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皇帝,原名乌禄,后来改名叫雍,是太祖的孙子,睿宗的儿子。他妈妈是贞懿皇后李氏。公元1113年(天辅七年)他出生在上京。长得高大威猛,胡子又长又漂亮,都垂到肚子下面了,胸口上还有七颗痣,像北斗七星那样排列。他为人仁孝,性格沉稳,聪明又通达事理。骑马射箭都很厉害,全国人都说他是第一名,每次他去打猎,好多老人都跟着去看热闹。
皇统年间,他被授予光禄大夫的官职,封为葛王,还当过兵部尚书。天德年间,他先是在会宁当官,第二年又当了大宗正,后来又当了中京留守,接着又调到燕京,没过多久,又当了济南尹。贞元初年,他当了西京留守,三年后调到东京,还被晋封为赵王。正隆二年,他被降封为郑国公,之后又晋封为卫国公。三年后,他又当上了留守,并且被封为曹国公。正隆六年五月,他母亲贞懿皇后去世了。有一天他正在睡觉,房间里突然出现红光,还看到黄龙飞到卧室的上方。他还曾经在晚上看到一颗大星星落到留守府里。那一年,东梁河水暴涨,水都涨到城墙那么高了,甚至从城墙的缝隙里灌进城里,水流湍急,城里的人都很害怕。皇帝亲自登上城墙,举起酒杯祭祀河神,水位才慢慢退下去。
海陵王南征,天下大乱。当时,契丹人被征召当兵,但他们不愿意去,就告诉了使者,使者害怕海陵王,不敢上报,结果契丹人就造反了。咸平府的谋克括里攻占了韩州,占据了咸平府,准备攻打东京。
八月,世宗被重新任命为东京留守。婆速路的四百兵马前来支援,讨伐括里,城里也有几百个年轻人愿意当兵。皇帝的舅舅,兴中少尹李石因为生病辞职,回辽阳老家去了。戊午日,世宗从东京出发,留下李石负责后勤。叛军探子听到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看到遮天蔽日的旌旗,就到处说国公的军队有十万,马上就要到了。叛军吓得逃到了渖州。这时,乌延查剌等人打败了叛军,回到常安县。海陵王派婆速路总管完颜谋衍来讨伐叛军,并将军队交给他指挥。
九月,我到了东京。当时,副留守高存福的女儿在海陵王的后宫里当妃子,海陵王就让高存福经常进宫伺候。正好,高存福用造兵器剩下的材料做了几十副铠甲。他就对外宣称,留守府造这些铠甲是干什么用的呢?暗地里又派人把这事告诉了海陵王。接着,他和推官李彦隆假装打球,其实是在密谋不轨的事情。
高存福家里的下人把他的阴谋告诉了平定知军李蒲速越,李蒲速越也向朝廷报告了这件事。海陵王之前就听说皇上身体不好,所以就派人暗中观察皇上的动静。这时候,他又密谋派精兵良虎去攻打淮北的诸位王爷。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一直很不安。
等到讨伐括里部的军队回到清河的时候,碰到了以前的一个官员六斤,他骑着驿站的马从南方赶来,详细地报告说海陵王杀了他母亲,还杀了他哥哥的儿子檀奴、阿里白以及枢密使仆散忽土等人。六斤还说:“海陵王正准备派人来杀害皇室的兄弟们呢!”皇上听到这些,更加害怕了。
这时候,又听说高存福图谋不轨,而且事情已经有迹可循了,李石劝皇上赶紧采取行动。于是,皇上以商议防备贼寇为名,召集官员们到清安寺集合。李彦隆先到了,高存福被多次催促才来,结果在会上直接被皇上逮捕了。这个月,还出现了从西方飞来的祥云,黄龙也出现在云中。
十月辛丑这天,完颜福寿、高忠建、卢万家奴这几个家伙,带着从山东带来的两万兵马南下投降;完颜谋衍也从长安带了五千兵马过来归顺。完颜谋衍立马就摆出一副臣子的姿态,来拜见皇帝。
乙巳日,各路大军进城,一起把存福他们给干掉了。当天晚上,大军穿着盔甲,把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戒备森严。丙午日,出现了祥瑞之兆——庆云!文武百官和军队都劝他登基,他推辞了好久,最后才去太祖庙祭告上天,然后回到宣政殿,正式当上了皇帝。他任命完颜谋衍为右副元帅,高忠建为元帅左监军,完颜福寿为右监军,卢万家奴为显德军节度使。
丁未日,大赦天下,改元为大定。皇帝还下诏书,把海陵王的几十条罪状都抖搂了出来,昭告天下。己酉日,皇帝宴请将士们,赏赐官职和财物,数额各有不同,还免除了他们三年的赋税。 会宁、胡里改、速频等路南征的军队来到尚书省,请求用那些跟随军队南下投降的人,来填补各部门和官吏的空缺。皇帝说:“那些跟着旧主南征的人,回来之后怎么安排?实在缺人的话,可以少量启用新人。” 辛亥日,任命利涉军节度使独吉义为参知政事。中都留守、西北面行营都统完颜彀英带着三万兵马驻扎在归化,被任命为左副元帅。
丁巳日,皇帝拿出内府的金银器物犒赏军队,百姓和官员们也纷纷捐献钱物来支持军务。壬戌日,任命以前临潢尹晏为左丞相。癸亥日,皇帝下诏书给南京太傅、尚书令张浩。甲子日,兴平军节度使张玄素来朝拜。尚书省奏报说:“正隆年间战争结束后,那些捐献钱粮的人,应该根据贡献大小给予相应的官职。”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皇帝还派移剌札八去招降那些叛乱的契丹各部。 最后,任命以前肇州防御使神土懑为元帅右都监。
十一月,初一那天下午,金朝任命晏为左丞相兼都元帅。两天后,又任命户部尚书李石为参知政事。再过几天,金朝下令征调民间马匹充作军用,事后归还马匹主人,如果马匹死了,朝廷会赔偿。阿琐和璋杀死了中都留守沙离只,阿琐自己就称中都留守,璋则自称同知留守事,还派石家奴等人来朝中祝贺。
过了几天,金朝下诏,命令大家按时前往中都。然后又下令给中都转运使左渊,说:“宫殿的布置装饰一律不得增加,不要动用一个百姓来劳作,只要加强戒备,管好进出就行了。”同时,任命尚书右司员外郎完颜兀古出前往高丽传达诏令。接着,金朝派遣权元帅左都监吾札忽、右都监神土懑、广宁尹仆散浑坦去讨伐契丹各部。
这一天,金朝追尊皇考幽王为皇帝,谥号为简肃皇帝,庙号为睿宗;追尊皇妣蒲察氏为钦慈皇后,李氏为贞懿皇后。群臣又上尊号,尊金朝皇帝为仁明圣孝皇帝。然后又追复东昏王帝号,谥号为武灵皇帝,庙号为闵宗,并向全国宣布。同时册封子实鲁剌为许王,胡土瓦为楚王。
之后,皇帝去太祖庙和贞懿皇后陵园祭奠。然后前往中都,途中在小辽口停留,并派中都留守宗宪先期前往。接着又到了梁鱼务,枢密副使兼北面行营都统白彦敬、南京留守兼北面行营副统纥石烈志宁率领所部军队前来朝见。安武军节度使爽也归顺了朝廷。
就在这时,传来消息,完颜元宜等人杀死了海陵王于扬州。金朝皇帝继续行程,到了义州。第二天,宋军攻破了陕州,防御使折可直投降,而同知防御使李柔战死。
十二月乙卯那天,我们到了三河县,左副元帅完颜彀英来朝见皇帝。
丙辰这天,到了通州,延安尹唐括德温也来朝见。丁巳,终于到了中都。戊午那天,我去祭拜了太祖庙。巳未,在贞元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庚申,我派元帅左监军高忠建等人去回复宋国的使者。壬戌,我下诏书,奖励从东京护送我回京师的士兵,给他们增加三年的服役期,算是犒劳他们。河间尹高昌福上书给我,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议,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下令让所有大小官员,都来提建议。
丙寅,我下令让左副元帅完颜彀英负责南边和陕西等地的军务安排。
公元某年二月初一,那天日食了。皇帝下令敲鼓,用祭祀用的钱币,还减少了宫廷的音乐和膳食,不上朝。两天后,皇帝跟宰相们说:“提拔有才能的人,罢免不称职的人,这是你们宰相的职责啊。有些人啊,看到比自己有才能的人,就怕他们抢了自己的权力,所以不愿意提拔他们,朕非常讨厌这种行为。你们可千万别这样啊。” 然后,皇帝把翟永固升任为尚书左丞,仆散忠义升任为尚书右丞。都统斜哥和副统完颜布辉因为擅自调动中都的官员,斜哥被革职,布辉降了两级,免职。
第二天,皇帝在太和殿设宴款待百官,皇族和命妇们都受到了赏赐,赏赐的多少不一样。之后,皇帝下令御史台检查六部上来的公文,凡是拖延不办的,或者办理失误的,都要弹劾他们。再之后,皇帝取消了迎赛神佛的禁令。然后,皇帝去了大房山。之后,皇帝祭祀了山陵,祭祀完毕,想打猎再回宫,左丞相晏等大臣劝谏说:“边境战事还没平息,不宜出游。”皇帝听从了劝谏,回宫了。皇帝跟晏等大臣说:“朕一直很敬佩古代的帝王,虚心接受别人的劝谏。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为了自己方便而沉默不语。”
又过了几天,因为兵部尚书可喜等人谋反,被处死了,皇帝下令全国通告。当天,皇帝还赏赐了跟随他出行的猛安谋克的士兵,从高级军官到普通的阿里喜都有赏赐。皇帝还派左副点检蒲察阿孛罕等人去赏赐河南的将士。之前担任劝农使的移剌元宜被任命为御史大夫。皇帝下令,让之前的工部尚书苏保衡和太子少保高思廉赈济山东百姓,发放粮食和布帛,没有妻子的百姓要登记姓名上报。之后,皇帝颁布了纳粟补官的法令。皇帝派右副元帅完颜谋衍率领军队去讨伐萧窝斡。
皇帝跟宰执们说:“朕即位还不到半年,要做的事情很多,最近却几乎没有奏章上报。朕深居宫中,全靠你们辅佐,大家各尽所能,把好的建议提出来,朕怎么会嫌麻烦呢?” 这天,白天出现了太白星。皇帝又跟宰执们说:“你们应该考察民间的疾苦,及时汇报事情的可行性,要及时上报,不要公务之余就只顾自己享乐,无所事事。” 皇帝下令,让河北、山东、陕西等地的征南步军都回家。咸平、济州两万军队进驻京城。皇帝任命完颜思敬为西南路招讨使,阿邻为兵部尚书,让他们督促北方的将士。
二月初六,大颖这老兄因为说了海陵王的坏话,得罪了皇上,被打了板子,还被撤了职。不过后来又给他安排了个秘书丞的职位。 马钦这小子巴结海陵王,也挺得宠的,结果也被撤职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初八的时候,皇上派梁钅求和耶律道安抚山东的老百姓,还下令招安那些躲避战乱或者徭役的盗贼,让他们回家务农,不管之前犯了什么罪,一律既往不咎,免除罪责。
初十,张浩这老大人来拜见皇上。 十一,皇上刚登基那会儿,派了石抹移迭和移剌葛去招降叛乱的契丹人,结果这两个倒霉蛋被白彦敬和纥石烈志宁给杀了。皇上后来追封他们为镇国上将军,还让他们的家人享受五品官员的俸禄,并且把他们的儿子都收录到官籍里。 十三,张浩升任太师,尚书令的职位不变;移剌元宜当上了平章政事。 二十,皇上规定了世袭猛安谋克的升迁制度。二十一,奔睹被任命为都元帅,太保的职位照旧。 二十二,皇上把萧玉、敬嗣晖、许霖这些人降了官,打发他们回家养老去了。 二十四,又开始启用进士出身的人担任尚书省的令史了。 二十六,嵩州刺史石抹术突刺打败了宋军。二十七,郑州防御使蒲察世杰攻下了陕州。 三十,皇上命令都元帅奔睹去山东开府,负责边境事务。泽州刺史特末哥和他老婆高福娘被处死了。
闰月初一,皇上跟宰相们说:“我听说外面有人议论,说给朕上奏章很难。其实只要是可行的,朕向来都是会采纳的。以后上奏章的时候,不要有所隐瞒,朕很乐意听取你们的意见。”初五,皇上又跟宰相们说:“臣民上书的,很多都交给尚书省去审查,很久才奏报上来,天下人会以为朕只是听听他们的意见,却不真正执行,这可不行!以后要赶紧把奏章的内容整理好,尽快呈报上来。”初七,皇上命令平章政事移剌元宜去泰州路,规划边境的事务。初八,太和殿和厚德殿着火了。十二,兵部侍郎温敦术突剌等人跟窝斡打仗,在胜州战败了。
三月初十那天,参知政事独吉义被罢免了。元帅左都监徒单合嘉在德顺州打败了宋朝将领吴璘。十一日,追收回李通的官职。十三日,免除了南京正隆丁夫的贷役钱。十八日,皇帝告诫内外官员要廉洁公正。二十日,皇帝下诏,针对河南、陕西、山东地区之前抓捕贼寇时误抓良民的情况,要好好查清纠正。
四月初六,右副元帅完颜谋衍等人打败了窝斡军于长泊。初八,把废帝亮降为海陵郡王。十二日,皇帝下令减少御膳和宫中食物一半。夏国派使者来祝贺即位,并进献了礼物,还祝贺万春节。右副元帅完颜谋衍又在霿{雨松}河再次打败了窝斡军。十六日,皇帝在贞元殿宴请夏国使者。按照惯例,外国使节在三节庆典时,随从人员都要坐在走廊下吃饭。皇帝发现他们的饭菜不好,就说:“这怎么能让远方来的人满意呢?”负责膳食的官员都被打了六十杖。十八日,夏国使者告辞,请求互市贸易,皇帝同意了。二十一日,任命左丞相晏为太尉。二十四日,皇帝下诏征讨契丹部将士,诏书说:“那些在契丹大军还没开战就投降的人,不准杀害,要安抚他们。以后招降的人,除了奴婢以外,已经抓来的就按原样处理,他们的亲属要让他们各自回家,官府要赎回他们。”
五月初一,任命曷速馆节度使白彦敬为御史大夫。初二,派元帅左监军高忠建率领北征将领讨伐契丹。初三,任命临海军节度使纥石烈志宁为元帅右监军。右副元帅完颜谋衍、元帅右监军完颜福寿因为办事拖延,被召回京城,都被罢免了。初六,立楚王允迪为皇太子,并下诏告知内外。十一,押军万户裴满按剌、猛安移剌沙里剌在华州打败了宋军。
六月初几,皇上派御史大夫白彦敬去西北地区买马。过了几天,皇上任命尚书右丞仆散忠义为平章政事兼右副元帅,让他去对付契丹人。 皇上还下令,从内库拿出金银,给讨伐契丹的军队用。 又过了几天,皇上命令居庸关和古北口加强戒备,严密监视契丹的奸细,抓到一个就升官加赏。 接着,皇上又下令加强古北口和石门关的防守。 这之后,宋朝派使者来祝贺皇上登基。
仆散忠义在花道跟窝斡打了一仗。 皇上又任命南京留守纥石烈良弼为尚书右丞。 没过多久,仆散忠义在袅岭西陷泉大败窝斡,还抓了他的弟弟袅。 然后,皇上任命西南路招讨使完颜思敬为元帅右都监。
七月里,咱们又收复了原州。 宋朝皇帝把皇位传给了他儿子赵祊。 皇上给契丹人发了个警告。 这期间,有个叫术里古的士兵,还有几个和他一起的,诬告完颜谋衍的儿子斜哥给他的父亲写信,说要造反,还把那封信呈了上来。 皇上看完信后说:“这是诬告!先审问告状的人。” 一审问,果然是诬告! 术里古被处死了。 太尉兼尚书左丞相晏致仕退休了。 皇上命令把驻扎在京城,来自济州和会宁府的五千士兵,调到北京都统府去。 陕西都统璋在张义堡打败了宋朝将领吴璘。
八月初一,乙丑日,奚族首领抹白、谋克、徐列等人投降了。高忠建将军率领左监军,在栲栳山打败了奚族,并且招降了附近六个奚族营地。那些不肯投降的,都被攻破了。所有男丁都被杀光了,妇女和儿童则被分给了各路军队。
三天后,丁卯日,永兴县献上了嘉禾(一种良稻)。接着,壬申日,万户温迪罕阿鲁带在古北口与奚族作战,结果战败了。皇帝下诏,让同判大宗正事完颜谋衍等人去支援他。癸酉日,皇帝对宰相们说:“老百姓上书反映时政,他们的意见多少还是有点用的。你们这些位居要职的人,却一点有益的建议都没有,这像话吗?处理诉讼案件,写写簿子、开开会议,谁不会啊?唐尧虞舜那样的圣明君主,还都努力广泛了解情况,全面考虑问题,才能成就一番事业。正隆皇帝只相信自己,独断专行,所以才导致了失败。我日夜操劳,希望能听到一些直言敢谏的意见,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皇帝又下诏说:“所有官吏,凡是上书言事或者被主管部门压下来的,都可以直接向我上奏,我会亲自过目,看看你们这些人材到底怎么样。” 这天,夏国还派使者来祝贺皇帝的尊号。
丁丑日,皇帝下令免除齐国妃、韩王亨、枢密忽土、留守赜等人的家属在宫中供职的资格。皇帝下令元帅右都监完颜思敬率领他的军队,与大军会合,一起讨伐窝斡。乙酉日,皇帝下诏让左谏议大夫石琚和监察御史冯仲廉去河北东路巡察。丁亥日,皇帝对御史台说:“你们弹劾的,只是各部门公文传递缓慢,以及官员办事拖拉这些小事。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从三公以下,所有官员的善恶、邪正,都应该仔细审查。如果你们只抓小事,而忽略了大事,我会治你们的罪!” 这天,一个契丹老和尚也投降了。辛卯日,皇帝下令取消各关口的税收。
九月初一,那天是甲午日,完颜谋衍抓住了奚族猛安合住。元帅左都监徒单合喜在德顺州大败宋军将领吴璘。第二天乙未,皇上命令尚书右丞纥石烈良弼,让他根据实际情况招抚叛乱的奚族和契丹人。庚子日,元帅右都监完颜思敬抓住了契丹窝斡,剩下的叛军也都平定了。皇上任命尚书左司员外郎完颜正臣为出使夏国的使者。壬寅日,我们在郊外打猎。乙巳日,移剌窝斡被平定,皇上向全国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庚戌日,我们重新安葬了睿宗皇帝。壬子日,任命元帅右都监完颜思敬为右副元帅。戊午日,皇上命令思敬去南方打仗。辛酉日,我们把睿宗皇帝的灵柩迁到了磐宁宫。癸亥日,元帅左监军徒单合喜等人又在德顺州打败了宋军。河南统军使宗尹又收复了汝州。
十月初四,那天是丁卯日,任命左副元帅完颜彀英为平章政事。戊辰日,我们去山陵祭拜睿宗皇帝的灵柩,大家都哭得很伤心。平章政事、右副元帅仆散忠义等人从前线回来,向皇上汇报情况。丙戌日,任命仆散忠义为尚书右丞相,元帅左监军纥石烈志宁为左副元帅。戊子日,我们把睿宗皇帝葬在了景陵,并且大赦天下。己丑日,皇上命令左副元帅纥石烈志宁去南方打仗。壬辰日,华州防御使蒲察世杰、丹州刺史赤盏胡速鲁在德顺州再次打败了宋军。
十一月初一,那天是癸巳日,皇上命令右丞相仆散忠义去攻打宋朝。丁酉日,皇上对各级官员进行了考核,按照才能、廉洁程度和工作表现分三等进行奖惩。
十二月乙酉日,皇上派尚书刑部侍郎刘仲渊等人去东京、北京等地进行调查和宣示皇命。
三年正月初一,那天是壬辰日,高丽和夏国都派使者来祝贺。庚子日,白天出现了太白星,这可是个罕见的天象啊!壬子日,皇上派客省使乌居仁去犒赏河南的将士们。癸丑日,我们又收复了德顺州。
二月初一,皇帝下令让太子少詹事杨伯雄他们去山西调查贪污受贿的情况。 过了几天,皇帝跟宰相说:“滦州老百姓饿肚子,到处乱跑找吃的,太可怜了!把他们转移到山西,让富裕人家接济他们,路上还要按人数发放粮食。” 又过了几天,皇帝下令安抚陕西。 再过几天,太保兼都元帅完颜奔睹死了。 之后,赵景元等人因为乱说话被杀头了。 再过几天,高丽和西夏派使者来祝贺万春节,高丽还特地派使者来祝贺皇帝登基。 东京有个和尚叫法通,用妖术蛊惑人心,被都统府给平定了。
三月,中都以南好几个地方闹蝗灾,皇帝下令让尚书省派官员去抓蝗虫。 过了几天,皇帝下令让户部侍郎魏子平他们九个人,分别去各地猛安谋克地区,鼓励农业生产,顺便调查贪污受贿的情况。 皇帝还下令让临潢的汉人到会宁府的济州、信州等地去吃救济粮。 过了几天,皇帝下令免除去年的赋税。
四月初一,右副元帅完颜思敬被免职了。 过了几天,平章政事完颜彀英、御史大夫白彦敬也被免职了,然后李石接替白彦敬当了御史大夫。 又过了几天,皇帝下令说,官员犯了贪污受贿的罪,即使大赦天下也不赦免。 过了几天,皇帝任命引进使韩纲送高丽使者回国。 过了几天,给山西路猛安谋克的穷人发放了够吃六十天的粮食。 这个月,咱们收复了商州、虢州、环州,宋朝侵占的十六个州,到这时候都收回来了!
五月初一,也就是辛卯日,右丞相仆散忠义回京了。五月初五,乙未日,正好是端午节,皇帝在广乐园举行射柳比赛,太子、亲王和百官都参加了,赢的还能得到奖赏,奖品等级还不一样呢。 之后,皇帝又去了常武殿,摆宴席,还玩起了击球。从那年开始,这就算成了每年都要进行的活动了。 五月初七,丙申日,宋军攻破了灵璧和虹县。五月初十,己亥日,朝廷取消了河南、山东、陕西的统军司,改设都统和副统的职位。太子詹事完颜守道跟着太子殿下,皇上还特意召见了他,说:“你担任执政大臣,责任重大,以后就别跟着太子出行了。”五月十二,辛丑日,任命仆散忠义兼任都元帅。五月十四,癸卯日,仆散忠义又回军去了。 哎,结果河南路都统奚挞不也叛变了,投奔了宋朝。五月十七,丙午日,宋军又攻下了宿州。五月二十二,辛亥日,朝廷修改了出征军队逃亡的处罚条例。尚书省建议把天德年间被杀的大臣的奴隶,还有那些参与窝里反的人,都编入军队。皇上觉得,各地刚稳定下来,百姓情绪也缓和了一些,这时候再强行征兵,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没同意。五月二十四,癸丑日,皇上发布诏书,宽恕契丹余党蒲速越等人,只要他们悔过自新,就赦免他们的罪行。如果有人能抓住蒲速越父子,朝廷还会重重有赏。左副元帅纥石烈志宁收复了宿州,而河南副统孛术鲁定方却战死了。五月二十六,乙卯日,任命北京留守完颜思敬再次担任右副元帅。中都闹蝗灾了,皇上还派参知政事完颜守道去大兴府调查处理捕蝗官员的事。
六月初一,庚申日,发生了日食。 朝廷任命刑部尚书苏保衡为参知政事。六月初四,丙子日,皇帝下诏说:“正隆年间末期,济州路逃回来的士兵被中都的军队拦截杀害的那些人,朝廷要给他们收敛安葬。”六月初九,己卯日,皇上到郊外视察农作物。六月十四,甲申日,太师、尚书令张浩被罢免了。 宿直将军阿勒根和衍被派去夏国当使臣。
七月初九,庚戌日,白天出现了太白星。 任命太子太师宗宪为平章政事,孔总被追封为衍圣公。
八月初几,天上出现金星,闪耀夺目,真是壮观啊!皇上发布圣旨,说祖宗时代有些有功劳但没得到赏赐的人,五品以上官员可以上奏,六品以下和没做官的,由尚书省酌情提升或任命。 接着又下令,让完颜守道去招抚剩下的契丹人。 然后又下令取消契丹的猛安谋克制度,把他们的户口分到女真猛安谋克里。 年纪大的官员可以留一两匹马,其他的马匹都要收归国有。皇上还特别吩咐唐括德温,重阳节要出猎,这是老传统了,但是要带两千兵,不能扰民,必须严格约束,还要赏钱一万贯。 之后,我去了大房山,然后去睿陵祭祀,最后才回宫。
九月初几,任命仆散习尼列为出使夏国的使者,祝贺夏国皇帝生日。 重阳节这天,我们去北郊祭天,秋猎也在这时候举行。 皇上还派刘仲诲等人去调查车驾经过的州县的情况。 秋猎结束之后,我就回宫了。
十月初一,在太庙举行大祭。 然后任命移剌天佛留为出使高丽的使者,祝贺高丽国王生日。 这月还进行了冬猎。
十一月某天,白天又看到了金星,横跨天空,真是奇观! 之后我们回到了都城。皇上又发布圣旨,说那些为了升官到处走门路的人,追究他们的责任,降职处罚;凡是请求送礼或者收受贿赂的,都要写出状子来,皇上亲自裁决。百官请求皇上接受尊号,皇上没答应。皇上还下令,中都、平州以及闹饥荒的地方,都被契丹人抢掠过,很多人把妻儿卖掉,官府要出钱赎回他们。 尚书左丞翟永固被罢免了,贡品金线也停止了。 纥石烈良弼升任尚书左丞,石琚升任参知政事。
十二月,腊月,我们在近郊打猎,把猎物用来祭祀山陵,从此以后就成了每年都这么做的惯例。 皇上还下令,对那些流民,还没恢复生产的,要延长招抚期限。苏保衡从前线回来,被任命为尚书右丞。
公元1127年正月初一,是丁亥日,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新年。第二天,戊子日,皇帝下令取消路府州元旦和万春节的贡赋。皇帝对侍臣说:“秦王宗翰对国家有功,怎么没有后代呢?”大臣们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皇帝说:“我听说宗翰在西京坑杀了上千个乞丐,难道这是报应吗?”正月初七,癸巳日,百官再次请求皇帝接受尊号,但皇帝没有答应。正月十一,丁酉日,皇帝前往安州,路上遇到春水上涨。正月十六,壬寅日,到达安州,当天大雪。皇帝下令,所有住在老百姓家里的随行人员,每人每天给房主一百文钱。正月十八,甲辰日,元帅府报告说:“宋朝派审议官胡昉给尚书右仆射送来书信,想议和。因为宋朝说话不算数,我们把胡昉扣押在军营里,并写信回绝了他们。”皇帝看过回信后说:“宋朝失信,行人有什么罪?马上放了他回去。边境的事情,就由元帅府自行处理吧。”正月二十日,乙巳日,尚书省奏报说:“徐州官员曹圭讨伐贼人江志,而曹圭的儿子曹弼也在贼人一方,父子都被杀了。按律应该补两个官职,授予杂班。”皇帝认为奏报不妥,就只给他们父子各升一级,授予正班官职。正月二十六,辛亥日,打猎抓到一只大鹅。皇帝派使者祭祀山陵,从此以后,每年都这样做。
二月初四,丁巳日,皇帝免除了安州今年的赋役,并且免除了保塞县御城边吴二村的赋役,这些村庄都曾接待过随行人员。二月初八,辛酉日,皇帝在高阳北面打猎。二月十五,庚午日,皇帝返回都城。二月十七,庚辰日,因为北京的粮价飞涨,皇帝下令免除今年的课甲(一种赋税)。
三月初一,丙戌日,是万春节,高丽和西夏又派使者来祝贺。皇帝下令免除北京今年的岁课段匹(一种赋税)。三月初七,庚子日,京城发生地震。三月九日,壬寅日,百官再次请求皇帝接受尊号,皇帝还是没有答应。
四月初四,丁巳日,平章政事完颜元宜被罢免。四月十日,甲戌日,皇帝放出宫女二十一人。
五月,发生旱灾。五月初七,癸卯日,皇帝下令有关部门审查冤假错案,禁止宫中奏乐,并且释放了球场上的役夫。五月九日,乙巳日,皇帝下令礼部尚书王竞到北岳去祈雨。五月十三日,己酉日,皇帝命令参知政事石琚等人到北郊去望祭祈雨。五月十六日,壬子日,下雨了。窝斡余党蒲速越被处死。
六月初一,那天日食了。六月十九,尚书左丞纥石烈良弼从征南元帅府回来了。六月二十一,因为雨水充足,皇帝下令官员们在北郊祭祀岳神和河神,感谢上天。六月二十六,皇帝去了东宫,看望生病的太子。六月二十七,初步确定了祭祀五岳四渎的礼仪。六月二十八,皇帝到郊外视察庄稼。七月初三,皇帝下诏给征南元帅府说:“你们之前请求增兵一万五千,现在派三千骑兵和四千步兵过去就行了。”同时,皇帝还下诏让陕西元帅府讨论进军蜀地的利弊,然后汇报。
七月十三,以前的卫王襄妃和她儿子和尚因为妖言惑众被处死了。七月二十一,尚书左丞纥石烈良弼被任命为平章政事。七月二十二日,刮起了大风,下起了暴雨,很多树都被刮倒了。
八月初一,皇帝下诏给征南元帅府说:“之前你们请求收复失地,说要等到秋天凉爽了再出兵,现在秋天已经凉爽了,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八月七日,参知政事完颜守道被任命为尚书左丞,大兴尹唐括安礼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八月十一日,皇帝对宰相们说:“你们每次奏报的都是些日常琐事,关于治理国家、安抚百姓以及朝政中对百姓不利的事情,你们从来都没提过。这样的话,宰相的职责谁都能干了!”八月十四日,皇帝去了大房山。八月十六日,皇帝在大房山祭祀了山陵。
九月初一,皇帝回到了都城。九月三日,皇帝对宰相们说:“那些有权势的人家,亲戚朋友之间打官司,就托关系走后门,官员们往往违法徇私,应该坚决禁止这种行为。”九月七日,皇帝对宰相们说:“北京、懿州、临潢等地以前经常遭受契丹人的侵略,平州、蓟州最近又遭遇了蝗灾和旱灾,百姓生活艰难,兄弟姐妹都无法互相照应,很多人被迫卖身为奴,朕对此非常痛心。应该赶紧派人调查一下具体人数,然后拿出内库的钱财把他们赎回来。”九月九日,皇帝去了鹰房,管理鹰房的人把鹰隼放在了内省的堂上,皇帝大怒说:“这是宰相办公的地方,怎么能放鹰隼呢?”皇帝狠狠地责备了那个人,让他把鹰隼放到别的地方去。九月十三日,任命宿直将军乌里雅为出使夏国的使者。九月十五日,任命太子少詹事乌古论三合为出使高丽的使者。
十月初一,我到密云县打猎去了。丙寅日(十月十三日),我回京了。己卯日(十月十六日),我命令泰宁军节度使张弘信等24个人分头去各地检查物资。
十一月乙酉日(十一月二十三日),征南都统徒单克宁打败了宋军,占领了楚州。十一月己丑日(十一月二十七日),我封永功为郑王。十一月辛卯日(十一月二十九日),冬猎。十一月乙未日(十二月三日),下诏出兵攻打宋朝。十一月戊戌日(十二月六日),军队到达河间府。十一月辛丑日(十二月九日),尚书省着火了。十一月甲辰日(十二月十二日),军队到达清州。闰十一月初一,我回京了。
十二月丁亥日(十二月二十五日),尚书省报告说都统高景山攻下了商州。十二月己丑日(十二月二十七日),腊月,我在郊外打猎。十二月辛卯日(十二月二十九日),白天看见了太白星,横贯天空。这一年,丰收,处死了十七个犯死罪的人。
五年正月初一,高丽和西夏派使者来祝贺。正月初五,下令在泰州、临潢接壤的地方修建七十座边堡,驻扎一万三千士兵。正月初九,宋朝的通问使魏杞等人带着国书来了。国书上没用“大”字称呼我,而是称我为“叔大金皇帝”,自己则称“侄宋皇帝”,还写着“再拜奉书于叔大金皇帝”这句话,并献上二十万岁币。正月十一,我下诏告内外官员。我又命令有关部门,对遭受旱灾、蝗灾和水灾的地方免除赋税。正月十三,命令元帅府的新旧军队六万人留守边疆,其余军队都遣散回乡。我把宋朝的岁币全部赏赐给了军队。
二月初九,任命左副都点检完颜仲等人为宋朝的报问使。二月十三,取消了捐钱买官的制度。二月十九,万春节,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
三月初九,群臣上尊号,称我为“应天兴祚仁德圣孝皇帝”,我下诏告内外官员。
四月初十,西京留守寿王京谋反,案子结了,我特赦免了他的死罪,只杖责了他,革了他的职,把他发配到岚州。四月十二,右副元帅完颜思敬被罢免。四月十四,右丞相、都元帅仆散忠义从前线回来了。
五月初九,左副元帅纥石烈志宁奉诏进京觐见。五月十四,任命仆散忠义为尚书左丞相,纥石烈志宁为平章政事,然后他们都回军营了。五月二十,任命平章政事宗宪为尚书右丞相。五月二十八,撤销了山东路都统府,把它的军队分别编入各总管府。
六月初一那天下午,大安殿的柱子上长出了灵芝。没过几天,也就是丙午日,北京城发生了地震,还下起了毛毛雨。
七月初一,北京城又震了一次。朝廷撤销了陕西都统府,重新设立了京兆统军司,并且把陕西元帅府迁到了河中府。
八月初六,之前担任宿州防御使的乌林答剌撒因为和南宋的李世辅勾结,被处死了。八月十日,南宋和西夏派使臣来祝贺金朝皇帝的尊号。
九月初一,朝廷任命吏部尚书高衎等人出使南宋,祝贺宋朝皇帝的生日。九月初七,皇帝秋猎。九月初九,任命宿直将军术虎蒲查出使西夏,祝贺西夏皇帝的生日。九月十三,皇帝回京。
十月初一,又发生了地震。十月十日,任命大宗正丞璋出使高丽,祝贺高丽国王的生日。十月十四日,皇帝冬猎。十月二十日,皇帝回京。
十一月初一,皇帝对宰相说:“我当皇帝时间不长,还没能完全了解各位大臣的贤能与否,全靠你们尽心尽力举荐人才。现在六品以下的官员缺乏人才,怎么能回应我求贤若渴的心意呢?”十一月七日,皇帝到东宫去。十一月十二日,任命右副都点检乌古论粘没曷出使南宋,祝贺南宋皇帝新年。十一月十七日,颁布了各路通检土地等级税法。十一月十九日,大雾弥漫,白天也像黑夜一样。
十二月六日,皇帝在近郊打猎。高丽派使臣来祝贺皇帝的尊号。
第二年正月初一,南宋、高丽、西夏都派使臣来祝贺新年。正月初七,皇帝下令:宫中陈设装饰,不准再用涂金的东西。
二月初九,尚书左丞相兼都元帅沂国公仆散忠义去世了。二月十四日,万春节,南宋、高丽、西夏的使臣又来祝贺。
三月初一,皇帝前往西京。三月七日,到达归化州,西京留守唐括德温前来拜见。三月九日,皇帝到达西京。三月十一,皇帝祭拜太祖庙。三月十三日,皇帝举行击球比赛,老百姓可以随意观看。
四月初一,皇帝下令,每月初一禁止宰杀牲畜。四月初七,任命尚书右司郎中移剌道为出使高丽的使者,任命宿直将军斜卯掴剌为出使西夏的使者。四月十日,白天出现了太白金星。
五月初几,皇上去了华严寺,参观了辽朝历代皇帝的铜像,还特意吩咐寺里的住持好好照看着。过了几天,皇上又下令,给云中府大同县和警巡院多拨一年钱粮。再过几天,皇上宣布要到银山去打猎,赏赐给所有随行的士兵五万贯钱,还特别强调,谁要是敢损坏老百姓的庄稼,必须赔偿。
六月里的一天,白天竟然出现了太白金星,横贯天空! 之后,皇上就从西京出发了。到了银山,皇上又去打猎了。
七月,皇上到了三叉口。
八月初一,皇上到了凉陉。过了几天,皇上在望云南山又去打猎了。
九月初一,皇上回到了西京。没几天,皇上任命户部尚书魏子平出使宋朝祝贺宋朝皇帝生日。之后又任命翰林待制移剌熙载出使夏国祝贺夏国皇帝生日。泽州刺史刘德裕等人因为贪污受贿被处死了。这天白天,又出现了太白金星。第二天,尚书右丞相宗宪去世了。再过几天,白天又出现了太白金星,横贯天空。
十月里,皇上任命尚书兵部侍郎移剌按答出使高丽祝贺高丽国王生日。之后,皇上在太庙举行祭祀仪式。皇上还下令免除雄州、莫州等地今年的赋税。这天白天,又出现了太白金星,横贯天空。过了几天,皇上去了安肃州,开始冬季狩猎。
十一月,皇上回到了京城。之后,皇上任命右副都点检乌古论元忠出使宋朝祝贺宋朝新年。皇上对宰相们说:“朝廷官员一定要慎重选择,这样才能激励其他人,如果选的不对,就会引起别人的觊觎之心。你们一定要了解人才的优劣,选用真正有才能的人。”这天白天,又出现了太白金星,横贯天空。过了几天,参知政事石琚因为母亲去世而辞职。
十二月,皇上命令有关部门,每月初一、十五以及这前后七天,不要奏报刑名案件。这天白天,又出现了太白金星,横贯天空。过了几天,泰州有人密谋叛乱,结果被处死了。之后,皇上任命平章政事纥石烈良弼为尚书右丞相,任命纥石烈志宁为枢密使。
第二年正月初一,宋朝、高丽和夏国都派使者来祝贺新年。石琚复职,重新担任参知政事。皇上穿着衮冕,在大安殿接受尊号和册宝。之后,朝廷大赦天下。过了几天,皇上任命元帅左监军徒单合喜为枢密副使。
二月初几,苏保衡这右丞相大人去世了。没几天,就让石琚接替了他的位置,当上了新的右丞相。
三月初一,正好是万春节,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臣来祝贺,热闹得很。
四月初一,那天日食了。之后,李石升任司徒,官职级别没变。五月初几,大兴府的监狱居然空了,皇上高兴,赏了三百贯钱,让大家好好庆祝一下。同月,又任命耨碗温敦兀带当参知政事,掌管北京留守的事务。
六月某天,皇上下了道旨,禁止用龙纹图案的地衣。七月某天,又下令禁止使用金线,无论是织造还是买卖,都得受罚。 过了几天,皇上去了东宫,之后又去东宫看皇太子的病。
闰月,皇上到郊外视察庄稼收成。 接着,又给几个王爷封了王位:永中封越王,永功封随王,永成封审王。 之后,皇上派移剌子敬去北方边境处理政务。 皇上又去了趟东宫,还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庆云环日奇观。 这之后,皇上又好几次去郊外视察庄稼。
八月,又看到庆云环日。纥石烈良弼大人把《太宗实录》呈给皇上,皇上当场就接过了。 之后,皇上去了大房山,祭拜了睿陵。
九月初一,皇上回宫了。 之后,右三部检法官韩赞因为受贿抓蝗虫被革职了。皇上还下令,凡是犯了贪污受贿罪的,即使大赦天下,也得等皇上特批才能恢复官职,以此来警示官员。 同时,皇上任命蒲察莎鲁窝等人为贺宋朝生日的使臣。 唐括安礼被免职了,唐括鹘鲁被任命为贺西夏生日的使臣。 这期间还发生了地震,李卫国被任命为贺高丽生日的使臣。 皇上还去秋猎了,一路到了保州。最后,皇上还让王天祺去调查沿途各州县官员的情况。
十月初一,那天是乙未日,皇上对侍臣说:“我听说我以前去过的州县,那些地方的宴席厅堂,我走后,大家全都躲着走,这太没必要了,你们去传达我的意思,让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住着。” 戊申日,皇上回到了京城。丁巳日,皇上对宰相说:“海陵王不懂得分辨人才的优劣,只顾着满足自己的私欲,提拔了很多不合适的人。我登基以来,一直以此为戒,只选用真正有才能的人。最近听说蠡州同知移剌延寿在任上贪污腐败,一查他的出身,原来是正隆年间鹰房的人。像鹰房、御膳房那些人,能管理城池、治理百姓吗?从今以后,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就不能给他们授予管理百姓的职务了。” 然后,皇上任命御史中丞孟浩为参知政事。同一天,参知政事耨碗温敦兀带去世了。辛酉日,皇上命令有关部门在东宫凉楼前增建宫殿,孟浩劝谏说:“太子虽然是储君,也应该给他树立节俭的美德,不应该和他父皇的宫殿一样豪华。”于是,增建宫殿的计划就取消了。
十一月初一,那天是乙丑日,皇上对宰相说:“我听说很多县令都不是合适的人选,你们让吏部好好考察一下他们的好坏,该降职的降职,该提升的提升。”辛未日,任命河间尹徒单克宁等人为出使南宋贺正旦的使臣。壬申日,白天出现了太白星。丁丑日,白天出现了岁星。丁亥日,枢密副使徒单合喜被罢免了。
十二月戊戌日,东京留守徒单合喜、北京留守完颜谋衍、肇州防御使蒲察通朝辞官,皇上赐给他们金带,并对他们说:“你们虽然有才能,但是用心过于狡诈,我在身边需要的是忠诚老实的人,所以让你们去外地任职。赐给你们金带,是答谢你们多年来的辛劳!”皇上又转头对左宣徽使敬嗣晖说:“你也不算没有才能,只是欠缺真诚而已!”甲辰日,任命北京留守完颜思敬为平章政事。这一年,处死了二十个死囚。
公元某年正月初一,是甲子日,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臣来祝贺。第二天,乙丑日,皇帝对宰相们说:“我治理天下,正和各位一起努力,要是有什么事情办得不妥当,大家要当面提出来,帮助我弥补不足,千万不要为了讨好我而阿谀奉承。你们位居公卿重臣,正是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时候,如果只想偷安享乐,图一时之快,虽然现在看起来很舒服,但后世会怎么评价你们呢?”大臣们都齐声高呼万岁。辛未日,皇帝对秘书监移剌子敬等人说:“以前唐尧虞舜时代,生活都很简朴,汉文帝也特别注重节俭。我对宫殿的修建,总是担心会过度奢华,如果要进行修缮,就会减少宫人的年支出费用来抵充,现在也不再兴建了!像宴饮这些事,现在只有太子生日和新年才饮酒,以前也只是上元节和中秋节饮酒,而且从不喝醉。至于佛教,我更是从来不信。梁武帝竟然当了同泰寺的奴隶,辽道宗还把百姓的田地赐给寺庙里的僧人,还给他们封三公的官位,他们的愚昧真是到了极点!”庚辰日,举行了皇太子的册封仪式。
二月初一,是甲午日,皇帝下令,改嫁的母亲要为子女守丧三年。皇帝告诫左宣徽使敬嗣晖说:“做臣子的,上面想讨好皇帝,下面想博得百姓的好名声,必然会损害自己的忠诚和节操,你应该引以为戒!”
三月初一,是癸亥日,也是万春节,宋朝、高丽和西夏又派使臣来祝贺。己巳日,皇帝下令用有官职的人的儿子来补缺令史的职位。丁丑日,皇帝下令护卫亲军百户、五十户,如果不是值班,不得佩刀入宫。己丑日,白天出现了太白金星。
四月十五号,皇帝下旨说:“马是军队用的,牛是耕田用的,杀牛都禁止了,马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也禁止杀马!” 过了两天,皇帝在常武殿打球,司天监的马贵出来劝谏说:“陛下您是天下的主人,肩负着国家的重担,年纪又大了,打球狩猎太危险了,应该都停了吧!” 皇帝说:“朕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
五月初一,北望淀那边发生大地震,还刮大风、下大雨、下冰雹,受灾范围十里宽,六十里长。皇帝下令户部和工部,从现在开始,宫里的装饰一律不准用黄金。两天后,皇帝去了凉陉。再过两天,白天都能看到岁星(木星)。又过了几天,皇帝把旺国崖改名叫静宁山,把曷里浒东川改名叫金莲川。
六月,黄河在李固渡决堤,河水灌进了曹州。
七月初一,皇帝下令,抓到偷盗和群牧马的人就处死,举报的人赏钱三百贯。 过了几天,皇帝对平章政事完颜思敬等人说:“朕一直想找到贤才,日思夜想,寝食难安。从今天起,各位大臣出外办公,就要留意一下外地的官员里有没有廉洁能干的人,还有民间有没有可以帮助治理国家的人才,把他们的名字都报上来!” 过了几天,皇帝秋狩。 又过了几天,队伍到了三叉口。皇帝告诫点检司说:“沿途庄稼长得很好,如果扈从人员有践踏庄稼的,就拿你们问罪!”
八月初二,皇帝从凉陉回来了。
九月初几,皇上给石琚、孟浩两位大臣下旨说:“听说蔚州采蘑菇,竟然用了好几千民夫,朕能用到多少?却扰民如此!以后凡是说是为朕办事而差遣民夫的,都必须先向朕禀报,还要附上详细的册子。” 几天后,皇上任命移剌神独斡等人出使宋朝祝贺宋朝皇帝生日。又任命高希甫出使西夏祝贺西夏皇帝生日。皇上还去了趟东宫。
过了几天,皇上又对宰相们说:“你们推荐人才,凡是自己认识的,就一定要让别人来推荐,朕很不喜欢这样。如果这个人真的贤能,为什么还要因为亲疏关系而避讳呢?” 然后,皇上任命魏子平为参知政事。 之后,皇上对御史大夫李石说:“御史台的职责当然在于分辨邪正,但朝廷内外难道就没有好人了吗?朕只看到你们弹劾别人的罪过,却没听说你们举荐好人。从今以后,应该让监察御史分头去考察,举荐好人坏人,然后向朕汇报。” 皇上曾经让左卫将军大磐去寻找上好的弓箭,结果大磐自己贪污了不少,护卫娄室向皇上告发了这件事。皇上命令点检司审理大磐。大磐的妹妹是宝林,大磐托内侍僧儿跟宝林说了这件事,宝林又把这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命令杖责僧儿一百下,并且把大磐贬为陇州防御使。
十月初一,皇上发布诏书,告诫官吏不要贪污受贿。 几天后,皇上任命涿州刺史兼任提点山陵的官职,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去祭祀,初一用素祭,十五用肉祭,并从明年正月开始执行。 皇上还下令在太祖庙里绘制功臣画像,那些还没立碑的,也要赶紧立碑。 皇上任命靖为高丽生日使臣。 皇上对宰相们说:“海陵王时期,修撰起居注的人不是正直的大臣,所以记载的很多事情都不真实。你们应该找到真实可靠的资料,详细地记录下来。” 孟浩参政说:“好的史官应该秉笔直书,君主所做的事情都应该如实记录,自古以来,帝王之所以不亲自看史书,道理就在这里。” 皇上还下令停止复州每年进贡鹿筋。
十一月某天,皇上又去了趟东宫。 皇上任命辟合土等人出使宋朝祝贺宋朝新年。
十二月初一,皇上派遣武定军节度使移剌按等人去招抚那些阻挠朝廷的人。
金朝皇帝正月初一(戊午朔)这天,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过了几天(辛酉),皇帝跟宣徽使敬嗣晖、秘书监移剌子敬聊起了古今大事,感慨地说:“灭掉辽国的时候,杀羊吃肉,一天能杀三百只羊,也吃不完,白白糟蹋了那么多生命!我虽然是皇帝,每天吃饭的时候,总是想着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心里难受得很。那些坏人嘴上求神拜佛,其实有什么用呢?就像海陵王重用张仲轲当谏议大夫,结果呢?也没听到什么忠言。我跟大臣们讨论事情,如果不是正确的意见,我根本不说。你们做臣子的,如果不能说实话,这算怎么回事!” 然后,皇帝下令各州县平价收购粮食,不许压榨百姓。接着,契丹人外失剌等人谋反,被处死了。最后,皇帝还规定,汉人和渤海人通婚的,如果妻子守寡期满,想改嫁,可以按照礼法再婚。
二月初七(庚寅),皇帝下令,乱说边关军情的人,要判两年徒刑。过了几天(丙申),皇帝下令改葬汉朝的两位燕王,把他们葬在城东。 又过了几天(庚子),因为中都等地水灾严重,皇帝下令免除那些地方的赋税,并下令全国各地都要执行。考虑到曹州、单州水灾尤其严重,皇帝又下令给这两个州再免除一年的赋税。 最后,皇帝还下令,女真人和其它民族的人民发生纠纷,只按女真人的法律来处理。
三月初一(丁巳朔),是万春节,宋朝、高丽和西夏又派使者来祝贺。三月初三(丁卯),尚书省制定了捕猎的法律,违反规定的人要判刑,皇帝说:“因为抓捕动物而判人刑,这是轻视人命而重视动物啊,这不是我的本意!以后再犯这种事,就打几下板子放了吧!” 皇帝还派御史中丞移剌道廉去山东、河南调查。三月初八(辛未),皇帝禁止民间使用“销金”这个词,所有以前用“销金”的,都要改成“明金”。三月初六(辛巳),因为大名路很多猛安百姓生活困难,皇帝派人打开粮仓,低价卖粮给他们。
四月初六(己丑),皇帝对宰相说:“我看那些当官的,刚开始做官的时候,都拼命想出名,想升官,等他们升官了,就变得沉默寡言,只顾自己安稳,我很不喜欢这样。应该告诉所有官员,让他们知道我的想法。”四月初十(癸巳),皇帝派翰林修撰蒲察兀虎、监察御史完颜鹘沙分别到河北西路、大名、河南、山东等地去劝说猛安和谋克们务农。
五月初一,那天是丙辰日,皇上任命符宝郎徒单怀贞出使高丽,宿直将军完颜赛也出使西夏,都是送礼去的。戊辰日,尚书省报告说越王和隋王两府在搞建设,征用了民夫。皇上说:“我看到宫里有些竹子枯死了,想让人重新栽种,但怕太麻烦百姓就算了。这两个王府都有不少人手,奴婢也很多,干嘛还要用老百姓呢?你们只是按照惯例来请求,海陵王时期滥用民力的情况,你们能都当做例子吗?从现在开始,京城附近征用民夫,长期以来的惯例可以继续,但要给工钱,工钱多的要上报。”
六月庚寅日,冀州的张和等人造反,结果被杀掉了。戊戌日,因为很久没下雨,皇上命令宫里不用扇子。庚子日,下雨了。
七月初一,那天是乙卯日,皇上下令停止东北地区的采珠活动。壬申日,皇上到郊外视察庄稼。
八月初一,那天是甲申日,官员们报告说有日食,但是因为下雨没看到,所以按照正常的礼仪进行了祭祀,敲鼓,献祭品。
九月初一,那天是甲寅日,皇上任命刑部尚书高德基等人出使南宋祝寿,宿直将军仆散守中出使西夏祝寿,提点司天台马贵中出使高丽祝寿。同时,皇上取消了皇太子的月例,每年给他五万贯钱。皇上对大臣们说:“我听说朝中官员有人收受内侍的东西,从中牟利,你们怎么不报告?”大臣们都说:“不知道。”皇上说:“我都知道了,你们居然说不知道?如果我亲自查办,你们还有什么用!”壬戌日,皇上秋狩。
十月丁亥日,皇上回到京城。辛丑日,任命尚书右丞相纥石烈良弼为左丞相,枢密使纥石烈志宁为右丞相。皇上还下令,宗庙祭祀用鹿代替牛,并把这个规定写进了法令。丙午日,皇上在太庙举行大祭。辛亥日,任命平章政事完颜思敬为枢密使。
十一月己未日,任命尚书左丞完颜守道为平章政事,右丞石琚为左丞,参知政事孟浩为右丞。庚申日,皇上去了东宫。辛酉日,任命京兆尹毅等人出使南宋贺新年。壬戌日,皇上冬狩。丙子日,皇上回到京城。
十二月丙戌这天,皇帝下令赈济临潢、泰州、山东东路和河北东路各猛安的人民。同时,任命东京留守徒单合喜为平章政事。第二天丁酉,白天竟然出现了太白星。辛丑日,皇帝在近郊打猎。丙午日,皇帝下令,凡是犯了公罪的官员,即使已经离职,也要追究责任,只要他们在任上已经承认了罪行。
十年正月壬子朔,也就是正月初一,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臣来祝贺新年。甲子日,皇帝下令宫中元宵节不许张灯。甲戌日,任命司徒、御史大夫李石为太尉、尚书令。
二月甲午,安化军节度使徒单子温、副使老君奴因为贪污受贿被处死。戊申日,皇帝对身边的近臣说:“护卫以后都是管理百姓的官员,要命令他们学习读书。”
三月壬子朔,也就是万春节这天,宋朝、高丽和西夏又派使臣来祝贺。丙辰日,皇帝下令让护卫中擅长射箭的人陪宋朝使臣射箭宴饮。结果宋朝使臣射中了五十箭,而护卫们只射中了七箭。皇帝对左右将军说:“护卫十年后才能升任五品官,而且每三天值一次班,工作也轻松,难道只是让他们吃饱睡好就行了?弓箭都不练习,将来怎么用呢?”戊午日,任命河南统军使宗叙为参知政事。庚午日,皇帝对参政宗叙说:“你以前在河南统军的时候,关于黄河堤坝修缮利弊的建议,非常合朕心意。朕常常担心百姓的差役和官员的贪污受贿,不提前计划,等到期限临近才仓促征收,花费加倍,危害很大。你既然参与朝政,就要革除这些弊端,选择有利的措施去实行。”皇帝又对左丞石琚说:“女真人直接占据要职,不知道老百姓的疾苦。你们从丞簿做起,民间的事情有什么不知道的?凡是有利害关系的事情,都应该详细地陈述出来。”
四月丁酉,皇帝下令,犯奸罪的妇女,不用丈夫的荫庇而用儿子的封号的,不适用这个法令。
五月乙卯,皇帝前往柳河川。
闰月庚辰,西夏的任得敬胁迫他的君主李仁孝,让他上表请求分割西夏国土。皇帝问宰相李石,李石等人认为这是西夏国内的事情,不如答应他。皇帝说:“他是被权臣挟持罢了!”于是下令不答应西夏的请求,并且拒绝了他们的贡物。
七月初七,那天是秋猎的日子。到了七月十五,皇上把围场里干活的人都放了,还下令给参与秋猎的人发放粮食,官员的伙食也由朝廷负责。七月十九,皇上又下令,秋猎期间,那些跟着皇上的人,要是把牲畜放出来糟蹋了庄稼,就打板子,还得赔钱。
八月初六,皇上从柳河川回来了。八月九日,皇上派参知政事宗叙去北方巡视。
九月初七,尚书左丞相纥石烈良弼因为父亲去世而辞职守孝,皇上又把他重新任命回原来的官职。九月九日,皇上任命签书枢密院事移剌子敬为出使南宋祝寿的使臣。九月十四,又任命户部郎中夹谷阿里为出使西夏祝寿的使臣。
十月初六,皇上任命大宗正丞糺为出使高丽祝寿的使臣。十月十一日,皇上去了霸州,准备进行冬季狩猎。十月十二日,皇上跟大臣们说:“前几天打猎的时候,我听说固安县令高昌裔不称职,我已经把他撤职了。霸州司候成奉先工作认真负责,可以升一级,让他去当固安县令。”十月十八日,皇上对宰相说:“我平时处理事情,有时候不能深入地考虑利弊,你们要认真地分析讨论,别只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又另有说法。”
十一月八日,皇上规定,偷盗太庙东西的罪行,和偷盗宫里东西的罪行一样严重。十一月十一日,皇上去了东宫。十一月十四日,皇上任命太子詹事蒲察察速越等人为出使南宋贺正旦的使臣。十一月二十日,西夏因为杀了任得敬,派人来赔罪,皇上就下令安慰他们。
十二月二日,皇上对宰相说:“最近我身体不太舒服,影响了上朝。我看你们奏报上来的事情,都按条例办事,没有一件是真正有利于国家的。如果每天能办成一件事情,一年下来就能积攒不少好处!我住在深宫里,不可能事事都了解,你们更应该多加注意啊!”
公元某年正月初一,那天是丙子日,宋朝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新年。第二天,丁丑日,皇帝把永升封为徐王,永蹈封为滕王,永济封为薛王。再过几天,壬午日,皇帝下令,凡是年满七十岁以上,想要退休的官员,不管是什么官职,都发给他们一半的俸禄。丙申日,皇帝下令赈济南京屯田猛安地区受水灾的百姓。戊戌日,尚书省奏报说,汾阳军节度副使牛信昌收受生日礼物,按律当革职。皇帝说:“朝廷自己都做不到清正廉洁,怎么能治理好天下呢?尚书省和枢密院官员收受生日礼物的现象不少,这些都不追究,小官收了礼物就马上弹劾,这难道是治理天下的正道吗?从今以后,宰相和枢密院官员收受礼物也应该停止!” 皇帝还对宰相们说:“去年夏天,我在山西避暑,看到附近田地很多,几乎没有牧场,所以下令五里以外才能耕种。现在听说百姓都搬到别的地方去了,真是让人同情啊,就让他们继续耕种吧。类似这样的事情,你们应该及时向朕报告。”
三月初一,那天是乙亥日,也是万春节,宋朝和西夏又派使者来祝贺。辛巳日,皇帝下令按照一品大员的礼仪,将天水郡公的灵柩安葬在巩洛原。
四月丁未日,归德府百姓臧安儿谋反,被处死了。大理卿李昌图因为查办真定尹徒单贞和咸平尹石抹阿没剌受贿枉法的事,他们虽然已经认罪,但李昌图没有及时罢免他们,反而只打了他们四十大板。癸亥日,参知政事魏子平被罢免了。高丽国王王晛的弟弟王皓废黜了王晛自立为王,还假装把王位让给朝廷,派使者上表来朝贡。
五月辛卯日,皇帝下令派吏部侍郎去高丽调查事情的真相。癸巳日,任命南京留守移剌成为枢密副使。
六月己酉日,皇帝下诏说:“各路常年进贡的物品中,同州沙苑的羊不是急需之物,只是徒劳苦民,从现在开始停止进贡。朕住在深宫里,劳民伤财的事情不可能都了解,像这样的事情,应该及时向朕报告。”戊午日,皇帝到近郊视察庄稼。甲子日,平章政事徒单合喜去世了。
七月甲申日,参知政事宗叙去世了。
八月初一,那天是癸卯日,太阳底下居然出现了金星。皇帝下诏说:“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们,国家有什么有利的事,政治上有什么漏洞,都可以直接提出来。地方官员和百姓也经常反映情况,可你们却一句话也不说。哪有政治措施都是对的呢?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直接说出事情的对错,不要有任何隐瞒。”
过了几天,乙巳日,皇帝对宰臣说:“朝廷的官员,都觉得自己考一次就能升到某个职位,考两次就能升到另一个职位。结果呢,一个个都只是按部就班,混日子而已。从今以后,对地方官员和朝廷任命的官员,要考察他们的办事效率,能干的就提拔他们;要是办事马虎敷衍,不用等到任期满了,就让他们以原职务离开。赏罚不明确,怎么能激励他们好好干呢?”
庚戌日,皇帝下诏说:“那些因为窝斡被掠走的女真人和其他各色人等,如果还没被释放的,官府要出钱赎回他们。如果有人隐瞒不报,就按违反制度处理。那些年纪太小,说不清楚自己住在哪儿的,就让他们暂时留在原地。” 皇帝又对宰臣说:“五品以下的官职空缺很多,却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三品以上的官员我知道,五品以下的官员我就不了解了。你们竟然一句话也没提过要举荐谁。想要制定长治久安的策略,造福百姓,如果没有好的辅佐,做的都是些平常事,就算天天上朝,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应该好好想想办法。”
己巳日,皇帝任命刑部侍郎乌林答天锡等人出使宋国祝贺宋朝皇帝生日,任命近侍局使刘珫出使夏国祝贺夏国皇帝生日。
九月癸未日,皇帝在横山打猎。庚寅日,皇帝回到京城。
十月初一,那天是壬寅年十月初一,皇帝任命敬嗣晖担任参知政事。第二天,也就是甲寅日,皇帝跟宰相们说:“我之前做的事,你们都当成既定的事实,只管照办就行了,别提什么意见。而且,你们以前有什么奏章,我也都听从了。从现在开始,即使我的旨意下达了,你们也要仔细斟酌,如果觉得不妥,就应该马上奏报,提出修改意见。或者,如果有人说尚书省的做法不妥当,你们也要采纳修改,不要一味拒绝。” 接着,丙寅日,尚书左丞相纥石烈良弼呈上了《睿宗实录》。戊辰日,皇帝又对宰相们说:“衍庆宫的功臣画像,我已经下令增加到二十位。像韩企先丞相这样的人,从咱们大金国建国以来,制定法律法规,大多出自他的手笔。处理国家大事,他总是跟大臣们商量,从不让人知道。汉人宰相里,前后都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如果好好表彰他,也能激励后人,千万别忘了。”
十一月丁丑日,皇帝任命宗宁等人为出使南宋贺正旦的使臣。戊寅日,皇帝去了东宫,对太子说:“你身为储君,我已经把天下都为你安排好了,你不用再操心了。你只要记住祖宗的优良传统,努力修身养性,孝敬我,并且明智地赏罚,就能治理好国家。唐太宗曾经对高宗说:‘我攻打高丽没成功,你可以继续。’这种事,我不会留给你。就像辽国的海滨王,因为百姓都爱他的儿子,他嫉妒就杀了儿子,这算怎么回事?儿子受百姓爱戴,本是好事,这样做反而会亡国。唐太宗是位有道明君,但他对高宗说:‘你对李绩没有恩情,现在事情需要他,我死后,你应该立刻让他当仆射,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当君主的人,为什么要虚伪呢?受了父亲的恩惠,哪有忘记报答儿子之理?我对待臣子,一向都是真诚坦率的。”大臣们都高呼万岁。丙戌日,皇帝在太庙举行祭祀仪式。丁亥日,皇帝在圆丘举行祭天仪式,并下令大赦天下。癸巳日,群臣向皇帝上尊号,尊称他为“应天兴祚钦文广武仁德圣孝皇帝”。乙未日,皇帝下诏告谕天下。
十二月癸卯那天,皇上冬猎去了。
乙卯日,皇上打猎回来进宫了。丙辰日,参知政事敬嗣晖去世了,这可是个大人物啊!
辛酉日,皇上给几个弟弟升级了爵位。永中封为越王,再升为赵王;永功封为曹王;永成封为豳王;永升封为虞王;永蹈封为徐王;永济封为滕王。 这一下子封了这么多王,真是皇恩浩荡啊!
乙丑日,皇上又给赵王永中和曹王永功加官进爵,让他们担任猛安。更重要的是,还让永功亲力亲为地处理政务,算是让他提前学习一下怎么当个好领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