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06年,皇帝下令在皇宫大门的右边,丽泽门内,修建昭烈武成王庙。庙宇的规格和唐朝的一样,祭祀仪式用三献之礼,参加祭祀的官员级别是四品官及以下,祭祀的规格和中祀相同,祭祀日期选在二月上戊日。

第二年,完颜匡等人建议说:“咱们金朝开国的大功臣们,也应该配享祭祀啊!” 于是,就让秦王宗翰和张良一起陪祀武成王,其他的功臣就按照功劳大小,依次排列。 楚王宗雄、宗望、宗弼这些人都被安排在武成王旁边陪坐,韩信的地位比他们低一些,被安排在庙宇的走廊里站着。 还把王猛、慕容恪等二十多个人从庙里撤掉了,同时又增加了金朝的功臣辽王斜也等人。 祭祀的时候,武成王、宗翰、张良每人各供奉一只羊和一只猪,其余的人一共用八只羊,猪就不再供奉了。

后来,宣宗皇帝迁都汴京之后,在新的皇宫大门右边也按照原来的规格修建了武成王庙,春秋两季上戊日的祭祀也一直沿袭下来。

三年一次祭祀,在仲春的月份,祭祀伏羲在陈州,神农在亳州,轩辕在坊州,少昊在兖州,颛顼在开州,高辛在归德府,陶唐在平阳府,虞舜、夏禹、成汤在河中府,周文王、武王在京兆府。

泰和三年,尚书省上奏说:“太常寺说:‘根据《开元礼》,祭祀帝喾、尧、舜、禹、汤、文、武、汉高祖的祝版需要皇帝亲笔题写。根据《开宝礼》,祭祀伏羲、轩辕、颛顼、帝喾、陶唐、女娲、成汤、文、武也需要皇帝亲笔题写,而从汉高祖以下的二十七个皇帝的祝版则不需要皇帝题写。’平章政事(相当于宰相)某某、左丞(相当于副宰相)某某、太常博士(相当于太常寺的官员)温迪罕天兴说:‘各地山川神祇各有主管,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兴衰,皇帝亲笔题写当然应该。至于远古的帝王,时间久远,记载模糊,列入祭祀已经很隆重了,不需要皇帝亲笔题写。’参知政事(相当于宰相)即康及铉认为,三皇五帝、禹、汤、文、武都是教化天下的帝王,唐朝和宋朝祭祀他们时,祝版都是皇帝亲笔题写的,现在却不用皇帝题写了,恐怕不合礼制。不如效仿祭祀社稷和释奠文宣王(指宋太祖赵匡胤)的办法,不使用祝版,而是让翰林院撰写祭文,颁发到各地作为常例。”

皇上就下令按时下发祝版,但不用皇帝亲笔题写了。

大定十二年,有人跟朝廷说:“长白山在兴王之地,按礼仪应该尊崇它,咱们应该给它封个爵位,再建个庙宇。” 十二月的时候,礼部、太常寺和学士院就一起上奏,说皇上已经下旨封长白山为“兴国灵应王”,并且要在山北面建庙。

十五年三月,朝廷确定了封山的仪式和物品,九旒冕冠,九章服饰,还有玉圭、玉册、盒子、香、祭品、册文和祝词等等,派了两个官员去会宁府主持仪式。 负责仪式的官员斋戒两天,祭祀前一天再斋戒一天。 庙里的一切都按照规定摆放好,庙门外还摆放了玉册和皇帝的衮冕,以及帐篷、牙杖、旗鼓等等,规格跟一品官员的仪仗差不多。祭祀用三献礼,跟祭祀泰山差不多。 册文中写着:

“皇帝说:自从天地分开以来,山岳的神灵就各有各的管辖范围。国家要兴盛,上天一定会帮忙。要感谢神灵保佑,就必须举行祭祀。所以,我们追溯开国之初,就像周文王在岐山一样。我们效仿古代帝王祭祀山川的做法。《尚书》里也有记载。长白山啊,承载着我大金的国运,仰望它高耸的山峰,它确实是咱们金朝的镇国之山。它源远流长,是江河的源头。它高大而幽深,有它存在的道理。历代帝王兴盛繁荣,直到太祖皇帝,神武英明,天下无敌,才建立了神主。我这个不肖子孙,继承了先祖的伟业,全国的名山大川,都得到了祭祀。更何况长白山是咱们金朝兴盛的根本,怎么能吝啬祭祀呢? 给它封爵位,穿戴的服饰和爵位,必须高于公侯才能配得上它。现在派某某官员,带着祭祀用品,册封这座山的神灵为兴国灵应王,并且命令有关部门每年春秋两季择日祭祀。唉! 庙里的祭祀,将持续万亿年。大金的兴盛,和长白山一样永无止境,难道不伟大吗?”

从那以后,每年都派人去长白山烧香,并命令有关部门在春秋两季选择吉日祭祀。明昌四年十月,准备好了衮冕、玉册和祭祀用品,皇帝在太安殿举行仪式,用黄色的旗帜,仪仗队有八百人,护卫队五百人,再次册封长白山为“开天弘圣帝”。

公元1179年,皇上给大房山的神封了个官儿,叫“保陵公”。仪式可隆重了,八旒冕冠、七章服饰,还有圭、册、香、币这些东西,派了个副使去主持仪式,就跟以前册封长白山一样正式。

圣旨上写着:“皇帝说:古时候建国建都,都得找个有名的山川作为依托,显得气派。咱们金朝定都燕京,往西看,这大房山巍峨耸立,山势雄伟,云雾缭绕,百姓都敬仰它,祖宗的陵寝就依傍着它。想想那些名山大川,自古以来都有祭祀的规矩,记载在史书上呢,更何况这大房山,怎么能不给它封个官呢?所以,朕决定给它封个比侯伯还高的爵位,配得上它的地位。现在派某某官员,带着祭品和圣旨,册封大房山神为保陵公。命令有关部门,每年都要祭祀它。在大房山的范围内,禁止砍柴、采药、打猎。这是命令!”

仪式结束后,派去山陵的使臣完成了祭祀,山陵的官员又进行了一次祭奠。

大定二十五年,有人建议说:“以前太祖皇帝征讨辽国的时候,骑马直接渡过大江,江神帮忙,灵验得很,应该修建庙宇,加封爵位。”于是,就把江神封为“兴国应圣公”,祭祀仪式跟长白山一样隆重,册封仪式也跟保陵公的差不多。册文中写道:“以前我们太祖武元皇帝,得到上天的命令,消灭了辽国的残余势力,率军出发,到达大江边,江水奔腾浩荡,他没坐船就渡过去了!即使是穆满渡江用的是大鼋和浮桥,光武帝渡河时河水都结冰了,跟太祖皇帝相比,根本没法提!那年四月,我巡视旧地,来到江边,感慨万千,想起太祖皇帝开创基业,江神显灵相助,这才到达上都。我想着怎么才能好好表彰江神。古代,五岳被比作三公,四渎被比作诸侯,到了唐朝以后,甚至享有帝王的尊号,这并不是后世故意夸大,而是为了表彰功德,这是理所当然的。何况这江水发源于长白山,滋养着我们的国土,跟我们国家的兴盛息息相关,不封个上公的爵位,实在无法表达对神灵的感激之情。现在派某官员,拿着信物和祭品,册封江神为兴国应圣公,命令有关部门每年按时祭祀。哎!庙宇庄严,爵位已定,礼仪也做到位了!希望江神继续保佑我们国家,万世昌盛,您也能永远享受祭祀,岂不美哉!”

大定二十五年,皇上又下令封上京护国林神为“护国嘉荫侯”,给他配上七旒的冕冠,五章的服饰,圭玉跟信圭一样,还派人去庙里,用三献的礼仪祭祀。祭文写着:“那茂盛的森林,真是壮观,方圆百里,都是您掌管的。庙宇已经建好,侯爵位也已赐予,我们用洁净的祭品祭祀您,祈求您继续庇佑这片土地繁荣昌盛。”从那以后,每逢农历七月初七,上京的幕僚官员都要去上香,还定为了规矩。

大定十九年,有人建议说:“泸沟河水势上涨,冲毁了百姓的田地,请求朝廷封神,赐予爵位。”主管礼仪的官员说,这在祭祀典籍里没记载,不好办。后来,皇上破例封神为“安平侯”,并修建了庙宇。大定二十七年,皇上又下令,每年春秋两季,都由当地县令去祭祀,并作为制度执行下去。

大定十七年,都水监(负责河道管理的官员)说:“阳武县(地名)要打扫黄河神圣后庙,最好按照唐朝仲春祭祀五龙祠的规矩来办。” 这意思就是说,阳武县要清理黄河神圣后庙,建议参照唐朝祭祀五龙祠的先例进行。

二十七年正月,尚书省(中央政府部门)来报告说:“郑州河阴县的圣后庙,以前黄河水患频发,老百姓多次在那里祈祷,都很灵验,庙宇也因此加封过庙额(庙匾上的名字)。 现在又因为祈祷,黄河才恢复了平静,请求皇上加封圣后,以示褒奖。” 简单来说,就是河阴县的圣后庙,以前治水很灵验,现在又灵验了一次,所以请求皇上给圣后加个封号。

皇上同意了他们的请求,特地加封圣后为“昭应顺济圣后”,庙的名字也改成了“灵德善利之庙”。 每年都派河阴县长官春秋两季去祭祀,就这么定了。 也就是说,皇帝批准了加封和改庙名的请求,并且规定每年春秋两季由河阴县长官去祭祀。

以前这地方叫旺国崖,咱们太祖皇帝打辽国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驻扎过。大定八年五月,改名叫静宁山,后来在这儿建了庙。

明昌六年八月,皇帝穿着冕服,拿着玉册,册封山神为镇安公。册文中写道:“皇帝说:古时候有名的山,都记录在祭祀典籍里。轩辕黄帝时代,受祭祀的神灵就有七千多个。虞舜时代,对山神的祭祀每五年一次。这是因为山神对国家有益,所以一定要报答它的功劳。到了后来的帝王,就用徽章和册书来表彰它们,就连岳镇之外的山神,有时也会被加封爵位。所以太白山有了神应之称,终南山有了广惠之号。祭祀的礼仪来源于道义,事情要与时俱进,史书上记载的这些,直到今天仍然可以借鉴。我励精图治,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特别看重这静宁山,它高耸在北方荒野,山崖和沼泽散发着灵气,暗中辅助着大地,引导风云,与天意相符。它地处一方要地,万物都仰望着它,南面直通都城,北面是边疆的屏障,山势绵延广阔,蕴藏着丰富的宝藏,地势险要,宫殿巍峨。过去辽国就依靠它富国强兵,到了大定年间,我们又赐予它新的名字。

我皇考世宗皇帝,功勋昭著,德泽遍及百姓。他曾经来这里巡幸,没有动用武力,边境人民都安居乐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是上天恩泽的体现,也是山神庇佑的象征。所以,我们遵循旧例,追念先帝驻跸之地,继承先帝遗泽,表彰山神的庇佑,特赐予它称号,并举行隆重的仪式。庙宇修建一新,祭祀典礼隆重举行。现在派使者某某、副使某某,持节带着祭品,册封山神为镇安公,并下令每年都要祭祀。哎!祭祀典礼辉煌壮观,神灵感应灵验,愿此山神永远保佑我大金王朝兴旺发达!山神啊,请您接受这份册封,这难道不是一件伟大的事情吗?”

话说,麻达葛山,就是章宗皇帝出生的地方。他爷爷世宗皇帝特别喜欢这山,觉得山势舒缓,空气清新,所以就用这山的名字给章宗取名。后来,这山又改名叫胡土白山,山上还建了庙。

明昌四年八月,皇帝穿着隆重的冕服,用玉制的册书,正式封山神为“瑞圣公”。还下令让抚州的官员,每年春秋两季,选个好日子去庙里祭祀,这成了惯例。

那封山的册文是这样的:“皇帝说:国家的兴盛,都取决于上天的旨意。天地间的变化,都符合当时的规律。山川里的各种神灵,都各司其职。精诚的祭祀能带来祥瑞,明智的君主才能继承大统,这都是上天特别的恩赐,也是对先祖的赞扬。我们遵循祖先的典范,认真地完成祭祀的仪式。这麻达葛山,地势优越,山脉绵延,直插云霄,水流清澈,灵气充沛,能驱散邪恶,带来祥和。

想想先祖的光辉业绩和美德,至今仍让我们敬仰。他们在这山里避暑,安享长寿,这山见证了皇室的安宁和繁荣。我们遵循祖先的遗训,巡视各地,感念先祖的恩德,也希望得到上天的庇佑。想想章宗皇帝出生的时候,这山就庇佑着他,可见这山神灵验无比。可是,以前祭祀没有章法,山神也没有住处,这怎么对得起山神的功劳和恩德呢?怎么对得起先祖开创基业的心愿呢?

所以,我们现在要正式给山神赐名,还要建造新的庙宇,用精美的玉器刻上祭文,用最好的龟甲占卜吉日,用华丽的服装来显示我们的庄重,用最洁净的祭品来祭祀。我们要隆重地举行祭祀仪式,表达我们的诚意。现在,朕派使者某某和副使某某,带着祭品和册书,去册封山神为‘瑞圣公’,并下令当地官员每年按时祭祀。希望山神保佑我们,接受我们的诚意,保佑我们国家永远平安昌盛!”

明昌五年正月,有人建议说:“叶鲁和谷神两位贤人创造了女真文字,请求皇上给他们追封爵位,并建立祠庙,让女真人和汉人学生在祭拜孔子之后,也祭拜他们。” 负责处理这事儿的官员说:“叶鲁不好祭祀,至于金源郡贞献王谷神,他已经配享太庙了,也不好单独给他立庙啊。” 皇上就下令,让大家再商量商量。

礼部官员又说:“以前没有创制文字就进孔子庙祭祀的先例,如果在孔庙后面或者旁边另建个小庙,让读书人顺便祭拜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 尚书省觉得不行,说:“这样的话,恐怕不能体现国家对功臣的厚待。” 最后,皇上就下令,按照为仓颉立庙的先例,在中都上京纳里浑庄为叶鲁和谷神立庙,派当地官员和千户春秋两季祭祀,祭祀所需的一切东西,都由官方提供。

大定四年五月,很久没下雨了。皇上命令礼部尚书王竞去北岳祈雨,并派定州的二把手官员作为副手和主祭官。还在都城北郊选择吉日,祭拜岳神、镇神和海渎神,相关部门按照程序办事,祭祀用的酒、肉干和肉酱都准备好了。过了七天还没下雨,又去祭祀太社和太稷。又过了七天,去祭祀宗庙,还是没下雨,又像之前一样去祭拜岳神、镇神和海渎神。祭祀时摆放神位,装满酒的器皿都按照正常的仪式来。装酒的器皿用瓢齐(一种器皿),选择甘甜的葫芦去掉蒂作为酒杯。祭祀用的祝文只有五岳、宗庙、社稷的,其他的都没有。又过了十天还没下雨,于是下令关闭市场,禁止杀牲口,禁止使用伞和扇子,还制作土龙来祈雨。雨下下来之后要举行报答祭祀,然后把土龙送入水中。

十七年夏六月,京畿地区雨下个不停,按照祈雨的仪式,皇上命令各寺庙道观举行法事祈祷。

金朝沿袭辽国的旧俗,在端午节、中元节和重阳节都要举行祭天仪式。端午节的祭天仪式在鞠场举行,中元节在内殿,重阳节则在都城外。祭天用的祭台,是用木头挖空做成船形的盘子,盘子是红色的,上面画着云鹤图案。把盘子架高到五六尺,摆上祭品,然后宗族成员一起祭拜。如果皇帝祭天,就在常武殿上搭建祭台。

端午节那天,天一亮,祭祀用品就摆放好了,百官列队等候在球场乐亭的南边。皇帝穿着朝服,乘着辇车,由宣徽使引导,从球场的南门进入,到达祭天台,下辇走到铺着垫子的位置。皇太子以下的百官都走到垫子前,宣徽使高喊:“拜!”皇帝行两次跪拜。然后上香,再行两次跪拜。祭品撤下,酒杯撤走后,又行两次跪拜。皇帝饮福酒,跪着喝完,又行两次跪拜。百官陪着皇帝一起祭拜。仪式结束后,先引导皇太子以下的百官退场,顺序和入场时一样。皇帝回到幄次换衣服,然后进行射柳和击球的活动,这也是辽国的旧俗,金朝也沿袭了下来。

端午节祭天仪式结束后,在柳树和球场之间各插上一排柳枝,参加射柳的人按照尊卑顺序排列,每个人用一块手帕标记自己要射的柳枝。柳枝离地大约几寸高,削去树皮露出白色的木质部分。先由一人骑马在前引导,然后骑马的人用没有羽毛的横镞箭射柳枝。射断柳枝后,还能用手抓住柳枝并骑马跑掉的人为最佳;射断但接不住的人次之;射到柳枝的青绿色部分,或者射到中间但没射断,以及没射中的,都算失败。每次射箭都要击鼓助威。

射柳之后就是击球。大家骑着自己平时训练的马,拿着球杖。球杖有几尺长,前端像弯月。大家分成两队,争夺一个球。球场南边立着两根柱子,柱子上装有木板,木板下开个孔作为球门,并在球门上加网。能把球击入对方球门网中的一队获胜。也有人说:“两队分别站在球场两端,面对面击球,先把球击出门的一队获胜。”球的大小像拳头一样,是用轻便柔软的木头挖空,然后涂成红色的。这些活动都是为了训练大家的骑射技巧。活动结束后,皇帝还会设宴款待大家,年年如此。

金国的跪拜礼,先把手袖子挽起来,身子微微弯下,然后稍微往后退一点,左膝跪下,左右晃动胳膊肘,有点像跳舞的样子。每次跪下,都要晃动袖子,袖子往下摆动到膝盖,往上摆动到左右肩膀,这样要重复四次。这样四次跪拜之后,再把手按在右膝盖上,只用左膝跪着,就算完成礼节了。金国话里,这种晃动着手行礼叫做“撒速”。

承安五年五月,皇帝下令给有关部门说:“女真人和汉人的跪拜次数,可以互相协调一下,商量个折中的办法。”礼部官员上奏说:“《周官》里记载着九种跪拜礼,其中‘稽首’是最隆重的,是臣子拜见君主的礼节。我们请求从现在开始,穿朝服的时候就用汉人的跪拜礼,如果穿便服的话,就各自用本民族的跪拜礼。” 主管官员陈松说:“我们金国的跪拜礼,沿用很久了,这是便服时的跪拜礼。可以规定,穿朝服时行朝拜礼,穿便服时就用我们金国的跪拜礼。”

平章政事张万公认为,跪拜礼就按大家习惯的来就行了,不用改。司空完颜襄说:“现在大家的发式和衣着都遵循金国的制度,跪拜礼也应该遵循金国的礼仪,陈松说的对。” 皇帝于是下令,穿朝服的时候行汉人的朝拜礼,其他人穿便服的时候,都用金国的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