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都,是完颜部的人。他爷爷叫石鲁,和咱们金朝的昭祖(完颜阿骨打)是同时代、同一个部落,而且名字也一样,关系特别好,俩人还发誓说:“活着的时候住在一起,死了也要葬在一起。”当地人把昭祖叫“勇石鲁”,把石鲁叫“贤石鲁”。
话说,以前乌萨紥部有个大美女,名字叫罢敌悔。青岭东边混同江蜀束水部落的人把她抢走了,她还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叫达回,小女儿叫滓赛。昭祖和石鲁商量着把这美女抢回来,就一起跑到青岭右边,把火点着箭头上射过去。蜀束水部落的人觉得奇怪,都逃到险峻的地方去了,等了好久,都没看到人影,就回去了。昭祖和石鲁带着人马杀过去,抢了他们的财物,还把那两个姑娘抓了回来。昭祖娶了其中一个当妾,贤石鲁也娶了一个当妾。那时候,各个部落都不听命令,昭祖就在青岭、白山耀武扬威,还打到了苏滨、耶懒那些地方,贤石鲁一直帮着他。后来他们俩就分开了。
到了景祖(完颜宗翰)当政的时候,石鲁的孙子劾孙带着他的部落投降了,住在安出虎水源胡凯山南边。这胡凯山,就是咱们说的和陵那个地方。
欢都,就是劾孙的孙子。世祖(完颜雍)刚当皇帝的时候,欢都继承了他爷爷的爵位,当上了节度使。当时有个叫跋黑的家伙,仗着身份高,暗地里图谋不轨,根本管不住他。其他部落也不听话,一个接一个地造反。欢都就参与了朝廷的军事会议,还亲自上战场打仗,一直没离开过皇帝身边。
杯乃,是斡勒部的人,从他爷爷景祖那一辈起,他和兄弟们就一直住在安出虎水北边。后来乌春造反,杯乃打算跟乌春合作,暗地里还拉拢安出虎水附近的人和他一起,想先干掉欢都。结果他家突然失火了,杯乃就偷偷地跟他的奴隶不歌束串通好,谎称是欢都和胡土两个人放的火,然后派不歌束去告诉世祖说:“不歌束来报信说,前天那场火是欢都他们放的。如果您不计前嫌,就应该把放火的人抓来。”世祖有点怀疑。
石卢斡勒勃堇说:“杯乃是您的兄弟啊,难道就因为一两个人,就和兄弟闹翻吗?这事儿是他自己找的麻烦,还能怪谁呢?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吧。”欢都穿着盔甲,拿着长戟站了起来,说:“他这是要造反啊!如果要抓太师的兄弟,那是不是也要抓我?现在要抓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去,如果一定要打仗,我们就拼死一战!”穆宗说:“好样的,欢都!我的想法和你一样!”然后赏了欢都一匹马,说:“打仗的时候就骑这匹马。”大家都觉得穆宗说得对。
世祖就亲自去见杯乃,隔着鳖刺水和他说话,说:“不歌束已经说了火是欢都他们放的,我会按照约定办,先把不歌束送过去。”不歌束到了之后,世祖就在马前把他杀了,让杯乃亲眼看见。后来查清楚了,放火的是杯乃家里的一个叫阿出胡山的人,杯乃是想找个借口挑起事端,所以才诬陷欢都的。
腊醅和麻产在野鹊水碰上了世祖。天色已经晚了,只有五六十个骑兵,他们兴高采烈地冲进敌阵厮杀。世祖在战斗中受了伤才停下来。乌春和窝谋罕占据了活刺浑水,世祖答应了他们的投降,然后就带兵回去了。
这时候,骚腊勃堇和富者挞懒却没出力帮忙打仗,可他们之前还跟腊醅、麻产是一伙的。世祖想趁着回军的机会把他们灭了,就策马飞奔过去。这个挞懒啊,是贞惠皇后的弟弟。欢都赶紧下马拉住世祖的马缰劝说道:“您难道就不想想您的弟弟蒲阳温还有弟媳吗?”世祖被他的话感动了,就停下了。蒲阳温,就是说年纪小的弟弟。因为世祖的祖母弟弟穆宗是最小的,所以才这么称呼。穆宗很感激欢都,后来把挞懒的女儿曷罗哂嫁给了他的儿子谷神。后来太祖追赶麻产,欢都一箭射中了麻产的头,把他抓住了。辽国任命穆宗、太祖、辞不失、欢都四人为详稳(相当于高级官员)。
斡善和斡脱带着姑里甸的兵来投降,派斜钵勃堇去安抚他们。蒲察部的旧部下石、拔石等人,诱骗他们的同伙进城,抓了三百多人。欢都担任都统,去处理斜钵失军的情况,他成功地瓦解了斜钵的军队,并在斜堆大败乌春、窝谋罕,还抓住了故石和拔石。
一开始,耶律阿保机的弟弟叫阿注阿,他跟别人争夺部落官职,没争到,就投奔了穆宗。阿注阿的外甥叫三滨和撒达。辞不失和破乌春窝谋罕攻下了城池,抓到了三滨、撒达,连他们母亲也一起抓了,穆宗把他们母亲纳为妾室,抚养着这两个孩子。撒达告诉阿注阿,他一定会造反,阿注阿不相信,结果把撒达杀了。撒达临刑的时候叹气说:“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后来,阿注阿果然造反了。
穆宗那天早上出去打猎,阿注阿就纠集七八个人,拿着武器冲进皇宫,占领了寝宫的大门,劫持了贞惠皇后和她的家人。欢都进宫见到阿注阿说:“你们想干什么?劫持后宫的妇女和家人算什么?只会让他们害怕而已。你们认识我,为什么不拿我当人质呢?”欢都反复劝说,阿注阿最终同意了,贞惠皇后这才被放了,而欢都成了人质。撒改和辞不失赶紧派人去打猎的地方报信。穆宗心里也慌了,就停止了打猎。半路上遇到了报信的人,中午才赶回来。阿注阿对穆宗说:“可以让我联系女直有名望的官员,送我的兄弟姐妹和亲属从咸州路去辽国,库房里的金银和马匹都别吝啬,欢都也要送我到辽国边境,然后才能回来。”他还跟穆宗盟誓,穆宗都答应了。
于是,阿注阿带着欢都、阿鲁太弯等等七个人,用衣襟互相绑在一起,一起去了辽国边境,到了边境就放了欢都。欢都到了济州,也就是现在的黄龙府,派人快马加鞭地去阻止阿注阿的同伙,只允许他的亲属离开。后来,穆宗杀了三滨和他的母亲,把这事儿报告给了辽国,请求把阿注阿送回来,辽国人把他流放到曷堇城。后来,阿注阿想念家乡,偷偷跑回来了,投奔了系案女直,结果又因为扰乱了官员的家,被抓了起来。他不承认罪行,最后被杀了。
穆宗刚继位的时候,他叔叔的孩子习烈、斜钵,还有他的哥哥们,对他说了一些不满的话,说:“君相的位子,都是你们这些家伙弄来的,凭什么?”欢都说:“你们要是内讧,我可不会袖手旁观。”大家听了这话,都安静下来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了。“君相之位,皆渠辈为之,奈何?”“汝辈若纷争,则吾必不默默但已。”
欢都,这可是个厉害人物,在四位皇帝手下干了四十年,打仗的时候冲锋在前,上朝议事的时候也总是出谋划策。世宗皇帝曾经说过:“有了欢都,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到了肃宗时期,欢都的地位更是超过了其他大臣。穆宗继位后,凡是关于辽国的事务,都全权交给欢都负责。到了康宗,因为欢都曾经侍奉过他的父亲和叔叔,所以对他更加敬重,给了他很多帮助。
康宗十一年二月,欢都得了重病,跑到米里每水那边避病,结果就去世了,享年六十三岁。康宗皇帝亲自到路上迎接欢都的灵柩,一直送到他家,还亲自过问丧葬事宜。天会十五年,追赠他为仪同三司、代国公。明昌五年,又追赠他为开府仪同三司,谥号忠敏。他有两个儿子,叫谷神和谋演。谷神的事迹另有记载。
说起来,谋演这孩子也了不得,在阿注阿之难的时候,他代替欢都去当人质。后来他和宗峻一起侍奉太祖皇帝,结果宗峻因为谋演犯了错,太祖皇帝大怒,把宗峻降到了谋演的下面。后来,孛堇老孛论、拔合汝、辖拔速这三个人为了争夺千户的位置吵得不可开交,太祖皇帝说:“你们能像欢都父子那样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吗?” 于是,太祖皇帝任命谋演为千户,那三个争吵的人,都归谋演管辖,可见太祖皇帝对欢都父子的器重。天辅五年十二月,谋演去世了,天会十五年,追赠他为太子少傅。
冶诃,是景祖皇帝的后代,他住在神隐水完颜部,是那里的勃堇(部落首领)。他和同部的把里勃堇,斡泯水蒲察部的胡都化勃堇、厮都勃堇,泰神忒保水完颜部的安团勃堇,统门水温迪痕部的活里盖勃堇,一起归顺了金朝,从此金朝的势力更加壮大了。
肃宗皇帝和桓赧打仗,接连两次都失败了,世宗皇帝就派欢都和冶诃,带着他们各自部落的兵马去支援。冶诃和欢都经常在世宗皇帝身边,平时一起商量事情,打仗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前线冲锋陷阵,一刻也不离开。
天会十五年,追赠冶诃为银青光禄大夫。明昌五年,又追赠他为特进,谥号忠济,他和代国公欢都、特进劾者、开府仪同三司盆纳、仪同三司拔达,一起被配享在世宗皇帝的庙里。
冶诃的儿子有阿鲁补、骨赧、讹古乃、散荅,散荅的儿子是蒲查。
阿鲁补是冶诃的儿子,长得高大壮实,又聪明有计谋,特别勇敢善战。还没成年就参军了,先后攻下了咸州和东京。后来辽国军队来攻打海州,他跟着勃堇麻吉去救援,半路上遇到辽军重兵,他奋勇作战,斩杀了一千多敌人。 之后又跟着斡鲁古攻打豪州和懿州,他只带了十几个骑兵就打败了七百敌军,还一度追击到辽国皇帝那里。阿鲁补在北方地区四处征战,招降了24个营帐,几千户人家。
那时候已经攻下了西京,辽国的阇母攻打应州没攻下来,就退到应州北边十多里扎营。晚上,阿鲁补奉命带四百兵去偷袭敌人,应州城里果然派出了三千兵来平叛,阿鲁补在路上和他们遭遇,斩杀了一百多人,还缴获了六十匹马。后来辽军三万大军从马邑出来,阿鲁补只带了一千兵就迎战,直接在战场上斩杀了辽军的将领。
天会年间初期,宋朝的王宗望在平州攻打张觉,听说应州有万余兵马前来增援,就派阿鲁补和阿里带兵去迎战,结果斩杀了数千敌人凯旋而归。后来他又跟着他哥哥虞划,率领三千兵攻打乾州,他哥哥在路上病死了,他就接替哥哥指挥军队,攻下乾州后,收降了三十个营帐,缴获了四十个印章。他和仆虺一起又攻下了义州。
王宗望攻打宋朝,和郭药师在白河交战。王宗望命令阿鲁补率领精兵先行登城作战,阿鲁补奋勇杀敌,立下大功,受到了特别的奖赏。大军攻到汴京后,阿鲁补又打败了淮南的援军,斩杀了敌军两名将领。大军退到孟阳的时候,姚平仲夜里带重兵来偷袭,阿鲁补正好在最前线,奋勇作战,打败了敌人。
军队回到后方,听说大名府和开德府联合了十多万大军来争夺黄河沿岸的控制权。到达黄河边后,阿鲁补发现敌人距离还很远,就带轻兵部队夜里出发,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卫县,与敌人遭遇,斩杀了数千敌人,其余的敌军都溃逃了。军队到达邢州后,滹沱河上的桥已经被烧毁了,阿鲁补先率领一部分军队在河边扎营,等到大军到达时,桥已经修好了。王宗望非常赏识他的功劳,拿出真定府的库房里的东西赏赐给他,还让他当了长胜军千户。
第二次攻打宋朝的时候,跟着宗望将军在井陉打败了敌人,然后攻下了栾城。大军从大名府渡过黄河,阿鲁补被安排驻扎在洺州附近。当时康王留守相州,大名府派兵来攻打我们的营地,阿鲁补趁着夜色,只带了二百骑兵从敌人后面绕过去,结果反过来把他们打败了。过了几天,敌人又来了,苏统制带着两万兵马先到了,阿鲁补趁他们还没完全集合好,就带着三百骑兵冲出去作战,大败敌人,活捉了苏统制,然后把他杀了。大军攻克汴京后,又去攻打洺州,打败了大名府的援兵,顺利拿下洺州。跟着挞懒将军攻打恩州回来后,洺州的人又叛变了,阿鲁补第一个赶到城下,城里的人出兵来打,结果被阿鲁补打败了,还抓住了他们的守将,之后他和蒲鲁懽一起攻下了信德军。
梁王宗弼攻打开德府,阿鲁补带着五千步兵前去支援。大名府境内有很多盗贼,于是命令阿鲁补留下来驻扎在那里平乱。盗贼袭击莘县,听说阿鲁补来了,立刻就逃跑了,阿鲁补追了一天一夜,追到馆陶才把他们追上,全部抓回来当俘虏。
跟着宗弼将军去袭击康王,然后渡过淮河,阿鲁补带着四千兵马留守和州,负责指挥江淮地区的守军,讨伐那些还没归顺的州县。接着攻下了太平州,拆毁了它的城墙。庐州叛乱了,阿鲁补带了一部分兵力去讨伐,打败了敌人六千骑兵,抓了三个校尉。第二天又在慎县打败了敌人两万,斩首五百。张永带着几万步骑兵来作战,阿鲁补只有两千兵马,被敌人包围了,阿鲁补冲破包围圈奋力作战,最终打败了敌人,追杀了四十里,缴获了三百匹战马才回来。再次攻打庐州,在拓皋跟迪古一起打败了敌人一万人,到了庐州城下,五百骑兵出战,又打败了敌人,斩杀了两个校尉。之后军队就撤了。宗弼将军前往陕西,路上听说大名府又叛乱了,就派阿鲁补去平定。阿鲁补只带着翻译官来到城下,劝降大名府,大名府果然投降了。第二天,下令老百姓把家里的兵器都交出来,于是老百姓都安定下来了。阿鲁补被任命为大名开德路都统。
齐国建的时候,阿鲁补在汴京城外驻扎军队。金天会十五年,朝廷下令废除齐国,抓捕了刘麟,阿鲁补提前进入汴京以防万一。第二年,他被任命为归德府尹。后来割让河南之地给宋朝,之后调任燕京内省使。完颜宗弼收复河南后,阿鲁补率先渡过黄河,平定各郡,再次担任归德府尹兼河南路都统。宋军来攻取河南,完颜宗弼召集阿鲁补、许州韩常、颍州大臭、陈州赤盏晖等人到汴京商议,阿鲁补认为敌军就在附近,所以独自没有前往。结果宋将岳飞、刘光世等人乘机攻占了许州、颍州、陈州三州,周边郡县都纷纷响应。宋军进攻归德,阿鲁补多次击败他们,又收复了亳州、宿州等地,平定了河南,阿鲁补的功劳最大。
金皇统五年,阿鲁补被任命为行台参知政事,授予世袭猛安的爵位,兼任合扎谋克。之后升任元帅右监军、婆速路统军、归德军节度使,官阶累升至仪同三司。他在汴京的时候,曾经挪用官署的木材,在恩州建造私宅,后来事情败露,按照律法应该“议功”和“议亲”(也就是追究他的功劳和亲属关系)。海陵王(完颜亮)曾经在军中,很讨厌阿鲁补,下诏说:“如果论功劳,还有比他更大的。况且他已经做到一品大员,足够酬谢他了。国家制定法律,贵贱一律平等,怎么能因为是亲贵就有所不同呢?”于是判处阿鲁补死刑,他去世时五十五岁。
阿鲁补出身将门,从小随军征战,屡立战功,为官期间很有恩惠和爱民之心,深得民心。他死后,人们都很惋惜他。金大定三年,朝廷追赠他仪同三司的官衔,下诏令他的儿子担任右卫将军,袭承猛安和亲管谋克的爵位,并赐予白银五百两、精美织锦二十匹、绢三百匹。
骨赧,冶诃子,善于骑射,很有才能和胆识。他跟随军队讨伐桓赧散达、乌春、窝谋罕、留可之的叛乱,都立下了功劳。跟随太祖完颜阿骨打伐辽时,骨赧随军在宁江州出河店作战,击败了辽国皇帝的亲军,都因勇猛作战而受到赏赐,继承了他父亲的谋克之位。他后来率领秦王完颜宗翰的千户部队,攻下了中京和西京。
金国的宗翰带兵攻打宋朝,包围太原城很久都没攻下来,后来宗翰就回西京了。 完颜骨赧留下来,带着右翼军和银术可一起守卫太原。那时候,汾州、团柏、榆次、岚州、宪州、潞州都派兵来支援宋军,骨赧跟他们打了四仗,全胜了。金军主力南下攻打汴京,骨赧率领一万户的军队,多次打败了宋军的援兵。后来宪州、潞州又叛变了,骨赧又带兵把它们重新夺了回来,还收复了保德、火山,然后才回师。
后来他被任命去夏朝边境镇守,干了十二年。天会八年,被授予世袭猛安的称号。天眷年间,当上了天德军节度使,然后就退休了。他官职一路升迁,最后做到开府仪同三司,去世的时候八十五岁。他儿子喜哥继承了他的猛安职位,还被加封为宣武将军。
完颜讹古乃,也就是冶诃子,长得身材魁梧,特别壮实。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加入了秦王宗翰的军队,经常带兵冲锋陷阵,担任侦察兵。有一次大军攻打辽国皇帝,讹古乃只带了六十个骑兵,就追上了辽国的招讨使徒山,把他抓住了;之后他又只带了七个骑兵,追上了辽国的公主牙不里,把她抓来献给了宗翰。后来有辽军的援兵来了,眼看就要打仗了,战场上突然有人骑马冲了出来,军队的指挥官问他:“你能帮我抓住他吗?”讹古乃说:“没问题!”结果真的活捉了那个人回来,问他叫什么名字,说是同瓜,据说那是辽国北部非常厉害的勇士。
讹古乃特别擅长骑马快跑,一天能跑一千多里。金军攻打宋朝的时候,经常派他送信送信件。天会八年,他跟着秦王在燕地,听说余睹在西北造反了,秦王就让讹古乃骑马快马加鞭赶过去。讹古乃一大早就从天德出发,当天晚上还没天黑就到了。
皇统元年,因为立下战功,被授予宁远大将军的称号,还被任命为唐古部节度使。五年后,被提升为千户。六年后,又升任西北路招讨使。九年后,再次升任天德尹和西南路招讨使。天德二年,被朝廷召见。四年后,升任临洮尹,还被加封为金紫光禄大夫。最后是在任上去世的,享年五十三岁。
蒲查啊,一开始是从上京的梅坚河搬到天德驻扎的。他刚开始在元帅府当差,被派到各地办事,每次都能把事情办得妥妥的,后来当上了猛安。皇统年间,他升任开远军节度使同知,他管辖的斥候队伍纪律严明,边境一片安宁。正隆年间,他当上了中都路兵马判官。那时候,京畿地区盗贼很多,蒲查抓获了四十多个大盗,老百姓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后来他又改任安化军节度副使。大定二年,他被任命为行军万户,担任邳州刺史兼知军事,还管着本州的万户和九个猛安军,以及昌武军节度使,山东副都统。撒改南征的时候,元帅府让蒲查担任副统领。后来他又回朝,当上了太子少詹事,然后再次升任开远军节度使,继承了他伯父骨赧的猛安职位,还当过婆速路兵马都总管,西北路招讨使,最后去世了。
蒲查为人清廉正直,办事果断,不管是什么任务,他都能出色完成。
赞曰:贤石鲁与昭祖为友,欢都事景祖、世祖为之臣。盖金自景祖始大,诸部君臣之分始定,故传异姓之臣,以欢都为首。冶诃虽宗室,与欢都同功,故列叙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