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几位都是唐朝的大人物啊!首先是王珪,他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然后是戴胄,戴胄的侄子戴至德也跟着来了。接着是岑文本,他大哥的儿子岑长倩也来了,岑长倩的儿子岑羲也在,还有个叫格辅元的人也跟着一起,最后是杜正伦。
这几个人凑到一起,想想就热闹。王珪、戴胄、岑文本,这三位都是朝廷重臣,地位显赫,随便哪一位都够分量。戴至德、岑长倩、岑羲、格辅元,这些年轻人也都是出身名门,背景不一般,跟着长辈出来,估计也是想见见世面,多学点东西。至于杜正伦,看这排位,应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总之,这帮人聚在一起,那场面,啧啧啧,想想就觉得非富即贵,权势熏天。不知道他们聚在一起是干嘛呢?是商讨国事?还是私人聚会?亦或是其他什么事情?反正,这阵容,绝对够吸引眼球的。
这几位都是唐朝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的故事一定精彩纷呈。可惜,这段文字只列出了他们的名字,并没有交代他们的具体事迹。要是能知道他们当时在做什么,那该多好啊! 真想看看这群大佬聚在一起的场景,一定很有意思。
王珪,字叔玠,是太原祁县人。他家祖上在魏国的时候是乌丸族,曾祖父神念从魏国逃到梁国,才改姓王。他祖父王僧辩是梁朝的太尉、尚书令;他父亲王顗是北齐的乐陵太守。王珪从小就没了父母,为人性格平和淡泊,很少有欲望,志向和胸襟都很深远,能够安于贫困,行为端正,为人处世不随便结交朋友。他的叔父王颇是当时有名的儒者,很有见识,曾经对亲戚说:“我们家未来的希望,全在这个孩子身上啊!”
开皇年间末期,王珪当上了奉礼郎。后来王颇因为卷入汉王谅谋反案被杀,王珪也应该被株连,于是逃到南山躲藏了十多年。唐高祖李渊进入关中后,丞相府司录李纲推荐王珪为人正直可靠,有见识有才能,于是把他召到太子李建成的府里当谘议参军。东宫建立后,王珪被任命为太子中舍人,不久又升任中允,很受太子李建成的器重。后来因为牵连到李建成的阴谋,被流放到巂州。李建成被杀后,唐太宗李世民早就知道王珪的才能,把他召回朝廷,任命他为谏议大夫。
贞观元年,唐太宗曾经对侍臣说:“正派的君主如果用邪恶的臣子,国家治理不好;正派的臣子如果侍奉邪恶的君主,国家治理也不好。只有君臣之间互相理解,像鱼和水一样融洽,天下才能安定。以前汉高祖刘邦,只不过是个乡下老农,提着三尺长剑平定天下,后来却能开创宏伟的基业,恩泽流传给子孙后代,这都是因为他任用了贤臣的缘故。我虽然不够英明,幸好各位大臣经常帮助我,希望凭借大家的好的计策,把天下治理得太平。”王珪回答说:“我听说树木顺着绳子才能笔直,君主听取臣子的谏言才能成为圣明之主。所以古代圣明的君主,身边一定有七个敢于直言的臣子,即使他们的意见不被采纳,也会一个接一个地为国而死。陛下您开明睿智,能够采纳各种意见,我身处可以畅所欲言的环境,愿意竭尽所能,即使我的意见愚蠢荒谬也在所不惜。”唐太宗很高兴,下令以后中书省、门下省的三品以上官员进宫,都必须让谏官跟着。
王珪总是忠诚地向唐太宗进献建议,多次提出自己的意见,唐太宗对他更加看重,赐给他永宁县男的爵位,又提升他为黄门侍郎,兼任太子右庶子。贞观二年,王珪接替高士廉担任侍中。唐太宗曾经闲暇的时候,和王珪一起饮酒谈话,当时旁边有位美女侍奉,那是庐江王萧瑗的姬妾,萧瑗被诛杀后,他的姬妾被充入宫中。唐太宗指着她说:“庐江王不讲道义,杀害了自己的妻子,霸占了她的姬妾,如此暴虐,怎么会不灭亡呢!”王珪离开座位说:“陛下您认为霸占庐江王姬妾是对的还是错的?”唐太宗说:“杀了人,霸占他的妻子,你居然问我这是对还是错,为什么?”王珪回答说:“我听说《管子》里说:‘齐桓公的属地郭国灭亡了,他问当地的老人说:‘郭国为什么灭亡了?’老人说:‘因为他们只奖励好人,却不能惩罚坏人。’桓公说:‘照你这么说,郭国的国君是贤明的君主,怎么会灭亡呢?’老人说:‘不是的,郭国的国君虽然奖励好人,却不能有效地使用他们;虽然惩罚坏人,却不能把他们清除掉,所以才灭亡的。’现在这位女子还在陛下身边,如果陛下认为霸占她是对的,那就是知道不对却不去改正。”唐太宗虽然没有把这位美女赶走,但是非常重视王珪的这番话。
当时太常少卿祖孝孙因为教宫女唱歌跳舞不合唐太宗的心意,被唐太宗责备。王珪和温彦博一起劝谏说:“祖孝孙精通音律,并非不用心,只是恐怕陛下问错了人,迷惑了陛下的耳目。况且祖孝孙是位雅士,陛下却因为教宫女跳舞而责怪他,臣担心天下人会感到奇怪。”唐太宗生气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应该忠诚正直地进言,为什么反而为祖孝孙说话,欺瞒我呢!”温彦博叩谢,王珪却没下拜,他说:“我以前侍奉太子,罪该万死。陛下怜悯我的性命,不计较我的过错,把我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要求我忠诚正直。我今天所说的话,难道是为了私利吗?没想到陛下却因为这种小事责备我,这是陛下对不起我,我没有对不起陛下。”唐太宗沉默了一会儿,便停止了责备。第二天,唐太宗对房玄龄说:“自古以来,帝王能够听取臣子谏言的很少。从前周武王都不用伯夷、叔齐,宣王是贤明的君主,杜伯还因为无罪被杀害,我日夜努力学习前代圣贤,却恨不能赶上古人。昨天责备温彦博、王珪,我非常后悔。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就不敢直言进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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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时期,房玄龄、李靖、温彦博、戴胄、魏徵和王珪一起辅佐朝政。有一次宫里摆宴席,太宗问王珪:“你见识广博,又很会说话,跟房玄龄他们相比,你觉得谁更优秀呢?你自己又怎么样?”王珪回答说:“兢兢业业为国家效力,事事尽心尽力,我比不上房玄龄;文武双全,能上战场也能做宰相,我比不上李靖;奏章写得详尽明白,办事认真负责,我比不上温彦博;处理政务井井有条,各项事务都能办好,我比不上戴胄;敢于直言进谏,希望皇上能像尧舜那样贤明,我比不上魏徵。但是要说嫉恶如仇,匡正时弊,我比他们几个,还是略胜一筹的。”太宗很认同他的话,其他大臣也都觉得王珪说得很实在,很客观。后来,王珪被封为郡公。
七年后,王珪因为泄露宫中秘密,被贬为同州刺史。第二年,他又被召回朝廷,担任礼部尚书。十一年后,他和其他儒臣一起修订《五礼》,书成后,皇上赏赐他三百匹丝绸,并封他的一个儿子为县男。同年,他还被任命为魏王李泰的老师。后来,太宗问黄门侍郎韦挺:“王珪是魏王的老师,他们见面应该行什么礼?”韦挺回答说:“按照师生的礼仪,互相行礼即可。”太宗又问王珪关于忠孝的问题,王珪回答说:“陛下是王爷的君主,侍奉君主就要尽忠;陛下又是王爷的父亲,侍奉父亲就要尽孝。忠孝之道,可以用来立身处世,可以成就名声,可以得到上天的保佑,也可以流芳百世。”太宗说:“忠孝之道,我已经听明白了,我想听听你平时是怎么做的。”王珪回答说:“汉朝的东平王说过:‘行善最快乐。’”
太宗对侍臣们说:“古往今来,皇子们生在宫里长大,成年后大多骄奢淫逸,因此导致国家倾覆的例子很多,很少有人能自保。我现在严格教育我的儿子们,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王珪长期在我身边做事,我很了解他,他为人忠孝,所以选他做我儿子的老师。你们告诉李泰:‘你对待王珪就像对待我一样,就不会有错。’”李泰每次见到王珪都先拜见,王珪也以老师的身份自居,大家都称赞他们师生关系融洽。当时,王珪的儿子王敬直娶了南平公主。按照礼仪,媳妇应该拜见公婆,但自从公主下嫁以来,这个礼节都废除了。王珪说:“现在皇上崇尚法制,一切都要依法行事。我接受公主的拜见,不是为了自己脸上有光,而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礼仪。”于是,他和妻子一起坐在席位上,让公主亲自行盥洗馈赠的礼仪,礼仪结束后,公主才离开。从那以后,公主下嫁,有公婆的,都遵守媳妇的礼节,这都是从王珪开始的。
王珪年轻时贫穷,有人送东西给他,他一开始从不道谢;等到他发达了,他会厚厚的报答人家,即使对方已经去世了,他也会接济对方的妻子儿女。他对寡嫂非常孝顺,对孤侄也十分照顾,对家境贫困的亲戚,他也多有周济。王珪地位显赫,但从不营私舞弊,每年祭祀,他仍然在家中祭祀。有一次,他被法司弹劾,太宗却宽容了他,没有责罚他,反而为他建庙,以此来警示他。王珪生活俭朴,不符合礼仪规范,当时的人们因此而对他有所微词。十三年后,王珪生病了,太宗命令公主去他家探望,又派民部尚书唐俭为他调理饮食。不久,王珪去世,享年六十九岁。太宗穿着素服在别处为他举行了哀悼仪式,并长时间地表达了他的惋惜之情。太宗下令魏王李泰率领百官前往吊唁,追赠王珪为吏部尚书,谥号为“懿”。
老大崇基继承了爵位,做到主爵郎中这个官职。老幺敬直呢,因为娶了公主做了驸马都尉,结果因为跟太子李承乾走得近,被发配到岭南去了。崇基的孙子旭,开元初年当上了左司郎中,还兼着侍御史。那时候,光禄少卿卢崇道犯了罪,被流放到岭南,他逃回来躲在东都,结果被仇家给告发了。玄宗皇帝让旭查这个案子,旭想借机显摆一下自己的权力,就抓了崇道好几十个亲戚朋友,狠狠地折磨他们,然后才把崇道的罪名做实。结果崇道和他三个儿子都被判了死刑,亲戚朋友们不是被处死就是被流放。那些得罪的人里,有不少都是有名望的大人物,天下人都觉得很冤枉。旭还跟御史大夫李杰不对付,互相揭短,最后李杰被贬到衢州当刺史。旭得意忘形,专横跋扈,朝里的人都很害怕他,也看不起他。没多久,因为贪污受贿被贬到龙川当尉,气死了,好多人都觉得大快人心。
戴胄,字玄胤,是相州安阳人。为人正直,有能力,办事果断。他精通律法,尤其擅长处理文书档案。隋朝大业末年,他在门下省做录事,当时有名的苏威和裴矩都很器重他。后来越王杨侗让他当了给事郎。王世充要篡夺越王的位子,戴胄就劝他说:“君臣之间,情同父子,理应同甘共苦,互相扶持到最后。您文武双全,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国家的兴亡,就在今天了!我希望您能真诚地辅佐王室,效仿伊尹和周公,让国家像泰山一样稳固,让您的家族世代享有荣华富贵,这样的话,天下百姓都会幸福安康。”王世充嘴上说好,实际上没放在心上,敷衍地打发了他。后来王世充逼迫越王接受九锡(古代帝王受禅的礼仪),戴胄又坚决地劝谏,王世充不听,把他贬到郑州当长史,还让他和他侄子一起镇守武牢。唐太宗攻克武牢后,把他召来,让他在秦王府当士曹参军。唐太宗登基后,让他当兵部郎中,封他为武昌县男。
贞观元年,张九龄升职了,当上了大理少卿。那时候,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被皇帝召见,忘记带佩刀就进宫了,直接进了东上阁。尚书右仆射封德彝觉得,守门的校尉没拦住,应该判死刑;而长孙无忌是忘记带刀了,就罚他二十斤铜。皇帝同意了。张九龄不同意,他说:“校尉没拦住和长孙无忌忘记带刀,都是失误啊。臣子犯了错,不能说成是失误,法律上写着呢:‘供应皇上用的汤药、饮食、船只,如果不知道是错的,都要判死刑。’皇上要是看重长孙无忌的功劳,那不是我们司法部门该管的事;但要是按照法律来,罚二十斤铜不太合适。”唐太宗说:“法律,不是我一个人的法律,是全天下的法律!怎么能因为长孙无忌是皇亲国戚,就徇私枉法呢?”然后,他又让大家重新讨论。封德彝还是坚持原来的意见,唐太宗打算同意他,张九龄又说:“校尉是因为长孙无忌才犯错的,按法律应该从轻处罚。要是说都是失误,那性质一样,但处罚却差别这么大,我斗胆请求皇上重新考虑。”皇帝很欣赏他的说法,最终免除了校尉的死刑。
那时候朝廷大力推行选举制度,有些人为了走捷径,伪造资历,皇帝下令让他们自首,不首就判死刑。很快,有人伪造资历的事败露了,张九龄按照法律判处他们流放,然后上报。皇帝说:“我下令说,不主动承认的要判死刑,你现在判流放,这不是让天下人觉得我不守信用吗?你想包庇他们吗?”张九龄说:“皇上当时要杀他们,我也没办法。既然已经交到我们部门了,我不敢违反法律。”皇帝说:“你只顾着守法,却让我失信于民?”张九龄说:“法律,是国家用来在天下树立信誉的;说话,是当时喜怒的表现。皇上您一时生气答应要杀他们,后来觉得不行了,才按法律处理,这是忍下小怒,维护大信啊。如果为了发泄怒气而失信于民,我替皇上感到可惜。”皇帝说:“法律有疏漏的地方,你能纠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张九龄经常这样敢于直言,坚持依法办事。他处理的案件,都没有冤假错案,他办事认真细致,说话条理清晰,滔滔不绝。那一年,他升任尚书右丞,不久又升任左丞。
以前,每年遇到水旱灾害,都从国库里拨粮食救济,没粮仓的地方,就从其他州县调粮,老百姓常常饿肚子。贞观二年,张九龄上书说:“水旱灾害,历代帝王都避免不了。国家没有九年的粮食储备,这是礼经里明确告诫的。现在经过战乱之后,人口减少,每年收的税,还不够填满粮仓。如果马上把粮食都发出去,只够当年用,万一遇到灾害,拿什么救济呢?隋朝开皇年间就设立了制度,全国人民按等级缴纳粮食,叫做社仓,一直到隋文帝时期,都没发生过饥荒。到了隋炀帝大业年间,国库缺钱,就把社仓的粮食拿去充当官费,所以到最后,就没粮食救济了。从王公贵族到普通百姓,都应该按照耕地多少,在秋收时,根据庄稼收成情况,征收粮食。产稻麦的地方,也按同样的方法纳税,分别存放在当地,建立义仓。”唐太宗采纳了他的建议,还因为张九龄家境贫寒,赏赐他十万钱。
萧瑀那个时尚的左仆射被免职了,封德彝仆射又死了,唐太宗对房玄龄说:“尚书省是国家的命脉,所有部门都得听它的,要是一件事办砸了,全国人民都得跟着遭殃。现在我把尚书令、仆射都交给你了,你可得对得起我的期望啊!” 房玄龄聪明能干,很擅长处理政务,办事果断迅速。大家觉得他当左右丞就够称职了,武德年间,也就他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还兼任了谏议大夫,跟魏徵轮流值班侍奉皇帝。三年后,他升任民部尚书,同时兼任检校太子左庶子。之前,右仆射杜如晦负责所有选官的事,临死前他请求把选官的权力交给房玄龄,所以皇帝就下令让他兼管吏部尚书,民部尚书、太子左庶子、谏议大夫这些职务都照旧。房玄龄虽然能力很强,但没什么文化底蕴。他在吏部的时候,打压有文化的人,提拔那些只会执行法令的官员,因此受到了很多人的批评。
四年后,他被免去了吏部尚书的职务,只保留原来的官职参与朝政,不久后被封为郡公。五年后,唐太宗打算重建洛阳宫,房玄龄上表劝谏说:陛下您结束了历代帝王的弊政,平定了隋朝的残局,把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让国家安定繁荣,这功劳是臣子们说不完的。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见识有限,只知道眼前的事,看不清长远之计,但我还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说说我作为臣子的职责所在。
现在关中、河外都驻扎着军队,富裕人家和壮丁都去当兵了,再加上还要承担大量的徭役,壮丁都快用光了,离京城两千里以内的地方,能用的壮丁都先被司农寺和将作监征用了。就算还有剩余,又能剩下多少呢?国家刚刚经历战乱,人口稀少,一个人去服役,全家人都得受累。当兵的要操练武器,服徭役的要准备粮食,全家人都得忙活,很多人都忙不过来。依我看,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民怨。从七月开始,雨水太多了,河南河北的田地都泡在水里,就算今年丰收,收成也难以预料。再加上国家需要大量的钱粮物资,都得靠国库,一年要支出百万匹布绢。壮丁都被征用了,赋税却没减少,开支还在增加,国库都快空了。再说洛阳宫殿,能遮风挡雨就行了,等几年再建也来得及。如果现在就大兴土木,恐怕会加重百姓的负担。
唐太宗对戴胄非常欣赏,就对身边的官员们说:“戴胄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忠诚正直,勤勉尽职,深明大义,关心国家大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及时向我汇报。我给他升官加爵,只是为了报答他的忠心而已。”七年后戴胄去世了,太宗皇帝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哀悼仪式,停朝三日。追赠他为尚书右仆射,追封为道国公,谥号为“忠”,并且下令让虞世南为他写碑文。又因为戴胄的住宅简陋,祭祀不便,还专门下令有关部门为他建造庙宇。房玄龄和魏徵都很欣赏戴胄的才能和品德,与他交情很好,戴胄死后,他们常常来到戴胄生前常去的地方,在那里痛哭流涕。戴胄没有儿子,就由他的侄子戴至德继承了他的家业。
戴至德在乾封年间,多次升迁,最终做到西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不久又转任户部尚书,仍然负责政事。父子俩十几年间先后担任尚书,参与国家政务,当时的人们都认为这是很荣耀的事情。咸亨年间,高宗皇帝用飞白书体给侍臣们赐字,赐给戴至德的是“泛洪源,俟舟楫”;赐给郝处俊的是“飞九霄,假六翮”;赐给李敬玄的是“资启沃,罄丹诚”;又赐给中书侍郎崔知悌的是“竭忠节,赞皇猷”,这些赐字都很有文采。戴至德不久升任尚书右仆射。当时刘仁轨担任左仆射,每当遇到有人申诉冤情的时候,刘仁轨总是好言安慰;而戴至德则先要根据道理仔细推敲,从不轻易决定,如果事情有道理,他会暗中向皇帝奏报,从不张扬自己的决定,因此当时的声誉都归于刘仁轨。有人问戴至德为什么这样,他回答说:“赏罚刑狱是皇帝的权力,做臣子的,怎么能跟皇帝争夺权力呢!”他做事如此谨慎小心。后来高宗皇帝知道了这件事,对他非常赞赏。仪凤四年,戴至德去世,朝廷停朝三日,让百官依次到他家去哭丧,追赠他为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谥号为“恭”。
岑文本,字景仁,是南阳棘阳人。他爷爷岑善方,在萧朝做过吏部尚书。他爸爸岑之象,隋朝末年当过邯郸县令,曾经被人诬告,官司却一直打不赢。岑文本从小就聪明伶俐,长得也好看,博览经史,知识渊博,很会说话,也很擅长写文章。十四岁那年,他就跑到司隶府去为父亲申冤,他说话慷慨激昂,在皇帝面前据理力争,大家都觉得他很厉害。当时有人让他写一篇《莲花赋》,他提笔就写,文采斐然,在场的人都赞叹不已。他父亲的冤案最终得以昭雪,他也因此出了名。后来,虽然郡里推荐他当秀才,但他因为当时天下大乱就没去赴任。
萧铣在荆州称帝,请他去做中书侍郎,专门负责起草文书。等河间王李孝恭平定荆州后,军中的将士都想大肆抢掠一番。岑文本劝说李孝恭说:“自从隋朝统治不行后,天下大乱,各地人民都盼望出现明君。现在萧铣的君臣和江陵百姓都决定投降,他们只是想摆脱危险,过上安稳日子。如果您一定要放兵抢掠,那可就违背了百姓归顺的意愿,恐怕还会让江陵以南地区的人民不敢归顺了。”李孝恭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下令停止抢掠。然后,岑文本被任命为荆州别驾。后来李孝恭攻打辅公祏,又让他负责军中的文书工作,还让他担任行台考功郎中。
贞观元年,岑文本被任命为秘书郎,兼任直中书省。唐太宗举行藉田仪式的时候,他写了篇《藉田颂》。元旦在皇宫宴请百官的时候,他又写了篇《三元颂》,文章写得都非常出色。岑文本的名气越来越大,李靖也极力推荐他,于是他被提升为中书舍人,逐渐得到了唐太宗的赏识。以前,武德年间,朝廷的诏书和军国大事的文书,都是颜师古写的。到了这个时候,岑文本开始负责起草诏书。有时候事情很多,他就让六七个书童同时抄写,一会儿工夫就能全部完成,而且写得都很好。
当时中书侍郎颜师古因为一些原因被免职了。过了一段时间,温彦博上奏说:“颜师古熟悉时事,擅长文法,现在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希望陛下能重新启用他。”唐太宗说:“我自己已经选好了人,你不用担心了。”于是,他任命岑文本为中书侍郎,专门负责处理机密事务。他还和令狐德棻一起撰写《周史》,书中的史论很多都是岑文本写的。十年后,《周史》完成,岑文本被封为江陵县子。
十一年前,我去了洛阳皇宫一趟。那会儿,谷水和洛水都泛滥成灾了。我当时写了封奏折,上面写着:
……(此处应有奏折内容,但原文未提供,故无法翻译)……
臣听说,开创稳定局面,功劳非常不易;守住已经建立的基业,方法也并非简单。所以说,居安思危,才能巩固事业;做事要有始有终,才能使基业兴盛。现在虽然全国百姓安居乐业,各地都很太平,但是毕竟刚刚经历了战乱的破坏,又紧接着面临着各种弊端,人口数量减少很多,耕地开垦还很少。虽然朝廷的恩泽已经施加,但创伤还没完全恢复;虽然教化之风已经普及,但百姓家境仍然贫困。所以古人用种树来打比方,种树时间长久,树木就会枝繁叶茂;如果种植时间短,根基不牢固,即使用肥沃的土壤培育,用温暖的阳光照耀,只要有人轻轻一摇,就会枯萎。现在的百姓,情况也差不多。经常给予抚养,他们就会逐渐繁荣兴旺;如果稍微有点征调徭役,他们就会立刻衰败。衰败严重了,百姓就难以生存;百姓难以生存,怨气就会充满;怨气充满了,就会产生叛乱之心。所以帝舜说:“可爱的人不是君主,可怕的人也不是百姓。”孔安国说:“百姓把君主当作生命一样看待,所以君主可爱;君主如果失去道义,百姓就会背叛他,所以君主可怕。”孔子说:“君主就像船,百姓就像水;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所以古代的贤明君主,即使在太平盛世也不放松警惕,每天都谨慎小心,原因就在这里。
希望陛下能够仔细考察古今之事,洞察安危的关窍,把国家社稷放在首位,把亿万百姓放在心上。要明智地选拔人才,谨慎地施行赏罚,提拔有才能的人,罢免不称职的人;听到批评就改正错误,虚心听取别人的劝告;做好事就要坚定不移,发布命令就要说到做到。要保养精神,调养身心,减少游猎的娱乐;要节俭朴素,减少徭役的费用。要致力于国内安定,不要追求对外扩张;要准备好武器装备,不要忘记国防建设。这些都是治国的常道,也是陛下平时一直在做的事情,我只是一个愚笨之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够不断地思考这些事情,并且坚持不懈地去做。这样,您就能达到至高的境界,与古代的尧舜禹汤比肩;您的统治江山社稷,就能与天地同寿。即使出现桑谷成精,龙蛇作乱,鸡叫在鼎上,石头说话的怪事,您也能转祸为福,化险为夷。更何况水旱灾害,是自然界的常理,又怎么能说是上天的惩罚而忧心忡忡呢?我听说古人说过:“农民辛勤劳作,君子才能从中得到好处;愚人说的话,智者才能从中挑选有用的。”我冒昧进言,请陛下责罚。
那时候魏王特别受宠,比其他王爷都厉害,还大兴土木修建府邸,特别豪华。文本觉得这样太奢侈了,肯定维持不了多久,就上书给皇帝,好好讲了一通节俭的道理,说魏王应该减少开支。太宗皇帝很欣赏他的想法,还赏了他三百匹布。十七年的时候,文本被提升为银青光禄大夫。
文本觉得自己出身寒微,一直很谦虚谨慎。平时的朋友,即使地位很低微,他也一定平等对待。他住的地方很简陋,屋里连床垫、被褥、帐幔这些东西都没有。他孝顺母亲出了名,对弟弟侄子也特别好,感情深厚。太宗皇帝经常夸他“为人忠厚老实,我很信任他”。当时,新立的晋王被立为太子,很多名人都兼任宫里的官职,太宗皇帝想让文本也兼个职。文本连连摆手说:“我能力有限,已经升官加爵太多了,现在这个位置我都担心担不起,哪敢再兼任东宫的官职,招来闲话?我只想一心一意为陛下效力,不想再巴结太子了。”太宗皇帝也就没勉强他。不过还是让他每五天去东宫一次,太子也对他非常尊重,像对待朋友一样,每次见面都互相行礼。可见太子对他的看重。
后来,文本被任命为中书令。回家后,他一脸愁容,他母亲很奇怪,就问他怎么回事。文本说:“我没有功劳也没有背景,却得到这么高的荣誉和地位,责任重大,所以我很担心害怕。”有亲朋好友来祝贺,他就说:“我现在应该接受吊唁,而不是祝贺。”还有些人劝他置办产业,文本叹了口气说:“我以前只是个南方老百姓,步行进京,当初的愿望,不过也就是当个秘书郎或者县令。现在我却没怎么出力,只靠写文章就当上了中书令,这已经很好了。俸禄已经很多了,我都觉得担不起,哪还能再想着置办产业呢?”那些劝他的人听了都感慨地走了。
文本在朝廷当官时间长了,位高权重,经常受到皇帝赏赐,各种钱财出入,他都全权交给弟弟文昭打理,自己一点也不过问。文昭当时是校书郎,跟很多人来往密切,太宗皇帝听说后不太高兴,就找个机会跟文本说:“你弟弟交际太广了,恐怕会连累你,我想把他外放做个地方官,你看怎么样?”文本哭着说:“我弟弟从小没了父亲,母亲特别疼爱他,我不希望他离开我哪怕一晚。如果他现在外放,母亲一定会非常忧愁,要没有这个弟弟,也就没有老母了。”说着就哭得泣不成声,太宗皇帝很同情他的孝心,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把文昭叫来,严厉地警告他,让他以后小心谨慎,文昭后来也没再犯什么错。
等到要出兵打辽国的时候,所有后勤筹备工作,都交给了文昭负责。文本因为责任重大,身心俱疲,说话做事都跟平时不一样了。太宗皇帝看到这种情况很担心,跟身边的人说:“文本现在跟我一起出征,恐怕回不来了。”到了幽州,文本得了重病,太宗皇帝亲自去看望他,边摸着他的手边哭。没多久文本就去世了,享年五十一岁。当天晚上,太宗皇帝听到夜间巡逻的鼓声,说:“文本死了,我心里非常悲痛。今晚的夜警声,真是让我难以忍受。”于是下令停止夜间巡逻的鼓声。追赠文本为侍中、广州都督,谥号为宪,赐给他东园秘器,陪葬昭陵。他留下了六十卷集子流传于世。
文本是长倩的哥哥,文叔。他弟弟长倩从小就由哥哥文本抚养长大,跟亲儿子一样。唐高宗永淳年间,长倩一路升迁,做到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到了唐睿宗垂拱初年,他又从夏官尚书升任内史,兼管夏官的事务,不久就升任文昌右相,被封为邓国公。
武则天刚开始篡权夺位的时候,特别迷信祥瑞之兆。长倩害怕因此获罪,就多次上书陈述自己的看法,还上疏建议把皇室继承人的姓氏改为武氏,以此来巩固周室的继承人地位。武则天同意了他的建议,还赏赐了他五百户的实封。到了唐中宗天授二年,长倩又加官特进、辅国大将军。
同年,凤阁舍人张嘉福和洛州人王庆之等人联名上表,请求立武承嗣为太子。长倩认为皇太子已经立好了,不能再立武承嗣,所以他和地官尚书格辅元都没有在奏章上签字,还上奏请求严厉处罚那些上书的人。 因为他这个举动,就得罪了武氏家族的人。于是,武则天就把他贬斥到西边去征讨吐蕃,任命他为武威道行军大总管。
结果长倩在半路上就被召回,被关进监狱,最后被杀害,他的祖坟也被掘开了。 更惨的是,来俊臣又威胁利诱长倩的儿子灵源,让他诬告御史大夫欧阳通以及格辅元等几十个人,说他们参与了谋反,结果这些人也都因此被杀害了。
长倩子羲,在长安当了个广武令,还挺有名气的。武则天曾经让宰相们推荐一些合适的人当员外郎,凤阁侍郎韦嗣立推荐了子羲,还特意上奏说:“他叔父长倩犯了谋反的罪,这对他有点影响。”武则天说:“只要有真才实干,这点小影响算什么?”于是就让子羲当了天官员外郎。
因为子羲的关系,他的一些亲戚朋友也陆续升官了。比如,之前和他一起当县令,都以清廉著称的登封令刘守悌当上了司门员外郎,渭南令裴惓当上了地官员外郎。他们三个以前都在金坛当县令,都因为清正廉洁被巡察使推荐,后来都当上了畿县令,又一起当上了尚书郎,口碑都很好。刘守悌后来当上了陕州刺史,裴惓当上了杭州刺史。
子羲在神龙年间当上了中书舍人。当时武三思权倾朝野,侍中敬晖想上奏弹劾武氏家族,想找人起草奏章。大家都怕武三思,纷纷推辞不敢写。只有子羲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写了一份措辞非常严厉的奏章。因为这件事,他得罪了武三思,被调到秘书少监,后来又升任吏部侍郎。当时吏部侍郎崔湜、太常少卿郑愔、大理少卿李元恭都贪污受贿,只有子羲清正廉洁,大家都称赞他。不久,他又升任了银青光禄大夫、右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三品。
睿宗登基后,子羲被外放为陕州刺史。他又先后担任了刑部尚书、户部尚书,门下三品,还参与修撰国史,修订法令,以及修撰《氏族录》。早些时候,中宗在位时,侍御史冉祖雍诬告睿宗和太平公主与节愍太子密谋造反,要求彻查。子羲和中书侍郎萧至忠秘密地保护了他们。后来子羲参与修撰《中宗实录》的时候,把这件事写了进去。睿宗看到后非常高兴,赏赐了他三百匹布和一匹好马,还下诏书褒奖了他。
那时候,子羲的哥哥献在国子监当司业,弟弟翔在陕州当刺史,另一个弟弟休在商州当刺史,他的族兄弟和子侄,因为他的关系,有几十个人都当上了高官。子羲感叹道:“物极必反,我应该引以为戒啊!”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能阻止这种现象。后来,他又升任了侍中。先天元年,因为卷入了太平公主的谋反案而被杀,家产也被抄没。
格辅元是河南浚仪人。他伯父德仁,在隋朝当过剡县丞,和同郡的齐王文学王孝逸、文林郎繁师玄、罗川郡户曹靖君亮、司隶从事郑祖咸、宣城县长郑师善、王世充的中书舍人李行简、隐士卢协这八个人,都以擅长辞赋著称,当时被称为“陈留八俊”。辅元年轻的时候就考中了明经,后来官至御史大夫、地官尚书、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当初,张嘉福等人建议立武承嗣为太子,武则天问辅元意见,辅元坚决反对,结果被武承嗣诬陷致死,天下人都为他感到冤枉。辅元的哥哥希元,在高宗时期担任洛州司法参军,章怀太子召他与洗马刘讷言等人一起注解范晔的《后汉书》,流传后世。辅元死在了哥哥之前。
杜正伦是河南相州洹水人。隋朝仁寿年间,他和哥哥杜正玄、杜正藏一起,都以秀才的身份被朝廷选拔。隋朝每次选拔秀才只有十来人,而杜家兄弟三人同时高中,当时非常受人称赞。杜正伦擅长写作,对佛教经典也理解很深。他在隋朝当过羽骑尉。唐太宗武德年间,他升迁到齐州总管府录事参军。唐太宗听说他的名声,就让他到秦王府文学馆工作。贞观元年,尚书右丞魏徵推荐杜正伦,说他古今罕有其匹,于是唐太宗提拔他做了兵部员外郎。唐太宗说:“我现在提拔有才能的人,不是我私心偏袒他们,是因为他们的才能能造福百姓。我对皇族和有功勋的旧臣,如果没才能的,我绝不任用。因为你忠诚正直,所以我提拔你,你应该努力做到我所期望的。”贞观二年,杜正伦升任给事中,兼任起居注官。唐太宗曾经对侍臣说:“我每天上朝,想说一句话,都要考虑这句话对百姓有没有好处,所以我不怎么说话。”杜正伦进言道:“君主的言行都必须记录在案,言论都保存在左右史官那里。我的职责是修撰起居注,不敢不尽忠直之言。陛下如果说一句话违背道理,就会给千百年后的圣德留下污点,这不仅仅是现在损害百姓,希望陛下谨慎。”唐太宗非常高兴,赏赐他二百匹绢。
四年的时候,他升了好几次官,做到中书侍郎。六年的时候,他跟御史大夫韦挺、秘书少监虞世南、著作郎姚思廉他们一起,都上书给皇帝,意见很合太宗皇帝的心意。太宗皇帝特地设宴款待他们,还说:“我仔细看过历史上忠臣的事迹,要是碰上英明的君主,就能尽情地规劝进谏。像龙逢、比干那样的人,最后还不是被杀害了。当皇帝不容易,当臣子更难!我还听说,龙虽然可以驯服,但是喉咙底下有逆鳞,触碰了就会被杀死。君主也有逆鳞,你们却不怕触犯,都敢上书直言。你们要是能一直这样,我还用担心国家有危险吗?我很看重你们这种忠心耿耿的态度,怎么会忘记呢?所以才设宴款待你们。”然后还赏赐了他们不少丝绸。没多久,他又升任散骑常侍,担任太子右庶子,还兼任崇贤馆学士。
太宗皇帝说:“国家的储君,历来都很重视,一定要选择贤能的人来辅佐他。现在太子年纪还小,志向还没确定,如果我每天都见到他,可以随时教导他。现在既然让他监国,不在我眼前,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可靠,能坚持正道,所以把你调到太子身边去辅佐他,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责任重大啊!”十年的时候,他又被任命为中书侍郎,被封为南阳县侯,还兼任太子左庶子。他经常出入皇宫,参与机密事务,办事能力很强,大家都称赞他。
那时候太子承乾脚有毛病,不能上朝,喜欢和一些小人在一块儿。太宗皇帝对他说:“我儿子生病,这没什么。但是他一点好名声都没有,没听说他爱惜贤才,喜欢行善,他私下交往的人,大多是小人,你去观察一下。要是劝说不管用,一定要告诉我。”他多次劝谏太子,但太子都不听,他就把太宗皇帝的话告诉了太子,太子还为此上书告状。太宗皇帝问他:“你为什么把我的话泄露出去?”他说:“我劝说他不听,所以用您的話吓唬他,希望他害怕,或许能改过自新。”皇帝很生气,把他贬到谷州当刺史,后来又把他调到交州当都督。后来太子承乾谋反,跟侯君集勾结,说侯君集送给他金带,因此他被流放到驩州。
显庆元年,他升了好几个官,做到黄门侍郎,还兼任崇贤馆学士,不久又升任中书门下三品。二年,他又兼任度支尚书,仍然主管政事。很快又升任中书令,还兼任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被封为襄阳县公。三年,因为他和中书令李义府不合,被贬到横州当刺史,还被削去了爵位。不久就去世了。他留下十卷集,在当时流传很广。
史书上说:王珪为人正直,从不改变立场,忠诚正直,无人能比,他与皇帝的命运,都在这一刻交汇了。《易经》上说:“上天保佑他,吉祥顺利,没有不利。”王珪就是这样的人。戴胄在两朝为官,始终一心一意为国效力,执法从不严苛,处事总有规劝之意。虽然他的学识并非样样精通,但他的匡正劝谏确实能帮助国家渡过难关,这也就是所谓的“能胜任大事”吧。他文采像江海一样浩瀚,忠诚像冰雪一样纯洁,他为慈父申冤,辅佐明君成就大业,结果因为事务繁多,操劳过度,英年早逝了。《尚书》上说:“谨慎小心,才能昭告上天。”这说明忧虑过度会伤身,不能长寿啊。从魏晋时期开始,登上高位的人数不胜数,积德行善的道理,怎么能忘记呢?
正伦因为文章好被举荐,因为正直被重用,参与机密事务,出入宫廷,这叫“赶上了好时候”。然而,他却受到了承乾(太子李承乾)金带事件的牵连,这就像屈原的“薏苡之谤”一样,做官的都应该引以为戒啊。
赞曰:五灵嘉瑞,出系汙隆。人中麟凤,王、戴诸公。动必由礼,言皆匡躬。献规纳谏,贞观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