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那天,夜里还没到五更,京都的百官都穿着红色的衣服,一直到立秋才换成黄色的衣服,然后去郊外祭祀。祭祀的仪式是:祭祀土地神,祭祀灶神。

从立春到立夏,再到立秋,各郡国都要向上汇报雨水的情况。如果雨水少了,郡县就要各自打扫社稷坛;如果干旱,朝廷的公卿大臣就要依次举行求雨的仪式。 这仪式要关闭所有向阳的门窗,官员们穿白色衣服,举行象征求雨的土龙、土人舞蹈,七天换一次舞姿,按照旧例来。仪式结束后,要用红色的绳子捆绑社稷坛,敲响红色的鼓,然后按照礼仪用少牢祭祀来祈祷。

给皇太子行拜礼的仪式是这样的:百官集合,站好位置后,谒者引导皇太子到御座下的位置,皇太子面向北方;司空站在皇太子的西北方向,面朝东方站立。读完册书后,中常侍拿着皇太子的玺绶,面向东方交给皇太子。皇太子要行两次跪拜,三次叩首。谒者高呼:“皇太子某某臣”,中谒者宣读皇帝旨意:“准奏”。三公上殿阶梯,祝贺皇太子万岁。然后就下令大赦天下。 等供奉和赏赐的礼仪结束后,仪式就结束了。

给诸侯王公行拜礼的仪式是这样的:百官集合,站好位置后,谒者先引导光禄勋上前。然后谒者引导受封的人到御座下跪拜。光禄勋上前,受封者行一拜,举手说:“奉诏书,任命某某为某某”。读完册书后,谒者高呼:“臣某某再拜”。尚书郎把玺印绶交给侍御史。侍御史面向东方站立,把玺印绶交给受封的王公。王公要行两次跪拜,三次叩首。赞者高呼:“某王臣某某新受封,某公某某新任命,谢恩。”中谒者回应:“谨谢”。赞者站着高呼:“皇帝为公庆贺。”受封者重新坐下,受封者拜谢,然后起身到自己的位置。等供奉和赏赐的礼仪结束后,仪式就结束了。

仲夏时节,万物生长茂盛。夏至这天,阴气开始滋生,人们担心万物生长不好。所以,当时的礼仪是:用红色的绳索串起各种荤菜,以及一种叫“弥牟”的植物和“朴蛊钟”(一种器物),用桃木刻成印章,长六寸,宽三寸,上面用五种颜色写上符咒,贴在门户上,以辟邪。不同的朝代用不同的东西装饰,夏朝用金,做成苇茭形状,象征阴阳交合;殷朝用螺壳,谨慎地封闭门户,像螺壳一样严密;周朝用桃木做成更(一种门栓),象征着阴阳交替。汉朝综合运用这些方法,所以每到五月五日,就用红色的绳索和五色的印章装饰门户,以阻止邪恶之气的侵入。夏至这天,禁止生火,停止烧炭、铸造、冶炼等活动,一直到立秋才恢复正常。夏至这天还要清理井水,更换井水,就像冬至这天要更换火种一样。

过了夏至十八天,就是祭祀黄帝的日子。这一天,夜漏未尽五刻钟的时候,京都的百官都穿着黄色的衣服去祭祀。到了立秋,在黄郊迎接秋气,演奏黄钟宫的乐曲,唱《帝临》这首歌,戴着冕冠,拿着干戚,跳《云翘》和《育命》舞,以此来顺应节气,教化百姓。

立秋这天,夜漏未尽五刻钟的时候,京都的百官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内衣的领口用黑色布边饰,去白郊迎接秋气。仪式结束后,大家换上红色的衣服,一直到立冬。

立秋这天,白郊的仪式结束后,就开始展示军威,在郊外的东门斩杀祭祀的牲畜,并将祭品献给陵庙。仪式是这样的:皇帝乘坐戎车,驾着白马,马鬃是红色的,亲自执弓射杀牲畜,牲畜用的是鹿和獐。太宰令、谒者各一人,乘坐装载祭品的车辆,用四匹马拉的车送往陵庙。之后,皇帝返回宫中,派使者拿着丝绸布匹赏赐给武官。武官们要进行军事训练,练习阵法和祭祀时斩杀牲畜的礼仪,这叫做“貙刘”。文武官员都要学习孙子、吴起兵法中的六十四种阵法,叫做“乘之”。立春的时候,皇帝会派使者拿着丝绸布匹赏赐给文官。“貙刘”的仪式是:祭祀先祖虞舜,执事官员向先祖禀告仪式已经开始,烹调祭品的时候,有关官员要禀告,然后才能开始射杀牲畜。祭品运送完毕,有关官员要禀告仪式结束。

九月,天气凉爽,县里都让老百姓待在家里。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政府会给他们发一根王杖,还给他们吃些柔软的米粥。八九十岁的老人,待遇更好。这王杖九尺长,顶端雕刻着鸽子图案。鸽子是不噎到的鸟,寓意着希望老人们都能健康长寿。这个月,还要在国都南郊的老人庙里祭祀老人星。

十月,在城南坛心的星庙祭祀星神。

立冬那天,夜里还没到五更,京都的百官都穿着青色衣服,到郊外迎接立冬的到来。仪式结束后,他们都换上红色衣服,直到冬至才结束所有公务。

冬至前后,达官显贵们都安安静静地待着,百官停下手头所有工作,不上朝,选个好日子再处理政务。停工期间,夜里还没到五更,京都的百官都穿着红色衣服,一直到立春。皇亲国戚们也要根据时节更换服装,负责具体事务的人员,他们的工作时间也都是一天。

冬至和夏至,阴阳变化,日影长短达到极致,是天地之气变化的开端。所以,会请八位能工巧匠,有人吹奏黄钟律的竽,有人敲击黄钟钟,有人测量日影,称量水的轻重(一升水,冬天重十三两),有人敲击黄钟磬,有人弹奏黄钟瑟(琴弦长九尺,二十五根弦,宫音在中间,左右分别是商、徵、角、羽),有人击打黄钟鼓。这之前三天,太史官会去拜访他们。冬至这天,夏天是四孟(孟春、孟夏、孟秋、孟冬),冬天是四仲(仲春、仲夏、仲秋、仲冬),天地之气到达极致。

先过了五刻钟,太史令带着八个能人就坐在端门左边的学舍里。然后摆好乐器,夏天用红色的,冬天用黑色的,摆在殿前的西边,钟放在最前面。守宫的人在乐器南边铺席子,北面朝东坐着,这是正德的位置;鼓在南边西面,计时器在东北角。

过了三刻钟,中黄门带着士兵,把太史令和八个能人从端门带进去,让他们就位。过了两刻钟,侍中、尚书、御史、谒者都到了殿阶下。最后时刻到了,皇帝亲自来到殿上,安安静静地等着。太史令走到前面,在殿前朝北跪下。他举起手说:“八个能人的事都准备好了,请开始仪式。”皇帝说:“可以。”太史令磕头说:“遵命。”然后站起来退后一点,转头对正德说:“可以开始仪式了。”正德说:“遵命。”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

正德站起身,命令八个能人说:“按照顺序进行,用竽来伴奏。”八个能人说:“遵命。”每个音节演奏三十遍为一阕。正德说:“合奏五音律。”先由他领唱,然后五音一起演奏,一共二十五阕,都用竽来伴奏。演奏完毕,正德说:“八个能人分别陈述你们的奏事。”八个能人各自在木板上写下奏事。奏章上写着:“臣某某奏,本月某日,甲乙日冬至,黄钟之音调,君道昌盛,孝道弘扬。”商、角、徵、羽四个音律,各写一块木板。如果不是这样,就召太史令把奏事写在木板上,用黑色的布袋封好,送到西边的殿阶下,跪着交给尚书,摆在殿前,朝北磕头,呈上奏章。尚书把奏章交给侍中和常侍,由他们呈报皇帝,并得到皇帝的回应。用小黄门拿着旗帜指挥。太史令上前禀报仪式完毕。皇帝说:“可以。”太史令上前磕头说:“遵命。”皇帝命令八个能人去太官领赏。殿阶下的人依次退下。夏至的仪式也和这个一样。

冬季的月份,星辰运转,一年将尽,阴阳交替,劳苦了一年的农民举行盛大的腊祭。

腊月二十九,有个大日子,叫“逐疫”。仪式是这样的:选一百二十个黄门(宫中侍卫)家的孩子,年龄在十岁到十二岁之间,当“侲子”。这些孩子都戴着红色的头巾,穿着黑色的衣服,拿着大鼓。

然后,扮演方相氏的人,戴着黄金面具,面具上有四只眼睛,穿着熊皮披风,黑色的上衣,红色的裙子,手里拿着戈和盾牌。还有十二个穿着兽皮服装的人,扮成各种动物。黄门负责指挥这支队伍,仆射(高级官员)负责带队,他们要在宫里驱赶邪恶的鬼怪。

等到夜里漏壶滴水的声音响起,天快亮的时候,朝廷的大臣们都聚集在宫殿里。侍中、尚书、御史、谒者、虎贲、羽林郎将这些官员都戴着红色的头巾,在宫殿外站岗警戒,皇帝的仪仗停在殿前。黄门令(黄门官署的最高长官)奏报说:“侲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驱逐疫病了!”

于是,黄门开始领唱,侲子们跟着一起喊:“甲作吃鬼,胇胃吃老虎,雄伯吃魅,腾简吃不祥,揽诸吃罪过,伯奇吃噩梦,强梁、祖明一起吃被磔刑后寄生在人身上的鬼,委随吃妖怪,错断吃巨怪、穷奇、腾根一起吃蛊毒。总之,让这十二个神灵去追赶邪恶凶险的东西,把女鬼的躯体、头发、肉、肺肠都扯出来!女鬼不赶紧跑,落后就要被吃掉!” 然后,方相氏和十二兽就开始跳舞,一边欢呼,一边绕着宫殿前后走三圈,拿着火把,把疫病送出端门。

端门外,骑兵接过火把,继续往外传,一直传到司马阙门外的五营骑士那里,最后把火扔进洛水中。等到安葬仪式的地点确定后,大鸿胪(掌管礼仪的官员)报告完毕,谒者(负责传达命令的官员)按照身份高低,让贵人、公主、宗室妇女依次在灵柩后面站好;皇太子和皇子站在东边,面朝西边;大家一起伏地哭泣。大鸿胪带领大家哭丧,所有大臣都跟着哭。三公(丞相、太尉、司徒)从台阶上走下来,把圭璋等祭祀用的物品摆放在梓宫(棺材)里,近臣协助完成相关仪式。嗣子(继承人)按照礼仪哭喊哀恸。东园的工匠和武士钉好棺材,砍掉棺材上的牙(棺材上的装饰)。太常(掌管祭祀的官员)献上太牢(祭祀用的牲畜),太官(掌管饮食的官员)、中黄门、尚食(掌管饮食的官员)依次献祭,所有参与的人都按照礼仪进行。太常、大鸿胪按照仪式带领大家哭丧。

首先,大臣们宣读了《尚书·顾命》,然后立刻在灵柩前宣布太子继承皇位,尊皇后为皇太后。这个提议得到了批准。大臣们都退了出去,换上吉服,按照礼仪重新入场。太尉从阼阶上走下来,在灵柩前坐北朝南,行叩拜礼,宣读完诏书后,便把传国玉玺和绶带交给跪在东边的太子,太子正式登基为皇帝。接着,中黄门把象征皇权的玉器、随侯珠和斩蛇宝剑交给太尉,太尉向群臣宣布了这一消息,群臣都高呼万岁。朝廷下令大赦天下,并派使者下令打开城门和宫门,撤掉驻守的军队。朝会结束后,百官都换上丧服,按照礼仪办事。军队将士、三公、太常也都按照礼仪执行丧事。

接下来是关于丧葬仪式的安排:按照惯例,百官每五日要到灵前祭奠一次;所有二千石级别的官员、刺史,以及在京城的郡国上计掾史,也都要每五日来一次。天下所有官民都要在头三天来吊唁,葬礼前两天,每天都要在早晨和傍晚祭奠。下葬之后,才可以脱去丧服,婚丧嫁娶和祭祀活动也不再禁止。佐史以下的官员,穿布衣、戴帻,丧服的绖带不超过三寸,在庭院中进行祭奠。武官则戴帻着大冠。大司农拿出钱粮,发放六丈布的丧葬费,大红布用十天,小红布用十四天,细麻布用七天,之后才可以脱去丧服。各地的刺史、二千石官员、列侯,以及关内侯、宗室官员和因公出差的官员,都要上奏朝廷;诸侯王则派一位大夫来上奏;有需要的人可以请求驿马和紧急文书,朝廷会批准。

最后是关于墓葬的规格和建造:墓穴用木材做成棺椁,高九尺,宽八尺,外面裹着苇席;墓门和丧帐都用竹席做成;车子都去掉车辕和车轮上的装饰,用粗布包裹车轮;送葬的役卒都戴着布帻;太仆则驾着四轮的宾车,车顶用大麻布做成;中黄门和虎贲卫各派二十人执绋;司空负责选择墓地和挖掘墓穴;太史负责选择下葬的吉日;谒者二人,中谒者仆射、中谒者副将作,用油浸过的缇帐覆盖墓坑;墓穴的黄肠题凑和便房等都按照礼制建造。

皇上驾崩了,太仆寺的御用车辆都准备好了。你看,前面开路的是方相氏,戴着黄金面具,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穿着熊皮大衣,黑色上衣红色长裙,手里拿着戈和盾牌,骑着四匹马带头冲锋陷阵。旗帜长达三丈,十二面飘扬,拖在地上,上面画着太阳、月亮和飞龙,旗杆上写着“天子之柩”五个字。 两个谒者骑着六匹马紧随其后。皇上的灵车队伍浩浩荡荡,金根车、兰台车、法驾车都排着队。灵车上的装饰跟金根车一样。皇帝按照礼仪送葬。太常官奏请开始祭奠。

夜里过了二十刻钟,太尉戴着长冠,穿着斋服,乘坐高车,来到宫殿门口停下。使者到了,面向南方站立,太尉上前伏地叩拜接受诏书。太尉前往南郊。不到九刻钟,大鸿胪安排好九宾,大家依次站好,群臣就位,太尉行礼。所有执事官员都戴着长冠,穿着斋服。太祝官跪下宣读谥号,太尉两次叩拜,然后伏地叩头。祭奠仪式和报告都完成了。太尉拿着谥号,回到宫殿的端门。太常官再次进行祭奠,中黄门官奉上衣服,放到金根车上。东园的士兵们抬着灵柩,司徒官让开道路,站在车前主持仪式,引导太尉就位。灵车停在略微偏西偏南的位置,面向东方,太尉奉上谥号,太史令拿着哀策站在灵车后面。太常官跪下说:“请皇帝上前。”皇帝上前。太尉宣读谥号,然后将谥号放进金匮(金制容器)。皇帝的谥号副本则存放在宗庙里。太史令拿着哀策,用苇席编织的箱子送到陵墓。太尉回到原来的位置,再次叩拜站立。太常官跪下说:“请哭。”大鸿胪指挥众人哭泣,一共哭十五声,然后停止哭泣。太常官主持的遣奠仪式都按照礼仪进行。哭泣和停止哭泣都非常符合礼仪。

哎,这天,漏壶的水满了,该出发了。司徒、河南尹先带头把车队调转方向。太常跪下说:“请允许我们行拜送礼。” 送葬的车队,车上的绳索是白色的,用细麻绳编织而成,长达三十丈,宽七寸,一共六排,每排五十人拉车。公卿以下的子弟,总共三百人,都戴着白色的头巾,穿着素白的衣服。三百名校尉,戴着红色的头巾,不戴帽子,穿着红色的单衣,拿着幢幡。候司马丞领队,大家都不说话。还有六十个羽林孤儿和擅长唱《巴俞》的歌者,分成六排列队。八个铎司马拿着铎走在前面开路。大鸿胪按照九宾之礼安排好宾客的站位:诸侯、王公、特进在道西,面向北,东边略高一些;中二千石、二千石、列侯在九宾的东边,面向北,西边略高一些。皇帝的车驾用白色布幔遮盖,停在羡道东边,西向而立,符合礼仪。皇帝的坐车停在羡道西边,朝南,车正对着坐席,坐席也朝南,中黄门尚衣官在坐席旁侍候。车队稍稍前进,太祝按照礼仪献上醴酒。司徒跪下说:“请大驾移步。”太史令站在车南面,面向北,宣读祭文,然后把祭祀用的火种丢进洛水中。百官的府衙都用木头雕刻了各种神兽,祭祀完毕后,摆上桃梗、郁儡、苇茭等祭品,参与祭祀的人员才陆续离开。最后,用苇戟、桃杖赏赐给公卿、将军、列侯、诸侯。

这个月,在国都和郡县城外的丑地,立了六头土牛,以送走严寒。

给老卫士们举行慰劳宴会:百官都到齐了,按位次就坐,谒者拿着符节引导老卫士们从端门进入。卫司马拿着幡和钲护卫着队伍。队伍就位后,侍御史拿着符节慰劳他们,宣读诏书,询问他们的疾苦,接受他们的奏章和诉求。宴会结束后,赏赐他们观看角抵表演。表演结束后,再劝他们务农桑蚕。

每年正月初一,要举行盛大的朝会接受百官的祝贺。仪式是这样的:夜里漏壶还没漏完七刻(大约凌晨三点),钟声就响了,开始接受祝贺。进献的礼物呢,公侯献上玉璧,二千石官以上献上羔羊,一千石到六百石的官员献上大雁,四百石以下的官员献上野鸡。百官都要来祝贺新年。二千石以上的官员要上殿高呼“万岁”,然后举起酒杯在皇帝面前饮酒。司空官呈上汤羹,大司农官呈上饭食,同时演奏祝贺的音乐。百官接受赏赐,参加宴会,举行盛大的宴会和娱乐活动。至于每个月的朔日(初一),只有十月初一才按照旧例举行朝会,因为这是高祖刘邦灭秦的月份,也是他称帝的第一年正月。

这整个过程啊,想想就挺隆重复杂的。凌晨三点多钟就开始了,想想那些官员们,大冷天的,估计也得起个大早。从献礼的规格就能看出等级制度森严,公侯、二千石、千石、六百石、四百石,礼物都不一样,这排场,啧啧啧!然后皇帝坐在上面,接受众臣的万岁祝贺,还要喝着司空和司农呈上的汤羹和饭食,听着奏乐,感觉就像看古装剧里皇帝的日常一样。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十月初一,为啥就它特殊呢?原来啊,这是刘邦灭秦建国的那个月,所以就保留了这个传统,也算是纪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