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元康九年三月,突然出现像牛叫一样的声音,是从许昌城里传出来的。十二月,惠帝废掉了愍怀太子,把他关在许昌宫里。到了第二年,贾后派黄门孙虑杀了太子,用药杵打死的,声音都传到外面去了,这应验了之前牛叫声的预兆。
苏峻在历阳城外扎营的时候,营里的将军鼓自己响了起来,就像有人在敲鼓一样。苏峻亲自把鼓砸了,说:“我老家要是出现这种事,城里就该空了。”没多久,他就造反了,最后被灭了,这都是因为他听不进劝告的惩罚啊。
石季龙快死的时候,洛阳城西北九里处,有一尊石牛,它突然叫了起来,声音传出去四十里远。石季龙派人把石牛的两只耳朵和尾巴都打掉了,还用铁钉钉住了它的四只脚。没多久,石季龙就死了。
孝武帝太元十五年三月初一,东北方向传来像雷一样的声音。查阅刘向的记载,他说:“雷要依附于云,就像君主依附于臣子一样。没有云却打雷,这是君主不体恤百姓,百姓将要造反的征兆。”后来皇帝死了,天下渐渐开始乱起来,孙恩、桓玄在京城附近闹事。
吴兴的长城夏架山上有一面石鼓,长一丈多,宽三尺左右,下面有块石头当底座,它叫起来声音像金鼓一样,三吴地区就会发生战乱。到了安帝隆安年间,这石鼓大响了一次,后来孙恩就造反了。
魏齐王嘉平四年五月,有两条鱼聚集在武库的屋顶上,这是不祥的预兆啊。王肃说:“鱼生活在水里,却跑到屋顶上,这种有鳞片的动物,离开了它该待的地方。边境地区恐怕会有丢盔弃甲的战乱吧!”后来果然发生了东关战役的失败。干宝也认为这是高贵乡公兵祸的预兆。这两种说法都和班固的观点一致。
武帝太康年间,有两条鲤鱼出现在武库的屋顶上。干宝认为:“武库是存放兵器的场所,鱼有鳞甲,也像兵器一样。鱼属阴,屋顶是阳光照射的地方,鱼出现在屋顶上,象征着极阴之物用兵革之祸来冲击阳气啊。到了惠帝初期,诛杀了杨骏,废掉了太后,箭矢满天飞,宫殿里到处都是。元康年间末期,贾后诬陷杀害太子,后来她也遭到诛杀和废黜。十年之间,母后之难两次发生,这应验了之前的预兆,从此祸乱就开始了。”京房的《易传》里说:“鱼离开水,飞到路上,将要发生战乱。”
《春秋》上说,“螽斯”很多。刘歆认为,“螽斯”这种昆虫大量繁殖,跟鱼类大量繁殖一样,都是不祥之兆。
魏文帝黄初三年七月,冀州发生大蝗灾,百姓都饿肚子了。有人翻出蔡邕的旧话,说蝗灾是因为当权者贪婪暴虐造成的。当时孙权向魏国称臣,魏文帝因为孙权参与了西陵之战,就率领大军袭击他,结果孙权反叛了。
武帝泰始十年六月,又发生蝗灾。当时荀、贾二人执政,他们作风强硬,不讲道理。
惠帝永宁元年,好几个州郡都闹蝗灾。
怀帝永嘉四年五月,发生特大蝗灾,从幽州、并州、司州、冀州一直蔓延到秦州、雍州,草木、牛马的毛都被吃光了。当时天下大乱,百姓只能靠打渔打猎勉强活命,能维持局势的只有司马越和苟晞两人。可他们俩都作风霸道,治理国家也没什么章法,所以才导致了这场灾难。
愍帝建兴四年六月,又发生特大蝗灾。去年刘曜多次进攻北地、冯翊,麹允等人率领大军抵抗,结果还是被刘曜打败了,西京也因此沦陷。五年,皇帝在平阳,司州、冀州、青州、雍州又出现了大量的“螽斯”。
元帝太兴元年六月,兰陵的合乡地区发生蝗灾,庄稼都被吃光了。乙未日,东莞地区的蝗虫蔓延三百里,庄稼颗粒无收。七月,东海、彭城、下邳、临淮四个郡的蝗虫糟蹋了禾苗和豆子。八月,冀州、青州、徐州三州发生蝗灾,把所有的青草都吃光了,一直持续了两年。当时中原地区一片混乱,各种暴乱也越来越严重。
第二年五月,淮陵、临淮、淮南、安丰、庐江等五个郡的蝗虫啃食了秋麦。这个月的癸丑日,徐州和扬州长江以西的各个郡都发生了蝗灾,吴郡很多百姓都饿死了。这一年,王敦兼任荆州刺史,他残暴的统治从此开始了。
孝武帝太元十五年八月,兖州发生蝗灾。当时慕容氏逼近河南,战争不断,所以才发生了这场灾难。十六年五月,飞蝗从南方飞来,聚集在堂邑县境内,糟蹋了庄稼。这一年春天,朝廷从江州调来两千名士兵和六七千名家属,保护军队和东宫,后来这些人大多都逃散了。再加上边境将领不断征兵,所以又发生了蝗灾。
孙皓当政的时候,野猪闯进了大司马丁奉的营地,这可是个不祥之兆啊!后来丁奉被派去攻打谷阳,没啥战果就灰溜溜地回来了。孙皓大发雷霆,把丁奉的向导给杀了。后来孙皓带兵北上,丁奉和万彧等人私下嘀咕:“要是到了华里,咱们非得各自逃命不可!” 这计策泄露了,虽然丁奉那时候已经死了,孙皓还是追究谷阳战役的责任,把丁奉的儿子丁温杀了,丁家其他人也被流放,这都是野猪闯营的报应啊!龚遂说过,“山野的野兽跑到宫室里来,宫室就要空了”,这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晋怀帝永嘉年间,寿春城里出现了一头有两颗头的猪,而且没活多久。周馥让人把这猪抬过去看看,当时懂这些的人说:“猪是北方的牲畜,代表着胡人。两颗头,说明没有主心骨;生下来就死了,说明事情办不成。上天这是在警告,不要打那些不该打的算盘,否则会自取灭亡!” 周馥根本没听进去,还想着迎接天子,号令诸侯,结果很快就被元帝打败了,这不就是应验了吗? 后来石勒也渡过淮河,老百姓死了九成九。
晋元帝建武元年,生了一头八条腿的猪,这是听不见劝告的惩罚,也是任用奸邪之人的预兆。此后就发生了刘隗的叛乱。
晋成帝咸和六年六月,钱塘有个养猪的,母猪生了两个小猪,长得都人脸猪身,像胡人一样,身体还是猪的样子。京房的《易妖》里说:“猪生人头猪身,那是要发生危险和动乱的预兆。现在这母猪生出这样的猪崽,这可是非常不吉利的征兆啊!”
晋孝武帝太元十年四月,京都出现了一头有两条脊梁八条腿的小猪。十三年后,京都又有人家的母猪生了小猪,也是一头两身八条腿的,跟建武年间出现的那头怪猪一样。此后,宰相沈酗不关心朝政,只重用亲信,渐渐地破坏了国家的法度,最终导致了国家的衰败。
晋孝怀帝永嘉五年十二月,到处都是黑气,这是不祥的征兆。不久之后,皇帝被俘,王室被毁,这不就是应验了吗?
晋愍帝建兴二年正月初一,黑雾弥漫,像墨一样,持续了一夜,五天才散去,这也是不祥的征兆。四年后,愍帝投降了刘曜。
晋元帝永昌元年十月,京师大雾,黑气遮天蔽日,日月无光。十一月,皇帝就死了。
话说晋武帝太康五年六月,任城和鲁国的池水都变成了血红色,就跟血一样。 刘向的书里解释说,这是因为靠近火灾的地方,水受到影响了,这是对那些听不见劝告的人的惩罚。 京房在《易传》里也说过:“君主沉迷于美色,贤人隐退,国家危在旦夕,就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水流变红。” 这说的就是当时的景象啊!
晋穆帝升平三年二月,凉州城东的池子里着火了。 到了四年四月,姑臧泽的水里又着火了。 这都是水受了妖邪之气影响啊! 结果呢? 第二年,张天锡就杀了中护军张邕。 张邕可是当时朝廷里当官的,位高权重的人物。
到了晋安帝元兴二年十月,钱塘临平湖的水也变红了。 桓玄就借机跟吴郡的官员说,这是上天给他带来的好兆头,预示他将要兴盛发达。 结果呢?没多久桓玄就失败了,真是应了那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古书上说啊,心里头想不开,容不下事,那就不算圣人,后果很严重!轻则各种倒霉事缠身,重则短命!具体来说,可能会有奇怪的妖魔鬼怪出现,或者遇到植物疯长,牛出怪病,或者自己得了心窝子疼的毛病,甚至还会出现各种自然灾害。
你看,心里头想不开,容不下事,这就是不圣人。这“思心”,就是指人的心思和考虑问题的方式;“容”,就是宽容大度。孔子说过:“当领导的不宽容,我怎么能看得出来他是不是圣人呢!”意思就是说,当领导的如果不能宽宏大量,那手下的人就很难成才。人的表情、言语、视听,都受内心支配,这四个方面要是都出问题了,那脑子就糊涂了,所以才会倒霉。
雨旱、寒冷、酷热,这些都跟风有关,要是四季气候都乱套了,那就要遭大风灾了。大风会摧毁万物,所以才会导致人短命。伤害人叫“凶”,伤害禽兽叫“短”,伤害草木叫“折”。还有一种说法,“凶”就是夭折的意思;哥哥死了弟弟叫“短”,父亲死了儿子叫“折”。人肚子上肥肉多,把心包住了,就像裹了一层油一样,心就蒙蔽了,所以才会遇到妖魔鬼怪。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晚上出现妖魔鬼怪,就像油污弄脏了衣服一样,不干净。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夜里妖魔鬼怪出现,是狂风骤雨造成的,跟平常的风灾很像。
天气暖和又刮风,就会生出螟虫之类的害虫。刘向认为,《易经》里“巽”卦代表风和木,这个卦在三月四月,阳气开始旺盛,主导着树木的生长和结果。如果风太大,到了秋冬,树木还会再次开花,这就是“华孽”。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地气太旺盛,秋冬还会再次开花。还有一种说法,“华”指颜色,土代表内务,所以指的是女人的祸事。在《易经》里,“坤”卦代表土和牛。牛个头大,但不会思考,心气坏了,所以才会发生牛祸。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牛容易死或者闹出怪事。对人来说,就是容易得心窝子疼的毛病。土是黄色的,所以会有黄色的灾害和祥瑞。总之,心里头想不开,就会伤了土气,土气坏了,金木水火就会跟着遭殃。
书里说“时则有”,而不是“惟”,意思是说,不是单单一种灾害,而是多种灾害一起发生,说明情况很严重。如果能改掉心里想不开的毛病,那就能寿终正寝,享尽天年。刘歆在《思心传》里说,还有一种害虫,就是螟虫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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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齐王正始九年十一月,刮了好几十天的狂风,把房子都刮塌了,树也刮断了。到了十二月戊午这天,也就是月末最后一天,风更大了,连太极殿东边的阁楼都给刮得晃悠。
嘉平元年正月初一,西北风呼呼地刮,又刮塌了房子,刮断了树木,尘土飞扬,天都黑了。管辂当时就说了,这是上天惩罚那些当权的大臣,是执政者要倒霉的预兆啊!当时曹爽那个家伙专权跋扈,骄奢淫逸到了极点,老天爷给他那么多警告,他就是不改,这都是因为他心思不正,所以才遭了这大风的惩罚。没过多久,曹爽他们就被杀掉了。京房在《易传》里说过:“大家都不听从同一个意见,最高的道德就隐藏起来了,就会出现异常的风。这种风啊,吹得人走不动路,东西也长不好,雨虽然下了,却反而造成了损害。政治违背道德,暗藏着混乱,这种风先是不下雨,然后刮起大风暴,把房子树木都刮倒了。坚持正义却不能前进,这就叫昏庸,这种风是和云一起出现,把庄稼都刮倒了。臣子不听从上级的命令,这就叫不顺从,这种风是大风,能把房子刮倒。赋税不合理,这就叫灾祸,这种风会摧毁农作物,天气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冷了就生虫。诸侯专权,这就叫不团结,这种风刮得厉害,树却不动,庄稼也长不好。统治者不为百姓谋福利,这就叫没有恩泽,这种风刮得树都不动,干旱没雨,庄稼受损。官员只顾自己的利益,这就叫混乱,这种风很小,却很热,生虫蝗,害五谷。放弃政务沉溺于享乐,这就叫迷惑,这种风很热,螟虫出现,危害对人有益的东西。诸侯不来朝拜,这就叫叛逆,这种风没有规律,地变红,雨会杀人。”
吴国孙权太元元年八月初一,刮起了大风,江河湖海都涨水了,平地水深八尺,两千多棵高大的树被连根拔起,石碑都给刮倒了,吴国的城门还有两个被刮掉了。华核分析说,这是因为孙权徭役繁重,赋税过高,老天爷给他惩罚呢!第二年,孙权就死了。
孙亮建兴元年十二月丙申这天,刮起了大风,还打雷闪电。这一年,魏国派了三路大军来攻打吴国,诸葛恪打败了魏国的东兴军队,另外两路军也撤退了。第二年,诸葛恪又去攻打新城,损失了大部分兵力,回来后就被杀了。
孙休当政的永安元年十一月,也就是甲午日,刮起了好几轮大风,还连续好几天大雾弥漫。那时候,孙綝家族权势滔天,五个兄弟都当了侯爵,简直一手遮天,跟吴国的皇帝都叫板。这风灾雾灾的,跟汉朝时候的那些权倾朝野的五侯、丁傅家族的遭遇,简直一模一样啊! 十二月丁卯夜,突然刮起了大风,树木都被吹倒了,尘土飞扬。第二天,孙綝就被杀掉了。
西晋武帝时期,泰始五年五月初一,广平地区刮起了大风,把树都吹断了。咸宁元年五月,下邳和广陵地区也刮起了大风,一千多户人家房屋倒塌,树木被吹断。同月甲申日,广陵、司吾、下邳三地再次遭遇大风,树木被吹断。三年八月,河间地区也刮起了大风,树木被吹断。
太康二年五月,济南地区暴风肆虐,树木被吹断,麦子也受损了。六月,高平地区大风,树木被吹断,四十多座政府办公楼被毁坏。七月,上党地区又刮大风,秋天的庄稼受损严重。八年六月,全国各地有八个地方都刮起了大风。九年正月,京都更是下起了冰雹,房屋被掀翻,树木被连根拔起。两年后,皇帝驾崩了。
惠帝元康四年六月,大风大雨,树木被连根拔起。五年四月庚寅夜,暴风骤起,城东的渠道里波浪滔天,好多人被卷走淹死了。七月,下邳地区大风,房屋倒塌。九月,雁门、新兴、太原、上党等地灾风肆虐,庄稼受损严重。第二年,氐羌族造反,朝廷不得不派大军西征平叛。
元康九年六月,一阵狂风把贾谧的朝服都吹飞了,飞出去几百丈远!第二年,贾谧就被杀了。十一月甲子初一,京都连续刮大风,房屋倒塌,树木被吹断。十二月,愍怀太子被废黜,关押在许昌。
永康元年二月,大风把树木都连根拔起了。三月,愍怀太子被害。己卯日,他的灵柩从许昌运回洛阳,当天又刮起了大风雷电,灵车的帷幔都被吹破了。四月,张华家的房子被狂风袭击,树木被吹断,布匹被吹飞,车轴都断了好多根。这个月,张华也被杀害了。十一月戊午初一,大风从西北方向刮来,吹断树木,飞沙走石,足足刮了六天才停。第二年正月,赵王伦篡位。
永宁元年八月,全国各地有三个地方刮起了大风。永兴元年正月乙丑日,西北方向刮起了大风。赵王伦建始元年正月癸酉日,赵王伦祭祀太庙,突然狂风暴雨,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那年四月,赵王伦被处死了。
公元304年7月,刮起了大风,那风力之大,把树都刮倒了,屋顶的瓦片也都被吹飞了。8月份,又刮了一场暴风,把御道两旁一百多棵柳树都刮倒了。这风来回乱窜,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刮来的似的。那时候,王敦独揽大权,还害死了尚书令刁协、仆射周顗等人,所以这风也像没个章法一样,到处乱刮。这都是因为皇帝昏庸无能,诸侯不服管教造成的惩罚啊!同年11月,皇帝驾崩了。
公元340年3月,成都刮起了大风,把房子都刮坏了,树也刮断了。4月份,李寿杀死了李期,自己当了皇帝。公元344年7月,晋陵和吴郡地区遭受了灾害,原因是刮了大风。
公元357年8月,册立何氏为皇后,当天就刮起了大风。后来桓玄篡了位,把这位皇后降为了零陵县君,这都是因为皇帝不英明造成的惩罚啊!公元360年1月,又刮起了大风。公元366年2月,刮了一场又急又猛的大风,这一年,海西公被废了。
公元373年3月,京都刮起了大风,还起了大火。当时,桓温进京,野心勃勃地想篡位,皇帝又年纪小,大家都很担心害怕,这都是因为皇帝不英明造成的征兆啊!公元375年3月,又刮了一场猛烈的暴风,风先是刮自东方,一会儿功夫又转了个方向,从北方刮来,飞沙走石,景象十分可怕。
公元376年2月和3月,都刮起了暴风,还下了大雨,把房子都刮坏了,树也刮断了。公元377年6月,长安刮起了大风,把苻坚宫里的树都刮倒了。后来,苻坚再次南下伐晋,结果在淝水之战中惨败,自己也被杀死了,国家也亡了。公元378年8月,又刮起了暴风,扬起了沙子和石头。
公元386年1月和7月,都刮起了大风,把树都刮断了。公元387年12月,刮起了大风,白天也像黑夜一样昏暗。后来,皇帝死了,诸侯们都不听话,权力落到了元显手里,最后桓玄篡位,这一切都是预兆啊!公元390年6月,又刮起了大风,把树都刮断了。
公元402年2月,刮起了大风,下了大雨,大航门(宫门)的屋瓦都被吹飞了。第二年,桓玄篡了位,就是从这个门进来的。
公元399年正月,桓玄出去玩,坐船到南方去,结果遇上大风,把船上的遮盖物都吹坏了。过了三个月,桓玄灰溜溜地败回江陵。五月,江陵又刮大风,把好多树都刮断了。这个月,桓玄在峥嵘洲战败,还被杀掉了,身首异处。十一月丁酉日,又刮大风,江陵死了很多人。
公元407年十一月辛卯朔日,西北刮起了猛烈的风。到了408年闰十月丁亥日,大风把好多房子都掀了。第二年,卢循到了蔡洲。409年五月壬申日,大风把北郊几百年的大树都刮倒了,还把琅邪和扬州两个射箭场馆的屋顶都刮塌了。就在那天,卢循的大船都被刮沉了。甲戌日,又刮风,房子被掀翻,树木被刮断。那年冬天,朝廷军队南下讨伐。公元412年正月,大风刮坏了白马寺的佛塔柱子。公元413年四月己丑朔日,大风刮倒了树木。六月辛亥日,又是大风刮倒树木。七月,淮北地区刮大风,好多房屋都被刮坏了。第二年,朝廷西讨司马休之。
公元251年正月戊戌日,景帝讨伐毌丘俭,结果刮起了大风,天都黑了,路上的人都趴下了,这简直就是妖孽啊!刘向说:“大白天就天黑了,阴气压倒阳气,这是臣子压制君主啊!”
公元261年十月,京都发生大地震,白天也像黑夜一样,这也是妖孽啊!班固说:“夜妖,就是云和风一起出现,天色昏暗,所以和普通的风一样。”刘向在《春秋说》里说:“上天好像在警告:不要让大夫世袭官职,要让他们专心做事。白天黑夜一样,说明朝廷衰败了。”魏国看到这种妖孽,预示着晋朝要统一天下了。
公元311年十月辛卯日,白天也像黑夜一样,一直到庚子日,这也是妖孽啊!第二年,刘曜攻打洛川,朝廷军队屡屡被敌人打败,皇帝逃到了平阳。
公元398年十二月乙未日,刮起了大风,天色昏暗。后来皇帝死了,诸侯不听话,国内发生战争,元显被夺权,桓玄作乱,最终酿成大祸。
京房《易传》里说:“当官的安于自己的职位,这叫贪婪,灾祸就是虫子吃庄稼的根;德行没有恒常,这叫烦乱,虫子吃庄稼的叶子;不改正过失,没有德行,虫子吃庄稼的茎秆;跟农时抢着干活,这叫不按时令,虫子吃庄稼的茎;掩盖罪恶,滋生祸患,虫子吃庄稼的心。” 这说的就是当时的状况。
武帝咸宁元年七月,各郡国发生蝗灾。九月,青州又发生蝗灾。这个月,各郡国还有青虫吃庄稼。四年后,司州、冀州、兖州、豫州、荆州、扬州等二十个郡国都闹蝗灾。 这几年,庄稼可真是遭了殃啊,到处都是虫灾。
太康四年,会稽的彭蜞和螃蟹都变成了老鼠,数量很多,又大量啃食稻谷,造成了灾害。九年八月,二十四个郡国发生蝗灾。九月,虫灾又损害了秋收的庄稼。 那时候,皇帝听信谗言,宠信贾充和杨骏,所以才有了虫蝗的灾害,这是“不改正过失,没有德行”的惩罚啊!
惠帝元康三年九月,带方等六个县发生蝗灾,禾叶都被吃光了。 这虫灾,真是厉害!
永宁元年七月,梁州、益州、凉州三州发生蝗灾。那时候,齐王冏当政,这是他贪婪残暴的报应。十月,南安、巴西、江阳、太原、新兴、北海等地青虫吃禾叶,严重的十成庄稼能被吃掉五六成。十二月,六个郡国发生蝗灾。 这简直是灾难连连啊!
武帝太康九年,幽州塞北出现死牛说话的怪事,这预示着将有牛祸。 那时,皇帝多病,心里老想着身后事,但托付后事又不公正,这是昏庸混乱的征兆啊! 就像师旷说的:“怨恨在百姓中蔓延,就会出现非言语所能表达的怪异现象。” 这跟京房《易传》里说的“杀戮无辜,就会出现牛生妖孽”是一个道理。
话说惠帝太安年间,江夏有个叫张骋的人,他骑的牛突然开口说话了:“天下要乱了,还骑着我往哪儿去啊!”张骋吓得赶紧回家。结果,他家的狗又来一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多久,那头牛竟然站起来用两条腿走路了!张骋赶紧请来算命先生占卜,算命先生说:“天下将要发生兵乱,祸患不止波及一家。” 果然,那年张昌造反,首先攻打的就是江夏,张骋身为将领,结果五州都陷入战乱,最后张骋一家也被灭族了。 京房的《易传》里说:“牛能说话,根据它说的话就能占卜吉凶。” 《易萌气枢》也记载:“君主不好贤士,反而让战马披上华丽的锦绣,让狗和狼吃人的食物,那么就会有牲畜开口说话。” 当时的皇帝和诸侯都不把惠民利民当回事儿,这牛说话的事儿,正应了书上的预言。
元帝建武元年七月,晋陵陈门有个牛生了个小牛犊,可是这小牛犊却长着两个头!翻翻京房的《易传》,上面写着:“牛生双头独身的小牛,是天下将要分裂的预兆啊!” 那会儿,愍帝在平阳被困,后来还被胡人杀了。元帝在江东称帝,天下从此一分为二,这不就应验了吗?
太兴元年,武昌太守王谅家的牛生了个小牛犊,这小牛犊更离谱,长着两个头,八条腿,两条尾巴共用一个肚子!三年后死了。 还有另一头牛,只有一条腿,却有三条尾巴,也是生下来就死了。司马彪解释说,“双头牛象征着政权掌握在私门手里,上下等级不分。” 京房《易传》里也说:“腿多的,是承担不了重任的;腿少的,是能力不足的。” 后来王敦等人搞乱政权,这可不就是应验了吗?
四年十二月,郊祀用的牛死了。刘向在《春秋》里解释郊祀的牛死了,意味着:“宣公昏庸无道,所以上天不接受他的祭祀。” 现在元帝中兴,全靠王导的谋划。刘隗却巴结皇上,得到宠信,王导反而被疏远,这正是昏庸无道的祸患啊!
成帝咸和二年五月,护军家的牛生了个双头六腿的小牛犊。 那年冬天,苏峻造反了。七年后,九德人袁荣家的牛也生了个双头八腿,两条尾巴共用一个身体的小牛犊。
桓玄那会儿在荆州,去拜访刺史殷仲堪,走到鹤穴附近,碰见一个老汉赶着一头青牛,那牛长得奇奇怪怪的,桓玄二话不说就把自己骑的牛换了那头青牛。骑着那青牛到了零陵泾溪,这牛跑得飞快,停下来让牛喝水,牛直接跑进江里就不出来了。桓玄派人去看,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后来桓玄兵败被杀了。
蜀汉刘备章武二年,东征。二月,从秭归出发驻扎在夷道。六月,秭归出现了黄色的气体,长十多里,宽几十丈。十几天后,刘备被陆议打败了,这跟那黄气出现的时间很接近。
魏国的齐王正始年间,中山王周南当了襄邑县令。有一只老鼠从洞里出来,说:“周南,你将在某一天死。”周南没理它,老鼠就回洞里去了。到那一天,老鼠又戴着帽子穿皂衣出来了,说:“周南,你今天中午要死。”周南还是没理它,老鼠又回洞里了。过了一会儿,老鼠又出来了,说的还是一样的话。快到中午了,老鼠出来又进去,反复好几次,说的都是一样的话。正午的时候,老鼠说:“周南,你不理我,我还怎么说呢!”说完就死了,身子一歪就倒了,帽子衣服都掉了。捡起来一看,跟普通老鼠一样。班固的书里说,这是黄气造成的灾异。当时曹爽专权,互相攀比,所以老鼠才出来预示灾祸。
惠帝元康四年十二月,大雾弥漫。皇帝当时昏庸,政事都不是他亲自决定的,所以出现了这种怪异的现象。
元帝太兴四年八月,黄色的雾气四处弥漫,尘埃和雾气遮天蔽日。
永昌元年十月,京城大雾,黑色的气体直冲云霄,太阳都看不见了。
明帝太宁元年正月癸巳日,黄色的雾气四处弥漫。二月,又是黄色的雾气四处弥漫。当时王敦专权,谋反的阴谋越来越严重。
穆帝永和七年三月,凉州刮起了大风,把树都刮倒了,黄色的雾气带着尘土落下。当时,张重华听信谗言,把谢艾贬到酒泉当太守,而他所任用的人都不合适,结果谢艾在九年后死了,他的儿子也被杀了,这应验了之前的预兆。《易传》里京房说:“听到好的劝告却不采纳,这就是不知道;出现黄色的异象,就会导致耳聋;带来的灾祸就是后代绝嗣。黄色的气体,就是指黄色的浊气弥漫天下,蒙蔽贤才,堵塞道路,所以灾祸会波及后代。”
公元399年2月某一天,黄雾弥漫,遮天蔽日。那时候,道子独揽大权,重用奸佞,朝政一片混乱。这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啊。
公元402年10月某一天,黄雾笼罩,久旱无雨。当时,桓玄正密谋叛乱,这天象也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
公元418年11月,大雾弥漫;公元420年11月,再次出现大雾。那时候,朝廷衰弱,大臣们权势滔天,土地和军队都已不受皇帝控制,这都是天象的预兆啊!刘向说过:“地震,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灾异。” 伯阳甫也说过:“天地之气,都有其运行的规律;如果规律被打乱,就会导致人间的动乱。阳气潜伏而不能升起,阴气逼迫而不能下降,就会发生地震。”
公元225年,江东地区接连发生地震。当时,孙权接受魏国的爵位,被封为大将军、吴王,改元称帝,专制朝政,不修德行。京房在《易传》里说:“臣子的权力即使正当,但权力过于专断,也一定会导致地震。地震的征兆,在水上是波涛汹涌,在树木上是摇晃不定,在房屋上是瓦片坠落。如果朝廷大法被废除,而臣子又专权,这就是阴气活动,会引发地震,动摇朝廷。如果朝廷大法动摇,而臣子又专权,这就是不顺应阴气,会引发地震,山体摇晃,泉水涌出。如果继承人没有德行却独揽大权,这就是不顺应天理,会引发地震,丘陵震动,泉水涌出。”刘向也说过:“臣下势力强大,将要兴风作浪,这是灾异的预兆。”
公元232年11月,京都发生地震,震动从东方传来,隐隐约约有声音,房屋的瓦片都震落了。
公元233年6月某一天,京都再次发生地震。那年秋天,吴将朱然围攻江夏,荆州刺史胡质将其击退。同时,公孙渊叛乱,自立为燕王,改元称帝,设置百官。第二年,公孙渊被讨平。
公元238年5月,江东发生地震。
公元239年1月,江东再次发生地震。当时,吕壹专权跋扈,步骘上书说:“我听说校事官吹毛求疵,急于陷害他人,以显示自己的权力,许多无辜的人受到重刑,即使是大臣,也无法得到信任。这样下去,天地怎么会没有异变呢!所以地接连发生地震,这是臣下专权的预兆啊!希望陛下能认真思考这件事的意义啊!”后来,吕壹果然失败了。
公元241年,也就是魏国齐王正始二年十一月,南安郡发生了地震。到了三年七月甲申日,南安郡又震了一次。同年十二月,魏郡也发生了地震。再到正始六年二月丁卯日,南安郡再次地震。那时候,曹爽独揽大权,把太后迁到了永宁宫,太后和皇帝哭着告别。连续发生地震,这大概是上天给出的警示吧。
公元248年,孙权在位的赤乌十一年二月,江东地区也发生了地震。当时,孙权听信了小人的谗言,罢免了朱据,废除了太子。这年头,真是多事之秋啊。
公元263年,蜀汉后主刘禅在位的炎兴元年,蜀地发生了地震。那时候,宦官黄皓专权。司马彪说过,“阉宦没有阳刚之气,就像女人一样”。黄皓专权的现象,跟汉和帝时期的情况很像。那年冬天,蜀汉灭亡了。这恐怕也是天意吧。
公元274年,西晋武帝司马炎在位的泰始五年四月辛酉日,发生了地震。那年冬天,新平的氐羌族叛乱了。第二年,孙皓派大军进入涡口。泰始七年六月丙申日,又发生了地震。
公元276年,咸宁二年八月庚辰日,河南、河东、平阳三郡都发生了地震。咸宁四年六月丁未日,阴平、广武两郡地震,当天甲子时又震了一次。这地震,一个接一个的来,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公元280年,太康二年二月庚申日,淮南、丹杨两郡发生了地震。太康五年正月初一壬辰日,京师也发生了地震。太康六年七月己丑日,又发生了地震。太康七年七月,南安、犍为两郡地震;八月,京兆地震。太康八年五月壬子日,建安地震;七月,阴平地震;八月,丹杨地震。太康九年正月,会稽、丹杨、吴兴三郡地震;四月辛酉日,长沙、南海等郡国发生了八次地震;七月到八月,又发生了四次地震,其中三次地震的声音像雷声一样。九月,临贺地震,十二月又震了一次。太康十年十二月己亥日,丹杨又发生了地震。这地震,简直就没完没了!
公元289年,太熙元年正月,又发生了地震。从武帝司马炎即位开始,到杨骏当权,这期间,都是一些阿谀奉承、贪图私利的小人把持朝政。到了后期,他们所任用的人更是越来越糟糕,所以才频频发生地震,这都是因为他们不修德行,导致天怒人怨的结果,最终导致了西晋的灭亡。
公元291年,惠帝司马衷在位的元康元年十二月辛酉日,京都发生了地震。那年夏天,贾后指使楚王司马玮杀害了汝南王司马亮和太保卫瓘。这都是因为阴盛阳衰的缘故吧。
公元四年二月,上谷、上庸、辽东这几个地方都发生了地震。五月,四川蜀郡的山体发生了大规模位移,就像山移了一样;淮南寿春更是洪水泛滥,山崩地裂,城池府邸都被毁坏了不少。到了八月,上谷地区再次地震,还涌出了大量的水,导致一百多人丧生。十月,首都洛阳也发生了地震。十一月,荥阳、襄城、汝阴、梁国、南阳等地都发生了地震。到了十二月,首都洛阳又震了一次。那时候,贾后专权乱政,朝政混乱不堪,这些地震就是她祸乱朝纲的报应啊!
汉朝邓太后摄政的时候,各地也发生过地震。李固就分析说:“地,属阴,治理国家应该以安静为原则。现在却违背了阴的属性,专行阳刚之政,所以才会发生地震。”这说法跟后来的说法也挺一致的。京房在《易传》里也说过:“小人作乱,房屋被毁,灾异就是山崩,这就是阴气战胜阳气,弱者战胜强者的征兆。”他还说:“阴气背叛阳气,就会导致地裂,父子分离,少数民族也会叛乱。”
公元五年五月丁丑日,地震。六月,金城也发生了地震。公元六年正月丁丑日,地震。公元八年正月丙辰日,地震。
公元太安元年十月,地震。这应验了齐王冏专权的结局。公元二年十二月丙辰日,地震。这次是长沙王乂专权的报应。
公元孝怀帝永嘉三年十月,荆州和湘州发生了地震。当时司马越专权。公元四年四月,兖州地震。五月,石勒攻打汲郡,抓了太守胡宠,然后渡过黄河南下,这也能对应上地震的发生。
公元愍帝建兴二年四月甲辰日,地震。三年六月丁卯日,长安又发生了地震。当时皇帝年纪还小,权力掌握在下层,各地战乱不断,天下大乱,这些地震就是这个局面的反映。
公元元帝太兴元年四月,西平地震,还涌出了水。十二月,庐陵、豫章、武昌、西陵等地都发生了地震,同样涌出了水,山体也崩塌了。干宝认为这是王敦要造反的征兆。
公元二年五月己丑日,祁山发生了地震,山体崩塌,死了很多人。当时,相国南阳王保正在祁山,有人说这是晋王不能善终的预兆。公元三年五月庚寅日,丹杨、吴郡、晋陵又发生了地震。
公元成帝咸和二年二月,江陵地震。三月,益州地震。四月己未日,豫章地震。这一年,苏峻造反了。公元九年三月丁酉日,会稽地震。
公元346年,六月,地震了!那时候,皇帝还小,他妈当家做主,实际权力都在大臣手里,所以地震不断。第二年十月,又地震了。第三年正月,地震;九月,又地震了。第四年十月,又地震了。
公元347年正月,地震。这一年,石季龙篡位称帝,这大概也是个不好的兆头吧。公元351年八月,京城地震,震声如雷。公元352年正月,地震,震声像雷一样,鸡和野鸡都吓得叫了起来。公元353年四月和五月,又接连地震了两次。
公元358年十一月,地震;同年八月,凉州也地震了。公元360年四月,地震。这时候,朝政大权掌握在将相手里,皇帝只是个摆设。
公元361年四月,扬州地震,河湖都泛滥了。公元362年二月,江陵地震。那时候,桓温独揽大权。公元370年二月,凉州地震,水都涌出来了。这大概是海西将要灭亡的预兆吧。
公元373年十月,安成地震,这一年皇帝驾崩了。公元374年十月,地震;公元375年二月和七月,地震,凉州还发生了山崩。那时候,皇帝还小,权力掌握在大臣手里,这大概是阴盛阳衰的征兆吧。
公元376年三月和五月,地震。公元382年六月,地震。之后,黄河沿岸的将领们年年打仗,百姓劳苦,这大概也是地震的原因吧。公元387年三月,半夜地震;八月和十二月,京城又接连地震了两次。公元389年六月和十二月,又地震了。那时候,小人们把持朝政,天下人心惶惶。公元390年正月和二月,又地震了。
公元399年四月和九月,地震。这时候,皇帝年纪还小,不懂事,朝政大权都在大臣手里。
公元408年正月壬子夜,突然地震,轰隆隆的响声吓人。同年十月癸亥,又地震了。公元409年正月戊戌夜,寻阳也地震了,震声如同雷鸣一般。第二年,卢循造反失败了。公元412年,从正月到四月,南康、庐陵地区接连发生了四次地震。到了第二年,王旅西征荆州和益州。公元415年三月戊寅,又地震了。
公元240年八月,吴国的丹杨、句容以及故鄣、宁国等地山崩地裂,洪水泛滥成灾。翻翻刘向的书,上面说:“山代表阳气,象征着君主;水代表阴气,象征着百姓。天降灾祸,就像在警告:君主的统治崩溃了,百姓就要失去依靠了!”春秋时期梁山崩塌,汉朝的时候齐国、楚国的很多山都发生山崩和洪水,都是一样的道理。夏商周三代,祭祀祖先时都非常谨慎,不敢越礼,所以吉凶祸福,都是有原因的。吴国虽然称帝,但实际上还是诸侯国之一,灾难发生在丹杨,这是天意啊!刘歆也说过:“国家兴衰与山川息息相关,山崩川竭,都是亡国的征兆。”果然,两年后孙权死了,又过了二十六年,吴国灭亡了。
公元265年二月,太行山崩塌,这是魏国要灭亡的征兆啊!那年冬天,晋朝统一了全国。
公元273年三月戊午,大石山崩塌。第二年七月,泰山崩塌,碎石滚落了三里地。京房在《易传》里说:“从上往下崩塌,对应着泰山上的石头滚落下来,预示着圣王受命,君主被俘虏。”后来皇帝驾崩,权力离开了王室,惠帝懦弱无能,怀帝和愍帝都被俘虏到北方,国家分裂,直到元帝在南方中兴,这都应验了这段话。
公元285年五月丙午,宣帝的庙宇地陷。第二年十月,南安新兴山崩,涌出大量的水。公元287年二月,朱提的大泸山崩塌,郡府被震坏,阴平的仇池崖也崩塌了。公元288年七月,下了很大的雨,皇宫殿前的地面塌陷,方圆五尺,深几丈,里面竟然还有一艘破船!
汉惠帝元康四年,四川那边山崩了,死了不少人。五月初九,寿春也山崩了,还发了大洪水,城墙都垮了,地都陷下去了,足足有三十丈宽,也死了很多人。六月,寿春又下了一场特大的雷雨,山又崩了,地也裂开了,好多人家都被埋了,上庸那边也差不多。八月,居庸关的地裂开了,裂缝三十六丈宽,八十四丈长,水都涌出来了,还闹了大饥荒。上庸到处都是山崩,地陷的地方三十丈宽,一百三十丈长,水也涌出来,死了不少人。这些灾祸啊,都是贾后乱政造成的。
太安元年四月,西墉也山崩了。
怀帝永嘉元年三月,洛阳东北的步广里地陷了。两年后的八月二十九,鄄城城墙莫名其妙地塌了七十多丈,司马越觉得很不吉利,就搬到濮阳去了,这说明灾异啊,很反常。后来司马越因为修陵墓的事儿,也遭了殃。永嘉三年七月二十七,当阳有好几处地裂开了,每处裂缝三丈宽,三百多步长。京房在《易传》里说:“地裂开,说明臣下们离心离德,不肯互相合作。”后来司马越和苟晞闹翻了,各地的诸侯都各自为政,西晋王朝也就完蛋了。永嘉三年十月,宜都夷道山崩。四年四月,湘东酃黑石山也崩了。
元帝太兴元年二月,庐陵、豫章、武昌和西阳都发生了地震,山也崩了。两年后的五月,祁山地震,山崩,死了不少人。三年,南平郡山崩,崩出来好几千斤雄黄。那时候王敦骄横跋扈,皇帝却对他很宽容,这其实是养虎为患啊。四年八月,常山崩了,水涌出来了,滹沲河水都漫出来了,好多大树都被冲倒了。
成帝咸和四年十月,柴桑庐山西北的山崖崩塌了。十二月,刘胤被郭默杀了。
穆帝永和七年九月,峻平陵和崇阳陵都崩塌了。十二年十一月,派人去修峻平陵,结果挖地道的时候,山体崩塌,压死了几十个人。
升平五年二月,南掖门一个马蹄子陷进地里,挖出来一个钟,钟上刻着四个字。(此处诗词对联不翻译)
哀帝隆和元年四月十四,浩亹山崩了,张天锡战败了。
公元402年3月某一天,山阴地区发生地陷,那个坑啊,足足有四丈宽!当时的声音,就跟打雷似的,震天响。
过了几年,公元406年5月某一天,西明门那儿的地面突然裂开了,涌出好多水,把门扇和门槛都冲坏了。这水啊,是地气不顺造成的灾害。又过了两年,公元407年5月,霍山山体滑坡,从里面竟然挖出了六个铜钟!再后来,公元409年7月,汉中成固县水边也传来雷鸣般的巨响,紧接着河岸崩塌,从里面又挖出了十二个铜钟!
公元299年6月的一个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还打雷!贾谧住的房子,柱子竟然陷进地里了,直接压塌了他的床和帐子。这木头陷进地里,说明地里的土出了问题,它已经失去了承载能力,扛不住东西了。 奇怪的是,第二年,贾谧就被杀掉了。
公元806年5月,范阳国的地底下竟然着火了,火势还很大,都能用来烧火做饭呢!这火也是地气不顺造成的灾害。那会儿,天下大乱,诸侯们各自为政,礼乐崩坏,战争不断。
书上说啊,皇帝要是没掌握好平衡,那国家就立不住,这就是因为皇帝自己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受到惩罚,最后国家衰弱。有时候会出现妖魔鬼怪作乱,有时候会有龙蛇之类的灾害,有时候会有马匹伤人,有时候会有下属造反,有时候日月星辰还会运行异常。皇帝要是没掌握好平衡,国家就立不住。这里“皇”指皇帝,“极”指平衡,“建”指建立。皇帝的容貌、言行、视听、思考,这五方面要是都出了问题,不能保持平衡,那国家大事就都办不成,问题就出在他自己身上,所以才会受到惩罚。皇帝应该承接天意,治理天下。云彩从山上起来,然后弥漫到天空,天象混乱,所以才会受到持续阴雨的惩罚。有人说啊,皇帝要是失了平衡,下面的人就会强大起来,遮蔽了皇帝的光芒。《易经》里说:“亢龙有悔,贵而亡位,高而亡民,贤人在下位而亡辅。” 皇帝虽然位高权重,却没有人辅助他,所以才会非常虚弱。强烈的阳气会带来轻率和疾病。古代春天要举行大射礼,是为了顺应阳气。皇帝要是虚弱,下面的人就会蠢蠢欲动,所以会出现妖魔鬼怪作乱。《易经》里说:“云从龙”,又说:“龙蛇之蛰,以存身也。”阴气盛行,所以会出现龙蛇之类的灾害。在《易经》里,“乾”卦代表皇帝,也代表马。如果过度依赖武力,皇帝的威信就会受损,所以会出现马匹伤人的事情。也有人说,马匹大量死亡或者变成怪兽,也是这个原因。皇帝如果昏庸软弱,就会失去民心,上天也会抛弃他,如果没有明君来惩罚,就会发生篡位杀君的事件,所以会出现下属造反的情况。总而言之,皇帝的统治出现问题,就会影响到天象。书上不直接说五行失序,而是说“日月乱行,星辰逆行”,这是因为下面的人不敢说上天有错,就像《春秋》里说“王师败绩于贸戎”,不说军队战败,而是用“败绩”这种委婉的说法,这是为了尊崇君主的尊严。刘歆在《皇极传》里说,有下体生于上之痾,意思是说下属造反,天谴已成,不能再说是疾病了。
吴国孙亮太平三年,从八月开始阴雨连绵,四十多天没下雨。当时,孙亮正准备诛杀孙綝,结果计划泄露了。九月戊午日,孙綝带兵包围了皇宫,废黜了孙亮,让他做了会稽王,这就是持续阴雨的惩罚。
孙皓当政的时候,宝鼎元年十二月,天文官报告说很久没下雨了,可能会有阴谋发生。孙皓一听,吓得不轻。当时陆凯等人计划趁孙皓去祭祀的时候把他废掉。陆凯他们出来后,让留平带兵打头阵,陆凯事先跟留平说了计划,但留平没答应,所以这事儿就没成功。孙皓这个人太残暴了,手下很多人心里都想着造反,最后孙吴果然灭亡了。
蜀国的车骑将军邓芝去涪陵打仗,看见一只黑猿在山上,他就一箭射中了它。那黑猿拔出箭,卷起树叶堵住伤口。邓芝说:“哎,我违背了自然规律,我可能要死了!”没多久他就死了,这叫射妖。也有人说是黑猿妈妈抱着孩子,邓芝射中了孩子,孩子自己拔箭,用树叶堵住伤口。邓芝叹了口气,把弩扔进水里,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晋恭帝当琅邪王的时候,喜欢玩些稀奇古怪的游戏。有一次,他把一匹马关在门里,让人射它,想看看要射多少箭才能射死。旁边有人劝他说:“马,那是皇家的象征啊!现在射它,不吉利!”于是他就停手了,但那马已经被射了十多箭了。这大概也是射妖吧。没多久,他就把皇位禅让给宋武帝了。
魏明帝青龙元年正月,青龙出现在郏县摩陂井里。一般来说,祥瑞出现得不是时候,就变成妖孽了,何况还困在井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魏国因此改了年号,但这做法不对。干宝说:“从魏明帝开始,到魏朝灭亡,青龙、黄龙出现,都跟魏国兴衰有关。魏国的国运属木,颜色是青色,却敌不过金。黄龙出现,青龙消失,这是青龙失位,黄龙得位的象征。青龙多次出现,说明魏国国运内部互相攻伐。所以高贵乡公最后兵败身亡。”刘向的说法是,龙是尊贵的象征,却困在井里,这是诸侯将要遭受囚禁的预兆。魏朝时期,龙总是出现在井里,这是统治者被压制的结果。高贵乡公写的《潜龙诗》,就是这个意思。
高贵乡公正元元年十月,黄龙出现在邺城的井里。
甘露元年正月辛丑那天,青龙出现在轵县的井里。六月乙丑,青龙又出现在元城县境的井里。到了甘露二年二月,青龙出现在温县的井里。甘露三年,黄龙和青龙同时出现在顿丘、冠军、阳夏县境的井里。甘露四年正月,黄龙两次出现在宁陵县境的井里。
这些记载,都是说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井里出现了青龙或者黄龙。古人认为这是祥瑞之兆,但具体是不是,咱们现在也说不准。
元帝景元元年十二月甲申,黄龙出现在华阴县的井里。景元三年二月,龙又出现在轵县的井里。
吴国的孙皓在位期间,他家有人家井里生出龙来,还吃鸡雏。京房的《易妖》里说:“龙出现在人家,说明当权者将要变成平民百姓。”后来孙皓果然被晋朝灭了。
武帝咸宁二年六月丙午,两条白龙出现在九原的井里。
太康五年正月癸卯,两条龙出现在武库的井里。皇帝看到后很高兴,百官都准备祝贺,只有刘毅上表反对,说:“以前龙出现在夏朝的庭院里,周朝就出事了;龙出现在郑国的城门,子产都没祝贺。”皇帝说:“我的德政还没修成,还没资格接受这种祥瑞。”所以就没祝贺。孙盛说:“龙是水里的动物,跟人有什么关系!子产说得对。龙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其实是灾祸的预兆。龙飞翔在天上才算祥瑞,现在却潜伏在幽暗的地方,不是好兆头。”汉惠帝二年,两条龙出现在兰陵的井里,《汉书》认为这是赵王幽王要死的征兆。武库是存放帝王兵器的地方,建筑非常严密,不是龙该待的地方。七年后,藩王们互相残杀,二十八年后,果然有两个姓龙的人篡夺了皇位,这说明这些异象是有预兆的。
愍帝建兴二年十一月,枹罕羌族的一个妓女生了个龙子,颜色像锦缎上的花纹,经常吃母亲的奶,还能看到神光,很少有人能看到它。这也说明皇帝不行了,后来愍帝果然灭亡了。
吕纂当政后期,龙从东厢的井里出来,到他宫殿前盘卧,到天亮就消失了。不久又有一条黑龙飞上他的宫门。吕纂认为这是好兆头。有人说:“龙是阴性的东西,出现有规律,现在接二连三地出现,一定有人要造反。”后来吕纂果然被吕超杀死了。
话说西晋武帝咸宁年间,司徒府里出现了两条大蛇,每条都有十多丈长,竟然住在办公大楼的横梁上,居然没人发现!好几年了,府里总是丢小孩儿,还有猪狗什么的,怪得很。后来有一条蛇晚上出来,被人砍伤了,跑不动了,这才发现它们!大家赶紧动手打蛇,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蛇打死。司徒府可是教化百姓的地方,这都出现这种事儿了,说明朝廷的根本不正,所以才会有这种妖孽出现啊!汉灵帝时候,宫里也出现过蛇,杨赐说这是皇帝沉迷女色造成的。魏晋时期宫里女人多得不得了,燕王更是沉迷酒色,这都是乱象啊!《诗经》里说“惟虺惟蛇,女子之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惠帝元康五年三月癸巳日,临淄出现了一条大蛇,十多丈长,还带着两条小蛇,从城北门进城,直接穿过集市,进了汉景王祠,然后就消失了。这老天爷这是在警告啊!汉景王当年可是立下大功的,可是他后来不注意操守,结果丢官丢爵,颜面尽失。现在齐王冏也是这样,虽然立下功劳,可是骄傲自大,招来祸患,这就是报应啊!
明帝太宁年间刚开始的时候,武昌出现了一条大蛇,老住在旧神庙里一棵空心的树上,经常探出头来让人喂东西吃。京房在《易妖》里说:“蛇出现在城里,三年内必有大兵,国家有大难。”没多久,王敦就造反了,应验了!
武帝太熙元年,辽东出现了一匹长角的马,角长三寸,长在耳朵下面。根据刘向的说法,“这是兵灾的预兆”。后来皇帝驾崩,皇室果然遭遇了兵祸,应验了!京房在《易传》里说:“臣子违抗君上,政事不顺,就会出现马生角的怪事,这是说贤士不够啊!”他还说:“天子亲自出征,马就会生角。”《吕氏春秋》也说:“君主失德,马就会生角。”后来惠帝即位,昏庸无道,还亲自带兵去成都打仗,这不就应验了吗?
惠帝元康八年十二月,太子要举行祭祀仪式,太傅赵王伦坐车去南城门,结果马停住了,好几个大力士推都推不动。赵王伦只好下车换乘轻便的轺车,这才继续往前走。这是马带来的灾祸啊!老天爷这是在警告啊!赵王伦不懂得做人的道理,最终造反,根本就不是个教导人行礼仪的人!
十一月戊寅那天,突然有一匹枣红色的马,惊慌失措地跑到廷尉的审讯大厅,悲鸣一声就死了。这像是上天在警告啊,好像在怜悯那些含冤而死的人。这马跑到廷尉审讯大厅,难道是上天的旨意吗?
永嘉六年二月,神马在南城门鸣叫。建兴二年九月,蒲子县竟然出现马生人的怪事!京房在《易传》里说过:“天子驾崩,诸侯互相征伐,就会出现马生人的怪异现象。”当时,皇室衰败,岌岌可危,胡人和狄人接连入侵,战火日益逼近,没多久皇帝就沦陷了,所以才出现了这种怪异的现象。
太兴二年,丹杨郡的官员濮阳演家的马生了一匹双头小马驹,脑袋从脖子前面分叉,生下来就死了。司马彪说:“这预示着权力落入私门,是双头马的征兆。”后来,王敦果然造反了。
咸康八年五月甲戌,出现一匹红得像血一样的马,从宣阳门径直跑到殿前,绕着宫殿转了一圈后跑掉了,大家追都没追上。己卯日,皇帝身体不适,六月,皇帝驾崩了。这匹马是灾祸的预兆,又是红色的不祥之兆。同一年,张重华在凉州,要处死西河太守张祥,他马厩里的几十匹马,竟然同时都生下来没尾巴!
隆安四年十月,梁州出现马生角的怪事,刺史郭铨把这事儿禀报给了桓玄。根据刘向的说法,马不应该生角,就像桓玄不应该举兵造反一样。桓玄没听进去,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石季龙在邺城的时候,有一匹马尾巴烧焦了,从其中阳门进去,从显阳门出来,东宫的人都进不去,这马往东北方向跑去,一会儿就不见了。术士佛图澄叹息道:“灾难要来了!”一年多后,石季龙死了,他的国家也灭亡了。
黄初年间,清河人宋士宗的母亲变成了鳖,钻进水里去了。
公元233年,曹休手下有个叫丘奚的农民,他家的女儿死了又活过来了,这事儿当时可是轰动一时。 差不多同时,有人打开周朝某个王侯的墓,发现里面有个陪葬的女子,过了几天竟然有了呼吸,几个月后虽然还不会说话,但郭太后却把她收养起来了。 还有,太原有人挖坟掘墓,打开棺材后发现里面有个活生生的女人,问她怎么回事,她自己也不知道。看墓碑上的记载,她大概活了三十岁。 《京房易传》里说:“至阴为阳,下人为上”,这预示着汉宣帝的崛起。 汉平帝和献帝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怪事,当时的人们都认为这是王莽和曹操要兴起的征兆。
公元261年,安吴县有个叫陈焦的人死了七天后又活过来了,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干宝说:“这和汉宣帝的事儿一样,都是乌程侯皓继承废帝家业,获得天下的吉兆。” 公元265年,丹阳有个叫宣骞的人,他八十岁的母亲在洗澡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大鳖。宣骞兄弟赶紧关上门保护母亲。他们在堂屋上挖了个大坑,灌满了水,那只大鳖就进去玩耍,一两天总是伸长脖子往外看。 等他们稍微打开门缝,大鳖就转过身自己跳了出来,游进远处的潭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和汉灵帝时候黄氏他母亲的事儿一样,都是吴国要灭亡的征兆。
公元264年八月,襄武县有人说看见了一个巨人,有三丈多高,脚印有三尺二寸长,头发花白,穿着黄色的头巾和黄色的单衣,拄着拐杖,喊着“王始”的名字说:“现在要太平了。” 后来晋朝取代了魏朝。公元275年,元城有个七十岁的人长出了角。这大概预示着赵王伦篡权的乱象。 公元276年十二月,琅邪人颜畿病死了,下葬已经很久了,家人却都梦到颜畿对他们说:“我要复活了,赶紧打开棺材!” 于是家人打开棺材,颜畿渐渐能吃喝,能弯曲伸展,能看能听,就是不能行走和说话,两年后又死了。《京房易传》说:“至阴为阳,下人为上,厥妖人死复生。” 后来刘元海、石勒造反,最终灭亡了晋朝,这应验了“下人为上”的预言。
惠帝元康年间,安丰有个叫周世宁的女子,八岁的时候,渐渐变成了男人,到十七八岁的时候,性情也完全像个男人了。《京房易传》说:“女子化为丈夫,兹谓阴昌,贱人为王。” 这也是刘元海、石勒横扫天下,天下大乱的预兆。
永宁年间,齐王冏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兴兵讨伐叛逆,拥立皇帝复位,一时风光无限。这时候,突然有个女人跑到大司马府门口,说要寄放婴儿,守门的人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我生完孩子就走。” 当时齐王冏因为匡扶王室,天下人都把功劳归于他,但一些有识之士却预感到他会倒霉,果然,后来齐王冏被杀掉了。
永宁元年十二月甲子日,有个白发老头闯进齐王冏的大司马府,大声喊:“有大兵要来,不出十天!”齐王冏把他杀了。结果第二年十二月戊辰日,齐王冏就失败了,正好是十天之后。
太安元年四月癸酉日,有人自称是从龙门进来,跑到殿前,朝北拜了两拜说:“我应该当上中书监。” 说完就被抓起来杀了。干宝认为:“皇宫禁苑是极其尊贵的地方,现在一个卑贱的人竟然能轻而易举地进去,而守卫却没发现,这是宫室将要空虚,下等人凌驾于上等人之上的不祥之兆啊!” 后来皇帝北迁邺城,又迁到长安,皇宫最终空了。
元康年间,梁国有个女子许了人家,已经收了聘礼,结果没多久,她丈夫去长安戍边,好几年都没回来。女方家里就又把她嫁给了别人。这个女子不愿意,父母逼着她嫁,她没办法,只好去了,结果没多久就病死了。后来她原来的丈夫回来了,打听妻子的下落,家人把事情告诉了他。他跑到妻子的坟墓前,悲痛欲绝,竟然挖开了坟墓,结果妻子竟然活了,于是两人一起回家了。后来,后来的丈夫知道了,就去官府告状,官府也拿不定主意。秘书郎王导说:“这是非常的事情,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应该把女子还给前夫。”朝廷采纳了他的建议。
惠帝时期,杜锡家里的一个婢女死了,埋葬的时候因为出了差错没把她一起埋,十年后,打开坟墓准备合葬,结果发现婢女还活着!她一开始像睡着一样,过了一会儿才渐渐醒过来,问她,她说自己好像只睡了两天。当初埋葬的时候,婢女十五六岁,十年后挖出来,还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后来还嫁人生子了。
光熙元年,会稽有个叫谢真的人生了个孩子,脑袋很大,而且生下来就有头发,脚掌反着向上,而且有男有女两个身体,生下来就发出男人的声音,一天后就死了。这是皇权衰败,下等人反抗上等人的征兆,因此诸王纷纷起兵造反。
惠帝当政的时候,洛阳有人既有男性的特征,也有女性的特征,还能同时跟男人和女人发生性关系,而且性欲特别强,这都是社会动荡不安造成的。从咸宁、太康年间开始,男宠盛行,甚至超过了对女色的喜爱,达官贵人们都争相追逐,全国上下纷纷效仿,甚至导致夫妻离散,怨气冲天,所以男女之气紊乱,妖魔鬼怪也就出现了。
永嘉元年,吴郡吴县有个叫万详的婢女生了个怪孩子,鸟头,两条腿是马蹄,只有一只手,没有毛发,尾巴是黄色的,跟枕头差不多大。这也是人妖,是天下将要大乱的征兆啊!
五年五月,枹罕县令严根的妓女生了个龙,一个女孩,一只鹅。京房的《易传》里说:“人生下非人的东西,都是天下要发生大规模战争的预兆。”当时,皇帝继承了惠帝的皇位,天下大乱,不久就败在了平阳,被胡人杀害了,这就是预兆啊!
愍帝建兴四年,新蔡县吏任侨的妻子生了两个女孩,她们的肚子和心脏连在一起,从胸部以上、肚脐以下各自分开,这可是天下从未有过的怪事!当时内史吕会上奏说:“根据《瑞应图》记载,不同根茎却长在一起的植物叫连理枝,不同株却长在一穗上的稻子叫嘉禾,草木的奇异现象尚且被视为吉兆,现在这两个女孩同心同德,《易经》上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这应该是天下同心同德的吉兆啊!”当时大家都觉得他笑死了。没过多久,天下就四分五裂,皇帝也死了。
元帝太兴初年,有个女子阴部在肚子上,在肚脐眼下面,她从中原来到江东,性欲很强,但是不能生育。还有一个女子阴部在头上,在扬州渡口,性欲也很强。京房的《易妖》里说:“人生的孩子,阴部在头上,天下就要大乱;在肚子上,天下就要出大事;在背上,天下就要绝后。”当时王敦占据长江上游,正要造反,这就是预兆啊!
三年十二月,尚书驺谢平的妻子生了个女儿,一落地就发出“濞濞”的声音,一会儿就死了。鼻子和眼睛都在头顶上,脸像脖子,嘴里长着牙齿,都连在一起,胸部像乌龟,手脚的爪子像鸟爪子,都向下弯曲。这也是人生下非人的东西,是前所未有的怪事。两年后,就发生了石头之败。
明帝太宁二年七月,丹杨江宁侯纪的妻子死了,三天后又活过来了。
咸康五年四月,下邳有个老百姓叫王和,搬到暨阳住。他女儿,二十岁,自己说自己是天上来的,还说得到了上天赐予的印绶,要当天下母亲。晋陵太守觉得她是妖怪,把她抓起来关进监狱了。到了十一月,有个拿着柘木杖,穿着红衣服的人,跑到皇宫门口,说自己是圣人派来求见皇帝的。守门的问他情况,他说他姓吕名赐,还说王和的女儿可,右脚底下有七颗星星,每颗星星上都有毛,长七寸,上天要立她为天下母亲。这事儿报到皇帝那儿,吕赐就被杀了,王和的女儿可也被处死了。
建元二年十月,卫将军的营督,在陈渎女台,他手下的兵发现一个女的,脚上写着“天下之母”几个字。用艾灸之后,字迹反而更清楚了。京都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有关部门把她抓起来,报告给了皇帝。结果这女的很快从建康县的监狱里逃跑了。第二年,皇帝死了,献皇后临朝听政,这大概就是个预兆吧!
宁康年间,南郡州陵有个女的,叫唐氏,慢慢地变成了男人。
义熙七年,无锡有个叫赵的人,八岁的时候,突然之间长到八尺高,胡子也长出来了,三天后就死了。
义熙年间,东阳有个莫姓人家,生了个女儿,没养,把她埋了几天,结果从土里传出孩子的哭声,把她挖出来养活了。
义熙年间快结束的时候,豫章吴平有个地方,叫二阳道,那里的人反复投胎转世。
元熙元年,建安有个地方,叫阳道,那里有个无头人,后来恢复正常了,本来是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