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四年正月初几,皇帝在崇元殿接受朝贺,一切仪式都按规矩进行。 几天后,皇帝在便殿设宴款待刚刚退休的太子太师范延光。 因为范延光刚刚告老还乡,皇帝担心他心里会有疑虑和害怕,所以趁着休假期间,特意设宴亲近他。皇帝对范延光说:“不要因为生气而损害了自己的身体,也不要因为忧虑而伤了自己的心。我现在正要向天下展现我的诚信,怎么会食言于你呢?” 范延光趴在地上谢恩,心里终于平静下来了。
接下来几天,朝廷又陆续任命了龙敏为吏部侍郎,张希崇去世后追赠太师,张从恩为枢密副使,景延广为义成军节度使,冯晖为朔方军节度使等等。这些都是正常的官员任免。
左谏议大夫曹国珍向皇帝上奏说:“建议从内外官员中挑选有才干的人,收集整理《唐六典》、《会要》(前后两部)、《礼阁新仪》、《大中统类》以及律令格式等典籍,做到详尽无遗漏,另编纂一部书,命名为《大晋政统》。” 皇帝同意了他的建议。 然后,皇帝又指定了太子少师梁文矩、左散骑常侍张允、大理卿张澄、国子祭酒唐汭、大理少卿高鸿渐、国子司业田敏、礼部郎中吕咸休、司勋员外郎刘涛、刑部员外郎李知损、监察御史郭延升等十九个人负责具体编纂工作。
梁文矩等人认为:“如果要修改前朝的礼乐刑法,编成《大晋政统》,那么《尧典》、《舜典》是不是也要改名为《晋典》呢?” 他们上书陈述了自己的反对意见,具体内容如下:
要说写书立说的人,得是圣明之君,才能写出好东西来。要是赶上时代变革,事情就会焕然一新,比如改改历法,换换祭祀的仪式,或者改改服装,换换称号。所以说,五帝时期各有不同,乐舞都不一样;三代帝王时代不同,礼仪也不一样。到了近代,大家就都按老规矩办事;跟前朝比起来,条条框框越来越多。很多都是因为处理事情出了问题,才临时制定规章制度的。大臣们上奏章,皇帝批复同意与否,都得记录下年月日,写上姓名,按类别整理归档,形成成文的规章制度。这些东西,都得仔细查阅以前的典籍,给后代做个榜样,从圣贤的言行说起,一直说到历朝历代,最后就成了金科玉条,也防止了有人胡说八道,违反法纪。这些规矩,一直沿用至今,历史悠久啊!
皇上您英明神武,执政多年,从创业开基以来,都是积功累德。现在应该把这些功绩都详细地记录下来,就像前代的编年史一样,把咱们圣朝的政绩都记录下来,这才是正事儿。要是名字都不正,那说的话也就不顺畅了,那些歌功颂德的话,就不是事实了。要是删减内容,那记录就不完整了。记录不完整,就会引发争议,礼乐刑政,都会因此而混乱。要是想把旧的条例改成新的制度,那又不知道哪些可以删减,哪些可以合并。既要革故鼎新,又要废除旧的实行新的,那还不知道咱们大朝能不能坚持下去呢?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了,觉得这事儿不行。
奏章上去了,皇上也夸奖了,但这事儿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辛酉日,任命以前晋昌军节度使李周为静难军节度使。同一天,封皇上的第十一妹妹安定郡主为延庆长公主,第十二妹妹广平郡主为清平长公主。
二月辛卯,把东京的玉华殿改名为永福殿。中书省上奏说:“把太原的潜龙庄改建为庆长宫,把相乡改名为龙飞乡,把都尉里改名为神光里。”皇上同意了。丁酉日,宰相冯道、左散骑常侍韦勋、礼部员外郎杨昭俭从契丹回来。皇上热情地慰问他们,赏赐了很多东西。庚子日,在广政殿设宴款待群臣,赏赐的东西各有不同。
三月初一,也就是癸卯日,左仆射刘昫和给事中卢重从契丹回来啦,皇上赏赐了他们好多东西,跟以前赏赐冯道那些差不多。
第二天,乙巳日,回鹘可汗仁美派人送来了礼物,里面有一只玉狻猊,那可是个宝贝!
丙午日,泾州节度使张万进死了,皇上追封他为太师。己未日,皇上给皇子、开封尹郑王重贵、归德军节度使兼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刘知远、还有忠武军节度使杜重威都升官了,让他们当上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天平军节度使赵在礼被封为卫国公。
庚申日,皇上派内臣赵处玭拿着圣旨去请华山上的隐士、前右拾遗郑云叟和玉笥山上的道士罗隐入朝。 灵州的守将王彦忠在怀远城造反了,皇上赶紧派供奉官齐延祚快马加鞭地赶过去。王彦忠见大势已去,就带着人投降了,结果齐延祚自作主张把王彦忠给杀了!皇上大怒,下旨说:“齐延祚违背了朕的誓言,擅自滥杀无辜,这可是杀降的重罪,严重损害了朝廷的信用!应该革职,重打一顿,然后流放!至于王彦忠,追封官位,好好安葬。”
辛酉日,皇上封回鹘可汗仁美为奉化可汗。癸亥日,皇上任命左龙武统军皇甫遇为镇国军节度使,张彦泽为彰义军节度使。
四月初一,那一天是壬申,薛仁谦升职了,当上了卫尉卿,他之前是河中节度副使。丙子日,也就是几天后,宋彦筠从汝州防御使升任同州节度使;李怀忠从护圣左右军都指挥使升任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还兼任寿州忠正军节度使;郭谨则从奉国左右厢都指挥使升任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同时兼任夔州宁江军节度使。
戊寅日,皇帝下令取消长春宫使的职位。《五代会要》里记载的原旨是:“同州长春宫使的职位应该取消,宫里的职务都由州司来安排。” 第二天,己卯日,明德殿改名叫滋德殿,因为宫城南门也叫这个名字,所以殿名也跟着改了。刘遂凝从华州节度使调任右龙武统军,张廷蕴则从右龙武统军调任绛州刺史。
庚辰日,郑云叟被征召回来,当上了右谏议大夫;那个玉笥山的道士罗隐,被赐了个“希夷先生”的称号,听起来挺厉害的。甲申日,崔棁被任命为太常卿,但他只是暂时代理;和凝则升任翰林学士承旨。 司徒诩和颜衎,两位枢密院学士都被免职了,降回原来的官职;枢密副使张从恩改任宣徽使。 说起来,这都是因为枢密院被撤销了。
之前桑维翰被免去了枢密使的职务,由刘处让接替,但是刘处让的奏章很多都不合皇帝的心意。后来刘处让又因为母亲去世而丁忧,枢密院的印章就交给了中书省,所以枢密院也就这样被废除了。丙戌日,韩昭裔、马裔孙、房暠这三位唐朝末代皇帝的老臣都告老还乡了,分别被授予兵部尚书、太子宾客、右骁卫大将军的荣誉退休职位。
戊子日,永州和岳州升格为团练使的辖区,湘川县改名为全州,这些都是根据马希范的奏请而决定的。
五月初一,那天是壬寅年,皇上在崇元殿上朝,一切仪式都按照规矩进行。
第二天,癸卯日,皇上任命左仆射刘昫兼任太子太保,并封他为谯国公。 同一天,昭顺军节度使姚彦章去世了。 朝廷把灵州方渠镇升格为威州,归灵武管辖;原来的威州改名为清边军。 戊申日,湖南节度使马希范被加封为天策上将军。 之前担任邠州节度使的安叔千,调任沧州节度使。
庚戌日,虞部郎中杨昭俭升任本官,还兼任知制诰。 辛亥日,在温州设立静海军,这是应钱元瓘的请求。 壬子日,侍御史卢价升任户部员外郎,也兼任知制诰。 户部尚书崔居俭去世了。 甲寅日,皇上发布命令,禁止朝臣们跑到外地的州府去求人写推荐信,或者走关系推荐亲戚朋友。
乙卯日,金州升格为节度使管辖的州,怀德军也设立了节度使的职位。 齐州防御使潘环被任命为怀德军节度使。 右谏议大夫郑云叟退休了,皇上赐给他“逍遥先生”的称号,并且继续给他发放退休工资。 丁巳日,朝廷进行了大规模的人事调整:姚顗任户部尚书;崔棁任尚书左丞;任赞任兵部侍郎;李怿任刑部尚书;卢詹任礼部尚书;韦勋任工部侍郎。
庚申日,华清宫被废弃,改名为灵泉观。 辛酉日,御史台汇报说:以前省郎知杂的时候,去御史台行礼,那些军队的巡逻人员、邸吏等等,都来参加,各县各府的官员也都要呈递印信。现在御史判杂已经好多年了,想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办。皇上同意了。
丙寅日,镇海军衙内统军、上直马步军都监、检校太傅、睦州刺史陆仁章被任命为同平章事,并遥领遂州武信军节度使;镇海军兴武左右开道都指挥使、明州刺史仰仁铨被任命为检校太傅、同平章事,并领宣州宁国军节度使,这也是应钱元瓘的请求。
六月初一,那天是辛未日,陈郡有个老百姓叫王武,挖地的时候挖到几块金子。州牧把金子收走了,打算进贡给皇帝。皇帝说:“这东西埋在地下很久了,又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不应该归官府所有。”然后就下令把金子还给王武。 庚辰日,也就是几天后,西京下了一场特大的风雨,应天门那边的瓦都飞了,屋顶上的那些装饰物,就是那种龙头的形状的,都给刮断了。“应天福门屋瓦皆飞,鸱吻俱折” ,这场景想想都吓人。辛卯日,皇帝又下令,今年的科举考试先停一年。
过了段时间,到了七月初一,庚子日,那天日食了。西京又发大水,洛阳附近的伊河、洛河、瀍河、涧河都涨满了,连天津桥都被冲坏了。癸卯日,皇帝任命华清宫的官员李顷当右领军卫上将军。甲辰日,把定州节度使皇甫遇调到潞州当节度使,还让他兼任检校太尉;同时,把潞州节度使侯益调到徐州当节度使。戊申日,御史中丞薛融他们上交了一份整理好的法令,一共三百六十八条,编成三十一卷。同一天,皇帝又下令说:“之前允许天下州郡官民私铸钱币,但最近发现很多钱币都掺了铅锡,又轻又薄,质量很差,违反了规定。以后私铸钱币的禁令还是照旧执行。” 壬戌日,太子少师梁文矩告老还乡,皇帝任命他为太子太保。
七月闰月庚午日那天,百官都没去上朝,因为下雨把衣服都淋湿了。
壬申日,朝廷任命桑维翰担任检校司空、兼侍中、相州彰德军节度使;同时,把原来的彰德军节度使王庭允调任义武军节度使。户部尚书上奏说:“李自伦一家七代同堂,符合朝廷旌表门闾的条件。以前邓州义门王仲昭六代同居,朝廷旌表时,建造了厅堂、走廊,前面还种了乌桕树。正门门楣高一丈二尺,两根柱子相距一丈,柱顶的瓦片用墨染黑,叫做‘乌头’。在乌头南边三丈七尺处,还修建了高一丈的双阙。门前街道宽十五步,两旁栽种着槐树和柳树。现在要效仿这个例子,但这个规格并不符合制度规定。”
皇上下了圣旨:“王仲昭的正厅、乌头门等等规格,并没有载入法令,也没有相关的圣旨,既不是惯例,也难以成为普遍的标准,应该按照制度规定来,只进行门闾旌表。在李自伦家门前,根据地势情况,修建一个高大的外门,门外安装门闩。门外左右各建一座高一丈二尺,宽窄适中,形状规整的台子,用白泥砌成,四角涂成红色。至于排列树木花草,就根据他们自己的能力来吧。至于赋税徭役,都按照法令规定执行。”
壬午日,濮州刺史武从谏被勒令回家,因为他受贿十五万钱。
丁酉日,已故皇子河南尹李重乂的妻子虢国夫人李氏削发为尼,朝廷赐名悟因,还赐给她紫衣,以及法号和夏腊二十(相当于二十两的供奉)。
八月初一,黄河在博平决堤,甘陵地区洪水泛滥成灾,情况很糟糕啊! 第二天,朝廷任命冯道担任司徒,还兼任侍中,封他为鲁国公。这冯道啊,之前是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宏文馆大学士,官职已经够大了,这次又升官了。
接着,朝廷下诏书说:咱们要改革政治,一切都要焕然一新,得制定一些规章制度,让大家都能遵守。 以后,中书省的印章就只交给一位位高权重的宰相保管,其他人别想碰! 过了几天,以前兵部尚书王权告老还乡了,算是退休了。 之后,吴越王钱元瓘被任命为天下兵马元帅,之前他是副元帅,还兼任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检校大师、行中书令,现在算是更上一层楼了。
然后,朝廷把亳州升格为防御使,但还是归宋州管辖。 再之后,司天监的马重绩他们上交了他们新编撰的历法。 皇帝龙颜大悦,下诏表彰他们,还让翰林学士承旨和凝写序言,把这本新历法命名为《调元历》。 这可是件大事,编历法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九月初几,周密这哥们儿被任命为鄜州节度使,负责那边的军务。几天后,婺州升格,改名叫武胜军了。之后,皇帝在永福殿设宴款待群臣。对了,契丹使者讷默库来咱们这儿进贡,送来了牛马之类的礼物。(《辽史》记载:会同二年正月戊申,晋朝派金吾卫大将军马从斌、考功郎中刘知新来进贡珍宝;丙辰,晋朝派使者来感谢免除边境四州的钱币;七月戊申,晋朝派使者进献犀牛皮带;闰月乙酉,咱们派使者送晋朝良马;八月己丑,晋朝派使者进贡岁币,并且把戌亥两年的金币送到了燕京。)
接着,鲍君福这老兄被加封为检校太师兼侍中,还兼任湖州的军事长官,负责那边的军事事务。他之前是遥领洮州保顺军节度使。然后,相州节度使桑维翰给皇帝上奏说,以前抓到贼人,都会没收他们的家产,他觉得这样不好,建议取消。皇帝下令说,以后抓到贼人,就按照律法判罪,不能再没收他们的家产了,全国各地都要执行这个命令。
之后,皇帝封唐朝的许王李从益为郇国公,让他负责祭祀唐朝的祖先,服装、旗帜都按照唐朝的旧制。还把西京的至德宫改成了李从益的庙宇,祭祀用的牲畜、祭品、器物和服装,都由朝廷负责供应。(《五代会要》记载:九月,皇帝下令说:“周朝继承了龙图,设立了夏、殷两朝的祭祀;唐朝继承了凤历,开创了酅、介两地的封地。现在我们怀念前朝,查阅旧典,应该封地建庙,让他奉祀宗庙。应该用郇国三千户封唐朝的许王李从益为郇国公。”)高丽王王建也派使者来进贡了。李崧这老兄被任命为集贤殿的负责人。
皇帝下令取消寒食节、七夕节、重阳节以及十月暖帐期间群臣的贡品。罗周岳升任给事中,李详升任礼部侍郎,吕琦升任刑部侍郎,王松升任户部侍郎,阎至升任兵部侍郎,王易简担任史馆修撰,并负责史馆的事务。
十月初一,那天是戊戌日,皇上把昭信军节度使白奉升职了,封他当太尉。丙午日,太常卿程逊在海上死了,皇上为此停朝一天,还追封他为右仆射。庚戌日,闽王王昶和威武军节度使王继恭派手下林思、郑元弼等人来进贡,但他们的书信写得一点都不像臣子该有的样子,皇上很生气,下令不接受他们的贡品,并且把他们押送回闽地,那些各地运来的物资也一起送回去。后来,兵部员外郎李知损上书建议,把这些人关起来,没收他们的贡品。皇上同意了,把林思他们都抓起来关进监狱。丙辰日,溪州刺史彭士愁带着锦州、奖州的军队和一万多蛮兵,去抢掠辰州和澧州的地界,湖南节度使马希范派兵去抵抗,把他们打退了。金州的山贼度从谠等人去抢劫洵阳,朝廷派兵把他们平定了。
十一月初一,那天是甲戌日,皇上任命李延范当司农卿。乙亥日,皇上决定在洛阳修建唐高祖、太宗、庄宗、明宗、闵帝五位皇帝的庙宇。“诏立唐高祖、太宗及庄宗、明宗、闵帝五庙于洛阳”。丁丑日,祠部郎中兼知制诰的吴承范升职为中书舍人,还兼任翰林学士;翰林学士兼中书舍人的窦贞固升职为御史中丞;御史中丞薛融升职为尚书左丞;尚书右丞王延升职为吏部侍郎;尚书左丞崔棁升职为太常卿。戊寅日,史馆上奏说:建议让一位宰相负责记录朝政大事,按时间顺序记录下来,方便以后编写史书。“史馆奏:“请令宰臣一人撰录时政记,逐时以备撰述。”从之。” 史馆还补充说,这其实是有先例的,唐朝长寿二年,右丞姚璹就建议过要记录帝王的训诫和军国大事,让宰相负责,叫做“时政记”,唐明宗时也做过类似的事,所以建议沿用这个做法。“(《五代会要》:史馆奏:“唐长寿二年,右丞姚璹奏,帝王谟训,不可阙文。其仗下所言军国政事,令宰臣一人撰录,号‘时政记’。唐明宗朝,又委端明殿学士撰录,逐季送付史馆,伏乞遵行者。宜令宰臣一员撰述。”)己卯日,吏部侍郎龙敏升职为尚书左丞。己丑日,杨凝式辞去太子宾客的职务,让他当礼部尚书,然后退休。“以太子宾客杨凝式为礼部尚书致仕”。皇上还下令在栾川建钱炉。丙申日,谏议大夫、退休的逍遥先生郑云叟去世了。
十二月丁酉日是月初一,大雪纷纷下个不停,百官们都没去上朝。
第二天,也就是己亥日,故皇子重英的妻子张氏剃度出家当了尼姑,皇上赐给她法号“悟慎”,还赏赐了她二十两夏布。
再接着,庚戌日,礼部官员上奏说:“明年元旦,王公们要给皇上祝寿,皇上第一次举杯的时候,奏乐用《元同之乐》;第二次举杯,奏乐用《文同之乐》;第三次举杯,还是用《文同之乐》。”皇上准奏了。具体的歌辞就不记录了。
丙辰日,皇上发布诏令,以后城里、村里、坊里,都不许再新建寺庙和尼姑庵。
丁巳日,皇上对宰相说:“这场大雪害苦了老百姓,已经下了五十多天了。京城里的所有庙宇,我都下令让他们祈祷,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德行不够,所以上天也不保佑吗?”于是,皇上就下令发放柴火、粮食给军队和贫苦百姓。
壬戌日,礼部官员又上奏说:“元旦祝寿的宫廷歌舞还没完全准备好,能不能在九部雅乐的基础上,再加一些教坊的乐曲?”皇上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