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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御座上,鞭子响了,报时也结束了,殿前的小起居官们完成了他们的工作,站到该站的位置。然后,皇帝让大臣们从左右两边入殿,走到丹墀(宫殿前的台阶),小起居官们再次完成他们的工作,宰相等高级官员上殿,其他大臣则按各自的位次站好。阁门使宣布使者可以入见,并展示了使者的入见牌子。
首先是宋朝的正使和副使,他们拿出笏板,捧着国书从左边进入,走到丹墀,面向北方站立。阁门使走到左边台阶下接国书,捧书的人单膝跪下呈上国书,行礼后起身。阁门使拿着国书走到左边台阶上,然后进入栏内禀报:“封全。”(意思是国书完整无损)。读完后,他引领宋朝正使和副使走到左边台阶上,一起进入栏内,向正使和副使行礼,正使稍稍向前,跪下奏事完毕后,起身回到原位站立。
等到宣读宋朝皇帝的诏书时,他们再次行礼,接受诏书后,再次行礼,正使稍稍向前跪下,奏事完毕后,起身回到原位,一起退下,阁门使引领他们走到左边台阶下,面向北方站立。礼物从右边搬进来,从左边搬出去,全部搬完后,阁门使向正使和副使行礼,让他们回到队伍中,再次引领他们到丹墀,他们跳舞,行五拜礼,然后在队伍中奏道:“圣躬万福。”(祝愿皇帝身体健康)再次行礼。阁门使向正使和副使行礼,正使出列谢恩,然后回到原位,跳舞,行五拜礼。再次向副使行礼,正使出列感谢接待和赐予汤药等物品,然后回到原位,跳舞,行五拜礼。
各个侍候的人引领他们从右边出去,赐予他们衣服。接下来引领宋朝使团的其他人员入殿,报上姓名后行二拜礼,不出列,再次行二拜礼,各个侍候的人也引领他们从右边出去。接下来引领高丽使臣从左边入殿,走到丹墀,面向北方站立一会儿,引领正使走到左边台阶上站定。向副使行礼,正使稍稍向前跪下,奏事完毕后起身回到原位站立。阁门使宣读高丽王的诏书时,他们一起行礼,接受诏书后,再次向副使行礼,正使稍稍向前跪下,奏事完毕后起身回到原位,一起退下,引领他们走到左边台阶下,面向宫殿站立。礼物从右边搬进来,从左边搬出去,全部搬完后,阁门使向使臣行礼,让他们回到队伍中,完毕后,引领他们到丹墀,行十七拜礼,各个侍候的人让他们站直,引领他们到左边台阶站立。
接下来引领夏朝使臣入见,仪式与高丽使臣相同,引领他们到右边台阶站立。之后再次引领宋朝副使入殿,走到丹墀,谢恩,跳舞,行五拜礼,各个侍候的人让他们站直。接下来引领高丽和夏朝使臣一起走到丹墀。三个使臣一起行礼,有诏书赐予酒食,他们跳舞,行五拜礼,各个侍候的人引领他们从右边出去。接下来引领宰相等高级官员下殿,仪式完毕。
皇上坐上龙椅,鞭子一响,报时完毕。殿前的小太监们赶紧站到规定的位置。然后,引导文武大臣和外国使臣从左边进入宫殿,沿着规定的路线走到丹墀(宫殿前台阶)前,行五拜大礼,不用出列,高呼:“皇上万福金安!” 之后再拜一次。谢恩完毕后,他们退下,再次行五拜大礼,然后到殿内等候。接下来,引导参加宴会的官员上殿,其他大臣则从右边退下。
随后,引导宋朝使臣的随从人员入殿,走到丹墀前行二拜大礼,不用出列,高呼:“皇上万福金安!” 之后再拜一次。皇上赏赐了酒食,他们再次行二拜大礼,然后在左边走廊站立。接着,引导高丽和西夏的使臣随从入殿,分别安排在左右两侧的走廊站立。果盘端上来了,开始敬酒。皇上举杯的时候,所有侍立的官员都行二拜大礼,然后接酒杯。敬酒完毕后,等候敬酒的官员到位,在座的官员行二拜大礼,然后坐下,开始向大臣和使臣敬酒。
传旨,大家要站着把酒喝完,喝完后再次行二拜大礼,然后坐下。使臣的随从人员也行二拜大礼后坐下。到了第四杯酒,点心和茶水端上来了,皇上说了几句话。听到鼓乐声响起,大家向大臣和使臣行揖礼,乐声停了,在座的和侍立的官员都行二拜大礼,坐下,使臣的随从也行二拜大礼后坐下。饭菜上来了,一共喝了五杯酒,宴会暂时休息一下。教坊乐队谢恩完毕后,大家向大臣和使臣行揖礼,让他们起身,果盘撤下。皇上起身进入内阁,大臣和使臣下殿回到各自的幕次。
皇上赏赐鲜花,使臣的随从人员戴上鲜花后离开。首先引导使臣的随从人员入殿,分别站在左右两侧的走廊,然后引导大臣和使臣入殿,分别站在殿内左右两侧。皇上从内阁出来坐下,果盘端上来了,大家行二拜大礼后坐下,使臣的随从也行二拜大礼后坐下。喝到第九杯酒,乐曲将要结束时,大家向使臣的随从人员行揖礼,送他们离开。乐曲声响起时,大家向大臣和使臣行揖礼,他们行二拜大礼后下殿。果盘撤下。走到丹墀前谢恩,行五拜大礼,然后分别退下。
皇帝坐在御座上,鸣鞭和报时结束之后,殿前侍卫们先站好位置。然后,大臣们一起入殿,到丹墀(宫殿台阶)前也站好位置,宰相们上殿,其他大臣们则分列两旁站好。接着,宫廷官员宣读辞别圣旨。
首先,夏朝使臣从左边进入,依次穿过大臣队伍,到达丹墀前行两次跪拜礼,然后在队伍里奏报:“圣上万福金安!”再次行跪拜礼。夏朝使臣向副使行礼,副使出列,表达谢意后回到原位,再次行跪拜礼,并说:“各位请回吧!”然后,夏朝使臣从右边退场。接下来,高丽使臣按照同样的礼仪入殿,也从右边退场。
然后,宋朝使臣的副使从左边进入,依次穿过大臣队伍,到达丹墀前,行六次跪拜礼,然后站立等候。宫廷官员赐予衣物和马匹,副使行礼,听完圣旨后再次行跪拜礼。赐予衣物和马匹完毕后,副使站直身体,拿着笏板,单膝跪地,接受其他赏赐,然后放下笏板,起身行礼,道谢,并表演舞蹈,共五次跪拜。如果皇帝赐予酒食,也要表演舞蹈,并行五次跪拜礼。宋朝使臣的副使被引领到露台阶上,一起进入栏内,行礼,大使上前跪拜接受圣旨,然后起身回到原位。副使行礼,接受完传达的旨意后,一起退下,走到丹墀前行礼,并高喊:“各位请回吧!”然后从右边退场。最后,宰相们下殿,礼仪结束。
金熙宗时期,夏朝使臣入见皇帝的礼仪有所改变,改为大起居礼。当时规定,宋朝使臣的礼仪等级与三品官员相同,高丽和夏朝使臣的礼仪等级与五品官员相同。皇统二年六月,朝廷规定大臣辞别皇帝的礼仪,以及大臣们的服饰和行礼次数,都按照平常朝会的礼仪执行,三国使臣的礼仪等级保持不变。等殿前侍卫和大臣们站好位置后,宰相们上殿,其他大臣们分列两旁站好,然后才开始执行使臣入见和朝辞的礼仪。凡是入见皇帝,宋朝使臣先入见,礼毕后夏朝使臣入见,礼毕后高丽使臣入见。朝辞时,夏朝使臣先辞行,礼毕后高丽使臣辞行,礼毕后宋朝使臣辞行。夏朝和高丽使臣朝辞时所受的赏赐,由使者在会同馆领取。只有宋朝使臣的赏赐是在朝廷上直接授予的。
以前,高丽使臣来朝见时,都会私下行贿。大定五年,皇帝认为宋朝和夏朝使臣都没有这种私下行贿的举动,只有小国的高丽使臣这样做不合适,于是下令废除这种陋习。大定六年,朝廷下令,外国使臣初次见面和朝辞时,都要从左掖门出入,朝贺和赐宴时,则要从应天门东偏门出入。
大定二十九年三月,金章宗因为身体不适,想免去宋朝使臣的朝见仪式。太常寺却说:“如果不亲自颁发诏书并传达旨意,恐怕以后会出问题。”于是就决定让宋使先到灵幄辞行,然后再到仁政殿朝见辞行,接受诏书。这时,右丞相建议说: “我记得熙宗皇帝的生日是七月七日,因为是景宣帝的忌日,所以改在了第二天,而且正月十七日也接受过外国使臣的祝贺。如果今年的生日还按原来的日期,让外国使臣过界,恐怕会遇到雨涝被耽搁,就算他们能到达京城,万一赶上阴雨天,也很难举行仪式,不如把圣节改到正月十一日或三月十五日,并确定宋使过界的时间。”
平章政事张汝霖、参知政事刘玮等人则认为:“帝王应该讲信用,因为雨涝路阻就更改日期,恐怕会失信。况且宋朝皇帝的生日也是在五月,那时我们都在会宁,大金国派使臣去祝贺生日,要跨越千里江河,也没因为下雨而耽误,按期到达。如今金宋两国关系良好,不能因为一点小阻碍就表现出不守信用。宋使过界后,即使多走些路程也不会耽搁太久,就算赶上雨天来朝见,也比改期更好。”御史大夫唐括贡、中丞李晏、刑部尚书兼右谏议大夫完颜守贞等人也认为不可更改。章宗起初同意了他们的意见,但后来还是采纳了右丞相的建议,让有关部门通知宋朝,说明实际的生日日期,只是更改日期是为了表示对使臣的优待。
承安三年正月,金章宗指示有关部门说:“我听说宋国举行花宴,殿上不摆放酒菜,等到休息的时候才在廊下摆放。我们现在花宴上赐予食物,显得拘束得很,如果按照宋国的做法可以吗?再说以前使臣辞行时,殿上还有酒礼,现在已经改到馆宴了。”有关部门奏报说:“曲宴的礼仪由来已久。宋朝的规矩,酒和菜必须一起才能算完成礼仪。而我们金国的规矩是,酒喝完之后才上菜。至于花宴那天,宋使到客省幕次有酒礼,而我们使臣到他们幕次则有菜而无酒,各按各自的旧例,不必相同。古代宴礼设宴摆酒菜是为了显示慈爱,现在突然更改,恐怕会让远方来客产生怀疑,有损朝廷优待臣子的意图。”于是就决定还是按照旧例。
正大元年十月,夏国派使臣来修好。二年九月,夏国和金国议和,约定以兄弟之国相称,各自使用本国的年号,并制定了使臣辞行的仪注。夏国自从天会年间议和以来,臣服于金国八十多年,没有发生过战争。直到贞祐初年,夏国才略有侵犯,导致双方交战十年,两国都元气大伤,直到这时,才以兄弟之国重新和好。十月,金国派遣礼部尚书奥敦良弼、大理卿裴满钦甫、侍御史乌古孙弘毅为报成使。三年十月,夏国皇帝去世,金国派遣中大夫完颜履信为吊祭使。由于夏国战事正酣,双方都停止了使节互访。四年,夏国派王立之来金国朝聘,还没等回信,夏国就灭亡了。
夏国来了个使团,大使、副使和参议各一人,这就算一个使团,还有三个都管,以及上节、中节各五人,下节二十四个人,这些都算使团随从。消息传到行省,行省就派接伴使和书表人员去边境迎接他们。使团进入国境后,先要确定好驿站和住宿安排。到了京兆行省,第二天就设宴款待,到了河南行省也是一样,这叫“来宴”。
快到京城的时候,宫里派了个内侍,拿着油布包着三个银盒子,里面装着二十六种乐器,在尉氏县迎接他们。使团到了恩华馆(以前叫燕宾馆,承安三年改的名),换好衣服,从宜照门进去。早就安排好了馆伴使、副使各两人,书表人员四人,还有三十个牵拢官(负责联络协调的官员)等在那里。夏国使团的随从到了会同馆(相当于接待处),这叫“聚厅”。首先,馆伴使把自己的官衔告诉夏国使团,夏国使臣也报上自己的官衔,然后大使、副使、都管和上中节的随从依次向馆伴使见面。接伴使第一次见面也是同样的礼仪。
接下来,馆伴使拿出书信给夏国使臣,馆伴使带来的牵拢官和夏国使团的下节人员互相见面问候。之后,馆伴使、接伴使、大使和副使都穿上正式官服,到上厅栏杆外面站好,馆伴使在北边,相对而立。接伴使先行礼,然后副使和馆伴使互相交换名帖,行礼,互相传阅,再行礼。大家各就各位,请他们放下笏板坐下,先上汤,再上三杯酒,还有水果和菜肴。茶喝完后,他们拿着笏板,一起走到前面站起,这时馆伴使在南边,相对而立。馆伴使先行礼,然后拿出接伴辞行的名帖,互相道别行礼,互相传阅,再行礼,然后互相行礼告别,各回各的位置。
当天,皇帝还派使者去慰问他们。天使(皇帝的使者)到了馆舍,递交名帖的礼仪和馆伴使第一次见面一样。馆伴使、天使和夏国副使都穿上正式官服,走到各自的位置站好,相对而立。然后请夏国副使到拜褥(跪垫)上,面向宫殿站立,再请天使到拜褥稍前站立。夏国副使鞠躬,天使说:“奉旨!”然后夏国副使再次鞠躬。天使宣读完圣旨,回到原位。夏国使臣再次行礼,跳舞,三次行礼,然后站好。夏国使臣和天使互相交换名帖,行礼,然后馆伴使行礼。夏国使臣让人传阅名帖,然后请馆伴使、天使和夏国使臣到上厅,各自坐在椅子上站好,互相行礼。放下笏板坐下,汤、酒、菜、茶都和刚才一样,结束后,他们拿着笏板,一起走到前面站起,到拜褥处,相对而立。请夏国副使到拜褥上,呈上谢恩的表文,再次行礼,副使站着,大使跪着呈上表文,天使上前接过表文,放下笏板回到原位,夏国使臣行礼,然后退回原位。夏国使臣让人把按照惯例准备的土特产送给天使,结束后,拿出天使的辞行名帖,互相道别行礼,然后馆伴使行礼,然后各回各的位置。此后,每天早晚都要互相传达信息,牵拢官也按礼仪行礼。
到馆舍的第二天,宫里派人送酒和水果,天使再次出现,递交名帖、行礼、宣旨的礼仪都和慰问时一样。使臣副使单膝跪下,酒和水果从他们身边递过,他们行礼、跳舞,按照礼仪进行。上厅的汤、酒、茶结束后,他们到拜褥处,跪下呈上感谢赐酒赐果的表文,送给天使土特产,礼仪都和慰问使者时一样,押送酒果的官员也赠送土特产。然后,宫里派阁门副使到馆舍学习礼仪,第一次递交名帖前后都和馆伴使见面时一样。汤茶结束后,馆伴使和阁门副使把第二天朝见的信息传达给使臣副使,按照惯例学习礼仪。夏国使臣副使回信表示,学习礼仪完毕。第二杯酒后,当面劝请学习礼仪的人喝一杯酒,先行礼,喝酒,然后再次行礼退下。三杯酒和茶结束后,拿着笏板走到前面一起站起,栏杆外面南边为上,相对而立。因为第二天要朝见,所以只行礼,不交换名帖,然后各回各的位置。然后把朝见的名帖交给阁门,转交给礼部。夏国使臣副使把书信和土特产送给引进使和进献物品的官员,阁门副使和学习礼仪的人也都收到土特产。
第三天,使臣进宫朝见。一大早,天刚亮,都管和三个节级的人全都穿着便服,馆伴和来使的副使则穿着官服,一起前往马台。馆伴的牵马官喊:“排马!”来使的牵马官喊:“牵马!”大家各自上马,撑起伞盖。都管骑马走在使臣前面,到了宫门的中门外,以门外为尊,双方相对而立。先由来使的牵马官行两次跪拜礼,然后馆伴的牵马官也同样行两次跪拜礼,双方互相行礼,然后交换文书,再次行礼,之后启程。
走到左掖门外五百步的地方,馆伴和使臣副使互换左右位置同行。行礼完毕,离宫门一百步的地方放下伞,下马,拿出笏板,并排行走。之后进宫祝贺、参加宴会,礼仪都一样。来使随从携带的东西不能带进宫门,由牵马官暂且保管。客省的两位官员传达文书,馆伴和来使都派人回传文书。到了客省的幕帐前,馆伴呈上的表文立在前面,双方行礼,然后进入幕帐。先传阅馆伴的表文,再传阅来使的表文,按照之前的规矩,在栏杆外站立,先行礼,当面敬酒一盏,再次行礼,然后退下。
然后引导馆伴和来使进入客省幕帐,帐内为尊,双方相对而立,行礼完毕,请双方分别站立。先由馆伴行礼,然后展开客省的起居状,行礼,双方传阅,再次行礼,互相行礼。请双方就位站立,再次行礼,请收起笏板坐下。先上汤,然后是三盏酒,每盏酒都配有水果和菜肴。第二盏酒喝完后,客省官员传达来使的旨意,请都管和上中节级的人敬酒。回传旨意完毕,引导都管和上中节级的人在幕帐前的台阶下站好,先行礼,喝酒,再次行礼,然后退下。第三盏酒喝完,茶喝完后,拿着笏板,走到近前,一起起身,在幕帐前站立,行完礼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幕帐。
等到殿上小起居完毕,宰执上殿,其他官员分班退下,阁使奏报来使觐见。于是先请馆伴入班。等到阁门招引,才请客省官员和来使副使在幕帐前相对而立,门外为尊。使臣呈上文书,行礼完毕,并排而行,走到三门门外,与引领官员和阁副行礼。使臣呈上文书,副使拿出笏板跟在后面,走到左边的露台殿檐柱外,呈上文书单膝跪地(旧制是在丹墀内呈上文书),阁使接过文书,使臣副使行跪拜礼,然后站立。阁使进入栏杆内,奏报:“封全。”(奏报完毕,按照惯例,不宣读。)然后引导使臣副使进入殿内栏杆内,行礼,使臣副使鞠躬再拜,引导使臣上前跪下奏报:“弟大夏皇帝致问兄大金皇帝,圣躬万福。”再次行跪拜礼,起身,回到原位。
皇帝就询问大夏皇帝的情况,使臣副使鞠躬接受旨意,完毕后,引导使臣上前跪下奏报:“弟大夏皇帝圣躬万福。”行跪拜礼,起身,站立。双方一起退下,走到左边的台阶下,面向北站立。礼物从右边搬进去,从左边搬出来,搬完后,向使臣副使行礼,然后回到队列。再次引导到丹墀,进行舞蹈,五次跪拜,不出队列代奏:“圣躬万福。”完毕后,再次行跪拜礼。引导使臣副使上前,双膝跪地,皇帝派人慰问,然后起身,谢恩,舞蹈,五次跪拜。再次向使臣副使行礼,使臣副使出队列,谢恩,回到原位,舞蹈,五次跪拜。再次向阁副鞠躬,引导使臣出队列,感谢远道而来接伴并赐予汤药等物品,回到原位,舞蹈,五次跪拜。喊:“各祗候!”引导使臣从右边出去,到三门台阶下,与阁副道别,与客省官员一起走到幕帐前行礼,各自回到幕帐。
引导都管和上中节级的人从左边进入,在丹墀站立,下节级的人在门外台阶下站立,一起鞠躬通报姓名,先两次跪拜,不出队列奏报:“圣躬万福。”再次行跪拜礼。下节级的人鞠躬行礼,第一次跪拜呼“万岁”,第二次跪拜呼“万岁”,起身时呼“万万岁”。喊:“各祗候!”站直,引导他们从右边出去。然后赐给使臣衣服,行跪拜和舞蹈礼,如同赐酒赐果的礼仪一样,完毕后,使臣和天使相对而立。然后请都管和三个节级的人面向宫殿站立,天使稍微向前站立,都管和随从鞠躬,天使宣读敕令,行跪拜谢恩礼,如同使臣的礼仪一样,行完跪拜礼,谢恩再次行跪拜礼。下节级的人鞠躬行礼,如同入见时的礼仪一样,然后再次引导进去,赐予酒食。阁门招引、客省的礼仪都如同入见时的礼仪一样。到了丹墀,感谢赐予衣物,再次行跪拜礼,舞蹈,三次跪拜,鞠躬。赞:“有敕赐酒食。”舞蹈,五次跪拜。喊:“各祗候!”引导他们从右边出去,如同之前的礼仪一样,回到幕帐。
然后请使臣离开,馆伴和使臣副使在幕帐前相对而立行礼,互相传达文书,再次行礼,启程。到了下马的地方,再次互换左右位置同行,行礼完毕,各自收起笏板,上马到馆驿。再次互换左右位置进门,里面为尊,相对而立。先由来使的牵马官,然后是馆伴的牵马官,各自行跪拜礼,再次行跪拜礼,行礼完毕,请双方分别就位。然后由押伴使在馆驿设宴款待。押伴到达馆驿,通报姓名完毕,与馆驿官员和来使穿着官服,一起到褥位前相对而立,押伴稍微向前站立。先请押伴和馆伴到褥位上,面向宫殿行跪拜礼,感谢赐座,再次行跪拜礼,舞蹈,三次跪拜,起身。先请押伴到副阶上站立,然后引导使臣副使到褥位上,面向宫殿也感谢赐座,礼仪同上。然后与馆伴并排走向大厅。押伴在副阶上,与使臣副使展开参状。来使副使先派人向上汇报,押伴回传旨意,再次行礼。请押伴先进去,在桌前的椅子上站立。馆伴和使臣副使互相
第四天,安排宴席官员和赐宴官员在馆驿设宴。先由赐宴天使按照之前的礼仪传达旨意,官员们都穿着官服,请馆伴、天使和来使就位,相对而坐。先请副使就座,面向宫殿站立。然后请赐宴天使稍微往前一些就座,副使鞠躬,天使宣读旨意,副使谢恩,这些都和以前一样。副使和天使互相递交文书,起身,互相作揖。接下来馆伴作揖,副使让人告诉馆伴,按照惯例请赐宴天使喝茶喝酒,馆伴暂时回到幕后。来使副使和天使作为主宾一起进入大厅,在西侧房间各自走到椅子旁作揖,收起笏板坐下。先上汤,然后是三杯酒,还有水果和菜肴。茶喝完后,副使拿着笏板,走到前面请求起身,赐宴天使悄悄退下。请押宴使到座位站立,然后请馆伴一起就座,面向宫殿再次行礼。起身,插好笏板,鞠躬,三次舞蹈,跪下左膝三次叩头,拿出笏板行礼,起身,再次行礼回到原位,相对而立。请押宴使进入大厅。然后请来使副使到座位,谢座,再次行礼,舞蹈,三次行礼,请分阶进入大厅,栏杆外面,里面为上,相对而立。先馆伴作揖,然后互相递交押宴的起居文书,见面,作揖。各自传阅,再次作揖,互相作揖,请就座,走到椅子旁站立。互相作揖,请端着笏板坐下,因为是御宴,不敢用踏脚凳。汤端上来后,都管、三节人员在拜席上列队站立。汤盏撤下后,押宴官员起身作揖,都管人员鞠躬,下节人员低声答应,高呼“万岁”,如同觐见时的礼仪,然后喊:“都坐下。”请押宴等官员就座。引导都管、上中节人员分列左右进入大厅,从北门进入,南面为上,站立。下节人员从西廊南门进入,北面为上,站立。等到押宴等官员第一杯酒喝完,乐声结束,才坐下。到第五杯酒后开始吃饭,第六杯、第七杯酒之间有杂剧表演。第八杯酒喝完,酒宴结束。押宴官员告诉副使,按照惯例请都管、上中节人员当面劝酒。使者回答说已经上奏,再次引导都管、上中节人员到栏杆外台阶下列队站立,先作揖,喝酒,再次作揖,退下。到第九杯酒喝完,酒宴结束,教坊乐队退下。然后请赐宴天使到幕后。等到茶端上来,都管、三节人员在拜席上列队站立。茶盏撤下后,作揖起身,押宴官员等起身站立,作揖,都管人员鞠躬,喊:“谢恩。”行礼,下节人员低声答应,高呼“万岁”,如同觐见时的礼仪,并且鞠躬,喊:“都等候着。”请押宴等官员一起出去,分阶下厅,和天使一起走到拜褥前站立。请副使就位面向宫殿谢恩,再次行礼,舞蹈,三次行礼,完毕,按位站立。请押宴、馆伴一起到座位谢恩。来使然后进献谢御宴的表文,先再次行礼,起身站立。使者跪着捧着表文,天使走到前面插好笏板接受表文,拿出笏板回到原位。使者行礼,退回原位,站立。副使上奏,按照惯例将土物送给天使,接受完毕,天使立刻回赠物品,然后展开天使的辞行文书,再次作揖,然后馆伴作揖,互相作揖,请分位。这天,来使宴席上监酒等官员和教坊乐队人员都得到了礼物。
第五天,是庆贺的日子。双方见面,都按照正式的礼仪,像觐见皇帝一样。等双方都坐下后,先上热汤,然后是三杯酒。酒喝完后,客省派人告诉使臣说:“请都管和上中节过来敬酒。” 传话回来后,就请都管和上中节到幕帐前台阶下站好,先行一礼,喝酒,再行一礼,然后退下。
三杯酒喝完,茶也喝完了,拿出笏板走到前面,一起请求离开幕帐。客省的人走在前面,双方相对而立,互相行礼,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幕帐。等到宫门的人来引导时,客省的人和使臣的副手在幕帐前相对而立,客省的人走在前面,互相行礼。走到宫门外台阶下,和引导的人互相行礼。使臣的副手从左边进入宫殿,和官员们一起站好队,在丹墀北面站定。
官员们先两次行礼,然后站直身子,拿着笏板,鞠躬,三次舞蹈,跪下左膝三次叩头,拿出笏板再次行礼,起身,再次行礼,然后站直。等到进酒祝辞完毕,再次行礼,宣徽使说:“有诏书。”又再次行礼,宣读完毕后,先再次行礼,舞蹈,站直,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到皇帝举杯时,再次行礼,全体官员再次行礼,进入大殿,使臣的副手站在御座右边第二排的北端。
接下来引导都管和上中节从左边进入,在丹墀站好,下级官员在门外台阶下站好,一起鞠躬,报上姓名后,先两次行礼,鞠躬,不出队列奏道:“圣躬万福。” 皇帝喊:“拜。” 又再次行礼,下级官员大声喊“万岁”,礼仪和刚才一样。皇帝喊:“各就位。” 完毕后,站直,再次鞠躬,皇帝喊:“赐酒食。” 大声答应,再次行礼,喊“万岁”,礼仪和刚才一样。引导他们到左廊站立。等到摆好酒席,开始进酒。皇帝喝酒时,所有侍立的人都再次行礼。等到进酒的官员到位,所有坐着的官员再次行礼,然后坐下。
然后开始敬臣使酒,遍传旨意,站着喝酒,再次行礼,然后坐下。下一个人按照鞠躬、大声答应、再次行礼、喊“万岁”的礼仪进行,和刚才一样。大家都坐下。到第三杯酒时,传旨站着喝酒,完毕后,再次行礼,然后坐下。下一个人按照刚才的礼仪进行,完毕后坐下。等到致辞完毕,听到鼓乐声时,所有官员和使臣都站起身,等到乐声停止,臣使再次行礼,坐下,下一个人按照刚才的礼仪进行,然后坐下。到第五杯酒时,乐曲将要结束,大家站起身,再次按照刚才的礼仪进行,完毕后,先引导使臣离开。
臣使起身再次行礼,退到丹墀,全体官员一起谢宴,再次行礼,舞蹈,三次行礼,皇帝喊:“各就位。” 引导他们离开,到三门台阶下,和宫门副使互相行礼告别,和客省的人一起,走到幕帐前相对而立,先行一礼,互相传达信息,再次行礼,请求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回到幕帐。过了一会儿,请馆伴和使臣的副手离开幕帐,客省的人走在前面,双方相对而立,先行一礼,互相传达信息,再次行礼,然后引导他们离开,走到元帅下马的地方,请求左右换位,互相行礼,收起笏板骑上马,回到馆驿,大声答应,互相行礼,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和初次见面时的还礼一样。
第六天,皇上赏赐了食物,还给了酒和水果之类的礼物。天使来驿馆送礼,跟第二天送的酒果礼一模一样。这天,咱们把分发的食物、酒、水果以及军队的物资都登记造册了,驿馆里也按照规矩给官员和服务人员发了东西。总之,从里里外外的将军、管厨房的、驿馆的官员、管酒食的、负责服务的侍卫、所有厨师、驿馆的伙计、巡逻的士兵,以及驿馆里帮忙打杂的,都受到了赏赐。
第七天,是宫廷宴会,仪式跟以前一样。第八天,是送别仪式。等到皇上早朝结束,阁臣先把送别使臣的文书呈递上去。然后引领使臣从左边进入,按照礼仪依次排列,走到丹墀(宫殿前台阶)前再次行大礼,不用出列,奏报:“圣上万福金安。”又再次行大礼。然后,使臣向副使行礼,躬身致谢,使臣出列,在宫殿前致辞,回到原位,再次行大礼,然后高声喊:“各位请回吧!”引领使臣从右边出去,接着引领宰执大臣下殿,仪式结束。
第九天,在聚厅送别使臣,送到恩华馆,让他们换衣服再走。使臣到了边境,就报知朝廷,然后派人迎接;到了京城,就派人陪同居住;要走了,就派人送行。这些陪同的人都有副手,而且都带着朝廷的文书一起送行。至于各行省来参加宴会和回宴的官员,都是由行省确定派遣的,往往借用文武高官的职位,以此来抬高他们的身份。来回宴请使臣的天使,都是由阁门侍卫担任的,诏书和口头宣旨都要经过都省批准,由翰林院起草。
话说夏天使臣来了,大概在集市上待了两天吧。使臣一行人浩浩荡荡,那阵容,啧啧!除了使臣和副使各一位,还有监察官、奉职官、省令史各一位,以及四份国书。 负责总管、酒食、厨房监督、称肉的官员各一位,牵马的官员三十位,尚食局的直长、知书、都管、接手、汤药直长、长行各一位,厨子五位,负责酒水的直长一位、长行两位,负责珍馐的两位,仪鸾直长一位、长行十位,看门的官员两位,馆外的巡逻兵三十位,驻守使馆的士兵六十二位,杂役士兵六十位,还有十个不会说汉语的,这些杂役都穿皂衣。此外,还有负责伙食的官员八十位,街市上的厨子四十位,各种医生各一位,兽医一位,马匹二十四匹,备用八匹,押马的官员一位。 另外还派了一位负责礼仪和接受礼物的官员。
使馆里摆设的各种器皿什物,户部官员和东上直阁的官员一起清点检查。使臣经过的桥梁道路,都提前让工部修缮好了。使臣和副使每人赏赐三套衣服,随从每人赏赐两套衣服,使臣和副使还分别赏赐一百四十匹丝绸。以前还赏赐貂皮大衣两件,如果没有就用三锭银子代替,副使则用六十匹丝绸代替,后来这个赏赐被取消了。 但是,生辰宴席的赏赐,则改成了三十九匹绫罗、六十二匹丝绸和四匹布。 还有金带三条,镀金银束带三条,镀金银装饰的马鞍辔头三套,镀金银的书匣和诏书匣各一套,还有包书的匣子也各一套。使臣回国的时候,每位随从赏赐白银二百三十五两,绢二百三十五匹。至于赏赐给宋朝和高丽使臣的东西,数量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