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上面写的是啥啊?让我看看……进士?这可是古代最高级别的考试,考中了就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了!
然后是律科,这个呢,是专门考法律的,考中了就能当个厉害的法官,断案判刑,维护正义! 经童科,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专门考经书的,得对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才行,这得下多少功夫啊! 制举,这个有点特别,是皇帝直接点名要的人才,直接就能当官,想想都羡慕! 武举,这可是咱们古代的“高考体育生”啊,得武艺高强,才能考中,以后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再往下看,试学士院官,学士院啊,那可是国家的智囊团,能进去的都是人才中的佼佼者,文采斐然,治国理政一把好手! 最后是司天医学试科,这个就厉害了,考的是天文和医学!古代的星象学可是很重要的,能预测吉凶祸福,而医学嘛,救死扶伤,都是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岗位! 总之,这些考试,每一个都代表着不同的职业和前途,能考中哪个,都算得上是鲤鱼跳龙门了!
自打三代的乡举里选制度废除以后,从秦汉开始,各个朝代都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选拔人才,只要能用就行,所以制度并不统一,这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汉朝的时候,虽然有贤良方正之类的科目选拔人才,但是最终能不能当官,能不能升到公卿的位置,还得看能不能得到皇帝的赏识。公卿的子弟,很容易就能进入宫廷担任侍卫,得到皇帝的宠信,从而平步青云。魏晋以后,制度不断变化,到了唐宋,进士科考试就非常盛行了。那时候,读书人如果不通过进士科考试就当官,就会觉得很没面子,这是因为皇帝喜欢这种考试制度,所以大家也都跟着这么做。
辽朝兴起于唐朝末年,也比较多地采用唐朝的进士科考试制度选拔人才,但是仔细看看辽朝的官员,通过进士科考试当官的,也就十分之二三!金朝继承了辽朝,凡事都想超过辽朝,所以金朝的进士科考试,既参考了唐宋的制度,又有所增减。金朝对进士科考试出身的官员非常重视,考试制度也比较严格。他们用策论的方式来考察进士,并且用女真文字出题,这是充分利用了他们的优势,同时也想推广本民族的文字,让大家都能学习使用。整个金朝时期,通过科举考试选拔人才的情况都比较好。宫廷护卫、各部门的翻译、办事人员、通事等等,这些职位都列入正规的官职序列,这是唐宋时期没有的,这难道不是根据实际情况,并以汉朝的制度为基础吗?金朝的政治制度比较复杂,所以人们对它有很多不同的看法。
宣宗南迁以后,官场陋习越来越严重,变得非常苛刻,那大概也是一个多事之秋,急于求成,所以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从那时起,仕途的途径越来越多,走捷径的风气也越来越盛行,军队里的功劳、各种各样的额外俸禄、世袭的官职、靠关系获得的职位,这些都让朝廷里挤满了人,科举考试也越来越滥,金朝的统治也就衰败了!我们追溯金朝的建国初期,它制定的升迁制度、考核办法,都井井有条,一百多年来人才不断涌现,这难道不是制度的功效吗?我奉旨撰写《金史》,记述了它的选举制度,因此得以详细论述。天文学家、太医、内侍等等的选拔制度,历朝历代都有,也都记载在这里。
卖官鬻爵、行贿纳贡,是金朝末年的最大弊端,这是因为国库空虚造成的,这部分内容,我专门记载在《食货志》里了。
金国的考试制度,其实是从辽朝和宋朝那儿学来的,考试科目包括词赋、经义、策试、律科和经童。海陵王天德三年的时候,取消了策试。到了世宗大定十一年,又新设立了女真进士科,一开始只考策问,后来又加上了论述,所以就叫策论进士。明昌年间初期,又设立了制举宏词科,专门用来招揽那些非常有才华的人。所以,金国选拔人才的科目一共有七种。
考试词赋、经义、策论,考中了就叫进士;律科、经童考中了,就叫举人。培养人才的地方叫国子监,最早是在天德三年设立的。后来规定,招收词赋、经义生一百人,小学生一百人。这些学生主要招收皇室宗亲、外戚、皇后的大功以上的亲属,以及功臣和三品以上官员的兄弟子孙,年龄在十五岁以上的才能入学,十五岁以下的去读小学。大定六年,又设立了太学,一开始招收一百六十名学生,后来规定五品以上官员的兄弟子孙一百五十人,再加上府里推荐的和考试合格的人二百五十人,一共四百人。府学是大定十六年设立的,一共十七个,一共招收一千人。刚开始,录取的人员包括参加过廷试的,以及皇室宗亲中那些有功劳的,还有那些通过考试被推荐的人。后来又增加了州学,招收的人员范围也扩大了,包括五品以上官员的兄弟子孙,以及曾经在朝廷做过六品官的兄弟子孙。其他官员的兄弟子孙,如果得到府里推荐的,可以录取一部分,大概占应届举人的三分之一。孔庙家庙的子孙,十三岁以上的不限名额,但府里推荐的和考试合格的,不能超过二十人。
所有参加考试的学生,太学的是礼部负责,州府的是由提举学校的学官负责。那些得到府里推荐和考试合格的举人,都可以免试入学。
咱们这国子监的教材,都用什么注本呢?《易经》用王弼和韩康伯的注,《尚书》用孔安国的注,《诗经》用毛苌的注和郑玄的笺,《春秋左传》用杜预的注,《礼记》用孔颖达的疏,《周礼》用郑玄的注和贾公彦的疏,《论语》用何晏的集注和邢昺的疏,《孟子》用赵岐的注和孙奭的疏,《孝经》用唐玄宗的注,《史记》用裴骃的注,《汉书》(前汉书)用颜师古的注,《后汉书》用李贤的注,《三国志》用裴松之的注。还有呢,像唐太宗的《晋书》、沈约的《宋书》、萧子显的《齐书》、姚思廉的《梁书》《陈书》、魏收的《魏书》、李百药的《北齐书》、令狐德棻的《周书》、魏征的《隋书》、新旧《唐书》、新旧《五代史》这些史书,也都用。另外,《老子》用唐玄宗的注疏,《荀子》用杨倞的注,《扬子》用李轨、宋咸、柳宗元、吴秘的注。这些书都是国子监自己刻印的,然后发给各学校用。
学生们上课,每三天要写一篇策论,再过三天要写一首赋和一首诗。三个月进行一次小考,季初先考赋,隔一天考策论,考得好,前五名可以上报朝廷。逢到休息日、节日都有假,生病了也给假,回家探亲远行也给路费。要是违反校规就处罚,不听老师教的就开除。家里有人去世,一百天后才能回来上学,而且不能参加释奠大典。国子监的学生,如果三年内考不上进士,想改去其他部门做事,得先经过学校考试,能大概通晓一部大经一部小经就能行了。
公元1189年,有人向皇帝建议,要兴办学校,推行三舍法,并且按照八行的标准选拔人才,同时还要设立制举宏词科。这事儿交给了尚书省,让百官一起讨论。户部尚书邓俨他们说:“这三舍法,是宋朝熙宁年间搞出来的,王安石那时候废除了诗赋考试,只重视经学。太学生刚开始在外舍学习,人数没固定。从外舍升到内舍,限额二百人;从内舍升到上舍,限额一百人。每个人都学习一门经书,每个月考试,考得好可以免试直接授官,考得不好就淘汰。虽然这个方法实行过,但是有很多弊端,比如走后门、拉关系的现象很严重,所以苏轼才说‘三舍既兴,货赂公行’。因此,元祐年间就取消了,后来虽然又恢复过,可是到了宣和三年最终还是废除了。我们认为,制定法律要考虑长久有效,三舍法把选拔人才的事儿交给学官,容易造成侥幸心理,不可取。唐朝玄宗皇帝养士八千人,北宋两学五千人,现在考试科目有策论、词赋、经义三科,可是太学只养活一百六十个学生,其他州府可能只有十个,全国加起来也就一千人左右。现在如果每个州都建学校,专门安排教授,每月考试,考得好就奖励学校,每月考试按等级排名,一年中经常排名靠前的就优先录取,不遵守教规、品行不好的就淘汰,这样才能选拔到真正的人才。再说,周朝乡举里选的法子现在已经行不通了,考试科目要根据时代变化而调整。这八行,是北宋参考《周礼》里的六行——孝、友、睦、姻、任、恤,再加上中、和,一共八行。一个人最重要的品德就是孝顺和廉洁,现在已经有举孝廉的法子了,如果老百姓中有才能德行好的人,可以由县官推荐。现在规定,犯了十恶不赦罪行或盗窃的人不能参加考试,这也是继承了六德六行的意思。至于制举宏词,那是皇帝为了选拔非常优秀的人才,如果设立这个科目,不限于进士,让所有参加考试的人都可以参加,考中了就提拔到台阁,这样大家都会努力了。”皇帝采纳了他们的意见。
于是就开始统计州府的人口,增加养士的数量。在大定旧制京府十七处一千人的基础上,在节镇、防御州设立六十处学校,增加一千名学生。每个学校都设一名教授,从那些参加过五次乡试或进士考试,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人中选拔。府学二十四处,学生九百五人。(大兴、开封、平阳、真定、东平府各六十人,太原、益都府各五十人,大定、河间、济南、大名、京兆府各四十人,辽阳、彰德府各三十人,河中、庆阳、临洮、河南府各二十五人,凤翔、平凉、延安、咸平、广宁、兴中府各二十人。)节镇学三十九处,共六百一十五人。(绛、定、卫、怀、沧州各三十人,莱、密、潞、汾、冀、邢、兖州各二十五人,代、同、邠州各二十人,奉圣州十五人,余二十三节镇皆十人。)防御州学二十一处,共二百三十五人。(博、德、洺、棣、亳各十五人,余十六州各十人。)总共一千八百人。
金朝从大定四年开始,用女直大小字翻译经书,然后印发推广。
后来,金朝挑选各猛安谋克(军事组织)里家境好、品行端正的年轻人当学生,全国各地加起来有三千多人呢!到了大定九年,又从中挑出特别优秀的一百人送到京城,让编修官温迪罕缔达给他们上课。
大定十三年,金朝开始用策论和诗歌考试选拔人才,正式设立了女直国子学,各地也设立了女直府学,用新科进士当老师。国子学里,学习策论的学生有一百人,学习基础课程的学生也有一百人。府学一共设立了二十二个,分别在中都、上京、胡里改、恤频、合懒、蒲与、婆速、咸平、泰州、临潢、北京、冀州、开州、丰州、西京、东京、盖州、隆州、东平、益都、河南、陕西。录取国子学和府学学生的方法,跟汉人学习词赋和经义的学生一样。
而且,金朝还规定,每个猛安都要推荐两个人去上学。如果皇族宗室里二十户人家都没有人愿意去读书的,那就从家境殷实的人家,挑选十三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孩子去上学。考试呢,三天考一次策论,每个季度私下里还会进行考试,跟汉人的考试制度差不多。
大定二十九年,金朝下令,京城和各府州镇的学校,都要由女直人和汉人进士担任正副校长,负责学校的管理,并且要明确他们的官职。不过,河南和陕西的女直学,到了承安二年就撤销了,其他地方的学校还是照旧。
那些参加科举考试的进士和举人,要先乡试、府试、省试,最后是殿试,要是这四次考试都考中了,那就能当官了。要是殿试考了五次都没考中,皇上也会可怜可怜他们,给他们一个名次,这叫“恩例”。还有一种情况是皇上特别恩准录取的,这叫“特恩”。“恩例”呢,只看文章写得好坏排个名次,不会再刷掉他们了。
进士考试,考词赋的,要考赋、诗、策论各一篇;考经义的,要考自己专攻的经义一篇和策论一篇。科举考试这制度啊,最早是太宗天会元年十一月开始的,当时急着要招揽汉族士子来安抚新归附的百姓,所以一开始没规定名额,也没规定时间,所以第二年二月和八月又考了两次。到了五年,因为河北、河东地区刚投降,很多官职空缺,而且辽国和宋朝的科举制度不一样,皇上就下令南北两地各自按照自己平时学习的内容来考试,这叫“南北选”。
到了熙宗天眷元年五月,皇上又下令“南北选”分别考经义和词赋两科。海陵王天德二年,才增加了殿试,并且重新规定了考试时间。三年后,把“南北选”合并成一个,取消了经义和策论两科考试,只考词赋。到了贞元元年,又把科举考试的程序、试卷格式和评判标准都定下来了。正隆元年,规定考试题目从《五经》、《三史》里出,并且把考试时间定为三年一次。
大定四年,皇帝下令给宰相们说:“进士考试,文章好的就录取,别限制人数。”
过了好几年,到十八年的时候,皇帝又跟宰相们说:“有些文人考试运气好,中了状元,也不管他平时人品怎么样,就让他去翰林院当官。就像赵承元那样,我听说他品行不好,后来果然露馅了。从现在开始,考中状元的,得先调查一下他老家的口碑,如果人品好,就让他当应奉官,不然就按正常的流程安排官职。”
到了十九年,皇帝对宰相们说:“以前考试出的题目,都是那些读书人平时练习过的。我前段时间自己出了一道题,大家都没料到,所以考中的人大多都是有名气的才子,那些没啥本事的人就考不上了。这说明题目难了,有名气的学者也能脱颖而出;题目简单了,那些平庸之辈就容易走狗屎运。” 平章政事唐括安礼上奏说:“我以前说过,读书人都不重视策论考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应该对所有考试科目都进行考核,选出文采和才学都优秀的人。” 皇帝说:“还要加上考查时务策,看看他们的议论,才能看出他们的才能,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吧。”
大定二十年,皇帝对宰相们说:“我以前说过进士考试不限制人数,你们却说除了录取的那些人,就没有合格的,所以录取的人很少,是不是因为题目太难造成的?如果真的有很多合格的人,而主管考试的人却故意不录取他们,那就太不合理了!” 皇帝又说:“古代乡试选拔人才,会考察他们的品行,然后授予官职。现在考试结束后,也要考察那些在乡里表现突出的人,提拔他们。” 皇帝还说:“以前不考策论,现在加上了。但是从现在开始,府试和会试都不用考策论了,过了策论考试之后,再考制策,学士院的官员也要参加。”
大定二十二年,皇帝对宰相们说:“汉朝进士考试中状元,一般都授予应奉官的职位。如果行为配不上名声,或者不擅长写制诰之类的文章,就给他安排其他的外地官职。”
大定二十三年,皇帝对宰相们说:“汉朝进士,皇统年间的人才几乎看不到了,现在让状元当应奉官,只是按照资历来的。制诰之类的文章,都按照一定的格式来写,都有固定的模式,所以比较容易。但是写赦免诏书,就很少有人能写得好。” 参知政事粘哥斡特剌说:“以前的人考中了进士还在继续学习,现在的人一考中就停止学习了,所以这样。” 皇帝在处理政务的间隙,召见参知政事张汝霖和翰林直学士李晏,让他们读读新科进士的策论,特别是关于县令缺员如何补充的问题。皇帝说:“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没想出办法。” 李晏回答说:“我私下里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国家设立科举考试,开始分为南北两场,北方考试词赋进士录取一百五十人,经义五十人,南方考试一百五十人,一共三百五十人。后来,北方考试词赋进士七十人,经义三十人,南方考试一百五十人,一共二百五十人。因为入仕的人多,所以官职不缺。后来南北合并考试,只设词赋科,只录取六七十人,因为入仕的人少了,所以县令的职位就空缺了。” 皇帝说:“从现在开始,只要文章写得好,就录取,不要限制人数。”
大定二十八年,又恢复了经义科。
金章宗明昌元年正月,有人提意见说:现在科举考试,乡试好像形同虚设,四次考试下来,乡试完全可以取消。府试呢,建议录取比例改成十取一,考试题目可以从群经里出,并且要注明出处。皇帝采纳了这个建议,下令取消乡试,府试录取比例改为五取一,还让有关部门研究一下,在其他地方增加考场,并且正式确定从群经里出题的考试制度。
有关部门又说:府试录取名额,以前一直是五百人,后来世宗皇帝有旨意,录取那些考试成绩特别突出的考生,建议按照这个办法执行。府试以前只有六个考场,有些地方路途遥远,建议再增加三个考场。上京和咸平府路的考生,就在辽阳考试;河东南北路的考生,就在平阳考试;山东东路的考生,就在益都考试。考试题目从《六经》、《十七史》、《孝经》、《论语》、《孟子》、《荀子》、《扬子》、《老子》里出,每道题下面都要注明出处。 皇帝还特意嘱咐有关部门:考生考试用的那些典故,考官可能一时想不起来,万一因此错过了人才,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最好把出处都详细标注出来。至于字写错了,那就别算在涂改字数里了。
明昌二年,皇帝下令,五品以上官员可以直接参加殿试。四年,平章政事完颜守贞说:咱们国家的官员,主要还是女真和汉族进士出身的比较多。各部门的官员,以前是没有科举出身的,从大定年间开始才有了进士出身的官员,到现在为止,真正能用的没几个。最近进士录取人数稍微多了一些,我觉得应该进一步增加录取人数。如果府试还是限制在五百人,那就算殿试想多录取一些,也做不到。皇帝就下令有关部门,府试不再限制录取人数,只要文章合格就录取。
六年,有人又提意见说:现在考生都依赖有关部门提供的详细注释和出处,所以都不怎么认真读书了,建议减少提供注释和出处的做法。而且,经义考试中选中的文章,很多都比较浅薄,建议挑选一些学官和优秀考生来担任考官。主管部门的官员说:如果不提供出处,那些学问渊博的考生,万一一时想不起来,那也不好,可以让考生只知道题目的意思就行了。于是,就决定挑选以前经义科考试中成绩优秀的、才华和见识都比较突出的考生担任学官,如果他们担任考官,就要参考他们所学习的经书。词赋科进士的考试题目,注明出处字数不能超过五十字;经义科进士殿试第二场,要增加一道策论题。
承安四年,皇帝下令给宰相说:“一场考试就放两个状元,这不太合适。以后殿试的时候,词赋、经义都考,再加个时务策,只选一个状元,其他的科目,比如明经、法律之类的,就和普通科目一样对待吧。” 这话的意思是说,以前考试只看词赋,现在要加试经义和策论,这样才能选拔更全面的人才。
宋朝王安石当宰相的时候,推行新法,开始用经义来选拔人才。可现在的情况是,词赋、经义都是考生们平时就学习的专业科目,策论则是兼修的科目。现在放弃基础科目,而去选兼修的科目,恐怕达不到陛下公正选拔人才的意图。所以,就决定了殿试当天,大家分别考试自己擅长的科目,词赋照旧,分别评定甲等名次,第一名是状元,经义第一名次之,待遇和词赋第二名一样,其余的分为两甲,排名都在词赋之后。
五年后,皇帝下令让考试词赋的官员每人写一篇范文,作为举人的考试标准,考试结束后送到省里保存。当时宰相上奏说:“从大定二十五年以前,词赋进士不过五百人,二十八年取消了人数限制,录取人数达到了五百八十六人。以前按照圣上的指示,合格就录取,所以承安二年录取了九百二十五人。再加上现在还有四次考试的恩典,如果会试录取的人数过多,就会显得太滥了。”于是就规定策论、词赋、经义的录取人数,最多不超过六百人,少的话就根据实际情况。
这时太常丞郭人杰进言说,考词赋的举人,不能再用别的名字去参加经义考试,还有入学考试的精加试选拔,不能滥竽充数。皇帝下令给宰相说:“最近已经决定了殿试当天词赋和经义一起考。如果府试和会试都不让兼考,恐怕考经义的人会很少,那设立这个科目还有什么意义呢?用假名字考试的坏毛病,一定要禁止。至于入学考试的补试,以前就有规定,恐怕执行起来会出问题,应该严格防范。”
张行简进言说:“拟定范文,本来是想作为考试的标准,可是现在会试考试官、殿试阅卷官都是位高权重的官员,他们考中之后很久不碰笔墨了,已经不习惯了,现在临考前让他们写范文,稍微有点不完美,就会招来非议。”于是皇帝下令取消了这个规定。
1217年,也就是泰和元年,宰相徒单镒觉得当时的考试制度有问题,就说:“现在这些读书人不好好学习经史子集,净学些没用的东西,导致他们的志向和品行都轻浮得很。应该在进士考试的时候,除了时事策问之外,再加一些比较难懂的经书内容,考考他们对圣贤微言大义和古今时事的理解。”皇帝就下令把这个规定永久执行下去。之前还下过命令,乐师不能参加进士考试,但是那些以前是奴隶后来被释放的品行端正的人,是可以参加考试的。
后来尚书省又上奏说:“以前所谓的‘工乐’,指的是那些地位低下的乐工和戏班子的人。现在少府监的工匠,还有太常寺大乐署的乐工,都是老百姓,却不能参加考试。以前规定,那些自己或者祖上曾经是奴隶后来被释放的人,即使当了官,也不能担任清廉的官职或者管辖百姓,现在却允许他们参加考试,这实在有损朝廷的声誉啊!”皇帝听了之后,就修改了之前的规定,那些自己被释放的人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但是他们的子孙可以。皇帝还说:“光靠进士考试,选拔不出所有德才兼备的人才,应该实行推荐制度。”尚书省又上奏说:“《周礼》里写着:‘大司徒用乡里的三种教育方法教化百姓,并选拔人才。’这‘万民’指的是农民、工匠、商人等等,所有老百姓都包括在内。以前选拔人才的方法很多,比如那些默默无闻的农民、屠夫,他们的功绩都记录在史册上。现在那些在民间隐居,却德才兼备的人,可以由地方官吏推荐,然后由按察司审核上报,给予表彰和任用,相关的命令已经下达了。”皇帝又下令再次宣读这个旨意,以示重视。
金宣宗贞祐二年,御史台提建议说:“明年考试,考虑到中都、辽东、西北京等地路途遥远,考试地点应该设在中都和南京两地。”
贞祐三年,皇帝跟宰相说:“咱们国家刚建国的时候,科举考试就以严格著称,现在听说会试的时候,考场里竟然有人大声喧哗,乱成一团,这该怎么解决呢?” 然后下令追究考官和监考人员的责任。
兴定二年,御史中丞把胡鲁说道:“国家从各地招揽人才,进士考试是最重要的,咱们不应该追求招收的人数,而应该注重选拔人才。现在会试,策论考试合格的进士,录取比例是二取一,词赋和经义也是二取一。虽然以前有圣上的训令,但应该按照大定朝的制度,考中了就录取,不管人数多少。可是大定年间参加考试的人,有时候能达到三千人,录取的却只有五百人左右。泰和年间,策论进士是三取一,词赋和经义是四取一。前些年贞祐初年,皇上还下令免除了府试,参加会试的人数将近九千人,最后录取的却只有八百多人,录取率只有十分之一。那时候虽然也说是按照大定朝的制度,但又哪里是二取一呢!现在考官这么滥竽充数,根本就不是为了选拔人才。应该在会试之前,先奏请皇上决定录取的人数,这样恩典就出自皇上,才算合理。” 皇帝下令召集文官们讨论,最后决定采用泰和年间的录取比例。皇帝又对宰相说:“以前廷试进士,下午日落前就把考生遣送出宫,恐怕那些思路慢的人发挥不出自己的水平,应该让他们等到天黑再走。” 于是特别恩赐经义进士王彪等十三人及第。皇帝看了他们的考卷,很喜欢他们的文采,赞叹了好久。然后皇帝感叹现在读书人越来越少了,就对监考官左丞高汝砺说:“给读书人发放生活补贴,丰收年就按数发放,不然这科举考试就要废掉了!”
兴定五年,省试经义进士考试,考官于常格外多录取了十多人,皇帝下令特赐他们及第。又下令,对河北的举人,那些在府试中考中了,却被战乱耽搁了的,免除他们下次府试。
策论考试,是选拔女真人的考试科目。一开始是大定四年,世宗皇帝下令颁布女真大小字翻译的经书。每个谋克(女真部落首领)选两个人学习。后来想要兴办女真文字学校,猛安(女真军事单位)谋克内部都挑选良家子弟入学,各路总共三千人。
九年后,选拔了其中一百个优秀的人,推荐到京城,给他们发放生活补贴。皇帝命令温迪罕缔达教他们学习古书,写诗、策论,之后再次考试,最终录取了徒单镒以下三十多人。十一年,开始讨论实行策论考试制度,到十三年才最终确定:每场考试一道策论题,字数要超过五百字,免去乡试和府试,直接参加会试和御试。而且,皇帝下令在京城设立女真国子学,各路设立女真府学,打算用新科进士担任教授,教导愿意学习的士民子弟。等到实行一段时间,学习的人多了,就和汉人进士一样,三年举行一次考试。于是就在悯忠寺考了徒单镒等人,他们的策论题目是:“贤人出生于世间,世间依靠贤人,世间从来不缺少贤人,贤人从来不缺少辅佐世间的机会。天下并非没有贤人,关键在于是否被任用。像伊尹辅佐成汤,傅说辅佐高宗,姜太公遇到文王,他们都是从耕田、筑墙、打渔、钓鱼中被发现的,他们的功业非常显著,后世的人无法企及,这是因为殷、周的君主能够任用他们,让他们充分发挥才能。我们王朝凭借神武之力平定天下,圣上凭借文治安抚天下,文武并用,小的善事一定去做,小的便利一定不放弃,这可以说是广纳贤才的办法已经做到极致了!但是仍然担心有贤能之士被埋没在民间,现在想要找到天下所有的贤人并任用他们,又想让贤人各尽其才,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达到这个目标呢?”悯忠寺以前有两座塔,进士们考试当晚半夜,听到东塔上有像音乐一样的声音,一直传到西宫。考试官侍御史完颜蒲涅等人说:“文路刚刚开通就出现这种现象,这是得到贤才的吉兆啊!”最终录取了徒单镒以下二十七人。
十六年,皇帝下令皇族两从以上亲属和宰相的儿子,可以直接参加御试;皇族袒免以上亲属和执政官员的儿子,可以直接参加会试。到二十年,用徒单镒等人教授内外,他们的学问大为振兴。于是就确定了制度,以后用策论、诗歌考试三场,策论用女真大字,诗歌用小字,考试时间都按照汉人进士的例子来。
省里的官员奏报说:“汉人进士来年三月二十日乡试,八月二十日府试,次年正月二十日会试,三月十二日御试。”皇帝下令来年八月二十五日,在中都、上京、咸平、东平府等四路府试,其余按照以前的例子来。皇帝说:“契丹文字年代久远,看他们写的诗,义理深奥,当时为什么不设立契丹进士科举考试呢?现在虽然设立了女真文字科举,但是考虑到女真文字刚刚创制不久,义理不如汉字深奥,恐怕会遭到后人的议论。”丞相守道说:“汉字刚开始的时候,恐怕也未必能像现在这样。这是历代圣贤逐渐修整完善的结果。圣主天资聪颖,下令翻译经书教化天下,实行久了,也能够和汉人的文章一样了!”皇帝说:“那就和汉人进士的例子一样。翻译好的文章,让汉官看看。”二十二年三月,考查女真进士策论。到四月癸丑日,皇帝问宰相说:“女真进士考试已经很久了,为什么还没考定?”参知政事斡特剌回答说:“因为译文还在审查。”皇帝下令加快速度。二十三年,皇帝说:“女真进士设立科举考试时间不长,如果让他们积累经验,精通之后,就能看出他们的水平了。”二十八年,皇帝告诉宰相说:“女真进士只考策论,实行时间长了,大家都能够准备,现在如果考经义可以吗?”宰相回答说:“《五经》中《尚书》、《易经》、《春秋》已经翻译了,等到《诗经》、《礼记》翻译完毕,就可以考了。”皇帝说:“大经义理深奥,不花时间不能贯通。现在应该在经文中先考论题,以后再慢慢考经义。”
请提供需要翻译的内容。我没有看到你需要我翻译的内容。请您提供文本,我会尽力将其逐句翻译成现代汉语口语,并按照您的要求分段。
金章宗大定二十九年,皇上允许大家参加策论进士考试。七月,有人上奏说:诗、策、论三项考试如果一天完成,恐怕大家体力不够。建议诗、策一天考,论一天考,诗、策合格算中选,再根据论述来决定名次。皇上说:“策论考试是新加的,等到第三次考试的时候再统一决定录取与否吧。”
明昌元年,一些猛安谋克(女真部落首领)想参加进士考试,想按照汉人的规矩来,不要直接参加殿试。皇上说:“这只是允许女真族参加进士考试,不要让汉人进士也这么做。” 又规定,五品以上散官可以直赴会试,五品以上官员可以直赴殿试。
承安二年,皇上规定策论进士考试要限制丁口(家庭人口)。于是规定,内外官员、各部门承应人、武卫军、猛安谋克女真以及其他各族人,家里只有一丁的不能参加考试,两丁的可以一人参加,四丁的可以两人参加,六丁以上的最多可以三人参加。三次考试都参加完的,就不再限制丁口了。三年后,又规定女真族人参加进士考试的年龄限制在45岁以下,在府试十天前,要由府衙的佐贰官(副职官员)中善于射箭的人进行射箭考试。考试规则是:在六十步外立个靶子,射手站在十五步外,面对两根相距二十步、离地两丈,用绳子横着绑住的竿子。弓的强弱不限,射中与否也不计较,主要看拉弓是否灵活方便,射箭是否迅速准确。十箭射中两箭,并且射穿绳子落到靶子上的就算合格。其他地方的考试由提刑司负责,京城由监察部门负责调查核实。如果要参加会试和殿试的,大兴府的佐贰官要进行考试,三次考试都参加完的可以免试。
四年后,礼部尚书贾铉说:“策论进士考试的弓箭考试,对于两次考试都参加完的和十六岁以下未成丁的考生,如果因为弓箭考试而落选,会失去人才。请求在考试及第后再进行弓箭考试,合格的另加任用或升迁,不合格的则降职。” 主管部门的官员说:“旧制是三次考试都参加完的免试,现在两次就免试,不行。如果因为未成丁而免试,肯定会有隐瞒年龄的,如果年纪小,慢慢学习也不迟。至于及第后再进行考试升降,已经有规定了。”皇上最终决定沿用旧制。到了泰和年间,又增加了用时务策结合历史故事,以及疑难经义作为考试内容的制度。
金宣宗南迁后,兴定元年,朝廷决定在中都、西京等地设立考场,让进士和武举人分别在南京、东平、婆速、上京这四个地方参加府试。五年后,皇上赐予斡勒业德等28位进士及第。皇上看后觉得及第的人数太少了,就问宰相怎么回事。宰相回答说:“大定年间,各地都设立学校,每个乡里能有二三人考取生员,朝廷还提供钱粮资助。到了泰和年间,每个生员都能分到六十亩地。待遇这么好,所以读书的人就多了。现在京城虽然有府学,但每个月只发放五十贯钱。如果在各路总管府和有军户的地方设立学校并提供资助,应该能增加录取人数。京城府学现在有六十个学生,建议再增加四十个。在中京、亳州、京兆府的总管府也设立学校,招收那些没有服兵役的乡里子弟为学生,每人分四十亩地。在京城的汉族学生也希望得到同样的待遇,其他州府则维持原有的制度。”皇上同意了宰相的建议。
会试录取人数方面,大定二十五年,词赋进士录取人数不得超过五百人。到了大定二十八年,取消了人数限制,结果录取了五百八十六人。章宗皇帝下令只要合格就录取,所以到了承安二年,录取人数暴增到九百二十五人。当时因为很多人都参加了四次考试才最终及第,录取人数太多了,所以后来规定录取人数不得超过六百人。泰和二年,皇上要确定各科考试的录取人数,司空襄建议说:“考词赋和经义的人多,可以五取一;考策论的人少,可以四取一。恩榜本来是为了优待那些在考场拼搏多年的老考生。如果四次考试就受恩典,那就太优厚了,但如果按年龄限制,又会限制人才。建议五次考试后才能受恩典。”平章政事徒单镒等人说:“从大定二十五年到明昌初年,录取比例一般是三四人取一。”平章政事张汝霖也说:“五人取一的话,府试一百人中才能录取五个。”最后,朝廷决定策论三人取一,词赋、经义五人取一;参加五次考试最终及第,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上;参加四次考试最终及第,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考生,才能获得恩典。
考试官的安排,金朝大定年间,府试设六处考场,每处派三名词赋考官和两名策论考官。明昌初年,考场增加到九处,每路派九名考官,大兴府则派十一名。承安四年,太原又增设一处考场,一共十处。后来有人建议减少考官人数,于是规定:策论考试,进士和女真经童考生超过一千人,派四名考官;五百人以上派三名;不足五百人派两名。每组考官中,官职最高的担任主考官,其余为副考官。词赋进士和律科举人,考生三千人以上派五名考官,两千人派四名,不足两千人派三名。经义进士和经童举人,考生一千人派四名考官,五百人以上派三名,一百人以上派两名,不足一百人则由词赋考官兼任。后来又规定,策论考官上京、咸平、东平三路各派三名,北京、西京、益都三路各派两名。律科考试,设监考官一名,试卷阅卷官两名,都归词赋考试院管辖。经童考试,设考官一名,归经义考试院管辖,与会试考试同时进行。至于弥封、誊录、搜查考生携带物品的官员,以及负责考场修缮、看守考场大门的官员,都和会试的制度一样。大定二十年,皇帝认为以前派远地官员来考试不方便,就下令派附近地区的官员。
会试的考官安排,主考官和副主考官若干,词赋科以前是十名考官,承安五年减为七名;经义科以前是六名,承安五年减为四名;诠读官两名。泰和三年,皇帝因为弥封官私下泄露考题给举人,下令以后女真司的考试用汉人官员弥封,汉人司的考试用女真官员弥封。宣宗贞祐三年,因为会试的考题曾经用过,却还有违规中选的考生,而且考官多是徇私舞弊,皇帝很生气,下令彻查此事。
御试的读卷官,策论、词赋进士各七名,经义五名,其他职事官各两名;制举宏词三名。泰和七年,礼部尚书张行简说:“以前的规定,读卷官可以避亲,结果有些考官因为有亲戚参加考试,不敢决定其去留,或者故意偏袒,引起其他考官的怀疑。如果读卷官不用和进士考生有亲戚关系的人,就能公平公正地阅卷。”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规定临近考试时多拟定人选,如果有亲戚关系的,就淘汰掉。
古代科举考试,府试的地点,大定二十年的时候,只有中都、上京、咸平、东平四个地方。到了明昌元年,又增加了北京、西京、益都,一共七个地方考试,还加考女真经童。 具体来说,上京、合懒、速频、胡里改、蒲与、东北招讨司这些地方的人,去会宁府考试;咸平、隆州、婆速、东京、盖州、懿州这些地方的人,去咸平府考试;中都、河北东西路的人,去大兴府考试;西京和西南、西北两个招讨司的人,去大同府考试;北京、临潢、宗州、兴州、全州的人,去大定府考试;山东西路、大名、南京的人,去东平府考试;山东东路的人,在益都考试。
当时进士考试,除了策论,还有词赋、经义,以及律科、经童考试。大定年间,词赋、经义进士和律科、经童府试,一共只有大兴、大定、大同、开封、东平、京兆六个地方。明昌初年,又增加了辽阳、平阳、益都三个地方,一共九个;承安四年,又加了太原,一共十个。中都、河北地区的人在大兴府考试;上京、东京、咸平府等路的人在辽阳府考试;其他地方的人就在自己管辖的府里考试。
乡试的时间,是三月二十日。府试的时间,策论进士八月二十日考策论,三天后考诗;词赋进士八月二十五日考赋和诗,三天后考策论;经义进士,在词赋考试三天后考经义,再三天后考策论;律科和经童考试,也是每场考试之间间隔三天。会试,策论进士正月二十日考策论,也是每场考试之间间隔三天;御试,三月二十日策论进士考策论,二十三日考诗论,二十五日词赋进士考赋诗论,经义进士同日考经义,二十七日考策论。如果考试当天遇到下雨下雪,就等到天晴再考。御试之后唱名,考策论的要上奏,考宏词的要连续两天考试。以前,女真进士考试是在汉人进士考试之后。大定二十九年,因为恢复了经义科,所以改变了这个规定。
话说这考试的监考制度啊,大兴府那边就派武卫军的士兵去。其他府就从附近的猛安里挑人来,平阳府呢,就派顺德军的士兵。府试的时候,每四个举人就派一个监考官,再加一个官员压阵。参加御试的策论进士,就派弩手和一些负责杂务的人,汉人进士就派亲军,每人一个,都得是不识字的,负责保护十个考生。还安排一百人长和五十人长各一人巡逻看着。
泰和元年的时候,有大臣上奏说:“搜查考生的时候虽然应该严格,但至于要扒头发、脱衣服,甚至检查耳朵鼻子,那就过分了!这哪是待士子的礼数啊!所以大定二十九年就按照以前的规矩,让考生沐浴,官员还准备衣服给他们更换,既能防止作弊,又不失礼仪。”皇上听了这话,就下令照办了。
恩科考试的规定是这样的:明昌元年,规定省试元解可以参加御试,考不中的可以附在榜末。解元就免了府试,考四次的举人按照考五次的恩例,考卷里只有犯了御名庙讳或者文理不通的才黜落,其他的就按文章的好坏来排次序。而且一天考三道题,考五次的只考赋诗,女真进士也一样。承安五年,又规定考进士四次的也能享受恩科的待遇,词赋、经义要按科目算场次,不能混在一起算。还有,恩科榜上该授官的人,监考官要在考试的时候把人数报上来,特赐恩典的,就授予官职。泰和三年,因为经义会元和策论词赋进士不一样,如果御试被黜落了,就附在榜末,这待遇太好了,跟恩科的规定又不符,跟考四次的也不一样。于是就规定,按照以前解元免府试的例子,会试考砸了,下次直接参加御试。
话说,古代有个律科进士考试,也叫诸科考试,考试内容是根据律法出题。府试一共十五道题,五个人里才能挑出一个合格的。这规矩是大定二十二年才定下来的。会试呢,每次考试十五道题,一共考三场,加起来得三十六道题以上。卷子写得好,分析案情得当,用词精准,才能算合格。录取名额也不是事先定好的,临时决定。
这个考试制度最早出现在海陵庶人正隆元年。到了章宗大定二十九年,有人跟朝廷说:“律科考试只管考律法条文,根本不管教化根本,应该让他们也考考《论语》和《孟子》,提升一下他们的修养。” 所以,从那以后,律科考试就加了一道《论语》和《孟子》的小义题。府试和会试还专门加了一天考试,由专门的经义考试官出题,和律科考试一起评定成绩。
小时候的考试制度是这样的,凡是平民子弟,十三岁以下的,能背诵两大经、三大经,还能背诵《论语》和其他诸子百家经典,字数超过五千字的,府试十五道题能答对十三道以上,会试每场十五道题,三场一共答对四十一道以上,就算合格了。 最看重的是年纪小就能背诵很多经书,如果年纪一样大,那就看谁背诵的大经多。
一开始,天会八年的时候,太宗皇帝看中了东平府的一个孩子刘天骥,七岁就能背诵《诗经》、《尚书》、《易经》、《礼记》、《春秋左氏传》,还有《论语》、《孟子》,皇上就下令培养他,但那时候还没有正式的考试制度呢。
到了熙宗皇帝即位第二年,才下诏令设立经童考试,第一次考试就录取了一百二十二个人。后来天德年间,这个考试又取消了。
章宗皇帝大定二十九年的时候,对宰相说:“经童考试难道真的没有人了吗?咱们考虑一下,把它恢复起来吧!”
明昌元年,益都府上报说:“有个叫刘住儿的孩子,十一岁,能写诗作文,能背诵大小六经,写的字也挺好,从小就孝顺,请求按照宋朝童子李淑的先例,给他个官做,再给他个恩典。”皇上把他叫到宫里,考了他《凤凰来仪》的赋、《鱼在藻》的诗,又让他写了一首《旱》诗,皇上很高兴,就给了他一个官职,还给他钱粮和房子,让他去太学读书。
明昌三年,平章政事完颜守贞说:“经童考试这制度,不是古代就有的,唐朝的时候,各州县推荐,最多也就选五到十个人。近代宋仁宗觉得这没啥用,就取消了。咱们金朝皇统年间,选了五十个人,就一直沿用这个数,天德年间又取消了。现在皇上又恢复了,一下子选了一百多人,恐怕时间长了,人太多了,不好安排,请求皇上减少录取人数。”
皇上问:“如果他们背诵的都合格,那怎么办?”完颜守贞说:“就选那些年纪最小,背诵又准确无误的孩子,这样人数就不会太多了。”皇上又问参知政事胥持国,胥持国说:“他们背诵的内容对不对,很容易看出来,不可能有滥竽充数的。”
皇上说:“那就限制在三十到四十人,如果一百个人都合格了,也可以再从中挑选优秀的。”胥持国说:“这个考试,主要是培养人才的办法。从小学习经典文章,长大后再理解其中的道理,让他们将来当官,就能有良好的品德。那些考试合格的,让他们再学习进士考试的内容,这样他们以前学的东西都能派上用场。我认为,不要让他们立刻当官,一定要学习进士考试的内容,然后才能当官。如果能考中进士,就按照进士的待遇任用。如果在府里推荐或者会试中,就根据他们的考试次数,提高他们的级别。如果几次考试都没被推荐,就按照他们原来的官职,这样也能激励他们努力学习,选拔人才!” 于是,皇上就下令按照这个办法执行。
以前啊,考试选拔人才,有好多科目,比如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学宏材、适合做官等等,考试时间不固定。皇上想考试了,就下令全国。 六品以下的文武官员,只要没犯错,都可以由五品以上官员推荐参加考试。要是那些民间有才能的人,德行又受乡里人称赞的,那就由州府推荐。
考试流程是这样的:先得在翰林院交三十篇策论,看看你的文章写得好不好。写得好,就由专门的官员根据经史子集出题,一天考三道题。要是过了,还得参加一场殿试,考一道策论题,不按常规出题,主要看你是不是什么都懂。考得好,就提拔重用。 宏词科的考试,诏书、诰命、奏章、表奏、布告、檄文这些,都得用骈文(四六文); 像告诫、谕令、颂词、箴言、铭文、序言、记这些,可以根据古今文体写,也可以用骈文。
每次考试结束后,给新科进士和六品以下没犯错的官员,由外地官员推荐参加考试,考官出题考试,考四道题,分两个等级提拔。这两个考试科目都是章宗明昌元年设立的。
武举考试,最早在皇统年间就有了,具体考试制度在《泰和式》里写的很清楚,分上中下三等。 要能拉开一石重的弓,射七钱重的竹箭,一百五十步外立着靶子,十箭射中一箭就算过关,府试要中一箭,省试要中两箭,殿试要中三箭。 还有个远射项目,二百二十步外的垛子,三箭射中一箭就行。再就是一百五十步内,每隔五十步放两只卧鹿,高五寸,长八寸,得用七斗重的弓,射那种大凿头一样的铁箭,府试射四轮,省试射三轮,殿试射两轮,每轮都要射中两只鹿。 另外,一百五十步内,每隔三十步放四个木头人,头上戴着五寸见方的木板,用枪去刺,府试刺三轮,省试刺两轮,殿试刺三轮,左右各要刺落一块木板才行。 考试还要考法律,问一条律法,再考《孙子兵法》和《吴子兵法》,一共十道题,答对五道算合格。
殿试,要是有一项没达标,全算作废。 要是拉开八斗重的弓,远射能射到二百一十步,射鹿用的是六斗重的弓,并且《孙子兵法》和《吴子兵法》十道题答对四道,那就是中等。拉开七斗重的弓,远射能射到二百二十五步,射鹿用的是五斗重的弓,十道题答对三道,那就是下等。 法律和刺木板的要求跟前面一样。 要是完全不识字,就算考了上等,也按中等算;中等就按下等算。 府试、省试、殿试,考完之后,想再考的可以继续考。以前规定,殿试考上等没考中,就不能再考中下等了。
泰和元年,改了规定,不再按以前的等级限制,想考哪个等级都可以,考中了就按上中下三等排序。第二年,有人上奏说:“武举考试应该和进士考试同时进行,今年八月府试,想在各地设立考场,临考再派官员,怕是刚开始设立,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考试,所以先让各地自己考。” 宣宗贞祐三年,武举考试和进士考试一样,皇帝下令赐予参加考试的考生官服。当时,各地参加武举考试的人,除非是已经担任官职或在军队服役的,其他人都要到京城参加考试,另编成一支军队,以备不时之需。那些被推荐但还没授官的人,也要根据他们的才能安排职务。
元光二年,东京总帅纥石烈牙吾塔说:“武举考试考中的人,都授予巡尉之类的军职,这些人虽然擅长骑射,但没上过战场,不懂军事,一旦遇到敌人,恐怕会坏事。请求把他们都送到前线当长官,等到立了功再提拔他们。” 宰相奏道:“国家设立这个考试,和进士考试一样,如果把这些人全部放到军队里,那不是奖励人才的办法。” 最后,只把那些丁忧、等待空缺职位、已经离职的人送到了军队。
话说,我那会儿去学士院当官。金大定二十八年,皇帝下令设立考试,选拔人才进入学士院。礼部和太常寺按照唐朝的旧例,新进学士院的人都要先考试。要是已经当上进士的官员,就由朝廷六品以上的官员,或者外地五品以上的官员推荐,考考写诏书、诰令之类的文章,一共三篇,选出文笔好的来当应奉官。这样一来,学士院的人才就更精良了。到了明昌五年,因为学士院写文章的人手不够,就让尚书省去寻找有文采的人,让他们参加考试。
司天台(天文台)的学生,女真人二十六个,汉人五十个,允许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的老百姓参加考试,补录进去。每三年还进行一次考试,选拔一些民间有才能的人来补录。考试内容呢,是用《宣明历》来考天文学推算,用《婚书》、《地理新书》来考合婚、择吉安葬,还要考《易经》的占卜方法,以及六壬课、三命五星这些术数。医学方面,大兴府有三十个学生,其他京府有二十个,各府的节度使、观察使管辖区有十六个,防御州有十个,每个月都要考一些疑难杂症,根据答得怎么样来奖惩,鼓励他们好好学习。每三年还要考考那些太医,即使不是学生,也可以参加考试来补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