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志宁,原名叫撒曷辇,是上京胡塔安人。他家祖上,从五代祖太尉韩赤开始,就和金国皇室是亲戚关系,一直是外甥和舅舅的关系。他爸爸叫撒八,海陵王时期赐名怀忠,世袭泰州路颜河谋克,后来升了猛安,还当过东平尹、开远军节度使。志宁这个人沉稳有谋略,娶了梁王宗弼的女儿永安县主,宗弼的很多女婿里,最疼爱他这个。皇统年间,他当上了护卫。海陵王让他当右宣徽使,后来又外放当汾阳军节度使,之后回朝当兵部尚书,接着又改任左宣徽使、都点检,最后升任枢密副使,还当过开封尹。

后来契丹人撒八造反了,枢密使仆散忽土、北京留守萧赜、西京留守萧怀忠都因为讨伐无功被杀了。这时候,志宁被任命为北面副统,和都统白彦敬一起,率领北京、临潢、泰州三路军队去讨伐撒八。志宁到了北京,海陵王已经带兵打宋朝,渡过淮河了。彦敬和志宁听说世宗有篡位的野心,就偷偷地和会宁尹完颜蒲速赉、利涉军节度使独吉义联系,打算攻打世宗。结果世宗已经登基了,派石抹移迭、移剌曷补来招降他们,彦敬和志宁把这九个使者都杀了。世宗又派完颜谋衍来讨伐,彦敬和志宁手下的兵都不愿意打仗,于是他们俩就一起投降了。

世宗问他们:“正隆皇帝(海陵王)那么暴虐,人心都离散了,我作为太祖的孙子继承大位,你们却杀我的使者,又没能为正隆皇帝忠心耿耿地战死,恐怕是想观望形势,然后才来投降吧?我现在杀了你们,你们有什么话说?”白彦敬答不上话,志宁赶紧上前说:“我们都受过正隆皇帝的大恩,所以才不肯投降,罪该万死!”世宗说:“你们最初的本心,也可以说是忠于你们的君主了,从现在起为朕效力,要好好表现你们的忠诚啊!”

世宗皇帝派人去招降窝斡,窝斡被劝服了,于是称帝。 后来世宗皇帝又派右副元帅完颜谋衍去征讨他。志宁当时是临海节度使,统领右翼军队。窝斡在长泺战败,往西逃窜,志宁追到雨松河。敌人已经先渡过河,依着河岸摆开阵势,还毁坏桥梁和河岸来阻挡追兵。志宁和敌人隔河对峙,他用疑兵之计,和万户夹谷清臣、徒单海罗在下游偷偷渡河。渡河以后,前面有个支流,河岸陡峭,河道泥泞不堪,于是他们就捆绑柳枝填塞泥泞的路面,士兵们才全部渡过。走了几里路,终于到了平地,将士们正准备吃饭,敌人突然杀到。

敌人占据南面的高地,三次冲锋攻击志宁的军队。志宁的军队阵型稳固,奋力抵抗,志宁左臂被流矢射中,但他依然泰然自若地指挥作战。敌人占据上风,放火烧山,趁着烟雾的掩护猛烈进攻。志宁的步兵随后赶到,双方激战十多回合,大火越烧越旺,风助火势,浓烟滚滚,根本无法抵挡。这时天降大雨,风和烟才渐渐熄灭,志宁抓住机会奋力反击,大获全胜。 之后,元帅完颜谋衍和右监军福寿没能及时出击,久攻不下,右丞仆散忠义请求亲自去讨伐敌人。而志宁因为这次战功卓著,皇上就用仆散忠义代替完颜谋衍,用志宁代替福寿,封他为定国公,还派蒲察通到军中宣读圣旨。

窝斡的军队侵扰懿州地区,攻陷灵山、同昌、惠和三县,并且威胁着北京。 正巧土河水涨,敌人无法渡河,就向西逃到三韩县。志宁紧追不舍,元帅仆散忠义在花道与敌人遭遇,军队略微受了些损失。敌人看到志宁紧追在后,不敢乘胜追击,于是继续向西逃窜。当时大军马匹瘦弱,难以追击,很多将领都想停止追击。但志宁俘获了一个敌人的斥候,得知敌人精锐部队和老弱妇孺、辎重分开行动,约定在山后会合,于是志宁建议攻击敌人的辎重。仆散忠义同意了这个计划,于是他们越过移马岭,一直追到袅岭西面的陷泉。敌人看到志宁的左翼军队占据南面的高地摆开阵势,不敢进攻。右翼万户乌延查剌与敌人交战稍有退却,志宁和夹谷清臣等人一起反击,敌人溃不成军,纷纷跳入水中逃跑。

窝斡的母亲徐辇率领全军从落括冈西边撤走,志宁追赶上去,缴获了全部辎重,俘虏了五万多人,还有无数的牲畜。六个伪节度使以及他们的部族都投降了。窝斡逃到奚族地区,到达七渡河,又被志宁打败。敌人经过浑岭,进入奚族地区。志宁俘获了敌将稍合住,没有杀他,许以官职和赏赐,放他回去,让他去劝说窝斡投降。稍合住回去后,见到窝斡,却隐瞒了自己被俘的事实,反而在窝斡面前离间奚族人,说:“陷泉之战我们失败了,奚族人也有二心,您必须小心提防。” 当时窝斡屡战屡败,他的部下也各怀心思,稍合住就和敌将神独斡一起抓住窝斡,投降了右都监完颜思敬。志宁和万户清臣、宗宁、速哥等人继续追捕残余势力,追到燕子城,缴获了所有战马,又追到抹拔里达,彻底消灭了残敌。叛乱平定后,志宁回朝,被任命为左副元帅,并被赐予玉带。

金朝派完颜志宁经略宋朝事务,驻军睢阳,担任都元帅,节制各路军队。宋将黄观察占据蔡州,杨思占据颍昌。志宁派人去让完颜王祥夺回蔡州,黄观察逃跑了。完颜襄攻打颍州,攻克了颍州,俘虏了杨思。然后,完颜志宁给宋朝枢密使张浚写信,要求宋朝按照金朝皇统年间的旧例处理这件事。张浚回信说:“我这就派使者去您军中商议。”

那时候,宋朝收买了窝斡党人括里、紥八,利用他们的计谋攻打灵璧、虹县,金朝都统奚挞不也叛逃投降了宋朝,导致宿州失守。括里他们计划说:“北方人擅长骑射,靠这些来打胜仗,攻城略地。现在是夏天,下了很久的雨,地都泥泞了,弓箭不好使了。”所以李世辅就和他们一起攻打宿州。归德尹术甲撒速、宿州防御使乌林答剌撒、万户温迪罕速可、裴满娄室,没有遵守军令,不肯坚守城池等待大军到来,擅自出城迎战,结果军队战败,城池失守。答剌撒曾经派人到宋朝境内做生意,和李世辅暗中勾结,收受了李世辅的贿赂,后来事情败露,被处死了。谋克赛一因为事先知道这件事却没报告,被革职了。挞不也的母亲斡里懒因为牵连要被处死,皇帝说:“挞不也背叛国家,抛弃母亲,杀了他有什么好处呢?朕可怜他母亲年纪大了。”于是赦免了他的母亲。皇帝下令对撒速、答剌撒、速可、娄室分别施以杖刑,撒速和答剌撒还被免职。

李世辅自以为得意,每天都和括里、紥八喝酒庆祝。完颜志宁率领一万精兵,从睢阳出发,前往宿州。朝廷派中使来督促军队,志宁上奏说:“这次战役不用陛下费心,我只担心李世辅逃跑。”李世辅听说志宁的军队只有一万人,非常轻敌,说:“一个人抓十个没问题!”括里他们问探子看到的将领旗帜,知道是志宁,就对李世辅说:“这是撒合辇监军,军队有一万人,千万别轻敌!”大定三年五月二十日,志宁的军队快要到达宿州了,就命令士兵都拿着旗帜,在州城西边驻扎,做疑兵,三个猛安的军队驻扎在州城南边。志宁自己率领大军驻扎在州城东南,切断李世辅的退路。

李世辅看到州城西边旌旗蔽野,果然以为大军在西边,而认为东南方向的军队人少不足为虑,先攻打东南方向的军队。他率领几万步骑,都拿着盾牌,背靠城墙列阵,用战车在外围防护。他派别的将领率领三千兵马,从东门出击,想从背后偷袭志宁的军队,结果被万户蒲查打败了。右翼万户夹谷清臣冲锋在前,拆毁了战车,双方短兵相接,李世辅的军队大乱,金军将领乘机追击,一直追杀到城下。当天晚上,李世辅把所有战败的将领都抓起来,准备斩首,他的统制常吉害怕了,于是投降了,把城里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了金军。第二天,李世辅率领全部军队出战,骑兵在前,志宁派夹谷清臣迎战。李世辅派五六千骑兵为一队,与清臣相遇,清臣猛烈攻击,宋军无法抵挡。志宁指挥各路军队奋勇作战,李世辅再次大败,溃逃的士兵互相践踏,尸体堆积如山,争先恐后地往城门里跑。城门堵塞了,人人都想挤进去,于是就顺着城墙往上爬。金军从护城河外射箭,很多宋兵都掉进护城河里死了。共杀死宋军骑兵一万五千人,步兵三万多人。李世辅趁夜逃跑了。第二天,夹谷清臣、张师忠追上了李世辅,斩首四千多人,跳水自杀的更是数不胜数,缴获铠甲三万件,以及大量的其他武器装备。皇帝赏赐志宁御用金线袍、玉吐鹘、镔铁佩刀,并派移剌道前往军中赐予。所有立功的将士、猛安、谋克都按照陕西的惯例进行赏赐,蒲辇升官三级,赏赐上等丝绸三端、绢六匹;旗鼓笛手、吏人每人赏赐十贯钱。皇帝下诏褒奖志宁说:“你虽然年轻,但以前征讨契丹的战功最为显著,现在又打败了强大的敌人,朕非常嘉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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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那会儿跟金国谈和谈来谈去,就是没个结果。金国的元帅仆散忠义带兵去了泰和,完颜志宁带兵去了临涣,然后就渡过了淮河。 金将徒单克宁顺势拿下盱眙、濠州、庐州、和州、滁州等地。宋朝这下慌了神,赶紧决定要和谈。 来来回回派了好多使者,足足有六七次,这才把和谈的事儿敲定下来。 宋朝从此成了金国的附属国,每年得交纳二十万两银子,还有很多匹布料作为贡品。

魏杞拿着金国的誓书去拜见皇帝,两国算是正式恢复了友好关系。 完颜志宁领兵回到睢阳,金国皇帝赏赐了他御用的衣服、玉佩、宝刀和用犀牛角做的腰带。皇帝还下诏书说:“灵璧、虹县、宿州的将士们战死了,朕心里非常难过。 要把他们的遗体送回老家安葬,朝廷负责安排送葬事宜,每人赏赐三十贯钱。” 凤翔尹孛术鲁定方以下的猛安、谋克等将领,朝廷也派人去祭奠。定方赏赐了五百两银子,二十匹上好的丝绸;猛安赏赐三百贯;谋克赏赐二百贯;蒲里衍赏赐一百贯;权猛安赏赐二百贯;权谋克赏赐一百五十贯;权蒲里衍赏赐七十贯。

公元五年三月,张志宁带着忠义之师进京,然后驻扎在南京。到了五月,皇上把他召到京城,任命他为平章政事,左副元帅的职务不变。志宁回军营后,皇上还赏赐给他一条玉束带,并说:“你正值壮年就能取得如此功绩,朕非常高兴。南方虽然平定了,时间还不长,还需要你去规划一番。”

公元六年二月,志宁再次回到京城,被任命为枢密使。七年十一月八日,是皇太子的生日,皇上在东宫设宴款待群臣,志宁敬酒祝寿,皇上非常高兴,转头对太子说:“天下太平,今天我们父子能如此快乐,都是靠这位张志宁啊!”皇上让太子拿来御用的玉酒杓,亲自斟酒给志宁喝,然后把玉酒杓和五百两黄金赏赐给他。 皇上还把十四公主嫁给了志宁的儿子诸神奴。八年十月,皇上举行婚礼仪式,在庆和殿设宴款待百官。公主按照媳妇的礼节拜见公婆,志宁夫妇坐着接受了公主的礼节,大家欢饮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散去。

公元九年,志宁被任命为右丞相。十一年,代宗皇帝北征凯旋,特地派使者迎接慰劳张志宁,并赐予他弓箭和玉吐鹘。志宁入宫觐见,皇上慰劳了他很久。当天,皇上封他为广平郡王,还派使者到他府上慰问。皇太子生日那天,在东宫设宴,皇上又赏赐志宁一条玉带,并说:“这是梁王宗弼曾经穿戴过的,所以赏赐给你。” 每次参加郊祀典礼或出征护卫,皇上都会赏赐他东西,后来又晋封他为金源郡王。

公元十二年,志宁生病了,皇上多次派宦官前去探望,几乎每天都有三四个宦官去探望。病情危急时,皇上还赐给他三十粒金丹,并下诏说:“这种丹药朕从未赐给过别人。” 等使者赶到时,志宁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叩头表示感谢。同年,志宁去世。皇上为此辍朝,亲自到灵前哭祭,悲痛之情感染了左右侍从。 下葬那天,皇上亲自祭奠,看到志宁的灵柩和盔甲摆放在那里,皇上再次恸哭。皇上赐予白银一千五百两,上等丝绸五十匹,绢五百匹,葬礼和祠堂的各项事宜,都由朝廷负责操办,谥号为“武定”。十五年,他的画像被供奉在衍庆宫。

志宁他老婆,永安县主,特别嫉妒,曾经还杀过怀了孕的小妾。后来志宁死了,他那些兄弟们都病死了,皇上世宗特别惋惜他。就派人去跟永安县主说:“丞相啊,有大功劳,是先朝的旧臣,只有秦王、宋王功劳比他大,其他人都不如他。现在你们要好好抚养他的儿子,就像对待亲儿子一样。”

过了二十二年,皇上问宰相说:“仆散忠义和纥石烈志宁,谁更厉害?”尚书左丞回答说:“仆散忠义在军事上很精明,这是他的强项。”皇上说:“不对。志宁打仗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面,他的勇敢,就连太师梁王都没法比!” 明昌五年,志宁被配享世宗庙廷。

仆散忠义,原名叫乌者,是上京拔卢古河人,是宣献皇后的侄子,也是元妃的哥哥。他爷爷的爷爷是斡鲁补,爷爷的爸爸是班睹,爷爷是胡阑,他爸爸是背鲁。国家刚建立的时候,他们家世袭谋克,他爸爸是婆速路统军使,后来退休了。忠义长得高大魁梧,留着长胡子,很喜欢谈论军事,很有战略眼光。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带着自己部落的兵,跟着宗辅平定陕西,作战时一箭射中了宋朝的大将,宋军因此溃败,从此他就出名了。帅府记录了他的功劳,授予他谋克的职位。后来宗弼第二次攻打河南,推荐忠义当猛安。攻打冀州的时候,他第一个冲上去;攻打大名府的时候,他率领自己的部队作战,打败了十多万敌军,皇上赏赐了他很多奴婢、牛马、金银和珍贵的丝绸。 跟着宗弼渡过淮河,攻打寿州、庐州等地,宗弼夸奖他说:“这小子,勇敢和谋略都超过常人,是将帅的材料!” 皇上赏赐了他五匹马,一百五十头牛,五百只羊,让他当亲军万户,还升他为宁远大将军,继续世袭他父亲的谋克职位。

公元1154年,他被任命为博州防御使。 工作之余,他还学习女真文字和古代的数学算法,没过多久就掌握了。他在任期间,不打猎,不游玩,一心扑在工作上,整个州的人都觉得他治理得很好。有一天晚上,天阴沉沉的,监狱里的犯人密谋越狱。 当时情况很紧急,所有的军官都吓得不知所措,只有他很镇定,只是让守卫敲锣打鼓,吹号角。犯人们以为天快亮了,不敢行动,乖乖地回到自己的牢房。后来调查清楚了这件事,博州的老百姓还一起上奏朝廷,请求让他继续留任,皇帝也同意了。 八年后,他升任真定府同知,兼任河北西路兵马都总管,后来又升任西北路招讨使,最后进京做了兵部尚书。

仆散忽土曾经参与了海陵王的篡位,仗着权势,对同僚们非常傲慢无礼。他当时借着一次酒宴的机会,当众羞辱了仆散忽土。海陵王对此很不高兴,把他贬到震武军当节度使。 后来,火山地区的贼寇李铁枪趁着夏天炎热来进攻,他只穿着一件单衣,只带了一匹马就迎战,射杀了几个贼人,贼寇这才退兵。 之后,他又被任命为临洮府尹,兼任熙秦路兵马都总管。 海陵王把他召到京城,对他说:“临洮靠近吐蕃和木波,以前经常骚扰百姓,州县都管不住。你是个经验丰富的将领,所以才派你去。” 还赏赐给他锦带、玉器和佩刀。 两次考核后,他又先后被调任平阳府尹和济南府尹。 后来,他以本官身份担任汉南路行营副统制,参与了伐宋的战争,攻克了通化军。

世宗皇帝登基后,海陵王在扬州死了,军队撤兵回京师,忠义被任命为尚书右丞。 移剌窝斡篡位称帝,战争持续很久都没结束。右副元帅完颜谋衍虽然在雨松河打败了窝斡,但他贪图掠夺,没有追击,还纵容他的儿子斜哥在军中横行霸道,士兵们都不听命令。 敌人占据了水草丰茂的好地方,官军紧跟着他们,结果水草不足,战马也越来越弱,敌人就绕过山西跑了,打了很久都没取得什么战果。

忠义上奏说:“契丹这伙小贼,没有及时消灭,反而让皇上您操心。我听说,君主忧虑,臣子就应该感到耻辱,我愿意拼死效力,消灭他们!”世宗皇帝非常高兴,立刻召回完颜谋衍,命令斜哥回到他的家乡。 然后任命忠义为平章政事兼右副元帅,封他为荣国公,赏赐他御府的貂皮大衣、精良的弓箭刀枪、全副武装的战马和安山铁甲、金牌,还下诏说:“军中将士如有违反军纪的,除了按照官职处罚外,还要依军法处置;有功劳的,就按照规定升迁赏赐。” 世宗又下诏给所有将士说:“军队长期驻扎边疆,浪费钱财,百姓也无法安居乐业。现在任命右丞忠义为平章政事、右副元帅,大家应该同心协力,不要懈怠。”

忠义到了军营,敌人已经攻陷了灵山、同昌、惠和等县,正向西边推进。忠义率军追击,追到花道,宗亨担任左翼,宗叙担任右翼,两军在河边列阵。敌人渡过河,先攻击左翼,左翼被打败了,右翼前去救援,敌人才撤兵。窝斡带着精锐部队自己走,用弱兵保护他的母亲、妻子和辎重从另一条路西逃,准备在山后会合。 追兵又追到了袅岭西陷泉,与敌人遭遇,当时浓雾弥漫,寸步难行,忠义祈祷说:“这伙狂寇残暴凶狠,滥杀无辜,上天不会帮助作恶的人,一定会天晴的!”祈祷完毕,浓雾果然散开了。

战斗开始了,忠义左边占据南冈,摆出偃月阵,右边向北延伸,大败敌人,俘获了窝斡的弟弟袅,俘虏了三十万人,缴获了十多万头牲畜,以及数不清的金银财宝,都分给了士兵。敌人逃往奚地,忠义派兵追击,在七渡河又打败了他们。敌人越过浑岭后,忠义又率军追击,敌人望风而逃,躲进了奚族地区,投降的人络绎不绝。 世宗皇帝下诏说:“你的才能一向显著,果真大破敌军,朕非常高兴。现在派人慰劳你,就如同朕亲自前往一样。赏赐你御用衣服,以及精美的佩刀和腰带。” 窝斡战败后,逃进了奚族地区。高忠建在栲栳山打败了奚族,移剌道攻打抹白奚,抹白奚投降,窝斡的势力更加衰弱。纥石烈志宁俘获了贼将稍合住,放了他让他回去,让他用捉拿窝斡来赎罪,还答应给他官职和赏赐。稍合住和他的同伙一起,把窝斡押送给完颜思敬投降。契丹叛乱平息了。

忠义回到京师,被任命为尚书右丞相,改封沂国公,并被赏赐玉带。

话说金海陵王被杀后,大军撤回北方。可金国的窝斡却嚣张跋扈,派兵来攻打。后来窝斡被打败了,他的同伙括里、紥八逃到了南宋。宋朝居然用他们的计策,侵犯边境,攻占了泗州、寿州、唐州和海州。

这可把金朝急坏了,宋朝皇帝干脆把皇位传给了宗室子赵昚,这就是宋孝宗。虽然宋孝宗派使者来金朝,但想用敌国的礼仪来对待金朝,这口气金朝可咽不下去。金世宗就派纥石烈志宁去负责对付宋朝的事,还任命完颜忠义为丞相,统领军队,驻扎在南京(今河南商丘),指挥各路将领。这一年是大定二年。

完颜忠义出发前,去向皇帝辞行。皇帝对他说道:“如果他们归还侵占的土地,贡品也照旧送来,那就停止军事行动。”完颜忠义到了南京后,检阅士兵,把军队部署在重要的战略地点,并告诫将领们要严加防备。他还派左副元帅纥石烈志宁给宋朝枢密使张浚写信,信的大概意思是:“你们把侵占我大金的土地还回来,各自守住原来划定的边界,一切事情都按照皇统以来签订的旧约来办,我们金军也就撤兵了。如果你们一定要对抗,那就战场见真章吧!”

宋朝的宣抚使张浚回信给纥石烈志宁说:“边境地区,你攻我守,兵家常事,胜负难料,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派官员去你们那里,好好谈谈。”

这时候,金军已经收复了泗州、寿州、邓州,完颜忠义请求把这三座城池拆毁,把百姓迁到宿州、亳州、蔡州。金世宗说:“这三州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收复了就算了。”完颜忠义就让将士们选择水草丰美的地方休整,顺便放牧马匹,准备来年再攻打淮南地区。

一开始,金世宗命令各路军队分别从泗州、寿州、唐州、邓州四路进攻。宋朝人听说后,从方城、叶县以南的田野都给烧光了,不让金军有草料可以供应马匹。完颜忠义就命令唐州、邓州方向的军队到许州、汝州一带去寻找草料。

三年后,岳飞(此处指“忠义”)因为忠心耿耿,屡立战功,被任命为丞相兼都元帅。没过多久,他又回到军中。

岳飞跟宋军对峙了很久,他担心夏天雨水多,弓的拉力会下降,宋军可能会趁机进攻,所以提前从另一个仓库挑选了一万张上好的强弓。结果,当他从汴京去京城议事,路过浚州的时候,宋将李世辅果然偷袭占领了灵璧、虹县,接着又攻陷了宿州。岳飞赶紧派人回汴京,把储备好的强弓发给志宁军,跟宋军作战,结果取得了大胜,最终收复了宿州。

岳飞回到京城后,写信责备了宋朝。宋朝的同知枢密院事洪遵和计议官卢仲贤派人带着两份东西来:一份是给志宁军的信,另一份是宋朝皇帝的手书,表示愿意归还侵占的海州、泗州、唐州、邓州等地,并且愿意和金朝以叔侄国的关系相称。信里说十一月份派使臣入境。可是宋朝又派人来说,礼物还没准备齐全,请求推迟到十二月份。

岳飞立刻把这事儿上报给皇帝,请求制定书信的格式,并且说:如果宋朝的书信符合格式,就允许他们使臣入境;如果不符合格式,就必须把他们送回本国,让他们再去禀报他们的皇帝。这样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七八十天,恐怕会耽误军队继续进攻。

世宗皇帝下诏说:“如果宋朝归还土地,岁贡和以前一样,就可以免去他们上表称臣,允许他们永远做我们的侄国。” 岳飞于是又给宋朝写了信,前后一共写了七封,但宋朝总是找借口推脱,不肯答应。

岳飞调动大军压境淮河,并派志宁率领一部分军队渡过淮河,攻占了盱眙、濠州、庐州、和州、滁州等地,宋朝这才害怕了。但是世宗皇帝觉得天下人都厌倦了战争,想让百姓休养生息,于是下诏让岳飞考虑一下,该怎么做了。

正月里,那个叫宗叙的,就是忠义使右监军,上奏朝廷说:这都快夏天了,能不能等到秋天凉快了再出发啊?皇上同意了。

后来,宋朝派了个使臣叫胡昉过来,还带了宰相汤思退的信。宋朝在信里自称是咱们大国的侄子国家,就是不肯在“国”字前面加个“世”字,表示臣服的意思。宗叙把胡昉扣在了军营里,写了回信,然后派人把信送回朝廷。皇上说:使臣又没犯什么罪,赶紧把胡昉送回宋国去吧!边境的事,你们看着办吧。

到了八月,皇上又问宗叙:“你之前说等秋天凉快了再出发,现在都八月了,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啊?” 之前宗叙还请求增加金银牌子的数量,皇上说:“梁王当了那么多要职,都没增加过呢!” 结果呢,最后还是增加了。都元帅增加一枚金牌,二十枚银牌;左右副元帅各增加一枚金牌,十枚银牌;左右监军各增加一枚金牌,六枚银牌;左右都监各增加一枚金牌,四枚银牌;三路都统府各增加两枚银牌。 同时,朝廷还制定了南方边境地区官员和百姓归附后,该如何赏赐的具体标准。

元帅府抓到了一个宋朝的间谍,叫符忠。这符忠之前去过中都,大兴府的官员盘问了他,但他拿出文书证明自己,还说认识泗州防御判官张德亨,这才没事儿。他后来重谢了张德亨,张德亨也收下了。符忠老老实实地把这事儿报告给了朝廷,结果大兴少尹王全被免职,张德亨也被除名了。

这和平谈判啊,一开始是张浚提出来的,后来洪遵、汤思退也参与了。直到金国的徒单克宁在十八里庄打败了宋朝的魏胜,占领了楚州,金世宗才下诏出兵。这时候,宋朝的枢密院知院周葵和同知枢密院事王之望赶紧写信,按照约定好的条件谈和。宋朝派礼部尚书魏杞和崇信军、承宣使康湑当使者,取来了宋朝皇帝的国书样本,还有国书的副本。宋朝从此成了金朝的藩属国,每年要进贡二十万两银子,二十万匹丝绸。国书上宋朝皇帝自称“侄”,对金朝皇帝的称呼里,只写“再拜”,不写“大”字。

大定五年正月,魏杞和康湑来金朝朝见,他们带来的国书上写着:“侄宋皇帝谨再拜致书于叔大金圣明仁孝皇帝阙下。”魏杞回去后,回信里写“叔大金皇帝”,没写自己的名字,也没写“谨再拜”,只写了“致书于侄宋皇帝”,没用尊号,也没写“阙下”。和平协议就这么定下来了,金朝就下令撤兵,还向全国发布了诏书。金朝派左副都点检完颜仲当使者回访宋朝,太子詹事杨伯雄跟着他一起去。

好家伙,这回金国跟宋朝讲和了,咱大金的忠义将军可立了大功!他带了十七万三千三百多官军,还留了一十一万六千二百人在各地驻守。皇帝说,既然跟宋朝讲和了,驻守的军队太多了,得裁减一些。除了老部队,要挑选一万二千骑兵,阿里喜负责这事儿;步兵方面,虞候司和军中一共选一万五千人,再加一万签军,跟老部队一起留下六万人。富裕人家丁口多的,就留下;穷苦人家,阿里喜就从官府给点钱,富裕人家就用他们的奴隶顶替。剩下的骑兵和步兵,就安排在河北东西、大名府、速频、胡里改、会宁、咸平府、济州、东京、曷速馆这些地方的军队里,仔细挑选一下。西南、西北招讨司,临潢府、泰州、北京、婆速、曷懒、山东东西路这些地方的军队,全部遣散回家。

皇帝还派近侍局使裴满子宁拿着金牌,护卫丑底、符宝祗候驼满拿着银牌,去通知各路将帅,宋国这次赔了二十万两银子、二十万匹绢,这些钱都赏给留下和遣散的士兵。之前越过边境的士兵,每人赏赐两匹绢、二两银子;没越过边境的,每人赏赐一匹绢、二两银子,阿里喜也赏赐一匹绢。那些勇敢的士兵,猛安、谋克,还有那些年纪大了、立了功的押军猛安谋克,都得好好安置,给个合适的官职。皇帝还下令,那些要全部遣散的军队,得赶紧把他们送走。还赏赐忠义玉束带呢!三月的时候,皇帝又下令说,大军都遣散回去了,丞相忠义也该回来了,左副元帅志宁、右监军宗叙留在南京,其他官员除非是急需的,都回原岗位去吧。

忠义回到京城,皇帝亲自慰劳他,说:“宋国求和,咱们能偃兵息民,这都是你的功劳啊!”然后就封他为左丞相,兼都元帅。大定初年,事情比较多,需要处理,皇帝就让有关部门整理一下。皇帝对宰臣说:“所有奏报的事情,我都看过好几遍了,你们不用害怕。我对大臣们,怎么会不相信呢?只是军国大事,我不敢轻易决定,怕万一出错。”忠义回答说:“我们哪敢揣测陛下的意思,只是我们的智慧和能力有限罢了。陛下您能如此细心处理万事,这是天下的福气啊!”

金世宗大定六年正月,忠义(指完颜忠义)生病了,皇帝派御医给他看病,还赏赐了他御用的药,还派内侍去慰问,这一连串的举动都发生在路上。到了二月,忠义就去世了。皇帝亲自去哭丧,哭得非常伤心,还停朝一天去祭奠他,并且赏赐了银子一千五百两、上等丝绸五十匹、绢五百匹。世宗皇帝本来打算去西京,结果又回来祭奠了一次。皇帝还命令参知政事唐括安礼负责处理丧事,所有葬礼规格都按照最高标准来办,朝廷全包了。大宗正丞担任祭祀使,中都转运副使王震担任负责葬礼的使者,文武百官都去送葬,规格按照一品大员的标准,还举行了隆重的送葬仪式,一直送到坟墓。死后,追谥为“武庄”。

完颜忠义为人处世非常讲礼义,谦虚地对待下属,尊敬儒士,跟人相处特别温和,说话也总是坦率真诚的。他善于统领将士,能得到将士们的全力支持。当上宰相后,更是敢于直言进谏。从汉朝、唐朝以来,外戚多是因为皇亲国戚的关系而获得富贵,而且大多不得善终,像完颜忠义这样既有将帅之功,又能做到位极人臣,而且善终的,可真是少见啊!大定十一年,皇帝下诏说:“以前左丞相完颜忠义的族人,以及昭德皇后的亲族,只要是有才能的人,都让左副点检乌古论元忠考察一下,然后向朕汇报。”大定二十一年,皇帝又想起完颜忠义的功劳,特地为他刻碑立传。到了泰和元年,他的画像被供奉在衍庆宫,并且在世宗庙里配享。他的儿子完颜揆,另有传记记载。

徒单合喜,是上京速苏海水县人。他老爸蒲涅,是世袭的猛安(相当于军事首领)。合喜长得高大威猛,力气特别大,而且记忆力超群,见过一次的东西,一辈子都忘不了。金朝天辅年间,他跟着金源郡王娄室做事,娄室非常喜欢他。

天会六年,因为立了功,他被升为谋克(相当于军事将领),不久又接管了娄室的猛安。元帅府听说他很有本事,就让他担任左翼军事的负责人。皇统二年,他当上了陇州的防御使。厉害的是,他只带了十五个兵,就打败了宋军两百人,在高陵取得了胜利;后来又带五百人马,在秦州打败了宋军两千人;还带八百人,在凤翔打败了宋军三千五百人! 在饶风关,他率领两个谋克的兵力,抵挡住了宋军两千人的进攻,成功守住了关口,其他金军部队才能顺利通过险关。

之后,他升任平凉尹,又调任临洮尹、延安尹。那时候,关中和陕西以西地区刚刚经历战乱,百姓大多失业,生活很艰难。合喜采取安抚百姓的政策,结果很多流离失所的人又回到了家乡。天德二年,他被任命为元帅左都监兼陕西统军使。贞元二年,他同时兼任河中尹。正隆六年,他担任西蜀道兵马都统。

皇上世宗登基后,亲自写信给合喜,信里说:“岐国(指西夏)荒唐失德,杀了自己的皇后,残暴地对待兄弟,祸害百姓。朕深知太祖皇帝创业的艰难,才勉励自己承担起这份重任。你的子侄都是从军中归来的,你又是国家的老臣,难道不明白天理和人事吗?你的军队不多,不宜深入敌境,应该带领军队驻扎在边境上。陕右(陕西、甘肃地区)是重要的战略要地,没有你,朕不知道谁能担当此重任。等到战事平息后,朕会召你回朝,你应当努力!”

大定二年,合喜再次被任命为陕西路统军使。没过多久,他又升任为元帅右都监。他上奏朝廷,陈述了讨伐南宋的策略,皇上批准了他可以便宜行事。后来,他又升任为左都监。在华州打败了宋军的部队。当时,宋将吴璘进攻古镇,占据了散关、和尚原、神叉口、玉女潭、大虫岭、石壁寨、宝鸡县等地,兵力多达十余万,还攻陷了河州和镇戎军。合喜请求朝廷增兵,皇上就派了一万名河南兵增援他。

合喜派丹州刺史赤盏胡速鲁率领四千兵马驻守德顺。吴璘率领二十万大军包围了德顺。统军都监石抹迭勒率领一万兵马在河州打败了宋军,回师经过德顺,驻扎在平凉,向合喜请求增兵,以解德顺之围。合喜便派万户完颜习尼列、大良顺,宁州刺史颜盏门都,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共计两万人,由顺义军节度使乌延蒲离黑统率,前去与石抹迭勒会合。

吴璘听说后,派五千兵马前来迎战,结果被前锋特里失乌也和奚王和尚打败,一直追击到德顺城南的一条小溪边。吴璘亲自率领大军从山冈上杀出,乌也等人与之激战,石抹迭勒、乌延蒲离黑随后赶到,一起奋力作战。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双方混战在一起,难以分辨敌我,这才各自收兵。不久,吴璘来报说:“宋朝皇帝派使者来了,两国要议和,请求双方罢兵。”于是吴璘逃跑了。乌延蒲离黑也率军返回。从宋军包围德顺,到解围,一共四十多天。

一开始,德顺城被围困住了,押军猛安温敦蒲里海冲锋陷阵,英勇作战,没吃过什么亏。等到援军赶到,包围才解除,蒲里海的功劳最大。

没过多久,吴璘又来进攻陕西的州郡,兵力多达十多万。朝廷下令,拨给合喜七千兵力作为增援,号称两万人马,由庆阳尹乌延蒲辖奴和延安尹高景山分别统领。彰化军节度使璋、通远军节度使乌延吾里补、宁州刺史移剌高山奴、京兆少尹宗室泥河、恩州刺史完颜谋良虎,都率领军队担任使者。宋军驱赶商州、虢州以及华山、南山地区的百姓,共五万人,来围困华州。押军万户裴满挼剌想坚守城池,猛安移剌沙里剌说:“宋军虽然人多,但大部分是老百姓,不善于作战,不如主动出击。”于是挼剌率领一千骑兵打败了宋军的前锋,一直追击到宋军主力,也把他们打败了,斩首五千多级。

之后,璋在原州打败了宋将姚良辅的军队,宋军的守军从宝鸡往西,一直到到打虫岭,都从散关逃跑了。过了一阵子,吴璘听说赤盏胡速鲁改、乌延蒲里黑军队已经撤离德顺,就率领号称二十万的军队,再次占据德顺,攻陷了巩州、临洮府。临洮少尹纥石烈骚洽战死,朝廷追赠他官职一级,赏赐钱五百贯。合喜任命璋为权都统,习尼列为权副统,率领两万兵力去进攻吴璘。双方多次交战,宋军虽然屡战屡败,但吴璘仗着人多,不肯撤退,把一半兵力留守秦州。合喜于是亲自出马,驻扎在水洛城,东到六盘山,西到石山头,分兵把守,扼守在德顺和秦州之间,切断了吴璘的粮道,吴璘这才被迫撤兵。

都统璋和副统习尼列一起攻击宋朝的经略使荆皋,从上八节打到甘谷城,杀死了好几千人。习尼列还抓住了宋将朱永以及其他十几个将校。宋朝的安抚使张安抚守着德顺州,也丢下城跑了,胡速鲁又去攻击他们,杀了一大半,抓了十几个将校,于是收复了德顺州。宋朝守着秦州的人,也自己撤兵了。高景山平定了商州和虢州,宗室泥河收复了环州。

就这样,临洮、巩州、秦州、河州、陇州、兰州、会州、原州、洮州、积石州、镇戎州、德顺州、商州、虢州、环州、华州等十六个州府全部收复了,陕西地区平定了。皇帝下诏书嘉奖他们,赏赐了玉带。还下诏书,对陕西的将士们进行晋升:猛安、阶昭毅以下的官职升两级,昭武以上的升一级;谋克,六品以下的升两级,五品以上的升一级;押军猛安,昭武以上的升一级,昭毅以下、武义以上的升两级,昭信以下的女真人升宣武,其他人升奉信,没官职的女真人授敦信,其他人授忠武;押军谋克,武功以下、忠显以上的升两级,忠勇以下的女真人升昭信,其他人升忠显,没官职的女真人授忠显,其他人授忠翊;正军,有官职的升一级,没官职的授予两级官职。猛安赏赐白银五十两、上等丝绸五端、绢十匹,权、正军都一样;正军每人赏赐三十贯钱,阿里喜赏赐十贯钱;战死的军官、士兵、长行,根据情况赠官赐钱。

五年后,设立了陕西路统军使,兼任京兆尹。元帅府迁到了河中府。统军使璋上朝辞官,皇帝说:“合喜年纪大了,陕西的军事就交给你了,凡是驻防和利害关系的事,你可以去问问合喜。”七年后,璋入朝担任枢密副使,后来改任东京留守,皇帝赏赐给他衣带和佩刀,并下诏说:“你年纪大了,这个职位清闲,应该好好努力。”九年后,他入朝担任平章政事,上奏了睿宗收复陕西的功劳,皇帝很高兴,把奏章收藏在秘府。并封他为定国公。

话说十一年前,他去世了。皇上当时正在打球,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就停下来了。相关部门为他举行了祭祀仪式,按照最高规格把他安葬了。朝廷还赏赐了一千二百五十两银子和很多珍贵的丝绸布匹。过了十年,也就是二十一年后,皇上念及他的功劳,把他的孙子提升为武功将军,并且把这个官职世袭,让他子孙后代继续担任猛安曷懒若窟申谋克这个职位。到了泰和元年,他又被追封,可以和世宗皇帝一起在太庙接受祭祀。

这段话总结来说就是:大定初期,江淮地区战事不断,契丹也来犯,局势非常紧张。当时有个叫谋衍的,仗着自己有功劳,就蛮横霸道,根本不听管教,让人很害怕。世宗皇帝果断地把他召回了朝廷,然后让仆散忠义去负责这件事。所以说嘛,“兵在将,将贤则士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纥石烈志宁曾经说过:“让我带兵打仗,我绝不推辞;让我当宰相,我可真做不来。”他既然知道当宰相的艰难,那当然算得上贤能了。秦州、陇州的战事,当时情况危急,岌岌可危啊!徒单合喜能够在那样复杂的局势下,料敌制胜,应对自如,这也很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