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派来了正使、副使和一位参议,这三人合称使团。使团的随从分为三等,上等五人,中等五人,下等二十四个人,一共三十四人。消息传到行省,行省就派人去迎接,安排接伴使和书表人员在边境迎接他们。使团进入境内后,先要安排好驿站的行程和住宿。
使团到达京兆行省,第二天就设宴款待,到了河南行省也是一样,这叫“来宴”。使团快到京城时,皇帝派一位内侍,用油布包着三个银盒子,里面装着二十六种乐器,在尉氏县迎接他们。使团到达恩华馆(以前叫燕宾馆,承安三年改名)后换衣服,从宜照门进入。事先已经安排好了馆伴使、副使各一人,书表人员四人,以及三十名牵拢官(负责接待和安排)等候。
夏国使团的随从到达会同馆(接待使团的场所),这地方也叫聚厅。首先,馆伴使向使团报上自己的官衔,使者也报上自己的官衔,然后使者、副使、都管以及上等、中等随从依次向馆伴使行礼。接伴使初次见面也是同样的礼仪。接下来,馆伴使把书表交给使者,馆伴使带来的牵拢官和使团的下等随从互相行礼。礼毕,馆伴使、接伴使、正使、副使都穿上正式官服,到上厅栏杆外面相对而立,馆伴使在北边。先由接伴使行礼,然后副使和馆伴使互相交换名帖,行礼,互相传阅,再行礼。大家都入座后,请他们放下笏板坐下,先上汤,再上三杯酒,然后上水果和菜肴。
茶喝完后,大家拿着笏板,一起起身,到栏杆外面,馆伴使在南边,相对而立。先由馆伴使行礼,然后拿出接伴辞行的名帖,互相行礼,传阅,再行礼,然后互相行礼告别,各就各位。当天,皇帝还派使者去慰问。天使到达馆舍后,行礼的程序和馆伴使初次见面时一样。馆伴使、天使和副使都穿着正式官服,走到指定位置相对而立。请副使到拜褥(跪拜用的垫子)上,面向皇宫站立,然后请天使到拜褥稍前站立。副使鞠躬,天使说:“奉旨。”然后副使再次行礼。天使宣读完圣旨后,回到原位。副使再次行礼,跳舞,三次行礼后,回到原位站立。使者和天使互相交换名帖,行礼,然后馆伴使行礼。使者让人传阅名帖,请馆伴使、天使和使者到上厅,分别坐在椅子上站立,互相行礼。放下笏板坐下,上汤、酒、菜、茶,和刚才一样。完毕后,拿着笏板,一起走到前面,请起身,走到拜褥前,相对而立。请副使到拜褥上,呈上谢恩的表文,再次行礼,副使站着,正使跪下呈上表文,天使上前接过表文,放下笏板回到原位,使者行礼后,退回原位。使者让人把按照惯例准备的土特产送给天使,完毕后,拿出天使的辞行名帖,互相行礼,然后馆伴使行礼,各就各位。此后,每天早晚都要互相传达信息,牵拢官也按礼仪行礼。
到馆舍的第二天,皇帝派人送来酒和水果。天使初次到来后,行礼和传达圣旨的程序都和慰问时一样。副使单膝跪下,酒和水果从他身边递过去,他行礼、跳舞,按照礼仪进行。上厅喝完汤、酒、茶后,走到拜褥前,跪下呈上感谢赐酒赐果的表文,送给天使土特产,和慰问使者时一样,押送酒果的官员也赠送土特产。然后,命令阁门副使到馆舍学习礼仪,初次见面和之后行礼的程序都和馆伴使见面时一样。汤茶喝完后,馆伴使和阁门副使把第二天入宫觐见时应该学习的礼仪告知副使。副使回话,表示已经学习完毕。第二杯酒后,当面劝请学习礼仪的人喝一杯酒,先行礼,喝酒,然后再次行礼退下。三杯酒和茶喝完后,拿着笏板,一起走到前面,在栏杆外面,南边在上,相对而立。因为第二天要入宫觐见,所以只行礼,不交换名帖,然后各就各位。然后把入宫觐见的牌子交给阁门,交给礼部。副使把书信和土特产交给引进使,以及其他相关人员,阁门副使和学习礼仪的人分别赠送土特产。
第三天,使臣入宫觐见。一大早,天刚亮,都管和三个节级的人,都穿着便服,腰里系着腰带;馆伴和来使的副使则穿着官服。大家一起前往马台,馆伴的随从大声喊:“上马!”来使的随从也喊:“牵马!”大家都上马,撑起伞盖。都管骑马走在使臣前面,到了宫门的中门外,外边的人站得高一些,双方相对而立。先由来使的随从行两个揖礼,然后馆伴的随从也行两个揖礼,双方互相行礼,然后传递文书,再次行礼,请求启程。
走到左掖门外五百步的地方,馆伴和使臣的副使就交换了左右的位置同行。行完礼后,离宫门一百步的地方,放下伞,下马,拿出笏板,并排行走。后面那些贺礼和宴请,仪式都一样。来使随从携带的物品,不能带进宫门,由随从官员代为保管。客省的两位官员传递文书,馆伴和来使也各自派人回传文书。到了客省的幕帐前,馆伴呈递的奏表放在前面,双方行礼,然后进入幕帐。先传阅馆伴的奏表,再传阅来使的奏表,按照之前的规矩,站在栏杆外,先行礼,然后当面敬酒一杯,再次行礼,然后退下。
接着,引领馆伴和来使进入客省幕帐,里面的人站得高一些,双方相对而立,行完礼后,请双方分站立。先由馆伴行礼,然后展开客省的起居状,行礼,双方传阅,再次行礼,互相行礼。请双方就位站立,再次行礼,请收起笏板坐下。先上汤,然后敬酒三杯,每杯酒都有水果和菜肴。第二杯酒喝完后,客省就传达旨意给来使,请都管和上中节劝酒。回传旨意后,引领都管和上中节到幕帐前台阶下站好,先行礼,喝酒,再次行礼,然后退下。第三杯酒喝完,茶喝完后,拿着笏板,上前一起起身,在幕帐前站立,行完礼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幕帐。
等到殿上小起居完毕,宰执上殿,其他官员分班退下,阁使奏报来使觐见。先请馆伴入班。等到阁门招引,才请客省和来使副使在幕帐前相对而立,外面的人站得高一些。使臣呈递奏表,行完礼后并排而行,走到三门门外,与引领官员和阁副行礼。使臣呈递奏表,副使拿出笏板跟在后面,走到左边的露台殿檐柱外,呈递奏表单膝跪下(旧的仪式是在丹墀内呈递奏表),阁使接过奏表,使臣副使就拜,然后站立。阁使进入栏杆内,奏报:“奏折已呈上。”(按照惯例,奏折内容是不读的。)引领使臣副使进入殿内栏杆内,行礼,使臣副使鞠躬再拜,引领使臣上前跪下奏报:“臣大夏皇帝致问兄大金皇帝,圣躬万福。”再拜,起身,回到原位。
皇帝就询问大夏皇帝的情况,使臣副使鞠躬接受旨意,完毕后,引领使臣上前跪下奏报:“臣大夏皇帝圣躬万福。”拜,回到原位,站立。双方一起退下,走到左边的台阶下,在丹墀北面站立。礼物从右边搬进去,从左边搬出来,搬完后,行礼,使臣副使在旁边通报班次。再次引领到丹墀,跳舞,五拜,不出班代奏:“圣躬万福。”完毕后,再拜。引领使臣副使上前,双膝跪下,皇帝派人慰问,然后起身,谢恩,跳舞,五拜。再次行礼,使臣副使出班,谢主隆恩,回到原位,跳舞,五拜。再次行礼,阁副鞠躬,引领使臣出班,感谢远道而来接伴并赐予汤药等物,回到原位,跳舞,五拜。喊:“都候着!”引领他们从右边出去,到三门台阶下,与阁副告别,与客省一起走到幕帐前行礼,各自回到幕帐。
引领都管和上中节从左边进入,在丹墀站立,下节在门外台阶下站立,一起鞠躬通报姓名,先再拜,不出班奏报:“圣躬万福。”再拜。下节鞠躬行礼,第一次拜呼“万岁”,第二次拜呼“万岁”,起身时呼“万万岁”。喊:“都候着!”站直,引领他们从右边出去。然后赐给使臣衣服,拜舞的仪式如同赐酒赐果的仪式一样,完毕后,使臣和天使相对而立。然后请都管和三个节级的人在宫门外站立,天使稍微往前站立,都管的人鞠躬,天使宣读敕令,拜谢的仪式如同使臣一样,行完礼后,谢恩再拜。下节鞠躬行礼,如同入见时的仪式一样,然后再次引领进去,赐予酒食,阁门招引、客省的仪式都如同入见时的仪式一样。
到了丹墀,感谢赐予衣物,再拜,跳舞,三拜,鞠躬。赞:“有敕赐酒食。”跳舞,五拜。喊:“都候着!”引领他们从右边出去,如同之前的仪式一样,回到幕帐。然后请他们出去,馆伴和使臣副使在幕帐前相对而立行礼,双方传阅文书,再次行礼,请求启程。走到下马的地方,再次交换左右位置同行,行完礼后,各自收起笏板,上马到馆驿。再次交换左右位置进门,里面的人站得高一些,相对而立。先由来使的随从,然后馆伴的随从,各行一礼,再拜行礼,完毕后,请分站立。然后由押伴使在馆驿设宴款待。押伴到达馆驿,通报姓名后,与馆驿伴和来使穿着官服,一起到褥位前相对而立,押伴稍微往前站立。
先请押伴和馆伴上褥位,向宫门方向行礼,谢恩赐座,再拜,跳舞,三拜,起身。先请押伴到副阶上站立,然后引领使臣副使上褥位,向宫门方向也谢恩赐座,仪式同上。然后与馆伴并排走到大厅。押伴在副阶上,与使臣副使展开参状。来使副使先派人向上汇报,押伴回传旨意,再次行礼。请押伴先进去,在桌前的椅子上站立。馆伴和使臣副使互相行礼,各自就位站立,互相行礼,请端起笏板坐下,汤送来后,就在拜席上站好都管的人。汤盏送来后,行礼起身,押
第四天,皇上命令押宴官和赐宴官在馆驿设宴款待使臣。 先由赐宴天使传达皇上的旨意,仪式和以前一样。大家都穿着官服,请馆伴、天使和使臣分别就座,相对而立。先请使臣副手就座,面向宫殿站立。然后请赐宴天使稍微往前一点就座,使臣副手鞠躬,天使宣读圣旨,使臣副手谢恩,这些都和以前一样。使臣副手和天使互相递交文书,起身,互相作揖。接下来馆伴作揖,使臣副手让人告诉馆伴,按照惯例请赐宴天使喝茶喝酒,馆伴暂时回到幕后。使臣副手和天使作为主宾一起进入正厅,在西侧房间各自走到椅子旁作揖,收起笏板坐下。先上汤,然后是三杯酒,还有水果和菜肴。茶喝完后,使臣副手拿着笏板,走到前面请求起身,赐宴天使悄悄退下。然后请押宴使走到座位站立,接着请馆伴一起就座,面向宫殿再次行礼。起身,拿着笏板,鞠躬,三次舞蹈,跪下左膝三次叩头,拿出笏板行礼,起身,再次行礼回到原位,相对而立。请押宴官进入正厅。然后请使臣副手走到座位,谢恩坐下,再次行礼,舞蹈,三次行礼,然后请分阶进入正厅,栏杆外面,里面为上,相对而立。先由馆伴作揖,然后互相递交押宴的起居文书,见面后互相作揖。各自传阅,再次作揖,互相作揖,请就座,走到椅子旁站立。互相作揖,请端着笏板坐下,因为是御宴,不敢用踏脚凳。汤端上来后,都管、三节人员在拜席上列队站立。汤盏撤下后,押宴官起身作揖,都管人员鞠躬,下节人员低声答应,高呼“万岁”,如同觐见时的礼仪,然后大声说:“各位请坐。”请押宴官等人就座。带领都管、上中节人员分列左右进入正厅,从北门进入,南面为上,站立。下节人员从西廊南门进入,北面为上,站立。等到押宴官等人第一杯酒喝完,音乐声结束,才坐下。到第五杯酒后开始吃饭,第六杯、第七杯酒期间上演杂剧。第八杯酒喝完,酒宴结束。押宴官告诉使臣副手,按照惯例请都管、上中节人员当面劝酒。使臣答复说会禀报皇上,然后再次请都管、上中节人员在栏杆外的台阶下列队站立,先作揖,喝酒,再次作揖,然后退下。到第九杯酒喝完,酒宴结束,教坊乐队退下。然后请赐宴天使到幕后。等到茶端上来,都管、三节人员在拜席上列队站立。茶盏撤下后,作揖起身,押宴官等人起身作揖,都管人员鞠躬,大声说:“谢恩。”行礼,下节人员低声答应,高呼“万岁”,如同觐见时的礼仪,并且鞠躬,大声说:“各位请候着。”请押宴官等人一起出去,分阶下厅,与天使一起走到拜褥前站立。请使臣副手就位面向宫殿谢恩,再次行礼,舞蹈,三次行礼,完毕,按照座位站立。请押宴官、馆伴一起走到座位谢恩。使臣然后呈上谢恩御宴的表文,先再次行礼,起身站立。使臣跪着捧着表文,天使走到前面拿着笏板接受表文,放下笏板回到原位。使臣行礼,退回原位,站立。使臣副手禀报皇上,按照惯例将土物送给天使,接受完毕,天使立刻回赠物品,然后展开天使的辞行文书,再次作揖,然后馆伴作揖,互相作揖,请分位。这天,使臣宴席上对劝酒等官员和教坊乐队人员都赠送了礼物。
第五天,是庆贺的日子。双方官员在客省的帐篷外相对而立,都按照觐见时的礼仪进行。等收起笏板坐下后,先上汤,然后是三杯酒。酒喝完后,客省传话给使臣,说:“请都管和上中节过来当面敬酒。” 传话完毕,就请都管和上中节到帐篷外的台阶下排队站好,先行一揖,喝酒,再行一揖,然后退下。三杯酒喝完,茶也喝完了,官员们拿出笏板走到前面,一起请求离开帐篷。按照外侧为尊的顺序站好,互相行礼,然后各自回到帐篷。
等到宫门招引时,请客省和使臣副手在帐篷前按照外侧为尊的顺序站好,互相行礼。走到宫门外台阶下,与引领官员和阁门副使互相行礼。使臣副手从左边进入宫殿,与朝廷官员一起列队,走到丹墀北面站定。官员们先一起两次行跪拜礼,然后起身,插好笏板,鞠躬,三次舞蹈,跪下左膝三次叩头,拿出笏板再次行跪拜礼,起身,再次行跪拜礼,然后站直。等到进酒致辞完毕,再次行跪拜礼,宣徽使宣读道:“有制。”又再次行跪拜礼,宣读完毕后,先再次行跪拜礼,舞蹈,站直,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到皇帝举杯时,再次行跪拜礼,全体官员再次行跪拜礼,然后上殿,使臣副手在御座右边第二排的北端站立。
接下来引领都管和上中节从左边进入宫殿,走到丹墀站立,下中节在宫门外台阶下排队站好,一起鞠躬,通报姓名完毕后,先再次行跪拜礼,鞠躬,不出队列奏道:“圣躬万福。” 高声喝道:“拜!” 又再次行跪拜礼,下中节低声呼喊“万岁”,礼仪如同先前一样。高声喝道:“各就位!”完毕后,站直,再次鞠躬,高声喝道:“赐酒食。” 低声呼喊“万岁”,再次行跪拜礼,礼仪如同先前一样。引领他们到左廊站立。等到皇帝入座,进酒。皇帝饮酒时,所有侍立的官员都再次行跪拜礼。等到进酒的官员就位,所有坐着的官员再次行跪拜礼,然后坐下。然后开始敬臣使酒,遍传酒杯,站着饮酒,再次行跪拜礼,然后坐下。下一个人按照鞠躬、低声呼喊“万岁”、再次行跪拜礼的礼仪依次进行。大家都坐下。到第三杯酒时,传令站着饮酒,完毕后,再次行跪拜礼,然后坐下。下一个人按照先前的方式进行,完毕后坐下。等到致辞,听到鼓乐声时,所有官员和使臣都站立起来,等到乐声停止,臣使再次行跪拜礼,坐下,下一个人按照先前的方式进行,然后坐下。等到第五杯酒,乐曲将要结束时,大家依次站立,再次按照先前的礼仪进行,完毕后,先引领使臣离开。臣使起身再次行跪拜礼,退到丹墀,全体官员列队,谢宴,再次行跪拜礼,舞蹈,三次跪拜,高声喝道:“各就位!”引领他们离开,到三门台阶下,与阁门副使互相行礼告别,与客省官员一起,走到帐篷前相对而立,先行一揖,互相传话,再行一揖,请求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回到帐篷。
一会儿,请馆伴和使臣副手离开帐篷,按照外侧为尊的顺序站好,先行一揖,互相传话,再行一揖,引领他们离开,走到元使下马的地方,请求左右互换位置,互相行礼,收起笏板,上马,到馆驿,低声呼喊,互相行礼,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与初次觐见时的还礼相同。
第六天,皇上赏赐了食物,还给了酒和水果之类的礼品。天使来驿馆送礼,跟第二天送的酒和水果礼品一样。这天,发放了食物、酒、水果和军需物资,驿馆里也按照惯例给官员和服务人员发了东西。从里里外外的门将军、负责厨房的官员、驿馆的总管、负责酒食的官员、负责服务的侍卫、所有的厨师、驿馆的仆役、巡逻的士兵、驿馆的陪同人员等等,大家都受到了赏赐。
第七天,是宫廷宴会的日子,仪式和以前一样。第八天,是送别使臣的仪式。等到早朝结束,阁使先呈上使臣辞行的牌子。引领使臣从左边进入,沿着规定的路线,走到丹墀(宫殿前的台阶)前再次行礼,然后不离开队伍奏报:“圣上万福金安。”又再次行礼。然后,使臣行揖礼、鞠躬,出列到殿前致辞,回到原位后再次行礼,最后高喊:“各位请便!”然后引领使臣从右边出去,接着引领宰执大臣下殿,仪式到此结束。
第九天,在聚厅送别使臣,送到恩华馆,使臣换好衣服就离开了。使臣到了边境,就会有人回报朝廷,然后派人迎接,到了京城就派人陪同,离开时再派人送别,这些陪同的人员都有副手,而且都会带着朝廷的文书一起送行。凡是各省来京赴宴或回宴的官员,都是由各省自行指派,而且会借用一些文武高官的职位,来抬高他们的身份。来京赴宴和回宴的天使,都是由阁门侍卫担任,诏书和口头宣旨都由都省负责,文书则由翰林院起草。
话说夏天到了,外国使臣要来咱们这儿,大概会在市场上待两天吧。使臣一行人浩浩荡荡,那叫一个壮观!随行的官员可不少,有馆伴使、副使各一人,还有监察、奉职、省令史各一人,负责文书的官员也安排了四个。此外,还有总领提控官、酒食官、监厨、称肉官各一人,负责牵马的就有三十个人! 尚食局那边也派了不少人,直长、知书、都管、接手、汤药直长、长行各一人,厨子五个人,负责饮品的官员也有直长一人、长行二人,还有负责珍馐的两个人。负责仪仗的官员也来了,直长一人、长行十人,看门的官员两人。馆外的巡防军三十人,守卫使馆的甲军六十二人,杂役军六十人,还有十个不懂汉语的,这些杂役都穿皂衣。负责伙食的官员八十人,市场上还有四十个厨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医生,方脉、杂科医生各一人,兽医一人,马匹二十四匹,备用八匹,押马官一人。另外还派了一个负责礼仪和接受礼物的官员。
使馆里摆设的各种器皿什物,户部派出的官员和东上直阁的官员一起清点检查。使臣要经过的桥梁道路,都提前让工部修缮好了。使臣的赏赐呢,使臣和副使每人各赐三套衣服,随从每人两套。使臣和副使还分别赐予一百四十段丝绸布匹。以前还赐貂裘各一件,如果没貂裘,使臣就用三锭银子代替,副使就用六十匹布代替,后来这个赏赐又取消了。不过,生辰宴席的赏赐还是有的,用三十九匹绫罗、六十二匹丝绸、四匹布代替。金带三条,镀金银束带三条,金涂银的华丽鞍辔三副,金涂银的书匣和诏书匣,还有包书的匣子各一个。使臣回国的时候,每位随从赐银二百三十五两,绢二百三十五匹。至于赏赐给宋国和高丽使臣的东西,数量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