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花冠啊,用一个盛子做底座,外面是青色的罗纱,里面衬着青色的绢,再用金红色的罗纱托着。上面装饰着九条龙、四只凤,前面最大的那条龙嘴里衔着一朵穗球,前后还有十二朵花,以及鸂鶒、孔雀、云鹤、王母和仙人的图案,还有飘动的花瓣等等。花冠后面还有个像纳言(古代官职)一样的装饰,上面还有用金蝉和金箔做的两个鬓饰。这些装饰都用翠绿、粉红、金线和珍珠精心制作而成。花冠底部是金圈,上面镶嵌着七个钿窠(一种装饰),后面还有两个金钿窠,并系着一条红色的罗纱金线织成的幔带。
这件袆衣,是用深青色的罗纱织成各种美丽的鸟和翟(一种传说中的鸟)的图案,一共十二等(等级)。衣领、衣襟和袖口都是用红色的罗纱织成云龙图案。中间的里衣用素青色的纱制成,衣领上绣着十二个斧形图案,衣襟和袖口也绣着云龙图案,还用红色的縠(一种薄纱)做衬里。
下身的裳,一共八幅,用深青色的罗纱织成六等翟纹图案,衣襟和袖口用红色的罗纱织成云龙图案,腰间系着闪亮的金色腰带。蔽膝,是用深青色的罗纱织成三等翟纹图案,边缘用紫红色的罗纱织成云龙图案,系着一条金光闪闪的大绶带,长五尺,宽一尺,用黄、赤、白、黑、缥(青白色)、绿六种颜色织成,还有三条颜色与大绶带相同的小绶带,中间点缀着七宝钿窠,并装饰着三个玉环。大绶带上绣着云龙图案,用金线织成大小绶带的头,衬着红色的罗纱花纹。腰带是青色的罗纱,里面是红色的,外面用红色的锦缎包裹,下面用绿色的锦缎,带扣用青色的丝线,用金线织成带头。
还有两朵玉佩,每朵玉佩都有上中下三块玉璜,各有两颗半月形的坠子,还有玉碾、用金线打制的兽面、篦钩佩饰各一件,以及用珍珠串成的水叶子。青色的革带,用金线织成的青色罗纱包裹,上面用金子打制的水地龙图案,龙尾是鹅眼形的,龙口衔着束带,一共八件,用玳瑁衬着金钉固定。还有两条抹带,一条红色的罗纱,一条青色的罗纱,都是用金子制作的,每条长一丈五寸。褵(一种披肩)是用青色的罗纱做的,里面是白色的绫,做如意头的形状,上面用金子和黄色的罗纱,玉鼻子上镶嵌着珍珠,并系着带子。袜子是用青色的罗纱做的,里面也是青色的罗纱,并系着带子。
犀角冠,雕刻着减拨花样的图案,用金线装饰,上面插着一支玉簪,下面有一个玳瑁做的盘子。
好家伙,这描述的可是古代官员的服饰啊!先说祭祀用的冕服吧,那可是相当讲究:冕冠用白色珠子做成九条垂旒,红色的丝带做缨子,耳塞是青色的丝绵,犀牛角做的簪子固定着。衮服,就是那种上衣下裳的礼服,上衣是青色的,下裳是红色的,上面绣着五章纹饰,分别是山、龙、华虫、火、宗彝;下裳上绣着四章纹饰,分别是藻、粉米、黼、黻。里面穿白纱中单,青色的褾(一种长袍)衣襟微微敞开。腰上系着革带,上面涂着金银,还有精美的带钩。蔽膝,也就是护膝,颜色和下裳一样,绣着火、山二章纹饰。身上佩着两块瑜玉,系着四种颜色织成的大绶,绶带上还间隔着三个玉环。脚上穿白袜子,红色的袜套,袜套上还镶嵌着金银扣子。去庙里祭祀的时候就得穿这身。
再说说远游冠,这冠冕有十八条梁,上面涂着金,镶嵌着银花,还装饰着博山和蝉的图案,红色的丝带做缨子,犀牛角做的簪子固定着。还有朱明服,红色的下裳,里面穿白纱中单,衣领是方领,衣襟是斜襟。绛纱做的蔽膝,白袜子,黑色的袜套。其他的和衮冕差不多。册封受宝的时候穿这身。桓圭,这可是个玉圭,长九寸,宽三寸,厚半寸,用白玉做的,形状像房屋的柱子,是两棱的。
太子上朝、起居或者参加宴会的时候,穿朝服,紫色的袍子,玉带,双鱼袋。处理政务或者会见老师、宾客的时候,就穿小帽、皂色长衫,系着玉束带。
衣服方面,允许使用明金(纯金),即使是外戚,女子出嫁也一样。五品以上官员的母亲和妻子,允许披霞帔。不过首饰、霞帔、衣领、袖子和腰带,只能用明金、笼金(金丝网)和间金(金线)之类的。其他的衣服只能用明银、象金(仿金)和金条压绣。正班局分承应带官的人,即使还没正式上任,他们的祖母、母亲、妻子、儿媳、同籍兄弟的妻子、未婚的女儿、孙女、姐妹,都可以穿戴这些。还禁止私下使用纯黄色的帐幕陈设,如果曾经得到过皇帝赏赐的鸾舆服御、日月云肩、龙纹黄服、五个鞘眼鞍具,都必须更换。
哎,古代官员的穿戴,那可真是讲究!皇上出行或者举行大典的时候,文武百官都得穿戴规定的朝服,一丝不苟。
正一品的大官,帽子是貂蝉笼巾,头上戴着七梁的华丽花冠,笔挺的貂鼠毛笔,还有银质的笔架,犀牛角做的簪子,佩剑,衣服是红色的罗缎大袖衫、红色的罗缎裙子、红色的罗缎蔽膝,各一件,腰间系着红白相间的罗缎大带,还有天下乐晕锦玉环绶,一件白色罗缎的方心曲领衫,一件白色纱的中单,银色的褐色勒帛,两串玉珠佩,金涂银革带,乌皮做的鞋子,白绫袜子。
正二品的大官,帽子是七梁冠,银质的笔架,犀牛角的簪子,但是不佩剑,其他的和正一品差不多,就是腰间的玉环绶换成了杂花晕锦的。
正四品的大官,帽子是五梁冠,银质笔架,犀牛角簪子,腰间是白狮锦银环绶,戴着珠子做的佩饰,银革带,不过御史中丞比较特殊,戴的是獬豸冠,腰间系着青荷莲绶,其他的和正四品一样。
正五品的大官,帽子是四梁冠,腰间是簇四金雕锦铜环绶,戴着银珠佩,其他的和上面差不多。
正六品到七品的大官,帽子是三梁冠,腰间是黄狮锦铜环绶,戴着铜珠佩,用铜做的束带,其他的也和上面差不多。
大定二十二年祭祀的时候,负责引导皇上的官员,二品官员戴七梁冠,三品和四品官员戴六梁冠,衣服上还有金花装饰,五品官员戴五梁冠,六品官员戴四梁冠,七品官员戴三梁冠,监察御史还是戴獬豸冠,系青绶,八品和九品官员戴二梁冠,其他的服饰都一样。(以前三品官员的朝服制度好像还没定下来。)
皇统七年,太常寺的人说:“太庙建好了,要安放神主牌位,举行祭祀大典。参加典礼的官员,不管是主祭、陪祭还是帮忙的,按照古书上的规定,都得穿衮冕,衣服上绣着九章纹样,龙纹图案得画上去,不同品级的官员衣服上龙纹图案的样式和数量也不一样。《通典》上说,虞、夏、殷三代的衣服都有十二章纹样,分别是太阳、月亮、星星、山、龙、华虫绣在衣上,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绣在裳上。周朝把日、月、星辰绣在旗子上,龙绣在山上,火绣在宗彝上,做成了九章的衣服,龙、山、华虫、火、宗彝绣在衣上,藻、粉米、黼、黻绣在裳上。古书上还说‘公卿的衣服从衮冕往下,跟天子的衣服一样,侯伯的衣服从鷩冕往下,跟公卿的衣服一样’。后魏皇帝祭祀时穿衮冕,参加祭祀的官员都穿朝服。《开元礼》规定一品官员祭祀穿九章服。《五礼新仪》规定正一品官员祭祀穿九旒冕,戴犀簪,穿青色衣服,衣服上画着降龙图案。现在汴京旧的礼仪规定,从宣和二年以后,一品官员祭祀穿七旒冕,大袖,没有龙纹。虽然唐朝穿九章服,但是当时负责礼仪的少常伯孙茂道说:‘虽然官员衣服上的纹样不一样,但是都绣着龙,叫衮冕,这样尊卑不分,不好。建议三公穿鷩冕,八章纹样比较合适。’我们觉得历代衣服制度不一样,如果按照后魏的制度,就只穿朝服;如果按照宋朝的制度,就穿七章服;如果按照唐朝的制度,穿九章服,又会有人说尊卑不分。
尚书省就奏请按照后魏的旧例,祭祀时只穿燕京大册礼上规定的朝服。大定三年八月,皇帝下诏,恢复皇统时期的制度:做官的穿朝服,不做官的穿公服,皇太子作为亚献官,穿衮冕。十四年,采用唐朝的制度,如果祭祀时遇到下雨下雪,就穿常服,也就是现在的公服。泰和元年八月,礼官说:“祭祀的衣服是用来祭祀神灵的,朝服是用来侍奉君王的,虽然历代有所增减,但是从来都有区别。所以,衮冕十二旒,玄色衣服,赤色下裳,绣着十二章纹样,是天子的祭祀服装;通天冠、绛纱袍、红罗裳是天子的朝服;臣下的祭祀服装是青衣红裳,朝服是红衣红裳。我们国家只有天子才有衮冕和通天冠两种衣服,现在群臣只有朝服,没有祭祀服装,每次祭祀都穿朝服,这在礼仪上是不合适的。我们建议按照汉朝和唐朝的旧例,祭祀服装要有冕旒和纹样,但是君臣的冕服虽然纹样数量不同,但都绣着龙,叫衮冕,唐朝孙茂道就说过尊卑不分的问题。但是三公的正式服装上有龙纹,恐怕会显得僭越,国初的礼官也讨论过这个问题。请您参考古今的制度,重新制定祭祀服装,帽子就和朝冠一样,但是去掉貂蝉和竖笔,衣服穿青衣红裳,白袜子,红鞋子,不是主祭的官员就穿朝服,这样多少有点区别。”皇帝说:“朝服和祭服,确实应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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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朝的官服制度,五品以上文官的官服都是紫色的。三师、三公、亲王、宰相这些一品大员,官服用的是大独科花罗,花纹直径不超过五寸;执政官员穿的小独科花罗,直径不超过三寸。二品、三品官员穿的是散搭花罗,就是没有枝叶图案的那种,直径不超过一寸半。四品、五品官员穿的小杂花罗,花纹比较碎小,直径不超过一寸。六品、七品穿绯红色的芝麻罗,八品、九品穿绿色的无纹罗。所有武官都穿紫色的官服。各种散官、职事官的品级都从高到低排列,可以兼任下级官职,但不能僭越上级官职,窄紫色的官服也遵循同样的服色规定,都按照官品制度执行。各部门负责承办事务的人员,都穿无纹的素罗官服。
十五年的时候,有人说:“袍子不加襕,不符合古制啊!”于是就下令所有文官的官服都要加襕了。再说说腰带,皇太子用玉带,佩带双鱼玉饰;亲王用玉带,佩带玉鱼;一品官员用玉带,佩带金鱼;二品官员用笏头球纹金带,佩带金鱼;三品、四品官员用荔枝纹或御仙花纹的金带,也佩带金鱼;五品官员,穿紫色官服的用红色鞓乌犀带,佩带金鱼;穿绯红色官服的用红色鞓乌犀带,佩带银鱼;穿绿色官服的都用黑色鞓乌犀带。武官方面,一品、二品官员的佩带和文官相同;三品、四品官员用金带;五品、六品、七品官员用红色鞓乌犀带,都不佩带鱼;八品以下官员都用黑色鞓乌犀带。司天监、太医院、内侍省、教坊司的官员,服饰都和文武官员一样,只是不佩带鱼。
在宫殿庭院里当差的五品以下官员,除非入内当值,否则不能佩带金带;那些在殿庭里穿紫色官服的官员,可以穿红色鞓的腰带,但不佩带鱼。二品以上官员可以兼佩通犀带;三品官员如果处理政务或会见宾客,可以兼佩花犀带。大定二年规定,所有官员上朝、去省里办事,都必须系上腰带。五品以上官员上朝穿朝服,去省里办事穿黑色常服,如果雨雪天衣服湿了,就穿便服。凡是上朝参加朝会,主管印信、符节的官员穿紫色官服,佩带御仙花或太平花纹的金束带。近侍、负责笔墨纸砚的官员、直长、掌管符宝的官员穿紫色袄子,系涂金的束带。轮值的时候,近侍都穿常服,常服就是紫色官服。
阁门六尚,在朝会时侍立穿本品官服;如果在宫中值班,就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学士院官员、修撰起居注的官员、补阙、拾遗、秘书丞、秘书郎,在朝会时侍立穿本品官服,系本品官带;值班时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东宫左右卫率、仆正、副仆正、典仪、赞仪、内直郎丞,值班时也可以穿窄紫色的官服,系金带。太子太师出入宫中穿紫色官服,到东宫穿黑色常服,如果是三位少师一起,就穿紫色官服。
衣服的样式,得有个统一的规定。古时候讲究穿衣打扮得体,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和德行,所以德行高尚的人,穿衣打扮也讲究。以前,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穿衣都有严格的规定,谁也不敢逾越,这说明当时的社会风气,以及朝廷的法令,都非常注重规范人们的穿着,奢华还是简朴,都有章法可循。《诗经》里说:“那些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穿着狐皮大衣,毛色金黄。他们神态庄重,说话有分寸。” 另外几章又说:“那些京城里的达官显贵,耳环上挂着美丽的玉石。那些官家小姐,人们称她们为尹吉。” 这些诗句都描写了当时京城繁华,人物风雅的景象。
金章宗时期,皇帝对宰相说:“现在社会风气奢靡浪费,不如制定服装制度,让不同身份的人穿不同的衣服,这样才能区分贵贱。” 于是他让礼部去搜集相关的典故,呈报给他。过几天,他又问参知政事张万公:“山东的风俗怎么样?”张万公回答说:“很奢靡。” 左丞相守贞也谈到了服装制度的问题,皇帝说:“照你这么说,我担心会引起民怨啊。”守贞说:“只有商人可能会不满。”张万公说:“请给点时间,三年之内,一定能按照制度执行。” 后来,皇帝觉得礼部拟定的制度太复杂了,就采用了尚书省拟定的版本。唉!皇帝把社会风气放在心上,这真是他应该做的啊!
金人官员的日常服装主要有四样:腰带、头巾、盘领衣和乌皮靴。他们用的腰带叫“吐鹘”。头巾是用黑色丝绸或者纱布做的,上面做成方形的顶,后面垂下来。顶端下面两角各缀着两寸左右见方的丝绸,丝绸下面各系着六七寸长的带子。戴在额头上,有时会做成一个褶皱。地位显赫的人会在方形的顶端,沿着十字缝线镶嵌珍珠,中间必须有一颗最大的珍珠,叫做“顶珠”。腰带上还会串着珍珠和丝带,长约半条腰带,垂下来,海陵王赐给大兴国的人就是这样的。衣服的颜色大多是白色,三品官以上穿黑色,袖子窄,盘领,腋下缝合,下摆有褶皱,但不是那种缺袴的样式。衣服的胸前、肩膀和袖子上,有时会绣上金线图案;春天穿的衣服上多是猎鹰捕鹅、各种花卉的图案;秋天穿的衣服上则是熊鹿山林的图案。衣服长度适中,方便骑马。吐鹘腰带,玉质的最好,金的次之,犀牛、象牙、骨头、角质的又次之。腰带上的金属饰物,小的放在前面,大的放在后面,左右各有一个像尾巴一样的金属装饰,插在腰带的束口中,上面的雕刻图案也多是春水秋山之类的。左边佩带身份牌,右边佩带刀。刀以镔铁打造的为贵,刀柄最好是用鸡舌木做的,黄黑相间,有黑色双距的最好,有的刀上还会有三样或五样装饰。房间装饰用酱瓣桦,刀鞘装饰用鲛鱼皮,或者用金屑、鍮石和漆,涂在鲛鱼皮的缝隙里再磨平。这酱瓣桦,就是桦树皮上带有斑纹,颜色紫红,像酱里的豆瓣一样,产于金国,所以他们很重视。
最初,女真人是不允许改用汉姓,也不允许学习南方的服饰的,违反者要打八十杖,并且这是永久性的规定。 “初,女直人不得改为汉姓及学南人装束,违者杖八十,编为永制。”
话说古代的女人们,穿的裙子大多是黑紫色,上面绣满了整枝的花,裙子层层叠叠的,一共六层褶子。上衣呢,叫团衫,也是黑紫、黑色或者深蓝色,领子是直领,衣襟是左衽(衣襟向左边掩),衣袖下摆开衩,两边也各有双层褶子,前面长到拖地,后面比前面长出一尺多。腰带的颜色用红黄两色,前面系好后垂到小腿处。年纪大些的女人,会用黑色的纱巾裹住头发,像戴个头巾似的,上面再点缀一些玉饰,这叫“玉逍遥”。这些都是辽国的服饰,金国也沿用了。至于要出嫁的姑娘,她们穿的是绰子,样式跟已婚妇女的衣服差不多,但颜色用红色或者银灰色带金线的那种,衣襟相对,领子是彩色的,前面长到拖地,后面比前面长出五寸左右。
明昌六年的时候,规定了文武官员六品以上,还有那些承应人以及荫官,都可以用象牙色的领子,紫色的圆形带子,黑色的靴子,上级官员可以兼用下级官员的服饰。那些有户籍的读书人,就只能穿白色的领子,系上紫色的带子,穿黑色的靴子。其他人呢,只能用纯紫色的领子,不能用镶边的,带子也不能用紫色的,靴子只能用黄色或者黑色涂蜡的。至于妇女的衣服,那就随意一些了。到了泰和四年,因为亲王和品级官员的服饰领子和靴子方面规定太多,显得太麻烦了,所以就改了,允许亲王用银灰色的领子配紫色的边,品级官员用紫色的领子配白色的边,其他人还是按照明昌六年的规定来。
再说说那个书袋的事儿。大定十六年的时候,世宗皇帝发现,官员和老百姓的衣服没什么区别,官员们经常混迹民间受贿,搞得乌烟瘴气的,官府也查不出来。于是就规定了要挂书袋。省、枢密院的官员、翻译官,用紫色的丝绸做书袋;其他的部门,比如台谏、六部、宗正寺、统军司、检察司,用黑色的皮子做;寺监、其他各部门和州县的官员,用黄色的皮子做。书袋的尺寸都一样,长七寸,宽二寸,厚半寸,都挂在腰带上,下了班就挂在便服上,要是违反规定,有关部门会来查处。
公元1173年,也就是金大定十三年,朝廷规定啊,那些在太常寺登记在册的读书人、和尚尼姑、道士女冠,只要有老师授予的称号,还有八品以上的好官,都可以穿花纱、绫罗、丝绸这些好料子做的衣服。
在朝廷里当差的,那些有出身背景的人,还有八品以下的官员,没当官的也一样,都可以穿花纱、绫罗、襜丝绸,家属也一样,妇女们还可以用珍珠做首饰。不过呢,那些都孔目(相当于高级办事员)的穿着和八品好官一样,而京城的府州县的办事人员,穿着就和普通老百姓一样了。
普通老百姓呢,只能穿粗绸、绢布、毛褐、花纱、没图案的素罗、丝绵这些布料做的衣服。头巾、腰带、领巾这些小物件,可以用芝麻罗做的,腰带可以用绒线织的,但就是不能用金子、玉器、犀牛角、象牙、各种宝石、玛瑙、玻璃这些宝贝做器皿,或者装饰刀把刀鞘,更不能用银子装饰床榻。妇女的首饰,也不许用珍珠、翡翠、钿子这些贵重的东西,只有翠鸟羽毛可以用来装饰花环和帽子,其他的都禁止。
士兵们可以穿没图案的压罗、粗绸、绢布、毛褐。奴婢们只能穿粗绸、绢布、毛褐。至于那些戏子,在迎接贵宾或者参加官方宴会的时候,可以暂时穿些画着漂亮图案的衣服,平时穿的衣服,和普通老百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