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廷珪,他祖上是河东人。他爸爸薛逢,在唐僖宗咸通年间当过秘书监,当时因为才华出名。薛廷珪呢,在唐昭宗中和年间在西川考中了进士,后来一步步升迁到中央政府的各个部门去任职。《旧唐书》上记载,唐昭宗大顺年间,他升迁到司勋员外郎,还做过知制诰。
唐昭宗乾宁年间,薛廷珪当上了中书舍人。有一次唐昭宗在华州,薛廷珪被升为散骑常侍,没多久他就请求退休,然后去蜀地游玩。后来唐昭宗迁都洛阳,又把他召回来,任命他为礼部侍郎。《旧唐书》上还说,唐昭宗光化年间,他又当上了中书舍人,后来又升任刑部侍郎和吏部侍郎,还一度代理礼部贡举的职务,最后官至尚书左丞。那时候,柳璨在朝中大肆杀害大臣,很多达官显贵都遭了殃,只有薛廷珪因为平时为人低调谦逊才得以保全性命。《新唐书》记载,朱全忠控制了四镇,薛廷珪奉命去汴州,朱全忠派将领先去迎接,暗示薛廷珪给他行礼。薛廷珪假装不懂,说:“我有什么功劳,敢接受您的拜见呢?”见面后,他始终不肯向朱全忠行礼。
后来,薛廷珪到了后梁,当上了礼部尚书。后梁太祖朱温平定河南后,考虑到薛廷珪年纪大了,就让他担任太子少师,然后退休。《资治通鉴》记载,薛廷珪和李琪曾经一起担任过唐太祖的册礼使。同光三年九月,薛廷珪去世,享年……(原文未提及年龄),追赠右仆射。他写的《凤阁词书》十卷和《克家志》五卷,都流传于世。一开始,薛廷珪他爹薛逢写过《凿混沌》、《真珠帘》等赋,当时很有名。薛廷珪长大后,也写了几十篇赋,合在一起,就叫做《克家志》。
崔沂,字德润,是唐朝大中时期宰相魏公铉的儿子。他哥哥崔沆,在广明初年也当过宰相。崔沂考中了进士,后来做过监察御史和补阙。昭宗当政的时候,他升迁到员外郎、知制诰的职位。他为人刚正不阿,坚持原则,但文章写得不算好。有一次他和同事颜荛、钱珝一起起草诏书,看到颜荛、钱珝写得又快又好,草拟了几十份诏书,还能边写边聊天,崔沂就觉得自己很惭愧。
第二天,他去拜见宰相,说:“我能力有限,担当不起起草诏书的职务。”宰相同意了他的请求,把他调到谏议大夫的职位。后来,他到梁朝做御史司宪,纠正错误,惩治违法乱纪的人,丝毫不畏惧权贵。
开平年间,金吾街使寇彦卿上朝,经过天津桥的时候,一个叫梁现的市民没有及时避让,寇彦卿的随从把他抓住,扔到桥栏杆上,结果梁现被打死了。寇彦卿亲自向梁家赔罪,梁家家主让通事舍人赵可封传达消息,让寇彦卿拿出私财赔偿死者家属,以赎罪。崔沂上奏弹劾说:“寇彦卿是朝廷大臣,没有权力随意杀人。况且天津桥是重要的御道,正对着端门,是皇帝车驾出入的必经之路,不应该发生这种事。况且梁现只是没有及时避让,最多也就是挨一顿鞭打。把他抓住扔到桥栏杆上致死,严重违反了朝廷法令,应该依法处置。”梁祖很器重寇彦卿,想让崔沂从轻处罚,崔沂引用了斗殴的法律条文,认为寇彦卿恃强凌弱是罪魁祸首,动手的人应该减轻处罚一级。他还引用了斗殴的另一条法律,说如果没发生斗殴,只是殴打致人受伤的,应该加重处罚一级。崔沂的奏章上报后,寇彦卿被降职为游击将军、左卫中郎将。崔沂刚正不阿,遵守法纪,受到很多人的敬佩。
后来他升迁为左司侍郎,又改任太常卿,然后升任礼部尚书。贞明年间,他兼任西京副留守。当时张全义担任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守太尉、中书令、魏王,权势非常大,在朝野都无人能及。崔沂到张全义的府上赴任,张全义的部将想按照朝廷的礼仪来迎接他,崔沂说:“张公官位虽然很高,但他还兼任着河南尹,我不知道副留守应该如何对待河南尹。”张全义知道了这件事,立刻召见崔沂,客气地说:“咱们都是老臣了,不用这么客气。”
庄宗恢复唐朝后,再次起用崔沂为左丞,主管吏部尚书铨选司,后来因为一些过失被贬到石州做司马。明宗即位后,把他召回朝廷,再次任命他为左丞。后来因为年老体衰,他请求退休,被授予太子少保的荣誉称号。他最终在龙门别墅去世,享年七十多岁,死后被追赠为太子少傅。
刘岳,字昭辅,祖上是辽宁襄平人。当年北魏平定辽东后,他们家搬到了代州,后来又跟着孝文帝迁都洛阳,就成了洛阳人了。他家祖上八代以前,他的祖宗政会是民部尚书,渝国公,还是武德年间的功臣呢!他爷爷刘符做过蔡州刺史,他爸爸刘珪做过洪洞县令。刘符有八个儿子,个个都考中了进士。他爸爸刘珪的几个叔叔伯伯,刘瑰、刘玕,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刘崇夷、刘崇龟、刘崇望、刘崇鲁、刘崇谟,也都个个厉害。其中刘崇龟在乾宁年间当过广南节度使;刘崇望也在乾宁年间做过宰相;刘崇鲁、刘崇谟、刘崇夷也都做过朝廷要职。
刘岳从小就没了爹妈,但他也很争气,也考中了进士。后来做过户部巡官、郑县县令、史馆校对,然后升任左拾遗、侍御史。梁朝贞明初年,他被召进翰林院当学士。刘岳写文章又快又好,尤其擅长说笑话,讲段子,在朝廷上一步步升迁,最后做到户部侍郎。他在翰林院待了十二年呢。后来庄宗攻入汴梁,他按照规定被贬到均州当司马。没多久,他母亲去世了,朝廷允许他回老家奔丧。守孝期满后,他又被任命为太子詹事。等到明宗皇帝即位,他又升任兵部侍郎、吏部侍郎、秘书监、太常卿,最后享年五十六岁,死后被追赠为吏部尚书。除了文学造诣高深,他还精通典礼制度。天成年间,他奉命撰写了《新书仪》一书,文字简洁,道理通顺,现在还在流传呢。
他的儿子刘温叟,官做到御史中丞。《国老谈苑》里记载说:刘温叟为人正直,坚持自己的道德操守,把教化百姓当作自己的责任。他从小就没了父亲,但他非常孝顺母亲,他母亲也很贤惠。刘温叟刚开始当翰林学士的时候,私下里拜见母亲。他母亲就让两个丫鬟把他的官服和金腰带抬到他面前,说:“这是你父亲在长兴年间入翰林时皇上赏赐的。自从你父亲去世后,我一直担心咱们家会衰败下去,现在你能自己做到这个位置,继承你父亲的事业,你可以理所应当穿上它了!”说完就哭了起来。刘温叟也伏地痛哭,然后回到自己房间,穿素衣吃素食,追思缅怀了好几天,这才穿上官服。当时士大夫们都认为他做得非常合乎礼仪。
封舜卿,他家祖上世代居住在渤海蓚县。(这儿原本缺了一段记载,不过根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记载,可以补充一些信息。)他当过梁朝的礼部侍郎,还负责主持科举考试。开平三年,他奉命出使幽州,带上了他的学生郑致雍。回京复命的时候,他和郑致雍一起被任命为翰林学士。郑致雍很有才华,而封舜卿虽然也能写文章,但文思比较迟钝。有一次考试要写五篇文章,他实在写不出来,就让郑致雍帮忙代笔。当时很多人批评他,说他堂堂座主,竟然让学生给自己写文章,真是丢脸。 (后面又缺了一部分内容。)
到了后梁庄宗同光年间以后,封舜卿官位越来越高,越来越显赫。从唐朝太和年间开始,封家几代人都担任要职,以文笔好著称。封舜卿的堂弟封渭,字希叟,(根据《世系表》记载),在唐昭宗迁都洛阳的时候,担任翰林学士;而封舜卿当时是中书舍人,叔侄俩分别掌管内外制书,真是厉害。
他的堂弟封翘,在梁朝贞明年间也当上了翰林学士。到了天成年间,他升任给事中。有一次,他在朝堂上奏事,说现在星象运行正常,风雨也按时节变化,这都是祥瑞之兆。他请求皇上在御前点燃一炷香,其余的香则在塔庙里焚烧,以此来表达对上天的敬意。 结果,有人议论说,封翘一向凭借家族名声,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眼看就要步入仕途的最高殿堂了,怎么突然提出这么个奇怪的要求呢?这简直像那些妖言惑众的小人一样! 所以大家对他的期望值就降低了。(后面又缺失了。)
窦梦徵,是同州人。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努力地学习写文章,后来考中了进士,当上了校书郎。之后,从拾遗官升到翰林学士。梁朝贞明年间,朝廷要给他加官,让他去当浙西钱镠的元帅。窦梦徵觉得钱镠对朝廷没啥功劳,不该给他这么大的兵权,所以直言劝谏。梁末帝觉得他这话触犯了忌讳,就把他调到外地做个小官去了。《玉堂闲话》里记载:窦梦徵认为钱镠对朝廷没有功劳,却占据一方,还白白享受恩泽,这实在不合适,于是抱着麻绳在朝堂上哭了起来。第二天,窦梦徵就被贬到东州当了个小官。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被召回朝廷当学士。后来后唐庄宗攻入汴州,窦梦徵按照惯例被贬到沂州。他心里还记挂着梁末帝以前的恩情,就写了一篇祭祀梁末帝的文章,里面写道:“唉!天下九州,上天收回对梁朝的眷顾,一女嫁二夫,真是不幸啊!革故鼎新,如同金子熔化,烈火焚烧,这是必然的趋势,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写文章的人都觉得他写得好。不久,他又被调到宿州。天成初年,他升任中书舍人,再次回到朝廷当翰林学士、工部侍郎。后来去世了,追赠礼部尚书。《玉堂闲话》里还说:窦梦徵被贬官后,心里很不舒服,闷闷不乐,曾经梦见有人对他说:“你不用太难过,很快就能恢复原来的官职。但是将来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当丞相,如果真有这样的任命,一定要想尽办法推辞。”后来窦梦徵果然又回到朝廷任职,过了一段时间,升任工部侍郎。窦梦徵想起梦里的预言,心里非常讨厌这件事。但是既然已经接受了任命,也无法推辞,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窦梦徵写文章水平很高,尤其擅长写奏章和书信,他把这些文章编成十卷,叫做《东堂集》,流传于世。
李保殷是河南洛阳人。唐昭宗当政的时候,他从一个隐士被提拔为太子正字,后来又调任钱塘县尉。浙东节度使董昌看中他的才能,把他招去做推官,之后又调到河府当兵曹参军,一路升迁,做过长水令、《毛诗》博士,最后官至太常少卿、端王傅。后来他进朝当了大理卿,还编写了十二卷的《刑律总要》,并且和兵部侍郎郗殷一起讨论刑法。后来他被贬到房州做司马。等到同光年间,他又被任命为殿中监,因为他在法律方面很有名气,所以又当上了大理卿;但是没做多久,就被人陷害了。李保殷说:“很多人被冤枉,没有自己冤枉自己。”于是他就借口生病辞职回家了,最后死在洛阳。
归蔼,字文彦,是吴郡人。他的曾祖父、祖父、父亲都做到过列曹尚书、观察使这样高的官位。归蔼考中了进士,上朝后,在三个部门都工作过。(书里这里好像缺了一段记载。根据《旧唐书·昭宗纪》记载:天祐元年七月,唐昭宗在文思殿设宴,朱全忠闯了进来,百官有的坐在走廊上,朱全忠很生气,就打了带路的官员何凝一顿板子。丙寅日,朝廷下令,将金紫光禄大夫、行御史中丞、上柱国韩仪贬为棣州司马,侍御史归蔼贬为登州司户,原因是百官对朱全忠的态度傲慢。)同光年间,他做了尚书右丞,后来又升任刑部、户部侍郎,最后以太子宾客的身份退休,七十六岁去世。
孔邈是孔子的第41代孙。他个子很高,有七尺多,长得神态温和。他考中了进士,做过校书郎、万年尉,还当过集贤校理,后来做了谏议大夫,年纪大了就退休了。(书里孔邈的传记原本就残缺不全。查阅《册府元龟》记载:乾宁五年,他考中了进士,被任命为校书郎。崔远在中书省,奏请让他担任万年尉,再兼任集贤校理,但是因为他的岳父独孤损当时也在朝廷做官,为了避嫌,他并没有去赴任。)
张文宝是唐昭宗朝谏议大夫崔顗的儿子。一开始,张文宝在河中跟着朱友谦当幕僚。后梁太祖朱温称帝后,张文宝被任命为知制诰,后来又升任中书舍人、刑部侍郎、左散骑常侍、知贡举,最后做到吏部侍郎。张文宝为人清雅淡泊,喜欢研究古代典籍。长兴年间初年,他奉命出使浙江,途中遭遇海难,船只坏了,水手们用小船把他救了上来。他和副使吏部郎中张绚,靠着风力,漂流到了淮南地区。当时的吴王杨溥非常热情地款待他们,还送了很多钱财和食物。张文宝收下了食物,但把钱财都退还了,吴王杨溥很欣赏他这种行为,还派人护送他们继续前往杭州宣读朝廷的命令。最后,张文宝回到青州,去世了。他的儿子张吉继承了他的官位,当上了县令。
陈乂是蓟州人。他从小就喜欢学习,擅长写作。为了躲避战乱,他先去了浮阳,后来又辗转到了大梁。梁将张汉杰把他请到自己家里,推荐他做了太子舍人。后唐庄宗灭掉后梁后,郭崇韬被遥授常山节度使,把陈乂召到身边,待如同宾客。郭崇韬跟随魏王继岌攻打蜀地时,任命陈乂为招讨判官。郭崇韬死后,明宗即位,陈乂跟着枢密使任圜回到京城。任圜向朝廷推荐了他,陈乂被任命为膳部员外郎、知制诰,后来又升任中书舍人。陈乂为人孤僻,很少与人交往,所以不被当权者所赏识。不久,他又被调任左散骑常侍,因为这件事他很生气,郁郁寡欢,一个月后就去世了。
陈乂虽然有些才能,却总是自以为是。当他还是判官的时候,有人来拜访他,他总是躲在帷幕深处,很少露面。等到他到了西掖省(掌管文书的机构)工作,他的姿态就更加傲慢了。最终,他的官位也没有做到公卿,这大概是因为他的气度狭隘吧。然而,陈乂为人孤傲执拗,却非常清廉。长兴年间,他奉命以舍人的身份去太原册封晋国公主石氏。晋高祖李克用待他很好,只是觉得他为人过于高傲。有人建议陈乂应该写一首颂歌来歌颂晋高祖的功德,以此来获得丰厚的赏赐。陈乂说:“人生贫富,都有自己的定数,我不能因为执行天子的命令而违背礼仪去谋取私利,那样既有损国家法度,又败坏士人的品德,这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听到这话的人都称赞他。晋高祖李克用即位后,追赠陈乂为礼部尚书。
刘赞,是魏州人。从小就很有文学天赋。他爸爸刘玭,当过县令的书记官,教他读书写字,夏天还让他穿青色的短褂和单衫。刘玭每次吃肉,都会另外给他准备素菜饭,对他说:“吃肉,是你的俸禄。你想吃肉,就应该努力学习文学,自己争取获得,我的俸禄不能分给你。” 所以刘赞长大后文采斐然,三十多岁就考中了进士。
魏州节度使罗绍威任命他当巡官,后来他辞官回到京城,投奔开封尹刘鄩。过了一段时间,租庸使赵岩推荐他当巡官,然后一步步升迁到户部员外郎,职位和以前一样。后唐庄宗攻入汴州,租庸副使孔谦因为刘赞是他的老乡,就推荐他当盐铁判官。天成年间,他先后担任知制诰、中书舍人。他和学士窦梦徵同年考中进士,还是邻居,关系很好。窦梦徵去世后,刘赞和同年进士杨凝式一起披麻戴孝去给他哭丧,因为窦梦徵家里没有嫡长子,刘赞还帮着料理丧事,照顾他的遗孀和孩子,当时的人都称赞他。后来他又升任御史中丞、刑部侍郎。
刘赞为人正直,待人接物都很和善,从不与人发生冲突。做官非常谨慎小心,即使权贵想用私情来影响他,也丝毫动摇不了他的操守。没过多久,他被调任秘书监,同时兼任秦王傅。 《册府元龟》记载:当时秦王担任元帅,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和刘赞是老乡故交,因为秦王正值壮年,行为放纵,需要朝中选拔正直的人来规劝他,希望他能有所敬畏,所以王居敏奏请朝廷任命刘赞。
刘赞为人正直,作风清廉,突然接到这个任命,他掩面哭泣,坚决推辞,最终也没能免掉。史书《资治通鉴》记载:刘赞认为自己是被贬官了,哭着请求免职,但最终没有成功。胡三省注:唐朝规定,除了吏部侍郎外,其他六部侍郎都是从四品下;而王傅是正三品。但是六部侍郎是实职,王傅是闲职,两者工作性质轻重不同。当时秦王地位尊贵,将来很有可能继承皇位,所以秦王傅这个职位不能算是闲职。刘赞大概是觉得秦王轻浮急躁,担心日后会招来祸患,所以才想推辞。
当时秦王身边的幕僚,都是些刚入仕途的年轻人,行为举止多有不检点,他们总是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只顾着说些好听的,只有刘赞能从容不迫地进行劝谏,总是能说出一些有益的建议。秦王经常接见宾客和访客,在酒宴上,他总是让大家当场作诗。 《册府元龟》记载:当时秦王沉迷于诗词歌赋,凡是来访的宾客和文人,都要先在客人席位上作诗一首,然后才能接见。
刘赞作为秦王的老师,也和其他客人混坐在一起,但他脸上总是带着不悦的神色。秦王知道他的意思,从此便减少了宴请宾客的次数,甚至不让刘赞轻易进府,只让他每月来衙门一次。《言行龟鉴》记载:刘赞曾劝谏秦王说:“殿下应该以孝敬为本分,那些浮华的东西不值得追求。”秦王对此很不高兴,便吩咐守门人以后不要再让他进来了。
刘赞自从在王府任职后,就不再上朝,也不参加庆典和吊唁活动,只是闭门不出,默默地生活着。等到秦王获罪的时候,有人说刘赞只在朝廷下诏后才去上朝,而实际上刘赞已经穿上了麻衣,备好了驴子,准备上路了。他听到这话后说:“哪有国君的儿子,家破人亡,而他的宾客却能上朝免死,还能幸免于难的呢?”不久,朝廷的史官带来了贬谪的诏书,将他流放到岚州,他立刻前往贬谪之地。
在岚州待了一年多,清泰二年春天,朝廷下诏让他回乡养老。他的妻子纥干氏在途中去世,刘赞当时已经非常衰弱,他悲痛欲绝,痛哭不止,结果也因此病倒了,走到石会关的时候就去世了,享年六十多岁。
史书上说啊,自从唐朝江山破碎,礼仪文化荡然无存,要不是有一些正直的士大夫,谁还能恢复往日的风气呢?
像廷珪那样有学问,崔沂那样刚正不阿,刘岳那样精通典礼,舜卿那样擅长起草诏书,还有梦徵等等这些人,都保持着高尚的品德,没有丝毫的瑕疵。他们完全可以作为士大夫的楷模,朝廷的典范,凭借他们的名声流传后世,还有什么可指摘的呢? “如廷珪之文学,崔沂之刚正,刘岳之典礼,舜卿之掌诰,洎梦徵而下,皆蔚有贞规,无亏懿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