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的祖先,是从靺鞨族出来的。靺鞨族原本叫做勿吉。勿吉,就是古代肃慎的领地。在北魏时期,勿吉有七个部落:粟末部、伯咄部、安车骨部、拂涅部、号室部、黑水部、白山部。隋朝的时候,把他们都叫做靺鞨,七个部落的称呼就统一了。唐朝初期,只有黑水靺鞨和粟末靺鞨比较有名,其他五个部落的消息就很少了。粟末靺鞨一开始依附高丽,改姓大氏。李绩打败高丽后,粟末靺鞨就躲在东牟山。后来他们建立了渤海国,称王,传了十多代。渤海国有自己的文字、礼乐、官府和制度,拥有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

黑水靺鞨居住在肃慎的土地上,东边靠海,南边和高丽接壤,也依附于高丽。曾经,他们出兵十五万,帮助高丽抵抗唐太宗,结果在安市被打败了。到了唐玄宗开元年间,黑水靺鞨来朝贡,唐朝设置了黑水府,任命他们的首领为都督、刺史,还派长史监督他们。唐朝还赐给都督李姓,名叫李献诚,让他担任黑水经略使。后来渤海国强大了,黑水靺鞨就归附渤海国,朝贡唐朝的事情也就停止了。

到了五代时期,契丹灭掉了渤海国,黑水靺鞨就归附契丹。在南边的黑水靺鞨被契丹登记造册,叫做熟女直;在北边的黑水靺鞨没有被契丹登记造册,叫做生女直。“生女直”的领地包括混同江和长白山,混同江又叫黑龙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白山黑水”的由来。

金朝的开国祖先函普,一开始是从高丽来的,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哥哥阿古乃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留在高丽不肯跟他走,说:“以后咱们子孙后代肯定能团聚的,我不能走。”就只跟弟弟保活里在一起。函普祖先住在完颜部仆干水边上,保活里住在耶懒。后来,胡十门带着曷苏馆投奔太祖,自己说他祖上兄弟三人分开了,大概就是说自己是阿古乃的后代。石土门、迪古乃,都是保活里后代。

等到太祖在边境打败辽军,俘虏了耶律谢十,就派梁福、斡答刺去劝说渤海人说:“女真和渤海本来就是一家人啊。”因为他们最初都是勿吉七部。函普到了完颜部,住了很久,完颜部的人曾经杀害了其他部落的人,因此两个部落结怨,打架打得没完没了。完颜部的人对函普说:“如果你能化解部落间的怨恨,让两族不再互相残杀,我们部里有个贤惠的女子,六十岁了还没嫁人,就把她嫁给你,让你成为我们部族的人。”函普答应了。

他就亲自去劝说那些结怨的人说:“杀一个人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不如只惩罚挑起事端的那个人,咱们部里拿东西赔偿你们,这样就能不打架,还能得到好处。”那些有仇的人同意了。于是就约定:“以后凡是杀人伤人的,就征收他家人口一人、马十匹、母牛十头、黄金六两,赔偿给被害人家属,这样双方就和解了,不能私下斗殴。”大家都说:“一定按照约定办!”女真人的习俗是杀人要赔偿马牛三十头,从这件事开始就改了。赔偿完之后,部众都很信服他,送给他一头青牛,还把那个六十岁的女子许配给他。函普就用这头青牛做聘礼娶了她,还得到了她的财产。后来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乌鲁,二儿子叫斡鲁,还有一个女儿叫注思板,于是函普就成了完颜部的人。天会十四年,追谥为景元皇帝,庙号始祖。皇统四年,给他修建的陵墓命名为光陵。五年,又追加谥号为始祖懿宪景元皇帝。

他的儿子德帝,名叫乌鲁。天会十四年,追谥为德皇帝。皇统四年,给他修建的陵墓命名为熙陵。五年,又追加谥号为渊穆玄德皇帝。

话说这位子安帝,名叫跋海。到天会十四年的时候,追封他为安皇帝。到了皇统四年,给他修建的陵墓被命名为建陵。又过了五年,他的谥号又加上了“和靖庆安”,成了和靖庆安皇帝。

接下来说的是子献祖,名字叫绥可。以前黑水地区的老百姓,根本没啥像样的房子,他们就利用山山水水的天然地势,在上面架上木头梁子,再盖上土,夏天就跟着水草迁徙,冬天就住在那土房子里,反正居无定所,到处搬家。子献祖就带领大家搬到了海古水旁边,开始开荒种地,种树,还盖起了正儿八经的房子,有了像样的住所。大家就把那地方叫做纳葛里。纳葛里啊,其实就是汉语里“房子”的意思。从那以后,他们就定居在了安出虎水附近。天会十四年,追封他为定昭皇帝,庙号献祖。皇统四年,他的陵墓被叫做辉陵。五年后,他的谥号也加上了“纯烈”,最终成了献祖纯烈定昭皇帝。

石鲁,就是咱们说的昭祖,是个性格刚毅正直的人。他女儿国没啥规矩,野得很,根本管不住。昭祖想稍微立些规矩,约束一下,结果他那些叔伯兄弟和族人们都不高兴,竟然想把他活埋了! 昭祖当时已经被抓起来了,眼看就要没命了。这时,他叔父谢里忽听说族人要杀他哥哥,赶紧喊:“我哥哥的儿子,是个贤才啊!他一定能继承家业,安抚族人,这些人怎么敢要杀了他?!” 谢里忽立刻冲过去,弯弓搭箭,对着人群就是一通乱射,那些要杀昭祖的人吓得四散而逃,昭祖这才捡回一条命。

之后,昭祖开始慢慢地实行一些规章制度来治理部落,部落也越来越强盛了,辽国还给他官职,封他为惕隐。但是,很多部落还保留着老习惯,不愿意接受新的规矩。昭祖就带兵打仗,一直打到青岭、白山,那些听话的就安抚他们,不听话的就打,一直打到了苏滨、耶懒那些地方,战无不胜,凯旋而归的时候经过了仆燕水。仆燕,汉语里是恶疮的意思,昭祖讨厌这个地名,虽然已经很累了,但还是不肯休息。 走到姑里甸的时候,他病倒了。 晚上,他住在村里的房子里,半夜来了强盗,他只好连夜赶路,逃到逼剌纪村才停下来。 就在那天晚上,他死了。

大家抬着他的棺材回家,路上又遇上了强盗,棺材都被抢走了!族人们追上去和强盗打仗,最后才把棺材抢回来。 结果,加古部的人蒲虎又来袭击,眼看着就要追上了,蒲虎问路上的人:“石鲁的棺材离这儿还有多远?” 那人说:“远着呢,追不上了。” 蒲虎这才停下来。 最后,总算把石鲁葬回去了。 女真人那时候的习俗,到昭祖的时候才开始稍微用点规章制度,老百姓也比较听话,但那时还没文字,也没官府,连年月日都不知道,所以他活了多少岁,也没法考证。天会十五年,追封他为成襄皇帝,庙号昭祖;皇统四年,给他安葬的地方起名叫安陵;五年后,又给他加谥号,叫昭祖武惠成襄皇帝。

景祖,名叫乌古乃,出生在辽太平元年辛酉年。从他家祖上算起,到他已经是第六代了。景祖逐渐控制了周围好几个部落,从白山、耶悔、统门、耶懒、土骨论这些部落,到五个小国的首领,都听他的号令。那时候,辽国的边民有人逃到他这里来。后来辽国用军队迁移铁勒、乌惹两族的人民,铁勒、乌惹很多人不愿意搬迁,也逃到他这里来了。辽国派曷鲁林牙带兵来索要这些逃亡的百姓。景祖担心辽兵深入,把山川道路的险要情况都摸清楚了,说不定会图谋不轨,于是想了个办法阻止他们,说:“军队要是深入进来,各部落一定会惊慌失措,发生不可预测的变故,到时候那些逃亡的人也抓不到了,这不是好办法啊!”曷鲁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停止了军队前进,让景祖自己去寻找那些逃亡的人。

那时候,附近的部落虽然大多听从景祖的号令,但是孩懒水乌林答部的首领石显却仍然抵抗不服从。景祖攻打他,却没攻下来。景祖又想了个办法,告诉了辽国皇帝,辽国皇帝派使者责备石显。石显这才派他儿子婆诸刊去朝见辽国皇帝,辽国皇帝赏赐了他很多东西,然后把他送回去了。后来,石显和婆诸刊一起在春季狩猎时去见辽国皇帝。辽国皇帝就把石显留在边境,而把婆诸刊送回部落。这是景祖出的主意。后来,五国蒲聂部的节度使拔乙门叛乱,道路被堵死了。辽国要讨伐他,先派同干来传达旨意。景祖说:“可以用计策拿下他。如果用兵,他会逃到险要的地方据守,没个几年时间是平定不了的。”辽国人听从了他的建议。其实景祖一直害怕辽兵进入他的地盘,所以才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功劳来邀功。于是景祖表面上和拔乙门搞好关系,还把自己的妻子儿女当人质,然后突然袭击,抓住了拔乙门,献给了辽国皇帝。辽国皇帝在寝宫召见了他,宴请并赏赐了他很多东西,还任命他为女直部族的节度使。辽国人把节度使称为太师,金国称都太师,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辽国皇帝想给他刻制印章,景祖不愿意登记在辽国的户籍里,推辞说:“请等到以后再说吧。”辽国皇帝最终还是想给他印章,又派使者来了。景祖骗部下说:“如果主公接受印章登记户籍,部下们一定会杀了他!”就这样拒绝了辽国,使者只好回去了。

自从做了节度使,景祖有了官属,逐渐建立起了规章制度。女真人以前没有铁,邻国有人用盔甲来交易,景祖倾尽家财,高价购买,并让兄弟族人都参与交易。得到很多铁以后,他就用铁来制造弓箭和兵器,军队的实力逐渐增强,前后有很多部落愿意归附他。斡泯水蒲察部、泰神忒保水完颜部、统门水温迪痕部、神隐水完颜部,都相继前来归附。

景祖这个人啊,特别宽容大度,什么都能忍,一辈子都没见他发过脾气。他特别大方,钱财都分给别人,衣服也分给别人穿,一点都不吝啬。就算有人得罪了他,他也不放在心上。以前啊,有人背叛了他,他还派人去劝说他们回来。那个叛变的人说:“你家主子,就是个‘活罗’!‘活罗’这种东西,我都能抓到,我怎么会屈服于‘活罗’呢!” “活罗”,就是慈乌,一种北方的大鸟,长得像大鸡,很会啄东西,它看到马牛骆驼背上有伤口,就会啄食伤口处的肉,把马牛骆驼啄死。要是饿了没东西吃,连砂石都吃。景祖喜欢喝酒,还喜欢女人,吃喝玩乐比一般人厉害多了,所以当时的人都叫他“活罗”,那个叛变的人就是用这个来讽刺他。但景祖根本不在乎。后来,那个讽刺他的人,也撑不住了,就来投降了,景祖还赏赐了他很多东西,然后送他回家。

曷懒水那边也有一批人来投降,景祖把他们的年龄和姓名都记下来,然后就放他们走了,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大家因为这件事,更加信任景祖了。辽朝咸雍八年,五国没撚部谢野勃堇叛变了辽国,当时鹰路不通。景祖亲自带兵去讨伐他,谢野出来抵抗。景祖穿着厚重的铠甲,率领军队奋勇作战。谢野的军队战败了,逃到了拔里迈泊。当时是十月,冰面突然融化了,谢野的军队无法行动,士兵们都溃散逃跑了,景祖这才班师回朝。回程途中,遇到了逃亡的敌人,他们占据险要地势阻拦,景祖昼夜与他们作战,等回到自己的驻地时,军队已经非常疲惫了。然后,他去见辽国的边将达鲁骨,向他汇报自己打败谢野的战功。在前往来流水途中,还没见到达鲁骨,就病倒了,最后病死在家中,享年五十四岁。天会十四年,追谥为惠桓皇帝,庙号景祖。皇统四年,他的陵墓被命名为定陵。五年后,又追加谥号为景祖英烈惠桓皇帝。

第二个儿子继承了节度使的职位,他就是世祖,名字叫劾里钵。女真人的习俗是,儿子长大后就要分家单过。景祖有九个儿子,大老婆唐括氏生了劾者、世祖、劾孙、肃宗和穆宗这五个。到了该分家的时候,景祖说:“劾者性格温和,可以管理家务;劾里钵有才能有见识,什么事都能办成;劾孙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于是就让劾者和世祖住在一起,劾孙和肃宗住在一起。景祖死了以后,世祖继承了他的位置;世祖死了,肃宗继位;肃宗死了,穆宗继位;穆宗又把皇位传给了世祖的儿子,一直传到太祖,最终登上了大位。世祖,出生于辽重熙八年己卯年。辽咸雍十年,他继承了节度使的职位。

景祖同父异母的弟弟跋黑心怀异志,世祖担心他会造反,就特别对他好,不让他带兵,只让他当个部长。结果跋黑却勾结桓赧、散达、乌春、窝谋罕等人谋反,还暗中联系其他部落,想让他们背叛世祖。世祖还想安抚他们,具体情况记载在跋黑、桓赧等人的传记里。世祖曾经买来加古部落的九十套铁甲给锻工乌不屯,乌春想借此挑起事端,世祖就把铁甲还给了他,这事儿记载在《乌春传》里。

部落里有人谣传:“想活命就跟着跋黑,想死就跟着劾里钵和颇剌淑。”世祖听到这个传言,心里很疑惑,不知道真假,没办法查证。于是他就假装全副武装,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似的,暗中派人到处说:“敌人打来了!”部落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人跑到跋黑家躲避,有人跑到世祖家躲避,这样世祖就彻底摸清了兄弟们和部下们各自的立场和态度了。

过了几年,乌春来进攻,世祖抵挡住了他。那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大雨下了好几天几夜,地上结了厚厚的冰,乌春的军队寸步难行。后来乌春后悔地说:“这是天意啊!”就撤兵了。乌春把他的弟弟胜昆围困在胡不村,自己住在阿里矮村。等乌春撤兵后,胜昆抓住了他哥哥滓不乃,然后请求世祖处死他哥哥,并且请求饶恕他哥哥的家人。世祖答应了。

桓赧和散达也起兵造反,世祖派肃宗去抵抗。当时,乌春的军队在北边,桓赧和散达的军队在南边,声势都很浩大。世祖告诫肃宗说:“如果能讲和就讲和,不行就决一死战!”结果肃宗打败了。正巧赶上因为长时间下雨,乌春撤兵了,世祖就带了一部分兵马,渡过舍很水,又过了贴割水,然后袭击了桓赧和散达的家。

第二天,大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迷路了,走到婆多吐水才发现。于是就返回舍很、贴割之间,爬上高地眺望,看见有六个人骑马过来,世祖就大喊一声,冲上去攻击他们。世祖射死了一个人,活捉了五个人,审问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卜灰、撒骨派去帮助桓赧、散达的使者。世祖到了桓赧和散达住的地方,把他们的房屋烧毁,杀了一百多人,旧将主保也在这次战斗中死了。等世祖回来的时候,和肃宗碰面了,结果肃宗又打败仗了。世祖责备了肃宗战败的情况,然后派人去和桓赧、散达讲和。桓赧和散达说:“把你们那匹漂亮的赤色大马和那匹毛色鲜亮的紫骝马给我们,我们就讲和。”这两匹马都是女真族的名马,世祖不肯答应。

桓赧和散达带着各部人马来进攻,路过裴满部,因为裴满部之前依附过太祖,所以世祖就下令放火烧了他们。蒲察部的沙祇勃堇和胡补答勃堇派阿喜来告状,世祖让阿喜用计保全自己,说:“打仗的时候,用旗鼓来区分彼此。”

世祖准备去迎战桓赧的军队,正要出发,有人来报:“跋黑在爱妾他爹家吃肉,撑死了!”世祖就派肃宗去辽国求援,然后率领军队出征。世祖让辞不失去招募海姑兄弟的军队,后来才知道海姑兄弟是桓赧的内应。世祖想顺便拿下他们的军队,直接去了海姑的地盘。侦察兵回报说:“敌人到了!”

将要开战,世祖告诫辞不失说:“你率领军队先在脱豁改原布阵,等我三次升起旗帜,三次擂响战鼓,你就丢掉旗帜,决一死战。成败就在今天,性命不足惜!”世祖让裴满胡喜牵着他的大紫骝马作为备用马,飞奔到阵前。当时桓赧和散达的军队非常强大,世祖的军官们还没开战就害怕了,都站得笔直,脸色惨白。世祖却像平时一样镇定自若,没有责备任何人,只是命令士兵们脱下盔甲稍作休息,用水洗脸,喝点调好的蒨水。

过了一会儿,世祖又鼓励他们,军队的士气又恢复了。然后世祖避开众人,单独把穆宗拉到一边,握着他的手悄悄地说:“今天这场仗,如果能赢就好,万一打输了,我肯定活不了。你现在骑着马远远看着,不要参与战斗。如果我死了,你不要收敛我的遗体,不要顾念亲戚朋友,赶紧骑马去告诉你哥哥颇剌淑,让他到辽国登记入籍,接受官印,请求援军来报仇!”说完,世祖解开衣袖,不穿盔甲,只用一件旧袍子护住前后心,搭弓持剑,三次升起旗帜,三次擂响战鼓,丢掉旗帜,冲入敌阵,亲自担任先锋,率领军队冲杀进去。辞不失从后面猛烈攻击,大败敌军。

乘胜追击,从阿不弯一直追到北隘甸,敌军死伤无数,多吐水的水都被染红了,敌人的车辆、盔甲、马匹、牛羊和军需物资都被缴获一空。世祖说:“今天的胜利,不是上天保佑也达不到这个程度,也应该知足了。虽然放他们走了,但败军的士气,这辈子也恢复不了了。”于是率军返回。世祖查看战场,发现战马冲杀的地方,踩出了一条宽达三十陇的大路。世祖亲手杀了九个人,尸体堆积在一起,大家都感到非常惊讶。桓赧和散达从此再也无法联合起来,不久之后,他们都带着自己的部下投降了,这是辽大安七年。

话说一开始,桓赧兄弟内讧的时候,朮鲁部的卜灰和蒲察部的撒骨出都帮着桓赧。后来,金世祖想招安他们,但他们不肯。结果,卜灰手下的石鲁杀了卜灰投降。撒骨出追杀那些逃跑的人,半路上被人暗箭射中嘴巴死了。从此,他的旧部属都归顺了金世祖。

景祖时期,斡勒部人杯乃来归附,但后来又起了二心。碰巧他家失火了,他就诬陷欢部纵火,金世祖按照约定向他索赔。杯乃心里不安,就联合乌春、窝谋罕举兵造反。金世祖派肃宗去打仗,结果打败了他们,抓住了杯乃,并把他献给了辽国。

接着,腊醅和麻产这两个家伙,开始抢掠女真人,还把女真人的马都抢走了。金世祖带兵去打他们,结果中了四箭,伤得很重,很久才好。腊醅他们又去抢穆宗的马,还拉拢其他部落一起造反。金世祖再次出兵讨伐,腊醅他们假装投降,然后又跑了。腊醅带着一百一十七个姑里甸的士兵,占据暮棱水的天险据守,石显子婆诸刊也在其中。金世祖包围了他们,攻破了他们的防线,抓获了所有姑里甸的士兵。麻产逃跑了。最后,金世祖抓住了腊醅和婆诸刊,把他们都献给了辽国。后来,金世祖又向辽国要人,辽国就把他们以及之前献给辽国的罪犯都还给了他。

欢都打败了乌春等人在斜堆,所以石、拔石都被抓住了。金世祖亲自带兵和欢都一起在岭东会师,各路大军都到了。这时候,乌春已经死了,窝谋罕向辽国求和。和解之后,窝谋罕又来袭击金军,金世祖就带兵包围了他。窝谋罕弃城而逃。金军攻破了城池,把所有的人都抓住了,然后按照功劳大小把俘虏分给了各路军队。

城破之后,有人建议杀了渠长生,大家全都跪下了,辽国的使者也在场。突然,一个人拿着长刀冲到金世祖面前,说:“别杀我!”辽国的使者和周围的人都吓得躲了起来。金世祖脸色一点都没变,握住那个人的手说:“我不杀你。”然后,他惩罚那些躲起来的人,说:“你们怎么敢擅离职守?”惩罚完之后,金世祖才慢慢地让人把那个冲到他面前的人杀了。他的胆量和镇定,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老师回来了,结果病倒了,病越来越重。他老婆拏懒氏哭个不停,世祖说:“你别哭了,你只比我晚死一年而已。”肃宗来问丧事怎么办,世祖说:“你只比我晚死三年。”肃宗出来后跟别人说:“我哥哥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好好跟我说话。”然后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叫来穆宗,说:“乌雅束柔善这个人不错,如果要处理契丹的事情,阿骨打能胜任。”辽大安八年五月十五日,世祖去世了,在位十九年,享年五十四岁。第二年,拏懒氏去世了。又过了一年,肃宗也去世了。肃宗病重的时候,感叹道:“我哥哥真是太聪明了!”

世祖天性严肃认真,很有智慧和见识,只要见过一面就能记住,即使只是短暂听到过也不会忘记。天气再冷也不畏缩,行动举止从不回头张望。每次打仗,他从来不穿盔甲,而是先通过梦境来预兆胜负。有一次他喝醉了骑着驴子进了屋里,第二天看到驴子留下的脚印,问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就不再喝酒了。他刚即位的时候,国内外到处叛乱,结盟为敌。世祖却能化败为胜,把弱势变成强大。他先后打败了桓赧、散达、乌春、窝谋罕,从此他的基业就更加稳固了。天会十五年,追谥他为圣肃皇帝,庙号世祖。皇统四年,给他陵墓命名为永陵。五年后,又追加谥号为世祖神武圣肃皇帝。

我弟弟耶律厮鲁,继承了节度使的职位,他是景祖(辽景宗)的第四个儿子,也就是后来的辽兴宗。他出生在辽重熙十一年,也就是壬午年。在他哥哥当皇帝的时候,他就被称为“国相”。“国相”这个称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已经不太清楚了。最早,雅达担任过国相。雅达是谁呢?就是桓赧和散达的父亲。后来景宗用财物和马匹请求雅达让出国相的职位,然后就让耶律厮鲁(肃宗)担任了这个职务。

耶律厮鲁从小就聪明伶俐,口才很好。在他哥哥当皇帝的时候,他担任国相,尽心尽力地辅佐哥哥。那时候,他的叔叔跋黑有不臣之心,再加上桓赧、散达、乌春、窝谋罕、石显父子、腊醅、麻产等人作乱,辽国经常打仗,耶律厮鲁多次临危受命,负责指挥作战。他尤其了解辽国的国情民情,凡是跟辽国有关的事情,都交给耶律厮鲁全权负责。

当时,如果要向辽国的官员汇报事情,都需要跪着,而且还要通过翻译官转达。翻译官有时候会把话翻译错。耶律厮鲁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就想自己亲自去表达,所以他一开始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翻译官。翻译官被他弄糊涂了,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到官员面前,让他自己说。耶律厮鲁就用草木瓦石当作计数的工具,一点一点地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辽国的官员们都惊讶地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谦虚地说:“我见识浅薄,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只能这样表达了。”官员们都相信了他的说法,不再怀疑他,所以他提出的要求都能得到满足。

桓赧和散达打仗,赛罕战死了,他弟弟活罗心里憋着一股火。有一天,活罗突然把剑背放在肃宗脖子上,说:“我哥哥为了你们死了!杀你报仇,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因为哥哥的灵柩到了,活罗就怒气冲冲地攻打习不出,习不出赶紧逃跑了。活罗又跑到肃宗家里攻击,箭射中了隔壁房间的裙子,还射在了门上。接着他又攻打欢都,欢都穿着盔甲在屋里抵抗,活罗攻不进去,就拿走了欢都家的旗帜跑了,投奔了杯乃。

杯乃诱骗乌春的军队翻山越岭,世祖在苏素海甸跟他们遭遇了。世祖说:“我以前做过一个奇怪的梦,现在不能亲自上阵。如果左军里有能打仗的,就能取得大胜!” 于是命令肃宗、斜列和辞不失去作战。肃宗下马,大声喊世祖的名字,又喊自己的名字,说:“如果上天帮助我成为所有部落的首领,那么今天的事情神灵都在看着呢!”说完就磕了两个头,然后点火烧草。没过多久,大风从后面刮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当时是八月,所有的青草都被烧光了,烟火冲天。我们的军队跟着烟雾冲击敌军,大获全胜。 最后抓住了杯乃,把他囚禁起来献给了辽国,还抓住了活罗。肃宗赦免了活罗的罪过,让他在身边做事,后来活罗还成了肃宗的得力助手。

大安八年,肃宗继承了国相的职位。那时候,麻产还在直屋铠水一带占据着地盘,修建营垒,收留逃亡的人。 招降他,他不肯听,于是派康宗去攻打他。太祖另外派兵去抓麻产的家属,锅碗瓢盆一样没留下。抓到麻产后,就把他杀了,把首级献给了辽国。陶温水的人民都来归附了。 二年癸酉,派太祖率领偏师去攻打泥厖古部帅水抹离海村跋黑、播立开,把他们平定了,从此盗贼都不敢再来了。三年八月,肃宗去世了。天会十五年,追谥为穆宪皇帝。皇统四年,他的陵墓被命名为泰陵。五年,又追加谥号为肃宗明睿穆宪皇帝。

我弟弟穆宗,名字叫盈歌,字乌鲁完,是景祖的第五个儿子。南方人把他叫作扬割太师,又说扬割追谥为孝平皇帝,号穆宗,还说扬割号仁祖。可是金朝历史上根本没有叫仁祖的皇帝,穆宗的名字叫盈歌,谥号孝平,“盈”和“扬”读音相近,“歌”和“割”读音相近,这是南北方的语音差异造成的误传。辽朝把节度使叫做太师,从景祖到太祖都有这个称呼。《丛言》、《松漠记》、张棣的《金志》等等书上记载的这些,都不值得相信。穆宗,出生于辽朝重熙二十二年癸巳年(公元1053年)。

肃宗当政的时候,抓到了麻产这个叛乱分子,辽朝就派穆宗去当详稳(官职名)。大安十年甲戌年(公元1104年),穆宗四十二岁的时候,继承了节度使的职位。他让哥哥劾者(音hé zhě)的儿子撒改担任国相。三年后,丙子年(公元1106年),唐括部的跋葛勃堇(音bá gé bó jǐn)和温都部的人跋忒(音bá tè)本来有交情,跋葛因为事情去拜访跋忒,结果被跋忒杀害了。太祖就率领军队去讨伐跋忒,跋忒逃跑了,追上后在星显水把他杀了。纥石烈部的阿疏(音ā shū)和毛睹禄(音máo dǔ lù)阻拦军队,制造困难,穆宗亲自带兵去攻打阿疏,撒改则率领一支偏师攻打钝恩城,并攻克了。阿疏一开始听说要来攻打他,就自己跑去向辽朝告状。于是辽朝就留下劾者守卫阿疏的城池,穆宗这才返回。

这期间,陶温水、徒笼古水(地名)的纥石烈部的阿阁版(音ā gé bǎn)和石鲁(音shí lǔ)堵塞了五国鹰路,杀害了辽朝的捕鹰使者。辽朝就下令穆宗去讨伐他们,阿阁版等人依托险要地势设置了栅栏防御。正值大寒,穆宗就招募善于射箭的人,用强弓利箭攻击他们。过了几天,攻破了他们的城池,放回了被俘虏的几个辽朝使者。统门、浑蠢水(地名)交界处的乌古论部(部落名)的留可(音liú kě)、诈都(音zhà dōu)和苏滨水(地名)的乌古论敌库德(音kù dé),在米里迷石罕城(地名)起兵造反,纳根涅(音nà gēn niè)的儿子钝恩也逃跑了,于是两方人马就打了起来。

八月,撒改被任命为都统,辞不失、阿里合懑、斡带担任副手,准备去攻打留可、诈都、坞塔等地。 谩都诃、石土门则去攻打敌库德。撒改拿不定主意,是先平定边境上的城堡,还是先攻打留可,大家意见不一,最后决定让太祖去看看情况。

钝恩带着援军去支援留可,结果碰上了谩都诃的军队还没集结完毕,就贸然进攻了。石土门军队跟谩都诃会合以后,迎头痛击钝恩,把钝恩打得大败,米里迷石罕城也投降了,钝恩和敌库德都被俘虏了,不过没杀他们。太祖翻过了盆搦岭,跟撒改汇合,一起攻破了留可城。留可早就逃到辽国去了,城里那些头头脑脑都被杀光了。然后他们又包围了坞塔城,坞塔也早就跑路了,城里的人直接投降了。诈都也向蒲家奴投降了,这样一来,各条路上的情况都恢复了平静。

太师就趁机向穆宗皇帝汇报,建议从今以后,统门、浑蠢、耶悔、星显四路以及岭东各部,都不要再称什么都部长了。他又下令让胜官、丑阿等人去安抚乙离骨岭注阿门水以西的各部居民,还命令斡带以及其他将领平定二涅囊虎、二蠢出等地的土匪,然后回来复命。

公元七七〇年,那个告发我的人还在坚守阿疏城,毛睹禄投降了我们。阿疏城还在辽国手里,辽国派使者来议和,要我们撤兵。辽国使者还没到,穆宗就派乌林答石鲁去协助那个告发我的人,并嘱咐他说:“辽国使者来议和,要撤兵,你就把咱们的军队服装和旗帜换成和阿疏城里一样的,别让辽国使者看出破绽来。”然后又警告告发我的人说:“辽国使者可以用计策骗过去,千万别听信他们的鬼话,轻易撤兵。”

辽国使者果然来了,要我们撤兵,穆宗又派蒲察部胡鲁勃堇和邈逊孛堇一起去了阿疏城。告发我的人看到辽国使者,就假装对胡鲁、邈逊说:“我们部落自己打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谁认识你们的太师啊?”说完,他就举起枪刺死了胡鲁、邈逊坐骑的马。辽国使者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逃跑,连头都不敢回,直接跑回去了。过了几天,我们就攻破了阿疏城。狄故保从辽国逃回来,结果在城里被我们抓住了,然后杀掉了。阿疏城的人又向辽国告状了。辽国就派奚族节度使乙烈来。穆宗在来流水兴和村遇到了乙烈。穆宗问起阿疏城的事情,辽国皇帝下令说:“凡是攻城时俘获的人,活着的要放回去,死了的要赔偿。”并且还要求我们赔偿几百匹马。

穆宗和他的手下商量说:“如果我们赔偿阿疏城,那其他的部落以后就都不听我们指挥使唤了。”于是,穆宗就命令秃答两水一带的百姓假装阻断了鹰路,又派鳖故德部节度使去跟辽国说:“要想开通鹰路,非得让女直族的节度使来才行。”辽国不知道这是穆宗的计谋,信以为真,就命令穆宗去讨伐阻断鹰路的人,这样一来,阿疏城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穆宗对外宣称平定了鹰路,然后在土温水打猎,之后就回去了。这一年,留可也投降了我们。公元七七一年,辽国使者带着赏赐来了,奖励那些平定鹰路有功的人。

公元1102年,也就是壬午年,完颜阿骨打派人带着辽国赏赐的礼物回到家乡,顺便修缮了通往辽国的道路。这一年冬天,萧海里叛乱了,投奔了女真阿典部的系案部。萧海里派他的族人斡达剌来和完颜阿骨打联络,说:“我愿意和您交朋友,一起攻打辽国。”完颜阿骨打抓住了斡达剌。

正巧这时候,辽国命令完颜阿骨打去讨伐萧海里,完颜阿骨打就把斡达剌送给了辽国,然后招募军队,得到了一千多名士兵。这是女真军队第一次超过一千人,在此之前,女真军队规模从未达到过千人。军队行军到混同水附近时,萧海里又派人来,结果又被完颜阿骨打抓住了。不久之后,完颜阿骨打和萧海里遭遇了。萧海里远远地问:“我的使者在哪里?”完颜阿骨打回答说:“和后面的人一起过来了。”萧海里不相信。

当时,辽国追击萧海里的军队有几千人,攻打萧海里却没能攻克。完颜阿骨打对辽国的将领说:“你们退兵吧,我一个人就能拿下萧海里。”辽国将领答应了。完颜阿骨打策马冲锋陷阵,一支流矢射中了萧海里的头部,萧海里从马上掉下来,被完颜阿骨打抓住并杀死了,彻底打败了萧海里的军队。完颜阿骨打派人把萧海里的首级献给了辽国。从这次战役开始,金人才知道辽军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强。在这场战斗中,完颜宗翰最先登上了敌人的阵地,于是以后就以先登和立功的人为先锋,其他军队护送俘虏和战利品返回各自的驻地。完颜阿骨打去渔所拜见辽国皇帝,受到了辽国皇帝的嘉奖,被授予使相的职位,并加官进爵。

公元1103年,也就是癸未年二月,完颜阿骨打回到了家乡。辽国派使者来授予那些参与讨伐萧海里的金兵官职和赏赐。高丽也开始和金国通好。十月二十九日,完颜阿骨打去世,享年五十一岁。当初,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信物,完颜阿骨打采纳了完颜太祖的建议,对擅自设置信物的行为进行处罚,从此金国的号令统一,百姓也服从命令了。从完颜景祖开始,经过两代四位皇帝,他们的志向和事业一脉相承,最终平定了内乱,一切治理都按照本部法令进行,东南到乙离骨、曷懒、耶懒、土骨论,东北到五国、主隈、秃答,金国的势力达到了鼎盛。天会十五年,追谥他为孝平皇帝,庙号穆宗;皇统四年,称他的陵墓为献陵;五年,又追加谥号为章顺孝平皇帝。

我哥的儿子,康宗,名叫乌雅束,字毛路完,是我爷爷世祖的长子。他出生在辽朝清宁七年辛丑年(公元1061年)。乾统三年癸未年(公元1103年),他43岁时继承了节度使的职位。穆宗驾崩那会儿,有个叫阿疏使达纪的家伙,在边境煽动百姓造反,曷懒甸的人把他抓起来送给了朝廷。穆宗本来想派石适欢去安抚曷懒甸,还没等出发,穆宗就去世了,等到康宗继位才派他去。

早些时候,高丽跟我们关系还不错,后来有点闹矛盾。高丽派使臣来商议事情,使臣到了高丽境内,高丽却拒不接见。五水地区的老百姓依附高丽,还抓了我们十四个团练使。这事儿《高丽传》里都写着呢。第二年甲申年(公元1104年),高丽又来打仗,石适欢又把他们打败了。高丽又请求和好,之前抓的十四个团练使都被放回来了,石适欢安抚了边境百姓就回来了。苏滨水地区的老百姓不服管,斡带就带兵去了活罗海川,召集官员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含国部的苏滨水地区首领斡豁勃堇没来。斡准部、职德部虽然来了,后来又跑了。坞塔在马纪岭抓住了这两部的人,把他们带了回来,然后就攻打斡豁,把斡豁给拿下了。斡带又一直打到北琴海,攻克了泓忒城,这才班师回朝。

四年丙戌年(公元1106年),高丽派黑欢方石来祝贺康宗继位,我们也派杯鲁回访。高丽答应把之前逃到他们那儿的人送回来,于是我们派阿聒、胜昆去接收。结果高丽说话不算数,杀了我们两个使臣,在曷懒甸修建了九座城池,还带了几万兵来攻打我们。斡赛把他们打败了。斡鲁也在那边修建了九座城池,跟高丽的九座城池遥遥相对。高丽又来攻打,斡赛又把他们打败了。高丽答应把逃亡的人送回来,撤掉九座城池的军队,归还侵占的土地。九月,战争才算结束。七年己丑年(公元1110年),那年庄稼歉收,康宗就减免了盗贼的处罚,还救济了贫困的人。十一年癸巳年(公元1113年),康宗去世了,享年五十三岁。天会十五年(公元1137年),追谥他为恭简皇帝。皇统四年(公元1144年),他的陵墓被命名为乔陵。五年(公元1145年),又追加谥号为康宗献敏恭简皇帝。

话说啊,金朝的祖先,最初也就是三个兄弟,地位很低微。金熙宗追尊了祖宗三代,正式确定了始祖、景祖、世祖的庙号,世代供奉,永不废除。这始祖呢,娶了个六十岁的女人,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运气,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景祖这个人,很有骨气,他不接受辽国的官职和印信,还把雅达国的丞相的女儿娶给了自己的儿子。到了世祖的时候,金朝已经打败了桓赧和散达这两个部落,辽国的势力一天天衰弱,可世祖却把太祖推荐给了辽国的穆宗,这眼光,这谋略,真是高深莫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