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古代官员的衣服可讲究了!皇上出行或者举行大典的时候,文武百官的穿着打扮都得按规矩来。
正一品的大官,那可是相当气派!戴着貂蝉笼巾,七梁的华丽花冠,貂鼠毛做的笔架,还有银笔架,犀牛角做的簪子,佩剑,穿着一身红艳艳的罗衣:大袖衫、裙子、蔽膝,都是红色的!腰间系着红白相间的罗带,还有天下乐晕锦玉环绶这么个高级的玉带,里面穿白罗方心曲领、白纱中单,银色的勒帛,戴着两串玉珠佩,腰上是金涂银革带,脚上穿乌皮履,袜子是白绫的。
正二品的大官,戴七梁冠,银笔架,犀牛角簪子,但是不佩剑,其他的衣服和正一品差不多,就是玉带换成了杂花晕锦玉环绶。正四品官员戴五梁冠,银笔架,犀牛角簪子,腰带是白狮锦银环绶,戴珠佩,系银革带。不过御史中丞有点不一样,他们戴獬豸冠,系青荷莲绶,其他衣服和正四品差不多。正五品戴四梁冠,系簇四金雕锦铜环绶,戴银珠佩,其他和上面差不多。
正六品到七品官员,戴三梁冠,黄狮锦铜环绶,铜珠佩,铜束带,其他也差不多。对了,大定二十二年祭祀的时候,负责引导皇上的官员,二品官员戴七梁冠,三品四品戴六梁冠,衣服上有金花,五品戴五梁冠,六品戴四梁冠,七品戴三梁冠。监察御史还是戴獬豸冠,系青绶。八品九品官员戴二梁冠,其他的都一样。(以前三品官员的服饰制度好像还没定下来。)
皇统七年,太常寺的人说:“太庙建成后,要安放神主,举行祭祀大典。参加典礼的官员,从主祭到陪祭,按照古制应该穿衮冕,衣服上绣着九章纹样的降龙,品级不同,衣服的等级也不同。《通典》里记载,虞、夏、殷三代的衣服都有十二章纹样,衣服上绣着太阳、月亮、星星、山、龙、华虫,裙子上绣着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周朝把日、月、星辰绣在旗子上,龙绣在山上,火绣在宗彝上,形成了九章的服饰,衣服上绣着龙、山、华虫、火、宗彝,裙子上绣着藻、粉米、黼、黻。“官员的服装,从衮冕往下,都和皇帝的服装类似;侯伯的服装,从鷩冕往下,都和公卿的服装类似”。 后魏皇帝祭祀时穿衮冕,其他参加祭祀的人穿朝服。《开元礼》规定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九章服。《五礼新仪》规定正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九旒冕,戴犀簪,穿青色衣服,绣着降龙。现在汴京旧的礼制,直官说,从宣和二年以后,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七旒冕,大袖,没有龙纹。虽然唐朝祭祀时穿九章服,但当时主管礼仪的少常伯孙茂道说:‘虽然各位官员的服饰章纹不同,但都绣有龙纹,叫做衮冕,这样尊卑不分,建议三公穿鷩冕,八章纹样为宜。’我们认为历代服装制度不同,如果按照后魏的制度,就只穿朝服;如果按照宋朝的制度,就穿七章服;如果按照唐朝的制度,穿九章服,又会有人说尊卑不分。
尚书省于是奏请采用后魏的旧例,只穿燕京大册礼时穿的朝服祭祀。大定三年八月,皇帝下诏,遵照皇统时期的制度,做官的穿朝服,不做官的穿公服,皇太子作为亚献官,穿衮冕。十四年,采用唐朝的制度,如果祭祀时遇到雨雪,就穿常服,也就是现在的公服。泰和元年八月,礼官说:“祭祀的衣服是为了迎接神灵,朝服是为了侍奉君主,虽然历代有所增减变化,但从来都有区别。所以,衮冕十二旒,玄色衣服,赤色裙子,绣着十二章纹样,是天子的祭祀服装;通天冠、绛纱袍、红罗裙是天子的朝服;臣下的祭祀服装是青衣红裙,朝服是红衣红裙。我们国家只有天子才有衮冕和通天冠两种服装,现在群臣只有朝服,而祭祀的服装还缺失,每次祭祀都只穿朝服,这与典礼制度不符。请求效仿汉朝和唐朝的旧例,祭祀服装要戴冕冠,绣上章纹,但是君臣的冕服虽然章纹数量不同,但都绣有龙纹,叫做衮冕,唐朝孙茂道已经说过尊卑不分的问题了。但是三公的法服上有龙纹,恐怕会有僭越之嫌,国初的礼官也曾经争论过这个问题。请求参考古今,重新制定祭祀服装,帽子像朝冠,但是去掉貂蝉和竖笔,衣服穿青衣红裙,白袜子红鞋子,不是主祭的官员就穿朝服,这样才能有点区别。”皇帝说:“朝服和祭服,确实应该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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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大定年间,规定五品以上文官的官服是紫色的。三师、三公、亲王、宰相这些一品大官,穿戴的是大独科花罗,花纹直径不超过五寸;执政官员穿戴小独科花罗,直径不超过三寸;二品、三品官员穿散搭花罗,就是没有枝叶图案的那种,直径不超过一寸半;四品、五品官员穿小杂花罗,花纹比较碎小,直径不超过一寸;六品、七品穿绯芝麻罗;八品、九品穿绿无纹罗。所有武官都穿紫色的官服。各种散官和职事官的品级都从高往低排列,可以兼任低一级职务,但不能越级担任,窄紫色的官服也遵循同样的服色规定,都得按照官品制度来。那些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都穿无纹素罗的衣服。大定十五年的时候,官方规定说:“袍子不加襕(pō,衣服下摆的饰边),不符合古制啊!”于是就下令所有文官的官服都要加上襕。
关于官带的规定,皇太子用玉带,佩玉双鱼袋;亲王用玉带,佩玉鱼;一品官用玉带,佩金鱼;二品官用笏头球文金带,佩金鱼;三品、四品官员用荔枝或御仙花金带,也佩金鱼;五品官员,穿紫色官服的用红鞓乌犀带,佩金鱼;穿绯色官服的用红鞓乌犀带,佩银鱼;穿绿色官服的都用皂鞓乌犀带。武官方面,一品、二品官员的佩带和文官相同;三品、四品用金带;五品、六品、七品用红鞓乌犀带,都不佩鱼;八品以下官员都用皂鞓乌犀带。司天监、太医院、内侍省、教坊司的官员,服饰都跟文武官员一样,只是不佩鱼。五品以下在宫廷里当差的官员,除非是入内当值,否则不能佩金带;那些在宫廷里值班穿紫色官服的官员,可以穿红鞓带,但也不佩鱼。另外,二品以上官员可以兼佩通犀带,三品官员如果处理政务或者接见宾客,可以兼佩花犀带。
大定二年规定,所有官员上朝、去省里办事,都必须系带。五品以上官员上朝穿朝服,去省里办事穿皂色官服,如果下雨下雪把衣服弄湿了,那就随便穿吧。凡是上朝参拜,掌管玉玺和符节的官员要穿紫色官服,系御仙花或太平花金束带。那些近侍、负责笔墨纸砚的官员、直长、掌管符节的官员穿紫色的袄子,系涂金束带。轮值的时候,近侍就穿常服,常服的时候系紫色带子。阁门的六尚官,上朝侍立的时候穿本品的官服,如果在宫中值班,就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学士院的官员、修起居注的官员、补阙、拾遗、秘书丞、秘书郎,上朝侍立的时候穿本品的官服,系相应的带子;值班的时候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东宫左右卫率、仆正、副仆正、典仪、赞仪、内直郎丞值班的时候也可以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太子太师出入宫中穿紫色官服,到东宫穿皂色官服,如果三位少师同时在宫中,则都穿紫色官服。
衣服的样式得有个统一的标准啊。君子穿衣服,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品德,所以品德高尚的人,穿衣打扮也讲究。以前啊,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穿衣都有严格的规定,谁也不敢越界,这就能看出当时社会风俗的俭奢和法令的统一程度了。《诗经》里说:“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 又说:“彼都人士,充耳琇实。彼君子女,谓之尹吉。” 这些诗句就描绘了当时都城繁华,人物风雅的景象。
明昌年间,章宗皇帝跟宰相们说:“现在社会风气太奢侈了,不如用制度来约束一下,让贵贱等级分明。你们礼部赶紧把相关的典故整理出来给我看看。” 过几天,他又问参知政事张万公:“山东的风俗怎么样?”张万公说很奢侈,左丞守贞就提到了衣服制度的事,皇帝说:“照你这么说,我怕会引起民怨啊。”守贞说:“只有商人可能会不高兴。”张万公说:“那就给他们宽限点时间,三年之内肯定能按规定执行。” 后来,皇帝觉得礼部拟定的方案太复杂了,就采用了尚书省拟定的方案。唉,皇帝把社会风气放在心上,也算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金人官员的日常服装主要有四样:腰带、帽子、盘领衣服和乌皮靴。他们用的腰带叫做“吐鹘”。帽子是用黑色丝绸或者纱布做的,上面做成方形的帽顶,后面垂下来。帽顶下两边各缀着两块大约两寸见方的丝绸,丝绸下面各有一条六七寸长的带子。帽子戴在额头上,通常会有一些褶皱。地位高的人会在方形帽顶上,沿着十字缝线镶嵌珍珠,中间必定有一颗最大的珍珠,叫做“顶珠”。腰带上还挂着一些串珠组成的饰物,长度大约是腰带的一半,垂下来,海陵王赐给大兴国的人就是这样穿戴的。
衣服的颜色大多是白色的,三品官员穿黑色的。衣服袖子窄,盘领,腋下缝合,下摆有褶皱,但是不缺裤子。衣服的胸前、肩膀和袖子上,有时会绣上金线图案。春天穿的衣服上,图案多是鹰捕鹅、各种花卉;秋天穿的衣服上,图案多是熊鹿和山林景色。衣服的长度适中,方便骑马。吐鹘腰带,最好的材质是玉,其次是金,犀牛角、象牙和骨头又次之。腰带上的金属饰物,小的放在前面,大的放在后面,左右两侧有尾部装饰,插在腰带里,这些金属饰物的雕刻图案也和春天和秋天的衣服图案一样,多是鹰捕鹅、熊鹿山林之类的。左边佩带身份牌,右边佩带刀。刀以镔铁打造的为贵,刀柄最好是用鸡舌木做的,黄黑相间,其中黑色部分带有双距纹理的最好,有的佩刀还会配有三件或五件其他饰物。房间装饰用酱瓣桦,刀鞘装饰用鲛鱼皮,或者用金屑、黄铜屑和漆混合,涂在鲛鱼皮的缝隙里,然后磨平。这种酱瓣桦,就是桦树皮上带有像酱油里豆瓣一样的斑纹,颜色紫红,产于金国,所以很珍贵。
最初,女真人是不允许改用汉姓,也不允许学习南方的穿着打扮的,违反者要打八十杖,并且这是永久性的规定。
话说古代,女人们穿的裙子,大多是黑紫色,上面绣满了整枝的花,裙子层层叠叠的。上衣呢,叫团衫,也是黑紫、黑色或者深蓝色,直领、左襟,两边也都是层层叠叠的,前面到脚面,后面拖地一尺多长。腰带的颜色用红黄两色,前面系好后垂到小腿。年纪大的妇女,会用黑色的纱巾裹住头发,像戴帽子一样,上面再点缀一些玉饰,这叫“玉逍遥”。这些都是辽朝的服饰,金朝也沿袭了下来。要是未婚女子要出嫁,就会穿一种叫“绰子”的衣服,样式跟已婚妇女的衣服差不多,但颜色是红色或者银灰色带金色的,对襟彩色的领子,前面到脚面,后面拖地五寸左右。
明昌六年的时候,规定了官员的服饰制度。六品以上官员,以及那些因为祖上功劳而获得官职的人,可以穿用象牙色的领子,紫色的圆形带板,黑色的条纹罗带,还有黑色的靴子,上级官员的服饰下级官员也可以穿。那些有官职的读书人,只能穿白色的衫领,系黑色的带子,用紫色的圆形带板罗带,穿黑色的靴子。其他人只能穿纯紫色的领子,不能用花边,带子也不能用紫色,靴子只能穿黄色或者黑色的油光锃亮的靴子。妇女的衣服就随意一些了。泰和四年的时候,因为亲王和官员的服饰区别太细致,而且靴子的规定也太多,显得过于繁琐,所以就改了规定,亲王可以穿银灰色的领子配紫色的边,官员们都穿紫色的领子配白色的边,其他人就按照明昌六年的规定来。
还规定了书袋的样式。大定十六年,世宗皇帝发现官员和老百姓的衣服没什么区别,官员们常常私下收受贿赂,办案子的时候,相关部门也查不出来。所以就定下了悬挂书袋的制度。省、枢密院的官员、翻译官用紫色的绸缎做书袋;御史台、六部、宗正府、统军司、检察司的官员用黑色的皮子做书袋;寺庙、监察院、朝廷各部门以及州县官员用黄色的皮子做书袋。书袋长七寸,宽二寸,厚半寸,挂在腰带上,下班了就挂在便服上。要是违反规定,相关部门就会进行处罚。
公元1173年,也就是金大定十三年,朝廷规定啊,那些在太常寺登记在册的读书人,还有和尚、尼姑、道士、女冠,只要有老师授予的称号,以及八品以上的好官,都可以穿花纱、绫罗、丝绸这些漂亮衣服。
那些在朝廷部门工作的,有官职的,即使是八品以下的官,没官职的也一样,都可以穿花纱、绫罗、襜丝绸,家属也一样,妇女还可以用珍珠做首饰。不过呢,那些都孔目(相当于地方官吏)的穿着和八品好官一样,而京城的府州县的官吏,以及老百姓,穿衣打扮就都一样了。
老百姓只能穿粗绸、绢布、毛褐、花纱,还有没花纹的素罗、丝绵这些。头巾、腰带、领巾可以用芝麻罗做的,腰带可以用绒线织的,但不能用金子、玉器、犀牛角、象牙、各种宝石、玛瑙、玻璃这些宝贝做器皿,或者装饰刀把、刀鞘,更不能用银子装饰床榻。妇女的首饰,也不许用珍珠、翡翠、钿子(一种头饰)这些东西,只有翠鸟羽毛可以用来装饰花环和帽子,其他的都禁止。
士兵呢,可以穿没花纹的压罗、粗绸、绢布、毛褐。奴婢就只能穿粗绸、绢布、毛褐这些简单的布料做的衣服。至于那些戏子,在迎接宾客或者参加官方宴会的时候,可以暂时穿那些画着漂亮图案的衣服,平时私底下穿的衣服,就跟老百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