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灭了北宋之后,黄河两岸的地盘都落到了刘豫手里。刘豫失败后,黄河就完全流进了金国的境内。几十年里,黄河一会儿决堤,一会儿淤塞,老百姓的家园总是被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搬家。金国政府就专门设立官员和机构来管理黄河。

黄河沿岸一共设了二十五个“埽”(sào,古代治理河道的单位),其中河南有六个,河北有十九个。每个埽都设一个巡河官。雄武、荥泽、原武、阳武、延津五个埽还兼管汴河,这些地方就设了个“黄汴都巡河官”,办公地点在河阴。怀州、孟津、孟州和城北这四个埽还兼管沁水,这些地方就设了个“黄沁都巡河官”,办公地点在怀州。崇福上下、卫南、淇上这四个埽归卫南都巡河官管,这位官住在新乡。武城、白马、书城、教城这四个埽归浚滑都巡河官管,这位官住在教城。曹甸都巡河官管东明、西佳、孟华、凌城四个埽。曹济都巡河官管定陶、济北、寒山、金山四个埽。

所以,一共设了六个都巡河官。后来又专门设立了一个崇福上下埽都巡河官,还兼任石桥使。所有这些巡河官,都是由都水监推荐提拔的,他们统领一万二千名治河兵。每年要用的柴火超过一百一十一万三千束,草料超过一百八十三万七千束,这还不包括木桩之类的木材。这就是当时治理黄河的固定制度。

大定八年六月,黄河在李固渡决堤,洪水冲垮了曹州城,还分流到了单州境内。 这可真是个大灾难啊!

九年正月,朝廷派都水监梁肃去看看情况。河南统军使宗室宗叙就说了:“黄河之所以决堤泛滥,是因为河道淤积太严重,容不下那么多水啊!现在曹州、单州虽然遭了殃,但这两个州本来就靠水利吃饭,受灾的农田其实没多少。要是想把河水堵回老路,那工程量巨大不说,还很难成功。就算堵上了,以后要是再下大雨,一样会决堤,到时候山东的河患可就不是曹州、单州能比的了。再说,沿河好几个州都要搞大规模的工程,人心惶惶的,万一宋国趁机捣乱,那就麻烦大了!” 梁肃也表示同意,说:“现在新河的水占六成,旧河占四成,要是堵住新河,两条河的水又会合在一起。要是再涨水,往南决堤就危害到南京,往北决堤,山东河北都得遭殃。不如在李固渡南边修筑堤坝,防止决堤泛滥,这样比较方便。”

朝廷采纳了他们的建议。十年三月,宗叙被任命为参知政事,皇帝还特意跟他说:“你以前在河南当统军使的时候,就对黄河堤坝的利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跟朕的想法完全一致。朕一直担心老百姓每次被征调,官吏们从中作梗,要是不能提前做好计划,赶着期限征收,老百姓的负担就会增加十倍不止!而且征收来的东西,有时候堆在那里好几年,都烂掉了不能用了,白白浪费了数十万老百姓的血汗钱,这损失可不是小事。你现在参与朝政了,凡是这种事情,都要想办法解决,选择有利的办法去做。”

十一年,黄河在王村决堤,南京的孟州、卫州地区受灾严重。十二年正月,尚书省上奏说:“检查的官员说,水往东南流,水势很大。可以从河阴的广武山沿着河往东,到原武、阳武、东明等县,以及孟州、卫州一带加高加固堤坝,每天派出一万一千民夫,六十天内完工。” 皇帝下令派太府少监张九思、同知南京留守事纥石烈邈(小字阿补孙)监督工程。 十三年三月,因为尚书省请求修缮孟津、荥泽、崇福等处的堤坝以防治水患,皇帝就下令把雄武以下八个埽(堤防)都按照同样的标准进行修缮。

十七年秋七月,大雨,黄河在白沟决堤。十二月,尚书省上奏说:“修筑河堤,每天需要一万一千五百民夫,六十天完工。” 皇帝下令在十八年二月一日动用六百里内的军队民夫,同时征用一半的官吏人力,其余的再征用民夫,由尚书工部郎中张大节、同知南京留守事高苏监督工程。 在此之前,祥符县陈桥镇以东到陈留潘岗,四十多里的黄河堤段都是由县官负责的。南京的地方官员请求专门设置埽官,十九年九月,朝廷就设置了一名京埽巡河官。

二十年,黄河在卫州和廷津京东埽决堤,洪水蔓延到归德府。检查的官员,南京副留守石抹辉说:“黄河水因为今年秋天雨水过多暴涨,结果冲垮了原来的河道,水势越来越往南流。” 宰相把情况报告给皇帝。于是,从卫州埽以下连接归德府南北两岸加高加固堤坝以抵御汹涌的河水,预计工程量一百七十九万六千多,每天需要两万四千多民夫,七十天完工。 还在归德府设立了一名巡河官,配备二百名埽兵,并且下令免除那些被征调民夫所在地区的今年赋税。二十一年十月,因为黄河改道,朝廷下令修筑堤坝以防备水患。

公元1072年八月,黄河在卫州决堤,卫州城都被冲垮了。皇上命令户部侍郎王寂和都水少监王汝嘉赶紧去想办法,组织抢险救灾。结果王寂根本不管灾民死活,只顾着带着人去河里打鱼,捞取官府的财物,老百姓对他恨得牙痒痒的。皇上听说后非常生气。后来,黄河水泛滥到了大名府。皇上就派户部尚书刘玮去负责工部的事务,让他好好规划一下治理黄河,并且把王寂贬到蔡州当个防御使。

到了十月冬天,皇上跟宰相们说:“我听说南宋时期,河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安排一个人看守,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增加一些河防兵力?”过几天,皇上又说:“我听说黄河泛滥,受灾的老百姓家产都赔光了,现在还派官员去受灾地区查核他们的财产,这是怎么回事?”右丞张汝霖回答说:“现在查核财产的官员,去的都不是受灾的地方。”皇上说:“就算不是受灾的地方,那也一定是邻近的地区吧。住在河边的人,怎么可能没受到惊吓,没搬家避难呢?他们家里的财产,能剩下多少?还查核什么财产啊!”

十一月,皇上又对宰相们说:“黄河没决堤之前,有人就预言过这事儿,决堤之后,有关部门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然后就下令调查原因。

公元1073年正月,尚书省上奏说:“郑州河阴县的圣后庙,以前黄河经常泛滥成灾,当地百姓多次在那里祈祷,都灵验了,庙宇的封号也多次被加封。这次也因为祈祷,黄河才恢复平静,请求皇上加封庙宇和圣后。”皇上同意了他们的请求,特地加封圣后为“昭应顺济圣后”,庙宇改名为“灵德善利之庙”。

二月,张虡他们几个因为成功抵御了河水进城,都升官了,算是奖赏。

御史台提了个建议,说以前那些沿河的官员,对河防工作根本不上心,不管不顾的。所以,建议以后所有沿河的官员,都得把河防工作加到自己的职责里。要是治理得好,能避免大灾难,就重重有赏;要是管理不善,出了问题,也要追究责任。皇上同意了这个建议,还下令每年河水泛滥的时候,都派工部官员去沿河检查。

于是,就指定了南京府及其下属的延津、封丘、祥符、开封、陈留、胙城、杞县、长垣、归德府及其下属的宋城、宁陵、虞城,河南府及其下属的孟津,河中府及其下属的河东,怀州及其下属的河内、武陟,同州及其下属的朝邑,卫州及其下属的汲县、新乡、获嘉,徐州及其下属的彭城、萧县、丰县,孟州及其下属的河阳、温县,郑州及其下属的河阴、荥泽、原武、汜水,浚州及其下属的卫辉,陕州及其下属的阌乡、湖城、灵宝,曹州及其下属的济阴,滑州及其下属的白马,睢州及其下属的襄邑,滕州及其下属的沛县,单州及其下属的单父,解州及其下属的平陆,开州及其下属的濮阳,济州及其下属的嘉祥、金乡、郓城……总之,四个府,十六个州的官员,都得负责河防;四十四个县的县令县丞,也都得管河防的事儿。

一开始,卫州被河水冲坏了,皇上就下令加固苏门,并且要把州府搬迁。可是到了二十八年,河水消退了,老百姓渐渐回去了,都不愿意搬家。

后来,皇上派大理少卿康元弼去看看情况。康元弼回来后汇报说,很多老百姓已经在旧州重新开始生活了,而且南边的驿站也在那里,以前因为没做好河防,才遭了殃。如果只是修补一下堤坝破损的地方,就能解决问题,比搬迁省钱多了。所以,建议就别搬迁了,听听老百姓的意见,修好旧城比较方便。

皇上就决定不迁州了,还下令,以后要是河防官员工作懈怠,出了问题,就要严惩。

五月二十九号,黄河在曹州小堤北边决堤了。

六月,皇上给有关部门下旨说:“我听说五月二十八号黄河就决堤了,可你们上报的文书却这么慢。治水这事儿最紧急,一刻都不能耽误,稍微耽搁一会儿,就很难保护堤坝了。”

十二月,工部汇报说:“修建河堤,一共用了六百八十多万个劳动力,除了用兵士和军夫之外,还有四百三十多万民夫。”于是皇上就下令,让五百里范围内的州府派人来监督,那些没派人的地方就收取相应的钱,根据实际情况来征收。每个工人的工钱一百五十文钱之外,每天还发五十文钱的工钱,外加半升米。还命令彰化军节度使的亲属和都水少监大龄寿带五百人来回巡视,加强管理。

之前,河南路提刑司反映说:“河边的老百姓很多都穷困潦倒,逃跑了,主要是因为河防的差役太重了。其实治理黄河,主要就是修堤坝,只要对土方工程认真计算,按时征收柴草、木桩这些材料,也没什么难的。今年春天修堤坝,都水监一开始估算取土的地方离得很近,可等开工了才发现远了好几倍,民夫怕完不成任务,就高价买土,一个队就要花一千贯钱。还有许州一开始征收的柴草有十八万多捆,后来又加了四万四千捆,这些都是每年都要用的东西,在农闲的时候平均分配征收就容易多了。从现在开始修堤坝,请求都水监认真计算一下一年需要多少材料,按数量折算税收,或者统一购买,在冬天分三次限期交纳,这样比较方便。”皇上就让尚书省仔细研究一下,然后向他汇报。

明昌元年正月,朝廷的尚书省上奏说:“我们认为,以后凡是兴办工程,都要事先测量运送土石的距离远近,工程的增高加宽,确定工程量和期限,张榜公布让大家提前知道,不能随意增加劳役。还有河防所需物资,都由都水监每年八月以前,先统计旧有的储备物资之外还缺多少,以及次年春天工程的多少,上报给转运司进行筹备,在冬季的三个月内分期限额供应。如果水势不稳定,夏秋季节暴涨危急,就用邻近的埽(sào,河堤)的防备物资,不够的话,再向附近的州县购买。但是,也担心百姓家门口路面泥泞,运输困难,就按照税收中的科目折算成其他物资,并且提高价格,由官府支付,违反者按律处罚,同时命令所属的提刑司正官一人快马加鞭前去监督检查,这样一来,工程就有章法可循,河防也能得到保障。”皇帝批准了。

四年十一月,尚书省又上奏说:“河平军节度使王汝嘉等人说:‘黄河南岸以前有个分流的河口,如果可以疏通,就能分泄河水,减轻压力;黄河长堤以北,恐怕也有可以用来归纳排泄河水的地方,请求委派官员去查看。济北埽以北应该新建月堤。’我们认为应该采纳他们的建议。那些本来就熟悉河防的监官,都应该让他们和王汝嘉等人一起去查看,这样就能避免意见分歧。如果黄河南北确实不能开挖疏通,那么月堤就应该按照计划修建。”皇帝同意了。

十二月,皇帝下令都水监官员负责监督修筑黄河堤坝,并且命令大名府派一名正千户和二百名士兵前去维持秩序,负责工程的各项事务。

五年前的正月,朝廷的尚书省上奏说:都水监丞田栎和监里的其他官员一起讨论了黄河治理的利弊,写了份奏折。他们说,以前黄河每次在古堤南边决口,水都通过南清河和北清河分流。南清河下游有好几条干涸的河道,黄河水大部分都流进这些河道里,而北清河是济水原来的河道,水流量就小得多。让河水往北流,冲刷长堤的地方有十多处,堤外到处积水,恐怕很难按照原来的计划加固长堤和修建月堤。建议在北岸墙村决口,让河水流进梁山泺原来的河道,仍然保持南、北两清河分流的局面。但是北清河的老堤年久失修,应该规定时间加固大堤,而梁山故道有很多屯田的军户,也应该迁移。现在计划先在南岸的王村、宜村两处决堤导水,这样长堤就能得到保护,暂时先这样,如果导流不行,就按照上面说的办法决口,分成四条水道,再根据水势情况处理。

尚书省认为田栎他们说的和明昌二年刘玮等人提出的方案利弊不同,又让陈言官冯德舆和田栎当面对质,结果意见也不一致,于是把奏折送到了工部讨论。他们又说:如果马上在墙村决口,北清河沿岸二十多个州县,两岸绵延一千多里,堤防本来就没怎么修缮,恐怕那些屯田的军户也一时难以迁移。今年先在南岸延津县的堤坝决口泄水,北岸的长堤从白马以下到定陶以上,都要加紧修筑加固,这样才能防止以后的灾害。定陶以东的三埽废弃的堤坝就不用修了,只决开旧的压河口,引导积水往东南流,流到堤北张彪河和白塔河之间,影响到水利的军户可以迁移,梁山泺故道上分屯的军户也要提前安排好。

宰相奏请说:如果马上按照田栎他们提出的方案去做,恐怕改动太大,利弊关系重大。不如召来河平军节度使王汝嘉一起商议,先派两名干济官(负责水利工程的官员)去户部和工部查看情况,如果意见一致,就下令动用工程材料,根据州县的远近调拨民夫,督促春耕的官员负责今年的防汛,并和都水监的官员一起商议长久之计。皇上就下令让知大名府事、内族裔、尚书户部郎中李敬义担任行户工部事,由参知政事胥持国督促。又奏请派德州防御使李献可、尚书户部郎中焦旭到山东黄河经过的州县加固城堤,并让另外的人带民夫修筑北清河两岸的老堤,也让他们一起商议河防策略。

那天,皇上把宋阎士良写的《黄河利害》那本书交给参知政事马琪,说:“这本书里有些话还是有用的,现在赏赐给你。”

二月,皇上告诉平章政事守贞说:“王汝嘉、田栎专门负责黄河防务,这是国家的大事啊!我问他们有没有去南岸查看过情况?”守贞回答说:“没有。”皇上又问:“水决口会不会流向南岸?”守贞说:“不知道。”皇上说:“黄河水往北流已经很久了,从去年开始就应该好好规划,现在这样不称职啊!你下令让他们用心去保护,别出什么差错,还要好好研究长久之计。稍有怠慢,就一起治罪!”

三月,各行省、户部、工部和都水监的官员都谈论了黄河防务的利害。都水监原本计划在南岸的王村、宜村两地疏导河势,因为北来的水流到宜村堤坝附近就缓和了,只有王村河岸往上几里地河道弯曲,可以开挖一条河道,而且不会影响到城镇村庄。他们还计划在北岸的墙村疏导河道,依旧分成两条清河,流入梁山故道。北清河两岸原有一些小堤坝不完整,需要重新修筑大堤。尚书省说:“黄河水势那么猛,如果在墙村决口,山东的肥沃土地和盐场都会被淹没。即使修筑了堤坝,也未必能完全挡住洪水,工程量巨大,会白白耗费山东百姓的力气,毫无益处,反而有害。何况长堤已经加固了,又在南岸疏导河势,已经放弃了让河水流入梁山泺的计划,沿河的城镇也都修建了护城堤,之前修建的清河旧堤应该拆除了。监丞田栎说定陶以东的三埽弃堤不应修建,只说:‘决开旧河口,引导河水流入张彪、白塔两河之间的堤坝北侧,凡是水流冲刷到的屯田户都需要迁移。’我们认为,只需要在堤坝前面修建木质护岸就行了,中间的居民不必迁移,等到夏秋洪水泛滥的时候,让他们暂时避一避,水退了再回来,户部也是这么说的。”皇上说:“地方相距这么远,当地的利害,怎么能完全知道呢?只管交给行省认真规划就行了。”

四月,因为田栎关于黄河防务的建议,皇上告诉参知政事持国说:“这件事不只是你的责任,需要你们共同规划,别让我操心。像田栎说的,修筑堤坝需要二十万民工,每年施工五十天,五年才能完工,这是个巨大的工程,古时候都没有过。何况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就算能成功,恐怕也很难实施。迁移四千军户不算难事,但是如果河水决口,也不知道会流到哪里,万一溃堤了,怎么办?如果在南岸两处疏导河道,让河水往南流,或许可以减弱水势。但是河水的形势,我没有亲眼见过,很难制定方案,你们也一样。丞相、左丞都不熟悉这些情况,可以召集百官详细讨论后再执行。”百官都说:“田栎说的放弃长堤,不修新堤,让河水流入梁山故道,让南北两条清河分流,这是省钱、减轻百姓负担、长久之计。我们认为黄河水势非常凶猛,变化无常,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何况梁山泺淤塞得很高了,而北清河又窄小,容纳不了那么多水,而且沿河的州县农民的房屋田地很多,如果让黄河水大量流入清河,山东一定会受灾。田栎还请求允许都水监直接向州府运司调拨经费,全权负责,一切如同军务一样,并且由执政官员监督。因为现在监官已经增加了,而且外监署司多由沿河州府长官兼任,还有佐官负责河防,他们可能会怠慢,已经有和军务一样的处罚规定了,田栎说的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于是就否决了他的建议。

八月,黄河在阳武县的老堤坝决口了,洪水灌进了封丘县,一直往东流。 朝廷的尚书省上奏说:“都水监和负责巡查的官员没有尽到保护河堤的责任。”皇上就下令让同知都转运使高旭和武卫军副都指挥使女奚列奕(小名韩家奴)一起去想办法解决。

尚书省又上奏说:“都水监的官员之前犯了错,我们已经警告过他们,让他们一定要认真保护河堤。可是王汝嘉他们这些人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看到水势往南流,也不提前做好规划,留守司多次上报情况,他们却一拖再拖,结果害苦了百姓。这完全是违抗圣旨,罪责难逃!”皇上因此下令,王汝嘉等人分别降两级官职,打七十杖,然后罢免他们的职务。

皇上对宰相说:“李愈关于黄河决堤的建议,认为应该派大臣前去安抚民心,他的意见很好。以前担心黄河河北段决堤,就安排了堤防措施,还设立了行省,更何况现在黄河决堤造成这么大的危害,却只派一些小官,恐怕会辜负大家的期望。从国家的角度来看,虽然山东比河南重要,但老百姓都是我们的子民,哪有什么彼此之分呢?”于是皇上就派参知政事马琪前往,并准许他便宜行事。

皇上说:“李愈不能说完全没有罪过,虽然都水监的官员不归提刑司管辖,但如果他和留守司协商,方便地带领百姓保护堤防,或者向省部上报情况,让我知道,也是可以的。他只会夸大水势的凶险,却没有具体的规划,等到黄河真的决堤了,才和王汝嘉一起去看看就回来了,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问他王村河口疏通是在几月份,他回答是四月底,实际上是六月,连日期都不知道,提刑司的官员能这样吗?”随后,皇上命令户部员外郎何格赈济受灾的百姓。

当时,行省参知政事胥持国和马琪汇报说:“我们已经到达光禄村,巡视了堤坝。因为河水漫溢,堤岸崩塌,要到十多里外才能取土。而且堤坝窄小,只有几步宽,人力无法施展,虽然竭尽全力可以暂时修好,最终还是会再次崩塌。而且河道淤塞,地势高低不平,水流无法排出,即使水退了,新的河滩也很难开凿。孟华等四个埽和孟阳堤道,沿着汴河东岸,只有这些地方可以施工,我们会尽力修护,利用农闲时节组织人力,等到冬天结束完工,京城就不会受到危害了。”

参知政事马琪说:“都水监的官员太多了,办事互相依赖,或者互相邀功,议论纷纷,导致官事荒废。我建议撤销都水监的掾吏,设置两个勾当官。另外,从前选用都、散巡河官,都是由监官推荐,都是各部门的人,有些人年老体弱,想躲避仓库的繁琐事务,行贿求情,导致很多人不称职。我建议把都巡河官升为从七品,从应入县令兼举人中选拔,散巡河官照旧,也从各部门和丞簿中廉洁的举人中选拔,并且选择六十岁以下精力充沛、能力强的人。上任一年后,由提刑司考察,如果不称职,立即罢免。如果能够很好地守护堤防,使河水安流,任期满后,由本监和提刑司保荐,酌情升迁。所有河桥司的使副官也建议采用同样的选拔方法。”

接着胥持国也提出了同样的意见,皇上就采纳了他们的建议。闰十月,平章政事守贞说:“马琪关于河防的规划,还没有看到具体的工程数量,加上多年来进行工程建设,民力将要耗尽,现在持国又生病了,请另派有才能的人去商议。”皇上说:“如果堤防的抢修能够成功,那么财力方面我当然不会吝啬。只是担心财力物力耗尽,修好了又毁了,那怎么办呢?”宰相回答说:“如果全力抢修,即使有损失,损失也会较小,如果置之不理,那损失会更大。”皇上说:“会不会因此导致盗贼滋生呢?”守贞说:“宋朝因为黄河决堤而兴办工程,也曾导致盗贼滋生,但这大多发生在歉收的时候。现在是太平盛世,丰收年景,很少有差役,未必会到那种地步。而且河防工程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服役的人还是可以接受的。至于征收柴草,不问有没有,催促交纳,就会导致百姓倾家荡产来交纳,恐怕会让百姓更加困苦。”皇上说:“役夫必须就近征调,如果远距离调动,百姓会更加辛苦,只要能够解决运输问题就行了。但是应该等到马琪回来后再商议。”

庚辰日,马琪从行省回来,入朝觐见,说:“孟阳河堤和汴堤已经填筑修补,河水不能侵犯汴京。从现在起,河势趋向北方,明年春天,我打算在河道中间疏通,以解除南北两岸的危险。总共需要八百七十多万个工,可以在正月底开工。我请求提前再次前往河上监视。”皇上把他的意见交给尚书省,并对检查河堤和守卫河堤的官员等人的罪责进行分别处理。几天后,尚书省奏事,皇上谈到河防之事,马琪奏言:“我并非不敢尽心竭力,但是恐怕我的才智有所不及。如果另派官员商议,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恰好和我的策略相同,一起兴办工程,或许可以稍微减轻朝廷的忧虑。”皇上同意了,就命翰林待制奥屯忠孝权任户部侍郎、太府少监温昉权任工部侍郎,负责户部和工部的事务,修治河防,并且告诫他们说:“你们两个人都是朕素来了解的,所以委以重任,希望你们能够不负朕的期望。如果有过失,朕也不会饶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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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年7月,皇帝下令:从现在开始,黄河沿岸各州府县的官员,即使有调动,也不允许出现空缺。

这意思就是说,黄河沿岸的官员岗位,必须有人在,不能空着。不管有没有调动,都要保证有人负责。

1229年9月,皇帝又给御史台的官员们下了一道命令,说:“河防的事情,本来跟你们御史台关系不大,但是你们御史台嘛,啥事都管,所以该查的还是要查。”

皇帝的意思是,虽然河防不是御史台的直接职责,但御史台有权调查一切,所以黄河防务方面的问题,如果发现有需要调查的,还是要认真调查。

1232年2月,有个叫崔守真的官员上奏说:“黄河水患很严重啊!那些用于河防的草料,虽然说是按税收折抵,但每年都要征收好几次,少说也有五六次,有时候还说是‘和买’,实际上根本就没给钱!” 皇帝一听,就下令让右三部司正郭澥和御史中丞孟铸好好调查一下,然后把结果报上来。

这位崔大人反映的情况就是,黄河防务的物资筹集,名义上是折抵税收,实际上经常要额外征收,而且还经常不给钱,这可真是苦了老百姓了。皇帝觉得这事儿得好好查查,于是就派了郭澥和孟铸去调查。

郭澥他们调查后汇报说:“大名府、郑州等地,从1228年开始,征收的草料,到现在都没给钱的,总共欠款超过二十一万九千贯!” 皇帝一听,立刻下令,让各地的财力雄厚的官员,和各州县的清廉官员一起,把这些欠款都给结清了,然后又让按察司继续调查此事。

调查结果出来,欠款金额巨大,皇帝下令必须把钱给还上,并且继续追查此事,可见皇帝对黄河防务和百姓疾苦的重视。

公元1227年(金宣宗贞祐三年)十一月壬申(具体日期),皇帝派参知政事侯挚去宜村祭祀河神。

过了几个月,到了第二年四月,单州刺史颜盏天泽上奏说:防守的策略,应该把黄河改道,让它向北流经德州、博州、观州、沧州等地。现在原来的河堤还完好无损,修建工程也不费力,水流向下,肯定不会有被冲毁的危险。困难的是,如果不以破坏沧州盐场损害国家利益为理由,就一定会说会淹没河北的良田。我曾经听河边上的老人说,如果河水分散开来,水浅了马都过不去,水深了船也过不去,这是防守的大计啊!如果河水淹没了百姓的田地,那么河水改道之后,淤泥会变成肥沃的土地,正好可以耕种,收成会比平时多一倍,这利大于弊啊!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么河南一路的军粮就供应不上,河北、山东的老百姓都会土崩瓦解!皇上就下令讨论这件事。

到了1228年(贞祐四年)三月,延州刺史温撒可喜又上奏说:近些年来,黄河离开了原来的河道,从卫州东南方向流淌,经过徐州、邳州入海,因此,河南地区变得狭窄了。我私下认为,可以在新乡县西边把河水改道,向东北流去,南边有旧河堤,河水不会漫溢,流淌五十多里和清河汇合,然后经过浚州、大名府、观州、清州、柳口入海,这是黄河原来的河道,都有旧河堤,只要修补一下缺口就够了!这样一来,山东、大名等路都在河南的控制范围内,河北各郡也能控制一半,退可以作为防御的策略,进可以壮大恢复的根基。他还说:南岸的居民,已经被征召当河工修筑河堤、营建营房,还要负责运输草料粮食,赋役繁重,比其他地方多一倍,夏秋的赋税还没算进去呢,请求减轻一些赋役,以减轻百姓的负担。这件事交给了尚书省,宰相们认为:黄河向东南流淌已经很久了,一旦改道,恐怕原来的河道容纳不下,会泛滥成灾,分成好几条河,就无法控制了。水流分散了,河道变浅变窄,容易渡河,冬天还会结冰,防守会更加困难,这万万不可!于是皇上只下令适当减轻南岸各郡县居民的赋役。

到了1229年(贞祐五年)夏四月,皇帝下令枢密院,在黄河沿岸重要的地点,可以修筑石岸,还要设置拒马桩、陷马坑来防御敌人。

话说当年金朝的都城在燕京,东边五十里就是潞水。为了方便运输粮食,人们修建了水闸,用来控制高良河和白莲潭的水位,方便山东河北的粮食运输。凡是靠近河边的州府城市,都设有仓库储存各地缴纳的赋税,比如恩州的临清、历亭,景州的将陵、东光,清州的兴济、会川,献州和深州的武强,这六个州的很多县都有这样的仓库。

那时候的漕运水道,旧黄河经过滑州、大名、恩州、景州、沧州、会州等地。漳水东北边是御河,它连接着苏门、获嘉、新乡、卫州、浚州、黎阳、卫县、彰德、磁州、洺州等地的粮食供应。衡水则经过深州汇入滹沱河,把献州、清州的粮食运来,最终都汇聚到信安海壖(hǎi yān)。然后溯流而上到达通州,再从通州入闸,十多天后就能到达京师。其他的,比如霸州的巨马河、雄州的沙河、山东的北清河,也都参与了漕运。

但是,从通州往上,地势高,水流不畅,河道容易变浅,大船走不了,经常需要人力搬运,老百姓很辛苦。世宗皇帝在位的时候,有人建议开凿卢沟金口来改善漕运,结果干了好几年也没成功,这事儿《卢沟河》里都记载着呢。“其后亦以闸河或通或塞,而但以车挽矣。”后来就只能靠修修水闸或者干脆用车拉了。

漕运的规矩是,春天等冰雪融化就开始,夏天雨季结束;秋天从八月开始,一直到河水结冰。船队出发前,要把粮食装好,用草袋封起来,然后交给卸货的地方,检查一下和封存时的样品是否一致,一致才能接收。每艘船出发前三天要检修,每天装一船的粮食,装完后三天出发。运输里程按溯流和顺流来算,到达目的地仓库后,三天卸货,三天结算。

运输的费用,水运方面,每石盐走一百里要付48文钱,米要50文1分2厘7毫,粟要40文1分3毫,钱的话每贯要付1文7分2厘8毫。陆运方面,每石米走一百里要付112文1分5毫,粟要57文6分8厘4毫,钱每贯要付3文9厘6毫。其他货物每百斤走一百里,平路春冬要付131文5分,夏秋要付157文8分;山路春冬要付149文,夏秋要付210文。官府的运输费用,春冬要付90文3分,夏秋要付114文。老百姓租用官船运输,费用按十分之几来算,第一年打八折,第二年打八二折,第三年打八三折,第四年打八五折,五年以上打九折。

一开始,金世宗大定四年八月,因为山东大丰收,皇帝下令把山东的粮食运到京城。

十月的时候,皇帝出城到郊外,看到运河堵塞了,就问是怎么回事。负责的人说是户部没做好规划造成的。皇帝就把户部侍郎曹望之叫来,责备他说:“运河堵了也不疏通,让老百姓陆路运输这么辛苦,罪过都在你们!我不打算立刻处罚你们,你们必须全力以赴把漕运河道疏通了!”

大定五年正月,尚书省上奏说,可以调动几万民夫来修。皇帝说:“现在正是春天,不能让老百姓太辛苦,就命令宫内人员、东宫的亲王家丁,还有五百内里(禁军)的士兵来修浚运河。”

到了大定二十一年,八月的时候,京城粮食储备不足,皇帝下令从沿河的恩州、献州等六个州调运一百多万石粮食到通州,再运进京城。

明昌三年四月,尚书省又上奏说:“辽东、北京路粮食一向很多,应该利用海运把粮食运到山东。前些日子我们查看了东京附近的海域,发现从大务清口到咸平、铜善馆,都可以设立仓库储存粮食,方便漕运。如果山东、河北发生歉收,就可以用这些粮食来救济。”皇帝批准了。

承安五年,边河仓州地区,可以规定用二十万石大豆折纳粮税,运到京城,验收后用于养马,费用从俸禄中支出;同时还要运送十万石麦子,也按原样支出。然后皇帝又命令都水监丞田栎去查看运粮河道。

公元1121年,朝廷发现景州漕运司管辖的六河仓,每年收的税粮超过六万石,管辖的州县最远的距离超过二百里,官吏贪污受贿,故意拖延,老百姓苦不堪言,就连附近的官员也参与其中。于是,朝廷派了一位监察御史去那里调查整顿。

五年后,也就是公元1125年,皇上到霸州视察,发现漕河水位浅,河道淤塞严重,就下令尚书省从山东、河北、河东、中都、北京调集六千民夫,重新疏浚漕河。如果占用的是屯田的土地,政府就给予补偿;如果是老百姓的田地,就多给些钱。

公元1126年,尚书省发现,漕河沿线的州县官员都认为漕运跟自己没关系,所以很多地方河道都淤塞了,那些负责运输的纲户就借口河道浅、船装载量少来敲诈勒索,各种贪污腐败层出不穷。于是,朝廷规定,漕河沿线所有州府官员的官衔后面都要加上“提控漕河事”,县令的官衔后面都要加上“管勾漕河事”,让他们负责督促检查漕运,维护河堤。

具体来说,受影响的府有三个:大兴府、大名府、彰德府;州有十二个:恩州、景州、沧州、清州、献州、深州、卫州、浚州、滑州、磁州、洺州、通州;县有三十三个:大名县、元城县、馆陶县、夏津县、武城县、历亭县、监清县、吴桥县、将陵县、东光县、南皮县、清池县、靖海县、兴济县、会川县、交河县、乐寿县、武强县、安阳县、汤阴县、监漳县、成安县、滏阳县、内黄县、黎阳县、卫县、苏门县、获嘉县、新乡县、汲县、潞县、武清县、香河县、漷阴县。

同年十二月,朝廷在通济河设立了巡河官一职,和天津河巡河官同属一个机构,共同管理漕河的闸门和河岸,但对外只称天津河巡河官,归都水监管辖。

公元1128年六月,通州刺史张行信上奏说:“船只从通州进入闸口,要十多天才能到达京城,而朝廷只拨付了五天的运输费用。”于是朝廷增加了这方面的费用。

贞祐三年,皇上把都城迁到了汴京。因为陈州和颍州靠近水边,想利用老百姓的船只漕运粮食,觉得不太方便。于是,就效仿观州漕运司,设置提举官,招募船户并登记造册,还派户部官员来回巡视督促。

四年后,皇上采纳了右丞侯挚的建议,开通了沁水河,以便运输粮食。皇上还考虑到京城转运粮食的辛苦,下令拿出皇家马厩里的牛和官车,来帮助运输。

兴定四年十月,皇上告诫太子说:“中京运送粮食的官员,一定要选择可靠的人,万一出了差错,枢密院的官员也要承担责任!运粮的船只,要用毛花辇(一种车辆)制作的船首船尾相连的船,还要像军队渡河一样挂上旗帜,千万别让敌人知道这是运粮的船。”

陕西行省的官员把胡鲁建议说:“陕西每年都运送粮食支援关东地区,老百姓已经非常辛苦了,如果能利用船只从渭河进入黄河,顺流而下,就能减轻老百姓的负担。”皇上就下令加强侦察,如有警情,所有船只都要停靠在南岸。

当时朝廷从邳州、徐州、宿州、泗州征集军粮,京东地区每年要运送十多万石粮食,老百姓苦不堪言。

元光元年,皇上在归德府设立了通济仓,设置了一名都监,用来接收东郡的粮食。

定国军节度使李复亨建议说:“河南是皇上驻跸的地方,军队不能缺少,粮食越多越好。这些年来,稍微有点粮食短缺就要依赖陕西,而陕西地肥物丰,每年支援十万石粮食不成问题。但是,用车运送的费用太高,可以减少一半,老百姓怎么承受得了?应该建造二十艘大船,从大庆关渡过黄河,向东到达湖城,往返只需要几天时间,撑船的人也不过一百人。如果每艘船能装三百五十斛粮食,那么一百个人几天就能运送七千斛粮食!从夏天到秋天,就能漕运三千多万斛粮食,而且不会有滞留的问题。”皇上同意了他的建议。

同时,皇上还在灵璧县潼郡镇设立了仓都监和监支纳,正在开凿长直沟,打算从万安湖用船运送粮食到汴京和泗州,用来储备粮食。

大定十年,金朝皇帝决定开凿卢沟河,方便漕运,把粮食运到京城。皇帝高兴地说:“这样一来,全国各地的物资都能直接运到京城了,好处可太大了!”然后就下令征调千里之内的人民来干活,还特意吩咐说,受灾的地区可以免除徭役,让百官的随从帮忙。

可是没过多久,皇帝又下令说:“山东闹饥荒,现在搞工程会影响农民种地,大家不得怨声载道吗?开河本来是为了利民,结果却招来怨恨,不行!先停下来吧!”

到了大定十一年十二月,朝廷大臣又建议重新开凿卢沟河,从金口疏通到京城北面的护城河,然后向东延伸到通州的北边,再进入潞水。预计工期八十天。大定十二年三月,皇帝让人重新勘察,结果报告说:“只需要五十天就能完工。”皇帝召见大臣责问说:“多出来的三十天白白浪费人力物力,你们当初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呢?”

河道修好后,才发现问题不少。因为地势高,河水又浑浊。河水流得急,到处漩涡,河岸容易崩塌;河水浑浊,淤泥堆积,河道变浅,根本无法通航。后来,皇帝对大臣们说:“开凿卢沟河当漕运河道,到现在还没看到什么好处,如果真的能通航,南方各地的货物都能运到京城,价格也会便宜很多。”平章政事驸马元忠说:“请求找懂河道的人,去实地考察一下。”结果还是不行,只好放弃了。

大定二十五年五月,卢沟河在上阳村决堤了。之前,显通寨也决堤了,朝廷下令征调中都三百里以内的人民去堵塞,结果现在又决堤了。朝廷担心白费人力物力,就下令暂时先别修了。

大定二十七年三月,大臣们上奏说:“孟家山金口闸下对着都城,高度超过一百四十尺,只派射粮军看守,恐怕不够安全。万一遇到洪水暴涨,有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彻底堵塞,那么灌溉的稻田就都变成旱地了,种小麦也找不到合适的土地。不然的话,就应该修建更加坚固的水闸,并在岸上设立管理机构和兵营,这样才能确保安全。”皇帝采纳了这个建议,派人去堵塞决口。夏四月丙子日,皇帝下诏封卢沟河神为安平侯。

大定二十八年五月,皇帝下令在卢沟河上修建桥梁,方便往来。但是,还没等开工,世宗皇帝就去世了。

章宗皇帝即位后,大定二十九年六月,因为河水湍急,过河的人经常出事,皇帝下令建造船只,后来又改主意,决定修建石桥。明昌三年三月,石桥终于建成,皇帝下令命名为广利桥。

有关部门认为,这条桥是皇帝出行和商旅往来的重要通道,建议政府在桥的两边修建廊房,让人居住。皇帝说:“这有什么必要的,老百姓自己会解决的。”左丞守贞说:“但是恐怕会被地主豪强霸占,而且很多无利可图的人只住在东岸,如果政府修建,东西两岸都会有人居住,也方便管理。”皇帝最终同意了这个建议。

六月,卢沟河堤决堤了,皇上赶紧下令要尽快堵上,别让河水泛滥成灾。 有个叫路铎的御史大夫就上书建议说:“应该顺着水流的方向分流,没必要修补玄同口以下、丁村以上的老堤。”皇上让宰相们商量商量,最后就派工部尚书胥持国和路铎一起去看看堤坝的情况。

大定八年六月,滹沱河水冲破了真定府的堤防,皇上就下令从河北西路以及河间、太原、冀州征调两万八千民夫,赶紧修缮堤岸。十年二月,滹沱河设立了两个巡河官员。十七年,滹沱河在白马岗决堤了,有关部门赶紧报告了皇上,皇上就派人去堵塞决口,从真定府方圆五百里内征调民夫,于十八年二月一日开始修建,并任命真定府同知鹘沙虎和河北西路转运使同知徐伟负责监督。

漳河方面,大定二十年正月,皇上命令有关部门修缮漳河的闸门,所需的一切材料都由官府供应,不能扰民。明昌二年六月,漳河和卢沟河堤都决堤了,皇上命令赶紧堵上。四年正月癸未,有关部门报告说修缮漳河堤坝需要三十八万多工,皇上就按照卢沟河的例子,招募那些因为水灾没饭吃的人来当民夫,官府发放钱粮,不够的话就从受灾的百姓家里调拨,按照上面的标准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