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高宗李治有八个儿子:他跟武则天(则天顺圣皇后)生的有中宗、睿宗,还有孝敬皇帝弘以及章怀太子贤;后宫的刘氏给他生了个燕王忠;郑氏生了个原王孝;杨氏生了个泽王上金;萧淑妃生了个许王素节。 还有几个儿子,分别是懿德太子重润、庶人重福、节愍太子重俊和殇帝重茂。
燕王忠,字正本,是高宗的长子。他是在高宗刚进东宫的时候生的。为了庆祝,高宗在弘教殿设宴款待宫里的官员们。高宗他爹,也就是唐太宗李世民,也来参加了宴会。太宗看着大家,跟宫里的臣子们说:“最近国家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也不是没有酒菜,但是我这样唐突地请大家来宴会,是因为我刚有了这个孙子,所以才高兴地跟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太宗喝高兴了,还跳起了舞,让大家跟着一起跳。 大臣们都跟着跳了一整天,最后才散了,太宗还赏赐了大家不少东西,赏赐的多少还不一样呢。
贞观二十年,李忠被封为陈王。永徽元年,他被任命为雍州牧。当时王皇后没有儿子,她的舅舅,中书令柳奭,就建议王皇后立李忠为太子,因为他母亲出身低微,这样就能更容易控制他,王皇后同意了。柳奭和尚书右仆射褚遂良、侍中韩瑗、太尉长孙无忌、右仆射于志宁等人,都强烈请求立李忠为太子,高宗皇帝最终答应了。
三年后,李忠被正式立为皇太子,天下大赦,五品以上官员的儿子因父亲被追封而获得一级勋爵。六年后,李忠举行加元服仪式,所有死刑以下的罪犯都减轻一级刑罚,朝廷还举行了为期三天的盛大宴会。就在这一年,王皇后被废黜,而武昭仪所生的儿子李弘当时才三岁。
礼部尚书许敬宗揣摩圣意,上书说道:“臣认为陛下您以仁德治国,恩泽天下,立下圣明的典范,母仪天下。然而皇后所生的儿子,本该继承皇位,如同太阳一样光芒万丈。这如同涂山氏生下少昊一样,是正统的继承人;自古以来就有胎教一说,理应重视皇子的培养教育。如今却因为武氏的缘故,让太子降居藩邸,这如同遮蔽了明亮的星辰,掩盖了高耸的山峰。我愚钝无知,实在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况且如今的太子,并非嫡出,永徽年间立太子时,国本未定,如今却如同彗星般突然崛起,超过了明君的标准。近来元妃(武则天)诞下皇子,正统的继承人已经出现,皇室的光辉已经重现,旁系的枝叶理应退避。怎么能让旁系之人占据太子之位呢?国家有诤臣,谁又能逃避责任呢?臣认为太子应该效仿古代贤臣的谦让,学习他们的美德;刘邦的儿子刘强守藩,也应遵循前例。效法太伯的退让,岂不更好?效法延陵季子,才能长治久安。怎么能让旁系枝干反过来占据主干,长期占据皇位呢?怎么能让非正统的继承人占据皇位呢?百姓们会怎么想?将来又该如何教导子孙后代呢?” 高宗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显庆元年,李忠被废为梁王,任命为梁州都督,赐予实封二千户,以及两万匹布和一套上等铠甲。同年,他又被调任为房州刺史。
忠年纪越来越大,心里老是不踏实,总担心会有危险,所以私底下还偷偷藏着些女人的衣服,以防万一遇到刺客行刺。他还经常做噩梦,自己就琢磨着解梦。后来事情败露了,过了五年,他被废黜为庶人,发配到黔州,关在承乾(唐高宗长子)以前住过的房子里。到了麟德元年,他又被诬陷跟西台侍御上官仪和宦官王伏胜一起谋反,结果在流放的地方被赐死了,那年他才二十二岁,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上官仪他们也都被杀了。第二年,皇太子弘表请求把忠收殓安葬,皇上答应了。到了神龙年间,追封他为燕王,还追赠他太尉、扬州大都督的官职。
原王,就是孝,他是高宗的第二个儿子。永徽元年,被封为许王。三年后,被任命为并州都督。显庆三年,官职一路升迁,最后当上了遂州刺史。麟德元年去世了,追赠益州大都督,谥号为悼。到了神龙年间,又追赠他为原王,还追赠他司徒、益州大都督的官职。
泽王上金,是高宗皇帝的第三个儿子。永徽元年,被封为杞王。三年后,被遥授为益州大都督。乾封元年,升迁了好几次,最后当上了寿州刺史,后来因为犯了错被免官,削减了封地,然后被安置在澧州。上金本来就让武则天讨厌,那些官员巴结武则天,就抓住他的过错上奏,所以才把他贬官的。
永隆二年二月,武则天破例批准了杞王上金和鄱阳王素节不用参加朝会。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因为她们母亲萧氏受了牵连,跟着她们的丈夫在外地做官,武则天就给他们授了官职。上金被任命为沔州刺史,素节被任命为岳州刺史,但他们仍然不用参加朝会。嗣圣元年,上金、素节和义阳、宣城二公主被允许去奔丧。文明元年,上金被封为毕王,素节被封为葛王。后来又改封上金为泽王、苏州刺史,素节为许王、隆州刺史。垂拱元年,上金又改任陈州刺史。永昌元年,他被任命为太子左卫率,后来又外放为随州刺史。
载初元年,武承嗣指使酷吏周兴诬告上金和素节谋反,把他们召到京城,关押在御史台。许王素节在京城南驿被杀害了,他的同党也跟着遭殃。上金害怕极了,就自杀了。他的七个儿子义珍、义玫、义璋、义环、义瑾、义璲都被流放到显州,最后都死在那里了。神龙年间,朝廷追复了上金的官爵,并封他的庶子义珣为嗣泽王。
之前,义珣躲在岭南,藏在普通百姓家里。刚被追封没多久,就有人告发义珣不是上金的亲生儿子,是假冒的。义珣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又被流放到岭南。开元初年,素节的儿子璆被封为嗣泽王,继承了上金的爵位。开元十二年,玉真公主上表说义珣确实是上金的儿子,但是许王瓘兄弟看中了这个爵位,就合谋想废掉他。唐玄宗因此削去了璆王的爵位,又召回义珣做了嗣泽王,并任命他为率更令。从这件事以后,那些宗室子弟如果不是本宗继承爵位,从唐中兴以后继承爵位的,都被要求回归本宗,并被削去爵位和封地。
许王,本名李素节,是高宗皇帝的第四个儿子。他六岁那年,也就是永徽二年,被封为雍王,不久后又担任雍州牧。李素节从小就厉害,每天能背诵五百多字的古诗词,师从徐齐聃学习,特别刻苦努力,高宗皇帝对他非常喜爱。后来他又调任岐州刺史。十二岁的时候,改封为郇王。
那时候武则天还没当皇后呢,跟李素节的母亲萧淑妃争宠,两人互相陷害。等到永徽六年,武则天当上皇后后,萧淑妃就被武则天陷害,被幽禁折磨致死。李素节因为跟萧淑妃是母子,也受到了牵连,被贬到申州当刺史。乾封年间,武则天还下旨说:“李素节旧疾复发,不必上朝了。”其实李素节根本没病!李素节自己觉得很久没回朝廷了,就写了一篇《忠孝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具体内容就不多说了。当时王府的仓曹参军张柬之偷偷把这篇论文送给了武则天,武则天一看,更不高兴了,就诬陷他贪污受贿,把他降封为鄱阳郡王,还把他发配到袁州。仪凤二年,李素节被终身禁锢,又把他迁到岳州。永隆元年,他又被任命为岳州刺史,后来又改封为葛王。武则天称制后,又把他封为许王,还多次升迁,做到舒州刺史。天授年间,他和上金同时被诬告,被朝廷召回。他临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哭丧,就对身边的人说:“病死有什么好哭的,更不用说这种冤死了!”走到都城南边的龙门驿,就被勒死了,享年四十三岁。武则天命令以庶人礼节将他下葬。后来中宗皇帝即位,追封他为许王,赠予开府仪同三司、许州刺史的官职,并且按照礼制重新安葬,陪葬在乾陵。
素节被杀的时候,他儿子瑛、琬、玑、玚还有其他几个人,一共九个,都被武则天杀了。只有他年纪比较小的几个儿子琳、瓘、璆、钦,因为年纪小,被特别关押在雷州。神龙年间开始,封瓘为嗣许王。开元初年,封琳为嗣越王,算是继承越王贞的爵位。璆被封为嗣泽王,继承他伯父泽王上金的爵位。琳后来官做到右监门将军,就去世了。瓘,开元十一年的时候当了卫尉卿。因为压着伯父上金的儿子不让继承爵位,所以让弟弟璆继承了,结果就很快把瓘贬到鄂州当别驾。 之后朝廷下诏书,断绝了这种外甥继承伯父爵位的做法。于是,就让原来的泽王上金的儿子义珣继承泽王爵位;江王祎被封为信安郡王;嗣蜀王褕被封为广汉郡王;嗣密王彻被封为濮阳郡王;嗣曹王臻被封为济国公;嗣赵王琚被封为中山郡王;武阳郡王继宗被封为澧国公。
瓘后来升官,一直做到邠州刺史、秘书监、代理太子詹事。璆为人仁厚谨慎,在家待人接物都很好,朝廷很器重他。天宝六年去世,追赠蜀郡大都督。瓘晚年有了儿子,就让璆的儿子益继承爵位。等瓘去世后,留下了解、需两个儿子,都还小。天宝十一载,益继承了许王的爵位。天宝十四载,解娶了杨铦的女儿,然后继承了许王的爵位。璆一开始是嗣泽王,后来降为郢国公、宗王卿,跟其他卿的官职平级,又特别被封为褒信郡王。他进献了《龙池皇德颂》,升官做了宗正卿、光禄卿、殿中监。天宝初年,再次被任命为宗五卿之一,还被加封为金紫光禄大夫。璆的兄弟们聪明能干,听到好的事情就像受了惊吓一样重视,宗室里只要有人有才能,他都会推荐提拔,所以皇室宗亲在朝廷做官的,很多都是璆推荐的。天宝九年去世,追赠江陵大都督。
话说孝敬皇帝弘,是高宗皇帝的第五个儿子。永徽四年,他被封为代王。到了显庆元年,他被立为皇太子,全国大赦,还改了年号,真是喜庆的事儿!
有一次,太子弘在读《春秋左氏传》,读到楚国商臣那段的时候,他把书一扔,唉声叹气地说:“这商臣干的事儿,太不像话了!臣子怎么能这样呢?圣人写的书,怎么会有这种事?” 郭瑜,就是教他读书的率更令,连忙解释说:“孔子写《春秋》,是为了褒扬好的,批评坏的,所以好的坏的都要写进去。褒扬好的,是为了给后世做榜样;批评坏的,是为了给后世做警示,所以商臣的坏事,才会被记录下来,流传千年。”太子说:“这简直是让人听了都受不了,我都不想听了,咱们换本书读吧。”
郭瑜赶紧给他行了个大礼,高兴地说:“俗话说‘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您这孝顺的心,真是天地可鉴啊!您能把这些不好的事情摒弃在外,真是太好了!您要是能一直这样孝顺,我真是替您高兴!我听说,要治理好国家,最重要的是礼仪,没有礼仪,就无法侍奉天地鬼神,也无法区分君臣的等级,所以古代圣王都很重视礼仪。孔子还说过:‘不学礼,无以立。’ 不如咱们先别读《春秋》了,改读《礼记》吧!”太子听了,就同意了。
龙朔元年,太子弘下令让中书令许敬宗、太子宾客许圉师、中书侍郎上官仪、太子中舍人杨思俭他们,在文思殿搜集整理古今的优秀文章,把那些精彩的词句,按照类别整理出来,编成五百卷,取名叫《瑶山玉彩》,然后献给了皇帝。皇帝高兴坏了,赏赐了他们三万段布帛,许敬宗以下的人,也都根据职位高低,分别赏赐了官职和丝绸。
到了总章元年二月,太子弘亲自主持了司成馆的释菜仪式,顺便请求皇帝追封颜回为太子少师,曾参为太子少保,皇帝也同意了。
话说朝廷下令,凡是逃亡的边境辽军,在规定的期限内不主动投案自首的,本人一律斩首,家产全部充公。太子为此上书劝谏,说:“我听说有关部门处理逃兵,只要人长时间没回来,家属就要全部充公。即使是在期限内自首的,还没判刑,各州就先把他们关起来,人数非常多。有些人可能临时生病,没赶上军队;有些人因为去砍柴打野菜,被贼人抢掠;有些人渡海时遭遇海难;有些人深入敌营,被杀害。军法严厉,都要互相担保。如果担保人没担保好,或者士兵不是战死,那么同队的士兵也要一起承担罪责。所以,很多无缘无故死掉或失踪的人,都被算作逃兵。军营里没时间仔细调查,直接根据队长的报告,就认定是逃兵,家属全部充公,这情理上实在让人同情。《尚书》里说:‘与其错杀无辜,宁可放过一些违规的人。’恳请您免除这些逃兵家属的充公处罚。”皇帝听取了太子的建议。
咸亨二年,皇上到东都去,留下太子在京城监国。那年大旱,关中地区闹饥荒,皇上让人检查廓下士兵的粮食,发现有人吃榆树皮和蓬草的种子,于是就命令有关部门给这些士兵发放足够的米粮。当时戴至德、张文瓘担任左庶子,和右庶子萧德昭一起辅佐太子。太子经常生病,朝政大事都由戴至德等人决断。当时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因为母亲获罪,被幽禁在掖庭宫,太子看到她们很同情,就赶紧上奏请求让她们出宫嫁人。他还请求把同州沙苑的地分给贫民耕种。皇上都答应了。后来又召太子到东都,纳右卫将军裴居道的女儿为太子妃。有关部门奏请用白雁作为聘礼,恰好苑中抓到一只白雁,高宗皇帝很高兴地说:“汉朝得到朱雁,就写成了乐府诗歌;现在得到白雁,正好作为婚聘的礼物。汉朝的礼仪只留下歌颂的诗篇,而这次的礼仪却关系到人伦大事,不同时代可以互相辉映,我没有什么可惭愧的。”裴氏很有妇德,高宗皇帝曾经对侍臣说:“东宫的内政,我不用担心了。”
上元二年,太子去合璧宫玩儿,结果没多久就死了,才二十四岁。 圣旨上说:“皇太子弘啊,天生就聪明过人,品性也很好。 他进宫朝贺的时候,恭敬的样子三天朝都看在眼里;在内宫问候我的时候,他的孝顺仁义传遍了天下。自从他手里握着玉圭(象征继承权),就一直生病,我心里啊,就想着他这块宝贝,盼着他能好起来,好把皇位传给他。他病情稍微好转一点,就要退位让贤,可见他仁厚,孝心纯真。他接受了我的命令,却一声不吭,心里难受,旧病也加重了。 全国百姓都指望着他呢,正要开始大规模建设国家;可是他却突然驾崩了。 以前周文王最疼爱太子,结果太子活到九岁;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却让他这么早就走了。 我心里难受啊,追念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所以要给他追封谥号。 谥号嘛,是根据他生前行为来定的;庙号是根据他做过的事来定的。 他孝顺父母,爱护亲人,所以叫‘孝’;他死后还想着我这个皇帝,所以叫‘敬’,所以谥号就叫‘孝敬皇帝’。” 那一年,他葬在了缑氏县景山的恭陵。 丧葬规格跟皇帝一样,百官按照规定服丧三十六天。高宗皇帝亲自写了《睿德纪》刻在石头上,立在陵墓旁边。
一开始,要修建恭陵,花销巨大,老百姓都累坏了,路上怨声载道,甚至有人扔砖瓦抗议,工程都差点停工了。
太子没儿子,皇上活了很久,就下令楚王不能继承皇位。中宗当了皇帝以后,就把他父亲(中宗的父亲,也就是睿宗)配享太庙,尊号为义宗,还追封他母亲裴氏为哀皇后。景云元年,中书令姚元之和吏部尚书宋璟上奏说:“按照礼制,皇上(睿宗)的丧事办完了,就应该把他配享太庙。太庙第七室,先把义宗孝敬皇帝和哀皇后裴氏的神主放进去。可是义宗没当过皇帝,死后才追尊,直到神龙年间才特别下令让他配享太庙。《春秋》的礼仪规定,当皇帝不到一年的,不能列入昭穆(宗庙中祖先排列的次序)。再说古代祖宗都是分别建庙的,孝敬皇帝的恭陵在洛州,建议在东都另建义宗的庙,把孝敬皇帝和哀皇后的神主迁过去,让有关部门按时祭祀,这样既不违背先前的旨意,又符合古代的规矩,人神都安宁,进退得当。现在神主放在这里,建议放在夹室里。希望陛下您能按照礼制来决定。”皇上就同意了。开元六年,有关部门又上奏说:“孝敬皇帝现在要另建庙宇了,配享太庙有时间了,按照礼制,不应该再用义宗作为庙号,请用他的谥号孝敬作为庙号。” 于是就停止使用义宗这个称号了。
裴居道是绛州闻喜人,是隋朝兵部侍郎裴镜民的孙子。他父亲裴熙载,贞观年间做过尚书左丞。裴居道把女儿嫁给了太子做太子妃。武则天当政的时候,裴居道官至纳言、内史、太子少保,封翼国公。载初元年春天,他被酷吏陷害,下狱死了。
章怀太子,人称贤,字明允,是高宗皇帝的第六个儿子。永徽六年,被封为潞王。显庆元年,升任岐州刺史。同年,又加封雍州牧、幽州都督。他刚开始出来做事,举止谈吐就非常优雅得体,深受高宗皇帝的喜爱。高宗皇帝曾经对司空李勋说:“这孩子已经读过《尚书》、《礼记》、《论语》,背诵古诗赋也有十多篇,稍微看过一遍就能记住。我曾经让他读《论语》,读到‘贤贤易色’那句,他就反复诵读好几遍。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他天生就喜欢这句话。由此可见,他的聪明才智是天生的。”
龙朔元年,他被改封为沛王,加封扬州都督、兼任左武卫大将军,雍州牧的职位不变。两年后,又加封扬州大都督。麟德二年,又加封右卫大将军。咸亨三年,改名为德,改封雍王,授任凉州大都督,雍州牧、右卫大将军的职位不变,食邑一千户。上元元年,他又恢复了原来的名字贤。
上元二年,孝敬皇帝驾崩。同年六月,他被立为皇太子,天下大赦,随后被委以监国重任。太子贤处理政务非常明智审慎,受到当时人们的一致好评。仪凤元年,皇帝亲自写信褒奖他,信中写道:“皇太子贤自从监国以来,用心关注国家大事,施政仁慈,又注重调查审理案件。此外,他还利用空闲时间专心研读经典,深入了解古代圣贤的思想和先王治国的策略,他这种好学向善的精神,令人敬佩。特赐予你五百段布帛。”太子贤还召集了当时的学者,比如太子左庶子张大安、洗马刘讷言、洛州司户格希玄、学士许叔牙、成玄一、史藏、诸周宝宁等人,一起注释范晔的《后汉书》,然后呈献给皇帝,皇帝又赐给他三万段布帛,并将这本书收藏在秘阁。
话说武则天特别信任一个叫明崇俨的大夫,因为这明崇俨懂点符咒那些玄乎玩意儿。明崇俨私底下跟武则天说,英王李贤长得像太宗皇帝。宫里的人也偷偷议论说,李贤是武则天姐姐韩国夫人生的。李贤自己也因此害怕不安。武则天还特意给李贤写了《少阳政范》和《孝子传》送给他,但又经常写信责备他,搞得李贤更坐立难安了。
到了调露二年,明崇俨被贼人给杀了,武则天就怀疑是李贤干的。没多久,就有人把李贤的“阴谋”抖了出来。武则天就下令让中书侍郎薛元超、黄门侍郎裴炎、御史大夫高智周和一些法官一起审问李贤。他们在东宫的马坊搜出了好几百件黑色铠甲,于是就把李贤废了,贬为平民,关了起来。永淳二年,又把他迁到巴州。
到了文明元年,武则天临朝称制,她派左金吾将军丘神勣去巴州检查李贤的房子,防备意外情况。结果丘神勣直接把李贤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逼着他自杀了,李贤才三十二岁就没了。武则天在显福门为他举行了哀悼仪式,同时把丘神勣贬到叠州当刺史,还追封李贤为雍王。到了神龙年间,又追赠李贤为司徒,还派人把他的灵柩迎回来,陪葬在乾陵。后来睿宗继位后,又追赠李贤为皇太子,谥号章怀。李贤有三个儿子:李光顺、李守礼、李守义。
李光顺,一开始被封为安乐郡王,后来也被杀害了。李守义,在文明年间被封为犍为郡王,垂拱四年的时候,又改封为永安郡王,后来生病死了。
守礼,原名叫光仁,后来在垂拱年间改名叫守礼。他当上了太子洗马,被封为嗣雍王。那时候中宗被贬到房陵,睿宗虽然当了皇帝,却闭门谢客,不接见任何人。武家的人大力支持这场“革命”,心里特别恨皇室宗亲。守礼因为父亲获罪的原因,跟睿宗的几个儿子一起被关在宫里,十多年都没出过院子。
到了圣历元年,睿宗从皇嗣被封为相王,才允许他们搬到宫外居住。睿宗的五个儿子都封了郡王,守礼这才开始住在宫外。神龙元年,中宗篡位,任命守礼为光禄卿,享受同正员的待遇。神龙年间,中宗遗诏晋封守礼为邠王,赐给他五百户的实封土地。景云二年,守礼担任光禄卿的同时,又兼任幽州刺史,后来升任左金吾卫大将军,还遥领单于大都护。先天二年,他升迁为司空。
开元初年,他先后担任了虢州、陇州、襄州、晋州、滑州六个州的刺史。除了要上奏朝廷的事情和一些重大的事情,其他的事务都由他的副手来处理。当时宁州、申州、岐州、薛州、邠州的刺史都是朝廷精挑细选的官员,他们都选拔了能力强的属官来维持州郡的秩序。源乾曜、袁嘉祚、潘好礼都曾经担任邠州长史兼州佐,而守礼呢,就只顾着打猎、听音乐、吃喝玩乐了。过了九年,其他几位王爷都被召回京城。
守礼这小子,除了会些表面功夫,其他方面真不行,才学比不上岐王和薛王。他特别受宠,也不管教下人,家里养着六七十号人,男人没一个有出息的,女人也没个贞洁的,守礼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整天高高兴兴唱歌打鼓。他总是欠着几千贯钱,有人劝他说:“王爷您年纪大了,家里的负担也重,得省着点花啊!”守礼却说:“天子兄弟死了都没人埋吗?” 他跟其他王爷们在宫里吃饭的时候还拿这事儿开玩笑呢。
有一次阴天好多天,守礼跟王爷们说:“要晴天了!” 结果还真晴了。 过了几天又连续阴雨十多天,守礼又说:“要下雨了!” 结果哗哗地下起来,没完没了的。岐王他们就上奏皇帝说:“邠王有本事,能预测天气!” 守礼一听,赶紧说:“我没有啥本事啊! 因为以前武则天把我贬谪,把我关在宫里十多年,每年都要挨好几顿板子,身上全是伤疤呢。想下雨的时候,我后背就沉闷难受,想晴天的时候,我就感觉轻松,我就是靠这个感觉知道的,真没啥特别的本事!”说着说着,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唐玄宗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守礼在公元729年去世了,活了七十多岁,死后被追赠为太尉。
他儿子承宏,唐玄宗开元初年被封为广武郡王,后来当了秘书员外监,又当了宗正卿同正员。广德元年,吐蕃入侵长安,皇帝逃到陕州。吐蕃和回纥的军队攻进城里,吐蕃宰相马重英竟然立承宏当皇帝,还任命于可封、霍环等人当宰相,一共安插了一百多人当官。十几天后,敌人退了,郭子仪带兵进城,把承宏送去见皇帝。皇帝没怎么责怪他,只是把他流放到虢州。没多久,承宏就死了。 另一个儿子承宁,天宝年间当了率更令同正员,后来继承了邠王的爵位。 再一个儿子承寀,至德二年被封为煌郡王,官至开府仪同三司。他跟仆固怀恩一起出使回纥联姻,娶了回纥公主,册封为毗伽公主。因为回纥立了大功,承寀也因此很受宠爱。他于乾元元年六月去世,死后被追赠为司空。
唐朝的规定,郡王的儿子只封四品官,皇帝的儿子才能穿紫红色的官服。开元年间,张九龄担任中书令的时候,上奏请求把宁王和薛王的儿子都赐予紫色官服,邠王的三个儿子穿紫色官服,其余二十个人穿绯红色的官服,官职也不超过六局的郎官,王府的属官还是员外郎的级别。十五年后,皇上到巴蜀地区巡视,按照惯例,(随行的皇子)都穿紫色官服。
中宗有四个儿子:章庶人所生的懿德太子李重润,后宫嫔妃所生的庶人李重福、节愍太子李重俊、殇帝李重茂。懿德太子李重润是中宗的长子。他本来名叫李重照,为了避开武则天的名讳才改的。开耀二年,中宗当上皇太子的时候,在东宫内殿生下了李重润,高宗非常高兴。等到孩子满月的时候,天下大赦,改元为永淳。那一年,李重润被立为皇太孙,设立府邸和官属。等到中宗被贬到房州的时候,他的府邸就荒废了。圣历初年,中宗再次被立为皇太子,李重润被封为邵王。大足元年,有人陷害他,说他和妹妹永泰郡主、妹夫魏王武延基等人私下议论张易之兄弟为什么能够随意出入宫中,武则天就下令杖责处死他,当时他才十九岁。重润长得英俊潇洒,很早就以孝顺友爱出名,死得冤枉,当时很多人为他惋惜。中宗即位后,追封他为皇太子,谥号为懿德,陪葬在乾陵。还为他聘娶国子监丞裴粹的女儿为冥婚,一起合葬。又追封永泰郡主为公主,并隆重地重新安葬,还把她的墓地也称为陵。
老百姓都挺重视福气的,重福是中宗皇帝的第二个儿子。一开始封他做唐昌王,圣历三年的时候,又改封他做平恩王。长安四年,又升为谯王,后来还当过国子祭酒、左散骑常侍,官儿越做越大。神龙年间,被韦庶人给告了一状,说他和张易之兄弟暗中策划了什么“重润”的罪名,结果被贬到濮州当个员外刺史,后来又调到均州,负责防守,还不能实际办公。
景龙三年,中宗皇帝亲自去南郊祭祀,天下大赦,流放的人都给放回来了。可重福却不能回京城,心里憋屈得很,就上书给皇帝陈述冤情,说:“我听说,功劳一样赏赐却不同,就会让有功之臣怀疑;罪过一样处罚却不同,就会让老百姓迷惑。陛下您德行比得上天地造化,英明如同日月,恩泽遍及飞鸟,惠及走兽。最近您亲自祭祀上天,天下万物都蒙受您的恩泽。不管事情大小,都给赦免了。老百姓都得到了赦免,就我一个被抛弃,这公平吗?天下人听到这事儿,都替我流泪。更何况陛下您慈悲为怀,难道不怜悯我这种惶恐不安的心情吗?我希望陛下能原谅我的过错,允许我回朝觐见。如果能再见到陛下圣明的容颜,就算死了也值了,就算继续流放到边远地区,我也心甘情愿。” 结果这奏章没得到回复。
韦庶人当政的时候,立马就让左屯卫大将军赵承恩带五百兵去均州保护重福。没多久,韦氏家族被诛杀,睿宗登基,重福又被调任集州刺史。还没等他上任呢,洛阳人张灵均就给他出主意说:“大王您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虽然相王平定了韦氏叛乱有功,但他怎么能越过您来当皇帝呢!当年汉朝诛杀吕氏家族,还迎立了代王呢,现在东都的官员百姓都盼着您来。您要是偷偷地去洛阳,那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皇帝一样。派人暗杀留守,然后带兵西占陕州,再东下河北,天下就能拿下!”
早些时候,景龙三年,郑愔从吏部侍郎的职位上被外放江州司马,路过均州的时候就暗中和重福勾结。到了现在,他又和张灵均互相传递消息,还偷偷派人劝重福造反,计划拥立重福为皇帝,温王重茂为皇太子,自己当左丞相。重福就派家臣王道先去东都,暗中招募勇敢的士兵。重福自己也急匆匆地从均州假扮成乘驿站的车马,和张灵均一起进城。
王道先刚到东都,消息就泄露了,洛州司马崔日知抓捕了他的同伙几十人。等重福到了,王道他们就带着人跟着重福直接去攻打左右屯营,想造反。走到天津桥的时候,已经有几百人愿意跟着他,都拿着武器,壮大声势。侍御史李邕先赶到左掖门,下令关闭城门,严加防守。他又赶到右屯营下令说:“重福虽然是先帝的儿子,但他已经得罪了先帝,现在无缘无故地进城,肯定是要造反。你们都效忠朝廷,应该尽忠职守,立功建业,以求富贵。”
一会儿,重福果然来攻打右屯营,右屯营死守不出,营里箭矢像雨一样射过去。重福就赶紧往大臣们所在的掖门跑去,想抓住留守,结果门关着,他就放火烧城门。左屯营的士兵又来围攻他,重福知道大势已去,就从上东门逃跑了,躲在山谷里。第二天,东都留守裴谈带兵出来搜捕,重福走投无路,跳进漕河自杀了,尸体被曝尸三日,当时他三十一岁。
圣旨下来了:“集州刺史谯王重福,从小就调皮捣蛋,长大后更是阴险狡诈。他虽然沾了先帝的光,却还跟那些造反的家伙来往。身为人子却不像人子,自己断绝了和上天的联系;身为人臣,无论国家还是家庭,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以前朕对他多有忍让,甚至把他关了起来。自从先帝驾崩,韦氏当政,他们就要杀了他,所以朕对他更是严加防范。等到上天把帝位传给了朕,朕念及父子之情,想着要遵循先帝的遗愿。所以,朕给他安排了官职,提拔重用他,希望他能改过自新,享受荣华富贵。但他却屡教不改,依然狂妄嚣张。竟然私自跑到均州,还冒充官差骑马,跑到京城来,实施他的阴谋。他先攻击驻扎的军队,接着又放火烧了左掖门,最后兵败力竭,跳河自尽了。虽然人人唾弃他,国家也有法律规定,但朕并非不仁慈,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朕听说了他的死因,心里也有些同情。就像当年刘长死后,楚英也随之而去一样,我们应该按照礼制将他厚葬,这符合祖宗的规矩,朕要破例施恩,给他恢复原来的爵位,用三品官员的规格来安葬他。”
节愍太子李重俊,是中宗的第三个儿子。圣历元年,被封为义兴郡王。在长安期间,他官职一路升迁,做到卫尉员外少卿。神龙初年,被封为卫王,担任洛州牧,被赐予一千户的实封,不久又升任左卫大将军,同时兼任遥领扬州大都督。神龙二年秋天,被立为皇太子。重俊虽然性格比较果断,但身边缺乏贤明的老师和辅佐,做的事情常常不合规矩。后来,秘书监杨璬和太常卿武崇训都被任命为太子宾客。杨璬等人都是年轻的皇亲国戚,他们只跟重俊一起踢蹴鞠,嬉戏玩乐,根本没有尽到辅佐太子的责任。左庶子姚珽多次上书劝谏,右庶子平贞慎又献上《孝经议》和《养德传》来规劝他,重俊都虚心接受了他们的意见。
武三思那家伙在宫里很受宠,特别忌恨武攸绪。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又娶了安乐公主,他俩经常怂恿公主欺负武攸绪,因为武攸绪不是韦氏家族的人,他们还经常叫武攸绪“奴才”。有人还劝安乐公主,干脆把武攸绪废了,让他当个王爷,然后自己当皇太女。武攸绪气得不行。
三年七月,武攸绪带着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右羽林将军李思冲、李承况、独孤祎之、沙吒忠义等人,假传圣旨,调动左右羽林军和几百骑兵,冲进武三思和武崇训家里,把他们俩给杀了,还顺带把他们那些党羽十几个也一起杀了。他又让成王李千里带兵去守皇宫各门,自己带兵冲向肃章门,砍断门闩冲了进去,到处找韦庶人(武则天的儿子)和安乐公主。他还因为昭容上官氏跟武三思有私情,就冲进她住的地方把她扣了起来。韦庶人和安乐公主吓得赶紧带着皇帝跑到玄武门楼上,叫来左羽林将军刘仁景等人,让他们带着剩下的军队和一百多骑兵在楼下守着。
很快,李多祚他们的人马就到了,想冲上玄武门楼,结果被守卫的士兵拦住了,上不去。皇帝站在栏杆上,冲着李多祚他们带来的那些骑兵喊:“你们都是我的亲信,为什么造反?要是现在投降,杀了李多祚他们,赏你们荣华富贵!” 于是,那些骑兵头领王欢喜等人立刻反水,把李多祚、李承况、独孤祎之、沙吒忠义等人在楼下砍死了,剩下的那些人就都逃散了。
武攸绪兵败后,带着一百多骑兵往肃章门逃,想跑到终南山去。皇帝派长上果毅赵思慎带轻骑兵追赶他。武攸绪跑到雩县西边十多里路的时候,身边的人马都跑散了,只剩下几个仆人。天快黑了,他在树林里休息,结果被追兵杀了。皇帝下令把武攸绪的头颅砍下来,在朝堂上示众,还献给了太庙,并且用来祭奠武三思和武崇训的尸体。
睿宗当了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说:“我听说曾子以孝闻名,但他母亲却因为听信谗言而犯了错;赵国的宗室,明君也会哀怜并思念他们。我仔细查阅以前的记录,遵循旧有的典章制度。重俊是太子(大行皇帝)的儿子,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过去他因为受到陷害,困于奸邪的谗言嫉妒之中。他不顾危险,轻率地调动了军队,因此被杀,这让我非常悲痛惋惜。现在那些坏人(四凶)都伏法了,过去的冤屈也该追究了,我要为重俊平反昭雪,以慰藉他在黄泉之下的亡灵。追封他为皇太子吧!” 然后给重俊上谥号为“节愍”,把他和先帝一起葬在定陵。重俊留下一个儿子叫宗晖,开元初年被封为湖阳郡王。
话说当初重俊被害后,宫里府里的官员谁也不敢靠近他,只有永和县丞宁嘉勖脱下衣服裹着重俊的头,痛哭流涕,当时的人都称赞他的义气。宗楚客听说后非常生气,把宁嘉勖抓起来关进监狱,贬为平兴县丞,不久就死了。睿宗登基后,又下了一道圣旨说:“宁嘉勖能重义气,他侍奉高栾、向氏,虽然已经去世,但他的忠义之气依然凛然。我特地追念他的忠义,给予褒奖。追封他为永和县令吧!” 宗晖呢,天宝年间当上了卫尉员外卿。开元十一年,王鉷造反,宗晖因为卖宅子给王鉷,被贬到涪川郡当长史,后来又调到卢阳当长史。至德元年,他赶到皇帝的行在所,被授予特进、鸿胪卿的官职。宗晖没什么才能,只是因为是皇室宗亲,所以受到的恩宠越来越隆重。后来他在太常员外卿的职位上去世了。
殇皇帝重茂是中宗的第四个儿子。圣历三年,被封为北海王;神龙初年,被晋封为温王,授予右卫大将军的官职,还兼任遥领并州大都督,但一直没出朝。景龙四年,中宗去世,韦庶人立重茂为帝,而韦庶人自己临朝称制。韦氏家族败落后,重茂就退位,把皇位让给了他的叔父相王,然后自己搬到别的地方居住。景云二年,他被改封为襄王,迁到集州,朝廷还派了中郎将率领五百士兵保护他。开元二年,他又被调到房州当刺史。不久就死了,当时他才十七岁,被谥号为殇皇帝,葬在武功西原。
史书上说啊,以前因为宠妃和私生子而导致国家灭亡、家族覆灭的事太多了,但是没有比高宗和孝和皇帝时期更严重的。高宗有八个儿子,两个皇子早早去世了,四个是被武则天害死的。就连章怀太子,他那么聪明贤惠,又那么孝顺母亲,都逃不过武则天的魔爪。更何况是那些和武则天关系不好的皇子呢!老天爷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生出这么个毒妇来,真是悲哀啊!孝和皇帝的母亲嚣张跋扈,他的皇后和女儿也骄横暴戾,他就像生活在妖魔鬼怪堆里一样,怎么可能有好下场呢?老天爷要清除这黑暗的局面,靠重茂(孝和皇帝)一个人是撑不住的。
赞扬道:父子之间本该是天性相爱的,可是那些受宠的妃子却能害死嫡子。就像宜臼和申生那样,兄弟反目成仇,最终导致悲剧。唐朝时期德行高尚的皇子中,章怀太子是最仁慈的。他母亲武则天凶狠残暴,只顾着自己享乐。
“父子天性,嬖能害正。宜臼、申生,翻为不令。唐年钧德,章怀最仁。凶母畏明,取乐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