犯了罪,证据确凿,那该杀该罚,我绝无怨言,天下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可我现在是莫名其妙地被当成罪人,这也太残酷了吧!自古以来,圣贤都会被诽谤,但诽谤总是有原因的,可能是因为轻死重气,结党营私,或者武功盖世,四处招惹是非。

可我呢,我只是个读书人,想做点逆天的事吗?我一个隐居山林的人,怎么就成了造反的罪魁祸首呢?现在这情况,完全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这也太过分了!我并非贪生怕死,而是实在太委屈了!我自问问心无愧,却无法申辩。

所以,我拖着病体,来向皇上诉冤。希望皇上明察秋毫,即使我死了,也像活着一样啊!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病也加重了,整个人都恍惚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宋武帝知道谢灵运是被冤枉的,所以没有惩罚他。但是,武帝也不想让他回东边去,就把他任命为临川内史,给他很高的俸禄。谢灵运在郡里四处游玩,跟以前在永嘉时一样放荡不羁,结果被官吏告发。司徒派使者,随州从事郑望生去抓谢灵运。谢灵运竟然把郑望生抓起来,还兴兵叛逃,彻底有了反叛之心。他写了一首诗:“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感君子。” 后来朝廷派兵追捕,把他抓获,押送到廷尉那里治罪。

廷尉奏报说谢灵运率领部众叛乱,应该判处死刑。宋武帝很欣赏他的才华,想只免了他的官职就算了。可是彭城王刘义康坚决反对,认为不应该宽恕他。于是宋武帝下诏说:“谢灵运的罪行累累,确实应该依法处置。但是考虑到谢玄、谢安的功劳,应该宽恕他的后代,可以减轻一级死罪,把他流放到广州。”

后来,秦郡府将宗齐在涂口到桃墟村之间巡逻,看见七个人在路上胡言乱语,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就回去报告郡县,派兵和宗齐一起追捕他们。双方发生战斗,最终全部被抓获,关进监狱。其中一个人姓赵名钦,是山阳县人,他交代说:“我们村的薛道双以前和谢灵运一起工作过。去年九月初,道双因为同村的成国告诉赵钦说:‘谢灵运以前在临川郡犯了事,被流放到广州,朝廷给了他钱让他买弓箭、盾牌等武器,让他让道双联合乡里的壮丁,在三江口起兵造反。如果成功了,以后好处大家一起享用。’于是他们就联合了一伙人准备造反,但没有成功。后来因为饥荒,他们就沿路抢劫。”官府又上奏朝廷,请求依法处置他们。宋武帝下令在广州对他们执行斩首刑。谢灵运临死前写了一首诗:“龚胜无余生,李业有终尽。嵇公理既迫,霍生命亦殒。凄凄凌霜叶,网网冲风菌。邂逅竟几何,修短非所愍。送心自觉前,斯痛久已忍。恨我君子志,不获岩上泯。”这首诗里提到的龚胜、李业,跟前面诗句里提到的子房、鲁连是一个意思。

那是元嘉十年,谢灵运四十九岁。他的文章作品流传于世。他的儿子谢凤,早早去世了。

史学家说:老百姓都禀承了天地之灵气,具备了仁义礼智信五种道德,刚强和柔弱交替运用,喜怒哀乐各有情致。心里有所感触,就会通过歌唱来表达出来。诗歌的六种体裁,以及诗歌创作的四种根本要素,都跟人们的歌咏息息相关,各种各样的歌谣,就像飘扬的旗帜一样繁多。虽然虞舜夏禹之前,他们的作品我们已经看不到了,但他们也一定具备这种天赋和灵性,道理上应该是一样的。所以说,歌咏的兴起,应该从人类诞生之初就开始了。

周朝衰败之后,诗歌创作更加兴盛,屈原和宋玉在前面开辟了清新的源头,贾谊和司马相如在后面发扬光大,他们的优秀辞赋如同润泽金石一般,高尚的节操如同冲破云霄一般。从那时起,诗歌的情感和意境越来越广阔。王褒、刘向、扬雄、班固、崔骃、蔡邕这些人,虽然创作风格不同,但都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互相学习借鉴,传承发展。虽然他们写出了很多清丽的辞赋,但冗长累赘的作品也很多。像扬雄那样才华横溢,文章随着情感变化而变化,那种绝妙的歌咏和高超的技巧,很久都没有人能够超越了。

到了建安时期,曹操家族建立了基业,曹操的两个儿子曹丕和曹植,以及陈王曹植,都积累了大量的文学作品,曹植更是用情感来构思文章,用文章来表达思想。从汉朝到魏朝,四百多年间,辞赋人才辈出,文体发生了三次变化。司马相如擅长运用比喻修辞,班固擅长表达事理,曹植和王粲则以气质为文章的根本,他们都以才华出众,独领风骚。所以当时的人们都互相学习模仿,追溯其源头,都离不开《诗经》和《楚辞》。只是因为欣赏爱好不同,创作风格才有所差异。

到了魏文帝元康年间,潘岳和陆机特别杰出,他们的风格不同于班固和贾谊,体裁也与曹植和王粲有所不同,辞藻华丽,文章繁复。他们继承了前人的优秀传统,又汲取了前代的精华,他们的影响一直延续到江南地区。晋朝中兴之后,玄学盛行,人们学习到极致,博学的人也仅仅能达到七篇的水平,虽然文辞华丽,但思想却很单薄。从建武年间到义熙年间,将近一百年时间,虽然也有一些辞赋作品出现,但大多都歌颂德行,寄托高尚情操,华丽的辞赋作品却很少。

鲍照首先改变了孙绰和许询的风格,谢灵运又大大改变了太元年间的文风。到了宋朝,颜延之和谢灵运声名鹊起。谢灵运的创作风格独树一帜,颜延之的文风严谨细密,他们都继承了前人的优秀传统,为后世树立了榜样。至于文章的优劣,还有很多可以讨论的地方。各种颜色互相衬托,各种乐音和谐共鸣,都是因为遵循了阴阳五行和音律,各得其所。想要使宫调羽调互相变化,高低音互相配合,如果前面有轻浮的声音,后面就必须有沉稳的声音相对应。一句话里,音韵各不相同;两句话里,轻重也各有差异。深刻理解了这些,才能谈论文章的写作。

至于前代优秀的文章,那些高妙的辞藻和赏析,曹植《洛神赋》、王粲《登楼赋》、左思《蜀都赋》、张衡《西京赋》,都是直接表达胸中情感,而不是模仿前人的作品,他们都是通过音律和韵律,来达到更高的境界。从屈原开始,这种技巧就很少有人掌握了。至于那些高妙的语句,音韵自然和谐,都是暗合道理,并非刻意构思的结果。张衡、蔡邕、曹植、王粲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潘岳、陆机、谢灵运、颜延之距离这一点也越来越远。真正懂得音律的人,能够领悟到这一点,知道我说的话并非谬论。如果有人不同意,那就请等待未来的贤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