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里说:“于是统一了度量衡”,这样就能使远近的人都能遵守法度,建立起人民的信任。从伏羲氏画八卦开始,就有了数的概念,到了黄帝、尧、舜时期,就已经很完善了。夏商周三代都遵循古代的制度,法度都非常明确。周朝衰败后官制混乱,孔子就向后来的国君陈述治理国家的办法,他说:“认真地校准权衡,仔细地检查法度,整顿废弛的官职,起用被遗弃的人才,这样四方之政就能顺利推行了。”汉朝建立后,北平侯张苍首先负责律历之事,汉武帝时期乐官又对律历进行了考证。到了王莽执政的元始年间,他想炫耀自己的名声,就征集了全国各地懂钟律的人一百多人,让羲和、刘歆等人负责整理奏章,内容非常详细。所以我们删去了那些虚假的辞藻,只保留了正确的义理,写成这篇文字。这篇文章主要讲了五点:一是备数,二是和声,三是审度,四是嘉量,五是权衡。这五个方面相互配合变化,错综复杂地运用数字,考证古今,效法自然界的规律,使之符合人的心耳,并用经传典籍来考证,都得到了实际的验证,没有不协调的地方。

数字,就是一、十、百、千、万,用来计算事物,顺应事物的规律。《尚书》说:“要先进行计算”。它起源于黄钟的音律,从一出发,乘以三,再将三次相乘的结果累加,一直到十二辰的数目,一共是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这样五个数就齐全了。当时的计算工具是用竹子做的,直径一分,长六寸,二百七十一枚组成六角形,叫做一握。直径象征着乾卦和黄钟的音律,长度象征着坤卦和林钟的长度。计算方法用的是《易经》大衍之数五十,取其四十九,构成阳爻六爻,得到周流六虚的卦象。推算历法、产生音律、制造器物、画圆规方,权衡轻重,校准绳墨和度量衡,探究深奥的道理,追溯久远的渊源,没有一样不用到数字。测量长度不会差毫厘,测量多少不会差分毫,称量轻重不会差一丝一毫。从一记起,协于十,长于百,大于千,衍生到千万,其方法都在算术之中。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小学教育就应该学习这些。这方面的职能由太史负责,羲和掌管它。

声音是由宫、商、角、徵、羽这五个音调组成的。 做音乐的目的,是为了协调这八种乐器的声音,去除人们心中的邪念,保持正气,从而改变风俗习惯。这八种乐器分别是:土做的埙,葫芦做的笙,皮做的鼓,竹做的管乐器,丝做的弦乐器,石做的磬,金做的钟,木做的柷。五个音调和谐,八种乐器的声音协调,音乐就完成了。

“商”的意思是“章”,意思是说,事情成功成熟之后,就可以制定章法制度了。“角”的意思是“触”,意思是万物触地而生,像鹿的角一样。“宫”的意思是“中”,居于中央,声音向四方传播,是乐曲的开始,也是其他四个音调的根本。“徵”的意思是“祉”,意思是万物兴盛繁荣。“羽”的意思是“宇”,意思是万物聚集,天地覆盖的地方。所以,声音的产生,是宫音居中,角音触动,徵音兴盛,商音制定章法,羽音覆盖四方,因此四个音调都以宫音为根本。 把这五个音调与五行、五常、五事对应起来,角对应木、仁、貌;商对应金、义、言;徵对应火、礼、视;羽对应水、智、听;宫对应土、信、思。从君、臣、民、事、物来解释,宫对应君,商对应臣,角对应民,徵对应事,羽对应物。音乐的唱和有其对应的象征意义,所以体现了君臣、职事、事物的规律。

五个音调是音乐的基础,产生于黄钟这个音律。九寸长为宫音,通过增减长度来确定商、角、徵、羽四个音调。九和六相生相成,这是阴阳的对应关系。十二律,阳六为律,阴六为吕。律用来统摄天地之气和万物,分别是黄钟、大吕、姑洗、蕤宾、夷则、无射。吕用来配合阳气宣扬万物之气,分别是林钟、南吕、应钟、大吕、夹钟、中吕。这其中蕴含着“三统”的道理。据说,这是黄帝发明的。黄帝派泠纶去大夏以西昆仑山的阴面,在解谷寻找竹子,选择竹节均匀、孔洞大小一致的竹子,截取两节之间的部分吹奏,定为黄钟宫音。他制作了十二个竹管,用来聆听凤凰的鸣叫,雄凤鸣叫六种音调,雌凤也鸣叫六种音调,与黄钟宫音比较,都可以从中产生,这就是律法的根本。在太平盛世,天地之气相合而生风,天地之风气正,十二律才能确定。

黄钟:黄,是正中间的颜色,是君王的衣服颜色;钟,指的是种子。天数的中心是五,五代表声音,声音的根本是宫调,五音里没有比宫调更大的了。地数的中心是六,六代表律,律有形状有颜色,颜色是黄色,五色中没有比黄色更盛的了。所以说阳气在黄泉播种,孕育万物,是六气之根本。用黄色来命名元气和律,是因为它代表宫调。宫调以九为基础,六为变化,不停地运动,周流于六个方位。它开始于子月,也就是十一月。

大吕:吕,就是聚集的意思,意思是阴气盛大,聚集起来帮助黄钟宣扬阳气,使万物萌芽。它位于丑月,也就是十二月。太族:族,指的是演奏,意思是阳气盛大,演奏大地,使万物生长。它位于寅月,也就是正月。夹钟:意思是阴气夹杂着辅助太族,宣扬四方的气,使万物生长。它位于卯月,也就是二月。

姑洗:洗,是清洗的意思,意思是阳气清洗万物,使万物蓬勃发展。它位于辰月,也就是三月。中吕:意思是微弱的阴气开始出现,还没有形成规模,它位于中间,帮助姑洗宣扬阳气,使万物生长齐整。它位于巳月,也就是四月。蕤宾:蕤,是连续的意思;宾,是引导的意思,意思是阳气开始引导阴气,使阴气连续不断地滋养万物。它位于午月,也就是五月。

林钟:林,是君主的意思,意思是阴气承担重任,辅助蕤宾(阳气)主导万物生长,使万物茂盛。它位于未月,也就是六月。夷则:则,是法则的意思,意思是阳气遵循法则,使阴气平息那些将要受损的万物。它位于申月,也就是七月。南吕:南,是承担的意思,意思是阴气聚集起来辅助夷则,承担起使万物成熟的任务。它位于酉月,也就是八月。

亡射:射,是厌倦的意思,意思是阳气完成了它的使命,使阴气最终消散,周而复始,不再厌倦了。它位于戌月,也就是九月。应钟:意思是阴气回应着亡射,收藏万物,并与阳气混合,为来年的播种做准备。它位于亥月,也就是十月。

话说这“三统”啊,指的是天道、地道和人道这三种运行规律。十一月份,是《易经》里“乾”卦的初九,阳气潜藏在地底下,万物刚刚开始萌动,都依附着太阴之气生长,所以黄钟律管代表天道,长度是九寸。九这个数字,代表着极致的中和,是万物之根本。《易经》里说:“立天之道,曰阴与阳。” 六月,是《易经》里“坤”卦的初六,阴气接受太阳的滋养,万物蓬勃生长,变得强壮,所以林钟律管代表地道,长度是六寸。六这个数字,代表着阳气的施布,遍及天地之间,使刚柔相济。《易经》也说:“立地之道,曰柔与刚。” “‘乾’知太始,‘坤’作成物。”

正月,《易经》里“乾”卦的九三,万物开始生长,从寅月(正月)开始,人参与其中,以仁爱之心培育万物,以正义之行引导万物,使万物各得其所。寅,属木,代表仁;寅月的音律是商,代表义。所以太族律管代表人道,长度是八寸,它象征着八卦,也象征着伏羲氏顺应天道,沟通神明,了解万物情感的方式。《易经》说:“立人之道,日仁与义。”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 “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 这三种律管,就是所谓的“三统”。

这三种律管对应着三个节气:黄钟对应子月(十一月),是天正;林钟对应五月(仲夏),与十一月相对,是地正;太族对应正月(寅月),是人正。这三个节气,以地正(五月)为起始,因为它正好位于东北方向的丑位。《易经》说:“东北丧朋,乃终有庆”,这说明地正的起始是符合天道运行规律的。当黄钟律管为主音时,太族、姑洗、林钟、南吕等律管都会以正声相应,没有丝毫偏差,不会被其他律管牵制,这体现了同心同德、统一和谐的意义。但如果不用黄钟律管,而用其他律管为主音,即使在它所属的月份,其与其他律管的和应也会出现偏差,无法达到和谐统一的状态。所以说,黄钟律管的地位至高无上,无人能与之相比。

《易》上说:“参天两地而倚数。” 意思是说,天地之数都有一定的规律。天数从一开始,到二十五结束。 它的规律是用三来记数,所以一乘以三,再加二十五分之六,一共算二十五次,最终得到天数的总数:八十一。再乘以天地五位相加的和(也就是十),得到八百一十分,对应着历法中一统千五百三十九年的周期,这代表着黄钟律的实际长度。 从这个规律出发,就能推导出十二律的周径了。

地数呢,是从二开始,到三十结束。它的规律是用二来记数,所以一乘以二,一共算三十次,最终得到地数的总数:六十。再乘以地数的中数(也就是六),得到三百六十分,对应着一年中的天数,这代表着林钟律的实际长度。人呢,是承接天地,顺应自然规律,按照节气变化孕育万物,统领八卦,调和八风,治理八政,规范八节,协调八音,表演八佾舞,巡视八方,覆盖八荒,最终完成天地赋予的任务,所以是八乘以八,等于六十四。这个数代表着天地变化的极限,再乘以天地五位相加的和(十),得到六百四十分,对应着六十四卦,这代表着太族律的实际长度。《尚书》上说:“天功人其代之。” 意思是说,人要继承和完成天地的功业。天包含地,人效法天,所以都要乘以天地五位相加的和(十)。“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就是这个道理。地数用中数(六)来乘,是因为阴气运行的道理在内,就像在内宫掌管饮食一样。

这三种律(黄钟、林钟、太族)的长度,因为三统相通,所以都是整数寸,没有余分。

老天爷啊,数数看,天是五行,地是六行,合起来才算数。六呢,是空的,虚的;五呢,是声音,周而复始地运行在六个虚位上。这“虚”啊,就是阴阳交替、升降运行的规律,排列组合起来就是十二律吕,听着多和谐!

太极,就是宇宙的本源之气,包含着三才合一的意思。“极”是中心,“元”是开始。它运行在十二个地支上,从子(子时)开始。子时是1,然后加到丑(丑时),得3;再加到寅(寅时),得9;以此类推,加到卯(卯时)是27,辰(辰时)是81,巳(巳时)是243,午(午时)是729,未(未时)是2187,申(申时)是6561,酉(酉时)是19683,戌(戌时)是59049,亥(亥时)是177147。你看,阴阳合力,气聚集在子时,万物由此而生。

所以啊,万物在子时开始萌芽,在丑时长出嫩芽,在寅时伸展枝叶,在卯时抽出新枝,在辰时枝繁叶茂,在巳时到达鼎盛,在午时结果实,在未时逐渐暗淡,在申时变得坚硬,在酉时成熟丰收,在戌时万物归宿,在亥时万物休养生息。 然后,从甲木开始,乙木奋发向上,丙火光明灿烂,丁火旺盛,戊土丰茂,己土井然有序,庚金收敛,辛金更新,壬水包容,癸水沉静。

你看,阴阳的运行变化,万物的生生灭灭,都跟十二律吕的规律相对应,也跟十二地支的运行规律相对应,这变化的道理,是不是就一目了然了?

话说这天上的星象啊,玉衡星的勺柄指向,那是天的框架,日月运行的轨迹,那是星辰的记录。这框架和记录的交汇之处,就是宇宙最初的构造,用音乐来表达它。律吕的音律互相唱和,滋养万物生长变化,用音乐来歌颂它。通过观察天象,推演万物,阴阳万物就都和谐有序了。所以,根据这个和谐的数理关系,把这个和谐的积累,按照一定的比例算作一寸,那就是黄钟的长度。然后呢,三分之一减去一分,就得到林钟的长度;三分之二林钟加上一分,就得到太族的长度。以此类推,不断地三分损益,就能得到南吕、姑洗、应钟、蕤宾、大吕、夷则、夹钟、亡射、中吕这八个音律。阴阳相生相克,从黄钟开始,按照左旋的顺序,八个音律循环往复,一共八八六十四。这些音律的标准器都是用铜做的,主管音乐的大乐署,由太常寺掌管。

接下来说说度量衡里的“度”。度,指的是分、寸、尺、丈、引,用来测量长短。它的基础就是黄钟的长度。选取谷物中中等大小的黍子,一粒黍子的宽度,乘以九十分,就是黄钟的长度。一为一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这样五种长度单位就确定了。它的标准器是用铜做的,高一寸,宽二寸,长一丈,上面标示着分、寸、尺、丈。而“引”的标准器是用竹子做的,高一分,宽六分,长十丈。这些标准器的尺寸比例,都体现了阴阳的对应关系。分,是微小的东西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分辨出来了;寸,是揣摩、估量;尺,是量度;丈,是伸展;引,是信度。所以,“度”这个概念,分别体现在分、寸、尺、丈、引这五个单位上。“引”代表着天下信度。这个度量衡的标准器,由内官负责保管,廷尉负责管理。

好家伙,这讲的是古代的度量衡啊!首先,量器啊,就是龠、合、升、斗、斛这些玩意儿,用来量东西多少的。这玩意儿最初是根据黄钟律的龠(yuè)来做的,仔细测量它的容积,用一千二百粒中等大小的谷子(秬黍)来装满一个龠,再用井水来校准它的水平面。一个龠等于一合,十合等于一升,十升等于一斗,十斗等于一斛,这五种量器就齐活了。

这量器是用铜做的,形状是方形的,外面是圆的,旁边还有个小把手。上面是斛,下面是斗,左边是升,右边是合和龠。这玩意儿长得像酒爵,象征着爵禄。上面三格下面两格,象征着天三地二;圆形里面套着方形,左边一格右边两格,象征着阴阳。圆形代表圆规,重量是二钧,包含了天地万物所有的数量,一共是一万一千五百二十。声音是黄钟律,从黄钟律开始,周而复始,象征着君主制作器物的法则。龠是黄钟律的具体体现,微小的震动能产生万物;合,就是合龠的量;升,就是升合的量;斗,就是聚合升的量;斛,就是衡量斗多少的量。所以说,量器啊,从龠开始,到合,到升,到斗,最后到斛,层层递进。这玩意儿归太仓管,大司农掌管它。

接下来咱们说说衡权。衡,就是平衡;权,就是重量;衡就是用来称量东西,平衡轻重的。这衡啊,底座要平,要能看到标准的垂直线,绳子要直,左边转动能看到圆规,右边转动能看到矩尺。衡在天上,辅助着天体的运转,斟酌着节气,使七政(日月五星)运行协调,所以叫它玉衡。《论语》里说:“站着就能看到它在前面,坐在车上就能看到它倚在衡上。”又说:“用礼来调整它。”这说明衡在前面,位于南方的意思。

权衡的单位有铢、两、斤、钧、石,用来称量东西,知道轻重。这套制度的起源,是根据黄钟的重量来确定的。一龠能装1200粒黍,重12铢,24铢为一两。十六两为一斤,三十斤为一钧,四钧为一石。 “忖”是十八的意思,《易经》有十八变的象征。

这套五权制,以义理来建立,以物体来衡量,其余大小的差异,则以轻重来确定。它像个圆圈一样循环往复,不断周而复始,没有穷尽。铢,指的是事物从细微开始,逐渐发展壮大,最终形成显著差异。两,是两个黄钟律的重量,二十四铢为一两,象征二十四节气。

斤,代表光明,三百八十四铢,《易经》有两篇卦爻,象征阴阳变化。十六两为一斤,象征四季乘以四方的变化。钧,代表平均,阳气施加,阴气化生万物,最终达到平均平衡。权与物相等时,重量为一万一千五百二十铢,象征万物的景象。四百八十两,象征六十天运行八节气的景象。三十斤为一钧,象征一个月。

石,代表大,是权衡中最大的单位。从铢开始,到两,到斤,到钧,最终到石,万物最终都归于石之大。四钧为一石,象征四季。一百二十斤,象征十二个月。最终回到子时,象征黄钟。一千九百二十两,象征阴阳之数。三百八十四爻,象征五行。四万六千八十铢,象征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个物体历经四季的变化。这样一年下来,五权制度就完整地体现出来了。

权和物是同时产生的,相互制衡。这种制衡产生了圆规,圆规产生了矩尺,矩尺产生了绳子,绳子产生了准绳,准绳保证了平衡和权衡。这就是所谓的“五则”。圆规,是用来画圆,制作圆形器械,使其符合规格的工具。矩尺,是用来画方,制作方形器械,使其不失其形的工具。圆规和矩尺相互配合,阴阳协调有序,才能造出圆形和方形的东西。准绳,是用来测量平整和校正方向的工具。绳子,则是上下端直,经纬四通,用来确定方向和位置的工具。准绳结合在一起,权衡结合起来,各种工匠都依靠它们来确定法式,辅助天子执掌政事,以期天下太平。《诗经》里说:“尹氏大师,秉国之钧,四方是维,天子是毗,俾民不迷。”这五种工具都体现了同样的道理。

从阴阳的角度来看,最大的阴气在北方。北方,是隐藏的意思,阳气隐藏在下,对应的是冬季。冬季,是结束的意思,万物结束收藏,才能称得上是冬季。水往低处流。聪明的人会谋划,谋划的人重视权衡,所以权衡代表着智慧和谋略。最大的阳气在南方。南方,是承担的意思,阳气承担着养育万物的责任,对应的是夏季。夏季,是生长茂盛的意思,万物生长旺盛,才能显得平坦开阔。火往上窜。礼仪讲究整齐,整齐就是平衡,所以衡代表着礼仪和平衡。

少阴之气在西方。西方,是迁移的意思,阴气使万物迁移衰落,对应的是秋季。秋季,万物收敛,成熟丰收。金属可以铸造和改变,代表着变革。正义能够成就事物,成就就是方形,所以矩代表着正义和方正。少阳之气在东方。东方,是运动的意思,阳气使万物运动生长,对应的是春季。春季,是万物萌动的意思,万物萌发生长,开始运动发展。树木弯曲后会变直。仁爱能够使万物生长,生长就是圆形,所以规代表着仁爱和圆形。中央,是阴阳的中心,四方的中心,经纬贯通,才能端正,对应的是四季。土地孕育万物生长。诚信是正直的,正直是端正的,所以绳代表着诚信和正直。

这五种工具用来衡量万物,包含轻重、圆方、平直、阴阳等意义,体现了四方、四时和五常、五行的道理。它们各有等级,各循其道而行其职。这项职能关系重大,鸿胪寺负责掌管。

《尚书》上说:“我想听听六律、五声、八音、七始的吟诵,来表达内心的五言诗,你听听看。” 这“予”,指的是帝舜。意思是说,用律吕和五声,运用到八音上,合起来就成了音乐。这“七始”,指的是天地、四时和人的开始。按照这个来歌咏五常的道理,听了之后就能顺应天地,遵循四时,符合人伦,符合阴阳,符合人的本性,用德行来引导,用音乐来感染,所有这些都殊途同归。只有圣人才能够使天下人的思想统一,所以帝舜才想听听这些。现在广泛延揽群儒,广开言路,修明旧典,统一律法、度量衡,使它们平衡、均等、精确,用直尺来校正,建立在五个准则上,完善数理和音律,以便造福百姓,使天下统一,使海内归心。凡是用铜做的律、度、量、衡,各有各的名字,这是为了使天下统一,使风俗一致。铜是万物中最精纯的物质,不会因为干燥潮湿、寒冷酷暑而改变它的性质,不会因为风雨、曝晒而改变它的形状,它始终如一,这就像士君子那样品格高尚,所以才用铜来制作。用竹子做刻度,这是事情本身的要求。

历法的起源很早了。传说颛顼帝任命南正重负责天文,火正黎负责地理。后来三苗作乱,破坏了德行,这两个官职都废除了,闰余的计算也混乱了,孟陬月消失了,摄提星的位置也不准了。尧重新起用重、黎的后代,让他们继承他们的事业,所以《尚书》上说:“于是任命羲和,敬畏昊天,观测日月星辰,来授予百姓时令。”“一年三百六十六天,用闰月来确定四时,使百官的职事都井然有序,各项功业都做得很好。”后来又传授给舜,说:“舜啊,上天的历法在你身上了。”舜又传给了禹。到了周武王的时候,他访问箕子,箕子讲述了大法九章,其中五纪阐述了历法。所以从殷商到周朝,每次创业改制,都会校正历法,服饰也随之改变,顺应时令,来符合天道。

三代之后,到了春秋五霸时期,史官失职,天文历算方面的专家子弟分散各地,有的在蛮夷之地,所以留下的记载,有《黄帝历》、《颛顼历》、《夏历》、《殷历》、《周历》以及《鲁历》。战国时期战乱不断,秦朝统一全国后,也没时间整理这些,只是大体沿用了五德终始说,认为自己获得了水德,于是以十月为正月,服饰颜色以黑色为主。

汉朝建立初期,国家刚刚开始建立纲纪法度,很多事情都处于草创阶段,沿袭了秦朝的正朔(历法和制度)。当时北平侯张苍建议采用《颛顼历》。跟其他六种历法相比,它比较接近实际情况,误差最小。 但是,关于正朔的具体规定,比如服饰颜色等等,我们还没看到真正的资料,而关于朔日、晦日、月相盈亏的记录,很多都不准确。

所以说,汉朝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制度都还在摸索阶段,尤其在历法方面,虽然采用了相对靠谱的《颛顼历》,但细节上还是有很多问题,很多记录也不够准确。 这就像刚起步的公司,很多流程和制度都不完善一样,需要不断改进和完善。

汉武帝元封七年,汉朝已经建立一百二十年了。当时,大中大夫公孙卿、壶遂,还有太史令司马迁他们都说,历法已经坏掉了,应该改改了。

那时候,御史大夫儿宽懂经学,皇上就下诏问他:“跟博士们一起商量商量,现在应该用什么做历法的标准?衣服的颜色又该怎么定?”儿宽跟博士们一起讨论,大家都说:“帝王要改历法、改衣服颜色,是为了表明自己受了上天的命令。开国的时候会改,以后就不用再改了,按照历史顺序推算,现在应该是夏朝的历法。我们学问浅薄,说不清楚。陛下您圣明英武,能够昭告天地,我认为,三代的制度,后来的圣王继承前代圣王的,都是两代在前。现在两代的制度都断了,没有顺序了,只有陛下您展现圣德,宣扬天地四时的规律,才能顺应阴阳,制定一个光明伟大的制度,做万世的榜样。”

于是皇上就下令御史说:“最近官吏们说历法还没定下来,广泛地调查询问,考证星象,还没能对照好呢。我听说古代黄帝把历法制定得完善,制定了各种制度,划分了五行,建立了万物运行的规律。那真是了不起了!可是现在书上的记载残缺不全,我感到很困难,犹豫再三,还没能把它完善。就从七年开始算作元年吧!”

然后皇上就下令让公孙卿、壶遂、司马迁,还有侍郎尊、星射姓等等一起商议制定汉朝的历法。他们就确定了东西方向,制造了日晷和漏壶,用来观测二十八星宿在四方的位置,最终确定了朔日、晦日、节气和星宿运行的规律。他们根据以前的历法,从上元泰初四千六百一十七年前算起,到元封七年,又回到了阏逢摄提格的年份,这一年冬天十一月甲子日朔旦冬至,日月在建星,岁星在子位,已经得到了太初历的星象度数和新的正月。

星射姓等人说他们算不出来,想招募一些专门研究历法的人,重新制定历法,大家一起增减修改,最终制定了《汉太初历》。于是就选拔了邓平,还有长乐司马可、酒泉候宜君、侍郎尊,以及民间的一些研究历法的人,一共二十多人,其中还有方士唐都和巴郡的落下闳。唐都负责天象部分,落下闳负责计算历法。落下闳的方法是用律吕来制定历法,他说:“律吕的容积是一龠,积起来是八十一寸,这就是一天的刻度。律吕的长度是九寸,一百七十一份后又回到起点。三次循环就得到甲子。律吕阴阳九六,是爻象变化的来源。所以黄钟代表元气,叫做律。律是法度,所有事情都要遵循法度。” 他的方法和邓平的一样。

于是大家就一起观察新的星象、日月运行,用计算的方法推算,都和落下闳、邓平的方法一样。他们的方法是,一个月二十九天八十一分之四十三天。提前半天叫做阳历;不提前叫做阴历。阳历就是朔日比月亮生出来的时间早;阴历就是朔日之后月亮才生出来。邓平说:“阳历的朔日都在月亮生出来之前,这样方便朝见诸侯王和群臣。”

皇上就下令采用邓平制定的八十一分律历,废除了其他十七种比较粗疏的历法,又让人校对历法和律吕的准确性。宦官淳于陵渠又重新检查了《太初历》的朔日、晦日、弦日、望日,都非常精确,日月像合在一起的璧玉,五星像连在一起的珠子。淳于陵渠上报了情况,于是就采用了邓平的历法,并且任命邓平为太史丞。

二十七年后,也就是元凤三年,有个叫张寿王的太史令上书说:“历法是天地间的大事,是上天制定的。咱们一直沿用的是黄帝的《调律历》,从汉朝建国以来就用这个了。现在阴阳不调,问题应该出在历法上。” 皇帝下令让主历使者鲜于妄人去质问张寿王,结果张寿王不服。

鲜于妄人就请求跟大司农中丞麻光等二十多个人一起,对照日、月、晦、朔、弦、望、八节、二十四气这些天文现象,仔细检查各种历法的准确性。皇帝批准了。 然后又下令让丞相、御史、大将军、右将军府各派一个人,在皇家园林上林苑的清台,一起检验这十一种历法,看看哪种历法更精确。从元凤三年十一月朔日冬至那天开始,一直到五年十二月,对这些历法进行考核排名。结果张寿王的历法排名靠后。

调查发现,汉朝建国的时候压根就没用黄帝的《调律历》,张寿王否定汉朝沿用的历法,说是违背天道,这可是大不敬啊! 皇帝下令暂时别追究他的责任。 考核继续进行,一直到元凤六年结束。《太初历》得了第一名,即墨的徐万且和长安的徐禹做的《太初历》也得了第一名。张寿王和待诏李信做的黄帝《调律历》考核结果都很差,而且张寿王还说从黄帝到元凤三年已经过了六千多年。

丞相属宝、长安的单安国、安陵的杯育做的《终始历》则说从黄帝到那时只有三千六百二十九岁,跟张寿王的说法对不上。张寿王还修改了《帝王录》,里面舜、禹的年岁跟实际情况也不符。张寿王还说化益是代替禹做了天子,骊山女也做过天子,这些都在殷商和周朝之间,完全不符合正史记载。其实张寿王做的历法,根本就是太史官以前用的《殷历》。

张寿王还胡说八道,说怎么会有五种历法同时存在,又乱说《太初历》少了四分之三日,还差七百五十分之一日,所以阴阳才不调,说是天下大乱的原因。有人弹劾张寿王,说他一个八百石俸禄的小官,穿着儒生衣服,却念叨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故意说些妖言惑众的话,想扰乱朝纲,简直无法无天。皇帝批准了这个弹劾。

张寿王在考核中连续三年排名靠后,始终不服气。 后来又再次被弹劾,差点被处死,后来又赦免了。但他还是不改,继续诽谤,最后被贬为小官。 所以说,历法的准确性最终要靠天象来检验。从汉朝开始用历法,到元凤六年,一共三十六年,历法的优劣,最终还是得到了验证。

话说刘向老先生,那可是出了名的孝子,一生六次修订历法,还写了《五纪论》,把历史上的对错是非都摆得明明白白。他儿子刘歆,更是继承了老爸的衣钵,研究得更深入了,写了《三统历》和《谱》,来解释《春秋》里的道理,把历法里精妙的规律都给总结出来了,我这就给大伙儿说道说道。

研究《春秋》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研究天时,把人事和天时结合起来看。书里说了,“老百姓生于天地之间,这叫命。所以啊,有了礼仪、规范、行为举止这些规矩,就能决定人的命运,能遵守的就能得到福气,不能遵守的就会招来祸患。”所以啊,《春秋》里记载了十二个诸侯国242年的事,都是按照阴阳的规律来安排的。春天是阳气最盛的时候,万物开始生长;秋天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万物开始成熟。所以说,《春秋》里记载的事情都恰到好处,礼仪也讲究和谐,历法也用闰月来调整阴阳,好让老百姓丰衣足食,这都是为了决定人的命运啊!《易经》里讲到金火相克的卦象,说“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又说“治历明时”,这都是为了和谐人与自然的关系。

周朝衰败了,幽王死了,天子连正常的祭祀都做不到,鲁国的历法也不准,把闰月所在的年份当成纪元之首。所以《春秋》记载说:“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当时辰星在申位,但负责历法的官员却认为在建戌,史书上写的是建亥。哀公十二年,也把流火(心宿二)所在的申月当成建亥月,还奇怪虫子为什么没冬眠呢。从文公时期不按时祭祀,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没人能纠正历法。所以子贡想取消祭祀用的羊,孔子却看重这个礼仪,并在《春秋》里记载了这件事。《经》上说:“冬十月朔,日有食之。”《传》上解释说:“没写具体日期,是官员失职。天子有专门负责日历的官员,诸侯也有,日历官员地位很高,负责确定日期,这是礼仪。日历官员不能错过日期,要及时告诉百官。”这就是说要按时祭祀。

元典历法一开始就叫“元”。《传》上说:“元,善之长也。”意思是说,三种美德的结合就是善。又说:“元,体之长也。”意思是说,三种基本要素的结合就构成了根本,所以叫“元”。在春季三个月,每月都记载王室的活动,这是“元”的三种统辖。三种统辖合为一体,所以用“元一”来统摄九的三次方和十一的三次方,这两种结果相乘就等于一。黄钟是宫调的第一个音,是阳的变动。以此为基础乘以六,再用九去除,得到林钟,这是羽调的第一个音,是阴的变动。这些都是根据天地运行规律推算出来的。上面是乘以六再翻倍,下面是乘以六再减半,都用九来除。九乘以六,代表阴阳、夫妇、子母的关系。宫调娶了羽调为妻,生下了羽调的孩子,这就是天地运行的规律。有了六个宫调和六个羽调,十二辰就确定了。有了五声音阶的清浊,十天干的运行也就确定了。《传》上说“天六地五”,这是数字的常理。天上六气下降,产生五味。六和五是天地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也是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所以有六甲,有五子,十一就代表天地运行的规律完成了一个循环,周而复始。太极的中心是元气,所以是黄钟,它的实际长度是一龠,用它的长度自乘,得到八十一,这是日历的基数,由此可以推导出各种度量衡,以及礼乐制度。

《经》中“元”字,用一统摄万物的开始,《易经》中太极也是万物之始。《春秋》用二来表示一年,《易经》中是两仪。《春秋》在春季每月记载王室活动,《易经》是三极的统辖。《春秋》即使没有大事发生,也要记载年月日,《易经》是四象的节气。《春秋》用建、分、至、启、闭来划分时间,《易经》是八卦的位置。《春秋》记载事情的成败,《易经》是吉凶的体现。《春秋》记载朝聘会盟,《易经》是大业的根本。所以《易经》和《春秋》,都是阐述天人合一之道。《传》上说:“龟,象也。筮,数也。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

话说啊,万物之始,有个“一”,这“一”就代表着元始。然后呢,春秋对应着“二”,三统是“三”,四季是“四”,加起来就是十,构成五体。用五乘以十,这就是大衍之数,而道的根本就在这“一”里,剩下的四十九,都是可以用来计算的。所以,古人用蓍草来占卜算数。

咱们用两两相配,三三相配,四四相配,再把奇数和闰月十九合起来,再加上最初的那个“一”,然后反复两两相乘,这就是月亮运行规律的实际情况。太阳的运行规律就只有一个“一”,它决定了一个月的日数,也决定了日月星辰的会合交替,所以才能推算吉凶祸福。《易经》里说:“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 总共加起来是十九,这《易经》里说“穷则变”,所以就有了闰月算法。用三乘以天数九,再用二乘以地数十,这就是会合的次数。三乘以天数二十五,二乘以地数三十,这就是朔日和望日的会合次数。用会合次数相乘,就能算出周天、朔日、冬至,这就是会合的月份。九次会合之后又回到起点,这也就是黄钟初九之数。

记录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写明四时,即使没什么大事也要写明年月。时间用来记录节气和闭气,月份用来记录分至。节气不一定在那个月,所以节气和中气一定要在正常的月份里。所以《易传》说:“先王之正时也,履端于始,举正于中,归余于终。履端于始,序则不愆;举正于中,民则不惑;归余于终,事则不誖。” 这就是圣王们重视闰月的原因。用五位乘以会合次数,就能算出朔日、冬至,这就是章月。把月法分成四份,用其中一份乘以章月,这就是中法。用闰法来计算周天和冬至,再乘以月法,然后减去中法并约分,就能得到七次推算的数字,这就是一个月闰法的计算方法,还余下七分之一。这是推算朔日的办法。如果朔日算得不准,那就是闰月,意思是阴阳虽然交合,但算得不准就不会产生新的月份。所以,日法乘以闰法,就是统岁;三个统岁,就是元岁。元岁的闰法,是根据阴阳灾异和三弦闰法来定的。《易经》里关于九厄的记载是:初入元,百六,阳九;次三百七十四,阳九;次四百八十,阳九;次七百二十,阴七;次七百二十,阳七;次六百,阴五;次六百,阳五;次四百八十,阴三;次四百八十,阳三。总共四千六百一十七年,就是一个元会结束。其中四千五百六十是正常年份,五十七是灾年。所以《春秋》说:“举正于中。” 又说:“闰月不告朔,非礼也。闰以正时,时以作事,事以厚生,生民之道于是乎在矣。不告闰朔,弃时正也,何以为民?”

所以,鲁僖公五年春天,正月辛亥朔,日南至,僖公亲自观测朔日,然后登上观台眺望,并记录下来,这是合乎礼仪的。凡是分、至、启、闭,都要记录天象,以备后用。到了昭公二十年二月己丑,日南至,却没闰,冬至不在应该在的月份。梓慎观测天象却没算准,没有遵循“履端于始”的原则。所以史书上不写“冬至”,而写“日南至”。太阳到达牵牛星附近,中午影子最长,由此可以知道是冬至。斗宿的星官连着营室,织女星的星官指向牵牛星附近,用这些来纪年纪月,所以叫星纪。五星从它的起点开始运行,日月从中间开始运行,总共十二次。太阳到达起点就是节气,到达中间斗宿下降就是十二辰。观察它的位置就能知道其他的位置。所以说:“制礼上物,不过十二,天之大数也”。《经》曰“春,王正月”,《传》曰:周正月“火出,于夏为三月,商为四月,周为五月。夏数得天”,这是得到四时之正的。

三代各有自己的纪年方法,说明三统总是合在一起,轮流做首,周而复始,这就是五行之道。所以三五相包而生。天统的正气,开始于子时的一半,太阳刚刚出现,颜色赤红。地统接受它在丑时开始,太阳开始变化,颜色发黄,到丑时的一半,太阳的颜色变成白色。人统接受它在寅时开始,太阳的光芒变得黑暗,到寅时的一半,太阳的光芒变成青色。天气的变化从子时开始,地气的变化从丑时开始到辰时结束,人气的变化从寅时开始到申时结束。所以历法中三统,天用甲子,地用甲辰,人用甲申。孟、仲、季轮流当政作为统首。三微的统已经确定,五行从青色开始,顺序也是一样的。五行和三统相互错综复杂。《传》曰“天有三辰,地有五行”,那么三统五星就可以知道了。《易经》说:“参五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下之文;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 太极运行三辰五星在上,元气运转三统五行在下。对于人来说,皇极统领三德五事。所以三辰与三统相合,太阳合于天统,月亮合于地统,斗宿合于人统。五星与五行相合,水合于辰星,火合于荧惑,金合于太白,木合于岁星,土合于镇星。三辰五星相互交错运行。天用一生成水,地用二生成火,天用三生成木,地用四生成金,天用五生成土。五胜相乘,产生小周天,乘以《乾坤》的卦象,就成了大周天。阴阳互相比较类比,交错相成,所以九六的变化在六体上体现出来。三个微小变化形成一个显著的变化,三个显著的变化形成一个景象,两个景象十八种变化形成卦象,四个营形成《易经》,一共七十二种变化,这是三统和四时相乘的数目。三乘以它得到《乾》卦的卦象,二乘以它得到《坤》卦的卦象。用阳九九相乘,是六百四十八;用阴六六相乘,是四百三十二,总共一千八十,阴阳各一个卦的微小计算方法。八倍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