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某年(具体年份需根据史料补充)的春天,正月初一,那天是壬辰朔,皇上下了道旨,免了早朝。 过了几天,丙申日,金安军节度使兼元帅府事古里甲古伦被罢免了官职。 第二天,丁酉日,大元国的军队攻打好义堡,霍州刺史移剌阿里合等人战死了,皇上追赠了他们官职。庚戌日,宋军十多万步骑兵包围了邓州,听说咱们的援军到了,他们吓得半夜就烧了营帐逃跑了。咱们的招抚副使术虎移剌答追上了他们,还抓回了俘虏。壬子日,白天突然天黑了,过了一会儿,就打起了雷,下起了暴雨,还刮起了大风。癸丑日,户部侍郎张师鲁上书皇上,建议派几千骑兵,等到春天的时候,从淮河和蜀地同时出兵,去骚扰宋军。丙辰日,皇上任命武仙遥领中京留守,还给他升了一级官。
三月辛丑日,大家商量着把睢州城迁走,治书侍御史蒲鲁虎奉命去东边看看城池的情况,回来后说不用迁,这事儿就搁下了。癸卯日,是长春节,皇上又免了早朝。乙巳日,林州元帅惟良抓住了叛乱的单仲和李俊,把他们杀了,他们的同伙卢广也投降了。己酉日,任命吏部尚书李复亨为参知政事,同时任命南京兵马使术甲赛也兼任怀孟两地的元帅府事。辛亥日,皇上把平章政事高汝砺升为尚书右丞相,让他负责修国史,还封他为寿国公。参知政事李复亨也兼任修国史。平章政事兼陕西行尚书省胥鼎升为温国公,然后就退休了。壬子日,红袄贼首领忙儿攻占了海州,经略使完颜陈儿带兵打败了忙儿,收复了海州。甲寅日,木星犯鬼宿,出现积尸气。(此处天文现象仅作记录,不做现代汉语解释)
四月初一那一天,皇帝下令让御史中丞完颜伯嘉去防城处理事情。 过了几天,安武军节度使柴茂在枣强打败了红袄贼。祁州经略使段增顺也在唐县打败了叛贼甄全。 夏人来犯边境,元帅石盏合喜把他们打败了。 之后,彰德、卫、辉、滑、浚这几个州被划归到河南路转运司管辖。 河南路转运司升格为都转运司,地位跟中都平起平坐,还增加了官吏。 再然后,皇帝在太庙举行祭祀大典。
蒙古那边派赵瑞带兵攻打孟州,鲁德和王安复则负责大名府的防务。 朝廷任命参知政事把胡鲁兼任尚书右丞和左副元帅,元帅左都监承立兼任右监军和参知政事,他们一起带着尚书省和元帅府的人马前往京兆府。 接着,东平元帅府总领提控蒲察山儿在聊城打败了红袄贼。 那一年,皇帝下令六部要认真检查法律条文,然后把情况亲自向皇帝汇报,让皇帝当面听他们讨论,大理寺也要这么做。
五月初九,朝廷确定了二品到三品官员立功后升迁的标准。 初十,红袄贼寇掠了乐陵和盐山,横海军节度使王福连把他们打败了。 张聚又来寇扰,也被王福连打败了。 十三,皇上在临武殿打了一会儿马球。 十五,因为天气太热,皇帝免除了早朝,改成四天奏报一次事情。 十六,皇帝通知工部,夏天要停止一切徭役工程。 二十二,蒙古的军队攻占了隩州。 二十五,蒙古军队攻占了兖州,泰定军节度使兀颜畏可战死了。
六月初几,派人去请张柔来。第二天,皇上下了道旨,减少四个监察御史的职位。再一天,山东老百姓里那些在外面居住的,招募了五百个壮士,补充到东莒公燕宁的军队里。这月,月亮犯了土星。又一天,白天在张家那边看见了太白星,一百八十四天才消失。之后,皇上设立了各仓场库院的巡护军队,受提举仓场司和监支纳官的管辖。京城这几天没下雨,皇上命令有关部门检查监狱,各种犯人,从死刑以下的都给放了。再过几天,大元派杨在攻下了大名府,又攻打开州以及东明、长垣等县。又过几天,皇上祈雨。
庚辰日,一个叫方子忻的宋朝人投降了,有关部门把他安排在郑州。皇上说:“咱们老百姓跑到宋朝去的,人家还管吃管喝呢。他们回来投降,咱们却不好好对待,说不定他们又跑回宋朝,把我们的军事机密泄露出去。” 皇上命令增加方子忻的粮食供应,让有关部门好好款待他。元帅右监军,兼任参知政事承立给皇上上奏章。
秋七月初八,宋军和红袄贼攻打河朔地区,很多州郡都投降了,只有沧州经略使王福死守。正巧益都的贼寇张林也来攻打,王福就叛变投降了张林,帅府请求讨伐他。这天,下雨了。第十一天,林州行元帅府派总领严禄等人去彰德府讨伐红袄贼,活捉了伪安抚使王九。皇上任命参知政事李复亨为安抚使,御史中丞完颜伯嘉当副手,一起巡视各郡县,鼓励农业生产。还派乌古论仲端等人出使大元。
八月初一,戊午日,严实、成江、王赟这三个人占领了济南。山东招抚使高居实派人去青崖砦招降严实,成功了,然后把这事儿报给了朝廷。
李全带兵攻打东平府,监军王庭玉把他们打败了,还抓住了李全手下的伪安化军节度使张林。庚申日,高阳公张甫请求增加兵力防守冀州。皇上给枢密院下令,说颍州那边有十个村子的老百姓渡过淮河投奔了宋军,可以追究这些村庄负责人的责任,先惩罚一两个,杀鸡儆猴,看看其他村子还敢不敢。
庚午日,皇上发布命令,说掌管兵权的官员不许再管县令的事儿了。夏军攻陷了会州,会州刺史乌古论世显投降了。甲戌日,陕西行省上报说在龛谷打败了夏军,取得了胜利。乙亥日,皇上告诉宰相们,河南发生了水灾,唐州、邓州受灾最严重。那些受灾的州县,已经免除了他们的赋税。其他的地方,按照惯例,只收取正常的赋税,其他的和籴(政府收购粮食)、杂税全部免除。而且,从今年九月开始,暂停征收桑皮和旧纸的折税。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如果去耕种荒田,也同样免税。
丙子日,陕西行省和夏军议和了。戊寅日,朝廷确定了亲军补充的办法。己卯日,朝廷撤销了葭州招抚司。壬午日,陕西行省承裔上报说定西州取得了胜利。丙戌日,朝廷决定把随州的军队户口迁到河南、山东东路、山东西路、河南南路,每个地方都设置了检察使和副检察使。恒山公武仙投降了大元。
九月初几,皇上下了道旨,派官员去河南、陕西选拔精锐部队。过了几天,又把《章宗实录》呈了上去。再过几天,大元国的木华里屯兵驻扎到了真定。皇上在归德府设立了总领元帅府,把寿州和陈留两镇的军队都归它管辖。 接着,西夏人攻打定西州。宋军在皂郊堡扎营,结果被我们的行军提控完颜益都给打败了。大元国派塔忽等人前来。
第二天,西夏人又来入侵了。再一天,滕州的招捕提控夏义勇,把红袄贼给打败了。又过几天,皇上任命参知政事李复亨负责筹集军粮。西夏人攻陷了西宁州,结果尚书省都事仆散奴失被问罪处死,驸马都尉徒单寿春被降一级官职,还挨了六十杖。之后,皇上重新规定了安置逃亡和出征士兵的罪责以及抓获他们的赏格。
宋军从秦州出兵,同时西夏人又来入侵了。巩州行元帅府的石盏合喜报来了定西州的捷报。到了十月,大元国又派蒙古塔忽、讹里剌等人前来。陕西东路行省也报来了绥德州的捷报。泗州元帅府报告说,红袄贼一个月内四次入侵,抢掠了大量的人口和牲畜。皇上在临武殿打了一会儿捶鞠。
之后,皇上任命了红袄贼首领时青为滕阳公,还让他当了本地的兵马总领、元帅兼宣抚使。京西的山寨都设立了守御使和副使,由本路府来统管。皇上还下令陕西行省制定计划,收复会州。最后,皇上又在临武殿打了一会儿捶鞠。
十一月,初一那天下午,免去越王永功的朔望朝参(就是免了他的例行朝拜)。当天,易水县令靖安民被手下给杀了。第二天,黄陵堈经略使乌古论石虎等人因为打仗没遵守纪律,被处死了。再过几天,木星白天出现在翼宿,连续六十七天没露面,晚上又跑到灵台北第一星那儿去了(这都是些天文现象)。 接着,河南发大水了,朝廷派官员去督促救灾,还把浮山县改名叫忠孝县。之后,朝廷下令恢复卫绍王的王爵,还让他兼任开府仪同三司(这是个高官)。再后来,山东东路(山东省东部)的军户要搬到许州去,朝廷让东平总管府管这事儿,还派了个判官去临颍县帮忙。 又过了几天,朝廷任命柴茂权为元帅左都监,盖仁贵代理右都监,他们一起到真定府去上任。这个月,大元国的木华里国王带兵包围了东平府。
十二月,初一那天下午,朝廷举行祈雪仪式。礼部郎中兼左司谏抹撚胡鲁剌上交了一份奏章。几天后,朝廷下令允许军官们一个月打三次球,说是为了练习武艺。 再过几天,皇帝去打猎了,然后在太庙祭祀。之后,镇南军节度使温迪罕思敬上书,谈了谈钱币和税收的事儿。
五年正月,初一那天下午,免朝(皇帝不上朝)。第二天,是世宗皇帝的忌日,皇帝去启庆宫祭奠。 然后,朝廷下令清查南京各州拖欠赋税的户口,把他们以前耕种的官田分给军户。接着,朝廷开始讨论对付西夏和征讨南方的计划,还特意跟太子讲了讲怎么在东平抵御敌人。 之后,皇帝告诉枢密院,南征的事儿很重要,得好好商量商量。 同时,朝廷还撰写了故卫王的事迹,跟海陵庶人(指金海陵王)的记载方式一样。 几天后,大元兵攻打天井关。 宋军袭击了泗州西城,提控王禄战死了。 之后,太白星白天出现在牛宿,之前隐没了两百三十两天。 朝廷下令各路军队集结在蔡州,然后正式出兵攻打宋朝。 山东行省传来东平大捷的好消息。
二月初一,那天是丙辰日,咱们在单州设立了招抚司,还特赦了东平府。 过了几天,庚申日,皇帝下令攻打南宋。 同时,朝廷任命了不少重要官员:让惟弼暂时代理枢密院签书事,并在中京办公;斡勒合打暂时代理元帅府右都监,并在蔡州、息州一带指挥作战;纳合降福也暂时代理枢密院签书事,在宿州办公;孛术鲁达阿暂时代理元帅府右都监,完颜讹论当他的副手,他们俩在唐州、邓州一带指挥作战。
接着,戊辰日,朝廷撤销了怀州的行元帅府,又重新设立了招抚司,这个招抚司和孟州的经略司一样,都听从在中京办公的枢密院指挥。 辛未日,仆散安贞将军率领军队从息州出发,打败了宋军,攻占了干净居山寺和黄土关。 癸酉日,因为闹旱灾,朝廷特赦了河南路。 丙子日,朝廷下令禁止京城买卖兵器。 纥石烈牙吾塔元帅打败了宋军,收复了泗州,还一路追击到濠州,打到了涡口,结果因为粮草供应不上,只好撤兵回西城。 最后,癸未日,因为旱灾严重,朝廷向全国发布了诏书。
三月初一,那天是丙戌日,皇上在仁安殿举行祈雨仪式,还到北郊去祭祀。 庚寅日,宋军包围了唐州和邓州,行元帅府事完颜讹论奋力抵抗,把宋军打退了。之前邓州的千户孛术鲁毛良虎自己跑回来投降了,讹论觉得应该给他升三级,授予他唐州同知官职,还请求皇上正式任命他,以表示朝廷的诚意,皇上同意了。
乙未日,朝廷罢免了河南路行三司的职务。丙申日,参知政事徒单思忠升任尚书右丞,兼任修国史的官职;太子詹事仆散毅夫被任命为参知政事。皇上告诫宰相们说:“现在很多奉御、奉职的官员都不用心去了解外面的事情。我听说章宗皇帝的时候,近侍官员的官职满了,就根据他们收集到的情报来决定升迁。现在也应该预先制定考核的办法,来激励他们认真工作。”戊戌日,是长春节,朝廷免朝。
己亥日,夏州叛徒窦赵儿招降了来羌城,孛术鲁合住用重赏利诱城里的叛徒里应外合,率兵猛攻来羌城,很快就把城池攻破了。省试经义科的进士考试,考官于常额外多录取了乔松等十几个考生。有关部门奏请皇上驳回多录取的名单,皇上本来已经同意了,但后来又派人告诉乔松他们说:“你们本来考中了,却被取消了资格,心里肯定不好受。现在正值久旱,我担心这会影响到天和,所以特地恩准你们录取。”
庚子日,皇上赐林州行元帅府经历官康琚进士及第。康琚因为是武官出身,请求参加廷试,所以皇上才下旨让他及第。丙午日,因为干旱,朝廷在郊外筑坛祭祀雷雨之神。壬子日,终于下雨了。
四月初六,山东省蒙古行省说了:东莒的燕宁战死了。燕宁住的天胜砦地势险要,他死了,手下的人都没了依靠,随时可能出乱子。所以就临时任命孙邦佐当招抚使,黄掴兀也当总领,去安抚那些人。然后派人来朝廷请示,朝廷让有关部门讨论这事儿。初八,在太庙祈祷下雨。十三,仆散安贞攻破了宋朝的黄州、蕲州等地。十七,俘虏了宋朝宗室的男女七十多口,献到京城。十八,下诏书说,亲军里武举考试及格但还没安排职务的人,继续保持原来的职务,粮食供应照旧,空缺的职位等以后再安排。二十六,监察御史刘从益因为弹劾失误,降一级官职,免职。下诏规定,进士考试中下甲等及监官中官阶到明威的,都可以选拔当县令。
五月初一,日食。初五,宋军占领了楚丘,朝廷军队又把它夺了回来。初七,纳兰记僧被处死了,告发他的赵锐升了四级。初九,陕西元帅完颜赛不派人来报告晋安、平阳的胜利战报,正商量着怎么赏赐他呢,御史乌古论胡鲁就弹劾他,说他纵容士兵抢掠,违背了皇上平乱救民的意图,请求处罚他。皇上觉得赛不还是有功的,就下令不追究,赏赐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初十,唐州守将故意编造谎言说自己是元帅赛不的儿子,跟宋军在唐州交界处打仗,结果被宋军打败了,死了七百多人,他还隐瞒真相,谎报战功。御史纳兰把这事儿揭露出来了。皇上考虑到赛不的功劳,也没处罚他,只是暗中提醒了他。然后夸奖纳兰敢于直言,记下他的功劳,交给有关部门处理,等他官职到期考核的时候再评定他的功过。十一,东平府内迁,命令蒙古行省驻扎在邳州,王庭玉的行帅府驻扎在黄陵堈。
六月初一,那天是甲寅日,尚书省上奏说驸马都尉安贞谋反。皇上看了奏章,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就对主管政府事务的英王守纯说:“国家要杀一个大官,必须得让天下人和后世都认可才行。你们再去好好查查吧!”第二天,乙丑日,皇上派人去通知晋阳公郭文振和上党公完颜开,让他们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盘,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别因为一些小事就起冲突,坏国家大事。戊寅日,仆散安贞因为谋反被处死了,他的三个儿子也一起被杀了。己卯日,越王永功去世了。庚辰日,皇上停朝一天。壬午日,皇上亲自去灵堂祭奠。
到了秋天七月初九,己亥日,义勇军造反了,占领了砀山县。第二天,庚子日,皇上命令增加徐州、清口等地的驻军军需物资。己酉日,砀山那些贼寇夜里偷袭永城县,行军副总领高琬打败了他们,皇上又命令蒙古军队一起全力追捕。辛亥日,单州的招抚官刘琼请求把河南的粮食拨给他,用来救济他的军队,皇上就准了。
八月初一,壬子日,皇上撤销了黄陵堈招抚司。皇上还问尚书省,说砀山叛军的家属被关在归德府,十多天没给粮食,怕他们饿死。宰相回答说,粮食已经发下去了。皇上又跟枢密院说,河北闹饥荒,老百姓想往南逃的人越来越多,赶紧让他们渡河过去,别让他们饿死在路上。癸亥日,林州和怀州的军队在伏恩村伏击红袄贼,把他们打败了。甲子日,皇上命令那些从南方战场溃败回来,但还能打仗的士兵,按照出征立功的标准给他们赏赐。乙丑日,宋军抢劫了沈丘县,还杀了县令。甲戌日,皇上命令有关部门免除那些欠租的百姓的欠租,别再去收那些已经交了租的百姓的租子了。
九月初几,因为京东地区闹饥荒,盗贼很多,皇上派御史大夫纥石烈胡失门去当宣慰使,去那里安抚百姓。 同时,还修改了监察御史违反法令的处罚条例。
几天后,皇上发布命令,让州府和军队官员抓捕盗贼,如果办事不利,四品以下的官员由宣慰使处置,三品以下的官员则要上奏皇上裁决。 又给隰州招抚使轩成加官进爵,让他听从陕西省的节制。 接着,崇进、驸马都尉定国公徒单公弼去世了。 算命的说,岁星犯了左执法,不太吉利。 右丞相高汝砺上表请求退休,皇上留下了他。
到了十月初几,皇上提升高汝砺为荣禄大夫。 又派仆散毅夫去京东负责尚书省的事务,督促各路军队筹集粮草。 之后,太医侯济和张子英给皇孙治病,用的药导致皇孙昏迷不醒,治不好病了。按律当处死。皇上说:“侯济他们犯的罪确实该死,但是他们毕竟是皇室宗亲的孩子,按照法律处死,因为我的孙子而杀人,我于心不忍啊!” 最后,只杖责他们七十下,然后革职。
尚书省又反映说:“各地的县官贪污腐败,老百姓都逃跑了,虽然已经处罚了一些人,但是那些包庇他们的其他县官也应该受到惩罚。 很多老百姓长期被繁重的徭役压得喘不过气,而那些贩卖商品的客户却赚得盆满钵满,官府却不去管,应该稍微管管这些客户,减轻老百姓的负担。 那些在行院帅府做幕僚的,虽然没有带兵打仗,但也出过主意,立过功,可是赏赐却只升一级,应该允许主将保荐他们,根据功劳大小进行赏赐。”皇上都同意了他们的建议。
之后,皇上派亲军去讨伐河南的盗贼;大元国的军队攻打绥德州;西夏人又侵犯了龛谷;皇上还下令,监察部门弹劾官员的事情,同事们不能提前知道,要作为一项制度执行下去;西夏人又侵犯了定西、积石地区;皇上调集京畿地区的戍卒一万二千人,河中地区的民兵八千人,由许州元帅纥石烈鹤寿统领,驻扎在潼关以西。
十一月癸未,陕西东路行省传来好消息,安塞堡打败了西夏人,取得了胜利!
甲申这天,皇上命令国库减少一些开支,精简伙食。庚寅,又下令招募百姓开垦南阳的水田。壬辰,太子、亲王和百官都来祝贺安塞堡的胜利,皇上谢绝了他们的祝贺。 乙未,西夏人进攻龛谷,宋军攻打蕲县,红袄军则去抢劫宿州,真是乱成一锅粥。辛丑,皇上宣布免除徐州、邳州、宿州、泗州等地的欠税,同时鼓励官民开垦荒地,明年的赋税就不用交了。归德、亳州、寿州、颍州的欠税户,除了要交一部分外,其他的也免除三分之一。那些欠税户的田地和房屋,由官府招募百姓耕种,禁止破坏,等他们回来再还给他们。蒲城县的李文秀等人密谋造反,结果被处死了。
壬寅这天,宋军烧了颍州,还抓走了防御判官就跑了。 当天晚上,相国寺还着火了!真是祸不单行啊,大元兵又攻打延安了!
十二月辛亥,也就是月初一,因为大元兵攻下了潼关和京兆府,皇上紧急召集朝廷大臣商议对策。壬子,皇上取消了避开举荐县令的规定。丁巳,礼部侍郎乌古孙仲端和翰林待制安庭珍从北方回来,皇上分别给他们升了一级。庚申,皇上下令解散河南的义军。丁卯,又下令解散新招募的民兵,减少枢密院的兵官和京城驻军,同时告诫各路元帅府,不准私自增加或招募士兵。辛未,皇上下令撤销行总管府和招讨统军检察司等机构。同时,还制定了宋人归降的奖励措施,以及对诈骗诱导官兵逃跑的处罚条例。癸酉,皇上对元帅合达买住及其将士在延安的战功给予了特别的赏赐和表彰。
二月闰月,辛巳日是月初一,元朝军队攻打鄜州,结果保大军节度使完颜六斤、权元帅右都监纥石烈鹤寿、右都监蒲察娄室、遥授金安军节度使女奚烈资禄都战死了。哎,这仗打得真惨烈!
乙酉日,提控术甲带兵打败了沈丘的土匪,真是个好消息!丙戌日,朝廷下令安抚河南的土匪,希望能和平解决问题。戊子日,哎,不好,天象出现了异常,荧惑犯轩辕,这预示着不太平啊!己丑日,孙瑀和捕盗官吾古成功招降了泰和县的两千名土匪,朝廷下令斩杀首恶,其他人就放了。同知保静军节度使郭澍因为征粮没按时完成,还冤枉杀害了老百姓,最后被处死了,真是自作自受!辛卯日,官军收复了葭州,算是件好事!癸巳日,通远军节度使孛术鲁合住被罢官了。甲午日,月亮遮挡了荧惑,这天象也是挺奇怪的。
丙申日,更糟糕了,红袄军半夜袭击了蒙城县,县官的印章都丢了,死了好多老百姓,红袄军抢劫一通就跑了。这帮匪徒太可恶了!戊戌日,镇星大白天出现在轸宿,这天象也不太寻常啊!己亥日,朝廷派兵抓捕京东的盗贼。太白星也大白天出现在室宿,这天象真是接连不断啊!壬寅日,朝廷拿出上林苑的粮食救济穷苦百姓,总算做了一件好事。陈州、亳州等地,鹿邑、城父等县,盗贼四起,朝廷赶紧派官员去平乱。哎,这乱世啊!听说那些抓捕盗贼的军队,所到之处也残害百姓,朝廷还派了御史去调查呢。军队缴获的牛,官府用公款赎买,这操作也是够奇葩的。
戊申日,朝廷正式规定了招捕土匪的赏格,希望能鼓励更多人参与平乱。己酉日,朝廷又铸造了一种新的钱币——“兴定宝泉”,一贯“兴定宝泉”相当于四百贯“通宝”,这货币改革也是为了应对战乱吧。
公元某年正月初一,庚戌日,免朝。第二天,辛亥日,是世宗皇帝的忌日,皇帝去启庆宫祭奠。同一天,元帅惟弼在张骞店打败了红袄贼。正月初三,壬子日,皇帝下令派官员开垦京东、西、南三路的水田。正月初五,甲寅日,皇帝下令禁止非边关紧急军情,不得快马加鞭传递消息。如果有人滥用快马,州县直接向省部报告,四方驿馆向御史台报告,外路则由分按御史处理。皇帝还下令,将陕西西路行省迁往京兆府的人员,等军队撤回后,再回到平凉。坊州刺史把移失剌因为弃城逃跑,被处死了。郑州防御使裴满羊哥和同知防御使古里甲石伦被革职。平西节度使把古咬住升官一级。正月初七,丁卯日,皇帝下令安抚京东的百姓。
二月初六,壬午日,皇帝下令将中京、唐州、邓州、商州、虢州、许州、陕州等地的驻军及其家属,迁往京兆府、同州、华州就地屯田,解决粮食问题。二月初八,乙酉日,陕西西路行省请求用重赏招募河西各部族和寺庙僧人,计划收复大通城,皇帝下令行省枢密院负责此事。二月十六,癸巳日,皇帝告诉宰相,宋军用重兵攻打平舆、褒信,我军奋力抵抗击退了他们,并且已经侦察清楚了宋军的详细情况。皇帝说,等帅府上报战功,再行奖赏,不必急于现在就鼓励他们。要派德高望重的官员,空手拿着圣旨去核实情况,再发放赏赐。二月十八,乙未日,皇帝下令安抚河南、陕西地区。大元军队驻扎在葭州。二月二十三,壬寅日,皇帝确定了行省、枢密院、元帅府对左右司、经历司官员的处罚条例。二月二十五,甲辰日,皇帝考虑到鄜延地区受兵灾,延安被围困,曾动用民粮供应军队,于是下令免除延安、鄜州、坊州、丹州、葭州、绥德州的赋税,并命令有关部门偿还民粮的钱款,如果钱不够,允许用官职补足。二月二十九,戊申日,恒州发生兵变,万户呼延棫等一千多人杀害城中百姓,焚烧房屋后逃跑了。三月初一,己酉日,皇帝任命元帅左监军讹可代理元帅府事,统率三路军队征讨宋军,并由同签枢密院事时全辅助他。
三月初八,宋军抢掠了确山县的刘村。十三号,岁星犯太微左执法。十五号,枢密院派官员贾天安上书陈述利害关系。十九号,尚书右丞徒单思忠因为用病马冒充好马交给官府,从中牟取暴利,被御史弹劾。有关部门按“监守自盗”论处,判他死刑。皇上考虑到大局,最后只把他降职为陈州防御使。二十号,提控李师林在永木岭打败了西夏军队。郭文振上奏说,最近抓到的俘虏说,南北两方的军队要联合攻打河南和陕西。皇帝下令枢密院做好防御准备。
四月初八,任命金吾卫上将军、劝农使讹可为枢密院副使。设立大司农司,设大司农卿、少卿、丞,在京东、西、南三路分别设立办事机构,并兼管采访工作。九号,元军攻打陵川县。十四号,林怀路行元帅府事惟良被降了两级官职,免职。朝廷重新制定了选拔县令的办法,并且开始实施。十六号,登记丁忧待阙、追殿等官员,以备秋季防务。二十六号,枢密院报告淮南的胜利战报。
五月初一,元军驻扎在隰州、吉州、翼州等地。初五,讹可和时全的军队大败。初七,讹可因为战败理应处死,皇上念及他的以往功劳,责备了他,勉励他以后要效忠国家,并降了他两级官职。初十,召见致政胥鼎等人到省里商议利害关系。十五号,时全被处死。
六月初一,戊寅日,咱们开始造船,运送陕西的粮食,从大庆关渡过黄河,一直送到湖城。癸未日,皇上大赦天下。陈州防御使吕子羽因为没能及时筹集军饷,自杀了。朝廷规定,所有监官和八品以下的官员,不管是丁忧、待阙、任满还是遥授的,都要参加考试,合格后才能补任侍卫亲军。皇上还命令各路司农司制定抓捕盗贼的策略。丁酉日,红袄贼洗劫了柳子镇,把百姓和驿站的马匹都抢走了,朝廷派张瑀去追击,把被抢的东西都夺了回来。伪监军王二占据了黎阳县,朝廷派王泉去讨伐,收复了黎阳城。
七月庚戌日,大元将领按察邬带着他的军队驻扎在晋安、冀州一带。丙辰日,上党公完颜开复收复了泽州。己未日,归德行枢密院王庭玉报告说曹州打败了红袄贼,取得了胜利。庚申日,朝廷确定了监当官的选拔方法。河北的盗贼犯了封丘、开封的地界,皇上命令枢密院派兵去捉拿他们。甲子日,京东总帅纥石烈牙吾塔请求,以后院帅府幕僚犯了错,可以自己处理,不用上报。皇上没同意。戊辰日,红袄贼袭击了徐州的十八里砦,又袭击了古城、桃园,官军把他们打败了。乙亥日,白天出现了太白星,光芒万丈,跟太阳争辉。
八月丁丑日,朝廷确定了西征将士的赏赐标准,各有不同。己卯日,西方出现了彗星。甲申日,朝廷增加了关于藏匿逃亡亲军罪行的规定,并提高了告发抓捕的赏格。积石州的少数民族叛乱,投靠了西夏,巩州提控尼厖古三郎去讨伐,抓获了上千只羊,想进献给皇上,皇上拒绝了。因为出现了彗星,朝廷改元,并且大赦天下。皇上对宰相说:“赦书已经颁布下去了,时间紧迫,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你们要赶紧派人去传达,按时到达。”皇上任命大司农把胡鲁为参知政事。癸巳日,河间公移剌众的家奴和高阳公张甫的军队收复了河间府,这天,报捷的人才到达京城。皇上考虑到路途阻塞,报信的人经历了重重困难,下令重赏他们。西夏人入侵了德顺。壬寅日,朝廷举行祈雨仪式。
九月初一,那天是丙午日,皇上任命我兼任左右警巡使,负责军事镇压。同时,还下令陕西行省做好边防准备。九月初八,壬子日,牙吾塔请求带兵从寿州渡过淮河,去打击宋军的巢穴,皇上没同意。九月十二日,乙卯日,大家开始讨论攻略淮南的策略。九月十六日,己巳日,宋军洗劫了遂平县的石寨店,又入侵南阳,唐州的提控官在夹谷九住打败了他们。十月十四日,丁丑日,西夏人抢掠了德顺的神林堡。十月十九日,壬午日,宋将张惠进攻零子镇,被斡鲁朵打败,还俘虏了宋军两个裨将。河中府万户孙仲威抓住了安抚使阿不罕胡鲁剌,然后据城叛乱,陕西行省派兵平定了叛乱。十月二十日,癸未日,咱们收复了曹州。十月二十一日,甲申日,皇上在郊外打猎,下令免除百官的迎接仪式,并且不要修整道路,以免劳累百姓。十月二十七日,庚寅日,皇上把彰德招抚使杜先军调到卫州去了。十一月二日,乙未日,大元军队攻下了荣州的胡壁堡和临晋。十一月七日,庚子日,皇上命令有关部门巡逻护送,保护百姓的财产安全。十一月十一日,甲辰日,因为躲避战乱,京兆府的官民逃到南山的人多达百万,皇上命令兼任同知府事的完颜霆等人安抚他们。
十一月十六日,丁未日,大元军队攻占了同州,定国军节度使李复亨和同知定国军节度使讹可都自杀了。十一月二十一日,甲寅日,京东总帅牙吾塔报告说,临淮取得了对宋军的胜利。十一月二十五日,戊辰日,大元蒙古将领蒲花攻打凤翔府。
十二月初一,乙亥日,皇上对太子说:“我经常晚上思考天下大事,都要点上蜡烛记录下来,第二天就执行,你也要这样。”皇上任命河中治中侯小叔权为元帅右都监,让他便宜行事。十二月五日,乙酉日,皇上把同知平阳府事史咏提升为龙虎卫上将军,赐号“守节忠臣”,让他代理平阳公府事。十二月七日,丁亥日,叠州总管青宜可死了,皇上特命他的儿子角继承他的职务。皇上还下令近侍局说:“奉御和奉职都是年轻人,不懂得读书。我记得以前设置说书人,每天给他们讲论自古以来君臣父子之间的道理,让他们知道怎样侍奉皇上,应该重新设置说书人。”十二月九日,己丑日,兰州提控唐括昉在质孤堡打败了西夏人。大元军队出动大军攻打凤翔。
公元某年二月,正月初一那天下诏免去了朝贺。第二天是世宗皇帝忌日,皇上到启庆宫去祭奠。右丞相汝砺请求退休,皇上让他继续留任。大元国的军队攻打河中府,权元帅右都监侯小叔把他们打退了。正月初七,寿州防御使完颜乃剌被降了四级官职。正月初九,皇上跟宰相们说:“以前有人提建议,你们总是奏请让我下旨照办。帝王纳谏就够了,怎么能把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呢!”正月十三,四方馆使李瘸驴因为犯错被罢官,宰相们建议给他个闲职安置他,皇上说:“这些人都是人才,应该诚心诚意地对待他们,如果用手段约束他们,反而会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怀疑。只是不给他们军事权力,在外地安排个职位又有什么妨碍呢?”于是任命李瘸驴为恒州刺史。皇上还说:“卖官鬻爵的规定里,有丁忧期间的官员可以复职的条款,这是教唆人们不孝顺啊,为什么要设立这样的规定呢?”正月十四,大元军队又攻打河中府了。
二月初一,皇后生日,下诏免去了贺礼。二月初六,丞相汝砺上朝,皇上免了他的跪拜礼,让他在殿下设了座位,站了很久才让他休息。二月初九,皇上发布诏令说:“军官犯了罪,以前的规定是永远不用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人才难得,我想除了重罪以外,对于那些判了徒刑、流放,但有武艺、善于统兵的人,要根据他们的才能重新启用他们。让尚书省讨论一下,把意见报上来。”二月十四日,大赦天下。二月十六日,凤翔之围解除了。石盏合因为立功被加封为金紫光禄大夫,升任左监军,还特别授予他大名府谷忽申猛安的职位;完颜仲元也被加封为光禄大夫,升任右监军,还特别授予他河北东路洮委必剌猛安的职位,两人都赏赐了金腰带,官职品级也相应提升。
三月初一,那天是甲辰日,宋军来袭击汝阳。 壬子日(三月初九),皇上告诫平章事英王守纯,别老喝酒了!癸丑日(三月十日),让河中府推官籍阿外代理元帅右都监,接替侯小叔统领军队。 甲寅日(三月十一日),皇上跟宰相们说:“一个人有才能,能做事,但心里不正,最终也成不了大事。” 丞相汝砺回答说:“心里不正却靠着才能做事,就像老虎长了翅膀一样,即使是古代圣人,也不一定能轻易看清。”皇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丙辰日(三月十五日),是长春节,不用上朝。 皇上任命户部尚书石盏畏忻为参知政事,还让他兼修国史。辛酉日(三月二十一日),禁止茶叶买卖。壬戌日(三月二十二日),皇上下令把凤翔之战的战功和赏赐等级,都通告各郡。甲子日(三月二十四日),任命完颜伯嘉代理参知政事,并在河中府设立尚书省。辛未日(三月三十日),皇上发布诏令:官员犯罪,如果不是死罪,就革职,如果遇到大赦,可以免罪;有才能的,内外都可启用。
四月初一,那天是癸酉日,咱们收复了霍州汾西县!皇上还下令空降官职,给有功的将士们升官加爵。丙子日(四月三日),设立京兆府南山安抚司。丁丑日(四月四日),凤翔万户完颜丑和因为战死沙场,被追赠为怀远大将军,还被授予刺史的官职。他父亲完颜恕也因为他的功劳,除了按规定赏赐外,还连升两级,官职提升了两等。己卯日(四月六日),皇上派官员去河南元帅府点兵,把闲散官员、地主豪强以及辽东、河北的客户都编入军队。庚子日(四月八日),招募西山猎户当兵。
五月初一,那天是癸卯日,咱们开始铸造“元光重宝”这种钱币。丙午日,也就是过了几天,咱们收复了河中府和荣州,还派人拿着正式文书去招降以前那个恒山公武仙。乙卯日,平阳公史咏又把霍州和洪洞县给拿下了,这史咏啊,现在是代理平阳公。丁巳日,咱们又开始铸造“元光珍货”这种钱币,跟银行一起用。戊午日,咱们又派人拿着文书去招降东平的严实。
己未日,参知政事,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副总理,那个叫毅夫的官员跟皇上说:“那些被迫投降的人,他们自称‘忠孝军’,可是他们在淮河沿岸那些地方,干了不少坏事,咱们得小心提防啊!”皇上说:“人心这玩意儿,哪有不变的?关键是怎么驾驭他们。只要有办法驾驭他们,就算远在天边,他们也还听话,更何况是这帮人呢!要是不管他们,就算身边的人,你也防不住。关键在于咱们要开阔胸襟,大度一些。要是这样还不能带来太平盛世,那就是命该如此了。”
庚申日,咱们把河南路那些寄居的官员和百姓,都征去当兵了。辛酉日,咱们把晋阳公郭文振的军队,调到孟州去了。甲子日,咱们把代理平阳公史咏的军队,调到解州和河中府去了。
六月初几,京东总帅发来捷报,说淮南那边打胜仗了。 接着,朝廷就取消了行省里那些监察御史兼任弹压的职务。 然后呢,又开始商量派人去招降李全、严实和张林这几个家伙。 没几天,朝廷下令撤销河中行省,改成元帅府。 再后来,给那些在凤翔保卫战中立功的将领,比如颜盏虾(虫麻)啥的,遥授官职。
秋天七月初一,夏人打到积石州来了,好多羌族人都被抓了,只有桑逋寺的几个和尚,看逋、昭逋、厮没,还有答那寺的和尚奔鞠,他们死活不投降。 皇上知道后,就赏了这些和尚官职,还给他们发俸禄。 过了几天,朝廷派兵去守卫解州的盐池。 之后又空口白话地给那些投降的各部族人发赏赐。 接着,朝廷取消了买卖银子以及私下用银子跟宝泉局的钱兑换的禁令。
这之后,皇上狠狠地批评了御史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用你们来报告,但是,凡是牵扯到贪污腐败的,都跟国家大事有关!我听说,朝中官员和那些伺候皇上的,领的俸禄里,掺杂着好多糠和土,你们这些管事的,难道没看见吗?还有,那些量米量粮的斗和斛,大小也不一样,这些都是绝对不允许的,你们御史台的人却不管,事事都要朕亲口说,要你们这些官有什么用!” 这段时间,丹凤门还塌了。
阴坡族的骨鞠门等人叛变投靠了夏人,元帅夹谷瑞带兵去打,打赢了,赶紧报捷。御史中丞师安石也提出了两条对付敌人的策略。 宰相们正在汇报工作,突然有人报告说前奉御温敦太平死了。皇上大吃一惊,说:“我几次想给太平升官,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现在才刚给他升官没几天他就死了,难道是天意吗?” 然后皇上跟宰相们说:“海陵王的时候,有两个护卫私下里说话,一个说富贵在天,一个说富贵是皇上给的。海陵王听到后,就给那个说‘富贵是皇上给的’的人授予五品官职,意思是说,富贵真是我给的。可是那个人后来病死了,官也没来得及授。章宗皇帝秋猎的时候,听说平章张万公死了,就叹气说:‘我正打算封万公为丞相,他却死了,这是命啊!’” 最后,朝廷下令把陕西路上的外来官员和百姓都编入军队。
八月初一,那天是辛未日,邳州那边,从宜经略使纳合六哥他们,带着金山颜俊率领的沂州一百多号人,一大早就冲进了省政府,杀了行尚书省的蒙古官员,然后就占领州府造反了。
第二天,也就是壬申日,朝廷下旨,奖励京兆路官兵保卫南山各山谷有功的将士们。奖励的等级,是根据保卫的人数多少来定的:保卫一千人以上升一级官职;保卫三千人以上升两级;保卫五千人以上升三级;此外,所有参与保卫的人员,再额外升一级;如果在战斗中牺牲的,就追赠官职。
甲戌日,朝廷派人拿着空头支票,拿着圣旨去招降纳合六哥,结果他拒绝了。于是,朝廷立刻命令牙吾塔合率领行院兵去讨伐他。乙亥日,火星进入鬼宿,掩盖了堆积的尸气。(此处为天文现象记录,不作口语化翻译)
乙酉日,朝廷下令,谁能抓住反贼纳合六哥,除了给他现有的官职外,再额外赐予世袭的谋克(官职)。丙戌日,朝廷派官员分别前往蔡州、息州、陈州、亳州、唐州、邓州、裕州等地,和司农司的州县官员一起商量,凡是百姓为了躲避战乱而聚集起来建立寨子的,以及那些依附在巡检军周围的,五十户以上就设一名寨长,一百户以上再增加一名副寨长,并且先给他们升一级官职。那些能够安抚百姓,平息盗贼,劝课农桑的人,要根据他们的功劳来授予官职。
九月初一,庚子日,发生日食。宋军入侵寿州,女将奚烈蒲奋勇作战,把他们打退了。第二天,壬寅日,枢密院上奏,说提控术甲剉只罕打败了宋军,立了大功。甲辰日,宋军又攻打南阳。丙午日,牙吾塔来报捷,说在桃园和淮阳都打胜仗了,还带来了纳合六哥瓦解李全军队的报告。戊申日,降将孙邦佐从李全的军队里投降过来,朝廷立刻任命他为东平府知府,兼任山东东西路兵马都总管。官军和宋军在胡陂激战,把宋军打退了,可惜提控术虎春儿战死了。癸丑日,纳合六哥手下假冒都统的乌古论赛汉、夹谷留住等人也投降了。己未日,朝廷追赠术虎春儿为银青荣禄大夫。丙寅日,紥也胡鲁等人攻克了邳州南城。丁卯日,权御史中丞帅安石等人弹劾英王守纯办事不力,把这事交给有关部门审理,后来皇上又下诏免了他的罪,但还是对他进行了批评。
冬天十月癸酉日,把晋阳公郭文振等人的军队调到卫州去了。乙亥日,朝廷设立了枢密院和元帅府,规定农闲时节,军队轮流巡逻、校猎,每月最多三次。丁丑日,皇上在近郊打猎。己卯日,皇上到太庙祭祀。壬午日,火星犯了灵台(天象)。乙酉日,皇上又在近郊打猎。辛卯日,皇上命令石壕店、渑池、永宁县各驻扎一千士兵。壬辰日,滕州人时明谋反,被处死了。戊戌日,唐、邓行元帅来报,说在淮南打胜仗了。
十一月己亥那天,红袄军假扮监军的徐福他们投降了。皇上命令给他们升官一级,还赏赐了金银,数量根据功劳大小不同。
辛丑日,总帅牙吾塔汇报了邳州的胜利战况,并且把叛军头目六哥的人头送来了。开封境内有老虎吃人,皇上就派了一百名禁军去射杀老虎,射杀老虎的人赏银二十两,受伤的士兵还赏赐内府的药。
丙午日,邳州的三千红袄军投降了。本来打算把他们安置在陈州、许州一带,皇上却说:“这些人虽然投降了,他们的家人还在黄河以北,剩下的那些叛军一定会杀他们,这样得到的好处少,死的人却多,这也太残忍了吧?不如派人去安抚他们,给他们官职和赏赐,再送他们回去。如果他们真心实意地归顺我们,就算住在黄河以北,难道还会背叛我们吗?而且,剩下的那些人也会感激我们,将来就会有更多人归顺了。”
戊午日,根据上党公完颜开的请求,皇上命令完颜开、郭文振、史咏、王遇、张道、卢芝等人,和他们附近的各路军队商量一下,看看哪些土地可以耕种,包括黄河北岸的土地,划分好界限,让他们耕种,用来供应军队的费用。辛酉日,巩州行元帅府报告了会州击败夏人的捷报。
十二月己巳日,也就是月初一,把沿淮巡检边军迁到内地去了。癸酉日,皇上空口白话地发放金银符给完颜开赏功。辛巳日,皇上命令延安的当地人充当县官,用义军使者选拔的人代替他们,并且相应地减免他们的赋税徭役。在邳州战役中为国捐躯的百姓,每人追赠官职一级。归德、徐州、邳州、宿州、泗州、永州、亳州、颍州、寿州等州恢复生产的百姓和新开垦土地的百姓,免除赋税两年,已经登记在册的户口免除一年,曾经供应过邳州的百姓再免除一年半的赋税;睢州、陈留、杞县免除三分之一的赋税。
丁亥那一天,皇上身体不舒服,免了早朝。
戊子这天,太子带着百官还有王妃、公主一起进宫看望皇上,问候起居。己丑,他们又去了一趟,再次问候皇上的起居。庚寅,皇上驾崩于宁德殿,享年六十一岁。皇上病重的时候,到了晚上,伺候的近臣都出去了,只有以前伺候过皇上的资明夫人郑氏,年纪大了还留在皇上身边。皇上知道她可靠,就下令说:“赶紧把太子叫来,让他主持后事。”说完话就驾崩了。郑夫人把这件事先瞒了下来。
当天晚上,皇后和妃嫔庞氏来宁德殿探望。庞氏这个人阴险狡诈,又聪明,一直因为自己的儿子守纯年纪大却没法继承皇位而心里很不痛快。郑夫人怕庞氏搞事情,就骗她说:“皇上正在换衣服,各位娘娘先到别的房间休息一下吧。”等庞氏她们进去了,郑夫人赶紧把门锁上,然后急忙把大臣们叫来,宣读皇上的遗诏,立太子为帝。这才打开门,把皇后和妃嫔放出来,然后宣布皇上驾崩的消息。
太子正要进宫,英王守纯却已经先一步进去了。太子知道了这件事,马上派枢密院的官员和东宫的亲卫军官员移剌蒲阿,调集三万多军队到东华门街。部署安排好后,太子命令四个侍卫看管守纯,把他关在近侍局。然后,太子就在皇上的灵柩前登基即位。壬辰这天,正式宣读遗诏。当天,朝廷下令大赦天下。
第二年正月戊戌朔,改元正大,追谥先帝为“继天兴统述道勤仁英武圣孝皇帝”,庙号宣宗。三月庚申,葬于德陵。
话说金朝宣宗,赶上金朝快要完蛋的时候当了皇帝。虽然他没啥拨乱反正的本事,但还挺想励精图治,好好治理国家。看他那么努力为百姓操心,想中兴金朝还是很有希望的。可最后为啥啥也没成功呢?哎,因为他这个人太疑心了,特别信任那些小太监和宦官,重用那些小吏,搞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处处苛刻,政策也乱七八糟。
他杀了执中,说是除掉了坏人,但要是按《春秋》的标准来衡量,这跟赵鞅在晋阳干的事儿有什么区别呢?本来就没办法治他的罪,结果还重用他,这真是错上加错啊!金朝迁都汴梁之后,一看蒙古越来越强大了,哪个聪明人都知道情况不妙。可宣宗还沉迷于过去的辉煌,压制大家的意见,跟南边的宋朝打仗,又跟西边的西夏闹矛盾,兵力分散,结果坏事干了一堆,好事一件没干成。没几年,以前一天能扩张几十里地盘,现在一天反而要丢几十里地,这还能行吗?最后连国都丢了,真是让人惋惜啊! “赞曰:宣宗当金源末运,虽乏拨乱反正之材,而有励精图治之志。迹其勤政忧民,中兴之业盖可期也,然而卒无成功者何哉?良由性本猜忌,崇信翙御,奖用吏胥,苛刻成风,举措失当故也。”
1227年正月初一,宋朝派使臣来祝贺。过了几天,宋使臣告辞回国了。皇帝对宰相说:“听说息州南边有盗贼作乱,这都是宋朝境内饿肚子的人跑到淮河沿岸闹事。宋朝人为什么反而来攻打我们呢?”高琪建议出兵攻打宋朝,扩大疆土。皇帝说:“我不这么想,能守住祖宗留下的地盘就足够了,为什么要主动出击呢?” 之后,皇帝下令让中都、西京、北京等地的进士和武举人,到南京、东平、婆速、上京这四个地方参加考试。
东平行省上奏说:“自从调兵以来,因为劳苦而升官的士兵很多都升到了五品,而且还获得封赏,就连七十岁的百姓也都能得到恩典。如果让这些人一个个自己来朝廷报销,公私两方面都要花费很多。建议让各路自行颁发文书,统一送到朝廷盖章,让受封的人自己领取物品。这样既能减轻人力负担,也能节省军粮。”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 皇帝把皇子濮王守纯任命为世袭的东平府路三屯猛安。尚书左丞胥鼎升任平章政事,封莘国公。 接着,朝廷讨论裁减冗员。 这期间,大元军队攻打观州。
二月初一,开始使用“贞祐通宝”这种货币,一千贯“贞祐宝券”等值于一贯“贞祐通宝”。 皇帝下令枢密院裁撤冗余的士兵。 皇帝还指示尚书省,要用官府的马匹来承担驿站的运输任务,以减轻百姓的负担。 皇后生日那天,皇帝下令百官不必祝贺,还特意下旨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以后元旦和皇后生日也不必再送礼了。” 皇帝任命崇进、元帅右都监完颜赛不为枢密院官员。 皇帝下令撤销招贤所。 皇孙出生,宣徽使请求皇帝庆祝,但皇帝下令不用奏乐。 大元军队攻占了忻州和代州。 皇帝下令,定州和定县的官员,即使官职做到三品,如果因为缺乏军需物资而失职,也要根据情况进行处罚。 尚书省因为军需物资供应不上,请求停止对州府学子的供给。皇帝说:“自古以来都是文武并用,以前在中都的时候,设立学校培养人才也没有停止过,何况是现在呢?就照旧供给吧!” 最后,朝廷讨论修建庄献太子庙。
三月初几,皇上下了道旨,说关于刑法的事,要当面议论,别让底下人转来转去地汇报。然后,任命李革当平阳府知府,兼任河东南路兵马都总管,还让他暂时代理参知政事,直接在尚书省办公,相当于部长级别了。
几天后,皇上又确定了民间收缴溃军丢失战马的办法,以及官府收购战马的价钱。再然后,皇宫里居然出现了蝗虫,皇上赶紧派人分头去抓,还特别叮嘱,抓虫子的时候别太苛刻,别扰民。 到了三月初十,是长春节,宋国派使臣来祝贺。接着,皇上又下令撤销了平阳府和河中府的元帅职位。
之后,皇上先调集山东的军队,去支援苗道润收复中都。可这时候,石海在真定造反了,皇上担心会影响收复中都的行动,于是把粘割贞、郭文振、武仙等人的精锐部队和东平军集中起来,形成夹击之势,准备对付石海。 没过几天,大元国的军队攻打新城,接着又攻打霸州。
好家伙,武仙这小子真给力!他率领威州的军队,把石海和他那两百多名党羽给砍了,葛仲、赵林、张立等人的军队也投降了,石海那些僭越的玩意儿都被缴获了。皇上高兴坏了,马上就让武仙代理真定府知府。
公元某年四月初一,因为宋朝没送贡品,皇上就命令乌古论庆寿和完颜赛不他们去南方打仗,准备收拾宋朝。第二天,孟州的宋子玉带着他的兵造反了,直接冲破关口跑了出去,经略使从坦带着人追赶,把他们打败了。两天后,滕州那边“花帽军”也闹事了,皇上就命令山东行省去平乱。南阳五朵山上的土匪也造反了,有一千多人,节度副使移剌羊哥去剿匪,在方城碰上了他们,劝降不成,就打了起来,把土匪基本都杀光了。又过了几天,皇上任命完颜宇为元帅左都监,让他负责指挥苗道润去收复都城,顺便让移剌铁哥他们去河间招安那些起义军。结果铁哥和苗道润俩人合不来,互相说对方有二心,皇上没办法,只好派重臣去监督他们。
这之后,单州下冰雹,庄稼都受损了,皇上就派官员去安慰老百姓,还给他们发种子,让他们种秋天的庄稼。平定州的贼人阎德用,他手下的阎显把阎德用给杀了,然后带着人投降了。接着,皇上任命完颜阿里不孙为参知政事,让他去婆速路处理尚书省和元帅府的事务;又任命蒲察五斤为参知政事,让他去上京处理尚书省和元帅府的事务。李革建议取消义军总领使副的职位,把权力交给州县,但是尚书省觉得秋天要打仗,现在改制度不合适,就先维持原样,让州县自己看着办。
过了几天,完颜赛不向皇上汇报说没打赢宋朝军队,在信阳吃了败仗。第二天,济南、泰安、滕州、兖州等地都爆发了叛乱,侯挚派完颜霆去平叛,抓获了大约七万人投降。不过完颜赛不后来又向皇上报捷,说他在陇山等地打败了宋军,俘虏和杀死的敌人很多。这天,白天竟然在井里看到了太白星。几天后,从坦追着宋子玉到了辉州,宋子玉的手下邢福杀了宋子玉,然后带着剩下的兵投降了。因为万奴叛乱还没平息,皇上就下令通知辽东的将领们注意。完颜赛不率军渡过淮河,攻破了光州的两座关隘,缴获的军械物资都分给了士兵。
五月初几,陕西那边的军队在大北岔打败了夏军,当天就传来捷报!这消息真是振奋人心!
接下来,丁亥这天,有个叫汝济的老百姓上书给皇上,说了不少利害关系。皇上把奏章给宰相们看,还说:“连这么个卑微的小老百姓都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只要有用的建议,咱们就赶紧用!” 己丑那天,宋子玉余党的家属,都放回老家务农去了。 右丞蒲察移剌都,居然自己辞官跑去京城了,皇上降了他的职,让他去当河南府尹,还让他兼管枢密院和六部的事务,这可是个大官啊!
壬辰这天,延州原武县下冰雹,庄稼都受损了,皇上赶紧下令,给老百姓贷款,让他们重新播种,换种别的庄稼。癸巳那天,宋军攻打颍州,烧杀抢掠一番后就撤了。戊戌那天,枢密院的军队在泥河湾打败了宋军,又在樊城县又打败了他们一次,真是双喜临门!山东行元帅府的蒙古纲,居然私自抓了转运使李秉钧,按律当斩,结果李秉钧还骂了蒙古纲一顿,按理说他也该受罚,但皇上最后把两人都给放了。哎,这官场的事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宋军又占领了涟水县。
癸卯这天,兰州水军千户李平等,告发蒲察在燕京贪污腐败,还把他给杀了! 李平还诬陷夏人叛乱,还胁迫他的同伙张扆一起干这事儿,结果张扆用计策把他们都抓住了。陕西行省破格提拔张扆四级,让他当了兰州同知,还赏赐了士兵们,然后把这事儿奏报给了皇上。甲辰,元军攻打沔城县,军官任福战死了,真是令人惋惜!丙午那天,朝廷制定了河北地区求职人员过黄河的办法,以前当过总兵的,要向枢密院报备,其他的就按规定过河。枢密院的乌古论庆寿南征回来,奏报的情况却和实际情况不符,皇上下令要审问他。
六月己酉那天,苗道润上书说李琛叛变了,结果李琛也上书说苗道润图谋不轨。皇上就下令让山东行省去调查这件事。 同时,朝廷下令修缮潼关,还派了使者带着圣旨和医药去慰劳修建潼关的工匠们。张行信升任参知政事。
庚戌这天,皇上又下令逮捕并处决那些在辽东接受伪职的官员的家属,抓到了按察使高礼的妻子,都被处死了。壬子这天,朝廷规定鄜州、坊州、丹州四品以下的州县官员,要按照环州、庆州的办法,每二十个月轮换一次。甲寅这天,招抚使惟宏报告说彰德府的官员擅自把百姓迁移到山上的堡垒里躲避战乱,皇上说:“那些难以保卫的城池,守着有什么用呢?只会白白伤害百姓罢了!别追究了。”乙卯这天是显宗皇帝的忌日,皇上到启庆宫去祭奠。
丙辰这天,皇上命令枢密院派经验丰富的官员到各行省去传达命令,要加强军事戒备,严守重要的关隘,同时禁止饮酒作乐,违反者按军法处置。与此同时,宋军联合土匪攻打东海边境。戊午这天,因为宋军多次入侵边境,而且岁币也没有送来,皇上下令沿边地区要严惩宋朝。己未这天,皇上发布命令,凡是上书的人,如果他的意见被采纳了,就要把他的姓名公布出来。辛酉这天,因为进士朱盖和民间人士李维岩的建议很好,皇上就赏赐他们每人八贯钱的俸禄。
乙丑这天,朝廷设置了潼关使、副使,以及三门、集津的提举官。尚书左丞相兼都元帅仆散端去世了,朝廷因此停朝一天。同时,朝廷在南京设立了流泉务。辽东行省派使者前来报告,说他们在正月中旬打败了契丹军队,取得了胜利。
七月初一,丙子日,那天发生了日食。 这天之后,辛巳日(也就是几天后),宋军包围了泗州。 第二天,壬午日,他们又包围了灵璧县。 再接着,癸未日,庾州振威军的万户马宽,把刺史李策赶下台,自己占据了城池叛乱。朝廷派人去招降他,他就投降了。 结果没过多久,他又想造反,被州里的官吏抓住杀掉了,还株连灭了他的全家。
接下来,甲申日,朝廷下令通知辽东各路军马。 乙酉日,宋军偷袭攻破了东海县。丙申日,朝廷设立了提举仓场使和副使这两个官职。癸卯日,太社坛上竟然长出了嘉禾,一根茎上结了十五个穗子,这可是祥瑞啊! 甲辰日,西夏人进攻黄鹤岔,结果被官军打败了。 乙巳日,朝廷新设立了集贤院知院事、同知院事等官职。 这段时间宋军和当地土匪一起攻打海州,但被经略使率军打败了。西夏人围攻羊狼寨,结果被各镇调集的军队击退了。
八月戊申那天,陕西行省那边传来消息,说木波那些叛贼袭击洮州,结果打败了,逃跑了。 那天木星白天也能在昴宿星附近看到,足足亮了六十七天才消失不见。
己酉日,海州经略司上报说,官军和宋军在石湫南、涟水县、中土桥打了仗,宋军都败了。 壬子日,皇上把御史大夫永锡的官爵都撸掉了。 朝臣们说他犯了大错,按律当斩,但皇上念在他和自己是亲戚,就特赦了他,免了他的死罪。
癸丑日,宋军攻打确山县,结果被官军打败了。皇上就下诏书,让全国的士兵都知道宋军违反盟约的原因,同时还命令大臣们商议这件事。乙卯日,集贤院谘议官朱盖上书,提出了三个对付敌人的策略。
壬戌日,海州经略使阿不罕奴失剌在自己的辖区打败了宋军。 另外,提控李元也和宋军打了好多仗,都赢了,俘虏了不少人。 我们还把栏通渡经略司迁到了黄陵岗。 乙丑日,朝廷制定了新的赏格,用来奖励抓捕逃兵的人,同时也规定了窝藏逃兵的罪责。
丙寅日,左司谏仆散毅夫请求更改开封府的名称,想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还想把尉氏县升格为刺史治所,睢州升格为防御使的驻地,让它们和郑州、延州一起,在京师周围形成犄角之势,拱卫京师。 皇上说:“山陵在中都,朕哪能乐意长久住在这里呢?” 所以就否决了这个建议。
癸酉日,是太祖皇帝的忌日,皇上到启庆宫去祭奠了他。甲戌日,元帅左都监承裔派他的部将纳兰记僧等人,联合葩俄族都管尼旁古,带兵袭击瓜黎余族那些部落,接连打胜仗,杀了好多敌人,俘获了不少首领,缴获的人畜也很多,当天就传来了捷报。
九月初几,查到监察御史工作失职,没好好查案。然后呢,让元帅左监军必兰阿鲁带兵去益都,负责那边的政务。第二天,夏人来犯,攻打绥德的克戎寨,咱们都统罗世晖带兵反击,把他们打回去了。再然后,蔡州那边探听到宋军想偷袭息州,咱们就用少量兵力诱敌深入,然后用主力部队埋伏,打了个伏击,还俘虏了宋军将领沈俊。 过了几天,为了庆祝改元“兴定”,朝廷大赦天下。之后,取消了规运所,改成行六部。
接着,大元兵攻打隰州和汾西县,又攻打沁州。辽东行省的完颜阿里不孙被叛军伯德胡土给杀了。那段时间,月亮还犯了东井西扇北第二星(这句是天文现象,不用翻译)。大元兵又去攻打太原的簸箕掌寨,紧跟着就逼近太原城,还攻打交城和清源。最后,咱们在沿河修建了冰墙和鹿角,加强防御。
十月,因为下大雨,朝廷下令宽限农民交税的时间。因为要跟宋朝打仗,朝廷下令让将领们整顿军队,准备战斗。朝廷还下令征集百姓的马匹,还给高价奖励,鼓励大家积极参与。然后,朝廷任命高汝砺和张行简一起修撰《章宗实录》。息州那边传来好消息,打败了宋军,取得了中渡之战的胜利。大元兵又攻陷了中山府和新乐县。丹州那边收成很好,稻穗长得又高又壮,一穗好多稻子。朝廷还制定了州府县官包庇奸细的处罚条例。
右司谏兼侍御史许古上书建议,应该先派使者去跟宋朝谈判议和。大元兵攻下了磁州。朝廷又规定,官员不能逃避工作,也不能找借口推脱。高汝砺上书说,如果我们先提出议和,显得我们软弱,不太好。皇上就让许古起草跟宋朝议和的文书,拿给宰相看,宰相觉得这文书里哀求的意味太重,显得我们很弱,没啥用,所以议和的事就搁置了。之后,取消了流泉务。大元兵占领了邹平、长山和淄州。为了避开皇帝的名字,把郇国改名叫管国。高汝砺请求退休,皇上没同意。
十一月壬午这天,宜移剌买奴跟皇上说:“五朵山那些土匪,像鱼张二他们,要是把他们全杀了,虽然皇上之前下过赦免的诏书,但恐怕有违恩信。再说,他们的亲属很多都逃到宋朝境内去了,现在就在均州附近,万一他们串通起来造反怎么办?恳请皇上饶他们一命,把他们迁徙到归德、睢州、陈州、钧州、许州那一带,比较方便。”皇上同意了。
癸未这天,月亮周围出现光环,环绕着木星和火星,木星在胃宿,火星在昴宿。丙戌这天,金星白天都能看见,皇上就派翰林侍讲学士杨云翼去观察记录一下。大元军队攻占了山东的滨州、棣州、博州,己丑这天,又攻下了淄州。庚寅这天,又攻下了沂州。甲午这天,河西的掬纳、篯纳等部族,一千多户人家来投降了。丁酉这天,皇上命令唐州、邓州、蔡州设立元帅府,举兵讨伐宋朝。戊戌这天,大元军队攻打太原府。
庚子这天,皇上对宰相说:“我听说老百姓逃亡的很多,欠的赋税都算到还在家的人头上,老百姓怎么受得了?再说了,征兵还要很多钱,那些逃亡的人哪里肯再回来务农?干脆把这些赋税都免了吧!”宰相请求皇上下令让各地的官员实地调查,该免的就免,已经代纳赋税的人,就按照恩例处理,或者免除其他的徭役,或者减少他们本户的杂税,大概减少四分之一。皇上说:“我对这件事一直很关心,你们赶紧去办吧!”
十二月甲辰朔日,大元军队攻打潞州,都统马甫战死了。戊申这天,即墨的移风砦在大船上抓到了七十二个日本太宰府的百姓,他们是因为去买粮食遇上大风,飘到了中国。官府调查后确认没有其他问题,皇上就下令给他们粮食,让他们回国。庚戌这天,元帅左监军蒲察五斤升任右副元帅,兼任参知政事,负责辽东行省的事务。同一天,大元军队攻占了益都府。辛亥这天,陕西行省胥鼎建议讨伐宋朝,皇上没同意。甲寅这天,海州经略使报告说,提控韩璧在盐仓打败了宋军。己未这天,大元军队再次攻打沂州,官民弃城而逃。辛酉这天,大元军队攻下密州,节度使完颜宇战死了。壬戌这天,侯挚兼任三司使。庚午这天,皇上免除了逃亡后回来务农的人的赋税。
话说公元某年(具体年份需根据乙亥年推算)正月初几,朝廷下令讨论救济灾民的事儿。 过了几天,皇帝又下旨,命令南征的将领们,到哪儿都别乱杀乱抢的。再接着,宋军来攻打淮北,咱们唐州元帅府打赢了,还抓了宋军的统领李雄韬和陈皋回来。 第二天,皇帝身边的一个叫讹可的副使,赶紧派人把南边军队打胜仗的好消息送来。
过了几天,陕西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抓到几个回国的人,他们说元朝的军队把夏王的老巢给围住了,夏王李遵顼把儿子留在城里守城,自己却逃跑了,跑去了西凉。 皇帝一听,赶紧通知各地的元帅府,加强侦察,严加防范。 没几天,唐州和邓州的元帅完颜赛不又传来捷报,说连续打败了宋军好几仗。宋军又去攻打泗州,结果又被咱们打跑了。
二月初十,宋军进攻青口,咱们枢密院派去的军队打败了他们。第二天,免除了中京、嵩州、汝州等地的欠税。然后给胥鼎下令,如果能守住散关就守住,守不住就烧毁了回来。 还制定了奴婢救主的方法。十四日,听说讹可又在防山打败了宋军。纥石烈桓端也派人来报捷,说光州、信阳都打了胜仗。十八日,海州的经略使在朐山打败了宋军,上表请求补充军需,督促东平帅府派兵护送粮草过去。许州长社县的何冕等人谋反,被处死了。十九日,张行信被任命为彰化军节度使,兼任泾州管内观察使。二十日,御史说北方军队撤军了,请求裁减各地的枢密院、元帅府冗员。尚书觉得不妥,皇上采纳了尚书的意见,维持原状。完颜赛不报来了枣阳的捷报。二十二日,完颜阿邻报来了皂郊堡的捷报。二十六日,寿州枢密院攻破了宋军在高柳桥的水寨,把水寨夷为平地后撤军了。三十一日,讹可派兵拔掉了宋军在棋盘岭的营寨,又在裴家庄、寒山岭、龙门关等地打败了宋军,缴获了二千多石粮食。三月初二,皇上告诉枢密院说:“中京、商州、虢州的士兵愿意耕种屯田,就把土地给他们。听说徐州、宿州的军队不愿意接受,以为给了田地就要取消他们的粮饷。朕会这么做吗?你们把我的意思告诉他们。”初三日,皇上告诉尚书省说:“听说中都收粮的官吏很多都被吏部驳回了,他们一点都不考虑国家缺粮的时候,利害关系是什么。还有那些在战场上立功的人,非要让他们保官,这些人都是义军和老百姓,哪里懂什么官职,只要文书可靠,就应该给他们官职。至于在京城的时候,那些主动运送柴火进城的,朕都恩赐他们官职。这哪里容得下作假,可偏偏还有些人从中作梗。你们把这些都告诉他们,不要再这样了。”纥石烈牙吾塔在盱眙打败了宋军,把俘获的战果数量上报了。初六日,任命侯挚为河北行省,兼任三司安抚使。
三月初几,朝廷决定按照泰和年间的惯例,来选拔进士。具体来说就是,由尚书省负责组织这次考试,并对考生进行各种考核。 然后,又是几天后,我们的军队在光化军打败了宋军,取得了胜利。 哦,对了,那天还是春节呢!
接着,皇帝下令说:“以前啊,进士考试当天,考完试下午就得出宫。现在我想恢复这个旧规矩,但怕那些文采好但写字慢的人,没时间发挥,所以考试结束时间改成日落之后再出宫。” 同时,皇帝还把胡鲁提拔为参知政事,这可是个重要的职位。 另外,陕西行省的六部尚书杨贞因为犯了错,被降职,还被打了170杖!
战报来了!讹可上奏说,咱们军队从桐柏山进入宋朝境内,一路势如破竹,打了不少胜仗。 但是,好景不长,宋军在皂郊堡跟咱们军队硬碰硬,结果咱们军队被打败了,主将完颜阿邻还战死了!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为了加强治安,朝廷还重新制定了京城抓捕强盗的奖励制度。
最后,上京行省的蒲察五斤上奏说,左监军哥不霭诬告坊州宣抚副使纥石烈按敦叛变,然后把他杀了。 这事儿被送到了尚书省,宰相们觉得按敦这事儿先缓缓,等以后再处理,至于哥不霭嘛,先把他安抚住再说。皇帝也同意了宰相们的意见。
四月初一,蒲察五斤上报说,辽东的阿里不孙因为高丽没给他送粮食,就带兵去抢劫高丽。皇上就让五斤派人去告诉高丽,说兴兵不是朝廷的意思。
第二天,皇上任命河南路行总管府的官员,从节镇以上开始,担任宣差捕盗使,还让刺史以上官员和世袭猛安里那些厉害的武夫当副手,又让濮王府尉完颜毛良虎当宣差提控,去巡视督促。同一天,皇上大赦了辽东等路。还任命户部尚书夹谷必兰当翰林学士承旨,暂时代理参知政事,并且让他去辽东行省。
后天,承裔在皂郊堡打败了宋军。再之后几天,御史弹劾集贤院谘议官李维岩,说他是中山府无极县进士赵孝选家的奴才,请求皇上处置。皇上说:“国家用人,哪里会在乎高低贵贱?”就下令用五十两官银赎了他的身,让他恢复自由,还让他继续做官。
然后,皇上派侍御史完颜素兰和近侍局副使讹可同去辽东,调查叛贼万奴的情况。行省侯挚带兵收复了密州,提控朱琛收复了高密县。完颜素兰建议跟高丽恢复互市,皇上同意了。皇上还特别赐给武举温迪罕以下一百四十人及第。
陕西行省的军队打败了宋军,占领了和州、成州,一直打到河池县的黑谷关,守军都逃跑了,前后缴获了九万斛粮食,几千万钱,还有数不清的军资。红袄贼攻打徐州和邳州,枢密院的军队大败了他们。
阿里不孙在潼关战败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改了名字躲在柘城,结果被御史发现了,他的家人也被抓了,眼看就要被治罪了,他儿子赶紧上书自首。朝臣都强烈要求杀了他,杀鸡儆猴。但是皇上最后还是赦免了他的罪,让他将功赎罪。
皇上派重臣审理京城里的冤假错案。河南好多地方闹蝗灾。临洮路传来打败宋军的捷报。东平行省打败了黑旗贼,攻下了胶西县,黑旗贼李全来增援,也被打败了。河北行省打败了红袄贼,一直打到密州,几十个伪将校和七百多士兵投降了,都恢复了原来的生活。
五月初一,那天是辛未日,凤翔元帅完颜闾山打败了宋军在步落埚和香炉堡的驻军。
接着,甲戌日(初八),招抚副使黄掴阿鲁答袭击并打败了李全,地点在莒州和日照县的南边。咱们三路大军夹击,追击了四十里地。丙子日(初十),西夏人从葭州入侵鄜延,元帅承立派兵在马吉峰打败了他们,当天就传来捷报。朝廷还下令派官员去督促捕杀河南各路蝗虫。辛巳日(十七),那些考中了进士和武举人的,都进宫面见皇帝,皇帝还赏赐了他们官服和告身。
莱州有个老百姓叫曲贵,他杀了节度经略使家的一个奴仆,然后自称元帅,还勾结宋军据城叛乱。山东招抚司就派提控王庭玉、招抚副使黄掴阿鲁答他们去平叛,结果把伪统制白珍和几十个牙校都杀了,还活捉了曲贵和伪节度使吕忠等十多人,最后把他们都处死了。然后朝廷就命令王庭玉镇守莱州,朱琛镇守密州,阿鲁答镇守宁海州,好安抚那里的百姓。
丙戌日(二十三),陕西行省上奏说:“四月中旬,巩州行省元帅承裔派提控乌古论长寿和纳兰记僧分头去攻打宋军。长寿从盐川镇出兵,记僧从铁城堡出兵,都取得了胜利,凯旋而归。”辛卯日(三十),寿州行枢密院的南城军攻打辛城镇,另一支军队奔赴史河,跟宋军作战,也取得了胜利。壬辰日(三十一),河北行省收复了黄县。乙未日(六月初四),朝廷给凤翔、秦州、巩州三路南征的将士们都升了官。丙申日(初六),朝廷增加了随从官员和一些供奉人员的俸禄。戊戌日(初八),陕西行省接连上报承裔等人深入宋境取得胜利的消息。己亥日(初九),元军攻打锦州,元帅仲亨战死了。庚子日(初十),陕州好多狼,咬伤了一百多人,朝廷下令悬赏捉狼。
六月初几,枢密院汇报说:各路都报告说大元军队集结在应州、飞狐,准备分路南下。看起来他们的目标不在河北,而在陕西。河东各路的爱国志士、地方军队、以及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弓箭手,应该趁着农闲时间进行军事训练,以备不时之需。东平、单州地势重要,应该提前转移那里的老百姓和粮食牲畜,修建坚固的城池和靠近城墙的水寨,加强防御。潼关地处战略要地,与商州、虢州相连,应该命令两府挑选官员前去视察,扼守关隘。
枢密院还说:贾瑀等人刺杀了苗道润,请求追究贾瑀等人的杀人罪,其他州县都把正职官员授予那些头目,让他们分别治理一方。皇上说:苗道润的军队要赶紧收编,贾瑀等人的事情是非还没弄清楚,先别管他们。那些头目分别治理一方,关系重大,要仔细审查后再决定。石州的贼寇冯天羽,带着几千人马,占据临泉县作乱。当地军队去讨伐,结果被打败了,附近的州县都打算支援贼寇。州刺史纥石烈公顺带兵前往,冯天羽等几十人投降,公顺把他们杀了。剩下的贼寇逃到积翠山,派将领王九思去攻打,没攻下来。皇上就让国史院编修官马季良带着圣旨和赏赐去招降他们。马季良还没到,王九思就先攻破了贼寇的营寨,杀了两千多人,剩下的贼寇又逃到险要的地方去了。不久,冯天羽的同伙安国用等人向马季良投降,共有五千多人。皇上任命安国用为孟州防御使,以后再根据他的表现逐步提升。把这批降兵安置在绛州、霍州一带。
六月初几,任命参知政事把胡鲁为左副元帅,协助平章政事胥鼎共同防备秋季的战事。六月初几,苗道润的军队请求归属潞州元帅府,皇上命令河北行省审查处理此事。六月初几,红袄军袭击沂州,官军打败了他们,追到白里港,都提控齐信战死沙场,皇上命令有关部门商议追赠赏赐。六月初几,派监察御史粘割梭失前往河中、绛州、解州等地,和当地官员一起商量如何保卫城池。六月初几,皇上因为久旱,命令宰相处理京城里的冤假错案。顺便提到了京城一些老百姓私自贩卖石炭,朝廷给了他们钱,结果御史弹劾他们索要了过多的官府钱财,把他们都抓了起来,有的甚至要判死刑,皇上想全部从轻发落,问大臣们意见。高琪认为不应该,皇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六月初几,御史说户部员外郎臧伯升在供给息州物资时,碰巧遇到官军打胜仗,就借机升了一级官,请求追究他的罪责。皇上说:战场上这种情况,岂止是臧伯升一人,现在就处罚他,其他人心里都会不安。再说追究起来,责任还会牵扯到帅府。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为了一个官职,就忘记大局,值得吗?只要以后改正就行了。六月初几,派高汝砺、徒单思忠去祈雨。
公元某年秋天的七月初一,庚午日,发生了日食。第二天,辛未日,皇上就下令奖励那些在南方战场上立功的将士,赏赐的等级还不一样呢。 夏军入侵龛谷,咱们派夹谷瑞和他的副手赵防去打,把他们给打跑了。 甲戌日,因为闹旱灾,皇上就下令全国上下都要重视这件事。己卯日,皇上派官员去北郊祭祀山川和江河,还在太庙祭祀祖先,祭祀土地神和谷神,又在东郊祭祀九宫里的神仙,祈求下雨。同时,还派太子太保阿不罕德刚和礼部尚书杨云翼分头去审理冤假错案。癸未日,终于下大雨了!太子、亲王和百官都上表请求皇上回到正殿,恢复正常的饮食起居。庚寅日,皇上决定挑选那些办事干练、考核合格的官员升职,那些翻译官里不干事儿的,就查查他们领了多少月的俸禄,领满了就让他们走人,再选些能干的来。甲午日,夏军又来犯龛谷,夹谷瑞这次大获全胜,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根据点检承玄的建议,皇上派人到各地挑选那些暂时赋闲在家、守孝或者丁忧的官员,还有那些有才能当大将的亲军,一共选了一百六十人,交给枢密院安排差使。
八月初一,庚子日,河北行省任命苗道润为涿州刺史李瘸驴的军队统领,张甫和张柔担任副手。戊申日,皇上命令亲军里百户以下那些暂时没安排职务的,先发给他们俸禄,让他们继续服役,等有合适的职位再安排他们去上任。己酉日,皇上命令河北行省的完颜霆带兵去支援山东招抚使田琢,以后将士们立功了,先让田琢赏赐,然后再上报朝廷。元朝派木华里等人率领几万步骑兵从太和岭进攻河东地区。乙卯日,元军攻占了代州。辛酉日,棣州提控纥石烈丑汉率兵讨伐贼寇张聚,大败张聚的军队,收复了滨州和棣州,奸贼李宜也被处死了。同时,朝廷再次禁止北方逃难的百姓渡过黄河。戊辰日,元军又攻占了隰州。
九月初几,我们到了太原府,结果元帅左监军兼知枢府事乌古论德升去世了。
哎,这可真是个坏消息。第二天,皇太子说了:“军队的事情,行动要快,关系到整个战局,如果事事都得层层上报,那肯定慢了。以后遇到紧急情况,先行动再汇报!” 然后,他任命户部尚书纳合蒲剌都为元帅右监军,让他在潞州处理元帅府的事务。
接着的戊子日,我们设立了秦关等地的九个守御使,命令完颜蒲察他们分别驻守各个险要关隘。当时有人提议把海州迁走,侯挚觉得不合适,就给否决了。 大元军队攻打汾州,结果节度使兀颜讹出虎战死了。
唉,这仗打得真是凶险。庚寅日,李全攻破了密州,还抓了招抚副使黄掴阿鲁答和同知节度使夹谷寺家奴。辛卯日,大元军队攻下了孝义县。
为了提高办事效率,乙未日,我们决定在各地设立临时性的六部机构。京府节镇的长官担任尚书,往下依次是侍郎、郎中、员外郎;防刺的长官担任侍郎,往下依次是郎中、员外郎、主事;勾当官则听从所属机构的安排。所有州府官员都要负责劝农事宜,防刺长官以及京府节镇的同知以下官员,则担任副使。丙申日,李全又攻破了寿光县。
十月初几,李全那伙人攻破了邹平县,过了几天又把临朐县也拿下了。与此同时,元朝军队在绛州、潞州一带到处烧杀抢掠。接着,他们攻打平阳府,平阳府的提控官郭用战死了。第二天,平阳府失守,知府李革和从坦也死了。再接下来,平定州刺史范铎因为弃城逃跑被杀头了。朝廷下令各地审查关押的犯人,凡是因军事案件被判刑的,都要重新审理。山东路的转运副使兼同知沂州防御使程戬,还有邳州副提控王汝霖等人,因为跟宋朝人勾结叛变,也被处死了。宋军攻打涟水县,结果被提控官刘瑛打败了。几天后,元军开始进攻泽州。朝廷说抓到了很多奸细和叛逃的人,其中僧人和道士占了大多数。于是朝廷下令,边境各州,只有本州受戒的僧人道士可以继续留下来,从河北、山东来的,都要遣送到内地去,并且严禁他们随意进出。李全占领了安丘,提控官王政在昌乐等候王庭玉的军队一起进攻李全。结果,朝廷派出的太府少监伯德玩自作主张率领军队去攻打李全,反被李全打败了,提控官王显战死了。田琢上奏朝廷,请求严惩伯德玩。这月底,月亮还遮挡了轩辕左角附近的一颗小星星呢。朝廷下令,河东北路的忻州、代州、宁化州、东胜州都归岚州帅府管辖。
十一月某一天,朝廷大赦天下。又过了几天,皇帝在登贤门召见退休的老臣,请他们吃饭,询问朝政得失。然后,任命纥石烈桓端为枢密院签书,在徐州办公;任命讹可为元帅府右都监,在息州办公。朝廷又下令,河东南路的隰州、吉州等州归绛州元帅府管辖。元军攻下潞州,元帅右监军纳合蒲剌都和参议官兼修起居注王良臣战死了。龛谷提控夹谷瑞在质孤堡打败了西夏军队。河北行省报告了海州的战事告捷的消息。朝廷确定了各州县官吏子孙的荫官资格,规定非本贯者不得荫官,超过期限者也不得荫官。元军攻占了太原的韩村砦。朝廷还制定了京师失火的处理办法。
十二月一日,也就是己亥年正月初一,完颜伯嘉被任命为御史中丞兼参知政事、元帅左监军,让他去河中府尚书省元帅府,全权负责河东路的军事和行政事务。同时,绛州升格为晋安府,负责统管河东南路的军队;而平阳府则降格为散府。
第二天,辛丑日,枢密院签书事蒲察移剌都被处决了。壬寅日,退休的前山东西路转运使移剌福僧上书朝廷,谈论时政。癸卯日,温迪罕达被任命为大理卿兼枢密院签书事,并在许州办公。甲辰日,朝廷发布诏书,宣布处决蒲察移剌都的消息。乙巳日,皇帝下令让徒单思忠祈求降雪,结果真的下起了大雪。“**祈天动地,感通神明**”。甲寅日,吕子羽等人被派去宋朝谈判议和。红袄军攻打彭城附近的胡材寨,结果被徐州军队打败了。
乙卯日,礼部侍郎抹撚胡鲁剌被任命为汾阳军节度使兼元帅右监军,他和岚州元帅古里甲石伦一起负责收复河东地区。丁巳日,朝廷清查了河边驻扎的军队。癸亥日,尚书省上奏说:“枢密院掌握全国的兵权,太子负责统领军队,各地又设立行院。凡是军队的功过奖惩,都必须先向枢密院汇报,再呈报太子,最后得到皇帝批准才能执行,各级官员只能执行命令。从现在开始,军队的一切命令、奖赏和处罚,都要明确写明诏旨和命令,不许军官从中作梗欺骗。”皇帝同意了这个建议。随后,驸马都尉仆散安贞被任命为枢密副使兼左副元帅、参知政事,负责处理尚书省元帅府的事务,并率军攻打宋朝。
甲子日,皇帝下令说:“京城里有很多乞丐冻死在寒冷的冬天,朕心里很痛心。把后苑的竹木发放给他们,让他们有个温暖的地方住。”
公元1213年正月庚千日,也就是大年初几,吕子羽去了淮河边,宋朝人没接受他的劝降就把他打发回去了。于是,皇帝下令攻打宋朝。丙子日(正月初三日),开始征收百姓耕种土地的税,并且讨论实行均输法(一种物资调拨制度)。戊寅日(正月初五日),皇帝下令协调边境城市的军需供应,不许强迫百姓承担。同时,还规定了镇守边疆和出征将领的减免俸禄的具体标准。壬午日(正月初九日),下了一场大雪。皇上听到东边宫墙有拆瓦的声音,就问左右侍卫是怎么回事,才知道是工人们在修缮器物库和房屋,皇上心里很难过,就对主管的人说:“这么冷的天还让工人们干活,合适吗?先停下来吧!”丙戌日(正月十三日),纥石烈牙吾塔在濠州香山村取得了胜利。丁亥日(正月十四日),皇帝告诉宣徽院,皇后生日,免去百官朝贺。壬辰日(正月十九日),因为元军已经攻下了太原,河北的局势也比以前好多了,皇帝召集百官商议长期防御的策略。
攻打宋朝的捷报传来了,皇上对侍臣说:“这件事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前段时间派使者去其实是想议和,他们既然不答应,我还能怎么办呢?不用兵不行啊!” 同时,免除了单身汉人家的每月军需钱的缴纳。甲午日(正月二十一日),有关部门建议按照价格收购南征军队缴获的战马,皇上担心这样会影响军心,甚至会坏事,所以没同意。乙未日(正月二十二日),皇帝下令尚书省,从现在开始,六部上报的日常事务,最多只能再送一次,不能再催着要解释说明了。如果需要提交到法寺定案后再送,仍然处理不了的,要详细说明情况,交给下级官员处理。宰相以下的官员都不能召见各部官员,各部官员也不能去尚书省,违反者要追究责任。丁酉日(正月二十四日),邓州元帅府的提控官娄室犯了罪,被减刑免职。
二月,皇帝跟太子商量南征的事,但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叹了口气说:“天下这么大,急需用人的时候却找不到合适的人,朕怎么能不担忧呢?” 纥石烈牙吾塔在滁州打败了宋军。
这天,胥鼎建议说:“军队里的奖惩,按照最新的制度,必须经过朝廷批准。赏赐由朝廷发出,这样恩惠的来源就明确了,这是可以的。但如果将士犯了错,主将不能立刻处罚,这是不行的。” 于是皇帝下令让尚书省和枢密院一起讨论这件事。大臣们建议,对于城防和野战的将校,七品以下的官员可以自行处罚,其余的都要上报朝廷裁决。皇帝说:“七品以下的官员让他们自己处理,将领的权力太小了,可能会误事。从现在开始,四品以下的官员可以自行处罚。”
攻打宋朝的光山县,俘虏了宋军的统制蔡从定等人。光州派兵来救援,也被打败了。皇帝对大臣们说:“江淮地区的人,号称精锐,可是官军攻打蔓菁埚的时候,他们被困得很厉害,想逼他们投降,竟然一个都不肯!我家河朔地区的州郡,一遇到北方警报,就经常投降,这是怎么回事呢?”
下令,凡是立功的将士,如果正在守丧,就特许他们起复并提升官职。攻克了宋军的小江寨,杀了他们的统制王大蓬。攻占了宋军的武休关。元帅左都监承立,从绥德、保安地区缴获了西夏军队统军的文书奏报上来,虽然语气不太恭敬,但都提到了保境安民的事,皇帝下令尚书省讨论这件事。大臣们说:“镇戎、灵平等边镇最近损失很大,西夏人多次侵犯边境。这些文书是在拖延时间,应该严加防备,识破他们的诡计。”皇帝同意了他们的意见。
皇帝又说:“最近侍卫从陕西回来,说白撒已经占领了凤州,如果再拿下武休关,就要进取蜀地了。我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就算占领了,又能守住多久呢?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让宋朝违反盟约,一开始就不是贪图土地吧?朕很珍惜百姓的生命,只希望早日议和就好了。” 高汝砺请求退休,皇帝下诏书慰留,没有同意。
下令陕西行省,七品以下的官员可以自行拟定奏章,有罪的可以自行处罚,丁忧等缺员可以随时任命。军队里的军官,犯了徒刑以上的罪,或者在军事上怠慢,由巡按御史处置。行省安贞进入宋境,攻破梁县等地的军队,俘虏了统制李申之。右副元帅完颜赛不、左都监牙吾塔,在白石关、平山砦取得了胜利,捷报都送来了。
三月初一,陕西那边打胜仗了,攻破了宋军的虎头关,还拿下了兴元府和洋州。消息传来,皇帝高兴坏了。过了几天,又在七口仓打败了宋军。再后来,高丽主动要求进贡,咱们就派使者去安抚他们。使者回来后说,路不通,等打仗结束再说进贡的事。皇帝就让行省先暂时安抚着高丽,别断了和他们的友好关系。
接着,完颜合达在梅林关打败了宋军,还抓了宋军的统制张时。 长春节这天,皇帝免除了朝贺。提控奥屯吾里在上津县打败了宋军,军队回到濠州,宋军来阻拦,牙吾塔把他们打跑了。河南路各州府以上都设立了军器库,每个库都设正使副使各一人,防刺郡则设都监和同监各一人。完颜合达又在马岭堡打败了宋军。行省安贞也在石堌山打败了宋军。
皇帝追封皇后的父亲温敦为汴国公。攻下了宋军的麻城县,抓了县令张倜等人。安贞又在涂山打败了宋军。赛不败也在老口镇打败了宋军,还在石鹘崖打败了宋军。朝廷重新启用了一批之前被罢免的官员,有蒲察阿里不孙、永锡等等,一共七十多人。皇帝下令,太原等地的州县如果有空缺的官职,就让老百姓推举他们喜欢的人担任,然后由行省根据情况任命。同时,为了解决军需物资,调拨陕西的盐商运送食盐到前线,让胥鼎负责这件事。
闰三月初一,皇帝重新明确了屠宰牛的法律条文。把雄州以东的地区交给中都经略李瘸驴管辖,易州以西的地区交给中都西路经略靖安民管辖。完颜和尚和夹古吾典被革职。濮王守纯被晋封为英王。叛贼王公喜勾结宋军攻打沂州。沂国公主去世了,皇帝下令停朝一天。皇帝给岚州帅古里甲石伦送去了空名宣敕和金银符,允许他根据情况灵活处理,以招降那些胁从的人。皇帝让枢密院讨论一下,如何加强晋安、东平、河中几个郡的军事防御。
仆散安贞从前线回来,进宫面见皇帝。少府少监粘割梭提出了七条建议。南方的战事结束了,朝廷下令停止征召南方州郡的百姓当兵。夏军攻破了葭州的通秦寨,刺史纥石烈王家奴战死。蒲鲁虎上书请求朝廷为太子选择师傅。胥鼎等人因为南征的功劳得到升迁。
四月初一,那一天是丙寅(农历),朝廷在裕州、宿州这些地方设立了元帅府,挑了陕西精兵强将,步兵骑兵加起来六千人,驻扎在京兆府(今西安)。两天后,戊辰(农历),又选了六万精兵,分派驻扎在凉州、泾州、邠州、乾州、耀州等地。再过两天,庚午(农历),朝廷任命秦州的官员女奚烈古里,去平凉协助元帅府工作。同时,停止了征发百姓运送食盐。
这段时间,朝廷还在修建京城内城的城墙,让侯挚负责工程,高琪负责监督。过了几天,甲戌(农历),朝廷任命临洮府的官员石盏合喜为元帅府左都监,让他去巩州处理元帅府的事务。壬午(农历),皇帝派了四个近侍去巡视修城墙的民夫,关心他们的吃喝,让他们轮流休息,还下令禁止那些官吏残酷地对待民夫。癸未(农历),陕西那边刮起了黑色的狂风,声音像雷一样,地也震动得很厉害。甲申(农历),朝廷下令河北各州县的官员,只准从当地人中挑选那些大家公认的人才来做官,朝廷之前已经任命的官员另行安排。
乙酉(农历),西夏人占领了通秦寨,我们的将领纳合买住打败了他们。己丑(农历),林州的都统霍成,因为怀疑有人要叛变,就错杀了投降的西夏人,按罪当斩。元帅完颜惟良觉得不应该因为杀敌人的事就处死边疆将领,就请求皇帝开恩,还请求设立护送投降人员的奖励制度,以避免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皇帝就赦免了霍成,还下令制定了奖励制度:护送十个到一百个投降的人,分别有不同的奖励,护送的人越多,奖励越高。
庚寅(农历),因为天气太热了,皇帝下令大臣们四天奏事一次。高汝砺建议为防备秋季可能发生的战事,应该趁着现在丰收,在河南各州县检查粮食价格,制定收购粮食的标准,号召百姓卖粮给朝廷。皇帝同意了他的建议,并下令执行。同提举榷货司的王三锡建议朝廷专营食油,说一年能收入几万两银子,高琪也支持这个建议,但是大家觉得不方便,就作罢了。辛卯(农历),西夏人又袭击了通秦砦,元帅完颜合达带兵从安塞堡出发去打击他们。军队到了隆州,西夏人迎战,官军打败了他们,直逼城下,很快攻破了城西南角,但天黑了,就撤兵回去了。壬辰(农历),朝廷任命平阳府的官员胡天作,为便宜招抚使。
五月初一,那一天是乙未(农历),凤翔元帅府派兵在黄牛等堡打败了宋军。“壬子,太白昼见于参。” (壬子日,白天看见太白星出现在参宿。)
六月初一,天气热得很,我给修城那些生病的民夫们发了药和吃的。然后我给元帅合达发话:“你能力强,所以才把唐州、邓州的事儿交给你。要是遇到敌人进攻,打退了就别追太远,赶紧把咱们的地盘守好就行。” 我任命石盏女鲁欢为元帅右都监,负责平凉元帅府的事务。我还下令把辽东等地的金银符和空名宣敕交给行省,让他们看着办。
壬申日(六月初七),规定了沿河驻军的逃兵罪责,和征战的军人一样处理。我下令御史中丞完颜伯嘉在许州办公理枢密院的事。甲戌日(六月初九),确定了防秋将校们打球宴饮的处罚条例。李全攻打日照、博兴,被纥石烈万奴打败了;他又攻打即墨,被完颜僧寿打败了,莱州也收复了。戊寅日(六月十三),我下令陕西的签军按照河南的办法处理,宽恕了河东、河西、河南路。丁亥日(六月十六),我命令防御使徒单福定等人率领他们的义军,和沂州的百姓老老少少一起迁徙到邳州。戊子日(六月十八),辽州总领提控唐括狗儿率军收复了太原府。平凉等地发生了地震,我下令右司谏郭著去安抚那里的军民。
秋七月丁酉日(七月十四),把邳州、海州等地的义军和那些被胁迫归顺然后充军的士兵,每人分三十亩地,强壮点的给五十亩,还免除他们的赋税,每天发两升粮食,号称“决胜军”。戊戌日(七月十六),我召见枢密院的官员们,跟他们说:“里城的工程好久没完工,尚书想增派民夫,我担心会影响农业生产。况且粮食储备也不够,怎么办呢?是不是应该换个办法?”枢密院的官员们说:“这项工程关系重大,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多了,只是最近雨水多,进度慢了一些。尚书建议增派民夫,一定会严格登记,不会耽误百姓农事的。等到防秋的时候,工程就能完工了。”我说:“你们想得好,别让我操心了。”庚子日(七月十八),因为地震,我宽恕了陕西路。甲辰日(七月二十二),设立了京东、西、南三路行三司。乙卯日(七月二十四),宽恕了山东西路。丁巳日(七月二十六),我派人把单思忠迁走,因为地震,让他去上清宫祭祀地祇。
八月丙寅那天,补阙许古等人被削职为民,丢了官。第二天丁卯,木星犯了舆鬼东南星,这可是个不祥之兆。戊辰,朝廷派礼部尚书杨云翼去祭祀社稷,翰林侍读学士赵秉文去河中府祭祀后土。 京西转运使李复亨上奏,说汝州、邓州的冶铁业和河南、河北的盐业,都很有利可图。 木星白天出现在柳宿,一百零九天后才消失。
壬申这天,皇上训斥台臣说:“朕下达的命令,有时好几天都不执行,再问的时候就找各种借口敷衍。大臣们也许会有疏忽,左右司官也可能玩忽职守,这些都应该由你们御史台来纠正!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就一起治你们的罪!” 于是,皇上就规定御史台上下半月轮流检查省中发布的制敕文书。 这期间,大元兵攻陷了武州,军事判官郭秀战死沙场。丁丑,朝廷下令暂时缓和在京的徭役。中山府治中王善杀害了权知府李仲等人,举兵叛乱。大元兵又攻陷了合河县,县令乔天翼等壮烈牺牲。乙酉,朝廷命令枢密院派人挑选岭南各军的精壮士兵,分别安置在彰德、邢州、洺州、卫州、浚州、怀州、孟州等地,那些体弱的士兵则遣散回家。戊子,皇上命令侯挚去通知三司的官员,劝百姓积极种植小麦,没种子的就借给他们。
九月甲午,朝廷下诏令单州经略使完颜仲元驻扎宿州,与右都监纥石烈德一起负责帅府事务。丙申,唐州的军队在桐柏山与宋军作战,大获全胜。丁酉,尚书省请求皇上再次下令让侯挚大力兴办屯田,广积粮草,但是皇上没有同意,说:“现在赋税已经很重了,再搞这些,还不是要加重百姓的负担吗? 防御秋季战事,应该适当减少戍兵,现在国家用度还算充足,何必搞这些呢?” 甲辰,大元兵攻陷了东胜州,节度使伯德窳哥战死。庚戌,朝廷命令行省官员胥鼎率兵前往河中。壬子,真定招抚使武仙请求朝廷赏赐金银给有功将士,皇上批准了。朝廷还在沿河地区建造战舰,并将其交付行院帅府。
十月初一,那一天是癸亥,皇上决定要好好查查县令升迁的事儿,看看举荐他们的人到底靠不靠谱。第二天,乙丑,皇上采纳了蒙古方面的建议,招募义军,还给这些义军头头们都安排了都统、副统之类的官职,这做法跟贞祐三年的时候一样。平凉府那边之前地震了,皇上就下令在那儿举行祭祀仪式,仪式刚开始,天上就出现了祥瑞的庆云,还画了图送来给皇上。皇上派人去查证,结果是真的!当天,百官都上表祝贺。丁卯日,皇上任命完颜开为元帅左都监,郭文振为元帅右都监,两人一起负责元帅府的事务,准备收复太原。壬申日,皇上确定了贪官污吏的处罚标准,以银两为准。癸酉日,皇上把庆云出现的事儿报告给了太庙。甲戌日,皇上把庆云出现的消息诏告天下。己卯日,大元兵马到了单州附近,皇上就下令让当地百姓赶紧避难,那些不愿意走的,就赶紧派人去跟他们讲清楚利害关系。癸未日,城墙修好了,百官都来祝贺,皇上在便殿设宴款待宰相们。皇上把右丞挚的官职升了一级,还赏赐右丞相琪、左丞汝砺、参知政事思忠每人一个金鼎和很多钱。
这次修城,皇上担心扰民,就下令说,谁能募集到五十万块砖,就升官一级;要是能募集到一百万块砖,就再升一级。平阳的判官完颜阿剌和左厢讥察霍定,他们俩还去搜查了宋朝蔡京的旧宅,搜出来两百多万块砖,皇上也按照规定给他们升官赏赐。甲申日,宰相们建议在朝门附近立碑纪念修城这件事,皇上同意了。丁亥日,大元军队驻扎在绵上。壬辰日,皇上命令有关部门修缮一些空房子,发放粮食,帮助贫困百姓度过难关,计划明年二月结束,等局势稳定了再长期提供救济。
十一月,初一那天下午,之前在岚州做仓使的张祐,从夏国跑回来投降了。皇上就让枢密副使仆散安贞和同签院事讹可一起到河北去处理这事儿。
两天后,皇上又下令,把官府的驴子借给那些没马的朝中官员骑,还给驴子配足了草料和豆子。 同一天,大元国的军队攻打彰德府了。再过两天,皇上发布诏令,规定朝廷里七品以上的官员,还有外地六品以上的官员,每两年都要推荐一个人去当县令。 户部的小吏苏唐去封丘催收租子,时间催得紧,老百姓都来不及收割庄稼就只能把青苗割了交租。皇上听说这事儿后,派人去调查,把苏唐打了五十大板,还把封丘县令高希隆降了两级。 有人觉得高希隆的处罚太轻了,皇上说:“派出去的官员到了外地,如果不是特别强硬的人,谁敢不听从当地的命令?就按之前的诏令执行吧!” 又过了几天,徐州总管纳合六哥在狄山大败红袄贼。礼部郎中抹撚鲁剌还上书给皇上,说了些时政上的事儿。再过几天,右丞相高琪被关进大牢了。
泰安军的副使张天翼,之前被张林那个贼给抓了,送去了宋朝。关在楚州,后来他逃回来了。皇上就给他官升两级,还提升了一个品级,让他当了睢州刺史。 这期间,大元国的军队攻下了晋安府,负责行元帅府事、还是工部尚书的粘割贞战死了。
到了十二月,高琪被处死了。
金宣宗,原名吾睹补,是金显宗的儿子,他母亲是昭华刘氏。
公元1163年(大定三年)他出生了,从小就被金世宗养在宫里。十八岁那年,被封为温国公,还加了个特进的官职。二十六岁的时候,改名叫完颜珣。二十九岁,晋封为丰王,官至开府仪同三司,还先后担任兵部和吏部尚书,以及永定、彰德等地的军政长官。承安元年,他又被晋封为翼王。泰和五年,皇帝又给他改了个名字,叫完颜从嘉。八年后,他又被封为邢王,后来又封为升王。他走到哪儿,哪儿就出现祥瑞之兆。
公元1196年(至宁元年)八月,卫绍王被杀害了,徒单铭等人把他迎到了彰德府。到了京城后,各位亲王和百官都上表请求他登基。
九月甲辰这天,他正式在殿上即位,成了皇帝。他任命纥石烈胡沙虎为太师、尚书令兼都元帅,并封他为泽王。第二天(乙巳),他告诉尚书省,凡是有计划的事情,都要按照计划执行,一切都要按照世宗皇帝的做法来办。丙午这天,他又把驸马雄名第赏赐给了胡沙虎。丁未这天,他对宰相们说:“我刚即位,各位大臣有什么意见,尽管直言不讳,不要隐瞒。” 他还去卫绍王的府上祭奠。有人奏请说,按照旧礼应该设坐而哭,皇上却下令撤掉座位,伏地痛哭,表达了极度的哀伤。然后下令按照礼仪重新安葬卫绍王。戊申这天,他在仁政殿上朝。他让胡沙虎坐着,胡沙虎也没推辞。辛亥这天,他封皇子完颜守礼为遂王,完颜守纯为濮王,他的女儿被封为温国公主。夔王永升去世了,皇上亲自去祭奠。大蒙古国派使者乙里只前来朝拜。壬子这天,改元为贞祐,并下令大赦天下,对内外臣民都给予了相应的赏赐。丙辰这天,左谏议大夫张行信上奏章,建议皇上崇尚节俭、广泛听取意见、明确赏罚三件事。尚书右丞相徒单镒被提升为左丞相,并被封为广平郡王。庚申这天,泽王胡沙虎等人商议废黜卫王,让他成为庶民,皇上说:“这件事我还要仔细考虑一下,再告诉你们。”壬戌这天,皇上授予胡沙虎中都路和鲁忽土世袭猛安的职位。丙寅这天,皇上又下诏,命令六品以下的官员,如有事情可以直言不讳,不要隐瞒。
公元某年闰月,初一那天,皇帝在仁政殿祭拜太阳,从此以后,每月初一都定为吉日。这一天,还任命徒单镒为中都路迭鲁猛安的尚书左丞相。 几天后,皇帝恢复了旧名“珣”,并下令相关部门向天地、宗庙社稷禀告此事,宣布以后不用再避讳他以前改过的名字。 同一天,皇帝追尊皇祖母为皇太后。 当天,皇妃和皇子也从彰德府回来了。皇帝还派使者出使宋朝。 之后,左谏议大夫张行信上书请求立皇太子。 于是,皇帝立守忠为皇太子。 接着,皇帝又降封故卫王为东海郡侯。 最后,皇帝还把监察御史的人数减少到十二员。
冬天十月初一,京城戒严。 几天后,大元国的乙里只来了。 皇帝下令,无论是本朝官员还是其他各色人等,只要该升官加赏的,一律平等对待。 之后,皇帝下令,皇太子的册立大典,等边境战事平息后再举行。 同一天,元帅右监军术虎高琪在城北作战,两次战败而归。 他竟然杀了胡沙虎,提着他的脑袋去皇宫请罪。 皇帝赦免了他,还任命他为左副元帅。 随后,殿前都点检纥石烈特末也等人被外放。 张行信又上书,建议整顿刑赏制度,选拔将帅,并为鄯阳、石古乃冤案伸冤。 大元军队攻打涿州。朝廷设立京城镇抚弹压官和招贤所。 最后,皇帝释放了130名宫女。
十一月,夏人攻打会州,徒单丑儿率军击退了他们。 皇帝打算向大元求和,于是下令百官在尚书省商议此事。 横海军节度使承晖被任命为尚书右丞,耿端义被任命为参知政事。 皇帝追赠死难的裴满福兴以及鄯阳、石古乃等人官职。 大元军队攻陷观州,刺史高守约战死。 大元军又攻陷了河间府和沧州。 最后,朝廷制定了亡失官身文凭的补办规程。
十二月初一,皇帝登上应天门,慰问将士,并赏赐白银。 徒单公弼升任尚书右丞相,尚书右丞承晖升任都元帅兼平章政事,左副元帅术虎高琪升任平章政事,并保留原职。
公元某年(具体年份文中未提及)正月初一,因为边境战事还没结束,朝廷下令免去朝贺仪式。 过了几天,元军攻陷了彰德府,知府黄掴九战死。宋军进攻秦州,被统军使石抹仲温打退了。 之后,有人建议暂时停止今年的祭祀、朝贡和皇太后册封大典,朝廷同意了。 朝廷又征召隐士王浍,但他没来。元军又攻陷了益都府。朝廷下令有关部门重新讨论国家的运势。 元军攻陷了怀州,沁南军节度使宋扆战死了。
二月初一到了。 过了几天,元军将领乙里只紥八来了。朝廷取消了按察司。 没过多久,元军将领乙只又来了。
三月,朝廷派承晖去元朝求和。 朝廷下令大赦天下。 京城开始大规模搜集粮食。 元军将领乙里只紥八又来了,朝廷召集百官在尚书省商议对策。 濮王守纯被任命为殿前都点检兼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并代理都元帅府的事务。 卫绍王公主被送去元朝,成为元太祖皇帝的皇后。 朝廷允许大家花钱买官,京城戒严。 元军攻陷了岚州,镇西军节使乌古论仲温战死了。
四月初一,胥鼎被任命为尚书右丞。 昭圣皇后的灵柩被迁到新寺。 当时山东、河北很多郡县失守,只有真定、清州、沃州、大名府、东平府、徐州、邳州、海州等少数几个城池还在抵抗,河东地区的州县也大多被破坏了。 战争结束后,朝廷任命仆散安贞等人为各路宣抚使,安抚流离失所的百姓。 由于元朝同意了和议,朝廷再次大赦天下。 昭圣皇后的灵柩暂时安放在新寺。 朝廷下令有关部门登记阵亡将士的子孙,以便以后录用。 承晖被任命为右丞相。 左丞相兼监修国史的广平郡主徒单镒去世了。 尚书省建议皇帝巡幸南京,朝廷同意了。 卫绍王下葬了。
五月初八,承晖升官了,加封金紫光禄大夫,封为定国公。尚书左丞抹撚尽忠也升官加爵,封为申国公。
第二天,霍王从彝去世了。后天,朝廷停朝。皇上决定南迁,下诏告全国。一些太学生,比如赵昉他们,上书极力陈述南迁的利弊,但皇上说主意已定,无法更改,就安慰他们打发走了。皇上还去太庙祭祀,说明迁都的意图。 准备出发的那天,下起了雨,所以没走成。南京留守仆散端等人之前就请求皇上驾临,皇上临行前就先派人通知他们了。 之后几天,皇上又下诏,把卫绍王和镐厉王的家属迁到郑州。 然后,皇上就从中都出发了。出发那天以及之后几天一直都在下雨,直到初四才停。初七到达定兴。皇上还下令禁止官员扈从践踏百姓的田地。初八到达安肃州,元帅右监军完颜弼率兵迎接。十四到达中山府,皇上还下令计算扈从军队踩坏庄稼的损失,并给予赔偿。
六月初一,按察转运使高汝砺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初八到达内丘县,大元使者乙里只来访。十三到达彰德府,皇上大赦彰德府境内。十五到达钜桥镇,当天南京行宫的宝镇阁失火了。十七到达宜村,西北方向出现了黄龙。
七月,皇上的车驾到达南京。皇上册立元妃温敦氏为皇后。
八月初一,因为册立皇后,百官都上表祝贺。初七,太子从中都回来了。十四,夏人入侵边境,皇上命令发文谴责他们。二十一,经略司被撤销了。应奉翰林文字完颜素兰上书陈述政事。
九月初一,日食。皇孙出生了。初二,山东莱州传来捷报。初八,设立监察御史的升降黜免制度。初七,皇上下令训练军队。初十,皇上告诉宣徽院,新年和生日都不用进贡了。当天,太白星白天出现在轸宿。十一,禁军官员们去打猎了。
公元某年十月初一,皇帝下令派官员去购买波斯木和西羌的战马。同时,还给在陕西作战牺牲的军人家属发放抚恤粮饷。十月初七,元军攻打顺州,劝农使王晦战死。十月十二,左副元帅兼尚书左丞抹撚尽忠升任平章政事。御史中丞孛术鲁德裕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兼签枢密院事。中都路实行大赦。十月十四,派参知政事孛术鲁德裕到大名府处理尚书省事务。十月十五,元军攻占成州。皇帝下令大名行省减少开支。德州防御使完颜丑奴被处死。
十一月初四,任命御史大夫仆散端为尚书左丞相。山东路实行大赦。十一月初八,皇帝下令赏赐卫绍王家属应得的俸禄。皇帝下令有关部门回复夏国的国书。十一月十三,允许所有人员参加武举考试。兰州的翻译官程陈僧叛变,勾结夏国寻求支援。十一月十八,荧惑犯房宿钩钤星(天象)。十一月二十,辽东路实行大赦。皇帝下令取消宣抚司擅自任命官员的权力。
十二月二十九,派真定行元帅府事永锡等人前去支援中都。皇帝颁布了劝农的诏书。十二月二十七,由于和议已达成,允许百姓南迁。十二月二十九,登州刺史耿格被处死,其妻儿也被流放。元军攻打懿州,节度使高闾山战死。
第二年正月初八,宋朝派使者来祝贺。正月初九,皇帝派内侍去通知永锡要加强边防,不要因为和议而放松警惕。正月十一,皇帝设宴款待群臣和宋朝使者。确定了文武五品以上官员侍坐的制度,并将其定为常例。正月十四,皇帝下令宣抚阿海、总管合住讨伐贼寇刘二祖、张汝楫。正月十七,尚书省上奏说:“内外军人捐献粮食换取官职的人很多,军队因此越来越空虚。请求等到战事平定后,对那些应受监察的人给予三倍的赏赐,对那些有职务的门户人员升一级,而他们的子弟应得的荫庇则取消。”皇帝批准了这个奏章。正月二十二,夏军侵犯环州。北京发生兵变,宣抚使奥屯襄被杀害。正月二十四,右副元帅蒲察七斤率领军队投降元朝。正月二十八,皇太子生病,朝廷停朝。正月三十,皇太子去世。
二月初几,环州刺史乌古论延寿和斜卯毛良虎他们打败了西夏军队,就在环州的地界上。皇上就下旨,给他们升官,具体升多少得看情况。大元乙里只来了。
三月初几,皇上亲自去皇太子灵前祭奠。有人说辰时不能哭,皇上说:“父子情深,哪能拘泥于这些忌讳!”然后,皇上就让御史中丞李英和元帅左都监乌古论庆寿带兵护送军饷去中都,给他们虚职,空头衔,就说只要立功,就按功劳升官,要是敢拖拖拉拉,就按军法处置。
三月初几,把宁边州划归岚州管辖。三月初几,皇上发布命令,所有各族人都可以升官,跟女真人一样对待。但是下面有人故意区别对待,违反了皇上的旨意,后来根据户部郎中奥屯阿虎的建议,才处理了这事儿。三月初几,皇上命令宰相们给乙里只送酒菜。
三月初几,皇上发布命令表彰奖励官员、军队和百姓,大赦天下,招安在北京起义的人。三月初几,尚书省搬到南方以后,吏部冬天和秋天在南京选拔官员,春天和夏天在中都选拔,这样一来,去赴任的人很不方便,就请求把选拔都放在南京。皇上同意了。武清县的巡检梁佐和柳口县的巡检李咬住因为剿灭了贼人张晖、刘永昌有功,都升了官,还都被赐姓完颜。
三月初几,山东宣抚使仆散安贞派提控仆散留家等人打败了贼人杨安儿,杨安儿有三万步骑兵,结果被全歼,三百多个贼头目投降了,还有三万多户老百姓也跟着投降了。三月初几,减少了边境州府官员的俸禄,具体减少多少得看情况。三月初几,制定了保卫城池不受袭击以及抓捕叛徒的奖励措施。三月初几,皇上命令说,紧急的事情,不用管什么节假日。三月初几,太阳刚出来的时候,红得像血一样,快落山的时候也是这样。三月初几,刮大风,隆德殿上的鸱尾(屋脊上的装饰物)都被刮坏了。
三月壬戌这天,皇上发布诏令,命令河北各州县的五品以上文武官员自行推荐人才,不准以其他事情为借口推脱,而且要坚持到任期结束。那些有功劳的官员,只提升他们虚衔的官职;那些该受处罚的官员,也只让他们在本处居住。当时河北地区遭到破坏,官吏大多敷衍塞责,只想尽快换个地方,所以才下了这个命令。
癸亥这天,皇上又下令让百官都陈述边防的利害关系,写成奏章呈报上来。丙寅这天,皇上命令河东、河北、大名三地的长官和次官训练当地的义兵,如果邻近地区有警报,就要负责救援。那些投降后又自己返回本国的降人,要提升他们的官职,并且要记录下他们的姓名,以此来招降更多的人。沿河各州县那些办事懒散、不胜任的官员都被撤职了,然后命令五品以上官员推荐人才,并且允许那些本季度到达任职地点的人员中,优先挑选有能力的人,根据轻重缓急进行替换。
丁卯这天,安武军节度使张行信上书,陈述了四件紧急的事情。庚午这天,皇上命令辽东宣抚使蒲鲜万奴挑选精锐部队驻扎在沈州和广宁,等待进一步的命令。壬申这天,是春节,宋朝派使者来祝贺。戊寅这天,皇上命令尚书省,由于今年旱灾严重,要考虑暂时停止各地碾米,把水用来灌溉农田。己卯这天,下雨了。从去年冬天开始就没下过雨雪,直到这天才下雨。劝农使李革说:“河北州县的官吏很多都请求调到河南去,以此来躲避灾难,应该派那些原来在河北领兵戍守的官员回去。如果他们不能离开,就另派人过去。”
庚辰这天,御史台说:“在京的军官和被委派差遣的官员,他们的粮草券例都和出征的一样,请求减少他们的供应。枢密院委派差遣的官员有俸禄有属吏,不是出征的就没有必要供应。”皇上都同意了。皇上又命令尚书省,那些以粮食换取官职的人,不要把他们的户籍编入军队。有关部门议论奖赏军功的事,不要有任何阻碍。壬午这天,山东宣抚司报告了大沫堌的捷报,夹谷石里哥和没烈擒获了贼首刘二祖等人,并将他们斩首,前后消灭的贼寇将近一万。西京发生了军民暴动,皇上派官员前去安抚。
己丑这天,皇上禁止州县用刀子砍杖子来处决犯人。前年,京兆府治中李友直私自逃到华州,和知防御使冯朝、河州防御判官郝遵甫、平凉府同知致仕杨庭秀、水洛县主簿宿徽等人聚集州民,自称“忠义扈驾都统府”,互相勾结作乱,杀害了防御判官完颜八斤和城里的女真人,还写信约都统杨圭,结果被府兵抓获。杨圭隐瞒此事,请求自己立功,诱捕李友直等人,招降了千余人缴械投降,然后把他们坑杀在城下。当时京师道路被阻断,安抚司自行处置了李友直等人,后来才上报朝廷。朝廷就追赠完颜八斤和被杀害的官兵十多人每人一个官职,并且每人赏赐三百贯钱。
四月初几号,河东宣抚使胥鼎提了十三条建议,说这事那事利害关系都很大。 杨圭,长胜军的大统领,被杀了。 过了几天,河南闹蝗灾,皇上派人去抓蝗虫。皇上还特意跟宰相们说:“我当皇子的时候就听说了,抓蝗虫只抓路边的,官员们看不见的地方就不管了,你们以后可得注意这点啊!” 有个叫德升的,当时是代理宰相,他跟皇上说:“以前有个规矩,夏至以后可以不上朝,四天汇报一次工作就行了。”皇上说:“平时可以这样,但现在情况特殊,别觉得我辛苦就说要放假,只要国家大事不耽误就好。”
又过了几天,山东地区大赦。 再过几天,把那些准备去应试当官的人征去当兵了。 接着,南行尚书六部都被撤销了。 侯挚又提出了九条建议。 然后又大赦了蒲察七斤那些参与造反的同伙,还悬赏捉拿蒲察七斤,抓到的人就给他升官。 因为钱不够花了,所有在朝廷做官的六品以下官员和那些伺候皇上的工作人员,都把他们自己雇佣的人的工资给停了。 各州府的官员减半,县一级的官员减三分之一。 其他地方,除了开封府和南京转运司,也减三分之一。那些有俸禄的官员,如果被派去外地但没出本地的,就取消他们的补贴;如果派到外地去了,就只给一半补贴。 皇宫里的勤务人员也减半。 然后是皇太子启菆去世了,皇上给他谥号叫“庄献”,暂时把他葬在了迎朔门外。
圣旨下来了,以后科举考试,策论、词赋类的进士,第一名直接升为奉直大夫,第二名以下,经义第一名也升为儒林郎,第二名以下就做征事郎或者同进士从仕郎,经童则做将仕郎。 壬子日,芮国公从厚去世了。皇上派人去山西宣抚司,挑选强壮的百姓当兵。 还下令各级官员,别拦着从河北逃难来的百姓,要好好照顾他们。 根据山东西路宣抚副使完颜弼的建议,招降了大沫堌渠的贼寇孙邦佐、张汝楫,给他们封了五品官,还给他们洗清了罪名。
乙卯日,皇上命令检查朝廷所有差遣官员的文书,要是无故耽误在半路上的,就处罚他们。丙辰日,皇上指示田琢,把山西的年轻力壮的流民编入军队,老弱病残的就让他们到邢州、洺州等地生活,想去河南的也让他们去。 皇上本来想派六千多亲军和两千七百个新募的士兵去支援中都,但是宰相觉得行宫力量单薄,不能调走亲军,这事儿就作罢了。
五月庚申日,皇上招抚山西的军民,还下诏书安抚他们。 就在这一天,中都城破了,尚书右丞相兼都元帅定国公承晖战死了,户部尚书任天宠、大兴府知府高霖也都遇难了。壬戌日,皇上发放一些空名号的宣敕、紫衣、师德号和度牒,用来补充军需物资。辛未日,立皇孙铿为皇太孙。癸酉日,刘炳上书,提出了十条建议。
辛巳日,皇上对宰相说:“现在是多事之秋,很多人上书陈述意见,恐怕你们处理不过来,我在宫里设个专门的机构,派几个正直的官员负责挑选可行的建议执行,怎么样?”宰相们表示同意皇上的旨意。 皇上还下令取消用捐献马匹来换取官职的恩例。戊子日,皇上计划攻打西夏,派大臣去京兆府安抚百姓。
七月初一那一天,是戊午日,元军攻占了济源县。第二天,己未日,朝廷下令向内外各级官员征收弓箭,三品以上官员每人交三副,四品、五品官员每人交二副,其余官员则根据官职等级递减。紧接着,庚申日,朝廷又设立了陈州、颍州漕运提举官,并派户部官员前往督察。这几天,天上还出现了一颗奇异的星,像太白星一样,颜色青白,拖着尾巴,从紫微垣北极附近出现,然后进入贯索星宿。
皇上听说河北的关卡官员,竟然要求老百姓交钱才能过河,导致许多百姓为了躲避战乱,要么饿死,要么跳河自杀。皇上非常生气,立刻下令御史台调查此事。同时,他还下令禁止朝中官员强占百姓的碾磨设备来谋取私利。另外,朝廷还下令将河间府的一座孤城里的军民迁往清州,并征收民间的骡子,与战马一起使用。辛酉日,有人提议征收官田和牧马地,用来供养从河北迁往河南的军户,那些已经租给百姓耕种的土地,等收成后才收回。但是群臣纷纷表示反对,这个提议最终不了了之。癸亥日,朝廷下令河北各郡县的军队,要减少一半到河南。
朝廷还规定了枢密院、宣抚司、统军司的官印图案:枢密院用鹿,宣抚司用鱼,统军司用虎。丙寅日,皇上派参知政事高汝砺前往河南,全权负责处理粮草储备事宜。关于征收弓箭的命令,朝廷规定丁忧致仕的官员可以免除。甲戌日,朝廷免除了平阳百姓一年的租税。皇上还下令,对于因战乱丢失官府身份证明的官员,只要能证明身份,就重新发放;如果有人冒领,则按诈伪罪论处。丙子日,尚书省上奏,请求给皇太孙拨付岁赐钱,但是皇上没同意,说:“襁褓中的孩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同时,朝廷还下令,致仕官员的俸禄,比南征时减少一半。丁丑日,肃宗的神主从中都运回,安放在明俊殿。戊寅日,月亮运行到毕宿,晚上还出现了月亮侵犯毕宿大星的天象。己卯日,明德皇后的神主也从中都运回。朝廷还对宫中各项岁支进行了裁减。甲申日,皇上命令尚书省,六部机构太多,命令各路运司兼管六部的事务。同时,朝廷还将交钞改名为“贞祐宝券”。
八月初一,那天是戊子日,完颜合被任命为陕西统军使,然后去枢密院签字报到。第二天,己丑日,朝廷规定军府庶务要由枢密院官员和经历官一起决定,结果经历官同意了,但枢密院官员不同意,许直就向上级汇报了这件事。再然后,癸巳日,皇帝下令派官员调查京西路强行迁徙军户的情况。丙申日,皇帝指示尚书省,职官犯罪,大的直接处罚,小的记过,等事情结束后再论处罪行。同时,他还指示枢密院,把那些跟着军队一起的和尚都遣散了吧。己亥日,皇帝下令,武举出身的官员,除非现在正在任职或者已经从军,都要调到京城,另编一军,以备不时之需。那些被推荐但还没授官的人,要根据他们的才能安排合适的职位。庚子日,皇帝担心平阳城太大,兵力粮食供应不上,想放弃它,但宰相们坚决反对。皇帝赏赐了之前冀州的教授粘割忒邻,因为他集结义兵,制定战略,阻止了土匪,战后又重新恢复了州治,积攒了粮草,招来了五万户人家,所以皇帝特地提拔了他三个官阶,升到了正五品。
在归德府和徐州、亳州设立山东西路总管府。任命太常卿侯挚为参知政事,并在河北东西两路设立尚书省办事机构。太祖皇帝的画像从西京运回,安放在启庆宫。甲辰日,在徐州和归德府设立行枢密院。皇帝下令,所有官员,不管出身如何,只要有才能,都能被重用,让尚书省把合适的人选报上来。丙午日,山东西路宣抚使完颜弼上奏说:他发现遥授同知东平府事张汝楫图谋叛乱,暗中派人联络同知益都府事孙邦佐。孙邦佐杀了张汝楫派来的人,赶紧向完颜弼报告,完颜弼于是杀了张汝楫及其党羽一万多人。皇帝下令提升孙邦佐为德州防御使,其他有功人员也分别给予了奖励。皇帝很高兴完颜弼的功劳,加官进爵,封他为密国公,并下诏嘉奖他。丁未日,皇帝下令让近臣推荐优秀将领,又提升孙邦佐为昭毅大将军、泰定军节度使,还让他的儿子也当官。戊申日,在东平、益都、太原、潞州设立元帅府。大赦天下。己酉日,监察御史许古献提出了恢复中都的策略。红袄贼洗劫了成武,宣抚副使颜盏天泽率兵将其击退,斩首数百级。皇帝提升了天泽的官职,并对其他有功将校进行了奖赏。皇帝命令侯挚招降邢州的贼寇程邦杰,如果他不投降,就策反他的同伙。户部干办官减少四人,其他委差官员也相应减少。壬子日,在陕西设立行省。乙卯日,增加了沿河收购粮食的措施,十收八,以抑制粮食贩子的投机行为,同时严禁私渡。增加一万步兵驻守京城以西,四万步兵驻守京城以东。挑选两千陕西骑兵,加强京畿卫戍力量。皇帝指示陕西地区要坚守延安、临洮、环、庆、兰、会、保安、绥德、平凉、德顺、镇戎、泾原、郦、坊、邠、宁、乾、耀等地的重要关隘。把渭南州郡的步兵调到平凉驻扎,命令宣抚使驻扎在邠州,副使驻扎在同州的澄城,统一指挥。并用步骑兵防守渭河沿岸的渡口。丙辰日,元帅左监军兼知真定府事永锡因为支援中都失误,被削去官爵,并且杖责八十。
九月初一,户部侍郎奥屯阿虎提议说:“现在国家情况复杂,很多官员都不愿意上任。请求限定两个季度,超过期限还不上任的,就别再用了。”皇上觉得这处罚太重了,就改成对超过期限的人只撤职三个官阶,降职三级,而且永远不准提拔。
同一天的辛酉日,永锡被任命为信武将军、息州刺史。甲子日,皇上指示宰相,说淮河以南的土地要分给百姓耕种,现在那些被豪强霸占的土地,要让有关部门调查清楚。丙寅日,枢密院上奏说:“陕西、河东世袭的蕃部巡检,前些日子和世袭的猛安谋克一样,都取消了他们的俸禄。现在边境战事紧急,应该恢复他们的俸禄,这样才能更好地利用他们。另外,西边的弓箭手里有很多人才出众、武艺高强,立功了却没得到赏赐的,请让宣抚司核实后报告。”皇上同意了。
丁卯日,因为秋收还没结束,就禁止禁军官兵打猎。皇上任命隐士王浍为太中大夫、右谏议大夫,并让他担任辽东宣抚司参谋官。戊辰日,远在武宁军节度副使徒单吾典被指控密谋造反,皇上命令有关部门审问他。同时,朝廷在潼关设立了提控总领军马等官职。辛未日,在河北东路设立行总管府,管辖原武、阳武、封丘、陈留、延津、通许、杞等县,并将治所迁徙军户。皇上还命令有关部门和和尚们一起保护巩国公按辰。皇上对宰相说:“按辰做事不谨慎,可能犯法。不处罚他,于理不容;处罚他,又违背了亲情。只能设个官职来监督他了。”后来按辰果然因为违法被贬为博州防御使。
卫绍王母亲李氏光献皇后的尊号被取消,神主从太庙迁出,画像从启庆宫迁出。陈州镇防军段仲连进献了三百只羊,皇上就给他升了三级。皇上命令右丞汝砺前往陈州规划粮储。壬申日,把苏门县改名为辉州。癸酉日,皇上在启庆宫朝拜世祖、太祖的御容,举行祭祀仪式,并且首次使用了乐器。皇上赐予东永昌氏改为温敦氏,包世显、包疙疸改为乌古论氏,睹令孤改为和速嘉氏,何定改为必兰氏,马福德、马柏寿改为夹谷氏,并且都给他们升了一级。
甲戌日,皇上朝拜太宗、熙宗、睿宗的御容,举行祭祀仪式。皇上命令开封、滑州、浚州、济州、曹州、滕州等州设立连珠寨,制度和卫州一样。乙亥日,皇上诏令河北、山东等路以及平凉、庆阳、临洮府,泾州、邠州、秦州、巩州、德顺州等地,凡是参与过战争的四品以下官员,都以二十个月为任期满。皇上号召各地主帅以及官军、义军将校,谁能率领军队收复中都,就封王,升为一品,授予二品官职;谁能击败敌人、善于招降、收复州县的,就给予当地长官、散官的职位,并根据其功劳进行升迁,其他州县的奖励依次递减两级。
话说那个红袄军头子周元儿,带着他的队伍,把深州、祁州、束鹿、安平、无极这些地方都给占了。真定府的军队用计策打败了他,把周元儿给杀了,还干掉了他的五百多手下。
这天是丁丑日,朝廷下令说,州县官员要是能招募老百姓运送粮食,超过五千石的,就减一级考核;超过一万石的,就升一级官,再减两级考核;要是能弄来两万石以上,那就升一级官,再升一级品级,具体情况另行通知。那些因为立功而被赐予国姓的人,要是能用一千人打败三千敌人,就赏赐到他家直系亲属中品级最高的;要是能用两千人打败敌人,就赏赐到他家大功以上的亲属;要是能用一千人打败敌人,就只赏赐他家里人。
庚辰日,陕西宣抚司送来了捷报,说他们的第五将城万户杨再兴,打败了西夏人的进攻。壬午日,朝廷给陕西宣抚司发去了空头敕令,意思是说,以后西夏人要是来入侵,只要能上阵杀敌的,五品以下的官员都可以升官。乙酉日,朝廷在柘城县设立了大名府行总管府,把军队里的户籍也迁了过去。
11月某一天,乌古论德升,当时是翰林侍读学士兼任权参知政事,被调到集庆军当节度使,还兼管亳州。第二天,尚书右丞汝砺提议说,把河北的军户迁到河南,应该给他们一些闲置的官田和牧马地,让他们自己耕种,不用再发放月粮了。皇上同意了这个建议,还派右司谏冯开去现场监督,每户给三十亩地。这段时间,西夏人入侵保安,被都统完颜国家奴打败了;西夏人又攻打延安,也被守军打败了。当天,捷报就传来了。
再接下来的一天,御史中丞徒单思忠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又过两天,平章抹撚尽忠被关进监狱很久了,监察御史许古上书说:“尽忠被关押在官府,这肯定是犯了大罪,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这让人很不安,请皇上派公正的大臣重新审理此案,查明真相后,公开罪名,以平息众怒。”皇上没理他。几天后,抹撚尽忠被杀了,然后才公布了他的罪状。接着,朝廷下令让枢密副使仆散安贞在徐州办公。之后,辽东宣抚司传来打败留哥的捷报。
又过了一些日子,朝廷开始寻找广平郡王承晖的后代,找到了他的养子,一个叫永怀的历亭县丞,并让他担任器物直长。没过多久,西夏人攻陷了临洮,陕西宣抚副使完颜胡失剌被俘了。朝廷任命尚书左丞相仆散端兼任都元帅,并在陕西办公。之后,蒙古将领上奏说:“我奉命担任山东路宣抚副使,驻扎在东平,走到徐州北岸时,发现北方的军队已经逼近徐州,我没办法过去了。”皇上就让枢密副使仆散安贞暂时代理沿河地区的军事事务。
然后,朝廷把原来驻扎在陕西的同州、华州旧军队,还有从河南迁过去的骑兵,都划归陕西行省管辖。同时,朝廷召回了中奉大夫、袭封衍圣公孔元措,让他担任太常博士。皇上最初启用孔元措的时候,有人建议说,孔子的坟墓在曲阜,应该派他去祭祀。但是后来皇上考虑到孔元措是圣人的后代,山东当时盗贼横行,担心他会有危险,所以才让他担任太常博士,而不是去祭祀。最后,辽东的贼人蒲鲜万奴称帝,改元天泰。
十一月第一天,也就是丙辰朔,河北行尚书省的侯挚去见皇帝。皇帝下令让河北西路宣抚副使田琢,把他的军队从浚州调到陕西去驻扎。
两天后,戊午日,枢密院献上王世安关于攻取盱眙和楚州的计策,皇帝就任命王世安为招抚使,让他和泗州元帅府派去的人一起到淮南去商量具体作战事宜。同一天,夏军袭击了绥德的克戎寨,被官军打败了;接着又进攻绥平,又被官军打败了。皇帝赏赐了那些有功的将士和报捷的人。参知政事徒单思忠建议说:“现在很多人上奏,都是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请求不要送到尚书省,直接让近侍局审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处理。”皇帝说:“要是那样,就等于堵塞了言路。凡是关系到国家大事的,怎么能不经过尚书省呢?”
庚午日,皇帝和尚书右丞汝砺商量征收田地赏赐军队的利弊,汝砺提出了好几个不利的方面。于是皇帝下令取消这个命令,仍然给军队一半的粮饷,另外一半就给等值的钱。壬申日,皇帝派参知政事侯挚去宜村祭祀河神。甲戌日,移剌塔不也率领一万军队,在熟羊寨打败了夏军几万人。丙子日,皇帝下令把老百姓家那些拉车的、病弱的母马都放到公共牧场里去,以便繁殖壮大马群。临洮府知府陀满胡土门在城下打败了夏军八万人。
丁丑日,监察御史陈规弹劾参知政事侯挚,皇帝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但是安慰了他一番。庚辰日,皇帝对宰相们说:“我担心征收土地会扰乱百姓,所以取消了这个命令。官府荒废的牧马地,愿意耕种的军户可以耕种,已经承包给百姓耕种的土地,不要再夺回来。以前那些点检、左右将军、近侍局官员、护卫、承应人,职务期满都赏赐一匹布,虽然是各部门自己制造的,但还是免不了要向老百姓征税,现在也取消了,只发给宝券。至于我穿的衣服用的东西,也用官府的丝绸交给太府监去织造,以后不要再向老百姓索取了。” 大元军队攻打彰德府,知府陀满斜烈战死了。
十二月,初一那天是乙酉日,老百姓们把朔州的人民分批迁移到岚州、石州、隰州、吉州、绛州、解州这些地方去。 三天后,戊子日,因为军事上的原因,枢密院的官员们免除了朝拜的仪式。 再过一天,己丑日,侯挚又重新在河北设立了尚书省。 庚寅日,发生了一件怪事,白天竟然看到了太白星! 壬辰日,皇帝下令免除了元旦的朝贺仪式。 乙未日,皇帝下令追赠昭圣皇后及其祖父母三代的官爵。 这天,太康县的刘全、时温,还有东平府的李宁,这几个人密谋造反,结果被处死了。
戊戌日,陕西行元帅府请求增兵,于是把田琢的军队拨过去支援他们,同时还下诏书鼓励他们。 壬寅日,皇帝下令让林州刺史惟宏和都提控从坦一起负责边境事务,并让他们根据将士们的功劳大小,自行决定赏赐。 乙巳日,元朝的军队攻打大名府。 癸丑日,皇太孙去世了,因为年纪太小,所以没有祭祀的仪式,皇帝还下令不要劳民伤财。 皇帝还通知宣徽院,免除了元旦亲王、公主进献酒的仪式。
甲寅日,礼部官员奏报说,宋朝派使臣来祝贺新年,所以不应该取消朝会。 皇帝于是下令奏乐,官员们也按照惯例穿着朝服。 最后,皇帝下令把临洮路兵马都总管陀满胡土门升官三级,并且继续让他担任原来的职务。
公元1213年(四年)正月初几,监察御史田迥秀上书,提出了五条建议。 这天,红袄军攻打泰安、德州、博州等地,山东西路行元帅府的军队打败了他们。
第二天,皇帝下令训斥御史台说:“今天早朝,百官行礼完毕后,我才听到开封府衙门的报时声。现在各地战乱不断,朝廷竟然如此懈怠,这成何体统?中丞福兴一向以办事谨慎著称,应该好好问问他!” 接着几天,朝廷人事变动不断:尚书右丞高汝砺升任左丞;元军攻占了曹州;参知政事侯挚升任尚书右丞;太原元帅左监军乌古论德升招降了四千三百多名投降金国的百姓;皇帝下诏追谥故皇太孙为冲怀;同时,还下令严惩伪造宝券的犯罪分子,并给予官吏赏赐;殿前都点检皇子遂王守礼被任命为枢密使,枢密使濮王守纯被任命为平章政事;遂王守礼被立为皇太子;朝廷下令免除逃户的赋税。
有人建议朝廷派官员去各地劝农,秋天收成后,再根据他们的功绩进行奖赏。 但是宰相们认为:“老百姓靠种地吃饭,根本不需要人去劝,只要减轻他们的负担,别耽误他们的农时就行了。派官员去,不过就是督促州县统计土地面积、严格执行收成期限而已。那些官吏为了私利,反而会妨碍农业生产,这怎么能叫劝农呢?” 皇帝采纳了宰相们的意见,没有派官员去劝农。
二月初一,那天日食了。皇上没上朝,下令太子负责枢密院的事务。元军正围困着太原。第二天,任命永锡为枢密院签书,兼任尚书右丞,让他暂时代理枢密院和右丞的职务。太子既然已经掌管枢密院了,皇上就下令有关部门商议典礼,铸造一枚金印“抚军之宝”交给太子,太子在奏事的时候用。宰相高琪请求退休,皇上没同意。皇上还召集枢密院的官员,询问应对元军入侵的策略。第四天,任命胥鼎为枢密副使,兼任尚书左丞,让他去平阳行省办事。胥鼎正上奏请求退休,皇上劝慰他接受任命,所以才有了这个任命。平阳行省左丞相仆散端先也请求退休,皇上派太医去平阳照顾他的病情。第五天,大臣们认为太子已经立为太子,他的服饰和器物都跟正式册封时一样了,现在边境战事还没平息,请求推迟册封大典,皇上同意了。第八天,免除了诸位亲王、公主参加春节朝贺的礼仪。第九天,元军攻下了霍山等地的关隘。十四天,任命李革为修奉太庙的使者,张行信为修奉社稷的使者。把肃宗的神主迁入世祖的寝宫,把始祖以下的神主迁入旁边的宫室,祭祀用的器皿用瓦器代替铜器,献祭的官员穿着平常的官服,祭祀的用品都简化了。十七天,皇上下令统计所有为国捐躯的官员名单,要为他们建立庙宇祭祀。十九天,任国公玮去世了,朝廷停朝一天。这个月,观州军州同知张开复收复了河间府沧州、献州等十三个州县,上奏请求赦免其他郡县里被迫投降元军的官员,还请求发放二百道宣抚司的空名敕书给他,让他临时任命官员,并供应他的军队粮食。皇上下令枢密院制定相应的策略。
三月初二,准备修缮太庙,派李革去明俊殿报告祖宗神主。三月初四,特赦中都、河北等地。讨论军户分地的相关事宜。三月初六,延州刺史温撒可喜上书建议:“皇太子应该选择正直的人担任师傅和保姆。”三月初七,长春节,宋朝派使者来祝贺。三月初十,准备修缮社稷坛,派太子少保张行信提前告知。沧州经略副使张文打败了赵福,收复了恩州。三月十三,特赦辽东地区。三月十六,处士王浍被恢复右谏议大夫的官职,并升迁为中奉大夫、翰林学士,还得到皇帝的诏书褒奖。三月十七,邢州的捷报传来。
四月初六,陕西行省来报,秦州官军打败了妖贼赵用、刘高。朝廷派官员审理单州防御使仆散倬的罪行,免去他守卫单州的职务。四月初十,张开奏报收复清州等十一座城池,朝廷下诏给他升两级官职,并对将士们分别进行赏赐。四月十二,更改皇太子的名字为“守绪”。朝廷下诏告谕陕西地区的军民。四月十四,河北行省侯挚上奏说:“北方商人运送的粮食在黄河渡口受阻,官府截留了八成,商人因此无法通行,百姓更加饥饿。请求取消这项命令。”朝廷采纳了他的建议。河南、陕西发生蝗灾。四月十五,太白星白天出现在奎宿附近。四月十七,夏人葩俄族都管汪三郎率领他的部落来投降,献上千只羊,朝廷接受了他们,并优厚地给予他们报酬。四月十九,侯挚上奏说:“红袄贼洗劫了临沂、费县一带,官军打败了他们。抓获了他们的同伙进行审讯,得知他们的首领郝定自立为王,设置官职,已经占领了滕州、兖州、单州等州,以及莱芜、新泰等十多个县。”当时道路不通,宰相请求朝廷下令让侯挚做好防备。同时,朝廷下令枢密院进行追捕。蔡州、息州行元帅府的军队攻克了木陡关,斩首一千级。四月二十三,有关部门报告,扶风、郿县有牲畜糟蹋麦苗的情况。
五月初一,那天是癸丑日,礼官跟皇帝说:“太庙建好了,虽然祭祀仪式要简化,但亲自去祭祀才是最尊重的,所以建议不用那些仪仗队、乐队什么的,一切从简。”皇帝同意了。 这天,山东省那边传来了沂州打胜仗的好消息。第二天,也就是甲寅日,凤翔府、华州等地闹蝗灾了。辛酉日,皇帝任命侯挚担任尚书右丞,让他去东平府处理政务。己巳日,驻扎在来远镇的军队抓到了夏国的几个细作,叫陈絺等等,他们交代说夏国人打算进攻临洮、巩州,甚至想打到长安来。皇帝马上命令陕西行省做好防御准备。丙子日,皇帝本来打算七月祭祀,但担心下雨影响祭祀,就下诏改到十月。夏国人正在修缮来羌城和界河的桥梁,元帅右都监完颜赛不带兵把桥烧了,还抓获了不少敌人。戊寅日,京兆府、同州、华州、邓州、裕州、汝州、亳州、宿州、泗州等地也闹蝗灾了。
六月初五,那天是戊子日,皇帝下令:凡是奏章、跟尚书省、枢密院汇报紧急军国大事的密信,私自打开看的,要处死;不小心看错的,也要降两级处罚;制书之类的密件,也是同样的处罚。壬辰日,辽西那个假冒瀛王的张致,派完颜南合、张顽僧来投降。皇帝任命张致为特进,让他担任北京路的元帅府事,兼任宣抚使;完颜南合任北京兵马总管府同知;张顽僧任广宁府同知。丙申日,白天竟然看见了木星出现在奎宿,一百多天才消失。癸卯日,皇帝下令有关部门祈雨。丁未日,河南蝗灾严重,庄稼都受灾了,皇帝派官员分头去捕杀蝗虫。同时,朝廷撤销了河北各路的宣抚司,改成了经略司。壬子日,因为干旱,皇帝下令让参知政事李革负责审理京师的冤假错案。
七月初一,那天是癸丑日,昭义军节度使必兰阿鲁收复了威州和获鹿县。飞蝗飞过京城。第二天,甲寅日,山东省抓到的几个贼人郝定等人押解到京城,被处死了。乙卯日,因为干旱和蝗灾,皇帝下诏告诫全国上下。己未日,皇帝下令减少皇宫膳食的种类,以及后宫每年用的丝绸布匹数量。辛酉日,监察御史陈规上书,提出了八条建议。
话说闰月壬午朔那天,发生了日食。辛卯日,皇帝又回到了深州。癸巳日,翰林学士完颜孛迭进献了《中兴事迹》这本书。甲午日,皇帝下令让掌军官们推荐那些奇才异能的人才,提控、都副统等官员也要互相推荐自己手下的人。他还颁布了官员奖惩的条例,允许功过相抵。不管是做官的,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有才能有武艺的,都可以被推荐,然后根据情况升官或降职。庚子日,皇帝下令,河南、陕西驻防军队中那些靠荫庇和捐钱买官的人,先要继续服役,等事情安定下来再让他们去吏部铨选。
八月甲寅日,太子少保兼礼部尚书张行信制定了祔享亲祀的仪式,呈报给皇帝。皇帝很高兴,采纳了他的建议。三原县的僧人广惠,也提出了关于僧道纳粟的多少,以及都副威仪和监寺等官职的规定,皇帝也听从了他的意见,并把这些意见付诸实施。这段时间,西夏人攻入了安塞堡,元帅左监军乌古论庆寿派兵打败了他们。壬戌日,皇帝赏赐张行信宝券二万贯,以及珍贵的丝绸十匹,表彰他关于祭祀仪式的建议非常恰当。乙亥日,皇帝下令调查中都百姓的情况,并命令大名招抚使招募人员,拿着圣旨前往中都。丙子日,大元军攻打延安。己卯日,西夏人入侵结耶觜川,官军将其击退。
九月初一,大元军队进攻坊州。朝廷任命永锡为御史大夫,带兵去陕西,让他自己看着办。第二天,大元军队又攻打代州,经略使奥屯丑和尚战死。同时,朝廷派完颜奴婢等人去给宋朝皇帝祝寿。十月,皇帝和百官一起到太庙迎接祖宗的神主。然后,朝廷招募射箭高手、猎人、熟悉山路的百姓,把他们分别驻扎在陕西、虢州等重要地区。命令元帅左监军必兰阿鲁带守卫潼关,同时任命完颜仲元为归德府知府,驻扎在卢氏。大元军队攻打潼关,西安军节度使泥厖古蒲鲁虎战死。 辛酉日,皇帝亲自祭祀。甲子日,祭祀结束,朝廷大赦天下。乙丑日,皇帝下令河南的官员和百姓,按照奖励条例招募有功之士。同时,任命徒单思忠负责京城的防卫和安抚,移剌周剌阿不负责关中和陕西的防卫。丙寅日,朝廷下令京城做好防御准备,加紧挖掘壕沟,在空地上修筑城墙。卫绍和镐厉王的家属都被迁到京城。丁卯日,为了祭祀社稷神,朝廷派官员提前预告。戊辰日,任命张行信代理太尉,负责祭祀社稷,各种礼仪都按照规制进行。朝廷命令吏部、礼部、兵部、工部四位尚书负责城防工作。大元军队攻占了汝州。己巳日,黄河沿岸只剩下几艘小船用来联络,其他的都被烧毁了。庚午日,朝廷下令各州县的驻军吃现有的粮食,那些被征召当兵的百姓,就由他们自己选队长,自己负责防卫。河东行省胥鼎派潞州元帅左监军必兰阿鲁带率领一万军队,孟州经略使徒单百家率领五千军队,走小路渡过黄河,前往关中和陕西,他自己则率领平阳精兵增援京城,枢密院也督促军队响应。辛未日,朝廷设立了招贤所。命令内外官员寻找有才能、有胆识、有战略眼光,能够规划城防的人,一旦查实,就破格提拔,并且奖励举荐人。那些有才能但没有被发现的人,可以自己到招贤所自荐。壬申日,任命龙虎卫上将军裴满羊哥为归德府知府,同时代理枢密院事。癸酉日,朝廷下令停止征用民间车辆和牲畜来运输军队的衣粮。甲戌日,朝廷下令京城附近的百姓把他们的草料都运进城里,官府储备的也一起运进城。丙子日,枢密院知河南府事完颜合打因为征兵失职被处死。户部郎中魏琦因为战死,朝廷封他的儿子为官。己卯日,朝廷讨论禁止京城浪费粮食,近侍官员建议用宝券代替粮食,以免影响使用,但最终没有实行。吏部令史韩希祖建议,所有曾经立过战功的人,都应该留在京城待命,朝廷采纳了他的建议。
十一月庚辰朔,那天是十一月初一,朝廷下令增补守御官和军人的赏格,也就是调整了他们的奖赏制度。
第二天辛巳,皇帝下令禁止京城附近的农民自行拆除他们的房屋。
壬午,河东行省的胥鼎来到京城支援,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任命平阳府的王质为元帅左监军,完颜僧家奴为元帅右监军,让他们去镇守河东。同时,皇上还提拔胥鼎为尚书左丞兼枢密副使,让归德府的完颜伯嘉代理枢密院的事务。因为完颜合犯了死罪,朝廷向全国发布了诏书。
乙酉,元帅右都监完颜赛不来上报战功,说他们大败了西夏军队,取得了定西大捷,皇上命令行省考察他们的功劳,然后进行赏赐。大元军队到达渑池,右副元帅蒲察阿里不孙的军队溃败逃跑了,还丢失了虎符。
丙戌,前任临潢府推官、现任元帅右监军的完颜合达率领官兵老幼从北方回到朝廷,皇上提升他为镇南军节度使,并晋升了他三级官职。朝廷拨出国库的棉布绸缎,交给有关部门,用来赔偿之前征收的民服,给军队做衣服。那天晚上,月亮环绕着木星,木星在奎宿,月亮在壁宿。“月晕木星,木在奎,月在壁”,这可是天象啊!
己丑,朝廷确定了毁坏防城器械的办法。辛卯,朝廷下令,对立下功劳的五品以上官员,在御前赐宴;六品以下官员,在近侍局赐宴。
癸巳,皇上告诫皇太子说:“京城提控官中有靠文职升迁的人,他们哪里懂军事?要赶紧换掉他们!”
甲午,朝廷释放了所有职官的仆从以及各部门的粮仓士兵,这些人以前曾被选入军队。戊戌,朝廷命令各州县登记造册军民,以防备土匪。华州元帅府收复了潼关。
庚子,朝廷撤销了京城防城的民兵。派御史陈规等人到河南去宣达旨意,安抚百姓,捉拿盗贼。河南路统军使纥石烈扫合因为发兵迟到,被处死了。
甲辰,朝廷任命尚书工部侍郎和尚等人为出使宋朝贺正旦的使臣。丙午,河南行枢密院上报了一个情况,说他们家族的人道哥愿意参军效力。皇上很高兴他的忠诚,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内族承立献上了缴获的马驼。皇上说:“这是军士们所得的战利品,给他们就行了,朕要这些做什么呢?”于是皇上就下令告诉各地的将帅,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十二月辛亥那一天,术虎高琪升官了,当上了平章政事,还加了崇进的官衔,又兼任了尚书右丞相。与此同时,李革被免去了参知政事这个职务。癸亥日,大元国的军队攻打平阳。丙寅日,皇太子提议出兵讨伐西夏。大元军队的铁蹄又踏进了大名府。
壬申日,大元军从代州神仙横城一路打到平定承天镇的各个关隘,然后开始猛攻太原府。负责宣抚的乌古论礼派人快马加鞭地送来加急军情奏报,报告了太原危急的情况。皇上立即下令,调动潞州元帅府以及平阳、河中、绛州、孟州等地的宣抚司军队前去救援。
乙亥日,高琪建议修缮南京的城墙。皇上说:“老百姓已经很苦了,要是再搞这项工程,只会雪上加霜。就算城墙修好了,我也能安心吗?”
卫绍王,原名永济,小名兴胜,后来又改名叫允济。金章宗时期,为了避开金显宗的名讳,才又改成了“永济”。他是金世宗的第七个儿子,母亲是元妃李氏。卫王个子高,留着漂亮的胡子,为人节俭,不喜欢奢华。大定十一年,他被封为薛王,同年又晋封为滕王。十七年,被授予世袭猛安的职位。二十五年,加封开府义同三司。二十六年,担任秘书监。第二年,升任刑部尚书。再一年,又改任殿前都点检。二十九年,金世宗去世,金章宗即位,卫王被晋封为潞王。之后他被重新启用,担任安武军节度使。五月,他到达冀州,上表谢恩,章宗还赐给他诏书,给予优厚的答复。
明昌二年,他被晋封为韩王。四年,改任兴平军节度使。五年,又改任沁南军节度使。承安二年,被封为卫王。三年,改任昭义军节度使。泰和元年,改任彰德府知府。五年,又改任平阳府知府。话说当初,金章宗杀了郑王永蹈和赵王永中,过了很久,他开始有点后悔了。泰和七年,他下诏追复了他们的爵位,并追赠谥号。因为永蹈没有后代,就让卫王的儿子按陈继承了郑王的爵位,并且金章宗还给卫王下了道诏书:“朕念郑王自弃天常,以干国宪,藁瘗旷野,忽诸不祀。历岁既久,深用怆然。亲亲之情。有怀难置。已诏追复旧爵,改葬如仪。稽考古礼,以卿之子按陈为郑王后,谨其祭祀,卿其悉之。” 之后,卫王又改任武定军节度使。
八年十一月,卫王从武定军回朝。那时,金章宗已经得了咳嗽病,卫王正准备告辞离开,但章宗却想留住他。章宗即位初期,很喜欢几位王爷,还设立了王传府尉官来教导他们。可是自从杀了永中和永蹈之后,章宗就开始疏远宗室,还用王傅府尉来监视王室,管理得非常严格,进出都要登记。而卫王是永蹈的弟弟,为人比较温和,能力也不强,所以章宗很喜爱他。卫王没有儿子,而他的叔叔兄弟们很多,章宗都不愿意立他们为继承人,只想立卫王为继承人,所以才想留住他。没过多久,章宗病危,元妃李氏、黄门李新喜、平章政事完颜匡定下了计策。章宗去世后,完颜匡等人传达诏书,拥立卫王为帝。卫王极力推辞,最后还是遵照诏书举行了哀悼仪式,在灵柩前登基即位。第二天,群臣在大安殿朝见新帝。新帝下诏,全国府州县都要为大行皇帝服丧七天。
大安元年正月,辛丑日,天上飞星像火一样,从天市垣星宿那里出现,拖着尾巴,看起来就像一条红色的龙。壬戌日,改年号,大赦天下。同时,册封徒单氏为皇后。
这年二月初一,乙丑日,白天竟然出现了太白金星,横贯天空,非常罕见。壬辰日,章宗的妃子范氏流产了,这事儿还专门发了个诏书告诉大家。话说,章宗之前下过道旨,说后宫有两个人怀孕了,要是生了男孩,就立为储君和继承人。到了这时候,平章政事仆散端他们上奏说:“承御贾氏应该在十一月断奶,现在都过了三月了。范氏预产期应该在正月,太医说胎儿发育受损,用了药调理,虽然脉象平稳了,但胎儿已经没了。范氏自己也愿意削发为尼。” 之后,章宗把六个皇子都封为王。
三月初,道陵的祭祀仪式完成了,大赦天下。皇帝还下诏说:“从今以后,我的名字里那些字,包括‘昶’、‘咏’这些,都不用避讳了。” 同时,任命仆散端为右丞相。
四月庚辰日,章宗的元妃李氏和承御贾氏都被杀了。完颜匡被任命为尚书令。
五月,高丽来祝贺皇帝即位。朝廷还举行了宏词科的考试。
七月,皇帝去海王庄,祭奠鲁国公主。
八月,万秋节,宋朝派使者来祝贺。
九月,皇帝去了大房山,祭奠睿陵、裕陵、道陵。百官都上表请求立储君,但皇帝没答应。
十月,岁星犯了左执法星,不吉利啊。己卯日,皇帝下诏告诫大家要注重道德风尚。
十一月,平阳发生地震,震声如雷,是从西北方向传来的。
十二月,皇帝下诏说,平阳地震中,死了三个人的家庭免除一年赋税,死了两个人的或有人受伤的家庭免除一年赋税,贫民死了的给五千钱办丧事,受伤的给三千钱。尚书令申王完颜匡去世了。仆散端升任左丞相,他的哥哥郢王永功被封为谯王,御史大夫张行简被封为太保。
大安二年正月初一,庚戌日,太阳里出现一颗流星,大得像个盆子,碧绿色,往西边飞,渐渐地像车轮一样,尾巴长好几丈,落到地上又飞起来,光芒四散像火一样。
二月,客星进入了紫微垣,光芒四散,像一条红色的龙。大地又发生大地震,震声如雷。耿端义被任命为参知政事。
四月,我开始校对《大金仪礼》。哎,那会儿北方出现了一股黑气,就跟条大路似的,横亘天空,东西方向都看得到。徐州、邳州那边的河水,清澈了五百多里,这可是大事儿,得赶紧报告祖宗和天地神灵。
五月,皇帝下令让那些儒生们编纂《续资治通鉴》。
六月,老天爷不赏脸,大旱啊!皇帝赶紧下诏书,说自己有罪,要救济那些没饭吃的穷人,还特赦了西京和太原两地犯了罪的人,死罪都减一等,那些判徒刑的直接免了。六月丙寅那天,还发生了地震。
七月,又地震了!
八月,又地震!哎,这地震也太频繁了。这月乙丑日,皇帝立了子胙王从恪为皇太子。万秋节那天,宋朝派人来祝贺。我们皇帝还去近郊打猎呢。哎,可惜的是,夏人入侵了葭州。
九月,地震更厉害了,地都震得厉害!乙未那天,皇帝下令要寻找敢于说实话的人,招募勇敢的将士,安抚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庚子,皇帝派人去宣德行省安抚军队。丙午,京师戒严。皇帝那天要出巡视察,百官都请求上朝,可皇帝没答应。辛亥,宣德行省撤销了。癸丑,皇帝下令安抚中都、西京、清州、沧州那些受战乱影响的百姓。
十一月,皇帝又去近郊打猎了。中都大悲阁东边水渠里,突然自己着火了,烧了十多天才灭掉。更奇怪的是,阁南边佛塔下面的石头缝里也自己着火了,人一靠近就灭了,过一会儿又着了,这样反反复复烧了十多天。中都城里好多民房都被烧着了。
十二月乙卯朔,日食!这年大旱,还大饥荒!皇帝还下令禁止百姓传播边境战事的消息。
三年正月乙酉朔,宋朝、高丽、夏朝都派人来祝贺。哎,可是天上出现了不好的预兆,荧惑星进入氐宿。
二月,荧惑星又犯了房宿。还刮起了大北风,房子都被吹坏了,树木都被刮断了,连通玄门和东华门的城门都给刮坏了!
闰月,荧惑星又犯了键闭星。
三月,大悲阁又着火了,还烧到了民房。北方又出现黑气,又长又宽,就像一条大堤,里面还有三道白气贯穿其中,看着像龙虎一样。政府开始征收民间的马匹,让官员们根据情况调配马匹。
四月,我大元太祖法天启运驿武皇帝来征讨了!我们派西北路招讨使粘合合去乞求和谈。平章政事独吉千家奴、参知政事胡沙负责行省军务,戍守边疆。西京留守纥石烈胡沙虎负责枢密院的事务。参知政事奥屯忠孝做了尚书右丞。户部尚书梁王堂做了参知政事。六月壬寅,重新制定了军队的赏罚条例。
八月,皇上下了道旨,表彰慰问行省的官员和将士们。千家奴和胡沙率领的军队从抚州撤兵,驻扎在宣平。河南大名路那边跑回来的军队,皇上也下旨招安他们。
九月,千家奴和胡沙在会河堡打败仗了,居庸关也丢了。皇上还下令禁止男子随意进出中都城门。大元的前锋部队已经到达中都城下,中都戒严了。参知政事梁王堂负责镇守京城。
十月,每天晚上刚过初更,东、西北方向的天空就像初升的月亮一样明亮,持续了一个多月才逐渐暗淡下去。还有,荧惑星犯了垒壁阵(这是天象预兆)。上京留守徒单镒派他的副手乌古孙兀率领两万兵马驻守中都。泰州刺史术虎高琪则驻扎在通玄门外。皇上亲自巡视各路军队,同时撤销了宣德行省。
十一月,皇上杀了河南告状的官员郝赞。然后把上京留守徒单镒提拔为右丞相。中都城里的军队也加强了戒备。纥石烈胡沙虎放弃了西京,逃回京城,皇上马上任命他为右副元帅,还让他代理尚书左丞的职务。那时候,德兴府、弘州、昌平、怀来、缙山、丰润、密云、抚宁、集宁,东边到平州、滦州,南边到清州、沧州,从临潢过辽河,西南到忻州、代州,这些地方都归顺了大元。一开始,徒单镒建议把桓州、昌州、抚州的百姓迁到内地去。皇上听信了梁王堂的意见,责备徒单镒说:“这样做会缩小我们的疆土!”等大元已经平定了那三个州,皇上才后悔了。到了这个时候,徒单镒又请求在东京设立行省,以防万一。皇上很不高兴,说:“没事就派大臣出使,会扰乱人心的。”没过多久,东京失守了,皇上这才非常后悔。右副元帅胡沙虎请求派两万兵马驻扎宣德,皇上就给他三千人,让他驻扎在妫川。平章政事千家奴和参知政事胡沙因为全军覆没而受到处罚,千家奴被革职,胡沙被贬为咸平路兵马总管。万户瓜头则驻守在古北口。
十二月,从陕西两路调来五千汉军前往中都。太保张行简和左丞相仆散端在宫中商议军事。左丞相仆散端被罢免了。
崇庆元年正月,初一那一天,改年号,大赦天下。宋朝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当时右副元帅胡沙虎请求撤军回南口驻扎,结果皇上数落了他一大堆罪过,把他免职了。三月,大旱,皇上派人册封李遵顼为西夏国王。同时,把御史大夫福兴提拔为参知政事,而参知政事孟铸则调任御史大夫。西夏人入侵葭州,延安路的兵马总管完颜奴婢去抵抗。五月,从陕西抽调两万勇敢军和一万运输粮草的军队,前往中都。同时,陕西开始征收战马。安武军节度使贾铉复出,担任参知政事;而之前的参知政事福兴则被调任尚书左丞。皇上还下令拍卖那些空有名头的官职文书。河东和陕西地区大饥荒,一斗米要几千钱,饿死的人遍地都是。于是,任命南京留守仆散端为河南、陕西安抚使,负责统领军队。
七月,刮了一阵东风,刮起一块布,足足有几十丈高,在空中飞舞,形状像条龙,最后落在拱辰门。八月,万秋节,因为战事吃紧,所以没有举行宴会。十月,对西京、辽东、北京实行大赦。十一月,对河东南路、南京路、陕西东路、山东西路、卫州的旱灾地区进行赈灾。十二月,西夏国王李遵顼来谢恩领受册封。
至宁元年正月,继续赈济河东和陕西的饥荒。二月,皇上下令安抚辽东。大名府知府乌古论谊图谋不轨,被处死了。三月,月亮、金星和太阳同时出现,彼此相距只有一尺多远。五月,又改年号了。皇上下令安抚咸平路契丹部族中闹事的人。胡沙虎又重新被起用,担任右副元帅,率领三千武卫军驻扎在通玄门外。陕西继续遭受旱灾。六月,西夏人入侵保安州,杀死了刺史;又入侵庆阳府,杀死了同知府事。户部尚书胥鼎和刑部尚书王维翰被提拔为参知政事。
八月,完颜元奴大人正带兵在边境驻守呢,朝廷还下令给军队将士们发放赏赐,数量还不一样。那天大雾弥漫,白天都跟黑夜似的。福海大人带着部队驻扎在城北。
辛卯这天,胡沙虎假传圣旨,说是要诛杀叛逆,骗福海大人过去,然后把他杀了,还抢了他的兵权。第二天,壬辰,胡沙虎从通玄门进宫,在广阳门西杀了大兴府尹徒单南平跟刑部侍郎徒单没拈。福海大人的儿子符宝鄯阳和都统石古带着人马抵抗,结果都战死了。胡沙虎攻打东华门,派人去叫守卫的亲军百户冬儿和五十户蒲察六斤开门,他们都不答应。胡沙虎许诺给他们世袭猛安的爵位,官职还是三品,他们还是不肯。最后都点检徒单渭河偷偷从墙上溜下去,护卫斜烈掊锁打开了城门,胡沙虎这才带兵冲进皇宫,把原来的卫兵都赶走,换上了自己的人,然后自称监国都元帅。
癸巳这天,胡沙虎逼着皇帝离开皇宫,用普通的车子把他送到旧宅,还派了二百武卫军看守,不让他出来。当时尚宫左夫人郑氏负责保管皇室印玺,听到宫里出事后,她镇定自若地待在印玺旁边,等着事情发展。胡沙虎派黄门去取印玺,郑氏说:“印玺是天子才能用的,胡沙虎不过是个臣子,要印玺干什么?”黄门说:“现在这情况,皇帝都自身难保了,何况是印玺呢?您还是想想怎么自保吧!”郑氏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在宫里当差的,都受到皇上的恩宠,现在皇帝有难,你们不以死报效,反而帮着叛贼抢印玺?我死不足惜,但印玺绝对不会交给你们!”然后她就闭上眼睛,一声不吭了。黄门出去了,胡沙虎最终还是抢走了“宣命之宝”,然后假传圣旨,把自己的同伙丑奴封为德州防御使,乌古论夺剌封为顺天军节度使,徒单金寿封为永定军节度使,还有其他几十个同伙,都让他们搬进了皇宫。接着,胡沙虎又让宦官李思中害死了皇帝。
之后,胡沙虎又设了个圈套,让奉御和尚写信,急召他父亲完颜元奴来议事,完颜元奴带兵来了,结果父子俩都被杀了。
九月初几号,宣宗皇帝登基了。过了几天,他去皇宫的灵堂给先帝上香,哭得特别伤心,然后下令按照礼仪重新安葬先帝。 有人提议把海陵王降为平民,这事儿就摆到朝堂上让大臣们讨论,参与讨论的大臣足足有三百多人呢!
太子少傅奥屯忠孝和侍读学士蒲察思忠主张直接废掉海陵王的王位,户部尚书武都、拾遗田庭芳还有其他三十多个大臣则建议降为诸侯王。太子太保张行简建议效仿汉朝的昌邑王和晋朝的海西公的先例处理,侍郎史完颜讹出等十个人则建议降为王,恢复他的王爵。 但是胡沙虎坚持要废掉海陵王的王位,宣宗没办法,最后只能把海陵王降封为东海郡侯。 同时,宣宗还为道陵元妃李氏和承御贾氏平反昭雪。
十月某一天,元帅右监军术虎高琪在胡沙虎家里把他杀了。其实这个胡沙虎就是纥石烈执中。宣宗皇帝马上就下令剥夺了胡沙虎的官职爵位。 那些曾经和胡沙虎对抗的人,比如石古乃,都被追赠官职,石古乃被追赠为顺州刺史、鄯阳顺天军节度副使。 参与抵抗的士兵,千户赏钱五百贯,谋克三百贯,蒲辇散军二百贯,并且都升两级官职;战死沙场的,朝廷会把赏赐发给他们的家人。 冬儿被提升为龙虎卫上将军,后来又升为宿进将军。蒲察六斤被提升为定远大将军、武卫军钤辖。 石古乃的儿子还小,朝廷每月给他八贯钱的俸禄,等他十五岁再另作安排。到了贞祐四年,朝廷又追封海陵王为卫王,谥号为绍。
话说啊,卫绍王那会儿,内政一团糟,对外战争又连连失败,国家灭亡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他本人还被杀害了,国家也衰败了,相关的记录又丢失了不少,南迁之后更是没什么记载了。
到了元朝中统三年,有个翰林学士承旨叫王鹗,他特别想写一本关于金朝灭亡的书,但是想找到大安、崇庆年间的资料却很难。后来他四处打听,碰巧遇到一个叫窦祥的老头,已经八十九岁高龄了,耳朵眼睛都还好使,记忆力也特别好,还能记得以前的事儿。王鹗就从他那儿收集到了二十多条重要的信息。
除了窦祥,他还找到了司天提点张正之,张正之提供了十六条关于灾异的记录;张承旨家里的手抄本里也有五条关于金朝旧事的记载;金朝礼部尚书杨云翼的日记里记录了四十条;还有个叫陈老的日记里也有三十条,这些资料都保存在史馆里。收集到的资料虽然很多,但重复的内容占了三分之二。
不过,这些资料里关于李妃、完颜匡参与策划,独吉千家奴兵败,纥石烈执中作乱,以及日食、星变、地震、各种不好的预兆这些关键信息,都比较一致,没有互相矛盾的地方。所以,王鹗就对这些资料进行了整理,去掉了重复和琐碎的部分。
前面发生的事情,《章宗实录》里记载得很详细;后面的事情,《宜宗实录》里也有记载。另外,他还从金朝宫中女官大明居士王氏的记录里,找到了关于资明夫人援玺这件事的记载,也加进了书里,算是把金朝灭亡的大概情况记录下来了。
公元某年春天正月初一,是乙丑日,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臣来祝贺新年。正月初四,丁卯日,皇帝下令,外国使臣不许带刀进宫。正月初七,庚午日,皇帝去豫王永成的府邸探望他的病情。正月初八,辛未日,皇帝去了光春宫,那里的景色就像春天融化的冰雪一样美好。正月九日,壬申日,天气阴沉有雾,树木上都结了冰。正月十四日,丁丑日,处理完尚书省奏章后,宋朝的贺正使在庆都去世了。皇帝下令派防御使女奚烈元去祭奠他,并赐予绢布各二百二十匹,还让伴使张云护送灵柩回国。就在同一天,豫王永成也去世了。正月十八日,辛卯日,高丽国王王晫去世了,他的继承人王韺派使臣前来报丧。
二月初一,乙未日,皇帝回宫了。二月初三日,丁酉日,因为山东和河北地区闹旱灾,皇帝下令在东岳和北岳祈雨。二月初五日,己亥日,皇帝下令搜集豫王永成的遗作。二月初八日,庚戌日,皇帝开始祭祀三皇五帝和四王。二月十一日,癸丑日,皇帝下令各地的刺史,凡是州郡没有孔庙学者的,都要增建孔庙,并广招学者。
三月十四号,那天阴沉沉的,一点儿光都没有,大风把宣阳门上的鸱尾都刮坏了。 十六号,皇帝下令大兴府去祈雨。十九号,皇上去了太极宫。 然后就下诏书,决定要给以前那些皇帝们一起举行祭祀。
尚书省的人递交奏章说:“三皇五帝,还有夏商周汉唐的那些帝王,三年祭祀一次就够了。具体来说,夏朝的太康,殷朝的太甲、太戊、武丁,周朝的成王、康王、宣王,汉朝的高祖、文帝、景帝、武帝、宣帝、光武帝、明帝、章帝,唐朝的高祖、太宗,一共十七位皇帝,祭祀他们就差不多了。” 皇上就同意了这个方案。
二十二号,在北郊祈雨。二十四号,去了万宁宫。二十七号,又在社稷坛祈雨。辽阳府的判官,一个叫刘斜卯的人,上书批评朝中大臣,结果被降了一级官职,还给撤职了。四月十八号,皇上颁布诏令,规定了县令以下官员的考核办法。二十号,又在太庙祈雨。二十一号,修改完善了防范奸细的条例。二十五号,确定了服装制度。因为一直没下雨,皇上又下令在北郊祭祀山川和江河之神祈雨。二十八号,又在社稷坛祈雨。二十九号,因为旱灾持续时间长,皇上就下诏书,说自己有责任,要大家直言进谏,还搬出了正殿,减少膳食,取消了音乐演奏,减少了御马的数量,免除了受旱灾地区今年的徭役和夏税。 他还派人审查监狱里的囚犯,处理冤假错案。
三十号,宰相们上表谢罪。皇上回复说:“是我的德行不够,上天才降下灾异。你们各司其职,努力工作,别辜负朕的期望。”五月二日,任命西上阁门使张偁等人为故高丽国王王晫的祭祀使,任命东上阁门使石悫等人为高丽国王王韺的慰问恢复官职并赐予赏赐的使者。五月四号,又在太庙祈雨。五月六号,万宁宫的端门失火了。
五月初几那一天,皇上在北郊祈雨。官员们建议举行祈雨仪式,皇上就下令要分别向山川、河流、社稷和宗庙祈祷,可是一点雨也没下,最后还是进行了祈雨仪式。过了几天,平章政事徒单镒和尚书左丞完颜匡都被免职了。奇怪的是,他们被免职的第二天,就下雨了!百官赶紧上表请求皇上回到正殿办公,恢复正常的朝仪。之后,皇上在宗庙里举行谢雨仪式,又去社稷坛祭祀,还裁撤了一批冗余的官员。同时,还规定了省令史处理公务的流程,严禁他们谎称已经禀报上级,擅自更改六部、大理寺的法令文书,违反者要受罚。最后,皇上又去岳神和河神那里表示感谢。
六月初一,皇上决定停止发放兼职官员的俸禄。没过几天,又恢复了吏员公文传递的旧制度。过了些日子,皇上才开始祭祀中霤(皇宫中重要的建筑)。之后,惠州、川州、高州三个州,还有秀岩、滦阳、徽川、咸宁、金安、利民六个县,以及北京宫苑使、各地的牧场主管、居庸关、紫荆关、通会关三个关口的守将,西北路镇防的十三千户,各地的医学博士都被撤职了。这一个月,司天台的官员张冀还向皇上呈上了《天象传》。
到了秋天七月初几,皇上制定了新的报案制度,专门用来处理盗贼案件。之后,皇上到衍庆宫祭祀,又到望京甸视察,还去了万宁宫。接着,皇上取消了限钱法(一种货币政策)。同月,皇上又把镐王永中的墓地迁到了威州。
八月,大理丞姬端修和司直温敦因为弹劾大兴府知府纥石烈执中,结果说的话不合适,都被降了一级官职,免职了。 这天还调整了一批官员:宗浩升任左丞相,仆散揆当了平章政事,孙即康当了尚书右丞,仆散端当了左丞,独吉思忠当了参知政事。 之后,皇帝下令让完颜纲、乔宇、宋元吉他们把之前收到的各种奏章整理分类,内容涉及到宫廷、大臣、各省、各部,一共整理了两千卷。 接着,西京留守崇肃被任命为御史大夫。 还对宫门值守人员的岗位职责进行了调整。 之前因为天旱,皇帝下令要大臣们直言进谏。 现在尚书省上奏说,河南府的卢显达和汝州的王大材上奏的内容很不恭敬,建议按照大逆不道的罪名处罚他们,皇帝同意了,并且把这个决定通告全国。 同时,命令各地学校年纪小的学生停止上课,只由本州府的文职官员负责管理他们。 刘常言,安州军事判官,因为在各地按察司的调查中弄虚作假,随意弹劾别人,被按照冒犯朝廷的罪名处罚,并且被停职。如果涉及到个人恩怨,就按照相关的法律处理。 这天皇帝还回到了皇宫。
过了几天,任命完颜昌等人为出使宋朝祝寿的使臣。 皇帝又去了太极宫,并且取消了围场附近地区的禁令,允许老百姓耕种、捕猎、砍柴。 同时减少了教坊司的乐工,渤海教坊减少三十人,文绣署的女工减少五十人,还放出宫女一百六十人。
九月初一,是天寿节,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臣来祝贺。 之后,皇帝去了蓟州的秋山。 这期间,还确定了屯田户自种和租佃的办法。 十月,确定了私盐的处罚办法。 皇帝下令,三十五岁以下的亲军士兵要学习《孝经》和《论语》。 从秋山回来后,任命提点尚衣局的完颜燮为出使西夏祝寿的使臣。
十一月,任命殿前右副都点检乌林答毅等人为出使宋朝贺正旦的使臣。 这期间下了三天冰雹。 最后,还确定了补充承应人(负责宫廷供给的人员)的办法。
十二月一日,新平县出现了蝗虫。同月十三日,左丞相宗浩等人请求皇上接受尊号,皇上没答应。十五日,皇上命令陕西、河南两地官府赎回因饥荒而被卖掉的男女。十九日,百官再次上表请求皇上接受尊号,皇上还是没答应。
五年正月初一,下大雪。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初七日,皇上去了衍庆宫。初十二日,皇上去了太极宫。十四日,皇上去了光春宫看春景。十九日,朝臣在衍庆宫朝见皇上。二十二日,皇上发布诏令:自泰和三年以来,因皇上的巡幸而曾向朝廷缴纳供奉的郡县,今年的赋税减半。二十四日,皇上到达霸州,并调动山东、河北的民夫修整漕渠。
二月初一,皇上告诫按察司:最近的规定是,以镇静、顾全大局为称职,以苛刻、目光短浅为不称职。结果各地的按察司都消极怠工,不去认真查办案件,郡县官员则贪污腐败成风,毫无敬畏之心。从今以后,如果你们能认真查办案件,为民伸冤,使辖区安定,就算称职;如果你们办事拖拉,让百姓无法申诉,就是失职。同月十日,皇上确定了受贿官员的处罚条例。十六日,皇上去了建春宫。二十一日,皇上制定了盗用或伪造都门契约的罪名,罪行比盗用宫城门契约轻一级。
三月初七日,皇上回宫。十日,皇上修改了赋税的缴纳期限。十二日,宋军入侵秦川地区。十七日,诸位亲王和百官再次请求皇上接受尊号,皇上还是没有答应。二十一日,皇上命令官员们,进士的名字如果犯了孔子的讳,就要避讳,并把这条规定写进法令。皇上命令各寺庙,从十月十五日到次年正月十五日,用米粥救济贫民。二十五,皇上取消了监狱的空饷。二十八日,宋军撤出了巩州来远镇。唐州抓获了宋军的谍报人员,此人说韩侂胄在鄂州、岳州屯兵,准备北侵。
四月初一,皇上去了万宁宫。初十日,皇上命令枢密院向宋朝发文,要求他们按照盟约撤兵,不要越境入侵。十九日,皇上确定了转运司和府官每季度检查库藏的制度。
五月初几号,朝廷任命仆散揆当河南的军事主官,调集各地的军队,准备对付宋朝。同月某天,皇上还下令统计辽东地区的人口。又过了几天,朝廷修改了检查、管理法律条文。再过几天,皇帝去了庆宁宫。宫里发布命令:官员父母去世,只给三天假,算是永久性的规定了。最后几天,宋军打进了涟水县。
六月某天,咱们收复了涟水县。过了几天,朝廷制定了咱们国家的婚礼仪式,还修改了粮食买卖的规定。又过了几天,朝廷规定了镇守边疆的军队逃跑导致边境失守的处罚。之后,皇上又下令,祭祀典礼不按照咱们国家的规矩来的,要罚!然后,皇帝召集大臣们商讨对付宋朝的策略,大家都说要做好准备,养精蓄锐。皇上说,南北和平相处四十年了,老百姓都不懂打仗,实在不忍心先动手。
七月某天,皇上去了锦屏山。过了几天,皇上在衍庆宫接受朝拜。又过了几天,仆散揆上报了关于奸细的赏罚条例。之后,又制定了围场狩猎误伤人的处罚规定。最后几天,皇上招募各县的盗贼,充实巡逻队伍。
八月某天,皇上命令撤销了河南宣抚司。当时,宋朝的殿帅敦倪和濠州守将田俊迈收买了虹县的苏贵等人当间谍,河南的将领也经常放纵间谍活动,很多人都收了田俊迈的好处,反而帮着宋朝说话。他们都说宋军增兵,其实是防备其他的盗贼,听说咱们设立了行台(军事指挥机构),更加害怕,不敢轻举妄动。再说咱们的士兵都是老百姓临时拉壮丁,自己带粮食,又穷又饿,还闹瘟疫,死了好几成,所以朝廷内外都相信了这些说法。河南宣抚司把宋朝三省、枢密院和盱眙军的文书呈报上来,上面也都是边境将领写的劝降信。仆散揆因此请求撤销宣抚司,皇上批准了。仆散揆还上奏,请求撤销临洮、德顺、秦州、巩州新设立的弓箭手队伍。
闰月第一天,朝廷撤销了典卫司。过了几天,皇帝回到了宫里。
九月初一,那天是天寿节,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臣来祝贺。 当天戊子日,西北方乌云里出现红色的气体,像火一样,接着西南、正南、东南方向也都出现了红色的气体,中间还夹杂着白色的气体,一直到半夜,红色气体布满了天空,到四更天才散去。 我们这边呢,派纥石烈子仁他们去宋朝祝贺皇帝生日。 戊戌日,宋军三百人攻打比阳寺庄,结果副巡检阿里根家的家奴死在了那里。 甲辰日,宋军放火烧了黄涧,抓走了我们的巡检高颢。
到了十月庚申日,任命刑部员外郎李元忠去高丽祝贺皇帝生日。丁丑日,宋军袭击比阳,唐州军事判官撒睹战死了。
十一月乙酉日,宋军攻入内乡,又攻打洛南的固县,商州司狱寿祖追到丹河,把他们打败了。己丑日,派太常卿赵之杰他们去宋朝祝贺新年。癸巳日,山东地区闹饥荒,朝廷拨款三万贯赈灾。乙未日,初步确定了武举考试的规则。丁酉日,皇帝下令山东、陕西的最高长官训练士兵,以防万一。 还拨款十五万两银子给边关将领,招募百姓当侦察兵。 又派武卫军副都指挥使完颜太平和殿前右卫副将军蒲察阿里去边境,等宋军入侵再伏击他们。戊戌日,下大雪,免了早朝。己亥日,修改了宫中各部门的规章制度以及人员的补充办法。 宋朝的吴曦在兴元聚集兵马,想攻打关中和陇右地区,皇甫斌也在淮北招兵买马,抢来的东西都给他,让他自己去打仗。
话说公元1166年正月初一,这天是癸未朔,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臣来祝贺咱们金朝。正月初四,丁亥日,宋朝使臣陈克俊他们辞朝回国了。皇帝派御史大夫孟铸去馆驿告诫陈克俊他们说:“大定初年,咱们世宗皇帝就答应宋朝做咱们的侄国,我呢,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跟你们和好到现在。可是没想到,你们宋朝屡屡有盗贼犯我边境,所以我就派了大臣去河南安抚百姓,平定叛乱。后来收到你们宋朝官府的公文,说已经罢免了边境的官员,也撤走了军队,我呢,考虑到天下太平的大局,也就没跟你们计较这些小事,撤销了安抚司。结果没过多久,盗贼比以前还多了!最近群臣都反复提起你们宋朝违背盟约的事,我呢,虽然一直希望和你们友好相处,一直忍让着,但我也怕宋皇帝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要是你们还是这样不收敛,臣下们还会再提这事,我虽然爱惜百姓,但这事我也没办法一直忍下去。你们回去后,一定要把我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的皇帝。” 正月初七,这天在衍庆宫举行朝会。正月十二,宋朝兴元府守将吴曦带兵包围咱们的抹熟龙堡,结果被咱们的部将蒲鲜长安打退了,还斩杀了他们的将领。正月十七,咱们重新制定了保伍法。正月十九,开始让沿河的县官兼管漕河的事务,州府官员兼管提控。正月二十三,天气就像春天的水一样温暖舒适。正月二十六,宋军入侵了撒牟谷。咱们陕西统军判官完颜掴剌和巩州兵马钤辖完颜七斤跟宋朝西和州守将约好要在边境会面,结果中了埋伏,被宋军袭击,木波部长赵彦雄等七个人战死了。完颜掴剌的马陷进了泥潭,还中了流矢,完颜七斤侥幸逃脱。
二月初八,御史中丞孟铸上奏说:“把提刑司改成按察司,还另外派官员复查,这样权力削弱了,但事情反而更复杂,这不是个好办法。”参知政事贾铉说:“按察司既然已经派了监察官去调查,还再派官员复查,确实太繁琐了。我看以后派监察官的时候,就派官员一起过去,就不用再复查了。”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三月十五号那一天,尚书省上奏说,商州刺史乌古论兖州请求给那些在跟南边军队作战中牺牲的军官发放抚恤金,还请求提升右振肃蒲察五斤的官职。皇上都同意了。
话说这蒲察五斤,在明昌年间刚开始的时候,曾经当过皇帝身边的奉御(相当于侍从官),后来被派去山东出差。到了河间府,看到老百姓都饿肚子,他就自作主张地去跟提刑司说,要打开粮仓救济灾民,回来后还把这事儿详细地报告给了皇上。皇上当时还挺高兴的。结果呢,太傅徒单克宁跳出来说:“皇上您刚亲政,不应该让身边的人这么专权,应该好好处罚他,以儆效尤!”皇上听后,就下令打了蒲察五斤二十大板。 徒单克宁还接着劝皇上,最后皇上把蒲察五斤给撤职了。后来皇上仔细想想,又觉得蒲察五斤这事儿办得挺好,就把他从泰州都军那里召回来,升任了右振肃。
三月二十七号,皇上去了万宁宫。三月三十号,皇上给尚书省下令说:“祖父母、父母没人侍奉,而子孙却远游在外超过一年,这太伤风化了!虽然以前的律法规定要处以两年徒刑,但这好像有点轻了。你们再去好好研究一下以前的律法,再商量商量,然后把结果告诉朕。” 四月二日,宋军攻打灵璧,南京的按察使正好在灵璧县视察工作,结果躲在老百姓家里才逃过一劫。
四月初几,宋军包围了寿春。寿春告急,向亳州求援。亳州派了个叫贤圣奴的官员,带着六百步兵和骑兵去救援,结果没成功,又撤回来了。
过了几天,朝廷接到河南统军司的报告,说统军使纥石烈子仁派了严整、阎忠、周秀他们去襄阳打探敌情。他们回来后汇报说,皇甫斌派了四万兵马准备攻打邓州,还拉拢了叛徒田元当向导;又派了三万人马准备攻打唐州,还拉拢了张真、张胜当向导。这俩人还都被封了官,所以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啊!于是,朝廷把郑州、汝州、阳翟的军队集中到昌武,由南京副留守兼兵马副都总管纥石烈毅统领;把亳州、陈州、襄邑的军队集中到归德,由河南路副统军徒单铎统领;皇上自己则率领亲兵驻扎汴京。同时,还准备把山东东西两路的七千兵马交给统军使纥石烈执中,驻扎在大名府;把河北东西两路的七千兵马,屯驻在河南,都给他们配马匹,老弱的士兵就换掉。这些安排,皇上都同意了。
宋军攻打天水边境,然后又攻占了东柯谷,咱们的将领刘铎在战斗中战败了。朝廷任命平章政事仆散揆到汴京主持军事,给了他很大的权力,让他可以便宜行事。同时,朝廷把各地的统军司升格为兵马都统府,任命山东东西路统军使纥石烈执中为山东西路兵马都统使,定海军节度使、副都统军使完颜撒剌担任他的副手;任命陕西统军使为陕西五路兵马都统使,通远军节度使胡沙和知临洮府事石抹仲温担任他的副手。河南地区还是由仆散揆节制。朝廷还下令征集各地的军队。宋军将领吴曦又攻打来远镇的兰家岭。朝廷下令,所有官员都要捐献战马,数量各有规定。宋军又攻占了新息、内乡,接着又攻占了泗州,然后是褒信,虹县,颍上。
五月初几,宋军李爽带兵围困寿州,田俊迈进了蕲县,秦诜攻打蔡州。咱们的防御使完颜佛住把他们打败了。 接着他又杀进了金城海口,杀了长山尉,还抓了两个巡检就走了。 第二天,也就是甲申日,白天竟然看到了太白金星! 丙戌日,因为宋朝背信弃义,咱们正式出兵了,这可是在天地、太庙、社稷面前宣告的!丁亥日,皇上又在衍庆宫亲自宣布了这件事。戊子日,任命仆散揆为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帅,陕西兵马都统使当元帅右监军,乌古论谊这个真定府知府当元帅左都监。辛卯日,全国上下都知道了要征讨南诏的消息。 皇上还给唐州刺史吾古孙兀屯、总押邓州军马事完颜江山都升了两级爵位,蔡州防御使完颜佛住升了一级,其他人也有不同程度的赏赐。 皇上还说,要是因为不严谨而上报虚假信息,一定会吃亏的,所以就给整顿嵩州巡检使升了八级爵位,还赏赐了二百万钱。皇上觉得宋军的攻势很猛,东北新调的兵还没到齐,河南的兵力也不够用,就命令河北、大名、北京、天山调来一万五千兵马,驻扎在真定、河间、清州、献州等地,以防万一。
壬辰日,皇上告诉尚书省:“现在国家大事很多,凡是关于军国大事的利害关系,五品以上官员要按顺序上奏,朕会亲自过问。六品以下的官员就用帖子呈上来。”癸巳日,山东地区发生灾害,皇上就赦免了死罪以下的犯人。 又任命枢密副使完颜匡为右副元帅。宋军田俊迈攻打宿州,咱们安国军节度副使纳兰邦烈等人带兵去打他。结果邦烈被流矢射中了,宋军的郭悼、李汝翼又带兵赶来增援,把宿州给围住了。壬寅日,纳兰邦烈他们终于打败了宋军,田俊迈退回蕲县。癸卯日,咱们在蕲县抓住了田俊迈。甲辰日,皇甫斌攻打唐州,唐州刺史吾古孙兀屯抵抗住了。行省派泌阳副巡检纳合军胜去增援,最终打败了皇甫斌。庚戌日,太白金星又出现了,这次是横跨天空。
六月初一,左丞仆散端因为母亲去世而辞职了。 平章政事揆上报了蕲州的战况,并且把俘虏的宋将田俊迈押解到京城。皇上下了诏书褒奖他们,赏赐纥石烈贞、纳兰邦烈、史扢搭等人不同的爵位和赏赐。宋将李爽带兵包围了寿州,寿州刺史徒单羲坚守抵抗,一个多月都没能攻下。
第二天,河南统军判官乞住和买哥等人带兵前来支援,徒单羲出兵迎战,李爽大败,寿州同知军州事蒲烈古在战斗中中箭身亡。 然后,朝廷下令开始设立急递铺,用腰铃传递消息,每天能跑三百里,如果不是军情紧急或者河防有变,不许骑马。 同时,查处了定军前负责物资运输的人受贿的案件。 还有,飞蝗入境虽然没有损害庄稼,但也受到了处罚。 接着,皇上发布诏令,保护彰德府宋朝韩侂胄祖先的坟墓,不准人们在那里砍柴采草。
完颜赛不打败了宋朝曹统制于溱水。朝廷下令各级官员调查宋朝宗室的居住地,并加强监管。平章政事揆上报了寿州的捷报。 寿州升格为防御州,免除今年的赋税和各种杂税,赦免了死刑以下的罪犯。徒单羲被任命为防御使。追赠蒲烈古为昭勇大将军,赏赐三百贯钱,并给他的儿子图剌安排官职。 乞住被提升为昌武军节度使同知,买哥继续担任河南路统军判官。都统赛不和副统蒲鲜万奴都升了一级爵位,并分别赐予金银财宝。
这天,木星白天也能看见,一直到七月某一天,横跨天空。宋朝吴曦攻打盐川,戍将完颜王喜打败了他。 七月某天,宋朝商荣再次攻打东海,县令完颜卞僧再次打败了他,但完颜卞僧在战斗中中箭身亡,朝廷追赠他为海州刺史,并赏赐给他的家人五百两银子和一百匹绢,同时还给他的一个儿子安排了官职。 这天,在衍庆宫举行朝会。 皇上命令翰林直学士陈大任放下手头的工作,专心修撰《辽史》。
宋朝统制戚春率领水军攻打邳州,邳州刺史完颜从正打败了他,戚春战死,他的副手夏统制也被斩首。 吴曦率领五万大军入侵秦州,陕西路都统副使承裕等人打败了他。 夏国王李纯佑被废黜,他的侄子安全继位,并派使者前来朝贡。朝廷下令禁止向境外贩卖马匹,如果有人在边境想卖马而被抓获,将处以死刑。
八月庚戌这天,山东的军队统帅来报捷,说邳州打胜仗了。第二天,辛亥,早上看到了木星。乙卯,也就是后来的某一天,任命羌族首领青宜可担任垒州副都总管。己未,太阳底下竟然出现了太白金星!丙寅,左丞仆散端官复原职了。皇上还下旨,要设立平南的各路将军。辛未,宋程松攻下了方山原,蒲察贞把敌人打得落荒而逃。壬申,又是白天看见了太白金星,而且这金星还横跨天空呢!甲戌,我终于回到了万宁宫。乙亥,皇上大赦天下,唐州、邓州、颍州、蔡州、宿州、泗州这六个州的老百姓,明年的赋税都减免三分之一!
这几天真是喜事连连啊!先是打了胜仗,接着是祥瑞之兆,木星和太白金星都出现了,真是让人振奋! 然后是人事任命和官复原职,国家大事也处理得井井有条。 最后,还给老百姓减免赋税,真是普天同庆! “八月庚戌,山东帅来报邳州之捷。辛亥,木星晨见。乙卯,以羌酋青宜可为垒州副都总管。己未,太白昼见。”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都一一记录下来,留作纪念。 这真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九月初一,那天是天寿节,高丽派使臣来祝贺。 过了几天,辛巳日(具体日期),蒲察贞将军攻下了和尚原,临洮的少数民族也乖乖地送来了草料、粮食和战马支援军队。 再过几天,乙酉日(具体日期),凌晨五点左右,北方出现了好几道红白相间的奇异光芒,从王良星(星宿名)下面升起,一直延伸到北斗七星的开阳星和摇光星的东边。 丙戌日(具体日期),皇帝去了香山游玩。庚寅日(具体日期),皇帝下令尚书省要广纳贤才,招募那些有卓越的战略眼光、超群的武艺、出色的办事能力和精湛技艺的人才。 甲午日(具体日期),参知政事贾铉请求退休,皇帝没答应。戊戌日(具体日期),仆散端担任行省官员前往汴京。己亥日(具体日期),梁镗担任户部侍郎,并代理山东六部尚书的职务。辛丑日(具体日期),朝廷派温迪罕思敬去册封李安全为夏国王。甲辰日(具体日期),宋朝的吴曦带着冯兴、杨雄、李圭等人进攻秦州,结果被陕西都统副使承裕等人打败,杨雄和李圭被斩首。
十月初一,戊申日(具体日期),仆散揆担任平章政事,统领各路军队攻打宋朝。庚戌日(具体日期),仆散揆率领三万行省军队从颍州、寿州出发;河南路统军使纥石烈子仁率领三万军队从涡口出发;元帅率领两万五千军队从唐州、邓州出发;左监军纥石烈执中率领两万山东军队从清口出发;右监军率领一万关中军队从陈仓出发;右都监蒲察贞率领一万岐州、陇州军队从成纪出发;蜀汉路安抚使完颜纲率领一万汉族和少数民族军队从临潭出发;临洮路兵马都总管石抹仲温率领五千陇右军队从盐川出发;陇州防御使完颜璘率领本部五千军队从渭源出发。甲子日(具体日期),皇帝在近郊打猎。
十一月,初一那一天,皇帝下令确定各州府的物资和徭役制度。 这天之后没几天,完颜匡攻下了棘阳。 接着,又允许屯田的军户和当地居民通婚。 然后,仆散揆攻克了安丰军,还拿下了霍丘县。纥石烈执中攻下了淮阴,接着包围了楚州。
朝廷又发布了新的命令,说要减少朝官和承应人的月俸,只发给他们一部分钱。 完颜匡又攻下了光化军和神马坡。 仆散揆继续前进,到达了卢江。 这时,宋朝负责督视江淮兵马的官员丘灊派刘祐来求和。 纥石烈子仁攻克了定远县。 完颜匡攻下了随州。 纥石烈子仁又攻下了滁州。 朝廷还下令,各地可以用小额钞票。
完颜匡包围了德安,又派兵攻下了安陆、应城、云梦、孝感、汉川、荆山等县。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两颗流星,光芒像火炬一样,足有一丈长,从东北方向飞向东南方向。 对了,朝廷还刚开始实行茶叶禁令。完颜纲包围了祐州,祐州最终投降了。 宋朝的丘灊又派林拱拿着书信去求和。
完颜匡攻打襄阳,攻破了它的外城。仆散揆攻克了含山,蒲察贞攻克了天水,纥石烈子仁又攻下了来安、全椒两县。 完颜纲攻下了荔川、闾川等城池。 丘灊再次派宋显等人带着书信和财物去求和。 完颜纲攻克了宕昌。 蒲察贞攻克了西和州。
十二月丁未初一,完颜匡攻下了宜城,仆散揆攻打和州,结果史乂在战场上中流矢身亡了。 唉,真是可惜!
壬子这天,完颜纲到了大潭县附近,大潭县直接投降了。蒲察贞也攻克了成州。癸丑,宋朝的太尉、昭信军节度使、四川宣抚副使吴曦,居然向完颜纲投降了!这吴曦,真是个墙头草!
戊午,右监军充攻下了大散关。己未,纥石烈子仁攻下了真州,丘灊又派陈璧他们带着求和的信去金国。辛酉,右监军充派兀颜抄合带兵去攻打凤州,凤州城破了,金兵攻进去了。完颜纲派京兆府的录事张仔去兴州的置口跟吴曦见面。吴曦把为啥要投降金国的原因跟张仔好好说了说,张仔为了表示忠心,把所有东西都交给吴曦,吴曦还把阶州献给了金国。
乙丑,金国开始设立都提控急递铺官这个职位,负责传递紧急军情。平章政事仆散揆带兵回朝了。完颜纲奉金朝的命令,让太仓使马良显带着诏书和金印,正式册封吴曦为蜀王。 这吴曦,摇身一变就成了蜀王!
戊辰,蒲察贞传来西和、天水等地取得胜利的好消息。完颜匡还带回来一百个抢来的女子。己巳,吴曦派他的果州团练使郭澄和提举仙人关使任辛,带着奏章、蜀地的地图和家谱来进贡。 这吴曦,投降得还挺彻底!
壬申,金国朝廷下诏书,任命完颜匡为尚书右丞,其他的行省事和右副元帅的职位不变。因为纥石烈执中纵容士兵抢掠,朝廷派近臣去惩罚他的部下阿里不孙等人,并且下令把抢来的东西都放回去。 这金国朝廷,还挺会做表面文章!
公元某年(具体年份文中未提及)正月初一,那天是丁丑日,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金兀术(完颜匡)正在攻打襄阳。戊寅日,皇帝下令让宰相们挑选有才能的官员,一起商议南征的事情。辛巳日,皇帝召见御史大夫崇肃、同判大睦亲府事徒单怀忠、吏部尚书范楫、户部尚书高汝砺、礼部尚书张行简、知大兴府事温迪罕思齐等十四位大臣,在庆和殿议事。壬午日,皇帝又召见所有百官和这十四位大臣,在广仁殿议事。甲申日,皇帝在衍庆宫接受朝贺。乙酉日,皇帝追赠死守寿州的军士魏全为宣武将军、蒙城令,并追封其妻为乡君,等他儿子长大到十五岁,就让他到八贯石正班局当差,还赏赐白银一百万。话说当初李爽围攻寿州的时候,寿州刺史羲招募勇士去砍杀敌营,魏全报名参加,结果被敌人抓住了。敌人说只要魏全骂刺史羲就能放了他,魏全假装答应,到了城下却反过来痛骂敌人,然后把敌人杀死了。他一直骂到死,所以才这么受恩宠。戊子日,皇帝召完颜纲进京。庚寅日,仆散揆回到下蔡驻扎,却病倒了。丙申日,皇帝任命左丞相宗浩兼任都元帅,到南京行省,代替仆散揆。己亥日,有关部门奏请重新修订茶叶禁令。辛丑日,完颜匡攻下了谷城。
二月丙辰日,朝廷赦免了凤州、成州、西和州、阶州、山州五个州的罪犯。丁巳日,皇帝下令恢复永中王、永蹈王的爵位。宋朝枢密院知枢密院事张岩派方信孺带着书信,去见金国的平章政事仆散揆和左丞相,请求议和。己未日,皇帝在郊外打猎。完颜匡攻克了荆门军。癸亥日,皇帝前往建春宫。吴曦派使者献上三份表文:一是感谢封爵,二是陈述誓言,三是祝贺蜀地归附。丙寅日,皇帝回宫。戊辰日,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帅仆散揆在军中去世了。癸酉日,朝廷派同知府事术虎高琪等人去册封吴曦为蜀国王。平阳府判官卫王永济被任命为武定军节度使,兼任奉圣州管内观察使。这个月,蜀国王吴曦被宋朝官员安丙杀害了。
三月初几,我去了趟太极宫。接着,下令安抚陕西的士兵。之后,初步确定了虫灾发生地地主和邻近地主没有及时上报的罪责。宋军又攻破了阶州。紧接着,西州也被宋军攻破了。完颜纲作为宣抚副使抵达凤翔,我下令撤回驻扎在五个州的军队,分别驻守重要的关隘。完颜纲召集各路军队回师。后来,任命完颜匡为左副元帅。我又去了万宁宫,之后又去了西园。
四月,派宫籍副监杨序出使高丽,送去赏赐给高丽王。宋军攻破了散关,巩州钤辖兀颜阿失战死了。我任命纥石烈子仁为右副元帅。下令元帅府分派将领轮流巡视淮南各州。后来,我们又收复了散关。
五月,我去东园射柳玩儿。之后又去了玉泉山。宋朝枢密院事张岩再次派方信孺送信到元帅府,请求议和,并提出减少岁币的要求。四川安抚使安丙派遣西和州安抚使李孝羲率领三万步骑攻打秦州,包围了皂角堡。术虎高琪带兵前去救援,经过七次战斗才解除了包围。这个月,我还释放了二十个宫女。
六月初一,下令朝中六品以上官员,地方五品以上官员以及诸位亲王,都要推荐一个精通钱谷事务的人才。不推荐的要受罚,推荐不当的也要依律处置。因为山东盗贼猖獗,制定了对同伙能够自首并协助抓捕其他盗贼的赏赐办法。乌古论谊被任命为元帅左监军,完颜撒剌被任命为元帅左都监。派人去捕蝗虫。
七月,我在衍庆宫接受朝拜。下令民间交易和典当,一贯钱以上必须使用交钞,不能再用铜钱了。命令尚书省:以后新上任的监察御史,都要先上交一份利害得失的奏章,等候召见。左副元帅匡从许州回来了。下令清查西夏的人口,全部赎回释放,谁敢藏匿西夏人,就按违抗命令论处。
八月戊申那一天,宋朝派张严复送来信使方信孺,带着他们起草好的求和书草稿,请求议和。庚戌日,我们把汝州的襄城县划给了许州。戊辰日,我从万宁宫回来了。
九月初一,也就是甲戌日,是天寿节,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可惜的是,左丞相兼都元帅宗浩在军中去世了。甲申日,我们对定西、北京和辽东盐司判官的升降制度进行了调整。 同时,任命仆散端为平章政事,封他为申国公;任命完颜匡为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帅,封他为定国公。丙戌日,我在近郊打猎。壬辰日,我回宫了。戊戌日,我们对那些因为失误或写错诏书而受处罚的人,重新加重了处罚。壬寅日,我们下令女真人不得改用汉姓,也不得学习南人的服饰。
十月,也就是冬天的甲辰日,我们下诏,凡是符合荫官条件的家庭,如果旁支的荫官名额已经用完,而嫡系子孙在未出任官职就去世的,允许再补荫一人。辛亥日,我们任命武库令术甲法心为出使高丽祝寿的使者。丙辰日,我又在近郊打猎。己巳日,我们制定了随军将士的赏赐条例。辛未日,陕西宣抚使徒单镒派遣副统把回海攻下了苏岭关。这个月,我们还确定了南征将士的功劳赏赐条例。
十一月癸酉日,我们下诏,在新修订的学令中,把薛居正撰写的《五代史》删去了,只保留欧阳修撰写的版本。同一天,都统押剌拔鹘攻下了岭关和新道口,副统回海攻下小湖关和敖仓,并进军到营口镇,最终攻下了营口镇的城池。丙子日,宋朝的韩侂胄派左司郎中王柟送来求和书,请求我们称他们为“伯”,并增加岁币和犒军钱,还把苏师旦的人头送来献上。丙戌日,我听说陕州防御使纥石烈孛孙禁止百姓卖粮,便下令尚书省处罚他。壬辰日,宋朝参知政事钱象祖送来书信,报告他们已经杀了韩侂胄。甲午日,我又在近郊打猎。戊戌日,参知政事贾铉被罢免了。我们下令完颜匡给宋朝发函,用韩侂胄的首级赎回淮南故地。
12月1日,那一天是壬寅月的第一天,《辽史》终于完成了!12月3日,派符宝郎乌古论福龄去夏国祝贺生日。12月5日,皇帝下令,策论考试及格的进士们不用再参加弓箭和击球考试了,这可省了不少事儿。12月7日,人事调整,孙即康升任尚书右丞,独吉思忠升任参知政事,孙铎则从都转运使升任参知政事。
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正月初一,辛未日,高丽和夏国都派使者来祝贺新年。正月初二,壬申日,皇帝去衍庆宫祭祀。正月初三,癸酉日,皇帝下令收回大额钞票,改用小额钞票。完颜撒剌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官升得挺快啊。正月初五,乙亥日,宋朝安丙带兵偷袭咱们的鹘岭关,结果被副统把回海和完颜掴剌打跑了,还斩杀了他们的将领景统领,真是大快人心!正月初六,丙子日,左司郎中刘昂、通州刺史史肃、监察御史王宇、吏部主事曹元、吏部员外郎徒单永康、太仓使马良显、顺州刺史唐括直思白,还有蒲阴县令大中,这帮人私底下议论朝政,结果都被打了板子。正月十三,癸未日,皇帝去了春水行宫。正月十六,丙戌日,皇帝又去了光春宫。
二月初十,乙巳日,宋朝的参知政事钱象祖派王柟来,送来一封信给行省,又跟咱们要回川陕的关隘。二月十九,甲寅日,皇帝去了建春宫。二月二十五,庚申日,皇帝告诉官员们:“现在正是农忙季节,即使是禁地也要允许百姓耕种。”二月二十四,己巳日,皇帝回宫了。
三月初十,丁亥日,皇帝去瀛王家看望生病的瀛王。三月十三,庚寅日,为了跟宋朝搞好关系,皇帝下令尚书省去处理此事。三月十五,壬辰日,宰相们上表谢罪。三月十七,甲午日,瀛王驾鹤西去。三月十八,乙未日,皇帝亲自去祭奠瀛王。四月初九,癸卯日,出现了日晕,有三层,里层是黄色,外层是红色,这可是罕见的天象啊!四月十四,戊申日,皇帝在太庙举行禘祭。四月十六,庚戌日,皇帝去了万宁宫。四月二十,甲寅日,因为北方边境没事了,皇帝下令尚书省把东北路的招讨司迁回泰州,兼任节度使,副招讨司还是留在边境。皇帝还下令让各级官员赶紧去巡视农田,防治虫害。同时,皇帝还修改了猛安谋克的继承和考试制度。宋朝的钱象祖又派王柟来给行省送信。四月二十五,庚申日,皇帝下令给各路按察司拨款,用于公务支出。
闰月辛未那天,皇帝下令尚书省说:“翰林侍读学士蒲察畏也提到的关于处理宋朝使臣的事情,说得很有道理。虽然宋朝的谢使还没到京城,但是咱们派去报聘的人选,得赶紧商量着定下来。这可是开创先河的大事,所有礼仪程序都得按照规矩来办。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定为以后的惯例,必须谨慎小心。” 甲戌日,皇帝下令各州府县在修建工程时,不准使用各种工匠。违反者按照私役的法律处罚,并根据监察官员查到的财物数量来定罪。甲申日,确定了承应人收补的年限标准。甲午日,下起了冰雹。同时,还确定了保甲军杀获南军官兵的赏赐办法。乙未日,宋朝献上了韩侂胄等人的首级到元帅府。
五月丁未日,皇帝在应天门举行仪式,摆好横幅、立好杖,亲王和文武百官一起参加朝会。中路兵马提控、平南抚军上将军纥石烈贞献上了宋朝奸臣韩侂胄、苏师旦的首级,并呈上元帅府的战报。然后把他们的首级和画像在集市上示众,并把战报颁发到全国各地。丙辰日,平章政事匡至从前线回来。己未日,把元帅府改名为枢密院。癸亥日,皇帝下令把天寿节改到十月十五日举行。丁卯日,皇帝派人分头去各地捕蝗。
六月癸酉日,宋朝的谢使朝议大夫、试礼部尚书许奕,福州观察使、右武卫上将军吴衡等人带着他们皇帝的信来朝见。甲戌日,他们在衍庆宫进行谢恩仪式。癸未日,因为宋朝议和,皇帝下诏告示全国,免除河南、山东、陕西等六路今年的夏税,河东、河北、大名等五路免除一半的夏税。丁亥日,任命元帅左都监乌古论谊为御史大夫。戊子日,飞蝗飞进了京畿地区。乙未日,确定了服饰上使用明金和象金的制度。丁酉日,任命左副都点检完颜侃为宋朝的谕成使,礼部侍郎乔宇担任副使。秋七月戊戌朔日,白天出现了太白星。庚子日,皇帝下令重新制定关于蝗虫发生而治罪的法律。乙巳日,在衍庆宫举行朝会。皇帝下令把《捕蝗图》颁发到全国各地。戊申日,宋朝使臣告辞回国,并向宋朝皇帝递交了答谢书和誓书。
八月初几那一天,皇帝下令修改辽东地区的钞法。第二天,他去了建春宫。又过了几天,任命户部尚书高汝砺等人出使宋朝祝寿。之后,皇帝又去了秋山行宫。
九月初一,皇帝派吏部尚书贾守谦等十三个人,和各地的按察司官员一起,去清点民户和物力。过了几天,皇帝从秋山行宫回来了。十月某一天,皇帝任命吏部郎中郭郛出使高丽祝寿。 同月,宋朝、高丽和西夏都派使者来祝贺。西夏那边有军队调动,也派使者来报信。 之后,皇帝又修改了关于强盗和窃贼的处罚条例。 再后来,皇帝把那些被军民称赞为清廉能干的官员的条例,加到了奖励优秀官员的制度里。
十一月初一,皇帝下令,让各地的按察使都兼任转运使。 这之前,朝廷设立了三司使,负责盐铁、财政和农业生产的事务。 皇帝让枢密使纥石烈子仁兼任三章使。 同一天,皇帝训斥尚书省说:“国家治理得好坏,关键在于纪律。而纪律的首要任务,就是赏罚分明。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违反法度,各行其是,拖延时间,敷衍塞责,把这种坏风气当成习惯,这样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朝廷是百官的根本,京师是全国的典范。你们要从现在开始努力,改正以前的错误,遵守法度,尽心尽力工作。不要因为徇私情而违反法度,不要因为害怕权势而违背原则,一切都要合乎规矩,以此来规范百姓。” 当天,皇帝还在武殿检阅护卫军。 之后,皇帝下令临潢泰州路的兵马都总管承裔等人修缮边防。 后来,皇帝身体不适。 最后,皇帝在福安殿驾崩,享年四十一岁。 大安元年正月,追谥他为宪天光运仁文义武神圣英孝皇帝,庙号章宗。二月,葬于道陵。
话说章宗皇帝当了二十年的皇帝,因为继承了世宗皇帝留下的大好局面,天下太平,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他整顿礼乐,修订刑法,完善官制,国家典章文物都焕然一新,开创了一个盛世局面。他还多次询问大臣们汉宣帝核实官员名实和唐朝考课官员的方法,心里想着要超过辽宋,比肩汉唐,可见他确实很有治理国家的雄心壮志!
但是,哎,可惜啊!他宠信奸臣,皇帝的继承人还没立,还排挤宗室,把皇位传给了不合适的人。那些说什么要江山永固、万世传承的漂亮话,都成了空话,根本没给后代子孙留下一点好处,金朝从此走向衰落了!古人扬雄说过:“秦国的官吏违背了秦国的法度,而秦国的法度又违背了圣人的法度。”这话说得太对了!