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公孙文懿当政的时候,襄平城北市集上卖的生肉,竟然围成了一圈圈的,每一圈都有好几尺长,形状像个脑袋,还有嘴巴和鼻子,却没有手脚,却能自己动来动去。这可是不祥的征兆啊!占卜的人说:“这东西有形状却不成形,有身体却不出声,说明国家要灭亡了。”结果,公孙文懿不久就被魏国给杀了。
吴国守将邓喜杀猪祭祀神灵,祭祀完毕把猪肉挂起来,突然看到一个人头在那里吃猪肉,邓喜赶紧拉弓射中了它。那东西发出“咋咋”的声音,在屋子周围转了三天,这也很像是不祥的征兆。后来有人告发邓喜密谋叛乱,结果他全家都被杀了。京房的《易传》里说:“山上出现红色的旌旗,江边出现红色的城邑,城邑里有兵,形状像人头,颜色是红色的。”
西晋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日,鲁国的池水变成了血红色,像血一样。七年十月,河阴地区下起了两顷地的红色雪。这些都是不祥的预兆啊!结果四年后,武帝驾崩了,王室也开始大乱。
晋惠帝元康五年三月,吕县竟然下起了血雨,东西绵延一百多步,这也是不祥的征兆。到了元康末年,天下大乱,到处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到处都是流血的尸体,应验了血雨的预兆。干宝认为,“八年后,石勒在徐州作乱,杀死了数万人”,这也应验了这个预兆。
永康元年三月,尉氏地区下起了血雨。这说明朝廷的刑罚太宽松了,所以才出现了这种不祥的妖异事件。这一年的正月,晋惠帝把愍怀太子送到许昌的宫殿里软禁起来。上天好像在警告惠帝:不应该对奸人如此宽容,这样会让太子冤死。可是惠帝昏庸无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结果这个月愍怀太子就死了。于是王室内部矛盾激化,祸乱蔓延到全国各地。齐湣王被淖齿杀害的那天,天下竟然下起了血雨,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上天这是在警告他啊,这就是所谓的“天人感应”吧!京房的《易传》里说:“被关进监狱却不能解释清楚,这叫做追究罪责,所以上天降下血雨。这说明君主不亲近贤臣,下面有坏人作乱,三年之内,他的家族就会灭亡。”又说:“奸佞小人得到高官厚禄,有功之臣却被杀害,这就是上天降下血雨的原因。”
公元260年十二月,河东地区发生了地震,还下起了肉雨。四年后的十二月丙寅日,丞相府把负责运输的令史淳于伯给杀了,血溅三丈多高,这可是不祥的征兆啊!当时,后将军褚裒镇守广陵,丞相扬言要北伐,淳于伯因为运输延误和受贿贪污,按照军法被处死了。淳于伯临死前喊冤说:“运输任务都完成了,没有丝毫延误,我收受贿赂滥用职权,罪不至死啊!打仗嘛,都是先声夺人,虚张声势,实际上只是屯兵驻守,根本不是真的要出兵。从四年以来,运输一直停滞不前,可都没按照战时法令来处理。”他的同僚都没理他。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司直弹劾了一大堆官员,元帝却置之不理,结果连续三年大旱。干宝认为这是淳于伯冤魂作祟的结果。郭景纯说:“血是水的一种,对应八卦中的‘坎’卦。‘坎’代表法度,水性向下,不应该逆流而上。这说明政治上出了问题。”
公元304年正月,平阳发生了地震,崇明观竟然塌陷成一个大水坑,水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红色的气体直冲云霄,还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龙腾空而去。一颗流星从牵牛星附近飞来,直冲紫微星,像龙一样蜿蜒盘旋,光芒照亮大地,最后落在了平阳城北十里处。人们一看,掉下来的是一块大肉,臭气熏天,弥漫整个平阳城。这块肉长三十步,宽二十七步。肉旁边总是有哭声,日夜不停。过了几天,刘聪的皇后刘氏生下了一条蛇和一只野兽,它们都伤人后逃跑了。人们四处寻找,后来竟然在陨落的肉块旁边找到了它们。当时,刘聪娶了刘殷的三个女儿做老婆,都封为皇后。老天爷这是在警告他啊,刘聪自己姓刘,三个皇后也都是刘姓,这违背了血缘伦理,乱了人伦纲常。陨落的肉块和那些妖物,带来的灾祸真是太大了。没多久,刘聪的皇后刘氏就死了,哭声也消失了。
公元327年五月,司徒王导家的羊生了个没脚的羊羔子,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古书《京房易传》里说:“脚少,说明下面的人承担不了重任。”果不其然,第二年苏峻攻破了京都,王导和皇帝一起被困在石头城里,差点儿小命不保,这应验了吧!
公孙文懿当政的时候,襄平北市出现了一块长着奇怪东西的肉,好几尺长,有头有嘴,却没有手脚,还会动,这可是大凶之兆!占卜的人说:“有形却不成形,有体却不出声,国家要完蛋了!”没多久,公孙文懿就被魏国给杀了。
吴国的将领邓喜杀猪祭祀神灵,祭祀完之后把猪肉挂起来,突然看到一个人头在吃猪肉,邓喜赶紧拉弓射中它,那东西发出怪叫声,在屋子周围转了三天,这也很像是凶兆啊!后来有人告发邓喜密谋叛乱,他全家都被杀光了。《京房易传》里说:“山出现红色的草,江水流到城里,城里有兵,形状像人头,是红色的。”这跟邓喜的事儿简直一模一样!
公元284年四月壬子日,鲁国的池水变成了血红色。
公元287年十月,河阴下起了红色的雪,足足有两顷地那么大。这些都是不好的预兆啊!四年后,皇帝驾崩,王室开始大乱。
公元299年三月,吕县竟然流血,流了百多步远,这又是凶兆!到了元康末年,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流血的尸体,这应验了之前的预兆。干宝说:“八年后,封云在徐州造反,杀死了几万人”,这又应验了!
公元300年三月,尉氏下起了血雨。要是国家政治清明,刑法宽松,那就会出现一些吉利的预兆,可现在却出现了这种妖异的现象。这一年的正月,愍怀太子被幽禁在许昌宫里。上天好像在警告说,不应该纵容奸邪之徒,结果太子冤死。惠帝昏庸无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月愍怀太子就死了。从此王室矛盾重重,祸乱蔓延到全国各地。齐湣王被淖齿杀死的当天,天上下血雨,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上天在警告他啊!这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京房易传》里说:“被关进监狱却不能解释清楚,这叫追究罪责,天降血雨,这说明君臣不亲,下面有人心怀不轨,三年之内,他的家族就会灭亡。”又说:“奸佞小人得到高官厚禄,功臣却被杀害,这是天降血雨的征兆。”
公元264年十二月,河东地区发生地震,还下起了肉雨。四年后的十二月丙寅日,丞相府把负责运输的令史淳于伯给杀了,血竟然逆流而上,喷射到柱子上,足足有两丈三尺高!这可是不祥的征兆啊!
当时,后将军褚裒镇守广陵,丞相扬言要北伐,淳于伯因为运输耽搁和受贿滥用职权,按照军法被处死了。他临死前喊冤说:“运输任务都完成了,没有丝毫延误,我收受贿赂滥用职权,罪不至死啊!打仗嘛,都是先声夺人,虚张声势,实际上只是屯兵驻守,根本不是真的要出兵。从四年以来,运输一直停滞不前,朝廷却都不按打仗的规矩来处理。”他的同僚都没人给他说话。后来事情有了变化,司直弹劾了一大堆官员,元帝却置之不理,结果连续三年大旱。干宝认为这是淳于伯冤魂作祟导致的。郭景纯则说:“血是水的一种,都属于八卦中的‘坎’卦。‘坎’代表法理,水是向下流的,不应该逆流而上。这说明朝廷的政策出了问题。”
公元304年正月,平阳发生地震,那里的崇明观塌陷成一个大坑,坑里的水红得像血一样,红色的气体直冲云霄,还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龙,飞快地跑掉了。一颗流星从牵牛星附近飞来,落入紫微星,像一条龙一样蜿蜒盘旋,光芒照耀大地,最后落在了平阳城北十里处。人们一看,那是一大块肉,臭气熏天,弥漫整个平阳城。这块肉长三十步,宽二十七步。肉旁边总是有哭声,日夜不停。过了几天,刘聪的妻子刘氏生下了一条蛇和一只野兽,它们都伤人后逃跑了。人们四处寻找,后来在陨落的肉块旁边发现了它们。那时,刘聪娶了刘殷的三个女儿,都立为皇后。老天爷好像在警告他:你自称刘姓,三个皇后也都是刘氏,这违反了血缘伦理的常理,扰乱了人伦纲常。陨落的肉块和那些妖孽,带来的灾祸太大了。不久,刘聪的皇后刘氏死了,哭声也消失了。
公元223年五月,咱魏文帝曹丕那会儿,灵芝池里突然飞来一群鹈鹕。按刘向的说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是灾祸的预兆,也是青色的祥瑞。 皇帝下旨说:“这就像诗里说的‘污浊的水泽’一样。《曹诗》里写‘刺杀共公,远君子近小人’,现在难道是有才能有德行的君子被排挤到低位了吗?不然这鸟怎么会飞来呢!赶紧在全国范围内广泛推荐那些有才能、有德行、有操守的君子,来回应曹植的讽刺!” 于是,杨彪、管宁这些人都被推荐了,这就是所谓“看到怪异现象就知道害怕”啊。 可是,就算这样,魏文帝还是没能做到宽容正直的人才,反而偏袒亲信。京房的《易传》里说:“排挤有德行的人,就会有怪异的现象出现,比如水鸟聚集在国都。”
公元220年,未央宫里竟然出现了一只燕子生了鹰,嘴巴和爪子都是红色的。这跟商纣王、宋隐王时出现的异象一样啊,都是不祥之兆。
公元226年,卫国李盖家里,燕子又生了一只巨大的雏鸟,长得像鹰,嘴巴却像燕子,这也是灾祸的预兆,红色的灾难。高堂隆说:“这是魏室的大变故啊,应该提防那些有野心的臣子在宫廷内部作乱。”后来,魏明帝曹叡果然诛杀了曹爽,魏室才得以延续。
公元218年,秃鹙鸟在邺宫文昌殿后面的池子里出现。第二年,魏武帝曹操就死了。公元222年,这鸟又出现在洛阳芳林园的池子里。公元226年,这鸟又出现了。那年夏天,魏文帝曹丕也死了。景初年间末期,这鸟又出现在芳林园池子里。前面两次出现,都跟着有大丧事,皇帝很讨厌这鸟。那年,魏明帝曹叡也死了。
公元231年十月,蜀汉刘禅在位的时候,江阳到江州之间,有成千上万只鸟从江南飞往江北,结果飞不过去,掉到水里淹死了。那时候诸葛亮连续多年带兵打仗,一心想吞并中原,结果却死在了渭南,没能实现他的目标。而且蜀汉将领之间互相争斗,损失了不少兵将。鸟儿飞不过江,掉到水里淹死,这都跟当时的局势很像啊!诸葛亮最终没能渡过渭水,这难道不是一种预兆吗?这跟汉朝时楚国乌鸦掉进泗水的情况很相似。
景初元年,也就是西晋王朝建立的第一年,皇宫开始修建,这时候竟然有喜鹊在宫殿上筑巢。这喜鹊黑白相间,按说这是一种不祥的征兆,但也有人认为是吉兆。皇帝就问了大臣高堂隆,高堂隆说:“《诗经》里说‘惟鹊有巢,惟鸠居之’,现在宫殿刚开始修建,喜鹊就来筑巢,这说明宫殿还没建好,喜鹊就先来占巢了,这预示着宫殿还没建成,就会有其他姓氏的人来控制它,陛下应该好好考虑啊!”皇帝听了之后,脸色都变了。
吴国孙权在赤乌十二年四月,有两只乌鸦衔着一只喜鹊掉进了东馆。孙权就让丞相朱据把喜鹊烧了祭祀。按照刘歆的说法,这喜鹊也是不祥的象征,预示着视力模糊、听力下降的惩罚。当时孙权的权力已经膨胀,德行衰落,他听信谗言,滥杀无辜,两个儿子也面临危险,大臣们也都岌岌可危,他却对这些不祥的预兆视而不见,还把喜鹊烧了祭祀,真是糊涂到了极点!第二年,太子孙和被废黜,鲁王孙霸被赐死,朱据被贬官,陆议忧郁而死,这些都应验了之前的预兆。东馆是吴国的教育机构,喜鹊掉进东馆,难道也是上天的警示吗?
吴国孙权太元二年正月,把前太子孙和封为南阳王,派他去长沙,结果孙和的船的帆樯上竟然有喜鹊筑巢。孙和以前在宫里当官的人都听说这件事后,都非常忧虑,认为这是船将倾覆,不能久安的预兆。结果孙和后来果然死于非命。
孙亮在建兴二年十一月,有五只大鸟出现在春申,吴国人认为这是凤凰。第二年,孙亮就改元为“五凤”。汉桓帝的时候也出现过五色大鸟,司马彪说:“这是因为政治败坏,没有德政,所以才引不来真正的凤凰,而只是羽虫作怪罢了。”孙亮没有施行什么好的政策,孙峻又骄横暴虐,这情况和汉桓帝时的情况很相似。《瑞应图》里记载,长得像凤凰但实际上是不祥之兆的大鸟不止一种,所以这些情况都一样。
孙皓在建衡三年,西苑有人说看到凤凰集聚,孙皓就以此改元,这和孙亮的情况是一样的。
晋武帝泰始四年八月,有翟雉飞上了阊阖门。上天好像在警告说,阊阖门不是翟雉应该停留的地方,这就像殷朝时雉登鼎的预兆一样。
公元291年,赵王伦篡了位,京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鸟,谁也不知道是什么鸟。赵王伦让人拿着鸟满城问,问了好几天,宫西有个小孩儿认出来了,说:“这是‘服留鸟’。” 那人赶紧回去告诉赵王伦,赵王伦又让人去找,果然又看到了那只鸟。于是,赵王伦把鸟关进宫里,还把小孩儿锁在屋里。第二天一看,鸟和小孩儿都不见了。这肯定是鸟带来的灾祸!当时赵王伦长了个眼瘤,这“服留”二字,意思是说赵王伦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没多久,赵王伦就被杀了。
公元307年,赵王伦篡位后,有只鹌鹑飞进了太极殿,一只野鸡落在了东堂。这简直就是上天的警告啊!太极殿和东堂都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鹌鹑和野鸡竟然同时出现在这里,说明赵王伦不该坐这个位置。《诗经》里说:“鹊叫得厉害,鹌鹑飞得慌张,人品不好,我却把他当作君王。”说的不就是这事儿吗?后来,赵王伦果然被灭了。
公元313年二月,洛阳东北的步广里地陷了,飞出来两只颜色不同的鹅,一只青色的飞上天了,一只白色的停在那儿。这又是鸟带来的灾祸,而且是黑白两种颜色,寓意不明。陈留人董养说:“步广是周朝狄泉的地方,是盟会之地。白色的鹅代表金色,是国家的象征。青色的鹅代表胡人,这预示着什么,很难说清楚。”后来,刘元海和石勒相继造反,天下大乱。
公元329年八月庚戌日,出现了两只巨大的黑灰色大鸟,翅膀展开有一丈四尺宽。一只落在了司徒府,被人射死了;另一只落在了城北一家人的屋顶上,也被抓住了。这又是鸟带来的灾祸,而且是黑色的,预示着不祥。到了闰月戊子日,皇帝就死了,后来苏峻、祖约又造反了。
公元330年正月,有五只鸥鸟落在宫殿院子里,这可是吉兆啊!当时庾亮违背众人的意见,想召见苏峻,有人说他这样做会招来祸患,所以才出现了这个吉兆。三年二月,苏峻果然造反,宫殿被烧毁,变成了一片废墟,应验了之前的吉兆。
公元344年七月,有只白鹭落在宫殿屋顶上。当时康帝刚即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没过多久,皇帝就死了。刘向说过:“野鸟飞进宫里,宫室就要空了。”这话应验了。
海西皇帝在兴宁三年二月登基,这时候有野雉聚集在朝堂附近。这可是鸟类作乱的不祥之兆啊!没多久,他就真的被桓温废掉了。
孝武帝太元十六年六月,喜鹊在太极殿东边鸱尾处筑巢,又在一个国子学堂西边筑巢。到了十八年,东宫才建成,十九年正月,喜鹊又在东宫西门筑巢。这大概和魏景初年间发生的类似事件一样,都是预兆。国子学堂是教育汇聚的地方;西边又是金行的吉利方位。等到皇帝驾崩后,安帝继位,桓玄篡位,教育衰败,金行也失去了优势,这都是应验了之前的预兆。
安帝义熙三年,龙骧将军朱猗驻守寿阳。有个婢女在做饭,突然有很多乌鸦聚集在灶台边,争着啄食,婢女赶也赶不走。后来有条猎狗咬死了两只乌鸦,剩下的乌鸦竟然一起啄死了那条狗,还吃掉了狗肉,只留下骨头。这也是鸟类作乱的不祥之兆,而且是黑色的不吉利预兆。第二年六月,朱猗就死了,这预兆应验了。
成帝咸和二年五月,司徒王导的马厩里,羊生了一只没有后腿的小羊,这是羊带来的灾祸。京房的《易传》里说:“腿脚少,下边就承受不住。”第二年,苏峻攻破京都,王导和皇帝一起被困在石头城,好不容易才逃脱,这预兆也应验了。
公孙文懿在位的时候,襄平北市出现了长着肉的怪东西,围成几尺长,有头有嘴,没有手脚却能动,这是红色的不祥之兆。占卜说:“有形不成形,有体无声,国家就要灭亡。”公孙文懿不久就被魏国诛杀了。
吴国的戍将邓喜杀猪祭祀神灵,祭祀完毕把猪肉挂起来,突然看见一个人头在吃猪肉,邓喜连忙拉弓射中它,那东西发出“咋咋”的声音,在屋子周围转了三天,这也很接近红色的不祥之兆。后来有人告发邓喜谋反,他全家都被诛杀了。京房《易传》里说:“山上出现葆草,江水流经城邑,城邑里发生战争,形状像人头,颜色是红色的。”
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日,鲁国的池水变成了像血一样的红色。
七年十月,河阴下了两顷地的红色雪。这也是红色的不祥之兆。此后四年,皇帝就驾崩了,王室也因此大乱。
公元前165年三月,吕县出现了流血的怪事,血迹绵延东西一百多步,这可是不祥的预兆啊!到了元康末年,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死尸和血迹,这应验了之前的预兆。干宝认为,这预示着八年后,徐州发生叛乱,死了好几万人,这都是血的预兆应验的结果。
公元前164年三月,尉氏下起了血雨。如果朝廷的政治和刑法宽松,就会出现这种反常的赤色怪异现象。这一年的正月,愍怀太子被幽禁在许昌宫里。上天好像在警告说:不应该纵容奸邪小人,这会让太子冤死!惠帝昏庸不明,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月愍怀太子就死了。从此王室内部矛盾激化,祸乱蔓延天下。据说齐湣王被淖齿杀害的那天,天上也下起了血雨,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老天爷这是在警告啊,这难道不是同样的道理吗?京房和《易传》里都写着:“案件积压不处理,这就是追究罪责的意思;天降血雨,就是说君主不亲近贤臣,下面有坏人作乱,三年之内,君主家族就会灭亡。”又说:“奸佞小人得到高官厚禄,有功的臣子却被杀害,这就是天降血雨的原因。”
公元前17年十二月,河东地区发生了地震,还下起了肉雨。公元前15年十二月丙寅日,丞相府斩杀了督运令史淳于伯,他的血竟然逆流而上,喷到了柱子上,足足两丈三尺高,这也是不祥的预兆啊!当时,后将军褚裒镇守广陵,丞相扬言要北伐,淳于伯因为督运迟延和受贿贪污,按照军法被杀了。他临死前喊冤说:“督运工作已经完成,没有丝毫拖延,我受贿贪污的罪名也不至于死。按照兵法,应该先声夺人,再实际行动,现在只是屯兵驻守,根本不是要出兵征战。从四年以来,运输一直停滞,却没有人按照军队的法令来处理。”他的同僚都没人理他。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司直弹劾了一大批官员,元帝却置之不理,结果连续三年大旱。干宝认为这是淳于伯冤魂作祟的结果。郭景纯说:“血是水的一种,都属于《坎》卦。《坎》卦象征法律,水是向下流的,不应该逆流而上。这说明朝廷的政治出了问题。”
公元304年正月,平阳发生了大地震,崇明观整个都塌陷成一个大水坑,水是血红色的,红色的气体直冲云霄,一条红色的龙腾空而起,飞快地消失了。
这时候,一颗流星从牵牛星附近飞起,直冲紫微星而去,流星像条龙一样蜿蜒盘旋,光芒照亮了大地,最后落在了平阳城北十里处。人们去看,发现那是一大块肉,臭气熏天,弥漫了整个平阳城。这块肉长三十步,宽二十七步。奇怪的是,这块肉旁边总是传来哭声,白天黑夜不停歇。
过了几天,刘聪的妻子刘氏生下了一条蛇和一只野兽,这两样东西都伤人后逃跑了。大家到处寻找,没多久就在那块陨落的肉旁边发现了它们。那段时间,刘聪娶了刘殷的三个女儿,都封为皇后。这简直就是上天的警告啊!刘聪自己就姓刘,三个皇后也都是姓刘,这简直是违背了人伦纲常,乱了伦理道德。那块陨落的肉和那些妖物,带来的灾祸也真是太大了。不久之后,刘聪的皇后刘氏就死了,哭声也随之消失了。
公元220年春天,正月,曹操在洛阳建造始殿,结果砍伐濯龙树时树干流血,又挖动梨树,树根也流血。曹操心里很不舒服,接着就病倒了,这个月就死了。这算是什么呢?草木妖异,又是赤色的凶兆啊!这一年,魏文帝曹丕改元黄初元年。
公元252年六月,孙亮当政的吴国,交趾地区的稗草竟然变成了稻子。古时候,三苗氏族将要灭亡的时候,五谷也发生变异,这都是草木妖异的征兆啊!后来,孙亮也被废黜了。
公元263年,蜀汉后主刘禅在位期间,宫里的大树无缘无故自己倒了。谯周为此忧心忡忡,找不到人商量,就在柱子上写道:“众而大,其之会。具而授,若何复。”意思是说,曹魏势力强大,天下最终会统一,而蜀汉已经无力回天了。蜀汉果然灭亡了,正如谯周所预言的那样,这也是草木妖异的征兆。
公元277年,吴国孙皓当政时期,吴郡临平湖从汉朝末年起就淤塞了,结果有一天晚上突然开通了,而且没有杂草。老人们世代相传:这个湖淤塞,天下就乱;这个湖开通,天下就太平。吴国不久就灭亡了,全国统一了。
公元279年八月,建邺城里,黄狗家出现了鬼目菜,依附在枣树上,长达一丈多,茎粗四寸,厚二分。吴平家则长出了荬菜,高四尺,形状像枇杷,顶部圆形,直径一尺八寸,茎宽五寸,两侧长着叶子,颜色碧绿。东观书中记载,鬼目菜是芝草,荬菜是平虑,于是就封黄狗为侍芝郎,吴平为平虑郎,都赐予银印青绶。干宝说:第二年平定吴国,王濬的船队停靠的地方正好是平渚,名字和事情都对应上了,这是天意昭示啊!黄狗,是因为吴国继承汉朝的土地,所以开始有黄龙的祥瑞。到了吴国末年,却出现了鬼目菜这种妖异的植物,生长在黄狗家。黄这个字没有改变,但贵贱却大不一样,这是上天微妙的感应啊!
公元292年春天,巴西郡境内竹子开花了,花是紫色的,结的果实像麦子,外皮青色,里面是赤白色,味道甘甜。
公元283年6月某日,东宫西厢突然长出一棵桑树,一天就能长一尺多高,长得吓人。没几天,甲辰日就枯死了。这跟殷商太戊时发生的怪事一样,都是不祥之兆。太子司马遹没明白过来,结果后来被废黜杀害了。班固说过:“野草在朝廷里疯长,小人要占据大臣的位子,这是要亡国灭家的征兆啊,朝廷很快就要变成废墟了!” 后来孙秀、张林专权,果然引发了大乱。
公元291年四月,皇孙司马臧被立为皇太孙。五月某日,他入住了东宫,西厢又长出一棵桑树。第二年,赵王伦篡位,毒死了司马臧。这跟晋愍帝司马邺时发生的怪事也一样,都是不祥的预兆。同一个月,壮武国(张华的封地)的桑树变成了柏树,张华也遇害了。
公元310年冬天,项县的桑树发出像砍树的声音,人们说这是桑树在哭。刘向说过,“桑”就是“丧”的意思,再加上哭声,这可是非常不吉利的征兆。当时京城兵力空虚,胡人不断入侵,东海王司马越也不想保卫国家,公元313年冬天跑到南方去了,第二年春天死在了那里。石勒率兵包围了他,用箭射死了他,从王公大臣到普通百姓,死了十多万人。石勒还剖开了司马越的棺材,烧了他的尸体。这场战败后,中原地区无人能求救,洛阳也很快就被攻破了,这应验了桑树哭泣的预兆。
公元316年五月,无锡县出现了四棵茱萸树,它们互相缠绕着生长,就像连理枝一样。在此之前,郭景纯用龟甲占卜,结果卜到“临”卦的“益”爻,说:“将来会再出现妖树,看起来像是祥瑞,其实不是,是带毒的树木。如果出现这种树,方圆几百里内一定会有人造反。”这四棵茱萸树出现后,徐馥果然造反了,这也是草木成精的怪事。郭景纯还说,“树木不直不弯”,也是不祥之兆。同年的七月,豫章郡一棵枯死的樟树突然又枝繁叶茂起来,这跟汉朝昌邑县枯死的社树复活的预兆一样,预示着怀帝司马炽的灭亡和元帝司马睿的中兴。
公元329年九月,会稽剡县长出了一棵树,树干上长着像人脸一样的图案。后来王敦起兵造反,最终失败身亡。汉哀帝、汉成帝时期也出现过这种怪事,当时树上的人脸栩栩如生,所以造成的祸乱也比较大。这次只是像人脸而已,所以造成的祸乱比较轻微。
公元331年(成帝咸和六年)五月癸亥日,曲阿地区有一棵枯死的柳树,已经倒伏六年了,这一天竟然突然重新生长起来。到了公元334年(咸和九年)五月甲戌日,吴县吴雄家里一棵枯死的榆树,也在这一天因为风雨而重新生长。这跟汉朝上林苑里枯死柳树复活的现象很像啊!早些时候,康帝当过吴王,虽然后来改封琅邪王,但仍然把吴郡当做自己的封地,这预示着皇帝会重回吴地。曲阿以前也是吴地,这棵树在吴雄家复活,难道是上天的旨意?
公元363年(哀帝兴宁三年)五月癸卯日,庐陵西昌县修明家里一棵枯死的栗树,这一天突然又活过来了。当时孝武帝才四岁,不久哀帝就死了,海西皇帝继位,没多久就被废黜了,简文帝从藩王的位置上继承了皇位,登基称帝,享国时间不超过两年,之后孝武帝继位。孝武帝的名字里有个“昌明”,懂这些兆头的人私下里说,西昌修明家的栗树复活的吉兆,应验在了皇帝的名字上。这跟汉宣帝时期的类似事件也很相似。
公元386年(海西太和元年),凉州出现杨树长出松树的奇观。上天好像在警告人们:松树枝干挺拔,叶子不会轻易脱落,而杨树的木质却柔软脆弱。现在松树长在杨树上,难道不是说长久的统治将会面临危险吗?当时张天锡在凉州称雄,不久就被苻坚打败了。
公元379年(孝武太元十四年)六月,建宁郡铜乐县的枯树断裂后,竟然自己重新连接起来了。京房的《易传》里说:“抛弃正道而为淫乱,就会出现树木断裂后自己连接的妖异现象。如果妃嫔专权,树木就会倒下后又重新竖立起来。”当时朝政混乱,后来张夫人专宠,等到皇帝驾崩后,人们都把责任归咎于张氏家族。
公元403年(安帝元兴三年),荆州和江州交界的地方,竹子竟然结出了像麦子一样的果实。
公元405年(义熙二年)九月,扬武将军营里的士兵陈盖家里长出了一棵苦荬菜,茎高四尺六寸,宽三尺二寸,厚三寸,这也是一种妖异的植物。这大概跟吴国灭亡时的征兆相似。懂这些兆头的人认为,苦荬菜代表着百姓的辛劳和痛苦。此后年年征战,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这正是“买苦”啊!十多年后,姚泓被灭,战争才平息下来,这应验了苦荬菜的预兆。
话说东晋义熙年间,皇宫城墙和御道两边长满了蒺藜,这可是妖草啊!蒺藜长刺,根本没法走。这玩意儿长在宫墙和御道上,简直就是上天的警告:皇帝不理政事,就算有宫殿和御道,也跟废弃的一样!所以才长出蒺藜来。
魏文帝黄初四年五月,灵芝池里来了群鹈鹕。按照刘向的说法,这可是鸟类中的灾星,但也预示着好的兆头。皇帝下诏说:“这应了诗人说的‘污泽’啊。《曹诗》里说‘刺共公远君子近小人’,现在难道是贤能之士都被排挤到下边去了?不然这鸟怎么会来呢!赶紧在全国范围内广泛推荐举荐那些有德行、有才能、品格高尚的君子,来回应曹诗的批评!”于是杨彪、管宁这一类人都被推荐了,这就是所谓的“看到妖异之兆而有所警惧”啊!但是,魏文帝还是没能做到宽容正直的人才,反而偏袒私心。京房的《易传》里说:“排斥有德之人,就会有水鸟聚集在国都里出现妖异。”
黄初元年,未央宫里竟然飞来一只燕子生了鹰,嘴巴和爪子都是红的,这跟商纣王、宋隐王的情况一样啊!
景初元年,卫国李盖家里燕子生了个巨鷇,样子像鹰,嘴像燕子,这也是鸟类中的灾星,又是红色的凶兆。高堂隆说:“这是魏室的大凶之兆啊,应该提防那些有野心的人在宫廷内部作乱!”后来宣帝起兵诛杀了曹爽,魏室才得以延续。
汉献帝建安二十三年,秃鹙鸟落在邺宫文昌殿后面的池塘里。第二年,魏武王曹操死了。魏文帝黄初三年,这鸟又飞到洛阳芳林园的池塘里。七年,这鸟又来了。那年夏天,魏文帝也死了。景初年间,这鸟又飞到芳林园的池塘里。之前两次出现,都跟着发生了大丧,皇帝很讨厌这鸟。那一年,魏明帝也死了。
蜀汉刘禅在建兴九年十月的时候,江阳到江州之间,有成千上万只鸟从江南飞往江北,结果飞不过去,掉进水里淹死了。那时诸葛亮连续多年带兵打仗,一心想要吞并中原,结果却死在了渭南,没能实现他的目标。而且他的部将们互相争斗,损失了不少士兵。这些鸟飞不过江而死,跟诸葛亮的遭遇很像啊!诸葛亮最终也没能渡过渭水,这难道不是一种预兆吗?这跟汉朝时候楚国的乌鸦掉进泗水的事儿差不多。
景初元年,皇宫的楼阁刚开始建造,就有一只喜鹊在上面筑巢。这只喜鹊黑白相间,这在鸟类里算是不祥之兆,但黑白又象征着吉凶参半。皇帝把这事儿问了高堂隆,高堂隆回答说:“《诗经》里说‘惟鹊有巢,惟鸠居之’,现在宫殿刚开始修建,喜鹊就来筑巢,这是宫殿还没建成,自己却先住进去了的意思。上天在警告我们,宫殿还没建成,将会有其他人来控制它,我们必须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
吴国孙权在赤乌十二年四月,有两黑乌衔着一只喜鹊掉进了东馆,孙权就让丞相朱据烧了那只喜鹊祭祀。根据刘歆的说法,这在鸟类里算是不祥之兆,象征着视力不好、听力不好的惩罚。那时候孙权骄横自大,德行衰落,相信谗言,喜欢杀戮,他的两个儿子也面临危险,大臣们也都很危险。他看到这种不祥的征兆却不明白,还把它烧了祭祀,真是糊涂到了极点!第二年,太子孙和被废黜,鲁王孙霸被赐死,朱据被贬官,陆议忧虑过度而死,这不就是应验了吗?东馆是教育官员的地方,喜鹊掉进东馆,难道也是上天的旨意?
吴国孙权在太元二年正月,把前太子孙和封为南阳王,派他去长沙,结果发现孙和的船帆上有个喜鹊窝。孙和以前的同僚们听说后,都很忧心忡忡,认为船帆顶端倾斜不稳,不是长久安宁的象征。后来孙和果然死于非命。
孙亮在建兴二年十一月,有五只大鸟出现在春申,吴国人认为是凤凰。第二年,改元为“五凤”。汉桓帝的时候也出现过五彩大鸟,司马彪说:“政治败坏,没有好的政治才能招来凤凰,这其实是鸟类中的不祥之兆。”孙亮没有施行什么好的政策,孙峻骄横跋扈到了极点,这跟汉桓帝的情况很像啊!根据《瑞应图》记载,长得像凤凰但实际上是不祥之兆的大鸟不止一次出现,所以这些应该都是一样的。
孙皓在建衡三年的时候,西苑有人说看见凤凰了,他就借此改元,这做法和诸葛亮改元的情况差不多。
武帝泰始四年八月,有一只翟雉飞到了阊阖门上。这好像上天在警告:阊阖门可不是翟雉该待的地方啊,就像殷朝时雉鸟登上鼎一样,是个不祥之兆。
惠帝永康元年,赵王伦篡位后,京城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鸟,谁也叫不出名字。伦就让人拿着这只鸟,挨家挨户地去问。过了好几天,宫西边有个小孩儿认出来了,说:“这是‘服留鸟’。” 那人赶紧回去报告赵王伦,伦又让人去找,果然又看到了那只鸟。于是,伦把鸟关进笼子里,还把那小孩儿锁在屋里。第二天一看,鸟和小孩儿都不见了!这简直就是鸟类作祟啊!当时赵王伦长了个眼瘤,而“服留”听着就像“伦留”,意思是说赵王伦将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没多久,赵王伦就被杀了。
赵王伦篡位后,有只鹌鹑飞进了太极殿,一只野鸡停在了东堂。这天象好像在警告:太极殿和东堂都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鹌鹑和野鸡竟然同时飞来,说明赵王伦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诗经》里说:“鹊叫得厉害,鹌鹑飞得慌张,人品不好,我却把他当君王。”说的不就是这事儿吗!不久之后,赵王伦就被灭了。
孝怀帝永嘉元年二月,洛阳东北的步广里地陷了,出现两只颜色不同的鹅,一只青色,飞上天去了;一只白色,停在地面上。这又是鸟类作祟,又是黑白两种颜色,吉凶难料啊!陈留人董养说:“步广,是周朝狄泉盟会的地方。白色代表金色,是国家的象征。青色代表胡人,这预示着什么,还不好说呢!” 此后,刘元海、石勒相继兴兵作乱,扰乱了中原。
明帝太宁三年八月庚戌,出现了两只巨大的黑鸟,翅膀展开有一丈四尺宽。一只落在了司徒府,被人射杀了;另一只落在了城北一家人的院子里,也被抓住了。这又是鸟类作祟,又是黑色的不祥之兆!到了闰月戊子这天,皇帝就死了,后来又发生了苏峻、祖约的叛乱。
公元327年正月,皇宫里飞来了五只白鸥,这可是个好兆头啊!可是当时庾亮不听大家的劝告,打算召见苏峻,有人就说他这样做不对,所以好兆头才先出现,预示着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三年二月,苏峻果然造反了,皇宫被烧毁,一片狼藉,这应验了之前的预兆。
公元342年七月,有白鹭落在皇宫屋顶上。当时康帝刚继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没过多久,康帝就驾崩了。刘向说过:“野鸟飞入宫殿,宫室将要空虚。”这又应验了!
海西皇帝在公元370年二月即位,当时有野鸡飞到相风台。这可是鸟类作乱的预兆啊!后来果然被桓温废掉了。
公元393年六月,喜鹊在太极殿东头鸱尾上筑巢,还在国子学堂西头筑巢。公元395年东宫建成,公元396年正月,喜鹊又在东宫西门筑巢。这大概和魏景初年间的占卜一样。国子学堂是教化汇聚的地方;西头,又是金行的吉兆。结果皇帝驾崩后,安帝继位,桓玄篡位,教化衰败,金行也失去了优势,应验了之前的预兆。
公元405年,龙骧将军朱猗在寿阳驻军。一个婢女在做饭,突然很多乌鸦飞到灶台边,争着啄食,婢女赶也赶不走。一只猎狗咬死了两只乌鸦,剩下的乌鸦竟然一起啄死了猎狗,还吃掉了狗肉,只留下骨头。这也是鸟类作乱的凶兆,而且是黑色的不祥之兆!第二年六月,朱猗就死了,应验了!
公元327年五月,司徒王导家的羊生了一只没后腿的小羊,这是羊带来的灾祸啊!京房的《易传》里说:“腿脚不足,下层难以胜任。”第二年,苏峻攻破京都,王导和皇帝一起被困在石头城,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应验了!
公孙文懿在任期间,襄平北市生出一块肉,围成几尺长,有头有嘴,却没有手脚,还会动,这是红色的不祥之兆!占卜说:“有形不成,有体无声,国家将要灭亡。”后来公孙文懿果然被魏国所杀。
邓喜这小子,是吴国的将军,杀猪祭祀完,把猪肉挂起来,突然看见一个人头在那儿啃猪肉!他抄起弓箭嗖的一下射中了,那玩意儿就“咋咋”地叫唤,在屋子周围转悠了三天,这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啊!后来有人告发邓喜图谋叛乱,他全家都被杀了。京房的《易传》里就说了:“山见葆,江于邑,邑有兵,状如人头,赤色。” 这不正应了这事儿吗?
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这天,鲁国的池水变红了,跟血一样!
七年十月,河阴下了一场红雪,足足有两顷地那么大。这都是不祥的预兆啊!四年后,皇帝就死了,王室也乱成一锅粥了。
惠帝元康五年三月,吕县竟然流血,足足流了百多步远!这又是大凶之兆!到了元康末年,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杀戮,这流血的景象,不就是应验了那乱世尸横遍野的景象吗?干宝说:“八年后,封云在徐州作乱,杀死了几万人”,这不就是应验了吗?
永康元年三月,尉氏下起了血雨。这说明朝廷的刑罚太宽松了,才会出现这种妖异的景象。这一年正月,愍怀太子被送去许宫幽禁。老天爷这是在警告啊,不能对坏人太宽容,结果太子冤死啦!惠帝昏庸无能,根本没意识到,这个月愍怀太子就死了。这下子,王室彻底完蛋了,祸乱蔓延到全国各地。齐湣王被淖齿杀死的当天,天上下血雨,还溅到了他的衣服上。老天爷这是在警告他啊!这不正应了京房《易传》里说的吗?《易传》里说:“归狱不解,兹谓追非,厥咎天雨血。兹谓不亲,下有恶心,不出三年,无其宗。”又说:“佞人禄,功臣戮,天雨血也。”
建兴元年十二月,河东发生了地震,还下起了肉雨。
四年十二月丙寅,丞相府把督运令史淳于伯给杀了,血溅柱子,足足两丈三尺高,这可是个不祥的征兆啊!当时,后将军褚裒镇守广陵,丞相扬言要北伐,淳于伯因为督运耽搁了,还收受贿赂滥用职权,所以按照军法处死了他。淳于伯临死前喊冤说:“督运工作都完成了,没有丝毫拖延,我收受贿赂滥用职权,罪不至死啊!打仗嘛,都是先声夺人,虚张声势,实际上只是屯兵驻守,根本不是真的要出兵。从四年以来,运输补给都停滞不前,他们却都不按照打仗的规矩来处理。”他的同僚都没理他。后来出了事,司直弹劾了一大堆官员,元帝却没管,结果连续三年大旱。干宝认为这是淳于伯冤死的报应。郭景纯说:“血是水的一种,都属于坎卦。《坎》卦代表法理,水是往下流的,不应该逆流而上。这说明朝廷的政策出了问题。”
刘聪篡位称帝,建元元年正月,平阳发生了地震,崇明观塌陷成了池塘,水是血红色的,红色的气体直冲云霄,还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龙飞快地跑走了。一颗流星从牵牛星附近飞来,落入紫微垣,形状像龙一样蜿蜒盘旋,光芒照亮了大地,最后落在了平阳城北十里处。一看,竟然是块肉,臭味熏遍了平阳城,这块肉长三十步,宽二十七步。肉旁边总是有哭声,日夜不停。过了几天,刘聪的皇后刘氏生下一条蛇和一只野兽,它们都伤了人就跑了。大家到处找,后来在陨落的肉旁边又看见了它们。当时,刘聪娶了刘殷的三个女儿,都封为皇后。老天爷好像在警告他:你自称刘姓,三个皇后也都是刘氏,这违背了血缘关系的常理,乱了人伦纲常。陨落的肉和这些妖孽,都是大大的灾祸啊!没多久,刘氏死了,哭声也消失了。
魏国的齐王,他那点事儿最终也没啥好结果。河南尹李胜,当时正在办公,突然有个小木头自己掉下来,正好砸中了负责传递文书的官员石彪的脑袋,当场就把他砸死了。这事儿啊,就叫“木沴金”,木头克金,预示着不好的兆头。没过几天,李胜就倒霉了,失败了。
惠帝元康八年五月,郊外的祭祀坛,那石头里边,自己裂开了,劈成两半了!这又是“木沴金”的征兆啊!郊外的祭祀坛啊,那是祈求子嗣的神位,这东西无缘无故自己毁了,说明太子要有危险了。果不其然,第二年,太子愍怀太子就死了。
孝武帝太元十年四月,谢安出任广陵太守,刚出发的时候,从石头城启程,结果金鼓自己就破了,莫名其妙的。这又是“木沴金”的怪事,是老天爷给的警告啊!老天爷好像在说:谢安啊,你虽然在外面到处宣扬你的军事才能,到头来啥也干不成,这金鼓都用不上,预示着你啥也干不成。一个月不到,谢安就病死了。
书上说:“看不清楚,这就叫不明智,它的过错在于宽松,它的惩罚是长期炎热,最终导致疾病。有时候会出现草妖,有时候会出现蠃虫的灾害,有时候会出现羊祸,有时候会出现眼疾,有时候会出现赤眚赤祥。只有水涝和火灾是例外。”看不清楚,就是不明智。哲,就是明智的意思。《诗经》里说:“你的德行不明,就会导致陪臣和卿士的灭亡。不明你的德行,就会导致背叛和侧目而视。”意思是说,上层不明智,昏暗蒙昧,就会无法分辨善恶,亲疏远近,同类异类,该受罚的反而受赏,该处死的反而不死,百官混乱,政事废弛,问题就出在宽松上,所以它的过错在于宽松。盛夏日长,炎热滋养万物,政事宽松,所以它的惩罚是长期炎热。炎热导致冬天温暖,春夏不调和,伤病害人,最终导致疾病。惩罚不执行,霜冻就不会杀死野草,臣下作乱,杀戮又不合时宜,所以会出现草妖。所有妖魔鬼怪,都是通过服饰、言语和声音来迷惑人的。看不清颜色,五色是万物最根本的区别,在于吉凶祸福,所以圣人认为草妖是丧失了辨别事物能力的表现。温暖潮湿的环境会滋生虫子,所以会出现蠃虫的灾害,指的是螟螣之类的虫子,该死不死,该生不生,或者数量过多而成为灾害。刘歆认为这与思虑过度、心神不安有关。在《易经》中,刚健而包含柔顺的是离卦,离卦象征火,也象征眼睛。羊角向下,蹄子向上,刚健而包含柔顺,羊的眼睛很大但不精明,视力受损,所以会出现羊祸。也有人说,炎热的年份羊容易得疫病而死,然后变成怪异的现象,也是这个道理。祸及人,就会有很多眼疾患者,所以会出现眼疾。火是红色的,所以会出现赤眚赤祥。凡是眼睛受伤的,都是火气所伤;火气受伤,就会被水涝所侵害。对于那些最终导致疾病的,顺其自然,它的福报就是长寿。刘歆在《视传》中说,还有羽虫的灾害,鸡祸。解释说,在天文中,南方的朱雀星是鸟星,所以是羽虫。祸患也来自鸟类,所以是鸡。鸡在《易经》中属于巽卦,这种说法是不对的。
话说,古人认为《春秋》记载的都是大事,小事不记录。只有像“没有冰”这样的大事才会被记载下来。 京房在《易传》里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不按规矩办事就叫欺骗,这会招来灾祸,这种灾祸就是温暖过度。温暖过度,就是到处下雨,天气暖和。臣子安逸享乐,不思进取,这叫混乱,温暖过度就会生虫。知道犯了罪却不去惩罚,这叫放纵,温暖过度,夏天就会热死人,冬天则万物不结果实。犯了重罪也不惩罚,这叫亡国的征兆,这种灾祸应该是寒冷,但偏偏温暖过度,而且持续六天。”
吴国孙亮建兴元年九月,桃李竟然开花了。当时孙权统治时期,赋税繁重,百姓苦不堪言。这时诸葛恪刚开始辅政,他减轻徭役,免除欠税,撤销关卡,推行宽厚政策,这是因为之前政局紧张,现在有所缓和的表现。也有人说,桃李反季节开花是妖孽作祟,是凶兆。
魏国少帝景元三年十月,桃李也开花了。当时少帝施行仁政,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这是祥瑞之兆。
惠帝元康二年二月,巴西郡的草都开花了,结出像麦子一样的果实,还能吃。这时皇帝刚即位,楚王司马玮假传圣旨,诛杀了汝南王司马亮和太保卫瓘,皇帝却没能看清真相。非时节草木结果,这是因为之前宽松的政策导致的惩罚。
穆帝永和九年十二月,桃李又开花了,当时简文帝辅政,朝政比较宽松,这是因为之前政局紧张,现在有所缓和的表现。
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正月,曹操在洛阳修建始殿,砍伐濯龙树,树流血;又挖迁梨树,树根也流血。曹操很害怕,于是生病了,当月就死了。这大概是妖孽作祟,又是凶兆,这一年是魏文帝黄初元年。
吴国孙亮五凤元年六月,交趾的稗草竟然变成了稻子。古时候,三苗氏族将要灭亡的时候,五谷也变种了,这都是妖孽作祟。后来孙亮也垮台了。
蜀国刘禅景耀五年,宫中的一棵大树无缘无故地自己折断了。谯周很担心,找不到人商量,就在柱子上写下:“众而大,其之会。具而授,若何复。”意思是说,曹魏势力强大,天下快要统一了,魏国已经具备了统治天下的条件,蜀汉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蜀汉果然灭亡了,正如谯周所预言的那样,这也是妖孽作祟。
吴孙皓天玺元年,临平湖突然一夜之间淤泥全消,变得干干净净,一点杂草都没有。老人们都说:这湖淤塞了,天下就乱;这湖通畅了,天下就太平。后来吴国灭亡,天下归一。
天纪三年八月,建邺城里,黄狗家枣树下长出了一棵奇特的菜,长得像眼睛一样,足有一丈多长,茎粗四寸,厚两分。同时,吴平家也长出了一棵奇特的莴苣,高四尺,像枇杷一样,顶部圆圆的,直径一尺八寸,茎粗五寸,两边长叶子,绿油油的。东观档案馆里的图谱上,把那像眼睛的菜叫做“芝草”,把那莴苣叫做“平虑”。于是,皇帝就封黄狗为“侍芝郎”,吴平为“平虑郎”,都赐予了银印青绶。干宝说:第二年平定吴国,王濬的船正好停在“平渚”(平的沙洲)上,这名字和人名都对应上了,真是应验了预兆啊!黄狗家出现这种怪异的植物,是因为吴国是承接汉朝的,所以当初有黄龙的祥瑞之兆。到了吴国末年,却出现了这种怪异的植物,预示着国运将尽。虽然名字没变,但地位却大不一样,这真是天道精微的体现啊!
惠帝元康二年春天,巴西郡境内竹子开花了,花是紫色的,结的果实像麦子一样,外皮青色,里面是赤白色,味道甘甜。
元康九年六月庚子日,东宫西厢长出了一棵桑树,一天长一尺多,到了甲辰日就枯死了。这跟殷朝太戊帝时发生的怪事一样,太子没有明白其中的预兆,所以最终被废黜杀害了。班固说过:“野生的树木在朝堂上突然生长得很快,这是小人将要占据大臣职位,危及国家社稷的征兆,朝廷将要变成废墟。”后来孙秀、张林专权,果然导致了大乱。
永康元年四月,立皇孙臧为皇太孙。五月甲子日,他搬进了东宫,西厢又长出了一棵桑树。第二年,赵王伦篡位,毒死了皇太孙臧,这跟愍怀太子时发生的怪事一样。同一个月,壮武国(张华的封地)的桑树变成了柏树,张华也被害了。
永嘉二年冬天,项县的桑树发出像砍伐木材一样的声音,人们都说这是桑树在哭。 刘向说过,“桑”就是“丧”的意思,再加上哭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当时京城力量空虚,胡人不断侵扰,东海王越根本没想着保卫国家,四年冬天就跑到南方去了,五年春天死在了那个城里。石勒率领军队包围了他,用箭射杀了他,从王公大臣到普通百姓,死了十多万人。石勒还剖开了越王的棺材,烧了他的尸体。这场大败之后,中原地区无人可以求救,洛阳也很快就被攻陷了,这应验了桑树哭泣的预兆。
六年五月,无锡县出现了四棵茱萸树,它们枝干互相缠绕,形状就像连理枝一样。之前,郭景纯用龟甲占卜延陵的蝘鼠,卜卦结果是《临》卦的《益》爻,他说:“将来会再出现妖树,看起来像是祥瑞,其实不是,是辛辣有毒的树木,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东西数百里内一定会有叛乱。” 这些树出现后,徐馥果然造反了,这也算是草木成妖吧。郭景纯还认为“树木不直不曲”也是不祥之兆。 同年七月,豫章郡有一棵樟树枯死了很久,这个月却突然又枝繁叶茂起来,这和汉朝昌邑枯死的社树复生一样,都是预兆。这是怀愍帝沦亡,元帝中兴的征兆。
太宁元年九月,会稽剡县长出了一棵树,树干上长着像人脸一样的图案。之后王敦就举兵造反,结果失败了。以前汉哀帝、成帝时代也出现过这种妖树,而且树上的人脸非常逼真,所以造成的祸乱也很大。现在这棵树只是像人脸而已,所以造成的祸乱就小多了。
咸和六年五月癸亥日,曲阿有一棵柳树枯死六年了,这一天却突然又活过来了,长出了新芽。到了九年五月甲戌日,吴县吴雄家里一棵枯死的榆树,因为刮风下雨也突然活过来了,这和汉朝上林苑断掉的柳树复活的情况很相似。当初,康帝是吴王,虽然后来改封琅邪,但仍然把吴郡当作自己的封地,这预示着皇帝回到吴国的景象。曲阿以前也是吴地,这景象预示着吴雄家的树木复活,难道也是天意吗?!
公元前1年五月某一天,江西庐陵西昌县修明家的一棵枯死的栗树,突然又活过来了,开始生长。当时孝武帝才四岁。没多久,哀帝就死了,海西王继位,没过多久也被废黜了。简文帝从藩王的位置继承了皇位,在位时间不超过两年就去世了,然后是孝武帝继位。孝武帝的名字叫昌明,一些有识之士暗中说,西昌修明这几个字,预示着孝武帝的登基,这名字真是应验了!这跟汉宣帝的情况很像。
公元前366年,凉州的杨树上长出了松树。上天好像在警告:松树枝干挺拔,叶子不轻易脱落,而杨树是柔弱的树木。现在松树长在杨树上,难道不是说长久的基业将要面临危险和灭亡吗?当时张天锡在凉州称霸一方,不久之后就投降了苻坚。
公元373年六月,建宁郡铜乐县的枯树断裂后,竟然自己又重新连接到一起了。《京房易传》里说:“抛弃正道而行淫乱,就会出现树木断裂后又自己连接的怪事;如果妃子专权,树木就会倒下后又重新竖立起来。” 当时朝政混乱,后来张夫人专宠,等到皇帝去世后,大家都把责任归咎于张氏家族。
公元405年,荆州和江州交界的地方,竹子竟然结出了像麦子一样的果实。
公元406年九月,扬武将军营里的士兵陈盖家里长出了一棵苦荬菜,茎高四尺六寸,宽三尺二寸,厚三寸,这也是一种妖异的植物。这大概跟吴国的灭亡情况很相似。有识之士认为,“苦荬”指的是“买勤苦”,后来年年征战,百姓劳苦不堪,这就是“买苦”啊!十多年后,姚泓被灭,战争才平息下来,这应验了苦荬菜的预兆。
公元406年到416年间,皇宫城墙上和御道两旁都长满了蒺藜,这也是一种妖异的植物。蒺藜有刺,人不能踩着它走。它长在宫墙和御道上,上天好像在警告:君主不理政事,即使有宫殿和御道,也如同空虚废弃一样,所以才长出了蒺藜。
公元223年五月,有一只鹈鹕落在灵芝池里。根据刘向的说法,这是一种不祥的鸟,但也可能是吉兆。魏文帝下诏说:“这应了诗经里说的‘污泽’啊。《曹诗》里说‘刺共公远君子近小人’,现在难道是有德才兼备的人被埋没了吗?不然这鸟怎么会飞来呢!要广泛推荐天下有才能、品德高尚、独行的君子,来回应曹植的批评。”于是杨彪、管宁这些人纷纷被推荐,这就是所谓的“见妖知惧”吧。然而,魏文帝仍然不能做到宽容正直的人,反而偏私溺爱。京房的《易传》说:“排斥退避有德之人,就会有妖异出现,比如水鸟聚集在国都。”
公元220年,未央宫里出现了一只燕子生了鹰,嘴和爪子都是红色的,这跟商纣王、宋隐王的情况很像,都是不祥之兆。
公元226年,卫国李盖家里,燕子生了一只巨大的雏鸟,形状像鹰,嘴巴像燕子,这也是不祥的鸟,是红色的灾祸。高堂隆说:“这是魏室的大变故,应该提防那些有野心的臣子在宫廷内部作乱。”后来宣帝起兵诛杀了曹爽,魏室才得以延续。
公元208年,一只秃鹙鸟落在邺宫文昌殿后面的池塘里。第二年,魏武帝曹操去世了。公元222年,这只鸟又落在洛阳芳林园的池塘里。公元226年,这只鸟再次出现。那年夏天,魏文帝曹丕去世了。景初年间末期,这只鸟又出现在芳林园的池塘里。之前两次出现,都伴随着大的丧事,魏文帝很讨厌这只鸟。那一年,魏明帝曹睿去世了。
公元231年十月,从江阳到江州,有成千上万只鸟从江南飞往江北,却飞不过去,掉进水里死了。当时诸葛亮连续多年用兵,想要吞并中原,结果死在了渭南,没能实现他的目标。而且蜀汉将领们互相争斗,损失了很多兵将。这些鸟飞不过江,掉进水里死了,都跟这些事情相对应。诸葛亮最终没能渡过渭水,这难道不是一种预兆吗?这跟汉朝时楚国的乌鸦掉进泗水的情况差不多。
景初元年,也就是西晋的开国之年,皇宫陵霄阙刚刚开始修建,就有一只喜鹊在上面筑巢。这只喜鹊黑白相间,这在古代被认为是不祥之兆,但也有人认为是吉兆。皇帝就此事询问了高堂隆,高堂隆回答说:“《诗经》里说‘惟鹊有巢,惟鸠居之’,现在宫殿刚开始修建,喜鹊就来筑巢,这象征着宫殿还没建成,就有人要来占据它。这是上天的警告,说明宫殿还没建成,可能会有其他姓氏的人来控制它,不可不深思熟虑啊!”皇帝听了这话,脸色大变。
公元243年,吴国孙权赤乌十二年四月,有两只乌鸦衔着一只喜鹊掉落在东馆。孙权命令丞相朱据用火烧了那只喜鹊,并祭祀一番。根据刘歆的说法,这被认为是不祥的征兆,预示着视力模糊、听力下降的惩罚。当时孙权骄横自大,德行衰败,宠信小人,滥杀无辜,他的两个儿子也面临危险,朝中大臣也岌岌可危,他却对这些妖异的现象视而不见,还下令焚烧喜鹊,真是糊涂到了极点!第二年,太子孙和被废黜,鲁王孙霸被赐死,朱据被贬职,陆议忧郁而死,这些都应验了之前的预兆。东馆是吴国的教育机构,喜鹊掉落在东馆,难道也是上天的警告吗?
公元246年,孙权太元二年正月,孙权将前太子孙和封为南阳王,把他送到长沙去。孙和以前的宫中僚属听说后,都非常忧虑,认为这预示着孙和的处境岌岌可危,不会长久安宁。结果孙和最终死于非命。
公元252年,孙亮建兴二年十一月,有五只大鸟出现在春申(地名)。吴国人认为这是凤凰。第二年,孙亮改元为“五凤”。汉桓帝时也出现过五色大鸟,司马彪说:“这是因为政治败坏,没有德政,所以才招来这种象征不祥的鸟,而不是真正的凤凰。”孙亮没有施行什么好的政治,孙峻又骄横跋扈,这和汉桓帝的情况很相似。《瑞应图》中记载,很多鸟类长得像凤凰,但实际上是不祥之兆,所以这些情况都应验了书中的记载。
公元270年,孙皓建衡三年,西苑有人说看到凤凰,孙皓因此改元,这和孙亮的情况一样。
公元275年,晋武帝泰始四年八月,有一只翟雉飞上了阊阖门。这预示着不祥,因为阊阖门不是翟雉该去的地方,就像殷朝时雉登鼎一样,预示着王朝的衰败。
公元291年,赵王伦篡位了,京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鸟,谁也叫不上名字。赵王伦让人拿着鸟满城问,问了好几天,宫西有个小孩儿认出来了,说:“这是‘服留鸟’。” 那人赶紧回去告诉赵王伦,赵王伦又让人去找,果然又看到了那鸟。于是,赵王伦把鸟关进宫里,还把小孩儿锁在屋里。第二天一看,鸟和小孩儿都不见了。这鸟,真是个不祥之兆啊! 当时赵王伦长了个眼瘤,这“服留”二字,意思是说赵王伦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没多久,赵王伦就被杀了。
赵王伦篡位后,有只鹌鹑飞进了太极殿,一只野鸡落在了东堂。这简直就是上天的警告啊!太极殿和东堂都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鹌鹑和野鸡竟然同时出现,说明赵王伦不应该坐这个位置。《诗经》里说:“鹊噪喳喳,鹌鹑飞奔,人品不好,怎能当君?” 说的就是这事儿吧! 后来,赵王伦果然被灭了。
公元317年二月,洛阳东北步广里地陷了,飞出来两只颜色不同的鹅,一只青色的,飞得老高;一只白色的,就停在那儿。这又是鸟类带来的灾祸,又是黑白两种颜色,预示着吉凶难料。陈留人董养说:“步广,是周朝狄泉盟会的地方。白色代表金黄色,象征着国家的正统;青色代表胡人,这可不好说啊!” 后来,刘元海、石勒相继造反,天下大乱。
公元329年八月庚戌日,出现了两只很大的黑灰色鸟,翅膀展开有一丈四尺宽。一只落在司徒府,被人射死了;一只落在城北一家人的房子上,也被抓住了。这又是鸟类带来的灾祸,又是黑色的不祥之兆啊! 到了闰月戊子日,皇帝就死了,后来又爆发了苏峻、祖约的叛乱。
公元330年正月,有五只鸥鸟落在宫殿院子里,这可是好兆头啊!当时庾亮违背大家的意见,想召苏峻,有人说他会有麻烦,所以才会有这个好兆头出现。三年二月,苏峻果然造反,宫殿被烧毁,变成了一片废墟,应验了之前的预兆。
公元342年七月,有一只白鹭落在宫殿屋顶上。当时康帝刚即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没过多久,皇帝就死了。刘向说过:“野鸟飞进宫殿,宫殿就要空了。” 这真是应验了这句话!
海西皇帝在兴宁三年二月登基没多久,就有一群野鸡飞到宫殿的屋檐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预示着灾难。果然,没过多久他就让桓温给废了。
接下来说孝武帝时期。太元十六年六月,喜鹊在皇宫太极殿东边、鸱尾(屋脊兽)附近筑巢,又在一个国子学堂西边筑巢。到了十八年,东宫才建成;十九年正月,喜鹊又在东宫西门筑巢。这情况跟魏景初年发生的类似。国子学堂是教育机构,代表着国家的风教;西边又是五行中的金,这本是吉兆。可是,等孝武帝驾崩后,安帝继位,桓玄篡权,风教败坏,金行不兴,之前的吉兆都成了反面预兆。
安帝义熙三年,龙骧将军朱猗在寿阳驻军。有个婢女在做饭,突然好多乌鸦飞到灶台边抢着啄食,婢女赶都赶不走。后来有条猎狗咬死了两只乌鸦,剩下的乌鸦竟然一起啄死了那条狗,还把狗肉吃光了,只留下骨头。这又是鸟类带来的灾祸,也是不祥之兆。第二年六月,朱猗就死了,应验了之前的预兆。
成帝咸和二年五月,司徒王导家的羊生了一只没后腿的小羊,这可是羊带来的灾祸!京房的《易传》里说:“足少者,下不胜任也。”意思是说,腿脚不全,就担当不起重任。第二年,苏峻攻破建康,王导和皇帝一起被困在石头城,差点就性命不保,这预兆应验了。
公孙文懿在位的时候,襄平北市出现了一块长着肉的石头,周围有好几尺长,有头有嘴,却没有手脚,还会自己动,这可是红色的不祥之兆!占卜的人说:“有形不成,有体不声,其国灭亡。”后来公孙文懿果然被魏国给杀了。
吴国的将领邓喜杀猪祭祀神灵,祭祀完毕把猪肉挂起来,突然看见一个人头在啃猪肉,邓喜赶紧拉弓射中它,那东西发出怪声,在屋子周围转了三天,这跟红色的不祥之兆很像。后来有人告发邓喜图谋叛乱,他全家都被杀了。京房《易传》里说:“山见葆,江于邑,邑有兵,状如人头,赤色。”
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日,鲁国的池水变成了血红色。七年十月,河阴下了两顷地的红雪。这些都是红色的不祥之兆。四年后,武帝驾崩,王室开始大乱。
公元300年三月,吕县发生了一件怪事,地上流血,足足一百多步长,这可是个不好的预兆啊!到了惠帝元康末年,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杀戮,这流血的现象,也应验了当时的乱象。干宝说,这预示着八年后徐州发生大乱,死了好几万人,这血光之灾,果然应验了。
公元300年三月,尉氏下起了血雨。你看,朝廷的刑罚太宽松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不祥的预兆。就在这一年的正月,惠帝把愍怀太子幽禁在许昌的宫殿里。老天爷好像在警告惠帝:不能对那些坏人太宽容啊!结果太子冤死,王室从此埋下祸根,天下大乱。据说齐湣王被淖齿杀害的那天,天上也下血雨,还溅到了他的衣服上,老天爷这是在警告他啊!是不是跟这个情况很像?京房和《易传》里都写着:“犯了罪关进监狱还不放,这就是追究罪责的意思,所以才会下血雨。这说明朝廷不亲近百姓,下面有坏人作乱,不出三年,就会灭族。”书里还说:“奸佞小人得到高官厚禄,有功的臣子却被杀害,这就是天降血雨的征兆。”
公元314年十二月,河东地区发生了地震,还下起了血雨,这真是怪事!四年后的十二月丙寅日,丞相府把督运令史淳于伯给杀了,更离奇的是,他的血竟然逆流而上,喷到柱子上,足足两丈三尺高!这又是血光之灾啊!当时,后将军褚裒镇守广陵,丞相扬言要北伐,淳于伯因为督运迟缓和受贿贪污,被依军法处死。可他喊冤说:“我的督运工作已经完成了,没有丝毫拖延,收受贿赂和贪污的罪名,也不至于死啊!打仗讲究先声夺人,现在只是屯兵,根本不是要出征。从四年以来,运输一直受阻,可朝廷都没按照军队的规定来处理。”他的同事们都没帮他说话。后来出了事,御史大夫弹劾了一大堆官员,可元帝根本不管,结果连续三年大旱。干宝认为这是淳于伯冤魂作祟。郭景纯说:“血是水的一种,在八卦里属坎卦。坎卦代表法令,水应该往下流,不应该逆流而上。这说明朝廷的政策有错误。”
公元304年正月,平阳发生了大地震。当时刘聪刚称帝没多久,他建的那座崇明观,竟然塌陷成一个大水坑,水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红色的气体直冲云霄,还看到一条红色的龙飞快地跑掉了。
这时候,天上牵牛星附近突然出现一颗流星,它像一条龙一样蜿蜒着,闪着耀眼的光芒,径直落到了平阳城北十里外。大家去看,发现那是一大块肉,臭味熏得整个平阳城都受不了。这块肉长三十步,宽二十七步,巨大无比!更奇怪的是,这块肉旁边总是传来哭声,白天黑夜都没停过。
过了几天,刘聪的皇后刘氏生下了一条蛇和一只野兽,这两玩意儿还伤人,然后就跑掉了。大家找了半天没找到,过了一会儿,竟然发现它们在刚才那块陨石肉旁边! 这会儿,刘聪正纳了刘殷的三个女儿为妃,都是皇后。这情况,老天爷好像在警告他:你刘聪自己就姓刘,三个皇后也都是刘氏,这乱伦啊,逆天啊,违背了人伦纲常!那块陨石肉和那些妖魔鬼怪,都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没多久,刘聪的皇后刘氏就死了,那块陨石肉旁的哭声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