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出现了好多人名,咱们一个个来说。首先是张通古、张浩、张汝霖、张玄素、张汝弼这五位,都是姓张的,估计是亲戚或者朋友之类的。这几个人名听着就挺古风的,感觉像是古代小说里的人物。

接下来是耶律安礼,这名字一听就不是汉人,感觉像是契丹人或者女真人之类的少数民族。名字里有个“耶律”,这可是辽朝皇族姓氏,所以耶律安礼的身份应该不低。 纳合椿年,这名字听着就比较陌生,估计是个不太常见的人名,可能是少数民族,也可能是外族人。

最后是祁宰,这名字听起来也比较正式,感觉像是官名或者比较有身份的人。总的来说,这几个名字,有汉人的,也有少数民族的,身份地位看起来也参差不齐,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又会发生什么故事呢? 这几个名字,光看着就感觉像是历史小说或者戏曲里的角色。

张通古,字乐之,是易州易县人。读书那叫一个厉害,过目不忘,各种经史子集都懂,还会写文章。辽朝天庆二年,他考中了进士,在枢密院当了个小官儿。他爹去世后,朝廷想让他继续上班,但他坚决不肯,就跑到兴平隐居去了。

后来金太祖攻下了燕京,把燕京割让给了宋朝。宋朝想笼络人心,就派人去请张通古出来做事。张通古谢绝了邀请,继续在易州太宁山下隐居。等金朝宗望又收复了燕京,金朝侍中刘彦宗跟张通古关系很好,知道他很有才华,就把他请到枢密院当主奏,后来又调到兵刑房当承旨。天会四年,金朝刚成立尚书省,张通古被任命为工部侍郎,还兼管六部的事务。后来高庆裔搞了个磨勘法,很多官员都被免职,张通古也未能幸免。

辽王宗干早就听说过张通古的大名,很欣赏他的才能,派人劝他出来做事。张通古不肯,说:“那么多有本事的人都走了,我干嘛还要出来呢?”宗干就给他分析利弊,最后任命他为中京副留守,还派他当使者去江南。宋朝皇帝想让使者朝南,而张通古坚持要朝北。张通古说:“大国的官员怎么能对小国的君主行朝南之礼呢?天子把河南、陕西割让给宋朝,宋朝答应称臣纳贡,使者怎么能朝北呢?如果你们想贬低使者,使者也不敢传达诏令了。”于是他就要回去了。宋朝皇帝赶紧安排了东西座位,让使者朝东,皇帝朝西,这才完成了受诏拜起等一系列仪式。

使者回国后,听说宋朝已经在河南驻军了,就对随行的韩肖胄说:“天子割让土地给南国,南国应该想着报答大恩。现在却在河南驻军,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万一金朝兴兵问罪,拿什么解释?江南都未必保得住,更何况是齐地呢?”韩肖胄吓得赶紧把这事儿报告给了宋朝皇帝。宋朝皇帝赶紧下令撤兵。张通古回到上京,把这事儿告诉了宗干,还说:“趁着宋朝的部署还没完全确定,应该赶紧收复失地。”宗干高兴地说:“这就是我的想法!”马上任命张通古为参知行台尚书省事。没过多久,金朝下令让宗弼收复河南,张通古请求先去汴京劝降。等他到了汴京,宋军已经撤走了。有人告诉张通古说:“宋军先撤兵是诈降,听说他们要从许州、宿州来偷袭我们。”张通古说:“宋军大张旗鼓地来,正是为了迷惑敌人,好撤退。”于是派人去侦察,果然宋军溃逃了。

完颜宗弼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说:“谁说读书人不懂军事呢?”

话说有个河南老兵孙进,他竟然冒充“皇弟按察大王”,想造反。当时海陵王当宰相,心里早就想篡位了,正琢磨着先把熙宗的弟弟胙王常胜给弄掉呢。这孙进冒充皇弟,正给了海陵王一个好机会,他就说孙进冒充的是胙王,故意陷害他。熙宗皇帝自从太子济安死了以后,一直没确定好继承人,心里挺着急的。他老婆裴满氏家族势力很大,熙宗在后宫里根本没啥话语权,憋屈得很,所以经常借酒消愁,喝醉了就乱发脾气,甚至还亲手杀过人。

这回海陵王一诬陷胙王,熙宗皇帝就信以为真了,一点都没怀疑,立刻派护卫特思去汴京审问胙王。行台(相当于当时的最高法院)的人知道熙宗皇帝是冲着胙王去的,就引导孙进把胙王也牵扯进去。通古(指故事主人公)极力辩解,说这事儿不对。等孙进招供了,才发现他就是个冒充的,其实就是想骗钱财,根本就没有什么皇弟。特思把审讯结果上报,海陵王却诬陷特思说:“特思这是想从胙王那儿捞好处呢!”熙宗皇帝更相信海陵王了,于是就把胙王和特思都杀了。行台里的人就埋怨通古:“你被皇帝给骗了,现在也要跟着死了!”通古却说:“为正义而死,比苟且偷生强!”海陵王杀了胙王后,就没再找别人麻烦了,所以最终只治了特思的罪,行台其他人没受牵连。

天德年间,通古先升任行台左丞,后来又升任平章政事,被封为谭王,后来又改封郓王。他因为生病请求辞去要职,但皇帝没同意。之后他又被任命为司徒,并被封为沈王。海陵王对下属非常严厉,牢牢掌握权力,对亲王大臣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只有见到通古,才会毕恭毕敬。

有个磁州的和尚法宝想要离开,张浩和张晖想留住他,但没留住,朝里还有其他官员也想要留住他。海陵王听说这事儿,就下令三品以上的大臣上朝,训斥他们说:“我听说你们每次去寺庙,法宝和尚正襟危坐,你们就都坐在他旁边,我觉得这很不妥。佛祖本来就是一个弹丸小国的王子,他能轻轻松松放弃富贵,自己吃苦修行,才最终成佛,现在人们崇敬他,是为了图个好运,这都是痴心妄想啊!况且和尚,很多连秀才考试都没考上,在市井游荡,生活都过不下去,才去当和尚的,论身份地位,还比不上个小官吏呢。那些平民百姓的老太太,临死了才信佛,你们这些当宰相的,竟然也学他们这套,丢了大臣的体面!张司徒老成持重,阅历丰富,三教九流都懂,是大家的榜样,你们为什么不向他学习呢?”

然后海陵王又叫来法宝和尚,对他说:“你既然做了和尚,去留都是你自己的事,干嘛要让别人知道呢?”法宝和尚吓得直哆嗦,不知道该怎么办。海陵王说:“你都当长老了,应该有定力,怎么现在反而怕死了?”于是就在朝堂上打了法宝和尚二百杖,张浩和张晖各打了二十杖。

正隆元年,张司徒以司徒的职位告老还乡,被晋封为曹王。同年去世,享年六十九岁。

他天生聪颖,性情平和,从不追求奢华排场,即使做了宰相,生活也像普通百姓一样简朴。他的儿子张沉,在金天德三年,中了杨建中的榜,考中了进士。

张浩,字浩然,是辽阳渤海人。他本来姓高,是东明王的子孙。他曾祖父高霸在辽国当官,后来改姓张。辽国天辅年间,辽东平定,张浩凭借自己的计策去见太祖皇帝,太祖皇帝就让他当了负责起草诏书的承应御前文字官。天会八年,他考中了进士,被授予秘书郎的官职。

太宗皇帝要到东京去,张浩负责督办皇宫的修缮工作,因此升迁为卫尉卿,同时兼任宣徽院的签署官,继续负责起草诏书,还参与制定了朝廷的礼仪制度。后来,他请求回家奉养父母,辞去了官职。过了一段时间,他又被任命为赵州刺史。官制改革后,他被任命为中大夫,后又升任大理卿。天眷二年,他负责详细制定朝廷内外各种仪式,先后担任户部、工部、礼部三部的侍郎,最后升任礼部尚书。

田珏一党的事情爆发后,朝廷里很多官员都被罢免了,张浩一个人负责六部的事务。大量的公文堆积如山,他都能迅速处理,没有一件事情耽搁下来,大家都佩服他的才能。后来,他因为生病请求外放,被任命为彰德军节度使,之后又升任燕京路都转运使,不久又改任平阳尹。平阳地区盗贼很多,甚至有临汾的男子夜里抢掠妇女,张浩抓住了这些盗贼,把他们公开处死,盗贼才逐渐减少。

平阳近郊有个淫祀的庙宇,当地人经常去祭拜。庙祝和地主为了争夺香火钱财,多年来一直争执不下。张浩下令拆除了庙宇,把庙里的神像扔进了水里。那些仗势欺人的豪强和刁钻的官吏都吓得不敢再出来作恶了,平阳地区一下子就安定了。于是,张浩又修缮了尧帝的祠堂,并建造了“击壤遗风亭”。

海陵王召他进京担任户部尚书,之后又升任参知政事。天德二年,他的母亲去世了,他回家守孝。守孝期满后,他又被起复为参知政事,后来又升任尚书右丞。天德三年,朝廷要扩建燕京城,建造宫殿。张浩与燕京留守刘筈、大名尹卢彦伦一起负责监督工程,并负责人员的安排和调配。正赶上盛夏,很多工匠因为劳累患上了疾病。皇帝下令在燕京方圆五百里内征集医生,为工匠治病,朝廷还提供药物,治好病的人给予官职,其次给予赏赐,那些治疗效果不好的,则由转运司进行考核,并将结果上报朝廷。

公元1165年,金海陵王把燕京定为首都,改名叫中都,还把析津府改成了大兴府。萧浩被任命为平章政事,皇上赏了他金带和玉带各一条,还请他在鱼藻池设宴款待他。萧浩建议,凡是想来中都定居的人,都免除十年赋税,这样才能让京城人口兴旺起来。皇上同意了。后来,萧浩又升任尚书右丞相兼侍中,被封为潞王,他的儿子汝霖还被赐予进士及第。没过多久,他又被改封为蜀王,并升任左丞相。到了正隆二年,他又被封为鲁国公。 他上表请求退休。海陵王问他:“当皇帝的看不清形势,大臣的建议不被采纳,那就说明宰相应该辞职;如果宰相年老体弱,无法胜任工作,也应该辞职。你属于哪一种情况呢?”萧浩回答说:“我身体虚弱,实在无法胜任工作,宰相这个位置也不是养病的地方,所以才请求退休。” 海陵王没同意。

海陵王想攻打南宋,打算去汴京(开封)住一段时间。结果汴京皇宫失火了,于是就让萧浩和敬嗣晖负责在南京(开封)修建宫殿。萧浩不慌不忙地奏道:“以前修建中都的时候,全国老百姓都兴高采烈地来帮忙。现在百姓还没恢复元气,您又要让他们大干一场,恐怕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完工。” 海陵王没听他的。萧浩上朝辞行的时候,海陵王问他出兵打仗的利弊。萧浩不敢直接劝谏,就委婉地回答,想劝海陵王放弃用兵的念头,他说:“我看天意,想让金朝灭掉赵氏(南宋)已经很久了。” 海陵王很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萧浩回答说:“赵构(南宋皇帝)没有儿子,只能立远亲为继承人,这种情况下肯定会出现变故,不用出兵也能让南宋臣服。” 海陵王虽然喜欢他的说法,但却并没有采纳。萧浩到了汴京后,海陵王经常派宦官梁珫来视察工程进度,每建成一座宫殿,都要花费巨额资金。梁珫动不动就指着说:“这里不符合规格!”然后就下令拆掉重修。萧浩没办法反抗,只能和他保持同样的礼节。

汴京宫殿建成后,海陵王就从燕京搬到那里居住。萧浩被任命为太傅、尚书令,并被晋封为秦国公。

海陵王从海陵跑到汴京,好几个月都不上朝,整天忙着准备南征,安排将领们的事。张浩想给他汇报工作,却见不着人。后来海陵王派周福儿去张浩家,张浩就趁机上奏说:“现在这些将领都是新提拔的年轻人,恐怕会误了国家大事。应该找些有经验的老将练兵,让他们担任千户之类的职位。”可海陵王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当场就杖责了他。海陵王自己带兵离开汴京,皇后和太子留守。张浩留在尚书省处理政务。

金世宗在辽阳登基后,扬州发生了兵变,海陵王被杀。都督府的官员在南京杀了太子光英。张浩派户部员外郎完颜谋衍去上贺表。第二年二月,张浩进京朝见世宗皇帝。世宗皇帝对他说:“朕深知君临天下责任重大,日夜忧心忡忡,一刻也不敢懈怠。您是国家的元老,应该尽心竭力辅佐我治理国家,让后世称赞您的功德,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说完,马上就封张浩为太师、尚书令,封他为南阳郡王。世宗皇帝又说:“你在正隆年间当宰相的时候,没能匡扶社稷,难道不应该受到责罚吗?建造两座皇宫,耗尽了民力,你虽然也曾劝谏过,所以天下人并不怪罪你,只是怨恨正隆年间的执政者。但是你在尚书省工作十多年,熟悉政务,所以我再次启用你为相,你一定要努力,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张浩叩头谢恩。

过了几天,世宗皇帝对张浩说:“你既然是尚书令,凡是有才能可用的人,都应该举荐。”张浩就举荐了纥石烈志宁等人,这些人后来都成了名臣。张浩生病了,告假很久。世宗皇帝派左司郎中高衎和张浩的侄子张汝弼去探望他。张浩强忍病痛进宫朝见,皇帝就下令他上朝不必行跪拜礼,允许他在殿陛的东边设座位,如有事情要商量,再上前奏对。如果身体不舒服,不必每天都来尚书省,重要的政务可以在家里处理。虽然张浩领了旨意,但他总是请求退休。三年夏天,他又再次提出退休请求。于是,皇帝就让他担任东京留守。但他因为生病无法赴任,于是请求退休。

一开始,有些近臣想取消科举考试,皇帝说:“我记得太师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张浩进宫朝见,皇帝问他:“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用文人的?”张浩回答说:“有。”皇帝问:“是谁?”张浩回答说:“秦始皇。”皇帝看着左右的人说:“难道要让我成为第二个秦始皇吗?”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一年,他去世了。皇帝停朝一天,下令让左宣徽使赵兴祥率领百官去祭奠,赏赐白银一千两,上等丝绸五十匹,绢五百匹。谥号为文康。明昌五年,他被配享在世宗庙里。泰和元年,他的画像被供奉在衍庆宫。他的儿子有汝为、汝霖、汝能、汝方、汝猷。

汝霖,字仲泽,从小就聪明好学,他父亲浩曾经夸奖他说:“我家出了个千里驹啊!”贞元二年,他考中了进士,皇上特别任命他为左补阙,后来升任大兴县令,又升迁为礼部员外郎、翰林待制。大定八年,他被任命为刑部郎中,皇帝在香阁召见他,对他说:“你从待制升任郎中,不要觉得是降职了。朕是因为刑部缺少汉官,所以才任命你。况且你入仕不久,朕先试试你的能力。如果你的工作做得出色,以后会有升迁的机会。你父亲太师是从户部尚书升到宰相的,从崇德大夫直接升到金紫光禄大夫,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你要用心做事,不要辜负你父亲的名声。”第二年,他被任命为太子左谕德兼礼部郎中。

在此之前,登闻检院的王震被调任礼部郎中,世宗皇帝告诉宰相说:“这个任命不合乎众望,礼部官员应该选择有学问的人,像张汝霖这样的人就不错。”于是,皇帝就让汝霖兼任礼部郎中,而把王震调到其他职位。后来,汝霖又升任刑部侍郎。因为父亲去世而离职,后来又复职,担任太子詹事,然后升任太子少师兼御史中丞。世宗皇帝召见他,说:“你曾经说过,监察御史考察州县官员,很多都是因为行贿受贿才得到好名声,而那些真正的好官奉公守法,却没有什么功劳可夸耀。朕也这么认为。你如今是台官了,应该革除这种弊端。”不久,他又被任命为中都路都转运使、太子少师兼礼部尚书,很快又调任吏部,最后做到御史大夫。

当时陵州主簿高德温狠抓收税,结果被抓进了御史台的大牢。汝霖给出了两种处理方案呈报上去。皇帝世宗责备他说:“我之所以重用你,是因为我认为你是个公正的人。德温有人在宫里当差,所以我才仔细调查这件事。我会因为宫里的人情关系而徇私枉法吗?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汝霖赶紧跪下谢罪。

过了一会儿,皇帝看着左谏议大夫杨伯仁说:“你们这些台官怎么都这样不公正呢?”杨伯仁奏道:“罪行存疑,所以才给出了两种方案请陛下裁决。再说,人才难得,与其用有才能但不正派的人,不如用愚笨但正直的人。”皇帝脸色一沉说:“你们这些家伙都是愚笨又不正直的!”没过多久,汝霖又因为错判大兴推官高公美案而被贬官,做了棣州防御使。不久之后,他又被重新启用,官复原职,还加封太子少师兼礼部尚书。后来又升任参知政事,太子少师的职位依旧保留。同一天,汝霖的哥哥汝弼也升任尚书左丞,当时人们都为他们感到荣耀。

后来,朝会上汝霖论事的时候,世宗皇帝说:“我看过唐朝的历史,发现唐太宗前期励精图治,晚年跟大臣们议事时,说话都比较圆滑,我可不会那样。”他又说:“唐太宗是明君,晚年也犯过错误。我虽然不能跟圣帝明王相比,但我一直想着要始终如一。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但谨慎小心的态度却一刻也没有放松。”汝霖回答说:“古人说得好,‘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能做到有始有终的,只有圣人啊!魏徵说守成比创业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皇帝觉得他说得对。

二十五年后,章宗让原王担任大兴府府尹,皇帝命令汝霖协助他处理政务,并加以指导。后来因为擅自支用了东宫诸皇孙的伙食费,被降了一级。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升任尚书右丞。

话说那时候,世宗皇帝当了很久皇帝了,对天下大事非常了解,心里想着要找到贤才来治理国家,可是大臣们一个个都敷衍塞责,没一个敢推荐人才的。

有一天,世宗皇帝把宰相们叫来,说:“你们这些当辅佐大臣的,为什么一个都没推荐人才呢?再说你们都老了,难道就没有合适的人可以接替你们吗?总是要朕先说了某个人可以用,你们才跟着附和,你们自己难道就没有发现人才吗?这样下去,朕得亲自发现人才,那还能有多少人可用呢?”然后,世宗皇帝看着汝霖说:“就说那个右丞相吧,也是因为右丞相自己说了,朕才知道的。”汝霖回答说:“我们要是知道有合适的人才,哪敢不推荐啊,问题是根本就没有啊!”

皇帝说:“春秋时期,各国土地狭小,还都号称有贤才呢!现在咱们国家这么大,难道就没有人才了吗?只是你们这些大臣不积极推荐罢了!我现在自己努力,希望能治理好国家,可是将来我的子孙后代,要和谁一起治理国家呢?” 汝霖他们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二十八年后,汝霖被提升为平章政事,还兼任修国史的官职,被封为芮国公。后来世宗皇帝身体不好,临终前,他把托孤重任交给了太尉徒单克宁、右丞相襄和汝霖。章宗皇帝继位后,又提升汝霖为银青荣禄大夫,并晋封为莘国公。

首先,右丞相建议说:“皇上您的生日是七月七日,恰好是景宣帝的忌日,不如改在正月接受外国使臣的祝贺。现在生日在七月,雨水又这么大,外国使臣来朝贺,路上会很不方便,行李也会受损,所以请求改在其他月份。” 汝霖却反对说:“帝王应该言行一致,取信于天下。以前宋朝皇帝的生日也是在五月,那时候都在会宁,上国派使臣来祝贺送礼,也没听说因为下雨耽误了行程。现在咱们和宋朝交好这么久了,却因为这点雨就推迟,显得不诚实。万一雨下得比平时还大,使臣延误了到京的时间,那就更应该坚持原定日期。” 参知政事刘玮、御史大夫唐括贡、中丞李晏、刑部尚书兼右谏议大夫完颜守贞、修起居注完颜乌者、同知登闻检院事孙铎也都认为不应该改期。皇上起初同意了汝霖的意见,后来还是采纳了右丞相的建议。当时皇上在谅阴,刚打猎回来,谏院还联名上书说皇上心情悲痛,不宜打猎。后来冬天皇上又去打猎,汝霖又劝谏了皇上。皇上回答说:“你要是每件事都能这样劝谏,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不过时代不同,事情也不同,不能完全照搬古人的做法,只要你能权衡利弊,做到恰如其分就行了。”

有一天,皇上对宰相们说:“现在选用人才,太看重资历了,这样怎么能找到人才呢?”汝霖奏道:“不拘泥于资历,是为了选拔非常优秀的人才。”皇上说:“崔祐甫当宰相的时候,不到一年就推荐了八百人,难道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吗?” 当时有官员说民间私藏朝廷的法令条文,恐怕会因此引发诉讼,请求禁止。汝霖认为:“帝王的法令就像江河一样,要让人容易遵守,难以违反。咱们朝的法令条文,本来就清晰明白,已经成为不可更改的典范,天下人都知道并学习。如果允许私人收藏,那么大家都明白法令,不敢违法乱纪,这也是辅助治理国家的一种手段。所以不禁止更好。”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

明昌元年三月,汝霖上表请求退休,皇上没有批准。十二月,汝霖去世。当时皇上正在饶阳打猎,听到噩耗后,下令百官送葬,并加厚了丧葬礼仪,追谥为文襄。

汝霖这个人聪明又勤快,办事很有一套。他每次给皇帝进谏,都特别会揣摩皇帝的心思,而且还会拉上很多人一起帮腔,所以说出来的话既不会得罪皇帝,又显得特别忠诚。刚开始,章宗皇帝刚登基,大臣们建议重新装修宫殿和庭院,说需要一千二百个绣工,干两年才能完工。皇帝觉得花钱太多了,就想取消这个计划。这时汝霖说:“这又不是给皇上您自己用的东西,不算太奢侈。以后接待外国使臣的时候,宫殿气派一点,也是体现咱们国家的实力啊!”后来,皇帝的奢侈之风越来越盛,据说都是汝霖在背后引导的。

张玄素,字子真,是我的曾祖父和浩的曾祖父是同族。他爷爷张祐,他爸爸张匡,都在辽国当官,做到节度使的高位。张玄素一开始是靠祖荫得到官职的。后来高永昌占据了辽阳,张玄素也在那里。斡鲁军打过来的时候,他就打开城门投降了,皇上破格授予他世袭铜州猛安的职位。天会年间,他历任西上阁门使、客省使、东宫计司等职务。天眷元年,他担任静江军节度使,兼知涿州,政绩出色,官职也升了一级。皇子魏王道济被封到中京,任命张玄素为魏王府同提点,不久又改任镇西军节度使,然后升迁为东京路都转运使,最后又改任兴平军节度使。正隆年间,天下大乱,盗贼四起,张玄素发动百姓加固城墙,他的同僚劝他别这么做,但他没听。没过多久,附近的郡县都被盗贼洗劫一空,毫无防备,只有兴平城安然无恙。世宗皇帝登基后,张玄素去东京见他。张玄素在东京的时候,曾经听从海陵王的旨意,说世宗皇帝曾经挪用过官府的粮食,还罗列了一些世宗皇帝的过错。等到他去见世宗皇帝的时候,世宗皇帝却什么都没问。张玄素和李石极力劝说世宗皇帝应该早点去燕京,世宗皇帝非常赞同他们的意见。于是,张玄素被提升为户部尚书,后来出镇定武,最后退休回家。他活到八十四岁去世。

张玄素为人厚道但刚毅果决,人们都很敬畏他。他经常用写着字的纸片治疟疾,药到病除,大家都觉得很神奇。

汝弼,字仲佐,他爹叫耶律玄征,是彰信军的节度使,也是他叔父耶律玄素的哥哥。汝弼一开始是靠他爹的关系混了个官当。正隆二年,他考中了进士,被派到沈州乐郊县当了个主簿。他爹耶律玄征的老婆高氏跟世宗他妈贞懿皇后关系不错,所以世宗就娶了耶律玄征的女儿做妾,也就是后来的元妃。这位元妃给世宗生了个儿子,叫赵王耶律允中。世宗在辽阳登基后,汝弼和他叔父耶律玄素都去投奔他了,然后汝弼被提拔做了应奉翰林文字,相当于皇帝身边的秘书。

世宗皇帝在翠峦阁召见左司郎中高衎和汝弼,问他们:“最近的官员任命,外面有什么说法?你们要如实禀报,一点儿都不能隐瞒。要是发现有不合适的,就要及时调整。”高衎和汝弼当时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皇统年间开始,宫里的东西乱花钱,官员们也趁机贪污,好多东西都丢了。后来,汝弼跟宫籍直长高公穆、入殿小底王添儿一起清点宫里的东西,把它们分类登记造册,还建了四个库房来存放。结果,内藏库使王可道等人挨了一百杖,而汝弼他们则都升了官。没过多久,汝弼又兼任修起居注,后来升迁为右司员外郎。他母亲去世后,他辞官守孝。守孝期满后,他又被重新启用,当上了吏部郎中,一路升迁,最后当上了吏部尚书,还被拜为参知政事,相当于宰相。

皇帝下令把女真猛安谋克迁到中都,给他们分配了郊区的土地,可那些地都又瘦又薄,肥沃的土地都被有钱的地主长期租种,霸占着不放。有一天皇帝去打猎,猛安谋克的人向皇帝告状说,分给他们的地根本种不了庄稼。皇帝下令把那些长期被地主租种的官田收回来,分给猛安谋克。然后,皇帝就让汝弼来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汝弼建议:“制定一个期限,让百姓自己来申报土地。超过期限的,允许别人举报,举报属实者给予奖励。”皇帝同意了他的建议,还派了中都转运使张九思去执行。

皇上问:“高丽和西夏都称臣,可是使臣到高丽,跟高丽王是平起平坐的,而西夏王却要给使臣行礼,这是怎么回事?” 左丞相襄回答说:“因为以前辽国和西夏是舅甥关系,西夏王因为公主的关系,所以要给使臣行礼。咱们大金跟西夏讲和,沿用了辽国的旧例,所以是这样。” 汝弼说:“誓书上写着要遵守辽国的旧制,现在已经执行了四十年,不能更改了。”皇上说:“你们说的对。”

皇上听说尚书省任命的小官很多都不称职,就召见汝弼到香阁,对他说:“其他宰相都老了,你们应该好好用心啊。”汝弼回答说:“我才能有限,担当不起您的期望。” 皇上于是提升他为尚书右丞。 这时,户部要卖官仓里的粮食,汝弼请求让暖汤院也能买到。皇上责备他说:“你想积攒阴德吗?何必这么小题大做?”

左丞相徒单克宁辞去了政务,做了枢密使。 这天,汝弼也上交了奏折,请求退休。皇上派人阻止他,说:“你年纪还不大,还不能退休。” 皇上提升汝弼为左丞相,并且和他族弟汝霖同一天拜相,汝家上下都感到很荣幸。 曾经有一个人不到六十岁就请求退休,皇上没批准。汝弼说:“您的圣旨曾经允许六十岁退休。”皇上责备他说:“朕曾经允许六十岁退休,没说过不到六十岁也能退休。再说,朕说六十岁退休,那就是可以执行的,否则就应该说清楚。你们不说清楚,都是这个样子。” 过了一段时间,因为私自增加了皇孙的膳食,汝弼和丞相守道、右丞粘割斡特剌、参政张汝霖都被降了一级。皇上说:“按照法律应该罢官,但只是略微处罚一下罢了。” 汝弼告病在家,皇上对宰相说:“汝弼长期执政,熟悉制度,还算比较会选拔人才,但是用心不正。”于是罢免了他的官职,让他做了广宁尹,并赐给他通犀带。

汝弼当宰相的时候,不能够正直地劝谏皇上。皇上想做的事情,他就顺着引导;皇上不想做的事情,他就委婉地表达,看看皇上的意思。皇上责备他,他就谦逊地承认错误,总之从不顶撞皇上。皇上也明白他的这种做法。 而且汝弼贪财,想方设法地搜刮各家名园、豪宅和珍宝奇玩,士人们都对他评价很低。 金章宗承安二十七年(1202年),汝弼去世了。

汝弼和他外甥永中暗中勾结。章宗皇帝登基后,汝弼的老婆高氏经常用坏话吓唬永中,图谋不轨,甚至还画了永中他妈的画像,供奉起来祈祷,还找算命先生算永中。官府调查后,高氏被处死了。这件事牵连到了汝弼,但因为事情败露是在汝弼死后,所以他免于被处罚。

耶律安礼,原名叫纳合,是遥辇氏的后代。他从小父母双亡,以孝顺闻名。辽朝灭亡后,他辗转躲避战乱,一天也没放松对母亲的侍奉。后来他进朝为官,那些当权的人都看重他的品德,让他在元帅府当文书,后来又升任左班殿直。天眷年间,他跟着元帅去山西。他母亲去世了,没能及时回去安葬,元帅很同情他,给了很多丧葬费。安礼顶着酷暑,拉着一口棺材走了上千里的路,悲痛欲绝,瘦得皮包骨头,路上的人都为他叹息。守孝期满后,他从行台吏、礼部主事一步步升到工部侍郎,又改任左司郎中。

天德年间,行台尚书省被撤销了,他就调到工部当侍郎,后来又升任工部尚书。第二年冬天,他被任命为宋国岁元使。后来被皇上命令去广宁审理韩王亨的案子。韩王亨并没有谋反,安礼回朝后汇报了实情。海陵王很生气,怀疑安礼是梁王宗弼的旧部,就责备他说:“孛迭有三条罪状。说阿里出虎有誓约不该死,你却把他招供了;说不足进马,又暗中派刺客,这两件事你怎么能说没有?你们来报告,是想试探我的喜怒,好决定轻重吧!”于是又派安礼和李老僧一起去审理此案。李老僧因此在狱中杀了韩王亨。海陵王却认为安礼杀掉韩王亨是为灭迹,让他的亲戚免受牵连。安礼不依附权贵就是这样。

后来他升任吏部尚书,负责大房山皇陵的修建工作。之后被任命为枢密副使,封谭国公,又升任尚书右丞,进封郕国公,后又升任尚书左丞。他曾建议降低历代功臣的爵位,又秘密建议讨伐江南,触怒了海陵王,被罢官,任命为南京留守,封温国公。安礼擅长处理政务,为人廉洁,他跟随军队再次征讨宋朝时,没有贪污任何财物和人口。即使位高权重,家里也只是几个仆人,都有契约在,当时的人都称赞他。他去世时,五十六岁。

纳合椿年,原名叫乌野。他小时候被选入女真人的学校学习,在西京的学校里读书。椿年和其他孩子们一起上学,学习特别聪明。过了一段时间,学校要选拔一些优秀学生送到京城进修,耶鲁教他们。椿年就在被选中的学生里。

后来,他当上了尚书省的小官,一步步升迁,做到殿中侍御史,又改任监察御史。海陵王当宰相的时候,推荐椿年当右司员外郎,参与制定新的制度。海陵王篡位后,又任命椿年为谏议大夫。椿年曾经因为喝酒犯了错,海陵王让他戒酒,从此椿年就再也不喝酒了。之后,他又担任秘书监,负责修撰起居注,还被授予世袭猛安的爵位,并担任翰林学士兼御史中丞。

贞元初年,朝廷把上京的猛安们迁到中都、山东等地安置,因为椿年劳苦功高,朝廷赏赐他玉带和上好的马匹。他奉命参与皇陵的修建工作,回来后被任命为都点检。朝廷赐予他现在的名字,并任命他为参知政事。海陵王曾经对椿年说:“像你这样有才能的官员真是太难得了,还有像你这样的人吗?”椿年推荐大理丞纥石烈娄室。海陵王就让娄室担任右司员外郎。没过几天,海陵王对椿年说:“我试用了娄室,果然和你说的那样。只有贤能的人才能识别人才,你的话确实可信啊!”后来,娄室被赐名为良弼,他很有宰相的才能,在世宗时期官至左丞相,被人们称为贤相。

正隆二年,椿年去世了。海陵王亲自去为他哭丧,追封他为特进、谭国公,谥号忠辩,并赐予他大量的金银财宝:二千两白银、百匹彩缎、千匹绢、千万文钱。他的长子合参谋被任命为定远大将军,袭承猛安的爵位;次子合答被任命为忠武校尉。椿年去世后下葬时,朝廷又赐给他一百万钱,还负责了他的丧葬路费。

椿年很有宰相的才能,喜欢提拔人才,但是他私下里也比较喜欢经营产业,为子孙后代考虑。他曾经非法侵占了西南路的官田八百多顷。大定年间,朝廷清查土地,百姓纷纷举报官吏豪强侵占官田,贫民没有地耕种。温都思忠的儿子长寿、椿年的儿子猛安参谋合等三十多户人家,一共非法侵占了三千多顷土地。朝廷下令,这些人家除了要交纳牛头税之外,每家再赏赐十顷地,其余的土地全部分给贫民耕种。后世的人们常常因此而批评椿年。

祁宰,字彦辅,是江淮人。南宋灭亡后,他凭借医术得到官职。金兵攻破汴京后抓住了他,后来他就当了太医。一路升迁,做到中奉大夫、太医使。多次受到赏赐,他总是很感激,很想为国家效力。金海陵王要攻打南宋,祁宰想劝谏,但见不到皇帝。正巧金元妃生病了,就召祁宰去看病。祁宰进宫后,立刻上书劝谏,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咱们金朝刚建立的时候,祖宗是凭借正义去讨伐不义之师,才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就消灭了辽国,打败了北宋。那时候,上面有武元皇帝、文烈皇帝这些英勇的君主,下面有宗翰、宗雄这些有谋略有勇气的臣子,可就算这样,也没能统一全国,还把江淮、巴蜀这些地方留给了南宋。现在呢,咱们的谋臣武将,还不如那时候呢。再说,南宋人也没得罪咱们,咱们出兵完全没理由。再加上现在大规模征发徭役,修建中都,建造南京,修造兵器,调动军队,赋税徭役非常繁重,老百姓怨声载道,这是人祸啊!最近还出现了白天出现星星的异象,荧惑守心,去年扬州发生地震,金星还没出来,出兵的人就失败了,这是天象不好啊!水路运输也出了问题,船只接不上,而江河湖泊岛屿之间,宋军的骑兵到处驰骋,根本无法驱逐,这是地理位置不利啊!” 他说话非常激烈。

海陵王大怒,下令在闹市里把他杀了,抄了他的家,天下人都为他感到悲痛。祁宰的女婿綦戬,海陵王怀疑奏疏是綦戬写的。綦戬说:“我真不知道啊!” 海陵王还是打了綦戬一顿。然后,海陵王把宫里各部门的官员都召集到咸德门,告诉他们杀了祁宰的事。

明年,世宗皇帝在辽东登基了。四年后,朝廷下诏追赠祁宰为资政大夫,并且恢复了他家的田产房屋。等到章宗皇帝即位,朝廷又下令寻找祁宰的儿子,当时他担任着忠勇校尉、平定州酒监的职务。后来,章宗皇帝提拔他做了尚药局都监。

泰和年间初期,朝廷要给有功之臣追赠谥号。尚书省的小官李秉钧上奏说:“有些事情,应该缓办的却急办了,应该轻办的却办重了,名教就是这样被破坏的。我听说,以前祁宰大人因为直言进谏而被杀害,那些有正义感的人,心里都非常难过。世宗皇帝即位后,追赠他官职,陛下现在又重用他的儿子,这是非常大的恩惠啊!这就像武王封赏比干的墓地,孔子赞扬夷、齐的仁义一样,有什么不同呢?可是,主管官员拘泥于条文规定,说只有官职达到三品以上才能追赠谥号,我对此很怀疑。如果一定要做到三品官才能追赠谥号,那么当时那些位高权重、拿着高薪厚禄的人,又不是没有,他们都害怕犯罪而战战兢兢,根本不敢说一句话,提一个建议,为国家社稷考虑。结果,那些敢于为国捐躯、建立功名的人,反而都来自医生、算命先生之类的低微职业,这难道不让人感到羞愧吗?我认为,对于非常之人,应该用非常之礼来对待。请求陛下下令,特别赐予祁宰谥号来表彰他的忠诚,这也是维护名教的一种方式。”皇帝说:“准奏!”于是命令太常寺去办理,最终追赠祁宰谥号为“忠毅”。

文章最后评价道:真是奇怪啊,海陵王当皇帝的时候,只知道耍弄小聪明来控制臣下,根本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君子在朝廷做官,行动一定要符合礼仪规范,这样才能免受耻辱。张通古、耶律安礼的官位不如张浩,但是他们进退有度,始终如一,他们的品德远远超过张浩。张浩什么事都做,什么差事都干,做了很长时间宰相,朝廷对他恩宠有加,可是待他却很薄,这难道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吗?海陵王攻打宋朝的时候,张浩和耶律安礼都是朝廷大臣,一个委婉地推辞,一个秘密地劝谏,这比不劝谏还要好。祁宰只是个医生出身,却能极力劝谏,他后来所说的都应验了。海陵王杀害了他,却反而成就了祁宰百世流芳的美名。纳合椿年老的时候提拔和帮助好人,很有君子风范。他死的时候,宋兵还没出动,但是看他喜欢经营产业,积累财富,他也不一定是个不顾自身安危为国捐躯的人。祁宰的品德,真是高尚到令人难以企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