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身衣服啊,那可是相当讲究!冕冠是用白色的珠子串成九条垂旒,红丝带做缨子,耳坠是青色的丝线做的,犀角簪子别在头上。衮服呢,青色的衣裳红色的裙子,衣服上有五章纹饰:山、龙、华虫、火、宗彝;裙子上则有四章:藻、粉米、黼、黻。里面穿白纱中单,青色的褾(páo)衣,衣襟上绣着巽(xùn)字。腰间束着革带,带钩上涂着金银。蔽膝的颜色跟裙子一样,绣着火、山两章纹饰。佩戴着瑜玉双佩,还有用四种颜色丝线织成的大绶带,上面间隔着三个玉环。脚上穿白袜子,红色的褵(xī)鞋,鞋子上还加了金银扣子。去庙里祭祀的时候就得穿这身。
远游冠呢,十八梁,金银涂饰,还装饰着博山和蝉的图案,红丝带做缨子,犀角簪子。朱明服,红色的裙子,里面穿白纱中单,方领,衣襟是曲线的。绛纱蔽膝,白袜子黑鞋,其他的跟衮冕差不多。册封受宝的时候就穿这身。桓圭,长九寸,宽三寸,厚半寸,用白玉做的,就像屋子的柱子一样,是两棱的。太子上朝、起居或者参加宴会,就穿朝服,紫袍子,玉带,双鱼袋。要是处理政务或者接见老师、宾客,就穿小帽子、皂色长衫,系着玉束带。
衣服允许用纯金的,即使是外戚,女子出嫁也一样。五品以上官员的母亲和妻子,允许披霞帔。不过首饰、霞帔、衣领、袖子、腰带,只能用纯金、笼金、间金之类的。衣服只能用纯银、象牙白金和金条压绣。正班局里负责承应带职的官员,即使没正式上任,他们的祖母、母亲、妻子、儿媳妇、同籍兄弟的妻子、未婚的女儿、孙女、姐妹,都可以穿用这些。还禁止私下用纯黄色的帐幕陈设,要是曾经得到过皇帝赏赐的鸾舆服饰、日月云肩、龙纹黄袍、五个鞘眼的马鞍,都必须得改换。
哎,古代官员的服装可讲究了,要是参加皇帝出行的大典或者什么隆重仪式,文武百官都得穿规定的衣服,那排场,啧啧!
正一品的大官,帽子是貂蝉笼巾,头上戴着七梁的华丽花冠,腰间挂着貂鼠毛做的笔筒和银笔筒,犀牛角做的簪子,佩剑,衣服是绯红色的绸缎大袖衫、裙子和蔽膝,腰带是绯红色和白色的罗缎做的,还有个天下乐晕锦玉环绶(这名字听着就贵气),里面穿白罗做的方心曲领衫和白纱中单,银色的勒帛,两串玉珠佩,金涂银革带,鞋子是乌皮做的,袜子是白绫的。
正二品的大官,帽子是七梁冠,银笔筒,犀牛角簪子,不佩剑,其余的衣服和正一品差不多,就是腰带换成了杂花晕锦玉环绶。
正四品的大官,帽子是五梁冠,银笔筒,犀牛角簪子,腰带是白狮锦银环绶,戴着珠佩,银革带,不过御史中丞有点不一样,他们戴的是獬豸冠,腰带是青荷莲绶,其他的都一样。
正五品的大官,帽子是四梁冠,腰带是簇四金雕锦铜环绶,戴着银珠佩,其他的和上面差不多。
正六品到七品的大官,帽子是三梁冠,腰带是黄狮锦铜环绶,戴着铜珠佩,用铜做的束带,其他的也差不多。
大定二十二年祭祀的时候,负责引导皇帝出行和参加祭祀的官员,二品官员戴七梁冠,三品和四品戴六梁冠,衣服上有金花装饰,五品戴五梁冠,六品戴四梁冠,七品戴三梁冠,监察御史还是戴獬豸冠,青色腰带,八品和九品戴二梁冠,其他的服饰都一样。(以前好像没有三品官的规定。)
皇统七年,太常寺那些官员说:“太庙建好了,要安放神主牌位,举行祭祀大典。参加典礼的官员,从主祭到陪祭,按照古制都得穿衮冕,衣服上绣着九章纹饰,龙纹是其中之一,品级不同,衣服的纹饰也略有差异。《通典》记载,虞、夏、殷三代的衣服都有十二章纹饰,图案包括太阳、月亮、星星、山、龙、华虫等等,这些图案绣在衣服上;宗彝、藻、火、粉米、黼、黻这些纹饰则绣在衣服的下摆。周朝把日月星辰绣在旗帜上,龙绣在山上,火绣在宗彝上,形成了九章的服饰制度,龙、山、华虫、火、宗彝绣在衣服上,藻、粉米、黼、黻绣在下摆。《通典》还说,‘公卿的祭服从衮冕往下依次类推,就像天子祭服那样,侯伯的祭服也依次类推。’ 后魏皇帝祭祀时穿衮冕,其他参加祭祀的官员都穿朝服。《开元礼》规定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九章服饰。《五礼新仪》规定正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九旒冕,戴犀簪,穿青色衣服,衣服上绣着降龙图案。现在汴京旧的礼仪规定,自宣和二年以后,一品官员祭祀时穿七旒冕,大袖,衣服上没有龙纹。虽然唐朝祭祀时穿九章服饰,但当时主管礼仪的少常伯孙茂道认为:‘虽然官员的服饰纹饰略有不同,但都绣有龙纹,称为衮冕,这样容易造成尊卑不分,建议三公祭祀时穿八章的鷩冕。’我们认为历代的服饰制度都不一样,如果按照后魏的制度,那就只穿朝服;如果按照宋朝的制度,那就是七章;如果按照唐朝的制度,那就是九章,但又会引起尊卑不分的问题。”
尚书省于是奏请采用后魏的旧例,祭祀时只穿燕京大册礼仪中规定的朝服。大定三年八月,皇帝下诏,遵照皇统时期的制度,在职官员穿朝服,不在职官员穿公服,皇太子作为亚献官,穿衮冕。十四年,采用唐朝的制度,如果祭祀时遇到雨雪天气,就穿常服,也就是现在的公服。泰和元年八月,礼官们说:“祭祀的衣服是为了祭祀神灵,朝服是为了侍奉君主,虽然历代的祭祀服饰略有增减变化,但两者一直是有区别的。天子祭祀时穿衮冕,十二旒,玄色上衣,赤色下裳,衣服上绣着十二章纹饰。天子上朝时穿通天冠,绛纱袍,红罗裳。臣下的祭祀服饰是青衣红裳,上朝时穿红衣红裳。我们国家只有天子才能穿衮冕和通天冠,现在群臣只有朝服,而祭祀的衣服还缺失,每次祭祀都只穿朝服,这与典礼制度不符。我们请求效仿汉朝和唐朝的旧例,祭祀时穿冕服,衣服上绣有纹饰,但是君臣的冕服虽然纹饰数量不同,但都绣有龙纹,称为衮冕,唐朝孙茂道就曾说过这容易造成尊卑不分。然而三公的法服上有龙纹,恐怕会显得僭越,国初的礼官也曾对此进行过讨论。我们请求参考古今制度,重新制定祭祀服饰,帽子样式与朝冠相同,但去掉貂蝉和竖笔,衣服采用青衣、红裳、白袜、红鞋,非值班官员则穿朝服,这样多少能有点区别。”皇上说:“朝服和祭服,理应有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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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大定年间,规定五品以上文官的官服是紫色的。三师、三公、亲王、宰相这些一品大员,官服用的是大独科花罗,花纹直径不超过五寸;执政官员穿小独科花罗,直径不超过三寸。二品、三品官员穿散搭花罗,这种花罗没有枝叶纹样,直径不超过一寸半;四品、五品穿小杂花罗,花纹比较碎小,直径不超过一寸;六品、七品穿绯芝麻罗;八品、九品穿绿无纹罗。所有的武官都穿紫色的官服。各种散官和职事官员的品级都按从高到低的顺序排列,可以兼任比自己低级的官职,但不能僭越比自己高的官职。窄紫色的官服也遵循同样的颜色规定,各种官服的样式都得按照规定的规格来。各部门的办事人员都穿无纹素罗的衣服。
十五年的时候,有人说:“袍子不加襕,不符合古制啊!”于是,朝廷就下令文官的官服都要加襕了。再说说官带,皇太子用玉带,佩带双鱼玉佩;亲王用玉带,佩带玉鱼;一品官员用玉带,佩带金鱼;二品官员用笏头球纹金带,佩带金鱼;三品、四品官员用荔枝纹或御仙花纹的金带,也佩带金鱼;五品官员,穿紫色官服的用红鞓乌犀带,佩带金鱼;穿绯色官服的用红鞓乌犀带,佩带银鱼;穿绿色官服的都用皂鞓乌犀带。武官方面,一品、二品官员的佩带与文官相同;三品、四品官员用金带;五品、六品、七品官员用红鞓乌犀带,都不佩鱼;八品以下官员都用皂鞓乌犀带。司天监、太医院、内侍省、教坊司的官员服饰与文武官员相同,只是不佩鱼。
在宫廷里当差的五品以下官员,如果不是进宫办事,是不允许佩带金带的;那些要穿紫色衣服进宫的官员,可以穿红鞓的官服,但是也不佩鱼。二品以上官员可以同时佩带通犀带;三品官员如果处理政务或者接见宾客,可以同时佩带花犀带。大定二年规定,所有官员上朝和去省里办事,都要系上腰带。五品以上官员上朝穿朝服,去省里办事穿皂色官服,如果下雨下雪把衣服弄湿了,那就穿便服好了。凡是上朝参加朝会,主管印信和符节的官员要穿紫色官服,佩带御仙花或太平花纹的金束带。近侍、负责笔墨纸砚的官员、直长、掌管符节的官员穿紫色的袄子,系涂金的束带。轮值的时候,近侍就穿常服,常服的时候就穿紫色官服。
阁门的六尚官,参加朝会侍立的时候穿本品的官服;如果在宫里值班,就穿窄紫色的官服,佩带金带。学士院的官员、起居注官、补阙、拾遗、秘书丞、秘书郎,参加朝会侍立的时候穿本品的官服,佩带本品颜色的官带;值班的时候就穿窄紫色的官服,佩带金带。东宫左右卫率、仆正、副仆正、典仪、赞仪、内直郎丞值班的时候也可以穿窄紫色的官服和金带。太子太师出入宫中穿紫色官服,到了东宫就穿皂色官服,如果三位少师同时在宫中,则都穿紫色官服。
衣服的样式,得有个统一的标准。古时候,那些达官贵人啊,还有老百姓,穿衣打扮都有各自的规矩,谁也不敢乱穿,这说明当时的社会风气,是讲究俭朴还是奢侈浪费,法律法规是不是统一,都能从这上面看出来。《诗经》里说:“那些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穿着狐皮大衣,又黄又亮。他们神态自若,说话很有分寸。” 另外还有几句:“那些京城里的达官显贵,耳朵上戴着玉佩。那些官家小姐,人们称她们为尹吉。” 这些诗句都描写了当时京城繁华,人物风雅的景象。
金朝明昌年间,章宗皇帝跟宰相们说:“现在社会风气奢侈浪费,太不像话了!不如制定个规矩,让达官显贵和老百姓穿衣打扮都有个等级制度。” 然后他又让礼部把相关的历史典故都找出来给他看看。过几天,他又问参知政事张万公:“山东的风气怎么样?”张万公说:“很奢侈!” 左丞相守贞就趁机提议要整顿服装制度。皇帝说:“照你这么说,我担心会引起民怨啊!” 守贞说:“只有那些商人可能会不高兴。” 张万公说:“能不能宽限几年?三年之内,一定能按规定执行。” 最后,皇帝觉得礼部拟定的方案太复杂了,就采用了尚书省拟定的方案。唉!皇帝把社会风气放在心上,真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金人官员的日常服装,主要有四样:腰带、帽子、盘领衣服和乌皮靴。他们的腰带叫做“吐鹘”。帽子是用黑色丝绸或者纱布做的,上面做成方形的帽顶,后面垂下来。帽顶下两角各缀着两块大约两寸见方的丝绸,丝绸下面各系着六七寸长的带子。在帽子前额的地方,通常会做成一个褶皱。地位显赫的人,会在方形帽顶上,沿着十字缝线装饰珍珠,中间必须穿上一颗最大的珍珠,叫做“顶珠”。腰带上还装饰着许多珍珠串成的绶带,长度约为腰带的一半,垂下来,海陵王赐给大兴国的人就是这样的。他们的衣服颜色大多是白色,三品官以上穿黑色衣服,袖子窄,盘领,腋下缝合,下摆有褶皱,但不是那种缺袴的款式。衣服的胸前、肩膀和袖子上,常常绣上金线图案。春天穿的衣服,图案多是鹰捕鹅、各种花卉;秋天穿的衣服,图案多是熊鹿和山林景色。衣服长度适中,方便骑马。吐鹘腰带,玉质的最好,金质的次之,犀牛角、象牙和骨头做的又次之。腰带上的装饰物,小的放在前面,大的放在后面,左右各有装饰物,插在腰带里,这些装饰物的雕刻图案,也多是像春天流水和秋天山景那样的图案。左边佩带身份牌,右边佩带刀。刀以镔铁打造的为贵,刀柄最好是用鸡舌木做的,黄黑相间,其中黑色部分带有双距纹理的最好,有的佩三件,有的佩五件。房间装饰用酱瓣桦,刀鞘装饰用鲛鱼皮,或者用金屑、鍮石和漆,涂在鲛鱼皮的缝隙里,然后磨平。这种酱瓣桦,指的是桦树皮上带有斑纹,颜色紫红,像酱里的豆瓣一样,产自他们国家,所以很珍贵。
一开始,女真人是不允许改用汉姓,也不允许学习南方人的服饰的,违反者要打八十板子,这是永久性的规定。
话说古代的女人,穿的裙子大多是黑紫色,上面绣满了整枝的花,裙子层层叠叠的,足足有六层褶子。上衣呢,叫团衫,也是黑紫、黑色或者深蓝色,领子是直领,衣襟是左衽(衣襟向左边掩盖),衣摆两边也都有双层褶子,前面刚好到地,后面拖地一尺多长。腰带的颜色是红黄色的,前面系好后垂到小腿处。年纪大的女人,会用黑色的纱巾裹住头发,像戴帽子一样,上面再点缀一些玉饰,这叫“玉逍遥”。这些都是辽国的服饰,金国也沿袭下来了。要是姑娘要出嫁了,就穿绰子,样式跟已婚妇女的衣服差不多,不过颜色是红色的或者银灰色的,用金线绣制,衣襟是相对的,领子是彩色的,前面齐地,后面拖地五寸左右。
明昌六年的时候,规定了官员的着装。六品以上做官的,还有那些因为祖上功劳而得到官职的人,可以穿牙白色的领子,紫色的圆形带板,黑色的条纹罗带,黑色的靴子,上级官员的规定下级官员也要遵守。那些考取功名的读书人,就只能穿白色的领子,系黑色的带子,用紫色的圆形带板和罗带,穿黑色的靴子。其他人就只能穿纯紫色的领子,不能有花边,带子也不能用紫色,只能用各种颜色的圆形带板和罗带,靴子只能穿黄色的或者黑色的油光铮亮的靴子。至于妇女的服装,就随便了。泰和四年的时候,因为亲王和官员的服饰领子和靴子的规定太复杂了,所以就改了,亲王可以穿银灰色的领子配紫色的边,官员们都穿紫色的领子配白色的边,其他人还是按照明昌六年的规定来。
还规定了“书袋”的制度。大定十六年,世宗皇帝发现官员和老百姓的衣服没什么区别,官员们经常混迹民间受贿,贪污受贿,出了事官府也查不出来。所以就规定了要挂“书袋”。省里、枢密院、翻译官用紫色的丝绸做书袋;御史台、六部、宗正寺、统军司、检察司用黑色的皮子做书袋;寺庙、监察院、其他一些部门和州县用黄色的皮子做书袋。书袋长七寸,宽二寸,厚半寸,挂在腰带上。下了班,也要挂在便服上,不遵守规定的,有关部门要追究责任。
公元1173年,金朝大定十三年,朝廷规定:太常寺的官员,还有那些有师号的僧尼道士,以及八品以上的好官,可以穿花纱、绫罗、丝绸做的衣服。
在朝廷里当差的,有出身的官员,八品以下的官员,就算没带官职的也一样,都可以穿花纱、绫罗、襜丝绸做的衣服,家属也一样,妇女还可以用珍珠做首饰。那些都孔目,跟八品的好官待遇相同;而京城的府州县的官吏,跟老百姓的穿着是一样的。
老百姓只能穿粗绸、绢布、毛褐、花纱、没图案的素罗、丝绵做的衣服,头巾、腰带、领巾可以用芝麻罗做的,腰带可以用绒线织的,但是不能用金玉犀象、各种宝石、玛瑙、玻璃之类的做器皿,或者装饰刀把刀鞘,更不能用银子装饰床榻。妇女的首饰,不能用珍珠、翡翠、钿子这些东西,只有翠鸟毛可以用来装饰花环和帽子,其他的都禁止。
士兵可以穿没图案的压罗、粗绸、绢布、毛褐做的衣服;奴婢只能穿粗绸、绢布、毛褐做的衣服。至于那些戏子,在迎接宾客或者参加官方宴会的时候,可以暂时穿些画着图案的漂亮衣服,平时穿的衣服就跟老百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