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文帝一共生了十九个儿子:皇后生的叫劭(shào),潘淑妃生的叫浚(jùn),路淑媛生的就是后来的孝武帝,吴淑仪生的叫南平王铄(shuò),高修仪生的叫庐陵昭王绍(shào),殷修华生的叫竟陵王诞(dàn),曹婕妤生的叫建平宣简王宏(hóng),陈修容生的叫东海王祎(yī),谢容华生的叫晋熙王昶(chǎng),江修仪生的叫武昌王浑(hún),沈婕妤生的叫明帝,杨修仪生的叫建安王休仁,邢美人生的叫晋平王休祐(xiū yòu),蔡美人生的叫海陵王休茂(xiū mào),董美人生的叫鄱阳哀王休业(xiū yè),颜美人生的叫临庆冲王休倩(xiū qiàn),陈美人生的叫新野怀王夷父(yí fù),荀美人生的叫桂阳王休范(xiū fàn),罗美人生的叫巴陵哀王休若(xiū ruò)。其中劭、浚、诞、祎、浑、休茂、休范这几个儿子,都有单独的记载。而绍呢,后来过继给了庐陵孝献王义真。

南平穆王铄,字休玄,是文帝的第四个儿子。元嘉十七年,他被任命为湘州的军事统帅,官职是冠军将军、湘州刺史,但他并没有去湘州上任,而是负责石头城的守卫工作。元嘉二十二年,他又升职了,被任命为使持节、都督南豫、豫、司、雍、秦、并六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权力很大啊!那时候,太祖皇帝正在忙着对外征战,所以就把南豫州和寿阳撤销了,然后让铄当了豫州刺史,没多久又让他兼任安蛮校尉,还配给他一支仪仗队。元嘉二十六年,朝廷要晋升他为平西将军,但他推辞了,没接受这个官职。

拓跋焘那个家伙,率领着北魏大军南下,攻打陈州和颍州,然后把汝南的悬瓠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汝南太守陈宪死守城池,跟敌人拼死抵抗,白天黑夜地打仗,箭矢像雨点一样飞来飞去,一刻不停。 敌人还造了高高的楼台,架上强弩射城里的人,箭矢像雨一样下,城里的人只能躲在门后打水喝。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把佛塔拆了,把金佛像熔了做成大大的钩子,挂在冲车前面,用来钩住城墙。城里有个和尚,挺有主意,总是想出各种办法对付敌人。

敌人还造了一种像蛤蟆一样的攻城车来填护城河,然后贴着城墙猛攻。陈宪激励将士们,死守在城墙上战斗。 敌人死伤无数,尸体堆积如山,都堆到跟城墙一样高了,他们就踩着尸山攻城,双方短兵相接,肉搏厮杀。 陈宪越战越勇,将士们个个以一当百,杀敌无数,汝水都被染红了,几乎不流动了。 就这样僵持了四十多天,朝廷派安蛮司马刘康祖和宁朔将军臧质去救援,敌人见援军到了,赶紧烧毁攻城器械逃跑了。

公元427年,朝廷大规模北伐,各路军队一起出兵。朝廷派中兵参军胡盛之从汝南、上蔡出发,攻打长社。长社的守将鲁爽直接弃城而逃,胡盛之轻而易举地攻下了长社。 然后,他又派幢主王阳儿、张略等人去占领小索。 伪豫州刺史仆兰带着两千步骑兵去攻击王阳儿,结果被王阳儿打得大败。 到坦之等人又去攻打大索,劳杨氏、郑德玄、张和等人也起义响应到坦之,仆兰吓得逃到虎牢。 王阳儿等人赶到后,就占领了大索,接着攻打虎牢。朝廷又派安蛮司马刘康祖增援到坦之。 北魏永昌王宜勤仁库真来救援虎牢,到坦之被打败逃跑了。 敌人乘胜追击,在尉氏津遇到了刘康祖,刘康祖战败被杀。 敌人继续进攻,威胁寿阳,然后向东走,在江上跟拓跋焘会合了。

公元476年夏天,荆州刺史鲁爽和他弟弟鲁秀带着手下的人马投奔了萧铄。同年七月,萧铄的母亲吴淑仪去世了,萧铄回到京城奔丧。葬礼结束后,他又回去继续担任原来的职务。那时候,江夏王刘义恭担任南兖州刺史,驻守在盱眙。他母亲去世了,他也回到京城奔丧。皇上觉得南兖州土地荒芜,就把南兖州和南徐州都撤销了,打算另设淮南都督府,驻扎在盱眙,开垦屯田,以应对四方,想把这个职位交给萧铄。但是后来又改任命他为散骑常侍、抚军将军,领兵驻守石头城。

接着,萧道成篡位称帝,任命萧铄为中军将军,护军、常侍的职务不变。宋明帝刘彧率兵讨伐萧道成,萧道成把军队驻扎在京城,让萧铄巡视各地,安抚百姓。萧道成篡位后重新设立南兖州,任命萧铄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徐、兖、青、冀、幽六州诸军事、征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兖州刺史,散骑常侍的职务不变。柳元景到达新亭,萧道成亲自率兵攻打,并且带着萧铄一起前往。江夏王刘义恭南逃,萧道成让萧铄镇守东府,以防刘义恭。萧铄官职又升迁,被任命为侍中、骠骑将军、录尚书事,其他职务不变。萧道成在宫中祭祀蒋侯神,避讳宋明帝的年号,进行各种祈祷仪式,并假借皇帝的称号,让萧铄起草诏书。等到义军攻入宫中,萧铄和萧浚一起投奔了宋明帝,萧浚很快就被处死了,皇上迎接萧铄进入军营。当时因为仓促,国玺丢失了,事情平定后,皇上又重新铸造了一枚给他。萧铄官至侍中、司空,并领兵,配备了属官,但是因为国丧期间,他辞去了侍中的职务。

老谢啊,他压根儿就没想跟世祖皇帝好好相处,还被坏人给利用了。皇上最后没办法,只能下毒把他给弄死了,那年他才二十三岁,死后还追封了他侍中、司徒的官职。他留下了三个儿子:谢敬猷、谢敬渊、谢敬先。老大谢敬猷继承了爵位,做到黄门郎。老二谢敬渊一开始封的是南安县侯,后来做到后军将军。老三谢敬先后来继承了庐陵王的爵位。

后来,那个废帝景和,临死了还不安分,把谢老谢的媳妇儿江氏叫进宫,还派人逼她,想让她……江氏死活不同意。废帝就威胁她说:“你要是不从,我就杀了你三个儿子!”江氏还是不肯。这下废帝真急了,直接派人到谢家把谢敬猷、谢敬渊、谢敬先三个儿子全杀了,还把江氏打了100鞭。 当天晚上,那个废帝也死了。

等太宗皇帝登基以后,追封谢敬猷为侍中,谥号怀王;追封谢敬渊为黄门侍郎,谥号悼侯。 后来又把孝武帝的第十八个儿子,临贺王子产(字孝仁)封为南平王,让他继承谢家的爵位,结果还没来得及正式上任,就被杀了。泰始五年,又立晋平王休祐的第七个儿子宣曜为南平王,继承谢家的爵位。 结果休祐死了以后,宣曜也被废了,打回原形。

最后,在废帝元徽元年,又把衡阳恭王嶷的第二个儿子伯玉封为南平王,继承谢家的爵位。 这个伯玉后来官做到给事中,结果升明二年,他居然谋反了,被杀了,南平王爵位也被取消了。

建平宣简王宏,字休度,是文帝的第七个儿子。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元嘉二十一年,他十一岁的时候被封为建平王,食邑二千户。他从小就为人清闲俭朴,酷爱读书。太祖皇帝特别宠爱他,为他建造了一座府邸在鸡笼山,那里风景秀丽。建平王的官职比其他诸王高一级。元嘉二十四年,他被任命为中护军,负责石头城的戍守事务。后来又外放担任征虏将军、江州刺史。元嘉二十八年,他被征召回朝担任中书令,兼领骁骑将军。后来发生元凶弑君的事件,他被任命为左将军、丹阳尹。之后又担任散骑常侍、镇军将军、江州刺史。世祖皇帝讨伐叛乱时,劭录把王宏关押在殿内。世祖皇帝以前曾给他一块手板(令牌),王宏派亲信周法道拿着手板去见世祖皇帝。事情平定后,他被任命为尚书左仆射,奉命迎接太后回朝,回朝后又加封中军将军、中书监,尚书左仆射的职位不变。后来臧质叛乱,王宏带了五十名士兵进入宫城禁区。

王宏为人谦虚俭朴,谨慎小心,待人接物有礼,善于接纳人才,并且精通政事,皇上非常信任他。当时朝廷普遍要求百官直言进谏,王宏就此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臣听说,建立国家的策略各有不同,兴盛国家的政策也并非一致。但是,为了国家安定而广开言路,为了避免祸患而限制言论,这却是历代帝王共同遵循的准则。秦朝和殷朝的灭亡,是因为言论受到压制,批评的声音被扼杀;而周朝和汉朝的兴盛,是因为允许臣下直言进谏,敢于批评。陛下以至高的德行治理天下,一心致力于国家治理,提倡儒家礼仪,推行宽松的教化政策,减轻狱法刑罚的严厉程度,表彰忠义行为,举荐贞节之士,起用被罢免的官员,赏赐那些被压抑的人才,减少皇家的膳食开支,重视农业生产,禁止达官贵人奢侈游乐,放松对酒类的专卖管制,疏通山泽,方便交通,这些举措早已让天下百姓敬仰您的德行,天下人都知道您的恩德。如今陛下又开辟了畅所欲言的渠道,鼓励臣下直言进谏,四海之内都将效仿您的做法,普天之下都将因此而受益。臣蒙受您的恩泽,能够参与您的决策,不敢不尽心竭力,谨将我的浅见陈述如下:(以下省略具体建议)如果我的意见有不妥之处,请陛下责罚。

打仗的事儿,自古以来就特别谨慎。现在战争还没结束,应该抓紧练兵,可是士兵们没经过训练,根本没啥实战经验。再说负责保卫边疆的那些人,很多都不是合适的人选,有的靠着家里有钱有势才当上,有的因为俸禄低微才勉强应付,还有的靠着权贵的关系,靠着走后门上位,既没有合适的将领,只是空占着高位领着俸禄罢了。等到边境告急,紧急军情像飞箭一样传过来,指望他们披甲上阵,在战场上立功,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我一直觉得,等到打仗了才临时找将领,都是仓促应战,带的都是乌合之众,指挥他们的将领也是临时凑合的,彼此之间不了解,配合不好,就像胡人、越人一样,怎么可能让他们齐心协力,克服困难,转危为安呢?所以屡屡战败,接连不断。

现在我想重新选拔将校,一定要选对人,让他们分别统领部队,明确分工,每位将领分别统领护卫军和主力军,由他们全面负责。要他们好好抚恤士兵,让他们感受到关怀和信任,农闲时组织狩猎活动,让他们练习军事技能,反复强调纪律,统一思想,让他们行动听指挥,进退有章法,这样才能积蓄力量,观察敌情,抓住时机出击,攻破敌人的坚固防线,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孙子兵法说:“把士兵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这样才能和他们同生共死。”所以,士兵们才会争先恐后地效力,拼死完成任务,这难道不是因为将领恩威并施,士兵们才不畏生死,全力以赴吗?以上是我的想法,如有不妥之处,还请指正,我担心自己考虑不周,说错了话。

升任尚书令,加散骑常侍,将军的职位不变;赐予一部鼓吹乐队,不久又升任卫将军,中书监、尚书令的职位仍然不变。

宏儿从小身体就不好,永乐二年(1404年)他的病情突然加重了。他请求皇上让他担任尚书令,皇上就让他以本来的官职“开府仪同三司”的爵位,再加上“散骑常侍”的职位,中书监的职务不变。结果还没来得及正式上任,他就去世了,那年他才二十五岁。皇上追赠他侍中、司徒的官职,中书监的职务还是不变,还给他配了二十个持剑的卫士。皇上非常悲痛,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亲自去祭奠他,还亲自为他写墓志铭和序文。

皇上还给宏儿的同事,东扬州刺史颜竣下了道圣旨,旨意里说:“宏儿从小就很有抱负,一直以来工作表现也很好,虽然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朕想就此表达一下我的惋惜之情。朕一直认为天道是公平的,辅佐仁君是不会有祸患的,即使他长期受病痛折磨,朕也不认为他会因此而遭遇不幸。没想到上天保佑善良的人的说法竟然虚假,他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人世,朕悲痛欲绝,五脏俱裂。仿佛就在昨天,他还活生生地在我眼前,而如今却阴阳两隔,回忆起我们一起赏景、游玩、娱乐的时光,仿佛隔了千年之久,朕的悲痛难以言表,更加痛彻心扉。卿与他感情深厚,想必也十分悲痛,朕希望你能多加照料他的家人,你们朝夕相处,如今阴阳相隔,这巨大的转变,令人难以接受。朕听到这个消息后悲痛万分,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五年后,皇上又额外给宏儿的弟弟们每家赏赐一千户的土地,之前已经去世的弟弟们不在此列,只有宏儿获得了这份追赠的恩典。

子景素从小就喜欢读书学习,继承了他父亲的优秀品质。大明四年,他被任命为宁朔将军、南济阴太守,后来又调任历阳、南谯两郡太守,将军的职位没变。朝廷任命他为中书侍郎,但他没接受。 他又被任命为监南豫、豫二州诸军事、辅国将军、南豫州刺史,同样没接受。

太宗刚即位的时候,他被任命为太子中庶子,兼任步兵校尉、太子左卫率,后来又加封为给事中、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丹阳尹、吴兴太守,还被任命为使持节、监湘州诸军事、湘州刺史,将军的职位依旧不变。之后,他的官职升为左将军。泰始六年,他被任命为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左将军、荆州刺史,使持节的职位不变。后来朝廷征召他担任散骑常侍、后将军、太常,但他都没接受。最后,他被任命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南兖、兖、徐、青、冀六州诸军事、镇军将军、南徐州刺史。

桂阳王休范造反,虽然子景素也召集军队,表面上说是为了支援朝廷,但实际上心里打着两手准备。等到叛乱平定后,他的官职升为镇北将军。齐王被封为南兖州刺史后,子景素的都督职位被免除了。

那时候,太祖的儿子们都去世了,众多孙子辈里,就子景素年纪最大。建安王休祐的儿子们都被废黜流放,没有一个在朝廷做官的。子景素喜欢读书,广交有才能有节操的人,并且非常尊重他们,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名声。因此,朝野上下对他都很看好。后来废帝荒淫暴虐,朝野上下都认为子景素应该继承皇位,只有废帝的亲戚陈氏家族对他怀恨在心。而杨运长、阮佃夫都是太宗的旧部,他们贪图享乐,想长期掌握权力,担心子景素继位后,自己会被冷落,所以非常忌惮他。

元徽三年,景素的部下防阁将军王季符因为景素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而心怀怨恨,便独自一人骑马跑到京城,向杨运长、阮佃夫告密说:“景素要造反!”杨运长等人立刻就要派兵讨伐景素,齐王和卫将军袁粲等人却极力劝阻,认为不应该这样做。景素也赶紧派他的世子延龄回京解释情况。杨运长等人这才把王季符流放到梁州,并且剥夺了景素征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的官职。

那个废帝越来越嚣张跋扈,朝野上下都拥护心景素,而陈氏和运长他们之间又互相猜忌。所以景素开始琢磨着自保的办法,就跟司马庐江何季穆、录事参军陈郡殷沵、记室参军济阳蔡履、中兵参军略阳垣庆延、还有左右贺文超这些人商量。他还把参军沈颙、毌丘文子、左暄、州西曹王潭这些人当做自己的心腹。何季穆还推荐了他弟弟何豫之当参军。景素派何豫之、王潭、贺文超他们去京城,送了很多金银财宝,拉拢那些有才能有实力的人。这样一来,冠军将军黄回、游击将军高道庆、辅国将军曹欣之、前军韩道清、长水校尉郭兰之、羽林监垣祗祖,都纷纷响应景素,其他那些在军队里不得志的武官,也都投靠了他。

那时候废帝经常一个人骑着马,在郊外乱跑。曹欣之计划占据石头城,韩道清、郭兰之想劝说齐王一起行动,如果齐王不答应,他们就打算直接动手。他们打算等废帝出城的时候,大家一起造反,成功之后拥立景素。景素一直约束他们,不想操之过急。结果运长偷偷派了个叫周天赐的家伙假装投奔景素,想让他改变主意;景素看穿了这是运长派来的奸细,当场就把他杀了,还派司马孙谦把周天赐的头送回朝廷。

元徽四年七月,垣祗祖带着几百人跑到景素那里,说京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劝景素赶紧进城。景素相信了,立刻起兵,跟着他举着武器的人有几千。运长他们一直怀疑景素有二心,听到垣祗祖叛逃的消息后,赶紧加强防备。齐王带兵驻扎在玄武湖,冠军将军任农夫、黄回、左军将军李安民分别率领步兵,右军将军张保率领水军,一起向北讨伐。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段佛荣担任统帅,其他军队也陆续跟进。齐王世子则镇守东府城。齐王知道黄回有异心,所以派李安民和段佛荣一起行动,防着他。

景素本来想依仗竹林据守,抵抗台军。可是垣庆延、祗祖、沈颙等人却说:“现在天气又干又热,台军长途跋涉,肯定疲惫不堪。咱们应该把他们引进来,以逸待劳,打一场胜仗就能解决问题!”殷沵等人坚决反对,认为这不可行。结果,农夫们到了之后,放火烧了城里的街市,而垣庆延等人却互相观望,个个都没了斗志。景素本身也没什么军事才能,吓得不知所措。

当时张保的水军停泊在西渚,景素身边有几十个勇敢的士兵,还有几个荆楚地区的武功高手,他们私下约定好,一起攻击水军。结果他们打得非常顺利,迅速击溃了水军,还杀了张保。但是其他将领都没来支援,结果他们又被台军打败了。台军攻破城池后,沈颙第一个叛逃,垣庆延和祗祖随后也逃跑了,其他军队也跟着溃败。左暄是个勇敢果敢的人,他想要为景素尽忠,但是他手下的兵力太弱了,仍然奋力抵抗,在万岁楼下对着台军猛射,但还是抵挡不住,最后才撤退。右卫殿中将军张倪奴和前军将军周盘龙攻破了京城,张倪奴抓住了景素并把他杀了,景素当时才二十五岁,后来就葬在了京口。垣庆延、祗祖、左暄、贺文超都被处死了;殷沵、蔡履被流放到梁州;何季穆因为之前就升官了,所以躲过了这场灾祸;其余的人大多逃跑了,后来得到赦免才免于一死。

景素战败后,曹欣之反过来告发了韩道清、郭兰之的阴谋,韩道清等人也被处死了。黄回、高道庆等人,齐王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他们。景素的儿子延龄和两个幼子,也都一起被杀了。那年冬天,封长沙成王义欣的第三个儿子恬为秭归县侯,食邑千户,继承了宏的后代。顺帝升明二年,恬去世,国除。张倪奴因为俘获景素的功劳,被封为筑阳县侯,食邑千户。

景素战败后,以前的记室参军王螭和以前的 主簿何昌禹都上书为景素申冤。齐朝受禅,建元初年,景素以前的秀才刘琎又上书说:

我听说曾子为了孝顺父母,宁愿跳进水里;介子推为了忠于君主,宁愿被烧死。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仁义不一定能依靠,诚信也不一定能信赖啊!以前墨子在荆州城下设计云梯,结果被宋国人赶走了;夷叔为了卫国的军队在晋国隐瞒困难,结果被公子杀害了;李牧在北方击退强大的匈奴军队,在南方抵挡秦国的军队,可是赵王却没看到他的功劳,反而赐给他一把宝剑让他自杀;陈蕃一辈子忠于国家,不顾生死,可是汉灵帝不明白他的忠心,最后把他杀了。这些人,都是身居高位,最后却落得个悲惨的下场,这都是因为他们正直的行为在乱世容不下,他们孤身一人,招来了众人的嫉妒,再加上那些奸邪小人从中作梗,诽谤陷害接踵而至啊!

我听说,因为行为不端,父子兄弟反目成仇,怀疑猜忌,君臣离心,这就是中山国哀叹不已,孟博慷慨悲歌的原因啊!我每次想起宋景公的悲惨遭遇,就悲痛欲绝,寒气直透骨髓!现在正是国家兴盛的时期,天地改观,生者尚且可以得到宽恕,死者的冤屈也一定会得到伸冤。我实在不忍心大王蒙受冤屈而不为其洗刷,所以才敢大胆地说明其中的道理。

我听说,以孝悌为志向的人,不会犯上作乱。曾子不逆着柴火烧饭,他知道这样做不是暴行;秦国人得到小鹿,知道它可以用来祭祀。我听说大王侍奉献太妃,朝夕不离,甘苦不形于色。帐下进献珍馐美味,太妃没吃,大王就放下筷子停止吃饭;太妃起居稍有不适,大王就陪着,头发都蓬乱了。我听说要寻找忠臣,应该从孝子中寻找,哪有像大王这样孝顺的人而不忠于君主呢?这一点可以证明大王是忠臣!

在泰始、元徽年间,王公贵族没有人去祭拜景宁陵,只有大王独自一人前往,他不为迎合潮流而放弃道义,出镇入朝,必定要到陵前拜祭。大王尚且不抛弃先君,怎么会背叛现在的君主呢?这一点也可以证明大王是忠臣!

王公为人很宽容,能接受别人的劝谏,并且很爱护人才。跟人说话总是温和可亲,好像很体谅别人。听到别人做好事,他就夸奖提拔;看到别人做坏事,他就委婉地劝诫。李蔚,只是个住在简陋茅屋里的寒微之人,王公却亲自登门拜访慰问他;何季穆等人,是宣简王的旧臣,王公也提携他们,让他们升官。王公谦虚谨慎,以礼待天下士人,甚至都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感情,怎么会去残害自己的亲戚呢?这足以证明他的仁厚。(其可明三也)

我以前在法曹做参军,曾在早朝后参与过审讯。王公每次断案,都语气平和,面带笑容,对前来诉讼的男女都很客气。有一次,他看到夏伯的儿子被捆绑起来,王公立刻变了脸色,决定不加刑罚。徐州曾经闹饥荒,王公就拿出自己的俸禄和布帛救济百姓。他处理冤假错案,减轻徭役,走到哪里都受到百姓的爱戴。我听说,好人,是国家的根本。怎么可能对百姓仁慈,却虐待自己的亲属呢?这足以证明他的仁爱。(其可明四也)

王公为人清廉,生活俭朴,从不追求奢华享受,家里没有声色犬马的娱乐,外面也没有打猎游玩的爱好。他到任后,从不兴土木工程,卫队也不多,宅邸也没有改建。荆州的官邸虽然高大华丽,但他却不住,朝廷想赐给他东陵的豪宅,他也推辞了。宫里赏赐的珍宝玩物,都堆放在箱子里蒙着灰尘。他没有私宠,不沉迷于女色,他身边的几个女子都是朝廷赐给他的。王公自己吃饭从不超过一道肉菜,用的都是粗瓷瓦器,即使有人送给他精美的玉器,他也对何昌宇说:“我拿着这个有什么用呢?”然后就谢绝了。王公如此谦虚谨慎,恪守道义,这足以证明他的高尚品格。(其可明五也)

王公在荆州的时候,正赶上献太妃刚刚去世,宋明帝刚刚驾崩,京畿的诸王也相继去世,朝廷征召他回京做太常。楚地的士人都劝他不要回去,王公说:“作为臣子,抗拒先皇的命令,是不忠;作为儿子,不尽孝道,侍奉父母的灵柩,是不孝。”于是,他放弃了在荆州的显赫地位,赶赴京城。如果王公想逞强,完全可以安逸地待在江汉地区,为什么要屈服于朝廷的命令呢?这足以证明他的忠孝。(其可明六也)

王在全国都享有盛名,他的义气比泰山还重,老老少少都敬佩他的仁德,士人和百姓都仰慕他的品德。所以那些昏庸的人就忌恨他光明磊落,那些做坏事的人就毁谤他正直,他们就像用弦做成钩子一样,把一件小事夸大成一百件,王的一举一动,甚至咳嗽打喷嚏,都被他们说成是坏事。恰逢王季符犯了罪,招来了流言蜚语,那些小人互相勾结,互相煽动,就像猫头鹰一样振翅飞舞,兴风作浪。虽然王受到了冤枉和迫害,但他始终保持着诚恳的态度,宽厚待人,真诚待人,把事情的真相都写在了奏章上。虞玩之奉命回来复命,世子到京城当人质,然后又请求解除徐州的职务,请求到东宫任职,后来又请求到会稽任职,降低身份去安抚百姓。虞玩、殷焕确实充当了翻译和解释的角色,他们尽心尽力,向朝廷详细禀报。如果王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跋扈专横,怎么会做这些事呢?这足以证明他的清白啊!

从那以后,每天都有不同的说法,苍梧(指王所在的地区)的败坏名声越来越明显,那些小人的奸诈行为也越来越猖獗,他们的毒害遍布下层,上层也无法依靠他们。当时很多王族都被杀害,朝廷大臣们都像踩在老虎尾巴上一样提心吊胆,老百姓都人心惶惶,都把希望寄托在王身上。宫廷里那些人,各有各的打算,王却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为利益所动,不背叛自己的本心,他抓住周天赐这个罪犯将他处决,以此来表明自己与王宜与等人不同,并派司马孙谦向朝廷表示忠心。如果王真的想谋反,怎么会这样做呢?这足以证明他的清白啊!

话说过了五月,路上都在传阮佃夫他们要偷偷谋反,准备攻打皇宫。黄回、高道庆这些人还添油加醋地散布谣言,搞得军中人心惶惶,互相猜忌,人人自危。到了六月,京城开始征收赋税,调兵遣将准备北上作战,老百姓都吓得要死,纷纷说要出事了。垣祗祖见民心动荡不安,就借机煽动大家一起往北跑,编造谎言迷惑众人,把局势搞得越来越乱。这时候,有从京城回来的州人说:“皇宫大门都关上了,也不知道宫里现在怎么样了?”王知节本来就对朝廷不满,听了这话就信以为真了,手下兵马又疲惫不堪,只想赶紧逃命,心里既害怕又焦虑,就怕晚了。谁能想到,原本打算顺势而为的军队,最后却成了叛军呢?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说的都是些夸大其词、让人迷惑的谣言,他们都是从京城来的,根本不是从徐州起兵的。再说,朝廷在六月最后一天晚上,突然说北方的军队打来了,城上的人赶紧登上城墙拔刀相向,而朱方直到七月初一才不慌不忙地开始准备,他也是后来才听说京城发生变乱,这才开始召集军队,整顿兵甲。王知节哪里是先造反的呢?这完全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啊!

王知节听说京城出事了,坐立不安,吃不下饭,一提到太后,总是掩面哭泣。在危急关头,他还抚摸着柱子叹息说:“我担心国家要灭亡了!”这难道不是因为他忠于朝廷,忧国忧民吗?如果不是深明大义,谁能不顾自己的生死,只关心国家的安危呢?这也能证明他的清白啊!

王知节起兵那天,只是为了平息动乱,诛杀奸贼,没有别的目的。让我仔细说说。当时君臣的关系,朝政的兴衰,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运长、阮佃夫是有罪还是无罪?如果他们无罪,为什么会被杀?如果他们有罪,讨伐他们又有什么错呢?王知节难道不知道君臣之间不能随便用兵吗?可是,就像救火一样,哪有时间先去禀报长辈呢?这并不是不恭敬,只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局势动荡,他只能尽力去应对,这怎么能说是谋反呢?就算今天王知节死了,明天宋朝也亡了,王知节又有什么对不起国家和天下呢?

臣听说武王灭商,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封赏了王子比干的墓地;汉高祖平定天下,路过大梁,又去燕国、代国,祭祀信陵君,并且照顾着信陵君的后代;晋朝受命于天,也为凌迟冤案昭雪,下诏书让凌迟的孙子做官。你看比干,是商纣王的罪人;信陵君,是魏国的疑臣;乐毅,是燕国的逃将;王彦云,是齐国的叛贼,也是晋国的受害者。 但是他们都赶上了圣明的君主,改朝换代,开创制度,昭示功绩,消除嫌怨,天下人都称赞他们的清正廉明。有时候不同时代的人也能互相理解,所以这四位贤人最终都得到了好的名声,三代帝王的光辉都延续到后世,君子因此而荣耀,小人因此而服气。

现在陛下您崇尚英雄的高尚品德,弘扬历史上杰出人物的声名,为什么还要拘泥于衰世的一些异议,来掩盖贤人的功名呢?如果王室内部和外部都不明智,始终昏庸无德,我担心现在的人们,就不会再做好事了。再说,哪个朝代没有兴衰更迭呢?现在齐国的后代,过了几千年,难道就没有污点和荣耀吗?如果以前的贤人都可以被废除,那又拿什么来激励后来的能人呢?我恳切希望陛下效仿周、汉、西晋那样的做法,为后世子孙树立榜样。如果陛下能下道圣旨,改正错误,让先王洗清冤屈,拯救他们的亡灵,赐予王室礼仪重新安葬他们,那么百姓就会效法正义,就像回旋的风卷起地上的杂草一样。我听说鹳鸟在高高的土堆上鸣叫,就会降下阴云吐出雨水;腾蛇飞腾跳跃,就会使乌云密布,阴暗沉闷。只是可惜我的话轻如鸿毛,我的地位像一粒芥子,我的声音难以传到陛下那里,最终可能不会被采纳,我只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希望将来有人能理解大王的心意。

又不被采纳。直到今天陛下即位,才下诏说:“宋建平王刘景素,是名门之后,年轻时就品德高尚。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本心还是好的。时光流逝,世事变迁,应该施加恩泽,准许以王室的礼仪将他重新安葬在旧墓。”

晋熙王昶,字休道,是文帝的第九个儿子。十岁那年,也就是元嘉二十二年,他被封为义阳王,食邑两千户。

过了五年,到了元嘉二十七年,他被任命为辅国将军,同时兼任南彭城郡和下邳郡的太守。后来发生宫廷政变,皇帝被杀害,新皇帝继位,晋熙王昶被加封为散骑常侍。世祖皇帝即位后,他被提升为太常,然后外放担任东中郎将、会稽郡太守,不久又兼任监察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军事。孝建元年,设立东扬州,昶被任命为刺史,东中郎将的职位不变,还被晋升为后将军。

大明元年,他被召回朝廷担任秘书监,兼任骁骑将军,再次被加封为散骑常侍,之后又升迁为中军将军,同时兼任南彭城郡和下邳郡太守。没多久他又被外放,担任都督江州、郢州的西阳郡、豫州的新蔡郡和晋熙郡军事,官职也升为前将军、江州刺史。三年后,他被召回朝廷担任护军将军,配给了一套鼓吹乐队,食邑也增加了千户。接着他又升任中书令,兼任中军将军,不久又以本来的官职开府仪同三司,再次被加封为散骑常侍和太常。他曾跟随世祖皇帝南巡,因为斥责了皇太后的龙舟而被免去开府的职位,但不久后又恢复了。前废帝即位后,他被任命为使持节、都督徐州、兖州、南兖州、青州、冀州、幽州六州以及豫州的梁郡军事,官职为征北将军、徐州刺史,再次被加封为散骑常侍,开府的职位也恢复了。

老王脾气暴躁,又急又冲,伺候世祖皇帝的时候总是干不好,经常挨批评。民间对他议论纷纷,都说他心怀鬼胎。到了永光、景和年间,这种说法更是甚嚣尘上。废帝杀了好多大臣之后,就更加放肆,经常跟身边的人说:“我当上皇帝后,就没怎么严加戒备,弄得人心惶惶。”江夏王义恭被杀后,老王上表请求回朝,派了个叫蘧法生的手下当使者。皇帝对法生说:“义阳王和太宰密谋造反,我正准备讨伐他呢,现在他知道错了想回来,很好啊。”又反复追问法生:“义阳王造反,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法生害怕惹祸上身,就叛逃回彭城了。皇帝因此就率领大军北上讨伐,亲自带兵过了长江。法生回到彭城后,老王立刻就聚集人马起兵造反。他管辖的那些郡县,一个也不听他的命令,还把老王的使者给杀了。他的将领文武官员,心里都另有打算。老王知道这事儿没戏了,就趁着夜里带着几十个骑兵打开城门往北逃到突厥去了,扔下老娘和老婆,只带着一个心爱的妾,还让她穿了男装,骑马跟着他一起跑。

老王家后来回到都城,两个妾分别生了个儿子。这时候太宗皇帝已经登基了,大儿子叫思远,小儿子叫怀远,后来兄弟俩都死了。后来追封怀远为池阳县侯,食邑一千户。

公元270年,皇上把第六个儿子燮,字仲绥,过继给晋熙王昶做儿子,继承晋熙王的爵位。 然后把昶封为晋熙王。燮继承爵位,食邑三千户。

皇上让燮继承晋熙王的爵位后,就下了一道诏书,说:“你看老虎、狼保护幼崽,猴子、猿猴背着小猴子,它们虽然凶狠冷酷,可也还有慈爱之心啊! 连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呢?怎么能忘记血脉亲情?晋熙王的太妃谢氏,心肠狠毒,不通人情,简直没法比!征北将军(晋熙王昶)虽然孝顺,可他却遭遇了如此不慈的母亲。谢氏从他小时候到大,都没有给他母爱,甚至连问候冷暖都不曾有过,更别说早晚请安了。 只要稍有不如意,就责骂他,说的话恶毒难听,比仇人还狠! 因为这事,父子关系闹僵了,连出门在外都被人耻笑。晋熙王的妻子郗氏,对公婆尽心尽力,却因为谢氏的严酷而忧郁成疾,英年早逝。 谢氏自己吃穿用度极其奢华,剩余的赏赐给下人,却让自己的孙子们穿不暖,吃不饱,任由他们交给奶妈,像对待军队里的士兵一样放任不管。 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像对待粪土一样,穿的衣服比囚犯还差,生活比下人还苦。现在边境战事吃紧,国家大事要紧,征北将军的事我也知道,但我也没办法预先安排。何况他的妻妾子女都弱小,只有一个儿子继承家业,所以预防风险,处理好家务事非常重要。所以我下诏让第六个儿子燮过继给征北将军做儿子,想以此来整顿这个家,继承他的香火。但是谢氏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如此对待,更何况是过继的儿子呢? 要解决问题,就要防患于未然,必须斩断祸根!所以,谢氏应该回到娘家,取消她的封号。” 之前,皇上已经把谢氏的姓氏改成了射氏。

话说这小主子年纪轻轻就经历了艰难的岁月,宗室力量也比较薄弱。元徽元年,他才四岁,就被任命为使持节、监郢州、豫州西阳郡、司州义阳郡诸军事、征虏将军、郢州刺史,还让黄门郎王奂当他的长史,总管州里的事务。第二年,太尉、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造反,逼近朝廷,小主子就派中兵参军冯景祖去袭击寻阳,休范留下了中兵参军毛惠连和州别驾程罕之守城,结果城门大开,直接投降了冯景祖。之后,小主子被晋升为安西将军,还兼任督江州诸军事,并且追封他母亲谢氏为晋熙国太妃。四年后,他又被晋升为镇西将军,还增加了一支仪仗队。

顺帝登基后,把他召回朝廷,任命他为使持节、都督扬州、南徐州诸军事、抚军将军、扬州刺史。在此之前,齐世子担任他的安西长史,代理府州事务,这次也被征召为左卫将军,和他一起回京。碰巧荆州刺史沈攸之造反,齐世子就奉命协助他驻守寻阳的盆城,占据有利地形,内外夹击。沈攸之平定后,他回到京城。齐王被封为南徐州刺史,他就卸任了督南徐州诸军事的职务,改任督南豫州、江州诸军事,晋升为中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还被提升为司徒。齐王篡位后,他辞去了司徒的职位,被降封为阴安县侯,食邑一千五百户。后来因为谋反,被赐死了。

始安王休仁是文帝的第十二个儿子。元嘉二十九年,他十岁的时候被封为建安王,食邑二千户。孝建三年,他被任命为秘书监,兼任步兵校尉。不久后,他又被任命为都督南兖州、徐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大明元年,他入朝担任侍中,兼任右军将军。四年后,他出任湘州刺史,加散骑常侍,并被加封为平南将军。八年后,他被任命为使持节、督江州、南豫州晋熙郡、新蔡郡、郢州西阳郡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还没来得及上任,就被改任为散骑常侍、太常,但他也没有就任。最后,他担任了护军将军,散骑常侍的职位依旧保留。

公元465年,废帝刘子业登基,我被任命为领军将军,原来的常侍职位也保留着。到了公元466年,我又被任命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安西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不过还没来得及上任,就被留下来担任散骑常侍、护军将军,还被加封为特进、左光禄大夫,并配给了一支仪仗队。

那个时候,废帝刘子业行为荒淫暴虐,残害大臣,对自己的叔叔们也心怀忌惮,把他们都囚禁在宫殿里,拳打脚踢,百般凌辱,简直不像个人样。我和太宗、山阳王刘休祐,个个身材高大肥壮,他就用竹笼把我们装起来称体重。因为太宗最胖,他就给太宗起了个外号叫“猪王”,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杀王”,给休祐起了个外号叫“贼王”。因为我们三个年纪比较大,他比较害怕我们,所以经常把我们留在身边,寸步不离。东海王刘祎因为行为比较差,被叫做“驴王”;桂阳王刘休范和巴陵王刘休若年纪还小,所以还能比较自由。

他曾经用木槽盛饭,里面混杂各种各样的食物,搅和在一起,然后在地上挖个坑,灌满泥水,把太宗脱光衣服扔进坑里,再把那槽饭放在他面前,强迫太宗用嘴吃。他以此为乐,以此取笑。他想要害死太宗、我和休祐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不下十次。我每次都巧妙地用玩笑话和奉承话来取悦他,所以才能保住性命,并不断升迁。他经常在我面前指使左右的侍卫强迫我母亲杨太妃与其发生关系,那些侍卫没办法,只能遵命行事,甚至连右卫将军刘道隆都参与其中,刘道隆还很高兴地奉命行事,做尽了那些龌龊事。当时廷尉刘矇的妾怀孕了,快要临盆了,废帝把她接进宫里,希望她能生个男孩,立为太子。

太宗曾经违抗了废帝的旨意,废帝大怒,就把太宗脱光衣服,捆住手脚,用杖子穿过他的手脚,让人抬到太官去,说:“今天就把这猪杀了!”我笑着对废帝说:“这猪今天还不该死。”废帝问为什么,我说:“等到皇太子出生了再杀猪,取它的肝肺。”废帝这才消气,说:“先交给廷尉看管吧。”过了一夜,太宗就被放出来了。

皇帝打算南下巡视荆州和湘州,第二天就要出发杀掉那些大臣了。结果当晚,太宗就平定了这场祸乱,在华林园里杀了皇帝。休仁当天就拥立太宗,立刻以臣子的礼仪侍奉他。第二天,休仁搬到了东府居住。当时南平的庐陵王敬猷兄弟,是被废帝害死的,尸体都还没下葬呢,休仁和休祐居然一起坐着车去看,还掀开帘子开怀大笑,奏乐吹奏,来来回回地热闹非凡,当时的人都觉得他们做得太过分了。

之前,废帝提拔休仁当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原来的常侍职位也保留着。还没来得及正式上任,太宗就下令给他加官进爵,任命他为使持节、侍中、都督扬州、南徐州诸军事、司徒、尚书令、扬州刺史,增加仪仗兵二十人,配给三望十五乘车马。当时刘道隆担任护军,休仁请求免职,说:“我不能和这个人同朝为官。”皇上就赐死了刘道隆。接着平定各地叛乱,休仁被任命为都督征讨诸军事,仪仗兵又增加了三十人。他先驻守虎槛,后来又进驻赭圻。不久被任命为太子太傅,统领各路军队,临机应变。平定长江流域的叛乱,主要靠休仁的功劳。刚开始征讨的时候,他和苏侯神结拜为兄弟,想借助神灵的力量。事情平定后,太宗给休仁写信说:“这次平乱,确实多亏了苏侯神兄弟的帮助。” 又赏赐休仁四千户的食邑,休仁推辞不受,最后只接受了一千户。

虽然长江流域的叛乱平定了,但薛安都占据了彭城,还勾结北方游牧民族,于是休仁又被任命为都督北讨诸军事,皇上又赏赐他三千户食邑,但他还是没接受。这时豫州刺史殷琰占据寿阳,还没平定。晋平王休祐先前被任命为都督征讨诸军事,休祐出任江陵太守,休仁代替他担任都督西讨诸军事。泰始五年,休仁官至都督豫州、司州二州。

休仁和太宗是邻居,年纪也差不多,都喜欢读书,关系特别好,是铁哥们儿。后来废帝当政那会儿,他们俩一起经历了好多危险,太宗还靠着休仁的聪明才智和手段才度过难关。泰始年间,各地都有人造反,军队打到京城附近了,休仁冲锋陷阵,立下了大功,被任命为宰相,皇上对他特别器重,朝中上下,都巴结他。可皇上渐渐地开始不高兴了。休仁看出了皇上的心思,那年冬天,就主动请求去扬州做官,皇上也同意了。六年后,皇上又提拔他当太尉,兼任司徒,休仁坚决推辞,皇上又赏赐了他高级的马车和佩剑。

太宗晚年,疑心很重,动不动就猜忌别人,休仁感觉越来越不安。等到皇上杀了晋平王休祐之后,休仁更是害怕极了。那一年,皇上病得很重,他和杨运长等人商量着身后的事情,担心几个弟弟势力太大,太子又年纪小,将来肯定乱套。杨运长也担心皇上驾崩后,休仁要是掌握大权,他们就啥也捞不着了,所以更支持这个计划。皇上病得厉害的时候,朝里朝外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休仁身上,从主书到下面的官员,都跑到休仁府上巴结他,想提前和他搞好关系,那些实在没办法出去的人,都吓得要死。皇上本来就心里有这个想法,现在又听说大家都倾向于休仁,就召见了他。还说:“晚上可以在尚书省住下,明天早上再来。” 结果当天晚上,皇上就派人送毒药给休仁,让他自尽了,那年他才三十九岁。

我躺在床上病了好久,跟外界完全隔绝了,心里琢磨着,大家对我的看法可能不一样吧,所以我就自己坐车从端门出去了。

休仁死后,皇上下了道旨意,说:“休仁的死,其实啊,可以从史书上找到类似的例子。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主动认罪,但事情里头也有点儿冤枉他的成分。刘休仁跟我是至亲,位高权重,我们之间情谊很深,我对他恩宠有加,赏赐也很多。可是他没能好好辅佐我治理国家,反而自以为是,疑心很重,还听信小人的谗言,心里怀着不好的心思,装傻充愣,什么事也不干。最近他病得很重,朝野上下都很担心。休仁竟然还想着调动禁军,图谋造反。我念及父子亲情,实在不忍心用法律处置他,就反复下旨调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休仁因为愧对我的恩情,害怕受到惩罚,就自杀了。我追思往事,悲痛万分,想宽恕他,表达我的哀悼。就赦免了他的两个儿子,并且保留他们的爵位。但是,国家正多事之秋,祸乱竟然是从朝廷重臣这里发生的,回想过去,我心里感慨万千,悲伤至极。” “夫无将之诛,谅惟通典,知咎自引,实有偏介。刘休仁地属密亲,位居台重,朕友寄特深,宠秩兼茂。不能弘赞国猷,裨宣政道,而自处相任,妄生猜嫌,侧纳群小之说,内怀不逞之志,晦景蔽迹,无事阳愚。因近疾患沉笃,内外忧悚,休仁规逼禁兵,谋为乱逆。朕曲推天伦,未忍明法,申诏诰砺,辨核事原。休仁惭恩惧罪,遽自引决。追寻悲痛,情不自胜,思屈法科,以申矜悼。可宥其二子,并全封爵。但家国多虞,衅起台辅,永寻既往,感慨追深。”

官员们奏报说:“我们听说,明君执法严明,不会因为亲情而徇私枉法,国家法度森严,惩罚是为了伸张正义。所以梁国和赵国那些被诛杀的人,都赤脚出来认罪,他们对惩罚的认定,都心服口服。现在查明,刘休仁蓄谋作乱,他的罪行昭然若揭,他偷偷摸摸地干坏事,百姓们都知道了。他仗着自己和皇帝关系亲近,早早地就享受恩宠,享受着与众不同的待遇,超过了正常的标准。前些年他被派去南方征讨,其实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他去到浓湖,完全是因为皇亲国戚的身份,仰仗皇上的圣旨,依靠大家的功劳,赶上了太平盛世,沾了点功劳,就自吹自擂,居功自傲。皇上圣明英武,亲自处理政务,百官各司其职,没有越权行为,而休仁却仗着功劳和地位,自以为应该掌握朝政大权,于是就胡乱猜忌别人,对别人心存疑虑。司空晋平刺王休祐,年轻时没有功名,长大后却贪婪暴虐,在陕州和荆州任职时,毒害了西夏地区,百姓流离失散,城邑破败不堪,皇恩浩荡,却没能及时惩治他。皇上曾多次与休仁讨论他的过错,但谈话内容机密,不宜公开,所以就掩盖了事情的真相,反而互相鼓励。休祐因为休仁位高权重,受到优待,认为休仁一定能帮他,所以两人狼狈为奸。休祐于是进献金银珠宝,讨好休仁,两人见面时,必定谈论朝政,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晚上也同住一处,酒酣耳热之际,密谋策划。休仁阴险狡诈,善于算计,怂恿休祐表面上装作谨慎,暗地里却贪赃枉法,认为朝廷不会发现,别人也不会察觉。休祐于是表面上装作害怕,内心却充满邪恶,得到休仁的鼓励后,他的邪恶行为更加猖獗,与休仁一起密谋作乱,伺机发动叛乱,图谋不轨。休仁最终暴毙,是天谴,而晋平国太妃妾邢氏却不能为儿子的恶行感到羞愧,反而不知悔改,还行巫蛊诅咒。休仁因为皇上身体不适,就图谋不轨,悖逆人伦,罪大恶极,应该在朝堂上处死,以儆效尤,但还没来得及处罚,他就自己结束了生命。皇上仁慈宽厚,减轻了处罚,赐予他全尸,保留了他的爵位,这体现了皇上的宽宏大量,但这样做并不能杜绝罪恶,惩戒乱臣贼子。我们认为,应该追贬休仁为庶人,断绝他的宗族关系,将他的家人全部迁徙到边远地区。休祐参与谋反,罪行败露,也应该罢免他的官职,流放,按照旧例处罚。将邢氏收押入狱,依法严惩。”

皇上说:“邢氏只是个愚昧的妇人,不足挂齿。休仁自知罪行,已经死了,也值得同情,可以特赦他为始安县王,食邑千户,并且停止伯融等人的流放,允许他们继承爵位。伯猷先前继承了江夏国的爵位,让他恢复原来的爵位,赐爵乡侯。”

请提供需要翻译的内容。我没有看到你需要我翻译的内容。请您提供文本,我会尽力将其逐句翻译成现代汉语口语,并按照您的要求分段。

皇上杀了休仁之后,担心这事儿会引起大家恐慌,就给各地的节度使和朝廷大臣们下诏书说:

休仁的死,各位大臣们可能还不太清楚详细情况,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现在把奏疏给你们看看。休祐这个人贪婪残暴,胡作非为,根本无法无天。以前汉朝的梁孝王、淮南厉王,也没犯什么大罪,就因为他们违反了汉朝的制度。休祐更是变本加厉,搜刮民脂民膏,就像西边几个州的蝗虫一样,横征暴敛,根本不把百姓当人看。我多次收到王景文、褚渊、沈攸之等人的奏章,揭露休祐的罪行,实在无法容忍他继续下去。我跟休仁兄弟情深,不想用法律去处置他,而且我一直觉得我们兄弟感情淡薄,看到休祐以前受苦的时候,才让他安稳下来,更不忍心追究他的责任。所以才把他调到徐州去,希望他离朝廷远一点,能改过自新。结果他到徐州上任没多久,就又开始胡作非为,更加变本加厉,祸害百姓,实在留他不得了。

休仁这个人虽然有点见识,而且当过宰相,加上我和他兄弟情谊深厚,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私下里还跟他讨论过休祐的罪行。休祐以为休仁是我的亲信,一定知道我的想法;他还说休仁说话有分量,能左右我的决定。于是就经常给休仁送钱送礼,跟他狼狈为奸,甚至同床共寝,出行同车。休仁为人软弱,容易被说服,就这样两人勾结在一起,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这些都是我私下里告诉休仁的,结果他却把这些都告诉了休祐。

我和休仁从小关系就非常好,一直很信任他,从没怀疑过他。即使这样,我还担心在清闲的时候,万一我的话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最近我还特意跟休祐谈过,严厉地告诫过他,休祐当时也没起疑心。休祐死后,我审问了他的家人和下属,才知道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我后悔莫及,心里非常难受。休仁还告诉休祐说:“你只管逢迎拍马,这办法肯定管用。我一直这么做,屡试不爽。你试试看,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休祐听了他的话,就更加肆无忌惮地献媚邀宠,说的话很多都是假的,罪行累累,实在不可饶恕。

从休祐去世开始,我和休仁就一直很亲近,关系很好。休仁根本没犯什么错,我和他就像一体的君臣,我对他完全信任,没有任何隔阂。休祐之所以死,是因为他贪婪愚蠢,天下人都痛恨他,他的死是为百姓除害。兄弟之间本来就不多了,更应该互相安慰,加深彼此的信任。休祐生前为人霸道蛮横,我担心休仁去奔丧,可能会遇到危险,惹上麻烦。再说,我本来打算亲自带兵去奔丧,但后来又觉得不妥,所以才想了个办法,把他叫进宫里。

休仁被我叫进宫,非常惊讶和疑惑,于是先去跟杨太妃辞行。他的脸色和神情,跟平时大不一样。他到了宫里后,杨太妃立刻派监察官去观察他的举动。从那天起,休仁就开始疑神疑鬼,害怕起来,而我对他却始终没有怀疑。休祐死后,我还多次去休仁家做客,和他一起吃饭喝酒,甚至直接进入内室,一点都没提防他,可休仁却一直提心吊胆,害怕我。

那天春天,我经常去打猎,休仁平时很清闲,也经常跟我一起去猎场。要是皇帝没出行,就很少见到他。每天晚上,休仁总是跟身边的人说:“我又熬过一天了。” 在家里见到那些歌姬妾侍,他又总是说:“我哪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要是哪天死了变成鬼,也不会带你们,带你们只会扰乱别人。”

休仁死的那天,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打猎回来,刚从猎场出来,休仁骑马跟在我右边。他突然在野外趴下了,我让人把他叫过来,他说肚子疼,骑不了马。当时所有王公大臣的车都停在朱雀门内,天都快黑了,没时间去远处叫车,我的车子就停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我让人把车叫过来,卸下油幢车盖,准备把他抬上车。我以前就了解他身体有寒症,一听他说肚子疼,就知道肯定是着凉了,就立刻叫太医送来御用的高粱姜汤给他喝。

休仁喝了汤,突然大吃一惊,告诉身边的人:“今天完蛋了!”身边的人回答说:“这是御医亲自封签的药汤。”休仁就让身边的人先喝了,还是不太相信,勉强喝了一小碗。他总是无缘无故地猜疑,什么事都这样。以前十天或者五天,他都会去问候太妃。自从休祐死后,我每次下诏书,他都先去杨太妃那里问候,就像要汇报情况一样。休仁自己负责营府国兴的文书,二月里,史承祖送来文书给他,他突然对史承祖说:“我已经得到允许了,还用得着你送来吗?”我对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但他却不再相信我了,心里不安,非常害怕,只觉得我对他没有一点好心。

休仁以前在南方打仗,跟宫里和军队里的将领们都很熟,关系好得很,认识他的人遍布朝野。平时他出入皇宫,路过我的住所,那些认识他的将领们,他一个字也不跟他们说。可我前段时间身体不好,休仁出入宫廷的时候,那些认识他的卫戍将领们,没有一个不和颜悦色地慰问我的。那时我病得很重,根本不想见外人,外面各种说法都有,传得越来越离谱。休仁想了解我的情况,就让昙度和尚和劳彦远多次来探望我,暗中观察我的起居。他们每次来打听的,都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我也没起疑心。我跟休仁的关系,其实跟亲兄弟差不多,从小就一起玩,志趣相投,很多想法都一样,遇到困难的时候,也经常互相帮助。休仁在南方打仗当都统,立下了不少功劳,我心里对他很感激,感激到什么程度也说不清楚。

但是休仁对我的期望很高,那些小人又不懂事,经常在背后说坏话,导致我们之间产生了猜忌,我心里也越来越不安。祸患的根源,都在于彼此之间缺乏理解,他的想法,别人根本猜不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没办法了,反复思考,最终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兄弟之间感情深浅不同很正常。休祐死了,虽然我很伤心,但还能用理智来安慰自己;可休仁死了,我悲痛欲绝,心里难受得不行,一说话就忍不住哭。事情的细节,诏书上写不全,怕别人理解不了,而且我还想保全他的儿子,不想严惩到底。所以诏书里说他参与了兵变,其实那不是事实。我写信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皇上跟休仁关系本来很好,最后却走到互相残害的地步,皇上担心休仁的后代会不安分。休仁死后,皇上非常悲痛,他对别人说:“我跟他从小就住在一起,很早就认识了,关系很好。景和、泰始年间,他的功劳很大,我们俩关系密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不得不除掉他。我心里非常难过,控制不住自己。”说着说着,皇上就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子伯融是妃子殷氏生的孩子。殷氏是吴兴太守的女儿。范阳人祖翻,医术高明,长得又漂亮,殷氏生病了,祖翻去给她看病,两人就暗生情愫,好上了。这事儿败露了,祖翻被送回家赐死了。

子伯融当过南豫州刺史、琅邪郡太守、临淮郡太守、宁朔将军和广州刺史,但这些官职他都没干好。后来被贬到丹杨县。等到废帝元徽元年,他又被召回京城,继承了始兴王的爵位。他弟弟伯猷,一开始过继给了江夏愍王伯禽,封为江夏王,食邑二千户。休仁死后,伯猷被过继的事作废,他和哥哥伯融一起被贬到丹杨县。后来在废帝元徽元年,伯猷被赐封都乡侯。

建平王景素造反了,杨运长他们害怕宗室势力,就谎称有圣旨,要处死伯融兄弟。当时伯融才十九岁,伯猷才十一岁。

晋平剌王休祐是文帝的第十三子。孝建三年,他十一岁的时候被封为山阳王,食邑二千户。大明元年,他被任命为散骑常侍,领长水校尉,不久又升迁为东扬州刺史。还没来得及上任,就被调到湘州当刺史,还加了个征虏将军的头衔。四年后,他又回朝担任秘书监,领右军将军,食邑增加了一千户。后来又升迁为侍中,接着又升任左中郎将、都官尚书;之后再次担任秘书监,领骁骑将军。最后外放担任使持节、都督豫州、司州、南豫州梁郡诸军事、右将军、豫州刺史。景和元年,他回朝,被晋升为镇西大将军,还兼任散骑常侍、镇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唐太宗平定天下后,任命休祐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荆州刺史,其他的开府、常侍的官职不变。后来又改任他为都督江、郢、雍、湘五州、江州刺史;接着又改任他为都督江南豫司州、南豫州刺史,最后又改任他为都督豫、江、司三州、豫州刺史。那时候豫州刺史殷琰在寿阳造反,休祐被派到历阳镇守,督促刘勔等人去讨伐殷琰。殷琰还没被平定,刘勔就筑起长长的包围圈守着。休祐再次被任命为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荆州刺史,使持节、常侍、将军、开府等官职都跟以前一样,还增加了二千户的食邑,他自己也领了五百户的食邑。因为山阳地区荒凉破败,所以把他的封地改为了晋平郡。

休祐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才能,性格又蛮横霸道,自己说了算。在大明时期,他还年轻,没机会独揽大权,等到现在,就变得贪婪淫逸,嗜好财色了。他在荆州的时候,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拼命敛财。他用一百文钱的劣币向百姓征收赋税,要求上交一斛上等白米,米粒必须颗颗雪白,稍微有点破损的,全部都不要。老百姓买这种米,一升就要一百文钱!等到收税的时候,他又不收米,只收钱,还故意挑剔米质。他所有敛财的手段都这样,老百姓叫苦不迭,实在难以忍受了。泰始六年,朝廷征召他担任都督南徐、南兖、徐、兖、青、冀六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还加封他为侍中,使持节、将军的官职不变。皇上觉得休祐贪婪残暴,不适合再治理百姓,就把他留在京城,派他的副手去州里处理政务。

休祐这小子,脾气暴躁,又霸道,之前就多次顶撞皇上,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在荆州的时候,皇上看中了他手下苑景达的弹棋技术,想召他进宫,休祐却死活不放人。皇上当时就火大了,质问他:“你这么刚愎自用,哪像个下属该有的样子!”皇上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而且担心以后休祐越来越难以驾驭,就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弄掉。

七年二月,皇上在岩山打猎射野鸡,有一只野鸡就是不肯飞进射程,天快黑了要回宫了,皇上就让休祐去射那只野鸡,还放话:“不射到野鸡,不许回来!”当时休祐在皇上仪仗队伍的黄麾里,其他随从都在队伍后面,休祐直接就骑马跑了。皇上就派了几个侍卫跟着他。皇上回宫的时候,前队已经开始清路了,休祐和他的随从都散开了,再也找不到彼此了。皇上就派寿寂之等将领去追他。天都快黑了,将领们追上了休祐,逼得他从马上摔了下来。休祐本来就长得壮实,力气大,他挥拳乱打,谁都近不了身。结果有人暗中绊了他一脚,他摔倒在地,大家一起把他打死了。然后有人赶紧跑去告诉皇上:“骠骑将军落马了!”皇上说:“骠骑将军身材那么高大,落马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啊。”马上就派御医连夜赶去查看情况。过了一会儿,休祐的随从赶到了,休祐已经断气了。他们把休祐抬上车,送回了家,那年他才二十七岁。皇上追赠他司空官职,其他官职比如持节、侍中、都督、刺史都保留,还给他配了二十个持剑侍卫和一辆三望车。

巴陵王休若当时在江陵,当天就收到消息,休祐的哥哥休若收到了这个消息,急着给他写信说:“我和骠骑将军南山打猎射野鸡,骠骑将军的马受惊了,和直阁夏文秀的马撞到一起,文秀摔倒了,骠骑将军的马也惊了,撞到松树上也摔倒了,还滚到石头堆里去了,当时就昏过去了,不认识人了,所以赶紧给你写信报个信。”同年五月,皇上又下令免去休祐的庶人身份。

老大仕荟,年纪轻轻就死了。老二宣翊,被封为世子,还当上了宁朔将军、湘州刺史,可惜还没正式上任就被免职了,算是白高兴一场。老三士弘,后来继承了鄱阳哀王的爵位,结果也被废了,打回原形。老四宣彦,封了原丰县侯,也当上了宁朔将军、彭城太守,但同样没上任就被免职了。后面还有宣谅、宣曜……宣曜还被过继给了南平穆王,结果还是被废了,打回原形。 总之,他老爹一共生了十三个儿子,全都被发配到晋平郡去了。后来他爹(太宗)生病了,觉得是休祐这个儿子在作祟,就派刘休去晋平郡安抚宣翊他们兄弟,结果他爹就死了。等到了废帝元徽元年,宣翊他们兄弟才被允许回到都城。可是到了顺帝升明三年,他们竟然谋反了,结果都被赐死了。

鄱阳哀王休业,是文帝的第十五个儿子。孝建二年,他十一岁的时候被封为鄱阳王,食邑两千户。三年后就死了,死后被追赠为太常。大明六年,他的爵位由山阳王休祐的次子士弘继承,结果士弘也被废了,爵位也取消了。

临庆冲王休倩,是文帝的第十六个儿子。孝建元年,他九岁的时候病得很重,被封为东平王,食邑两千户,可惜还没来得及正式受封就死了。大明七年,又立了文帝的第二十七个儿子继承东平王的爵位,算是给休倩续香火。可到了太宗泰始二年,这个继承人又被废了,爵位也取消了。六年后,又立了文帝的第五个儿子智井为东平王,继承休倩的爵位,结果还没来得及正式受封就死了。同年,临庆冲王休倩的爵位被追改成临庆王,临贺郡也改名为临庆国,文帝的第八个儿子跻被立为临庆王,食邑两千户,继承休倩的爵位。结果第二年,这个跻也被废了,爵位也取消了。休倩是太祖皇帝最喜欢的儿子之一,所以他的爵位才被反复继承。

新野怀王夷父,是文帝的第十七个儿子。元嘉二十九年,他六岁的时候就死了。太宗泰始五年,才追封并追加谥号。

休若,是文帝的第十九个儿子,也就是巴陵哀王。他孝建三年的时候,才九岁就被封为巴陵王,领有两千户的食邑。

大明二年,他被任命为冠军将军,同时兼任南琅邪郡和临淮郡的太守。后来又调任南彭城郡和下邳郡的太守,冠军将军的职位不变。四年后,他又被任命为都督徐州诸军事、徐州刺史,冠军将军的职位依旧不变,还增加了督管豫州梁郡的权力,食邑也增加了一千户。

第二年,他被召回朝廷,担任散骑常侍、左右郎将和吴兴太守。没多久又被召回朝廷,担任散骑常侍和太常。还没来得及上任,前废帝永光元年,他又被任命为左卫将军。

到了太宗泰始元年,他被任命为散骑常侍、中书令,同时兼领卫尉。但是还没来得及上任,他又被重新任命为左卫将军,散骑常侍和卫尉的职位依旧保留着。 结果呢,还没等他上任,他又被外派,担任使持节、都督会稽、东阳、永嘉、临海、新安五郡诸军事、领安东将军、会稽太守,率领军队东征。后来,他的管辖范围又扩大到吴郡、吴兴郡和晋陵郡。紧接着,他又被加封为散骑常侍,官职升为卫将军,还配了一支仪仗队。之后,他的管辖范围进一步扩大,又增加了督管晋安郡和……(此处原文缺失)二郡诸军事的职责。

泰始二年,他被任命为梁州、雍州、南北秦州四州以及荆州的竟陵郡和随郡诸军事、宁蛮校尉、雍州刺史,使持节、散骑常侍、将军的职位不变,食邑增加了二千户,另外还受赐三百户。

话说以前在会稽的时候,做录事参军的陈郡谢沈巴结讨好当时的休若,收受了很多贿赂。那时候朝廷内外戒严,大家都穿得很朴素,就谢沈一个人,他母亲刚去世,居然还穿着华丽的衣服,大吃大喝,歌舞升平,跟办喜事似的。大家根本不知道他家正在办丧事。他还自称是孤儿,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休若跟谢沈关系暧昧,搞得不清不楚,因为这事儿,休若被降职,从镇西将军降职了。后来他又升了卫将军。

再来说说典签夏宝期的事儿,这夏宝期对休若没礼貌,被关进了监狱。休若想让皇上把夏宝期杀了,怕皇上不同意,奏折还没递上去,就私底下在监狱里把夏宝期给杀了。结果呢,夏宝期死了,奏折却递上去了,皇上当然大发雷霆!皇上给休若写信说:“孝建年间和大明年间,你居然敢干这种事?!” 皇上狠狠地惩罚了休若,他母亲被打了三百杖,休若自己也被降职为左将军,还被贬官,让他去当个监军,相当于雍州刺史,还让他去当宁蛮校尉,并且削减了他的封地,少了五百户。

过了四年,他又升官了,当了湘州刺史,将军的职位没变。又过了两年,荆州刺史晋平王休祐来了,让休若监理荆州事务,还升了征南将军,继续当湘州刺史。 他管辖的范围更大了,管着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的军事,还升了征西将军,荆州刺史的职位也继续保留着, 还是那个监军。没多久,他又加官了,当上了散骑常侍,后来又升了征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官儿越做越大。

七年前,晋平王休祐被杀害了,建安王休仁也因此受到怀疑。京城里到处都在传言休若有非凡的气度,太宗皇帝把这些传言告诉了休若。休若心里非常害怕担忧。没过多久,休若就被朝廷征召,接替休祐担任都督南徐、南兖、徐、兖、青、冀六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南徐州刺史,其他的官职和待遇不变。休若的亲信将领们都觉得他回朝后肯定会有大祸临头,他的中兵参军京兆王敬先极力劝他不要回朝,建议他占据荆楚地区对抗朝廷。休若表面上答应了,但敬先前脚刚走,休若后脚就派人把敬先抓起来,然后派人向太宗皇帝告发敬先,结果敬先被处死了。休若到了京口,建安王休仁又被害死了,休若更加担心害怕。皇上觉得休若为人温和,善于处理人际关系,担心他将来会威胁到年幼的皇帝,想派人暗杀他。但又怕休若不听从圣旨,所以就把他召回朝廷,又怕他起疑心,就假装提升他为都督江郢、司、广、交、豫州之西阳、新蔡、晋熙、湘州之始兴四郡诸军事、车骑大将军、江州刺史,其他的官职和待遇不变。

皇上表面上召他回朝,还写了亲笔信,语气很热情,让他在七月七日回京,结果在休若府邸赐死了他,当时他才二十四岁。死后追赠侍中、司空,官职和待遇不变,还配给二十名持剑侍卫和一辆三望车。

休若死后,皇上给骠骑大将军桂阳王休范写信说:

“外面有个叫徐绍之的人,疯疯癫癫的,自称是涂步郎派来的。三个月前,他突然说:‘神明说巴陵王应该当皇帝,你得让巴陵王暗中知道这件事。’于是这个人就开始四处寻找休若身边的人,但没找到。东宫有个姓何的典书认识他,他们俩经常来往。徐绍之就给他解释神谕的意思,东宫典书就把神谕的内容告诉了徐绍之。东宫典书说:‘我认识巴陵王身边的一个侍从,我会把这事告诉他。’过了几天,东宫典书又来告诉徐绍之说:‘我已经把这事告诉巴陵王身边的人了,消息已经传到巴陵王那里了,巴陵王知道了,他说不要声张,等着就是了。’”

最近史官上奏说天文占卜预示着休若可能要搞事情,说他可能暗中图谋不轨。这神神鬼鬼的东西,其实不能全信,但前后几次占卜的结果都差不多,多少有点让人心里犯嘀咕。再说,从大明朝开始,民间就一直流传着关于休若的谣言“若好”,到现在还没停。皇上虽然下了很多道旨意,都用好听的话来夸奖他,但那些不安分的人,都觉得这些话是在暗示休若要上位。休若自己也知道外面有这些流言蜚语,心里早就害怕了,甚至王敬先都因此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前段时间休祐、休仁都被杀了,休若更是坐立不安,身边的人又都是些不靠谱的家伙,整天在他耳边说那些流言蜚语,煽风点火,还说:“老百姓都盼着您呢!”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仔细想想休若以前的行为,确实有很多可疑之处。刘亮问高次祖,你认识这个人吗?应该怎么处理休若?休若在东边的时候,就放纵手下人胡作非为,后来被贬官降职,次祖被刘亮派回去探望他,回来后哭得稀里哗啦的,跟次祖说:“我在东边立下不少功劳,但在郡里因为手下人的错处被狠狠地贬官,我心里很不服气,不明白刘辅国为什么要这么做。”次祖说:“刘辅国是皇上恩宠提拔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从这儿就能看出,休若确实有问题。我让诸王在藩地优哉游哉地过日子,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打仗,可休若在西边却招募了一大批精兵强将,一点儿也不向朝廷汇报。还有戾道明等人,以前是叛贼,罪该万死,休若到了西边后,却重用他们,还偷偷地把他们带过去,没告诉朝廷。我知道你担心休若在那边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的心思已经猜不透了。等他回朝后,我给他写信,好好地质问他一番,让他自己主动请辞,装作得了重病的样子,这样既能保住他的名声,也能让他儿子继承爵位。休若毕竟是你弟弟,要是让他得逞了,你能在冶城边当个太尉吗?这事儿关系重大,对你也很重要,你得赶紧把这事儿告诉荀太妃。

庐江王祎以前在西州,所以我说的是冶城边。休若的儿子休冲继承了他的爵位。顺帝升明三年,休冲去世,齐国被废除。

史书上记载说:《诗经》里说“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古人害怕乱世啊!

唐太宗晚年,宫中疑虑重重,矛盾日益激化,他开始寻找可以下手打击的对象,甚至连自己的亲戚都不放过。晋王李治因为性格粗暴而受到打击,巴州刺史李孝恭因为性格温和反而被毒死。保全自身的方法,真是不知道在哪里啊!

唉,以前那些告诫子孙的话,劝诫他们千万别做好人,看来是有道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