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0年春天,正月,曹操在洛阳建造始殿,结果砍伐濯龙树时树干流血,又挖动梨树,树根也流血。曹操心里很不舒服,接着就病倒了,这个月就死了。这算是什么呢?草木妖异,又是赤色的凶兆啊!这一年,魏文帝曹丕改元黄初元年。

公元252年六月,孙亮当政的吴国,交趾地区的稗草竟然变成了稻子。古时候,三苗氏族将要灭亡的时候,五谷也发生变异,这都是草木妖异的征兆啊!后来,孙亮也被废黜了。

公元263年,蜀汉后主刘禅在位期间,宫里的大树无缘无故自己倒了。谯周为此忧心忡忡,找不到人商量,就在柱子上写道:“众而大,其之会。具而授,若何复。”意思是说,曹魏势力强大,天下最终会统一,而蜀汉已经无力回天了。蜀汉果然灭亡了,正如谯周所预言的那样,这也是草木妖异的征兆。

公元277年,吴国孙皓当政时期,吴郡临平湖从汉朝末年起就淤塞了,结果有一天晚上突然开通了,而且没有杂草。老人们世代相传:这个湖淤塞,天下就乱;这个湖开通,天下就太平。吴国不久就灭亡了,全国统一了。

公元279年八月,建邺城里,黄狗家出现了鬼目菜,依附在枣树上,长达一丈多,茎粗四寸,厚二分。吴平家则长出了荬菜,高四尺,形状像枇杷,顶部圆形,直径一尺八寸,茎宽五寸,两侧长着叶子,颜色碧绿。东观书中记载,鬼目菜是芝草,荬菜是平虑,于是就封黄狗为侍芝郎,吴平为平虑郎,都赐予银印青绶。干宝说:第二年平定吴国,王濬的船队停靠的地方正好是平渚,名字和事情都对应上了,这是天意昭示啊!黄狗,是因为吴国继承汉朝的土地,所以开始有黄龙的祥瑞。到了吴国末年,却出现了鬼目菜这种妖异的植物,生长在黄狗家。黄这个字没有改变,但贵贱却大不一样,这是上天微妙的感应啊!

公元292年春天,巴西郡境内竹子开花了,花是紫色的,结的果实像麦子,外皮青色,里面是赤白色,味道甘甜。

公元283年6月某日,东宫西厢突然长出一棵桑树,一天就能长一尺多高,长得吓人。没几天,甲辰日就枯死了。这跟殷商太戊时发生的怪事一样,都是不祥之兆。太子司马遹没明白过来,结果后来被废黜杀害了。班固说过:“野草在朝廷里疯长,小人要占据大臣的位子,这是要亡国灭家的征兆啊,朝廷很快就要变成废墟了!” 后来孙秀、张林专权,果然引发了大乱。

公元291年四月,皇孙司马臧被立为皇太孙。五月某日,他入住了东宫,西厢又长出一棵桑树。第二年,赵王伦篡位,毒死了司马臧。这跟晋愍帝司马邺时发生的怪事也一样,都是不祥的预兆。同一个月,壮武国(张华的封地)的桑树变成了柏树,张华也遇害了。

公元310年冬天,项县的桑树发出像砍树的声音,人们说这是桑树在哭。刘向说过,“桑”就是“丧”的意思,再加上哭声,这可是非常不吉利的征兆。当时京城兵力空虚,胡人不断入侵,东海王司马越也不想保卫国家,公元313年冬天跑到南方去了,第二年春天死在了那里。石勒率兵包围了他,用箭射死了他,从王公大臣到普通百姓,死了十多万人。石勒还剖开了司马越的棺材,烧了他的尸体。这场战败后,中原地区无人能求救,洛阳也很快就被攻破了,这应验了桑树哭泣的预兆。

公元316年五月,无锡县出现了四棵茱萸树,它们互相缠绕着生长,就像连理枝一样。在此之前,郭景纯用龟甲占卜,结果卜到“临”卦的“益”爻,说:“将来会再出现妖树,看起来像是祥瑞,其实不是,是带毒的树木。如果出现这种树,方圆几百里内一定会有人造反。”这四棵茱萸树出现后,徐馥果然造反了,这也是草木成精的怪事。郭景纯还说,“树木不直不弯”,也是不祥之兆。同年的七月,豫章郡一棵枯死的樟树突然又枝繁叶茂起来,这跟汉朝昌邑县枯死的社树复活的预兆一样,预示着怀帝司马炽的灭亡和元帝司马睿的中兴。

公元329年九月,会稽剡县长出了一棵树,树干上长着像人脸一样的图案。后来王敦起兵造反,最终失败身亡。汉哀帝、汉成帝时期也出现过这种怪事,当时树上的人脸栩栩如生,所以造成的祸乱也比较大。这次只是像人脸而已,所以造成的祸乱比较轻微。

公元331年(成帝咸和六年)五月癸亥日,曲阿地区有一棵枯死的柳树,已经倒伏六年了,这一天竟然突然重新生长起来。到了公元334年(咸和九年)五月甲戌日,吴县吴雄家里一棵枯死的榆树,也在这一天因为风雨而重新生长。这跟汉朝上林苑里枯死柳树复活的现象很像啊!早些时候,康帝当过吴王,虽然后来改封琅邪王,但仍然把吴郡当做自己的封地,这预示着皇帝会重回吴地。曲阿以前也是吴地,这棵树在吴雄家复活,难道是上天的旨意?

公元363年(哀帝兴宁三年)五月癸卯日,庐陵西昌县修明家里一棵枯死的栗树,这一天突然又活过来了。当时孝武帝才四岁,不久哀帝就死了,海西皇帝继位,没多久就被废黜了,简文帝从藩王的位置上继承了皇位,登基称帝,享国时间不超过两年,之后孝武帝继位。孝武帝的名字里有个“昌明”,懂这些兆头的人私下里说,西昌修明家的栗树复活的吉兆,应验在了皇帝的名字上。这跟汉宣帝时期的类似事件也很相似。

公元386年(海西太和元年),凉州出现杨树长出松树的奇观。上天好像在警告人们:松树枝干挺拔,叶子不会轻易脱落,而杨树的木质却柔软脆弱。现在松树长在杨树上,难道不是说长久的统治将会面临危险吗?当时张天锡在凉州称雄,不久就被苻坚打败了。

公元379年(孝武太元十四年)六月,建宁郡铜乐县的枯树断裂后,竟然自己重新连接起来了。京房的《易传》里说:“抛弃正道而为淫乱,就会出现树木断裂后自己连接的妖异现象。如果妃嫔专权,树木就会倒下后又重新竖立起来。”当时朝政混乱,后来张夫人专宠,等到皇帝驾崩后,人们都把责任归咎于张氏家族。

公元403年(安帝元兴三年),荆州和江州交界的地方,竹子竟然结出了像麦子一样的果实。

公元405年(义熙二年)九月,扬武将军营里的士兵陈盖家里长出了一棵苦荬菜,茎高四尺六寸,宽三尺二寸,厚三寸,这也是一种妖异的植物。这大概跟吴国灭亡时的征兆相似。懂这些兆头的人认为,苦荬菜代表着百姓的辛劳和痛苦。此后年年征战,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这正是“买苦”啊!十多年后,姚泓被灭,战争才平息下来,这应验了苦荬菜的预兆。

话说东晋义熙年间,皇宫城墙和御道两边长满了蒺藜,这可是妖草啊!蒺藜长刺,根本没法走。这玩意儿长在宫墙和御道上,简直就是上天的警告:皇帝不理政事,就算有宫殿和御道,也跟废弃的一样!所以才长出蒺藜来。

魏文帝黄初四年五月,灵芝池里来了群鹈鹕。按照刘向的说法,这可是鸟类中的灾星,但也预示着好的兆头。皇帝下诏说:“这应了诗人说的‘污泽’啊。《曹诗》里说‘刺共公远君子近小人’,现在难道是贤能之士都被排挤到下边去了?不然这鸟怎么会来呢!赶紧在全国范围内广泛推荐举荐那些有德行、有才能、品格高尚的君子,来回应曹诗的批评!”于是杨彪、管宁这一类人都被推荐了,这就是所谓的“看到妖异之兆而有所警惧”啊!但是,魏文帝还是没能做到宽容正直的人才,反而偏袒私心。京房的《易传》里说:“排斥有德之人,就会有水鸟聚集在国都里出现妖异。”

黄初元年,未央宫里竟然飞来一只燕子生了鹰,嘴巴和爪子都是红的,这跟商纣王、宋隐王的情况一样啊!

景初元年,卫国李盖家里燕子生了个巨鷇,样子像鹰,嘴像燕子,这也是鸟类中的灾星,又是红色的凶兆。高堂隆说:“这是魏室的大凶之兆啊,应该提防那些有野心的人在宫廷内部作乱!”后来宣帝起兵诛杀了曹爽,魏室才得以延续。

汉献帝建安二十三年,秃鹙鸟落在邺宫文昌殿后面的池塘里。第二年,魏武王曹操死了。魏文帝黄初三年,这鸟又飞到洛阳芳林园的池塘里。七年,这鸟又来了。那年夏天,魏文帝也死了。景初年间,这鸟又飞到芳林园的池塘里。之前两次出现,都跟着发生了大丧,皇帝很讨厌这鸟。那一年,魏明帝也死了。

蜀汉刘禅在建兴九年十月的时候,江阳到江州之间,有成千上万只鸟从江南飞往江北,结果飞不过去,掉进水里淹死了。那时诸葛亮连续多年带兵打仗,一心想要吞并中原,结果却死在了渭南,没能实现他的目标。而且他的部将们互相争斗,损失了不少士兵。这些鸟飞不过江而死,跟诸葛亮的遭遇很像啊!诸葛亮最终也没能渡过渭水,这难道不是一种预兆吗?这跟汉朝时候楚国的乌鸦掉进泗水的事儿差不多。

景初元年,皇宫的楼阁刚开始建造,就有一只喜鹊在上面筑巢。这只喜鹊黑白相间,这在鸟类里算是不祥之兆,但黑白又象征着吉凶参半。皇帝把这事儿问了高堂隆,高堂隆回答说:“《诗经》里说‘惟鹊有巢,惟鸠居之’,现在宫殿刚开始修建,喜鹊就来筑巢,这是宫殿还没建成,自己却先住进去了的意思。上天在警告我们,宫殿还没建成,将会有其他人来控制它,我们必须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

吴国孙权在赤乌十二年四月,有两黑乌衔着一只喜鹊掉进了东馆,孙权就让丞相朱据烧了那只喜鹊祭祀。根据刘歆的说法,这在鸟类里算是不祥之兆,象征着视力不好、听力不好的惩罚。那时候孙权骄横自大,德行衰落,相信谗言,喜欢杀戮,他的两个儿子也面临危险,大臣们也都很危险。他看到这种不祥的征兆却不明白,还把它烧了祭祀,真是糊涂到了极点!第二年,太子孙和被废黜,鲁王孙霸被赐死,朱据被贬官,陆议忧虑过度而死,这不就是应验了吗?东馆是教育官员的地方,喜鹊掉进东馆,难道也是上天的旨意?

吴国孙权在太元二年正月,把前太子孙和封为南阳王,派他去长沙,结果发现孙和的船帆上有个喜鹊窝。孙和以前的同僚们听说后,都很忧心忡忡,认为船帆顶端倾斜不稳,不是长久安宁的象征。后来孙和果然死于非命。

孙亮在建兴二年十一月,有五只大鸟出现在春申,吴国人认为是凤凰。第二年,改元为“五凤”。汉桓帝的时候也出现过五彩大鸟,司马彪说:“政治败坏,没有好的政治才能招来凤凰,这其实是鸟类中的不祥之兆。”孙亮没有施行什么好的政策,孙峻骄横跋扈到了极点,这跟汉桓帝的情况很像啊!根据《瑞应图》记载,长得像凤凰但实际上是不祥之兆的大鸟不止一次出现,所以这些应该都是一样的。

孙皓在建衡三年的时候,西苑有人说看见凤凰了,他就借此改元,这做法和诸葛亮改元的情况差不多。

武帝泰始四年八月,有一只翟雉飞到了阊阖门上。这好像上天在警告:阊阖门可不是翟雉该待的地方啊,就像殷朝时雉鸟登上鼎一样,是个不祥之兆。

惠帝永康元年,赵王伦篡位后,京城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鸟,谁也叫不出名字。伦就让人拿着这只鸟,挨家挨户地去问。过了好几天,宫西边有个小孩儿认出来了,说:“这是‘服留鸟’。” 那人赶紧回去报告赵王伦,伦又让人去找,果然又看到了那只鸟。于是,伦把鸟关进笼子里,还把那小孩儿锁在屋里。第二天一看,鸟和小孩儿都不见了!这简直就是鸟类作祟啊!当时赵王伦长了个眼瘤,而“服留”听着就像“伦留”,意思是说赵王伦将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没多久,赵王伦就被杀了。

赵王伦篡位后,有只鹌鹑飞进了太极殿,一只野鸡停在了东堂。这天象好像在警告:太极殿和东堂都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鹌鹑和野鸡竟然同时飞来,说明赵王伦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诗经》里说:“鹊叫得厉害,鹌鹑飞得慌张,人品不好,我却把他当君王。”说的不就是这事儿吗!不久之后,赵王伦就被灭了。

孝怀帝永嘉元年二月,洛阳东北的步广里地陷了,出现两只颜色不同的鹅,一只青色,飞上天去了;一只白色,停在地面上。这又是鸟类作祟,又是黑白两种颜色,吉凶难料啊!陈留人董养说:“步广,是周朝狄泉盟会的地方。白色代表金色,是国家的象征。青色代表胡人,这预示着什么,还不好说呢!” 此后,刘元海、石勒相继兴兵作乱,扰乱了中原。

明帝太宁三年八月庚戌,出现了两只巨大的黑鸟,翅膀展开有一丈四尺宽。一只落在了司徒府,被人射杀了;另一只落在了城北一家人的院子里,也被抓住了。这又是鸟类作祟,又是黑色的不祥之兆!到了闰月戊子这天,皇帝就死了,后来又发生了苏峻、祖约的叛乱。

公元327年正月,皇宫里飞来了五只白鸥,这可是个好兆头啊!可是当时庾亮不听大家的劝告,打算召见苏峻,有人就说他这样做不对,所以好兆头才先出现,预示着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三年二月,苏峻果然造反了,皇宫被烧毁,一片狼藉,这应验了之前的预兆。

公元342年七月,有白鹭落在皇宫屋顶上。当时康帝刚继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没过多久,康帝就驾崩了。刘向说过:“野鸟飞入宫殿,宫室将要空虚。”这又应验了!

海西皇帝在公元370年二月即位,当时有野鸡飞到相风台。这可是鸟类作乱的预兆啊!后来果然被桓温废掉了。

公元393年六月,喜鹊在太极殿东头鸱尾上筑巢,还在国子学堂西头筑巢。公元395年东宫建成,公元396年正月,喜鹊又在东宫西门筑巢。这大概和魏景初年间的占卜一样。国子学堂是教化汇聚的地方;西头,又是金行的吉兆。结果皇帝驾崩后,安帝继位,桓玄篡位,教化衰败,金行也失去了优势,应验了之前的预兆。

公元405年,龙骧将军朱猗在寿阳驻军。一个婢女在做饭,突然很多乌鸦飞到灶台边,争着啄食,婢女赶也赶不走。一只猎狗咬死了两只乌鸦,剩下的乌鸦竟然一起啄死了猎狗,还吃掉了狗肉,只留下骨头。这也是鸟类作乱的凶兆,而且是黑色的不祥之兆!第二年六月,朱猗就死了,应验了!

公元327年五月,司徒王导家的羊生了一只没后腿的小羊,这是羊带来的灾祸啊!京房的《易传》里说:“腿脚不足,下层难以胜任。”第二年,苏峻攻破京都,王导和皇帝一起被困在石头城,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应验了!

公孙文懿在任期间,襄平北市生出一块肉,围成几尺长,有头有嘴,却没有手脚,还会动,这是红色的不祥之兆!占卜说:“有形不成,有体无声,国家将要灭亡。”后来公孙文懿果然被魏国所杀。

邓喜这小子,是吴国的将军,杀猪祭祀完,把猪肉挂起来,突然看见一个人头在那儿啃猪肉!他抄起弓箭嗖的一下射中了,那玩意儿就“咋咋”地叫唤,在屋子周围转悠了三天,这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啊!后来有人告发邓喜图谋叛乱,他全家都被杀了。京房的《易传》里就说了:“山见葆,江于邑,邑有兵,状如人头,赤色。” 这不正应了这事儿吗?

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这天,鲁国的池水变红了,跟血一样!

七年十月,河阴下了一场红雪,足足有两顷地那么大。这都是不祥的预兆啊!四年后,皇帝就死了,王室也乱成一锅粥了。

惠帝元康五年三月,吕县竟然流血,足足流了百多步远!这又是大凶之兆!到了元康末年,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杀戮,这流血的景象,不就是应验了那乱世尸横遍野的景象吗?干宝说:“八年后,封云在徐州作乱,杀死了几万人”,这不就是应验了吗?

永康元年三月,尉氏下起了血雨。这说明朝廷的刑罚太宽松了,才会出现这种妖异的景象。这一年正月,愍怀太子被送去许宫幽禁。老天爷这是在警告啊,不能对坏人太宽容,结果太子冤死啦!惠帝昏庸无能,根本没意识到,这个月愍怀太子就死了。这下子,王室彻底完蛋了,祸乱蔓延到全国各地。齐湣王被淖齿杀死的当天,天上下血雨,还溅到了他的衣服上。老天爷这是在警告他啊!这不正应了京房《易传》里说的吗?《易传》里说:“归狱不解,兹谓追非,厥咎天雨血。兹谓不亲,下有恶心,不出三年,无其宗。”又说:“佞人禄,功臣戮,天雨血也。”

建兴元年十二月,河东发生了地震,还下起了肉雨。

四年十二月丙寅,丞相府把督运令史淳于伯给杀了,血溅柱子,足足两丈三尺高,这可是个不祥的征兆啊!当时,后将军褚裒镇守广陵,丞相扬言要北伐,淳于伯因为督运耽搁了,还收受贿赂滥用职权,所以按照军法处死了他。淳于伯临死前喊冤说:“督运工作都完成了,没有丝毫拖延,我收受贿赂滥用职权,罪不至死啊!打仗嘛,都是先声夺人,虚张声势,实际上只是屯兵驻守,根本不是真的要出兵。从四年以来,运输补给都停滞不前,他们却都不按照打仗的规矩来处理。”他的同僚都没理他。后来出了事,司直弹劾了一大堆官员,元帝却没管,结果连续三年大旱。干宝认为这是淳于伯冤死的报应。郭景纯说:“血是水的一种,都属于坎卦。《坎》卦代表法理,水是往下流的,不应该逆流而上。这说明朝廷的政策出了问题。”

刘聪篡位称帝,建元元年正月,平阳发生了地震,崇明观塌陷成了池塘,水是血红色的,红色的气体直冲云霄,还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龙飞快地跑走了。一颗流星从牵牛星附近飞来,落入紫微垣,形状像龙一样蜿蜒盘旋,光芒照亮了大地,最后落在了平阳城北十里处。一看,竟然是块肉,臭味熏遍了平阳城,这块肉长三十步,宽二十七步。肉旁边总是有哭声,日夜不停。过了几天,刘聪的皇后刘氏生下一条蛇和一只野兽,它们都伤了人就跑了。大家到处找,后来在陨落的肉旁边又看见了它们。当时,刘聪娶了刘殷的三个女儿,都封为皇后。老天爷好像在警告他:你自称刘姓,三个皇后也都是刘氏,这违背了血缘关系的常理,乱了人伦纲常。陨落的肉和这些妖孽,都是大大的灾祸啊!没多久,刘氏死了,哭声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