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车辂 皇后妃嫔车辇 皇太子车制 王公以下车制及鞍勒饰
古者军舆之制,各有名物表识,以祀以封,以田以戎,所以别上下、明等威也。历代相承,互有损益,或因时创始,或袭旧致文,奇巧日滋,浮靡益荡。加以后世便习骑乘,车用盖寡,惟于郊庙祀享法驾导引,为一代令仪而不敢废也。其于先王经世立法之意,寥乎阔哉!金初得辽之仪物,既而克宋,于是乎有车辂之制。熙宗幸燕,始用法驾。迨至世宗,制作乃定,班班乎古矣!考礼文,证国史,以见一代之制度云。
大定十一年,将有事于南郊,命太常寺检宋南郊礼,卤簿当用玉辂、金辂、象辂、革辂、木辂、耕根车、明远车、指南车、记里鼓车、崇德车、皮轩车、进贤车、黄钺车、白鹭车、鸾旗车、豹尾车、轺车、羊车各一,革车五,属车十二。除见有车辂外,阙象、木、革辂、耕根、明远、皮轩、进贤、白鹭、羊车,大辇各一,革车三,属车四。
根据《五礼新仪》的规定,不同材质的御辇颜色也不同:玉辇用青色,金辇用绯色,象辇用银褐色,革辇用黄色,木辇用黑色。有些颜色是根据辇车材质来定的,有些则另有规定。比如,玉辇就用青丝绣着云龙图案的络带,青色的罗绸绣着宝相花图案的带子,车轮和车辕也是青色的,就连牛尾装饰也是青色的,这些都是根据玉辇的颜色来搭配的。而象辇、木辇、革辇则分别要用绯色、银褐色、黄色和黑色。皇帝乘坐的御辇,跟其他的不一样,不只是为了好看,就连踏脚的地方、靠背、走道上的垫子都得用红色的锦缎,而座垫、马匹的垫子、车厢的软帘则分别用银褐色、黄色和青色的罗锦三种颜色。
再说说大辇,这是宋朝陶谷想出来的,到了祥符年间,因为觉得它太重了,减轻了七百多斤。可见当时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来斟酌制作的。常见的御辇有象辇、革辇、木辇,还有耕根车、皮轩车、进贤车、明远车、白鹭车、羊车、革车、大辇,总共十一种。
象辇是黄色的车身,外面涂金并装铜饰,用象牙装饰边缘。轮子的套子是银褐色的,车上的旗帜是红色的,其他的装饰跟玉辇一样。革辇也是黄色的车身,用皮革包裹,外面涂金并装铜饰,轮子的套子是黄色的,车上的旗帜是白色的,其他的装饰跟玉辇一样。木辇是黑色的车身,涂上漆,轮子的套子是黑色的,车上的旗帜是大旗,其他的装饰跟玉辇一样。
耕根车是青色的,车顶有三层,样式跟玉辇差不多,只是没有玉饰。皮轩车是红色的,上面有漆制的柱子,五个车轮叠在一起,车身上画着老虎的图案,只有一个车辕。进贤车也是红色的,跟革车差不多,轮子的套子、络带、门帘都绣着凤凰图案。车上还放着朱红色的漆床和香案,车厢用紫色的绫子装饰,只有一个车辕。明远车的样子像个房子,屋顶尖尖的,有两层屋檐,还有栏杆。屋顶上还有金色的龙,四个角上垂着铃铛。上层四面都垂着帘子,下层周围装饰着花板,有三个车辕。
话说这白鹭车啊,车身是红色的,周身都贴着金箔,上面立着漆木车柱,柱子的顶端雕刻着白鹭,嘴里衔着鹅毛做的筒子,系着红色的丝带。车柱穿过五个互相套叠的车轮。车轮的装饰、车顶、裙边和系带,都绣着飞翔的白鹭,就一根车辕。
然后是羊车,也是红色的车身,两侧画着龟纹,还有金色的凤翅,车篷和系带都绣着吉祥的羊。这车有两根车辕。
再说这大辇,也是红色的,车厢是正方形的,上面画着彩绘,再用金子涂,银叶子装饰,龙凤图案闪闪发光。车厢四面都装饰着龙、云朵、火珠,还有方形的镜子、银丝网,珠翠装饰的云龙图案,还有镶嵌着宝石的彩云。四个角上都用龙头衔着香囊。车顶的轮子上装饰着耀眼的叶子,中间是一朵银莲花,上面坐着龙的雕塑。车厢内衬着红色的绸缎,用碧绿的牙雕压着。里面摆着圆镜子、香囊,银饰勾勒的栏杆和座位,紫色的丝网做成的帷幔。车厢里铺着黄色的褥子,上面放着御座、矮几,香炉和锦缎做的系带。矮几的装饰、车轮的装饰、系带都绣着红色的云龙和宝相花图案,用金线压着。车厢有四根长长的车竿,装饰着金涂银的龙头。还有画梯、托叉和行马(这些都是车上的部件)。
七宝辇呢,跟这大辇差不多,但是装饰用的是玉做的裙网和七种宝物,垂下来的饰物是用真珠做的。这车是宋钦宗当上皇的时候做的,后来金海陵王从汴京抢来用了。
皇后呢,她的车有六辆。
第一辆车,咱们叫它“重翟车”,车身是青色的,金光闪闪,铜镀金的花叶图案装饰得特别漂亮,车身上有24片闪亮的叶子,还有一只金光灿灿的凤凰,车帘是紫罗绸绣金的,特别华贵,还有青色的罗绸车衣和青色的油布车衣各一件,红色的丝线编织的网,紫罗绸绣金的云龙图案的带子各两条,车厢两边装饰着五彩斑斓的翟鸟羽毛,车辕是金涂铜的,上面有三个凤头的装饰,横辕上还有八个鸾鸟的装饰,还有香炉和香盒一套,还有个宜男锦带结,朱红色的漆木凳子和踏脚板各一个,扶手和扶鱼各一副,红色的罗绸绣金的褥子,红色的罗绸衬褥一件,青色的罗绸行道褥四件,青色的罗绸绣金云凤图案的夹幔一件,红色的罗绸绣金边竹帘两副,金涂铜叶装饰的行马两个,朱红色的漆木金涂银叶装饰的胡梯一个,青色的罗绸胡梯寻仪褥两件,踏道褥十件,青色的绢布裹着的大麻绳两根,还有个油蒙的帕子。
第二辆车,叫“厌翟车”,车身是红色的,车帘是倒仙锦的,紫罗绸车衣和紫色的油布车衣各一件,红色的丝线编织的网,宜男锦带子各两条,其他的和“重翟车”差不多,就是行道褥、夹幔、寻仪褥和裹绳这些都用红色的。
第三辆车,咱们叫它“翟车”,车身是黄色的,金饰铜叶装饰,车帘是宜男锦的,黄色的罗绸油布车衣,铜质的凤头车辕三个,但是没有横辕上的鸾鸟装饰,其他的和“厌翟车”差不多,只是颜色都用黄色的。
第四辆车是“安车”,车身是红色的,车帘是倒仙锦的,紫色的罗绸车衣和油布车衣,红色的丝线编织的网,天下乐锦带子,铜质的凤头车辕三个,没有横辕上的鸾鸟装饰和香炉香盒,其他的和“翟车”差不多,颜色都用红色的。
第五辆车是“四望车”,车身是朱红色的,车帘是宜男锦的,青色的罗绸车衣和油布车衣,车辕两端各有一个螭龙头的装饰,其他的都和“安车”一样。
第六辆车是“金根车”,车身是朱红色的,紫罗绸车衣和紫色的油布车衣,红色的丝线编织的网和倒仙锦带子各两条,踏脚板和褥子用红色的绫子,寻仪褥和踏道褥也都是绫子的,其他的都和“安车”一样。
做好六辆车之后,又重新设计了圆辂、重檐、方辂、五华、亭头、平头这六种车辇的样式,还另外增加了一辆九龙车,这辆车可高了,有两丈高,宽一丈一尺,长二丈六尺呢!此外,还有四辆五凤车,每辆车都高一丈八尺,长宽和九龙车差不多。圆辂车、方辂车、重檐车各一辆,高度都差不多,约一丈七尺高,长一丈八尺,宽八尺。这些车都配有四匹马,每辆车还有五十个车夫,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平巾帻,青、绯、黄三种颜色宝相花衫,银色抹胸带,宽大的裤子。
平头辇、五华辇、亭头辇各一辆,高度都有一丈九尺,宽一丈五寸,长三丈。每辆辇都配备九十六个抬辇人,分两班轮换着抬,他们穿着绯红色的宝相花衫,其他服装和前面那些车夫一样。负责管理这些车辇的人员有三十五人,他们戴着长脚幞头,穿着紫罗窄衫,系着金铜腰带。马匹的装饰也很讲究,马匹的缨络、凉屉、铃铛、马尾套都和车身颜色一致,都是金铜色的,还插着翟鸟的尾羽,马嚼子、缰绳都是红色的。九龙车还配有一把红色的罗伞,有两个撑伞的人,他们穿着本职的锦帽幞带。此外,还对扇子、车障等进行了规范。偏扇就像仙人用的羽毛扇一样漂亮。车障有六扇,每扇长八尺,高六尺,外面是红色的罗缎,里面是朱红色的,上面画着云纹和凤凰,竿子顶端是龙首,系着鞶结,每扇车障配四个宫人。坐障有三扇,每扇长七尺,高五尺,画着云纹和凤凰,外面是红色的罗缎,里面是朱红色的,其他和行障一样。还有锦制的六柱八扇屏风,每扇宽二尺,高三尺,外面用锦缎包裹,由八个内侍负责搬运。宫人的车辇样式和属车的差不多,每辆车配八个车夫,他们穿着平巾帻、绯红色的衫子、宽大的裤子、鞋子和袜子;此外还有三十个宫人侍奉,他们戴着云脚纱帽,穿着紫色的衫子,系着腰带,穿着绿色的靴子。
明昌元年三月,规定妃嫔的车辇都要镀上金色的凤头,系上黄色的结子。皇后的车辇和世妇的车辇则用间金凤头,系上梅红色的结子。
接下来是皇太子的车辇制度……
大定六年十二月,皇上让我详细制定皇太子金辂(皇帝出行用的车)的典制和皇上自己用金辂的仪式。
我仔细研究后,把车上的龙饰都换成了麟,省去了挡灰尘的那些东西。皇上的金辂,按照上公的规格,以九为标准,减少了四分之一。皇上的车,车辕前金龙换成了伏鹿,车辕上的龙换成了凤,旗帜上的十二旒(垂饰)减为九,拉车的赤骝马从六匹减为四匹,帘子和褥子也把黄色的换成了梅红色,其他的都按照具体规格制造好了。这辆车啊,车身是红色的,金色的装饰很多,分量很重。车厢上画着虞舜时代的鸟兽图,车顶是黄色的。车辕上是红色的伏鹿,车辕是龙形的。车辕前有一只金凤。还有挡灰尘的装置。车盖是朱红色的,里面是黄色的。轮子上画着朱红色的齿纹。左边立着九旒的旗帜,右边摆着仪仗用的戟。旗帜顶端衔着金龙的头,系着飘带和铃铛。八只鸾鸟在车衡上,两个铃铛在车辕上。拉车的赤骝马四匹,马的装饰是金色的,插着翟鸟的尾羽,马鞍是镂空的锡制的,马缰绳有九条。皇帝用的这辆车,从车顶到地面高一丈七尺,现在减少了四分之一,变成了一丈三尺二寸,车身的长度和宽度也相应地减少了。
接下来是王公以下官员的车辆制度。
话说这古代的马车,那可是等级森严,讲究得很!一品大员的马车,车辕上得用银子做的螭龙头,凉棚的杆子和月板也都要用银子装饰。三品以上的官员,螭龙头就不能用银子了,但凉棚杆子和月板还可以用银子。五品以上的官员,车辕上用的是狮头,六品以下的,就只能用云头了。老百姓的马车,车辕上啥也没有,就用黑油漆刷得黑漆漆的。
亲王的马鞍,那可是金光闪闪,银光灿灿的,上面还雕刻着各种漂亮的花纹。马鞍上的障泥是用紫色的罗缎做的,再用锦绣装饰。马的辔头也是金银打造的,缰绳是用丝线编织的。皇家小功以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大功以上、皇后亲戚以上、一品官员,以及官职达到三品以上的官员,他们的马鞍障泥可以用金线绣花。当然,要是皇上赏赐的,或者是在御用的球场里,这些规矩就不用遵守了。以前啊,亲王、宰相和在外任职的官员,还有大兴尹,都戴小帽,束着带子,骑着银鞍,拿着丝鞭。后来大定年间,世宗皇帝觉得京尹也是三品外官,跟亲王没啥区别,就下令京尹不能用银鞍和丝鞭,得跟其他三品外官一样,戴幞头,束带,穿皂色官服办公。承安二年的时候,还规定护卫的铜制马鞍和马具不能借给别人。老百姓的马鞍只能用黑漆漆的,可以用骨头、角、铁做装饰,但绝对不能用玉器,更不能用金银、犀牛角、象牙来装饰马鞍和马具。
△天子衮冕
古时候圣人制定了玄色和黄色的衮冕服饰,上面绣着黼黻纹样,这是为了象征天地之德,也为了彰显等级制度。夏商两朝不断改进,到了周朝才最终完善,已经不能再添加什么了。秦朝灭亡后,礼法被废弃,先王的制度都破败不堪了。汉朝初期,大祭祀时还穿着玄色的祭服,后世虽然逐渐恢复旧制,但始终不完全。金朝皇帝的服装,包括通天冠、绛纱袍、衮冕服和逼衣,都是沿袭了前朝的旧制。大臣们穿的貂蝉服,就是所谓的朝服。章宗时期,礼官建议参考汉唐朝的制度,重新设计祭祀服装,采用青衣朱裳的设计,取消了貂蝉和竖笔纹样,以区别于朝服。不过,在朝廷上,还有紫、绯、绿三种等级的服装,以及窄紫袍、皂色袍等,这些都记载在史书里了。
天眷三年,朝廷要派车驾去燕京,需要准备皇帝出行时穿戴的衣服和饰品。根据之前的记录,照着样式做了。礼服包括袍子、下裳、方领心曲的衣领、中单、蔽膝、皮带、大带、玉饰的佩剑、绶带、佩饰、褵(一种衣物)和袜子。
出行用的车驾装饰,大绶带用六种颜色:黑、黄、赤、白、缥(浅青色)、绿,小绶带用三种颜色,跟大绶带的颜色一样,中间穿插三个玉环。大绶带五百条,小绶带一半,也就是二百五十条。此外还有白玉双佩、皮带和玉钩。
冕冠的制作规格是这样的:天板(冕冠顶部的方形板)长一尺六寸,宽八寸,前面高八寸五分,后面高九寸五分,周长一尺八寸三分。天板里面填充了言(一种填充物),外面用青色罗绸做表层,红色罗绸做里层,四周用金棱装饰。天板下面有四个柱子,四面都用珍珠网结和花纹坠子装饰。前后共有二十四串珠旒(冕冠上垂下的珠子串),每串长一尺二寸。
还有一条青碧色丝线织造的天河带,长一丈二尺,宽二寸,两端各有三节珍珠金碧色的旒和玉滴子花饰。还有两条红线组成的带子,上面有珍珠金翠色的旒和玉滴子花饰,下面有两个金铎(铃铛)。还有一条梅红色丝线的款幔带。还有两块黈纩(一种填充物),用珍珠垂挂装饰,上面有两个金萼子(一种装饰物)。簪窠(簪子的套子)、款幔、组带钿窠(一种装饰盒)各两个,其中组带钿窠四个,里面用玉镂空雕刻的尘碾(一种装饰品)制作。还有一支玉簪,顶端方形,边长二寸,长度一尺二寸,簪顶刻有云龙图案。
这件衮服啊,是用青色罗缎夹层制作的,上面绣着五彩缤纷的金线图案。正面绣着一轮太阳、一轮月亮、四条飞龙和十二座山,衣襟上下各绣着六对华虫和六对火纹,还有六对虎纹和六对蜼纹。背面呢,绣着一颗星星、四条飞龙和十二座山,衣襟上下各绣着二十对华虫和六对火纹,还有六对虎纹和六对蜼纹。
中间还有一件中单,用白色的罗缎做成,领子、袖口和衣襟都用罗缎镶边。下裳也是一件,配有带子、袖口和衣襟,用红色的罗缎八幅夹层缝制,绣着三十二个藻纹,十六个粉红色的纹样,十六个米色的纹样,三十二个黼纹和三十二个黻纹。蔽膝也有一件,配有带子、袖口和衣襟,也是红罗缎夹层制作的,绣着两条飞龙。
还有两条绶带:大绶用红黄黑白绿缥六种颜色的丝线织成,里面衬着红罗缎,小绶用三种颜色,跟大绶的颜色一样,绶带的头是用销金的黄罗缎做的,上面还镶嵌着三个玉环,每个玉环都刻着云龙纹。大绶长五百个丝缕单位(首),小绶是它的一半长。此外,还有一条绯红色的宽腰带,带头用销金的黄罗缎制成,上面有二十四颗钿窠(一种装饰物)。还有一条红罗勒帛(一种装饰带)和一条青罗抹带。
有两块玉佩,每块玉佩都有上中下三块璜,还有两块半月形的玉饰,上面都刻着云龙纹,还有两块玉滴子,用红色的珍珠串起来。金制的篦钩、兽面纹饰、水叶纹饰、环和钉子也都配齐了。还有一条凉带,用红罗缎包裹,上面用金线绣着七只玉鹅,带尾各有一块钅宅(一种金属饰物),金制的龙口状装饰物,用玳瑁板衬着钉子固定。褵(一种帽子)是双层的,外面是红罗缎,里面衬着白绫,帽顶是如意形状,边缘用销金的黄罗缎镶边,帽顶的鼻梁处用玉饰,并用珍珠装饰。袜子是用红色的罗缎加棉花做的。
凡是大祭祀、加尊号、受册宝的时候,就要穿戴衮冕。平时出行、斋戒出宫或者在正殿的时候,就穿戴通天冠和绛纱袍。
哎,说这镇圭、大圭的事儿。皇统九年十月二十四那天,礼部让太常寺画个镇圭的图样,然后大礼使按照《三礼图》上的样子呈上去了,就开始正式用了。到了大定十一年,太常寺又按照《礼记》上的说法,“大圭长三尺,上端雕刻葵花纹,是天子才能穿戴的”。可是从西魏、隋、唐朝开始,大圭就只做一尺二寸长了,跟镇圭一样长。本来镇圭是用来镇压天下的,上面还装饰着四镇山(指镇守四方的山),现在咱们做的镇圭已经按照古制做了,就是缺个大圭。现在皇宫里倒是有一块宋朝留下来的白玉圭,是圆的,上面没有顶端装饰和葵花纹。从西魏开始,做的玉笏都是一尺二寸长,是方的,而且不弯曲,虽然这跟古代的规矩不一样,但那是因为后世玉器难得,所以就将就着做了。咱打算用皇宫里这块白玉圭凑合着用,行礼的时候就用它了。
一开始,太宗皇帝登基的时候,才开始穿赭黄色的衣服。之后,他就开始观察百官上朝穿的袍子和腰带。到了章宗皇帝登基的时候,正赶上世宗皇帝去世,相关部门建议皇帝穿纯黑色的丧服,但是章宗皇帝没同意,就穿了淡黄色的袍子,配上黑色的犀牛皮腰带。平时上朝的时候,就穿小帽子,红色的镶边衣服,斜着系腰带,或者直接束腰带。
这顶花冠,用一个盛放花朵的容器做底座,外面是青色的罗纱,内衬青色绢,再用金红色的罗纱托住。上面装饰着九条龙、四只凤,前面最大的龙嘴里衔着一朵穗球,前后各装饰着十二朵花,还有鸂鶒、孔雀、云鹤、王母和仙人的图案,以及一些飘动的花瓣等等。花冠后面还有个像大臣帽子一样的装饰,上面还有金蝉形状的金饰和两片金色的鬓饰。所有这些装饰都用翠绿、粉白、金线和珍珠精心制作而成。花冠底部是金圈,上面有七个钿窠(一种装饰),后面还有两个金色的钿窠。最后,用红色的罗纱和金线织成的幔带系在花冠上。
这件袆衣,是用深青色的罗纱织成,上面绣着各种美丽的鸟类图案,一共十二等(等级)。衣领、袖口和衣襟都是用红色的罗纱织成云龙图案。中间的里衣用素青色的纱制成,衣领上绣着十二个斧头形状的图案,袖口和衣襟则绣着云龙图案,并用红色的縠(一种薄纱)制作。
下裳,一共八幅,用深青色的罗纱织成,上面绣着六等(等级)的翟鸟图案,衣领和衣襟则用红色的罗纱织成云龙图案,并用金线绣成的腰带系住。蔽膝,是用深青色的罗纱织成,上面绣着三等(等级)的翟鸟图案,边缘用紫红色的罗纱织成云龙图案,并配有一条金线绣成的宽腰带,长五尺,宽一尺,由黄、赤、白、黑、缥、绿六种颜色织成。三条窄腰带的颜色与宽腰带相同,上面点缀着七宝钿窠和三个玉环。腰带上绣着云龙图案,用金线织成大小不同的带头,并用红色的罗纱花纹衬托。大带,是用青色的罗纱和红色的里子制成,外面再用红色的锦缎包裹,下面则用绿色的锦缎,带扣用青色的丝线制成,用金线织成带头。
两朵玉佩,每朵玉佩都有上、中、下三块玉璜,还有两个半月形的坠子,以及玉碾、金线打制并雕刻着兽面的篦钩佩和水滴形的珍珠串饰。青色的革带,是用金线和青色的罗纱裹制而成,上面用金线打制并雕刻着水波纹的龙,龙的眼睛是用鹅卵石做的,龙尾和龙口都装饰着束子,一共八个装饰物,用玳瑁衬托,并用金钉固定。两条抹带,一条红色罗纱,一条青色罗纱,都用金线制成,每条长一丈五寸。褵(一种装饰物)用青色的罗纱制成,内衬白色绫,如意形的头部用金线和黄色的罗纱制成,鼻梁处镶嵌着玉和珍珠,并系着带子。袜子,用青色的罗纱做内外层,并系着带子。犀角冠,雕刻着减拨花纹,用金线装饰,上面装饰着一根玉簪,下面则用玳瑁做成的盘子。
哎,这上面说的都是古代官员的服装制度,听着就复杂!先说祭祀用的冕服吧,帽子上用九条白色珠子串成的旒(liú),红丝带做帽带,耳塞是青色的丝绵,犀牛角做的簪子。衣服呢,上衣是青色的,下裳是红色的,上面绣着五种图案:山、龙、华虫、火、宗彝(yí),下裳上绣着藻、粉米、黼(fǔ)、黻(fú)四种图案。里面穿白纱中单,青色的褾(páo)衣,衣裾是斜的。腰带是皮革做的,上面涂金,还有银质的钩子。蔽膝(bìxī)的颜色和下裳一样,绣着火、山两种图案。还有瑜玉做的双佩,用四种颜色的丝线织成的大绶(shòu),中间穿插着三个玉环。袜子是白色的,鞋子是红色的,鞋子上还加了金银装饰。去庙里祭祀的时候就穿这身。
出门远游就换远游冠,这帽子有十八条梁,上面涂金饰银,还装饰着博山和蝉的图案,红丝带做帽带,犀牛角做的簪子。出门远游穿的衣服叫朱明服,红色的下裳,里面穿白纱中单,衣服是方领曲裾的样式。蔽膝是绛纱的,袜子是白的,鞋子是黑色的。其他的和衮冕差不多。册封的时候也穿这身。桓圭(huánguī)呢,是用白玉做的,长九寸,宽三寸,厚半寸,就像房子的支柱一样,是两棱的。太子上朝、起居或者参加宴会,就穿朝服,紫色的袍子,玉带,双鱼袋。如果处理政务或者接见老师、年纪小的宾客,就穿小帽子、黑色的衫子,系上玉束带。
衣服方面,允许使用明金(纯金),即使是外籍亲戚,女子出嫁也一样。五品以上官员的母亲、妻子,可以披霞帔。不过首饰、霞帔、衣领、袖子、腰带,只能用明金、笼金、间金这些。其他的衣服只能用明银、象金以及金条压绣。正班局里负责承应带官的人,即使没正式上任,他们的祖母、母亲、妻子、儿媳妇、同籍兄弟的妻子、未婚的女儿、孙女、姐妹,都可以穿戴这些。还禁止私下用纯黄色的帐幕陈设,如果曾经得到过皇帝赏赐的鸾舆(luányú)服饰、日月云肩、龙纹黄袍、五个鞘眼(qiàoyǎn)的马鞍,都必须更换。
好家伙,这可是古代官员的服装规定啊!要是参加皇帝出行的大典或者其他大型仪式,文武百官都得按照这规矩穿戴。
正一品的大官,那可是相当讲究!戴着貂蝉笼巾,头上是七梁额花冠,腰间挂着貂鼠做的笔筒和银笔筒,犀角做的簪子,佩剑那是必不可少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绯红色的罗大袖、罗裙、蔽膝各一件,腰上系着绯白罗大带和天下乐晕锦玉环绶,里衣是白罗方心曲领和白纱中单,还有银褐勒帛,玉珠佩两串,金涂银革带,脚上穿乌皮履,袜子是白绫的。
正二品官员的打扮,和正一品差不多,就是少了佩剑,腰间的玉环绶换成了杂花晕锦的。其他的,都一样。正四品官员戴五梁冠,用银笔筒和犀角簪子,腰间是白狮锦银环绶,戴着珠佩,系着银革带。不过御史中丞有点特殊,他们戴獬豸冠,腰间系着青荷莲绶,其他方面和正四品一样。
正五品官员戴四梁冠,腰间是簇四金雕锦铜环绶,戴银珠佩,其他和上面说的差不多。正六品到七品官员,戴三梁冠,黄狮锦铜环绶,铜珠佩,铜束带,其他的也一样。
到了大定二十二年,举行大祭祀的时候,负责引导皇帝的官员,如果是二品官,就戴七梁冠;三品和四品的戴六梁冠,衣服上还有金花装饰;五品戴五梁冠,六品戴四梁冠,七品戴三梁冠;监察御史还是戴獬豸冠,系青绶;八品和九品官员戴二梁冠。其他的规定都一样。(以前好像没有三品官的具体规定。)
皇统七年,太常寺的人说:“太庙建好了,要安放神主牌位,举行祭祀大典。参加典礼的所有官员,从主祭到陪祭,按照古制都应该穿衮冕,衣服上绣着九章纹饰,其中有降龙图案,品级不同,衣服样式也不同。《通典》记载,虞、夏、殷三代的衣服都有十二章纹饰,衣服上绣着太阳、月亮、星星、山、龙、华虫等图案,裙子上绣着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等纹饰。周代把日、月、星辰绣在旗子上,龙绣在山上,火绣在宗彝上,形成了九章的服饰,衣服上绣着龙、山、华虫、火、宗彝,裙子上绣着藻、粉米、黼、黻。古书上说,‘公卿的祭服从衮冕往下依次类推,如同帝王的服饰,侯伯的祭服也依次类推’。后魏皇帝祭祀时穿衮冕,其他参加祭祀的官员都穿朝服。《开元礼》规定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九章服饰。《五礼新仪》规定正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九旒冕,戴犀簪,穿青色衣服,绣着降龙图案。现在汴京旧制,直官们说,从宣和二年以后,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七旒冕,大袖,没有龙纹。虽然唐朝祭祀时穿九章服饰,但当时的司礼少常伯孙茂道认为:‘虽然官员的服饰纹饰不同,但都绣有龙纹,叫做衮冕,这样尊卑不分,建议三公穿八章的鷩冕。’我们认为历代的服饰制度不同,如果按照后魏的制度,就只穿朝服;如果按照宋朝的制度,就是七章;如果按照唐朝的制度,就是九章,但又会引起尊卑不分的问题。”尚书省于是奏请采用后魏的旧例,只穿燕京大册礼时所穿的朝服祭祀。
大定三年八月,皇帝下诏,遵照皇统时期的制度,在职官员穿朝服,不在职官员穿公服,皇太子作为亚献官,穿衮冕。十四年,采用唐朝的制度,如果祭祀时遇到雨雪,就穿常服,也就是现在的公服。泰和元年八月,礼官说:“祭祀的衣服是为了沟通神灵,朝服是为了侍奉君主,虽然历代有所增减,但从来都有区别。所以,衮冕十二旒,玄衣纁裳,绣着十二章纹饰,是天子的祭祀服装;通天冠、绛纱袍、红罗裳是天子的朝服。臣下的祭祀服装是青衣朱裳,朝服是朱衣朱裳。我朝只有天子拥有衮冕和通天冠两种服装,现在群臣只有朝服,而祭祀的服装还缺失,每次祭祀都穿着朝服,这与典礼规范不符。请求效仿汉、唐的旧例,祭祀服装应该有冕旒和纹饰,但君臣的冕服虽然章数不同,但都绣有龙纹,叫做衮冕,唐朝孙茂道已经说过尊卑不分的问题。三公的正式服装上有龙纹,恐怕会显得僭越,国初礼官也曾对此进行过争论。请求参考古今制度,重新制定祭祀服装,帽子样式与朝冠相同,但去掉貂蝉和竖笔,衣服采用青衣、朱裳、白袜、朱履,非值班官员则穿朝服,这样多少能有点区别。”皇帝说:“朝服和祭服,确实应该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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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朝的规定,五品以上文官的官服是紫色的。三师、三公、亲王、宰相这些一品大员,官服用的是大独科花罗,花纹直径不超过五寸;执政官员用的是小独科花罗,直径不超过三寸。二品、三品官员穿的是散搭花罗,就是没有枝叶纹样的那种,直径不超过一寸半。四品、五品官员穿的是小杂花罗,花纹比较碎小,直径不超过一寸。六品、七品穿绯红色的芝麻罗,八品、九品穿绿色的无纹罗。所有武官都穿紫色的官服。各种散官、职事官的品级都从高往低排列,可以兼任低一级的官职,但不能越级。窄紫色的官服也遵循同样的颜色规定,都按照官品等级来穿。那些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都穿无纹的素罗官服。十五年的时候,朝廷下令说:“袍子不加襕,不符合古制啊!”于是就规定文官的官服都要加襕了。
再说说腰带的规定。皇太子用玉带,配的是双鱼玉佩;亲王用玉带,配的是玉鱼;一品官员用玉带,配的是金鱼;二品官员用笏头球纹的金带,配金鱼;三品、四品官员用荔枝纹或御仙花纹的金带,也配金鱼;五品官员,穿紫色官服的用红色鞓乌犀带,配金鱼;穿绯红色官服的用红色鞓乌犀带,配银鱼;穿绿色官服的都用黑色鞓乌犀带。武官方面,一品、二品官员的佩带和文官相同;三品、四品用金带;五品、六品、七品用红色鞓乌犀带,都不佩鱼;八品以下官员都用黑色鞓乌犀带。司天监、太医院、内侍省、教坊司的官员,官服颜色和文武官员一样,只是不佩鱼。
五品以下在宫廷里当值的官员,如果不是进入内廷,是不允许佩戴金带的;那些穿着紫色官服进入宫廷的官员,可以佩戴红色鞓的腰带,但不佩鱼。二品以上官员可以同时佩戴通犀带;三品官员如果处理政务或者接见宾客,可以同时佩戴花犀带。大定二年的时候规定,所有官员上朝、去省里办事,都必须束腰带。五品以上官员上朝穿朝服,去省里办事穿黑色便服;如果下雨下雪把衣服弄湿了,就随意一些吧。凡是上朝参见皇帝,掌管玉玺和符节的官员要穿紫色官服,佩戴御仙花或者太平花纹的金束带。近侍、负责笔墨纸砚的官员、直长、掌管符节的官员穿紫色的袄子,系涂金的束带。轮值的时候,近侍就穿常服,常服的时候系紫色腰带。
阁门的六尚官,上朝侍立的时候穿本品级的官服;如果在宫中值班,就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学士院官员、修起居注的官员、补阙、拾遗、秘书丞、秘书郎,上朝侍立的时候穿本品级的官服,系相应的腰带;值班的时候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东宫左右卫率、仆正、副仆正、典仪、赞仪、内直郎丞值班的时候,也可以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太子太师出入宫中穿紫色官服,到东宫穿黑色便服;如果是三位少师,就穿紫色官服。
衣服的样式得有个统一的标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古时候,从达官贵人到平民百姓,穿衣打扮都有严格的规定,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为啥呢?因为这衣服啊,它能反映出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是奢靡还是俭朴,也能看出政府的规章制度执行得怎么样。《诗经》里就写道:“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 还有后面几句:“彼都人士,充耳琇实。彼君子女,谓之尹吉。” 这说的就是当时都城繁华,人物风雅的样子。
金朝明昌年间,章宗皇帝跟宰相们说:“现在这风气太奢侈浪费了,不如制定个规矩,让大家穿衣打扮都按身份来,该怎么穿就怎么穿。” 然后他又跟参知政事张万公说:“山东那边的风俗怎么样啊?” 张万公说:“奢靡啊!” 这时,左丞相守贞也提到了衣服的样式问题,皇帝就有点犹豫了:“照你这么说,我怕会引起民怨啊!” 守贞说:“只有那些商人可能会不高兴。” 张万公就说:“那就宽限几年吧,三年之内肯定能按规定执行。” 最后,皇帝觉得礼部拟定的方案太复杂了,就采用了尚书省拟定的方案。哎,皇帝都这么重视风俗习惯,可见他心里明白该做什么了。
金人官员的日常穿着,主要有四样:腰带、帽子、盘领衣服和乌皮靴。他们的腰带叫做“吐鹘”。帽子是用黑色丝绸或者纱布做的,上面做成方形的帽顶,后面垂下来。帽顶下两角各缀着两块大约两寸见方的丝绸,丝绸下面各系着六七寸长的带子。帽子在额头的位置,通常会做成一个褶皱。地位显赫的人会在方形帽顶上,沿着十字缝线镶嵌珍珠,中间必定有一颗最大的珍珠,叫做“顶珠”。腰带上还会缀着串珠编织的饰物,长约半条腰带,垂下来,这是海陵王赐给大兴国官员的样式。他们的衣服颜色大多是白色,三品官以上穿黑色,袖子窄,盘领,腋下缝合,下摆有褶皱,但不是那种缺袴的样式。衣服的胸前、肩膀和袖子上,有时会绣上金线图案。春天穿的衣服上,图案多是鹰捕鹅、各种花卉;秋天穿的衣服上,图案多是熊鹿和山林景色。衣服长度适中,方便骑马。吐鹘腰带,玉质的最好,金质的次之,犀牛角、象牙、骨头做的又次之。腰带上的金属饰物,小的放在前面,大的放在后面,左右各有一个带尾,插进腰带的束口中,上面的雕刻图案也多是像春天流水和秋天山景那样的花纹。左边佩带身份牌,右边佩带刀。刀以镔铁打造的为贵,刀柄最好是用鸡舌木做的,黄黑相间,有黑色双距的最好,有的刀上还会有三件或五件装饰物。房间装饰用酱瓣桦,刀鞘装饰用鲛鱼皮,或者用金屑、鍮石和漆,涂在鲛鱼皮的缝隙里再磨平。这酱瓣桦,就是桦树皮上一种斑纹颜色像酱油里豆子一样的紫红色,产于金国,所以很珍贵。
最初,女真人是不允许改用汉姓,也不允许学习南朝人的服饰的,违反者要打八十杖,而且这是永久性的规定。
话说古代辽国(金国也沿袭了这种习俗)的女人们穿衣服,喜欢穿那种宽大的裙子,颜色大多是黑色和紫色,上面绣满了整枝的花朵,裙子层层叠叠,一共六层褶皱。上衣呢,叫“团衫”,也是黑色、紫色、深蓝色之类的颜色,直领子,左襟,腋下有缝,两边也各有双层褶皱,前面长到地上,后面拖地一尺多长。腰带的颜色一般是红黄两色,前面系好后垂到小腿处。年纪大的妇女,会用黑色的纱巾裹住头发,像戴帽子一样,再在上面点缀一些玉饰,这叫“玉逍遥”。
这些都是辽国的服饰,金国也沿用了。要是未婚女子要出嫁了,就会穿一种叫“绰子”的衣服,样式和已婚妇女的衣服差不多,不过颜色是红色或者银灰色,用金线绣制,对襟,彩色的领子,前面长到地上,后面拖地五寸多长。
到了明昌六年,朝廷规定,文武官员六品以上,包括那些承应官和荫官,都可以穿牙白色的领子,配紫色的圆板形、黑色的条纹罗带,还有黑色的靴子,上级官员可以穿下级官员的服饰。而那些儒生,就只能穿白色的衫领,系黑色的背带,用紫色的圆形条纹罗带,穿黑色的靴子。其他人呢,就只能穿纯紫色的领子,不能有花边,罗带也不能用紫色,只能用杂色的圆板形条纹罗带,靴子只能穿黄色或者黑色油光锃亮的靴子。妇女的衣服就随意些了。到了泰和四年,因为亲王和品级官员的服饰领子和靴子方面规定太多太麻烦了,所以就改了,亲王可以穿银灰色的领子配紫色的边,品级官员穿紫色的领子配白色的边,其他人就按照明昌六年的规定来。
再说说那个书袋的事儿。大定十六年,世宗皇帝发现,官员和百姓的衣服没什么区别,官员们经常混迹民间受贿,搞得乌烟瘴气,有关部门也查不出来。于是就规定了要挂书袋。省、枢密院的令史和翻译官,用紫色的丝绸做书袋;台谏、六部、宗正寺、统军司、检察司的官员,用黑色的斜纹皮子做书袋;寺监、随朝的各部门和州县官员,用黄色的皮子做书袋。书袋的尺寸统一:长七寸,宽二寸,厚半寸。上班的时候挂在腰带上,下班了就挂在便服上,不遵守规定的,有关部门会进行处罚。
公元1173年,也就是金大定十三年,朝廷规定啊,那些在太常寺登记在册的读书人,还有和尚尼姑道士,只要有老师教导过的,以及八品以上的好官,都可以穿花纱、绫罗、丝绸这些漂亮衣服。
那些在朝廷里当差的,有官职的,就算只是八品以下的小官,没当官的也一样,都可以穿花纱、绫罗、襜丝绸,家属也一样,妇女们还可以戴珍珠首饰。至于那些都孔目(官职名),跟八品以上的好官待遇相同;而京城、府、州、县的官吏,就和普通老百姓一样了。
普通老百姓呢,只能穿粗绸、绢布、毛褐、花纱、没图案的素罗、丝绵这些布料做的衣服。头巾、腰带、领巾可以用芝麻罗做的,腰带可以用绒线织的,但是!绝对不能用金子、玉器、犀牛角、象牙、各种宝石、玛瑙、玻璃这些东西做器皿,或者装饰刀柄刀鞘,更不能用银子装饰床榻。妇女的首饰,也不许用珍珠、翡翠、钿子这些,只有翠鸟羽毛可以用来装饰花环和帽子,其他的都禁止。
士兵们可以穿没图案的压罗、粗绸、绢布、毛褐。奴婢们就只能穿粗绸、绢布、毛褐了。至于那些戏子,在迎接贵宾或者参加官方宴会的时候,可以暂时穿那些画着漂亮图案的衣服,平时私下里穿的,就跟普通老百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