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7年,刘备在蜀地东征。二月份,他从秭归出发,驻扎在夷道。六月,秭归出现了黄色的气体,长达十多里,宽数十丈。十多天后,刘备被陆议打败了,这跟之前的黄气现象应该有关联。
说起来,这黄气预兆灾祸的事儿,还真不少。魏国齐王正始年间,中山王周南当了襄邑县令。有一天,一只老鼠从洞里跑出来,说:“周南啊,你将在某一天死去!”周南没理它,老鼠就回洞去了。到了那一天,老鼠又戴着帽子,穿着黑色衣服出来了,说:“周南,你今天中午要死!”周南还是没搭理,老鼠又钻回洞里了。过了一会儿,老鼠又出来了,还是那句话。眼看着快到中午了,老鼠一会儿出来一会儿进去,反复说了好几次。正午时分,老鼠说:“周南,你都不理我,我还说什么呢!”说完,老鼠就死了,帽子衣服都掉了。捡起来一看,跟普通老鼠没啥两样。班固的书里也记载过类似的事情,这都属于黄气预兆的范畴。当时曹爽专权,互相倾轧,所以才会有老鼠预示灾祸的情况出现。
公元300年,惠帝元康四年十二月,大雾弥漫。当时皇帝昏庸,政事并非出自己手,所以出现了这种怪异的现象。
公元317年,元帝太兴四年八月,黄色的雾气四处弥漫,尘埃和雾气遮天蔽日。
公元318年,永昌元年十月,京城大雾,黑色的气体直冲云霄,太阳都看不见了。
公元326年,明帝太宁元年正月癸巳日,黄雾弥漫。二月份,又是黄雾弥漫。当时王敦专权,谋反的阴谋越来越严重。
公元347年,穆帝永和七年三月,凉州刮起了大风,把树都刮倒了,还下起了黄色的雾尘。当时张重华听信谗言,把谢艾贬到酒泉当太守,任用的人都不合适,结果谢艾在九年后去世,儿子也被杀害了,这应验了之前的预兆。《京房易传》里说:“听到好的建议而不采纳,这叫作不知,预兆是黄色的气,后果是失聪,灾难是后代绝嗣。黄色的气,就是黄浊之气弥漫天下,蒙蔽贤才,堵塞道路,所以灾难会波及后世。”
公元373年,孝武太元八年二月癸未日,黄雾弥漫。当时谢安专权,亲近奸佞小人,朝政混乱。
公元405年,安帝元兴元年十月丙申朔日,黄雾弥漫,天空昏暗,不下雨。这是桓玄谋反的预兆。
义熙五年十一月,大雾弥漫。十年十一月,又是大雾。那时候,朝廷衰弱,大臣们权力很大,军队和土地,基本上都不是皇帝说了算,这都是天象的预兆啊!
刘向说过:“地震,是金木水火土这些元素出了问题。”伯阳甫也说过:“天地之气,都有它运行的规律;如果规律被打乱了,就会导致人间的动乱。阳气潜伏着出不来,阴气逼迫着上不去,这时候就会发生地震。”
孙权黄武四年,江东地区接连发生地震。当时,孙权接受魏国的爵位,被封为大将军、吴王,改元称帝,独揽大权,不顾臣子的劝谏。京房在《易传》里说:“臣子的行为即使正当,专权独断就一定会发生地震。地震的征兆,在水上是波浪,在树上是摇晃,在房屋上是瓦片掉落。如果朝廷的大法被歪曲,而皇帝又轻信奸臣,这就是阴气活动,会引起地震,震动宫殿。如果朝廷的大法被歪曲,皇帝又不听从劝谏,这就是不遵循阴德,会引起地震,震动山岳,涌出泉水。如果继承人没有德行却独享俸禄,这就是不顺应天理,会引起地震,震动丘陵,涌出泉水。”刘向也说过:“臣下势力强大,将要兴风作浪,这是灾难将要发生的预兆啊!”
魏明帝青龙二年十一月,京都发生地震,地震是从东边传来的,隐隐约约能听到声音,屋顶上的瓦都震掉了。
景初元年六月戊申,京都又发生地震。那年秋天,吴将朱然包围了江夏,荆州刺史胡质把他打退了。还有,公孙渊叛乱,自立为燕王,改元称帝,设立百官。第二年,被朝廷平定了。
孙权嘉禾六年五月,江东发生地震。
赤乌二年正月,又发生了地震。当时,吕壹专权跋扈,步骘上奏章说:“我听说校事吕壹吹毛求疵,一心想陷害别人,以达到他专权的目的,许多无辜的人都被他重判,即使是大臣,也得不到他的信任,这样下去,天地怎么会没有变化呢!所以接连发生地震,这是臣下专权的预兆啊!希望陛下能以此为戒,好好想想其中的道理吧!”后来吕壹果然失败了。
魏齐王正始二年十一月,南安郡发生地震。三年七月甲申,南安郡又发生地震。十二月,魏郡也发生地震。六年二月丁卯,南安郡再次发生地震。当时,曹爽专权,把太后迁到了永宁宫,太后和皇帝哭着告别。接连发生地震,都是这些事情的预兆啊!
公元248年二月,也就是孙权在位期间,江东地区发生了地震。那时候,孙权听信了小人的谗言,罢免了朱据的官职,还废掉了太子。
公元248年,蜀汉后主刘禅在位期间,也发生了地震。当时宦官黄皓专权,独揽大权。就像司马彪说的那样:“阉官没有阳刚之气,就像女人一样”。黄皓的所作所为,跟汉和帝时期的那些宦官们如出一辙。那年冬天,蜀汉灭亡了。
公元269年四月辛酉日,发生了地震。那年冬天,新平的氐羌族起兵造反。第二年,孙皓派大军进入涡口。公元271年六月丙申日,又发生了地震。
公元276年八月庚辰日,河南、河东、平阳三地都发生了地震。公元278年六月丁未日,阴平、广武两地发生地震,甲子日又再次地震。
公元281年二月庚申日,淮南、丹杨两地发生了地震。公元284年正月初一壬辰日,洛阳也发生了地震。公元285年七月己丑日,又发生了地震。公元286年七月,南安、犍为两地地震。八月,京兆地区地震。公元287年五月壬子日,建安地区地震;七月,阴平地区地震;八月,丹杨地区地震。公元288年正月,会稽、丹杨、吴兴三地地震;四月辛酉日,长沙、南海等八个郡国发生地震;从七月到八月,又发生了四次地震,其中三次地震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九月,临贺地区地震,十二月又再次地震。公元289年十二月己亥日,丹杨地区地震。
公元290年正月,又发生了地震。从西晋武帝司马炎即位开始,到杨骏专权结束,这期间,朝廷上都是些阿谀奉承、贪图私利的小人把持朝政。到了西晋后期,朝廷任用的人才越来越差,所以频频发生地震,这都是违背常理的现象,最终导致了西晋的灭亡。
公元291年十二月辛酉日,洛阳发生了地震。那年夏天,贾后指使楚王司马玮杀害了汝南王司马亮和太保卫瓘,这就是阴盛阳衰的表现啊。
公元四年二月,上谷、上庸、辽东这几个地方都发生了地震。五月,蜀郡的山体都移动了;淮南寿春发了大洪水,山崩地裂,城池都被毁坏了。八月,上谷地区再次地震,还涌出了洪水,死了上百人。十月,首都洛阳也发生了地震。十一月,荥阳、襄城、汝阴、梁国、南阳等地都震动不止。十二月,首都洛阳又地震了。那时候,贾后专权乱政,朝政混乱,最终导致了国家的败亡,这些地震就是预兆啊。
汉朝邓太后摄政的时候,各地也发生过地震。李固就分析说:“大地属阴,应该保持平静。现在却违背了阴的属性,专行阳刚的统治,所以才会发生地震。”这说法和当时的状况挺符合的。京房在《易传》里说:“小人作乱,就会出现山崩地裂的灾异,这就是阴气战胜阳气,弱者战胜强者的征兆。”他还说:“阴气背叛阳气,就会导致地裂山崩,父子分离,少数民族也会叛乱。”
公元五年五月丁丑日,发生了地震。六月,金城也发生了地震。公元六年正月丁丑日,地震。公元八年正月丙辰日,地震。
太安元年十月,地震。这应验了齐王冏专政的局面。二年十二月丙辰日,地震。这是长沙王乂专政的预兆。
孝怀帝永嘉三年十月,荆州和湘州发生了地震。当时司马越专权。四年四月,兖州地震。五月,石勒攻打汲郡,抓了太守胡宠,然后渡过黄河向南进军,这都是地震的征兆啊。
愍帝建兴二年四月甲辰日,地震。三年六月丁卯日,长安又发生了地震。当时皇帝年幼,权力旁落,天下大乱,战乱不断,这些地震就是预兆。
元帝太兴元年四月,西平地震,还涌出了水。十二月,庐陵、豫章、武昌、西陵等地地震,涌出了水,山也崩塌了。干宝认为这是王敦将要造反的预兆。
二年五月己丑日,祁山地震,山体崩塌,死了很多人。当时,相国南阳王保在祁山,有人说这是晋王不能善终的征兆。三年五月庚寅日,丹杨、吴郡、晋陵又发生了地震。
成帝咸和二年二月,江陵地震。三月,益州地震。四月己未日,豫章地震。这一年,苏峻造反了。九年三月丁酉日,会稽地震。
永和元年六月癸亥,也就是公元345年,地震了!那时候穆帝还小,他妈当家做主,实际权力都在大臣手里,所以地震不断。第二年十月,又地震了。第三年正月丙辰,再地震!九月,地又震了一下。第四年十月己未,又是地震。
公元349年正月庚寅,又地震了。这时候石季龙那个家伙篡位称帝,这估计也是个不祥之兆吧。九年八月丁酉,长安城地震,震动的声音跟打雷似的。十年正月丁卯,地震,声音也像雷一样响,鸡和野鸡都吓得叫了起来。十一年四月乙酉,地震;五月丁未,又地震。
升平二年十一月辛酉,地震。五年八月,凉州也地震了。
哀帝隆和元年四月甲戌,地震。那时候,权力掌握在将相手里,皇帝就只是个摆设。
兴宁元年四月甲戌,扬州地震,河湖都泛滥了。二年二月庚寅,江陵地震。这时候,桓温权倾朝野。
海西公太和元年二月,凉州地震,水还涌出来了!这大概是海西公要倒台的预兆吧。
简文帝咸安二年十月辛未,安成地震。这一年,皇帝驾崩了。
孝武帝宁康元年十月辛未,地震。二年二月丁巳,地震。七月甲午,凉州又地震,山都崩塌了!那时候,皇帝还小,权力都在大臣手里,这应该是阴盛阳衰的征兆吧。
太元二年闰三月壬午,地震。五月丁丑,地震。十一年六月己卯,地震。之后几年,黄河沿岸的将领们年年打仗,百姓劳苦不堪,这大概也是地震的原因吧。十五年三月己酉朔夜,地震。八月,长安城地震。十二月己未,地震。十七年六月癸卯,地震。十二月己未,又地震!那时候,小人们专权,天下人心惶惶。十八年正月癸亥朔,地震。二月乙未夜,地震。
安帝隆安四年四月乙未,地震。九月癸丑,地震。那时候,皇帝年纪还小,啥也不懂,权力全在大臣手里。
公元408年正月壬子夜,哎,地震了,还响声震天呢!到了十月癸亥,又来了一次地震。409年正月戊戌夜,寻阳那儿也地震了,声音跟打雷似的。第二年,卢循造反失败了。412年,从正月到四月,南康、庐陵地区接连地震了四次!到了第二年,王旅带兵西征荆州和益州去了。415年三月戊寅,又地震了。
公元240年八月,吴国的丹杨、句容,还有故鄣、宁国那些山都塌了,洪水泛滥成灾!刘向说过,“山代表阳气,象征着君主;水代表阴气,象征着百姓。这天象预示着:君主之道崩坏,百姓将失去依靠!”春秋时期梁山崩塌,汉朝的时候齐国、楚国的很多山都发生山崩水灾,都是一个道理。古代三代王朝祭祀祖先,祭祀地点都不越过祖先的陵墓,吉凶祸福,都是有迹可循的。孙权虽然称帝,但实际上还是诸侯国之一,灾难发生在丹杨,这真是天意啊!刘歆也说过:“国家兴衰与山川息息相关,山崩川竭,都是灭亡的征兆。”果然,两年后孙权死了,又过了二十六年,吴国就灭亡了。
公元265年二月,太行山崩塌了,这是魏国要亡的征兆啊!那年冬天,晋朝统一了天下。
公元273年三月戊午,大石山崩塌了。第二年七月,泰山崩塌,方圆三里地都受了影响。《易传》里京房说过:“从上往下崩塌,对应的现象就是泰山上的石头滚落下来,这预示着圣王受命,君主被俘虏。”后来皇帝驾崩了,皇室的权力衰落了,惠帝懦弱无能,怀帝和愍帝都被俘虏到北方,国土沦丧于北方,直到元帝在南方中兴,这都应验了那句话。
公元285年五月丙午,宣帝的庙宇地陷了。第二年十月,南安新兴山崩,涌出大量的水。287年二月,朱提的大泸山崩塌,郡里的官署都被震坏了,阴平的仇池崖也崩塌了。288年七月,下大雨,皇宫大殿前的土地塌陷,方圆五尺,深几丈,里面竟然还有一艘破船!
公元284年,蜀地发生山崩,死了不少人。五月初九,寿春也发生山崩,洪水爆发,城墙倒塌,地陷出一个三十丈见方的巨坑,同样造成了人员伤亡。六月,寿春遭遇大雷雨,山崩地裂,好多人家都被埋了。上庸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故。八月,居庸关附近地裂,裂缝长达八十四丈,宽三十六丈,地下涌出大量的水,导致了严重的饥荒。上庸地区四处山崩,地陷形成一个长一百三十丈,宽三十丈的大坑,洪水泛滥,死了很多人。这些灾难都是贾后乱政的征兆啊!
公元285年四月,西墉发生山崩。
公元307年三月,洛阳东北的步广里地陷。两年后的八月二十九,鄄城城墙无缘无故地倒塌了七十多丈,司马越觉得很不吉利,就迁都到濮阳去了。这真是天灾人祸啊!司马越最后也因为陵墓受损而死。公元308年七月二十七,当阳三个地方地裂,裂缝宽三丈,长三百多步。京房在《易传》里说:“地裂,象征着臣下离心离德,不肯互相合作。”后来司马越和苟晞闹翻了,各地诸侯都各自为政,西晋王朝最终灭亡了。同年十月,宜都夷道山崩。公元309年四月,湘东酃县黑石山山崩。
公元326年二月,庐陵、豫章、武昌和西阳地区发生地震和山崩。第二年五月,祁山发生地震,山崩,死了不少人。公元328年,南平郡山崩,崩塌处涌出数千斤雄黄。当时王敦骄横跋扈,皇帝却对他优容忍让,这简直是养虎为患啊!公元329年八月,常山发生山崩,洪水泛滥,滹沲河水暴涨,大树都被冲倒了。
公元337年十月,柴桑庐山西北山崖崩塌。十二月,刘胤被郭默杀害了。
公元349年九月,峻平陵和崇阳陵崩塌。十二年十一月,朝廷派散骑常侍车灌去修缮峻平陵,结果在开凿墓道的时候,发生山崩,压死了几十个人。
公元357年二月,南掖门附近,一匹马的蹄子陷进了地里,挖出来一口钟,上面刻着四个字。(此处诗词对联不作翻译)
公元386年四月初二,浩亹山崩,这预示着张天锡的失败。
公元392年三月某一天,山阴地区突然地陷,塌陷的面积有四丈见方,当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就像打雷一样。四年后,公元396年五月某一天,西明门的地面也塌陷了,涌出大量的水,把门扇和门槛都冲坏了。这都是地气不顺的征兆啊。又过了两年,公元397年五月,霍山发生了山崩,从山里滚出来六口铜钟。公元399年七月,汉中成固县水边也传来了雷鸣般的巨响,紧接着河岸崩塌,从里面冲出来十二口铜钟。
这些事都挺吓人的,对吧?再来说说公元302年六月的一个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还打雷,贾谧他家斋屋的柱子竟然陷进了地里,把他的床和帐子都压塌了。这说明木头也受了地气影响,土地失去了正常的承载能力。你说奇怪不奇怪?巧的是,第二年贾谧就被杀掉了。
最后一件是公元806年五月发生的事儿,范阳国的地底下竟然着火了,火势还很大,都能用来烧饭做菜呢!这绝对是地气反常的表现。那会儿,天下大乱,礼乐征伐的权力都掌握在各个诸侯手里了。
书上说啊,皇帝要是没做到中庸之道,那就是没立住脚跟,后果很严重,会受到持续的阴暗之罚,最终导致国力衰弱。有时候会发生射杀妖怪的事,有时候会有龙蛇作乱,有时候会有马匹伤人,有时候会有下属造反,有时候日月星辰运行异常。皇帝没做到中庸,那就是没立住脚跟。“皇”指皇帝,“极”指中庸,“建”指立住脚跟。皇帝的言行举止、思想感情五方面都出了问题,没把握好分寸,不能处理好各种事情,是因为他昏庸乖张,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王者应该承接天理,治理万物。云彩从山间升起,弥漫于天空;如果天象混乱,就会受到持续的阴暗之罚。有人说,上层没把握好分寸,下层就会强大起来,蒙蔽君主的明智。
《易经》上说:“亢龙有悔,贵而亡位,高而亡民,贤人在下位而亡辅。” 要是这样,皇帝虽然位高权重,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所以最终会非常虚弱。盛阳之气运动发展很快。按礼制,春天要举行大射礼,来顺应阳气。如果上层软弱无力,下层就会奋起反抗,所以会有射杀妖怪的事情发生。《易经》说:“云从龙。”又说:“龙蛇之蛰,以存身也。”阴气活动,所以会有龙蛇作乱。在《易经》里,“乾”卦代表君主,也代表马。如果过度依赖武力,君主的威严就会受损,所以会有马匹伤人的事情发生。也有人说,马匹大量死亡或变成怪兽,也是这个道理。君主昏庸软弱,就会被人民背叛,被上天抛弃,如果没有明君来惩罚,就会发生篡位杀君的事件,所以会有下属造反的事情发生。总之,君主之道受损,就会影响天象。书上不说是五行之气感动了上天,而说“日月乱行,星辰逆行”,是因为下层不敢说上天降灾,就像《春秋》里说“王师败绩于贸戎”,不说败军之过,而是用“自败”来委婉表达,这是尊重的意思。刘歆的《皇极传》里说,有下体生于上之症。意思是下属造反,天谴已成,不能再说是疾病了。
孙吴的孙亮在太平三年,从八月开始阴雨连绵,四十多天没下雨。当时,正要诛杀孙綝,但计划泄露了。九月戊午日,孙綝带兵包围皇宫,废黜孙亮为会稽王,这就是持续阴暗之罚。
孙皓当政的时候,宝鼎元年十二月,天文官报告说老天爷很久没下雨了,预示着会有阴谋诡计发生。孙皓一听,吓得不轻。当时陆凯等人计划趁孙皓去庙里祭祀的时候把他废掉。结果行动的时候,留平带兵打头阵,陆凯事先跟留平说了计划,留平不同意,所以这事儿就没成。孙皓这个人太暴虐了,底下的人心里都想着造反,最后孙吴也就灭亡了。
蜀国的车骑将军邓芝去涪陵打仗,看见一只黑猿在山上,就一箭射中了它。那黑猿拔出箭,卷起树叶堵住伤口。邓芝说:“哎哟!我违背了自然规律,我大概是要死了!”没多久他就死了,这就是射杀妖孽啊!也有人说是黑猿妈妈抱着孩子,邓芝射中了孩子,孩子自己拔箭,用树叶堵住伤口。邓芝叹了口气,把弩扔进水里,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晋恭帝当琅邪王的时候,喜欢玩些稀奇古怪的游戏。有一次,他把一匹马关在门里,让人射它,想看看要射多少箭才能射死。旁边有人劝他说:“马,那是皇家的象征啊!现在射它,不吉利!”所以他就停手了,但那匹马已经被射了十多箭了。这也算是射杀妖孽吧!没多久,他就把皇位禅让给宋武帝了。
魏明帝青龙元年正月甲申这天,青龙出现在郏县摩陂井里。一般来说,祥瑞出现不是时候,就成了妖孽,更何况还困在井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魏国因为这事儿改了年号,其实没必要。干宝说:“从魏明帝开始,到魏朝灭亡,青龙、黄龙出现,都跟魏国兴衰有关。魏国的国运属木,颜色是青色,但比不过金。黄龙出现,青龙消失,这是青色失位,黄色得位的象征。青龙多次出现,说明魏国国运内部互相攻伐。所以高贵乡公最后兵败身亡。”刘向的说法是,龙是尊贵的象征,却困在井里,这是诸侯将要被囚禁的预兆。魏朝时期,龙总是出现在井里,这是统治者压迫百姓的征兆。高贵乡公写的《潜龙诗》,就是这个意思。
高贵乡公正元元年十月戊戌这天,黄龙出现在邺城的井里。
甘露元年正月辛丑,青龙出现在轵县的井里;六月乙丑,青龙又出现在元城县境的井里;第二年二月,青龙出现在温县的井里;第三年,黄龙和青龙同时出现在顿丘、冠军、阳夏县境的井里;第四年正月,黄龙两次出现在宁陵县境的井里。
这几年啊,老是能在井里看到龙,也不知道是啥兆头。
元帝景元元年十二月甲申,黄龙出现在华阴县的井里;第三年二月,龙出现在轵县的井里。
这又是几年后,井里又看到龙了,这龙啊,真是神出鬼没的。
吴国孙皓天册年间,长沙人家井里出现了龙的幼崽,还偷吃鸡雏。京房的《易妖》里说:“龙出现在人家井里,预示着当权者会变成平民百姓。”后来孙皓果然被晋朝灭了。 这龙啊,跟皇权兴衰好像有点关系。
武帝咸宁二年六月丙午,两条白龙出现在九原的井里。
太康五年正月癸卯,两条龙出现在武库的井里。皇帝一看,还挺高兴,大臣们都准备祝贺,就刘毅一个人上书说:“以前龙出现在夏朝的庭院里,周朝就出事了;龙出现在郑国的城门,子产都没祝贺。”皇帝说:“我的德政还没修成,还没资格接受这种祥瑞。”所以就没祝贺。孙盛说:“龙是水里的东西,跟人有什么关系!子产说得对。但龙不在它该出现的地方,那就是妖灾。龙出现是祥瑞,得飞在天上,现在藏在井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汉惠帝二年,两条龙出现在兰陵的井里,史书上说这是赵王幽死的前兆。武库是放帝王兵器的地方,地方又深又密,根本不是龙该待的地方。 这之后七年,藩王们开始互相残杀,二十八年后,果然有两个姓龙的造反篡位,这龙啊,还真是应验了。
愍帝建兴二年十一月,枹罕羌族的一个妓女生了个龙子,颜色像锦缎一样,经常吃母乳,还能看到神光,不过很少能看清。这说明皇帝不行了,后来皇帝果然被灭了。
吕纂末年,龙从东厢的井里出来,跑到他宫殿前盘着,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接着又有一条黑龙飞上他的宫门。吕纂觉得这是好兆头。有人说:“龙是阴性的东西,出现有规律,现在接二连三地出现,肯定有人要造反。”后来吕纂果然被吕超杀了。 这龙啊,还真是个预兆。
汉武帝咸宁年间,司徒府里出现了两条大蛇,每条都有十多丈长,竟然住在办公大楼的横梁上,大家都没发现。好几年了,府里总是丢小孩儿和猪狗什么的,怪得很。后来有一条蛇晚上出来,被人砍伤了跑不掉,这才发现它们。府里的人赶紧动手攻击,好半天工夫才把它弄死。司徒府是掌管教育的地方,这说明朝廷治理不好,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怪事。汉灵帝的时候,宫里也出现过蛇,杨赐说这是皇帝沉迷女色造成的。魏晋时期宫女特别多,燕国更是过分,皇帝沉迷享乐,这就是不好的征兆。《诗经》里说:“惟虺惟蛇,女子之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惠帝元康五年三月癸巳日,临淄出现了一条十多丈长的大蛇,带着两条小蛇,从城北门进城,直接穿过市场,进了汉景王祠,然后就消失了。这是上天在警告:汉景王当年虽然立下大功,但没能保持节操和谨慎,最终丢了官,功劳也没了。如今齐王冏虽然也立了功,却骄傲自大,招来了祸患,这就是预兆啊。
明帝太宁年间,武昌出现了一条大蛇,老住在旧神庙里的一棵空树上,经常探出头来让人喂食。京房在《易妖》里说:“蛇出现在城里,不出三年就会有大规模的战争,国家会有大灾难。”不久之后,王敦就造反了。
武帝太熙元年,辽东出现了一匹长角的马,角长三寸,长在两耳下面。刘向说,这是战争的征兆。果然,皇帝驾崩后,皇室遭受了兵祸,应验了这个预兆。京房《易传》里说:“臣子违背了天命,政治不通顺,就会出现马长角的怪事,这是说贤士不够啊!”又说:“天子亲自出征,马就会长角。”《吕氏春秋》也说:“君主失道,马就会长角。”惠帝即位后,昏庸无能,又亲自出征成都,这都应验了。
惠帝元康八年十二月,太子要举行祭祀典礼,太傅赵王伦坐车前往,到了南城门,马突然停住了,好几个人使劲推也推不动。王伦只好上了小车,这才继续前进。这是马带来的灾祸!上天在警告:王伦不懂得礼义廉耻,最终会造反,他根本就不是教导人行礼的人。
话说九年十一月戊寅那一天,突然有一匹牡骝马惊慌失措地跑到廷尉的审讯大厅,悲鸣一声就死了。这简直就是上天给出的警告啊,像是怜悯那些冤死的人一样。这匹马跑到廷尉审讯大厅,难道是上天的旨意?
永嘉六年二月,神马在南城门鸣叫。建兴二年九月,蒲子县竟然出现马生人的怪事!京房在《易传》里说过:“天子驾崩,诸侯互相攻伐,就会出现马生人的怪异现象。”那时候,皇室衰败,岌岌可危,胡人和狄人不断入侵,战火日益逼近,没多久皇帝就沦陷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怪异的征兆。
太兴二年,丹杨郡的官吏濮阳演家的马生了一匹双头小马驹,脑袋从脖子前面分叉开来,生下来就死了。司马彪解释说:“这预示着权力落入私人手中,是‘二头’的象征。”后来果然王敦造反作乱。
咸康八年五月甲戌,出现一匹通体血红色的马,从宣阳门径直跑到殿前,绕着宫殿转了一圈后跑走了,大家追赶它,却怎么也找不到。到了己卯日,皇帝身体不适。六月,皇帝驾崩了。这匹红马,既是灾祸的预兆,也是凶兆。同一年,张重华在凉州,准备处决西河太守张祥,他马厩里的几十匹马,竟然同时都生出了没尾巴的怪胎!
隆安四年十月,梁州出现马生角的怪事,刺史郭铨把这事儿报告给了桓玄。根据刘向的说法,马不应该生角,就像桓玄不应该举兵造反一样。桓玄没听进去,最终落得个被灭族的下场。
石季龙在邺城的时候,有一匹马尾巴烧焦了,它从宫中的中阳门进去,从显阳门出来,东宫的人都进不去,它一直往东北方向跑,一会儿就不见了。算命先生佛图澄叹息道:“灾难就要来了!”第二年石季龙就死了,他的国家也灭亡了。
魏文帝黄初年间,清河人宋士宗的母亲变成了鳖,潜入水中。
明帝太和三年,有个叫丘奚的农家女子死了又活过来了,这事儿发生在曹休的部队驻扎的地方。那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有人打开周朝的古墓,发现一个陪葬的女子,过了几天竟然有了呼吸,几个月后虽然还不会说话,但郭太后把她养了起来。还有,太原有人挖坟掘墓,棺材里有个活生生的女人,问她怎么回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看墓碑上的记载,她大概三十岁左右。书上《京房易传》里说:“至阴为阳,下人为上。”这可是汉宣帝起家的征兆啊!汉平帝和献帝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当时都解读为王莽和曹操要兴起的预兆。
孙休永安四年,安吴县有个叫陈焦的人死了七天后又活过来了,还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干宝说:“这和汉宣帝的情况一样,乌程侯皓继承了被废黜的皇室后裔的家业,这是他得位的吉兆啊!”
孙皓宝鼎元年,丹杨有个叫宣骞的人,他八十岁的母亲洗澡的时候变成了一只大鳖(鼋)。宣骞兄弟赶紧关上门保护母亲。他们在堂屋上挖了个大坑,灌满了水,那只大鳖就进去玩耍,一两天里总是伸长脖子往外看。等他们稍微打开门缝,大鳖就转过身自己跳了出去,游到远处的一个水潭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这和汉灵帝时候黄氏母亲的事故一样,是吴国要灭亡的征兆。
魏元帝咸熙二年八月,襄武县有人说看见一个巨人,身高三丈多,脚印长三尺二寸,头发花白,穿着黄色的头巾和黄色的单衣,拄着拐杖,喊着“王始”的名字说:“现在要太平了!”后来晋朝取代了魏朝。
武帝泰始五年,元城有个七十岁的人长出了角。这大概是赵王伦篡位的征兆吧!
咸宁二年十二月,琅邪有个叫颜畿的人病死了,下葬已经很久了,家人却都梦到颜畿说:“我要活过来了,赶紧打开棺材!”于是家人把棺材打开,颜畿渐渐能吃喝,能弯曲伸展身体,能看能听,就是不能走不能说话,两年后又死了。《京房易传》里说:“至阴为阳,下人为上,厥妖人死复生。”后来刘元海、石勒造反,最终灭亡了晋朝,这应验了“下人为上”的预言。
惠帝元康年间,安丰有个叫周世宁的女子,八岁的时候,渐渐变成了男人,十七八岁的时候,性情也像个男人了。《京房易传》里说:“女子化为丈夫,兹谓阴昌,贱人为王。”这也是刘元海、石勒祸乱天下的预兆啊!
永宁年间,齐王冏打着起义的旗号,诛杀乱臣贼子,拥立皇帝复位,一时风光无限。可就在这时,竟然有个女人跑到大司马府门口,请求寄放婴儿,守门的人问她怎么回事,这女人轻描淡写的就说:“我生完孩子就走。”当时齐王冏因为匡扶王室,天下人都称赞他,但一些有识之士却预感到他会有不好的结局,果然,后来齐王冏被杀掉了。
永宁元年十二月甲子日,有个白发老头跑到齐王冏的大司马府,大声喊叫说:“有大兵要来,不出十天!”齐王冏一怒之下把他杀了。结果第二年十二月戊辰日,齐王冏就战败了,这不正巧是十天之后吗!
太安元年四月癸酉日,有个自称是从龙门进来的家伙,跑到殿前,朝北磕了两个响头,说:“我应该当上中书监!”说完就被抓起来杀了。干宝对此事的评价是:“皇宫禁苑是极其尊贵神秘的地方,现在一个低贱的人竟然能轻易进去,而守卫却一点都没察觉,这说明宫室将要空虚,下等人要凌驾于上等人之上的妖孽之兆啊!”后来皇帝北迁邺城,又迁到长安,皇宫最终就空了。
元康年间,梁国有个女子许了人家,已经收了聘礼,结果没多久,她丈夫就被征兵去了长安,好几年都没回来。女方家里就又把她许配给了别人。这女子不愿意嫁,父母逼着她,她没办法,只好去了,结果没多久就病死了。后来她丈夫回来了,打听她妻子的下落,家人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跑到妻子的坟前,悲痛欲绝,竟然挖开了坟墓,结果妻子竟然活过来了,于是两人一起回家了。后来,后来的丈夫知道了,就上衙门告状,官府也拿不定主意。秘书郎王导建议说:“这是件非常特殊的事情,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应该把她还给前夫。”朝廷采纳了他的建议。
惠帝时期,杜锡家里的一个婢女死了,因为一些原因没来得及下葬,十年后才打开坟墓合葬,结果这婢女竟然还活着!刚开始她像睡着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醒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好像只睡了两天。这婢女埋葬的时候十五六岁,打开坟墓的时候还是十五六岁,后来还嫁人生子了。
光熙元年,会稽有个叫谢真的人生了个孩子,脑袋很大,而且有头发,脚掌反着向上,而且有男女性器官,生下来就发出男人的声音,一天后就死了。这说明皇帝的统治不行,下等人要反抗上等人的病症,于是诸王就有了谋反的迹象。
惠帝当政的时候,洛阳有人既有男性的特征,也有女性的特征,还能同时和男人女人发生性关系,而且性欲特别强,这都是乱世出现的怪事。从咸宁、太康年间开始,男宠盛行,甚至比对女人的喜爱更甚,达官贵人们都争相追逐,天下人纷纷效仿,甚至导致夫妻离异,怨气冲天,所以男女之气紊乱,妖魔鬼怪也就出现了。
永嘉元年,吴郡吴县有个叫万详的婢女生了个怪胎:鸟头,两条腿是马蹄,只有一只手,没有毛发,尾巴是黄色的,大概像个枕头那么大。这也是个妖孽,是天下将要大乱的征兆。
五年五月,枹罕县令严根的妓女生了个龙、个女儿和一只鹅。京房的《易传》里说:“人生下非人的东西,都是天下将要发生大规模战争的预兆。”当时,皇帝继承了惠帝的皇位,天下大乱,不久就陷入了平阳,被胡人杀害,这就是预兆啊!
愍帝建兴四年,新蔡县吏任侨的妻子生了两个女儿,她们的肚子和心脏连在一起,从胸部以上、肚脐以下各自分开,这可是天下从未有过的怪事!当时内史吕会上奏说:“根据《瑞应图》记载,根茎相连叫连理枝,同一棵植物长出两穗叫嘉禾,都是祥瑞的象征。连草木的奇异现象都算祥瑞,何况现在是两个人同心同德,《易经》上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这可是天下太平的祥瑞啊!”当时大家都觉得他说的很可笑。结果没多久,天下就四分五裂,皇帝也死了。
元帝太兴初年,有个女子阴部在肚子上,在肚脐下面,她从中原来到江东,性情淫荡,却不能生育。还有一个女子阴部在头上,在扬州渡口出现,也性情淫荡。京房的《易妖》里说:“人生下孩子,阴部在头上,天下就要大乱;在肚子上,天下就要出大事;在背上,天下就要断子绝孙。”当时王敦占据长江上游,想要造反,这就是预兆啊!
三年十二月,尚书驺谢平的妻子生了个女儿,一落地就发出“濞濞”的声音,一会儿就死了。她的鼻子和眼睛都在头顶上,脸像脖子一样,嘴巴上有牙齿,都连在一起,胸部像乌龟壳,手脚的爪子像鸟爪,都向下弯曲。这也是人生下非人的东西,是前所未有的怪事。两年后,就发生了石头之败。
明帝太宁二年七月,丹杨江宁侯纪的妻子死了,三天后又活过来了。
公元340年四月,徐州下邳人王和搬到丹阳住,他女儿,二十岁,自称是天上下来还阳的,还说自己得到了上天赐予的印信和玉玺,将来要当天下之母。丹阳太守觉得这是妖孽,把她抓了起来关进了监狱。到了十一月,有个拿着柘木杖,穿着绛色衣服的人来到皇宫门口,自称是圣人派来求见皇帝的。守卫记录了他的话,这人自称姓吕名赐,说王和的女儿可的右脚底下有七颗星,每颗星上都有毛,长七寸,上天要立她为天下之母。这件事上报后,吕赐被处死了,王和的女儿可也被处决了。
公元341年十月,卫将军营督过望带领的军队驻扎在陈渎女台,有个士兵的脚上出现了字迹,写着“天下之母”,用艾灸后字迹反而更明显了。京都因此沸沸扬扬,有关部门把这个士兵抓起来上报朝廷。结果这士兵很快从建康县的监狱里逃跑了。第二年,皇帝驾崩,献皇后临朝听政,这大概就是预兆吧。
公元379年左右,南郡州陵县有个叫唐氏的女子,逐渐变成了男人。
公元405年,无锡有个叫赵的人,八岁的时候突然长高到八尺,胡须也长出来了,三天后就死了。
公元405年到410年之间,东阳有个姓莫的人家生了个女儿没养,把她埋了几天,结果从土里传出婴儿的哭声,他们把孩子挖出来,孩子竟然活了。
公元410年左右,豫章吴平有个地方叫二阳道,那里连续生了好几胎双胞胎。
公元418年,建安有个地方叫阳道,那里有个无头婴儿,后来却奇迹般地长成了正常人,只是身体像个女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