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之乱之后,天下大乱,好多乐器都丢了,刘曜、石勒那些人把它们都弄丢了。东晋刚建立宗庙的时候,尚书问太常,祭祀要用什么乐器。太常贺循回答说:“魏国对汉朝的音乐做了修改,当成他们那一代的礼乐制度,我们晋朝的音乐到底跟他们有什么不同,还真不好说。 因为经历了战乱,以前的典籍都没了。不过这些乐器,都是按照钟律来调音的,用五声音阶,配上歌词,还有相应的舞蹈。宫悬在庭院里,琴瑟摆在堂上,八种乐器轮番演奏,雅乐一起奏响,唱歌的、吹管乐的,各有固定的曲目,这都是周朝以来的老传统了。从汉朝以来,都是沿袭这个礼制,只是创作一些新的诗词而已。现在旧都荒废了,乐器散失了,乐曲的音律也模糊了,懂行的人也没了,所以现在很难说清楚了。”
当时因为没有雅乐的乐器和乐工,所以就取消了太乐和鼓吹令。后来虽然多少找回了一些唱歌和祭祀用的乐器,但还是缺很多。到了太宁年间,明帝又找阮孚等人补充完善。到了咸和年间,成帝重新设立了太乐官,收集一些散失的乐器和乐工,但金石乐器还是不够。庾亮在荆州的时候,跟谢尚一起修复雅乐,还没完成他就死了。庾翼、桓温只顾打仗,乐器就放在仓库里,最后都烂掉了。后来慕容儁打败冉闵,战争期间,邺城的一些乐工也流落到别的地方去了。永和十一年,谢尚镇守寿阳,这才收集了一些乐工,充实太乐,还制作了石磬,雅乐才算初步具备。王猛攻下邺城后,慕容氏得到的乐器和乐工也到了关中地区。太元年间,打败苻坚,又抓获了他们的乐工杨蜀等人,他们精通旧乐,于是四种乐器才算齐全了。然后就让曹毗、王珣等人重新创作了宗庙祭祀的歌诗,但是郊祀大典还是没有乐器伴奏。下面是这些歌诗:
【歌宣帝】(曹毗)
于赫高祖,德协灵符。应运拨乱,厘整天衢。勋格宇宙,化动八区。肃以典刑,陶以玄珠。神石吐瑞,灵芝自敷。肇基天命,道均唐虞。
【歌景帝】(曹毗)
景帝继承了先帝的基业,继续发展壮大。他多次抵御外敌入侵,再次展现了天子的威严。那些蠢笨的叛贼,扰乱了扬州和楚地,于是景帝整顿军队,准备讨伐。他英明的策略,强大的军队,最终平定了叛乱,功勋盖世。
太祖皇帝,圣明英武,他的王道思想广泛传播,国家基础也因此不断巩固。皇室经历了很多磨难,但最终还是稳定了紫禁城。他既有秋霜般的威严,又有春风般的温暖。他平定了蜀地和楚地,既用文治,也用武力,最终疆土辽阔,名声远播。
武帝,真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啊!他应天命登基,如同龙飞升天一般。百官各司其职,他都能公正地处理。他让边远地区臣服,也平定了伪吴。早晨有甘露降下,夜晚有星星闪耀,百姓安居乐业,到处都在歌颂他的功德。
元帝在位一百六十年后,天下大乱,但元帝却能迅速平定叛乱,像一张大网一样控制住了江汉地区。他治理国家,像七星一样明亮,平定了各种祸乱。他的恩德像风一样传播,像雨一样滋润着百姓。他的光辉再次闪耀,国家再次繁荣昌盛,他的德行流传千古,功绩显著。
明帝,是位非常英明的祖先,他继承和发展了帝业。他从小就展现出英明才干,他的仁德之光普照大地。那些奸邪小人,违背了皇家的规矩,明帝亲自率领军队,最终平定了叛乱,开创了新的局面,他的宏伟计划都顺利实施,国泰民安,江山永固。
成帝,是位非常优秀的皇帝,他的恩德广泛传播。他宣扬仁德,使天下和谐统一。他以仁德为本,从不违背礼法,他以纯正的风气教化百姓,使国家清正廉洁。国家繁荣昌盛,如同凤凰栖息在枝头,他像尧舜一样贤明,他的功德泽被后世。
康帝,是一位非常温和的皇帝,继承了先帝的丰功伟绩。他以德服人,他的仁义之声传遍四方。他以诚实为本,以沉默来镇压邪恶。他的威严使天下安定,他的道义使国家昌盛。
穆帝,……(此处原文缺失,无法翻译)
孝宗皇帝天生聪慧,功德盛名远扬,就像早晨初升的太阳,光芒照耀四方。他教诲遍及天下,恩泽惠及八荒,其功德玄妙深远,值得载入史册。他平定了蜀地叛乱,安定了北方边疆,他的宏伟计划远大而周全,后世依然对其赞颂不已。
《歌哀帝》这首诗歌颂了哀帝,说他圣明的心胸宽广而深远,喜好研究古代典籍,并身体力行。他的治国理念崇尚无为而治,政治清明简易,教化如同春风化雨,百姓安居乐业。即使他驾崩了,他的功德依然广为流传,《云门》和《韶》这两首乐曲,也完美地展现了他的盛世景象。
《歌简文帝》这首诗歌颂了简文帝,说他如同上天一样光明伟大,他的智慧如同神明,他的性格平和淡泊如江河之水。他顺应天命,治理国家,他的德化潜移默化,润物无声,他的治国之道简单易行,容易传承。人们追溯他的功绩,越发觉得其深远玄妙。
《歌孝武帝》这首诗歌颂了孝武帝,说他继承了晋朝的伟业,是位英明的君主,他继承了父亲的文治,为人谦逊恭谨,他刚毅而不暴虐,宽容而有原则。他一声令下,天下归心,他的功德遍及淮海,雅乐颂歌从东方兴起,他的德行如同甘露滋润万物,社会安定和谐。
《四时祠祀》这首诗描写了庄严隆重的祭祀仪式,歌颂了帝王的丰功伟绩。清净的庙宇,巍峨的圣功,万国来朝,礼仪周全。钟鼓齐鸣,金石之声交响,宣扬了皇室的兴盛和国家的基业。神灵欢悦,乐声悠扬,歌声颂扬了帝王的功德,赞美了盛世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礼乐制度完善,功德永流传。
汉代的《短箫铙歌》乐曲,其中包含《朱鹭》《思悲翁》《艾如张》《上之回》《雍离》《战城南》《巫山高》《上陵》《将进酒》《君马黄》《芳树》《有所思》《雉子班》《圣人出》《上邪》《临高台》《远如期》《石留》《务成》《玄云》《黄爵行》《钓竿》等许多曲目,这些乐曲大多演奏于军乐队中,多以战争为题材。
魏国建立之后,他们对原来的十二首乐曲进行了改编。 让缪袭写新的歌词,用这些歌来歌颂魏国的功业,取代了汉朝的旧曲。
首先,把《朱鹭》改成了《楚之平》,这歌里唱的就是魏国的功绩。 然后,《思悲翁》改成了《战荥阳》,讲的是曹操的故事。 再把《艾如张》改成《获吕布》,歌颂的是曹操在临淮东部包围吕布,最终擒获吕布的战役。
接着,《上之回》改名为《克官渡》,描述的是曹操和袁绍在官渡之战中,最终打败了袁绍。 《雍离》改成了《旧邦》,这首歌讲的是曹操在官渡之战获胜后,回到谯县,安葬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将士。
《战城南》改名为《定武功》,歌颂的是曹操攻破邺城,奠定了魏国武功的基础。 《巫山高》改成了《屠柳城》,歌咏的是曹操北上越过边塞,经过白檀,最终在柳城击败了乌桓三郡的军队。
《上陵》改名为《平南荆》,歌颂的是曹操平定荆州的战役。 《将进酒》改成了《平关中》,讲述的是曹操征讨马超,平定关中的故事。
《有所思》改名为《应帝期》,歌颂的是魏文帝凭借圣明的德行受命于天,应天时而执政。 《芳树》改名为《邕熙》,歌颂的是魏国国泰民安,君臣和谐,百姓生活富足安康的景象。
最后,《上邪》改成了《太和》,歌颂的是魏明帝继承皇位,改元太和,恩泽普施于天下。 其他的乐曲名称则保留了原来的名字。
话说吴国那时候,还让韦昭给十二首曲子重新起了名字,用来歌颂孙权的功绩和受命于天的过程。
把《朱鹭》改成《炎精缺》,意思是说汉朝衰败了,孙坚雄心勃勃,奋起匡扶汉室,这王业的开端,就是从孙坚开始的。把《思悲翁》改成《汉之季》,意思是孙坚悲悼汉朝的衰微,痛恨董卓的乱政,所以才兴兵讨伐,功劳遍及天下。把《艾如张》改成《摅武师》,意思是孙权继承了他父亲的事业,继续征战四方。把《上之回》改成《乌林》,意思是曹操攻破荆州后,顺江东下,想和孙权决一死战,孙权派周瑜在乌林迎战,大败曹军。把《雍离》改成《秋风》,意思是孙权善于用人,让将士们都忘记了生死。把《战城南》改成《克皖城》,意思是曹操一心想吞并天下,孙权亲自带兵出征,在皖城打败了曹操。把《巫山高》改成《关背德》,意思是蜀将关羽背叛了孙吴,孙权率军渡江,活捉了关羽。把《上陵曲》改成《通荆州》,意思是孙权和蜀汉关系良好,结为盟友,虽然中间有过关羽的失误,最终还是恢复了友谊。把《将进酒》改成《章洪德》,意思是孙权彰显了他的大德,所以远方诸侯都来归附。把《有所思》改成《顺历数》,意思是孙权顺应天命,建立了强大的吴国。把《芳树》改成《承天命》,意思是孙权圣明,继位称帝,社会风气大为好转。把《上邪曲》改成《玄化》,意思是孙权既重视文治,又注重武功,效法上天,施行仁政,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欢欣鼓舞。其他的曲子,就沿用原来的名字,没有更改。
武帝登基后,让傅玄重新创作了二十二篇赋,用歌功颂德的方式来歌颂魏国的功业。把《朱鹭》改名为《灵之祥》,意思是说宣帝辅佐魏国,就像虞舜辅佐尧一样,既有祥瑞的征兆,又能用武力平定孟达的叛乱。
把《思悲翁》改名为《宣受命》,意思是说宣帝击败诸葛亮,威望很高,运筹帷幄,诸葛亮因此惊恐而死。把《艾如张》改名为《征辽东》,意思是说宣帝远征辽东,讨伐并消灭了公孙氏,还把他们的首级砍了下来。把《上之回》改名为《宣辅政》,意思是说宣帝圣明深远,拨乱反正,网罗文武人才,安定了天下秩序。把《雍离》改名为《时运多难》,意思是说宣帝讨伐吴国,虽然有战争准备,但最终没有发生战争。
把《战城南》改名为《景龙飞》,意思是说景帝明智地施行教化,赏罚分明,国力强盛,基础稳固。把《巫山高》改名为《平玉衡》,意思是说景帝平定了各地的不同风俗,统一了四海不同的民心,礼贤下士,从而成就了伟大的功业。把《上陵》改名为《文皇统百揆》,意思是说文帝开始统领百官,用人有条不紊,从而带来了太平盛世。把《将进酒》改名为《因时运》,意思是说根据当时的形势变化,圣明的策略暗中实施,瓦解了强大的敌人,离间了叛逆集团,以武力辅助文治,从而提升了他的德行。
把《有所思》改名为《惟庸蜀》,意思是说文帝平定了蜀汉,建立了众多诸侯国,恢复了五等爵位制度。把《芳树》改名为《天序》,意思是说圣皇应天命登基,弘扬教化,任用人才各尽其能。把《上邪》改名为《大晋承运期》,意思是说圣皇应天命受命于天,其德化如同神明一般。把《君马黄》改名为《金灵运》,意思是说圣皇登基后,祭祀宗庙,孝道遍及天下。把《雉子班》改名为《于穆我皇》,意思是说圣皇登基,德行与神明相合。
把《圣人出》改名为《仲春振旅》,意思是说大晋王朝推行文治武功的教化,按时进行狩猎活动。把《临高台》改名为《夏苗田》,意思是说大晋王朝的狩猎活动顺应时节,为庄稼除害。把《远如期》改名为《仲秋狝田》,意思是说大晋王朝虽然注重文治,但不废武事,顺应时节进行征伐。把《石留》改名为《顺天道》,意思是说仲冬大阅兵,文治武功并举,大晋王朝的德行与天相配。把《务成》改名为《唐尧》,意思是说圣皇登基后,德化遍及四方。
《玄云》保留原名,意思是说圣皇任用人才,各尽其才。把《黄爵行》改名为《伯益》,意思是说赤乌衔书,周朝因此兴盛,如今圣皇受命,神鸟也来朝贺。 《钓竿》保留原名,意思是说圣皇的德行可以与尧舜相比,又有吕尚这样的贤臣辅佐,成就了伟大的功业,带来了太平盛世。这些赋都排列在后面。
灵之祥这首诗歌颂了宣皇的功绩,说他继承了大舜、尧舜的伟业,辅佐皇帝,建立了国家纲纪。后来孟氏叛乱,占据南方,又遭遇有扈氏的叛乱和吴国、蜀国的侵犯,宣皇与四方结盟,最终平定叛乱,拯救了百姓,使天下太平。
宣皇受命于天,应天意而动,就像神龙腾飞一样。他治理国家,安抚边疆,勤于政事,招揽英雄,使得国家安定繁荣,国运昌盛。诸葛亮被平定后,天下太平。
征讨辽东,敌人溃败,宣皇的威名远扬,公孙氏投降,其他叛军也纷纷害怕投降,北方响应,海外也归附,宣皇的武功赫赫,德泽广布。
宣皇辅佐皇帝,圣明英武,拨乱反正,顺应天意,网罗文武人才,注重教育,培养贤才,使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开创了伟大的基业,他的功绩将泽被后世,使天地秩序井然,风调雨顺,海外也受其恩泽。
当时的运势多有艰难,但宣皇凭借着英明的统治,平定了吴蛮的叛乱,没有经过大规模战争就解决了问题,天威远播,东部地区也安定下来。
景龙飞腾,象征着宣皇的威严和神圣,他明察秋毫,与神明相通,顺从他的人兴旺发达,违抗他的人则被消灭。他的文治武功使天下太平,万邦来朝,他的圣德深远,顺应天道,国运昌盛,他的宽厚仁慈,使教化广布,国家繁荣昌盛,他的功业将永载史册。
平玉衡,这首词啊,说的是文帝治理国家,纠正奸邪,恢复太平盛世。天下虽然风俗各异,但都在文帝的治理下走向统一。他礼贤下士,控制英雄豪杰,让大家同心同德,巩固皇权,国家兴盛,圣德日隆。他聪明睿智,体恤百姓疾苦,洞察天机,治理国家有方。
文皇统百揆,这首词赞颂文帝继承皇位,治理天下,四方武将镇守边疆,朝堂上人才济济。文帝的谋略像秋兰一样芬芳,他的清廉正直也像秋风一样令人敬佩。他的恩泽遍及天下,就连石头都变成了美玉。他的治国之道可以比肩五帝,他的功德超过三王,国力强盛,上达天庭,下及大地,他的教化深入人心,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盛世啊,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想当年,尧舜时期,大晋的盛世也曾如此辉煌。文帝平定叛乱,巩固了边疆,他的功绩泽被后世。
因时运,这首词简短有力,说的是文帝顺应天时,施以良策,平定了叛乱,那些作乱的贼寇都逃窜到吴地去了。文帝审时度势,最终取得了胜利,开创了清平盛世。
惟庸蜀,这首词讲的是蜀汉政权,他们篡夺了天下的一个角落。刘备违抗天命,诸葛亮继承了他的事业。蜀汉拥兵数十万,伺机而动。朝廷派兵平叛,天下不得安宁。姜维多次侵扰边境,使陇右地区变得荒凉。文帝怜悯百姓受苦,历代遭受的罪过,于是委任大臣辅佐,集思广益,制定良策,兴兵百万,讨伐蜀汉。蜀汉军队被击溃,纷纷投降。从此,天下归一,文帝推行新的制度,使天下百姓都遵从教化,国泰民安。
天序,这首词说的是文帝承继皇位,继承了上天的恩泽,他像龙一样威严,像螭一样勇猛,他弘扬教化,辅佐他的都是英才,他治理天下,镇守四方,他的功绩可以与尧舜禹汤相比,他的清廉正直也像秋兰一样芬芳。他像天一样广阔,像地一样厚重,谁还敢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大晋承运期,这几个字点明了大晋王朝的兴盛时期,是天命所归,是承载着上天恩泽的时代。
大晋朝承蒙上天庇佑,国运昌隆,圣明皇帝统治时期,天下太平,阳光普照。皇帝应天命登基,继承天子的正统,如同玉衡星一样稳定国家。他的德政如同神明一样,治理国家如同虞舜和唐尧一样兴盛。皇帝开创了盛世,百官辅佐,个个忠心耿耿。太康年间,国势强盛,福泽绵延无疆。
金灵运,天命所归,圣明的征兆显现,如同日月一样光明。我们的皇帝,拥有神圣的品德,接受魏朝的禅让,应天命而登基。皇帝的兴盛,是有迹可循的。他登上高高的山峰,统御着万乘之师。辅佐皇帝的大臣,如同阚止武一样忠勇。将士们奋勇杀敌,无人能敌。辅佐皇帝的大臣,赞扬清明的政治,治理好了一切事务,万民欢庆。神灵显灵,祥瑞频现。我们恭敬地举行祭祀仪式,祭奠先皇。演奏着乐曲,磬声和管乐声铿锵作响,鼓声隆隆,钟声阵阵。摆上祭品,斟满玉酒。神灵享用祭品,大家都感到喜悦安康。皇帝宴请子孙,保佑子孙后代无疆。皇帝大孝至诚,教化遍及天下。
于穆我皇,德行高尚,圣明无比。他接受禅让继承帝位,光照万民。普天之下,没有不来朝拜的。天下六合之内,都仰慕着皇帝的圣明。万国和谐,歌颂盛世。大治已成,天下太平。七政齐平,玉衡星位置稳定。辅佐皇帝的大臣们,个个都是英才。皇帝日夜勤勉,处理着万机国事。虽然国家兴盛,但皇帝并不骄傲自满。他谦逊低调,不骄不躁。天地合德,日月同辉。他的功绩辉煌灿烂,照耀着幽冥之处。三光齐照,上天显灵,垂下景星。龙凤呈祥,甘露降下。祭祀神灵,祈求上天保佑。万物欣欣向荣,都是上天保佑的结果。
仲春出征,整顿军队,加强军事训练,日新月异。将领们指挥若定,士兵们整齐列队,行动有序。真是文武双全!搜查田地,举行祭祀,宣誓法律,包围禁地,举行社稷祭祀。按时进行,彰显国法。文武兼备,遵循礼制。军队浩浩荡荡,教化昌明,古今谁能避免战争?大晋王朝继承天命,拯救黎民百姓。
夏收时节,田野一片丰收景象。
话说夏天的苗田里,农活就要结束了。国家大事和军队操练,那是两码事,文官武将各司其职。于是皇上就命令官员们,准备车辆和人员,登记造册,做好记录。皇上亲率大军,气势恢宏,就像上天居住的地方一样庄严。军队的旗帜高高飘扬,遮天蔽日。百官们按照皇上的指示,行动迅速或缓慢,井然有序。收兵回营,卸下战车,献上猎物祭祀,盛况空前,如同上古时代的虞舜时期一样。大晋王朝的德行,如同天地阴阳一样,恩泽普施。
【仲秋狝田】
仲秋时节举行狩猎,这是遵循金德常纲的活动。秋风瑟瑟,寒气逼人,露水凝结成霜。白露时节,老鹰隼鸟翱翔于天际。这狩猎就像古代尚父那样,顺应天意,进行杀伐,符合春秋时节的规律。雷霆震动,威风凛凛,进退有致,全凭军鼓指挥。猎获的禽兽用来祭祀,羽毛则充实军队的物资。大晋王朝的盛德,超过了古代的三皇五帝。既以文治天下,又不会废弃武备。国运昌隆,普照四海,永远享受上天的庇佑。
【顺天道】
顺应天道,掌握天机,按时节举行军事演习。冬天举行大阅兵,锣鼓喧天,旌旗招展,如同彩虹一般壮观。文武制度兼备,武力并非穷兵黩武。皇上亲自誓师,仪式隆重,行动正义。三次驱驰,以崇尚仁义,进退有度,秩序井然。士兵们训练有素,将领们个个骁勇善战,如同当年的阚武将军一样。阚武将军,英勇无比,气吞山河。他曾解救三面受敌的危局,杀敌无数,却又不滥杀无辜。收兵回营,军队整齐列队,献上祭品,修订典籍。赞颂大晋王朝,德行配得上上天,赏赐功臣,提拔贤才。举行盛大的宴会,享受丰厚的赏赐,万寿无疆。
【唐尧】
唐尧治理国家有方,谦逊的品德使国家兴盛。他一点一滴地积累功德,最终使国家强大,如同履霜致坚冰一样。他遵循自然规律,治理国家,即使是江河湖海也能被他治理得井然有序。舜禹继承了唐尧的衣钵,贤臣良将也随之涌现。禅让制体现了大历的盛世,圣明的君主一代代相承。我皇登基,治理国家,如同使用准绳一样公平公正。德化遍及四海,祥瑞之气显现。兴盛的王朝等待着黎明的到来,而衰败的王朝则自甘堕落。远大的目标始于近处,如同堆积土块最终能成山一样。我翻阅史书,找到了佐证,验证了这些圣贤的功德。
【玄云】
(此处无内容,仅为标题)
乌云从山峦间升起,祥瑞之气弥漫万里。龙在空中盘旋飞舞,凤凰在空中展翅翱翔。古代唐尧虞舜的时代,经常能看到这种祥瑞景象。如今我亲身游历万国,感受着这光芒万丈的天地景象。鹤在后花园鸣叫,清脆的鸣叫声随着风飘荡。成汤时期,伊挚像飞一样地前来辅佐。周文王在渭水边打猎,于是载着姜太公回来。顺应天意,才能获得成功,上天是不会违背规律的。放下农具,参与治理天下,脱下粗布衣衫,承担起国家重任。他们的功绩可以比肩两位帝王,这种美名是世间少有的。我们的皇上广纳贤才,他的功绩多么伟大!他威武地征讨四方,井井有条地处理国家大事。他的神圣德化感化四方,有才能的人才济济。黎明时分,皇上勤政,虚心纳谏。皇上圣明的德行,如同日月一样光芒万丈。
伯益辅佐舜帝和禹帝,掌管山川事务。他的德行可以与十六位贤相相比,他的心思缜密,考虑周全。他智慧地治理万物,甚至能听懂鸟语。黄雀感受到这清明的政治,飞翔姿态多么轻盈!它们和谐地鸣叫,栖息在庭院的树上,在云日之间飞舞。夏桀暴虐无道,在山河间布下密密的网。可怜的黄雀被困在细密的网中,该怎么办呢?殷汤崇尚天德,拆除了三面围网。黄雀们自由自在地飞舞,鸣叫声再次和谐。朱雀在南方安家,凤凰统领鸟类。赤乌衔着书信飞来,上天要将帝位传给周文王。现在神鸟又来游历,为我们皇上带来天命。吉祥的征兆带来了天地的和谐,恩泽遍及天下。兰花的芬芳之气,世代流芳。
(诗词对联原文已保留,未作翻译)
钓鱼竿轻轻摇曳,香甜的鱼饵鲜美诱人。我凝神静气,专心致志地垂钓,细细的鱼线沉入深不见底的泉水中。姜太公的钓鱼之术,精妙之处都在《灵秘篇》里记载着呢!他那随机应变的技巧,精妙绝伦,甚至能预料到未来的事情。游鱼惊慌失措地咬钩,潜伏的蛟龙也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它飞升到哪里去了呢?它拍打着翅膀,飞向太清之境。太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呢?天地万物都是从混沌中诞生的。北斗七星中的玉衡星掌管着三垣二十八宿,主宰着世间万物的生生化化。我退隐江湖,只愿辅佐圣明的君主,与上天沟通心灵。我们的君主拥有远大的志向和策略,他的功绩连上天都不能与之相比拟。
当上天与人初次结合的时候,世界一片混沌模糊。日月星辰出现异常的征兆,预示着文王和武王兴起。蚩尤作乱,危害生灵,黄帝率领大军征讨四方。到了夏禹时期,德行衰败,夏商周三代都比不上虞舜和唐尧时代。我们当今的皇帝,德行可以与尧舜相比肩,受命于天,享受着上天的祥瑞。普天之下,都蒙受他的恩泽,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天下太平,一片祥和光明。百姓享受着上天的恩赐,国泰民安,永远太平。
鼙舞的起源,现在还不太清楚,但是汉代的时候,就已经在燕国的祭祀活动中使用了。傅毅和张衡都曾经为此作诗。以前有五首关于鼙舞的歌曲,分别是《关东有贤女》、《章和二年中》、《乐久长》、《四方皇》、《殿前生桂树》,但是歌词都已经失传了。曹植在《鼙舞诗序》中写道:“汉灵帝西园的鼓吹乐队里,有个叫李坚的人,擅长跳鼙舞。后来天下大乱,李坚流落到关西,跟随将军段煨。先帝听说过他的技艺,就下诏书召他回来。李坚当时已经七十多岁了,中间很长时间没有表演,而且以前的乐曲也出现了很多错误,不同时代的乐曲,未必能够互相沿袭,所以我根据以前的乐曲,重新创作了五首新歌。”到了泰始年间,又重新创作了歌词。以前的鼙舞通常是二八人,桓玄想要篡位的时候,尚书殿中郎袁明子建议增加到八佾(yì,古代舞蹈队形)。泰始年间创作的歌词,现在列在后面。
【洪业篇】(当魏曲《明明魏皇帝》,古曲《关东有贤女》。)
宣文创洪业,盛德在泰始。皇上开创了伟大的事业,盛大的德行在泰始年间就已显现。 这说的是开国皇帝的功绩,奠定了国家的基础,也为后世留下良好的政治局面。
圣皇应灵符,受命君四海。 圣明的皇帝应验了上天的旨意,被拥戴为四海之主。 这句强调了皇帝的合法性和权威性,是上天选择的,受万民拥戴。
万国何所乐?上有明天子。 天下万国为什么都快乐呢?因为上面有位明智的皇帝啊! 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太平盛世,这都是因为皇帝的英明领导。
唐尧禅帝位,虞舜惟恭己。唐尧禅让帝位给虞舜,虞舜则谦恭自守。 这句用古代的典故来比喻皇帝的谦逊和德行,说明他并非专权暴政。
恭己正南面,道化与时移。 谦逊自守,才能正襟危坐地处理政事,他的德化也随着时间推移而影响深远。 这体现了皇帝的治国理念,以德服人,潜移默化地改变社会风气。
大赦荡萌渐,文教被黄支。 大赦天下,逐渐消除隐患,教化遍及边远地区。 这描述了皇帝的仁政,既有宽容,也有教化,使国家更加稳定团结。
象天则地,体无为。 效法天地的运行规律,施行无为而治的政策。 这体现了皇帝的治国方略,顺应自然,不妄为。
聪明配日月,神圣参两仪。 他的智慧如同日月般光明,他的神圣如同天地般伟大。 这句高度赞扬了皇帝的才能和品德。
虽有三凶类,静言无所施。 即使有奸邪小人,他也能以静制动,让他们无法施展阴谋诡计。 这体现了皇帝的智慧和魄力,能够有效地应对各种挑战。
象天则地,体无为。 再次强调效法天地的运行规律,施行无为而治的政策。
稷契并佐命,伊吕升王臣。 稷和契辅佐帝王,伊尹和吕尚则成为王者的臣子。 这句用古代贤臣的例子来衬托皇帝的英明,说明他能够吸引和任用贤才。
兰芷登朝肆,下无失宿人。 朝堂上人才济济,没有一个失职的人。 这展现了朝廷的良好局面,官员们尽职尽责,为国效力。
声发响自应,表立景来附。 他的号令一出,就得到迅速的响应,他的功绩也得到世人的赞扬。 这体现了皇帝的权威和号召力。
哮阚顺羁制,潜龙升天路。 即使是凶猛的猛兽,也能被驯服,有才能的人也能得到重用,步步高升。 这说明皇帝能够驾驭人才,善于用人。
备物立成器,变通极其数。 他能够充分利用各种资源,灵活应对各种情况。 这体现了皇帝的治理能力,能够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策略。
百事以时叙,万机有常度。 各种事情都按时进行,政务处理井然有序。 这体现了皇帝的组织能力和管理水平。
训之以克让,纳之以忠恕。 他以克己复礼教导臣下,以忠恕之心接纳别人的意见。 这体现了皇帝的领导风格,以身作则,虚怀若谷。
群下仰清风,海外同欢慕。 臣民们敬仰他的高尚品德,海外各国也对他表示敬慕。 这展现了皇帝的声望和影响力,深受国内外人民的爱戴。
象天则地,化云布。 再次强调效法天地的运行规律,他的德化如同云雨般普降人间。
昔日贵雕饰,今尚俭与素。 过去人们崇尚奢华,现在提倡节俭朴素。 这反映了皇帝的改革措施,倡导社会风气转变。
昔日多纤介,今去情与故。 过去人际关系复杂,现在则讲究真诚和坦率。 这体现了皇帝的社会治理目标,营造一个和谐的社会环境。
象天则地,化云布。 再次强调效法天地的运行规律,他的德化如同云雨般普降人间。
济济大朝士,夙夜综万机。 朝中大臣众多,日夜处理国家大事。 这展现了朝廷的运作状态,高效而有序。
万机无废理,明明降训谘。 政务处理井井有条,皇帝还经常下达训示,征求大家的意见。 这体现了皇帝的勤政和求贤若渴。
臣譬列星景,君配朝日辉。 臣子如同众星,而皇帝则像冉冉升起的太阳。 这用比喻来形容皇帝的尊贵和臣子的地位。
事业并通济,功烈何巍巍。 他的事业都取得了成功,功绩多么伟大啊! 这是对皇帝功绩的总结,高度赞扬了他的成就。
五帝继三皇,三皇世所归。 五帝继承了三皇的业绩,三皇也是世人所景仰的。 这用历史典故来提升皇帝的地位,说明他的功绩与古代圣贤相比肩。
圣德应期运,天地不能违。 圣明的德行顺应了时代的潮流,天地都不能违背。 这强调了皇帝的德行和时代的契合。
仰之弥已高,犹天不可阶。 仰望他,越高越觉得他高不可攀,如同天一样难以企及。 这表达了对皇帝的崇敬之情。
将复御龙氏,凤皇在庭栖。 将要再次出现像古代圣王一样的贤明君主,祥瑞之兆也纷纷出现。 这是对未来美好的展望,也预示着国家的繁荣昌盛。
【天命篇】(当魏曲《太和有圣帝》,古曲《章和二年中》。)
老天爷选中了圣祖皇帝,到了他该辅佐魏朝皇帝的时候了。他上朝处理政务,样样都管得井井有条;出征打仗,更是四方征战,所向披靡。朝廷里没有一件事情处理不好,天下自然就太平安定了。他的德行超过了舜帝和尧帝,积累的功德甚至比太王还要多。
孟达这个人,仗着地势险要,就敢在边疆作乱。结果呢?咱们皇帝派兵出其不意,狠狠地给他来了个天诛地灭!该赦免的赦免,该惩罚的惩罚,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一个也跑不了。圣祖皇帝的威风震慑了蜀地,他的武功也让吴国胆寒。诸葛亮不明白天命,竟然胆敢违背天理,带领着十几万大军来犯我边疆。咱们皇帝英勇神武,亲自带兵镇守雍凉,诸葛亮一看这架势,还没开打就吓死了,直接就挂了。
这天下兴衰成败,都是自然规律,时代变迁,困难总是层出不穷。皇帝东征,一直打到了海边,还打败了朝鲜。他继承了魏国的七政,可曹爽又出来兴风作浪。那些坏蛋都被消灭了,各种祥瑞都出现了。黄华这个地方,首先出现了祥瑞,预示着好运的开始;而王凌则率先作乱,给自己招来了祸患。
【景皇篇】(当魏曲《魏历长》,古曲《乐久长》。)
景帝啊,那是真聪明,天生就该当皇帝,他的德行跟天地一样伟大。当皇帝不容易,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外面有夏侯玄,内部还有张氏和李氏,这三个坏蛋合伙造反,想乱了朝廷的秩序。景帝顺应天意,狠狠地把这些坏家伙都收拾了。边疆的将领也及时制止了他们的阴谋,让他们的叛乱计划没能成功。所有罪犯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景帝的威风震慑了万里疆土。他处理政务井井有条,国家大事没有一件处理不好的。
可是,召陵的桓范却是个不称职的家伙,朝中内外各种问题层出不穷。那些小人们结成一伙,蒙昧无知,胡作非为,根本分不清治国和乱国。只有景帝英明果断,用文治来辅助武功,治理国家。他顺应天意,废立皇帝,就像拨开乌云见青天一样,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可好景不长,刚安定没多久,各地就接连传来战报,东南边境又出事了。俭钦就像一条长蛇一样,依靠吴蛮的力量兴风作浪。全国各地都乱成一锅粥,大家人心惶惶,都害怕得不得了。
景帝亲自率领军队,御驾亲征。俭钦在寿春起兵,先锋部队占领了项城。景帝出其不意,使用奇兵,打了个俭钦措手不及。俭钦的军队根本抵挡不住景帝的奇兵,节节败退。两军在沙阳陂遭遇,俭钦的军队溃不成军,只能逃跑。景帝的军队乘胜追击,俭钦吓得魂飞魄散,像一群逃兵一样四处逃窜。朝廷最终赦免了一部分有罪的人,东边那些像鲸鱼一样凶残的叛军也都被平定了。
【大晋篇】(当魏曲《天生蒸民》,古曲《四方皇》。)
大晋王朝,真是厉害啊,文王更是了不起!他的统治,宏伟壮阔,比得上古代的尧舜禹啊!大家都说三皇五帝是最好的,现在文王的光辉又重现了!他具备了九种美德,文治武功都非常显著。他想着要让天下太平,帮助所有的人。在朝廷内部,他提拔了像元凯这样的人才,让朝政井井有条;对外,他选拔了像鹰一样勇猛的将领,各个都是顶尖的。那些顺从的人,他好好对待;那些违抗命令的人,就等着灭亡吧!他的仁慈像春天的阳光,他的威严胜过秋天的霜冻。朝中人才济济,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想想看,唐尧虞舜时期虽然太平盛世,可后来也出现了像四凶那样的乱臣贼子,天下大乱。文王讨伐那些坏人,大家都对他敬畏服从。他的恩德感动了全国,就连海外的国家都来朝拜,献上乐器和礼物,自称是文王的臣子。西蜀那个地方,竟然胆敢称王称霸,文王立刻派兵讨伐,让他们乖乖臣服。吴国的人起兵造反,堵住了江河,文王飞速派人送信给他们,他们也很快响应号召,一起归顺了。
以前,先王建立了无数个国家,九服之地都成了藩属国。秦朝灭亡六国,统一了天下,可它也没能延续多久,只传了两代就完了。之后几百年,再也没有人能像秦朝那样统一全国,时间都过去了五百多年了。咱们的皇帝,真是圣明之君啊!他应天命而生,创立了新的制度,把土地分成了五等,藩国的疆界也划分清楚了。文臣武将众多,聚集在一起,真是盛况空前!他的恩德遍及全国,仁义之风也吹到了海外。
【明君篇】(当魏曲《为君既不易》,古曲《殿前生桂树》。)
皇上要是明智,治理天下,会认真听取各方面的意见,了解民情。只要你尽忠职守,即使有批评和惩罚,最终也会得到赏识和荣华富贵。就像兰花芷草一样,即使生长在荒野,也能万里飘香,进入皇宫。而那些像杂草一样的东西,生长在堂前阶下,会被毫不留情地清除掉。所以,大家不要互相蒙蔽,百官都要做到名副其实。要谦虚谨慎,认真做事,只要肯努力,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反之,如果皇帝昏庸,缺乏自信,那么朝中就会充斥着各种歪理邪说。正直的人会被排挤打压,奸臣会窃取他们的权力。即使想尽忠,也可能因为害怕而不敢开口说话。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忠诚反而会给自己带来灾祸。清澈的河流,如果源头被污染,也会变得浑浊不堪。人生道路如同岔路口,一旦走错,就很难回头。忠臣在朝廷上,会坚持自己的原则,毫不顾忌个人安危。邪恶和正义不能共存,就像胡人和秦人一样。胡人和秦人也有合作的时候,但邪恶和正义永远是两条不同的道路。忠臣遇到明君,就会励精图治,不断进取。就像众星拱月一样,百官都应该以皇帝为中心。
但如果遇到昏庸的君主,忠臣可能会被贬黜,成为一个普通人。即使地位卑微,像白茅一样不起眼,也依然珍贵。就像冰霜在昼夜之间形成,兰桂也会被当作柴火烧掉一样。奸臣们诡计多端,用心险恶,他们会迎合皇帝的喜好,阿谀奉承,只顾眼前的安乐,不问是非黑白。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俸禄,会结党营私,欺骗皇帝。他们的言行总是互相矛盾,贪得无厌。如果他们隐瞒真相,就会被彻底埋没;如果真相败露,就会被灭族。
拂舞,起源于江左地区。以前人们称之为吴舞,但仔细查阅它的歌词,发现并非吴地的歌辞。这种舞蹈也在宫廷中表演过。杨泓在序文中写道:“自从到了江南,我见到了《白符舞》,也有人称之为《白凫鸠舞》,据说这种舞蹈已经流传了几十年了。仔细研究它的歌词,可以看出这是吴地人民在孙皓暴政下,渴望归顺晋朝的表达。”现在我把这支舞的歌词放在后面。
【白鸠篇】 (此处保留原文,不做翻译)
一只白鸽,飞来飞去,叫个不停。它好像在表达对君王的敬仰,所以飞到宫殿里来。你看那白雀,羽毛洁白鲜亮,在宫殿里飞舞,好像在回应君王的仁德。还有那些白鸽,有的羽毛是红色的,有的羽毛是黄色的,它们也高兴地飞来飞去,为君王的恩惠而欢欣。就像东墙的余晖洒在江河里,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君王的恩惠就像阳光雨露,滋润着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我驾着好马,练习骑马和驾车,希望能为君王效力,即使日夜操劳,我也乐在其中,忘记了饥饿。我的内心平静,我的志向坚定,我会弹琴鼓瑟,来娱乐自己,也会登上高台,放眼远眺,憧憬着飞黄腾达。
济济篇这首诗写得真好,描写了飞舞的姿态和美好的景象,让人想起过去美好的时光。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暮年,但我们应该及时行乐,开怀畅饮。人老了,还能活多久呢?唉,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思念,就像深潭里的鱼儿一样孤单,只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和依靠。这份恩情,世间少有,我只能悲歌起舞,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独禄篇这首诗说,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像深陷泥潭一样,泥潭尚且可以忍受,但水太深了,会把我淹没。你看那对大雁,在田边嬉戏玩耍,我本来想射杀它们,但又想到它们孤零零的,就放弃了。浮萍随风飘荡,轻盈自在,我的心境却与它截然不同,孤单落寞。空荡荡的房间,谁知道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华丽的衣服,谁能分辨出真假?刀子在磨刀石上发出声音,我靠在床上,无计可施,父亲的冤屈无法昭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凶猛的野兽在山间出没,它们随时可能袭击人,即使是达官贵人,也无法幸免。
东临碣石,眺望大海。海水多么清澈,山岛多么高耸挺拔!树木茂盛,野草繁茂,秋风瑟瑟,海浪翻滚。日月运行,仿佛从海中升起;星河灿烂,仿佛从海中涌出。多么幸运啊!我要写诗来表达我的志向!——《观沧海》
十月孟冬,北风嗖嗖地吹。天气冷清,霜打得厉害。公鸡早上叫,大雁往南飞。猛禽都躲起来了,熊也冬眠了。农具都收起来了,庄稼都收进场了。旅店都收拾好了,方便商人来往。真是太好了,写首歌来表达我的心意!——《冬十月》
这地方跟老家不一样,北方特别冷。冰块漂浮,船都难行。地太硬了,连锥子都扎不进去,树林又深又密。河水干了,冰面结实得能走人。读书人穷困潦倒,勇敢的人却被人轻视。心里总是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真是太好了,写首歌来表达我的心意!——《土不同》
神龟虽然寿命很长,可最终还是会死。飞腾的蛇,就算乘着云雾,最后也会变成灰尘。千里马老了,也依然有驰骋千里的雄心壮志。英雄到了老年,豪迈的志气也不会减退。寿命的长短,并不完全由天决定。保养好身体,就能长命百岁。真是太好了,写首歌来表达我的心意!——《龟虽寿》
【淮南王篇】
淮南王,自称高贵,盖了一座一百尺高的楼,直通云霄。后花园里挖井,井栏是银做的,用金瓶子、素色的绳子打冷水喝。喝着冷水,想着年轻的时候,年轻时候的那些美好时光啊,怎么就那么优秀呢?放声高歌,歌声响彻云霄。我想渡河,可是河上没有桥,真想变成一对大雁,飞回故乡。回到故乡,回到家乡,在故乡徘徊,身心疲惫。各种精彩的舞蹈和歌曲,都无法让我感到快乐,我只能在故乡徘徊,好像在天上游荡。
这“鼓角横吹曲”啊,“鼓”呢,根据《周礼》的记载,是用鼖鼓来指挥军队的。“角”呢,有人说,蚩尤率领着鬼怪跟黄帝在涿鹿大战,黄帝就命令吹角,角声像龙的叫声一样,用来抵御敌人。后来曹操北征乌丸,越过沙漠,士兵们想家了,于是就把角声放低了,听起来更悲凉了。
胡笳本是配合胡笳乐器演奏的,后来逐渐用它来演奏横吹乐,还有双角的胡乐。张骞出使西域,把胡乐的演奏方法传到了长安,只传下来了一首《摩诃兜勒》。李延年根据胡乐又创作了二十八首新曲,献给皇帝作为军乐。后来汉朝把它传给了边疆将领,和帝时期,万人将军都能演奏了。魏晋以后,二十八首新曲就不全了,常用的只有《黄鹄》《陇头》《出关》《入关》《出塞》《入塞》《折杨柳》《黄覃子》《赤之杨》《望行人》这十首。
魏晋时期,有个叫孙氏的擅长演奏旧曲,宋识擅长打拍子伴唱,陈左擅长清唱,列和擅长吹笛子,郝索擅长弹筝,朱生擅长弹琵琶,而且还创作了不少新曲。所以傅玄在他的书里写道:“如果人只重视听到的,而忽略看到的,不是很糊涂吗?假设这六个人生活在古代,超越古今无人能比,岂止是和夔一样志同道合啊!”这么说来,从那时以后的乐曲,都是孙氏、朱生等人风格的延续。
《相和》是汉代的旧歌,丝竹乐器互相配合演奏,有人打着节拍唱歌。本来是一套完整的乐曲,魏明帝把它分成了两部分,轮流在晚上演奏。本来有十七首曲子,朱生、宋识、列和等人把它合并成了十三首。
《但歌》有四首曲子,都是汉代的。没有伴奏乐器,是乐伎最先演唱的,一个人唱,三个人和。魏武帝特别喜欢。当时有个叫宋容华的人,嗓音清亮,擅长演唱这首曲子,是当时最厉害的歌手。从晋朝以后就失传了,彻底消失了。
现在还流传下来的古代乐章和歌曲,大多是汉代街头的民歌小调,《江南可采莲》《乌生十五子》《白头吟》之类的。吴歌和各种杂曲都起源于江南,东晋以后,又增加了一些。
《子夜歌》是,有个女子叫子夜,创作的这首歌。孝武帝太元年间,琅邪王轲家里有鬼唱过《子夜歌》,可见子夜这个人是太元以前的人。
《凤将雏歌》是旧曲。应璩的《百一诗》里写道“说是《凤将雏》”,可见这首歌的历史很久远了。《前溪歌》是车骑将军沈充创作的。
话说啊,这《阿子》和《欢闻歌》这两首歌,是穆帝升平年间出现的。唱完歌之后,总要喊一句“阿子,汝闻不?” 这事儿《五行志》里记载着呢。后来人们就根据这喊声,把这两首歌给编排出来了。
接着说《团扇歌》。这歌是中书令王珉和嫂子的丫鬟之间的事儿,两人好上了,感情很深。王珉嫂子狠着呢,把丫鬟打得可惨了。这丫鬟平时就擅长唱歌,而王珉又喜欢拿着白团扇,所以就有了这首《团扇歌》。
然后是《懊憹歌》,这歌是隆安年间民间流传的谣曲,《五行志》里也有记载。还有《长史变》,这是司徒左长史王廞快完蛋的时候创作的。
这些歌啊,一开始都是清唱的,后来才加上了管弦乐器伴奏。还有些歌是先有了乐器,再根据乐器的声音创作歌曲,魏晋时期的三调歌辞就是这么来的。
再来说说《杯柈舞》。据说太康年间,全国流行《晋世宁舞》,舞者用双手拿着杯柈,来回翻转表演。这舞啊,汉代只有柈舞,到了晋朝才加上了杯子,并且增加了翻转的动作。
《公莫舞》,就是现在的《巾舞》。相传啊,项庄要舞剑行刺汉高祖,项伯用袖子挡着,不让项庄得逞,还对项庄说“公莫!” 古时候“公”是互相称呼,意思是“公莫害汉王”!现在舞者用巾子遮挡,就是模仿项伯衣袖的样子。不过,《琴操》里也有《公莫渡河曲》,说明这曲子的历史更久远,说是项伯,不一定对。
《白纻舞》,舞词里提到了巾袍。纻是吴地特产,所以这应该是一支吴地的舞蹈。晋代的《俳歌》里也写道:“皎皎白绪,节节为双。”吴地人把“绪”读作“纻”,所以我觉得白纻就是白绪。
最后,还有《铎舞歌》一篇,《幡舞歌》一篇,《鼓舞伎》六曲,这些都在元会的时候表演过。
话说东汉年间,大年初一,皇帝在德阳殿接受朝拜。这时,从西方来了一件宝贝,就在殿前玩耍起来。它先是用水激起波浪,变成两条比目鱼,在水里蹦蹦跳跳,吐着水花,弄得水雾弥漫,遮蔽了阳光。玩完了比目鱼,它又变成一条又长又大的龙,足足有八九丈长,在水里嬉戏玩耍,闪耀着阳光。 当时还有两个姑娘,在两根柱子之间拉起的几丈长的绳子上跳舞,她们互相交错着肩膀,却一点也不摇晃。 到了魏晋时期,一直到江左地区,还保留着《夏育扛鼎》、《巨象行乳》、《神龟抃舞》、《背负灵岳》、《桂树白雪》、《画地成川》这些乐舞表演。
后来到了成帝咸康七年的正月,尚书蔡谟上奏说:“八年的正旦大典,只演奏鼓吹和钟鼓就行了,其他的乐舞表演就都免了吧。” 侍中张澄和给事黄门侍郎陈逵就反对了,他们说:“皇上举行仪式,是为了教化天下,吉凶大事的区分,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现在全国各地来朝拜,陵墓上设有吊唁的仪式,朝廷上演奏宫廷音乐,这两种仪式都用了,哀乐不分,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制度的大事啊!” 皇帝下诏说:“现在既然考虑到天下大局,礼仪方面就采取权宜之计吧,正月初一的大典,应该全部使用吉庆的礼仪。至于那些只为了娱乐耳目的音乐,实在是不忍卒听,所以才取消了。至于比较重要的仪式,比如敬献寿酒,高呼万岁,这些已经很隆重了,就不必再取消钟鼓和鼓吹乐了。”
张澄和陈逵又上奏说:“虽然现在大典的规格降低了,但朝廷上还是喜庆的氛围。可是陵墓上却有明显的吊唁仪式,这哀伤的气氛并没有消除;礼服也按照典籍规定,但其意义并非完全是吉庆的。所以,咸宁年间的大典,是有彻乐仪式的,这是前朝效法古代典章制度,为后世留下典范的啊!” 皇帝说:“像元旦这样的大祭祀,万国来朝,如果朝廷上不演奏钟鼓,就连日常的起居作息也会受到影响,朝廷上没有磬乐,宾客们也没有一定的礼仪规范,这样一来,岂不是很不妥当吗!所以,只能权衡轻重,来决定事情的处理方式。”
顾臻上奏说:“我听说圣明的君主制定音乐,是为了赞扬好的政治,用仁义来培养百姓,防止他们放纵淫荡。音乐既能祭祀祖先,又能教化百姓,它遵循五行之理,协调八风之气来感化万物。宫调正大光明,象征着正义;角调刚强整齐,象征着礼仪;各种弦乐、歌曲、钟鼓、金石乐器都齐全了。所以,音乐能够通达神明,感化人心,能够改变风俗,达到最高的和谐。
但是,现在这些末世的音乐表演,只是为了好看,完全违背了礼仪,乱七八糟,就像把头脚装进竹筐里一样,表面上光鲜亮丽,内心却腐朽不堪。那些表演者们,即使在他们踩踏芦苇时,都还觉得不应该被践踏,更何况是活生生的生命呢?他们难道就不感到悲悯吗?更何况,四海之内的百姓来朝见天子,观看朝廷盛典,聆听《诗经》中的《雅》、《颂》之声,观看庄严的礼仪,他们本该感到无比的震撼,却反而颠倒了天地至理,破坏了人伦纲常的大道。
现在边境有夷狄入侵,对外防御刻不容缓,那些士兵们每天只吃七升粮食,却忘却生死,奔赴战场;而那些表演者们,每天却能领到五斗粮食,享受着过泰山的游戏。我们正在扫荡中原,平定边疆,这种事情,不能让远方的人看到。应该命令太常寺,整理编纂雅乐,演奏《韶乐》九遍,在盛世中推陈出新,用功德的赞歌,永远流传后世,这才是‘保佑社稷,子孙昌盛’的办法。那些伤风败俗的表演,都应该取消。我们要推行俭朴的美德,效仿康、凯二帝的节俭之风,清风一吹,百姓自然就会响应,这才是正道。我的愚见,恳请皇上采纳!”
于是,顾臻奏请取消了《高縆》、《紫鹿》、《跂行》、《鳖食》以及《齐王卷衣》、《笮儿》等乐舞,并且减少了这些乐人的俸禄。后来,他又重新恢复了《高縆》和《紫鹿》这两支乐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