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宗,字鲁开,是老家在今北京大兴和宛平一带的人。他家祖上很厉害,他的远祖刘怦,曾经在唐朝担任卢龙节度使。后来石晋把幽州和蓟州献给了辽国,刘家六代都在辽国做官,好几代都当过宰相呢!他爸爸刘霄,做到过中京留守这么高的职位。刘彦宗自己呢,也考中了进士,成绩还不错,是乙科。

金朝皇帝天祚帝逃到天德府去了,耶律捏里这个秦晋国王,就在燕地自立为王。这时候,耶律捏里提拔刘彦宗当留守判官。后来萧皇后摄政,又把刘彦宗升迁为签书枢密院事。等金太祖攻打到居庸关的时候,萧皇后就从古北口逃跑了,有个叫高六的都监还给金太祖送去了钱财。金太祖军队来得太快了,直接驻扎在城南,刘彦宗和左企弓等人一起上表投降了。金太祖一看到刘彦宗,就非常欣赏他,让他继续担任原来的官职,还升他做了左仆射,还给了他金牌,多威风!

张觉当了南京留守,金太祖听说张觉有反叛之心,就派刘彦宗和斜钵去劝慰他。后来金太祖到了鸳鸯泺,身体不太舒服,就回上京了,留下宗翰统领军队,让刘彦宗协助他。结果张觉后来失败了,逃到了宋朝。大家推举张敦固当都统,还杀了金朝派去的使者,据城抵抗,怎么打都不肯投降。这时候,刘彦宗已经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还兼任枢密院事,又加封侍中,协助宗望打仗。宗望上奏说,正准备攻打,所有州县的事情都让刘彦宗来处理决定。

公元1122年,金太宗下令给耶律彦宗说:“中京等两路之前多次拒绝朝廷的命令,所以派使者去安抚劝说,赦免当地官员和百姓的罪过,那些在归顺之前犯下的罪行都不追究。你们要挑选官员和使者一起去劝说他们,让他们努力耕种。”没过多久,金国就大举进攻宋朝,耶律彦宗献上了十条计策,金太宗任命他兼任汉军都统。蔡靖率领燕山投降。金太宗下令,所有燕京一品以下的官员都由耶律彦宗任命,于是耶律彦宗率军进攻宋朝。大军到达汴京,宋钦宗割地赔款,送人质求和,金军班师回朝。完颜宗望把军队分驻在安肃、雄州、霸州、广信等地,留下完颜阇母和耶律彦宗在燕京统领军队。

第二年,金军再次攻打宋朝,已经包围了汴京。耶律彦宗对完颜宗翰、完颜宗望说:“萧何入关,秋毫无犯,只收取了图籍。辽太宗攻入汴京,也只带走了路车、法服、石经等物,这些都是遵循的原则。”两位统帅很欣赏他的建议,于是俘虏了宋徽宗、宋钦宗二帝回国。

公元1126年,耶律彦宗去世,享年五十三岁,追封为郓王。公元1162年,追封为开府仪同三司。公元1185年,追封为兖国公,谥号英敏。他的儿子有耶律萼和耶律筈。

耶律萼是耶律彦宗的幼子。辽朝灭亡后,凭借父亲的功劳被任命为阁门祗候。公元1117年,被任命为礼宾使,之后官职不断升迁,做到德州防御使。天德年间,他得到进一步提拔,先后担任左右宣徽使,拜参知政事,升任尚书左丞,成为沁南军节度使,又先后担任临洮、太原尹。正隆年间南征时,担任汉南道行营兵马都统制。大定初年,被任命为兴中尹,封任国公,先后担任顺天、定武军节度使、济南尹。耶律萼为人放荡不羁,贪污腐败,所到之处都弄得乌烟瘴气。监察官员弹劾了他,朝廷下令派大理少卿张九思到济南审问他。耶律萼被逮捕后,不知该如何应对,竟然拔刀自尽,但没有死成。朝廷削去他一级官职,让他回家养老,最后他死在了家中。他的儿子耶律仲询,在公元1115年,被赐予王彦潜榜,高中进士。

话说,有个叫纥的人,是彦宗的次子。他小时候靠着父亲的荫庇在宫门当差,但他不喜欢这份工作,就辞了职去读书学习。后来辽国调兵遣将,纥恰好被选中。辽军战败,很多人都逃散了,结果纥被选为护卫,被授予左承制官职。辽国皇帝西逃,萧妃摄政,赐予纥进士的称号,任命他为尚书左司员外郎,还让他在宫门当差。

天辅七年,金太祖攻下燕京,纥跟着父亲和哥哥投降了金朝,后来升迁为尚书左司郎中。八年,他又被任命为殿中少监。金太祖去世后,宋朝和西夏都派使者来吊唁,所有接待使者的礼仪都是纥详细制定的。之后,他又升迁为卫尉少卿,被授予西上阁门使的职务,同时还在元帅府任职。元帅府可以自行处理政务,各种规章制度的废除制定以及全国的号令,大多都听从纥的意见。

天会二年,纥升迁为太常少卿、东上阁门使,跟随宗翰伐宋,围攻太原。后来又升迁为卫尉卿,代理宣徽院的事务。四年,被授予左谏议大夫的官职。秋天,他又参与南征,代理中书省枢密院的事务。他父亲去世后,纥守孝一年,第二年恢复官职,担任枢密院直学士,加封给事中。七年,他担任礼部侍郎。十年,改任彰信军节度使,同时代理中书省枢密院的事务。

天眷二年,纥改任左宣徽使。熙宗皇帝到燕京,关于皇帝仪仗队的安排,很多都是纥参与讨论决定的。皇统二年,纥被任命为江南封册使,被授予中书侍郎的临时职务。到达临安后,宋朝人把他的住所命名为“行宫”,纥说:“我还没接受任命,就称我的住所为行宫,这是不对的。”于是请求宋朝人去掉“行宫”的牌匾,然后才行礼。宋朝人对纥的见识感到震惊佩服,想用重金贿赂他,送给他金银珠宝三十多万,但是纥一点也不动心。大家都感叹道:“大金国还有这样的人啊!”

六年,纥担任行台尚书右丞相,兼任左宣徽使,留在京城。有人建议整顿河南地区官吏的混乱局面,纥说:“当初灭掉辽国后攻打江南,一心追求速效,任用的人才不必都按照规章制度来,所以有些官员不是通过科举考试当上大官的,有些将领也不是经过军事训练就掌握兵权的。现在刚刚平定不久,应该先安定人心,怎么能轻易地进行大规模的改革呢?”于是就维持了原来的状况。

话说七年前,帅府那帮人商量着要在馆陶修建三座城池,说是万一有紧急情况,就能让北方的军队住进去。可是韩筈却说:“现在天下本就一家,哪有什么南北之分?就算真有什么变故,军队进了城,就能保证安全吗?应该加强军事准备,仔细观察那些奸邪之徒,千万别搞得好像咱们内部还有敌我之分!”最后,大家采纳了韩筈的意见。

早些时候,朝廷把河外三州赏赐给了夏国,有人说秦国在夏国那边还有几千人,都愿意归顺朝廷。一些将领想把他们招安过来,韩筈却说:“区区三个小州,根本算不上什么,要是招安了他们,恐怕会失了朝廷的信用。再说,秦国在蜀地的人数比这多得多,为什么偏偏要收下这几个,而放弃那些呢?”于是,大家又听从了他的建议。陕西边境的那些帅们,请求修缮边境城墙,以防备南方的入侵。韩筈说:“咱们的优势在于骑兵,而不是守城。现在修城,只会劳民伤财,还会招致怨恨。况且盟约已经订立,怎么能随意更改呢?”于是,这件事也就作罢了。

九年八月,韩筈被任命为司空。九月,又升任平章政事,被封为吴国公,行台右丞相的职务照旧。天德元年,他又被封为滕王。二年,升任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爵位也升到了郑王。没过多久,他就因为生病请求辞去政务,被任命为燕京留守,爵位又升为曹王。过了几个月,他又请求退休。韩筈当初担任宣徽使的时候,因为他能揣摩到皇后的心思,所以才一步步做到宰相的位子。金海陵王即位后,对他颇为轻视。等到韩筈请求退休的时候,皇帝的诏书上只简单写道:“你既没有在处理政务时昏庸无能,也没有在侍奉君主时阿谀奉承,朕还不许你退休,姑且先免去你的职务吧。”韩筈因此感到羞愧和恐惧,最终郁郁而终,享年五十八岁。他的儿子叫韩仲诲。

韩仲诲,字子忠。金皇统初年,因为父亲是宰相,他被授予忠勇校尉的官职。九年后,他被赐予进士出身,任命为应奉翰林文字。金海陵王为人严酷暴虐,朝臣们回答他的问题,常常答非所问。有一次,海陵王询问朝中官员当时的政务,韩仲诲从容不迫地陈述自己的意见,一点也不害怕,海陵王对他大加赞赏。贞元初年,韩仲诲因为父亲去世而丁忧,后来又重新被起用,担任翰林修撰。大定二年,他升任待制,不久又兼任修起居注、左补阙。

三年后,朝廷派刘仲诲和左司员外郎蒲察蒲速越去检查各地州县的情况。检查完后,他们上报了结果。朝廷就让玉田县令李方进升一级,顺州知法、兼任密云县事的王宗永升任密云县尉,顺州司候张璘和密云县尉石抹乌者都被免职了。

后来刘仲诲的母亲去世了,他回家丁忧。服丧期满后,朝廷又让他重新上任,先当太子右谕德,然后升任翰林直学士,接着又调任棣州防御使。这期间,厌次县抓到几十个强盗,想把他们全部押到州里邀功请赏。刘仲诲怀疑其中可能有冤枉的人,就暂时缓刑。他的同事说:“咱们这儿强盗多,赶紧依法处置他们,杀鸡儆猴!”刘仲诲就先把年纪大的和小孩放了。没过多久,真强盗就被抓住了。

刘仲诲后来升任礼部侍郎,兼任左谕德,之后又升任太子詹事,兼任左谏议大夫。皇帝说:“东宫的官员,尤其要选用正直的人,要是行为不检点或者不称职的,都给我报上来!”皇帝还说:“在东宫讲课或者讨论的时候,要多跟太子讲讲孝顺、节俭、品德和修身的事情。”过了一段时间,东宫想增加牧人和一些摆设用品,皇帝对刘仲诲说:“太子从小就生活在富贵中,我一直在教他勤俭节约。我自己穿的用的,从来没随意增加过,你把我的意思告诉他。”之后,刘仲诲又改任御史中丞。

十四年,刘仲诲出使宋国,担任岁元使。宋朝皇帝想改变迎接使臣的仪式,派馆伴王抃来商量,王抃极力劝说,一定要改。刘仲诲说:“使臣奉命而来,远道而来修好,当然希望仪式顺利完成,但是信约上写得清清楚楚,使臣不敢擅自更改。你们是宋国的核心人员,不要为了眼前的小事,坏了大国的和睦。”双方反复交涉了几次,最后还是按照旧的仪式进行,宋朝皇帝亲自出来迎接,仪式顺利完成,刘仲诲才回国。

刘仲诲回国后再次担任太子詹事,然后升任吏部尚书,又转任太子少师,兼任御史中丞。后来因为没有及时纠举大长公主的事情,他和侍御史李瑜都被降了一级。刘仲诲前后在东宫任职十五年,多次规劝太子,显宗皇帝对他非常敬重。大定十九年,刘仲诲去世了。

刘仲诲在朝中为人刚正不阿,态度庄重,世宗皇帝曾经说过:“朕看见刘仲诲,就好像他随时要来劝谏朕一样。”他就是凭借这种刚正严厉的作风而闻名于世的。

这位頍大人,名字叫元矩。一开始,他凭借祖上是朝廷大臣的背景,在皇宫门口当差,后来被调到莘县当县令,之后又升迁到承奉班都知,再升西上阁门副使兼宫苑令,最后一步步升到西上阁门使和东上阁门使。

泰和二年,宋朝盱眙军上报说:明年元旦朝贺的使臣是鲁宜宜和杨明辉。结果到了边境,副使却变成了王处久。进宫朝见的时候,鲁宜宜在殿上没有双膝跪拜。皇上就让頍大人去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一开始报的是杨明辉,后来又改成了王处久,还有为什么不双膝跪拜。鲁宜宜回答说,拜见的时候他是双膝跪拜的,只是因为腿脚有毛病,看起来像是单膝跪拜的样子。

话说早些时候,南苑里有一块唐朝的旧碑,上面写着“贞元十年御史大夫刘怦葬”。皇上看见了,说:“苑里不应该有坟墓。”巧的是,頍大人的祖上就是刘怦的后代,皇上就赏了他三百贯钱,让他把坟墓迁走。之后,頍大人又升迁了三次,最后当上了右宣徽使。贞祐二年,他又升任左宣徽使。第二年,他退休了,皇上又给他加了一级官职。皇上说:“你可是我的老臣了,现在朝廷正多事之秋,怎么可以离开岗位呢?朕自从太子东宫去世后,思虑不周,等情况稳定一些,就给你一个上郡的职位。”过了一段时间,他又被起用,担任开封府知府。四年正月初一,他又代理左宣徽使。后来他又两次请求退休,不到半年又再次被起用,担任御史中丞。皇上派他去安抚河南路,捉拿盗贼。结果因为和保静军节度使一起喝酒,被免职了。后来他又被起用,担任太子詹事,之后又升任太子少师。詹事院想在广东宫修建围墙,頍大人就向太子进言说:“现在正是军队打仗,百姓饥荒的时候,为什么要兴建这样的工程呢?”太子听了他的话,就把这件事停了。不久之后,頍大人就去世了。

再说说另一位叫时立爱的人,字昌寿,是涿州新城人。他父亲时承谦,因为家财万贯而闻名乡里,每年遇到饥荒,他都会打开自家粮仓赈济穷人,借钱给别人,到期后只收取本金。辽朝太康九年,时立爱考中了进士,被调到泰州做幕僚。父亲去世后,他守孝三年,服丧期满后,被调到春州做同知。不到一年,他又升任云内县令,之后又升任文德县令。枢密院选他做了吏房副都承旨,后来又升任都承旨。之后他又一步步升迁,最后当上了御史中丞,他为人刚正不阿,敢于直言,因此得罪了不少权贵。后来他被任命为燕京副留守,母亲去世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职务,最后升任辽兴军节度使兼汉军都统。

朱元璋拿下燕京后,派人找到平州人韩询,让他拿着圣旨去招降平州。当时,奚王回离保躲在卢龙山,不敢马上进京朝见,先派人送来礼物,说:“老百姓愚昧顽固,一时难以服从,希望皇上开恩,安抚他们的不安之心。” 圣旨上说:“朕亲征西域,平定了整个燕京,号令所到之处,城邑都归顺了。鉴于你们的忠诚,特赐予优恩,平州的大小官员都可以继续担任原来的职务,所有被囚禁和流放的人全部释放。” 虽然平州投降了,但老百姓人心不稳,辽国皇帝还在位呢!回离保的军队还在卢龙山一带聚集,蓟州更是反复叛乱。民间谣言四起,说:“金人占领的城邑,一开始是安抚百姓,后来就抓人抢掠了。” 回离保虽然看到了圣旨,但还是半信半疑,于是上表说:“恳请皇上发布明确的圣旨,派官员分赴各郡县宣示恩德。将来如果军队到达宋朝境内,顺从的就安抚,反抗的就讨伐,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平定天下。”

皇上看了奏章后很高兴,回信说:“你一开始就率领百姓归顺,又分析利害关系,完全符合朕的心意,朕对此非常赞赏。山区西部的少数民族因为辽国皇帝还没被抓住,恐怕暗中勾结,所以才把他们迁到岭东。西京的百姓都很安分守己,一切照旧。如果有一些贪婪凶狠的将士违反纪律,抢掠降民,朕已经告诫各部和将领,约束士兵,如有任何违犯,必将严惩不贷。现在派斡罗阿里等人协助你安抚百姓,你也要告知你的部下,让他们明白朕的意思。”

后来,朱元璋把平州定为南京,任命张觉为留守。回离保就离开了平州。可是张觉因为燕京百姓东迁,大家怨声载道,张觉竟然叛变投奔了宋朝。回离保离开平州回到家乡后,朱元璋把燕京、蓟州和一些新城都割让给了宋朝。宋朝多次诏令回离保出仕,但回离保看到宋朝的政局一天不如一天,不肯出来做官,还告诫他的族人不要去宋朝做官。

耶律宗望第二次攻打燕山的时候,耶律立爱去他军营拜见,被任命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还把他的几个子侄都安排了官职。立爱跟着宗望打仗好几年,出了不少好主意,后来被封为陈国公。他请求辞官回家,但没被批准。九年后,他又升任侍中、知枢密院事。过了一段时间,又加封中书令。天会十五年,他退休了,又加封开府仪同三司、郑国公。最后在家去世,享年八十二岁。朝廷给了他不少钱财布匹绸缎作为丧葬费。皇帝还下令让签书燕京枢密院事赵庆负责他的丧事,所有丧葬事宜都由朝廷负责。

韩企先,是燕京人。他家祖上九代之前,他的祖先知古,在辽国当过中书令,后来搬到柳城居住,祖上几代人都很显赫。乾统年间,韩企先考中了进士,但是仕途发展并不顺利。后来,都统耶律杲在中京任职期间,提拔他做了枢密副都承旨,之后又慢慢升迁到转运使。耶律宗翰当都统的时候,负责经略山西,就把他推荐为西京留守。天会六年,刘彦宗去世了,韩企先接替了他的位置,担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枢密院事。七年后,他又升任尚书左仆射兼侍中,被封为楚国公。

一开始,辽太祖攻下燕京后,就开始任用汉官担任宰相,比如赏左企弓等人,并在广宁府设立了中书省和枢密院,但是朝廷的宰相仍然是用女真人的官号。太宗初期,这些制度都没有改变。直到张敦固被杀后,中书省和枢密院才被迁到平州,后来因为蔡靖投降,又迁到了燕京。凡是汉地的选官、任命、征税等等,都按照朝廷的制度执行。所以从耶律立爱、刘彦宗和韩企先这些人开始,担任宰相的汉人,他们的职权大致就是这样。后来,耶律斜也和耶律宗干当权的时候,劝说太宗皇帝改变女真旧制,采用汉官的制度。天会四年,辽国才正式确定了官制,设立了尚书省以及其他各种机构。

十二年前,韩企先被任命为尚书右丞相,被召到上京。他一进宫,太宗皇帝就非常惊讶,说:“我以前做梦都梦见过这个人,今天居然真的见到了!” 之后,朝廷就开始讨论礼仪制度,对旧的章法进行修改和补充。韩企先博览经史,了解前朝的历史故事,他提出的建议,都能恰到好处地改进旧制。

韩企先当丞相的时候,每次选拔官员,都特别注重培养和提拔后辈,把这当成自己的责任。他推荐人才,甄别人物,当时朝中有很多正直的官员。他认真修补制度漏洞,秘密地进献建议,公开地劝谏皇帝,总是先征求皇帝的意见。宗翰、宗干都很敬重他,人们都称赞他是一位贤明的丞相。皇统元年,他被封为濮王。六年后去世,享年六十五岁。正隆二年,追封齐国公。大定八年,他的画像被配享在太宗庙里。

十年后,司空李德固的孙子李引庆请求继承他祖上的猛安职位,世宗皇帝说:“李德固没什么功劳,他的猛安职位就空缺着吧。汉人宰相里,只有韩企先最贤明,其他人都不如他。” 十一年后,朝廷准备在衍庆宫绘制功臣画像,皇帝说:“丞相韩企先,咱们朝的典章制度大多出自他手,至于处理国家大事,和大臣们商议政事,他从不张扬,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功劳。前后朝的汉人宰相,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把他列入功臣画像中,也能激励后人。”十五年,韩企先被追谥为简懿。

韩铎,字振文,是韩企先的次子。皇统年间快结束的时候,因为父亲是大臣,他被授予武义将军的职位。熙宗皇帝听说他很有儒学造诣,就赐给他进士出身,任命他为宣徽判官。后来又升迁为刑部员外郎,海陵王派使者告诉他:“郎官,这是很高的官职啊。你是功勋之后,现在已经开始做官了,要好好干,光宗耀祖,所以才委任你。如果你能日夜勤勉为公,我会破格提拔你,即使做到宰相也不是不可能。”韩铎听了很受感动,审理案件时,遇到有疑问的地方,总是根据律法条文来判决。海陵王攻打南宋时,韩铎被调任兵部员外郎。大定初年,他升迁为兵部郎中,后来官至河州防御使,因为要侍奉年迈的母亲,请求解职回家。后来他又被召回朝廷,任左谏议大夫,之后又升任中都路都转运使。过了一段时间,皇帝对宰相说:“韩铎年纪大了,承担不了繁重的政务,而且他母亲也老了,应该给他一个轻松的职位。”于是,就把他调任顺天军节度使。后来韩铎去世了。

话说,咱老祖宗朱元璋打下燕地之后,就开始用辽南和北面的那一套官僚制度。所以说,像刘彦宗、时立爱这些人在地方上搞的那些制度安排,朝廷里头根本就不知道。

他们啊,打仗之余,还得管着地方上的政事,操心老百姓的事儿,鼓励大家务农积粮,粮食够京师吃,还能给前线送军粮,这就是他们的功劳啊!

韩企先这老兄,当了两朝宰相,差不多有二十年呢,干了不少大事儿,立下了不少功劳,连世宗皇帝都夸他贤能。 “赞曰:太祖入燕,始用辽南、北面官僚制度。是故刘彦宗、时立爱规为施设,不见于朝廷之上。军旅之暇,治官政,庀民事,务农积谷,内供京师,外给转饷,此其功也。韩企先入相两朝,几二十年,成功著业,世宗称其贤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